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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手的恐怖(上)
有人說,攝氏三十七度的戀愛最不容易受傷害,比正常體溫稍高一點,那是愛的熱情,但也絕不會高太多,因為,即便戀愛,也要維持適當的清醒,這就是所謂的,百分之二十的愛留給自己。許薇薇一直沒有交過男友,從初中到大學畢業,她一直都執著於自己的戀愛觀,那就是一見鍾情,所以,那些人提到的攝氏三十七度戀愛觀,是絕對不會適合她的。一見鍾情談何容易,這麼多年來,甚至很少有男性引得她心跳加快。所以,她一直都單身。直到她見到了楊俊飛。許薇薇覺得楊俊飛很有吸引力,身上還有一股神秘感。那種不同於教師職業的格格不入,非常引人遐想。但是,他對她暫時也僅僅止於有好感而已,所以當她在快十二點敲響他的門時,還是頗有些猶豫的。楊俊飛聽到敲門聲,愣了愣後,這才像門走過去。他一邊將眼睛靠到貓眼前,一邊猜測著,不會又是薛倩那個小妮子找上門來了吧!等他看清楚是許老師時,不由得有些疑惑,最後才將門拉開。「許老師,什麼風把你給吹上門了。」老男人掛著笑嘻嘻的玩世不恭的臉說,越過她嬌小又柔軟的肩膀,從這個位置看,能看到學校的操場。午夜的校園更像個異界,陰冷黑暗,充滿神秘。「給你。」許薇薇有些臉紅,遞給他一個便當盒,「今天下午我有看到你指揮校工拆卸二班天花板上的吊扇,忙碌了那麼久,我想晚飯也沒好好吃吧?剛好我有吃宵夜的習慣,所以多做了點給你送來。」「這怎麼好意思。」楊俊飛撓了撓後腦杓,臉上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伸手就接了過去。見他收下後,她微微的鬆了口氣。兩個人站在門口,一時間突然發覺沒什麼多餘的話可說,頓時就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中。「吃完早點睡吧,還要上課呢。」女老師有些發窘,然後就想離開。楊俊飛看了看便當,笑笑的說:「要不,進來做一會兒?」「嗯。」許薇薇沒有拒絕,紅著臉走進了宿舍裡。一個男人在午夜邀請一個女人進自己的房間,用膝蓋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女老師低著頭,心跳得厲害。她小心翼翼地環顧了四周,格局跟自己的宿舍差不多,就是擺設很少,也沒傳說中單身男人的雜亂感,只是床上被褥揉成了一團。女老師的視線接觸到床,不由得躲開了,臉越發的紅,老男人偷偷瞥了她一眼,心裡暗樂。送上門來的獵物,不推倒她簡直是對不起自己的人格!他掀開便當的盒子,裡邊的飯菜很豐盛,做工也精緻,令人非常有食慾。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這傢伙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有滋有味的看著無所適從的許薇薇。這位女老師也才二十二歲,長得漂亮,五官恰到好處,臉蛋是典型的瓜子型,很有古典韻味。特別是那股羞澀,簡直在勾引人犯罪。於是他站了起來。「楊老師,是、是哪裡人?」許薇薇的聲音裡透露出緊張。「我也不知道,你沒聽校長講過我的經歷嗎?父母很早就將我遺棄了,我是孤兒院長大的。所以,算半個鼻城人吧。」楊俊飛坐到她的邊上。許老師不由得向遠處挪了挪,「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哪裡,我根本就沒在意過這種事。」老男人依然笑嘻嘻,玩心大起,執著的朝她挪動。女老師的臉紅得快滴血了,頭幾乎要埋到高聳的胸部上。她心跳得越來越厲害,「那、那楊老師對現在的學生教育問題,有什麼看法?」這算什麼問題?是她調情的一種方式嗎?楊俊飛納悶的眨著眼。