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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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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八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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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4:10 |只看該作者
「且慢。就在士兵推推搡搡之時,從門外傳來一聲,接著一個老者青色盔甲,頭頂纓冑,外披墨黑披風,手握配劍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劉磐。

韓玄心裡一緊,雖然自己的官階比劉磐高上幾級但是劉磐卻是劉表的遠親,無論如何自己是得罪不起的,眼看黃忠就要處死之際,他忽然的闖入,讓自己變的有些手足失措,韓玄正努力在自己臉上擠出一絲絲笑容道:「劉將軍怎麼不在城防指揮士兵防禦張浪,卻來到這裡,不知有何貴幹?」


劉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堅毅的臉上已經變的鐵青,眼裡還冒著惱怒的火焰,他大步上前,一變譏聲道:「什麼事情太守最清楚不過,何需問在下?只不過此時正值用人之際,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韓大人怎麼就分不清是非黑白呢?」


韓玄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正言道:「劉將軍,本太守自知你與黃忠私交極厚,但這此事危害之大,容不得半點閃失,難道劉將軍就私義而放大局不顧嗎?」


劉磐哪裡肯罷休,兩方激烈爭吵。


就在此時,又有一侍衛匆匆跑來,韓玄心中怒火無處發洩,剛好逮住,活該那侍衛倒楣一上來就挨了韓玄一巴掌,給打的滿頭金星,韓玄還不罷休,張嘴又是一頓臭罵,這才怒聲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那侍衛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苦,開口道:「回郡守大人,探子發現約有三四千左右的張浪士兵,正調離長沙城外,延城南方向官道向西,照他們的行軍速度和方向,初步估計是向陰山縣調動,大約兩天左右時間便可到達。」


韓玄嚇了一大跳,有些不敢相信,失聲道:「什麼?」


劉磐皺著眉頭。看著韓玄變色如此厲害,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太守?如今之計我們只有堅守長沙郡,等巴丘的王威將軍的支援部隊上來,便是一場勝利。陰山縣雖然是個不錯的戰略要點,但好像對大局已經沒什麼影響了。」


韓玄有些哆嗦道:「劉將軍有所不知。由於兩月之前的梅雨爆下,受雲夢湖影響,湘江洪澇成災,整個湘西大開糧倉,現在長沙的糧草已經不多。正因如此,早些日子,在張浪軍攻打安城之時,韓某人便書信王威將軍,讓王將軍派人押運一些軍糧。昨日已接到書信,糧車已經到達陰山縣,只是不知張浪也會得到消息,此去陰山,恐怕是劫糧而去。


劉磐拳頭緊緊的握住,雙眼圓瞪韓玄,怒其不爭氣。低吼道:「郡守,如此重大的事情,你怎麼事先也不說一聲,好讓末將也有時間從容佈置接應一下,這下可好。假如讓張浪軍劫糧成功,對我軍的士氣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韓玄結結巴巴道:「此事看來還的仗劉將軍相勞了。」


劉磐沒好氣道:「假如我走了,誰來守長沙?」


韓玄心裡忽然冒出一陣怒火,顯然對劉磐對自己的輕視極為不滿,他竭力壓制自己怒火。兩小眼轉轉,乾笑道:「你去就是,讓黃忠將軍輔助我守長沙便是。」


劉磐用懷疑的眼睛看了看韓玄,後者忽然冷聲道:「劉將軍,你放心,現命懸一線。韓玄還是有些分寸的,假如你回來的時候看到黃忠有何意外,你直管找本郡守。」


劉磐雖用武,又有幾分眼光,但顯然被陰山的糧草所惑,再加上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有無奈的同意不過隨後惡狠狠對韓玄道:「韓太守,假如末將回來的時候,發現黃忠有一點閃失,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哪怕告到主公那裡,劉某人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也要抱你下黃泉地獄。」


韓玄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有些恐懼的看著劉磐,眼睛一點也不敢接觸他那殺人般的目光,心裡首次希望黃忠不要有事,哪怕自己怎麼希望他死去。因為劉磐的語氣實在惡毒。


劉磐親手為黃忠解開繩子,然後用力的拍了拍黃忠寬厚的肩膀用力的點了點頭。


黃忠歎了口氣,然後用凶狠的眼睛瞪了韓玄一眼,這才與劉磐大步而出。


張浪正在自己的營寨裡,舒服的享受著趙雨細心的按摩。


這時郭嘉有事求見。


張浪舒服的伸了伸懶腰,順手吃了趙雨的幾塊嫩豆腐,這才笑瞇瞇的請郭嘉進來。


而趙雨紅著臉,乖巧的站在張浪身後。


郭嘉一進來,劈口就說道:「劉磐中計了,剛剛領著一隊人馬出西城往陰山縣而去。」


張浪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楊齡為保命還真賣力啊。」


郭嘉會心的笑了起來道:「現在已經進入計劃最為關鍵的一個環節,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張浪點點頭,威風凜凜喝道:「來人啊。」


張浪道:「你快馬通知呂蒙,讓他照計劃行事,另外通知韓山,讓他帶領人手立刻出發。」


那侍衛應了聲,恭敬的退了出去。


郭嘉待侍衛離去後,看著胸有成竹的張浪,微笑道:「主公,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擔心事情會敗落呢?」


張浪嘿嘿笑道:「不是我不擔心,而是這事情實在讓我擔心不起來。呂蒙手裡有韓玄的文書與長沙郡蓋章,劉磐又心急如焚,如果他這樣都不中計,我看我也只有馬上撤離長沙的份。」


郭嘉歎了一聲。滿臉佩服道:「主公的偽造技術,已經爐火純青,就算是當面對質,只怕想看馬上出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張浪呵呵道:「好了,我肚子餓,我們吃點東西,再等韓山的好消息吧。」


劉磐部隊快速推進,爭取在張浪部隊之前,趕到陰山。


這時後面忽然有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劉磐拖後的部隊馬上警戒起來,但那馬上之人已經勒住戰馬,嗎的前腿在空中亂蹬,呂蒙眼神十分鎮定,但表情故意裝出一絲焦急,朗聲道:「吾得太守之命,快帶我去前面見劉將軍。


士兵見馬上之人穿著劉表軍的將服,不敢有絲絲怠慢,馬上帶著他去見劉磐。


劉磐正與幾個得力干將催馬前進,後面遠遠傳來聲音:「劉將軍留步。


劉磐勒住戰馬,停了下來。一臉迷惑,而他的士兵仍告訴前進。


呂蒙催馬而上,很快就來到劉磐面前。


呂蒙不等劉磐發問,顯的不卑不亢道:「回將軍的話,屬下乃韓郡守牙將,特意送郡守大人一份文書而來,請大人過目。」


劉磐接過文書。然後上下打量呂蒙,見他皮膚白皙,臉頰英俊隱隱中有股書卷味。但看他也穿著一身戎裝,顯然是個剛上戰場的雛兒,心裡沒有什麼懷疑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呂蒙搖頭道:「末將不知道。」


劉磐見問不出什麼,便打開手中的文書,匆匆看了一眼,忽然大怒道:「好個韓玄,仗著自己手掌長沙政權。胡作非為,黃忠為人正在不阿,怎麼會做出如此欺良霸女之事。」劉磐眼睛轉了兩圈,轉身對自己手下道:「你們帶兵照計劃前進,我騎兵隊回長沙一趟,把黃忠接出,讓他帶領你們支援陰山縣。而本將軍與韓玄共守長沙城。」


副將不敢搏逆劉磐的主意,帶領三千步兵,繼續前進。


而劉磐帶領五百騎兵隊,照原路返回長沙。


在此間,呂蒙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劉磐帶領騎兵隊,匆匆忙忙趕路,眼見長沙城出現冰山一角,再不過半個時辰就要到達,此時剛剛轉變官道一彎,忽然感覺自己身子一傾,馬匹失蹄,強大的速度讓自己怎麼也控制不住的前翻,與此同時,便相繼聽到戰馬悲鳴聲,馬上的人撲通撲通的摔地。而後面的數排騎兵,一時間控制不住馬速,馬匹被前面到倒地的士兵絆住,也摔到一大片。


有士兵驚呼道:「是鐵蒺藜。」


劉磐在地上極為狼狽的連翻幾番,臉色已經變的鐵青,他知道自己已經中伏了。


鐵蒺藜後又是稱扎馬釘,一釘上面鑄有四刺,三個刺頭著地,一刺頭垂直向上,如果一個扎馬釘也許沒什麼名堂,但千枚、萬枚灑下去,對騎兵的傷害是極為厲害的。此時雖為白天,但地面鋪過一層草料,加上劉磐關心黃忠的安危,一時間沒注意情況,所以被韓山詭計得手。


劉磐剛剛站起來,隨手拔出配劍,便發現幾百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周圍,每一個人的裝束都極為奇怪,手上的刀明顯不是普通兵器,身上背著豹皮錦囊,無一例外的殺氣騰騰。他們也不打什麼招呼,也沒有大聲喊殺,就是悶著衝上來。


劉磐迅速組織部隊,讓士兵們在第一時間內結成隊型,但是對方的速度快的超出常理,散亂的人馬還沒有成型,對方就衝殺了上來,矛頭直擊劉磐。


劉軍雖然心裡閃過一絲絲陰影,但是沒有一個人退縮,拔刀挺槍,迎了上來。


劉磐心裡暗暗吃驚,看著對方移動速度與動作,明顯高出自己的手下士兵一籌。


有一個黑衣人,明顯比另一群人更生猛厲害,手裡的長刀帶著凌厲的寒光,每過一處,便有一個士兵慘叫倒地,劉磐舞著長劍衝上來,怒聲道:「你們是何人?」


沒有人回答,只有兵器不斷相交,士兵慘叫的聲音。


劉磐在一說話間,就給韓山纏上。而黑鷹衛一摧枯拉朽之勢展現出爆炸性的力量,無論單挑群歐,都佔有壓倒性的優勢,除了幾個士兵見勢不妙準備開始偷溜之外,所有參戰的劉軍,不死既傷。


官道血戰,慘叫連聲。


劉番被韓山的長刀死死壓制,無論自己如何出招換位,對方的兵器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尾隨而上,刀刀指向自己要害,假如不是劉磐經歷大小數十戰,身上被著無數死亡中逃生的經驗,只怕他已經是韓山的刀下亡魂。


劉磐根本心思應戰,邊上的慘叫的士兵讓他心如刀割,那可是自己在攸縣一手帶出來的士兵啊,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可事到如今,在對方的手裡,卻像切菜一般容易,怎麼能不讓他心寒。


韓山趁劉磐膽怯分心之餘,長刀終於把握住破綻,從中路破門而入,刀鋒帶起了點點寒星,在太陽光線下,格外的刺眼。破空的刀聲,帶著強勁的刀氣,切膚而出。


劉磐此刻變的無比冷靜,手中劍化出一輪劍舞,同時身子一側。


韓山冷哼一聲:「棄車保帥,劉磐,你終是難逃一死。」話聲中,韓山刀鋒一偏,竟然半空中硬硬的變換招式,閃過對方看似完美的保護圈,一刀從斜裡狂劈而來。


劉磐面如土色,眼睜睜看著對方凌厲的刀鋒而來,自己卻一點閃避的本領也沒有。


長刀入骨,一股痛徹心緋的感覺從身體傳了上來,劉磐只差一點暈了過去,殷紅的血從他手臂上湧了出來。


不少劉磐的士兵焦急大叫道:「劉將軍。」


韓山冷冷道:「全部滅口,逃了一個也不能向韓大人交差。」


劉磐終於有些明白,他一手摀住鮮血不止的左臂,手掌還顫抖握住那把配劍,臉色變的蒼白無比道:「是韓玄派你們來的?」


韓山眼裡閃過殺機更甚,冰冷的就像沒有生命的人一樣道:「你的話太多了。」


劉磐怒吼的看著韓山,眼神有著視死如歸的精神,但他的眼睛落但韓山手中的兵器時,疑雲四起,再看著身上鹿皮時,忽然驚呼道:「你是…………。」


但劉磐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兩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韓山的刀,還有那一掌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掌,他緩緩的倒了下來。


韓山看了看四周,此時劉磐所帶領的騎兵隊早已被屠殺無幾,剩下幾個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剛才還熱火朝天的撕殺,一轉眼間,只丟下幾百具殘屍斷體,還有血紅的水。


山風吹過,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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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4:26 |只看該作者
黃忠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煞白的長鬚無風自飄,正個眼裡散出強烈無比的復仇火焰,聯想起韓玄對自己的種種不是,怒火幾乎燃燒了他整個腦海,他兩手重重捉住膽戰心驚的士兵,低聲怒道:「你所言的可是當真?」

那士兵早已嚇的六神無主,他危危顫顫道:「屬下如有半句假話,願當場死在將軍手裡。」


黃忠整個人想散了骨架一般,軟做在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


那士兵鼓起最後的勇氣道:「黃副將,劉將軍待我們恩重如山,卻這樣白白死在韓玄的手中,將軍你可要為劉磐大人報仇啊。」


黃忠想也不想就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先下去吧。」


士兵看了黃忠一眼,最終還忍不住道:「將軍小心了,劉大人一去,韓太守必然會找你。」


黃忠眼皮重重一跳,心裡萬般痛苦,一邊是自己親如手足的兄弟,一邊是自己堅守不移的信念,兩擇之間,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難道真的要逼自己造反嗎?


那士兵又道:「不論將軍做什麼事情,屬下們自然生死相隨。」


黃忠看了那士兵兩眼,歎了口氣,揮手讓他們退下。


韓玄此時根本不知道劉磐出事的消息,劉磐的士兵心知肚明,也沒有告訴韓玄。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韓玄他幹的事情。幾個逃生的士兵,急急忙忙追上劉磐先前部隊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知道的士兵個個怒火沖天,言要為劉磐報仇。而幾個帶頭的將領,在經過緊急商量之後,一致決定去找黃忠,讓他做主。


當天夜裡,所有士兵都返回到長沙城。


韓玄得到消息後。驚疑不已,親自帶人去迎接,黃忠自然也在其中。


韓玄在軍隊裡裡外外看了幾圈,確實沒有發現劉磐,不由驚疑道:「劉磐將軍呢?」


所有士兵都沉默不語。


韓玄隱隱約約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由聲音提高不少道:「怎麼回事?」


終於有一個將士開口道:「劉將軍已經死了。」


韓玄「啊」的一聲,有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半喜半憂。一方面喜的是劉磐這個眼中釘已去,黃忠自然手到擒來;憂的是沒了劉磐的幫助。自己如何再堅守長沙呢?好半晌他才沖沉思中回過神來,奇怪道:「你們怎麼都完好無損,偏偏劉將軍會出事?」


那將士冷冷冰冰道:「那還要問太守了。」


韓玄從沒有碰見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當然黃忠除外,不由又驚又怒道:「你不過小小偏將,膽敢如此與本將軍說話,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來人啊,給我拉下去砍了。」


「慢。」黃忠出聲大喝。阻止刀斧手動手道。


韓玄皺著眉頭,冷聲對黃忠道:「黃忠,你想幹什麼,以前有劉磐那小子給你撐腰,現在他一死,你明哲保身才是聰明之舉,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黃忠淡淡道:「韓太守,劉磐將軍一事,希望你能說個清楚。」


韓玄根本就沒細想其中的究竟,只是獰笑道:「黃忠啊黃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這也怪不得本太守心狠手辣了。前帳後事一起算,你就是九命怪貓也不夠砍啊。來人啊。」韓玄大喝道:「把黃忠給我捆起來,推出去斬了。」


黃忠冷笑看著韓玄,眼裡沒有一絲感情,精神就好像一把利劍,直接插穿韓玄的心臟。後者給看的全身汗毛直立,心裡一片膽怯。就連刀斧手,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黃忠道:「劉將軍一心助太守共守長沙,你怎麼就忍心殺了他?」


