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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以綠 ]非妳不可[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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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7:33
第九章   

  「我不要被虐待!」

  此時岑羽青的腦海裡浮現了方語彤前些日子對她說的話——

  也不過就是一本寫真集而已,竟然動用了『私刑』!要是他知道我想帶你去見亞利克本人……活生生的SM情節,就會出現在你們的床第之間了。

  她記得以前還在念高中時,一群同學到某位同學家看她哥哥的「珍藏品」,裡頭有一卷錄影帶,便是SM……那一次的印象實在是太鮮明瞭。

  雖然她不討厭甚至挺喜歡任雲起對她做一些親密的事,可是她不要被虐待!

  原本欲情正熾的任雲起一聽到她這句話,立即皺起眉頭、拉下臉,沉著聲問道:「誰說你會被我虐待?」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嫌疑犯,不過他要她親口證實。

  「語彤說……」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她說……她說……」

  「她說了些什麼?」他捺著性子等她說完。

  「她說上回她不過帶了本亞利克的寫真集給我,你就將我綁了起來,要是她帶我去見亞利克的話……」她抬起頭來,偷偷觀察他的反應。「那麼……那 個……SM的情節就會……」

  聽她吞吞吐吐把話說完後,他的眉頭不禁糾結,她竟連兩人床第之間的事也告訴姓方的那個女人!

  「羽青,那個方語彤怎麼會知道那次發生的事?」他相信她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次。

  「那次是……就是……」岑羽青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第二天語彤來找我時,看到我手腕上的淤青,就問我為什麼……不過,我告訴她,你沒有綁得很緊哦!」

  任雲起聞言,忍不住要想,是否就是因為之前他對女人的態度連上天都看不過去,所以才讓他愛上她以為懲戒?要不天下女人何其多,為何他只要她。

  「好了!」他決定不再做沒有任何助益的追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你是說你不會拿燭淚滴到我身上,也不會將我五花大綁?」她有些不確定地問。

  任雲起牙一咬,忍住即將爆發的脾氣道:「不會,我沒那方面的癖好!」

  聽到他的承諾,岑羽青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不過……」瞧見她一副釋然的模樣,他興起了捉弄她的念頭的。「倒是有件事,我想讓你試試。」

  「什麼事?」她一臉警戒地看著他,心裡有些擔心他會出爾反爾。

  「別那麼緊張。」他走上前,一個伸手,便將想落跑的她給拉進懷裡。「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的手撩撥著她如緞的髮絲,雙唇落在她的耳垂上,不斷以舌輕舔著她。

  「不過,你要是掙扎得太厲害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嘛……」他的舉動讓她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你說呢?」

  他的手不安分地探進她的衣服裡,輕撫過她平滑的腹部,大手一伸,她那小巧豐滿的乳房便被他整個覆住,拇指與食指輕捏住她的蓓蕾並給予柔緩的刺激,他這 細微的小動作讓她禁不住細聲吟哦。

  「你喜歡,對不對?」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

  順著頸部的脈動,他的舌一路由耳後來到她的頸側,以極富挑逗的力道逗弄她。

  對初嘗雲雨之樂沒多久的岑羽青來說,他的舉動讓她渾身發燙、虛軟無力、頭暈目率……整個身子好似沒個著力點,只能依靠、攀附著他,她才有法子站穩身 子。

  「羽青,你真的喜歡,對不對?」

  他很滿意自己對她的影響力,也喜歡她柔若無骨的躺在他的懷裡,傾耳聆聽她那急促而紊亂的氣息。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而引起的,但是光看到她如此的反應並不能滿足他,他要聽到她親口告訴他!

