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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以綠 ]非妳不可[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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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2:38 |倒序瀏覽
非妳不可 作者:林以綠

哇!這個色胚是打哪兒來的呀
都怪自己酒醉將他誤認為夢中情人,糊塗的與他有肌膚之親已經夠慘了,
竟還被他逼婚說什麼她「吃」了就想跑、玩弄他的身體!
蠻橫的他連她與手帕交勾肩搭背也不許,枕頭下放本男人寫真集都呱呱叫
限制她夢裡、心裡只准有他,連想別人都不行
奇的是她雖然跟他這無賴八字都還沒一撇可一被他碰觸,
她腦袋的功能就全部停擺不行!她定要擺脫這個超級醋罈子……

他對她一見傾心,說什麼也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准妻子
但只要一想起她心裡還有其他男人的身影  
就教他嫉妒得快抓狂,日不安寧、夜不安枕
他索性「愛」到她筋疲力盡、喘不過氣來  讓她累得沒體力去做夢想別人
只因他不願成為史上首位死於慾求不滿的男人!
既然這小妮子老惹他生氣,
對他的愛又硬是不開竅那麼他不介意親自上場好好「指導」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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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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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3:06
楔子  

  陰暗的天空落下了絲絲細雨,這是一個略嫌濕冷的夜晚,照理說街頭應當是空蕩冷清的,但是今天是特別的日子——二月十四號,一個 專屬於甜蜜情人的好節日。

  一對又一對的戀人,共撐著一把著實遮不住什麼的小傘,在濕漉漉的人行道上來來去去。

  這樣的天氣,讓這一對對的戀人感到分外的溫馨與甜蜜。

  岑羽青穿著一襲淡紫色的雪紡紗小禮服,外罩一件雪白毛料披風以抵擋刺骨的寒風。

  她那紅潤的蘋果臉上,漾著甜甘如蜜的笑容,那欣喜的模樣,教人一望便知她正要趕赴一個美好的約會。

  她匆忙走進一家規模頗大的書局裡,並直直地走向放滿寫真集的書櫃,直接跳過擺著三、四排中、日寫真女星的書櫃,從最底層處拉出一本A4見方,厚達五公 分的寫真集。

  書的封面是一個體格壯碩、輪廓分明,同時帶著一股貴族般憂鬱氣質的金髮男子。

  「我終於找到你了,亞利克!」

  岑羽青在拿到寫真集後,愛憐地捧著,讓自己柔嫩的臉頰輕觸書面。

  「你知道嗎?為了今天,特別去買了一件你最愛的紫色衣服,而且還特別上美容院做了個美美的髮型哦!」

  她的頭髮原本就帶了點鬈度,為了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她不惜花錢到整個台北市最具知名度的髮廊,做了個最適合她的髮型。明顯的鬈度將她小巧、精緻的臉 形完全襯托出來,她圓亮的水瞳像夜空中的星子,分外引人注目。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她高高興興地捧著寫真集,走到了櫃檯,掏了錢付帳,便將寫真集擁在懷中,那滿足的表情彷彿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般幸福。

  出了書局,她搭上計程車,向司機說了個地址後,便深深地歎了口氣,此刻的她,自覺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女人!

  她知道她將會度過一個最完美的情人節夜晚!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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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3:35
第一章   

  「什麼?!」

  一聲不甚淑女的驚叫聲,破壞了安靜的氣氛,也惹來了一些不悅的目光。

  方語彤注意到週遭不善的目光,因此收斂起神色,連忙輕咳了聲,好掩飾自己的失態。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東西,竟然就是羽青口中那個「最完美的情人」!

  「你說他就是你的情人?」她盯著被岑羽青小心翼翼放在桌面的寫真集。

  「是啊。」岑羽青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此時滿溢著幸福的神采。「我每天都會和他說上幾句話骱骰骯髦,裬褖裮褉才有精神去上班呢!」她指的是貼在她房門後的大海報。

  「你認識他?」這根本不可能,放在桌上這本書的封面男子,可是世界知名的超級模特兒。

  「當然認識!」岑羽青理直氣壯地說:「我知道有關於他的一切,包括他喜歡吃的食物、他愛看的書、他想做的事……」

  「停!」方語彤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好,算我問錯了!」她實在無法對一個幾近瘋狂的影迷講道理,她終於明瞭當一個人瘋狂迷戀上一個偶像時,會是怎生可 怕。

  「那我換個問法吧!」她清清喉嚨,再接著問道:「他認識你嗎?」

  聽方語彤這麼一問,岑羽青的雙眸像是變魔術般,在一秒鐘之內注滿了水氣,那眼淚就像開了閘門的水壩,一傾而下。

  方語彤可被她這麼極端的反應嚇著了。她前一秒鐘還是個快樂的小女人,怎麼這會兒卻像個棄婦似地哭了起來!

  「哎呀,羽青,你別哭嘛!」她連忙地安慰道:「這……他現在不認識你,不代表他以後不會認識你嘛……」

  這是怎麼一回事?該被安慰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啊!

  她方語彤昨兒個才和相交三個多月的男朋友分手,而她今天邀羽青到這個號稱全台灣最多黃金單身漢出沒的酒吧來,可不是為了要安慰羽青那無望的愛情啊!

  聽到方語彤這麼一說,岑羽青紅著鼻頭,帶著濃濃的鼻音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自己也知道對亞利克的愛戀是毫無根據希望渺茫的,可是她就是喜歡他嘛!

