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夢殞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武俠仙俠] [古典仙俠]說夢者 -【許仙志】《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81
發表於 2012-1-26 22:11: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生意

    而此刻彩鳳的房中,總是氣度雍容的彩鳳現在卻怒吼著:「**你想怎麼樣?你說啊?你想怎麼樣?」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顯示怒到了極點。

    青鸞低聲道:我要陪著你。

    「陪著我?我進了潘府也不過是個妾室,你要做什麼,你說啊?「

    「我還給你當丫頭,聽你使喚。「

    「你不欠我的,我也不要你,你給我走啊,走啊!「

    青鸞只是搖搖頭不說話,彩鳳很急了,揚起手來揮過去,青鸞只是低頭不語,彩鳳的手停在青鸞臉上,淚水已經流了下來,無力道:「你傻啊你,你不知道碰上一個這樣的人有多難啊?「

    青鸞抓著她的手,笑著說:「我有小姐就夠了。「

    彩鳳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心中有了新的注意。

    大船在近午時分進入金陵,停泊在平津渡口,船上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一段距離,為使不近。就算路上景色再美,腳不沾地的感覺就夠受了。下船登岸,夠感覺腿有點發軟。

    一派馬車早已等候多時了,只等諸人下船,二人一車,統統拉到金陵最大的一家客棧中,臨著秦淮河畔,對面就是煙花柳之處。

    金勝傑招呼了一聲,就要離去,向他老頭子報喜,這件事他算是扮成了,該情的都請到了

    潘玉攔住他道:金兄,令尊現在可在金陵城中?

    金聖傑見了潘玉就心中鬱悶,現在誰都看得出來,那彩鳳姑娘現在已是這如玉公子的囊中之物,就是平日喝酒,眾人都不敢再跟彩鳳開太過分的玩笑。雖然進了潘家也不過是個姬妾,定然做不了夫人,但誰知道潘玉怎麼想呢?

    但金聖傑也是極放得開的人物客氣道:「家父就在金陵城中今晚還要設宴宴請大家,潘兄有什麼事嗎?「

    潘玉笑笑道:「是有一件生意上的事見金聖傑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又補充道:」對金公的出海大計也是極有幫助「

    這下金聖傑也不敢大意,他雖然不離家事,也知道這次出海關係這金家幾十年的氣數。任何對這次出海有幫助的心細都絕不能放過。

    金聖傑一伸手道:潘兄這邊請「

    許仙自窗口見二人離去,心裡不免多了些期待。他對望遠鏡和人造水晶的東西並不算多,但卻是掌握這核心原理。

    所謂望遠鏡就是兩片凹透鏡和凸透鏡的結合,雖然具體怎麼比例他不清楚但在古代的實驗科之下,相比不難得到好的結果。

    而人造水晶是在製造玻璃的過程中加入百分之二十四的氧化鉛,這個東西在古代叫做「密陀僧」,在這個世界應該是有的,是同樣,這個需要的實驗恐怕比之望遠鏡只多不少。但若能將兩者結合起來,高倍數的望遠鏡自然就能夠製作出來。

    他已將這些東西全部給了潘玉,已潘玉的聰慧,自然一聽就明。這兩樣東西的價值達到足以讓任何人心動。但許仙卻本能的對潘玉沒有一點懷疑。就只是乖乖的坐在房裡等潘玉的消息。這種信任度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有些奇怪。潘玉心中更是感動。

    時近傍晚,金府中,號稱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金老爺子,此刻卻曼聯激動「潘公子,若能得此神器,此次出海又多了已成勝算,老頭子感激不盡。

    潘玉到了將此一說,金萬成本來還將信將疑,但立刻下令作出這種樣式的玻璃,才一下午的時間,就真的拿出幾十塊形狀規則的凸凹鏡來,就地一試,果然神奇,老頭子拿著這東西話都要說不出來了。潘玉笑道:「這是漢文的主意,我只是來幫他說道一下,若能合您的心思當然是好的,但這樣東西還請保密才是。」她絲毫不拍這老頭子掌握了這種技術就抵賴,一邊是金萬成幾十年的極好的信譽,二則是憑著自己的身份。

    金萬成聞炫知意「這是自然,還請多謝許公子,上次許公子為我奪回黑鑽,這次還專門準備了禮物以作答謝,但現在看來真是差太遠了,若能將許公子所說的那第二樣東西製作出來,必然少不了許公子一份。

    這人造水晶的製作定然不能像望遠鏡那樣鬧騰,要找一個密室請信得過的勞技師來慢慢實驗,若能成了,這和點石成金又有什麼區別。若不是對技術的要求太高,連潘玉都想自己拿來做了,作為潘家的有一個財源。

    而後潘玉又同金萬成仔細商議了運作的方式和抽成比例,才將許仙給她的交給她的人造水晶的製作方法留給了金萬成,這生意不比尋常借貸,約書自然是要簽的,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極為和諧

    點點促成,即使唇槍舌劍的討價還價也是沐浴**春風。

    金聖傑在一旁看著,見潘玉以完全平等的姿態,同老爺子談笑風生,或是京中時事,或是邊塞軍馬,似乎有說不玩的話題,說到樂處金萬成就連連讚賞。

    金聖傑看的出來,老爺子那些讚賞都是發自內心。心裡滿不是滋味,為什麼有人能在任何方面都做到完美無瑕呢?他自認為自己也是個人中之傑,但卻遇到許仙和潘玉。

    許仙作出一首詞就讓她感覺自己以前做那幾百首詞都,想出一個注意就能讓自家氣韻的賭博增加已成勝算。潘玉的容貌讓自己都有些自慚形愧,才常人難及,輕易的就奪去了自己費了無數心力都得不到的彩鳳,而許仙這個容貌不如自己的人竟然也能得那青鸞的青睞,而自己前段時間還差點挨了青鸞一頓揍。

    此才傲物的金二公子從來都是自上而下人,同齡人中沒有他服氣的,而今卻發現,有兩個人自己不等不去仰望,心中複雜之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得知了。

    「金叔叔,時候不早,小侄先行告退,等到了晚宴之時再見了。」

    金萬成站起身來,笑道「好,你先去跟許賢侄報喜,等到晚上我在親自道謝。」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還有一樣東西,本來老夫想親自奉上,但現在為是拿不出手,就由你轉交給許賢侄吧。

    說著名人取來一個錦盒交給潘玉,潘玉結果放進懷裡,對二人施禮後離去。能借此事同金家拉上關係也是一件意外之喜,本來就算隨著這金公子去游赤壁,也不過是泛泛而交,那像現在,真正涉及了比較核心的問題。

    若真能將萬金成這老狐狸拉上自家的船,對潘家又是一大助力,而且對自己在派系中的聲望也有莫大的好處,而幫助自己的竟然是許仙,心中除了計算與歡喜,才讓臉上的喜色慢慢退去,陷入沉思之中。

    金聖傑忍不住發出「爹,拿什麼望遠鏡真的有那麼大的作用?「

    金萬成本想藉機訓斥一頓,但見他臉上帶有一絲頹然,口氣轉換「是啊,這東西用到海運上,真是有莫大的好處,成,但若真遇到事端,怕是能決定成敗的挈機。

    金聖傑歎口氣道「爹你真是好眼力,這兩個人果然是必須請到的。」

    猶豫了一下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不求你許仙那麼多奇思妙想,但凡有潘玉一半的擔當,我就心滿意足了」

    「擔當?」金聖傑一時無語。

    「你以為你不同你大哥爭就是虛懷若谷,就是不睦名利?你是不敢爭。」

    金聖傑嬉笑道「我打混架可是在金陵城中出了名的,我要娶蘇錦,您不也沒攔住,怎麼說我不敢爭?」

    「你娶了幾房**子回家我不生氣,可現在呢?你連幾個**子都擔當補起來,又怎能但下這麼大的家業?」

    金聖傑想了想:「我不懂」

    「不懂總比裝懂好,你從小到大走得太順了,不是我一番話就能點明的,總有一天,你不懂也得懂,去吧,去招待你那一群朋友吧!」

    金聖傑走出門外,抬頭望著被夕陽映紅的天空,第一次對自己的生活產生了一絲懷疑,但這絲懷疑很快被丟在腦後,不懂就是不懂,勉強去懂,也是徒然。

    潘玉走回房中對許仙笑道:「成了,初時要控制數量,銷路不會太大,但你今年大概也能有十萬兩收入。

    許仙放下心來,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那就好「卻並不細問。

    潘玉感激他的信任,也佩服他的鎮定,不愧是自己中意的人,卻不知道許仙乃窮人咋富,數目大到一定程度,他反而比較沒有真實感。

    潘玉又掏出錦盒,道:「這是那金老頭給你的「

    許仙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顆完全透明的鑽石,雖然比那黑鑽些,但也絕對價值不菲。潘玉也湊過來看,「這就是那精心打磨過的鑽石嗎?果然神光璀璨,不同凡響啊!「

    看著手中這顆璀璨的鑽石,許仙不由想起一個人來,魚玄機,現在閉關結束了嗎?又把這顆鑽石給潘玉,潘玉驚訝道:「給我的?「心中很是歡喜。

    許仙點頭笑道:「是啊,上次元宵節,那位彩鳳姑娘似乎很喜歡鑽石,你送給她討她喜歡吧!「

    潘玉嘟囔道:「你還真體貼啊!「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82
發表於 2012-1-26 22:12:3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江上

    當天晚上的大宴金陵城裡的士伸來了一大半。彩鳳本來該要獻舞但推說身體不適沒有出現**誰都知道她仗著誰**不過金萬成也樂呵呵的沒有說什麼倒是讓金聖傑那新納的蘇錦蘇姑娘出來獻歌一曲。

    觥籌交錯間許仙總感覺一雙眼睛盯著潘玉,對潘玉一講,潘玉卻了然道:「是那**鬼王守義的老爹**他兒子的爛事,他大概清楚吧!不過諒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以後有機會,隨手按**就是了。」

    許仙肅然道:「潘王威武」。許仙知道她極恨自己叫她的身份**而更喜歡自己叫她明玉。測是時常拿這個來打趣

    潘玉知他玩笑嗔子他一眼也不理會。

    宴上有人請道:「許公子兩首詞名動天下**今日可有佳作。」

    許仙笑者推拒道:「我非絕妙之詞不吟**若是隨意敷衍也是對諸位不敬。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詩詞之道,還需緣法。」他測不是不知道有關金陵的詩詞但這些詩詞中十個有八個要提高「故國二字剩下的也是悲春傷秋**不合適宜,倒不如推了算了。

    卻不想席七之人轟然叫好「好一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也難怪許公子能作出那樣的詞句但憑這兩句就足矣。」

    賓主盡歡直到席罷在外間的閣樓裡,金萬成抓著許仙的手連連道謝,許仙客氣的同時問道:金爺是否有把握作出我需要的那種望遠鏡呢?」

    金萬成拍著胸脯說:「只要那水玉能試製成功,保你從赤壁回來就拿著想要的東西。「有了鑽石的雕琢技術和這水玉的製作技術,他現在真是放下心來就是此次海運不成,也不會把金家完全擊垮,總能保得一線生機。

    許仙道:「那就好謝過金老先生了。「

    「你跟聖傑是同輩若是不嫌**你我叔侄相稱怎麼樣。」

    許仙哪能說不想認這金萬成做祖宗的也不知有多少**當下笑道那就謝過金叔叔了。」

    「哈哈好,以後聖傑就請你和潘賢侄多多照顧了。

    而後又是寒宣了一番各自回房等到明天就要再次登船**往赤壁而去。

    彩鳳房中青鸞都囔道:「小姐**還在看啊!」

    彩鳳趴在床上拿著那顆鑽石喜笑顏開**來回把玩。

    青鸞劈手奪過高高舉起彩鳳忙直起身子去抓**嘴裡嚷著道:「給我給我」

    青鸞逗貓似的來回擺不讓彩鳳得到「不給。」然後往床裡,拋彩鳳的腰肢也跟若仰側**彎成一個誇張的弧度**州在床上。在錦被上找了又找一聲驚叫啊不見了。「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青鸞無奈的看者眼前孩子氣的小姐,將藏在柚中的寶石拋給彩風**彩鳳立刻轉悲為喜**抓在手中。又從牆角找測一個木盒子,小心的打開只見光芒璀璨**都是一顆顆寶石,裡面墊壽大顧的銀票。彩鳳將手中的鑽石放進盒中。然後看著盒子裡的珍藏傻笑。

    青鸞雙手胡亂抹著她的臉頰**「哎,你啊你啊,怎麼少得了我!」

    彩鳳任她揉著**模糊不清的道:「你那許哥哥怎麼沒來找你。」

    「這麼多人看著怎麼好在一起呢?「

    「將來把你送給許哥哥還不是潘玉一句話的事。「

    青鸞更加用力的揉著那張絕美的臉「你敢去說!「

    彩鳳勉強道:「不不用我說,我看潘玉和你那許哥哥是托妻獻子的情義怕是我不說他也要幫他辦了,現在你還歸我管,到時候入了潘府你就只能歸人家管了,被給了誰也要怪我,」彩鳳打定了注意到時候自然要煽風點火一番。

    青鸞放下手歎道:「哎那可怎麼是好?」她知道小姐說的都對憑她如何武功總大不過「規矩」兩個字。有些煩惱**又有些歡喜。

    大船啟航入了長江,水流頓急,後面也多有險惡之處**但金家早就準備了替換的大船比之原本那各自然要穩當的多。上面另載了不少家將衛士守護畢竟此次航線煩長,且不比前一段路程兩岸多為繁華之處。安全問題還是要考慮妥當的。

    而此刻一隻信鴿隨之升空千里之外已有人等候多時了。

    楚劍雄取下鴿腳上的竹筒,裡面一張便各密窯麻麻的記錄著搜集的估息。船隻的大小模樣、衛士的數目、預計航行的速度,種種信息一應俱全。鬍子拉茬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大步走出去**要撒下一張大大的漁網只等魚兒闖入了。

    許仙也

    終於見識了什麼叫兩岸猿聲啼不住,輕丹已過萬重山!」青色的山崖夾著端急的江水不時有猿啼鳥命乍然響起,在這山壁間江面上來回迴盪聞之使人心驚。卻真有幾分蕩氣迴腸的感覺,勝過人間種種音樂。

    突然湍急的江面上一葉輕舟!自上游飛渡而來。船上護衛都是握緊了兵刃但見不過一艘小船上面滿載也不過二三人**而他們這技船上但侍衛就又一二十人之多也就放下了心思。

    卻見那小舟飛速靠近船頭立著一各人影**那人負手而立**隨船起伏。船頭劈開波浪使他彷彿立在潘潘江水之上的神人。人未達**音先至在下楚劍雄遊覽長江天險,不意還有同好**可否登船一晤?」聲音滾滾在山壁間迴盪船上的人都聽個分明。

    潘玉露出謹慎的神色心道這人的武功怕是不在自己之下。

    金聖傑則喜道:「快放下懸梯,請好漢上來一會。」他見對方只是一人所以不怎麼防備。

    而且他最好結交這些江湖奇人,此刻當然不能放過:元宵夜時**楚劍雄故意用功力改變了嗓音所以此刻竟沒有被人認出。

    側是彩鳳瞥著眉頭心道這楚測雄不是在過年時見過的那個嗎?此次難道是為了自己而來!怕是來壽不善吧!但東主說話,她也不好多說而且船上那麼多人還詛他一個人嗎。

    楚劍雄微微一笑道:「不必懸梯,我這就來了。「言罷撥地而起直向船上飛來。此刻小青已經離著大船很近,但還差著數朱的距離而且上下也還差了數米。兩船之間就是滾滾的江水,落入其中難有生理。眾人見他行徑都是為他捏了把汗,直到他一個翻身輕輕落在船頭上才發出轟然的叫好聲。

    楚劍雄虎背蜂腰極是英武大步走來,風風火火。船上的侍女歌故見了都是心中歡喜。

    楚劍雄先朝金聖傑謝過了,而後虎目一掃,見了彩鳳,驚喜道:

    「原來是彩鳳姑娘杭州一別你怎各到了這裡」」他這驚喜的表情倒不全是裝的。

    只是他這番話說得極為親熱熟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彩鳳的熟客。彩鳳只得勉強的笑了笑偷瞧潘玉的神色,果見潘玉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心中就有些著急,無論哪個男子碰到這樣的情況都要心中不快吧

    許仙皺弄眉頭他現在靈覺極為敏銳,對這個人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和潘玉交換了一個目光,潘玉眼中也有些憂慮。

    許仙拍拍胸口表示有我在**怎麼說咱也是個修仙的男人啊!潘玉含笑白了他一眼也就放心那些許擔憂**反正有他在就是了。

    楚劍雄心中冷笑他藝高人膽大,視眾人如無物。這次他帶者近百個兄弟十幾各船在赤壁水緩處設下了埋伏**到時候自己一聲合下就將這滿船人等擒獲要殺要剮,全憑他心意。而憑他的武功**做個內應更是萬無一失。

    正值酒席又添了他一雙碗筷。只是席上見彩鳳煩煩為潘玉斟酒對自己卻是愛答不理心中氣悶自不必只能煩煩飲酒**想者等自己俘了這各船將這小白臉下個流再一刀殺了**好讓彩鳳看看什麼樣才算是男人。

    直到夜間船徜於岸。

    許仙正與潘玉談笑卻聽碎砰幾聲敲門聲,潘玉過去開門。卻見青鸞道:「潘公子。小姐請你到房中一會。「

    潘玉一愣道:「好啊。「又轉臉道「漢文,我去去就回!

    許仙**笑「道:「不用回來了。一表情**賤的讓潘玉和青鸞都想揍他一拳但又都礙於對方在沒法出手。

    青鸞轉身正要帶路手腕卻被許仙抓住「明玉,你自己去吧!我和我這妹妹說兩句話。」

    潘玉想了想道:「你喜歡就好。」就轉身再去。

    青鸞皓腕被許仙抓住心中羞惱,但又聽他在潘玉面前說自己是他的妹妹,又有些歡喜。但潘玉最後那句話卻真讓她臉紅了**難道小姐說的是真的潘公子會把我送給哥哥,那我豈不是

    許仙見她臉色變幻又憂又喜,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瞪眼道:

    「小丫頭最近怎麼總躲著我」

    青鸞正想到羞處不敢反擊,只是低聲**釋道:「許大哥

    啪的一聲許仙又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叫我什麼呢。」

    青鸞頭低的更低聲如蚊吶「哥。」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83
發表於 2012-1-26 22:13:28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 龍君

    許仙感覺通體舒泰骨頭都輕了一兩伸手摸摸她小腦袋,這樣才乖。「拉著她在桌邊坐了我跟你這丫頭很是投緣你不學無術的樣子很有我當年的風采不如我認你做個妹妹明玉她不敢欺負你的。

    此言一出青鸞卻感覺清醒了幾分卻甩開他的手道:「我不要。」他只想自己做妹妹自己卻胡思亂想真是羞死了。

    許仙才不管她只管道:「妹妹你爹不是沒死嗎?

    青鸞聽他叫自己妹妹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失落但總是清醒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

    許仙道:「你哥我也是馬上要發財的人了你跟我說說你爹的姓名年紀身形相貌咱們訂下賞格請人去尋找怎麼樣?

