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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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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五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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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重重恨聲道:「好,替那些犧牲的兄弟們報仇時候到了。我要叫他們有來無回,一個個豎著過來,橫著回去,這樣才解心頭之恨。」

  田豐和郭嘉一時間被張浪散出的陰戾煞氣鎮住,同時暗呼一聲:好重的殺氣。」

  張浪卻一點了沒有感覺,轉身淡淡道:「我們該回去了。」

  很快,張浪在中軍帳聚合眾將,發號施令。

  張浪首先的轉頭對郭嘉道:「奉孝,你馬上下去命令所有將士將寨中大部分燈火熄滅,並且營造出我軍絲毫沒有防備的樣子,虛於其寨,方便山越軍來卻營。」

  郭嘉拱手道:「是。」

  「朱桓,你抽調三千弓箭手,在寨右側有利地型埋伏,一旦發現燈寨中軍鼓響起,馬上令弓箭手出擊,萬箭齊發,把他們射成馬蜂窩。」張浪臉無表情道。

  朱桓巴不得有這樣的事情,馬上出列接令道:「末將遵命,一定會殺的山越賊片甲不留有。」

  張浪見朱桓怒火滿身,鬥志軒昂,這才點了點頭道:「去吧,注意保持隊伍的隱蔽性。」

  朱桓抱拳點頭,然後退了下去。

  張浪環眼一圈,見眾將都急切的等待自己下令,不由淡淡道:「誰願意領下面的命令。」

  「未將願意。」幾乎同一時間,數名將士一同出聲。

  副將潘璋虎目瞪了黃敘一眼,聲音宏亮道:「主公,未將願行。」

  黃敘雖然在張浪帳下時日善淺,但他早已不是當日張浪招收時的青澀少年,身體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偏弱,但那精光閃閃的虎目,冷靜而又超人一等的身手,在江東將士裡無人感對他有絲毫輕視。如今年青人特有的衝勁,讓不服的回望潘璋一眼,並且昂首道:「未將願領主公之令。」

  潘璋不由有些急起,惱怒瞪著黃敘道:「黃敘你幹嘛和某家搶功。」

  黃敘不緊不慢道:「非也,未將是為主公分擔煩瑣。」

  兩人在嘴皮上一交鋒,立見高低,黃敘說的話讓眾將不由贊同的點了點頭。

  潘璋怒目圓睜,大叫道:「倒不如你與某廝殺一場,誰勝了誰去。」

  「胡鬧。」張浪大聲怒斥道。

  潘璋和黃敘兩人同時一驚,個個恍恐道:「主公息怒。」

  張浪冷聲道:「你們別掙了,潘璋。」

  潘璋大喜過望,大聲有力應道:「屬下在。」同時不望得意瞟了黃敘一眼。

  張浪道:「令你帶三千士兵,埋在寨左側,一見寨中擂鼓三通,馬上衝出來,只要見到山越軍,不用客氣,給我狠狠的殺。」

  潘璋高呼道:「未將遵命。」得意洋洋的領走令牌後,挑撥似的望了黃敘一眼,雄赳赳氣昂昂的踏出門去。

  黃敘則有些鬱悶的假裝沒看見。

  張浪也不想讓黃敘心生芥蒂,微笑對他道:「黃敘,你也不用放在心裡,我現在令你領三千人馬,在寨前尋找一隱蔽地方藏匿,記的千萬要做的萬無一失,假如事情敗漏,山越軍不入翕,這罪你可擔當不起啊。」

  黃敘大感受寵若驚,同時又感責任重大,不過還是喜出望外道:「屬下明白,一定不會記主公失望。」

  張浪見他不但沒有退縮,反十分勇躍,不由大感欣慰道:「等山越軍全軍過後,寨中又擂鼓三通,你馬上衝殺出來吧,斷掉山越軍退路,讓他們有來無回。」

  「是。」黃敘這才激動的上前接過令牌,點兵而去。

  「呂曠、呂翔你們兄弟領一千人,待左右埋兵盡出之時,馬上衝殺出去。」張浪又發令道。

  兩兄弟興高采烈的領令而去。

  然後張浪又派人通知徐晃,叫他等山越軍全部退回齊雲山老窩後,馬上圍上,轍底剿滅。分派完畢後,這才停止點將,大聲道:「剩下的眾將與我一同退到寨後等候山越軍到來。」

  眾將轟然領令。

  天空已漸現魚肚白,山谷漸漸脫落神秘面紗,但那似明未明的情形,反添上一份朦朧之美。而四周林茂之處百鳥齊鳴,聲音極其悅耳。

  半山嶺地,楊蓉又打了個哈欠,她早已睡意盡顯,軟軟的靠在張浪肩上,閉著眼睛。偶爾睜開鳳眼,見平安無事,眼皮又沉重的合上。

  趙雨則十分無聊在張浪邊上,細數他身上穿著金甲的鱗片,來打發時間。

  而士兵們大都在經過一夜未合眼後,顯的十分疲憊。分散在各個角落裡的他們,雖然沒有誰睡著,但是那有些紅絲的眼睛,遲暮的反應,的確感覺此時江東軍的戰鬥力不是不強。不過還好的是幾個主將都精神抖擻,沒有一絲疲態。

  山谷靜悄悄的只是動物和風走過的聲音。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這時,埋伏在前線的士兵忽然一陣輕微的聲響,接著的士些低呼道:「山越軍來了。」

  眾將士精神大振,一掃疲軟,個個極其振奮的抬頭望去。

  也許山越軍受一開始大勝影響,以為江東張浪不過偶偶,心生輕視,竟然大部隊人馬從谷中正道直衝而來,朝大寨撲去,全然沒注意兩邊形式,也忘了自己攀山越嶺、善於山地做戰的本領。

  最新看到的山越軍的黃敘,不由心中暗吼一聲:來了,山越軍果然中計。

  張浪在半山上遠遠看到一隊長龍,個個衣著鮮明,幾乎和大自然同色,而且兵器五花八門,身手矯健,踏步如飛,十分快速的朝自己大寨撲去。看到這樣的情況,張浪心中不由冷笑兩聲,真是飛蛾撲火,自找死路。

  而絕大部分江東士兵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衝出,一解心頭之恨。

  山越軍來襲的都為步兵,身上穿著迥異中原的籐甲,看起防性相當強,而且無一點笨重之感;腳下都是輕靈的獸皮靴,跑起來落地的聲音很輕,所有山越軍諾大的軍隊,行動起來卻不會發出很大的聲響。手中的番刀、弩槍、鎌鉤等兵器十分詭異,破壞力必是大出常規。

  衝在最前面的山越人,看起來足足比後面的士兵高出一個頭,這在短小精悍的山越族裡,是很少能到的,活如一隻好鬥的黑熊,讓人感覺到他那凶悍氣味。他先機靈的在離大寨百米之外止住軍隊,然後仔細觀查四週一番,好似也怕自己中了埋伏。

  張浪驚訝的望了郭嘉一眼,卻見他臉也有緊張之色。

  想不到山越領兵的看似粗人,實則心細如髮。

  張浪心中一緊,深怕給這個大塊頭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好在黃敘部隊離他有半里左右,而且眾人藏匿的功夫做的很,那大塊頭沒看出什麼破綻,把手一揮,率先領著山越軍衝進張浪的大寨裡,一邊嘰裡呱啦吼叫,大意是這樣道:「兒郎們,這些漢狗睡死豬一樣,一點防備也沒,我們殺啊。」

  山越軍在大塊頭的帶領下,一窩蜂的直衝中軍大寨。

  但很快,他們卻發現大寨空無一人,空蕩蕩的,這才知道中計,連聲大呼後轍。

  而就在山越軍急急後退時,山谷四周忽然鼓聲大噪,驚天雷動,響徹雲霄。

  山越軍一下瞢了,個個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朱桓率先從右側半山坡上站出,把手中令旗一揮,三千弓箭手箭弩齊發,管他有沒有對上目標,只朝山下的寨中狂射一通,立馬聽到無不少慘叫聲開始在山谷中響起。

  山越軍陣型大亂,不過對手士兵也是極其頑強的舉起盾牌,擋住朱桓的亂箭齊發。並且開始有組織的後退。

  就在這時,潘璋見朱桓部隊已出手行動,不甘落後下,拔出佩劍向前一揮,整人鬚髮倒立,大吼道:「兄弟們,給我殺啊。」

  一時間左側殺聲四起,潘璋領的三千士兵從左側如潮水銀瀉般衝殺出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喊殺聲伴著氣勢如宏的三千士兵,山越軍似乎有些已怯三分,加上被朱桓亂箭一通,戰力已去一半。

  那山越頭領看似也有幾分本一,臨危不亂,一邊組織人手與自己準備死戰斷後來激勵士氣,一邊掩護大半山越軍後轍。

  兩人一交鋒,刀劍聲起,火花四濺,不時慘叫連聲。

  朱桓右手提著戰刀,左手催著黑駒,如一道疾風閃電,在士兵軍陣中刮起一陣黑色旋風,如虎入羊群,盡情的摧殘,十分勇猛。雖然山越軍驍恿善戰,悍不畏死,但也難擋朱桓之勇,無人能在他手下走滿三刀,要不被劈的人仰馬翻,要不是就是血箭如飛。

  朱桓遠遠的望著混亂軍陣中有敵方一員步將,運刀如飛,已方有不少士兵都在他手下慘遭毒手。不由急催馬過去。

  這時右側敵軍隊型中衝出一員我方大將,一身青銅戰甲,紅纓頭盔,身材雄壯,手提著一把九環大刀,環環聲響,如催命金鈴般呼嘯而去。搶先劫住山越軍的大將。

  朱桓虎目一視,正是部將潘璋。

  原來潘璋也發覺山越大將勇武過人,已方士兵更本擋不住他的進攻,邀功心切,不由衝殺過去。暗思只要拿下此人,必是大功一件。

  朱桓見此,撤去起先打算,在敵方開始轍退的軍陣中尋找對手廝殺解氣。

  這時呂曠、呂翔兄弟也領兵殺出,三路人馬齊挾攻山越部隊。

  山越軍雖然連受打擊,但是個人單兵做戰能力之強的確大出眾人意料,在士兵一對一的交鋒中,江東軍根本不戰優勢,如若不是已方事先伏兵得手,打亂他們的計劃和士氣,然後藉著有素訓練合擊,這才佔有壓倒性的優勢。假如真的平手打起硬仗,可能一點也佔不到便宜。

  山越軍隊型已開始大潰散,三路人馬更是勢不可擋,節節得勝。

  山越軍首領已無心戀戰,見潘璋的身手好似不弱,不由晃了個虛槍,拔馬就走。

  潘璋怎麼會放過,一邊催馬追趕,一邊大叫道:「山越賊子,看你往哪裡跑。」

  山越軍如潮水般後退,但張浪怎麼會算漏最為關鍵的一個環節,在他們剛剛要脫離江東三方面軍的網口時,忽然一陣金鼓鑼響,接著一隊人馬從密林裡殺裡,死死卡斷山越軍退回的路線,至此那山越頭領這才開始有些慌亂起來。

  前有潘璋、朱桓等人死死追趕,後有黃敘大隊堵截。

  山越軍知大勢已去,不由一哄群散,大軍開始四處逃竄而去。

  張浪也看著已方節節得勝,不由狠狠吐了口惡氣。

  潘璋卻趁機劫住山越頭領,兩人開始廝殺起。

  此山越頭領明顯是一位步將,一把狼牙棒,利齒無數。

  潘璋大喝一聲:「賊將,看你往哪裡跑。」

  山越頭領見避無可避,不由硬下心來,回身立住,同時橫著狼牙棒在胸前,輕聲吼道:「不知死活的傢伙。」

  潘璋馬匹一躍,九環刀應聲而落,朝那大塊頭砸去。

  那人冷哼一聲,潘璋的攻勢根本不放在眼裡,疾行兩步,輕鬆閃開,同時狼牙棒一揮,有如開山劈河雷霆之勢,直掃過來。

  潘璋大驚,此招對馬不對人,無非是想逼自己硬接,如果不擋,雖然能平安無事,但是座騎定然被一棒擊死。而自己恰巧不善長步戰,無耐之下,潘璋聚起全身十成功力,大吼一聲道:「接你一棒又如何。」

  立時,空中傳出大刀與狼牙棒相擊的聲音,沉悶而又如沉鐘,讓邊上士兵聽的十分不舒服。

  潘璋只感覺血氣翻騰,嘴口一甜,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絞碎一般。

  那山越將領「咦」的一聲,道:「這廝有些力氣。」

  剛想再出招,卻見潘璋拔馬轉身就走。

  那山越人也不追趕,只是大笑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某還以為你很歷害呢。傳聞張浪帳下猛將如雲,原來只不過如此。難道就無人能與某一戰嗎?」大塊頭拿著有半人高的狼牙棒站在那裡威風凌凌道。

  這時一聲清轍而又中氣十足的喝聲道:「山越毛賊,休要張狂,待黃敘來會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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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山越頭目耳根甚為聰慧,竟然能在千萬人殺人震天的戰場中分辯出聲源,回頭望去。

  見一青袍小將,黑馬梨刀,斜刺裡殺出。長的眉清目秀,黑黑瘦瘦,十分普通,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不由在大軍中得意忘形,哈哈大聲譏笑道:「乳臭未乾的小子,你也是我對手嗎?」難道你們軍中都沒有一個像樣的大將嗎?」

  於是棄落敗而退的潘璋朝黃敘殺過來。

  路途中狼牙棒四處群狼亂舞,不少江東士兵一碰要不被砸了個大窟窿血肉模糊、要不就是被掃出好遠,暈倒在地。端是囂張異常。

  這也極大的激勵山越軍的士兵,奮勇做戰。

  看他那飛揚跋扈,視已方大軍如糞土樣子,黃敘心中大怒,也不答話,揮刀催馬衝殺過去。

  那山越頭目滿臉不在乎,漫不經心的舞著狼牙棒迎了上前。

  因山谷地盤並不開闊,而且地形不平穩,加上山越士兵作獸困鬥,勇猛做戰,張浪軍在佔盡優勢的的情況下,仍是無法吃下對方。只怕時間一久,已方疲態盡顯,被山越突圍而出。

  黃敘好似也知道這個問題,一路過關斬將很快殺到山越大將處。

  而這時候兩方士兵都自覺的分開,圈出空地給主將交戰。

  山越大將一近三尺,狼牙棒已從空而下,不待黃敘出招先聲奪人。

  黃敘知道眼前對手天生神力,臂力過人,也不敢硬對硬,梨刀花從側擊打棒柄,尋找對手最弱軟的位置。

  「噹」一聲金戈交響,火星四射。

  黃敘手臂微麻,梨花刀一垂,但順勢斜削而上。同時心中一驚,此人臂力驚人,遠超想像。

  山越大將面有驚訝,想不到這個看似瘦不經風的小子,卻有幾分力氣。

  但自己還不放在眼裡,倒是對方看似順手招勢,卻有幾分詭異,而且速度極快,不能不防。

  山越將領看準時機,往邊一閃,躲過黃敘大刀,狼牙棒帶著大山幫沉重氣勢,橫掃千軍。連人帶馬都帶進攻擊範圍。

  黃敘一點也不退縮,不想在氣勢上輸給對手。此人體質、力量無不勝過自己一籌。但相應在速度、敏捷反應、韌性、還有變招上應該不如自己,只要能發揮出長處,還是有得一拼。黃敘在電光火石間,從馬上閃起,梨花刀帶起片片薄葉,從空中四處揮灑而出,朝敵將撲去。山越將如還敢不收招,硬是要砸馬兒,他的招式必會用老而閃不過自己奪命梨刀。

  山越將果然不敢大意,狼牙棒硬生生從半路中拉回,橫在胸中,準備強行接黃敘空中大刀,然後借自己強大的臂力將其從空中震落,然後在連環追殺。

  黃敘怎能如他所願,自己才沒有傻的拿雞蛋碰石頭,梨花既然在空中短暫如火花一閃的時間內,連續變化三招,叫對方摸不出自己出招路線,攻擊目標。招式之捷、變化之快,讓山越頭目不敢在生輕視之心。