  每當她看到他那俊美無儔的臉龐時,她的心猶如跑完百米競賽般,激烈地撞擊著自己的胸腔,呼吸也因此而急促起來。

  她知道依自己的條件,就算老天垂憐,真讓她遇上他,她也不可能吸引住他的目光。

  其實她要的並不多,只希望能與亞利克相處個一整天,好讓她在往後沒有他陪伴的日子裡,還有回憶相伴……甚至,只要能和他發生一夜情,要她付出所有的存 款,她也會馬上照做。

  當然,存款數目不怎麼多就是了。

  「當然是真的!」方語彤說著善意的謊言,就怕一個出錯,又害得她淚漣漣。「來,既然你的『准男友』不便前來參加我們兩人的聚會,那我們兩個當然也不能 虐待自己,要好好度過這個美好的夜晚。」

  岑羽青明白方語彤是怕她難過,所以才故意引開話題,於是她拭掉眼角的淚,露出一個可人的笑容。

  「嗯,我們要好好度過才對!」她心裡對於語彤有著一份歉意,畢竟該被安慰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方語彤拿起MENU,飛快地點了幾道菜,同時替自己點了杯「長島冰茶」,並幫岑羽青點了杯酒精濃度不高的「螺絲起子」。

  「羽青,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約你到這裡來嗎?」方語彤興致勃勃地問著凝神看著寫真集的岑羽青。

  「不知道。」岑羽青搖搖頭。

  對於語彤約她的地點,她並沒有任何疑問,只是覺得奇怪,因為這地方離她們倆的住處都有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有違語彤平日老掛在嘴邊的那句「吃飯嘛,還 不都一樣,近就好」的原則。

  「你看看四周。」方語彤要她看看週遭。

  岑羽青雖然不解,不過仍是很聽話地朝周圍掃看了一圈。

  這個酒吧和其他的酒吧沒什麼兩樣嘛!她心裡想著。

  昏暗的燈光、滿室的音樂、低低的交談聲、三三兩兩落坐的男女……這有什麼好看的?

  「看到了沒?」方語彤興奮地問著。

  「看到什麼?」岑羽青不解地反問。

  「男人啊!」方語彤微微揚聲道。她有時真會被這個交情超過十年以上的好友給氣死。

  「男人?」微皺的柳眉說明了岑羽青的困惑。「這裡有很多男人,你說的是哪個啊?」

  「你……」方語彤此刻真有些後悔帶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來這裡。「難道你沒發覺這裡有不少長得很正的男人嗎?」

  不僅是長相,就連他們的身家也可能十分顯赫呢。

  為了找到進這家酒吧的門路,她方語彤可是厚著臉皮硬是要她那個不怎麼長進、但是還算小有成就的老哥,把這家酒吧的會員證借給她。

  「正?」方語彤的用語,讓岑羽青愣了會兒才知道她的意思。「有嗎?」

  這裡的男人帥?她努力再往週遭仔細地瞧了瞧。

  「沒有啊,我沒看到什麼帥哥啊!」說完她低下頭來,看看手中亞利克的寫真集,心裡想的是,這裡的男人或許比平常在街頭看到的要好上一些,但是他們全都 比不過她的亞利克。

  「拜託,小姐!」方語彤忍不住用力歎了口氣,「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看啊!」

  「有啊,人家我看了兩次耶!」她兩次都有很認真的看啊!

  「看了兩次,居然沒有什麼反應……」方語彤有股想哀號的衝動。「那一定是你的審美觀出了問題。」

  「亂講,我的審美觀怎麼可能出問題!」岑羽青忍不住要為自己辯白。「就算這酒吧裡的男人再帥,也沒比我的亞利克帥!」

  啊哈!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方語彤忍不住心中喊了聲「賓果」。

  「小姐,你的亞利克是超級模特兒,他靠的是身材和臉蛋吃飯,當然要比別的男人帥!」

  方語彤決定給岑羽青來次機會教育,她認為如果岑羽青若再這麼下去,不要說是嫁人了,連男朋友都不會有。

  「你不能拿別的男人和亞利克做比較。」

  「為什麼不能?」岑羽青理直氣壯地反擊著,她喜歡的男人就像亞利克這樣,為什麼她不能拿他來作為比較其他男人的標準。

  「因為那是超高的標準!」方語彤捺著性子,試圖將這事實灌進她的腦海裡。「如果你老是拿他當標準,那我看你這輩子就甭嫁人了,準備抱著他的照片進墳墓 吧!」

  「我……」對於好友的話,岑羽青沒法子反駁,因為她知道方語彤說得沒錯。

  至今還沒有任何男人讓她動心的原因,就是她總是不自覺地將想追求她的人與亞利克比較,兩相比較之下,孰優孰劣一望而知嘛!

  「你想想,岑媽媽可是巴望你能找到乘龍快婿,好早日把自己嫁了,她要是知道你為了這種原因不嫁人,不曉得會有多傷心呢!」

  方語彤認為重症就要下猛藥,而岑羽青平日最聽的就是母親的話,如今她將岑母搬了出來,就不信她不會動搖。

  「所以妳,羽青,你該少看你的亞利克,多看看你身邊的男人吧!」

  此時,服務生送來兩人的飲料,岑羽青卻端起原本該是方語彤的長島冰茶,一口飲盡……不消三秒鐘,酒精的效力便在她體內發揮作用。

  「好吧……」她的雙眼泛紅,身子也跟著搖搖晃晃。「我今晚會努力看別的男人的。」

  語彤說得沒錯,她不能讓媽媽傷心,她是該替自己找個老公才對!