韓玄只感覺莫名其妙,爭辯道:「滿嘴胡言。刀斧手,還不快將此二人拉下去砍了。」


黃忠終於憤怒了,但他的心還在掙扎,以至於刀斧手只花費一些力氣,就把黃忠拉了下去。


劉磐回來的士兵,敢怒不敢言。


韓玄的嘴角上帶起一絲勝利的微笑,雖然在別人眼裡是如此的可惡。


黃忠被推到台上,刀斧手已經準備完畢,就等韓玄一聲令下,將他處死。在這千鈞一髮時刻,終於有人帶頭喝道:「韓玄無能,屢殺忠良,城破是早晚的事情,與其這樣城破家亡,倒不如殺了他,投降江東,或許還得到一些禮待。再說劉將軍平時是如何對待我們的,有良心的兄弟們仔細想想啊,他這樣含冤而死,難道你們不想給將軍報仇嗎?給黃將軍伸冤嗎?」這種聲音剛響起來的時候還沒有幾人響應,但是劉磐的士兵心氣卻開始不一樣了。


而韓玄的臉色已經從青變白,再從白變黑,他有些發狂的吼道:「誰啊,誰在煽動軍心你們都反了啊,不想活了啊,都給我通通拉出去砍了。」


那說話之人厲聲道:「吾乃從軍校尉楊浦是也。今日必拿你狗頭。」


韓玄已經怒急攻心,喝道:「來啊,把楊浦給我拉下去砍了,還有誰敢再為黃忠說話,也給我砍了。」劉磐的士兵不滿的情緒開始瀰漫所有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帶了頭密集個人衝向韓玄。


韓玄忽然有些恐懼起來,歇斯底的大叫道:「士兵,士兵,把這幫叛賊通通拉下去殺了。」


韓玄的話,終於激怒了劉磐所有的士兵。一幫人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衝了上去。


韓玄魂飛魄散,只知道拚命的大喊:「士兵,士兵。」然而憤怒的士兵衝了上來,一下子包圍了韓玄的親衛隊。稍有點反抗的人,就被亂刀砍死。場面十分的混亂。平日自己仗著位高權重的韓玄,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黃忠痛心疾首的看著這副場面,他身上的繩索早已被士兵解開,然而心裡的鬥爭還遠遠未有結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是怎麼辦。


長沙城士兵眼看就要趕來之時,在劉磐的部下一片怒火憤怒火焰中。韓玄早已剁成肉泥,而他的親衛兵也逃不出亂刀砍死的命運。那個管事眼見事情不妙早已溜走,只有楊齡傻傻的在那裡,舉著刀不知砍向哪裡。黃忠見韓玄被殺,長沙又亂成一團,胸口長歎一聲,眼神黯淡了許多。罷了罷了,一切聽天由命吧。


長沙城外五十里。


劉磐坐在張浪的營帳裡,全身並沒有任何枷鎖。是的。當韓山一刀劃過時,雖然重創劉磐,卻沒有要了他的命。隨後被韓山一掌擊暈,給捉了回來。


張浪坐在一邊,慢悠悠的喝著茶,顯然還不知道長沙城裡的變故,劉磐在那裡低聲不語,身上多處都纏著繃帶;而黃敘也站在一邊,不時把眼睛望向張浪。臉色看起來十分焦急。


張浪把雙腿一翹,晃蕩晃蕩的搖起來,笑道:「劉磐你敗的可服,如果不是黃敘在我面前多方乞求,我早已拿了你的性命,你說現在你要我怎麼做?」


劉磐深情的看了黃敘一眼,然後冷聲對張浪道:「劉某人是敗了,是敗在你的陰謀詭計之下,假如堂堂正正作戰,只怕你未必能贏我。不過戰場求生之道,就是不擇手段,這一點我無話可說,既然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浪呵呵笑道:「你明知道我是不會殺你的,這樣說不是顯的你很有骨氣?」


劉磐為之一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感覺羞愧爬於心上。


張浪接著道:「現在我有兩條路給不走,一條是歸降於我;另一條是把你送回江東,解甲歸田,從此以後好好的過著平淡的安穩日子。不知你要選擇哪一條?」


張浪點點頭道:「如果你要歸降於我,我十分高興。但是話說回來,我不得不考慮你與劉表的關係。所以來說,就算你真的要歸降於我,我也不會答應接受。只有讓你找一個世外桃源之地,過著平民百姓的生活,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你又有生路,我也給黃忠、黃敘一個好的交待。不過你逃回荊州,再次與我為敵,那就不要怪我不給面子了。」


劉磐只是靜靜的看著張浪,一聲不吭。而黃敘則滿臉疑惑感激的看著張浪。


這時,郭嘉爽朗的笑聲從帳外響起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郭嘉道:「主公英明啊。韓玄以為劉磐被殺,果然要拿黃忠人頭,結果激起攸縣上來的士兵不滿,亂軍中被楊浦殺死。現楊浦已開城投降,只等主公接管。」


張浪雙掌用力一拍,喝聲道:「好,長沙已定,巴丘可圖也。」


劉磐聽到長沙叛變之時,忽然間一陣天暈地轉,只感覺萬念具灰,好半晌他才喃喃道:「天意不可為啊。張浪計謀百出,看來荊州只是早晚都要易手。哎,我接受你的條件。」劉磐說這話時,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年。


黃敘只感覺自己心酸無比,顫聲道:「劉叔叔……」


劉磐危顫的站了起來,走到黃敘面前,用滿是老繭的手,顫抖著撫摸著他的臉頰,聲音哽咽道:「你長大了,比叔叔當年還厲害,以後要好好盡份孝道啊。」


黃敘拚命的點頭,眼睛卻有不爭氣的流出眼淚。


張浪暗歎一聲,與郭嘉走出大營。


建安六年,西元202年,張浪計奪長沙,兵不血刃,不但得猛將黃忠加盟,還為自己在與劉表的荊楚戰中贏得重要主動權,開始四處調動劉表的兵力,讓其疲於應付,同時大大減輕了夏口赤壁一帶防線的壓力。在戰略目的上,已經完全達到自己初衷。蔡瑁得知長沙失守,巴丘有危,不得不抽調漢陽三萬士兵,親自帶隊,急急南下支援,因為他知道一旦巴丘再有危險,長沙水陸江完全給切斷,沒有了水軍的威力,如何能拿了夏口。同時間,他還書信劉表,希望能再得到大將支援,兵發公安,重奪長沙。其中,蔡瑁還幻想著能在巴丘一帶與張浪一決死戰,從中一口吃掉張浪主力作戰部隊,擊破江東。


而黃祖得到蔡瑁的命令後,也不敢輕舉妄動強攻夏口,要知道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攻打夏口時,最少損失五千以上士兵的性命,近萬士兵負傷,而夏口依然穩如泰山,固若金湯。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田豐和程昱的功勞。其實黃祖並不知道,夏口雖然防線組織很好,但已經出現致命的缺陷,就是在連續一個月的堅守後,軍用物資基本已經處在三無狀態,特別是箭矢。試想想,在漢末時代,作為守方最為重要的箭矢不足,那意味著什麼?好在張浪及時在長沙有所突破,牽制了蔡瑁的部隊,給程昱他們有口喘氣的機會,要不然黃祖以兵力之優,前仆後繼,夏口還真的頂不住了呢。


長沙得手的第二天,張浪馬上北上與魏延會合,開始捉緊時間,密謀巴丘。


蔡瑁雖然第一時間對長沙做出應變,但是短時間被不可能從沔陽飛到巴丘,所給張浪的時間是有的,但也不是很多。怎樣拿下巴丘,又是一個大問題。雲夢澤寬八百里,湖中有島,島中有湖。水線四通八達,防守面積十分之廣,所以但靠王威的兩萬部隊是十分困難的,但王威的目的是守住長江的水上通道,那巴陵自是重兵屯住。王威倒有幾分眼光,眼看雲夢澤實在難守,乾脆把所有兵力集中在巴陵至巴丘一帶,密集佈防,雲夢澤水路,隨張浪走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張浪給他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而事實證明,張浪的冒險之舉,是打開荊州之門重大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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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4:49 |只看該作者
當天夜裡,張浪安營紮寨。

張浪與郭嘉幾個老奸巨滑聚集在一起商量怎麼害人。


張浪首先道:「現在我們的位置已經靠近了洞庭,下一步如何行動,大家再商量一下?」


郭嘉沉吟半刻道:「雲夢澤水域廣大。我們的人有沒有十分熟悉地理的嚮導,特別是沒有精通水陸的軍隊,假如貿然深入,很容易會迷失方向,更不要說偷襲巴丘。再說船隻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如果非要從雲夢澤入後,那麼事先就要拿下羅縣,搶回一些軍用船隻,然後從羅縣港口沿湖面開赴巴丘山。雖然在時間上面,我們大大的佔優勢,但是相對而言,攻佔港口,又深入洞庭,都是有很大難度。」


張浪有些鬱悶道:「照你這麼說,水路是行不通的了?」


郭嘉笑著道:「據探子回報的消息,現在羅縣境內的大型船隻十分有限,根本不可能同時運渡我軍一萬左右的大軍,假如收編輕型船隊,又怕經不過這樣水上遠行之苦,萬一碰上大風大浪,只會是全軍覆沒的局面。」


張浪側著頭沉思道:「那我們走陸路至巴丘呢?」


郭嘉搖著頭道:「如果走陸路,那麼我們就要繞過雲夢澤。這樣一來,路程大約加近一倍左右,其中路上還難以保證會不會遇上敵軍,假如碰面的話,目標暴露。還要一番苦戰,同時在時間上,王威可以從容佈置,蔡瑁也可以及時增援上來。這對我軍是相當不利的。」


張浪有手抱住頭。鬱悶道:「那照你這麼說,水陸都行不通,難道還要飛過去不成?」


郭嘉笑著道:「非也,既然此路不通,我們可以從別的路入手,一樣達到同樣的效果。」


張浪饒有興趣道:「從哪裡入手?」


郭嘉並沒有正面回答,而反問道:「主公佔得長沙,你說蔡瑁會有什麼反應?」


張浪不假思索道:「這還要說,一定是會派人重新奪回長沙。」


郭嘉笑咪咪道:「還有呢?」


張浪沉思一會。然後道:「如果我是蔡瑁,除了重新奪回長沙之外,還會重兵加強巴丘的保護,以確保長江水陸的暢通無阻。然後再適機咬住我的部隊,準備一口吃下。」


郭嘉聽後點頭道:「正如主公所言。」


張浪有些不明白道:「怎麼?這是很正常的反應啊?哪裡不對嗎?」


郭嘉搖頭道:「既然蔡瑁會有這樣的反應,你說王威會怎麼做呢?」


張浪頂住下巴,尋思道:「長沙失守的消息王威一定知道,照著他現在的兵力部署來看,放棄雲夢澤一帶的防守,導致中門大開。可以讓我軍長驅直入,直撲巴丘。表面上看,他們似乎有些力不從心。然而恰恰相反。王威把精兵強將集中在巴丘一帶,準備死守巴陵,這無疑是十分明智之舉。假如我們想要佔領巴丘控制水陸,將會是一場攻堅戰,十分不利我軍啊。」


郭嘉點頭道:「不錯,計劃總比不上變化快。從王威應變的方式看出,他的確是個人才,牢牢捉住援軍無盡的優點,逼我們與他正面一戰。」


張浪冷哼一聲道:「王威想逼我們在巴丘一決高下,我偏不讓他得逞。奉孝,不趕快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郭嘉顯然不把這份沒差放在心頭上,自信滿滿道:「如果想讓王威的計謀落空,並且在荊南有所突破,還是要回到屬下剛才說的話題上,那就是主公現在到底要走哪條路線。從而到達最大的效果。」


張浪雖然智商很高,但一時間也沒有摸透郭嘉的想法,只是在隱隱中感覺郭嘉又有什麼出人意料的點子,不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奉孝,你怎麼越來越喜歡吊我的胃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到時候把我惹急了,吃虧的可是你。」


一直在邊上沒有說話的黃敘,也不由插嘴道:「是啊,軍師,末將的心都給你說的癢癢的了。」


郭嘉笑呵呵道:「屬下哪裡敢。其實以屬下現在的想法,既然巴丘一時難以攻克,倒不如來個引蛇出洞,把王威的兵力給調出來,然後殺個回馬槍,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張浪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你具體說說看如何實施。」


郭嘉低著頭,來回跺了兩步,把自己的想法再組織一遍,感覺沒有什麼紕漏了,這才緩緩道:「現在我們的位置在羅縣境內,如果不出意外,王威已經有了風聲,並且已經做好在巴丘和我軍大決戰的準備。既然如此,倒不如出其不意,沿著雲夢澤,揮師西進,長途奔襲作唐縣。作唐縣剛好處於武陵、孱陵、巴陵的中間地帶,處於三不管狀態:王威想萬萬不到,武陵金旋想管管不了,公安韓暨根本不想管,如此一來,作唐縣的防守力量自是十分薄弱。只要主公大軍壓境,只怕守將會不戰而降。只要一拿下作唐縣,就做出一副直逼公安的假像,嘿嘿到時候你說會是一副什麼樣的現象?」


張浪精神大振,興奮道:「荊州自然是上下一片混亂,公安離南郡不過數百里,作唐縣失守,假如公安再有個閃失,南郡震盪,江陵不穩當。雖然我們沒有兵力優勢可言。但問題是劉表大軍都剛剛不久開赴沔陽,而重新聚集新的部隊,最少要發上半旬時間,更不要說在南郡被徐晃所牽制的數萬人馬,劉備入川所帶的部隊。南郡一地幾乎形成真空地帶。」


郭嘉看著精神大振的張浪,微笑道:「雖然我們一萬人馬沒有拿下南郡的本錢,但是敲山震虎,嚇嚇他們是足夠了。假如劉表不管。那整個糧道便給我軍劫持,漢陽的十萬大軍後補成了大難題,那可就慘了。」


張浪把美好的事情想了一遍,這才開始細想此計的冒險性。他微微皺著眉頭道:「這樣深入荊門,四面八方全是劉表的軍隊,萬一出了點差錯便是屍骨無存,這也太冒險了吧?再說如果劉表再機靈點。把我們的退路全給堵了,那不是全完了?」


郭嘉沉著自通道:「主公放心,得到作唐縣後,馬上棄手,就像丟棄長沙一樣,立刻向公安前進,並且不大不小的散佈一些謠言,以增加可信度。暗中卻快速撤離,轉向巴丘。只要中途小心避開從巴丘來的軍隊,一定沒有問題。」


張浪沉思道:「如果作唐失守,只怕武陵、孱陵、巴陵三地的軍馬都不再猶豫,同時向我們包圍而來,形成一個很強大的包圍網。我們想從其中脫身是相當困難的。」


郭嘉道:「主公,什麼時候你也會這麼沒信心了啊?雲夢澤廣達八百里,就算到時候真的不行,我們還是可以從水陸甩開敵人,從陸路撤離嘛。」


張浪沒好氣道:「你想我在湖裡餵魚啊?」


郭嘉不由哈哈大笑,眾人也感到一陣輕鬆。


末了,張浪嚴肅道:「此舉是為調動巴丘的防線兵力,假如他們不上當呢?」


郭嘉胸有成竹道:「在這一點上,主公大可以放心。置身處地想一想,如果你的腹背受敵,你會不會在一定的條件下,抽調回四周兵力來合圍這股以敵方之主為首的部隊呢?」


張浪想了想,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道:「會的。」


郭嘉笑呵呵道:「那不就得了嗎?」


張浪忽然想起自己在武昌之時,郭嘉便慫恿自己帶隊南下,難道是為了今天這一步突擊作唐,事後做魚餌?帶著心中的疑問,張浪問郭嘉道:「奉孝,早在武昌之時,你是不是就想到這一步了?你給我老實說來。」