  山越將心中拿捏不準,不由後退數步,而黃敘趁機梨刀點地,借勢一彈,從新爬上馬。

  在半山谷觀仗的典韋拍掌大叫,笑呵呵道:「好傢伙,黃小子越來越歷害了。」

  張浪則鬆了口氣,想來黃敘在大病得愈後,頭次碰上這樣的一等一高手,看來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激起求勝之心,這點果然和黃忠年近七十而不服的性恪十分相似啊。假如黃敘能的黃忠那必殺絕招百步穿楊的話……

  想到此時,張浪臉上不由現出詭異的笑容。

  趙雨則輕跳拍了拍手掌,讚歎兩句,然後大眼四轉,若有所思唔聲道:「原來這小子這麼歷害,平時怎麼和姑奶奶對打的時候就沒有這一手,難不成她看不起本姑娘……,哼哼……」趙雨越想越有理,不由俏眉皺起,不滿哼聲道。

  只令遠處大戰的黃敘感覺耳皮一癢,心裡打了個冷顫。

  張浪飛快的和楊蓉對視一眼,誰都看到對方臉上的笑意,看來給這惡魔天使趙雨纏上,恐怕黃敘以後要「挾著尾巴做人」了。

  山越軍此次出動大約五千人左右,雖然個個好勇善鬥,但族中第一勇士毛傑被黃敘死死拖住後,大軍已在四面圍擊下,開始潰敗,如不出意外,敗陣已成定局。

  此時,張浪奇怪的發現山越軍的大致隊形開始慢慢往右山坡移動。

  正不明其妙,邊上的田豐失聲道:「不好,山越軍想轍了,一旦讓他們退回山中,那麼他們攀山越嶺,利用地形做戰的能力絕對是我軍不能比擬的,到時候不要說追殺,能不能安能退回也是件大事。主公,絕對不能讓他們計謀得逞。

  張浪大悟,馬上厲聲道:「傳令,擂鼓吹號,全軍出擊,絕不能讓山越軍衝到山上。」

  頓時,山谷四周,鼓聲大響,衝鋒號吹遍每個角落。

  江東士兵聽著讓人血液沸騰的軍號,再加上殺紅了兩眼,士氣空前上漲,而所有的士兵全面出擊,一時間張浪軍威大振,戰力狂升。

  毛傑見已方敗亡在際,越戰越急燥,不由怒吼連連,如一隻受傷的猛獅,狼牙棒狂風掃影,足可開碑碎石。

  黃敘卻不為所動,沉穩應付,能閃則閃,不能者以巧破千斤。

  兩人飛快對上三十招,毛傑在也忍耐不住,整個人疾衝過來,如一陣旋風,同時狼牙棒高舉過頂,猛砸過來。頓時天地變色,山風呼嘯,飛沙走石。此招看似簡單,卻是最為致命的雷霆一擊,無論在氣勢,還是在速度上,都超出常人數倍。

  就連黃敘也臉色一變,壓力大增。

  說時遲那時快,在這電光火石間,不見黃敘有何動作,卻忽然平空在馬上消失。

  同一時間,毛傑的狼牙棒似摧枯拉朽,在空中變成巨影,石破驚天般的砸了下來。

  正當毛傑以為黃敘連人帶馬一起砸個稀爛時,忽然一枚金箭如同幽靈鬼魂一般,無聲無息從低空中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呼嘯而去。

  毛傑臉上大變,兩瞳睜如牛眼,嘴巴大大裂開,汗毛倒立。那把金箭比普通的箭竟然足足短上一半,但卻如催命響鈴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亮麗的光景,一眨眼功夫,已離他胸前要害不足三尺。

  毛傑此時招式用老,新力未生,狼牙棒又收勢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把光箭疾風而來。

  「轟」一聲巨響,接著戰場中又傳來一陣特別淒慘的叫聲。

  毛傑的特號狼牙棒,不但連黃敘的座騎一起磕飛出去,在不遠的地方砸出一個大坑。而且閃避不及的士兵還被極其鋒利的巨齒插的窟窿滿身,血如噴泉。

  「啊」毛傑吼叫一聲,順著狼牙棒脫手的力量,硬是拔空三尺,在空中打了翻滾。

  然而黃敘金箭好似長了眼睛,硬生生的從他胸中穿膛而過。把他從空中遠人帶箭射出好遠。

  戰場一陣沉寂。

  黃敘在地上堅難的爬了起來,滿臉塵土,左手無力的下垂。梨花刀靜靜的躺在地上,而在他手中的卻是一把烏黑沉澱澱的鐵石大弓,雖然不是很漂亮,卻很精緻,看起來也十分的沉。而奇怪的是他腰間皮囊已打開,卻不見再有第二把箭矢。

  難倒黃敘只有一枚箭?

  此時他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汗水從他眉頭兩側滴了下來,和灰塵混在一起,像一隻黑臉貓。手中拿起梨花刀,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全身有股百戰天神般的氣勢,不可一世。所有的山越士兵一時驚呆了,眼睜睜的望著他,不可相信族中第一勇士會被這個年方弱冠,黑黑瘦瘦的小子所打敗。

  黃敘部隊很快反應過來,士兵一哄而上,只朝毛傑撲去,不管他死活,只想擒拿回來。

  此時山越軍才如夢初醒,知道敗局而定,有的山越士兵開始跑路,而毛傑的親衛軍死戰不退,護著重傷在身的毛傑,拚死做戰想殺出一條血路。

  此時毛傑已被他的親衛軍護送到山角下,眼看朱桓和從新殺回的潘璋帶兵就要追上的時候,張浪忽然出人意料的鳴金收兵。

  潘璋不由懊惱之及,捶胸頓首,眼睜睜的看著幾十山越軍落荒而逃。

  此役,山越第一勇士毛傑深受重傷,隨戰的五千山越軍幾乎全軍覆滅。這還不止,不久徐晃領兵圍攻毛甘在齊雲山的老巢。由於山越軍主力在外出戰,山寨中防守十分空虛,被徐晃軍強行攻克,卻未捉到有份量的頭目。

  張浪中軍大帳中,笑聲四起。眾將相聚一起,酒席入座。

  而勞累一天的士兵有的休息,有的也舉杯暢飲。

  張浪在虎座上笑呵呵舉起酒杯道:「此次能大勝山越軍,出了前次練榮、丁奉之氣,實大大鼓舞軍威,此和眾將同心協力是分不開的,在此我敬大家一杯。」說完帶著一飲而盡。

  眾將哪裡敢推辭,仰頭一干而淨,氣氛相當熱烈。

  張浪環眼帳內,見眾將都滿飲,又舉起杯,不過對像卻是黃敘。

  張浪笑道:「從今日起,黃敘你便是我張浪帳下的急先鋒,名字必傳揚山越威族外邦。」

  黃敘急站起來,恐慌道:「主公過講,不要拆煞小人。」

  張浪不悅道:「你何必如此拘禮,我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你的能力也配的稱讚。」

  黃敘臉色有些急,卻不知怎麼說才好,在那裡直搓手,臘黃的臉都有些紅潤起來。

  張浪呵呵笑道:「不說了,你的手怎麼樣?」

  黃敘鬆了一口氣,感激道:「謝主公關心,只不過是輕微脫臼,沒什麼大事。」

  張浪這才點了點頭。

  這時,潘璋擦了嘴邊上的酒渣,起先道:「主公,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不可問?」

  張浪伸手微笑道:「有事就說。」

  「是主公。屬下不太明白為何早上在大勝之後那麼快收兵呢?未將眼看就要追上那山越頭目,準備擒拿歸來,卻不想到……」潘璋恭著身子道。

  「呵呵。」一直沒有說話的郭嘉聽到這話時,不由笑了起來。

  眾將對這事也一直迷惑到現在,聞聲不由豎起耳朵望著郭嘉。

  郭嘉站起來,還是那樣從容不迫道:「此前之人名為毛傑,乃是毛甘侄子,為山越黰族族中第一勇士,一直以勇力箸稱,威風遠播,為毛甘手下頭號大將。此次為黃敘所敗,之所以不想趁機捉住他,就是想放他回去讓山越軍看看,你們山越族的第一勇士,在主公大軍面前是如此不堪一擊,在深沉次上打擊山越的士氣。讓他們在內心深處對我軍產生恐懼。」

  眾將頓時醒悟過來,大叫道:「妙啊,實在是好辦法。」

  徐晃也低頭讚道:「真是好主意,這樣不單單打敗了毛傑,幾乎就是把山越軍的士兵打低了一半,山越好鬥,第一勇士是他們至高無上的榮耀,如今這樣為我軍所敗,想到他們心裡大為害怕吃驚吧。」

  「哈哈哈。」眾將相視大笑而出。

  張浪瞇著眼睛歎道:「傳聞,江東水戰者,不過蔣欽周泰之輩;領軍者無非趙子龍、太史子義數人。於者眾將只不過押押糧,守守城,擂擂鼓,吶吶喊等碌碌無為之輩。某不以為然,徐州張遼勇冠三軍,威振淮泗;高順夫婦衝鋒掠陣,陷陣營令敵軍聞風喪膽;而典韋武技過人,鮮有敵手;如今再加上黃敘急先鋒,攻無不克。想我江東人材輩出,英雄豪傑無數,朱桓水陸雙全,凌家父子水上蛟龍,陳武、潘璋、徐盛、丁奉等無不為良材猛將,何為江東無人可用?此話乃無稽之談。」

  「誰說我江東無大將?」一將忽然橫眉怒起,喝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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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張浪笑笑兩聲。轉頭視之。

  說話者身長八尺有餘,虎背熊腰,雄壯威猛,其聲渾厚,中氣十足。正是會稽余姚人董襲也。只見他滿臉不服之色,怒聲道:「何人如此狂妄,敢大言不憚,欺我江東無人,襲倒想見識一番。」

  張浪故做驚異道:「元代不知否?練榮兵敗之時,山越軍便有傳聞,如若汝等不信,大可隨便找個俘虜問問,便知其詳。」

  董襲冷冷哼了一聲道:「好個無知山越蠻人,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主公,屬下以為當趁勝追擊,一舉跨過練江,與山越一決死戰。」

  張浪歎聲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此處四處連綿山脈,山勢複雜,我軍又不熟地理,誰也不知道山越軍又會在哪裡設伏打點,攻我軍措手不及。加上這一帶蠻夷之地,深無人煙,士兵又要忍受攀山越嶺之苦,催軍急進,實則大大不利啊。」

  董襲自告奮勇道:「主公不必多慮。襲家鄉會稽也是四面連山,少時山越蠻人入侵,某與族人結連反抗,轉戰群山。後天下動盪,襲又與族人嘯聚神遷亭,依山把寨,深得山地做戰要領。如今正是主公一展大業之時,還望主公下令,襲只須拔軍一千,加自部曲二百,必可為主公剷平山路,直指練江。」

  「好。」張浪見董襲說的斬釘截鐵,信心百倍,不由拍掌應聲,同意他的請令。

  董襲大喜,隨既謝恩。

  張浪又拿起杯對眾將官說:「大家先一同祝元代旗開得勝。」

  眾將欣然同意,一同暢飲。

  張浪心裡卻樂開了花,古人道:請將不如激將。早聽田豐說董襲極善長山地做戰,剛才故意沒說他的名字,只是想激他一下,董襲果然自告奮勇挺身而出,大如已願。

  慶功宴氣氛熱烈,只到半夜三更個個才酒足飯飽而歸。

  休整三天後,張浪軍有些意外的安然推進到練江以南一帶,路上沒有受到一絲阻力。山越軍在大敗後再無一絲動靜,好似消失一般。但這短暫的平安,反增加張浪等人不安之處,無論是誰,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要自己踏進群山眾嶺之間,與山越打追逐戰。

  第一天,開始張浪軍在練江南岸開始派人造筏準備渡河,同時派人四和偵察地形。

  第二天,探子回報練江對岸發現大量敵軍。

  第三天,張浪開始派人試探渡河,卻在渡河中間時,受到強烈的阻擊,不得宣告渡河失敗。

  第四天,探子發現練江上游的安勤山一帶有敵軍頻繁活動的跡象。

  致此無論是誰都明白了山越軍的想法,就是與張浪相持於練江兩岸。烏聊山的山越大軍先利用地形之利,將江東軍堵在練江以南,而練江山游一帶的安勤山,卻時刻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從上游朔江而下,和毛甘軍兩面夾攻,給張浪軍最致命的一擊。

  眾將緊急商議。

  徐晃道:「主公,如今兩面受敵,忽視練江對岸的敵軍不講,上游的安勤山山越軍威脅相當之大,我軍不可不防啊。」

  田豐點頭道:「徐將軍言之有理,首先安勤山的山越軍可繞到我軍後方,約好毛甘兩面突襲;其次可派人順流而下,亂箭齊發,借此來打擊我軍。第三,也是最為陰毒一招,可在上流一帶堵住水源,圍河成壩,待雨水漫發時,絕壩放水,練江滿岸,我軍所處的地勢又相對平緩,到時候只怕會被水攻得手,全軍覆滅啊。」

  張浪打了個冷顫,驚聲道:「雖然只是猜測但是不可不防啊。」

  郭嘉道:「解決的最好辦法就是先派軍隊拔掉安勤山的山越軍,然後扼住上游要寨。此舉不但可破解對方多條可行之策,而且可趁機渡過練江,殺向烏聊山。」

  田豐苦思道:「但是安勤山越不在少數,我軍如若想從上游打開缺口,必須傾巢而出,如此一來,打草驚蛇,毛甘部隊怎麼會坐視不理呢?」

  徐晃道:「我軍可在此地虛張旗鼓,麻痺敵軍,而主力卻突襲安勤山,只要拿下上游據點,一邊構築防線,一邊派人渡過練江,到時候就算毛甘知道我軍大寨空虛,也不敢輕易亂動。」

  「此計可行。」田豐想了想道。

  張浪用手支住下巴,想想道:「但是我軍能一口拿下安勤山越嗎?這是個大問題啊。」

  郭嘉從容道:「如若想變被動為主動,此事勢在必行。」

  田豐也變的有些猶豫道:「我軍對安勤山的山越軍一無所知,如若拿不出一個萬全之策,千萬不可冒險行事,一招之差,足可導致滿盤皆輸。」

  「田先生之言極是。」董襲見眾將沉默不言,抓住機會出口道。

  見成功的把眾人的視線轉移過來,道:「自古一切戰爭,都力爭在戰場以至整個戰爭中的主動權,而一旦軍隊失掉了主動權,被逼處於被動地位,就有被消滅或被打敗的危險。防禦戰中想爭取主動較為困難些,而進攻的外線作戰,爭取主動較為容易些。所以末將以為我軍是應該主動出擊。」

  張浪有些氣惱道:「這個剛才不是說的很清楚了?現在問題是怎麼才能主動出擊,而且爭取最大的勝利。」

  董襲自信道:「只要主公能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屬下必能拿下安勤山。」

  張浪當然不會相信他的空頭大話,但也不否定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董襲想了想道:「山地做戰,一要求極高的機動性,二要相當的隱蔽性。只要能處理好這兩點,此仗勝率已有七以上。但要達到這兩個條件,要求又相當高,所以屬下肯請主公能讓末將親點精兵五千,挑選素質極高的士兵,能吃的了苦,並且毅力頑強之人。」

  張浪想也不想道:「只要你能打勝,什麼要求都不過份。」

  董襲臉有喜色道:「主公聽我一言,屬下領兵出發後,專挑險山峻嶺地方攀爬,以此來避開敵軍。而主公在屬下離去後,再抽調部分人手在上游構築防線,逼進安勤山。此時敵軍勢不會善罷甘休,安勤山的敵軍一定會出兵破壞我軍構築防線,也許還會與烏聊山的軍隊合兵來攻。到時候主公假裝不敵,引誘敵軍,設埋後退。如若敵軍不追,復行其事,監控敵軍,並且大軍秘密上移渡過練江。如若退,正如我願,主公設埋擊之。同時屬下可趁敵軍後方空虛之時,拿下安勤山。讓敵軍無功而返回烏聊山。」