  任雲起一進酒吧,便注意到有十來道目光盯上了他。

  對於這種情形,他並不以為意,畢竟他早已習慣受到矚目,就算在這種會員制的場所也是。

  他走到老位子,和酒保要了杯龍舌蘭酒,一口飲盡,讓酒精燒灼他的喉嚨。

  「今天有什麼有趣的事嗎?」他拉開領帶,再向酒保要了杯白蘭地,打算聽聽最近有什麼趣事發生。

  酷酷的酒保終於開口了,「前陣子這裡來了很多不是會員的女人。」

  「哦?」任去起挑起一道劍眉,問道:「為什麼?」

  這裡對於會員的管制還算嚴格,否則他也不會在想放鬆自己的神經、喝杯酒時,選擇到這裡來。

  「情人節。」惜言如金的酒保只說了三個字。

  「所以那些女人才上這兒找男人?」任雲起不禁同情起那些在情人節前夕在這間酒吧出沒的男人。

  「沒錯。」

  不知是哪家女性雜誌,將這間酒吧列名為「遇到白馬王子的最佳場所」的第一名,自此之後,不論管制再怎麼嚴格,就是會有些神通廣大的女人混進來。

  「幸好這段時間我不在台灣。」他勾起嘴角,嘲諷似地說。

  「沒錯。」酒保中肯地說:「如果外界的人知道台灣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任雲起是本店的常客,只怕這裡會擠得水洩不通!」

  「最有價值?!」對於酒保這個說法,任雲起是不反對也沒贊成。「也許吧。」

  以三十歲的年紀,榮登富比士全球百大富豪之列,任雲起的確令全台灣的人民大吃一驚,畢竟其他名列富比士百大富豪的台灣人,可全都是年過半百的祖父級企 業家。

  他再次喝乾了手中的液體,放下酒杯,開始觀察著今天酒吧裡出沒的人……老樣子,幾個帶著情婦的企業家、打扮入時的演藝圈人士、和一個小女孩……

  等等!小女孩?這裡怎麼會有小女孩?!

  倏地,他將視線落在坐在他左前方小圓桌的兩上女子身上。

  其中一個蓄著短髮、衣著時髦的女子,和他在社交場所常見到的名門閨秀有著相同的氣質,但是短髮女子身邊那個有著一頭卷髮,同時還有張紅潤蘋果臉的女孩 子可就……

  老天!她看起來這麼的……小……她該不會未成年吧?

  「老關!」他喚來酒保。「她是誰?」他的下巴往那卷女孩的方向一努。

  酒保老關瞄了眼,然後若無其事地說:「之前沒見過,應該是方小姐的朋友。」

  「方小姐?她是誰?」他之前並沒見過她在這裡出入。

  「方俊生的妹妹。」老關依舊不改惜言如金的習慣,以最簡短的字名回答了任雲起的問題。

  「那她身邊的女孩該不會還沒成年吧?」

  小女孩晚上不好好在家裡待著,竟和個沒法子保護她的女人出來鬼混,她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是這麼的純真、可愛……要是遇到一些圖謀不軌的色狼,誰救得了她!

  「不可能。」老關十分肯定地說:「上門消費的客人都得出示證件。」

  她成年了?不知怎地,這個答案令任雲起沒來由的欣喜。

  為了怕老關看出他的思緒,他連忙正色道:「我還以為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賣酒給未成年的人了!」

  老關對於他這種硬生生將話題給扯開的方式不作任何表示,只是挑起了道眉,並沒有直接拆穿他的西洋鏡。

  「放心吧,我賺你們的錢就夠了,不會去荼毒下一代的。」

  雖然任雲起很想將注意力自那有著蘋果臉的卷髮女孩身上移開,但不知怎地,他的眼睛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說什麼都不肯看向別的地方。

  就在他掙扎著想要奪回視線自主權時,他看到那名短髮女子居然將那蘋果臉女孩給擁進懷裡……

  見著這一幕的任雲起,就好像是看到自個兒的女人被人非禮般憤怒不已,恨不得衝上前拉開那個女人不安分的手。

  「她……她怎麼可以把手放在她身上!」雖然氣憤,但是他的理智硬是將他留在座位上。

  原本專心調酒的老關,聽到任雲起這強抑怒氣的作聲時,抬起頭來瞧瞧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居然讓這個要日理萬機的開雲集團董事長氣成這副德行。

  「為什麼不可以?」他一瞧,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在對任雲起看中的女人上下其手。

  「這……」老關的一句話,讓任雲起啞口無言。

  是啊,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她們都是女人!」

  任雲起知道這個理由下分牽強,但是他就是無法容忍有別人碰他的女人,就算是個女人也不許碰!

  他的女人?!

  這句話讓他暫時忘了有人正對她喜歡的人上下其手。

  他竟然稱那個蘋果臉女孩是他的女人?!老天,他甚至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憑什麼就這麼認定她是他的女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是情人節,就算一對同性情侶一起共進晚餐,也沒什麼了不得的。」老關像是無意地說出這席話。

  同性情侶?!

  這四個字猶如炸彈般,將任雲起的理智全然炸毀。

  「我不准!」他霍地自高腳椅站了起來。「我絕對不准!」

  她的男人只能是他,除了他之外,她不准有別的愛人,同性亦然!

  「任先生,你好像沒有資格說不準。」打定主意看好戲的老關,此時不斷地煽風點火,有意無意地刺激著任雲起。

  「誰說我沒有資格!」任雲起吼道。

  等著瞧,他很快就會有資格的!



  黃湯下肚後,岑羽青的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了,就連自個兒被方語彤給抓著用力搖晃也沒有反抗。

  「羽青,你看!」方語彤在任雲起一進酒吧時便注意到他了。「他是開雲集團的董事長耶!」

  「開雲集團……」意識模糊的岑羽青只能在一片混沌中拼湊幾個她聽來有意義的字。「董事長……」

  「對啊,羽青,你趕快看,他本人比電視上更帥呢!」方語彤喜不自勝地說著,「今天真是來對了,你說是不是?羽青。」

  處於極度興奮狀態下的方語彤,直拉著將陷入昏睡中的岑羽青,想要獲得她的認同。

  「天啊,這麼近距離看著他……」方語彤的心魂彷彿隨著任雲起的出現而整個飛向他。

  正在她感歎之餘,她意外地發現任雲起竟然與岑羽青帶來寫真集上的男模有幾分的神似。

  「羽青,我今天才發現任雲起和你的亞利克好像啊!」

  亞利克!這個名字讓岑羽青從迷霧中轉醒,她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左顧右盼地尋找心上人的身影。

  「在哪裡?亞利克在哪裡?」突然間,她的視線於坐在吧檯邊的一個身影停格。

  老天,真的是亞利克!