「這個嘛,我個人覺得現在整個社會陷入一種財富成功學的漩渦,獲得社會地位和公眾認可的途徑被限定為唯一的財富之路,年輕人不得不追求更高的職位,更多的收入,更好的房子、車子等,反之,不追求高職位,不嚮往高收入的人則會被視為沒有本事、沒有志向。所以,這個時代的學生,高中沒畢業就開始浮躁起來。」「學校的教育體系也有問題,老是灌輸財富至上的理論,學生不好好學習,反而在比拚家裡的財產和社會關係。」他瞇著眼睛,手輕輕地搭在許薇薇的肩膀上,「不說這些鬱悶的畸型社會形態了,我們都是小人物,沒辦法改變現狀。還是來探討人生哲學吧。」被男性的手攀了肩膀,女老師感覺到一股溫熱透過單薄的春裝傳遞到皮膚上。出奇的,她沒有一絲反感。臉紅到著火似的,許薇薇已經坐到沙發沿邊,在挪動就要掉下去了,她有些不知所措,「那個,很晚了,我該回自己的房間了。」「哪有很晚,不過才十二點半。」老男人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很有趣。許薇薇說要離開,但身體一點想走的慾望都沒有。她鼓起勇氣抬頭,剛好跟楊俊飛灼人的視線接觸在一起。女老師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全身都緊繃著。那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是男人都清楚該怎麼做。楊俊飛不是柳下惠,也很樂意在任務期間有艷遇調劑心態。他撇撇嘴,眼睛注視著許薇薇誘人的紅唇,兩人的臉越靠越近。就在快要合攏到一起時,好死不死,敲門聲又響了起來。「該死!」老男人暗罵一聲。許薇薇被猛地驚醒,急忙理了理襯衫,羞澀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啊,我真的要回宿舍了!」說完就急匆匆的朝著門外跑。開門後,一個女孩面露八卦的表情,正將耳朵貼在門上做偷聽狀。「薛倩,你怎麼又來了。」楊俊飛被打擾了好事,氣不打一處的正想發怒。「啊,我是有急事才來找楊老師你的。嗯、嗯,沒想到啊。」來人正是薛倩,這小妮子又是選午夜翻牆溜進來了。老男人對學校的保全系統實在失望透頂。薛倩一眨不眨的看著滿臉通紅,衣衫凌亂,落荒而逃的許薇薇,臉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沒想到許老師也在你的房間裡?你們在探討什麼?是某種人生問題嗎?我會不會打擾到你了?」她一邊走進來,一邊隨手關上了宿舍的門。
「你說呢?」楊俊飛氣急敗壞的瞪了她一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多嘴。」「小孩子?我哪裡小了!」薛倩對他的這句話明顯很不服氣,她舒展著身體,故意秀了秀自己的身材。這女孩發育得很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凹凸有致,如果再多長幾年,絕對是個顛倒眾生的狐狸精。楊俊飛對這個本應是自己小嫂子的女孩實在沒轍,只好鬱悶的歎了口氣,問道:「有什麼事?」「我就是很好奇,而且還不怎麼睡得著,所以就出來放風嚕,剛好看到姐夫你宿舍的燈開著,所以就上來詢問些人生問題。沒想到,有人比我先來跟你探討人生哲學。」薛倩嘟著嘴,眼神從他的身上跳到凌亂的床上,又從亂糟糟的床上轉到他身上。被那張跟自己初戀情人相同的臉用捉姦的表情看,讓老男人莫名奇妙感覺一陣心虛。「我跟許老師什麼都沒發生過!」楊俊飛舉起雙手投降,雖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投降。「這我知道,是來不及發生吧。」女孩臉上的八卦表情散去,坐到他身旁,正兒八經的問:「姐夫,下午派人來拆掉班裡的吊扇,是你幹的吧?」「對。」本來以為她還會胡攪蠻纏,結果卻問了這個問題,思維的跳躍性令老男人很不適應。