郭嘉顯然沒有預料到張浪有此一問,眼珠不由骨碌直轉,百番推托。


張浪冷笑道:「好你個郭奉孝,當真是一鬼才,還沒有出武昌時,你就料到有這一步。這倒也罷,可惡的是明明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你還慫恿我帶隊出來,在作唐縣這裡當魚餌,招蜂引蝶,吸引劉表的大量軍團圍殲我,你還真以為我是九命怪貓,死不了啊?」


郭嘉早已換上另一付小二嘴臉,滿臉諂媚之色道:「主公千萬勿怒,屬下知道你大人有大量。況且屬下也是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只不過拿了長沙之後,才忽然有些想法罷了。」


張浪哼哼直響,顯然還是十分的鬱悶與不滿。牛眼直瞪郭嘉,郭嘉則嬉皮笑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張浪恨的真咬牙切齒道:「不要讓我捉到你的把柄,要不然,哼哼。」張浪橫眉豎眼指道。說完,又轉頭對向黃敘,表情變的十分認真道:「傳我軍令下去,今日馬上改變路線,沿著雲夢澤西進,目標作唐縣。假如我們一起行動,目標太過明顯,很容易暴露目標,現在我決定兵分三路,化整為零,魏延帶一隊,張寧帶一隊,我帶一隊,到時候我們在作唐縣集合。」


點到的幾個將士轟然得令,隨即出去點兵。


張浪忽然喝道:「回來。」


魏延、張寧等停了下來,恭敬問張浪道:「主公還有什麼吩咐?」


張浪道:「剛才說的這事情,除了你們幾個少數的高層將士知道外,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什麼。還有你們在路上一定要小心隱蔽,不能讓劉表發現你們。萬一目標敗露,你們便退回武昌,不可再繼續向作唐方向前進。明白了沒有?」


眾將同聲應道:「明白了。」


就這樣,張浪軍團忽然一夜之間在雲夢澤一帶消失,連繼一旬左右都沒有一點消息,這讓王威與蔡瑁等人深感不安,就連他們不費吹灰之力重新拿回長沙,也沒有半點安全感。蔡瑁本以為張浪會進攻巴丘,特意親自帶著數萬士兵支援下來,卻沒有想到張浪忽然來個玩失蹤,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在蔡瑁擔心納悶半旬之後,夏口傳來重大消息。黃祖攻克不利,反被田豐設計誘殺黃射。假如不是黃祖聘了老命血戰,關鍵時刻又得石陽援軍支援,只怕一天只內,黃氏父子要雙雙戰死,烏林易手。


這一條消息差一點讓蔡瑁氣瘋了,剛剛南下沒多久的五萬士兵,又被蔡瑁回拉沔陽,火速增援前線,要知道長江分水線,是一個界線,這裡死活不能丟。巴丘只留下蔡中、蔡和帶著一萬幫助王威把守。


當蔡瑁剛剛進入羨溪地界,公安就傳來令整個荊州震驚的消息,張浪忽然奔襲作唐縣得手,並且馬不停蹄的轉向公安方向殺去,整個軍團來勢極其兇猛,似乎有一口氣 衝到孱陵的跡象。整個劉表軍團都慌亂了,誰都沒有想到張浪會有這麼大的魄力,從羅縣到作唐,中間隔著雲夢澤,數程何止千里以上,但是張浪做到了,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做到了,並且看起來還要繼續深入,威脅南郡。


劉表終於坐不住了,開玩笑,人家都要打到南郡老家了。他老人家親自指揮發令,無論無何,要把張浪主力軍圍殲在公安一帶,決不能再讓他這樣毫無顧忌的四處衝殺了。公安太守得到劉表的命令,心裡吃了個定心丸,讓士兵準備所有守城的東西。大將文聘從華容道帶一萬士兵快速的向公安靠近過來,金旋也帶著五千士兵從武陵出發,而王威左右為難,一方面要把守巴丘前線,一方面又要聽從劉表的命令,圍殲張浪,前思後想後決定讓蔡中、蔡和帶著一萬士兵從雲夢澤出發,圍殲張浪。只是命運又一次站在張浪這一邊,王威的中庸之舉,終於為自己埋下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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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4:58 |只看該作者
夕陽的殘紅,揮照在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古樹綠芽上,披著一層淡淡的五色光芒。爆熱的蟬,還在無休止的鳴叫著,這就是仲夏,灼熱而又躁熱的天空,風吹過,也帶著陣陣的熱浪,只有一片大樹的綠蔭下,才有絲絲的涼意。

古道夕陽邊下,偶爾傳來兩聲馬的嘶鳴聲,接著便是風中低低的兩聲怒斥聲,然後歸於平靜。


在綠林的深處,枝葉十分茂盛,夕陽根本穿不透這密密麻麻的樹葉,如果不是不時有人影晃動,外面的人根本猜不到這裡面秘密聚集著近萬人馬。更可怕之處,這裡雖 然聚合著近萬人,卻沒有一個人大聲說話,最多也就是交頭接耳,聲音極輕。雖然在休息,但馬未解鞍,刀未離身,時刻保持著警覺,軍隊紀律的嚴肅行,可見一般。


不錯,這正是張浪的部隊,自從他們奔襲作唐得手之後,馬上虛張聲勢的奔向公安,在路上故意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好從中誤導劉表軍,把所有軍隊都吸引過去。而張浪卻到了華容道這個地方時,忽然秘密的開始調頭,準備殺一個回馬槍。


其實張浪的士兵已經很疲憊不堪了,連繼一個月左右的高強度行軍,就算是鐵打的也頂不住,如果不是平時操練刻苦,只怕不用打仗,士兵也早就趴了下來。


雖然張浪孤軍深入,但還是有一定的耳目,劉表軍幾路人馬的消息、位置,已經源源不斷的傳到張浪手裡。這幾路圍堵自己的人馬,兵力加起來超過五萬,只有在他們還沒有形成包圍圈的時候,跳出其間,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在劉表軍追加下,有所損失。


表面上,張浪與郭嘉一同做在一棵大樹下。藉著樹陰乘涼,有說有笑。其實張浪心裡還是沒有一些底,開玩笑,自己雖然拿了作唐,並且把劉軍的目光吸引在公安這一帶。卻同時把自己陷入重重包圍圈之中,四面八方都有劉表的軍隊,如果單軍作戰,自己不見得會怕,怕就是怕他們能有機連成一體,一方作戰,另幾方也快速支援 過來,那自己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郭嘉似乎看出張浪的心思,安慰道:「主公大可放心,我們從華容道轉小道,避開敵軍斥候,一時間他們是不可能發現的。」


張浪聲音有些低沉,顯然是連繼行軍。加上這些年的養尊處優,也讓他有些吃不消,臉上有些疲憊之色。倒是郭嘉還神采奕奕,絲毫沒有一點疲倦的現象。張浪說 道:「現在劉表已經知道我們在公安一帶,無論是進是退,他們都層層封鎖路線關卡。如果我們再照正常行軍的路線,只怕不難給發現。再說,雖然公安得手,我不得不承認計劃已經完全失敗了。誰都想不到王威只派蔡中、蔡和一萬人馬從巴陵出來。他們在巴丘現在還屯住在大約兩萬左右的是,根本沒把他們的主力吸引過來。 就算我們能平安退回。只怕又要重新計劃怎麼拿巴丘了。」


郭嘉神秘的笑道:「那還不見得,主公這個結論下的太早了吧。」


張浪有些迷惑的看著郭嘉,見他那自信的眼裡閃著自己都摸不清的光芒,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樣的一種想法,沒由來的,張浪心裡泛寒,全身有一種無力的感覺,還好他不是自己的對手,要不然自己只怕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郭嘉似乎有些看懂張浪眼裡的想法,心裡暗暗一稟,不知道自己的主公為什麼會忽然有些氣餒的表情,郭嘉很難得以其認真的表情道:「王威這小子真的是個不錯的將才,到目前為止,無論出現什麼變動,他牢牢記住自己的職守,不離巴丘半步。但這一回,只怕他走了一步錯招,也有可能引起滿盤皆輸。」


張浪略收回一些心情,半開玩笑道:「什麼錯招?」


郭嘉道:「蔡中、蔡和是誰?這可是蔡瑁的表侄,只要能一舉誘殺他們,王威一定會坐不住,近而傾巢而出。就算他不幹,蔡瑁也會逼他幹的。」


張浪極其吃驚的看著郭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連追問道:「你說什麼?」


郭嘉笑著道:「屬下就知道主公會十分奇怪,特別是在多方追堵的情況下,還要去誘殺蔡中、蔡和的部隊,明顯是把自己推到刀鋒劍口上。」


張浪點頭道:「就是,殺他們容易,但是要不知不覺幹了他們,還不驚動別的部隊,那就是天大的困難了。」


郭嘉呵呵笑道:「那有什麼困難,現在他們還沒有形成真正的團隊作戰,每個軍隊中都有一定的距離,只要能把握好時間,沒什麼不可能的。」


張浪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道:「那又如何,就算能真的誘殺蔡中、蔡和調出王威,然後我們奪回巴丘,只怕到最後也會把所有部隊吸引過來,到時候頂不住他們的強烈反撲,巴丘早晚要易手,那不是等於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郭嘉搖頭道:「巴丘的防線已經成型,是個易守難攻的據點,況且我們現在又不是長時間佔有,只要堵住長江水陸一天,劉表的水軍就多一天困難。以主公軍隊的能力,最少可以頂上三旬以上,而其中不用二旬的時間,漢陽一帶,少了荊州水軍的支援,只恐怕難頂住我軍的進攻,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一錘定因。」


張浪倒吸口冷氣,為郭嘉膽大的想法驚呆了,好半晌才納納道:「奉孝啊,你還真的太瘋狂了,有沒有想清楚啊,我們要面對的是無窮無盡的敵軍啊,就算真的守了兩個月,我們要損失多少士兵,我現在所帶的,都是江東最為精銳的部隊,哪怕只損失一個。我也會感覺心疼,而照你這麼說。只怕還沒有一個人能生返江東啊。這步實在是太險了。再想看看還有別的方法沒有?「


郭嘉還是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站了起來,看似無意的用手拍了拍粗大的樹幹,然後 傲然挺胸說道:「主公明顯是過濾了。王威二萬士兵,龜守巴丘不出,就算主公多數倍兵力,只要王威不出大錯,要想拿就拿,也是相當困難。反之,主公以一萬士兵佔有巴丘地利,就算敵方全力攻擊,也難一時攻下。何況,這是必然把劉表的兵力引至巴陵,那麼在夏口給田豐他們,便可以乘機找到一個突破口,一舉擊潰劉表。主公下巴丘的真正用意正是如此。主公你說是不是?」


張浪長歎一聲道:「話是如此,可是骷髏兵與山越兵是我最看重的兩種神兵,其他的士兵也是在江東最為精銳的,個個都是沙場老手,假如真的在巴丘一帶一爭長短,只怕難得善終啊。」


郭嘉明白張浪的意思,也歎了聲道:「沙場生死,總是在所難免,假如他們的生命能打開荊州大門的話,相信他們犧牲也是十分光榮的,而且屬下也相信士兵們不會說二話,奮勇當先。為主公霸業,前仆後繼,義無反顧。」


張浪略有些傷感的眼睛看了手下們一眼。讓張浪驚詫的是,樹林裡所有的士兵,目光集中在張浪這裡,每一個的表情都十分沉穩,眼裡閃爍的堅定不移的目光,似乎表示他們的決心。


黃敘十分激動道:「屬下願意為主公戰死沙場,願意為主公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留盡最後一滴血,只要手中的刀還能戰鬥,只要屬下還能站著不倒,那他們休想得逞。除非踏著我的屍體上面走過。」


眾將也同一時間表示自己的忠心。


而下面的士兵更是激動萬分,不由同時喊道:「屬下願與主公同生共死。」


張浪只感覺自己眼睛有些濕潤,心窩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張浪深吸了幾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伸出雙手,制止熱血沸騰的士兵。本來氣勢磅礡的林子裡,立馬變的死一般的肅靜,每個都等著張浪的話,張浪清了一下嗓子,緩緩道:「此去巴丘,凶險萬分,我也不怕什麼就把話說明白了,我們這裡有很多兄弟,恐怕會在接下來的巴丘攻防戰中喪生。你們都是好的戰士,也是我的好兄弟,一直以來我怎麼對待你們,你們是最清楚的。好了,我也不說什麼,有事情我們心知肚明就行了。」


下面的士兵不約而同的大聲吶喊道:「屬下誓死追隨主公。」


張浪把心一狠,喝道:「我們出發。」


這時候有個探子匆匆跑來,對張浪道了:「主公,我們在華容南面發現一條小道,據這裡的人說,這一條路可延伸至雲夢澤北部,知道的人沒幾個。只不過這條路實在難行,荊棘密佈,雜草叢生,多處有溝壑險山,又有猛獸出沒。這個土民也是當年自己與幾個村人打獵之時,無意之中發現的。」


張浪精神大振,大叫道:「天助我也。」


張浪看了郭嘉,後者輕輕的點頭。



張浪立刻對邊上幾個大將道:「馬上改變行軍路線,改走華容南面的小道:」黃敘,你帶幾個士兵去把這個農民請過來,跟他說,只要你提出的條件,我們無條件滿足他。


黃敘領著張浪的命令下去。


華容石龍嶺。


這是一條極其艱難的路。好像也稱不上路,滿眼放去,都是荒蕪的雜草,足足有一個人左右,一面是雄偉的高挺的大山,一面是摸不到底的斜坡,各種毒蛇、猛獸、野豬等毫無顧及的在士兵腳下身邊穿梭偶爾有幾隻還露出凶狠的牙齒,對士兵處於警備動靜。


前面的士兵頭頂著火辣的太陽,腳踩著軟軟的葉泥堆,一手拿著刀劍,不停的除草開路。


張浪臉上佈滿細密的汗珠,本來已經有些白皙的臉,經過幾日風吹日曬,已經變的黑紅,而有幾十個士兵,受不了酷熱暑氣而倒。郭嘉更慘,一個文弱書生,哪裡吃的起這樣的苦,不但中暑,而且小腿上還被毒蛇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嚮導懂得草藥敷體,張浪又懂得急救之法,郭嘉現在只怕一命嗚呼。


末了張浪開玩笑道:「這個主意可是你出的,你應該第一獻身而出。」


郭嘉哈哈大笑。


在原始的大山森林裡,張浪和他的軍隊走了近一個星期的路。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留下痕跡,有的更甚,軍服上都破了幾個大洞,倒有幾分野人像。


這一日,嚮導帶領張浪和他的士兵們翻過了又一座大山,前面的闊然開朗,嚮導忽然指著前面一處山峰,表情未名的興奮。張浪知道事情終於有了轉機,連忙放眼望去,遠處的山峰高聳入雲,白雲四處環繞,下面的群山像眾星拱月一般圍著它。嚮導年紀大約也有五旬左右了,但他此時興奮的像個小孩子,大聲道:「將軍快看, 前面就是插雲峰,翻過這座山再躺過幾條河,然後再爬過大約十來左山脈,便可看到雲夢湖濱,」


張浪本來心有喜色,一聽嚮導這麼說,整個馬上就萎了下來,抱頭沮喪道:「暈啊,還有這麼多路,還要走十來天啊。」


嚮導尷尬道:「是啊,這路是草民也只走過一次,還是十年前的,能記得已經十分不錯了。」


張浪無奈的仰天歎息。


嚮導接著道:「那個插雲峰的山路,是整個路程最為難走的,也是最為險惡的。將軍可要小心了。」


張浪沉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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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5:06 |只看該作者
張浪又發了十天左右的時間,這才從險惡的大山之中走了出來.