  他那寬闊的肩頭、頎長的身材、健碩的體態……唯一不同的是,他染了頭髮,現在他的頭髮不像她常看到的燦爛金黃色,而是如同子夜般的黑。

  但是她認得出來,他就是亞利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這突來的驚喜,讓她顧不得自己早已頭暈眼眩,便急著站起來邁開大步,想要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

  她就知道今晚會是個美好的夜晚,還有什麼能比得過見到他本人來得興奮呢?

  就在她將要觸碰到他那讓她為之瘋狂的身體時,腳步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前傾去,在即將上演「與地板共舞」的戲碼前,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她往下落的身體。

  「你還好吧?」任雲起接住她後,隨即將她安置在自個兒的懷裡,讓她安穩靠著自己的胸膛。

  岑羽青收斂起受到驚嚇的心情,抬起頭來想要向這個救了她的人道謝,卻發現出現在眼前的這張臉,竟然就是她日夜心心唸唸的男人!

  「亞利克……」她露出一個如夢似幻的滿足神情,然後頭兒一傾,昏睡在他強而有力的臂灣中。

  在即將昏睡的前一刻,她欣喜地想著,原來她的亞利克不僅是相貌出眾,就連聲音也是如此的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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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4:04
第二章   

  「亞利克?」

  任雲起皺起劍眉,心裡十分不悅,不停猜測岑羽青口裡的「亞利克」到底是誰。

  但就在他還沒弄清楚這個叫亞利克的情敵是何方神聖時,另一名情敵便已經直衝而來。

  「羽青!」方語彤著急地跑近。「羽青,你怎麼了?」

  見到羽青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下去時,她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想要挽救她免於與地板親吻的窘境,只是她的動作仍慢了一步。

  唉!早知道羽青一聽到亞利克的名字,就會失了理智,說什麼她都不會告訴羽青任雲起長得與亞利克十分神似。

  「她睡著了。」任雲起不著痕跡地將懷中沉睡的岑羽青給移了個方位,讓方語彤沒法子碰到她。

  「睡著了?」方語彤探頭一看。羽青果然一臉愉悅的在任雲起的懷裡睡大頭覺。

  老天!她的嘴角甚至還帶著笑意!

  「不好意思,任先生。」全台灣應該沒有不認識任雲起的才對,畢竟他那萬貫家財與出色外貌及不凡的氣度,可是風靡了全台灣的女人。「羽青喝醉了,所以舉 止會有些反常,冒犯之處請多見諒。」

  光看著他那帶了點陰鬱氣質的俊臉,紅暈便悄悄地爬上她的雙頰,就連心跳也無法抑制地加快……天啊,她的手心甚至不斷冒汗……

  「她叫羽青?」她輕聲重複了她的名字,放在她身上的視線,不自覺地溫柔了起來。

  「是的。」她飛快地回答了他。「請你不要介意……」

  多虧羽青這沒頭沒腦的舉動,要不然她還真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接近任雲起呢!

  「嗯……任先生,可不可以請你幫忙將羽青抱至我的車上,我一個人可能抱不動她。」

  不是她嫌羽青重,基本上羽青還算得上是個纖細佳人,只是昏睡中的人彷彿比有意識時沉重許多。她自個兒又不是什麼大力士,能將體重比她輕個五、六公斤的 女人給扛到距離超過一百公尺的停車場。

  「我拒絕。」任雲起很是不客氣地拒絕了方語彤的請求。

  「什麼?」方語彤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如果不是要幫她將羽青給送上她的車子,又何必抱著羽青不放。

  「方小姐。」任雲起知道自己剛才的答案有些無禮,但是只要一想起剛才她與懷中女孩親暱的模樣,他的禮貌、理智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在敵人面前顯示自己的喜怒是不智的和為,這是任雲起在商場打滾多年得到的結論。

  就算眼前的她是個心無城府的女人,但是她還是他的敵人——他的情敵!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可是他經年不敢忘的鐵則。

  「我想你也喝了不少酒,在這樣的情況下開車,可能有些不適當。」他決定展現他的紳士風度。「不如這樣,我叫我的司機送你回去。」

  他要叫他的司機送她回去?!方語彤張大嘴,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老天!她今天是走了什麼桃花運啊!先是有機會和任雲起交談,現在他居然要送她回去!

  「你不願意嗎?」她要是堅持親自送羽青回去,那麼就算是要干戈相向,他也絕不放手!

  「我……我……我當然願意!」她怎麼可能不願意,她是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那羽青也一起囉?」

  不是她見色忘友,雖然羽青睡得很沉,但是兩個人之間還隔著個昏睡中的女人,想要有情調恐怕有些困難。

  「不。」他會親自送羽青回家,回他的家!「我會安排別人送她回去。」

  這個別人就是他自己!