    青鸞驚喜道:「真的嗎。」她雖然會些武功但一直跟在彩鳳身邊哪有機會去尋覓生父。

    許仙道:「自然是真的人哪能沒有親人」

    青鸞微笑道:「我有親人的一個是小姐一個是你。」

    啪許仙又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別發癡了快跟我說說。」

    「你又拍我。」青鸞抱著頭嚷道。

    不然你以為我認個妹妹幹件麼這可是身為哥哥的重要娛樂啊還不快說。」

    青鸞鼓著腮幫子不高興的說:「我爹他姓申屠滿臉大鬍子很會做菜其他的不記得了。」

    許仙沉吟道:「姓申屠這個姓側是少見。」只是這個姓氏他總感覺在哪聽過似的。

    潘玉敲開了彩鳳的房門問道:「何事?」

    彩鳳解釋道:「今天那人」

    潘玉將手放在她唇上別說了我明白的。

    彩鳳讓她親暱的動作嚇了一跳不由有些後悔這樣的夜裡若潘玉要做些什麼自己該如何是好呢。那午青鸞呢。」

    潘玉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道:「跟他哥哥在房中聊天呢一時半會兒是來不了了。」臉上帶著狼看羊的戲譴。

    彩鳳暗罵死丫頭見色忘友還說要跟自己在一起這還沒讓人哄兩句就快跟人跑了把自己丟在這裡。潘亞總算在彩鳳面前找到一點盡在掌握的感覺低頭看燈下那種絕美的容顏確實是值得珍藏之物呢

    彩鳳輕聲道:「潘公子您要為彩鳳贖身嗎?」這句話說完她就後悔了平時都是別人提出她加以拒絕但今天卻是自己沒羞沒臊先提出來已是完全落了下風。

    潘玉上前一步攔住她的柳腰笑道:「當然難道你還有什麼別的心思。」

    彩鳳拿手推著潘臣胸膛低著頭道:「我自然是願意的到時候彩鳳憑君憐愛只是今日還請回吧

    潘玉拿手勾起彩鳳下巴一雙含笑的眸子似乎要投入彩鳳心裡若是我說不想回呢?彩鳳這下真是進退兩難拒絕該怎麼拒絕總不能喊人吧那就真將潘亞得罪死了。但答應要怎麼答應若是被始亂終棄那自己真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啪的一聲門響青鸞和許仙站在門口看著門裡這一幕都是一呆兩張同樣絕美的容顏湊的極近相擁在一起簡直是一副絕美的畫卷。

    彩鳳大呼有救趁機推開潘玉臉色通紅道:「兩位公子請回吧」

    潘玉面對許仙的目光也有些微微臉紅輕咳兩聲拱手作別。

    房門關閉青鸞滿臉不可思議:「小姐你不會吧?你不是說不見兔子不撒鷹嗎?」

    彩鳳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死丫頭我都快讓人吃了。」當然她不知道潘五暫時還沒有吃掉她的能力只是逗著著她耍樂把在許仙身上丟的那些自信在她身上找補回來。

    一夜無話遂至天明大船啟航此處離著赤壁已是極近船行不過兩個時辰便到赤壁之下船且停泊。眾人朝上望去壁上有不少文人墨客的題詞。也勾起了眾人不少詩性就在許仙考慮要不要大江東去」一下的時候卻又有一舟順流而來。楚劍雄見了眼睛一縮難道還有槍生意的。

    許仙瞧著那小舟有些眼熟又見站在船頭的漁父憑他現在的記憶立刻想起喜道:「老人家你怎麼在這。」

    那漁父笑道:聽聞有異人來訪特來見上一見沒想到是你個小、子。隨口發聲卻浩蕩的如黃鐘大呂任憑著徜詣江水湮沒不了。

    原來許仙夜間修煉時凡人雖然看不見但有道之士卻見金光耀眼不能直視這老翁巡遊江上聽聞有修行之人來了長訌之上便想見上一見。

    只是他這一生小子」讓船上不少人大皺眉頭暗道這漁翁不知尊卑小子豈是隨便亂叫的。許仙到沒有什麼不悅反而喜道:老丈何不來船上一座小子有薄酒奉上。」

    他對楚劍雄這樣的江湖人士不怎麼感冒反而對上次大雪中漁父的豪邁灑脫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另一方面也是想和這老人討論一下子女的教育問題那個貪吃的小蘿莉在他看來是不能不管了。

    卻不想那漁父搖搖頭道:「老夫從不與亂七八糟的人飲酒你若要飲我這倒還有幾杯濁酒你也勉強夠資格喝了。」他這一句話直打翻一船人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這船上除了許仙還能勉強夠上我一杯酒剩下的連和我對坐的資格都沒有。當下船上嘩然哪來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頭子。

    許仙對潘玉道:「我去去就來。」潘玉知他所交皆為異人不可以尋常眼光視之也就點頭稱是。許仙顧不得船上諸人的眼光從大船上下到小舟中來。

    渣父點點頭將船一滑停在一片江渚之上道:「船中有酒快去取來。」只當他小輩一樣使喚。

    許仙進了舟中果然找到一罈酒又找了兩個泥碗倒了兩碗果然是濁酒但異剖卜鼻卻不像是劣酒。又問道:「老丈可有吃的。

    漁父一笑道:「你倒也不客氣。」又命許仙找出一包蠶豆一盤魚片全當是下酒之物。

    漁父當下飲了口酒道:「小友因何到此啊。」他初次見許仙稱其為公子不過是陌生人之間的客氣這次又見才以小子相稱固然有些倚老賣老但也顯得親密了幾分而許仙態度恭謹才配得上這小友」二字。

    許仙自不知這些心裡變化上次大雪這漁父帶著斗笠沒怎麼看清容貌這次面時面坐下才容細看。只見這老者面容古拙鬚髮皆白只是凌亂不堪似乎從未打理若只憑這些還能將他當作一個邋遢老人的話。

    但這老者一雙眸子卻是凝時深入淵海動時燦如閃電若有實質般從許仙臉上掃過。

    許仙道:「在下許仙這次是到赤壁來遊玩先謝過上次老丈搭載之恩。」說完將碗中之酒

    飲盡味道只是一般而後卻覺得一股涼氣直從腳底冒了出來驟頓靈渾身說不出的抖擻也說不出是什麼酒來但知非凡品。

    老者仔細想了想彷彿要從腦海中撥尋出這段記憶最後問道:「

    是殺人放火的那個赤壁。」

    許仙道:「正是」不過對老者殺人放火這四個字側是只能苦笑無論多少英雄人物參與其中造就如何的驚天偉業本質上也不過是殺人放火」四個字而已。

    但對許仙來講這國亂世卻是有莫大的意義這歷史的長河正是在這個時代拐了個彎流向另一各河道化作今日的大夏王朝。

    老者似乎已經把那時候的事完全想起手一指上游道:「你來錯了你說那個赤壁還要往上走個幾十里才到。」

    許仙奇怪道:「難道這時候就分文武赤壁了嗎?老人家您又是如何知道的?」

    老者信手一抓抓了把蠶豆送八口中又捏了幾片魚肉一併咀嚼最後合酒送下極是爽利「哎幾十萬人在這裡吼了一夜吵的我一夜沒睡好覺。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吵」

    若是現代許仙定當這老頭是從某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但此刻卻連忙問道:「老丈也是個修行中人?不然怎會有這麼長的壽命若是這樣那小女孩的行徑就容易解釋說不定就是個小妖怪嘛

    老者卻笑著搖搖頭:「差不多吐納之法側也懂一些活得也比一般人久一些。」

    許仙不由大為好奇:「那場仗打的是不是激烈。三國這段歷史可基足以勾動每個國人的心扉。

    老者瞪眼道:「你說呢。那幾年這邊的魚鱉都肥的厲害可是多萬了那場仗。」話語中充滿了對那場戰爭的讚美之情。

    許仙非常無語這都什麼邏輯難怪養個孫女哭著喊著要吃人這根原來在這呢而且看看都吃什麼菜蠶豆是純粹來下酒的魚就這麼生著吃雖然切的很薄但吃一兩片還覺得鮮美吃多了怕是自己看見人也眼裡冒綠光。本來他還想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說道說道現在看來還是免開尊口為好。

    許仙身為一個一國迷自然不是為了聽那兩年魚蝦成長情況。諸葛亮周瑜曹操那可都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英雄人物。

    揀著最感興趣的問道:「您跟我說說這諸葛亮借東風是怎麼回事?聽說他還登壇做法來著他是不是練過什麼法術。」既然這是世界是有神仙妖怪的那諸葛亮會法術也就不奇怪了。

    老者喝了口酒道:「諸葛亮老夫不大清楚張角倒是會法術的但只懂術不懂法也算不上修行之人真正的修行中人不是在海外孤島就是在深山老林又有幾個會在這俗世浮沉。」

    許仙聽了不服道:「封神之戰不是所有修行中人都參加了嗎。」

    老者想了又想就在許仙以為他無法瓣駁的時候老者問道:「什麼是封神之戰?」

    許仙趕緊解釋了一番什麼九尾狐狸什麼闌截大戰。

    老者聽了吹鬍子瞪眼胡扯小子欺我年老不記得年月嗎?李耳春秋時候才生人如何能活到商周去而且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十個有八個沒聽過。天庭建立更在老子之後真是胡說八道。」

    許仙又是一陣無語理好像是這麼個理《封神榜》畢竟也是人寫的小說做不得準但老子可是實實在在的春秋時候的人不過許仙轉念一想道:「逐鹿之戰呢。這您總聽過吧」

    老者這才點點頭:「這個倒是聽父輩說過不過好像才幾千號人找了塊平地拿著銅刀石斧打了一架跟著赤壁一樣也是兩個打一個才打贏沒什麼了不起的而且遠不及這赤壁打的厲害。那年那個魚啊茲茲」

    許仙:「」

    幾千人銅刀石斧這聽著不像決定天下歸屬的大戰側像是打了場群架難道這就是逐鹿之戰的真實情況。但似乎在真正的歷史上逐鹿之戰也就是一個大部落的會戰而在那時的生產基礎之下部落的規模不可能太大說是幾千人的大戰說不定還是多說了呢

    許仙猶自不甘心:「什麼風伯雨師應龍玄女,那可是史書上寫的。

    老頭聽了哈哈大笑:龍族?你見一群螞蟻打架會上去踩一腳嗎?那時若真有條龍經過那就是不是大戰變成吃飯了。看你也是個修行的人怎麼連這點知識都沒有長生之法是從那時就有了但不過是個開端後來有一個姓彭靠著修煉活了八百歲才算是小成驅雲布雨根本是想都別想。」

    許仙聽出話外之音驚訝道:「您是龍?」龍行有雨隱約間想起杭州那三日大雪難道都是面前這老者帶來的水汽?

    老者笑道:「是啊老夫駐守這長江之上已有千載後來那勞什子天庭還封了個長江水神卻不問哪個要他冊封。」

    許仙聽了不禁抽口氣他曾聽魚玄機說過神道的一些事宜。長江作為神州最大的一各水系雖然面積不及海域但卻關係著億萬黎民蒼生氣數。若論神位還在諸海龍王之上算是水神中的至尊之位玉皇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行禮。

    許仙也沒想到這尋常漁父打扮的老者竟然是如此身份難怪那小女孩不承認自己是妖怪龍族又豈是尋常妖物能比的?

    許仙又奇怪道:「您既然說是螞蟻打架現在怎麼又變成的模樣?」那意思就是你既然瞧不起螞蟻又怎麼會變成螞蟻的樣子。

    一向豪邁的龍君卻歎口氣道:「誰願意變成這樣子這世界上沒人的時候就有龍了不過後來一場大災變才零落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卻有了靈慧。長生之法龍也一直在追尋後來總結出一套凝練內丹的方法天下妖族都要習練但誰讓人族中出子個李耳承前啟後總結出一套更加有效的長生之法所以我輩也不得不化形去修行。若非龍族都孤僻成性又怎會讓人族佔了先機。

    許仙終於放棄用那幾去解讀這一段歷史他從面前這老者的話語中慢慢體會出所謂龍族恐怕就是從恐龍時代的遺民。

    那場影響整個地球氣候的大災變沒有殺死所有的恐龍有的在時間的長河中一點點進化成為比人類還要早的智慧種族但因為個體的力量與智慧太強社會反而沒有存在的必要反而限制了文明的產生和種群的發展。

    而所謂修仙修神的長生之法說白了不過是一種技術這種技術是自人類誕生以來就孜孜以求的。

    有道是千古艱難唯一死就如同前世的西遊記》中孫悟空當了大王每日吃飽喝足就開始煩惱自己壽命這不就

    ,」

    於是有的靠餐風飲露有的靠吸、精吐氣有的靠吞金服石所追求的不過是讓自己多活幾十年若能與天地同壽那才是善莫大焉。

    但像所有技術的發展一樣一開始並不成功。吞了金石反而被毒死的餐風飲露玩辟榖反而被餓死的數不勝數最多也只是彭祖這樣的小、成而已。

    直到有一天一個名為李耳的人從他守了一輩子的圖書館裡走出來他集、合了前人所有的智慧和經驗創出一種行之有效的長生之法」

    這個最優秀的繼承者和發揚者終於開闢了仙神的時代。

    許仙舉起碗中之酒讚歎道:「聽君一席話真是茅塞頓開小、子敬你一杯。」一人一龍又對飲了一杯。

    許仙歎道:「沒想到龍竟然是這樣來的。」

    比起圖騰信仰這種不著邊際的話進化似乎更能解釋龍的來由。而且西方龍的樣子不同於東方龍大概是因為進化的方向不同再加上沒有道家這一套修、煉之法西方龍憑借自己的力量一直完全凌駕於凡人之上可以隨意吞食人類也沒有和尚道士出來管理最後被當作惡的象徵也就不奇怪了。倒是東方建立了以人為主的神系龍也就更聰明的呆在水裡靠吃人供奉過日子。

    老者訝然道:「哦你知道龍是怎麼來的?」他見許仙也不過幾十年的壽命而龍是不寫歷史的自己數千年的阜數也不明白龍是從哪來的他又是如何得知呢?

    許仙一愣忽然明白了那句夏蟲不可以語冰」的含義自己面對這老龍當然是只無知的夏蟲但當這老龍面對的是人類數千年文明的積累難道不也是夏蟲嗎?道祖固然是法力無邊但卻未必比一個現代小學生更明白這宇宙的構成

    許仙笑著道:「這下可容我伸伸腿腳了。」然後將那白堊紀誅羅紀的歷史大概一講又把後世的人對那場滅絕」恐龍的大災變的推測說了一說。沒有龍見過那段歷史但人卻憑著皓首窮經的研究勾勒出那個時代的風貌。

    老龍聽的目瞪口呆不自覺的縷著鬍子大覺不可思議但憑他千年的智慧又挑不出什麼錯處來反而和自己的經驗非常契合生出一種

    「我原來是從那裡來的感覺」對面並這小小的人類再不敢有倨傲之心

    躬身拜了一拜道:「如今方知我也是井底之蛙人類之智果然不能小覷。」

    其實一各龍的智慧豈是一個人所能比的光是本身漫長壽命所積累下的經驗就足以裝滿一午圖書館。

    但許仙說的這些卻是數百代人類結合了數學.歷史.化學,物理等等無數門科目無數個人類智慧的結晶。一個人的智慧和壽命是有限的但人用交流擴張了自己的智慧用傳承延續了自己的壽命卻最終成為了萬物之靈。

    許仙受了這一拜本來有些惶恐不好意思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長生之道果然不過是長生之道而已。」

    遁光飛行的時候速度難道快的過飛機。御使風雷的時候威力難道強的過模彈。所謂仙佛真正能勝過凡人的也不過是這長生」二字而已。

    如果說許仙一開始仙佛還有些許敬畏對自己的道路還有些許懷疑但現在卻真正剖開那一層神魔的光環明白他們只不過是比凡人活的久些而已終有一天他們所能辦到的都會被凡人用另一種方式更好的辦到。他們原來除了活的久些什麼都不比凡人強。

    老者奇怪道:「因何發笑?」

    我笑天地如斯廣大你我都不過是井底之蛙。

    「道為何物我已知一二人為何物我已知七八。」雖然還有些東西不能理解比如因果比如輪迴但許仙相信不能理解不代表無法理解所欠缺的不過是知識的積累和那臨門一腳的覺悟而已。

    再不用以人的身份低聲下氣面對神佛因為自己背後所承載的就是數千年來人類不斷進取的精神沒有必要將幾個原始部落的群架美化成什麼雄奇的逐鹿之戰我們只是人啊只是這樣的渺小的人比之龍族的強大如同螻蟻。

    但正是這樣的螻蟻創出了道創出了佛創出了後世那個乾坤世界。而在那個未來世界神佛的道路走到了末路人的道路將人送到了世界的每個角落裡。誰才是最後的贏家時間早已給出了明證原來我走的路才是一條朝天大道而你們走的路才是歧路。

    老者看著意氣飛揚的許仙突然想到老子騎青牛出函谷佛徒坐化菩提樹是否都帶著一樣的覺悟之光呢?或許覺悟的是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東西但莫不是對這個世界有了新一層的認識開始有了自己的道。

    許仙突然放生歌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日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捱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這歌聲中不自覺用上了他平日怎麼練習都難以完全掌握的雷音之術歌聲滾滾在這山峽間迴盪有曲中應有的沉鬱悲歎卻更有一股許仙自己的奮發激昂。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任憑你如何英雄人物在這滾滾的歷史長河之中又算的了什麼捲起時代浪潮的是千千萬萬的芸芸眾生。過去的種種管你洪荒封神又有什麼值得留戀如今的歷史該由自己寫就人生只當闔眼放步以聽天地之低昂。

    船上的人初時見這一老一少謐笑飲食都遠不比船上,心中都是不屑只有潘玉和楚劍雄憑借一身武功偶爾聽見隻言片語都是心驚。直到許仙升吭高歌老者和之唱的是這千古名句表達的卻是生於天地之間的慷慨自信。

    楚劍雄聽著這歌聲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個笑話竟有些意興闌珊。但隨之一驚知道這歌聲嚴重影響了他趕緊收斂心神聲長嘯令手下趕緊動手船上諸人都沉醉在那歌聲之中無人在意。楚劍雄再聽那歌聲已經停歇才鬆了口氣只等手下來迎。可惜他沒聽見那老龍說自己的身份。

    許仙唱罷覺得心胸開闊和這江中老龍親近了不少本來不能出口之言也能隨意道出,「雖然龍族力量強悍但您那孫女年紀尚小、心智尚且不成熟您何不帶在身邊親自管教而要讓她流落在西湖之中?他現在自然不信什麼送到親戚家」的鬼話那小女孩的家大概就在那西湖之中吧

    老者一揮手道:「她既然能夠自食其力就該獨、立自主跟著我像什麼話?她上次還敢跑回來若是我年輕時候就該被咬死。」這是龍族的規矩所有幼龍能夠獨、立之後都會被趕出父輩生活的這樣若再回來就是爭奪領地只有決一死戰。

