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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hsb59h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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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心] 我的撒旦老公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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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9 16:24:0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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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東內埔

  一汪清水由屋前流過,門前的水稻田和玉蜀黍田交錯,小小的巷道由屋子的左邊蜿蜒而出,繞過幾戶民居和一座小小的公園,最後消失在水稻田的盡頭。

  於尹東照著手上的地址,一路開一路問,沿著田中小徑一直開到盡頭,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目的地。

  等他停好車,下車走到馬鬱勤的家門口,已是黃昏時分。

  在面積不大的小小三合院前,他來來回回走了幾遍,有點無力的發現,沒有電鈴!

  沒電鈴要如何找人?

  直接登堂入室,抓個人問?還是,就像練習獅子吼一樣,站在院子前喊著馬鬱勤?

  這兩個想法很快被他踢出腦海,因為都不是理智裏允許他做的事。

  就在進退兩難,不知又來來回回走了幾遍之後,一個婦人剛好開門,由三合院中間那幢屋子走出來。

  她手上拿著一個很大很大的米篩,正簸著米篩上頭的去殼花生子。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要找誰嗎?」於尹東才一回過身來,婦人已先開口問。

  於尹東看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請問,馬鬱勤是住在……」

  「喔,你找我們家鬱勤?」婦人雙眼一亮,面露驚訝。

  從那一身西裝筆挺的模樣看來,也知道來人是專程由臺北一路趕下來的。

  「你是……」看起來長得不像,但她說她們家、她們家……莫非她是鬱勤的母親?

  「我是鬱勤的媽。」提到自家女兒,婦人神韻一轉,顯得驕傲。「她長得像她爸。」但隨即的,婦人又補充道。

  於尹東因為她的這句話,一時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來。因為這一笑,幾日來壓抑的心情也跟著變好,變得輕鬆。

  不過,看著婦人圓圓滾滾,矮矮黑黑的模樣,確實與鬱勤一點都不像。

  「伯母你好,我是……」對呀,該怎麼自我介紹?他是鬱勤的老板?還是他是她的男友?

  「你是阿勤的男朋友?」婦人猜。

  這就是女兒一直拒絕回來相親的原因,不過實在搞不懂,這次她又突然答應要相親,還沒預警的提前跑回來。

  於尹東想了下,笑了聲的點點頭。

  婦人將手裏的米篩放到一旁的竹架上,走過來上上下下仔細的瞧了他一遍。「不錯、不錯,是一表人才,阿勤的眼光真的不錯。」

  她才不在乎女兒是不是嫁給老公同學的兒子,最要緊的是女兒將來幸福。

  「伯母,鬱勤……」於尹東急著想見人。

  「喔,她在田邊看書,阿你自己去找她,就往前面的田埂直直走,走到玉蜀黍田前面再轉個彎,然後一直走到盡頭,有一棵老椿樹,她應該就在那棵樹下。」

  婦人邊說邊比劃著,性情率真坦直,甚至想都沒想他是不是壞人,隨意的一個點頭,她就相信了他是她女兒的男友。

  「那,我……」於尹東再次開口,不過仍被打斷。

  「去吧,去吧,年輕人嘛,偶爾吵吵架是會有的,不過可別欺負我家女兒喔!」婦人朝著他猛揮手。

  於尹東會心的一笑,開口道了聲謝,轉身筆直的朝著田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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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勤坐在椿樹下,背倚著樹幹,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

  微風輕輕地吹來,樹梢的枝葉擺動,婆娑起舞,發出沙沙聲響,就像她此刻不能平靜的心情一樣。

  看著腕上的手表,再看看手裏蠟黃的紙張。

  原來這是一封情書,是古董表裏的物件之一,就是前一陣子戴薇拉送過來的蠟黃信封裏的東西。

  該說這封信跟這只手表是一體的,拍賣會上的東西,除了本體的價值之外,往往會因為物件本身所附加的故事性,而增加它的身價。

  情書是一個名為Ward的男人寫給他的情人Verna的書信,信裏說明了一段不能圓滿的情感,內容充滿遺憾和懊喪,字裏行間皆是真情與悔恨。

  她不知道最終這對情人可否有結果,但由輾轉了幾手最後來到她手上的表來看,這一段愛情似乎已年代久遠,由歐洲到美洲再到亞洲,由貴族轉到富商們的手中再到她的手上。

  這樣曲折的過程,在她看來似乎也與一段情感沒兩樣。

  又看了一眼手表,鬱勤抬頭望向天邊夕陽,孤單的鳥影劃過天際,她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唉,又想起了送她手表的男人,那個一輩子都不可能由她心頭抹去的身影。

  「不知道他在幹嘛?」她這次的賭注是真的下得很大,押上了她一輩子的幸福。

  「會很生氣吧?」她喃喃自語。

  記得私自請假的第一天,她撥給尤光的電話中,尤光告訴她,他們已經開始懷念起冰山,不要活火山!