  「不過,可能要麻煩你給我羽青家的電話、地址。」他不露心意地開口向方語彤要岑羽青的個人資料。

  「哦,好,我馬上寫給你!」方語彤連忙從皮包裡取出一本記事本,飛快地在其中一頁寫下岑羽青的電話及住址後,撕下來交給任雲起。

  任雲起接了過來,利用超人的記憶力將岑羽青的聯絡方式給深深地印在腦海裡,然後他再將紙條放入口袋,利用空出來的左手拿出放在另一個口袋裡的行動電 話,接了幾個鍵後,便交代他的司機在門口等方語彤。

  「你不和我一起去嗎?」方語彤聽到他的安排,飛揚的心禁不住往下一沉。

  「很抱歉。」他展現迷人的豐采,給她一個攝人心魂、頗富魅力的微笑。「雖然我很想與你一同前往,不過我等一下恰巧有事,所以……」

  雖然失望,不過方語彤立即表現出自己善解人意的一面,不待他將話說完,連忙說:「沒關係,我瞭解。」身為開雲集團的董事長,當然會有許多事要忙。 「那……羽青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我會請你的司機選送她到家的。」

  聽到她這麼一說,任雲起那風度翩翩的神情為之一僵,過了一會兒,他才回神,發現自己的失態,他以平穩的口吻說:「沒關係,我會另外派人送她回去。」他 突然冷冽的目光直視著方語彤,就連語氣也跟著轉寒,「還是你不相信我能將她平安送回家?」

  他那強硬的氣勢,頓時讓方語彤害怕了起來。「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麼,你就放心回家吧,我會負責她的安全。」

  他的語氣像個萬人之上的王者,方語彤哪還有膽再開口,只得先行離去。



  渴!

  這是岑羽青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她撐起身子,腦袋還因為過多酒精的影響而有些昏眩。

  她習慣性的伸手要拿平常放在床頭櫃的鬧鐘,因為從房間裡根本看不出現在究竟是白天還是晚上……等等!她的房間有窗子啊!

  這個認知像是一道閃電劃過她的腦海,將她從昏沉的狀態帶往清明的境界。

  「這裡是哪裡?」這裡不是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沒有這麼大,她的床也沒這麼寬,她的床上更沒有男人……

  男人!岑羽青發覺自個兒身邊躺了個男人時,嚇得只能倒抽氣,就連尖叫聲也發不出來了。

  雖然她有些害怕,但是躺在她身旁的男人顯然睡得很熟,完全沒注意到她的醒來,因此她鼓起勇氣、屏住呼吸,一點點地靠近躺在她身邊的男人,想要就著微弱 的燈光,看清楚他的長相。

  「哦!天啊!」

  不看還好,這一看,岑羽青差點因為過於驚訝而忘了呼吸。

  「亞利克!」沒錯,他就是亞利克,她絕對不會錯認!此時,她終於憶起她醉死前所發生的事。

  她隱約記得語彤告訴她,有個男人長得很像亞利克,她聽到這句話,也顧不得發暈的腦袋,硬是抬起頭來,四處尋找與亞利克神似的身影……當她終於找著時, 她發現那男人不止是像,他根本就是亞利克!

  她顫抖地伸出雙手,緩緩地靠近令她朝思暮想且臻至完美的俊逸臉龐,以手指輕輕地觸碰他那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

  由光潔的額頭慢慢地劃過他堅挺的鼻樑,然後來到那性感的薄唇……她記起他不僅有著令她瘋狂的外表,更有副極具磁性而略帶沙啞的嗓音……

  「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完美!」她的感動,絕非筆能夠形容。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亞利克的身影,是在某個香水廣告裡,那裡他穿著一件筆挺的三件式西裝,帶了點憂鬱的氣質,獨自佇立在飄雨的無人街頭……從那一刻起, 她的眼裡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如今,這個令她牽腸掛肚的男人,終於出現在她面前了,並在她身邊沉沉睡著。

  只要想起這一點,她簡直感動得快要熱淚盈眶!

  雖然他的頭髮不是她慣常看到的金髮,但是她發現黑髮的他,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性感,更是令她難以自持。

  他的嘴唇就是最甜美的蜜糖,而她就像渴望蜜糖的蜜蜂,恨不得能將他嘗個過癮。

  「只要一下下就好!」對,就算只有一秒鐘也好,她一定要以自己的雙唇感受他那令人為之瘋狂、極具魅力的雙唇。

  如果她不好好把握,以後也許再也遇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她於是輕捧著他的俊臉,將自己柔嫩的紅唇覆上。

  就在她感到此生最大的心願已了,準備離開他的唇瓣時,她發現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地鉗住她的腰部,讓她猛地撞上他那厚實的胸膛。

  「嗨!」任雲起勾起嘴角,這算是他給她的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

  淺眠的他,其實早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便醒了,但是他知道陌生環境讓她十分緊張,心想若他在這時也「恰巧」醒過來,恐怕會令她嚇得尖叫,於是他假裝沉睡, 讓她感到自在些。

  就在他發現她已經鎮靜下來並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他察覺到她的身體開始往他所在的方向緩慢移動,他於是保持原狀,想瞧瞧她打算做什麼。

  當兩人的距離近得可以感覺彼此呼吸的變化時,他聽到她猛地倒抽了口氣,像是為某件事而感到驚訝萬分,突然聽到她說了聲「天啊」,看來她顯然是為了他的 相貌而驚呼。

  他知道自己長得不賴,這點得歸功於他的父母親,但是好像也還沒到那種驚為天人的地步。不過話雖如此,知道自己長得還算入得了她的眼,倒是讓他的心情挺 不錯的。

  但是下一刻,他原本的好心情又因為她一句「亞利克」而破壞殆盡。

  任雲起聽到這個名字簡直是厭惡到了極點,那個叫亞利克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居然讓任雲起如此牽腸掛肚。

  氣憤中的他,只顧著生悶氣,沒去注意到岑羽青的舉動。

  就在他終於忍不住要「轉醒」質問她亞利克到底是何方神聖時,他意外地發現她那雙柔嫩的小手居然開始撫摸他的臉,而這感覺真是該死的好!