    許仙對這種野獸教育感到難以理解或許人的心終歸難以完全理解龍的心但還是問道:「她的父母呢?」

    她父親本是黃河龍君不過數十年前黃河改道海口側灌。我那兒子不肯隨波逐流非要去堵海口。倒是救了兩岸不少人不過卻賠上了自己的性命所以這孩子就由我撫養長大。本來她該去爭奪她父親的黃河君之位但憑她的年紀哪是那一幫水怪的對手就送到西湖之中修潛修以待來日。」

    龍雖然能御水但遇到河流改道這樣大自然的變遷也是無、能為力逆大二字說來簡單但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大的難以想像。而絕非簡簡單單的吼幾嗓子天地不仁」的屁話再爆逆就逆的。

    在許仙心中卻不由浮現出這樣一副場景大雨如潑濁流滾滾堤壩崩潰水漫千里一各巨龍隱現其間要以一己之力堵海口救蒼生要詳轉這根本非任何生靈能夠抵擋的天地大變。知其不可而為之也不過唯死而已。

    而又留下無人照顧的幼、女遺孤跟著這麼一個豪邁卻淡漠的爺爺。見這老龍提起自己的兒子的死也無悲色許仙心中不禁有些怒意質問道:「你難道不難過?」

    老龍搖搖頭道:「我只為他驕傲不是因為他救了幾個人而是因為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並有為之付出代價的勇氣。比起那些學人修宮殿以食物為臣屬做起魚蝦統領的龍這才有點龍的樣子。至於生死不過是命中應有之物。差別只在遲早而已。」

    許仙一時無言。

    這時江面上忽然出現幾十條小船向著諸人乘坐的大船駛來速度極快。大船上頓時亂做一團水手大呼快升帆快。」

    楚劍雄心中一喜縱身一躍以掌做刀將帆繩斬斷背後勁風襲至極難看的一個滾身才避了過去。暗道船上怎麼有如此高手回頭一看卻是潘亞。心中驚訝這小白臉竟然有如此武功加上船上非衛湧來知道不可力敵只是起縱跳躍只要耗上一會兒手下登船這些人都是甕中之鱉。

    金聖傑目瞪口呆的看著上賓變作死敵更是見平日溫文爾雅的潘玉騰躍如風武功竟然不在那楚劍雄之下。彩鳳眼中異彩連連卻聞身邊青鸞聲喊:「潘公子我來助你。」縱身加入戰團。

    但船上雖然狹窄但地形複雜那十幾個個護衛武功都差了些楚劍雄心拖延時間從不與人正面像抗一時竟拿不下他。

    船上之人焦急萬分潘玉心中卻越發冷靜餘光卻放在許仙身上心道這次又得靠你了。

    這時許仙正催著老龍送他回船他新做了幾道符正要試試威力。

    老龍對許仙笑道:「剛好沒了下酒菜我去換換口味。」

    許仙才知道為何那小女孩整天喊著要吃人原來是有遺傳的趕緊拉住要走的龍君道:「您還教孫女不要吃人您這算怎麼回事啊」

    老龍回頭笑道:「你再見她就告訴她想吃就吃只是將來因為吃人被人宰了莫要怪我沒提醒過她。」又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隻明珠丟給許仙道:「今日多謝小友一番見教這個就送與你了。」言罷投身水中那各小船也不知何時不見了。。

    許仙接過明珠有些恍然這就是龍的態度沒有善惡甚至沒有對錯完全的獨、立自主只要擔當的起後果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做的只是做了別後悔就是了。

    只見大江起伏滾滾東去卻突然彷彿一凝那徜徜的江水似乎因為某種力量的介八而有了新的主宰但船上之人都還虹毫未有察覺。

    諸多小船逼的更近了大船卻如一頭翻了身的烏龜動彈不得。

    金聖傑心中悔恨但也是經過事的人命令船工修復帆繩雖然明知沒有機會卻沒有放棄去爭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楚劍雄得意不已這次殺了許仙不但大仇得報還可綁了兩個貴公子得到天價的贖金。彩鳳更是他囊中之物了。

    潘玉卻毫不擔心全把希望放在許仙身上雖然這種期待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夠理智畢竟她也不瞭解許仙的能力。但卻依日這麼相信著毫無懷疑最後更是招呼青鸞了一聲不再追襲立在船頭只等許仙出手。這樣全心全意的依賴一個人的時候真是平生未有。

    青鸞一愣也退回彩鳳身邊彩鳳輕聲道:「丫頭等一會兒不行你就跳江跑吧將來好來救我。」青鸞瞪了她一眼握住彩鳳的手只等小船靠近為了不受辱也只能拚死而已。但不由看向訌渚上的許仙喊道大哥你趕緊跑啊」

    而包圍而來的小船中其中一個最大的船上一人站在船頭笑道:「我江上龍王在此哪個跑得了楚大哥我來也。」原來他是江面上的水賊有一個外號叫做江上龍王。

    楚劍雄聽了頓時決定回去要讓這裝模作樣而許仙卻有一種不忍卒看的感覺他預感到一個大悲劇正在來臨。

    果然大訌之上突然出現幾個漩渦彷彿一張張大口密佈在大船周因。那些小船頓時不能自控旋轉起來而中心的大船卻紋「不動。

    許仙幾乎要忍不住閉上眼睛了幾十條小船轉了幾圈迅速沉八水中出了幾聲驚呼和一串氣泡什麼都沒留下來。水面恢復平靜大船上的人忘了行動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楚劍雄知道這些手下都是戲潮的好手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也沒見一個浮上來的。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楚劍雄鬱悶的吐出一口鮮血上次也是這樣再快成功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失敗而且一樣敗的非常徹底敗的全軍覆沒。自己多少年積累的人丁就這樣以一種非常搞笑的方式沉入江水中去。

    楚劍雄目次欲裂大吼一聲:「許仙我跟你沒完」轉身跳入江水中去。

    這時那些漩渦吞了幾十條小船彷彿滿足似的已經消失。竟讓楚砰雄平安上岸沒入岸邊的密林中去。

    許仙聽了這句話卻彷彿看動漫的時候大反派飛上天空變成星星喊出那一句我會回來的。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84
發表於 2012-1-26 22:14:5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回返

    一切的發展不過是轉瞬之間,一大群水賊呼呼喝喝的喝喝呼呼的沉下去。

    許仙無奈的聳聳肩對這群餃子兄深表同情江上龍王遇到江下龍王能有什麼戲劇**的場面就不是他所能想像的。也許那江上龍王會非常惡毒的塞住那老頭子的牙縫作為報復這也未可知。

    終於大船的帆繩被修復移到許仙站立的江渚之上將他接上船。當時情況緊急誰也沒注意那漁父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只當是見了水賊嚇跑了。

    只有潘玉一直將目光放在許仙這邊親眼看著那漁父入了水然後水面大變將百餘名賊人吞了進去心知怕是許仙的朋友施了法術救此危局。

    等許仙上了船,潘玉靠過去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肉包子還能怎麼回事等晚上跟你講講。」

    船上的人都是驚魂不定而那群賊人的失敗比到來還要詭異的多縣此一嚇總感覺平靜的江面下彷彿潛伏著什麼駭人的巨獸隨時會把這條船吞噬。事實上他們感覺的沒錯。於是這群驚弓之鳥就要求迅速離去。

    金聖傑也是一樣的心情哪有不允命船工火速開船。許仙心中那個鬱悶自己還沒大江東去」一把怎麼就走了。他又不能跟船上的人說下面其實沒什麼怪獸不過是有各大龍而已。不過那樣的話這群人大概會跑的更快吧

    直行了一個時辰將大好赤壁遠遠拋在身後眾人才鬆了口氣命船暫且停泊。

    金聖傑心情複雜的道:「潘兄沒想到你武藝如此超群。心裡卻想這還是個人嗎?任何一個方面都達到常人難及的高度。卻不知為了這些潘玉從小到大承擔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潘玉露了底也不多言只是坦然的拱拱手:「小時候身體弱些就學過幾下子沒想到還有用上的時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算練了武功也不可能同人比鬥。她只要一聲令下調集的人力物力幾乎可以壓倒一切敵人又怎麼會淪落到和人動手的地步呢。

    金聖傑羞惱道:「那楚劍雄真個可恨我原惜他是個人才想結交一番沒想到引狼八室差點害了大家」楚劍雄是他弓上船來船上的人雖然口上不說那個不是埋怨他。

    潘玉笑道:「不過是個宵小之輩而已等到下個市鎮,發了海捕公文。保他在南方七省再無立足之地。」南方是潘家的根基所在可想這一句話放出去當真是天羅地網撒下擊。

    許仙幾乎預感到了這楚劍雄的悲劇下場。這個世界大俠雖然牛但總是千不過大人大人要收拾大俠還是很簡單的。

    金聖傑咬牙道:「我也願出一萬兩的賞格**活不論人頭為證。」權錢結合在這俗世之上向來是無往而不利的。

    潘玉又道:「對了金兄上次元宵燈會不是有人在杭州城放火劫財嗎。我看和著楚劍雄脫不了干係。」

    金聖傑連忙道:「對對對我看就是這楚劍雄所為。」

    其實二人又哪知道是不是這楚劍雄所為。許仙也算親眼見識了什麼叫羅織罪名這樣下去等到海捕出去楚劍雄恐怕已是壞的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亂搞大肚子飛隨地大小便端的是壞的天怒人怨

    當下準備了筆墨紙硯而金聖傑頗擅丹青就由他執筆。不一會一個活靈活現的楚劍雄就躍然紙上。看的人無不先卒上一口罵兩句

    「王八蛋**賊人。」然後再稱讚兩句金聖傑搞得他尷尬不已。

    然後潘玉寫了封私信一併裝入信封之中只等靠岸就交由護衛快馬送出去。

    夜間許仙將那老龍君的事同潘亞一講不過自然略過了什麼保羅紀進化論。

    不然潘玉一句你怎麼知道的他就傻了。不過單說了渣父的身份就讓潘亞驚訝萬分了。

    「真的是龍。還是這大江龍王」

    「是啊厲害吧不過哥還是把他給鎮住了臨了非要和我結拜為兄弟我哪好意思啊!」許仙說著說著就開始滿嘴跑火車。

    潘玉自然分得清真話假話笑道:「我家漢文最厲害了」

    許仙渾身一抖道:「睡覺睡覺。」

    潘玉輕輕一笑讓你跟我胡鬧。

    被窩裡拿出龍君送的那顆明珠圓潤通透而且亮的跟燈泡似的一看就不是凡品。但許仙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怎麼靠它增加一甲子功力最後只能作罷。

    但龍君所贈之物又豈是凡品。這本是龍王年輕時同一琶精爭鬥了二日三夜琶精不敵使了個法門脫了身上的大殼逃脫了去六這顆明珠就是從其殼中所得不比內丹能夠納為己用也就留了下來。

    龍君年輕時自不比現在道行深厚但體力強健**情暴烈單論本身戰力比之現在也差不太多那大琶能與其爭鬥一日一夜最後還能跑得了其修為也就可想而知了。那顆明珠本就含著莫大的水靈之力又被龍君當作戰利品帶在身邊多年水靈靈氣滋潤,當真是不凡之至。

    不過現在老龍居長江水神多年已經將自身同這長江水府溶於一體所依靠的已不僅僅是其自身的力量。任何人想要在這長江之中與之相爭都要掂量掂量。不過這顆珠子對龍君也就沒什麼作用了操縱長江水力不過是他一個念頭再不需任何器具。

    彩鳳一邊哼著小、曲趴在床上彈騰著白王般的小腿。

    青鸞歎道:「小姐你完了。」

    彩鳳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瞧瞧你的現在的樣子哪還是精明睿智的雲大小姐分明就是個花癡啊」

    「你才花癡呢,我只是沒想到潘公子他竟然有這麼俊的一身功夫。」彩鳳念叨著做遙想狀。

    青鸞一跺腳:「算了不理你了。」

    乘風破浪順流而下速度自不比來時。等再一次回到金陵城中楚劍雄的畫像已經貼的到處都是了。不出許仙所料江南這些年積壓的疑難雜案有一半都落在他頭上。他這個搶劫未遂本來最多也就是法場吃一刀若按現在的罪狀非得活剮了不行。

    此時識字的還不多佈告牌前一人宣讀眾人傾聽而後議論紛紛。

    這楚劍雄真不是個人啊蓮七十歲蹲老太太都不放過。」

    看他長的儀表堂堂沒想到竟然這麼不是個東西南村那次投毒案竟也是搞的那可是十幾頭豬愣是一個沒活的。」

    「就是就是」

    一個穿著蓑衣帶著斗笠的男子聽了渾身發抖氣的一屍神暴跳。若有人揭開的斗笠便能認出這就是現任江南第一惡人-楚劍雄。他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豪傑從這兩次失敗中嗅到了事情的關鍵那就是許仙。

    雖然兩次許仙都坐在一邊連手的沒伸。

    第次在胡同裡追上許仙許仙正在坐在攤邊吃餛飩和他一起吃混沌的申屠仗出手自己這方慘敗。而第二次許仙又和一個老頭子喝酒然後那老頭子突然不見了自己的手下全沉了江。想必也是有莫大的關聯。

    鬼畫符的玄門中人楚劍雄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憑他一身武功又何曾怕過誰。畢竟內力練到深處就相當於修煉中的練精化氣這一步雖然沒有法門不可能玩什麼以武入道進入練氣化神這一關。而尋常法術很難對其產生作用。就曾有一個能使傀儡術的道士趨勢幾個紙人木兵來甭間偷襲他但都沒有得手反而被他尋上門去一刀殺了對這些修煉些玄門法術的人就不太上心。

    而他遇到的申屠仗本就是武技上的高手再加上天賦異稟食鬼無數尋常鬼物修煉百年也沒他的實力。這樣才能以完全壓制住那一群所謂的武林高手算是極生硬的一塊鐵板。而大江龍王更不比說了化成原型就是古代版的哥斯拉還是魔武雙修的哥斯拉。實實在在是一塊鈦合金板。楚劍雄對上他那就是玩命所能作出的最大反擊也就是塞住對方的牙縫這種程度。

    楚劍雄雖然豪情萬丈此刻也有些意興闌珊頗有些時不利兮雕不逝」的感慨。報仇?他倒是想刺殺之道本也就是江湖人物所擅長的。但要是再遇到許仙照顧餐飲業吃個餛飩**喝個酒什麼的。他是上還是不上這就很成問題。前兩次那是運氣好再來一次怕是真把命搭進去了。

    正惘悵著有一隻手突然抓住他楚劍雄心中一驚心知遇到了高手就這短短數日撥捕他的人馬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撥了。不但是公務在身的官府中人更有些道上的朋友」知他落難不落井下石一下實在不好意思。

    有想要行俠仗義出名的有為了金家那一萬兩銀子的還有想那他的人頭當投名狀和潘少爺拉上關係的。但凡有點什麼愛好刀槍棍棒都朝他楚劍雄頭上來了。

    楚創雄運氣一震竟然震不開那隻手生硬的彷彿鐵鑄的似的。心中正道一聲我命休毒」卻聽一個憨直的聲音道:「楚霸王莫驚。」

    楚劍雄立刻聽出是那石和尚的聲音兩人出了人堆。石和尚將其領到個荒僻之處。楚劍雄問道:「你如何知道我在此處。」

    石和尚道:「是軍師猜出來的。

    楚劍雄心中一凜那鬼秀才與他相處的時日並不算久竟能算出他的心理真是個多智之人。

    又問道:「我們這是去往何處。」

    石和尚只管大步前行到了便知。」

    到了郊外一座道觀楚劍雄存了破罐破摔的心思也不管有沒有埋伏跟著和尚一頭闖進進去。卻見裡面僅有二人並無埋伏也就鬆了口氣。

    「楚劍雄道了一聲軍師」接下來的話卻怎麼都說不下去了只化作一聲長歎。

    卻聞同鬼秀才對坐那道士驚道:「閣下也是個有氣數的人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

    楚劍雄一驚問道:「道長何出此言。」

    那道士道:「我懂些望氣的法門閣下頂上龍蟄虎伏雖然不得風雲難成大勢但

    氣運之說,雖然玄虛。但有道是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也是斯理。

    楚刮雄斜眼一瞧軍師連忙道:「這是在下好友我們要在這裡暫避幾日才好再做打算。」

    楚劍雄便將近日種種言說了一番。那道士聽了歎道:「我不知那許仙是何人物。但能使你連番受挫怕也是玄門中的高人閣下還是暫斃其鋒吧」

    幾人都是跪坐在蒲團上楚劍雄一掌將身邊的地板拍碎道:「難道就沒有報仇之機了嗎。」

    軍師也連忙下拜:「還請見教」

    那道人歎了口氣道:「來**若得大勢莫說是許仙就是真神仙也輕易動你不得又何愁一個許仙呢。

    楚劍雄還要深問卻見那道士擺擺手道:「天機不可洩漏兩位還是在這裡暫作休息以待來日吧」

    這時石和尚雙手合什道:「今情誼以全和尚要走了。」他當日本也要上小船但心中一動還是留在軍師身邊在江邊的高地上親眼看著江面上的異象雖然站在一邊也是心驚膽戰。他知道若是自己也在那些船上也只有各。

    而且他憑著過人的內力自上而下的角度隱隱約約間看見江中似乎一條頎長的黑影扭動了一下就消失不見。而站在他身邊的軍師不懂武功肯定沒有看見。但不知為何他也沒有將所見和任何人說起。

    楚劍雄質問道:「石和尚你要到哪去。這時若有人將自己出賣被大隊兵馬圍了那真是上天無無門。

    幾十具弓弩一擺任你武功絕頂也是決計抵擋不住。

    石和尚只是道:「我想回寺裡看看」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的凶戾之氣竟然淡了一些。

    楚劍雄知他根底皺眉道:「你還回得去嗎。」

    石和尚肯定道:「我想試試看恩得試試」這些日子靈隱寺的鐘聲常在他耳邊響起本來早已習慣了的江湖風雨突然令他感到厭倦了。

    軍師朝楚劍雄使了個眼色楚劍雄裝作未覺道:「你走吧但願你我兄弟間還有來日」

    石和尚又道了聲謝慢慢的退出門去出了大門才鬆了的內息轉身大步離去。

    軍師皺眉道:「剛才何不。」

    楚劍雄道:「他能坦言離去已是表明了心意。兄弟一場又怎能一點猜疑而生**相搏呢?」心中卻道你不習武不知他剛才的狀態若礱爭鬥起來殺不了他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那道士坐在一邊帶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未覺似乎瞭然。

    許仙一臉欣喜的接過一個黃竹長筒打開筒蓋又拿出一個黑色長筒原來是個烏木長筒又打開筒蓋還好裡面沒有長筒了而是有兩片透明的晶片。

    這烏木就是望遠鏡的鏡身許仙拿起來向遠處一瞧果然視遠如近許仙心中的激動之情自不必說了穿越這麼多年咱也造出高科技了

    金萬成笑道:「賢侄對這千里鏡還滿意吧」

    許仙連聲道:「滿意滿意」這望遠鏡的倍數應該是夠了連筒身也是精雕細琢顯然出自能工巧匠的之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作出這樣一件東西而這樣東西在不久之前還僅僅處於理論之上。其中所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絕非尋常。

    若讓許仙自己來做恐怕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夠成型。

    金萬成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輕輕放在桌上此次全憑賢侄妙想對我金家的恩情老頭子不敢忘懷具是不瞞賢侄此次準備出海實在是傾盡家財一時拿不出多少謝禮」

    許仙大手一揮道:「等您寬裕再說吧」卻不知潘玉在一邊暗罵他不會算計但見他答應下來也來不及阻止……

    金萬成自然高興又道:「此次出海得了這千里鏡又是多了幾分把握,賢侄何不參上一股將來分紅可是拿車載斗量。」

    許仙一聽有道理啊正要答應就覺得腰間一痛。

    潘玉接過話去道:「有道理啊金叔叔不說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如何個入法還要仔細商椎。」說著將金萬成讓到外屋。

    金萬成暗道這個賢侄難對付卻只能滿面笑容的隨潘玉出去談。

    許仙看看天色道一聲:「明玉我出去下。」就匆匆出門雇了車馬到金陵城外石頭山上正好是黃昏時分。此時氣候適宜甭風微暖觀星正是再合適不過了。在這個歷史**的時刻偉大的古代科學家許仙躊躇滿志的拿起手中的望遠鏡遙望西方傻眼了

    那個水星在哪呢。

    身為一個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四年大學教育的新時代大學生他突然發現自己原來不知道水星的方位。而只知道這是離太陽最近的一顆行星也是自己要點亮的第二顆星。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85
發表於 2012-1-26 22:16:09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若水

    許仙迎著晚風,迎著朝霞,慢慢坐下,思考著接下該怎麼辦?