  很明顯的,他在發脾氣,而且四處亂吼人!

  尤光的形容或許誇張了些,他說公司現在就像一座失控的侏囉 紀公園,最偉大的暴龍在園區內亂跑,看見人就噴火。

  鬱勤低低地笑了數聲,腦中閃過的畫面暫且驅走了她不好的心情。

  事實證明,他就如她所想像,不是只有一張冷冰冰的撲克臉,他也有喜、怒、哀、樂,高興時該笑、生氣時會發火、懷疑人時冷哼、不予置評時漠然……

  「你在笑什麼?」他的聲音傳來。

  鬱勤嚇了一跳,喉間發出噫的單音。

  「不可能、不可能……」她撫撫心口,發覺自己似乎太想他了,想得居然已開始有了幻聽的症狀。

  「什麼不可能?」他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回鬱勤聽得清清楚楚,似乎不是幻聽、不是幻想、不是……

  緩緩地,她抬起臉來,將腦袋轉向聲音的方向——

  啊地一聲,她整個人由地上彈跳了起來,砰地一記單音,她的腦袋撞上了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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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沒在他面前出糗過,僅此一次。

  鬱勤疼得眸眶垂淚,搗著額頭,整個人蹲了下來。

  「我記得並沒有批準你的假單。」於尹東來到她的身旁,嘴裏雖硬聲的說,卻在她的身旁蹲下,移開她的手,雙目凝神,仔細的檢查起她的額頭。

  「如果你一直不批準的話,不就代表著我永遠不能放假?」鬱勤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動作變得溫柔。

  對於他的突然出現,她的心裏仍驚愕不已,漣漪陣陣。不過,仍不明白他的來意,是為她的曠職而來?還是……

  呿,全天下有哪一個老板會因為質問一個曠職的秘書,而一路由臺北開車追到屏東來逼問?

  「放假也該挑時間。」他冷著聲說,動作卻是無比輕柔的撫觸著她的額頭。

  他是在質問她,不該挑最忙的這陣子?

  「我也沒辦法,我說過,我是回家來相親的。」撇撇嘴,鬱勤生氣地將臉轉開,避掉了他的撫觸。

  於尹東看了下落空的手,沉默了會兒,嘆口氣。

  「昨天我和閻羅還有繼白,喝酒喝到深夜,本想連夜開車趕下來找你,但閻羅說什麼都不肯讓我走,直到一覺醒來,他才肯放人。」

  「你……」鬱勤轉回臉來,愕然的看著他。

  他的意思是說,他急著南下來找她,甚至是酒後駕車也顧不得?

  「你真的要跟其他男人相親嗎?」他伸來雙手拉著她一同站起。

  迎著他的眸光,鬱勤首度由裏頭覷見溫柔的光氳。「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又……」

  他不許她將話說出,突然將她摟近,以一指壓住她的唇瓣,柔軟的指腹摩挲著她微啟紅唇。

  「你應該很了解我的,我又冷又硬,有可能開口說好聽話嗎?」他的氣息近得鬱勤忍不住緊張起來,身子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你說不說好聽話,又關我……」她實在很難將什麼事三個字說出口。

  他的指腹仍在她的唇瓣上摩挲,太勾挑、太誘人、太該死、太讓人瘋狂,也教人不住顫抖。

  他是不同的,今天的他很不同。

  雖然以往他從不掩飾對於她身體的渴望,但那是激情的、是掠奪的、是爆發的,絕對沒有細膩兩字,更不可能是引誘、是勾挑。

  「噓!」他將俊顏貼近,近得幾乎一張嘴就能吻上她。「我想吻你!」

  「呃?」鬱勤眨眨眼。

  就算聰明如她,此刻腦袋也沒有作用。

  「我想吻你。」他又說了一次,說得很慢、說得字字清楚。

  他從未像此刻一樣的渴望她,渴望的全身發疼,腦海裏是她、心裏是她、全身的細胞在狂聲吶喊,是她、要她。

  直到這一刻將她攬在懷中,他才有了踏實感,不再心顫畏懼會失去她,他要她、要她,要她一生一世。

  「你……」她應該要質問他,頂著一夜宿醉匆匆南下趕來見她,難道就只是要說句,我想吻你?

  不過照慣例,他又沒讓她有機會將話說完,身一傾,薄唇直接封緘住她的。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沒有霸道的佔有、沒有瘋狂的掠奪,只有著淡淡的柔情,還有幾不可辨的溫柔。

  溫柔?!