  張浪大訝,對董襲立馬刮目相看,想不到他有如此見地,著實大出所料。

  田豐也瞇著眼睛點頭道:「此計總的來說可行,但還是有很多推敲之處,比如我軍真的在上游構築防線成功,最多也只能打消敵進攻,卻不知道能否成攻渡過練江。假如敵軍也在上游安布重兵呢?我在渡河過半被擊,損失不起。還有在我軍沒有消滅安勤山山越軍的時候就渡江是否妥當?」

  董襲冷汗直流道:「田先生說的極是,屬下倒沒有想到。」

  郭嘉呵呵兩聲道:「其實此計還是可行的。董將軍秘密行軍,而我軍又在上游構築防線,就算敵軍不上當,也大大分散他們的兵力,到時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叫他們摸不清我們的意圖,防不勝防。」

  張浪苦思道:「以我看來,如果要拿下金奇,非我大軍動身沿河而上不可,要不然他們在失了安勤山的反撲相當歷害,我怕擋不住。」

  田豐道:「這樣也好,有更多的兵力投入戰鬥,足可稱對方亂了方寸之時拿下金奇。」

  張浪見二大軍師都同意自己看法不在爭論,站起來道:「董襲。」

  「未將在。」董襲興奮的應聲。

  「你拿著我的佩刀,召聚所有士兵,無論誰的部下,任你挑選,不服則軍罰處致。」張浪沉聲道。

  「末將明白。」董襲激動的接過張浪的佩刀,躊躇滿志離去。

  望著董襲龍行虎步的離去,徐晃沉思道:「兩位軍師,董襲此去做奇兵也罷,但想要他五千士兵拿下安勤山,並且要防止對方反撲,而且在我方被毛甘牽制的情況下,拿不出一點援軍,是否有些困難?」

  郭嘉眼裡閃過一絲讚歎之色,仔細打量徐晃好久,這才徐徐道:「主公果然沒看錯人,徐將軍之材,足可獨擋一面。不錯,董襲此去,雖然能拿下安勤山,卻不一定能守的住。」

  「那……,徐晃有些不明白望郭嘉,眼裡滿是迷惑。

  「那就要在派一隊奇兵,設點打援,兩側迂迴,能及時給於他支援的部隊。」郭嘉淡淡道。

  「啊。」徐晃驚訝的合不攏嘴。對眼前這個年紀青青,一派風流瀟灑,卻腹有十萬雄兵的郭佩服不已。

  「所以,徐將軍,此人非你不可勝任。」田豐笑咪咪在邊上支話道。

  「我?」徐晃兩條幾乎相連的濃眉擠成一線,不解道。

  「對就是你,此去支援董襲,情況瞬息萬變,就要領兵大將能省時度事。又要能勇猛做戰,身心士率,激勵士兵,在目前看到,主公帳下只要你能做到這點。」郭嘉盯著徐晃沉穩不變的臉輕輕道。

  徐晃雖然沒有回答,卻把頭轉向張浪,一臉渴望之色。

  張浪卻把頭轉向帳內,冷聲道:「諸將誰有不服,可大膽說出。」

  帳內眾將面面相覷,無人敢出聲,要知道徐晃自回到江東後,無論所表現出來的領兵才能還是行軍佈陣,都讓江東將士所折服,是一個智勇雙全的人物。隱隱有並駕趙雲、太史慈、張遼三人之勢。

  而現在更主要的是張浪和他手下頭下智囊郭嘉都有向著他的侵向,誰也不想當出頭鳥。

  張浪這才滿意的轉頭對徐晃道:「此事先行定下,就由你來。」

  徐晃知道推辭不了,再加上他本來就沒有推辭的打算,馬上就接令下來。

  張浪又道:「在休寧五股尖北側,有條河經祁門復入休寧,稱率水,流至歙縣與練江來匯。此條河說大不大,說小不說,但水位不深,河流不急,十分方便過渡。所以,我命令……朱桓……」

  「末將在。」朱桓馬上出列應聲道。

  「你馬上領三千將士,在率水與練江交差點,擇一好地,快速且秘密構築防線,不得有誤。如若敵軍來到,高掛免戰,只待我大軍上來。」

  「是。」朱桓接過令牌,昂然而出。

  「呂曠、呂翔。」

  「在。」幾乎同一時間,兩兄弟出列齊應聲道。

  「你們兄弟領五百兄弟準備渡江一卻物品,不可遲疑。」

  「得令。」

  「練榮。」張浪出人意料點到他道。

  「屬下見。」練榮也沒有想到,先是一愣接著大喜過望道。

  張浪犀利的眼睛盯了他一會,才緩緩道:「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待明日我大軍動身後,主寨由你把守,你可要多設幡旗,士兵輪番操練,做出我軍主力仍留在此的跡象,借此迷惑敵軍以為朱桓部隊只不過是為了擋住安勤山山越軍,不讓其順流而下的目的。」

  「是,謝主恩典。」練榮幾乎全跪在地上高呼道。

  雖然這個任務不如朱桓、董襲他們勞苦功高,但足可讓練榮感激涕零。

  到此,命令分發完畢,眾將各執其行,不在話下。

  第三天,張浪領大部隊秘密而上,而朱桓部隊果然搶先一步,在重要的路口多設關止,並且在上游一地勢高位區,伐木結寨,多設陷阱,鉅鹿。

  待金奇發現張浪搶先一步佔得要塞道路,在河道多設鐵鎖連鉤,並且開始構築防線時,馬上派人出戰。而朱桓偏偏不為所動,只管自己布致防線,全然不理他們。山越軍強攻幾次,一陣箭矢、落柵又把他們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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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卻事情都在計劃中順利進行,似乎看起來前景非常光明。

  第七天,頂住敵軍的又一陣猛撲之後,朱桓成功的在練江上游岸邊並橫綿到齊雲山角下構築成一條不是很長的防線,雖然簡單,但是在各重要路口都設上關卡,而且派人在山上建起烽火台,加大偵察範圍。

  事情能如此出乎意料的順利,得益於朱桓的先見之明。

  他十分隱蔽的行軍,在到達目地後,先藏匿到天黑,然後派士兵在林中極其小心的做好各樣防護工具,在天色近亮後,又乾淨利索的派人收拾好現場。如此幾天下來,東西都做的差不多了,又派人在岸邊各道上挖坑設陷,放棘雷布拌繩,步步設點,並且開始把防具推到防線上,一個晚上下來,已成雛形。

  到第二天下午,山越探子忽然發現頻空多出的江東軍,馬上回報。

  快到夜裡的時候,住紮安勤山角下的山越軍在得到消息後馬上出動,滿以為江東軍隊立足未穩,足可以打個他措後不及,卻沒想到朱桓在營帳前陷阱滿佈,一陣損兵折將後,營中溝壑裡又出一隊弓箭手,山越軍擋不住大敗而歸,還損失了不少人手。這讓山越將領大怒,當夜又不甘心的組織人手劫營,沒想到又被朱桓事先料到一步,有所準備,劫營不成,反讓士氣糟到一連串打擊,真是始料不及。

  此後在數天裡,朱桓頑強的擋住山越軍的數次進攻,但已方也有不少的傷亡。不過在此時,張浪大部隊已秘密接應上,讓朱桓部隊在經過幾天的苦戰後,士兵大振。並且隨時準備給山越軍致命一擊。

  張浪此舉果然讓山越軍大出意料,對方也沒想到張浪能事先看破自己意圖而搶先一步在上游短時間內建起防線,打亂自己全盤計劃。不過山越也陣角不亂,安勤山的山越不斷組織進攻,而烏聊上的毛甘軍隊也開始有所行動。

  就在張浪和他的部隊到達上游第二天晚上,毛甘出動三千士兵,藉著山谷霧氣濕水,練江上一片茫茫之際,渡河偷襲而來。但練榮怎能會在此是出現至命疏忽,讓他得手呢?加上此時正是將功補過的大好時機,做事情比平時勤快上好幾倍,夜裡都親自巡察。當發現異狀時,馬上招聚所有人手,對江上一陣猛射,而山越軍則勇不畏死,冒著飛矢箭雨,強行衝了上來,練榮又馬上下令士兵改箭為長槍對著少數上岸的敵軍一陣猛捅,敵軍又在黑夜中倒下不少。

  山越軍此次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試探一下敵方的火力而已,見練江對岸旗旛無數,士兵身子晃晃,箭矢等防具充足,而且一點也看不出慌亂的樣子,誤以為張浪主力仍在此地而未出動,也就馬上開始撤軍。

  練榮從新把毛甘的視線吸引到練江南岸,把他軍隊大部分牽制在此,死死不得動彈。

  至此張浪軍已成功創造出進攻安勤山山越軍的條件。

  山越軍得到消息,以為張浪主力部隊仍在離上游五十里的練江岸邊紮寨。而在上游的只不過是部分人馬罷了,心中大定,馬上決定聚集最為強悍的兵力,強攻拿下。

  張浪在一高處,從安勤山的小道上往下看,有一大堆黑黑壓壓的人馬快速朝齊雲山角下和練江岸邊移動過來。山越軍的整個隊型看起來十分雜亂無章,滿山遍野都是他們的人,加上張浪視覺角度關係,形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十分狀觀。

  張浪手遙指前方山越軍的方向,一種睥睨眾生的氣勢,放聲長笑道:「哈哈,山越小兒,安知我計,此番必叫他有來無回,永記心中。」

  「徐晃。」張浪轉身一甩青袍,大喝道。

  「未將在。」張浪聲未落完,徐晃已大應出列。

  「你帶三千人馬從山腰右側繞過,敵軍此來必敗,我已令潘璋斷其後路,敵軍必在心慌之下而四散逃命,據朱桓所觀查,齊雲山下只有兩條路,一條為大道,通向安勤山,也就是敵軍來路,第二山腳下南面有條小道,一面為山,一面為壑,行十里左右有一風坡亭,四處雜草,道路又崎嶇難行,敵軍在後路被斷後,必走此路。你快快帶人去埋伏打點。」

  「是。」徐晃正想轉身離去,張浪又叫道:「你在伏擊得手後,不要停留,馬上帶人馬跨進安勤山,其間行軍速度和秘密是第一,因為董襲進攻敵方老巢,一不熟地理,二士兵不如敵方善長山地戰,必難在短時間內拿下,而山越的回援卻會馬上就到,你就必須省地度勢,選擇好地點,迂迴打援,支持董襲。」

  待徐晃離去後,張浪又對朱桓道:「敵軍聚眾前來,士氣高昂,我軍先避其鋒芒,堅守陣地,待敵方疲態顯露,銳氣磨損,你再帶士兵衝殺出去。我自會派人接應你。」

  朱桓明白的點了點頭,轉身準備而去。

  不多時,山超軍衝殺而來。

  在百米之外射住陣角,

  朱桓見敵方已進入射程之內,令旗一揮,大吼道:「弓箭手準備。」

  「刷刷……從半上一寨內下子鑽出一隊箭弓手,對著敵軍一陣飛矢。

  山越軍陣型只是輕微的亂了一下,馬上見一隊大約近千人的籐甲兵,一手提半人高的籐蘿盾,一手拿著彎刀,步步逼進。隨後敵方在盾手的保護下,馬上出一陣弩弓。山越的弩弓射程遠,威力較大,而且十分難防。營寨中不少士兵都了流矢。

  朱桓見已方弓箭飛矢做用大減,馬上令旗又一揮,命令道:「弓箭撤下,盾手上。」

  弓箭手如潮水般後退,同時一批刀盾手頂了上來,來防對方的強弩。

  天空中箭矢如飛,不時在兩方陣營中飛來飛去。

  山越軍好似有些不耐煩了,空中的弩弓忽然密集許多,接著籐盾手開始邁著步伐前進。

  隨後又有一大隊彎刀長戟的山越蠻兵,在盾手的保護下,開始衝了上來。

  朱桓幾乎在看到對方的變陣一瞬間,就明白他們的想法,回頭對邊上所有裨將大吼道:「馬其傳令,長槍隊,長矛隊準備,敵軍要開始強行攻寨了。」

  果然不出朱桓所料,山中忽然響起一陣怪詭的號角聲,接著在號角聲的帶動下,山越軍開始加快速度,如潮水般的湧了過來,開始強行攻寨。

  後排的強弩山越先是弩弓箭矢滿天,把朱桓軍壓制在寨溝壑、盾牌之下,不能動躺,然後主戰部隊快速穿過戰場,衝向營寨。

  朱桓的長槍、長戟兵早就嚴陣已待,兩方在防線木柵邊上開始激烈奮戰。

  長槍長矛兵威力盡顯,不待敵方攀爬進翻進,就隔著木柵圍砌一陣亂捅,山越軍哀聲慘叫不斷,根本沒機會發揮他們短身近戰能力。加上張浪又派軍隊參戰,守方佔盡便宜。

  朱桓堅守陣地,沉若鎮定的指揮士兵擋住敵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因為這裡地勢並不是很開朗,敵軍也不可能取到很大的優勢,所以戰況一時間也不可能發生大轉變。

  不久之後,山越見一陣強攻取不到便宜,士兵雖然一波又一波往上衝,但又很快的倒下。不由鳴金收兵,大軍如潮水緩緩後退,準備在組組進攻。

  就在這時,張浪卻下令吹響進攻號角,同一時間,寨門大開,士兵齊擁而去。殺聲四起。山越軍銳氣已失,本想整理人馬,從新在來。卻見龜守不出的江東軍忽然殺出,此時想退

  又感覺可惜,不退卻有所力不從心,一時間進退兩難。

  張浪卻一點也不給機會,令旗一揮,大軍傾巢而出,全線開始反擊。

  因為山地,張浪此行只帶五百輕騎兵,其他都是步戰隊伍,所以兩方都是肉博,刺刀見血。

  山越軍極不情願的開始轉身應戰。

  籐蘿盾手在前,此盾相當堅硬,不少士兵有力的衝刺都只劃破一點。顯然是用什麼上好木質做成。而後面拿的彎刀山越蠻軍,動作相當靈活,速度不同凡響,在前盾手當住張浪軍士兵的衝擊後,馬上翻身而出,一陣劈砍。有不少士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慘叫連聲,血肉橫飛。

  朱桓見狀不由怒火中燒,一邊衝前一邊大叫道:「刀盾兵上,長戟兵後面掩護。」

  此舉雖然破不了對方的籐蘿盾陣,卻破壞了他們與彎刀兵的配合,已方則開始組陣結隊。因為是山地戰,大陣無法組合,江東軍只有十人一大組,四五人一小組,形成小型陣式來與敵做戰,雖然如此,但威力不容小視。

  兩軍撕殺半響後,山越軍這才大呼上當,江東軍的人數遠遠比情報上所的還要多出數倍,而且又有不少猛將壓陣,顯然是從練江南岸秘密援軍上來,只為攻克自己的安勤山部隊,好無後顧之憂,全力猛攻烏聊山。

  當山越頭領顯悟過來時候,為時已晚,已方部隊早已損失不少。

  雖然張浪部隊佔了不少便宜,但話說回來,山越軍的戰鬥力的確不同凡響,又是他們的長處山地做戰,加上兩方人數基本持平,一時間誰也勝不了誰。

  這時候,山越後方忽然一陣動亂,董襲奇兵在兩相持之時,忽然殺出,斷了山越後路。

  山越軍一時慌亂,士氣大跌,軍心浮動,山越將領連喝不停,一邊抽部分兵力去擋住董襲。

  反觀張浪軍見主帥計謀連番得逞,氣勢更是如虹,越戰越勇,勝負天平漸漸開始傾斜過來。

  在張浪軍的兩面夾攻下,山越軍雖然奮勇做戰,但在堅持不久後,終於開始節節敗退。

  山越頭領見已方形勢直轉而下,無奈之下只能開始組織人手突圍。

  潘璋死死卡住敵軍來時路線,加上一邊為山一邊為河,中間道路又不寬廣,山越軍連戰不得突破,又被朱桓在後窮退猛打,只能往一邊逃走。而這恬恬是張浪所料到的事情。

  朱桓和潘璋也不追趕,只是對視長笑,目送山越軍的落荒而逃,大勝而歸。

  山越軍一路疾退數里,卻見道路越走越難行,野草叢生,棘籐麻布,十分曲折不平。弄的本來就如喪家之犬的山越軍更是狼狽不堪。山越頭領大為後悔,平時雖知有這條路,但卻極少往來行走,今日從此逃難,不由大為後悔平時為何不開括此地,也不會弄的自己現在如此落魄。