    靈機一動,拿出功德牌,道:「我要見到水星。」果然毫無反應,這種太複雜的願望是不可能被實現的。

    那就換一種方法好了,自己既然知道水星觀測的大體方法,那應該知道更詳細的東西才是,只不過被自己遺忘了。但理論上這些記憶應該還是存在的,既然我呼那山山不來,那就自己走過去吧!

    深呼了一口氣,輕輕閉上眼睛,默默許願道:「我要記起腦海中所有關於水星的記憶。」許仙許願的同時,功德牌流過一層清光,那一層清光彷彿是從許仙身上流到玉牌上,而後又流回許仙身體之內。將本來不可能被實際運用的能量,變作可以利用,所起到的不過是一個轉化的過程。但其中所包含的心血智慧就非常人所能想像了。

    此刻許仙頭腦中如同掀起了一陣風暴,而且那風暴越來越大。用他感覺就彷彿開啟了搜索的功能,所有與水星有關的記憶,那些自己早已忘記的記憶,都被重新翻找出來。

    「痛痛痛…」許仙抱著腦袋。自己剛才幾乎把高中地理,天文方面的課程複習了一遍,再去考試準能拿滿分,讓教他的老師含笑九泉。但卻依然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玩了,腦袋白痛了。

    許仙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應試教育害死人啊!」

    等等,另一段記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次去一個天文博物館,見過一個宇宙模型,而後那個導遊小姐,似乎介紹過什麼。是什麼?

    功德被進一步消耗,那段話漸漸變得清晰,雖然只是簡單介紹了行星的肉眼觀測方法,而且包含了很多專業術語。不過這時候,其他只是派上了用場。

    許仙大笑三聲,志得意滿。「慧心」啟動,無數數據被納入計算,眼見太陽將要消磨他最後一絲光芒,許仙眼中閃過一到精光,拿著望遠鏡望向天邊,透過無窮陽光的遮蔽,那幾乎要隱沒在天邊的一點淡藍。

    水星,我找到你了!

    許仙拚命的吸納金光中哪一點淡藍色的星光,但還來不及多吸納一會兒,落日西沉,水星隱沒。

    所吸納的哪一點冰藍的能量,卻真的只有一點,如果每天都能吸納這麼一點,這何時才能有結果。不,還不能做到每天,因為只有少數時間裡,才能觀測到水星,今天恰好趕在東西大距,但以後就沒這樣好的運氣了。

    而且,出哪一點冰藍色納入神魂之中,自己拚命的保護才沒有被洶湧金光消融,但卻依然在一點點的減少,消失或者被轉移成太陽之力,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難道一開始就錯了,建立太陽星系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嗎?許仙心中不禁產生了懷疑。心情也隨之降入了谷底,原來自己爭取了那麼多都是徒然啊!

    心氣一衰,哪一點星力消融的更快。

    不行,還不能。雖然更加明白了人神之間的差別,Κ但他卻絕不敢對神仙之流產生一點輕視,反而更加小心。長生之途自春秋而始,除卻那些成不了大氣的天兵天將陰司鬼曹,真正修行有成之輩又有多少?

    不是神仙吝嗇此道,而且九洲何曾是哦啊人,一面願教,一面願學,最終卻只有那麼一群人能夠凌駕於眾生之上,成仙做佛。

    此道的艱難之處就可想而知了,非有大智慧,大毅力,大福緣者,難有成就,而自己要面對的對手就是這樣腦子靈,意志堅,人品強的強悍對手。

    而法海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就算自己學了大雷音是乃至更強大光明咒,也脫不了他窠臼。如果沒有一點自己的壓箱底的功夫,又要怎樣在將來與他爭一爭自己的命運呢?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高中老師說過的一句話:「水星沒有水,就是自己竭力保存這一點星光,也絕對沒有任何水力存在,而是純粹的星力。

    但是如果加入水呢?

    五行之力無處不在,更何況就在大江之邊,許仙修行數載,基本的吸納之道還是懂得的,但平日裡也不會試著去吸納星力之外的能量。現在心念動處,開始轉動而吸納天地間的水力。

    果然有用,水靈之力附著在哪一點星光之上,星力消融的速度開始變慢,但也只是變慢了而已,一杯之水難救車薪之火。雖然喜糖水靈之力和星力的性質不同,不會被太陽之力融合,但卻會被排斥,彷彿在那光的國度之內,絕不容其他力量的侵入。

    許仙也是苦苦支撐,卻突然想起一物,艱難的拿出,正式前些日子龍君所贈的那一刻明珠,透徹的淡藍明珠,美麗的如夢似幻。

    此珠一處,立刻閃耀著淡藍色的光芒,再者將晚的霞光之中,也不見遜色。許仙平日還不覺,此刻吸納水靈之力,立刻感覺到明珠之中包含的充沛若江河的水力,只是這些力量卻彷彿凝固,不能直接使用。

    而此刻神魂中哪一點淡藍消融的只剩下一毫,若沒有哪一點星力為引,再多的水靈力也會被太陽之力排斥,不成氣候。

    不過既然不能直接使用明珠的力量,那就以此為引吧!在許仙的引導之下淡藍色的光芒大作,明珠在此刻的光芒比之前強了何止十倍。周圍無形的水靈之力在圍繞者自己,不,是手中的這顆明珠旋轉。

    不單單是鰲精千載的修行,更是大江水神的氣息,瘋狂的引導著離此不遠的長江水力。

    長江千里之外,深沉的江水之中,一處黑暗的洞府,一雙暗金色的眸子突然亮起,週遭的水勢為之一頓,水中浮游的魚蝦鰲鱉都停止了擺動,如同臣子等待君王的命令,無論是被隨意吞食,還是接著水君修行之際吸納更多水力。雷霆雨露,皆為君恩。

    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短暫的彷彿只是錯覺。水流向東,魚鱉遨遊,各行其是。暗金色的眸子又緩緩閉上,他感覺到有人在以長江水神的身份吸取長江之力,但隨即他就感覺到那一股熟悉的氣息,自己的氣息,疑惑了一下就又想起前些日子送出的那一刻明珠,露出一個恐怖的微笑,鋒牙如刀劍交結,鮮紅的舌頭舔了添,這傲然的龍王也生出一絲「老了」的歎息,前些日子吃了點東西竟然賽牙了。

    許仙感到本來只是被緩緩引入體內的水靈力突然豐沛起來,彷彿是小溪與大河的區別,瘋狂的湧入自己的體內哪一點淡藍,星力迅速闊大。本如微塵,現如芥子,而且還在不斷地闊大。知道手中的明珠中的光芒一暗,那一絲水君的氣息被耗盡,水靈之力吸納的速度為之一緩,雖然還比許仙吸納要快很多,但卻沒有了剛才鯨吸水一般的暢快。

    許仙也覺得今日的修行到了極致,再繼續下去,效果反而有限。而神魂中那一顆淡藍的小星已經穩定了下來,雖然遠不及主星的光芒,但也沒了被融化同和的危險。並按照某種奇妙的規律,隨著主星慢慢旋轉。

    若有人能夠比照宇宙中那顆水星的運轉,便會發現兩者的運行是完全一樣的,就如同精確的太陽系模型,雖然只有兩顆,卻真正奠定了許仙修行之道。以星辰為引,借的卻是這地球上的五行之力,若無那一絲星力,五行之力便不可能在神魂中存在,但若無五行之力,星力也不過是被融合的下場。

    許仙鑽了牛角尖,硬要從離太陽最近的水星開始點亮,本是做了件愚事。但他若從其他行星開始點亮,那他就會發現,這根本不可能,以他的性格,大概會放棄了事,而且若無龍君恰到好處送的那一顆屬性祥和的明珠,許仙今日也只能一事無成。

    這也是修行中人最無奈的一項福緣。光有腦子有性格還不行,還得有一副堅挺的人品,而想要有這樣東西就要積累功德,而且還不能有太多積累公德的想法,當真是難壞了不少神仙佛魔。但這恰巧就是許仙最擅長之處,憑著他那一副濫好人的脾氣,隨時跟開著人品光環似的,人品堅挺的彷彿金剛鑽。

    能有今日的收穫,即使偶然,也是必然。

    許仙停下修煉,悉心探查神魂中的狀態,嗯,太陽有了。嗯,水星有了,再發展下去大概會搞一個太陽系出來,許仙突然心中一動:「難道建立小宇宙,成為聖鬥士才是我的宿命?」

    若在赤壁的領悟只是心境認清了自己的一條道路,那此刻星宮的建立,就是在修行上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依靠點星,建星宮來修行的星宿海已經是修行中人的異數,而此刻許仙的修煉之法,則是異數中的異數,或許當他開始點亮那一顆從未有人點亮的太陽星時,這條路就注定了他只能特立獨行。

    星宿海中也未有過的修行知道,尋常星宮,取得不過是一個靜字,而許仙此刻的星宮,卻是動靜合一,既有太陽主星的恆定,更有行星時刻運轉,遵照的確實這世間最準確星象運行。

    天道之意廣大,而其中一種解釋就是規律,這宇宙天地間的規律。許仙此行可算是合道了。

    「漢文,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啊?」潘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同金萬成談過參股的細節,吃了晚飯,一直等到二更天,卻還不見許仙回來。雖知許仙神通廣大,當不會出什麼事情,但心中還是有一股焦躁使她寢食難安,終於忍不住找了出來,知道見城外山上一道藍光,才向這裡找了過來。

    許仙抬頭一看天色,已是深夜,月朗星稀,蒼穹如幕。算算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清明了,那裡是一切的開始,使自己等待已久的宿命。

    回頭一笑道:「明玉,快到清明了吧!」

    潘玉一愣,依舊是那副容貌,但氣度似乎更加的隨意而溫和,夜風微涼,月光如水,面前的他彷彿隨時要隨風而去,到達她所不能想像的天上宮闕,而自己,再也沒有挽留的能力了。

    「是啊,快到清明了!」

    黑色的夜風包圍人的全身,讓人彷彿置身於溫水中,沉醉於這春風之中。許仙望著那張有些淒婉美麗的臉龐,腦海中的記憶紛雜,如同一個個水泡,從湖底泛上來。

    畫舫南行,兩岸鶯歌燕語,楊柳青青。此之長江的山峰險峻、江濤如雪,這才是江南的大好春光。這春風也越發暖和起來,時有細雨,隨船而行。

    潘玉卻愈發沉默起來,有時候她想,靈隱寺畫壁中那個才是真正的自己吧!沒自己想像的那麼堅強,而是多愁善感的會為他抑鬱稱病,柔弱的連自己都討厭。

    許仙道:「喂明玉,前面就要入西湖了!最近怎麼沒精神啊!」

    潘玉笑道:「大概是暈船吧!」

    許仙也道:「不用急,馬上就能上岸了」

    潘玉低聲應了一聲,卻恨不得著小船永遠在這碧綠的湖水上飄蕩。

    許仙自不知她這心意,又回到喜糖船頭修煉。他終於可以在白天修煉了,這水靈之力是無份晝夜的。想馬上要到清明了,他這些日子也修煉的格外勤勉,夜間就吸納太陽之力強化主星,日間就吸納水靈之力強化這顆輔星。這些日子堅持下來也是破繭功效,雖然太陽星的變化不大,但水星卻愈發穩定下來。

    畫舫南行,兩岸鶯歌燕語,楊柳青青。比之長江的山峰險峻,江濤如雪,這才是江南的大好春光。這春風也俞發的暖和起來,時有細雨,隨船而行。   
   
    潘玉自然不會來打擾他,這些日子倒是和彩鳳在一起的時候多一些。只是沒了他在身邊談笑,心情也就越發低落起來。

    船行不久,見到了熟悉的景色,船上的人都是一陣歡呼,他們都知道快要到家了。而就在這時,本來平靜的睡眠突然浪花翻滾,如煮沸了一

    樣,而看遠處還是一樣的平靜。湖面的畫舫隨波起伏,船上的人都是心膽欲裂,赤壁那一幕同時出現在眾人腦海。

    許仙站在船頭,也感到一陣心悸,卻並不是因為這波浪,且不說他的修為,就是龍君送他的那顆明珠也有避水的功效。他是感到這湖水中的水靈之力的凝聚,定然有什麼東西在水中施法要弄沉這艘船。許仙也祭出水靈珠(他給明珠取的名字),調集靈力,要平息這一片水域的波浪。

    水面果然一靜,但立刻翻騰的更加厲害,許仙知道自己這方面的修行未深,而且若是他猜的沒錯,要憑借外物同這水中精靈相爭,幾乎是不可能的。、

    許仙一咬牙,將水靈珠放在口中,從船頭一躍而下,撲通一聲鑽入碧綠的湖水之中。船上尖叫聲透過一層水面,變得沒那麼尖銳,反而含混不清有幾分可笑。但許仙卻知道,再等一會,這一船人怕也是要下餃子了。

    將水靈珠含在口中。果然呼吸無礙,而且在水靈之力的作用下,只要輕輕擺手伸腿,就能猛地游出一大截去。本就游泳好手的許仙,此刻更是靈便的如同游魚。

    古代西湖這麼深嗎?

    這廝許仙徘徊在許仙腦海中的一個念頭,他感覺自己已經足足下潛了十幾米,竟然還沒到喜糖底。還是說,這是專門做出來的洞**。

    陽光已經傳不到這樣的深度,水中只有一層微光。耳朵早已聽不到船上的呼救聲,就只有湧動的流水聲在耳中滾動。

    突然,一雙金色的眸子在這黑暗的湖水中亮起,許仙感到一股莫大的威壓,這種威壓不是任何法術,而是低等生物對高等生物本能的畏懼龍威。

    許仙眼中金光閃耀,終於看清那水中的生物。

    雪色的鹿角,白色的獅鬃,銀色的魚鱗,十幾米長的蛇身在水中靈巧的蜿蜒,龍,一條真正的龍。此刻那一雙金屬球般的眸子正死死的盯著許仙,似乎有些激動,似乎還在猶豫。但管不了那麼多了,巨龍張開大嘴,猛地朝許仙撲來。

    水流急湧,白龍快的驚人。許仙一瞬間明白,在水中與這等生物爭鬥,見者是找死。自己如同被水流纏住,而對方卻彷彿沒有任何阻礙,還得水波的助力,快的驚人。

    許仙只來得及喊一句:「你還想吃包子嗎?」

    「包子!」這個詞彷彿帶著奇妙的力量,白龍眼中光芒一閃修長的身子靈巧的一扭,繞著許仙盤繞了幾圈,一隻大大的龍頭盯著小小的許仙,發出一聲驚呼:「許仙!」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86
發表於 2012-1-26 22:17:0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江湖

    許仙感覺身體一鬆,剛才身邊的水彷彿凝固了一般將他緊箍在水深處。抹了把汗「得救了。」鬼知道在水裡哪來的汗。

    許仙雖然已經確定餓面前的這條龍的身份,但屍骸猶豫著叫了一聲:「小妹妹!?」好吧,對著比自己大幾十倍的生物稱呼為妹妹,連他自

    己都覺得很奇怪。

    而此刻水面卻平靜了一些,雖然依舊波濤洶湧,卻不像剛才那隨時有傾舟之禍。潘玉勉強平衡著身子,大聲喊道:「漢文,漢文!」卻聽不

    見許仙的應答。

    倒是旁邊有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好像是跳下去了,也好像是掉下去了,反正已經不在船上了。應答者的臉上幾乎要透出「節哀順便」四個

    字,這樣的水勢,任你如何會水,都難逃一死。

    潘玉聽了恨不得給他們一掌,但心中卻並位絕望。她知道許仙的本事,一定會沒事,一定!

    「包子包子,我才不吃包子!我要吃人!人比包子好吃多了!」小白龍的聲音在水中隆隆作響。

    許仙義正言辭的質問道:「誰說的!」心中卻有一絲不安。

    白龍立刻回答道:「你說的!」

    許仙恨不得找塊磚排自己臉上,這就是哄騙小女孩的怪蜀黍的下場嗎?會被小女孩吃掉。

    不過小白狼很講義氣的說道:「雖然你是個色狼,但看在你請我吃包子的份上,我就不吃你了。」

    說著將盤繞的身體鬆了一些!

    許仙心中震撼:色狼!?什麼,竟然一眼看透了我的本質。呸呸呸,我才不是色狼。

    許仙勉強應付到:「人啊,那個。其實一點都不好吃,

    小白龍立刻收縮身子,一雙金色的眸子瞪著許仙:「什麼?」你片我。你明明說過的。我吃了你!

    睡眠上波浪又變的猛烈。驚叫哭喊聲也隨之高昂Κ潘玉絲絲的抓住船幫,直直盯著湧動的睡眠,她等的人一直沒有上來,雖然一直告訴自己沒有事的,雖然知道如果連許仙也解決不了。打上自己也是徒然,

    但他心中的恐慌難以一直的蔓延,幾近絕望

    「我要救他」心中只剩下這樣的念頭,躍入洶湧的湖水中。完了生死。忘了責任。忘了自己其實是不回水的

    冰冷的湖水浸透全身。身體難以自主,只憑著一股內息在水中支撐。下潛。下潛。在下潛。若是救不了他就這樣陪他死了吧~

    許仙一聲大喝:「你敢!」這一下已是用上了大雷音術。端的威猛不凡,

    小白龍的身子一滯。彷彿被許仙鎮住。但隨即更加暴怒起來:「片子還敢這麼囂張!」

    許仙又是一聲大吼:「你爺爺說了。不能吃人。」他親眼見了。他老人吃人跟吃白菜絲的。想吃就吃,這是深思罐頭。也不能不扯謊了。

    小白龍猶疑道:「你見了我爺爺?你不會是騙我吧?」

    「我這可是從長江回來的。你爺爺在長江當龍王沒有錯吧?我嘴裡這顆珠子還是他送的呢!」說完還張張嘴、

    小白龍見到那顆明珠。立即有序起來,爺爺在她眼中還是很有威嚴的,不過就在許仙以為安全的時候,那雙金色的眸子似乎泛起一層霧氣。大喊道「爺爺壞死了。我才不聽他的,」彷彿跟家人賭氣的孩子,總是說出過分的話、

    不過許仙才不想死在別人的家庭糾紛之下。趕緊到:「我知道一種更好吃的東西.