  「告訴我,你喜不喜歡?」任雲起如醇酒般醉人的嗓音,勾動著岑羽青的每一根神經。

  她無力地睜開眼,兩眼迷濛地看著他,有一股每當他觸碰她時的熟悉熱氣自她的下身往四肢百骸竄流,一種陌名的渴望自內心升起,她伸出粉舌,無意識地輕舔 唇瓣。

  「喜歡……」體內那駭人的熱度讓她喉嚨乾澀,就連發個音也成了極困難的事。

  就在她好不容易說出後,他那不安分的手突然隔著她的底褲摩擦著她最私密的部位,讓原本便已瀕臨情慾崩潰邊緣的她忍不住嬌吟連連。

  他以唇封住了她連聲銷魂的吟哦,以更明確果斷的行動來加深她的快感。

  他快速褪去阻擋在兩人之間的障礙物,不一會兒,兩人便如同初生嬰兒般赤裸裸地面對彼此……

  他抱起了她,讓她的雙腿勾住他的腰部,雙手捧住她的臀部以為著力點,而後以一記強而有力的衝刺進入了她既濕熱又緊得不可思議的女性甬道中……

  強烈的狂喜迅速在兩人之間蔓延,一時之間,只見任雲起不斷的擺動、衝刺……他的硬挺完完全全地充實她女性的幽穴,情潮在不知不覺中滿溢在他們之間。

  岑羽青發出因慾望而無助的聲音,面對席捲著她的翻騰慾望,只能任由它領著她,而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算她有,她也不想反抗……

  咬著下唇,她強自壓抑住想要尖叫的慾望。

  意亂情迷之間,她感覺到他巨大正不停地摩擦著她私密的部位,那種熱度,幾乎將她燒毀。她所能做的,只是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配合著他上下的動作。

  突然間,有股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的強烈快感湧現,她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只能任這愉快的悸動主宰著她。

  她突然的緊縮抽搐告訴他是領著兩人進入那炫目天堂的時候了……

  他快速地退出,然後在她還來不及抗議之前,以一記猛然的衝刺,再度回到她體內的最深處……

  隨著一聲低吼,他在她的體內釋放了自己的種子……



  這些天,岑羽青一直覺得很不舒服。

  每天一早她起床時,總有一陣莫名的昏眩襲來,而後緊接著便是一股噁心的感覺,讓她不得不拖著疲累的身子,三步並作兩步衝向廁所,抱著馬桶乾嘔。

  她原以為是吃了不潔的東西才會如此,可是她記得最近自己的飲食都相當正常。再說這幾天老是動不動就乾嘔,她根本不敢吃什麼油膩、難消化的東西,但她的 胃病怎麼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呢?而且這幾天她老是覺得累,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她便回到房間裡處回籠覺,每每她再起床時已經是日落黃昏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了?」任雲起從浴室走了出來,見到她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心情不好嗎?」

  她搖搖頭,然後又低下頭來,不知想些什麼。

  「羽青。」他坐到她身旁,長手一伸,便將她摟在懷裡。「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

  「沒有……」她的語調仍是低落。

  「沒有?」他壓根兒不信她的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她抬起頭來,水漾的雙眼裡淨是疑惑輕愁。

  「雲起,我問你……」她欲言又止。「如果我……我……」

  「你怎麼?」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這話一出,她的聲音已是哽咽。

  任雲起一聽,臉色大變!

  「這是什麼話!」他不愛聽這種話。「以後不准說這種話!」

  「我知道……你根本不愛我……所以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想我……」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的眼睛立刻泛紅,不消幾秒鐘,眼淚已經潸然落下。

  「我愛你!」他氣急敗壞地說:「我愛你愛到心坎裡了,都已經和你說過不曉得幾次了,怎麼你還不相信我!」

  看到他著急的模樣,她的眼淚暫時止住。

  「可是你都不說你會想我……」想到這裡,她自覺十分委屈,鼻頭一酸,眼看淚水又將落下。

  為了避免自己再讓她耍得團團轉,任雲起選擇以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來讓她閉嘴。

  一個長吻過後,他順過了氣息,十分嚴肅地看著她。

  「我不說是因為那種事根本不會發生!」光想像這種情境都教他心魂俱散!「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倒讓岑羽青自覺心虛、無理取鬧。

  「我……這幾天都不太舒服!」她開始敘述自己的症狀,「每天早上起來都會覺得頭暈、想吐……而且常常覺得好累……就連月事也好久沒來了……」

  任雲起聽到她所說的症狀後,臉色凝重。

  「羽青,你換件衣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看醫生?」他的舉動反教她吃驚,「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哪裡還有醫生可看?」

  要做完整的檢查也要等到白天嘛!