  鬱勤猛地眨了眨眼,而於尹東仍不願離開她,一手伸到她的腦後掌住她亂動的頸子,溫柔的誘引她張開唇瓣,執意更深切的與她糾纏。

  終於,鬱勤忘了腦中的疑問,忘了身在何處、何地,忘了時間、忘了一切……

  夕陽下,榕樹前,一抹橙黃的美景,搭著深情擁吻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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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晚餐的氣氛很怪,也有點僵。

  「於先生,請請請,別跟我們客氣,我們鄉下別的沒有,滿園子跑的土雞倒是一堆。」鄭蘭客套的站了起來,又夾了塊雞腿肉放到於尹東的餐碗裏。

  「謝謝。」於尹東尷尬的一笑。

  其實他不太喜歡吃雞肉,但盛情難卻。

  不過這點,馬鬱勤倒是很清楚。

  「媽,你別再夾雞肉到他的碗裏了。」鬱勤站起來,筷子直接伸到於尹東的碗中,將雞腿肉搶走。

  「呃,你這丫頭怎麼這樣?」鄭蘭被她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不喜歡吃雞肉。」鬱勤邊咬著剛搶來的雞肉,大聲宣告。

  「呃,這……」鄭蘭頓覺尷尬。

  「不會的,伯母,你別聽鬱勤胡說。」為化解這抹尷尬,於尹東主動伸長筷子,從前方的盤子裏夾了塊雞肉。

  沒想到,才剛放到碗裏頭,鬱勤就活像個土匪一樣,又是一伸筷子就將雞肉給搶了過來。

  「你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鄭蘭不能理解女兒的反應,本張口欲訓斥,然而原本一直靜靜的吃著東西的男主人,剛好挑在這個時候開口。

  「我們還沒請教於先生,你是從事哪個行業?」馬偉雄說。

  以前任他千催萬催也無法將女兒給叫回來相親,而這次卻意外的答應要回來相親,而且還提前了好幾天回來。

  今天又莫名其妙的跑出了這個男子,雖然他的老婆說,他是女兒的男朋友,不過馬偉雄卻是打從心裏的不相信。

  「伯父,你叫我尹東就可以。我從事建築還有土地開發的行業,我目前在於氏建設裏上班,職稱是……」

  眼看不對勁,他的話還沒說完鬱勤趕緊搶白:「他是我的老板!」

  她大聲宣告,為了不讓自己居於劣勢。

  還以為他特地趕到屏東來找她,會對她告白!

  但方才在榕樹下,他是吻了她沒錯,吻的方式也變得溫柔、讓人虛軟沒錯,不過他卻也只是吻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什麼老板?」這一聲驚訝的高音是來自於鄭蘭的口中。

  原來不是女兒的男友喔?從頭到尾都是她會錯意嗎?害她拍胸脯的對老公說,這下女兒的婚事有望。

  「他就是我的老板,於氏建設的董事長,於尹東先生。」鬱勤故意漠視於尹東微微挑高的一眉。都有了必死的決心,哪還會怕惹得他不高興。

  「這麼說是我會錯意了。」馬偉雄呵呵笑了兩聲,轉頭瞪了一旁的妻子一眼。

  鄭蘭縮縮脖子,捧著碗,趕緊扒著飯。

  於尹東將一切看在眼中。「伯父,我是於氏的董事長,也是鬱勤的老板沒錯,不過這次特地南下,是來拜會兩位長輩,其實我應該更早來拜會兩位,鬱勤與我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

  「耶!」又是一聲驚訝聲,鄭蘭放下遮住臉的碗。

  馬偉雄瞪了自家女兒一眼。

  鬱勤驚訝得忘了咬雞肉,一塊滑嫩的雞肉掛在筷子上,緊靠在嘴邊抖呀抖。

  他、他、他到底想怎樣?

  「這麼說,你是……」輕咳了聲,馬偉雄問。

  「我是鬱勤的男朋友,我們已經交往了好幾年,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工作總是太忙的關係,而沒辦法陪她一同南下來拜訪。」

  於尹東偷偷地瞅了她一記,揚起眉宇,撇撇嘴。

  似在告訴她,不管你怎麼玩,我都奉陪到底,而且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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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之後,在母親的催促下,鬱勤被趕出門,帶著於尹東到住家附近走走逛逛。

  「你到底想怎麼樣?」離開家門有一段距離後,她停下腳步問。

  他打破了私下交往的約定,還當著她父母的面前坦承兩人的戀情,是準備要接納她了嗎?

