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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多木木多 -【蕾拉的噩夢】《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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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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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發表於 2019-12-23 00:17:02 |只看該作者
第 80 章

  哈利的壞脾氣在回到學校後越演越烈,他在火車上時就跟人發生了衝突,卻怎麼都不肯跟赫敏和羅恩說到底是誰把他的鼻子打出了血。

  斯內普認為哈利是受了黑魔王的詛咒,他的改變太突兀而且不正常。

  「你知道什麼詛咒能夠讓波特變成這樣嗎?」他問蕾拉。

  「這件事現在歸你管了?鄧布利多校長呢?他沒有說什麼嗎?」蕾拉在發現斯內普半點也沒有懷疑哈利有可能是魂器後,連啟發他的念頭都打消了。她實在搞不清鄧布利多校長在想什麼。

  「校長很忙,這次開學他甚至都沒有回學校。直到現在,我也只見過他一次,還是在開學前的會議上。而開完會他就消失了。」斯內普硬聲硬氣的說。

  他很清楚校長在忙什麼,雖然他什麼都不告訴他。學校裡的工作全都推給了麥格教授,而波特的事,他似乎連過問的興趣都沒有。斯內普只好自己解決。如果救世主真的被黑魔王詛咒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蕾拉含糊的說:「我們都知道詛咒成立需要建立某種聯繫。這個聯繫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黑魔王連救世主的一根頭髮都摸不著。」斯內普說。這正是他不解的地方。魔法雖然神奇,但它並不能無中生有。如果黑魔王能在不碰到波特的前提下詛咒他,那波特在襁褓中就已經死上幾百回了。

  如果黑魔王在之前沒有辦法詛咒波特,那他現在也應該沒有辦法。但問題是,波特已經被詛咒了。

  蕾拉說了一句似乎是廢話的提示後就只是搖頭。她的眼神讓斯內普不快。

  有天,他又來喝下午茶,順便抱怨了下波特越來越嚴重的壞脾氣,他連他僅有的兩個朋友也開始疏遠。可笑的是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們不贊同他對鄧布利多的懷疑。

  蕾拉知道的比他說的更多一點,是布蘭迪從金妮那裡聽說的。據說赫敏和羅恩在圖書館堵到了不搭理他們的哈利,三人在角落裡說話,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羅恩猛得站起來氣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哈利,你有病,你真的有病!你瘋了!」然後拽起書包撞開周圍的同學和桌椅奪路而逃。

  「哈利說他偷聽到鄧布利多校長說『他們已經是我的人了,包括馬爾福』。」布蘭迪在信裡說,「但哈利卻說不清他是在什麼地方偷聽到的,他說他說的都是真的,還舉例說羅恩自己說過亞瑟最近去馬爾福家搜查變得容易多了。這就證明鄧布利多校長確實成了馬爾福的新主人。」

  「這太可笑了,媽媽。」布蘭迪說,「赫敏說如果這表示鄧布利多真的成了馬爾福的新主人,那麼這是好事。因為鄧布利多校長可以讓馬爾福他們認罪。她認為哈利應該更放心才對。」

  布蘭迪和威爾森一方面傾向於哈利有可能被詛咒了,另一方面,他們想建議哈利去見一見心理醫生。

  在斯萊特林裡,不止一個人發現了波特的異狀。他們在悄悄竊竊私語,觀察著救世主的一舉一動。

  布蘭迪跟佈雷斯聊天時,佈雷斯一邊指揮皇后去攻擊布蘭迪的主教,一邊滿不在乎的說:「波特的腦袋終於壞了。從一年級時我就聽人不停的說他是救世主,他能打敗黑魔王。天知道,他不過是一個連克拉布都打不過的格蘭芬多而已。」

  佈雷斯認為哈利只是在譁眾取寵。

  布蘭迪說:「你不認為他是被詛咒了嗎?」德拉科在休息室裡天天嘲笑「波特有一個瘋腦殼」。

  「我不在乎這個。」佈雷斯說。

  斯萊特林的大多數都不在意波特變成這什麼樣。

  但讓布蘭迪意外的是,格蘭芬多里也有不少人認為哈利是因為上一個學年裡沒有贏得三強爭霸賽,所以才在開學後裝瘋賣傻。

  布蘭迪在信裡不無遺憾的說:「如果哈利在上學期能夠得到冠軍,大家對他的感覺會好得多。」

  可是三強爭霸賽就這麼結束了,勇士們在迷宮裡全都失敗了,大家不免對勇士們十分失望。而正式選出來的勇士還好,哈利之前就被懷疑是用作弊的方式參加比賽,現在就更加難堪。

  格蘭芬多們都不喜歡用欺騙的方式奪取榮譽的哈利,他們認為這樣不夠格蘭芬多。

  哈利對此完全不想解釋,他用冷漠來回擊攻擊他的人。

  「哈利現在真的很糟。」布蘭迪和威爾森跟赫敏商量過,赫敏很支持心理醫生輔導這個主意,但她認為短時間內把哈利帶出去看醫生不可能,所以她用貓頭鷹給家裡送信,讓她的爸爸和媽媽給她寄來心理學的書,她打算自己開導哈利。

  「我現在覺得赫敏真不錯。她是個特別好的姑娘。」布蘭迪跟赫敏越來越好,她說佈雷斯是她在斯萊特林的同盟,她在斯萊特林少不了佈雷斯的幫助。「但是我更喜歡赫敏,我更想交一個她這樣的朋友。」

  蕾拉支持布蘭迪跟赫敏交朋友,她很明白。就像威爾森會被塞德里克吸引,布蘭迪也會更喜歡赫敏這個朋友而不是佈雷斯。

  她跟佈雷斯或許在很多事上的看法都一樣,但做為朋友,她會更想要赫敏。

  一個熱情、積極的朋友,會讓她的生活也充滿陽光。

  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

  斯內普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注意到了布蘭迪似乎交到了新朋友。女孩越來越大,她也越來越不願意跟他說話,有時他把她叫到辦公室,她就東拉西扯的一句實話都不告訴他。

  斯內普氣壞了,蕾拉笑道:「我聽說了,你罰她給一桶的雙尾蠑螈剝皮。」布蘭迪在信裡第一次說了斯內普的壞話,她在信紙上重重的寫道:我們是斯萊特林!我們從不打聽別人的秘密!而他竟然希望我什麼都告訴他!!

  蕾拉只好在信裡說:「他是你的父親,他愛你。」他在關心你,所以他想知道你的一切。

  在斯內普面前,她請他多給一個青春期的女孩一些隱私權。

  「你為什麼不去關心哈利?他的惡夢解決了嗎?」蕾拉說。如果連鄧布利多都對哈利的惡夢聽之任之,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只是斯內普有點可憐,他完全是在白費勁。

  鄧布利多還在要求斯內普教哈利大腦封閉術。

  「他根本不想學。」斯內普說,「他大概想藉著這個神奇的詛咒看破一個陰謀。」所以他們的大腦封閉術課程才會毫無進展。

  但正因為這樣,他才不能保護他的大腦。斯內普輕易就看穿了他的「大計畫」。

  斯內普已經發現了波特惡夢的不同,他聯想起蕾拉曾經說過的「獨一無二的聯繫」這句話。這句聽起來很普通的話,事後回想起來卻覺得意有所指。

  而鄧布利多的「漠不關心」也似乎有點不同。斯內普在察覺到之後,特意再次對鄧布利多提出送波特去聖芒戈。

  「如果你擔心被《預言家日報》或魔法部發現,我想我們可以請託馬斯小姐幫忙,找一個願意幫助我們的,並可以為我們保密的治療師給波特治病。我認為他的腦子確實有問題了。」斯內普說。

  「不行。」鄧布利多搖頭,「哈利與眾不同。西弗勒斯,你只要教會他大腦封閉術就可以了。只要學會隔絕思想,哈利就不會再有事了。」

  「……是因為波特跟黑魔王有著獨一無二的聯繫嗎?」斯內普深吸一口氣,輕聲試探。

  鄧布利多下一秒如閃電般刺來的視線讓他明白了!

  斯內普悄悄握緊魔杖,但他真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梅林啊!」

  「這只是一個意外。」鄧布利多發覺斯內普知道後,疲憊悄悄爬上他的面容,他說:「我想,連湯姆都不知道,他在哈利身上留下了什麼。」

  一個魔鬼的禮物。

  對於這件事,連鄧布利多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不過好消息還是有的。鄧布利多用一種歡快的語氣說:「我從湯姆那裡問出了很多事,我想我們就快解決了。」

  斯內普:「我只希望你來得及參加期末晚宴。」

  鄧布利多笑著說:「我也希望由我親口來宣佈學院杯的冠軍。」

  從校長室出來後,斯內普的心還在狂跳。他一直擔心剛才在他說穿後會被鄧布利多殺掉。他毫不懷疑,鄧布利多能用一個咒語就殺了他。

  但事實證明,鄧布利多不是黑魔王。

  他匆匆回到地窖,在壁爐裡灑了一把飛路粉。

  五分鐘後,他出現在托馬斯家的壁爐裡。

  蕾拉在下午五點下班後,一進門就聽比比尖聲說:「斯內普先生來了,他四點就來了,比比給他送了茶,他就在小客廳裡。」

  「謝謝比比。」蕾拉把手袋給它。

  她來到小客廳,斯內普就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外面的花園有多麼吸引他。

  「沒想到你來了。」蕾拉奇怪的說。

  如果說他有急事,可他從四點等到五點,已經一個小時了。

  如果說他沒有急事,他又突然出現在托馬斯家。

  比比很快重新送上茶點。

  蕾拉坐下說:「過來喝一杯茶吧。」

  她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有事。而且,這種事很重要。

  斯內普在來之前,曾經想過要怎麼逼問出真相。她是怎麼知道的?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他已經猜到了,這不可能是別人告訴她的。沒有人能比鄧布利多知道的更多。黑魔王留在波特身上的東西,只有那天晚上。