「為什麼要拆掉了?難道是吊扇裡邊有些貓膩?」女孩又問。楊俊飛沉吟片刻,實話實說的將次聲波的影響和他的猜測坦然說了出來。「這樣啊。」女孩低著頭,思考著,然後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道:「姐夫,明天,嗯,不對,今天就輪到我值日了。你說,我會不會也突然死掉?」「當然不會!學校不是已經取消值日生職務了嗎?」楊俊飛斬釘截鐵的搖頭,「而且,我不允許你死掉。」「我就知道姐夫最關心我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就令美麗的女孩精神大振,她雀躍的抱住老男人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我明天就靠姐夫你保護羅!」「嗯,我會保護好你的。」楊俊飛微微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順的頭髮,溫暖的觸感,只是觸摸,都會令兩個人安心很多。琴,從前自己沒能保護你,現在,至少要保護好你的妹妹。他暗暗的想著,心裡卻湧上一片苦澀味。「姐夫,你怎麼了?」緊緊靠著他的薛倩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突然問。「沒什麼。」楊俊飛將手從她的臂彎裡抽出來,猶豫的道:「要不,你明天別來上學了。我給你寫張請假條!」「不行!」女孩毫不猶豫的搖頭,「我可沒蹺課的習慣,況且,班裡的死亡事件是有一定機率的,明天還真不一定會被我遇到。」「也對。」老男人略為想了一下,覺得挺有道理。夜晚過得很快,死賴活賴的才送想要留下來的小妮子,楊俊飛還是睡不著。心裡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不止不踏實,還有點恐懼早晨的到來。隔壁的許薇薇也睡得不踏實,她似乎一直都在暗暗偷聽這邊的狀況。搞得楊俊飛哭笑不得。第二天早晨,還是不以為人為的期望而轉移,慢悠悠的到來。朝霞染紅了東邊天際。老男人冒充教師的第五天,開始了。第一節是楊俊飛的英文課,他翻到課本的其中一頁,用標準的英語念道:「去年對全世界各民族幸福感的調查顯示,墨西哥人的幸福感指數是最高的,日本人的幸福感指數是最低的。而這兩個國家的國民平均收入相差十多倍。」「墨西哥人與美國人也不一樣,墨西哥人屬於拉丁文化中的西班牙文化,他們的宗教是與歐洲各國的天主教相同,與美國講究潔身自好、刻苦簡樸的新教倫理大不一樣。」「簡言之,墨西哥人是生活中的樂天派,他們對於家庭、性、工作、享樂的態度』都表明他們是重視享受的一群,功利心淡薄。」「幾乎所有的墨西哥人都沒想過什麼是窮苦,他們認為上帝既然安排了這樣的身份給他,就要信奉上帝的旨意。在外人看來,墨西哥人對孩子並不負責,但他們認為,來到世界上就是要快樂地生活。」「很多人每天上班,堵車要遲到,不堵車也要遲到。墨西哥人花錢是有多少花多少,所以他們的薪水大多按周發,因為月發很快就能花光了。」「所以,這篇文章告訴了我們,錢還是賺一分用一分最快樂,存錢什麼的都是浮雲,是負擔。養老問題,就丟給國家社保解決吧,心態最重要!」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結合出來的上下文,歸納總結了完全是誤人子弟的言論。上課的時間不只是學生,就連老師也覺得很難熬,慢的如同龜速。好不容易才爬到下課,楊俊飛今天沒急著離開,抽空在課間十分鐘跟學生們交流感情。班裡的吊扇已經沒有了,為了透氣,教室的所有窗戶都敞開著,一陣陣涼爽的風隨著明亮的陽光湧進來,讓本來陰鬱的學生們精神大振。老男人本來就很善言,沒幾分鐘就跟二班的好幾個男同學打成了一片。他講述一些匪夷所思的冒險故事,聽得男同學們喜笑顏開,也順利的撬開了他們的嘴巴。