  於尹東側過臉來看著她,忽然解下身上的西裝,套在她單薄的身子上。

  「雖然是南部,但冬季的夜風吹起來還是有點冷。」幫她拉緊衣服,他伸來一手欲握緊她的。

  鬱勤閃開了,雙目直勾勾的瞪著他。

  「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她很固執,又問了一次。

  於尹東望了她一眼,昂起頭來看看星空,沉靜了半晌,嘆了口氣。

  「你對我呢?」

  「我對你?」

  「你對我的感情又是怎樣?」

  他承認,他從沒對她表白。

  是因為心結的關係,以前他的心裏有個抹不掉的陰影,又愛又怕受傷害,不敢面對她的情感,所以僅能故作冷漠以待。

  不過,她也一樣,從沒坦承愛他,更少沒當面說過。

  「我……」鬱勤一時語塞,只能瞪著一對大眼與他對望。

  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也太奸詐、過於狡猾。

  明明是她先問的,他卻三言兩語的轉移重點,反過來盤問起她?

  「你?」他在等她的答案,深邃的眸光透露出期待。

  鬱勤在該與不該說之間掙扎,幾經猶豫,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最後終於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是的,我是愛你的,愛得比你所知道的還要多、還要深。」反正已經決定放手一搏了,不是嗎?那麼,告訴他,坦然自己的愛戀又有何妨?

  一聽,於尹東足足靜默了約有數十秒,他臉上閃過許許多多的神情變化,彷彿一幕幕的戲曲,詭譎難測。

  看他一句話都沒說,神情又陰晴不定,鬱勤失望極了,心情在剎那間蕩到了谷底。

  果然,他果然是……

  不行,她不能再想下去,否則就要當場在他的面前哭出來。

  推開他,她轉身快步往前走。

  於尹東沒如她的意,他的一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怎也不肯放。

  「放手!」她朝著他吼,非常難得,百年難得一見。

  他對著她搖搖頭,神情認真且肅穆。「你還沒聽我說呢,怎可就這樣走掉?」

  一使力,他將她整個人拉回來,緊緊緊緊的鎖在懷中。

  他的臉俯在她的耳邊。「我愛你,好多年了,你能原諒我這些年來的行為嗎?我幼稚,而且總在童年父母親離異的陰影矛盾中掙扎,愛你,卻也怕被愛傷害,說實在,我真不是個勇敢的男人,我……」

  「別說了,別說,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她緊緊回抱他,以手指壓在他的唇瓣上,眸光凝淚的看著他。

  是喜極而泣的淚,她知道,她終於等到了她所希望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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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鬱勤的父母仍舊為於尹東的事,在房裏激烈的討論著。

  他們一方持肯定,一方持否定的看法,父親認為這是女兒為推諉相親想出的法子,而母親則是認為,於尹東是女兒貨真價實的男友。

  這樣的討論進行了一整晚,卻沒想到在幾分鐘之後,歸於平靜。

  真相水落石出。

  被討論中的男主角,或許是睡不著的關係,從三合院裏的東邊臥房走出來,越過庭院,走向西邊,來到女主角的臥房前。

  於尹東抬起手來敲了敲門。

  「誰?」屋裏很快傳來鬱勤的聲音。

  「是我。」他聲音略帶低沉沙啞的回道。

  門被刷地一聲拉開,鬱勤就站在門後。「你要進來?」

  她以為在她家,他會稍微收斂一下。

  「我睡不著,從你離開臺北之後。」他說著,已快步踏入她的房內。

  好吧,他承認,昨夜有睡著,不過是因為酩酊大醉的關係。但嚴格說來,還是睡睡醒醒。

  鬱勤推上門,在門上落了鎖。「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

  還沒轉回身來,於尹東已迎了上來,由身後緊緊的抱住她。「沒有你,我一直睡得不好。」

  一側臉,他就要吻上她。

  鬱勤以手抵住他的嘴。「別這樣,這是我家。」

  她轉了過來,與他面對面。

  「你小聲一點不就好了!」他才不可能依她,天知道他想她想得快瘋了。

  「可是……」她想抗議,但來不及,他的吻已烙下。

  「我會負責吻住你,我們不發出任何聲音就好。」直到又深深的吻上她,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是個笨蛋。

  只有笨蛋才會以感情來自我折磨。

  他愛她、渴望她,早已深得無法自拔,卻一再想不透閻羅的話,走不出父母離異的陰影。

  沒錯的,他是他,不是父親;而鬱勤是鬱勤,也不是母親,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感,怎可能會有相同的結果?

  是呀,精明如他,卻想了多年,才體悟了這個道理,他是活該受愛的折磨,不過……個中滋味,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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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勤父母的臥房中——

  「老伴,看來我們隨時可以準備辦喜事了。」鄭蘭笑著說,以眼瞄瞄窗外暗示。

  馬偉雄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轉身就要往外衝。

  「這是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女兒居然跟男友關在同一間臥房裏?