  不久山越士兵發覺張浪軍沒有追上,不由鬆了一口氣,開始速度放緩前進。

  這時一山越士兵呱呱數聲,山越頭目大喜,原來前面發現一空曠地方,雖然不是很大卻足可讓人休息,邊上有一條小溪,泉水叮咚,眾人如獲至寶,群擁上去。大半山越人在半路中就解甲丟盔,一起拱水牛飲。

  就在他們想休息片刻時,忽然一陣炮響。徐晃領一隊伏兵從林中衝殺而出。

  山越軍魂飛膽散,顧不得丟在地上的兵器甲冑,轉身拔腿就跑。

  山越將領大呼數聲,想組織反擊人馬,卻見兵無戰心,每人都逃命。自己與徐晃戰不三回合,已感心生怯意,力氣不繼,只好做罷,和士兵一起落荒而跑。

  徐晃殺了一些落單士兵後,也不強追,一路秘密行軍下去。

  當晚,張浪在帳中無大勝後的喜氣揚揚,反倒是個個臉色凝重。

  張浪道:「我軍勝了此仗,並非成決定性戰役,如果趁勝而進,怕練榮有危;如若不趁此大好時機一舉拿下安勤山,卻怕徐晃、董襲終是深處群山,虎口拔牙,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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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不必擔心,我軍今日大敗金奇山越,敵方暫時已被壓制,輕易出不了兵。反倒是烏聊山的毛甘軍隊在這種情況下,出兵幾成定局,所走路線不外乎兩種選擇:一是得到消息後,趁我軍主力未回練江主寨時,強攻練榮所部,劫斷我軍後路及補給路線。二,在這樣的基礎上,再派兵增援安勤山金奇部隊,借此挽助敗局。」田豐在旁一邊推敲道。

  「符皓所言有理,那我軍下步將如何行動?」張浪一邊點頭一邊求教道。

  田豐沉思半響,才緩緩抬起頭,看了看張浪,然後嘴角動了動,歎了一口氣,又低下頭。

  張浪大為不解道:「符皓有什麼事情直說,不用吞吞吐吐的。」

  田豐苦笑道:「屬下心中雖有一想法,但此計太毒,也怕讓下面眾將寒了心。」

  張浪大有興趣道:「什麼辦法?」

  田豐道:「只要主公不管練榮部隊,大軍一半渡江,一半殺向安勤山,金奇可定。而且在我們過江後,不但可牢牢扼住上游一帶防線,而且順江而來,可衝擊敵方練江北岸防線。安勤山的大軍也可略在調整後,在與練榮所部合為一處,衝殺下去,此山越渡江部隊必可滅夷。但是如此行策,屬下擔心的是練榮部隊不能擋住敵方強攻,而損失慘重了。」

  張浪搖頭道:「練榮絕對不能不管,如果我們現在派援軍下去,也許還有用處。」

  田豐道:「但我軍現在兵力不足,抽不到更多的人手支援下去。安勤山的敵軍勢在必滅,所以這裡萬萬不能減少兵力;如果從渡江部隊上插取,那麼我軍雖能過江,但守不住上游防線,等不到大部隊上來,於事無補,反白白損失士兵性命。」

  張浪沉思半響,毅然道:「好,就這樣辦,不過現在要馬上派人快馬通知練榮,叫他做好萬全準備,不可力敵,只可智取。不用與他們大打對攻,且戰且退,一路朝上游靠近,並且把敵軍吸引上來。待安勤山事情完畢後,我軍再來個大絕地反撲。我就不信山越軍能擋的住。」

  郭嘉喜色道:「對極,如此一來,不但可滅了安勤山的山越軍,而且還狠狠打擊毛甘山越部隊,可謂一舉多得呀。

  田豐拍了拍額頭,歎聲道:「主公真是戰爭的天才,屬下怎麼就沒有深想到這一層?」

  「哈哈。」張浪開心大笑道:「此乃老毛當年井岡山游擊戰略,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四處遊走,分散敵軍,集中大力,打敵小部。」

  郭嘉拍掌讚道:「好精闢的做戰方略,短短幾句濃縮精華無數。」然後頓了頓,郭嘉迷惑道:「主公,當年的老毛是誰?井崗山又在哪?屬下心對此人一點印像也沒,觀他所說的話,必然不會是普通一輩,到底是哪個時代的戰略大師。」

  張浪啞然,心裡叫苦,自己怎麼一興奮就亂說話,自己又不好解釋清楚。

  在寨內眾將的灼灼目光下,張浪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唐塞打迷做罷。眾將也知趣的不敢再問。

  第二天天還沒亮,張浪整理兵將,然後兵分二路,一路令朱桓領五千人馬,開始朝安勤山進發,支持徐晃、董襲他們進攻。並且負責阻擊掐制烏聊山的援軍部分。自己則領一路大軍,開始準備在敵軍沒有上來之前,橫渡練江,扼住上流兩岸。同時不忘派人飛馬通知練榮,叫他有所防備。

  大軍開始準備渡河。

  上游一帶,水流不急,而且水位不深,很適合渡江。

  張浪部隊只準備半天,便造出一些簡單的木筏,然後開始分批渡江。

  渡江很順利,發了半天的時間,大部份人馬都過了練江,而田豐則帶著呂翔、呂曠兄弟和一千士兵,固守練江上游南岸。以防萬一練榮敗的太快,而能有效防住敵軍撲上,保護徐晃進攻安勤山的大軍。

  渡江後,張浪馬上在山游下寨,並且牢牢堵住通往安勤山的大道,讓烏聊山的山越軍只能繞道而去,不能及時增援上去,達到自己拖住時間目地,給徐晃軍隊更寬廣的機會。

  但毛甘怎會罷休,一邊快速組織人馬強行渡江,衝殺練榮部隊。一邊派大隊人馬火速朝練江山游一帶聚集,企圖打通支援安勤山的道路。

  張浪軍在上游一帶,全面與毛甘軍進行大會戰。

  敵軍大軍壓境,張浪部隊聚中眾將商量對策。

  寨內眾將安靜立在兩側。

  張浪起身道:「今日毛甘大軍全面出擊,可見其已坐不住陣角。一旦安勤山被破,烏聊山則少了強援,孤軍做戰,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郭嘉則沒有張浪想像那麼樂觀道:「雖然如此,但如今我軍兵力相當分散,當時出兵三萬,如今調到各戰線後所剩已不到一萬五,只怕想退敵軍,有此困難呀。」

  張浪點頭,低頭苦思。

  這時郭嘉卻笑道:「其實,想打敗敵軍是很困難,但想擋住敵軍,爭取到一定時間等安勤山的部隊下來,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張浪馬上抬起頭來,一臉喜色道:「奉孝早有定計,何必在這裡讓我們大動心思,趕快說來聽聽。」說到這時,張浪已緊緊捉住郭嘉的手臂。看的出來,毛甘大軍給他的壓力也是相當大,心情也早已變的急不可耐。

  郭嘉神秘一笑,然後淡然道:「進入練江攻防戰以來,山越軍幾番為主公計謀所敗。此番進軍,心中必然會有所顧忌,行軍時疑前疑後,怕有伏兵,而主公剛好可捉住敵方這點,加已利用,成為制勝的把握。」

  張浪直切重點道:「那應該怎麼辦?」

  郭嘉兩手負背,微笑道:「據剛剛探子回報,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密林,林後座山谷,叫平谷。」

  還待郭嘉說完,潘璋搶聲道:「末將也知道此地,可是此地地勢相對開闊,山勢平緩,群山雖連,卻不易藏兵,不是伏擊的好地方。」

  郭嘉笑道:「潘將軍不急,聽郭嘉說完。」

  潘璋平時除了張浪外,最佩服的就是郭嘉,聞聲恭敬請教道:「還望軍師指求。」

  郭嘉道:「山越軍連番中伏,前車之鑒,此次怎麼不會小心翼翼,兵兵為營?所以就算真讓我大軍藏在山谷中,也不見得敵軍會中伏。」

  潘璋連連點頭道:「軍師言之有理。」

  郭嘉接著道:「如果是這樣,倒不如派數百人在山谷上多設旗旛,又帶鼓器前去。敵軍要進谷時,一齊鳴躁。然後命數小分隊在前方密林四周騎馬奔騰,弄個塵土飛揚的。如此一來,敵軍以為我軍連連設伏,而不敢輕易過谷殺來。就算過來,也只是試探性的出兵。而我大軍卻可以趁機休整數天,嚴陣以待。」

  潘璋大笑道:「軍師果然歷害,用兵如神,虛虛實實,是真亦假,是假亦真,百變詭異,實在讓未將佩服啊。」

  郭嘉長笑道:「兵道,詭道也。用兵之道就是如此,想方設法用盡一卻陰謀鬼計來換取最大勝利呢。」

  潘璋拜服道:「末將受教了。」

  張浪想了想,有些迷惑道:「假如對方真的強攻呢?」

  郭嘉道:「也有這樣的可能性,所以主公還需派一將領兵交戰,同時派一千弓箭手藏在林中,如若前方能勝最好,打敗敵軍則可,不必進行追趕。如若不勝,則退回,敵方如真的追來,弓箭手齊擁出齊發,必讓敵方亂了陣腳而退。」

  張浪拍掌笑道:「若平定山越,奉孝可為首功。」

  但這時軍中司馬陸康卻出聲道:「主公,我軍所用箭矢已不多了,而物質軍糧到現在還沒有運上來,只怕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多久啊。」

  張浪驚聲道:「有這樣的事情?」

  郭嘉也驚疑道:「衛旌做事情一向十分乾脆,從不會拖拖拉拉,今次怎會如此?」

  張浪劍眉一揚,冷聲道:「到時候如果他說不出讓人滿意的原因,看他如此逃我軍罰。」

  郭嘉安慰道:「也有可能歙縣多山地,崎嶇難行,故有所有減緩。待屬下馬上派人去探探。」

  張浪冷冷的點了點頭,可把下面和衛旌關係好的將士摸了一把冷汗,暗暗為他擔心。

  這時,外面一陣騷動,接著有士兵充充上來通報進來道:「主公,山越軍已在前方兩十里路外下寨,準備殺過來了。」

  張浪點點頭,沉聲道:「讓他們來吧。」

  「潘璋,你馬上領一千人出去搦戰,能勝則勝,不能則退回,千萬不可強來。」張浪回頭看了看帳,不由心中苦笑。黃敘臂膀白紗,丁奉還在養傷,徐晃、董襲、朱桓遠襲安勤,能用的大將的確無幾了,無耐只能點到潘璋道。

  潘璋哪裡明白張浪的想法,以為自己得到重用,極其興奮道:「末將明白。」

  張浪看著他離去,不由歎息對郭嘉搖搖頭道:「潘璋好大喜功,性恪偏激,雖然武力不弱,卻無大將之質,如果以後能多份沉穩,多動腦筋,凡事三思而行,倒也可以有一番成就。」

  郭嘉飛快的觀察寨內眾將一眼,見眾人反應不一,不由笑聲道:「主公說的極是,每人都有缺點和優點,只要看他們怎麼利用了。」

  張浪醒悟的望了郭嘉一眼,轉眼笑道:「能在這裡的眾將士,都有他獨到之處,我張浪用人唯材是舉,只要有能力,並且能把自己優點長處發揮出來,都會得到重用。」

  郭嘉接著道:「不錯,這是主公的一向做人原則。」

  此兩番話,才把眾將剛剛滋生的有些壓抑的情緒揮去,從新浮起希望的笑容。

  卻說潘璋領著一千士兵,寨門一開,旗幟顠揚,朝平谷而去。

  果然,事情如郭嘉所料,當山越軍試探性進兵時,發現山谷隱蔽角落裡多有旗旛,而前方又灰塵滾滾,好似大隊人馬快速聚合飛揚一般。以為張浪軍又設伏兵,馬上退了回來,報到山越首領那裡,等待命令。

  山越首領馬上親帶兵將上陣,觀查形式,卻見敵方從平谷驃出一陣人馬,帶頭者青銅黑馬,胡虯滿臉,兩眼如狼,手提長刀,呼嘯而來,氣焰張狂。

  山越頭領不敢小視,回頭喟眾將道:「誰去應戰?」

  「某願去。」山越主將語未落完,一年少年氣盛者大呼而出。

  毛盛視之,應聲之人長不足七尺,劍眉星眼,上背花豹皮衣,中間一鹿皮囊,兩手怪異兵器:一手握月牙圈,半彎為齒;另手為小木瓜錘,好似純金所煉。此時正雙目烔如火炬望著自己。正是自己最小兒愛子毛英。

  毛盛瞇眼微笑道:「不愧為我毛盛之子,雖然毛族內第一勇士為毛傑,但你從未與他交手,吾知你敬族兄,但卻更知你武力絕不在他之下,而且某一些方面更勝之。你卻我十分放心。」

  毛英聽到毛傑時,劍眉一揚,星目光芒不可控制的大漲,冷冷道:「孩兒正是要為毛大哥報仇來的。」

  毛盛道:「那吾兒一卻小心,張浪詭計多端,而且手下能人不少,大意不得。」

  毛英點頭道:「孩兒明白。」

  毛英這才把手一揮,月牙圈在空中閃過一條極其詭異的弧線,身後的山越士兵頓時呼聲大做,一批籐蘿盾手和彎刀兵衝了上去。

  潘璋見敵方出戰一毛頭小孩,不由橫刀立馬,大聲嘲笑。卻不知道自己差點命喪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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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潘璋的親兵有些怕了,靠過來輕聲對他道:「將軍小心啊,蠻夷又是一員步將。」

  潘璋馬上想起前些日子一招敗了自己的毛傑,再看看踏步如飛的毛英,全身上下散出一股殺氣,倒也讓人不敢小視。只是潘璋橫看豎看,對方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伙,怎能和孔武有力的毛傑相比呢?