  他敢對天發誓,此時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像緊繃的琴弦,迫切地等著她來撩動!

  他感覺到她的手指先在他的額頭上徘徊,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順著鼻樑往嘴唇移動。

  當她那細緻的小手終於來到他的嘴唇時,他差點克制不住想要將她的手指放入嘴裡吸吮,像是品嚐贏得米其林三顆星殊榮的大廚作品,以最敏銳的味蕾、帶著最 崇高的敬意,細細地感受她的美味。

  就在他無法壓抑品嚐她那青蔥玉指的慾望、打算張嘴吸吮她的手指時,她卻像是洞察先機似地抽回了雙手。

  少了她的碰觸,他身體的痛楚簡直無法以言語形容……他的身體火熱,他的肌肉緊繃!他要她!

  要她的程度強烈得讓他渾身劇烈顫抖,他知道如果沒法愛她,那麼隔天報紙上肯定會刊出史上第一個死於強烈慾望的男人!

  當他發現他的忍耐力已到了極限時,她的動作像是甘泉般暫時滋潤了他那乾渴至極的身體。

  她吻了他,一個如蜻蜓點水般不帶任何色慾的吻。

  一個男人得到了這樣的鼓勵後,他除了做她想要他做的事外,還能做什麼呢?

  答案是除了愛她以外,他什麼也不能做!



  岑羽青著實被任雲起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大跳,她直覺地想要掙開加諸在她腰部的束縛,可是不論她怎麼掙扎,就是敵不過他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

  「別害怕。」任雲起知道如此毫無預警的動作肯定會嚇壞柔弱的她,於是他輕聲地安撫好著她,「是我。」

  當岑羽青再次聽到他那低沉又帶點慵懶的聲音時,原本狂亂跳動的心漸漸回復之前的節奏,而那過於緊繃的神經也舒緩了下來。

  他那彷彿帶著電流的手掌順著她的背脊輕柔撫摸著她,此時她舒服得只想倚在他的胸口,聽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任雲起讓她躺在他的身上,感受特屬於她的女性幽香。這香味,比起世界上任何催動男人情慾香水的效力要強上數十倍,它讓他渾身像著火似地發燙,要不是擔 心她無法負荷,他早像只需索無度的野獸,將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但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捨不得看到她的眉宇之間,有著任何一絲承受痛苦的神色。

  他要以最溫柔的方式愛她,讓她從中得到歡愉。

  摟著她,他輕柔地將她放在身旁,然後大手一伸,拉開阻礙他動作的被子,在拉開被子的同時,他將雙手撐在她的肩側,凝神地看著她,似乎想將她此刻的身影 烙印在靈魂的最終深處。

  「你想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吻嗎?」他的唇就抵在她的紅唇上。

  任雲起以他獨特的男性魅力,魅惑著岑羽青的感官,讓她只能跟隨著他的慾望走。

  她伸出舌頭,想要潤澤在他的觸碰下更顯乾渴的唇瓣。

  任雲起見機以牙齒輕咬住她的丁香小舌,同時引導著她的舌進入他的嘴裡,然後將她的舌給吮進深處。

  當他已經嘗到她的玉液後,他將自己的舌頭送進她那如櫻桃般甜蜜的小口裡,不斷地撩撥著她的慾望。

  就在嘴唇忙著與她交纏的同時,他的雙手更是沒有停歇。

  他將手探入她的背後並拉下拉鏈,然後輕柔地將她的小禮服自身上褪下,當她的上半身已呈半裸狀態時,他並不急著解開她的內衣,而是先以雙手時輕時重地撫 摸,半晌後才釋放她的渾圓。

  當他的雙手覆上她小巧而飽滿的雙峰時,他先是以極輕的力道按摩著她的蓓蕾。

  此時,他的唇離開了她紅艷的小口,沿著鎖骨來到她柔軟且散發著幽香的乳峰,他的舌頭自外圍舔逗向她的蓓蕾,當他以唇覆住她那已然硬挺的蓓蕾時,她發出 一聲嬌吟。

  岑羽青的吟哦聲,像是一帖強力春藥般刺激著任雲起,他強忍住巨大慾望帶來的不適,,繼續進行著能讓她得到快感的動作。

  他不斷以不同力道輕嚙、舔舐,或者是將她的蓓蕾整個吸入嘴裡,以舌頭輕柔地挑逗它,直到她的身子不停弓向他時,他知道她快準備好接納他了。

  但是這件事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還要特別,他要每一個步驟都是完美的。

  為了確認她是否已經準備好,他輕柔地褪去她的最後一件束縛,將手指探入她女性的幽穴,以柔緩的力道輕揉她的慾望中心,當他執行這個動作時,他欣喜地發現她已經不停地靠著他的身體蠕動,而她的蜜汁早已濡濕他的手指。

他知道現在就是他們合而為一的時候了。

  他迅速褪去自己全身的衣物,然後調整好位置,直視著她。

  「看著我!」

  強大的慾望讓他根本無法思考,早已失去理智的他只想看到她得到高潮的表情,他要看到她享受每一個過程……

他那已然挺立的男性象徵一寸寸地朝她女性的幽穴挺進,終於,他通過了她狹窄的入口,進入隱密的甬道中。

  她是如此不可思議的緊窒,當他再往前進時,卻感受到一層薄弱的屏障。

  「停下來!好痛!」岑羽青開始了反抗動作了。

  當他溫柔撫摸著她的時候,她簡直如同到了天堂一般,那種熱流流竄全身、幾乎是窒息般的快感,席捲她全部的感官。

  在那完美的一刻,她所能做的只是盡情享受他濃情的付出,以及愛憐的撫摸。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神奇,直到他的男性象徵進入她從未被人撫摸過的女性地帶時,美妙的感覺消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幾乎無法忍受的疼痛。雖然難受,但 是為了他,她決定不作聲……可是真的好痛!