當站在玉柱峰之巔之時,望著遠處山下白茫茫的一片湖水,縮小成猶如蚯蚓一樣蜿蜒延伸,張浪激動的只想大聲吶喊。終於走出這塊貧瘠的荒山了,在插雲峰的十來天裡,沒見到一個部落,沒有看到一個生人,只有無盡的山石與草木,枯燥而有乏味。只是讓張浪感覺的 幸運的是,軍隊所帶的隨身乾糧吃完後,山裡的野獸樹果成了這個旅行中最大的亮點讓自己的士兵不至於餓死。只不過當張浪有心情來看看自己的士兵之時,卻發現 一個啼笑皆非的事情,除了張寧的骷髏兵之外,幾乎九成的士兵,身上穿著衣服已經算不上戰甲了,幾乎可以稱上百葉裝,這裡破幾個大洞,那你撕了一大片,而有些更甚,身上還包著簡單的獸皮,假如不仔細看,還真的以為從大山裡走出來的蠻兵隊呢。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士兵在經過艱苦的跋涉之後,終於走出那個鬼地方。雖然張浪鬆了口氣,但是有近百名士兵在這次行軍中,非戰鬥減員犧牲,還是讓張浪傷心不已。


到了快走出玉柱山脈這時,張浪特別在這裡休整了三天,每天組織三四千士兵猛打獵,然後把獸皮曬乾,當作行軍的乾糧.張浪命令剛下,玉柱峰便風起雲湧,上至猛 虎。下至野雞,無一不給殺。毛英、毛傑的山越兵做先鋒,後面的士兵打掃「戰場」,每次歸來之時,無論哪個士兵。身上扛著、夾著、背著無數的獵物,每個人大呼過癮,還好張浪只組織獵了三四天,不然這樣大規模的掃蕩,只怕玉柱山從此再無野獸。成了鳥不拉屎的地方。


休息幾天之後,大部分士兵的體力精神都回復過來,張浪看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啊開始下一步的行動,讓軍隊沿著雲夢澤北岸,開始秘密的向巴丘靠近。


劉表軍中,蔡中、蔡和出人意料的兵分兩路。一路由蔡中帶著五千水軍,從巴丘乘船穿過洞庭直到東山鎮,一路是大面積搜索而來。另一路由蔡和走陸地,分解成各小分隊,每隊一千八百不等。意圖能發現自己行蹤。蔡和大約相隔五六天後才到東山鎮。從他們兩人的行動目的來看。不難看出蔡中、蔡和是立功心切,想在一點摸到 自己行蹤,好佔得頭籌。


而武陵、公安傳來的消息,在七八天前,劉軍對自己忽然在華容一帶銷聲匿跡。變的格外小心翼翼,三路人馬, 除了孱陵把守公安一帶的部隊不敢搜的太遠外,金旋已經帶兵屯入安鄉縣,而文聘所領以外大軍,已經到達監利縣,不日便可穿過雲夢澤,直達容華。由於幾路駿馬 看起來有些散,加上兵力又沒有佔什麼明顯優勢,劉表為吃下張浪的決心,特從江陵裡派出長駐守城的一萬禁衛軍,又荊良之子荊棋帶領出公安,當然劉表也不會 傻到當真派這一萬禁衛軍直接參戰,只不過是駐守公安,靜觀其變,就算張浪真的有偷到南郡的本事,從公安的禁衛軍也可以兩天之內趕回,護守南郡。這一萬禁衛 軍戰鬥力相當之強,除了南郡城之外,荊州另外幾郡除了常備部隊外,根本就沒有禁衛軍。此舉說明劉表的決心,但同時也恰恰說明劉表真的難在一時之間,插調出 更多的兵力來了。


其實仔細分析起來,荊州步兵加水軍總共大約三十萬左右,而能正常調動的兵力,大約為二十五萬,但關鍵是在趙雲南 下就帶走了十萬,徐州重鎮,防禦北方的入侵又頂了三四萬,現在能調動約五萬多的士兵,對張浪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發現五萬之中,有三萬多屯住在夏口、赤壁一帶。吸引了劉表大約近十萬的部隊。而自己南下之後,最少調動劉表五萬之多的部隊,要知道劉表此次先出十萬,後增五萬,還有五萬到現在還在武陵郡集合,最少也要一旬以上才能投入戰場。


張浪仔細想了想,倒感覺郭嘉倒真的不是無的放矢,只要拿下巴丘便可把眼睛放在南郡上做文章了,到時候夏口之危,隨手可解。


這幾日,張浪心情一直很好,而其中特別有一個消息讓張浪感覺到十分的振奮:巴丘已經沒有自己一直假想的二萬士兵,而是自己從長沙撤離奔向公安之後,王威便派了三千士兵南下接手長沙城,雖然三千士兵對王威來說算不上什麼,但對張浪來說,這個意思極其重大。


由於蔡中急於冒進,不等蔡和、文聘的部隊上來,便出東山陣,往華容而來。這給張浪一個重大的破敵良機。


二天後,張浪把蔡中的位置、兵力摸的一清二楚。


而蔡中似乎也開始有所察覺,把行軍的速度放了下來,開始等待蔡和的步兵隊上來。


張浪本來不想等,想夜裡劫寨拿下蔡中。但郭嘉出人意料的反對。張浪為此大為不解道:「奉孝,是你主張我拿下蔡中、蔡和的部隊,怎麼現在你又要反對我出兵了?」


郭嘉道了:「是的,屬下是想讓主公拔了蔡中和蔡和這兩個部隊,但是方法卻有待商量。再說看蔡中現在步步為營,明顯已經加強防範了,主公還是想個萬全之策為妙啊。」


張浪沉思片刻,緩緩道:「是不是你怕我打草驚蛇,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郭嘉點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主公如果這時候拿下蔡中,只怕蔡和會有所察覺,進而不敢前進,等候文聘下來或者龜回巴丘,那就全完了。」


「那要怎麼辦呢?」張浪問道。


郭嘉笑道:「既然蔡中有所警戒,那主公自然就要消除他的戒心了。」


張浪追問道:「怎麼樣才能消除他的戒心呢?」


郭嘉嘿嘿陰笑道:「蔡和上來的時候,就是蔡中和世界說再見的時候。」


張浪忽然醒悟。開懷大笑,不由感慨連連道:「果然不愧是郭奉孝啊,其實你能劍走偏鋒,哪一此不是捉住別人心理的破綻那?通常一個人在劍走偏鋒的夜了時。他是十分小心翼翼,深怕有壞人出現。但這個人和一幫人走在夜裡的,他卻膽大的可以去做壞人。妙啊妙啊,如此說來,奉孝是想一口氣兩個窩一起端了哦?」


郭嘉笑而點點頭道:「天下能盡知我者,主公也。」


張浪搖搖頭歎道:「奉孝啊,每一次你都是這麼膽大妄為。每一次都會讓人提心吊膽,每一次你的胃口都是這麼大,恨不得一下子吞下整個天下。蔡中和蔡和兩人聯合在一起,怎麼說也有一萬兵力,怎麼端?」


郭嘉拱手推辭道:「主公過獎了。對蔡中、蔡和這兩個蝦兵蟹將還哪用客氣的說。就算強攻。主公也有這樣的實力。再說我們只想用陰謀詭計罷了。」


張浪笑道:「說得好。那怎麼具體行動?」


郭嘉來到張浪邊上,對著他的耳朵邊細細說了一些話,只把站在一邊的黃忠、黃敘吊的心裡直癢癢,耳朵拉了好長。除了看到嘴唇動之外,幾乎聽不到一個屁字。郭嘉說的話,竟然比蚊子還輕。


張浪聽的連連點頭,笑的合不攏嘴。


蔡中這兩天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知覺告訴他,自己已經有了危險。


蔡中之所以能很快的當上偏將,固然和蔡瑁的提攜有很大的關係,但他肚子裡的幾分鬼心思,倒是讓蔡瑁十分看中。蔡中也是人老成精,一見眼皮跳個不停,夜裡連著做噩夢,乾脆每天走幾里路,然後選擇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下寨,等著蔡和的上來。


這日,他和往常一樣,下營紮寨。


斥候忽然來報導:「將軍,我們在離東山陣南部三十里左右的一個十分隱蔽村落,意外的發現大量爐灶破碎的刀銷、有些鈍的箭矢,顯然是有人馬在此休息過。而且照著形式來看,就是在這段時間內才發生的。」


蔡中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蹦起來道:「會不會是張浪和他的部隊?」


斥候不敢肯定道:「一時間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張浪的部隊。不過我們斥候隊還在仔細的勘察現場,一有什麼新消息,馬上匯報將軍。」


蔡中揮手,有些煩躁的自言自語道:「這一定是張浪的部隊,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在這裡出現了?難道是……?蔡中又聯想起來最近以來自己一直做噩夢。眼皮直跳個不 停,臉變的越來越鐵青,他連吼聲道:」士兵,快,去給蔡和送信,讓他一定要加快速度,三天之內一定要趕到。就說本將軍發現張浪的行蹤,同時也把消息送個各 路將軍,讓他們火速趕來。「末了,蔡中還不感覺有些不安穩,又下達命令道:」這三天之內,大家一定要給我好好警戒,千萬不能有絲毫大意。」


蔡中精神惶惶的度過了三天,蔡中的五千士兵也神經兮兮的緊張了三天。


只到有士兵傳來蔡和數個時辰之後就要到達與自己回合的時候,蔡中這才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就在自己暗自嘲笑之時,信使傳來讓他震驚不已的消息,蔡和中了張浪的伏擊,現在東山鎮北道的一個官道上苦戰近半個時辰了。


蔡中這口氣僅僅鬆了半個時辰,整個人精神又崩了起來,再怎麼害怕,自己的兄弟也不能見死不救吧。沒片刻功夫,蔡中就帶著全部的五千兵馬,棄寨而出,直奔戰場而去。


路上匆匆行軍,沒有注意到天色已經變的暗黑起來。


就在他們村道急進,遠遠便可隱約聽到殺聲傳來之時,經過一個村落門口。


這個村落忽然燃起熊熊大火,聽著便到陣陣淒厲慘叫聲。蔡中的腳步一緩,想看個究竟,而其他的士兵不由被慘叫驚的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回事?


七八座燃著的房子上空,各自飄著一個恐怖的景象。就像一個具具幽靈,火光中隱隱的看到淨白陰森的骷髏頭。眼孔裡閃著幽綠色的異芒,而幽靈身體的四周,燃起淡淡的灰白的煙霧,把他們包圍在其中。


所有的士兵都驚呆了,眼睛瞪的直直的,幾乎不敢相信襲擊所看到的。


這時村落裡忽然響起一陣淒涼的笛聲,聲音裡似乎帶著無數的怨恨,無數的殺氣,伴著陰風陣陣,直讓蔡中所有士兵一點也感覺不到盛夏的熱,反而心裡涼颼颼的。


忽然所有的房子爆開了,火花四射。


接著從地裡開始鑽出數百具恐怖的骷髏骨,每個骷髏左幡右劍,在火光的照顧之下,慘白的骷髏臉,眼睛血淋淋的嚇,身上陰氣繞轉。


蔡中的士兵膽小的當場嚇軟了下來,褲子全濕,一股子騷味迎面而來。


而能站著的每一個都雙退控制不住的顫抖。


膽小之人,恐怖過度顧不上軍令什麼,大叫尖叫道:「鬼啊。」


一個喊,百人喊,千人喊,每一個士兵頭腦都逞空白樣,只知道撒腿狂奔,跑的比馬還快。


蔡中也嚇的不知道怎麼做好。


但是,士兵想跑也跑不了,在空中又傳來陰陰的慘叫聲:「你們……敢跑……骨頭也吃了。」


跑很快的幾個士兵,忽然慘叫一聲,不知怎麼的,就倒在血泊之中。


接著幾個骷髏慢吞吞的上去,然後把屍體翻來翻去,在幾千個士兵眼皮下,挖心剔骨,把人的五臟六腑都整了出來,花花綠綠的,血淋淋的就啃了起來。


看到這個場景,所有人都嚇軟在地上,有的更是直嘔,把幾天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哭爹喊娘,嚇成一團。


不知什麼時候,四面八方全是骷髏兵。


骷髏兵舉起劍,看是緩緩的,但蔡中五千士兵幾乎沒有幾個人反抗,慌不擇路的亂跑。跑不了的,只能眼睜睜看著骷髏一劍一劍,一刀一刀,刺了砍,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那骷髏生食人心內臟,又挑筋扒皮的情況,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太過恐怖了。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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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5:17 |只看該作者
蔡中,蔡和被殺,張浪所帶的骷髏鬼兵名震荊州。

誰也不會想到,張浪竟然會在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之中,硬是來個虎口拔牙,把蔡中、蔡和給幹了。這一份魄力,自問無人能及。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另幾隊人馬不由開始居安思危,行動變的格外小心翼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形式再也明朗不過了,張浪如此密謀,就是想趁著他們幾個縱隊沒有形成一體之時,分批蠶食,個個擊破。


文聘、金旋、韓暨三隊時刻保持距離與聯繫,並且快速向東山鎮靠過來。雖然張浪吃下了蔡中、蔡和的部隊,並且冒出極其怪異的骷髏兵。但文聘還是十分有信心在與張浪對抗中勝出,因為誰都知道張浪所帶不過一萬左右士兵,而且是沒有一點援軍的情況下,拼一個少一個。只是從士兵口中傳出 的消息讓他們實在有些震驚,根本不信骷髏兵會有這麼大的震懾力。


而張浪出其不意伏擊蔡中、蔡和,可謂是大獲全勝。骷髏兵毫髮無損,淨吃了蔡中五千士兵,倒是毛英、毛傑他們伏擊蔡和之時陣亡數百,傷了五六百士兵。而從武昌南下一萬士兵,令黃敘、魏延五千部隊後,經過數次轉戰,前後陣亡三千左右,留下大約一萬二三左右。


文聘三隊在東山鎮展開瘋狂的搜查時,斥候再一次傳來讓人震驚的消息。


張浪軍隊再一次避開他們大面積的搜捕網,從眼皮底下溜走,驚人的出現在華容縣附近。而這與蔡中、蔡和部隊被伏時間。前後不超過十天。文聘一開始很懷疑消息的真實性,以為是張浪散佈的謠言,但隨後一天,又有信使傳來準確的消息,大約近萬士兵攻打作唐縣,不多久後守將被殺。張浪攻陷城池後。馬上調離作唐,再一次撲公安。


這一次,還帶著蒯棋的手諭、孱陵的蓋印。蒯棋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的書字自己很瞭解,印章也看了無數次,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假不了。到這個時候,文聘這才與金旋、韓暨三隊確定張浪真的出現在了公安,前面行動無非是調虎離山罷了。聯想到江陵已無多少兵力,萬一張浪偷襲過去,只怕主公會有危險,想到這時,文聘顧不上士兵來回奔走的勞累,急匆匆的趕向公安。


當他們走了四五天的路程,得到公安與江陵暫無危險的消息時。文聘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張浪部隊還在華容一帶出沒。急需士兵增援圍殲。


然而,張浪又和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


在張浪部隊的來回調動之下,本來形成保護距離的三支部隊,已經把距離拉開了。武陵的的金旋被遠遠的拉在最後面。文聘的部隊急匆匆趕到華容之時,已經沒有張浪部隊的蹤影了。倒是拉下最後面的金旋部隊斥候,居然發現在東山鎮又有張浪部隊的出現,並且開始準備渡江,似乎要穿過洞庭湖,直衝巴丘。


到這個時候,文聘才發現華容南有一條直通巴丘湖的捷徑。但是他與韓暨的部隊在張浪這樣來回大範圍的調動之後,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了,沒有一點戰鬥力而言,就算自己真的圍了上去,只怕也是一觸而倒。


張浪此舉,已經把老毛的游擊戰略發揮的淋漓盡致,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發佈充分利用地域廣闊的範圍,把文聘三軍左右調動起來,讓他們在運動中,越來越拉開距離。