  可是在那一天,除了波特以外,所有的人都死了。

  在那個時候,她還被關在托馬斯家她的房間裡,連房門都出不去。

  她不可能知道這一切。

  那麼她現在知道了,她一定用了非比尋常的手段。可能也遭遇了非比尋常的傷害。

  斯內普突然覺得或許不必問出真相。她不知道他知道,這樣也很好。

  他非常自然的喝了兩口茶,看著已經完全不像個舊巫師家族的托馬斯家,突然說:「你還沒有帶我參觀過這裡。」

  蕾拉怔了下,她覺得這沒什麼,就說:「是我失禮了,如果你願意?」她歪了歪頭示意,沒想到斯內普居然站了起來,還把胳膊給她:「請帶我參觀一下吧。」

  托馬斯家很大,而且像所有的巫師家族一樣,這是一個神秘的房子,它有很多秘密。

  蕾拉帶著他參觀了三樓布蘭迪和威爾森的房間,他們在學校時,比比仍然每天打掃一次。

  斯內普看到比比問:「我記得這個小精靈是你新買的,托馬斯家以前的小精靈呢?」

  「都死了。」蕾拉還記得那三個小精靈,它們雖然聽托馬斯夫婦的話監視她,但它們也十分盡心的照顧她。如果沒有它們,她是不可能好好的懷著兩個孩子還能舉得起魔杖的。托馬斯夫人肯定更樂意她餓死在房間裡。

  「他們聽說威森加摩會審問小精靈,它們的證詞同樣有效,怕它們會在法庭上指證主人,就殺了它們。」她說。

  當時她在三樓,似乎能聽到發生在廚房裡小精靈的慘叫聲,好像能看到它們的掙扎,它們的血流到廚房的地板上。

  她當時躲在床上,想他們必須死,只要計畫成功,她就一定要讓威森加摩判處他們攝魂怪之吻。

  「你想念它們嗎?」斯內普看著她木然的神情,就像他從學校回到家裡後,聽說父母都去世了,他當時的神情可能跟她一樣吧。

  就像只剩下灰燼的壁爐。

  蕾拉回憶了起來。她曾經恨過那三個小精靈,因為它們對她好,似乎也聽她的話,所以她曾經希望它們能幫她逃出去。可它們每一個都拒絕了她,一再的拒絕她。她只能命令它們不能把她的話告訴托馬斯家的人。

  它們乒乓球大小的眼裡充滿眼淚,它們堅定的搖頭說:「小小姐,只要主人問起,我們是不能說謊的。小小姐,很抱歉。」

  她恨過它們,可是也是它們無微不致的照顧她,還曾經為她哭泣。

  「是的,我想念它們。」蕾拉說。她留著它們的魔法核,想過要重新把它們製造出來。可是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不想再看到這個家裡還有記得托馬斯家的人。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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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發表於 2019-12-23 00:17:14 |只看該作者
第 81 章

  蕾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但斯內普好像變得更溫和了。

  他們現在固定一週會見一次面,多數是他在她休息的時候到家裡來用一次下午茶。如果他不來,她會親自做一些餅乾糖果寄給他,有時也會就她在書中或工作中遇到的不解之處寫信請教他。

  不是出於利用或別的什麼原因,兩人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改變了相處的方式。就像他們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不牽扯彼此的立場。

  在蕾拉發覺前,這種日子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他們像是有著非比尋常的默契,不覺而同的同時改變了。

  她在又寫下一封關於治療魔咒型膿瘡的除疤劑中巴基斯坦雙舌蜥蜴的用量的信之後,突然發現了,她能很自然的跟斯內普討論工作。

  第二天,貓頭鷹就帶回了斯內普的回信。他在信裡先諷刺了一下這個病人的無知。

  瑞斯拉先生是在家裡對著鏡子試驗新魔咒,咒完自己發現咒語失敗,頭髮開始大把脫落,頭皮發癢起紅斑,跟著長小皰,皰連成片後擴大成瘡。

  然後,他既沒有去對角巷買魔藥,至少讓魔藥店的老闆幫他看一看,也沒有到聖芒戈找治療師,而是自己在家翻魔法書,認為他得了一種十分難得奇特的龍皮病。然後他就照著那本不知所云的魔法書上寫的魔藥方自己熬藥治療。

  最後連鼻子都快爛掉了才被他的弟弟送到聖芒戈來。

  斯內普在信中說他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蠢的人。但蕾拉在聖芒戈工作了這麼長時間以來,見過的類似的病人多不盛數。

  要知道,每一個巫師都有可能是發明家,他們發明新魔咒,新魔藥,偶爾突發奇想,把兩個毫不相關的咒語粘到一起打算唸唸看會發生什麼。大多數情況下,結果都是慘不忍睹的。

  上週,蕾拉還見過一個父親在女兒的生日宴會上決定幫女兒變出一屋子的氣球,最後他不得不抓著女兒的腳脖子到聖芒戈,他的女兒就像氣球一樣一直飄浮在空中。

  斯內普給她寫了好幾種用量,他一定在昨天接到她的信之後試驗了很久。他把每一種用量會造成藥劑有什麼變化清楚的寫了出來。

  蕾拉佩服極了,她不能無恥的佔有他的這份成果,最後她拿著信去交見了麥迪森先生。

  瑞斯拉先生的病把藥劑室的人折磨得頭疼極了。聖芒戈在很大程度上十分依賴魔藥的作用,因為好的魔咒使用起來因人而異,他們不能保證每一個治療師在施咒時都能做到一模一樣,他們也不能訓練所有的治療師都達到一樣的水準。

  而魔藥就沒有這樣的門檻。控制魔藥的品質比訓練治療師們的施咒能力要簡單得多,只要他們能有一個優秀的魔藥大師。

  麥迪森先生統治藥劑室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深受聖芒戈治療師們的信賴。

  所以像瑞斯拉先生這樣的病,治療師們首選就是以魔藥治療為主,魔咒治療為輔。在不確定瑞斯拉先生是用什麼咒語把自己變成一個爛番茄之前,他們打算先用魔藥止住不停擴大的爛瘡,免得最後就算治好了瑞斯拉先生,他的女友也再也無法親吻他的嘴唇了。

  藥劑室裡的所有魔藥師都在替瑞斯拉先生想辦法。蕾拉打算用除疤劑,她認為這個藥更穩定,在得到斯內普回信裡的肯定後,她更加堅信除疤劑能治好瑞斯拉先生,在他的鼻子徹底掉下來前拯救它。

  麥迪森先生拿著斯內普的信:「嗯……」他摸著下巴,說:「蕾拉,你來做這兩種配比的。」他用羽毛筆在信上圈起斯內普寫的其中兩種用量配比的魔藥方,「我來做剩下的,讓我們加把勁,看能不能幫幫可憐的瑞斯拉先生。」

  除疤劑的一個好處是熬製時間短,魔藥配方中都是市面上常見的魔藥材料。從經濟的角度上講,它非常適合批量生產。

  這是蕾拉在聖芒戈養成的習慣,她總是在考慮這種藥能不能盡快的推廣開來。

  在下午下班前,她和麥迪森先生照著斯內普寫下的藥方熬出了七種不同配比的除疤劑,然後立刻送到了瑞斯拉先生的病床前。

  跟瑞斯拉先生的治療師商量之後,由麥迪森先生出面,問瑞斯拉先生是否願意試一試他們新做的魔藥。

  瑞斯拉先生現在看起來就像要去參加萬聖節,他的小侄子來看望他時羨慕的問他在哪裡買的腐肉魔粉?太完美了!如果他也能有這種粉,今年的萬聖節肯定沒有人能比他更嚇人!

  「當然,我很樂意。」瑞斯拉先生小心翼翼的點頭。

  治療師們就在瑞斯拉先生的身上找出七個地方圈出來,標上號,再把七瓶除疤劑依次塗上去。魔藥見效是很快的,十五分鐘後,治療師們再次觀察塗過藥的七處地方,指著其中一處說:「這裡已經好了。」

  那裡的皮膚看起來簡直就像沒有長過瘡一樣。

  治療師們和瑞斯拉先生都激動起來了,他們立刻對照編號找出那瓶魔藥,給瑞斯拉先生全身的瘡面都塗上。

  一個治療師欣喜的安慰瑞斯拉先生:「一切順利的話,看來您明天就能回家吃早餐了。」

  瑞斯拉先生終於沒有問題了,但是他的鼻尖和嘴唇還需要進一步治療,這個就不是除疤劑能解決的了。治療師們可以輕鬆治好他。

  麥迪森先生和蕾拉回到藥劑室,他說:「我們需要謝謝這位先生。正式的,他幫了我們大幫。我會親自寫一封信感謝他,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偶爾幫我們解決一些小問題,我可以給他一份合同。」

  蕾拉隱晦的說:「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教授,平時的工作已經非常忙了。」

  「教授嗎?那太好了。」麥迪森先生沉吟片刻,很快下定決定說:「我可以給他一份優厚的合同,只要他能在百忙之中偶爾來指點我們一下。」

  「你能幫我問問他嗎?蕾拉?另外,我跟魔藥公會的幾位主席都很熟,我想我可以給他一些幫助,如果他對魔藥還有更高的追求的話。」麥迪森先生看起來是想拉攏這個不知名的魔藥師了。