「最近兩個月,你們被嚇得夠慘吧?」楊俊飛裝作漫不經心的問。「當然,楊老師你是不知道,我已經跟老爸提過幾次轉學的事了,他說我迷信,還說報紙電視上都沒有報導過,肯定是我在疑神疑鬼,班上同學的死只是意外,諸如此類。委屈死了!」其中一個男生哀號道,「這些大人總是認為七點新聞不播報的東西,都不是大事。還說,現在到處都危險,走在路上一不小心都能被車撞到嗝屁。」這番小大人的言論聽得楊俊飛一頭黑線。「楊老師。」幾天前還跟他報過訊息的方西也是那群男生中的一人。他面帶神秘的湊到他耳邊,小聲問:「您覺得二班是不是在鬧鬼?」「鬧鬼?也許吧。
」老男人心裡嗤之以鼻,嘴上卻沒否定,畢竟要跟學生保持同步,是當的模糊意思,才能得到更多的資訊。「班裡的女學生覺得,肯定是兩個月前請碟仙給請出問題了,所以最近正在策畫某個晚上再請一次看看。」方西環顧四周,聲音壓得更低了,「我是看您人好,又開明,才跟您說的。如果您感興趣的話,歡迎參與哦。」碟仙?這算啥事情,現在的學生太喜歡玩迷信遊戲了。從夜不語給他的一大堆案件報告看,許多事情都是學生們因為無知而涉及到未知能量造成的。老男人點點頭,「我對神秘的東西非常感興趣,到時候叫上我。我保證不洩密。」「我就知道老師夠義氣。」方西興奮的點頭,「到時候我一定通知您。電話連絡羅。」這一長一少的笑嘻嘻的在和諧的氣氛下交換了電話號碼。本應是值日生的薛倩被安排來擦黑板,她沒好氣的看著自己的姐夫跟班裡的同學眉來眼去,撇撇嘴,來到講台上將黑板擦得乾乾淨淨。轉過頭正準備離開,突然,她用餘光瞟到黑板的右側畫著一個不大的塗鴉,那個塗鴉很潦草醜陋,就算是炎炎烈日將教室照射的明亮無比。可視線一接觸到那亂糟糟的畫,心臟就會莫名其妙的亂跳,似乎,畫裡蘊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惡感。塗鴉畫的是一隻手,呈爪子狀,寥寥幾個線條就將整個型態勾勒的很礙眼討厭。是誰畫上去的?薛倩有些疑惑,半分鐘前自己明明已經將黑板擦乾淨了。而英語課時,姐夫根本就沒畫過畫,就連板書都沒寫幾個字。她本想叫楊俊飛來瞧瞧,很不湊巧的,第二節課的鈴聲響了起來。語文老師已經走到了門口。薛倩搖搖頭,沒再理會,只是輕巧的將塗鴉擦掉。就在那一剎那,猛地感覺到整個世界都晃了晃,可那晃動還不足一秒鐘,彷彿只是個幻覺似的。地震了?她嚇了一跳,轉頭到處看看,周圍的同學好好的,絲毫沒有慌亂。薛倩疑惑的搖搖頭,坐回了自己的課桌上。一天的課很快就結束了,她身上什麼奇怪的事也沒有發生,直到放學為止,楊俊飛這才深深的鬆了口氣。「看來完全沒問題。」老男人為了觀察自己的小姨子,一整天都待在辦公室裡,有事沒事就會到高一二班逛一圈。臨到薛倩回家,他很是高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孩的心也鬆了下來,同時也略為有些遺憾。沒怪事發生,就永遠也找不到二班同學離奇連續死亡的真相,這並不算好事。她在姐夫的目送下離開了學校,越走越遠。楊俊飛伸了個懶腰,拍了拍肚子,「餓了,去找頓好吃的安慰自己的五臟廟先。」「那,能不能帶上我?」一個溫柔的女性聲音從他身後冒出,嚇了老男人一跳。轉頭一看,居然是許薇薇。她展露著甜甜的笑顏,望著他。「好啊,我請客。」楊俊飛也笑起來,心裡想著吃完飯後,剛好繼續昨晚沒做完的某件事。許薇薇接觸到他的視線,似乎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心思,臉立刻又發紅的低下去。