  「放心,會有的!」

  就算得把全台灣各大名醫給吵醒,他也會做!



  穿著白袍的醫生忍著想扁人的衝動,將檢驗結果拿到焦急的任雲起面前。

  至於「病人」岑羽青,已經不敵周公的召喚,早已枕著任雲起厚實的肩膀而沉入夢鄉。

  「任先生。」醫生在任雲起面前坐下,「恭喜你,你要當爸爸!」

  任雲起聽他這麼說,不但絲毫沒有喜悅的神色,反而沉著臉,很是不高興地說:「我要知道的是我太太為什麼身體不舒服,跟我是不是要當爸爸有什麼關係!」

  醫生聽到這話時,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不過他隨即克制了想拿起眼前的盆栽砸昏任雲起的衝動。

  他輕咳了一聲,「任先生,尊夫人之所以覺得身體不適,是因為她懷孕了。」

  既然淺白易懂的話任雲起聽不懂,醫生只好將岑羽青懷孕的事直接說出來。

  「你說……」這個答案著實震撼了任雲起。「你說我太太會頭暈、想吐、疲累,全是因為她懷孕了?」

  「沒錯!」醫生在心裡暗罵眼前這個沒常識的男人。

  就是因為半夜求醫的是鼎鼎大名的任雲起,否則他也不會在睡到九重天時接到院長本人的來電,要他到醫院待命,等一個「急症」病人。而在問診時,他便百分 之百肯定岑羽青是懷孕,而不是什麼要人命的疾病。

  「由於尊夫人現在正是懷孕初期,胚胎才剛著床,為了母親及胎兒著想,頭三個月內絕對不能行房!」

  通常醫生只會建議「最好不要」,而不會用像「絕對不能」之類的強烈字眼,但是半夜被人自溫暖的被窩裡挖起來,卻只是為了個沒常識的男人,這好夢被打醒 的怨恨自是深了!

  「三個月?!」

  任雲起一聽到這期限,臉色立即一變。以他目前「需要」羽青的程度,三個月……這……

  「沒錯,至少三個月內不能行房!」醫生看到他驟然失色的表情,心裡一陣暢快。「還有,懷孕的第六個月起也嚴禁行房。」他決定讓任雲起多過幾個月禁慾生 活。「雖然懷孕中期是可以行房的,但是切記次數不能多,程度不能激烈,一個禮拜只能一次!」

  「什麼!」任雲起大叫!為了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兒子或女兒,他居然得做這種犧牲!

  「沒錯,這是為了安全起見。」醫生拿出專業權威。「你也不希望母親和小孩子出意外吧?」

  醫生覺得自己行醫多年,就屬今晚最快活!

  「好了,如果沒別的問題,你可以帶尊夫人回家了。」



  「醫生說我懷孕了?」

  岑羽青對於任雲起說的話顯得有些不敢置信。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很難相信在她的子宮裡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沒錯。」任雲起沒好氣地說:「那個醫生說你這一、兩個月最好別做太激烈的運動!」包括做愛!