  蕾拉只截取了斯內普來信的一部分,從她拿過去的信裡是看不出她跟這位魔藥師有什麼關係的。

  她拿不準斯內普是不是願意,但她又覺得他未必會拒絕。

  回來後,她給斯內普寫了封信。

  在信裡,她重點描述了瑞斯拉先生在用藥後的反應,她知道這是他最關心的。最後她才說了麥迪森先生打算給他一份合同的事。

  他飛快回了信,雖然信裡一再的拒絕「不,我沒有時間,我在學校裡就有做不完的工作」,但她覺得他還是很想接受這份合同的。

  他和她都希望得到更多人的認同和尊重。

  所以蕾拉繼續寫信勸服他,告訴他這份工作非他莫屬,那些匪夷所思的病症是多麼的讓人頭疼,無數人亂用魔藥最後不得不到聖芒戈來求診,他們中甚至有不少人連自己曾經怎麼熬出那一鍋東西並勇敢的喝下去都說不清。

  他們需要他的拯救。

  經過一個月的勸服和信件往來後,斯內普終於鬆了口,答應到聖芒戈的藥劑室來參觀一下,聽一聽他們在最近都遇上過哪些難題。

  蕾拉跟麥迪森先生說了之後,麥迪森先生說:「那很好,蕾拉,就由你來接待斯內普教授吧。」

  在藥劑室的四個人中,蕾拉和喬都是斯內普當年的同學。不過喬沒有跟斯內普說過話,在蕾拉提起後,他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對,我記得斯內普教授,他現在是霍格沃茲的魔藥教授。」喬的孩子就在霍格沃茲,因為父親的緣故,這個孩子的魔藥相當不錯,不過他的作業卻很少得優秀。喬看過孩子的作業,他知道學校的魔藥教授非常嚴格,這很有利於養成孩子們良好的習慣。

  「我看過太多亂做魔藥的傻瓜,這都是因為他們在上學時沒有遇到一個好教授來告訴他們不能亂做魔藥。」

  在斯內普來的時候,喬特意跟他握手,感謝他嚴格教導他的孩子。「你知道,孩子不太害怕我,所以就算我跟他說一百遍要注意克數,每一份藥的份量和次序都不能錯,他也記不住。」喬握著斯內普的手用力搖,「真是太謝謝你了,自從他上學後回來再做魔藥,比以前好多了。」

  斯內普雖然有些不耐煩,但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然後他就挑著眉跟喬說了十五分鐘喬的兒子的缺點,有一些簡直就是吹毛求疵。但喬一直點頭,說他說的對!

  離開後,蕾拉悄悄提醒他:「不要說得這麼多,有的人不會感激你的。」

  「我這完全是好心。」斯內普說,「早晚他會感激我的。」

  「不,你只喜歡這種優越感。」通過證明身邊的人有多蠢。

  蕾拉不客氣的說。

  之後,斯內普的嘴角一直翹著。

  斯內普接受了這份合同。麥迪森先生實在很懂得怎麼讓每一個人都心悅誠服,他用了一份十分鄭重的、鑲著銀色花紋的聘書籤下了斯內普,簽完字之後還拿了一瓶他珍藏的美酒,當場開瓶慶祝。

  蕾拉能看得出來,斯內普非常滿意。這讓她想起她在得到聖芒戈的合同前,麥迪森先生也曾經特意告訴她這份工作只有她能勝任,除了她之外,他不打算再考慮別的人選了。直到現在她都感激麥迪森先生對她的肯定和看重。

  有了這份合同後,他們的信件往來更加名正言順和頻繁。有時一天內她會給他寫兩封信。比起以前,他們現在的交往終於不再避人耳目,因為她在信封上的署名是以聖芒戈藥劑室的名義寄出的。

  但關於布蘭迪和威爾森的事,他們仍然只會見面時才說。

  這天,斯內普給她來帶一個消息:「佈雷斯似乎在悄悄查布蘭迪的什麼秘密。」

  「什麼秘密?」蕾拉馬上想布蘭迪有什麼事是會讓佈雷斯不安的。他們現在都是大男孩和大女孩了,她也一直都擔心布蘭迪和佈雷斯會變成一對戀人。

  做為一個媽媽,她更想讓布蘭迪找一個更開朗的男孩當戀人,這樣他們才能享受愛情。佈雷斯的心眼太多了。

  「我還沒發現。」斯內普說。他只是看出來了佈雷斯在跟布蘭迪說話時的眼神不太對,那種帶著探究的眼神和緊張的姿態,他一看就知道。佈雷斯想從布蘭迪這裡挖出什麼秘密。

  他相信蕾拉不會把重要的事告訴孩子們。所以他也想不通布蘭迪能有什麼事會引起佈雷斯的興趣。

  「我需要提醒她一下嗎?」蕾拉問。

  「我已經提醒過了。」斯內普說。雖然布蘭迪最近正跟他鬧彆扭,但他是爸爸,他是不會跟自己的孩子計較的。而且女孩們的脾氣都會比較怪,她們的腦袋裡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樣。

  斯內普看了眼蕾拉,默默喝了口醇厚的紅茶。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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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發表於 2019-12-23 00:17:28 |只看該作者
第 82 章

  「你看了我的信!」布蘭迪壓低聲咆哮,她的魔杖一直筆直的指著佈雷斯。

  以為只是到布蘭迪的房間幫她看一下她的魔咒作業的佈雷斯一開始就處在劣勢,更別提他確實理虧。

  「是我不對。」佈雷斯舉起雙手,表示他沒有跟布蘭迪作對的意思,「冷靜下來,我們聊聊?」

  布蘭迪眯起眼睛,這一刻她真的看起來不那麼好對付。

  她擺了擺魔杖,指著地毯上:「坐在那裡,讓我看到你的手。」

  佈雷斯坐下來,始終把他的手放在布蘭迪能看到的地方。

  「我關心你,布蘭迪。」他說。這是他的真心話。他很喜歡布蘭迪這個朋友,不但因為兩人相似的家庭。在布蘭迪拒絕為了他的話去疏遠韋斯萊家的時候,佈雷斯才開始認真跟布蘭迪交朋友。

  只有知道堅持自己信念的人才是強者。一個人云亦云的人是永遠都不可能成功的。

  而且布蘭迪並沒有一味堅持自己,在他提出兩人摒棄成見,只做朋友之後,布蘭迪也同意了他的建議。這說明她其實是一個會繞過自己的原則,不會過分難為人的人。

  或許佈雷斯在一開始只是把布蘭迪當成合作夥伴。在斯萊特林,你總是需要交兩個特別一點的朋友,在某種情況下,你們可以相信彼此。

  佈雷斯認為布蘭迪就是這樣的人。現在,他比他預料的還要更喜歡布蘭迪。因為他發現布蘭迪有著一般斯萊特林身上所沒有的溫和與善良。佈雷斯認為自己在非必要時是不會付出無意義的善心的,但布蘭迪與他相反。在任何時候她都願意善良的對待所有人。

  除非這個人是她的敵人。

  他喜歡布蘭迪的善良,非常喜歡。

  斯萊特林的人都更樂意用惡意去猜測所有人。就算佈雷斯自己也是這樣,可他一點也不喜歡別人這麼對他。所以他喜歡布蘭迪。而且他知道,在斯萊特林喜歡布蘭迪的人有很多。

  幸好,布蘭迪不是利益至上者。她沒有放棄他選擇能給她更多好處的朋友。

  這讓佈雷斯更加看重布蘭迪。

  所以在他看到夾在書本中間的那封信時,一時好奇,他打開看了。然後就看到布蘭迪的媽媽似乎在勸她「他是你的父親」。

  「我想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佈雷斯說。

  「你的建議就是繼續找機會偷看我的信?」布蘭迪可沒那麼容易被他哄住。

  「好吧,我承認我也好奇。」佈雷斯馬上說。

  布蘭迪冷哼。

  「讓我們回到開始的話題好嗎?我擔心你,布蘭迪。」佈雷斯深吸一口氣,「我們是朋友,雖然我沒有說過我的家庭,但你應該聽說過,我不是我父親的兒子。」

  「你姓扎比尼。」布蘭迪肯定道。

  「謝謝。」佈雷斯鬆了口氣,看來布蘭迪並沒打算跟他絕交,只要他能解釋清楚。

  「我的父親是個埃及男巫。他十分英俊,在我的父親去世後,他開始追求我的媽媽。」佈雷斯說。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但他也一直很想跟人分享他當時的經歷。

  「你可能見過我的媽媽,她是個非常美好的女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容易……被人哄騙……」佈雷斯咬牙說。

  布蘭迪只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見過佈雷斯的媽媽,她是個大美人,而且非常熱情友好,擅長討人喜歡。

  佈雷斯認為他的媽媽太容易被男人的花言巧語迷惑,然後就會陷入戀愛中。他可不認為他的生父是好心才會回來找他們母子,要知道,扎比尼夫人擁有她的丈夫留下來的一筆龐大的遺產。

  「我跟我的父親抱怨,他是個好人,他說沒有關係,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佈雷斯說。

  扎比尼先生在死後成了家裡的一幅畫像,佈雷斯小時候常常坐在畫像前跟父親聊天。關於他對生父複雜的感覺,他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扎比尼先生。

  扎比尼先生迎娶扎比尼夫人時年紀已經不小了,他曾對朋友說當他第一次見到扎比尼夫人時:「我以為是阿佛洛狄特來到了人間。」

  當時扎比尼夫人根本不知道在她的埃及男友失蹤後,她已經懷上了佈雷斯。雖然男友的離開讓她傷心不已,不過扎比尼先生熱情的追求治癒了她的心,最終她投入到扎比尼先生的懷抱。