  「你要去哪?不許你破壞了好事。」鄭蘭趕緊攔住他,又拖又拉,連哄帶騙的將人給拖回床前。

  「現在女兒已經有男朋友了,我看你還是去把相親的事給推掉吧!」坐回床上,她笑盈盈的接著說:「還是你舍不得嫁女兒,這種心情我能了解,套句電視上的說法,是不是叫什麼又愛又怕受傷害?」

  「……」馬偉雄望著妻子,無言以對。

  是呀,天下的父母,誰不是這樣呢?

  是又愛又怕受傷害,想女兒嫁人,又舍不得她嫁人,矛盾的心情,愛情如此,親情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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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9 16:24:3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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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鬱勤就又收到了玫瑰花。

  有別於以往,今天的花不是花店代送,而是由李宗亮親自送到她的面前,她的手中。

  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巧合?

  就在百般拒絕無效下,鬱勤正伸手準備接下花的同時,於尹東剛好由辦公室裏走出來,他的眸光看來無異,但動作卻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一、二、三,大約只有三秒鐘吧?他搶過花束,以神準的射姿,咚地一聲,將花束直接丟到角落的垃圾桶裏。

  「宗亮兄,如果你是到我公司來與我商討土地的合作開發案,基本上我會很歡迎你,但如果你的目的是來騷擾我的女人的話,以後請你別再踏入於氏一步。」

  他冷著臉,就如往常,所以一點也不嚇人。

  不過,他的這一番話,驚人的威力倒是無限,先是鬱勤睜著兩只大眼,眨呀眨的傻瞪著他,然後李宗亮則是高高的挑起一眉,滿臉不可置信的瞧著他。

  他、他的話,未免過於直接了些吧?

  而,於尹東接下來的動作,更是可以將人嚇到噴飯。

  他走過來,一把將鬱勤給攬了過來,直接大膽的就在她的唇上一啄,不在乎有第三者的欣賞,一啄之後,更是誇張的上演纏綿戲碼,欲罷不能的激吻了起來。

  許久之後,他終於放開了佳人,轉向李宗亮。

  「現在你明白了嗎?是要跟我進辦公室來討論合作案?還是要直接滾出於氏,你可以自己作決定。」

  宣示完他的所有權之後,他沒等佳人回神抗議,而是一轉身,就往辦公室裏走。

  鬱勤看著他的身影,紅著臉。

  天啊,他是認真的!

  他真的打算公開兩人的戀情了,而且也已經做了,還是以最直接,大膽到會讓人跌倒的方式!

  同樣也瞪著於尹東背影瞧的李宗亮,似乎陷入了一種兩難的深思,兩道濃眉擠蹙得幾乎要疊在一起。

  許久之後,他吁聲嘆了一口氣。

  「原來這才是他拒絕我妹妹最主要的原因。」咕噥了聲,他轉向鬱勤。「不過,馬秘書你也真是的,既然你是尹東的女人,那天我追問你時,你早早承認不就得了,幹嘛搞得我這般丟臉?」

  女人可以有無限多,但生命就只能有一條。

  他坦承,馬鬱勤是很迷人,但跟他的生命比起來,他較在乎自己能活多久,還有財富能累積到多少。

  以於尹東方才的表情,他深刻明了是警告,如果還想多活幾天,也不想讓合作案破局,那以後到於氏來,最好將這個迷人的馬秘書當作隱形人吧!

  「我幹嘛跟你說什麼,也不必對你承認些什麼。」她睇了他一眼,轉身走回位置上坐好。

  她當然什麼事都不能說了,在這種大機構裏上班,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消息很快就會傳得滿天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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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之後,於尹東抱著鬱勤,兩人一同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從屏東回來之後,於尹東就要求鬱勤直接搬到他的住處,目前兩人過著正式且甜蜜的同居生活。

  他想,再過一陣子,等說服父親之後,就正式再南下一趟屏東,當面向鬱勤的父母提親,然後兩人就可以正式步入婚姻生活。

  不過,一想到父親,他的心情就很難樂觀。

  「怎麼了?」貼心且聰慧的鬱勤,很快發覺了他身體微微的僵硬。

  「沒什麼。」他僵硬的朝著她笑笑。

  「少騙我了,我可是對你很了解的喔,而且……」她還想長篇大論的說下去,但電鈴聲卻在這時響起。「我去開門。」

  她從他的懷中跳起來,於尹東卻突地伸來一手拉住她。

  「別管他!」這個時間還有誰會來找他?除非是……

  是的,除了他父親之外!

  「可是……」鬱勤不解的眨眨雙眼,電鈴在這時又響起,這次響得更久,久到讓人不得不懷疑,那個按電鈴的人,手是不是被電得黏在按鍵上了?