天氣很好,陽光完全沒有暗淡的跡象,也是,不過才下午五點左右。以鼻城的氣候而言,確實還不到夕陽西下的時刻,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地面上,令人心情十分舒暢。薛倩離開學校後,心情卻根本就沒那麼舒暢,她偶然轉頭時,看到自己親愛的姐夫正和學校的女老師卿卿我我,不知為何,不爽的感覺立刻冒了出來。眼看兩人朝著鼻頭河對面的商業街走,這女孩停下了腳步,偏頭想想後,決定跟蹤。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對不起我姐姐!薛倩給自己找了個蹩角的藉口,也根本不管自己的姐姐似乎已經死了十多年了。女孩小心翼翼的朝著鼻頭河走,但是跟蹤大計很不順利,沒多久便將兩人跟丟了。就在這時,突然右側的街面傳來一震猛烈的剎車聲,緊追其後的便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薛倩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轉頭望去,才發現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發生了慘烈的車禍。只見河邊東側由西向東的主路上,有一輛載有兩人的小轎車,因為車速太快而和迎面開來的SUV撞到了一起。那輛SUV屁事沒有,可這輛小車卻側翻在外側車道上,嚴重變形,前擋風玻璃被撞碎,兩個雨刷還不停地擺動。車內物品被撞散的汽車零件灑滿了兩條車道。薛倩嚇得捂著嘴。她透過變形的車窗,看到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被卡在駕駛座上,兩眼緊閉,全身一動不動,一隻帶血的手從變形的車窗伸出。「為了我,你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名年輕女子滿臉是血的爬了出來,看到自己丈夫的情況,頓時腿軟軟的伴跪在地上大聲哭喊著,雙手緊緊握住卡在車中的丈夫那滿是鮮血的手。「求求你們了,快救救他吧,他真的快不行了。」那名年輕女子一邊哭泣,一邊胡亂的向周圍看熱鬧的人求救。有人撥通了急救電話,還好醫院不遠,急救人員很快就趕來了。他們檢查了一番後,露出很不樂觀的表情:「一隻手斷了,或許飛到了附近的地方,另一隻手恐怕也很難保住。」「怎麼會!我的老公手還是熱的,怎麼會!」女性搖搖擺擺的站起來,視線在周圍無目的地掃視,絕望的抓住人就問:「剛才你有沒有看到我老公的手?求求你告訴我,我老公的手,你有沒有看到飛哪裡去了?」四周的人紛紛躲避,薛倩也沒叢例外的被那女人抓住,用懇請的語氣問了一番,她被女子抓過的地方沾了一大灘血跡。她搖頭,雖然車禍的全過程自己就在附近,可她確實沒有看清楚有手從車子裡飛出去。可那男子的右手的的確確不見了,急救人員找了半天也沒有在方圓一百米內找到。有人小心翼翼的猜測:「是不是掉進鼻頭河哩,沖走了?」女子這才更加絕望的回到自己奄奄一息的丈夫身旁。醫生確定傷者傷情後,準備拖出駕駛座的年輕男子。女子把手伸進車裡撫摸男子的臉,哭著說:「就快能救你出來了!求求你,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好不容易才將車切割開,急救人員忙碌的包紮和救治,而一旁的女子不停地哭,大聲鼓勵丈夫堅持住,這感人的一幕並沒有感動滿天神佛,男子被抬上救護車後,終究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了。女子雖然滿臉是血,可彷彿不知道痛似的,撕心裂肺的哭著,用力抱著自己的丈夫,好不容易才被醫院護士架上救護車離去。薛倩看得很是唏噓,也失去在尋找楊俊飛蹤跡的心情,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中。她根本沒有想到,這場常見的車禍,卻是預示著她漸漸走進喪命深淵的催命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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