  婚後,她熱烈的愛著扎比尼先生,雖然人們都說是她迷惑了扎比尼先生,生下私生子又得到大筆遺產。但扎比尼先生從沒這麼想過。

  布蘭迪都聽入神了,她也坐到了地毯上,除了魔杖還拿在手上毫不動搖的指著佈雷斯外,她甚至還拿來了薯片請佈雷斯吃,讓他繼續說。

  佈雷斯不是第一次吃這種麻瓜零食,他覺得它還不錯,就是味道太少。

  他說:「父親告訴我,他在去世前最擔心的就是媽媽。」扎比尼先生說,以前她只有美貌,現在她又擁有了財富。沒有比她更危險的女人了。

  「父親下了詛咒。只要媽媽還擁有扎比尼的姓氏哪怕一天,她的丈夫都將用生命來愛她。」之後扎比尼先生就死了,以生命獻祭的詛咒擁有無比的力量。

  詛咒應驗了。佈雷斯的生父最終迎娶了扎比尼夫人,但在婚後第二年就去世了。因為他在結婚後真正愛上了扎比尼夫人,所以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她。

  扎比尼夫人還是那麼容易陷入愛情之中,每一個娶了她的男人都真心的愛上了她。而在他們死後,扎比尼夫人總會把姓氏再改回扎比尼。

  布蘭迪驚訝的說:「這麼說,這個詛咒現在還在持續?」

  佈雷斯點頭:「沒錯。」他想連扎比尼先生都沒有想到,扎比尼夫人會一直保持扎比尼的姓氏。現在扎比尼先生還會跟佈雷斯聊一聊扎比尼夫人的新戀人。

  他們幹掉了兩袋薯片,幾聽可樂——這都是布蘭迪偷渡到霍格沃茲的麻瓜零食,連金妮都不知道。要知道,韋斯萊家的孩子們都對麻瓜零食十分著迷。如果她說了,那這些早就保不住了。

  把垃圾清理一新後,布蘭迪發現他們說了半天,佈雷斯仍然沒有解釋他為什麼偷看她的信,甚至還想繼續偷看。她可不會接受「好奇」這個理由。

  佈雷斯說:「女人,總是會被愛情迷惑的。」

  布蘭迪:「什麼?」

  佈雷斯認真的替布蘭迪擔心:「我想,托馬斯小姐可能還是愛著你的父親的。」

  「可能有一點吧……」布蘭迪一直搞不清她的父母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每當她認為他們毫無關係的時候,就會發現他們彼此之間還是會互相關心的。可當她認為他們將要再進一步時,他們又表現得像是什麼都沒有。

  在她和威爾森剛入學時,他們聽說西弗勒斯會抽空去看望媽媽,那時他們都認為過不了多久,他們就需要參加他們的婚禮了。她和威爾森還認真討論過婚禮邀請的客人,以及他們怎麼對朋友和同學們解釋他們這個複雜的家庭,她和威爾森的身世要不要曝光,等等。

  後來發現他們完全是想多了。

  但現在她身邊已經有人在談戀愛了,她也看了很多書。她覺得西弗勒斯和媽媽之間不能簡單的用愛情或別的什麼來衡量。

  毫無疑問他們彼此關心。

  「這麼多年了,他們連個吻都沒有發生過。」威爾森曾經跟她抱怨。

  「他們毫無疑問應該接過吻。」布蘭迪用手指點點她的雙胞胎兄弟,再指著自己。不然他們就不會出生了。

  「我是指現在。他們至少應該接個吻。要知道,家裡除了比比,只有他們兩個人!」威爾森用力說。

  布蘭迪威脅的眯起眼睛,「聽起來你似乎有經驗了?」

  然後他們就跑題了。

  所以回答起佈雷斯的問題時,布蘭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的父母,她只能含糊著點點頭。

  「你要小心。」佈雷斯鄭重的說,「女人在愛上男人的時候總是會犯傻。而男人,他們只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愛人。你們的父親找上你母親,未必是因為他愛她。說不定他是在圖謀托馬斯家。」

  布蘭迪看了佈雷斯一會兒,覺得這很荒謬。

  「你是說……我媽媽有可能因為愛上我爸爸而昏了頭?我爸爸是想騙我家的錢才找上我媽媽的?」布蘭迪發現說出來以後更荒謬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認為你應該更謹慎些。」佈雷斯聽她的話就知道她一點也不信,不過做為朋友,他必須提醒她。

  布蘭迪跟威爾森見面時悄悄跟他說:「你認為這可能嗎?我是說,這聽起來真可笑。」

  他們在一起寫作業。

  威爾森對照課本,埋頭大寫,平靜的說:「客觀上來說,佈雷斯說的有道理。」

  「你在開玩笑?」布蘭迪啪的一聲放下筆。

  威爾森也放下筆,「我們這麼看。媽媽有托馬斯家,西弗勒斯只是一個普通的教授。我記得他好像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我從來沒見他回過自己家。」他比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而我們家,媽媽可從來沒讓我們缺過錢。」

  在他們的舅舅塞德被關進阿茲卡班後,媽媽應該找回了家族的財產,所以他們才能過得越來越闊綽。

  「我認為西弗勒斯不是這樣的人。」布蘭迪想像不出西弗勒斯貪財是什麼樣的。

  「我也這麼認為。」威爾森繼續寫作業,他平靜的說:「但一般人都會這麼看。」他抬起頭看布蘭迪,「西弗勒斯的自尊心很強,我想他不會接受被人這麼看的。」

  「你認為這是他們一直不相愛的原因嗎?」布蘭迪問。

  「我想是時機不到。」威爾森說,男女之間,總是需要一個契機,讓他們能互相坦誠心意。

  「看來你現在真的有經驗了。」布蘭迪突然說。

  威爾森就像沒聽見一樣。

  斯內普發現布蘭迪突然之間不再跟他鬧彆扭了。她甚至會在作業裡讓他多注意身體,還建議他去聖芒戈檢查一下,她說媽媽可以幫忙,她在聖芒戈很熟,如果他願意,她就寫信請媽媽幫他約一個治療師。

  「您的黑眼圈多重啊,您最近一定是太忙了。」布蘭迪說。

  斯內普很感激他的女兒關心他,雖然他一點都不覺得他的黑眼圈又加重了。不過最近因為簽了聖芒戈藥劑室的合同,他得到了不少新奇的案例,每天晚上都在忙著試驗魔藥。

  他把布蘭迪叫來說:「我的身體很好,不需要治療師。也不需要托馬斯小姐替我約見治療師,謝謝,我能照顧好自己。」

  「哦……」布蘭迪沮喪的說。

  「不過我最近確實很忙。」斯內普想跟他的女兒分享一下他的成就,「我成了聖芒戈的特別顧問。」

  「聖芒戈?特別顧問?哪個科室的?」布蘭迪驚訝的問。

  「藥劑室。」斯內普說。

  「你成了藥劑室的特別顧問?」布蘭迪古怪的說,「媽媽知道嗎?」

  「她知道。也是她替我引見的麥迪森先生。他是你媽媽的上司。」斯內普說。

  布蘭迪:「……」

  「祝賀你。」布蘭迪跳下椅子,拿起書箱,歡快的衝他擺擺手:「我該回寢室了,還有好多作業要寫。晚安,爸爸。」

  她給了斯內普一個頰吻,飛快的推開門出去了。

  第二天,她對威爾森說:「我真蠢,我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們。他們好極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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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發表於 2019-12-23 00:17:40 |只看該作者
第 83 章

  「好極了」的斯內普和蕾拉還是照著他們的步調,慢吞吞的,以一種讓旁觀的人發瘋的方式相處著。

  連莫麗都對蕾拉說:「雖然我不喜歡西弗勒斯的頭髮和他的外套,不過他還算是個不錯的男人。」

  而聖芒戈藥劑室的同事們也都開始把她和斯內普看成是一對正處在曖昧時期的男女。他們開始給他們製造更多的相處機會,每天午餐時,如果斯內普在聖芒戈,他們總會建議他們兩個一起去午餐。餐後還可以去散散步。

  喬這天又這麼說的時候,蕾拉說:「外面在下雨。」

  「一個防雨咒就能輕鬆解決你的問題。」喬歡快的說。

  蕾拉從不知道她的同事們都有著這麼浪漫的心。

  「我是說,當著滿街打著茶步履匆匆的麻瓜的面,我和西弗勒斯在街上散步,那會顯得很蠢。」蕾拉還是認為雨天去散步是不個好主意。

  「好吧,你總是這麼有道理。」喬放下水晶攪拌棒,擦擦手,看著鐘錶用一種驚訝的語氣說:「哦,看啊。現在都十二點了,我們把時間都忘了。快去吃午餐吧,記得叫了西弗勒斯。」

  被特別僱傭來的斯內普有了一間自己的魔藥室,他說他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才能思考。麥迪森先生痛快的答應了他,很快就給他準備了一間備好了藥櫃和各式坩堝的魔藥室。

  蕾拉過來敲門時,他顯然已經停下來一會兒了。。

  他合上書:「我已經做好了。」

  蕾拉剛才跟喬一起熬的藥只是藥劑室的常備藥。在斯內普來的第一天就對她的工作大加嘲諷:「你現在做的藥就像霍格沃茲的學生做的。」

  「換個說法,我只需要做霍格沃茲一到七年級的學生們課本上的魔藥就能賺到比霍格沃茲正職教授更多的金加隆,我覺得這是一筆划算的生意。」她還擊道。

  當時藥劑室裡的所有人都在一起歡迎他們的新同事。他們看到了他們打招呼的過程後就開始認為他們之間有愛的吸引力了。

  蕾拉走過去看斯內普熬的藥,還有放在旁邊的羊皮紙,上面全是他寫的批註,讓人眼花繚亂的到處是刪改的痕跡。麥迪森先生在參觀過斯內普的魔藥室後悄悄告訴蕾拉,他認為他只用了一半的錢就替聖芒戈的藥劑室簽回來一位值得更多金加隆的魔藥大師!