  「一定是我父親。」他抿緊唇線,望入她的雙眼。

  「是老董事長。」鬱勤先是愣了幾秒,然後裝出不以為意的笑容。

  現在的感覺好怪,如果不去開門的話,就好像他們兩人談的戀情,真的是一段奸情的樣子,怕被門外的人抓奸,見不得光。

  「我覺得我沒關係,你呢?」一會兒後,她提足了勇氣,眸裏閃現自信的望著他。

  「我?」是呀,她都不怕了,有十足的勇氣面對,他是個男人,又怎能逃避?

  「我當然是沒問題。」牽起她的手,於尹東低頭在她的手腕上一啄。「不過,由我去開門!」

  他很堅持,將她給攬近,在她柔軟的唇上一啄之後,他轉身去開門。

  果然,門一打開,門外的人都還未現身,就聽到讓人氣到吐血的質問聲傳了進來。

  「尹東,你是怎麼回事?你罵哭了李宗吟,還當面對著李宗亮撂狠話,真的都是因為那個狐狸精嗎?你這孩子,怎會這麼不理智,為了一個賤女人,值得嗎?你不是一再向我保證過……」

  「爸!」於尹東極端不悅的一吼,打斷了於震天的話。

  就因他話中一再提到的狐狸精、賤女人,這幾個字!

  他無法聽人這樣詆毀鬱勤,哪怕對方是自己最敬重的父親。

  「怎麼?你哪根筋不對了?」被他突來的一吼,於震天愣了幾秒,一回神才想到人還站在門外。「走,進去說、進去說。」

  推開於尹東,他逕自往屋裏走。

  還沒踏出玄關,也沒來得及將腳上的皮鞋脫下換成室內鞋,於震天就看見了站在客廳裏的馬鬱勤。

  「你這個女人……你怎麼會在這裏?」他氣憤的質問,一轉身,於尹東剛好關好了門,轉回身來。

  他和鬱勤互看了一眼,交換了一記甚富默契的眸光。

  「爸,鬱勤目前跟我住。」他由鞋櫃裏取出拖鞋,放到父親的腳前。

  「你已經跟她同居了?」於震天大吼,氣得一腳踢開他放好的拖鞋。「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到底對我兒子施了什麼魔法,還是喂他吃了什麼藥?」

  他輸了嗎?這個女人就要搶走他唯一的兒子了嗎?

  「……」鬱勤默不吭聲,聰明的選擇不出聲回答。

  面對一個情緒將臨失控的人,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應任何的話,免得隨隨便便的一個字,都能被對方視為引爆脾氣的激發點。

  「爸。」於尹東看了一眼被踢遠的拖鞋,慢慢的走過去撿了回來,然後他站直了身子,滿臉肅穆地說:

  「我和鬱勤是真心相愛,這正是你和媽的婚姻中所缺乏的,而且我不是你、鬱勤也不是媽,將來我們的婚姻不會跟你們有一樣的結果,所以請你別再拒絕接納她,如果你肯用心去觀察,你會發覺鬱勤是個百分之百的好女人。」

  「你……」他的一席話,讓於震天氣得渾身發抖。

  一旁的鬱勤則是感動的眸眶含淚。

  「如果你堅持要這個女人,不怕我收回你手中的一切?」他就要失去這個兒子了嗎?

  「於氏嗎?」於尹東瞥了一記,冷冷地問。

  他當然不怕了,因為於氏需要他,在他的手中,他不知將於氏給壯大了幾倍。

  「你……」於震天氣得只差頭頂沒冒煙了。

  但腦筋一轉,他沒忘於氏真的需要兒子,還有如果真的吵開來撕破了臉,不就正好將兒子往那個女人的懷裏推?

  「算了,我今天就說到這,不過你們兩人別妄想著能私下結婚,不經過我點頭同意,這樣的婚姻,我永遠不會承認!」

  拋下話,他轉身憤然開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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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後,於尹東到歐洲出差,說是為了考核土地開發案。

  一早,還未到十點鐘,於震天就親自殺到辦公室來。

  電梯門當地一聲開啟,他就怒氣騰騰的走了出來,一副準備將人給生吞活剝的來到馬鬱勤的面前。

  「從現在開始,收拾好你的個人物品,馬上滾出我的於氏。」

  鬱勤抬起頭來看著他,腦中靈光一閃,跟著啊了一聲。

  「對不起,請問為什麼?」她早該料到了,這次的出差考察是他故意安排,目的在支開尹東,好徹底鏟除她,最好能一次將她給趕走。

  不過,她不會這樣就低頭。

  為了不辜負了尹東的一片真心和努力,她也要更用心,加倍的努力去捍衛兩人的愛情。

  為了他們的愛情,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好硬著頭皮迎戰。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於震天的眸光是鄙視的、是譏笑的。