    小白龍一下激動起來你又想騙我?」鋒利的牙齒幾乎要碰到許仙的身體.

    我本來就沒有騙你。吃人的話只是開玩笑,如果你想知道這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是什麼就給我乖乖別動!「

    小白龍果然不懂,問道:「是什麼?」

    「是豬,豬肉才是這個世界上嘴好吃的東西。」若不是在水中許仙幾乎要盤起手,為這個課題論證一番。

    小白龍非常配合的道:「那裡才能吃到呢?」

    「問的好!只要你放了這條船,我就請你吃最好吃的豬.」

    小白龍猶豫了半天,又看了一會許仙,吧許仙看上渾身發毛,大概是覺得許仙不像是很好吃的樣子,終於道「好吧,我吃人了。改吃豬了。」

    許仙立刻擺出一副「有你的。你很聰明」的表情,滿足了一下小女孩的虛榮心,「那我該小白龍猛的擋走了。」言罷就想遊走

    小白龍猛的擋在她面前,:道「豬呢?」

    許仙無奈道:「我要回地上踩能準備啊!

    小白龍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哦,每個人一頭豬,一個不能少,我算術很厲害的,你片不了我的」

    安拉,安拉!「許仙應付幾聲向湖面游去

    水流在身邊流轉,睜大雙眼,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內息消耗到了極限,胸口越來越悶,

    他,又在哪裡?

    長髮如海藻般沉浮,身體卻越來越沉重,死亡的陰影開始孔昭。口中吐出大團的氣泡,頸脖間掛著項鏈在水中浮起。

    許仙努力劃水,徒然於黑暗的水滴看到一個人影,

    「明玉?」

    潘玉似乎覺察到了許仙的到來,回過頭輕輕微笑,你沒事就好了!」然後,失去了意識,

    許仙拚命的郵過去,將她抱在懷裡,那張似乎在夢中出現過的臉在懷裡漸漸的變的清晰,腦袋一陣疼痛。無數記憶的碎片連成流轉的畫面,那也的種種變清晰。原來那真的是你,而後來發生一切撕毀都順理成章,他的言行舉止。自己的言行舉止。都在莫名間找到了依托,但許仙來不及多項。或者說不願意多想。

    輕輕的吻上去。薄薄的嘴唇此刻有些蒼白。卻同她的主人一樣柔弱,舌尖頂開牙關,將水靈珠送入她偶中。而後會吸。

    潘玉漸漸有了知覺。張開雙眼。原來不是夢啊!

    真的在她懷裡,唇齒交接。讓她臉紅。但新卻真的平靜不下來

    許仙見她信賴。嘴唇分離。表情複雜的望著懷中的潘玉。原來你真的是祝英台。

    潘玉從他的眼神中發現了什麼。一摸胸口。項鏈果然不見,驚訝。歡喜。恐懼。無奈種種的情緒。似乎要同時在那雙黑色的眸子裡閃現,

    耳邊只有水聲湧動。倆人都是無言。陽光在水下流動。再往上便是人間。流動的光芒中。二人凝滯在水中。似乎都想看清對方、

    衣衫起伏。長髮流舞。線路出彼此的臉龐。

    對視之間。此刻彷彿就是永遠

    時間不會因人而停,許仙感到胸口氣悶。抱著她就要浮出水面。潘玉急忙擺手指指自己的胸前。

    似乎不用任何話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許仙私下尋找那片丟失的項鏈。感到呼吸不暢。指指他的臉頰。讓她把水靈珠吐出來。但嘴唇卻已經不自覺的汗珠了她度過來的水靈珠和那一點舌尖。許久之後。她紅著臉推開了他。在他腰間輕輕的掐了一下。

    許仙清醒過來。搖搖頭攪著他的腰肢在水中尋找。二人彷彿兩天游動的魚兒。相依相伴。對方氣息。儘是便交換一次珠子。許仙總趁機會將她薄唇細細品嚐

    終於。找了一片隨波沉浮的項鏈。兩人都說不出心中 是喜悅還是遺憾。只是都明白。時間到了。許仙將它抓在手裡遞給潘玉。潘玉結果帶在勁上。那一瞬間。彷彿有一層無形的幻影附著潘玉身上。黃慧間有邊做那個如玉工資。

    不再猶豫。將潘玉帶出睡眠潑水而出的那一刻。兩人都感覺恍如隔世。畫舫就在不遠處。有人在喊著二人的名字。許仙一鼓作氣游了過去。上了船,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不知在說些什麼。兩人看著對方沉默。只是一水之隔,似乎突然變的陌生了些。

    許仙知道。他有些話想對她說。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這一天,有一個不會水的女跳下水只為救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天。

    沉默著患者衣服。沉默著回了書院。

    房間依舊。床鋪依舊。改變的是兩個人的內心。許仙恍惚間還能看見。他對她將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這會是我們的故事嗎?那為什麼我要叫做許仙呢?

    有侍者送來兩隻木桶。注滿熱水用作二人沐浴。

    像往常一樣用屏風隔開。各自入浴。他還曾經嘲笑過她這樣的習慣。現在才能夠明白原因的所在。

    蒸汽升騰。許仙靠在桶邊。輕輕的問道:「為什麼?」臉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要得到怎麼樣的答案。只是心中一股激烈的湧動。彷彿隨時要噴薄而出。

    「因為我們是潘玉啊!」潘玉的聲音幽幽。透過屏風傳來。

    許仙感到胸口一滯。那一股湧動彷彿凝結。輕輕重複道:「朋友啊!」

    「呵呵。要替我保密!」她的笑聲輕盈。

    「嗯。沒問題!」他面前回答者。卻沐浴看到屏風後的她已是淚流滿面,

    不約而同的投入水中。水聲在耳邊湧動。彷彿還是在西湖的水中。只是身邊少了一個人。

    「漢文,起床了。」

    一聲極親切熟悉的呼喚。許仙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清醒。本能的回答道:「明玉啊。救他早上吃什麼?」

    潘玉也自然而然的回答道「沒有睡夢特別的。都是平常吃的那些。」

    就這樣起床。穿衣。洗涑,吃飯。微笑著說一些最平常的話題。彷彿也只是他們相處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中極為平常的一天。

    一切都不是夢。一切都只能當做夢。我們一起法師。不會愛上彼此。卻在不自覺間。重合了每一個字。

    潘玉驚訝道:「你真的要去買豬?」

    許仙笑著說:「是啊,我都數過了。要買十九頭豬呢!」

    潘玉笑道:「你笑著可是闊了。記得以前說過什麼嗎?」

    許仙立刻想起當初的承諾。「請你去杭州最貴的地方去吃一頓嘛!」

    一起玩笑的很自然。自然的過了分。

    兩人一大早去集市買了豬,請人趕到湖邊,若有相識的問道,許仙也笑著說是,昨日遇難呈祥,這是祭湖神的祭禮。

    趕道湖邊,一大群豬自然驚擾了不少踏青的才子佳人,但憑著潘玉和的面子,再加上是給湖神的祭禮,也就沒人敢說什麼。

    只是找船的時候,頗費了一番腦筋,昨日那番怪浪,現在早已傳開,不少人議論湖裡大概是有什麼精怪,現在連打魚都要繞著那片水域。就是許仙將船資提高的幾倍也是沒人敢去。

    正在焦急的時候,一個老船夫排眾而出道;「許大官人,讓老漢去試一試吧!」

    許仙正覺得眼熟,那老船夫道:「您不記得我啦,當初在錢塘縣,還是您幫的我!」

    許仙這才想起來,去年錢塘大潮,在望江樓下,自己曾為他與一個潑皮發生過些衝突,但這些事情想起來如過眼雲煙。「原來是老人家您啊,您怎麼到這杭州來了?」

    「聽了許大官人您的話,不敢再去錢塘賣魚,反正我這家當都在船上,就乾脆來了杭州做渡人載客的生意。」

    「好,我同您一起去送,價錢不會少您的。」

    「老漢雖然窮些,也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再要您錢那像什麼話!」

    「您這是客船,弄髒了難整理,您知道知恩圖報,我也不能夾恩望報不是!」

    兩人爭執了一番,訂下了十兩的價錢,不算太多,也絕不少,剛才許仙就喊到了這個數目上。以許仙的身家雖然能夠拿出更高的價錢,但那就先失了一個「誠」字。

    只是登船的時候又起了些爭執,許仙要隨船,老漢定然不准,許仙知道這是替自己著想,也料定此行不會有什麼危險,就放那老漢一個人行去。週遭聚了一群閒人,七嘴八舌,有稱讚許仙仁義的,有猜測那老漢能不能回來的。

    果不多時,小船返航靠岸,老漢說起湖中的景象,但說水面翻滾,也不見其他什麼東西。等第二次安全回返的時候就有好事之徒要跟著看看,老漢得了許仙的准許,也想多賺點財資,高價賣了兩個位置。

    結果再回來,那二人將水,面說的如何如何奇異,更勾起了不少人的心思。

    結果這十九頭豬運用了六次才運完,老漢也算了一筆,對許仙連連道謝,許仙了卻心事,又想了想對潘玉道:「我想到靈隱寺去看看!」這樣的相處讓他感到很累。

    潘玉點頭道:「嗯,好啊,現在嗎?」不必多言,她明白了的許仙的意圖,她本來就是七竅玲瓏的女子。

    許仙點頭道:「我也該去見見我那師傅了。」

    潘玉道:「那我到彩鳳的畫舫上去,下來的早就去找我吧1」

    在西湖之畔,微笑作別,轉臉走向各自的道路。只是轉臉的那一刻,兩個人的臉上都滿是迷茫。人潮湧湧,這邊是你我的江湖吧!

    西湖水底,一聲怒吼:「差一頭,差一頭,許仙你敢騙我,我跟你沒完!」

    石階起伏,山林呼嘯,突然之間下起了細雨,被風斜斜的吹著灑在許仙肩頭,一步一個台階向上行走,奇異的是,本該遊人如織的山路上竟然沒有別的行人。

    但許仙此刻滿腹心事,卻沒有在意。

    身後一個腳步聲突然使他驚覺,回過頭看去,一個穿著破舊僧衣的和尚大步走上來。

    和尚抬起頭,看見許仙,心中一驚,本能的一一抓。但是那根相伴多年的鐵板沒有在身邊。曾經寬大的僧衣變的有些緊。

    或許會影響出售。這下窄的山路上。密密的細雨中。許仙站在那裡。彷彿要融進這雨幕之中。變成一道牆。擋在他面前。

    但許仙志是微笑道:Κ大師有禮了.」

    和尚一愣。笨拙的回了個僧禮。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貧僧法號道濟。」兩個滿腹心事的人並肩而行。

    許仙深呼一口氣。將心事拋下。轉臉問道:「大師是在這靈隱寺中修持嗎?」
   
   道濟吶吶道:「以前是!」

    許仙佩服到:「這些年可是雲遊四海去了。要下著決心。可是不容易啊。外邊總不比家裡安穩。

    道濟沉聲道:「和尚出價了。那還有加!」

    自己也不過是被拋棄在寺門前的棄嬰而已。

    許仙笑道:「大師道是個覺者。不過在下覺得。人只要還問未能忘情。總還是有家的。可是某個地方。想要回去的地方。也

    可能是某個人。想要見的人。

    道濟低著頭不說話。雨水從新剃的光頭上溜溜的留下來。心中卻是一驚。許仙身上哪裡沾得半分水跡。

    山門就在眼前。靈隱寺三個大字讓道濟眼中一片抹灰。不知是雨還是淚。

    一個小沙彌擋在前面:「兩位施主,請回吧,這幾日靈隱寺封山,不接待香客的。咦,許施主?」卻是見過許仙的。道濟看

    著這小沙彌,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許仙奇怪道:「正是遊人多的時候,怎麼封山?還有,小和尚,我問你,法海禪師還在山上嗎?」

    小和尚似乎想起來什麼,只抹起了眼淚:「方丈說他快、快要圓寂了,這才封的山,還、還要請法海大師傅做靈隱寺的方丈 !」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87
發表於 2012-1-26 22:18: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圓寂

    道濟心中一驚,推開小沙彌,一路奔走如風,但靈隱寺同他在時早已不同,哪裡還記的道路,心中愈發急躁起來。

    許仙從後面敢來道:「道濟師傅,別急讓這位小師傅來給你帶路吧。」

    小沙彌領路,沿著一條長廊,時而見有僧人都是顏面肅然,整個寺中也有一股肅穆壓抑的氣氛。

    終於找到地方,卻還是許仙上次來過的那件經房,小和尚還不待話,裡面一聲「進來吧!」許仙聽得出,正是法海的聲音。

    推門進去,卻只見法海同遠空對坐,身邊堆了一大堆經書,似乎在談經論道。

    元空常老回頭一看,笑道:「道濟,你回來啦!」言語親切自然,彷彿道濟是上午下山化齋,而非離開了幾十年。

    道濟聽這聲音,眼中一熱,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道:「我回來了!」這一聲說,彷彿包含了萬千的心酸苦樂,再也言說不盡。見此情景,也只得將擔憂放下,心中卻迷惑的像是個孩子,如父親將自己養大的師傅就要死了嗎?

    法海則問許仙道:「大雷音練會了嗎?」他只許仙在這方面的天賦,但也不信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習成大雷音術。

    卻聽許仙道:「雖然不純熟,但也算練成了。」若無大江之上與龍君一席話,徹悟之下唱出「滾滾長江東逝水」,他怕是現在還無法練成這大雷音術。

    來你哥哥老和尚遂不管他們,而是專心談法,元空方丈拿著本書道:「師兄,這賬薄還是要看看的,不然以後寺中諸般開銷進項,不明白怎麼能成。」

    許仙這才恍然,原來不是經書,而是一大堆的賬簿。這元空長老是要交接事務,只是法海做了靈隱寺的方丈而非金山寺的方丈,這劇情又該怎麼算呢。

    法海道:「師弟,貧僧實在不擅此道,不然還是另擇高明,做這靈隱寺的方丈吧。」

    那一日元空長老突然說自己將要圓寂,法海也是一驚,但想到他並非自己這樣的修行中人,而凡人的壽命總是有限的。後來元空又請他做這靈隱寺的方丈,法海本也是有意試一試掌管寺廟的滋味,但誰知竟然如此瑣碎,只是賬目就有這麼多。但論起處理這些雜物瑣事,就非他所擅長的了。

    元空方丈道:「師兄處理不來,可請他人代理,但一定要找忠實誠懇之輩,我這寺中人多不可用,見你不懂這些,必要欺你。」

    許仙心中一動道:「師傅,這些弟子可以理會的清楚,然後整理出結果來報與您就行了。」

    法海正在頭痛,這下頓時大喜:「好,這些就交給你了,若整理的好,我就教你六甲密祝中的臨字訣與不動明王印!」本來還要另作考驗,這下才是一舉兩得。

    許仙走到賬薄邊上,開始一本本的翻看,自然不可能憑借腦子去看,慧心狀態下,翻閱的速度讓道濟看的目瞪口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許仙將最後一本賬簿放回原處,道:「弟子清楚了。」又轉頭問道:「元空方丈,可有紙筆?」

    元空立即道:「道濟,去把第三個閣子裡的紙筆拿出來。」頤指氣使如對尋常僧眾,道濟卻心中更是靜了想來,去尋著地方找到了紙筆送給許仙,有恭謹的跪回原處,彷彿也真就是個在寺中呆了幾十年的普通僧侶。

    自一進這間房間,江湖上的風雨就被擋在了外面,不再是江湖聞名的凶僧殺神,而還了他本來面目,一個和尚而已。這屋子裡的沒有一個人會敬畏他,也沒有一個會輕蔑他,就也只當他是個和尚而已。

    許仙提筆將腦海中的信息整理出來,匯總到一張宣紙上,省去繁瑣的過程而只是一個明晰的結果,然後將宣紙交給法海。法海接過一看,果然明明白白。理清從前,以後只要按條例進行下去,就簡單得多了。

    這件事妨害即便是有許仙的「慧心」也是難以著手。誰讓法海大師一千多年來只顧得修煉,開始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後來連吃飯都省了,哪管什麼營生。再加上他沒學過會計,數學大概也就知道個加減乘除,放到現代就是小學文憑,而許仙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有知識,有文化的四有青年,才能如此得心應手。

    元空長老也是接過來一瞧,也是讚歎,同法海交換了一個眼色,意思就是「和尚界就缺這樣的人才啊!」法海則點點頭,意思就是「我會渡他皈依我服的。」

    法海道:「好,元空師弟,這方丈之位我就不再推辭,必使韋陀之杵長舉。走吧,許仙!」言罷站起身來,沖元空施了一禮,帶著許仙離去。

    當時寺院門口多有韋陀杵。如果韋陀杵扛在肩上,則表明此為大寺廟,能招待雲遊四海到此的僧侶免費吃住三天。如果韋陀杵平端在手中,則表示此為中等寺廟,能招待雲遊到此的僧侶免費吃住一天,若是韋陀杵杵在地上則表示廟不能招待雲遊的僧侶免費吃住!