  她當然把這番話轉告給了斯內普。

  他當時愉快的冷哼了一聲。

  「真不錯。」她說。

  「我打賭你連一半都看不懂。」他說。

  「正確的說,是三分之一。你寫得太亂了,放完磨碎的黑狗牙後下一步是什麼?」她說。

  斯內普走過來,對著羊皮紙指點她。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蕾拉偶然間抬頭看了眼鐘錶,嚇了一跳:「快一點了!再不去餐廳,我們就只有土豆泥可以吃了!」

  聖芒戈的治療師們的用餐時間比霍格沃茲要彈性化一點,因為治療師們總是不能準時下班。餐廳的小精靈要保證治療師們隨時都有飯吃。

  但有飯吃和美味總是不能劃上等號。蕾拉認為聖芒戈現任的院長一定是個只需要沙拉和三明治就能活下去的傢伙。他大概從來沒有親口品嚐過剛出爐的曲奇餅是多麼的美味!

  「我要去外面吃。」蕾拉對著萵苣沙拉,加番茄的沙拉,加西班牙辣椒的沙拉等各種口味翻新的沙拉和數十種夾著不同餡料的三明治毫無興趣。

  「過一條街就有一家麻瓜餐廳,那裡有印度咖喱飯,放豬肉和羊肉,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去嘗嘗?它那裡還有手工研磨的咖啡。」她說。

  餐廳裡僅剩下的幾十個人都在看他們。蕾拉認識這裡的每一個人,她想他們都聽說過她和斯內普的事。

  斯內普的臉色很壞,他點點頭,把胳膊遞給她,讓她挽著,兩人走出餐廳。

  在他們剛踏出餐廳的一瞬間,身後就響起了一片嗡嗡聲。

  「赫奇帕奇。」斯內普從牙縫裡擠出來說。他剛才見到了不少曾經出現在他的課堂裡的人。

  「赫奇帕奇的學生很受聖芒戈的歡迎,他們通常腳踏實地,對所有枯燥的工作保持興趣。」蕾拉說,就算赫奇帕奇的學生成績並不好,他們也會被優先錄取。比起斯萊特林,赫奇帕奇更容易跟周圍的同事打成一片。。

  而格蘭芬多總是不服管教,除非他們的頭兒能壓住他們,不然他們就會帶頭反對上司。讓某些才能平庸的上司焦頭爛額。

  拉文克勞多數在某一方面是天才,他們未必持才傲物,但對興趣的追求通常意味著他們在其他方面有嚴重的短板。

  綜合看來,赫奇帕奇在學校裡雖然總是被其他三個學院比下去,但在畢業之後,他們反而比另外三個學院更受歡迎。

  他們到底還是冒著雨散步走到了另一條街。

  這家麻瓜餐廳出乎意料的受歡迎,在這樣的雨天裡擠滿了客人。斯內普在隔著玻璃門看到裡面幾乎座無虛席後就打起了退堂鼓。

  蕾拉說:「我不想再空著肚子走回去了。」

  她堅持推開了門。

  餐廳裡充滿了食物的香氣。蕾拉在經過一張餐桌時看到他們這裡的面包捲做得也不錯,坐下後特意要了一籃。

  比起她來,斯內普在麻瓜餐廳裡一樣自然。

  侍者詢問不需要替他掛起大衣後,特意找來一張報紙墊在他的腳下,擔心他的長袍下襬會因為拖到地板上而弄髒。

  斯內普對這位侍者道謝,蕾拉順手遞了五英鎊給他。侍者看了看他們,她注意到他的視線停留在她和斯內普空蕩蕩的手指上。

  因為做魔藥的關係,蕾拉不習慣在手上配戴飾物。

  不過顯然侍者不是這個意思。

  跟著他離開一趟,回來後給他們的餐桌上重新換了一瓶花。侍者換成了紅玫瑰。

  而在餐後,餐廳還附送了兩份冰淇淋。

  付賬的還是蕾拉。

  離開餐廳後,斯內普把她甩在了後面,好像在生氣。

  她想,他估計是忘了他們要去的是「麻瓜餐廳」,而他身上沒有英鎊。

  被人誤會叫女士請客,或者他們是一對夫妻,這對斯內普來說都不是太愉快的事。大概因為這個,他在回到藥劑室後,把做好的魔藥交給喬就告辭了。

  「你們的午餐不太愉快?」喬問。

  「很愉快。」蕾拉笑得開心極了。

  「你們的愛情互相折磨為樂趣。」喬說。

  蕾拉認為絕不是這樣。

  晚上,她回家後收到了一份由貓頭鷹送來的禮物,她打開,包裹裡是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她猜這是他離開聖芒戈後就去買的,然後立刻給她寄了過來。

  只是一頓飯。不過這對男士來說可能更嚴重些。

  但下一次,他主動提出要去麻瓜餐廳,並且高調的付了小費,還替蕾拉叫了雙份的甜點並付賬。

  看來他這次記得帶英鎊了。

  這次在回去的路上,她得已挽住他的手而不是像上次那樣只能看著他氣呼呼的背影。

  「您真是個認真的人。」她說。

  斯內普冷哼,「誠實一點,我不介意你說我是小氣的男人。」

  「您一點也不小氣。您替我叫了最貴的蛋糕,還是雙份。」蕾拉笑道,「如果不是我之前吃了牛排,我真想再吃一份。」

  斯內普站住認真說:「我們可以回去再叫一份帶走。」

  「不,不,不。」蕾拉好笑的拖著他繼續走,「我只是在開玩笑。」

  聖誕節時,布蘭迪和威爾森回家了。她接到兩個孩子回家後,斯內普也很快來了,他帶來了那個餐廳的蛋糕。

  「他們現在接受聖誕訂單,我訂了一個大蛋糕,明天下午去取。」他說。

  「布蘭迪和威爾森都在收拾行李,他們一會兒就下來。」她說。

  比比把蛋糕拿出來,她和他坐在壁爐前享用著。布蘭迪和威爾森一直沒出現,她不得不讓比比去催催他們。

  比比過來說:「小主人和小小姐說他們在樓上吃,他們說今天太累了,不想下樓。比比已經把蛋糕送上去了。」。

  只有他們兩個坐在一起,這比在聖芒戈時兩人擠在一個魔藥室裡還要不自在。

  斯內普說:「我們可以從天氣聊起。」

  外面是陰天,一直沒下雨也沒下雪,可卻能凍掉人的鼻子。

  蕾拉認為他也感受到了這份尷尬和不自在。

  她跟他聊起了聖芒戈的又一個病人。他們聊得很好,到晚餐開始時,他們已經說到第四個病人了。

  布蘭迪和威爾森下樓來,布蘭迪興奮的問他:「你們聊了什麼?」

  「一個認為自己得了絕症的病人。其實他只是有點濕疹。」蕾拉打算形容一下病人的情況,布蘭迪瞪著她說:「不,我不想聽。」

  然後她就看到布蘭迪去跟威爾森說悄悄話。布蘭迪連著翻了幾個白眼,威爾森一直笑。

  他們用過晚餐後一直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讀書,沒有人說話,他們也沒有聊天。除了比比在照顧他們,給他們拿點心,倒茶以外。

  可是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深夜了。布蘭迪和威爾森都回去睡覺了,斯內普起身說:「我該告辭了。」

  蕾拉驚訝的看表,「已經這麼晚了。」

  她站起來送他,比比把他的斗篷抱過來。他披上斗篷,戴上手套,看著她。

  她走近,他彎下腰,似乎頓了一下,然後用他有些涼的嘴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

  「晚安。」他說。

  「晚安。」她說。

  他抓了把飛路粉扔進壁爐,火焰騰高。

  她問:「你明天幾點過來?」

  「我要先去拿蛋糕。」斯內普彷彿是低頭想了下,可她覺得他好像在害羞,他有些不習慣。「大概三點到四點間。你不是要帶他們去對角巷做新衣服嗎?」他說。

  「我們上午去。那麼,明天我在家裡等你。」她說。

  一股衝動,讓她在他走進壁爐前上前一步抱住他,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碰上下。

  她吃不準他有沒有彎下腰,但她確實親到他了。

  他沒有再說話,甚至沒有再看她一眼,避開她的眼睛,匆匆走進壁爐裡被火焰帶走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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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23 00:17:51 |只看該作者
第 84 章

  喬來到魔藥室,「蕾拉,西弗勒斯來了。」

  這一週他不必過來。

  蕾拉好奇的讓喬幫她看著魔藥。她出去就看到斯內普站在走廊的另一邊,他衝她點了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蕾拉回來拿上手袋才跟上去。

  兩人離開聖芒戈,走在麻瓜街道上,看起來跟街上的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差別只在她好像穿著一件及地長裙,而斯內普,他的打扮就古怪了點,不過可能他用了忽略咒,旁邊沒有人對他行注目禮。