  看著他一臉不悅的模樣,岑羽青心裡老大不高興。「我懷孕了,難道你都不高興?」

  她肚裡的小孩有一半可是來自於他的「貢獻」,怎麼他的表情好像這小孩不知打哪兒來,害得她初為人母的興奮心情也跟著DOWN到了谷底。

  「我怎麼可能不高興。」有了兩人愛的結晶,他當然是高興的。

  她壓根兒不信他的話。「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個『高興』的表情!」哪有人高興是皺著眉頭的。

  「我有別的事心煩。」

  「那是什麼事?」

  「因為那個醫生說你現在是懷孕初期,所以嚴禁做愛!」

  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他明明記得禁止行房的時間應該沒那麼長。老天!要真照那個醫生的說法,那他在她懷孕的這幾個月裡,豈不是要過著完全禁慾的生活!

  「哦……這個啊……」她看了看他,終於瞭解他為何如此心煩。「嗯……那就忍一忍好了。」

  為了孩子好,這種犧牲是必須的,雖然她也覺得有些可惜……不過她可以接受就是了。

  「忍?」聽到這句話,任雲起立即說道:「我現在已經在忍了!」

  天可憐見,他還有半年以上的時間必須要忍!

  「不行!我不相信那個蒙古大夫的話,我們明天再去找別的婦產科醫生!」

  「等等!」岑羽青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你不覺得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先做嗎?」

  「什麼事?」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我不要當未婚媽媽!」她鄭重說道。

  「你當然不是未婚媽媽,你是我孩子的母親,也是我的老婆啊!」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是啊!我是你孩子的母親、你的老婆,可是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別人又不知道!」

  雖然她不需要昭告天下,說她岑羽青的丈夫就是鼎鼎大名的開雲集團董事長任雲起,可是她連婚都還沒結,要是孩子在他記起他們連結婚手續都沒辦之前就落地 了,那可怎麼辦才好!

  任雲起一聽,恍然大悟。

  「該死!我怎麼都忘了!」

  原本他打算利用那次帶她去看亞利克時,利用媒體宣佈他們的婚期,但卻被她的「臨陣脫逃」打亂了計劃,然後這幾天他又特別忙,看來他要是再不快點行動, 羽青真的會帶顆大球上禮堂。

  「我們下個禮拜結婚!」

  他決定了,明天要叫整個公關部到他辦公室開會,非要在明天將所有婚禮的細節給搞定!

  「下個禮拜?這會不會太趕了?」

  雖然結婚這事拖不得,可是她的肚子也不可能在一個禮拜之內突然膨脹啊!再說她記得結婚好像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如喜帖、場地、喜餅……一堆事情要做呢!

  「不趕,就下個禮拜結婚!」

  任雲起已決定明日籌辦婚禮事宜,敲定下個禮拜完成他們倆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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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8:27
第十章   

  婚禮正如任雲起所預期的,在一個禮拜內,他動員所有能調集的人員,舉辦了場盛大的婚禮。

  會場裡冠蓋雲集,幾乎台灣政商界裡所有叫得出名號的大老全都齊聚一堂,成了座上賓。

  雖然所有人都對任雲起這個不知來歷的新婚妻子感到好奇,不過任雲起的高壓措施,讓那些有心想探查岑羽青背景的記者知難而退。

  婚禮進行得十分順利,當新人向所有賓客敬完酒後,便帶著大家的祝福離開會場,當然,任雲起是不准有人鬧洞房的。

  帶穿著大紅旗袍的岑羽青回到天母住所後,任雲起迫不及待地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想一解這些天來的性飢渴。

  「你在做什麼?」當他的手覆上她嫩白的胸部時,她輕打他的大手,想要阻止他的動作。

  「你說呢?」欲情正熾,他只想抱著她溫存到天明。「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想要做什麼?」

  「你……」紅潮佈滿岑羽青的肌膚,氣息也因他挑逗性的動作而紊亂。「你……不可以。」

  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自從懷孕後,她發現自己的慾望比起之前要明顯增加許多,每當他吻著她、輕柔的撫摸著她時,她總感到有股熟悉的熱流將她緊緊地纏繞、 包圍……

  「為什麼不可以?」

  他們已經整整一個禮拜沒能在一起了,要是他再繼續忍下去,那麼他鐵定成為史上第一個死於慾求不滿的男人!