  「我為什麼不能問?我是於氏名正言順的員工,是董事長的秘書,就算要辭退我,也該有個原因或理由。」

  鬱勤站了起來,強迫自己不能退縮。

  「你要原因和理由?」於震天冷哼了聲。「就憑我是於氏的掌權者,是大老板,我要你走,你就馬上給我走,還需要什麼原因理由!」

  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氣得已開始渾身發抖。

  鬱勤睇著他,加強心理建設,可千萬別將他的話當一回事,否則在氣勢上就先輸了。

  「那麼,請問這位先生,你的職稱是什麼?」她逼自己盡量裝出冷硬的模樣。

  「我……」於震天一時被她給問住。

  「我是……是……是老董事長!」對的,她不都這樣喚他嗎?

  「喔,老董事長喔!」鬱勤誇張的將喔聲拉長,然後眨眨眼睫,不怕死的盯著他瞧。

  賓果,她終於找到了反擊的契機。

  唉,她也不想變成這般牙尖嘴利。

  「有件事我不大明白耶,所謂老董事長的意思,是不是指已經退休的董事長呀?既然已經退休了,就不是公司裏的一員了,不是公司的一員,怎麼還能大剌剌的站在這裏說要辭退我?」

  「你……」如果有煙霧測量器,絕對可測出於震天此刻頭頂所冒出的白煙指數。「你別太得意,跟我要嘴皮是沒用的,信不信現在我就按電話叫樓下的警衛上來,將你給架出去。」

  鬱勤懶懶的看著他,其實一顆心早就七上八下。

  「我不信!」不過話說回來,這樣不就將事情給鬧大了嗎?讓整個於氏的人都看笑話,她丟臉是沒關係,但是尹東……

  「算了,我走!」只好讓步了,到其他樓層去辦公也一樣,只要叫總機將電話給轉過來就好了。

  隨意收了兩下桌面,她抱起東西轉身往電梯走。

  「哼,狐狸精,想跟我鬥,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於震天在她的身後大笑,或許是笑得太激動,也許有可能是方才過於氣憤,總之在一陣狂笑之後,他突然失去了聲音。

  鬱勤在電梯門開啟,走進去轉身的剎那,見到他整個人軟趴了下來,搗著心口,一臉痛苦的模樣,嚇得她趕緊又跑了出來。

  「老董事長,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天啊,他可別有什麼事,否則她該如何向尹東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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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震天再度醒來已是兩天之後,人在醫院病房裏,亮晃晃的白色燈光照得極為螫眼,讓他緩緩抬起手來,在眼前煩躁的揮了揮。

  一個護士在這時剛好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見到他醒了,很快來到床邊。

  「於先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護士抓下他的手,為他量量脈搏,又由一旁的櫃子上拿起血壓器,準備幫他量血壓。

  「還好你們公司的馬秘書處理得當,否則醫生說你差一點就心肌梗塞。」護士邊量著血壓邊說,還笑著看向一旁。「我從沒看過員工這樣盡責的,她不眠不休照顧你有兩天兩夜,就算是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

  隨著她的眸光,於震天這才發覺了坐在幾步外沙發上,沉睡著的馬鬱勤。

  他的喉頭有些乾澀,乾澀的幾乎無法問話。「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嗎?」

  他對她挑剔又尖酸刻薄,沒想到她還……

  「是呀,可能是剛剛睡著了吧,昨晚和前晚都是我當班,我看她緊張的整晚都沒睡。」護士笑著說。

  於震天的心裏一陣激蕩,有一股未知的、不解的暖流正在慢慢溢出、發酵,然後緩緩蒸發,溫暖了他的心。

  「通知我兒子了嗎?」他緩聲問。

  護士仍舊笑著說:「聽醫生提過,是通知了,但由於飛機航班的關係,恐怕要到今天晚一點的時候,他才能趕到醫院來。」

  「喔。」他應了一聲,眸光仍停留在歪著頭,坐在沙發上斜睡著的馬鬱勤身上。

  或許真如尹東所說,她真的跟自己的妻子不一樣。

  腦中回想著從前的場景,一幕他發著高燒,妻子卻仍然對他不聞不問的場景。

  「耶,老董事長,你醒了!」這時鬱勤因為一記過猛的點頭,整個人醒了過來,一見到床上的人已蘇醒,她揉揉眼睛,趕緊跑過來。

  於震天的眸光緩拉回到她的身上。

  抿緊的唇線,無聲蠕動了許久,終於吐出了聲音來。

  「我看你已經很累了,回去休息吧!」沒有以往不善的口吻,他的聲線只是沉了些。

  「不累、不累,我還頂的住。」鬱勤發覺了他的改變。

  「我讓你回去,你就回去。」萬一他身體好了,換成她病了,兒子一定會責怪他。

  鬱勤也執拗了起來,關於這點,她死也不肯讓步。

  「我說,我已經很好了,我要留在這裏繼續陪你,不管你高不高興看到我,除非尹東來了,否則我是不可能離開的。」

  將床邊的椅子拉了過來,她索性一屁股的坐了下來。

  來吧,來吧,如果他想與她大眼瞪小眼也無所謂,只要他的身體趕快好起來,就算要她陪著繼續玩起無知的搶兒子遊戲,也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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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於尹東終於回到了臺灣,然後馬不停蹄的先趕往了醫院。