  「波特需要一劑長效的無夢藥水,我現在沒有時間,你能幫我熬嗎?」他說。

  她走在他身邊,說:「可以。把藥方給我,我會回家再熬。熬好後寄給你。」

  他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兩人在這段時間裡培養出的默契讓她感覺到他似乎有心事。

  她沒有追問。

  兩人在四月的下午從街頭走到街尾。最後他送她回到聖芒戈,看著她說:「再見。」

  蕾拉只需要也說一句「再見」就行了。

  可她說的是:「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我以為他已經被抓住了。」

  斯內普知道他在這段日子裡透露出了足夠多的信息,她能猜到並不奇怪。他說:「是的。他確實被一個我們都相信的人抓住了。」

  蕾拉突然覺得很荒謬,她也表現了出來:「難道他現在變得不可信了?」

  是鄧布利多抓住了黑魔王。波特做的惡夢裡也說明鄧布利多正在審問黑魔王,因為那片留在他額頭閃電疤上的魂片,他就像是自己日夜被鄧布利多審問折磨一樣。

  但鄧布利多不可能真的像波特說的那樣成了一個邪惡的人。這太可笑了。

  斯內普乾笑了兩聲,他像是偶像破滅後的人,怨恨中帶著一分輕蔑:「是啊,我忘了,他也只是個普通人。」

  然後他就走了,連著一個月沒有消息。

  最後《預言家日報》上批露了真相,去魔法部參加威森加摩會議的鄧布利多匆匆走過,他的一隻手像被魔鬼火焰燒炙過一樣變得焦黑乾枯。

  所有的報紙和雜誌都紛紛猜測起來。同樣是因為鄧布利多已經消失了快一年了,從去年七月到現在,他就像是躲在哪個山洞裡一樣。記者們還打探到,甚至在霍格沃茲,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一部分人堅信這是報紙在造謠,說不定那只是鄧布利多戴了一個黑色的手套。

  另一部分人則熱衷於猜測鄧布利多在進行著什麼魔法試驗,一個危險的試驗,禁咒!源於這個猜測又衍生出無數的版本,他們熱衷於猜測鄧布利多隱藏在黑暗中的真面目,不過那些猜測連最容易輕信的人看了都會嗤之以鼻。

  蕾拉在看報紙的時候依約做好了無夢藥水。斯內普送來的藥方裡加大了水仙根和月長石粉的量,毫不客氣的說,這份藥喝下去,哈利有很大可能會變成一個白痴。他將永遠不再需要一個清醒的大腦了。

  蕾拉明白這是斯內普決心用藥物的方法粗暴的斬斷哈利不停在夢裡去接觸黑魔王。哈利到現在都拒絕學習大腦防禦術。

  她懷疑他的大腦已經被黑魔王給迷惑了。當他拒絕主動防禦的時候,他的大腦對黑魔王來說就像一個敞開的房間。在黑魔王發現他對鄧布利多殘酷的一面感興趣之後,他就開始不停的讓他看這一幕。

  最終把哈利拖進深淵。

  斯內普已經失去耐心了,連蕾拉都對此毫無辦法。哈利像所有固執的孩子一樣,他拒絕不同的意見。連莫麗的話都不肯聽。

  蕾拉把藥寄給斯內普,很快她就從莫麗口中得知哈利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不過他好像變得有點遲鈍了,羅恩說他現在連去年的咒語都記不清了。」莫麗說。

  「他會慢慢好起來的。」蕾拉說。

  她更關心斯內普,可惜他一直不出現。蕾拉到現在才發現她對斯內普的事知道得太少了。但這次,她沒有從他的同事斯普勞特那裡打聽,她也沒有給他寄似是而非的信,或者給他送小餅乾。她直接寫信給他:

  「我要見你。你在哪裡?」

  七月末,斯內普才來見他。他看起來就像個骷髏,他至少瘦了二十磅。

  蕾拉的態度很不好,他足足有兩個月沒有回她的信。

  「布蘭迪和威爾森去韋斯萊家了,他們要給哈利補習功課。」她說,禮貌的表示如果他是來看孩子的,那真是太不巧了,而她正忙著,大概沒空招待客人。

  赫敏斷言,如果哈利現在根本不可能通過七年級的考試,事實上他去年的考試已經確定考砸了。哈利說:「我的腦袋就像個漏底的錢包。」他現在不但不會做惡夢,連住在德斯理家時候發生的事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有些事只有了一個很淡的印象,比如他記得他的表兄達利常常欺負他,可他能記得的最鮮明的一件事就是達利在五歲時搶走他的棒棒糖。

  「我記得那是我第一次吃彩虹糖,我忘了先舔一口!」哈利一直後悔這個。

  斯內普就站在門前,好像他也一起喝了無夢藥水,現在連話都不會說了。

  「……我只想要杯茶。」他說,就像他已經躺進了墳墓裡。

  蕾拉沉默著讓開,請他進來,讓比比泡了茶。

  「很糟嗎?」她問。

  說要喝茶的人進來後卻一直看著種滿鮮花的庭園。他望著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生機勃勃的魔法玫瑰花叢,幾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是什麼?」她問。鄧布利多變得焦黑的手到底是什麼的作用?

  「詛咒。」他端起茶杯,平靜的飲了一口。似乎現在他終於能說話了,他用一種在背病例的語氣說:「阿不思沒能抗拒詛咒的誘惑。」

  很少有人知道,鄧布利多的家其實是在高錐克山。他說他們一家都住在那裡,他的父母,還有他的弟弟和妹妹。

  他的父親曾經因襲擊麻瓜被關進阿茲卡班。而他的妹妹則因為被麻瓜襲擊而引起魔力暴動,成了一個傻子。他的父親是為了給他的妹妹報仇。

  在他的父親和母親死後,這個家裡就剩下他們兄妹三人了。但這個家也沒能維持很久。最後,他的妹妹也死了,他的弟弟跟他反目成仇。

  「我不能抗拒。」鄧布利多在高錐克山谷的家裡,他坐在一張陳舊的沙發上,羊毛毯蓋在他的腿上,但就像下面只有骨頭一樣。他瘦得驚人,臉上還帶著跟過去一樣的微笑。

  他面對來到這裡的斯內普,給了他一杯礦泉水,說:「我以為我已經經歷過很多,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能誘惑我了。可是我忘了,當那個詛咒誘惑我的時候,我動搖了,戴上了那枚戒指。」

  那個戒指裡裝著黑魔王的一個魂片。

  「但我很快清醒了過來,取下了戒指,但詛咒還是起作用了。」鄧布利多舉起他變得焦黑的手,這隻手已經死了。「只是我讓它變得慢了一點。」

  「我的人生已經非常漫長了。」鄧布利多已經心滿意足了,所有的一切都毀掉了,哈利額頭上的那一片,本來就是黑魔王不小心丟出去的。他的靈魂到最後已經支離破碎,就像一個已經打破的玻璃瓶,不一小心就會掉碎片。

  只要黑魔王消失,哈利就是安全的。或許他在未來的什麼時候仍然會受到魂片的影響,或許他有可能會變成另一個黑魔王,變得邪惡。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在他死前,他消滅了湯姆,讓他的陰謀破產,他已經別無所求了。

  「好好照顧哈利,西弗勒斯。他應該得到幸福。」鄧布利多微笑的說,「也好好照顧你自己。」他對斯內普眨眨眼。

  「他還好嗎?」她問。

  「在他死之前,我會盡力讓他好過。但是,就像他說的,他已經活得夠久了。」他語氣不太好的說。

  「我知道你關心他。」蕾拉端起茶杯,雖然她不喜歡他的樣子,但她也無法想像斯內普在她面前深切懷念鄧布利多,那會讓她有立刻拔出魔杖的衝動。

  因為那絕對是個假貨。

  斯內普抿抿嘴,似乎很想反駁,但他最終只是端起茶杯喝茶。

  鄧布利多在這個暑假表示將會辭去霍格沃茲校長的職務。斯內普和麥格教授都是呼聲很高的下一任校長人選。最後麥格教授成為新的校長,斯內普成為副校長。

  他們都認為校長需要常常出席一些會議,斯內普的性格不適合,他會得罪很多的人,把霍格沃茲的名聲徹底搞臭。

  羅恩為首的格蘭芬多們都很高興,他們慶幸是由他們的院長當新校長,而不是那個斯內普。但顯然事情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美好。麥格教授在當上校長後變得更加嚴格,而斯內普制定了更嚴格的校規——這正是副校長的工作。

  布蘭迪和威爾森分別成了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級長,格蘭芬多的級長是赫敏,男級長出人意料之外的,竟然是納威。他除了始終做不好魔藥之外,別的功課都很不錯。而且在五年級後這個男孩一下子長成了個大個子,在規勸大家遵守校規時,他的大個子幫了他不少忙。

  斯萊特林的男級長是德拉科。男女級長的不合成了斯萊特林裡公開的秘密。

  「就因為我不聽他的!他就不停的給我找麻煩!」布蘭迪用叉子把牛排戳著了肉泥。佈雷斯跟布蘭迪的朋友關係一直是秘密,他替她打聽出來不少德拉科制定的針對布蘭迪的計畫。

  斯內普想幫忙,被布蘭迪拒絕了,她想自己解決。

  拉文克勞的女級長是盧娜。她也是威爾森一直隱瞞的女友。事實上從三年級的時候,他們就常常在假期通信了。只是蕾拉從來不干涉他們,所以才一直不知道。

  斯內普沒有對威爾森交女友的事發表什麼意見,不過在孩子們六年級時,她發現他在高錐克山谷買了一塊地準備蓋房子。

  「我不知道你這麼有錢。」她說。

  買一塊地,不管在什麼時候,土地的價值都不算低。

  他請她到高錐克山谷來,他們還去拜訪了鄧布利多。他現在看著還不錯,做為一個一百二十歲的老人,他精神看起來至少比他的年齡要年輕五十歲。在卸下校長的職位後,他說他終於可以進行一些愉快的研究了。