  再加上想起張浪所言,打不過就跑啊。潘璋可是一點也不擔心。

  想到此時,潘璋馬上把刀一揮,大喝道:「兄弟們,山越蠻夷來了,大家給我上,殺個他們片甲不留。」話完後,兩腿一夾馬蹬,率先衝了上去。全然不把毛英放在心裡。

  一千士兵見主將一馬當先,不甘落後的蜂捅而上,與山越軍戰在一起。

  兩軍一接觸,戰況便十分激烈。

  潘璋軍一千士兵雖然人數不多,但因在比較開闊地形做戰,可以從容結陣殺敵。

  行位佈陣,是江東軍在平時訓練中最為重點一部分,這不單單在是1+1=2了,而是利用士兵的團結和默契,將戰鬥力大大凝聚起來,達到更好的效果。

  反觀山越士兵單憑皮匹之勇,雖然個個戰力不俗,勇不畏死,但好似散兵游勇,如若不是人數眾多,倒也佔不到優勢。

  兩方殺聲震天,此次潘璋出動五百長戟兵、三百刀盾手和兩百長槍兵。

  刀盾手在外圍防線,長兵在中。

  陣列隨位而移,刀盾兵極其熟練的伸盾出刀,強行攔住敵軍一波進攻。而這時長槍兵和長戟手把握時機,馬上從後面衝上,利用兵器長度優勢,直捅猛刺,借此來打亂敵軍陣角。

  而山越的籐蘿盾兵反應也很快,馬上撲前來防潘璋士兵的衝殺。

  兩方短兵相接,互不相讓,只殺的血肉橫飛,哀叫不絕。

  主將潘璋在馬上可是威風八面,所過之處,無三回之將。只見他長刀頻繁手起刀落,山越兵便不時人仰馬翻,被潘璋斬殺於地。如斬菜切羅卜一樣乾淨利索。

  毛英見在眼裡,二話不說,胸中卻怒火燃燒,月牙圈像鋒利的年輪一樣連繼飛轉數下,幾名擋在面前的江東士後便無聲倒在地上,掙扎兩下,不再動躺。而他則被鮮血濺的滿身,嘴角卻冷冷笑著,如冷面修羅般,飛速衝向潘璋。

  兩人交接,潘璋大喝一聲,力貫滿身,長刀氣勢如虹,搶先狂掃而去。

  毛英看也不看一眼,隨地一翻,閃電般滾到潘璋座騎下,避開刀勢的同時,月牙圈高速轉動,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閃出一道炫人眼目的光芒,直削他的手腕。

  潘璋反應也不慢,電光火石間,手腕一變,刀身回收,刀柄發力,企圖磕開對方殺招。但毛英敏捷性和粘性大出所料,曉是他反應如此之快,仍無法有種無法避開感覺,對方的月牙圈如幽冥鬼府的接引使者,高速纏上。

  潘璋大驚,奮力抽身想後退。

  毛英冷笑兩聲,月牙圈招式不變,另一手沒什麼大動作,卻見金光一閃,一直別在腰間沒動的小金瓜錘,閃電而出,無聲無息朝潘璋而去。

  潘璋只防對方的月牙圈,沒注意對手的暗招,當發現時已經太晚,金瓜錘結結實實砸在他胸口,一陣巨痛傳遍全身,只感覺五臟六腑震動離位,頭暈目眩,接著嘴角一甜,「哇」一聲,鮮血控制不住噴了出來。整個趴在馬背上,落敗而逃。

  江東軍見主將受傷落敗,軍心大亂,但還是讓潘璋退回後,合上陣型,拚命擋住敵軍。

  很快在山越軍的勇猛衝擊下有擋不住的現像。

  不久,陣型終於出現缺口,隨後山越軍殺進陣中,江東軍終於開始大潰敗而退。

  山越軍心大振,好久沒有打過勝戰的感覺讓他們一路窮追猛打。

  毛盛得知前方得勝,毛英又驅兵領追殺,想起張浪詭計種種,有點不放心的帶兵上前,以防萬一敵軍有伏軍而擊之。

  毛英雖年少氣盛,但有勇有謀,見江東軍退到谷口後,對方反不急,並且有將領組織士兵且戰且退,心中不由有些迷惑。不由抬頭打量地型,平谷兩邊雖有山峰,但卻十分平緩,地帶開闊,只是偶爾在山坡溝壑會有人影閃動和旗幟顠揚,心中懷疑有伏兵,不敢再追,不由停了下來。

  不久毛盛領軍上來,毛英上前拜見道:「父親大人,孩兒追殺賊軍到此地時,卻見山谷兩側好似有埋兵,所以停下行軍,請父親定奪。」

  毛盛仔細觀查兩側,心中沒底道:「可惜軍師未來,張浪狡猾多端,不可不防啊。」

  毛英點頭道:「是。」然後說出自己心中想法道:「父親大人,孩兒不明一點,此地形十分平緩開闊,就會有伏兵,也不會增加多少得利機率,是否張浪已派重兵前往安勤山,而這裡怕兵力不足,故意設此圈套,讓我軍知難而退?」

  毛盛低頭想了想,然後冷笑兩聲,抬頭道:「有此可能。軍師也曾說過,張浪上游增兵後渡江目地很明確,就是為了阻止我軍支援安勤山,而他主戰兵力應該不是此戰場。而山谷兩側設此伏兵,只不過是故做玄虛罷了,借此嚇住我軍,達到阻斷我軍增援安勤山的目地。」說到此時,毛盛重重冷哼一聲。

  毛英兩目如炬,哼聲道:「父親大人所說正是孩兒心中所想,孩兒現在就帶兵衝過平谷,看張浪還有什麼陰謀招數可使。」

  毛盛點頭道:「英兒一卻小心。」

  毛英應了聲表示知道,馬上帶上一部山越軍衝過谷中。

  毛英剛入谷口不遠,兩邊忽然鼓聲震天,抬頭望去,卻見旗旛飛揚,不少士兵在山谷上吶喊衝來。而剛剛敗退的士兵反又衝了上來似要撕殺,後方則塵煙滾滾,好像有一大隊人馬支援上來。

  毛英大驚失色道:「不好,真中張浪鬼計,此處有埋伏。快快撤走。」

  山越軍也正心驚膽顫之間,聞主將的話,不由起哄而退。

  很快退出平谷,隨既碰上毛盛,後者驚魂未定問道:「怎麼回事?」

  毛英止住腳步,怒聲不平道:「父親,張浪這小子在山谷兩側設有埋伏,我軍不可冒進。」

  毛盛驚聲道:「真是如此?」

  毛英道:「正是如此。」

  毛盛想了想道:「那我軍先後撤安營,再另圖良策。」

  山越軍很快就往後撤,而守在寨中的張浪聽到消息後,這才如釋負重。

  但郭嘉擔憂道:「山越此次雖退,但如能明白過來,只怕下次再來的時候,不會是那麼好騙了。」

  張浪也心煩意亂,潘璋的受傷使自己更是捉襟見肘,幾乎到了無大將可使了地步。聞郭嘉的話,只能苦笑搖頭道:「大不了我軍一決死戰,相信以我江東軍的戰力,他們想打敗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郭嘉道:「如果強攻硬打,我軍也是大有一拼,山越就算能勝,也要付出沉重代價。但這絕不是主公的初衷。如今只有靠謀而勝。」

  張浪愁眉苦眼,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由歎氣道:「奉孝,你還有什麼好招數,都支出來吧,我現在可是煩哪。」

  郭嘉見張浪一整苦爪臉,不由大笑兩聲道:「主公不必多慮,屬下倒有一個點子,不可有用可否?」

  張浪大喜,剛才煩燥一掃而空,叫道:「奉孝有何高招?」

  郭嘉神秘一笑,指了指趙雨,不在說話。

  趙雨正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仔細聽著張浪和郭嘉談話,卻見郭嘉盯了自己兩眼,然後張浪也一臉不解的轉臉過來,不由芳心大奇問道:「你們幹嘛看著本姑娘呀?」

  郭嘉見趙雨一臉問號的盯著自己,顯然是怕了她,心中不敢有絲毫怠慢,連聲解釋道:「山越人崇善武力,又好爭勇打鬥,野蠻不開化,極不看不起嬌弱女性。如果此次趙姑娘能帶兵出戰,單挑山越主將,憑趙姑娘超人一籌的武功,必無對手可尋。而對手落敗後,又可羞辱一番,一來山越士氣必然大跌,二者敵將臉面無光,三者可顯我軍人材濟濟,男女皆能勇冠三軍,到時候山越軍便不戰而退也。」

  張浪聽的目瞪口呆,失聲道:「這樣也行?不怕敵將惱羞成怒反舉兵殺來?」

  而趙雨則極其興奮,雀躍不已道:「太好了,郭嘉,本姑娘頭次發現你還是很知人善用嘛。」

  郭嘉見趙雨開心舉動,這才大鬆一口氣,暗暗感覺自己做的太對了。(苦日子終於要出頭了,嗚嗚。)郭嘉一邊想著未來「美好的生活」,一邊對張浪笑道:「不會的,山越人男性占主導地位,又一直勇猛著稱,只要主公安排妥當,趙姑娘又說辭得利,不怕山越軍丟不起這個臉。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生擒敵將,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呢。」

  張浪還想在說,趙雨則不依不撓,不時撤嬌道:「浪哥哥,讓小雨去嘛,好不好?」

  張浪頭大,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忍不住心動,加上趙雨的嬌聲纏繞,無耐之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過張浪可不敢大意,打定主意自己親自壓陣,如果不行,馬上驅兵而出,來個硬仗。

  果然山越軍在退兵後不久,下午又有新的動靜。

  這時張浪已退回伏兵,親領五千士兵出陣,楊蓉、趙雨一身甲冑,左右相隨。而郭嘉也跟了出來,仔細打量敵陣。韓莒子領五千士兵隨時準備露露支援張浪。韓山則領三千弓箭手埋伏在大寨內,一旦張浪敗回,則萬箭齊發,阻擋敵軍。

  平谷兩頭黑壓壓的一片,兩軍在相拒一千步左右各自擺開腳角,眾將一字擺開,士兵在後靜穆等待,殺氣騰騰,只等主將一聲令下。

  張浪策馬上前兩步,大聲喝道:「可有人聽懂我話?」

  張浪聲音極其雄壯,在山谷中顠出很遠。

  山越軍馬上找出一士兵跑到毛盛處翻譯起來。

  張浪見此,大聲厲道:「汝等山越賊軍,平安日子不過,卻無事反叛生事,如若能投降知錯,我可網開一面,放你們一馬,大家以後和平相處。不然刀劍喋血,必將你們山越族從此趕出山中,永不得回鄉。」

  那翻譯嘰裡呱啦說了一陣,毛盛聽了兩眼怒火上升,大喝一頓。

  那山越士兵馬上對著張浪遙喝道:「你們漢人狡詐貪婪,謀我族產,害我族人,此仇不共待天。今日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

  張浪哈哈大笑道:「好啊,我也不想哆嗦,不過聽說你們山越人最重勇士,可否有膽叫你們族中第一勇士出來與我軍大將單挑?」

  那會說漢話的山越士兵將此話翻譯給毛盛,毛盛還沒有做什麼表態,毛英則已怒力立起,大聲道:「父親大人,此意甚得孩兒的心,孩兒正想為毛大哥報仇。」

  毛盛則有些左右難決,山越人好戰的性恪決定他們永不服輸的心志,如果不敢應戰,那對山越族的影響是何等的大,只怕自己也都成了族中罪人。如果應戰吧,那族中第一勇士在江東將士中也落個重傷,只怕出了也未必能勝。

  毛盛看了看四邊,卻見眾將領一個個渴望的望著自己,十分期待一戰。

  張浪好似也知道毛盛的想法,在邊上激道:「怎麼怕了?」

  毛英猛的轉身,對毛盛斬釘截鐵道:「父親大人,讓孩兒出戰吧。」

  毛盛知道避無可避,唯有咬牙一狠道:「我兒千萬小心,不可大意。」

  毛英則剛毅的點了點頭,虎目點點星光,煞氣滿身。大踏步而出,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年方弱冠的年青人,十足一個好戰的勇猛戰士。

  張浪則轉頭對身上的趙雨點了點頭,然後溫柔道:「小雨,千萬要小心。」

  趙雨梅花槍一舞,嬌聲道:「浪哥哥你放心,小雨知道了。」說完急不可待的梅花靴一蹬,馬兒長嘯一聲,四蹄狂奔。深怕張浪後悔。

  張浪則只能苦笑無奈的望著飛去的趙雨,江東正式戰場上出女將,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就連江東士兵看的也是目瞪口呆,不過還好,大部分人也都知道趙雨是趙雲的妹妹也知道他的歷害,倒也沒什麼。反是山越軍見江東軍竟然出的是一名女將,不由齊聲喧嘩大怒,以為張浪看不起山越族人,大聲臭罵。

  毛英更是大怒的指著張浪哇叫連聲,暴燥如雷。

  趙雨則根本不理毛英的怒叫聲,揮槍直衝而去。

  梅花槍如一條閃電靈蛇,似長了眼睛般,很快發現目標,如蟒龍出洞,威風八面。

  毛英本來根本不屑一顧,但見趙雨來勢十分疾快,梅花槍竟然有股風雲雷動的氣勢,心中大訝,一下收回不少輕視之心。

  趙雨衝進至毛英不足三尺時,忽然梅花槍一個變線,槍身因為急劇跳動,馬上舞出六朵梅花,十分好看迷人。而且威力十足。

  毛英這下可不敢小看眼前的女子,馬上縮身成寸,又虎行鶴舞,動作極為輕靈。不但避過趙雨的六朵梅花槍,而且月牙圈在手中飛速轉了兩圈,太陽光線下冷艷四射,反擊一戈。

  趙雨芳心也吃了一驚,對手顯然高攻高敏,絕不能讓他纏身,要不然可是有得苦戰了。

  趙雨在錯馬一瞬間,梅花槍如畫龍占睛,「噹」一聲點在月牙圈如年輪的鋸齒上,發出一聲響亮交接聲,兩人借勢同時分開。

  臂力上,兩人平分秋色。

  這不但讓毛英大吃一驚,就連毛盛也感覺事情的不妙。

  毛英這才有時間打量趙雨:圓圓的臉蛋,紅潤嫩白可愛其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此時冷光四射,柳眉如畫,本來有點稚氣末脫,但此時卻散出一股幗國氣勢。

  毛英見了不由暗暗稱奇,同時對張浪兵將又有從新評價。

  這時楊蓉有些擔憂對張浪道:「老公,那個山越小將看起來一點也不是吃醋的,雖然和小寸只是短短過了一招,但看的出來十分歷害啊。」

  張浪也皺著眉頭道:「是啊,比我想像中還要歷害。」

  楊蓉鳳眸盯著場中,臉上滿期擔心之色。

  張浪見了,不由安慰道:「你放心,雖然那山越小將看起來很歷害,但小雨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比老哥趙雲差上那麼一點,平時除了典韋、太史慈、等少數絕頂高手外,誰又能在她手中佔到一絲便宜?」

  楊蓉想想也是,不由放鬆一些。

  這時場中兩人又殺在一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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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雨嬌喝一聲,梅花槍暴雨打梨花,高速鑽挖疾攻,想借長兵之力,不讓毛英近身相纏。

  毛英哪裡能讓趙雨如意,高敏反應的他,在梅花槍的疾風暴雨中,左閃右避,從容自如,飄逸如風。並且想方設法近身肉搏,發揮自己短兵做戰能力。

  兩人在電光火石間,已相互交換十來招。

  毛英見對方雖是一女將,卻極其難纏,梅花槍舞的層層疊疊,滴水不漏,神鬼莫測,有奪天地造化之能。心中不在有任何輕視,集中全部精神,將功力提到十二層,全力應戰。

  趙雨見對手步伐輕靈飄逸,防守穩健,而且偶爾一兩次反擊,危脅極大。如若自己不出絕招,必難短時間內拿下對手。而女性又受先天限制,一旦戰局進入相持階段,那對自己是相當不利的。

  趙雨心中有了這樣想法,開始主動求變,率先發難。

  梅花槍信手一抖,本來幻出六朵的梅花槍頭,此時忽然變成九朵梅花成品字型,冷光四射,從上中下個個角度籠罩毛英而去。本來它的速度就快如疾風,在陽光下只閃出一道光芒,如今變的更是如流星一般,讓人驚歎不絕。

  好高明的招式,好強的手腕能力,毛英心裡驚歎想道。明顯感覺到槍身上上散出無與倫比的殺氣,而九條槍影是真亦假,毫無破綻可尋。

  這大大激他的好戰性恪,大吼一聲,月牙圈不退反進,衝進槍圈中,帶起滿天銀幕,立時如金珠玉盤散落器壺,叮噹聲不絕於耳,同進火星四濺,十分美麗詭異。

  趙雨只感覺玉手上輕微麻了一下,芳心沒想到對手臂力如此驚人,而且強行破了已招。當下不敢怠慢,梅花槍正想抽身變招。卻忽然感覺眼光一閃,暗裡風雲湧動,似有一物體破風而出,只朝自己飛來。

  芳心想也不想,馬上嬌喝一聲道:「風火槍輪。」

  場面隨著她一聲嬌吟,形式大變,只見趙雨在自己面前舞起一道美麗的槍輪,如巨大轉動的風車,只有無盡的風影,和蕭蕭的輪動。梅花槍下,空氣四周勁風四射,帶起一陣飛沙走石,而且防的密不透風,滴水不漏,死死護住全身各大要害和馬匹。