    屋內靜了下來,道濟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傅您?」剩下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元空長老點頭道:「修行到我這一步生死自知,時辰都算好了。本還有些遺憾,沒想到佛祖知我心意,又將你送回來了。」看著面前的道濟他心中也滿是歡喜。

    道濟眼圈一紅,又是一頭磕在地上道:「徒兒不肖。」

    元空道:「回來就好,你扶著我走走吧,咱們再看看這靈隱寺,這些年你不在,為師也不是閒著的。」至於這些年道濟到了哪裡做了什麼,他卻是隻字不提,固然是佛門慈悲光大,可也因為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道濟忙將元空扶起,只覺枯瘦如柴,毫不受力。只是那一雙眸子黑白分明反倒越加清明。在住了幾十年的靈隱寺中走走瞧瞧,彷彿第一天相見。指說那個塔樓,大殿是什麼時候建的,當時募了多少錢,出了什麼事。依目分說的明明白白。臉上或許還有一分嵌子般的得意。

    這是我的靈隱寺。

    開始僧眾就跟在他身後,不久之後都聚在二人身後,越聚越多,直到全寺的和尚都跟在他們身後。眼圈都是紅著,卻都壓著哭聲放輕腳步。

    只有一個老僧人的聲音說著念著。

    許仙站在閣樓上遠遠的看著,心中不禁疑惑,將這小小的寺廟當作自己的全部世界,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值得嗎?或許只有自己才明白的,但只有無悔便也是一聲。

    元空將這寺廟轉了個遍而後沐浴更衣,閉門飛靜坐。只等死亡的來臨了,生死二字雖然不能說是參破,但也可坦然面對了。

    這時法海道:「既然收你做弟子,雖然你不願出家,但總該有個法號,為師是法,那你便是釋。」正在思考叫什麼好。

    許仙插口道:「釋迦牟尼。」話音未落頭上就挨了法海一下,「我讓你釋迦牟尼。」

    許仙捂著腦袋只抽冷氣兒,這老頭的手勁可真不小,「我只是提議一下犯得著嗎?」

    法海收起金剛怒目,思考了一下就道:「釋色,你就叫釋色吧

    許仙金剛怒目的道:「什麼?釋色怎麼不叫釋屎啊。您這是報復,您可是高僧,可不帶這樣的。」

    法海解釋道:「這個色,豈是凡人所謂的色,乃是『色即是空』的色,包含人間一切色相,你若能釋色,證菩薩位也是易如反掌。」法海解釋的一本正經,但心裡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許仙卻是不依:「要不咱換換,您釋色,我法海得了。」以後要是跟人比鬥各報名號,自己來一句「貧僧法號釋色」也不用打了笑也把人笑死了。

    法海又是一下,「讓你個沒大沒小的」又思慮道:「不過屎乃人間最污穢之物若能釋之……」

    許仙趕緊道:「我還是叫釋色吧。」真叫了釋屎,也不用幫白娘子了,直接把自己關雷峰塔裡得了。

    法海滿意道:「好釋色。我就教你六甲秘祝與大手印法的第一門功課。臨字決與不動明王印。」

    許仙還是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但是眼下吃人嘴軟也只能道:「是師傅」

    「所謂六甲秘祝也就是九字真言。「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九個字。本源於道家,後融於佛門,配合佛門手印更有莫大的威力。九個字對應九種手印分別是不動明王印,大金州輪印,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事印,日輪印,寶瓶印。稱之為九,其實不過是根本衍化出的手印,多如恆河之沙,不可勝數。」而和許仙的修行總道類似底子是道家的法門,現在學的卻是佛家的法術。

    所謂『臨』者身堅意定不惑於心。將就的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大定。只有定才是一切的根本,也只有由定方能生慧,乃是抵禦邪魔外道的根本,持的也是修持身心的不動明王印。

    若論發音做手勢,看起來都沒什麼難處。但難的便是基礎,若無大雷音術,扯破了嗓子也是無用。若是沒有太陽之力的底子什麼手勢都沒用處。

    就如同魚玄機交給許仙的畫符,就是常人練習個一日半日也能畫出,但若要將體內的靈力導入其中細微之處就非得言傳身教不可。

    不過法海依舊是往日的脾氣試演了一遍,傳了他佛號密語就撒手不管。這師傅則是當得極為輕鬆自在。這大概也是名師喜歡高徒的道理。

    許仙先開始嘗試做出一個不動明王印來。這結印並非是簡單的結成一個手勢,而是一個整體的過程,在結成這個手勢的過程中將自身靈力導入兩臂,雙手,十指。

    兩臂名兩翼,兩手名兩羽,十指曰十度。

    十指更有十度號是從左小指起依此為檀,戒,忍,進,禪。從右小指起分別為慧,方,顧,力,智。其中的秘法若無內行引導,是萬萬不可能靠自己摸索的。

    許仙研究了一番知這不動明王,配合臨字訣應是一種偏於防禦的法門,講就可是身心了,無論要以幻境心魔迷惑自己的心智,還是使大力直接摧毀自己的存在。

    都可靠此法來抵擋。

    許仙先是口說真言,手做印法,但果然試了幾次都不能成功,要麼是真言失律,要麼是手勢不合,更多的則是靈力不能很好的運及。此法講就的不是一心多用,而是講就合一。就如同一台複雜的機械,看似有無數個小的零件組成,但卻是要求一處動,處處動。而非簡單的心多用。

    不過許仙知道不能急於求成,便先進行心與手的配合手上結印,將靈力運用其中。有了畫符的經驗,到並非摸不著頭腦只是試了十幾次就成功了。身上浮起一層金光,雖然極淡卻如有實質,如同佛像上的金身。而心神也是從未有過的收斂,彷彿要凝成一點不起第雜念。

    雖然只維持了一瞬,便即消去,但許仙還是欣喜不已。那一層金光該是能夠抵擋刀劍的,算作仙俠版的金鐘罩,雖然還沒有嘗試過具體效果,想來不會太差。而那時候的精神狀態更像是慧心的弱化版。雖然只是弱化版但卻是無本萬利,不比慧心還要消耗珍貴的功德,輕易消耗不得。而且這才是剛開始,若是以後效果該是更強才對。替代「慧心」的作用也不是不可能。

    許仙突然驚訝道:「這不就是金身和舍利嗎?」將靈力運至體外是什麼,將心神凝到極處是什麼?難道不就是佛家最重的兩樣東西金身和舍利嗎?

    站在一旁的法海讚譽道:「能有這個領悟果然是大有慧根。這也不過是修金身,成舍利的偏門,同真正修持的方法還差了許多,只是這方法只能傳授給佛門中人。本來你自有你的根基,也不該有這兩樣東西,但你身懷大日之力與佛法甚為投契才有剛才那個效果。」

    其實法海剛才見到許仙在身外凝聚出那一層薄薄的金身,心中也是驚訝無比,見那金身消去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法海亦有金身真正的金身是時刻存在的,心念一動,召之即出。而非像許仙那樣因結印,而暫時存在,但天長日久許仙會不會凝成金身,法海也不知道。

    許仙從沒想過要做什麼佛門中人,只道剛才只是身心合一就有那樣的效果,若是再加上口吐真言,不知道會不會更強一些。而心口合一的練習則比較簡單,配合大雷音術的臨字決吐出不重在防禦己身卻似乎有一種震懾心神的作用,以我之定,攻彼之動。若能再配合不動明王印才真是攻防一體。

    但將這兩樣東西結合在一起,許仙方知何為難事,試了十次竟然沒有一次成功。許仙索性放下專門去攻那不動明王印法。這不動明王印法原來試十次中也只能成個一兩次。若到真正對敵的時候哪裡有時間給你去試,若是一次不成立刻就是生死兩判。而今許仙最要緊的就是要保證不動明王印的成功率。

    不過直到天黑也不過十次能成一次,但在法海看來已經是令人驚歎的進步速度了,心想他若能放下俗世專心修行下去。當真當得上勇猛精進四個字,再加上自己這個名師引導。讓他在修行的路上少些波折。可以想像一顆和尚界的新星就要升起了。但想想許仙現在的態度。也知道不入紅塵。難脫紅塵。不過煩惱即菩提。以此子的慧根只要在這紅塵中吃些苦頭,定然有大徹大悟的一天。

    不過許仙還是找到了一個取巧的辦法在啟動慧心的狀態下就有成功率而且要結這不動明王印只要一開始進八慧心狀態真將不動明王印使出其本身就靜心定性的功效就可以停止慧心。所以真正消耗功德的不過是開始那一瞬間。

    而且他發現在結成不動明王的狀態下再吐真言就比較容易成功而且效果果然不同凡響。

    許仙曾試圖用水靈之力來驅動這印法但其效果遠不及是用太陽之力。除了本身量的差別外口性質的不同才是最關鍵的就如法海所說那煌煌的大日之力似乎真的很適合佛家的法門。

    想起州學道的時候那個道士師傅說自己天資不怎麼樣而現在則以天才自居。許仙這才算揚眉吐氣果然是男怕入錯行。

    不過要許仙去當和尚卻是想都別想。

    自己的未來妻子可是一個天仙般的女人清明馬上就要到了。許仙卻不由想起了一介人,「明王你還好嗎。」

    這時聽大殿方向一聲悲號師傅圓寂了。」法海同許仙都是一呆雖然一個是看破生死的高僧,一個則是和元空沒說過幾句話的陌生人。但都禁不住心中一歎。

    法海一吼晚鐘響徹。

    在飄蕩的鐘聲中二人向著大殿的方向雙手合什。

    而在此時有人在西湖的畫航之上,向著靈隱寺的方向遙望。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88
發表於 2012-1-26 22:19:03 |只看該作者
VIP卷 第二十一章 春雨

    畫舫上雕欄畫棟。幾層輕紗影城的帷幕。隨著晚風飄揚。層層的帷幕的中央。潘玉躺在畫毯上枕著彩鳳的膝。陷入沉思。自己可以為她而死。但是只要還活著。便不能拋下自己的責任。

    那一晚她曾清晰的感覺到過。那一種令她夢寐以求的東西離她有多近。近的只需要一句話。但卻是不能。

    彩鳳的纖纖玉指輕柔的為潘玉按摩著頭「潘郎,再過些日子就是花魁賽了。奴家是參加還是不參加呢?」

    花魁賽就是歷年開春。青樓中人。所進行的一種比試。這花魁賽原出於秦淮後來天下爭相效仿。杭州也有。太平盛世。人們總是想著辦法找樂子。

    而彩鳳就是去年的花魁。著寫日子他早已不待客了。之是等著潘玉的佳音。潘玉卻遲遲不提贖身之事。她心中如何不焦急。但又不好明說。便以著花魁賽為引。試探潘玉的心意。

    潘玉笑道:「你想參加就參加好了。」彩鳳不由一陣失望。潘玉若真有意於他。這時候該視她為禁臠才是。

    潘玉見她失望。笑著拍拍她的臉頰。道:「再過些日子我就要離開杭州了。到時候會提你贖身。」彩鳳不由露出一個極美的微笑。

    潘玉一陣失神。卻並非為那笑容。這樣一個慧麗的女子就是自己見過的男子中。氣度智慧也沒有幾個能勝過她的。但卻是因為是女子,就只能將命運維繫在自己身上。無論有再多的聰明才智也只能藏於深閨之中。

    想到這裡。潘玉問道:「鳳兒,你後悔嗎?」

    彩鳳奇怪問道:「後悔什麼?」

    潘玉到;「到了王府之中,就再無現在的自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遊山玩水。縱情於西湖之上。而是只能困在那一個小小的庭院。等閒出不得門戶!」

    彩鳳拿手摸摸她的頭髮。道:「奴家沒有你們男子那些輕青雲之志。我從來不想遊山玩水。之是想有一個自己的庭院,靜靜地。沒有人來打擾。看書調琴便可度日。弱再有一個人令我等待那就更好了……」這些卻是他的真心話。人家看她長袖善舞於宴席之上。卻不只她只願素面朝天於家世之中。

    潘玉一愣到:「這便是女兒家的心意嗎?」

    「當然不是啦,只是彩鳳的心意啊!紅袖阿姨的心意,青鸞妹妹的心意,所有女的心意都是不通的吧,大概唯一相同的便是找一個相親相愛的男子結為夫婦把!」

    潘玉又想起了那畫壁中所許下的誓言。相親相愛。永不分離。雖然有那麼多波折。但致死她們真的完成了這八個字。或許夢走是反的吧!

    許仙參加了元空大師的葬禮。看設立被送入佛塔。法海成為新的主持的大典。許仙就決定離去了。臨字訣與不懂明王印也學了個大概。要更緊一步還需時日。畢竟自己休息還不到十年。能有現在的成就已經是進步神速了。

    回到覲天書院。已是午後。潘玉還沒有回來許仙躺在床上。情分送暖。日光傾斜。他也有了幾分睏倦之意。

    「許仙!許仙!」突然一聲聲大喊將他在睡夢中驚醒。還伴隨著擂鼓死的敲門聲。

    許仙迷迷糊糊覺的這聲音有些熟悉。打開房門見一張氣鼓鼓的小臉一雙眼睛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

    許仙這才想起來。這小姑娘的身份「是你啊。小妹妹!」想像她在水中龐然大物的恐怖樣子。變成了人卻是這麼可愛。不過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小女孩見了正主。大吼道「許仙你個騙子。」剛才已經驚動了不少人。此刻更有不少人過來看是怎麼回事。

    門房大爺到:「許工資。她說是找你的。我就把她帶過來了。」

    許仙心道:「你那看禽獸的目光是什麼?轉圈一瞧。都是這樣的目光、寧采臣歎道:「漢文啊,你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就該負責才是。雖然這姑娘小了點。但村裡著時候成親的也不在少數。騙人家酒是你的不對了。

    許仙楞了一愣。四面抱拳,將小女孩扯進房中。啪的一聲將門關了。瞪著她道:「說。是怎麼回事。什麼叫我騙了你。騙財吧。你連包子都吃不起。騙色吧。無論是你這小衣板的樣子還是十幾米長的樣子。我都不感興趣。」

    小女孩二話不說。撲上來就要撕咬。

    許仙微微冷笑。先持了不動明王印。又伸出手按住她的腦袋。任憑她抵著腦袋也不能靠近。所謂龍游潛水。就何況在岸上呢!雖然力量驚人。但卻勝不過持了不動明王印的許仙。小女孩眼中水霧瀰漫。掀起一抹金光。有些哽咽的說:「你騙人。還敢欺負我。我,我在水裡就該把你吃了。」扁著嘴。小小的胸膛起伏著。就要不管不顧的化成原型和許仙拚命。許仙無奈。這樣下去。自己真成了禽獸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啊!」

    小女孩思前想後,語氣中委屈無限,「豬少了一頭!」

    許仙納悶道:「什麼叫豬少了一頭?」

    「你想賴賬!

    「才沒有,哦。你是說昨天給你的豬嗎?怎麼會少呢,你算錯了吧!」

    小女孩非常有自信的道:「我一個個數的,包括你。還有那個在水裡和你親親抱抱的女人。明明是十九個人。」

    許仙一驚。這事竟然被她看到了。但想想龍在水中的實力和感應。也是正常。之能囑咐她別說出去了。「十九個人是沒有錯。我也給了你十九頭豬啊。還有那個女人的事。

    你別說出去。」

    小女孩道:「才不是十九頭呢,是十八頭。還有那個女人。我偏說。讓你騙我。」而後放大嗓門是、道:「許仙和女人在水裡……」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許仙已經摀住她的嘴巴把她抱了起來。她在許仙懷裡拚命的掙扎。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許仙身強力壯竟然感覺抱不住她,還好有先見之明。將她抱了起來。不然在地上讓她有了借力恐怕就制不住她了、門外一陣喧嘩。而後一陣敲門聲。寧采臣語重心長聲音傳進來「漢文啊。你和別的女人在……哎,是你不對。你不能欺負人家!」

    許仙無奈道「寧大哥。我沒有。你們盲區吧!」知道外邊有一大群「圍觀群眾」扳著凳子在等著看屋裡的八卦。裡面傳出點不對勁的聲音。自己的形象就算是毀了。

    只能要低聲音對懷裡的小女孩道:「你別亂叫。我就放你下來。」小女孩等著黑溜溜的大眼睛,慢是倔強和氣憤。

    許仙到:「同意就點點頭。」

    小女孩乖乖的點點頭。

    許仙見她不在掙扎。輕輕放下。慢慢鬆開了摀住他最的手。鬆了口氣「許仙是大色狼!」小女孩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許仙痛苦的一拍腦門「我日」

    屋內傳出了一陣可疑的響動。許久之後。才靜了下來。

    許仙疲憊的坐在床上。手上臉上添了幾道抓痕。小女孩喘息著坐在一邊。白色的衣衫和頭髮都有些凌亂。

    「現在說吧,是怎麼回事。我確實給了你十九頭豬。你自己算錯了!你要想吃,我再請你吃也沒問題。不要隨便誣陷辨認!」

    小女孩執拗著說:「我才沒算錯。」

    許仙想想也是。認輸沒有算錯。豬的數目應該也不算錯才對。那就是運輸的過程中出了問題。可看那老漢決不像這樣的人啊。而且穿上有其他人在。也沒有道理。看著他這樣做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許仙只能到:「好、吧,我們去湖邊開看。是不是運豬的那人出了問題。日光確實少了一頭。我一定補給你就是了……」雖然想再給她買一頭蒜了。但事情還是要搞清楚的。不然自己豈不是成了騙子?

    小女孩脆生生的到:「好!」又想了想道:「少一頭賠兩頭!」

    許仙無力的說「好。」

    小女孩試探道:「四頭」

    許仙隨便到:「行。」

    小女孩得了甜頭,道:「十頭!」

    許仙怒道:「你我再大戰三百回合吧!」

    小女孩不屑道「真小氣,四頭就四頭吧!」對於和許仙大戰三百回合卻是有些懼意,許仙道:「走吧!去湖邊。」有想起了數目似地。「等等。」

    小女孩瞇眼道:「你想反悔?」

    許仙懶得理她。去找了把梳子。先要幫她真理一下。不然出了門就真說不清了。恩。現在已經說不清了。

    小女孩防備到:「你想幹什麼?」

    「熟透!」許仙扳過她的小腦袋。幫她梳理起來。小女孩低著頭。有點害羞。以至於許仙問她的名字。也沒有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或者「要石頭豬才能告訴你!」這樣的話而是輕聲的回答道:「敖璃。」

    好,敖璃,看看怎麼樣。」許仙拿過銅鏡給她一照。是一個可愛的雙馬尾正適合他的年齡。陪著她可愛的臉蛋和洋娃娃般的大眼睛。真有一點動漫人物的感覺。

    敖璃撅著嘴說:「真難看。」

    許仙歎息道:「你啊你!」卻並不為她的言不由衷而生氣。準確的說是沒有辦法生她的氣。想想這小女孩的父親是那樣一個慷慨的豪傑。卻流下她一個沒有人疼愛,又被狠心的爺爺送到這西湖之中。深深水滴。固定的滋味大概不容易承受吧!

    又蹲下身幫她整理了衣服。最後滿意道:「這下精神多了。」

    許仙自己到時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臉上的傷痕可沒那麼容易消失。只能放下法束。令長髮垂下。也好遮蔽一二。到也顯得瀟灑幾分。

    許仙打開門。正在認真停放的幾個人跌進房裡。

    許仙也不去理會他們。帶著敖璃就走了出去大街上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已有了春日的氣象。從覲天書院到西湖邊這本來就極近。但二人卻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但凡路上有個什麼賣糖葫蘆。風箏什麼的。敖璃都要停下來觀看。許仙當然敵不過小女孩渴望的目光。雖然他不肯說半個懇求的字來。一路上只是糖葫蘆就買了是十幾串,。著傢伙吃東西的速度太驚人了。沒有見過吃糖葫蘆還有狼吞虎嚥的。更別說其他東西了。

    若非許仙有從金萬里那裡得的不少銀錢。光餵她就得破產。一直走到湖邊敖璃已經大度的決定原諒許仙的欺騙。現在跟著許仙倒是蹭吃蹭喝的心思多些。

    但繞著西湖轉了一大圈。也沒見昨日那個老漢。反道是看見一個熟悉的畫舫慢慢駛來。

    潘玉在畫舫上遠遠看見岸邊像是許仙。由於了一下還是命傳劃了過去。四目相對。都是心中歡喜。但有都各懷心事、。

    潘玉發問道:「漢文你不是去靈隱寺了嗎?咦。這孩子不是那天。」

    他話還未說完。敖璃就大聲道:「你不就是那天和許仙在湖裡……嗚嗚!」又被許仙摀住了嘴巴。

    許仙一邊安撫敖璃一邊對潘玉道:「我也是剛從飛來峰上下來。著孩子的事兒我晚上再告訴。你弱有事就去做吧!」

    潘玉的嘴唇張開。幽幽的聲音在許仙耳畔響起:「你就這麼不願意跟我在一塊嗎?」

    許仙看她神色。她卻轉過頭通彩鳳說話。心底歎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呢?