六月底,張浪軍在巴丘湖背側與金旋軍發生遭遇戰,兩方激烈大戰,一個時辰後,張浪軍敗走而逃。事後清理戰場,盡旋意外的發現戰場中丟下上千具張浪軍屍體,兵器無數。而捉到的幾個俘虜口中得知,張浪士兵大約不過五六千,骷髏兵不過是嚇嚇人的玩意,上不了什麼大場面。


金旋和張浪發生戰鬥後的第三天,張浪軍又在雲澤唐被一帶斥候發現,據斥候說,當時張浪士兵大約五六千左右,看起來士氣都十分低下,假如不是還有兩張旗號,真的會讓人以為是從山裡來的野蠻人。


金旋得知消息,鼓起勇氣帶兵殺過去。


張浪軍一碰大敗,連最後一點甲冑兵器也丟的滿地都是。


隨後又連著幾天追殺,看著張浪士兵一點一點的少下來,但眼看就要得手之時,張浪軍忽然跳入巴丘湖,開始消失了。


金旋終於確定張浪已經窮途末路,連接發消息回江陵。


在信中金旋是這樣描述張浪部隊的:「在他們還沒有拖垮我們的時候,張浪和他的部隊自己先拖垮了自己。遭遇戰發生之時,末將開始還有點擔心,但隨後發生的事情讓屬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這就是張浪傳說中最為精銳的部隊,每個士兵臉色蠟黃,行事弱不禁風,似乎有好多天沒有進糧一般。而且甲不蔽體,兵器鈍銹,可見他們的軍用物資和糧食補給已經斷絕了。本來還有點害怕是張浪的詭計,但又經過幾次追擊戰之後,張浪軍士氣一天不如一天,士兵一天比一天少,看來我們捉拿張浪的最好時機已經到來了。


七月初,金旋在經過十來天的搜查之後,再一次發現張浪部隊。此時張浪軍人數已經大量銳減。本來一萬左右的士兵剩下大約三千不到,並且開始沿洞庭湖向羅縣一帶逃竄。


金旋的這個消息大大振奮劉軍的士兵,三隊人馬都鼓足了勁,衝向巴丘一帶。


這個時候後蔡瑁也得到消息,精神大作,不但把消息發向整個江夏戰場,並且命令巴丘的王威二萬部隊傾巢而出,一方面為蔡中、蔡和報仇,另一方面捉拿張浪,準備瓦解張浪勢力,與劉表取代江東。


王威在得到蔡瑁的命令後,就沒怎麼憂鬱,雖然他對張浪的狡猾還是刻骨銘心,而恰恰在此時,劉表得知張浪潰敗的消息,大加頒布獎賞:活捉張浪這不但封侯劃土, 而且還可得黃金萬兩。如果只拿下張浪的頭顱也可官升數級。就算普通的士兵與將領,比如郭嘉、黃敘等也有不少的獎勵,人活這為什麼,不就爭個權與錢,王威二話不說,開始回應蔡瑁的命令,一方面賣個人情給他,一方面自己也受不了那樣的引誘,巴丘只剩下三千士兵把守,其他的幾乎全部出動,在巴丘湖至羅湖一帶瘋狂搜查張浪行蹤。


而此時,張浪的一萬部隊藏在巴丘湖邊上的一個山脈裡。


終於。到了拿巴丘的最好時機了。


張浪心裡又是雀躍。有是激動。自己帶領部隊幾番奔襲。幾番調動,在華容至巴丘湖一帶來來回回的做戲,可謂是歷盡千辛萬苦,如今終於下足了料。把王威這個老狐狸調出巴丘了。


臉色從未有過如此凝重,張浪把郭嘉與黃忠他們叫來。


經過這兩個月來日夜不停的游擊戰,郭嘉改變了許多。已經少了一股以前那樣的書生味,反倒多了股士兵的氣質,只是那種灑脫的性格依然沒有改變。


而張浪的精氣神,不但沒有給拖垮,翻在這兩個越的生涯之中達到以前顛峰時刻的狀態。


張浪讓眾將士聚在一起商議。


張浪虎目掃視眾人一眼,這才緩緩道:「我們就終於要熬出頭了,這兩個月來,我相信大家一定累壞了,不但是你們,我也一樣。你看奉孝都瘦了足足三圈。哎,可憐的孩子,現在差不多都快成皮包骨頭了,只怕過不了幾天,一陣風也可以吹到他了,就算有個美娘子在他榻上,只怕他也沒有精力做了。「張浪說完這話,眉毛挑了一下,對郭嘉擠眉弄眼笑道,顯然是報復一下前些日子對自己隱瞞真相之事。


眾將刷的一下,把眼光集向郭嘉,上上下下的瞅了起來,個個嘴裡含笑。


郭嘉給這麼多大男人火熱的眼神看的極其不自在,滿身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張浪嘿嘿壞笑兩聲,這才接著道:「劉軍已經完全中了我們的計,徹底相信我們已經潰敗。這不,王威這隻老狐狸也離開了老窩,開始大掃蕩,還真想挖地三尺沒,把我們給揪出來。」


黃敘鼻孔輕「哼」了一聲道:「難怪主公一直稱王威是個老狐狸,本來屬下還不盡然,現在終於明白是為什麼。他放著我們在南郡、長沙、武陵、三郡裡來回穿梭不管,讓裡面軍隊來圍堵我們,殺個你死我活。現在我們假裝潰敗了,他倒好,馬上溜出來揀個現成的便宜。巴丘是他的地盤,哪裡有個風吹草動,他自然第一個知道,而這個頭功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囊裡了。不費一兵一卒,不用絞盡腦汁,卻坐享其成,果然是個老狐狸。」


黃忠這些日子隨張浪南轅北轍,所聞所見無不歎為觀止。此時打圍感歎道:「是啊,只可惜王威打錯了算盤。誰也料想不到,主公會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裡,還兵分兩路,一路早早潛進巴丘湖,另一路卻帶著蔡和的七八百降兵,在外面與金旋做戲,由於兩路隔開,蔡和的降軍根本不知道什麼,就算被擒與叛變,也挖不出什麼消息來。」


張浪微笑道:「至於可怕的骷髏兵,呵呵,把原來的道具重要元件拆了,隨便丟一些,這足可以讓他們去研究要一陣子了。」


眾將不由哈哈大笑。


張浪伸手靜止他們的笑聲,臉色這才十分凝重道:「現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到了,事情成否,關係著整個荊楚戰,假如我們勝了,便是為我們奪下荊州踏出最為重要的一步。如果敗了,不但你們性命難保,只怕我也要人頭落地。」


眾將都默不作聲,但每個人的眼裡都開始燃燒去強烈的戰鬥火焰。


郭嘉沉聲道:「現在雖然已經離開了巴丘,但是這個老狐狸並沒有走的太遠,所以給我們的時間很有限,如果在一定的時間內拿不下巴丘,我們只有人馬上撤離的份。」


張浪介面道:「不錯,巴丘易守難攻,而且所有守備器械、糧草物資準備的十分充足,只要我們拿下來,就能為我所用,但是話說回來,假如正面強攻,我們必敗無疑。」


黃敘問道:「那主公可有妙計?」


張浪沉思半刻,才緩緩道:「我與奉孝商量了好久,都感覺普通的方法有些行不通。」


黃敘鬆了口氣,明白笑道:「主公這麼說屬下明白了,是不是又要出奇制勝了?」


張浪哈哈笑道:「別的正經八百打仗,我不怎麼會。如果要說到出奇兵,我與奉孝可是當仁不讓啊。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奉孝這傢伙陰的很,每一步棋,不是陰了人家的老命就是端了別人的窩。所以你們以後可要小心防著他,千萬不要得罪他。」


郭嘉呵呵笑起來,顯然對張浪忽然又把矛頭指向自己毫不在意,而且臉上還有些得意洋洋,並且還反擊道:「屬下這點本事,倒讓主公取笑了。與主公比起來,可是那是螢火比皓月,主公每出一計,不但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而且還可以在精神上折磨別人,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遠的不說,就說半旬以前那鬼兵夜行,只怕那些活著回去的士兵,今生就要完蛋了,一到夜裡就怕的睡不著覺,精神受到百般折磨。」


眾將深以為然,看著張浪嘻嘻哈哈的臉皮下,赫然一顆毒蛇之心,還好不是他的敵人,要不然丟命還好,只怕弄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可就慘了。眾將想到這時,全身不由打了個冷顫。


張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苦笑道:「好啊奉孝,我還真不服你不行,普天之下,我看也只有你這個屬下敢和我這樣說話的,換做別人,只怕給他一萬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


郭嘉得了便宜還賣乖道:「那是主公的恩德,大人大量。」


張浪溫和的眼神掃視一眼,笑咪咪道:「好了,不說了,我們來商量怎麼拿巴丘吧。」


眾將同應一聲「是」,心裡還想著郭嘉怎麼一點也不怕擔心張浪回怪罪他,假如換成自己,還真的沒有這個膽敢這樣和自家主公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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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5:29 |只看該作者
夜月如水。

巴丘湖畔上,皎潔的月光溢滿水面。湖面靜如處子,又像銅子,反射著淡淡的銀白的光芒。只是偶爾能聽到夜鶯在蘆葦池塘裡清脆的鳴著。遠處湘山(君山),山如畫,斑竹滿山,茶園片片,夜色中,靜靜的躺在巴丘湖的懷抱之中。


被環抱在巴丘湖的湘山,黑夜中,遠遠望去,燈火輝映夜空。一座特別高的建築,呈塔型,上面熊熊燒著不滅的焰火,在浩瀚的湖中央,閃著一點一點微弱的光芒。這是劉軍水上中心的一個指揮導行塔。塔四周,支架起來十座哨樓,用於監控湖面發生的一切情況,假如一有情況發現,便可以煙火為號,向水寨傳達最新消息。在半山峰中,常年駐紮著一千左右的士兵,用來保護巴丘的水上導向塔。


與湘山相隔大約十里左右,便是巴丘的水上大寨。


巴丘號稱「西楚咽喉」,牢牢扼住長江水上通道。巴丘更是控制著附近大約十個左右的碼頭、港口,所有沿長江而上下的船隻,無論是要停靠還是補給或者繼續前進,都必須要經過巴丘。巴丘的水寨基地,依山而建,伴著浩瀚無邊的湖面,配給鐵桶般的防禦體系,充足的物資、軍糧儼然已經成為劉表長江水域最為重要的中轉站和物資補給中心。


巴丘有三山一水,天然的地形位置,為其形成一道嚴密的防線。


巴丘湖東南端。長江南岸第一層山脊五尖山。距離巴丘不過二十公里。險峻的山峰。連綿的大山。為其扼守其要衝,易守難攻;西南地大雲山屬於天岳山(幕阜山)西北支脈,借天岳山連綿起伏橫跨三界之勢,雄居巴丘西部,一將當關,萬夫莫開;百雲山,巍巍然如五嶺之橫亙,雄峙湘北,阻擋一切外來入侵。


三山一水,配上王威精心努力打造的防線。再各個重要通道上安排關卡崗哨,即使只有三千精兵,也可安守巴丘,一時撼其鋒。假若是誰敢強攻,只怕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在洞庭湖湖畔,巴丘水軍基地的上游大約三十多里處。此正是水軍湖上巡邏舟的範圍之內。一片茂密的蘆葦群中,不遠隱秘之處,好像藏著十幾艘魚船。只因水上蘆草太過濃密,假如不仔細看,根本不可能發現。船上密密麻麻大約有一百多人,每人身上都穿著黑皮防水皮革,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沒準備好的快點。」


領頭的見沒有人說話,又一次動員手下,低聲鼓勵道:「再重複一遍,王威水軍大約每半個時辰才會有巡邏舟出現,路上我們小心翼翼,就不要擔心什麼事情發生,這七八里的水路,平日我們訓練時也不是沒有完成過。以主公運籌帷幄,只要我們能到達目的地,便是一種勝利。明白嗎?」


下面一百多人沒有一人吱聲,只是靜靜的望著說話之人。


那領頭的口氣一轉,雖然還是很低,但聲音裡多了一種冰冷無情的口氣道:「假如誰在湖中堅持不住,記的千萬不要拖累大家,不要拖累了主公的霸業。想想主公是怎麼對我們,對待我們的親人、家人吧。好了,我們出發。」


隨著韓莒子的一聲命令,一百多個黑鷹衛沒有一點猶豫的隨他跳下水中。


伴著輕微的入水聲,還有水波的圈圈蕩漾,張浪的特別行動小隊正式出動。


湖面很快歸於平靜,夜色依然迷人,假如不仔細看,誰也不會發現水中忽然多了一百多根空心草浮在水面上,隨著輕輕的波紋,在湖畔邊上慢慢的前移。


這一段長達八公里的水上行動,是挑戰生理的極限,除了張浪黑鷹衛變態的訓練之外,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完成。而這,是張浪智取天岳山的關鍵一步。


天岳山守軍不過一千餘人,而且主將不在,指揮缺乏有效的調度,但假如真的強攻,以張浪的估計,雖然自信拿下是沒有問題,但是天岳山的堅固防線,最少也要讓自己付出傷殘千數的部隊。這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其中還不算問訊從水寨中支援上來的部隊。既然如此,張浪便出奇兵,派一百多黑鷹衛走水路,繞過水陸巡邏,摸到巴丘界內,接著偷回天岳山,在黎明之前,忽然發動夜襲,斬門落鎖,智取天岳山。在擬訂的計劃中,天岳山至巴丘水寨大約十公里,拿下天岳山之後,不做半點休息,馬上奔襲水寨,一鼓作氣拿下,控制整個巴丘縣。整個計劃的關鍵,就是要看黑鷹衛部隊的表現了。


本來張浪是想讓黑鷹衛翻越天岳山達到同樣的目的,但想起自己並不熟悉地形,山下有駐紮著不少士兵,相對水陸來說,似乎更加安全可靠,所以才有如此瘋狂的壯舉。


早晨的巴丘湖,霞光萬丈,火紅色的太陽慢慢從水平面上爬起。每隔幾分鐘,巴丘湖就變化一種風景,水霧飄渺,氣象萬丈,浩浩蕩蕩吞吐雲天。張浪卻無暇觀看這美麗的風景,臉上凝重的表情,讓他心一直沉沉的。


已經四個時辰了,黑鷹衛應該到達了吧?可是為什麼沒有一點跡象呢。


張浪看了看天時,已經超過擬訂的時間了,張浪心裡速度的盤算著,是否要啟動第二個方案,自己近萬士兵盤踞在天岳山腳下,黑夜也許能掩蓋一些東西。但天已經快大亮,只怕再也匿藏不住了。張浪回頭看了郭嘉。他的臉色十分的凝重。看來情況不容樂觀。


張浪耐著心又等了一會,這時忽然看到前面灰塵滾滾。接著有一陣騎兵四處搜索而來。看他們的裝束與行動,明顯是劉軍斥候四處查探。


第八卷 中原篇 第十七章 巴丘爭奪戰(二) 回書目

到這個時候,天岳寨才開始出現全面的騷動,所有劉表軍最終從驚亂中甦醒過來。在守將葉群的帶領下,很快把所有分散在寨中的士兵集中起來,並且開始反攻,以期打敗這從地裡冒出來的敵人。

守關卡的一百多劉軍忠於職守,個個拚死一戰,為葉群的集合,贏得了一點重要的時機。


葉群已經指揮他的步兵隊,十人一排,十排一列,共分兩列。士兵無一例外的左盾右刀,身上批著厚後的瑣子甲。顯然是重步兵隊。他們開始配合中間一隊大約一百人 左右的長槍兵形成一個攻擊隊型,在葉群的一聲令下,邁著整齊衝殺的步伐,快速向黑鷹衛衝去。只是可惜這不是在平原衝鋒戰,隊型受到地理位置的限制,不時被柵木、營帳破壞隊型,所以總感覺他們的隊型有些渙散。