  「親愛的。」他從她眼裡看到了真實的痛苦。「這是你的第一次?」該死!他覺得自己好像又變得更硬、更熱了!

  「嗯。」帶著疼痛的表情,她輕輕地點頭。

  「寶貝,你要我現在退出來嗎?」

  他要是知道她是個沒有經驗的處女,他會將動作放得更慢。雖然退出來幾乎會要了他的命,但是看她痛苦更令他不忍。

  他對她的憐惜,溫暖了她的心,而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關係,那原本無法忍受的疼痛,這會兒好像沒那麼痛了。

  「嗯……」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才說:「其實現在不是那麼痛了。」

  聽到這答案,任雲起的心裡簡直響起了二十一響禮炮,只想對上天表示他最崇高的敬意。

  「你要我繼續?」

  「嗯。」她羞紅著臉說道。

  得到她的首肯後,他以一記強而有力地衝刺突破那層屏障。

  或許是有了心理準備,當他衝過那層薄膜時,岑羽青只是咬住下唇,忍受那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的疼痛。

  「看著我,親愛的。」他捧住她精緻的小臉,以舌頭舔去她眼角因為疼痛而下的淚珠。「等會兒就不會痛了。」

  「嗯。」她乖巧地點頭,相信他不會騙她。

  她那單純而直接的信任,讓他好不容易才得到控制的慾望又重新被點燃。

  他低吼了一聲,然後開始以一定且緩慢的速度,在她那窄密的甬道中移動。他知道對目前的她來說,任何的動作都無法帶來快感,但是他所能做的就是幫助她習慣他的存 在。

  他再次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決定以她自身的喜悅引誘她。

他將手探入兩人合而為一之處,輕揉她的慾望小核。

  他果然聽到她那甜美的嬌吟聲,於是他漸漸地加快移動的節奏,他感受到她不可思議的緊窒,濕熱的甬道正不停擠壓著他的男性象徵,強烈的狂喜在他體內引爆開來。

  此刻,他知道是怎麼也要不夠身下這個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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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4:33
第三章   

  一夜歡愛過後,清晨的曙光穿透過厚重的窗簾,為陰暗的室內帶來一絲柔和的光束。

  岑羽青被柔和的晨光喚醒,她稍微動了動身子,發現強而有力的手臂正橫在她的腰部,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想起昨晚他對她的體貼以及溫柔的對待,愛意便溢滿她的心頭。

  她輕輕地移開他放在她腰部的大手,然後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她走到落地窗前,慢慢地將窗簾拉開,讓清晨的光線灑滿了一室的金輝。

  她發現這房間是以藍色為基調,雖然在初春時節會讓人覺得有些許寒意,但是地板上鵝黃色的長毛地毯,緩和了冷色調所帶來的清冷感。

  藍灰色的沙發旁,有張黑得發亮的茶幾,上頭散置著幾本書,好奇之下,她赤著腳走過溫暖的地毯,隨手翻動桌上的書,發現內容全是一些十分難閱讀的專業書 籍,這更加深了她對他的崇拜。原本她所愛的男人除了不凡的外表,他的內在更讓人忍不住想要多加探索。

  捧著書,岑羽青的臉上流露出幸福無比的微笑。

  「如果這是夢,那麼我懇求老天千萬不要讓我太早醒來!」

  放下書,她回到了床邊。

  昨晚因為她酒後失態,沒能來得及多欣賞他那帥氣十足的臉雖然除了他的臉之外,他其他的部位她都已經體驗過了,可是她要將他在清晨的睡臉銘記心頭。

  當她俯視著身前這張依舊俊帥的臉龐,卻發現——

  「天!不是亞利克!」她將這個震得她渾身顫抖的發現給尖叫出來。

  天啊!他長得很像亞利克,真的很像!可是他不是亞利克……老天!那她昨晚……昨晚她到底和什麼人……

  「親愛的,你怎麼了?」任雲起聽到她的尖叫聲後,立刻從床上翻身而起,直覺地抱住岑羽青,以為發生了什麼要不得的事。

  「你……」

  他的懷抱就像昨晚一樣有力且溫柔、令她心跳加速,可是……可是……他不是亞利克,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誰!

  「你放開我!」她用力推開他,整個人倉皇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怎麼了?」他摸不著頭緒,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她語不成聲地說:「你不是亞利克!」

  說完這句話,她才發現他是赤裸的,而自己也是赤裸的……老天爺!他們到現在居然還裸裎相對!

  於是另一聲尖叫又自她的喉間衝出,下一刻她飛快地抓起床上的薄被裹住自己。

  「羽青,你到底怎麼了?」

  她這種近乎歇斯底里的反應,讓任雲起不知所措,他走上前,想將她緊緊地擁入懷裡安撫。

  可不知怎地,他才跨出了一步,她便飛也似地躲到沙發後頭。

  「你不要過來!」

  「好、好、好!」他投降了。「我不過去,不過你總該讓我知道發生什麼事吧。」

  「你沒穿衣服!」她帶著控訴的眼神,盯著他的臉,因為她也不敢往下看。

  聽到這個答案,他不禁會心一笑。

  「羽青,你不覺得經過了昨夜,我們不需要那麼生疏嗎?」

  「昨晚是個錯誤!」

  聽到她這麼說,他的臉色一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夜是個錯誤?他可不覺得那是個錯誤,他只知道他要她,而且她也只能專屬於他。

  「我……」他的表情著實讓她嚇了一跳。「我根本不認識你……」

  而她居然和個陌生人做了不該做的事,她一向是潔身自愛的好女孩啊!

  她早該知道酒是穿腸毒藥,只會誤事,為什麼她又不自量力的喝了那麼多……

  報應,這是報應,誰教她不把古人的明訓放在心上!