  入夜之後,他終於離開了醫院,拖著一身的疲憊和風塵僕僕回到住處。

  「呃,你怎麼回來了?」鬱勤剛洗完澡,走出浴室就見到他將身上的西裝亂丟,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的仰躺在床鋪上。

  她還以為他會留在醫院裏陪父親,沒想到……

  於尹東由床上坐了起來,扭扭僵硬的脖子。

  「他要我回來休息,明天一早再到醫院去看他就可以。」他朝著她伸出雙手,示意她走近。

  乖乖地,如讓人給催眠了般,她走向他,也交出了自己的雙手。

  「這樣好嗎?放老董事長一個人在醫院裏?」就算在健康上已無大礙,但難免會覺得寂寞吧?

  於尹東握著她的手,微微使力,讓她跌坐到他的雙腿上。

  「沒關係的,據我對我父親的了解,除了偶爾會發一點小脾氣,有時也會有點小倔強。」

  「啊?」她不解的仰著頭看他。

  於尹東笑了,笑容既亮眼且燦爛。「你該改口了。」

  「呃?」又是另一句讓她莫名其妙的話。

  「我父親答應了。」他的一手輕輕撫觸著她的頰靨,溫暖的唇在她的額上緩緩降落。「他不再反對我們兩人的事。」

  「耶?」鬱勤驚訝得只能眨眼了。

  「經歷了一場突來的重病,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後,他霍然想通了許多事,也知道某些偏見不該存在。他說……是你讓他想通了一切。」

  「噫?」眼睫眨得更快更用力。

  「還有,經過這次驚天動地的送醫事件之後,我們兩人的關係不僅公開,大家也都知道我們的同居關係,所以我父親要我們盡快結婚,免得成了員工口中討論的話題。」

  「嗄?」說到哪兒了?怎麼……一下子要結婚了!

  「怎麼,你不願意嗎?」他當然知道她不會,但就有那麼一點劣根性,想逗她一下。

  「沒有、沒有。」鬱勤趕緊搖頭。

  天知道,她等得都快白髮了,怎會不願意嫁給他!

  「就是說,你願意?」他望著她,望人她瑩亮的眼裏,笑著問。

  「當然、當然。」就算是半夜問她,她也會用力的點頭說願意。

  不過……現在好像就是半夜喔?

  「那……」他低頭在她的唇上一啄,然後鬆手放開她,站了起來。「我肚子有點餓了,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

  鬱勤看著他,跟著站起。「我剛剛有煮了一壺奶茶,你可以先喝一點,還有如果你想吃麵的話,我可以馬上煮。」

  還以為他要提結婚的日期呢?沒想到……

  可惡,他一定是故意的,吊人胃口!

  「奶茶?」提及奶茶,於尹東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天尤光請代班的秘書幫我煮了一壺奶茶,難喝的要命,可是他卻說是你交代的配方,絲毫未差,可是……為何喝起來會差那麼多?」

  「真有這種事?」鬱勤揚揚眉,一臉疑惑,過了一會兒,她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嗎?」他至今想不透。

  「知道、知道。」她掩嘴偷偷一笑。

  他狐疑地睨著她。「是什麼?」

  該不是那時的她,是存心整他吧?

  她雙手背後,裝模作樣的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你先告訴我,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就告訴你。」

  以為這樣她就會被他唬嚨過去,門都沒有。

  「好吧,好吧。」他彎身將她給抓了過來,俯在她耳邊說。「就下星期的這一天,怎樣?」

  「嗯……好像快了點。」看來女主角好像不是很滿意。

  「還有一個星期準備,你還嫌快?」男主角可不認為。「我們之間一向是我說了算,所以……」

  他朝著她嘿嘿笑著,擺出習以為常的霸道口吻。

  「還有,快說吧,奶茶到底有何不同?」沒再給她思考的機會,他抓緊時機逼問。

  鬱勤望著他,無奈地聳肩一嘆。

  算了,誰教她要愛死了這個男人,也只能再度讓步了。

  朝著他揮揮手,她示意他附耳過來,以著極小、極小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

  「愛,是愛情,因為我在奶茶裏多加了一味——愛情!」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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