韓莒子看在眼裡,雖然臉上又些凝重,但他帶著五十個鷹衛,毫無顧忌的頂著對方的衝鋒,以便拖住他們,好讓韓山早點斬落門鎖。開玩笑,黑鷹衛以一擋十,如果不是因為連夜在水上漂浮數個時辰,體力消耗過大,根本不會把這二百多人放在眼裡。


兩側重步兵已經把韓莒子與黑鷹衛團團圍住,然後卻一時間奈何不了他們。


韓莒子冷笑數聲,兩眼精光閃閃的掃視一眼,手中的單刀卻一點也不慢,帶起一陣刀霧,衝在最前面的幾個重步兵,不又同時舉盾格擋,架住前面的韓莒子的攻擊。雖然隊型一緩,但最後面的長槍兵馬上補充上來,借前方防禦之機,借用長槍之機。舉槍忽進。


韓莒子眼裡雖然不落一點神色,心裡卻有絲絲驚訝,顯然對方士兵訓練極為有素,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一口就能吃下他們。不過這根本難不住韓莒子,他怒吼一聲,手中單刀借力彈出,在空中忽然劃出一條詭異的弧線,「頂叮叮」接連數聲兵器交接巨響,那幾個士兵沉喝一聲,同時倒退數步。兵器震飛,其中一個受不了震盪,當場被衝出一口鮮血。


韓莒子剛想趁勝追殺,馬上又有幾個重步兵從左右兩側支援而出,逼他不得不退。


韓莒子哪敢甘休,疾進數步,不但衝進敵隊之中,而且還閃開對方的兵器封鎖,迫近劉軍身邊陣營裡,韓莒子在他們驚魂未定似要揮刀之際。早已把單刀化成一片彩虹光芒,帶著凌厲無比的刀鋒,劈風而去。


幾個步兵閃避不及,當場慘叫一聲,噴出一片血霧。斷臂慘體佈滿地上。


韓莒子沒有時間得意。另又有幾個步兵怒紅了眼,踏著同伴的屍體衝了上來圍住他。


同樣,五十名黑鷹衛也開始短兵相接。


天岳寨與山下關卡,兩地開始生死肉搏。


雖然劉軍的兵力佔有明顯的有時。但是令葉群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士兵不但無法吃下他們,而且還不時中招倒下,發出淒慘的聲音,葉群也按耐不住,親自披掛上陣。


與此同時,在關卡上的韓山,已經把數十個敵軍逼到關卡一角。四面到處都有倒地呻吟的士兵與片片殷紅血跡。


韓山深知自己鷹衛極其疲憊,雖然自己竭力照原來計劃行事,但是不明方向還是讓他們吃了大虧,等他們摸至天岳山之時,已經比原擬訂的計劃時間晚了兩個時辰,如果現在再不加快行動,只怕主公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他一邊揮刀,一邊轉著眼睛苦思辦法。


這時,他忽然從不遠處的殺聲中清晰的聽到韓莒子的怒吼:「韓山,你還楞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斬落關卡迎大軍進城。」


韓山心裡雖然著急,但是還有三四十個劉表士兵在做困獸之鬥,這讓他終於怒火中生,低聲咆哮一口,單刀忽然凌厲不少,硬生生的從他們中間衝了進去,腳踢刀砍, 一時間慘叫連連,竟然有數名士兵在他的攻擊之下,一刀斃命,魂歸西天。而韓山由於急攻心切,破綻大開,還好劉表士兵功力與他相差很遠,只被劃破三寸口開的衣服。雖然如此,韓山呀惱羞成怒,單刀更是劃成一片茫茫刀影,在敵軍中來回衝殺,轉眼間,又有數人成為其刀下亡魂。


黑鷹衛雖然身體上有些疲憊,但那堅強的韌性與建議的性格,加上兩員猛將的帶領,場面不但不落下風,而且還隱隱中佔有點優勢。


「嗚嗚」一連串沉悶而且破銳的號角,在空中接連響起,不但穿透重重廝殺聲音,而且還傳出數里之外,與此同時,天岳山頂的煙火台急速燃燒,一時間濃煙滾滾,瀰漫天空。


葉群正指揮士兵圍攻韓莒子,忽聞軍號,臉色巨變,接著看到冉冉而生的滾煙,不由控制不住自己,低聲驚呼道:「不妙,有大批敵軍朝天岳山殺來了。」


邊上的一個偏將有些心驚膽顫道:「那應該如何是好?」


葉群冷聲道:「慌什麼,煙火一起,巴丘遠處十來里的援軍馬上就會增援上來。我明白了,這隊奇兵一定是來斬落關卡,好放大軍進城的。在援軍沒有上來之前,我們一定要頂住。」


那偏將眼睛直視升起的濃煙,滿嘴苦澀,甚至有些結巴道:「將軍,看煙火,敵軍大約有上萬左右的士兵殺來,我們頂的住嗎?」


葉群心裡沒底,不過不想讓手下看到自己驚慌,怒斥道:「只要保的住關卡,不要說一萬,就算十萬也不是我們的對手,馬上吩咐將士,無論如何,也要守住關卡,不可讓他們奪城。」


葉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個士兵衣甲不整跑來,身上還有好幾處傷口,他一見葉群不由「撲通」一聲倒地,大聲驚呼道:「不好了將軍。敵軍斬落鎖門,打開城門,而不遠處煙塵滾滾,有大部隊殺了過來了。」


葉群頭腦「轟」的一聲,心裡瞬間一片空白,嘴裡慘道:「完了。


張浪騎兵馬在後押陣,那一把凌厲至極的寶刀百辟已經在手。郭嘉與張寧分立在他身後兩側。而黃敘一馬當先,毛英、毛傑落後半個身位,三千山越兵如潮水般前湧。而另二百黑鷹衛,攜帶鉤索、攀繩夾雜在山越兵中。


張浪的臉色並不好看。因為強攻這個關卡,並不是自己所願,假如一旦發現形式不對,自己只會馬上撤離,這是這樣一來,聽到風聲的王威,便會馬上龜回巴丘。從此再難調離。


就在他心情壞的極點之時,奇跡出現了,空中忽然閃起煙花。接連爆了數聲。


那是信號燈,幾乎所有江東軍的高級將士都知道,那代表著奇兵已經進入計劃的軌道之中,這讓每個人精神大振。


隨著信號燈閃爍而起,關卡大門緩重的城門,緩緩打開。


張浪大刀一揮。除了三千骷髏兵隱匿在山林之中外。在後面待命的三四千輕步兵,馬上在魏延的帶領下開始接著衝鋒。


士兵漫山遍野而開,把本來就有些緊張關前小道擠的滿滿的。


在黑鷹衛的死命相抵之中,黃敘幾乎沒有經過一點阻擋。便騎馬率先衝過關卡,而毛英與毛傑竟然步行隨黃敘之後,各提著看似笨重的兵器,衝進關卡,而且還生龍活虎的開始加入戰鬥。


隨後山越兵與輕步兵如決堤之水,源源不斷的湧進天岳山腳下。


天岳山腳下與半山的上寨,本來勢均力敵的戰鬥,馬上打破平衡,開始變的一邊倒。


葉群自知大勢已去,帶領殘餘部隊,開始向巴丘水寨基地退去。


張浪哪裡肯甘休,馬上讓黃敘、魏延帶領士兵窮追猛打,一直追擊而下。


半路上碰到從水寨基地聞風傾巢而出的敵軍,又發生一場遭遇戰。


沒了山形地利的保護,那一兩千士兵哪裡是張浪軍的對手,兩方交戰沒半個時辰,敵軍便節節敗退,看起來似乎又要準備龜縮回水寨基地。


張浪哪裡不明白,如果讓他們退回,借助水寨基地的防禦優勢,自己一時間也急難拿下。所以張浪讓黃敘帶著士兵窮追猛打,一定要在他們退回之際,死的乾乾淨淨。


張浪軍一路追尾而來,追追打打,敵軍早已給沖的七零八落,所有士兵都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一路下來盔甲、兵器、旗幟丟滿一地。張浪士兵一開始也是要收刮戰利品,但張浪得知後,大聲怒斥,如果誰敢在這時候撿東西,一律格殺。一時間,三軍用命,只知追殺敵人,別的一概不管。


很快,水寨基地已經遠遠在望。


剩下兩三百士兵,狼狽如喪家之犬,看到一絲希望,更是拼了命的狂奔。


張浪大軍剛剛追進離水寨一箭之地,忽然從裡坳的箭孔、樓塔、哨樓上射出一大排箭矢,漫天箭雨交織成一片密集的攻擊波,向張浪軍直飛而來。


前衝的山越兵忽遭大變,雖然有些驚駭,但卻反應極快的舉成籐甲盾,把漫天箭雨擋了下來。雖然如此,還是有數十個士兵反應稍慢,被流矢擊中,慘叫倒地。


張浪大驚失色,急勒戰馬。戰馬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嘶聲,前蹄騰空。張浪一邊控制戰馬,一邊大聲怒斥邊上的副將道:「你們不是說所在水寨的敵軍已經傾巢而出了 嗎?怎麼這裡還有士兵把守,而且看情況最少也有五六百弓箭手。如此至關重要的事情,你們怎麼能這樣疏忽?來人啊,把李豐給我捆起來。等事後再找你算帳。」


李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士兵的捆綁沒有半點掙扎,只是大聲解釋道:「主公,敵軍在水寨基地的人馬的確已經全部而出,如果有半點虛假,屬下願受軍法處置。」


張浪怒聲道:「如果你的情報沒錯,那這裡怎麼還會有劉表軍把守?」


李豐滿臉羞愧,更是迷惑不解道:「屬下也不明白啊。」


這時黃忠上來求情道:「主公,也許是大雲山的敵軍知道天岳山發生戰事,本想支援過來,但在半路得知天岳山大敗,所以放棄大雲山要衝,退守最後的水軍基地,以求苟喘。」


張浪眼睛陰晴不定,不過仔細一想,這中情況也是大有可能,他這才緩下臉色道:「假如真如漢升所言,浪自會負荊請罪。」張浪說完隨手示意鬆綁,揮退侍衛。


就在這個期間,黃敘早已在忽遭巨變中回過神來,馬上組織士兵退後千步之外。然後匆匆匯報張浪道:「主公,我們現在遭倒對方攻箭手的阻擊,現在任何是好?」


張浪沉思了一會,大手一揮道:「讓山越兵原地休息一個時辰,趁機恢復一些氣力和精神,再做定論。另一隊輕步兵時刻保持著警戒。」


黃敘略一沉思,馬上明白張浪的意思,沉聲道:「屬下明白。」


張浪的士兵開始解甲,隨隨便便的做在地上休息,經過一個早上的大戰,士兵們都十分疲憊,兵器趁機會開始補充一些水分和糧食,有的甚至直接睡著了。明顯是欺負敵方的士兵不敢出寨迎敵。


而敵軍則沒有那麼輕鬆了,每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手中的攻箭更是一點也不敢怠慢,時時盯著前方張浪相持的士兵。他們可敢像張浪這麼輕鬆,可以吃糧睡覺,因為自己一旦休息,那麼少了近半的箭矢,威力大減,沒有了弓箭手的壓制,如果能守住水寨?


在一方鬆懈怠慢,另一方劍拔弩張之中,相持著近一個多時辰。


這時,劉軍精神開始有些鬆懈,張浪忽然命令士兵山越兵組陣列隊,而且似乎看起來要開始衝鋒了。所有士兵不得不強忍著疲憊與飢餓的感覺,又把精神集中起來。


山越兵看起來集合完畢,就要開始衝鋒了,哪知張浪忽然又玩一手迷失病開始操練起陣型來。在一箭之外的地方,來來回回整齊的刺殺、列挺、跑步。


這個可把守在寨裡面的士兵將士氣的差點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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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5:39 |只看該作者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張浪的部隊依然大搖大擺的在巴丘寨前簡單的紮營休息,只不過張浪也沒有空閒著,他早已經派出一隊士兵去大雲山了。那裡的情況果然和黃忠說的一樣,所有士兵早已經退回水寨,根本沒什麼人把守,所以很容易就拿了下來。

張浪控制了大雲山與天岳山的要衝之地後,馬上開始讓他們安排人手,開始仔細查漏補缺,進一步加強兩處的防禦工事,準備預防王威反撲。然後再把中心放在水寨這裡。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遠處水寨上已經點起了明亮的火把。


張浪一臉不慌不忙,與手下將士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而且還一起用膳。


大家都不清楚張浪到底想搞什麼名堂,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晚上一定會有什麼大動作。


張浪一手拿著大餅,這可是下午剛剛得勝時所獲得的戰利品呢,另一手拿著水袋,嘀咕嘀咕不停的直灌,形象十分豪邁爽朗,一點也看不出他哪裡有尊貴之相。


黃敘坐在一塊四四方方的小石頭上,嘴裡不停的嚼著肉乾,吃的滋滋有味,還一邊問道:「主公,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黃敘問這個話後,在邊上吃乾糧的將士,不由手上一緩,同時個個豎起耳朵。


張浪朝黃敘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說話。


黃敘機警的看了看四周,除了邊上保護張浪的黑鷹衛外。其他的士兵還有一段距離。不由再一次壓低聲音道:「屬下知道主公已經有全盤大計。但屬下一時間猜不出來。偏心裡有癢癢的想知道主公會怎麼做,多一才有此一問,主公千萬莫見怪。」


張浪微笑搖頭,顯然不太在意道:「其實也沒什麼,這事情讓張寧來處理比較合適。」


此話一說,眾人同時大悟,看來張浪又要動用骷髏兵的威力了,不由把眼睛齊飄向張寧。


張寧感覺到眾將士奇異的目光,不由用嫵媚的眼神轉了一圈,輕輕嬌笑兩聲。接著自顧拿著乾糧坐到一個角落裡輕輕的嘗食,動作十分幽雅。


張浪停止狼吞虎嚥的動作,對張寧道:「等會你就讓張昆、張仲開始做準備吧。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大約再過一天的時間,王威的部隊就會趕回巴丘,那時候我們又一場苦戰。」


張寧應了聲。隨便吃了兩口,然後就站了起來。


張浪一呆,失聲道:「怎麼,不吃了?我又沒有讓你現在就去啊?要不然等會沒力氣打仗怎麼辦?萬一給人砍下馬,不要怪我虐待將士啊。」


張寧嬌聲道:「怎麼會呢?只不過沒什麼胃口罷了。」


張浪苦笑搖搖頭,看著張寧的眼光溫柔的許多,輕聲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張寧那對桃花眼深深的看了張浪一眼,似乎裡面還帶著不一樣的情感,不由讓後者心神輕輕一蕩,她這才輕聲笑道:「多謝將軍關心,張寧會十分「小心」的。


張浪點了點頭,這才站了起來,然後伸了伸懶腰,長呼一口氣道:「大家吃好了後,便開始準備吧。今夜無論如何,我們要拿下這個水寨基地。」


眾將無論吃好了的還是沒有吃好的,都整齊的站了起來,轟然接令。


夜已入深。巴丘湖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天空烏雲密佈,閃耀群星已經失蹤,而本來明亮的月,早已不知被趕到哪裡去藏起來。只有那海潮不斷的拍打雲岸和夜梟有些淒涼的鳴叫聲。


一排排飛箭,帶著淡淡的煙霧,劃破夜空的寧靜。


接著不多久,巴丘水寨裡面,開始人聲鼎沸,那熊熊燃燒的火把無處不在,把漆黑的夜照的一片火紅。從水寨裡面不斷傳出怒斥、尖叫與淒慘的悲鳴聲,讓夜空變的更加陰深嚇人。一團團五彩煙霧瀰漫在水寨裡面到處四散開來。


煙霧越來越濃,嗆的緊守崗位的士兵直流眼淚,張眼幾乎看不清數米之外的距離。劉表軍以為張浪開始夜襲,所有士兵都開始驚恐起來,為了驅散心裡頭的陰影,士兵們都拿起弓形箭,開始漫無目的的亂射一通。