  「因為孩子……」

  這就是她猶豫、拒絕的原因,因為有個小生命正在她的腹中成長……

  「我們昨天不是才去做過檢查,醫生說孩子對我們正常的生活沒影響的啊!」

  上次他帶著羽青到醫院「急診」,才知道她不是生病,而是懷孕了,結果那個庸醫居然告訴他得知懷孕後的三個月內與懷孕末三個月絕對不能行房,而中間的三 個月一個禮拜也頂多只能一次。為了這一點,他特地找來國內知名的婦產科醫生為羽青來個大會診,美其名是檢查胎兒狀況以及母體健康,實際上是他要確認那個庸 醫說的話是真是假。

  在他聽了所有婦產科權威醫生的建議後,他發誓要是再讓他遇上那個庸醫,非得給他點教訓不要!

  什麼絕對不可以行房!根本沒這回事!

  那些婦產科權威醫生告訴他行房與否,端看孕婦個人狀況,也許有某些時段不適合行房,例如懷孕的後期,但是其他時間只要注意「姿勢」就不會有問題。

  而他一心只想將她弄上床,完全不想去理會那個還沒出生便讓他頭疼的孩子。

  「這樣會傷害到孩子!」岑羽青有點擔心地說著。

  「寶貝,」他捧起她的臀部,讓兩人下身不斷摩挲。「你也聽到那些醫生說的話了,只要我們注意姿勢就不會有問題。」

  「可是……」她還是有些害怕,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到了孩子,那可怎麼辦才好。

  「親愛的,若你怕傷到孩子,我不介意接下來的幾個月讓你騎在我身上。」

  事實上,他發覺自己還滿能享受那種「被駕馭」的感覺,他能看到她在高潮時整身泛紅的嬌俏模樣,也可以隨意撫摸任何一處他想碰觸的部分。

  「你說什麼嘛!」她害臊地低下頭來。

  「你也想要的,不是嗎?」他打算以她自身的喜悅引誘她,將手指探進她女性的幽谷,輕揉令她激越的敏感頂端。

  「啊……」

  輕柔的嬌喘自她的櫻唇逸出,他見狀,將頭靠了過去,以唇封住她的嬌吟。

  「告訴我,你喜歡我這麼做嗎?」他的另一隻手爬上她的蓓蕾,不停地輕捻著它,直到它綻放、挺立,似乎在無言需索著他的撫觸。

  「嗯……我喜歡……」她聲若蚊蚋地回答著,臉上的紅暈更顯她嬌俏模樣。

  「說你要我進去!」任雲起要親耳聽到她的渴求。

  「我要你進來……」她忍住羞怯,將這句令人面紅耳熱的話說了出來。

  「如你所願!」

  他邪邪一笑,腰身一挺,正準備進入她濕暖的幽穴時,突然聽到她說——

  「雲起,我看……還是再等等吧!」

  「等?!」都這種地步了,她竟然要他等?!

  「是啊!」她回過頭來,有些抱歉地看著他,「孩子才一個多月而已……我們再等幾個禮拜好了!」

  她記得母親曾經告訴過她,當年為了懷她,懷孕的頭三個月都躺在床上不敢動彈,為的就是安胎。如今她懷孕才一個多月而已,要是有什麼閃失,那她怎麼對得 起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孩子!」任雲起俊臉滿佈烏雲。「孩子都還沒出來,你嘴上說的、心裡想的就都是他,那要等他出來了,你豈不是連我這個丈夫都不要了!」他嫉妒他 尚未出世的孩子,誰教她現在做的任何事都是以孩子為優先考量。

  「你怎麼這麼說嘛!」她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若是在平常,她肯定會大聲回話,可是懷孕讓她變得多愁善感,讓她在聽到這類的話時只能淚眼以對。