  「噹」一聲極其沉悶聲響,空中被蕩出一物,在太陽照射下,閃著金黃光芒。

  正是毛項連環金瓜錘。

  毛英當場愣了下來,自己的金瓜錘每次見血而歸,無往不利,想不到也有失手的一天。

  後面觀戰壓陣的毛盛嘴角同時成「O」型,兩瞳睜的大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

  本來族中第一勇士毛傑的重傷敗回,就讓他心中留下陰影,如今族中另一勇士毛英又受阻對方一女將,久戰不得勝,而且場面一點也不戰優,加上被敵軍連連設計得手,一旦這裡打不開突破口,支援安勤山大軍不能及時趕到,那麼金奇部隊只有被消滅的份了。

  這江東軍實在太歷害了,毛盛心中竟然升起一處無可拒抗的感覺。

  趙雨雖然盪開對方金瓜錘,胸中卻一陣血氣翻騰,長槍控制不住的下垂。好在對手也沒想到趙雨能破了這招,發了一愣,沒有及時捉住破綻進攻。這才讓趙雨有機會調整內息,彌補破綻。

  張浪則在已方陣中觀察的一清兩楚。

  真想不到山越軍藏龍臥虎,能有這樣的身手一流的高手,竟然和趙雨有的一拼,而且絲毫不落下風,就算在自己的帳下,這樣的將士也是屈指可數。張浪突然動了愛材之心。

  張浪身後的士兵倒是想的最簡單,就是為一場龍爭虎鬥而拚命擂鼓加油,士氣相當高昂。

  反觀山越軍個個如啞巴吃黃連,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誰都沒想到這女將會這麼歷害,就算勝了吧,也沒什麼了不起,人家是女孩子嘛,勝之不武;如此輸了,那可是丟大臉了。

  這時場中又有變化,趙雨再次搶攻出手,兩方來回激戰數百回合,仍是不分勝負。

  毛盛臉皮終是掛不住了,正想揮軍衝殺,場中形勢又一變。

  趙雨再次為勝求變,只因眼前的對手韌性太強,隨時能給自己致命一擊。如果再拖下去,勝望會越來越低。

  趙雨梅花槍狠狠盪開月牙圈,然後疾風猛進,迫使對手退後三尺。

  趙雨等的就是這機會,不在猶豫,整個人飛騰而起,梅花槍如飛龍在天,再也沒有一絲花巧,人槍合一,破裂風刃,整人與槍和為一體,光的速度般朝毛英飛去。

  毛英一愣,想不到一個女將也能使出如此有氣勢而殺傷力極強的招式。當下冷笑兩聲,不但沒有退縮,反激起無窮戰意,腳步立下千斤墜,借用自己銳利的眼神,牢牢鎖住槍點意念。

  「噹」趙雨銀白梅花槍點在月牙圈閃光的鉅齒上,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事情大出毛英所料,竟然抵不住梅花槍上強大的衝擊力,控制不了的直往後退。

  趙雨借力一挺,整人又再次騰空而起。

  毛英對方處在最為薄弱環節,捉住機會疾衝上去,想趁早趙雨在空中時,追擊殺敵。

  衝至一半,眼看就要追上時候,毛英意外的發覺空中忽然多出一把槍身,兩頭極巨搖晃,呼嘯生風,並且帶起一陣茫茫槍影,朝自己飛速砸來。毛英想不到趙雨會甩了兵器,有些始料不及下,無奈槍的來速太快,當反應過來時候已經太慢,只能本能一側,但槍身還是結結實實砸在他胸口。

  「哇」毛英當場吐血後退。

  趙雨趁機飛撲而上,撈回梅花槍,展開連綿攻勢,趁勝追擊。

  毛盛見了肝膽皆裂,悲叫一聲:「毛英。」馬上轉頭對邊上蠻將大吼道:「還不去救回英兒。」

  張浪見勢,馬上指揮大軍衝殺上去。

  毛英雖然受傷,仍勇猛無比,趙雨一時間也拿不下他。而這時山越軍有幾名蠻將衝了上來,截住趙雨,並且狼狽的保護毛英後退。

  兩方來回衝殺一陣,毛盛擔心毛英傷勢,早已無心戀戰,很快下了退兵命令。

  張浪軍大勝而歸。

  軍中大寨,張浪哈哈長笑,不時表揚趙雨,讚美不絕於耳。

  趙雨則得意洋洋,笑顏不斷,快樂的像只小鳥一般。

  郭嘉笑呵呵道:「今日一戰,大大挫動敵軍銳氣,加上毛傑以前受傷,只怕山越軍無人再敢與我軍單挑了。」

  張浪也笑容滿面道:「對極了,如此一來,敵軍士氣低迷,以後幾天裡,我軍轉回陣地防禦戰,也是如魚得水啊。堅守住安勤勝利,已不在話下。」

  眾將一同點頭,對戰勝山越的希望,又增加一分。

  當天晚上平安無事,第二天,山越軍組織人手,開始強攻張浪主寨。

  山越軍的弩手,投槍隊,讓張浪方面吃了不少苦頭。但還好防禦工事準備充分,人員也分配得利,而且又依山伴水,易守難攻,加上對方士氣並不是很高,戰鬥力和一開始相關甚多,張浪這才頂住對手數日狂攻。

  雖然如此,張浪方面也付出一千士兵陣亡,三千士兵不同程度受傷的代價。

  在兩方陷入消耗戰第五天後,別的戰場傳出讓人振奮的消息。朱桓領的五千士兵在前往安勤山的路上,與別路支援安勤山的山越軍狹路相逢,大打遭遇戰。敵軍也不是很多,朱桓先來回衝殺數次,見山越戲稱勇,不可力敵,馬上四處遊走,化整為零,不斷分兵襲擊山越軍,死死拖住他們支援北上腳步。

  而練榮部隊以逸待勞,敵軍先前數次強行渡江至半被擊。後敵軍勢大,漸漸抵擋不住,大軍才開始緩緩的往上游靠了過來,並且與田豐合兵一處,阻擊山越。

  至此,支援金奇的三路軍馬,都被死死壓住不得前進。擊破安勤山已是指日可待。

  又過十天,張浪三路人馬歷經千辛萬苦,數次大會戰後,終於等到扭轉戰局的決定性一刻。

  安勤山大軍主力致於山腳,並未全部退回之際,被董襲直掏黃龍,奇兵得手。

  山越軍做夢也想不到江東大軍竟然會攀過連綿群山,高峰絕壁,穿過毒瘴霧氣之地,從後方直接摸到老窩裡。起來奮力反抗時,已為時太晚,所有軍響糧草被一燒而空,士兵受到空前打擊,上下亂成一團,結果只給董襲五千士兵殺的無反手之力,潰敗逃走。

  山下的山越軍知道消息後,馬上支援上來,但為時已晚,只能望著安勤山老窩在熊熊大火中燃燒。

  而董襲並未罷手,雖然士兵連日山地行軍,加上大戰之後有些疲憊,但在休息不久,等山越軍安營下寨時,大軍又連夜劫了他們臨時營地,山越軍在沒有防備下,倉促應戰,戰鬥力大打折扣,又被董襲軍隊連敗數里。

  等山越軍整理兵馬,想破釜沉舟來個絕地大反撲時,徐晃軍隊這時候及時支援上來,從後方衝殺山越殘軍,兩面夾攻下,山越軍士氣跌到冰點底谷,沒支持多久,便一哄而散,全線大潰敗,最後金奇只帶數十親信落荒而逃。

  安勤山決定性的勝利,標誌著掃平山越邁出重要的一步,不但極大鼓舞江東士氣,而且還為張浪剷平烏聊山的山越軍打下堅實基礎

  毛盛等部隊在得知安勤山失守,當天夜裡,便如潮水般退回烏聊山。

  張浪也不是沒有沒料到,只是這半旬來的防禦戰打的實在是太辛苦,每個士兵每天睡眠不足幾個時辰,相當疲乏。所以也就沒趁機而追。再說對手也有可能有所安排,只等自己追出。

  徐晃、朱桓、董襲部隊很快與張浪勝利會師於烏聊山腳下,歙縣已遠遠在望。

  這時,張浪與眾將在一山頭上遠遠勘查地形。

  歙縣在群山包圍環繞之中,時隱時現,而四周連綿不斷的青山綠竹,一片森然。林深茂密處,更是山陡路險,是個易守難攻地方。中間有條山脈,橫斷歙縣,兩邊都有特別高的主峰,山勢十分雄偉挺拔。正是烏聊山和青山。

  郭嘉看的看,然後緩緩思索道:「我軍能如此快速推進烏聊山,與山越軍大敵輕敵分不開關係,如果他們能早點派人把守個個重要道路,也不致於被我軍切斷烏聊山與安勤山的路線,造成我們現在的勝利。」

  田豐在邊上笑道:「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主公正是以謀為戰,可抵十萬雄兵,這也恰恰也正是山越的軟脅。」

  郭嘉呵呵笑道:「也不見得,安勤一破,山越便退的如此之快,顯然有高人指點,他們只要在烏聊山大寨緊閉,二門不出,加強防範,我軍絕不可能在有董將軍這樣直搞黃龍的例子。」

  「嘿嘿。」張浪一陣詭笑後道:「元代一事,倒讓我想出個辦法。」

  眾將曉有興趣道:「主公有何妙計?」

  張浪掃視一番,然後神秘道:「日已進秋,不久為冬。我軍只要找到他們的糧草屯堆之處,再燒一把火,然後大軍圍住各條下走通道,到時候看他們如何過冬。」

  眾將眼睛一亮,田豐更是頻頻點頭道:「此計雖毒,然卻十分為用,山越族每年入冬前,都要儲蓄大量食物,而食物主要來源就是種稻與狩獵。只要我軍破壞他們糧地,入冬後又不能狩獵,糧草馬上會緊缺下來,到時候看他們吃什麼。哈哈。」說到後面,田豐大聲長笑道。

  徐晃大喜道:「此計甚妙,時下已至秋節,稻草正為成熟之際,主公當快快派人搶先收割為上。不但能為自己補充糧草,而且還能大大打擊敵軍,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郭嘉點頭道:「然也,當務之急是馬上派人找出山越糧草重要來源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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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襲,你馬上帶些人手去觀查打聽一下,看看山越族糧食主要在哪裡出產。」張浪轉頭對董襲沉聲下令道。

  董襲興高采烈的領令下去,不敢有絲毫怠慢。

  張浪這才志氣滿滿的指著群山大川,笑傲眾生道:「金奇一去,毛甘獨木難支,平定山越,已經指日可待,到時候便可直指中原,問鼎天下。」

  田豐、郭嘉、徐晃眼裡閃出興奮的光芒,有種強烈的渴望衝動,個個恭敬道:「屬下願隨主公出生入死,成不世霸業。」

  「哈哈哈。」張浪狂笑不停,聲音裡有種不可抗拒的王者霸氣,讓人為之屈服。

  回到寨中後,張浪巡視營寨的防備情況,並且不時提出一些問題。

  徐晃在邊上一一解答,得到答案後,張浪這才滿意而回。

  此時楊蓉和趙雨正在帳中聊天的正起勁。見張浪回來,楊蓉率先迎了上來,並且嬌聲道:「老公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和小雨正在討論一個問題呢。」一邊說話,一邊用纖手緊緊纏住張浪虎臂,豐腴的胸部自然間緊緊貼在他強壯的臂膊上。

  張浪知道逃不了,不過一想起她們女人所要討論的問題,不由頭大,但還是強行擠出笑容道:「什麼問題呀,一定很有趣,你們說來聽聽?」

  楊蓉看著張浪那張苦瓜臉,不由「撲哧」一聲嬌笑出來,整人如百花盛開般嬌艷,笑嘻嘻道:「老公呀,又不是押你上刑場,幹嘛緊繃著臉呀,笑一笑嘛。」說完,還用素手一邊搖晃張浪的腦袋。

  張浪一把捉住楊蓉的小手,惡狠狠道:「好呀,你敢調戲我呀,不信我打你屁股?」

  楊蓉做出一付驚恐樣子,連聲救饒道:「老公饒命。」

  張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兩眼色瞇瞇瞄著楊蓉道:「饒命可以,不過嘛,嘿嘿……」

  張浪雖然沒有明說,但楊蓉哪裡不明白他的花花腸子,乖乖的輕墊起腳尖,飛快的在張浪臉上輕輕一吻,如蜻蜓點水。

  張浪哪裡能過癮,剛想大塊肉垛,卻見楊蓉輕巧的閃開,還裝出一臉可憐像道:「老公,你還沒有聽我們的話題呢。」

  張浪見兔子飛了,沒好氣的坐在邊上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尤哉尤哉道:「快說吧,我在聽呢,看你們能講出什麼長篇大論。」

  楊蓉白了張浪一眼,來到趙雨身邊,拉起她的小手,這才大聲嗔道:「大男人主義的傢伙,你少看不起人了,小雨剛才問我,山越族每個蠻兵都很勇猛,老公為什麼不收服他們,而非要殺敗他們呢?」

  張浪一愣,顯然沒料到趙雨會有此一問,看著她們期待的目光,不由收起剛才散慢之心,認真思索回答道:「山越蠻頑靈不可開化,生性凶殘,雖我有心收服,但難度太大,想想都讓人頭疼啊。」

  趙雨和楊蓉對望一眼,趙雨十分不解道:「浪哥哥,以前你不是很歷害嗎,想要誰投降誰就要誰投降,現在怎麼拿這個蠻族一點辦法也沒?」

  張浪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會用著怪怪的眼光盯著趙雨邪笑。

  趙雨渾身打了個機靈,不由躲在楊蓉背後,緊緊捉住她的纖手,然後探出可愛的小腦袋,邊吐著的舌頭,邊笑嘻嘻道:「浪哥哥,你不會惱羞成怒吧,真是小肚雞腸。」

  張浪氣的只翻白眼,恨不得衝上去捉住她狠狠「揍」上一頓。

  趙雨看著張浪樣子,渾然不知他心裡N個邪惡念頭,仍是咯咯嬌笑個不停道:「浪哥哥,你倒說呀,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呢,不會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吧?」

  張浪不想在一個女子面前弱了自己威風,搜骨刮腸,想盡古今中外所有收服異族戰役,其中最為誘惑的是諸葛亮七擒七縱孟獲之計,但很快又為自己所否定,人家當時戰盡兵力優勢,大將雲集,諸葛亮又計謀百出,雖然自己認為郭嘉不如比他差,可是前者少年老成做事沉穩,而後者生性飛揚容易走險,性恪上還有些差別的。那用什麼辦法好呢?

  張浪埋頭苦思,忽然腦裡靈光一閃,想起三國時期時一件事情來。那是在東吳嘉禾三年,吳將諸葛恪自請到丹陽收服山越,以擴大兵源。諸葛恪採用武力圍困和招捂並用的方針。派人據守險要谷口,修築圍困工事,不與山越交戰;又令士兵搶收田野成熟稻穀。山越新谷無收,舊谷食盡,最後因飢餓而降。諸葛恪下令,對歸順山民,不可隨意拘捕。嘉禾三年至六年間,先後收服山越民達10萬之多,成為政治直接控制編民。

  此計的情勢和目前極為相似,但唯一的問題就是諸葛恪前後共用了三年之久,而自己能有這麼多的時間嗎?