「喋喋喋…………」夜空忽然傳來若有若無的陰笑,伴著陰風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穿透著迷霧,響遍整個水寨。幾乎讓每個人都嚇了一跳,如有幽鬼的聲音,讓本來就心繃的緊緊的膽小士兵,嚇的開始心神不寧,驚慌失措。


若隱若現中,一大批鬼怪神魔,每個都披頭散髮,獠牙利齒,眼眶綠森森的嚇人,慘白的骷髏頭,從鼻孔、嘴巴、耳朵到處爬滿讓人噁心的蟲子,淡綠色的液體,從身上慢慢的溢出,手中的引魂幡,不時閃著磷綠的溶光芒,就如十八層地獄裡爬出的厲鬼一樣,蠱惑人心。


看到的士兵,早已經嚇的魂飛膽散,膽小的更是直嘔不停。


借助著鬼魂的威懾之力,骷髏兵趁著對方慌亂之際,已經開始逼向大寨。


守將根本不知道前線發生什麼事情,以為張浪來襲,嘴裡大聲叫道:「不要慌亂,給我穩住陣腳,攻箭手頂上去,快給我狠狠的射。」


一陣稀疏的箭雨飛了出去,


骷髏兵在五彩煙霧環繞之中,根本讓他們找不到鎖定目標,只能無差別的盲射。可這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骷髏兵只是頓了頓,接著又慢吞吞的走了上來,很快就來到 大寨外面。並且開始要翻柵而進。而有些骷髏兵拿起手中看似發鈍卻鋒利無比的朴刀。開始有氣無力的朝寨門亂砍一通。


「嗖嗖嗖」又一排箭雨。帶著燃著的油布,落在大寨裡。


一個弓箭兵剛剛舉起弓形,火光忽然穿透煙霧,接著看到一個慘白的骷髏頭兩眼閃著幽靈一般的光芒螟害對他露出長長的紅腥舌頭,他當場嚇的魂飛魄散,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道:「鬼啊。」接著整個雙腿一直暈了過去。


接二連三類似的慘叫,讓離寨門最近的弓箭手如潮水一般退下去。而守將爆怒之中,一隊長槍兵頂了上來,通過柵欄,用力的向外亂刺一通。他們希望能借助長槍兵之利,把骷髏兵頂在寨門之外。


這時天空再一次閃起一群流星一樣的焰火,轉眼之間就落入水寨之中。


箭矢落在地上。又開始散出五顏六色的煙霧,慢慢的整個水寨都在煙霧籠罩之中。


本來有些淡了的煙霧,又開始瀰漫起來。而劉軍的指揮開始慢滿失靈,士兵就像無頭蒼蠅,到處亂撞,假如不是他們對這裡的地理環境十分之熟悉,只怕是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水寨守將在將台上早已坐不住,帶著心有餘悸的親衛衝了上來,煙霧瀰漫中,伸手捉住一個驚慌失措的士兵,厲聲道:「慌什麼慌,軍法有令,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那士兵嚇的雙腿發軟,跪在地上哀求道:「將軍,不要殺我啊,前面有鬼啊。」


守將當場拔出配劍,砍了這個士兵,血灑滿起,他大吼數聲道:「臨陣脫逃,又妖言惑眾,你死不足惜,大家千萬別上當,這是張浪的蠱惑之術,這些骷髏兵都是人假扮的,大家不要害怕,給我用力的砍啊。「一邊大喊一邊拚命的指揮士兵反擊。


守將的大吼雖然起了一些作用,但此時寨裡已經亂成一團,膽小的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受到驚嚇的哭爹喊娘的奔走,而那些受到主將提醒的士兵,在寨門前頂住骷髏兵,大腦其實一片空白,手腳更是控制不住的發顫。


「啊……「幾聲震撼人心的慘叫,在寨門口響了起來,同時劉表的士兵大聲驚呼道:」不好,骷髏兵打散寨門,開始衝近來了。我的媽啊,啊……「顯然那個高聲示警的士兵已經遭到毒手,嘴裡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


水寨裡的士兵每個人都打了個冷顫,一個不可抵抗的情緒,開始從心底滋生。


「喋喋……「陰笑聲又再一次響起。


守將的臉色早已邊的蒼白,而此時在他邊上的一個侍衛驚惶道:「將軍,形式十分不妙,不如趁早準備船隻,假如晚了的話走不了。」


守將怒向那名侍衛,兩眼似要噴出火來。


在遠處的一處小山峰中,張浪正冷冷看著山下火如盤龍的巴丘水寨。


郭嘉在他右側悠閒的搖頭晃腦道:「巴丘水寨雖然佔有重要的地理位置,可惜王威不能物盡所用,就算今晚主公不出動骷髏兵,單憑毛英、毛傑的三千山越兵,也可攻陷此地。看來我還是高估了王威,高估了劉表啊。」


張浪雖然沒有得到具體的戰況,不過不用猜也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但聞言先點了點頭,然後低頭沉思什麼,隨後才慢吞吞道:「以後我們還是少動用骷髏兵為好,除非在極為關鍵的時候,要不然頻繁出動,只怕早晚會給別人捉住破綻,到時候少了一把攻城掠地的利器,那就可惜了。」


郭嘉十分贊同道:「不錯,所謂奇兵,如果三天兩頭出擊,這個奇也就沒了。」


張浪緩緩道:「拿下巴丘之後,奉孝如何短時間內把防線再加以改造可有何良策?」


郭嘉搖搖頭道:「運籌帷幄,屬下也許可以出一點鬼主意,但落實到行軍佈陣,修築防禦,此非常時期,屬下也不敢亂加指點,只怕一處不慎,自取敗招,丟了性命事小,壞了主公大業那才嚴重。」


張浪歎了口氣道:「可惜公瑾未在,如果他在一定會有辦法。」


郭嘉也歎了口氣,深有同感。


這時有人叫喚張浪道:「主公……」


張浪回過頭來,卻見是孫策在後面抱拳行禮,不由問道:「伯符,有何事情?」


孫策道:「屬下倒有一個想法,不知主公可否想聽聽?」


張浪「哦」一聲,隨即滿臉興趣道:「那就說來聽聽。」


孫策得到張浪允許,冷靜道:「以屬下之見,巴丘三山一水,本是佔盡地理之優,反而卻讓主公如此輕易得手,這固然與主公奇兵而出有很大關係,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這與幾處防線各掃門前雪有很大的關係。假如分開單獨而立,幾個據點都十分堅固,這屬下也承認,但關鍵他們缺少有機的聯繫點,如果能有機的結合在一起, 便可以形成一條更加強大的整體防線。」


張浪與郭嘉聽完的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接著說。」


孫策接著道:「既然如此,主公可選擇一個切入點,把這幾個防線連接起來,這樣更富有防禦力,而且機動性會更強。」


張浪追問道:「哪裡作為切入點?」


孫策笑道:「巴丘城西。」


張浪眼睛一亮,巴丘城西,東倚巴陵山,西臨洞庭湖,北枕萬里長江,南望三湘四水,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中心位置。


孫策道:「主公可在城西馬授所有築巴丘邸閣的基礎上擴建巴丘邸閣城。當然現在時間有限,可先搭建簡單的哨樓。這樣可遠眺三山四水,幾處重要關卡動靜;二可作為指揮中心,遙指三軍作戰『三……」


孫策滔滔不絕細數幾大好處,只聽的張浪眉開眼笑。未了,張浪對孫策大笑道:「伯符果然讓人驚訝,如此方法,也只有你想的出來。」


哪知孫策淡淡道:「主公過獎了,這個主意並非屬下想出來的。」


張浪大為好奇道:「不是你想的,那是誰?」


孫策道:「乃魯肅是也。」


「魯肅,是他?」張浪驚訝道,忽然似想到什麼,腦子裡一下子轟聲作響,震的他不由失聲到叫道:「這不就是岳陽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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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5:48 |只看該作者
拿下巴丘的戰略意義極其重大。首先在水路上,插斷了長江運輸這條線,其次自己還可以守中帶攻,只要蔡瑁敢放任自己,自己絕對不會客氣帶兵往南郡衝去。如果他想拿回巴陵,最少要集中數倍於自己的兵力,不然那就是做春秋大夢。假如真的帶著數萬兵力而來,漢陽一帶的戰局又會變成什麼樣呢?這現在是誰也說不清的事情。

已經兩天了,張浪手裡的所有士兵都動員起來,首先在巴丘西城原來的邸閣之上,重新建立幾座簡單的哨樓與指揮樓,用來聯繫各個關卡哨點。掌控全局的作用。由於一起從簡行事,很快高達二三十米的哨樓就立了起來,緊接其後的便是指揮台。這還不算,張浪又在三山關卡之外,多挖陷阱布坑,又派斥候的把偵察範圍拓開數十里,時刻巡視。


而每個關卡都派一千至兩千士兵不等把守,就算到時候真的守不住,也可以退回巴陵城。每每想到這時,張浪不由感歎自己把王威的大軍調出巴丘的正確選擇,如果要強攻,這個代價將是非常之大。


張浪為了防止士兵過度的疲勞,不得不讓三千骷髏兵參於其中,輪班休息。


而巴丘的物資儲蓄,比張浪預想的還要豐富,這讓他喜出望外。糧倉裡足足有十多萬石糧食,可以支援一萬士兵一年之多,而箭矢兵器守城器械更是數不勝數,這不得不驚歎荊州的富足。而有了這些東西在手。張浪的心裡變的更加踏實,也更有信心堅守下去。


張浪軍圈住巴丘的三山一水,控制住所有的港口碼頭,一千水陸兼備的江東軍,開始橫掃旦索江。一天之內兩奪劉軍從長江上游而下的運輸船隻。獲得戰利品無數。


第三天夜,張浪所有一切的簡單工事都完畢,開始等待敵人的反撲。


第四天斥候回報,王威近兩萬的士兵在巴丘南面出現。


當王威得知巴丘被張浪奪走,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嘔心瀝血打造的防線,會這麼快就失守。當他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中了張浪的詭計,繞來繞去,一切還不是為了巴丘的戰略位置?


王威很快就把兵馬拉回,準備拿回巴丘。不過他也知道。假如是要強攻,自己斷然沒有什麼把握,那麼現在只能聯合文聘他們的部隊,希望能商量出什麼好辦法,用計奪回。王威還是有那麼一些信心,因為這裡所有的防線都是自己親手設計佈置,什麼地方強什麼地方弱。自己還是一清二楚的。


此時張浪在城西的邸樓上。


身邊除了郭嘉、魯肅之外,還有孫策、黃忠、黃敘、全棕、張寧、趙雨等十來人。


張浪做在簡單的木椅上,眼睛望向遠方茫茫的天空,在快與地平成一線之地,兩座山峰中間夾著一條白色的小道,小道上面聳立著一座關卡。


張浪伸手指向遠方,沉聲道:「斥候發現王威的蹤跡已經快兩天了,這兩天來,他們一點動靜也沒有,照我估計。他們是要等文聘、金旋另三路兵馬上來合攻我巴丘,假如他們每一路攻打一個關卡,只怕我們會十分難受。」


黃忠道了:「主公說的極是,三路關卡,一處破處出破。我們又不能現在就退守巴丘城,那樣等於那港口拱手讓人,這和主公的初衷控制港口、控制長江水路的想法背道而馳。」


張浪眼裡閃著異樣的光芒,冷聲道:「不論如何,我們只有背水一戰,死也要守住。」


郭嘉沉思道:「如果峽谷保巴丘,單單只守是十分困難的。我們要受三路人馬夾攻,而每個據點對我們來說又十分重要。照現在地形想守住,不能再以單純的想法來衡量了。」


孫策開口道:「不錯。我們不能被動防守,古之有語,守中帶攻。這句話最適合我們現在這個時候。只要想個辦法,在他們以為我們要死守之時,忽然調撥一枚人馬,那麼我們的壓力將會大大的減輕。守住巴丘的成功率會大大增加。」


眾將十分同意張浪的想法,黃忠笑道:「既然要出擊,三處兵馬總要選擇一方,以屬下看來,武陵金旋可做為下手物件。此人好高鶩遠,行事衝動,可趁其立足未穩之際,三軍劫寨而出,先挫其銳,後破其鋒,金旋一敗。另兩路必然坐立不住,強攻巴丘,到時候都叫他們有來無回,見識一下主公的厲害。」


郭嘉點頭贊同道:「黃將軍此法可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必然大出敵人的意料。」


張浪用手指敲了兩下桌子,然後緩緩搖頭,沉聲道:「此法只能打擊敵軍士氣,卻無法真正意義上擊潰金旋,待他重整旗鼓,精神必然高度集中,這將又是一大威脅。」


郭嘉比以為然道:「以當前形式來看,要想一口吃下誰,那會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情。」


張浪苦思良策,好半晌,此歎口氣道:「看來漢升所言,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相對文聘和王威,金旋的確是一個軟柿子。好吧,那就這樣決定了,不過另兩路一定要嚴加防範,特別是王威這傢伙,他相當熟悉巴丘的防線優弱點。我們千萬不能大意,哎,孤軍作戰,我們不能不把所有的困難都估計到啊。」


這時立在孫策下面一臉憨厚的魯肅忽然出列,認真道:「將軍。其實我們根本不必孤軍作戰。現在我們佔據巴丘,那何不派人送信給田大人,讓他們抽調一萬水軍,沿赤壁溯江支援而上呢?這樣不但加強了對巴丘的控制,而且上來後還可以增加對江陵的威懾力。並且讓自己有再攻入行動的可能性呢?」


張浪一拍大腿,彷彿如夢驚醒,大呼道:「該死的,如若不是子敬提醒,我還真忘了。」


孫策一臉迷茫道:「抽調赤壁水軍下來?那夏口怎麼辦?而且敵軍也不可能不會發覺啊。」


張浪兩眼瞇成一條縫,笑咪咪道:「伯符,假如我抽調赤壁水軍至巴丘,你說蔡瑁、黃祖他們會怎麼想,會有什麼樣的行動?」


孫策劍眉一揚,想也不想就道:「一定會重新加強對夏口的攻勢。」


張浪笑嘻嘻的點了點頭,然後接著道:「就算我手士兵沿江而上。你說他們短時間內拿的下夏口、赤壁嗎?」


孫策一臉凝重道:「此話難說,以田先生他們的謀略,黃祖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吞下夏口赤壁這樣的防禦力極強的據點,不過抽調一萬士兵之後,只怕長則三旬短則一月,夏口就會有危險了。」


張浪認真道:「不錯,不過話說回來,我並不是真的要抽調夏口一帶的兵力。那樣等於把自己剛剛建立的優勢又給斷送了,佔得巴丘,卻失去赤壁,一得一失,我們還是不划算的。」


孫策有些糊塗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張浪哈哈大笑道:「我還真給忘了,我們出來的時候,不是已經給周瑜下命令,讓他帶著還在濡須塢操練的一萬水軍,沿江而上支援前線嗎?」


「對啊。」孫策一拍額頭,兩眼放出興奮的光芒大叫道。


張浪道:「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想必他們也快要到達夏口了吧。」


孫策眉頭頓解,連連點頭。


張浪又長笑數聲,顯然心情極佳,他轉首對眾將道:「周瑜這一萬大軍如果真的上來了,這戰役就相當有趣了。蔡瑁想攻夏口,短時間內卻拿不下。同時心裡又要擔心巴丘所製造的威脅,調兵下來吧,又怕夏口反撲,不下來吧,擔心我會直搞南郡。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眾將也給張浪說的心情大好,個個喜形於色,就好像荊州已經在手一樣。