    「哥你來了。!」青鸞俏立船頭,看見許仙一臉欣喜。卻有看了一眼旁邊的潘玉。怕惹了這未來的主家不樂。活著真的把自己送個了哥哥。

    幾個女子都將目光放在許仙身上。見他披散著頭髮。從容瀟灑之意愈發濃重。真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意。心裡都覺得是許仙真是變化的號快啊。

    許仙卻剛到氣氛古怪的很。這時身邊的敖璃的嘟囔了一聲:「色狼!」讓他更是尷尬。

    許仙對彩鳳:「彩鳳姑娘。你和青鸞妹妹就先走吧!我和明玉在這湖邊轉轉。」

    彩鳳見潘玉沒有拒絕的意思。識趣的道:「那我們就先走了。許公子還有潘郎。路上小心。」言罷施了一禮就命船夫開船。青鸞沖許仙揮手作別。

    許仙表情古怪的道:「潘郎?」

    潘玉恍若未決。似乎在目送畫舫的離去。但許仙看得出。她是在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發呆。但即便發呆的樣子也是英姿不凡。絕美勝仙許仙將手在她面前擺了擺道:「走吧。明玉。」

    潘玉驚醒過來道:「啊!去那?」

    許仙無奈道:「剛才你非要跟過來。」

    潘玉淡淡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走吧。畫舫還沒走遠……」

    許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阻住她剩下的話。直視著他眼睛。只是令他失望的是。潘玉呆了一呆久偏過頭。抽出了手道:「走吧!」

    理解不了大人之間的奇妙語言。感覺被人忽視的敖璃大聲表示著不滿「喂。我們要去找人啊!」

    許仙自不會對潘玉有所隱瞞。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道「就是這樣啦!」

    潘玉擔憂道「漢文你保證她不會把我的事說出去嗎?」

    若是凡人。她自然有辦法讓她永遠不會說出去。但是一條龍就沒辦法了。

    許仙道:「放心吧!她答應過我了.」

    敖璃倔強道:「我才沒有!」

    許仙一陣頭痛。潘玉卻挺下來站在她面前道:「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漢文確實差了你豬。就賠你石頭。如果沒有。你就要法師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敖璃高興道:「好!」

    潘玉對許仙道「那天我們是一塊的。確實是十九頭豬。而且小船每次航行用的時間幾乎都是一致的,那船夫不像是會騙你的人。而且要藏也不會只藏一頭豬。」

    許仙納悶道:「那是怎麼回事呢?」

    潘玉道:「雖然有些不可能。但看來問題只在一個人身上。那就是她。」將手一指旁邊的敖璃。

    敖璃嗷嗷的便是不滿。但被許仙拉住潘玉卻道:「應該可以證明的。」

    許仙道:「時過境遷。要怎麼證明呢?」

    潘玉卻不答許仙,而是對敖璃道:「我有一道題。你敢答嗎?」

    敖璃道:「有什麼不幹的,你問吧!」

    潘玉道:「好。那我問你。四加四加三加二加三加三等於幾?」

    許仙隱約記得。那是那天每次運豬的數目。不由佩服自己的過目不忘是要用心去記才能達到。二潘玉則是真的是過眼不忘。

    敖璃低聲的念叨了一番。又拿手指比劃了比劃。顯得十分謹慎。兩隻馬尾晃來晃去更顯得可愛。最後成竹在胸,才笑道:「你輸了。答案是十八。對不對!」

    許仙一陣無語。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原來這孩子一個一個的數能數明白。更複雜些的加減問題就算不明白了。家庭教育果然很重要啊!

    潘玉冷笑道:「錯了。是十九。連這點數目都算不明白。還來找我們呱噪,快發誓吧!」潘玉對敖璃實在是沒有什麼號印象。一開始就很無禮。後來更是用水差點把自己淹死。現在又來纏著許仙。就難免冷言冷語。

    敖璃卻不肯認輸「明明是十八。你才算錯了呢!」

    潘玉毫不客氣的道「愚蠢之至。真是妄稱龍族,你自己找樹葉去一個一個的數就明白了……」她這二日積累的煩躁無法對彩鳳發洩。也無法向許仙訴說。這時撿了個機會就把法出來。有許仙在身邊。她才有不怕什麼龍不攏的。

    許仙勸道:「明玉。她還孩子。」

    孩子怎麼了?你去看看街上的孩子。哪個連這數都算不出來。就是街上要飯的。就算不識字還能算算一天討了幾個銅板!」

    許仙對彷彿吃了搶藥的潘玉毫無辦法,卻挺旁邊的敖璃顫抖著聲音道:「你。你等著。」許仙回頭卻見她眼圈都紅了。小小的身子顫抖著,她從小刀打何曾受過這樣的責罵,有是委屈又是氣憤。只恨不得將潘玉一口吞下。卻強忍著在旁邊找了樹葉子。當真要算一算。

    許仙拍怕她的肩膀。「算了。我給你十頭豬就是了。不過你也得發誓別把明玉的事說出去。」

    敖璃頭也不抬的道:「不用你管。」卻將樹葉子一個個排好。然後一個一個的數出三個,四個……再把數好的樹葉放在一起。一個一個的數上去。

    許仙都有些不忍心看。潘玉只是在一旁抱臂冷笑。之間敖璃拿細細的手指疏導最後一個。面色刷得變得蒼白。口中喃喃道:「十九個。十九個。」

    許仙瞧的可憐。正要安慰她一下。潘玉卻道「明白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愚昧不堪。還要死來找漢文的麻煩。想吃就吃。想鬧酒鬧。你以為你是誰啊!難怪你爺爺不要你了、」

    話中卻帶著自己的委屈。為什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任意撒嬌等著許仙來安慰你。我為什麼從小到大只能身不由己。連喜歡一個人都要到這個地步。

    潘玉的話句句如針。敖璃蹲在地上小小的身子一陣蠶豆。想要反駁卻無話可說。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珠在眼眶裡打轉。只是忍著不想輸給潘玉。

    許仙哀歎道:「明玉啊!」又趕緊蹲下身安慰敖璃:「莫哭莫哭!我請你吃糖葫蘆。」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便只聽到敖璃帶著哭腔喊了一聲。:「你們都欺負我!」就「哇」的一身。放聲大哭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從逛街的小臉上流下來。許仙瞧著一陣心疼將她抱在懷裡。拍著瘦瘦的背脊。輕聲安慰。

    敖璃連哭帶鬧。掙動不已。卻抓著許仙。只將鼻涕眼淚往他身上蹭。許仙一愣。直覺空氣中的水靈之力慢慢匯聚。

    天邊本來有幾朵雲團。此刻漸漸匯聚在一起。竟然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漸漸成了瓢潑大雨之勢。西湖邊上的誘人頓時匆忙躲避。

    許仙自己當然是不懼。懷裡的敖璃更是如龍得水。哭的更歡了。潘玉卻也不遮不壁。仰起頭望著陰雲密佈的天空。

    人又雨水從臉龐滑落。黑色的髮絲沾著蒼白的臉頰。更顯得淒然。

    許仙心中一痛。拉著她的手尋避雨的地方。卻抱著敖璃。

    這一大一小都讓頭痛欲裂。不知道該怎麼辦!

    雨幕中。尋著一個酒樓。廊下又不少避雨之人。見許仙滴雨不沾的樣子都是驚異。許仙直接向掌櫃要了間上房。上了二樓。

    屋外雨聲嘩嘩。春雷滾滾。

    屋裡敖璃漸漸停止的大哭。只是抽噎不已。許仙將她放在板凳上。又找了毛巾幫潘玉擦頭髮。之是渾身濕透。總不能在這裡沐浴。潘玉勉強笑了笑接過毛巾要自己來。許仙乾脆將她抱緊華麗。

    許仙身上金光閃耀。帶著暖人的光和熱。潘玉心底也覺得溫暖。不知是因為這擁抱還是這光芒。水氣騰騰。濕氣散盡。

    許仙對懷裡的潘玉輕輕道:「今晚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89
發表於 2012-1-26 22:20:1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等誰

    潘玉輕「恩」了一聲推開許仙。

    此時雨漸漸小了,但依舊淅淅瀝瀝。

    許仙摸摸敖璃的頭道:「有時間跟我學算術吧!別就知道吃飽了躺在湖底。」

    敖璃只是輕「恩」了一聲,沒有拒絕或者反駁。

    見這一大一小都乖了很多,許仙不由得鬆了口氣,望著窗外連綿的細雨,將畫舫與煙柳,街巷與人家一併籠罩,還沾濕了新發的綠草,令發了一冬的杏樹又發出了幾根新芽。

    三人望著窗外的雨絲,許仙突然道:「小時候,一個算命的告訴我,我會在這西湖之畔,煙雨之中遇到我的妻子。她非同尋常,美若天仙。我們在一起必定要受許多波折,而後便是長久的分離。我的到來就是想改變這一切。」

    潘玉和敖璃都靜靜的聽著,潘玉紅著眼笑道:「又是路過的道士嗎?」

    許仙也笑道:「差不多!」

    敖璃好奇的道:「那你等到了嗎?」

    許仙略帶迷茫的說:「不知道。」不知道是沒等到,還是不知道。

    潘玉道:「哦,那你繼續等吧!」語氣失望有決絕。

    許仙一怔對敖璃:「敖璃,你先回去。」

    敖璃不依道:「我要聽嘛!」

    許仙瞥了潘玉一眼讓她有些不安,又對敖璃道:「乖,先回去,下次來我請你吃很多東西!」

    敖璃道:「那好吧!」轉身躍出窗外,在春雨中化成一道白光,投入西湖之中。

    屋子裡只剩下許仙和潘玉兩個人,潘玉攥著手,臉上的不安讓人心疼。

    許仙歎了後氣道:「我看我們還是現在談談吧!自從西湖回來,我從沒見你笑過。」

    潘玉立即反駁道:「有啊,三十七次!」

    許仙頓時感到一陣無力,「假笑不能算的」。

    潘玉反問到:「你分得清嗎?」

    許仙轉著頭望著她道:「我想我分得清,看你對我假笑,我很難受!」

    潘玉偏過頭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想跟我說什麼呢?」

    許仙認真的道:「談怎麼讓你笑!」

    潘玉遲疑道:「你!」,心中卻有些感動,「因為什麼?」

    許仙卻道:「你因為什麼下水,我就因為什麼!」一樣的心情,一樣的難以言說。

    潘玉先是低頭不語,又抬頭道:「你不用因為感激我」

    許仙打斷道:「難道你跳下水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潘玉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許仙一本正經道:「無論是什麼方法,我都願意去試一試,你比我聰明,也更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我也習慣了求助於你。現在你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笑呢?要我忘了西湖也可以,讓我帶走你也可以,要我們只做朋友也可以!雖然我保證不能像以前那麼自然,但我也會盡力去做。當然,讓我去把你老爹幹掉也可以。」

    潘玉眼中漸漸有了淚花,聽了最後一句,不由得輕笑道:「你去死。」

    許仙想了想:「也可以。」

    潘玉摀住他的嘴,「別胡說。」

    許仙順勢將她摟在懷裡,腰肢纖細,身體貼緊。許仙低頭道:「你告訴我,我該怎樣讓你歡樂,就算不能讓你歡樂,也決不想讓你為我痛苦!不行我就離開好了。」

    潘玉輕捏了他一下,在他懷裡輕輕道:「讓我們好好過完剩下的這段日子好嗎?」

    許仙也只能歎口氣道:「好吧!」在他眼中反正時間還有,解決彼此的事也不用急於一時。

    「不許再丟下我一個人,無論你去哪裡。不許和別人眉來眼去,那個敖璃也不行。不許」她在他的懷裡掰著手指數著不許的事,彷彿要將錯過的柔情享盡。

    許仙也只能苦笑著一一答應,最後保證這一段時間都聽她的。

    懷中的女子絮叨著,許仙卻覺得心中安寧。他知道她是愛著自己的,而自己也是一樣,不,自己對她的愛遠不及她對自己的愛吧!

    只是這段愛注定要那麼短暫嗎?不過自己不就是來改變的嗎?身為男人要給她幸福,至少在自己懷裡那一刻是幸福的,至於麻煩和困難就讓自己來想辦法吧!想到這裡不由得更加抱緊了懷裡她。

    但有個問題卻讓他有些迷茫,這個問題即便是他也無可奈何。白素貞,我還能給你什麼呢?還來不及愛上你,另外一個女子就闖進了我的心裡。不知是西湖那一跳,而是無數個日日夜夜,她在我身邊。

    潘玉抬起頭盯著許仙道:「不許抱我的時候想別的女人!」

    許仙苦笑,這麼神。卻慢慢低下頭,潘玉霞染雙頰,輕輕閉上眼睛。

    許仙將手伸進衣領,觸到的肌膚細膩如脂,溫涼如玉。潘玉驚道:「不要。」說出來那股欲迎還拒的味道連她自己都臉紅。

    許仙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根細繩。將它從潘玉的脖子下取下來,卻是那一片晶片。依舊是那張絕美的容貌,卻多了幾分柔美,感覺更是動人幾分。許仙滿意道:「這下順眼多了。」

    潘玉知道自己弄錯了他的意思,臉紅得更加厲害,將頭埋在許仙的懷裡做了鴕鳥。許仙捧起她的臉頰,笑道:「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見她羞不自勝的模樣,不忍再戲弄,低頭,唇合。

    窗外雨絲,一時沉默。

    如果未來已經不多,那就在這短暫的光陰中實現所有的願望。

    只是在茫茫人海中,又為何要讓彼此相遇。為何要經歷那麼多的痛苦與掙扎,徘徊與痛苦。若不相遇,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彼此的生活,走彼此的道路。但還是相遇了,而後的相知與相戀,在那一刻就已經種下了因果。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但一點也不感到後悔,無論在怎樣的痛苦中,也在慶幸著。能和你相遇,實在是太好了!

    數千里外的娥眉山上,春光明媚,香客如潮,沿著狹窄的山道,都往金頂上去。

    淡藍的天空中,白色的雲霧起伏。渺渺煙雲之中,一個女子掠空而過。白衣飄飄,黑髮如墨,望山上瞧去,只見遊客如織,絡繹不絕。

    她在青城山修行千載,來這娥眉山中也只是在洞府裡打坐修煉。已經有許久沒見過這人間的繁華,此時一瞧,也覺得心中歡喜,不由眉開眼笑。再加上今日若是事成,這千年的修行便算是有了個結果。

    遙望金頂,也知不能這麼飛下,先尋了個無人的小亭落下,白色的裙紗舞動,若有人見了,真以為是天上的仙子下凡。

    她混入人群之中,隨眾跪拜登山,直到金頂。大殿外的廣場上,日照香爐,而紫煙生。人群繁多,卻靜無言。

    她只扮做尋常的香客,燃香膜拜。卻見一道金光在大殿上蔓延開來,她臉一喜,急忙跪拜。眾人跪拜,只見金光以為神跡。

    她亦跪拜去清清楚楚看見金光中蓮花上的身影,觀世音菩薩端坐蓮花之上,兩旁童子服侍。

    菩薩開聲問道:「下跪何人?」

    她不卑不亢卻又端莊有禮,回答道:「青城山下白素貞,叩見大士。」

    菩薩微微點頭,問道:「你有何心願,要求於我?」

    她恭敬的道:「大士容稟,弟子在洞中修行千年,近來方得真人之身,唯願皈依三寶屏棄紅塵,今日只求大士開方便之門,渡化弟子白素貞!」

    「善哉,善哉,難得你有這片皈依三寶的誠心。只是你塵緣未了,又如何能白日飛昇?」

    她肯定道:「弟子此心以定,眾念皆寂。任何塵緣,都願割捨。」

    菩薩道:「塵緣可捨,恩情難忘。你尚欠人間一樁深情,難道就不思圖報了嗎?」

    她一訝道:「這」思索了一下方想起來,眉頭皺道:「弟子也知報恩之道,只是,已事隔千年,茫茫人海,又何處報呢?」

    「善哉,善哉,今年三月三日便為清明,我有一言你可記得,『有緣千里來相會,須望西湖高處尋』。」

    她撇著眉頭念了一遍,疑惑道:「弟子還是不大明白,望求大士菩薩卻道:「天機不可洩漏,你自求多福吧,若有苦難之時,再來尋我。」並非不可洩漏,而是無從洩漏。她剛才一算,只覺過去現在尚自明白,但將來卻是一片混沌。推算出來,也只有「清明」「高出」兩點,才算得明白,其他的就無從料算了。

    從凡人眼中的金光只是一瞬,二人的對話無人聽聞。

    她無奈歎息,沒想到又生波折,也知天劫並非只有雷劫這樣直接摧毀修行者軀體的劫難,更有心劫。

    或是恩情,或是仇恨,把修行者扯入人間的是是非非之中,一個不慎,道心泯滅,比之雷劫還要凶險幾分。

    只是她自信千年的修行,無論遇到什麼敵手,鬥不過總還跑得了的。而報那恩人的恩情,無非也就是達成他的心願,求財者予財,求勢者予勢,就算他有財有勢,總還要著傾城國色,若那人還看得順眼,自己拼了清白之身嫁予他陪他幾十年就是了。而後就了卻恩怨,白日飛昇,豈不是勝過人間的種種。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她千算萬算只覺萬無一失,卻未曾想到,自己從未經歷過俗世的生活,又怎知其中的滋味。日銷月磨,以她那顆善良到極處的心,又真的忍心傷害別人嗎?

    千年等一回,要還的不止是恩,還有怨啊!當她遇到一個打不過,卻又不能逃的敵人時,她又要如何呢?是一跪一步的去救那一個人,還是山漫金山被困於塔中數十年。

    就算種種困難經過,道基盡毀,最終得到的又是她想要的嗎?

    而現在在杭州吃飯最貴的地方,莫過於彩鳳的畫舫之上。潘玉不知道動了什麼心思,竟然非要去那裡吃。許仙也是如之奈何,自己越反對她反而越堅持,哪還有如玉公子的君子之風,倒是一本正經的使性子,看許仙無奈的樣子偷笑。

    只是席上的氣氛委實怪異,潘玉命青鸞陪許仙喝酒,她則拉彩鳳在一邊,不時還要摟纖腰,吻櫻唇,恣意輕薄。彩鳳如何在人前受得了這個,又沒辦法拒絕,羞得面紅耳赤,心中還有些苦澀。

    青鸞在一邊看得臉紅,給許仙斟酒卻連他衣服都不敢碰。暗自猜測潘玉的心意,莫不是真要把自己送給哥哥。那哥哥會像潘玉對小姐那樣對待自己嗎?

    許仙卻看得動了心火,若不知道潘玉的性別還罷,如今知道了,只見兩個絕代佳人在那裡卿卿我我,人間的百合再也沒勝過眼前的。哪有不心動的道理。暗歎自己離柳下惠還是有很大的距離的。

    不過對潘玉的取向還是產生了一些懷疑,難道她喜歡的是女人,真的當我只是朋友還是男女通吃,這也太奇怪了吧!