  任雲起見妻子又流淚了,態度立即一轉,自責地說:「好了,羽青,你別哭,你一哭我就跟著難過。」

  「誰教你要凶我……」她抽抽噎噎地說:「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要不是你沒做好避孕的工作,我也不必讓你凶……」言下之意都是他的錯。

  「好、好、好,都怪我不好!」

  她的眼淚真是最佳的武器,讓任雲起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棄械投降。

  「本來就是你不好!」聽到他認錯,她這才止住眼淚。

  任雲起這時不禁想起不久以前背過一首詞中的一句——種了芭蕉又怨蕉。

  如今這孩子影響到他與羽青的生活,自己又怨起了孩子,唉!真是無奈。

  「羽青。」他此時在心裡作了個重大的決定。

  「什麼事?」

  「你喜歡孩子嗎?」

  「嗯。」她點點頭,臉上透露出為人母的喜悅。

  「那我們如果只生一個小孩,你覺得如何」

  「為什麼?」她覺得小孩子要是沒有兄弟姊妹作伴,可是相當寂寞的。「我們不能生兩、三個嗎?」

  兩、三個!聽到她如此回答,任雲起覺得自己額際的青筋已經開始慢慢浮現。

  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就教他快抓狂了,這種不人道的虐待,要他再忍個兩、三回?!

  「不能,我們的孩子就這麼一個!」他決定這孩子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可是……」她還是覺得孩子應該有兄弟姊妹啊!

  「羽青,如果我們只有一個孩子,那麼他可以得到我們全部的愛,不必擔心有人會搶走我們對他的愛。可是如果我們有兩個孩子,要是我們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對 哪一個偏心了,那麼另一個孩子不是很可憐嗎?同樣是我們愛的結晶,卻要忍受如此不公平待遇,是何其無辜?再說,要是只有一個孩子,那麼我們才能將所有的心 力放在他身上,教他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任雲起卯起勁來,一口氣列舉了十來項只有一個孩子的好處。

  「所以,我們只生一個小孩子是正確的。」

  岑羽青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嗎?」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她並不能否認他所說的。」

  「真的!」他的語氣異常堅定。「你若不信,我甚至可以邀請一些專家來場座談會。」可是事前他會給那些專家們一點「建議」。

  「好吧,就一個。」她很是勉強地答應了。

  得到了她的首肯,任雲起忐忑不安的心才終於定了下來。

  既然未來可能的麻煩已經被他解決了,那麼只剩眼前的問題了。

  「羽青。」他擁著她,將她抱到身上,讓自己已然硬挺的灼熱在她的入口處徘徊。「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想念我嗎?」他可是想念得很呢!

  「想啊……」岑羽青很不好意思地承認。「可是……孩子……」

  老天!任雲起在心中哀號,他們又回到原點打轉了。

  不成!他不允許這種事繼續下去。

  他一定要想出方法解除現在這種情況的,他發誓他一定會!



  任雲起終究沒有想出法子來。

  他試過了千百種方法,但每回一對上岑羽青的眼淚,就算他有鋼鐵般的決心,也沒轍的。

  「這絕對是最後一胎!」

  任雲起下意識的將手伸向口袋,想抽根煙好消除自己的緊張,卻突然想起為了岑羽青,他早在半年前便將煙戒了。

  無計可施的他,只好不停在產房外頭踱步,焦急地等待著。

  在岑羽青的懷孕過程裡,他已經講了不下千遍,但是親眼看到她為生那個混小子竟然受了那麼多的苦,他決定不論是為自己或她,這個小孩就是最後一個!