  離開鄧布利多的家後,斯內普冷笑的對她說:「別太佩服他。我知道他在給《預言家日報》寫稿子,你真應該看看,這個老頭的腦子裡裝了不少陳年八卦!」

  蕾拉也覺得最近《預言家日報》有趣多了,上面有了一個特約撰稿人叫可笑的山羊,他寫了很多至少是半個世紀前的各家族辛秘。如果都是真的,足夠這些家族掏錢把他幹掉一百遍。

  他還寫了托馬斯家,他說他一直認為托馬斯家有一個秘密的金庫。

  斯內普好奇的問她:「真的有嗎?」

  蕾拉笑而不答。

  她和他站在他買下的那塊地上,面積並不小,他告訴他除了要蓋一個有十五個房間的房子之外,還要在旁邊蓋一個溫室。

  蕾拉站在他身旁。

  「如果,在威爾森結婚後,如果你願意。」斯內普不看她,「如果你願意,我想說,我這裡有足夠的房間。」

  如果他只說到這裡,蕾拉覺得她都要愛上他了。

  可是他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我應該對你負責。」

  蕾拉把到嘴邊的「好」換成了:「……我需要考慮一下。」

  十五個房間可不夠,如果以後他們需要在這裡招待孩子們,至少需要再多一倍才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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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發表於 2019-12-23 00:18:03 |只看該作者
第 85 章

  蕾拉舉著魔杖:「星星點燈。」

  一排明亮的小星星從魔杖頭跳出來,照亮了下面的樓梯。

  這是廚房用來放土豆、洋蔥和奶酪的倉庫,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拐角擺著三四個舊木箱。威爾森看到媽媽用魔杖輕輕在牆壁上劃了幾個,念了一句:「赫爾墨斯照亮我路。」

  牆壁就像烤壞的戚風蛋糕一樣從中間往裡陷去,最終形成了一個黑黝黝的洞。

  洞口極小,只能讓人爬著進去。

  當閃亮的發著金光的小星星跳進黑洞中,能看到洞裡是一條向下的粗糙樓梯。

  「跟我來。」蕾拉說。

  她提起長袍鑽到洞裡,威爾森和布蘭迪也跟著鑽了進去。

  洞穴狹長,他們只能蹲在地上慢慢挪下樓梯。樓梯像是在挖洞時就挖成這樣,雖然下面是土,但仍然十分堅固。

  走下樓梯後,他們半彎著腰向前走,又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或者更長時間,媽媽才停下來。威爾森和布蘭迪從媽媽身後探出頭,看到前面已經沒路了。

  蕾拉舉著魔杖念了一句咒語,這是妖精語,意思是:「這裡是卡卡的金礦洞,屬於來自斯平格斯的卡卡。」

  她告訴威爾森:「記住這個咒語。」

  沒有路的洞穴盡頭在聽到咒語後,好像發抖一樣慢慢動了起來,它緩緩打開,露出了一個更加黑暗的洞穴。

  威爾森發現這個新的洞穴跟他們一路走來的洞穴的土質完全不同。他走進去,舉高魔杖照亮眼前,仔細觀察洞穴穴壁。

  「這好像是山腹中的洞穴?」威爾森懷疑的說。

  為什麼在托馬斯家的地下竟然會有一個應該在千里之外的山洞。

  「我不知道它在哪裡。」蕾拉笑道,「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

  她第三次舉高魔杖,強光從魔杖中射出,照亮了整個洞穴。

  洞穴並不算大,它的裡面看起來就像是個孩子吃的蛋糕一樣,這裡、那裡都是被隨意挖出的大洞和大坑。

  蕾拉當著威爾森和布蘭迪的面,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對著它施咒,咒語的光芒消失後,出現在她手中的是一塊杏仁大的金子。

  威爾森和布蘭迪一起小聲叫起來。他們圍上來,威爾森說:「是煉金咒!古代魔文中的煉金咒!」

  古代魔文中的煉金咒起源於妖精。現代的咒語中有不少是外來語,像拉丁語,妖精咒,甚至還有巨人語。巫師們把學習自魔獸和魔法動物的特殊語言和巫師的咒語結合起來,形成了現在廣泛使用的魔咒。

  煉金咒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煉出礦石中黃金和其他貴重金屬的咒語。現在還在使用它的大概只有古靈閣的巫師們了。

  布蘭迪驚訝的看著這剛才在她眼中還平凡無奇的山洞:「……這裡是,托馬斯家的金礦。」

  傳說中托馬斯家的金礦。

  蕾拉選在今天把他們帶下來,就是為了告訴他們托馬斯家的歷史。

  在一千年前,巫師們和巨人、妖精一樣被人類驅逐,不得不東躲西藏。有很多巫師開始成為妖精、巨人或其他魔法生物的朋友,跟它們合作。。

  托馬斯家的祖先,投機商托馬斯就是這樣。他跟妖精們合作,幫它們在人類國王的領土上尋找金礦和寶石礦。

  因為妖精們雖然有著強大的不輸給巫師的魔法,但它們卻無法改變外形。它們不能走到人類中去,因為那會馬上被發現抓住,最後被教會和王廷處死。

  托馬斯不僅僅是偽裝成普通人,他真的跟麻瓜們做生意。把廉價的面包、酒和鹽賣給他們。因為他是商人,所以他可以自由出入很多國王的領地。

  某一天,這個叫做斯平格斯的卡卡的妖精找到托馬斯,請他陪它去一個地方尋找金礦。

  「妖精有著自己的辦法發現金礦,但它卻為無法靠近那裡而焦急,最後跟托馬斯達成協議。如果托馬斯帶它找到金礦,它將允許托馬斯帶走他能帶走的金子。」蕾拉說。

  這對妖精來說已經是相當大的讓步了,因為巫師可以使用便攜咒和空間咒,他們能帶走的東西比人想像的要多。而且托馬斯當然會煉金咒。

  「他們最後找到了金礦,妖精給礦洞下了咒語後就離開了。」蕾拉說。

  妖精的咒語有著特殊的作用。它能封起這條礦脈,讓之後的人再也找不到這條礦。而妖精則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對著土地念出咒語,礦洞就會出現。

  「托馬斯耍了個花招,他沒有拿走那個礦洞裡的任何一塊石頭,當然也等於他沒有取走約定中的黃金。妖精以為他忘記了,非常高興,沒有去提醒他。」蕾拉說,這才是托馬斯被稱為投機者的原因。

  「但托馬斯在妖精走後立刻就回去了,他早就學會了妖精的咒語,於是他趕在妖精回來之前把礦洞帶走了。而且根據約定,他能帶走所有他可以帶走的金子。」蕾拉說,「他帶走了整個金礦。」

  最後,托馬斯的祖先不得不在人類的國家中躲藏著,直到幾百年後,那個妖精還想抓住托馬斯,但它始終沒有成功。

  而它也沒辦法再找到那個金礦了。

  因為托馬斯把金礦放在了全是麻瓜的城市裡。他在這裡蓋起了房子,組建家族,子子孫孫生活在這裡。

  威爾森和布蘭迪從洞裡爬出來,外面天都快亮了。

  比比昨天晚上被關在了三樓,蕾拉說讓它去清理房間。它匆匆趕下來做早餐,卻發現兩位小主人都沒胃口。比比沮喪的說:「是早餐做得不好吃嗎?」

  蕾拉如常的享用著豐盛的早餐。

  布蘭迪捧著果汁發呆,威爾森盯著炒蛋:「……不,我們只是……沒有睡好,比比,早餐很好吃。」

  我們有一個金礦!一個金礦!金礦!!!

  蕾拉留下孩子們慢慢消化,這是連黑魔王都不知道的托馬斯家最大的秘密。因為這個,她才被要求從小學習大腦封閉術和抵抗攝神取念。不過,她是在十七歲時才偷看到了這個家族的秘密。

  她就像傳說中的托馬斯家祖先一樣,只是一次,她就記住了托馬斯先生是怎麼教塞德的,她記住了咒語,記住怎麼打開洞穴。

  所以她才沒有給失憶的自己留下哪怕一枚銅納特,因為她知道她不需要賺太多錢,只要夠生活就可以了。

  「突然覺得人生已經沒有希望了……」當餐桌只剩下布蘭迪和威爾森後,布蘭迪說。

  威爾森看她。「你知道我以前是怎麼想的嗎?」布蘭迪皺眉說,「我想的是當我畢業後找一份工作,賺錢買一個喜歡的房子,然後找戀人結婚。」

  「然後現在我發現,我大概不需要工作了。」她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了。

  「你怎麼會覺得我連個房子都不給你買?」威爾森奇怪他的姐姐怎麼會認為他會只給她一些錢就把她趕出家門,「我以為我們會平分家裡的一切。」

  「我想自己買。」布蘭迪瞪他,她一直想要靠自己生活,做一個真正的成年人。但現在賺錢買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的願望已經破滅了。

  「只要你高興。」威爾森說,「我還打算進威森加摩……」他做為一個拉文克勞,在畢業後自薦成為一個著名魔法大師的弟子,然後在未來二十年內進入威森加摩,擁有一個席位,這就是他的目標。這樣他就能保護家人了。

  現在發現他能輕鬆買到一個席位。那再花二十年去得到這個地位還有必要嗎?