    許仙轉念想想,眼前三人都是世間難尋的女子。此刻說白了只是陪自己飲酒,就難免有些陶然欲醉了。只是沒過一會潘玉就喝得半醉,要離船而去。還硬要許仙結了錢,彩鳳哪裡肯收,但乃不過潘玉酒後使性。終於勉勉強強收下了。

    許仙扶著潘玉下船,見她真的醉了,問道:「你沒含著醉玉嗎?」他知道但凡潘玉喝酒都要含著那塊玉的。

    潘玉煙波迷離的道:「陪漢文喝酒,怎能弄虛?」她本身的酒量實在不算太高。

    許仙攔著她的腰肢扶著她,她乾脆完全放鬆了身體,靠在許仙身上。夜已深沉,無星無月,自無人看見她此刻的醉態。許仙卻能夜間視物,扶著她回去。許仙突然道:「這不是我們第一次出來喝酒走的那條路嗎?」

    潘玉道:「那個時候我可沒想到會有今天。」像這樣喝醉了柔弱的依靠著他。

    回到書院,把潘玉放下,打了熱水毛巾,幫她擦拭臉頰,她乖得像個孩子任他施為,去又道:「我要濯足。」

    許仙拒絕道:「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做這種事!」

    潘玉卻不依:「誰說要聽我話的,讓我笑的。」

    許仙無奈,幫她褪下鞋襪,將一雙玉足捧在手中,珠圓玉潤,纖細白皙,只是乾乾淨淨的哪裡用洗。但是此刻,許仙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自己受了委屈,反而是大大的佔了便宜,終於知道後世的戀足癖是怎麼一回事了。

    溫水之中,與其說是濯洗,倒不如說是揉捏把玩,清撓足心聽她幾聲笑,室內無人,她便將那從不離身的晶片取下,盡情在他面前展示那絕美的容顏。直到溫水變涼了才依依不捨的放下手中一對纖足,為她擦拭乾淨。

    許仙自料,若非是修行有了小成,此刻早已獸性大發了。

    潘玉卻道:「我幫你洗。」

    許仙一愣,拒絕得比剛才還要堅定,但還是抵不過潘玉的堅持。不過,像老夫老妻的感覺。

    這種服侍別人的活她大概從來沒幹過吧,有些笨手笨腳,只是低著頭很仔細的樣子。許仙心中感動,輕撫著她的臉頰,她抬頭對許仙笑笑。此刻二人心中,再無其他。

    一切收拾妥當,潘玉卻又道:「今晚睡一張床吧!」

    許仙幾乎噴血,有些顫抖的道:「那個,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預感自己快要對不起未來娘子了。

    潘玉又道:「不過什麼也不能做啊,不然那個晶片會失效,我就再也變不會去了。」

    許仙道:「這樣啊!」不過這話語中含有莫大的誘惑,若是自己真的,不能再想了。

    潘玉卻又道:「玉兒只是弱小女子,敵不過漢文道法神奇,漢文要做什麼,玉兒也反抗不得,只能逆來順受。

    許仙更是苦笑不已。

    床鋪不大,幃布放下,就如同一個獨立的世界。一張薄被,相擁的兩人,都只隔著一層裡衣。許仙覺得如果這樣自己也能堅持下來,那柳下惠也得跪下來給他寫一個服字。

    手不由自主的輕撫著她的脊背,她毫不反抗,甚至沒有出聲拒絕。只是那樣閉著眼睛,蜷縮在自己的懷裡。如同歸巢的小獸,安心的入睡。

    許仙凝視著那張臉龐,睫毛顫動,顯然是並未入睡,這算不算暗示呢?還是將一切的選擇的權利交給自己。

    但許仙卻突然想到,若是自己真的那樣做了,懷中的她會怎樣呢?再也無法面對自己的父母,甚至無法在世人面前露面就算有自己的悉心呵護,但心中的愧疚感會永遠伴隨著她。

    那就是自己想給的幸福嗎?不,絕對不是這樣的。

    一直以來這樣強大的她,如今卻柔弱可以任憑自己把握。但正因為這樣,也脆弱得最容易受到自己的傷害,而且是那以彌補的傷害。自己要更加的小心翼翼,細心呵護才是。最難銷受美人恩啊!

    同樣是那樣絕美的容顏,讓許仙發狂,卻又樣許仙慢慢平靜下來。他俯在潘玉耳邊輕輕道:「玉兒,我在西湖的煙雨之中,等的是你啊!就算只能這樣做朋友,我也會一直陪你走下去。」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0
發表於 2012-1-26 22:20: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青兒

    潘玉的身子不由一陣顫抖,更加閉緊了眼睛,一滴淚珠沿著長長的睫毛滑下,沾濕了許仙的衣襟。心中輕輕道: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騙你。

    那一片晶片與她的貞潔其實無關,若是他真想要她的身子,她絕不會拒絕,反而會曲意逢迎,討他歡心,而後離去,走回自己的道路。也只有被他狠狠刺痛才能下定決心捨棄。當他愛撫她的時候,她的心中即歡樂又痛苦。

    然而他卻在她耳邊說出這樣幾句話,那一刻一切堅持都變得毫無價值,一切道路都化成了虛無,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永遠和他在一起。心中默默下定了決心:爹娘,他沒讓我辜負你們,我也不能為你們辜負他。

    潘玉伸展雙臂抱住許仙,將頭靠在這個懷裡,而非原先那樣蜷縮著身子。那個謊她沒有說破,或許是有些不好意思,或許是害怕將會發生的事,或許是就這樣抱著他心裡就覺得很滿足了,再也不想別的。

    許仙說出了心裡話,也感覺像是在黑暗中尋到那一絲光明,透了一口氣。

    心中默默道:對不起了那個人,懷裡這個人,我是一定要給她幸福的。若沒有我的牽絆,你是否也能走的更遠呢?至少不用再為許仙受那些苦楚。如果沒法給你許下的幸福,那便在清明時節的相逢,在故事的開端,做一個了斷吧!

    只是如他和潘玉的相逢,有了相逢的開始,當因果種下,事情真的能如他所想的那樣,簡簡單單的了斷嗎?

    但無論心念再怎麼堅定,但懷中的誘惑卻是實實在在的。潘玉這樣抱著他,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窈窕的身資。許仙微笑歎氣,在她背後將手結成印。

    若不講究那麼強的效力,而只是要鎮定心神,只是注入一點靈力,所以一次便成了。當然沒什麼強大的效果,但凝聚心神卻是綽綽有餘。

    再看懷中的潘玉,鼻息煽動,已是睡著了。彷徨到了盡頭,心中有了決議,睡的也格外香甜。許仙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而後也跟著進入了夢鄉。

    一大早醒來,見清晨的陽光與她的笑臉,一樣的明媚。

    而後的日子輕快如風,似乎連每一個對視都含者甜蜜。只是許仙晚上依舊要痛苦的反覆練習不動明王印,而且要不斷的加強靈力的輸入,不過勤加練習之下對這印法的掌握速度也快了不少。

    現在已到了心動印出的境界。

    潘玉反而入睡的極快,而且有時會睡相極差的纏著他。更加敦促許仙的修行。

    自從下了那個決定,潘玉就認真的思考了兩個人的問題,感動雖然是契機,而後續的種種就不是憑著一時衝動就能解決的。雖然許仙自認很有男子漢的擔當,但在這方面卻遠不如潘玉。冷靜的絲毫加認真的規劃,最後決定,謊言暫時保留,就先保持這樣的距離好了。

    若是沒有那個謊作為阻隔,自己一定沒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或許會產生預料之外的麻煩,對兩個人的將來都會很不利。不過她也想到了彌補的辦法,畢竟要維持現在的狀態,兩個人肯定要各自婚配。雖然不能獨佔還是有點遺憾,但比之分離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別吧,總是格外的深謀遠慮。至於怎麼說服父親,她也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首先,謊言和拖延都被否決了,那不過是飲鴆止渴,只會將自己陷入被動。那就只有坦然面對了,但一哭二鬧三上吊顯然不是她的風格,用真摯的愛情打動自己的父親更是個笑話,甚至會起到反作用。

    必須先從對方的角度,來解決問題。那就擺出足夠的籌碼,來動搖那個男人心中的天平,然後再以自己的決意一錘定音。這些籌碼包含了方方面面,王學政,金萬成,那些發明,還有許仙本身的修行。若是許仙只是個無能之輩,她也只有如之奈何,但她所愛的人有這麼多值得一提之處,她也能放手一搏。為二人的未來創造出一些光明。

    不過這還只是設想,實際同想像有多大的差距,沒有比擅長設計的她更明白,所以一切都還是未知,唯一確定的不過是自己的心意而已。所以關於這些事,她沒有告訴許仙,只想他輕鬆的享受同自己在一起的快樂,而非煩惱。

    這日,許仙同潘玉正要出門,一個差人恭敬道:「請問是許公子嗎?」

    許仙道:「在下正是,你是?」

    差人道:「是錢塘縣的楊知縣派小的來的,想請許公子到縣衙一晤。」

    許仙雖不知這楊知縣找自己何事,但自己也算受過他的恩惠,而且姐夫還在他手下當差,於情於理都該去上一躺。便道:「你先回去吧!等等我便過去。」

    差人卻道:「許公子,實在是急事,轎子就在外面等著呢!」

    許仙對潘玉無奈一笑道:「看來這次平湖苑是去不成了,一起到錢塘去看看吧!」兩人平日裡相處依舊彷彿是好友的模樣,絕不會露出半點破綻,但到了私下,便總不顧及摟摟抱抱親親我我了。

    潘玉推卻道:「我就不去了,你去吧。」這兩日兩人如膠似漆,她也想抽空辦加事情。

    許仙點頭道:「也好。」又隨口問那差人:「差管大哥,你可知楊大人為何要見我?」

    差人看看左右無人,小聲道:「許公子,我看你是我們李頭的小舅子,偷偷告訴你,前幾日庫銀失竊,現在也查不出賊贓。衙門上下急得如著了火一般,李頭身為捕頭,首當其衝,若非看在您的面子,怕是已經挨了扳子了。」

    許仙一愣,想起一事,心道:「難道是她?」他現在還只回憶起為潘玉出竅那晚的記憶,卻想不起來同這竊賊已經有了一面之緣。

    「明玉,我今晚怕是回不來了。若是明天回不來,你就去錢塘找我吧!」錢塘縣與杭州城挨得極近,來往花費不了多少功夫。二人現在卻是要珍惜相處的時間。

    潘玉笑道:「你去吧!」想了想又掏出張銀票給許仙。「別忘了給你姐姐姐夫帶點東西。」現在許仙的經濟來源,全來自同金萬成那筆生意,而這事由潘玉全權負責,到如今,以二人的關係,自然都歸了潘玉把持,許仙也樂得省心。

    旁邊那差人看了一眼,暗自咋舌「一百兩,這潘公子同許公子的關係果然非比尋常。」

    一路顛簸方到錢塘,許仙其實更喜歡自己的神行符。就是坐船也比這座轎要舒服快捷得多,但誰讓人家講一個氣派。

    好容易到了錢塘縣,直接進了後衙,請入府中。楊知縣已是等候多時,見了許仙便是一驚,常見許仙的人尚能感他氣度變化,更別說楊知縣同許仙有數月未見。今日一見,哪還是當初那個小小的讀書郎,分明是個學富五車的博學公子,氣度瀟灑從容的連他家你了都要讚歎,竟一時忘了此刻心中的憂思。

    許仙恭敬行禮道:「學生見過楊大人。」

    楊知縣這才想起自己的愁悶,吩咐了茶水,二人坐定,才道:「賢侄啊,這次你可要救救我啊!」

    許仙笑道:「您是上官大人,我不過一介草民,怎說讓我救您呢?」

    楊知夏便將庫銀失竊之事細細的說了一遍,自然還要說上許仙的姐夫李公甫的干係。原來庫銀失竊非同小可,已是上達天聽,限期辦案,主辦此事正是王學政的父親王庭張。

    楊知縣卻沒有半分把握能抓到這竊賊,因為庫銀被盜了不是一次兩次。無論多少人守著,那竊賊都如探囊取物一般,而且是庫門未啟,庫鎖未開。哪裡有那麼好拿。到時候辦不了案,莫說這頂上烏紗帽,就是性命也難保,這才求到了許仙。

    許仙笑道:「此事就包在學生身上,還用不著求我那老師。」這件事應是小青驅使五鬼作為,許仙自覺也有一份責任。而且關係到自己姐夫,總不能自己穿越而來,再讓他吃扳子。

    楊知縣奇道:「那該如何是好?」卻不敢小視許仙。

    許仙只道:「大人,庫銀我有把握找回來,只是案犯就沒那麼容易。」庫銀應該是被藏在仇王府中,只是他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小青的對手。遍現劇情,和小青交過手的人極多,但大都是凡人,看不出什麼。倒是還和法海交過手,但每次都是兇猛的衝上去,然後被一招秒回來,也看不出什麼。不過許仙尋思著,法海大概一招秒不了自己吧!

    楊知縣起身度了幾步道:「只要賢侄能找回庫銀,事情就好辦了。」

    許仙也不問他怎麼好辦了,躬身告退,先回了家中,卻不是從小長大的那個家。而是贖回了父母再世時的院落。朱門畫棟,算不上大富,但也有了小康之家的氣派。

    拍門進去,許仙的姐姐許嬌容驚喜道:「漢文回來啦!」有些時日不見,倒是發福了不少。

    許仙見了久別的親人,心中也是歡喜不盡,將禮物放下就問起姐夫的事。

    許嬌容道:「別提了,這幾日楊知縣逼得緊,這案又破不了,可別提多楸心了。」又喊道:「公甫,漢文回來了,你快出來啊。」他晚上要值夜,白天就在家休息。

    「漢文回來啦,你不是遊山玩水去了嗎?」李公甫從後堂走出來,大大咧咧的道。

    許仙道:「姐夫,已經回來了些日子了。」他知道這姐夫對自己遊山玩水是極看不過去的。

    「你啊你啊,好好的書不讀,游什麼山玩什麼水,將來中個舉人勝過你姐夫吃衙門這口受氣的飯!不要長停,吃頓飯就趕緊回書院讀書去吧!得將拉下的功課補回來。」李公甫自顧自的教訓道。

    許仙忙拿出受教的模樣,他知這姐夫是迂執的脾氣,自己在外面闖出這麼大的聲名,誰見了不是敬他三分,也只有他這姐夫才能全然不放在心上,只要覺得不對就立馬開聲教訓。只是這樣的脾氣許仙不但不討厭,反而覺得喜歡,這樣忠直的人也算世間難尋了。

    不過許嬌容可是不樂意了,「漢文難得回來一躺,你就趕著他出門,你安的什麼心啊你!外面那麼辛苦,應該在家多歇兩天才是,沒有精神怎麼讀的好書?」

    許仙連忙勸道:「我此次來,是楊知縣請我的。」

    李公甫對這頂頭上司還是有幾分在意的,問道:「楊知縣請你幹什麼?」

    許仙喝了口茶水笑道:「幫姐夫抓賊啊!」

    李公甫笑了,指著許仙道:「你。幫我抓賊?別說笑了。」

    許仙忽然站起身,素聲道:「李公甫,我剛從縣衙回來,此事楊知縣全權交予我許漢文負責,命你好生配合,不得延誤。」他不想解釋那麼多,所以對這姐夫拿出最有效的辦法,公事公辦。

    李公甫果然中招,雖然還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站起身道:「是,我聽楊大人的。」無論心裡再怎麼不滿,命令還是要聽的。而且真能抓到那賊,他也是高興的。

    許嬌容在一邊看的解氣,讚道:「漢文,你可真是長了本事了,連楊大人都要求你百秒年個米秒年個,哪比你姐夫見了知縣跟灰孫子似的。不過,真能抓到那賊嗎?」

    許仙自信道:「姐姐放心,萬無一失。」又對李公甫道:「姐夫,庫房中可供奉了庫神?」

    「沒有啊,怎麼啦?」

    許仙道:「咱們現在去請庫神。」在這個世界,這種低級神,多如牛毛,雖然戰鬥力底下,但還是挺靈得。

    許仙記得在原本的劇情中,李公甫最後就請了庫神,後來真起到了些作用,現身了一個神將和幾個神兵,不過同小青鬥了一場,卻是不分勝負,就說出「反正這銀子也不是本神的」這樣雷人的話,直接罷工了,但總歸是比衙役有用多了。而且免費的勞工,不用白不用。

    所謂請神,就是先買一張神像,帖於壁上,然後焚香禱告以結神意。

    許仙便命李公甫買了庫神像,帖在庫門上,然後帶著一眾捕快衙役,焚香禱告了一番。其他人還不絕,許仙卻見畫上靈光一閃,那畫上的神人似乎有了表情。許仙又行了一禮道:「今夜便有勞神君了,日後在下命他們日日祈拜,長相供奉。」

    那畫上的神君縷縷鬍子,滿意的道:「」只是這些,許仙身後那些衙役自然聽不到。

    許仙又特意畫了幾張請神的符錄,這是他最近才學會的。雖然也只能召出一些低級的天兵來,但加上庫神便可以形成神海戰術,自己再在一旁掠陣,算得上安全有效,只等那盜銀賊落入網中。雖然有五雷符這樣的殺器,但許仙可不想真把小青給劈死了。

    將一些準備妥當,天已昏黑,許仙道:「李公甫,今夜就不必安排守衛巡夜了。」

    「這怎麼行?庫房重地,怎能沒人巡查呢?而且就你一個人在此,再丟了庫銀豈不是責任重大。」

    許仙笑道:「多謝姐夫關心,我意已決。若那竊賊敢來,待到明日,庫銀便可完壁歸趙了。」他的目的是擒下小青,問出庫銀的所在,但並不想真的拿小青怎麼樣。如果有其他人在,這件事做來就為難的多了。反正他們在也是無用,倒不如憑自己的本事。

    李公甫對楊知縣抱怨道:「楊大人,這怎麼行,漢文只是個讀書人。」

    楊知縣一揮手道:「你倒不是讀書人,庫銀丟了也沒見你起什麼用。許賢侄英雄少年,一看就非尋常人。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楊知縣也樂得將許仙拉下水,雖然不是為了害他,但以後再丟了庫銀,許仙就要盡心處理這件事了。不過當然,能把庫銀找回來那是皆大歡喜。

    這幾日的天都是陰晴不定,今夜天空都是烏雲,也無星月,顯得格外的黑暗。錢塘縣的府庫外面悄無人聲,裡面卻是人影穿梭。

    一個俊俏的青衣公子面帶笑意,她這五鬼搬運大法練就之後,就想著試練一下,若是尋常小戶人家,也顯不出她的本事來,就偷這錢塘縣的府庫。一試之下,果然不負這「五福臨門」四個字的含義,金銀財寶任她取用。那些笨蛋衙役守了幾次也沒守到她,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只是今夜這裡彷彿太安靜了一些,令她心中有些不安,但她道行還淺,也不擅術數之道,算不清楚。本來還有些矜傲之心,前些日子仇王府一戰,也消磨了不少。若非那人的雷符強力,指揮得當,最後拚死一戰她才能死裡逃生,否則她連命都送在那裡了。

    想到這裡,她覺得還是謹慎些好,便道:「夠了,走吧!」化身飛出庫外。

    這時,庫神像的雙眼突然睜開,手中的長鑭舉起,做嗔怒之狀。

    而許仙則站在黑暗之中微微一笑,看你往哪跑!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6-3 01:51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