  「不行!」他終於鼓起勇氣,作了一個重大決定。「我要進去陪羽青!」

  「耶?」坐在一旁的方語彤納悶地問,「剛剛醫生問你要不要進去陪產,你說不要,怎麼這會兒等人都進去了,你才說要進去?」

  岑羽青陣痛開始時,陪在她身邊的就是方語彤。

  這些時日裡,岑羽青被比管家婆還要嘮叨的任雲起管得死死的,這裡不准去、那個不准拿,本來挺著個大肚子就已經夠累人了,他還處處限制她的行動,搞得她 更是心煩。

  為了散心,她找來方語彤陪她出門逛街,可怎麼也沒想到才剛進百貨公司大門,她便開始陣痛,在她身旁的方語彤趕緊將她火速送到醫院待產,並通知任雲起, 要他無論如何都得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醫院。

  當任雲起來的時候,岑羽青已經送進產房待產,所以他只來得及遇上準備進產房接生的醫生。

  「這不關你的事!」對於方語彤的疑問,任雲起並不想費心解答。

  十分鐘之前,他之所以不想進去,是因為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怕看到羽青痛苦,而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正在產房裡受苦,他卻沒有隨侍在側,就更讓他無法忍受。

  他深吸了口氣,大步走向前,推開產房的大門,不顧醫生及護士們的好奇眼光,拿了件無塵衣穿在身上,快速地走到愛妻身邊。

  此時岑羽青精緻的五官全因疼痛而皺在一塊,而她的額頭上更是冒出冷汗。

  「羽青,我在這裡!」他見狀,立即握住她死抓著身下床單的手。

  聽到任雲起的聲音,岑羽青原本緊閉的雙眼倏地張開。

  「任雲起,你這個混球!」她想也不想,像是本能般地破口大罵,「都是你害的!」

  岑羽青覺得自己就快死於這生產的疼痛。

  站在一旁的護士聽到她這麼罵,全都笑彎了眼。

  任雲起沒空理會護士,萬分緊張地說:「好、好、好,全部都是我的錯!」

  「我絕對不要再生第二胎!」她嘶喊道:「這是最後一個!」

  「好、好,好,我們就生這一個。」對於這個答案,任雲起當然沒有異議。

  這時候,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從岑羽青口裡喊出,原本緊抓著床單的手,此時突然握住任雲起的手腕。

  「醫生,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心急則亂,此時的任雲起簡直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我太太她……」老天!她的力氣可真是大,他的手腕被她抓得痛得不得 了!

  孰知醫生理都不理他,逕自對岑羽青說:「好,任太太,先深呼吸,現在我數到三,你就開始用力……」醫生已經就定位,準備迎接新生兒。「一、二、三,用 力!」

  十分鐘過後,嬰兒終於脫離了母體,以洪亮的聲音宣示著自己的到來。

  護士連忙將嬰兒以毛巾包好,放在虛弱不已的岑羽青身旁。

  雖然疲憊,但是看到兒子就在自己的身邊,母愛不禁油然而生,而剛剛所受的痛苦好似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雲起,你看看我們的兒子,是不是好可愛……」她充滿憐愛地逗弄兒子正在揮舞中的小手。

  「是啊,好可愛……」任雲起看著自己的兒子安穩地躺在心愛的妻子旁邊,心中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動。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生怕傷到孩子似的,輕撫他紅通通的小臉龐。

  岑羽青抬起臉來,眼神充滿希冀地看著他。

  「雲起,你說我們再生一個小孩好不好?」生產的過程雖然痛苦,可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就算再苦也值得了。

  「再生一個?!任雲起輕撫兒子臉龐的動作霎時停止。

  再生一個?絕不!這種禁慾煎熬一次就夠了,他絕不能再受第二次!

  「是啊!要是孩子沒有個弟弟還是妹妹陪他,他一定會很寂寞的……」

  「羽青,你現在需要休息,關於這個問題,我們等你恢復體力後再談,好不好?」

  現在只有一個方法可行了!任雲起在心裡告訴自己。

  「好。」岑羽青順從地同意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打個電話,告訴爸媽他們的孫子已經出生了!」

  的確,他是要打電話,但是打完電話後,他要去找醫生盡早排定手術的時間。

  沒錯!這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結紮!

  雖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過為了自己,也為了羽青,他任雲起豁出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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