  見張浪進入沉思,趙雨不敢打擾,只能無聊的望著楊蓉吐了吐舌頭。

  「對了。」沉思中的張浪忽然大叫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神情極其興奮喝叫道。

  楊蓉也相當高興道:「老公想到什麼了?」

  張浪大笑兩聲,拉住楊蓉的手開心道:「諸葛恪當年圍丹陽山越辦法不能活學活用,但也有很大可以借鑒的地方。」

  楊蓉迷惑道:「老公你也知道我懂的不多……」

  張浪拍了一下自己額頭,然後笑道:「諸葛恪當年圍丹陽山越用了足足三年時間,才收降十萬,編軍四萬,今日我張浪圍歙縣山越蠻族,不出三月,必可理平異族,安定丹陽。」

  趙雨聽的一臉不信神色,剛才還眉頭緊皺的他,現在就有辦法,這也太神了吧。

  張浪見趙雨蘋果臉蛋滿臉懷疑,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自己溜溜直轉,不由哈哈大笑道:「此事簡單,待我說給你聽聽。我軍已開始封鎖烏聊山四面通道,並且開始派人收割新谷,還準備四放謠言,說你二哥趙雲大破敵軍於黟縣淋瀝山,不日支援而來,而且攜帶足夠物質準備長期圍城。其間派出招安使者,不錯動搖敵心。到時候我就不信山越不會給我們的架式嚇慌陣腳。」

  趙雨聽的嘖嘖稱奇道:「浪哥哥,這能行嗎?」

  張浪自信道:「一定能行,諸葛亮七擒七縱孟獲,以德服人;諸葛恪圍降山越,以力勝人。而今我張浪再來一招,恩威並用,以計勝人。」

  楊蓉大感興趣道:「老公解釋一下聽聽。」

  張浪微笑道:「老婆呀,這事就要談到心理學上的問題了。山越族自以武力勇猛,好鬥成性,進則蜂擁,退則潮水。如今引以為傲的資本,在我軍的壓制下,連連戰敗,這對他們的打擊是不可估算的,特別是安勤山被破後。再加上族中第一勇士毛傑,只強而不弱於他的毛英雙雙戰敗,更是極大破壞了山越族的信心,在心理上出現很大的缺口。如今再斷了他們的糧食,只要圍上時日,用之以力,誘之以恩,山越族全盤崩潰,投降必成為事實。」

  楊蓉笑如花開道:「老公說的很有道理哦。」

  張浪嘿嘿道:「那當然,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

  這時候有一衛兵地來通報道:「報主公,黟縣傳來捷報,趙雲將軍連戰連捷,已把山越軍主力圍困在淋瀝山,此時正緊鑼密鼓,準備一戰而定。」

  張浪精神大振,兩眼精光灼灼,擊掌叫道:「好,趙雲果然不負我望。丹陽山越平定,日期可數。江南只要再休息調整一段時日,便可以插足中原,一展霸業。」

  楊蓉也開心捥著張浪嬌笑道:「恭喜老公哦。」

  張浪拍了拍楊蓉嫩白臉蛋,臉上說不出的得意之色。

  而趙雨也大放光彩,笑意盈盈。他老哥勝利就好如她打贏一樣,開心的不得了。

  趙雨叫回報信的,要他細說事情始末。

  信使不敢怠慢,一五一十說的清清楚楚,趙雨則聽的精精有味,很快把楊蓉張浪丟在一邊。

  張浪也臉帶微笑,認真聽著信使細說趙雲的行動過程。在這不一一表出。

  五天後,董襲回來,把消息探聽的七七八八。

  張浪馬上派朱桓與董襲二人各領兵三千出擊,搶在敵軍前,守候收割糧草。

  敵軍得到消息後,隨即派兵支援過來。

  朱桓和董襲兩人並沒強行攻擊,而是分配相當明確,一前擊援,一後破壞。

  擊援在前的是朱桓領兵三千,在山越軍必經之路白伏波一帶設埋阻擊,爭取盡量拖住敵軍,不讓山越兵上來,給後面的董襲更多時間。

  時已正午,山越出動近萬士兵終於在意料中行軍過來。

  前方黑壓壓一隊長龍,雖然太陽光線下刀劍鋒芒,殺氣騰騰。但是軍隊雜亂,旗旛不明,一看便知士氣不高。

  朱桓雖然兵力不足,但一點也不畏懼,等他們兵過一半,經過一片叢林小道時,一聲令下,長槍兵四面亂捅而出,山越軍在沒有防備下,陣形大亂,被沖為兩斷。接著朱桓不給他們回神的機會,帶頭衝殺出去,奮力截住敵軍廝殺,山越軍很快倒下一片。

  江東軍這方,殺氣沖天,士氣高昂,個個奮力當先。

  反觀山越軍,早無已一開始的勇猛表現,個個縮手縮腳,不敢力戰,如若不是領兵者親自披掛上陣,山越早已節節敗退。

  經過一天一夜浴血奮戰後,江東軍雖然英勇做戰,但終是人數不敵,隨後敗退回來。朱桓雖敗,但目地達到,一邊組織人手不斷兩翼騷擾,一邊緩緩退回主寨。

  而董襲早已在朱桓上前殺敵時,對著瓦洛、群聚數鎮的當地山越居農和少數部隊一陣驅趕,能收割稻田便收割,不能的也破壞田地,好叫山越粿顆難收。

  第三天,等山越大軍擺脫朱桓糾纏,再殺來支援時候,田地已給破壞的差不多了。

  這事對山越族觸動極大,加上連敗之後,山越軍士氣低至谷底,軍心開始動搖。再無人有心戀戰,山越軍緊閉不出,只是不時派人出去收集糧草,打獵狩物。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隨後張浪用了一月左右,大致完成圍山的戰略佈署。不但在各個重要通道上設兵把守,建寨立柵,切斷烏聊山歙城對外聯繫,而且還在外圍山頂建哨樓、高塔、烽火台,密切觀查敵軍一舉一動。做出一種打算長期圍山的架式。

  至此山越軍行動完全被制在烏聊山一帶。

  張浪這一舉動果然大大震動山越高層領導,無復再有一開始之勇,戰敗情緒開始滋生漫長,個個開始考慮生路問題。雖然毛甘軍也組織起幾次反撲,但每次山越軍馬一調動,就為裝備有望遠鏡的哨兵所發覺,及時信號煙火連絡,各要塞據點,閉關而守,堅決不再出戰。山越軍強行攻打數次,要不被亂箭射回,就不就被滾石、木柵擊的抱頭竄鼠,次次無攻而返,還憑白損失不少人手。

  毛甘徹底沒了脾氣,整日愁眉苦臉,鬱鬱寡歡。

  手下山越將領也有的開始人心思動,士兵的士氣更是一撅不振。

  就這時,趙雲那方又傳來消息,雖然敵軍被困淋瀝山,但物資糧草準備充足,又借地形之利,死守重要路口不戰。程昱幾次組織人手從兩側繞道,都被事先發覺,無功而回。山越軍只守不戰,兩人一時拿不出什麼辦法,只好給張浪報信。

  張浪思量再三,感覺烏聊山毛甘被困,投降已是早晚事情。到不如騰出人手支援趙雲。此事得到郭嘉、田豐兩人同意,隨後留守徐晃、董襲二將,田豐相輔,續繼圍住烏聊山,只守不戰。自己則挑出三千精銳士兵,連夜開赴黔縣,支援趙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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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黟縣四面多山,地勢複雜,群山林立。西南方正是危峰險峭的林歷山。

  當年吳中名將賀齊也正是在此地奇兵大敗陳樸、祖山眾山越,斬首七千餘人,丹陽平定。是中國古代戰史上相當出色的山地攻堅戰之一。此時趙雲大軍圍山近月,戰況毫無進展。

  林歷山邊上又有連綿的武亭山,雖不如前者險峻,但也是山陡路險,不容易攀爬。而武亭山下,橫江之水正是從這裡源源而出。在東北方有吉陽山,吉陽水又從這而出。南有魚亭山,魚亭水也從這而出,兩水匯合於橫江,直奔而下,氣勢不凡。

  淋瀝山。

  山高拔千米,奇峰突兀,怪石疊堆,林木挺俏,四面懸崖絕壁,高達數十丈,飛鳥難渡,更不要說攀越。而山路危狹,僅容一人上下。

  趙雲圍山月餘,不得其門而入,而山越居高而下,守備充分,戰局遲遲打不開僵局。就連程昱一時間也束手無策,左右為難。

  本來趙雲連戰連捷,在武亭山一帶,用程昱之計,連敗陳樸數陣,一路高歌猛進,但進入山林地區後,步伐放慢許多,一不熟悉地理,二士兵有些不服水土,結果被山越從容退回林歷山,等趙雲大軍殺上時,敵軍已佔領重要要道,死守不戰,江東軍又不敢強攻,只能在山下繞來轉去,尋找捷路。

  數月下來,一無所獲,只能報給張浪。

  張浪連日急行軍,本來想進入黟縣與趙雲匯合,後來想想,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讓自己部隊做為奇兵功效,打個敵方措手不及,說不定有出人意外的效果。

  張浪在林歷山西南方山角下選擇一隱蔽地方藏身,然後派人報告趙雲,讓他知道自己來的消息。然後張浪和郭嘉兩人開始四處觀查環境。

  繞了半天,回到營地後,郭嘉對張浪說道:「林歷山山勢相當險峻,三面刀削,光滑如鏡,根本找不到落腳點,以常人來講實在難以攀爬。」

  張浪自信微笑道:「但那只是對於常人普通隊伍罷了,此事情絕對難不倒我的黑鷹衛,他們可是這行的專家了。」

  郭嘉哈哈長笑兩聲道:「既然如此,主公應該叫趙將軍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張浪含笑點頭,隨既令晏明和韓莒子帶黑鷹去觀察地勢,選擇比較容易入手的地點。

  然後張浪笑著道:「只要鷹衛拓山為道,上了山後再拉幾百士兵,不要去打鬥,在隱蔽之處擂鼓吹角,叛軍必大驚失措,以為我軍已殺上山去,而四散逃歸回寨。如果敵軍真不知死活不退,那我軍只能痛下殺手了。」

  郭嘉呵呵道:「主公所言不差。」

  張浪心裡暗笑,前面是諸葛恪的,現在賀齊的計謀又給自己活學活用,現代人的優勢真不少,能盜用那些名家計謀為已用。

  思量間,韓莒子已帶人而去,張浪又秘密派人到趙雲處報信,叫他準備一些能用上的工具,偷偷運送過來。

  三天後,一卻準備到位,晏明和韓莒子開始在黑夜鑿山為道。

  韓莒子和晏明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和實戰經歷,如今對此事已輕車駕熟,無論在怎麼光滑的山壁,只要一有空隙,便見隙插針,先用鐵敲在壁打上粗釘,然後在一些突兀的地方連上繩線,硬是在險壁上開出一條山路。這話說起來簡單,韓莒子和晏明等人足足用了近十天的時間,才打通這條不足千米的山路。

  和趙雲約好了時間,韓莒子和晏明開始出去。

  在一個月色朦朧的晚上,三百鷹衛齊齊出動,晏明和韓莒子一前一後,先利用壁上粗釘,然後借用山籐蔓羅,其中不忘數人一組,繩線相連,借此平恆身體,開始一步一步往上爬。雖然夜色增加攀山難度,但也大大增加此行的隱蔽性。

  三百鷹衛在夜色下個個如壁虎一般,緊緊貼在山壁上,黑影閃閃。腳下所踩的不過是指頭粗長的鐵釘和小的不能在小的空隙,手中緊緊捉住籐蔓,一步一步堅難的向上爬。

  用了大半夜功夫,鷹衛全體攀上山嶺,一邊派出小分隊查找敵軍位置。一邊放下繩索,拉另外士兵上來,前後忙碌不停,到了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已有一半士兵上來。張浪感覺差不多了,便令晏明帶人藏在隱蔽地方。

  查到敵軍要道據點後,鷹衛和另一千休息的士兵四散分開,包圍到敵方據點四周,待人手到齊,韓莒子一聲令下,頓時號角齊吹,鼓聲大震,響轍整個山谷,一下打破夜空的寧靜。

  山越寨中大亂,一時間警號四響,以為江東軍衝了上來,想起趙雲勇猛,個個棄寨而跑。

  而趙雲部隊早已準備就緒,見林歷山異變,知張浪奇兵得手,馬上驅兵衝殺上來。

  敵軍早已兵無戰心,抵擋不了多久,大敗而去。

  趙雲軍隊一旦衝破那狹長益口,兵如狼似虎,長驅直進,猛追而去。至此林歷山天險之勢,化為怠盡。

  趙雲一身白袍銀槍,英俊臉上帶著絲絲汗水,衣服還濺有不少血絲,更增他軍人蕭肅殺氣。此時他身上散出一種威嚴之氣,舉手投足間,鎮定自若,能給人無比的強大信心。經過數年的軍旅生涯,趙雲隱隱中已有一種大將風範,叫人不敢小視,這與他現在的年齡極不相合。

  此時他正鎮定自若的指揮士兵收拾殘局,有條不紊。

  張浪和郭嘉早已回在山下大寨等候勝利的消息。

  天近中午的時候,趙雲回來了,但卻給張浪帶來一個驚天喜信。

  秣陵信使星夜快馬來報,蔡琰有喜了。

  當張浪知道這個消息後,整個人興奮的陷入短暫癡狂狀態。

  來到這個時代有好多年了,一開始張浪控制著,不想過早有了孩子的負擔,所以和眾女行房時特別小心。但得成了兩州牧主後,事業比較穩當了,加上妻子們也一個一個催自己,所以自己也想要個孩子。但偏偏妻妾成群,卻一個也不能懷孕生子,讓自己很懷疑是不是和項少龍一樣得了不育症,如果真的那樣,可是人生一大悲哀。

  自已急,妻子們更急,雖然沒有和自己說起,看是從她們言語中,有著強烈的意思。

  如今天降喜事,怎麼不讓自己高興呢,事業也算後續有人。

  秣陵到丹陽快馬不過七天,加上自己出征已近三月,那麼文姬最少有孕四月以上。想到此時,張浪再也等不了趙雲得勝的日子,林歷山所倚靠的天險已去,山越已擋不住趙雲前進的腳步,勝利是早晚事情,不由歸心似箭。

  精神不凝的又過了幾天,前線得來消息,趙雲大敗盤居林歷山的山越,活捉黔縣大族首族陳樸,得降兵數千。張浪知道這裡再也沒有自己的事情,隨既帶上黑鷹衛,還有楊蓉和趙雨,馬不停蹄朝秣陵飛去。

  在路上,趙雨明顯十分興奮,一直不停的問長問短,文姬是會生男的還是會生女的?是生小男好還是生小女孩好?相反楊蓉則憂喜交加,一邊為張浪有後而高興不已,一方面又為自己沒有懷上張浪孩子而患得患失。雖然不會擔心失寵什麼,但心裡總有一股失落之感。

  十天後,張浪回來秣陵城。

  官邸裡。

  張浪一踏進門便直衝文姬閨房,推門而進。

  此時文姬正坐在榻邊,如黑芝麻珠珍般的秀髮雲鬢盤起。將她完美的臉型輪廓勾畫出來,如經玉雕般的光滑色澤。她的表情極為專注的刺著繡花,一靜一動,都十分迷人,好如一座美麗女神。

  一側自然間掛下幾綹烏黑髮絲,更添亮麗風情。

  此時已近入冬天,她身上穿著件紫羅綠色褂子,顯的十分富氣高貴,而外面披著一件潔白緊身的小棉襖,卻增添幾分活潑氣息。

  此時雖然坐在榻邊,但遮擋不住她那勻稱、豐滿的上半嬌軀,正是成熟少婦的風韻。

  曉是張浪見過美女千嬌百媚無數,仍是一時間傻了,多麼溫馨的感覺啊。

  文姬沒有抬頭,仍是認認真真的繡著花線,低頭溫柔說道:「霜兒,你說這小兜繡的花紋圖版怎麼樣,我總感覺不太對,你來看看嗎?」

  張浪心頭一熱,大踏步走了上去,一邊輕聲叫道:「文姬。」

  文姬嬌嫗明顯一震,輕呼一聲站了起來,表情如獲至寶般激動狂喜。

  一手緊緊握住小指,原來聽到心中情郎的呼喚,不小心被針扎到了。但她很快抬起頭來,水靈靈的雙眼睜的大大,目不轉睜的盯著張浪,一臉不信之色。

  張浪著急的上前兩步,報住蔡文姬手指,見絲絲鮮紅的血流出,不由大為心疼道:「琰兒,你沒事吧?」然後用嘴含住她的玉手,為文姬止血。

  文姬這才回過神來,因為見到張浪,並且得到如此愛護,開心的聲音有些顫抖道:「夫君,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丹陽打賊軍?怎麼會……」