張浪走到魯肅身邊,用力的拍拍他那不算寬厚的肩,感激道:「子敬平時不怎麼說話,關鍵時刻卻是一字千金,一語驚醒夢中人。如果能扭轉被動相持的局面,你絕對是頭功。」


魯肅頭一次當這麼多人的面給張浪稱讚,不由臉頰有些發熱,憨厚的他只會一直傻笑。


張浪此時早已一掃之前的不愉快,面臉笑呵呵道:「我怎麼一開始就是沒有想到呢?佔據巴丘,不但是切斷劉軍水路,同時也是打開長江通向荊州的一大通道呢?」


魯肅給張浪一讚,膽大不由少了少許,接著又道:「假如周瑜將軍援軍下來,相信用不了多久,權衡利弊之後,蔡瑁會把重心南移,欲重新奪回巴丘,到時候大軍南下,正是夏口開始反攻之時。」


許久沒有說話的郭嘉,一臉驚訝的看著滿臉老實的魯肅,暗思果然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能讓主公重視的人中,的確沒有一個是吃素的。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為了拿巴丘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周瑜這步棋。看來要翻盤,還真的要看他了,他雖然這樣想,不過嘴裡也沒有空閒著,說道:「我們還不能報著對周瑜有多大期望,信使上,周瑜下,來來回回估計怎麼也要二旬左右,所以這兩個月之內,守住巴丘,才是當務之急啊。」


張浪十分贊同郭嘉的說法,用語一激,大聲道:「堅持,我們就是勝利。我們預期可以想到,敵軍三路人馬的反擊,將會是十分慘烈。所以希望大家打起十分精神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好還是要先拿金旋開刀,再好好的和文聘、王威他們玩玩。」


由於大家心裡有了新的盼頭,個個情緒高漲,踴躍請戰。


兩天後,文聘等三路大軍終於有所動作,同時向巴丘壓迫過來。一路由王威領二萬人馬靠近白雲山,與之相持的是黃忠父子領毛英、王昆,兩千山越兵配合一千骷髏兵;一路由文聘統領的一萬人馬已經離開天岳山不足五十里之處安營紮寨,孫策、毛傑、王仲等將領攜一千山越兵一千骷髏兵扼守要衝;另一路是金旋結合公安五千士兵,共一萬浩浩蕩盪開赴五尖山,黃忠、黃敘父子領一千精兵,張寧領一千骷髏兵把守關卡。韓當、黃蓋帶著兩千精兵把守水寨,一千士兵在張浪的統領下與郭 嘉、魯肅、趙雨等入守巴丘城。


張寧的骷髏兵首次以輔助方式,開始配合別的兵種出戰。而張浪大開兵器庫,調出數十萬箭矢,發放三個關卡,以加強保護。


當天夜裡三更,張浪城裡與水寨的三千士兵,加上黃忠那裡一千士兵幾乎傾巢而出,夜襲金旋大寨。由於金旋以為張浪在三路人馬保衛之下,只會龜守,結果未做什麼防備,被黃忠、黃敘來來回回衝殺數次,殺敵近千,傷殘過半,大寨付之一炬,只能敗退數十里。


黃忠不敢窮追,退回五尖山。


另二路人馬問訊,所準備計劃被金旋敗退而打亂。兩方不約而同對白雲山和天岳山關卡發起猛襲,以期張浪主力未回之時,強行拿下關卡。哪知兩個關卡早有防備,雖然每個關卡只有二千士兵,但依山伴水,地勢牢固,加上箭矢充分,很快便打退對方一波又一波的衝鋒。


而到天亮之時,劉軍傷亡已經直線上升,張浪軍卻極少陣亡,傷殘數百。


只到黃忠退回,支援另兩個關卡,文聘才感覺不妙,率先退兵。


不多久,王威也開始退回大寨。


首戰殺敵三千,已方陣亡不到四百,可謂大勝。


隨後數日,王威、文聘除了派小分隊騷擾之外,便開始按兵不動,顯然是想等金旋部隊重新集合,再一齊攻三個關卡。


這一次金旋學了聰明,步步為營,小心翼翼,黃忠也圖之無奈,眼看他們逼到山下三十里外,在這時候,張浪軍再次主動出擊,意圖求變,而事實證明,張浪所做的是極為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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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5:58 |只看該作者
在頂過前幾天王威、文聘、金旋三路人馬對巴丘的圍攻之後,戰局開始相對平緩下來。但是張浪卻一點也不敢鬆懈,因為他深知暴風雨過後的短暫寧靜,接下來便會醞釀著一場更大的暴風雨。而己方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萬一哪裡出了什麼紕漏,便是滿盤皆輸的份。

不過事情接下來的事情大出張浪意料之外,文聘忽然間似乎沒了進攻的信心,足已經有四天沒有動靜了,這讓張浪深感不安。鑒於巴丘戰略位置的重要性,敵軍不可能 一直這樣下去,而他們到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似乎暗示著在背裡又有什麼陰謀。假如來明的,張浪並不怕,但最擔心的,卻是他們來陰謀的。文聘背裡一定有什麼奇招,張浪幾乎斷定的想到。


又彷徨不安的一天過去,終於,張浪做不住了,一直以來,自己利用自身的優點,主動出擊,往往總是能牽著敵人的鼻子走。假如坐以待斃,並不是自己的風格。看來還是要再一次主動出擊破敵,逆轉現在的不安形式。


夜裡,張浪傳呼郭嘉和魯肅兩人進來商量。


顯然此二人也知道張浪召他們來的目的所在,剛一進府樓,郭嘉便劈口就道:「主公,看情況形式會起變化了,文聘他們這幾天一點動靜呀沒有,屬下懷疑他們在玩什麼花招。」


張浪先示意兩人入座,然後臉色凝重道:「我也正是有此懷疑,所以才深夜召你們來商量。」


郭嘉隨後端起侍女送上來的茶水,一連喝了兩口,然後放在一邊沉思。假如他們發現是趙雨這個雖沒名分,卻是鐵定的夫人給他們端茶送水之外,只怕會受寵若驚。也喝不了這麼自大了。郭嘉想了一會,似乎一時間也不敢肯定,而推測道:「巴丘的防線易守難攻,靠正常的方法想拿下來,幾乎是不太可能。以屬下看來。他們一定是想出奇兵,而這奇兵,不外乎兩條路,一是水上。但是問題他們現在不大好弄船隻,就算弄到了,只怕也難逃我軍水上的監視。而要他們想主公當初拿下巴丘那樣 浮水而下,屬下相信除了主公的黑鷹衛外。沒有哪個軍隊有這樣的本事,就算水戰而聞名的荊州軍也不例外。既然這樣,就 只有另一條路了,那就是山路。大凡山路。總有大小小道,巴丘三山一水,除了五尖山背靠長江南岸可以忽略不計外,天岳山和白雲閃雖然山高險峻。又讓我們扼住關卡,但卻難保哪裡有小道可以直穿山脈,到達我們的防線之內,然後內外夾擊,以破關卡。在這一點上,倒是有些懸乎。所以屬下以為。文聘他們很有可能在穿山越脈,意圖突襲我軍。」


張浪雖然不敢肯定郭嘉的想法,不過卻感覺十分有道理,說道:「很有可能,王威在巴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想要發現一條小路,也不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我們知道文聘他們的意圖,卻一點也不好防備啊?」


這時魯肅緩緩說道:「主公,與其這樣猜測對手的行動,倒不如出擊試探一下他們的虛實,假如他們真的有所行動,兵力必然抽調不少。如果真的發現他們兵勢降了很多,那我們先擊跨他們外面的軍隊,再來個關門打狗,屬下就不信他們能有多大的作為。」


張浪不由擊節大叫道:「對啊,小雨,你馬上去叫魏延他們過來。」


哪知魯肅想也不想便出聲反對說道:「主公不可,這個時候出城,說不定敵軍會設下套等我們出城呢?被他們拼掉一分,我們就少一份戰力。假如沒有完全把握,我們還是不要這樣貿然出擊為妙。」


張浪倒沒想到郭魯肅反對,不由有些驚訝道:「這個主意是你出的,不去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難道要我真的在這裡坐以待斃不成嗎?」


魯肅微笑起來,老實憨厚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狡猾之色,這讓張浪心裡一緊,看人不能看外表啊。他說道:「主公不急,我們是要出兵試探一下虛實,但卻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張浪大為糊塗,疑問道:「那是什麼時候?」


魯肅輕聲道:「夜過之後,天亮之前。」


張浪一下子大明白過來,拍了拍自己腦袋,笑道:「我怎麼一下子這麼急噪起來?」


許久沒有說話的郭嘉忽然出聲道:「主公,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怪事情,王威的部隊在這兩天雖然沒有攻打關卡了,卻欺辱我軍不敢出戰,直接把大寨推到白雲山下, 離我們關卡不過數里之遙,而且他們還在半山腰之中架起為數不少的哨樓、箭塔,擺明想觀察白雲山的一舉一動,就算我軍想發動夜襲,他們也可以事先一步發覺。 」


張浪拍案大怒,罵道:「好個王威,如此目中無人,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他。」


郭嘉並沒有理會張浪的怒罵聲,而是沉思道:「此舉是大出常規,屬下一時間也想不出他們到底有何用意,當然他們也不會傻到真是為了監視白雲山的一舉一動,顯然背裡還有什麼招數,在這一點上我們絕對不能不防。」


眾人不由沉沒不語,一個個心事重重,顯然聽出郭嘉的言外之意。


半晌,郭嘉抬起頭,仍是緩緩道了:「屬下以為,很有可能王威想在這裡掩飾什麼。而所掩飾的事情的確不得不把防線推的這麼靠近我軍關卡。只要我們想想,也不難猜出。」


魯肅忽然出生,語出驚人道:「他們可能在挖山道。」


郭嘉狠狠的一擊掌。沉聲道:「不錯。我也派「地聽」去查探,他們回報,果然有輕微震動的聲音在迴響。照著位置推算,應該是在白雲山西側。」


張浪聽的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失聲道:「不是吧。鑿一條山道要多久啊,沒有一年半載的工夫哪能這麼輕易完成啊,王威不會傻到這個地步吧。」


郭嘉搖搖頭道:「白雲山西側,伴有巴丘之水,地質相對鬆軟。而且只有一山之隔,如果不是這座山峰壁如刀削,極難攀爬,只怕早已是個很大的破綻。屬下估計王威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也發現這個弱點,要不然怎麼一停圍攻,就開始鑿山道?」


張浪聽的頭都大了起來,鬱悶至極道:「那好了,給你們分析的破綻百出,這還怎麼打?」


郭嘉兩眼精光閃閃道:「這一切都是猜測,不過如早成立的話,死偶然有受到內外夾擊的可能,不過再沒有他們的成功之頭,一切都是空話。而且這時恰恰成為主公的破敵大好時機。」


張浪早已回復過來,他聞歌知雅意。不由嘿嘿陰笑道:「這樣說,王威這一對暫時動不得,金旋一開始就給我劫了寨,銳氣大破,我猜他們也不敢出兵走小道:「這樣一下。只剩下文聘這一隊了,那麼今晚就讓我去刷刷看他還留下多少斤兩。」


魯肅與郭嘉兩人相視而笑。


魯肅提醒道:「主公最好聲東擊西,先派一隊士兵衝擊一下金旋大寨,讓文聘那裡放鬆點精神,然後忽然集中所有兵力,衝擊文聘大寨,不戰則已,一戰必要打的他們元氣大傷,讓他們再也顯不成威脅,這樣一來,三隊去一隊,就算王威再怎麼神通,只怕搭上不爭氣的金旋,到最後拿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張浪不由哈哈大笑,顯然心情樂到極點,不過隨即轉念一想,問道:「假如文聘他們沒有走小道呢?那如何是好?」


郭嘉微笑道:「主公怎麼對自己的判斷一點信心也沒有呢?誰心裡敢有十分的把握,不過戰機稍縱而逝,就看誰有這個魄力了。」


張浪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誰也沒有料到,本以為張浪要堅守巴丘的想法,到最後反倒屢次出奇兵。


夜已四更,白雲山下的關卡悄悄的打開,接著有很快的合上。


月亮早已入沉,天空的啟明星如斗大的一閃一閃,四周的微弱的群星就像眾星捧月一樣圍著它。很快的,遠山的天空開始出現一點點魚肚白。


白雲山下。


淡淡的霧氣在山腳的營寨裡四處飄散,讓夜變的有些朦朧迷糊,而清爽的山風吹過旗幟,嘩嘩的作響,寨裡的士兵大多已經休息,只有少數的士兵睜朦朧的雙眼,四處巡邏。假如不是有上頭的命令,誰願意在這個時間不睡覺?


只有文聘的營寨裡還閃著微弱的燭光。


文聘是個很了不起的將才,在劉表的手下,除了蔡瑁、黃祖之外,就算文聘算的上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了。蔡瑁、黃祖精通水兵,但這文聘卻是水陸兼通,而且還有一身好武藝,謀略也有所獵及,算是一個文武全才了。此時他日聽到金旋最後好不容易頂住江東軍的衝擊之後,這才鬆了口氣,同時也打消了想支援金旋的想法,哎,想起金旋,文聘就不由有些頭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不過現在看起來安全一些了,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文聘想起巴丘裡的張浪,又看看外面快要亮的天,還好今天他們只是衝擊金旋,如果殺到自己這裡?文聘有些心驚的搖了搖頭,看來金旋也不是一無是處,當個誘餌也不錯。想到此時,文聘便吹了蠟燭,準備寬衣就寢。


步聲沉沉,塵土飛揚,很快便打破濛濛亮的天空,不久敵軍遠遠在望。


孫策手持鐵槍,身著暗青戰甲,威風凜凜,自是一馬當先,當仁不讓。而落半個身後的韓當、黃蓋分在一左一右,各提一刀一鞭,也是氣勢不凡。


身後緊跟著是午前士兵,其中二千山越兵三千輕步兵。巴丘城裡給抽調一空。


孫策帶領五千士兵,快速的朝文聘大寨飛奔而去。


此時夜未退,天未明,又是人一天最為疲憊之時,巡邏的士兵大多還在打瞌睡之時,孫策和他的士兵已經飛快迫近大寨。


整齊的腳步和馬蹄聲打破了也空的沉靜。多年經驗的老兵終發覺大寨前面有些情況異常,似乎煙塵滾滾,剛要觀察之際,哨樓上的士兵已經發覺到有大批敵軍殺了過來,他慌亂的吹起警覺號角。可惜為時已晚,就在弓箭手倉促醒來,準備應戰之時,孫策和他的士兵早已衝到和大寨不過三四百步的地方。


孫策一邊催馬,一邊大喝激勵士兵道:「兄弟們,在城裡窩囊了幾日,今天大家隨我痛痛快快的殺敵啊,誰拿下文聘狗頭,主公重重有賞。」


「吆喝。」士兵齊聲吆喝吶喊,士氣為之一振,幾乎一轉眼的時間,便衝到大寨前。


大寨裡除了稀稀落落的箭矢飛出來之外,便再也沒有反擊之力。


孫策沒有碰到什麼阻擋,衝了上去,一槍挑落門鎖,隨後一揮士兵一湧而上。


在經過短暫的騷動之後,寨裡就開始有不少士兵衣裳不整的拿著兵器衝了出來,加入戰局。


大寨火光四起。


兩軍很快短兵相接,一時間慘叫聲四起,大寨裡刀光劍影,左右搏殺。


文聘剛剛躺下沒幾分鐘,便隱隱聽到雜鬧的聲音,他剛起榻坐了起來,便有一個副將神色慌張衝出來,開口就道:「將軍,江東軍殺過來了。」


文聘有些惱怒的看著這個副將,一邊起床更衣換甲,一邊厲聲開口怒道:「慌什麼慌?」


那副將唯唯諾諾站在那裡,一時間不敢說話,可見平時文聘執法極嚴。


文聘冷聲道:「來了多少人?」


那副將如臨大赦,急忙開口道:「估計最少有四五千人。」


文聘先是一楞,接著心中一凜,不過沒有細想,大手一揮,喝道:「隨我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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