  所以威爾森也開始迷惑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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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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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23 00:18:28 |只看該作者
全文完

  「他們最近心情不太好?」斯內普問蕾拉。

  自從上週,蕾拉把家裡最後一個秘密告訴布蘭迪和威爾森後,兩人一直都是垂頭喪氣的。聖誕節假期過完,兩人也回到學校了,他們正在準備高級巫師等級考試的最後兩場,在五月末,他們就可以離校了。但大部分的七年級生還是會回來參加學期末的最後一次晚宴。

  斯內普很快發現了布蘭迪和威爾森的反常,連情人節都沒有治癒他們。那晚,他特意親自巡視全校,先去參觀了斯萊特林內部的小舞會,布蘭迪獨自坐在沙發上不跟任何人說話,扎比尼在跟幾個女生跳過舞后發現他的朋友心情不好,特意給她拿來蛋糕和櫻桃酒也沒用,最後只好坐在沙發上陪她,兩人一起坐著發呆。

  拉文克勞的學生們也有跑出來約會的,學生們的想像力讓他們甚至會覺得貓頭鷹屋是個好地方,海格不止一次在深夜聽到貓頭鷹屋那裡暴發出一群貓頭鷹的驚叫,找過去就會看到兩個滿頭是羽毛和鳥屎的學生。

  但威爾森顯然對在學校裡的最後一個情人節毫無興趣。斯內普在第二天問他給他的戀人準備了什麼禮物,聊一下男人的話題。

  威爾森茫然說:「我們在看盧娜的爸爸做的新一期的《唱唱反調》,這一期還沒有上市,我們是第一個看到它的人。」顯然他認為這個約會很成功,他們都很愉快。

  斯內普:「……」

  他對蕾拉說:「他居然能找到女朋友?」

  蕾拉也很驚訝,「我一直以為威爾森對女孩子很有辦法!他長得很帥!」黑色捲髮,黑色眼睛,身材高大,長相英俊,而且喜愛讀書。她一直認為威爾森在學校裡一定是非常受歡迎的男生!

  沒想到他是這麼約會的,那他能找到女朋友絕對是一個奇蹟!

  「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第二次這麼問時,斯內普已經沒有耐心了。他給兩個孩子的畢業禮物是每人十萬加隆,做為一個父親,他真的盡力了。但威爾森說:「給媽媽蓋個大點兒的房子,多買些她喜歡的裝飾品。」

  布蘭迪說:「帶媽媽去旅遊吧,我知道她一直想離開英國看一看。」

  金礦讓布蘭迪和威爾森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告訴他們,從今天起,他們也可以從這個金礦中自由取用金錢了。不過托馬斯家一向是非常謹慎的。之所以托馬斯家的金礦一直只是一個傳說,就是因為他們從不拿出過份多的金子來引人側目。

  也就是說,他們花的錢永遠沒有超出別人對托馬斯家的想像。

  威爾森和布蘭迪都想不通她為什麼不早點把這件事告訴他們,難道是因為他們今年才成年?

  蕾拉說:「如果我很早就告訴你們了,那你們躺在這樣的財富上將不會再有任何成就。」在托馬斯家族的早期,巨大的財富曾經毀掉過不止一個托馬斯家族寄於厚望的繼承人。

  「事實上,過多的財富帶來的只會是災難,它會讓人們失去進取心,變得懦弱膽小。」就像塞德。在托馬斯先生告訴塞德金礦後,塞德馬上決定了逃走。

  因為他還有那麼一大筆財富沒有享受,他失去了勇氣,對他來說,任何努力都沒有價值了,不必再冒任何風險,只要他保住性命,這個世界將徹底向他打開。

  「我想現在告訴你們是最好的。」蕾拉說,「你們有了人生的目標,還有為止奮鬥的勇氣和毅力。」而有他們還沒有開始,此時告訴他們,這些財富就會是他們的動力而不是阻力。他們可以選擇更輕鬆的方式達成目標。

  威爾森雖然喜歡讀書,但他對刻苦鑽研沒有興趣。所以追隨一位魔法大師成為弟子這個人生目標已經沒有價值了。不過他還是打算買一個威森加摩的席位,再給霍格沃茲捐些錢,看能不能成為一個校董。

  他希望能成為一個有廣泛的社會影響力,卻沒有實權的托馬斯。

  布蘭迪對工作也沒有興趣了,當然,開創屬於自己的事業這個她沒有忘記,她只是需要去找她真正想做的事。目前她打算畢業後環遊世界,先去法國。她一直對布斯巴頓魔法學校很感興趣。

  威爾森會是托馬斯家的新一任家主。

  蕾拉並不打算改姓,她對托馬斯這個姓氏毫無留戀,但她認為「托馬斯」既然是她的開始,那也應該是她的結束。

  她和斯內普的結合與其說是單純的因為愛情,不如說是一個終點。他們一起經歷過的事,不管是曾經隱瞞的,還是不能為人所知的,只有在面對另一個人時才能放鬆下來,不必介意自己會說漏嘴,也不必在他面前繼續偽裝。

  他們都渴望家庭,一個可以停下來休息的地方。

  他們辦了一個小小的婚禮,小的只有四個人參加。他們和他們的孩子。

  在婚禮結束後,斯內普出去了一趟,在他回來後,她問他去幹什麼了。他說:「我賣掉了一幢舊房子。」但他沒有說這幢房子是誰留給他的。

  蕾拉也沒有追問,她對這個不感興趣。

  兩人的生活並非沒有波瀾。萬幸他一年裡有大部分的時間在霍格沃茲,蕾拉只需要照顧自己,偶爾去看看威爾森就行了。

  斯內普常常嘲笑她在莫麗和斯普勞特教授面前的樣子。

  她說:「我不是勉強自己才這樣做的。」

  「我知道。」他說,「假裝自己還是個小女孩一定讓你非常愉快。」

  最後蕾拉堅持在他回家的時候天天烤蛋糕、餅乾,每天的餐桌都會被一半的甜食佔據,直到他道歉:「今天斯普勞特說很喜歡你送她的那些種子,她已經種出來了。」

  雖然隱晦,但蕾拉接受了。之後餐桌就恢復正常了。

  在他們結婚一年後,旁人才發現他們已經成了夫妻。

  因為聖誕禮物,他們送給別人的聖誕賀卡上的署名是:

  L.T&S.S

  不過斯內普送給朋友的賀卡上寫的是:S.S&L.T

  當他發現大部分的賀卡寫的是她姓名縮寫在前時,他憤怒的說:「如果你還記得,你是一位女士!」

  蕾拉:「是你把所有寫賀卡的工作推給我的!因為你要忙著給所有的新生寫入學通知!」

  是的,新生入學通知是由副校長親筆寫的。當然可以用複製咒,他只需要在信尾簽名就行。但他堅持自己寫,今年大概有六百多位新生入校,所以他從聖誕節前就開始寫了。

  蕾拉一點都不同情他。

  大概是因為在她提出要幫他抄幾張的時候,他說:「這是霍格沃茲副校長的工作。」

  向梅林保證她當時是好心想幫忙。

  所以梅林也不能怪她來一個小小的惡作劇。

  最後的最後。

  在蕾拉生下第三個孩子時,鄧布利多成為了這個小女孩的教父,他仍然活躍在《預言家日報》上,斯內普仍然每天給他熬解藥。鄧布利多說詛咒帶來的痛苦讓他更加感受到了生命的樂趣。

  斯內普發現了蕾拉給盧平熬狼毒藥劑的事,在她懷孕後熱情的接棒給盧平熬解藥,事後盧平來看望小女孩時說:「怪不得去年一年的藥苦得讓我掉頭髮。」他濃密的頭髮已經快掉光了。

  斯內普堅持那是他加大了月長石的份量,這對盧平的神經有好處,能幫助他在滿月時鎮定下來。

  蕾拉則懷疑他多放了狼頭草的根莖,它是狼毒藥劑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用來遏制狼人的魔力。從另一方面說,它能夠破壞狼人的魔力來源,把它想像成遏制雄性激素的成分就能很簡單的理解,所以盧平才會掉頭髮。

  這確實是行之有效的治癒狼人的辦法,但顯然它有些粗暴。

  在盧平停止繼續服用後,他的頭髮也沒有再長出來。蕾拉又開始懷疑斯內普在藥中加了某種鞏固劑以穩定效果,她猜這是斯內普的報復。

  萬幸就算盧平沒有頭髮,他還是結婚了,新娘是一個年輕的女傲羅。

  哈利成了英格蘭魁地奇球隊的一員,他的新外號是「拯救英格蘭魁地奇的男孩」。

  赫敏進了魔法部,納威在追求她,他好像在學校裡就喜歡她,他跟哈利說他喜歡赫敏,因為她是個堅強的女孩。

  金妮在追求哈利。雖然哈利曾經有一段時間很不討人喜歡,但在他的腦袋變得突然忘掉東西后,他重新變成了一個開朗的大男孩。金妮一直很同情他,哪怕他在五六年級是個人見人厭的傢伙時,她覺得他很可憐,現在也一樣,哪怕他是個大球星,但是,「他甚至連一個約會都記不住。如果我離開他,他要怎麼辦呢?」她說。

  在某一次聖誕節時,大家玩遊戲,蕾拉被要求說她最幸福和最不幸的時候,她說:「就是現在。」

  現在她最幸福,因為她終於能幸福了。

  現在也最不幸,因為這一切仍舊像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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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寫得不滿意。只是很勉強的把大綱走完了,大家也能發現,前後有很多給人感覺接不上的地方。這篇文完結後,舊文不會開了,因為舊文續寫真的很難寫好。〒▽〒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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