  張浪摟住文姬小蠻腰,輕聲細語道:「這不是想你了嘛,聽說你有身孕了,對嗎?」

  文姬臉蛋飄起淡淡紅暈,玉手不自覺間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滿臉羞赧之色道:「奴家的天葵已有四月不到,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有喜了。」

  張浪大喜,興奮的直搓手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因為太激動,不由的緊緊抱著文姬,久久不放。

  文姬幸福的閉上雙眼,依在張浪懷裡,笑容溢滿臉上,笑的甜極了。

  半響,張浪才回過神來,有些緊張道:「你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反應吧?」

  文姬臉蛋微笑搖頭道:「除了有時候噁心,想嘔吐外,都很正常。」

  張浪安慰道:「琰兒,真是苦了你,這是有身孕的正常反應。」

  文姬嗔了一眼,笑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張浪嘿嘿傻笑兩聲,忽然把眼光移到文姬的小腹,卻見仍是十分平坦,不由心中迷惑問道:「老婆,怎麼還沒有反應啊?」。

  文姬羞聲道:「哪有這麼快呀。」

  張浪大笑為自己解嘲道:「心急嘛,我想早點看到我們未來的寶寶啊。」

  文姬笑嘻嘻道:「還早呢,十月懷胎,大概還要五六個月寶寶才能出生呢,你等著吧。」

  張浪苦著臉道:「哎,心急嘛。」

  文姬看著張浪如熱窩上的螞蟻團團轉,不由嬌笑出來。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人,雖然一身丫鬟打扮,卻無法掩飾她出眾的美麗,超群的氣質,還有個性臉龐。此時她正端著一盤話梅輕飄而來。

  張浪一愣,來人正是郭環。

  郭環也沒想到張浪已回來,也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回復過來,盈盈一福道:「見過大人。」

  張浪把手一揮,奇怪道:「你怎麼在這裡做起下人來了?」

  這時文姬見到郭環已來迎上喜孜孜對張浪道:「夫君呀,你應該多謝甄小姐和郭小姐才對,他們三人本來雲遊江南,不知怎麼得知奴家有身孕了,便跑了回來照顧奴家呢。」

  張浪哦了一聲這才明白,不過自己老感覺對不起郭嬛,也不好意思和她面對面,隨地打了個招呼轉身和文姬道:「琰兒,我卻看看秀兒他們。」

  文姬乖巧的點了點頭。

  張浪這才踏步而出,臨走前不望看郭嬛一眼。

  時間過的飛快,不自覺間,張浪回到秣陵已有近月。

  張浪所關心山越事情,捷報頻傳,另六路大軍得勝而歸不說,徐晃圍烏聊山只用一個月時間,金奇、毛甘便雙雙不戰而降。烏聊山一定,趙雲軍不甘落入,一路勢如破竹,不但活捉陳樸,滅祖山於林歷山,還招降山越近萬,允入已軍,丹陽平定。

  而且還有消息稱丹陽山越四大族首進日便往秣陵而來,朝拜張浪,欲結永好。

  至此江東內外平定,休養生息,準備理兵荊州八郡,一展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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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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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2 14:35:55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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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便到來年春,文姬已大腹便便,步履蹣跚,走路已經要別人攙扶著。

  眼看便要臨產了,這讓張浪越來越心急。

  在這些日子裡,中原又傳來不少消息。其間便有張浪最為關注的劉備兄弟。

  劉備竟然真的從獻帝那裡弄到個皇叔稱號,並且加官進爵,升及左將軍,領豫州牧,但劉備顧忌豫州為曹操地盤,不能從容發展自己,行至到荊州時,剛逢太史慈攻打南陽外圍防線,導致劉表調大兵封鎖南陽以東大片防線,讓劉備行程十分艱難,最後不得停住荊州。後會見劉表,劉表見劉備是同宗兄弟,又沙場征戰多年,暗思自己正值用人之際,隨即邀請留下,劉備思量再三,最後接受劉表的邀請,屯住襄陽,並且招兵賣馬,收賣人心,廣納賢士,準備一展大業。

  張浪得知消息,不由大皺頭眉,怎麼劉備還是跑到荊州去了?由於自己的加入,漢末群雄爭霸局面已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劉備怎麼還是會混到荊州去?不會到荊州後又挖出諸葛亮吧,如果這樣,自己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到時候與這位中國歷史上傳奇般的人物做對手,張浪可是想也不想敢想,只怕自己會輸的慘了。

  想到諸葛亮,張浪只能苦笑搖頭,早在琅琊時,自己就派人去請諸葛一家,結果還是晚了,他與叔父諸葛豐早一步離去。然後自己展控江南時,再派人去找諸葛一家,他又離開豫章四處求學了。如今想來他應該已在荊州了。

  再說曹操。兗州在張遼和呂布夾攻之下,鉅平、泰安等戰略城鎮相繼淪陷,眼看濟南、東阿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顧忌兗州得失,又見關中混戰連連,不由停住前進步伐,打算坐享漁翁之利,等待最佳時機,挺進關中。

  曹操一邊借獻帝名義,派人書信袁紹,藉機穩住他的情緒,一邊退回洛陽。一方面能及時支援夏候淵,一方面自封司隸校尉、錄尚書事,並按自己的意願,賞功罰過,控制了朝政大權,開始挾天子而令諸侯。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曹操又統大軍保護漢獻帝退回許都,旋即建造宮殿,設立宗廟,讓漢獻帝大覺滿意,臨朝之日,便封曹操為大將軍,曹操又以獻帝名義任命荀彧為侍中,守尚書令,以便自己外出征伐時,有心腹代理中樞大政。

  此事讓袁紹大怒,特別加封曹操為大將軍之事後,河北之兵又全線調動,眼看與曹操大戰一解既發。曹操不想此時與袁紹不和,為了平息袁紹盛怒,便請獻帝改封他為司空、車騎將軍,另封袁紹為大將軍,袁紹這才轉怒為喜,罷兵回河內不提。

  曹操一退兵,霸佔關中的張濟長出一口氣,一邊不忘派人到曹操那裡求和,一邊調起陝西大軍,全力對付馬騰與張魯聯軍。憑借賈詡之謀,又利用關中地形優勢,扼住要塞,死守不戰,而且兩翼頻頻派出奇兵,衝擊敵軍營寨,借此打亂馬騰部署。

  其侄張濟又在藍田一帶,僅用不到一萬的陝西士兵,死死拖住張魯弟張衛三萬漢中軍,讓其無法再越雷池一步,與馬騰形不成呼應之勢。

  張濟死守半載後,馬騰與其結拜兄弟韓遂久攻不下,終因三軍糧草用盡,無奈罷兵退回秦川,等待來年再圖。馬騰一退,張衛哪裡還敢多呆半分時間,馬上退回漢中。張濟也不追趕,而是趁著江東太史慈大軍退後,出人意料的親自領兵長途奔襲,南下攻打劉表宛城。

  此舉果然大出所人意料,劉表也因剛擊退江東軍隊,戒備大松,結果被張濟打個措手不及。一時間滿城風雨,纍纍可危。每日都有七八道十萬火急文書飛到江陵,頻頻求援告急。眼見宛城即破,劉表寢食難安,數日下來,已瘦了一圈。

  至此,張濟名震中原。

  本來苟且偷生的孫策,借此天大良機,兵出淮河,令周瑜領韓當、程普眾舊將,起馬兵步三萬,劍指柴桑、江夏諸郡,意想借此強吞荊東數郡,劃為已有。此事前,孫策令周瑜為主將,多有不滿,張策大怒,親賜玉劍,不服者,可先斬後奏,這才平息眾人不滿。但其中兵將多有不合做者,周瑜淡然笑之。

  中原刀劍四起,江東則平穩發展,張浪除了在家陪眾嬌妻外,常與下屬討論江東發展的方向與如何進行內政的改革。

  這日張浪與往常一樣例行公事,在大堂裡商量如何讓秣陵乃至整個江東商業更加繁榮,這時有特使來報,言丹陽山越四族各家首領已從丹陽出發,攜帶大量貢品,隨同趙雲、徐晃軍隊朝江東而來,打算朝拜張浪,永結盟好。

  張昭咪著兩眼,精遂的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說道:「主公,此乃天大好事,山越遍及江南每個角落,只要能好好安待他們,讓山越民都出深山,與江南民族融合,不但可大大提高戶口,開荒拓田,而且可從中插出精壯之士編排入軍,充實我軍戰力,還可利用他們鑄甲技術,讓士兵的裝備更上一層。」

  徐宣上前兩步,輕輕一禮,然後補充道:「只要能安穩住丹陽山越,並且友善來往,必能成為各地表率,為山越融入我民族而做出好的榜樣,這樣一來,收降別處山越實在容易多了。」

  「不然,屬下倒不以為然。」一大將沉聲出列道。

  張浪驚訝視之,說話者身長七尺有餘,虎背熊腰,身材結實,氣勢逼人,正是朱桓族人朱拒。張浪微笑道:「朱拒,你有何想法?」

  朱拒傲然而立道:「山越如此蠻夷之族,身性凶殘,好鬥殺生,怎能與我江南宗族相比,此等賤民,只可收為下人,充為私曲,淪為奴僕,何需如何禮待。」

  徐宣大為反感,就連剛才說話的張昭,也是連連皺眉。

  張浪不動聲色道:「那照你說,應該如何處理?」

  朱拒大聲道:「主公可將所捉蠻夷眾人中少弱年邁者殺戮而光,而強壯者可賞給前線有功將士,任他們挑選奴婢,充入私曲,又或派去開荒懇田,豈不美哉?」

  這回連大多江東本地士族也十分反感,連顧雍、闡澤也是連連搖頭,對朱拒一說不滿。但因其是朱家一族,平日關係不錯,倒不好在張浪面前說他。

  徐宣卻不管這個,冷冷道:「朱將軍,你若是為主公大業,若是為江南安穩,就收回你的餿主意,省得到時候害人又害已。」

  朱拒怒聲道:「我等江東家族豪宗,豈可與山越異族一同為官,互為百姓?」

  徐宣不示弱反擊,兩眼神一點不讓盯著朱拒道:「主公舉兵以來,無不是以才用之,以德服之,如果山越中有能人異士,又如何不為已用?再說天下人誰不為父母生,又何來有門第觀念。加上山越族名風好鬥,又善於征戰,不但能加強我軍戰力,還可改變江南民風偏弱一面,也算是一大好事。」

  這時又有一人嗤聲而出,不以為然道:「徐先生此話何來,雖然在下對朱將軍主意不太贊同,但我江南富足,名將倍出,不說前人,就說現在隨主公征戰沙場如朱拒之兄朱桓、丁奉、陳武之輩無不武力過人,勇冠三軍,江南水軍更是名揚天下,何有民風偏弱一說?」

  徐宣視之,乃是江東名士薛綜。

  正想出言相對這時張昭見此事情有越演越激烈的趨勢,馬上出來勸和道:「幾位同僚不必爭吵,目下當以主公大業為先,凡事好商量,怎麼能自己起內哄呢?大家應當為主公分憂才對。」

  張浪見眾人眼光聚集過來,不由面無表情站了起來。

  這時顧雍見張浪眼神不善,連忙出列,雖然他的門地觀念極深,但對著大局,仍是出面對眾人勸和道:「子布說的極是,山越一族能為主公所用,也是好事,朱將軍不必氣惱,大家同為主公帳下,有話好說啊。」

  朱拒見顧雍都出來否定自己主意,這才冷冷瞪了徐宣一眼,哼聲別頭,不再說話。

  自此朱拒對徐宣懷恨在心。

  此事雖然只是插曲,卻忽然讓張浪警戒起來,江南士族本來就有著極重的排外情緒,如果在困難面前,也許能一致對外。但一旦安定下來,本地士族必將排斥外來士族,到時候內部起哄,明爭暗鬥,早晚必出大禍,東吳後期的衰敗滅亡便是明證。

  看來如何平衡兩大士族利益的問題,已慢慢開始擺在眼前,如果處理不好關係,那麼一卻便會有土崩瓦解的可能。

  張浪雖然腦子在想,臉色卻拉了下來,嘴裡沉聲道:「我希望大家不要一有意見分歧便吵起,這次就算了,如果還有下次,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哼。」張浪說完後,冷哼一聲,逕自揮袖而去,離開大堂。

  眾將發起怒來,陰氣逼人,壓的眾人不敢動彈,各個心驚膽寒,特別是最後一聲沉哼,重重穿透每人的心腔,讓朱拒和徐宣沒來的打了個冷顫。

  一個星期後,山越使者如期來到秣陵,張浪特地舉行盛大的歡迎儀節,借此來表示對山越族的尊重。在這個時代裡,沒有一個人比的過張浪如何籠絡人心了,這事果然讓山越來的一批人感激涕零,起先的一卻猜測顧忌一掃而空,更是加重了他們與張浪盟好的決心。

  張浪當天晚上在秣陵府上又舉行盛大接風宴會,在秣陵的所有高官要職人員都出席宴會。

  宴會在熱鬧的氣氛中開始了,堂內酒肉香氣四溢,婢女穿稜而行,歡樂聲起潮落。

  酒過三巡後,堂內眾人大半已紅光滿面,有的不勝酒力者,已顠顠然然。

  毛甘、陳樸、金奇、祖山堂弟祖琳,四人分坐在左下側一二三四位置,後面站著七八個高矮不一的年青人。他們身裝奇特,上穿各樣的花斑豹紋皮襖,下著狼皮緊褲,腳踏牛皮靴,全身上下無不是用名貴的獸皮做成,而且手上截滿裝飾,有的耳朵在也穿上耳環,個性十分張狂。每個人都精神煥發,短的精悍幹練,長的魁梧結實。

  張浪對著四人笑著舉杯道:「在這裡,浪代表江東所有百姓,為你們能歸降而表示歡迎。我想以後大家會和平共處,努力發展建設我們自己的家園。為了我們的未來大家乾一杯。」

  幾個會山越蠻話的侍從,馬上把張浪的話翻譯給他們聽,後者數人聽後一同舉杯站起來,嘰裡呱啦說了一通,然後一飲而盡。

  那侍從隨既把話翻譯過來(為了方便,以後直接用對話,翻譯就省了。呵)。

  張浪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一飲而盡。

  接著張浪又對毛甘數人恭維一番,說他們山越如何歷害勇猛,聽到他們顠顠然。

  這時張浪微笑問道:「毛族長,不知上次一招敗我部下的兩位年青猛將是誰,在下對他們武藝十分佩服,想認識一番。不知此行可曾來否?」

  毛甘長的滿臉虯鬚,頭如豹子,長像凶殘,加上身穿獸衣,整人活如一隻豹子,只有兩眼還能透出一絲真誠味道。這時見張浪提起此二人,滿臉驕傲之色道:「回大人,你所說兩人乃是毛英和毛傑。毛英是族弟毛盛之子,年僅十七,為人機智聰慧,做事沉穩冷靜,而且武技超群,是我毛族近十年來出的一位難得人材。而毛傑正是在下的第三位犬子,年少便力大無比,勇猛過人,常與高其歲人相鬥而勝,為人老實憨厚,忠甘義膽,是毛家年青一代的頂級高手。只是哎。」說到這時,本來興高采烈的毛甘忽然歎了口氣,臉上失落道:「只是將軍帳下人材濟濟,毛傑重傷在先,毛英落敗女將再後,讓諾大毛族無一人再敢逞,真是臉面丟盡啊。」說到這裡,毛甘慚愧的低下頭。

  張浪搖頭道:「不然,放眼中原,毛英和毛傑也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位名將高手,在下張浪此二人相當喜愛,不知毛族長能否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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