  任雲起原以為自己在台灣應該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眼前這個與他有夫妻之實的小女人卻擺明了不認識他。

  「我叫任雲起!」昨晚在酒吧時他就想表明身份,只是她見到他時便昏睡過去,讓他無從表明。而當她稍微清醒時,兩人已經在床上,但那時他可是維持著高尚 的紳士風度,僅是同床而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那時他的確有機會向她說明一切,只是她那熱情如火的反應,讓他忘了所有的事,只記得愛她……

  其實這湧說是誰的錯,只能說時間太緊迫,令他們沒有時間好好認識。

  「任雲起……」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岑羽青聽到他的名字後,總覺得有些耳熟,好像不久前才在某個地方聽過他的名字。

  她的心事全寫在臉上,雖然任雲起不能正確解讀其中的含意,但是也猜得出七、八成。

  「我的名字偶爾會在報章雜誌及媒體上出現。」

  「你是明星?」她怎麼不知道有個長得與亞利克如此相像的男星。

  「不。」他終於忍不住長歎了口氣。「我從沒出現在影劇版,有我的相關報導通常是有關於財經新聞。」

  「哦……」岑羽青輕應了一聲。難怪她不知道他是誰,因為自從去年畢業後,她早已將那些管理、財經之類的東西給拋到腦後去了。

  任雲起見她已經慢慢平靜下來,於是打算走近她好好與她溝通。

  可沒想到她一見到他又有前進動作,立刻急得喚住他的腳步。

  「現在又怎麼了?」她已經知道了他是誰了不是嗎?

  「你還是沒穿衣服!」她將視線直直地定在他的臉上。

  岑羽青知道這樣盯著別人的臉瞧實在很沒禮貌,可是誰教他沒穿衣服,她不敢亂看他其他的地方。

  雖然昨天她是摸到了某些部位,可摸到畢竟和看到不同啊!

  「好,我穿衣服。」看來他要是不穿上衣服,她是決計不肯從沙發後頭出來。

  任雲起只好走往更衣室,準備將晨袍穿上。可當他開始準備動作時,岑羽青叫住了他。

  「等等!」

  他回過頭,衷心期望她已經打消主意了,因為他想做的事可不是穿上衣服、正襟危坐的談天,他想要的是兩人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繼續昨晚的事。

  不過,看她的神色,她想的顯然和他想要的有著天壤之別。

  「你可不可以把我的衣服丟過來給我!」她紅著臉說道。

  他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因為此刻他除了同意,也不能說些什麼了。



  「她居然敢這麼對我!」

  任雲起憤怒不已地在偌大的客廳裡來回踱步。

  她竟然敢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跑了,利用他到更衣室穿晨袍的時候溜走!

  一想到這裡,任雲起緊握的雙拳已經因為過於用力而關節泛白。

  他沒料到,一個女人換衣服的速度可以這麼快,快到可在三十秒鐘不到的時間內就穿戴完畢,而且還能離開這棟佔地超過六百坪的豪宅!

  「可惡!都是這棟該死的房子!」

  他忍不住怨起這棟花了他上億元的房子。

  要不是他猜測她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離開這房子,因而花了些許時間搜尋屋子,否則他根本不可能讓她溜走。

  「別以為你躲得了!」

  她若以為離開他的房子,他就找不到她的話,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她的電話、住址早教他給倒背如流了。

  由於今天不是假日,任雲起猜測岑羽青應該不會留在家裡,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先撥了通電話到她家,也輕鬆的從她家人口中套出她工作地方的電話和 地址。

  拿著抄有岑羽青工作地點及電話的紙條,任雲起穿了件外套後,便開著火紅色的法拉利前往她工作的地方。



  岑羽青以媲美逃難的速度離開任雲起的住處後,便攔了輛計程車回家。時間約莫是清晨七點左右,家裡的人都還沒起床,於是她拿了鑰匙開了門,偷偷地溜回房 間。

  由於今天不是假日,所以不論她昨夜多麼地荒唐,今天還是得上班的。

  回到房間後,她先是將身上的小禮服換下,然後到浴室洗去任雲起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稍作整理後,她已經穿好平常上班時的套裝,出門趕公車去。

  她一到辦公室,才剛坐在位置上,便接到方語彤的電話。

  「羽青!」方語彤的聲音有著不容置疑的興奮。「你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嗎?」

  昨晚的事!一聽到這四個字,岑羽青顯得分外敏感。

  「昨晚……」天啊!難不成語彤知道她昨天和那個叫任雲起的男人……

  「是啊,昨晚!」方語彤以如夢似幻的口吻說:「我們昨晚真是太幸運了,居然遇上開雲集團的董事長任雲起耶!」

  開雲集團的董事長……難怪!她就覺得任雲起這個名字很耳熟,原來他就是那個億萬富翁!

  雖然這個消息著實讓她大吃了一驚,不過從語彤的口氣聽來,她似乎是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哦……是嗎?」她強自鎮定說著。「我沒什麼印象耶。」

  這時方語彤才記起昨晚岑羽青醉得像一坨爛泥!「唉!我都忘了昨晚你喝醉了,不過沒關係,下次我帶你去時,你少喝點。」

  下次!聽到這兩個字,岑羽青臉色不怎麼自然。

  一次就得了了,還有下次!她嘟著嘴,低聲地在電話這頭抱怨著。

  「羽青,你說什麼?」方語彤似乎聽到了什麼似的,忙問道。

  岑羽青這時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以較小但清晰的聲音說:「我說,我們主管走過來了,等會兒我再打給你!」

  她的主管這時候根本不會進辦公室,她之所以這麼說,是怕要是再講下去,她自己很有可能把昨晚的事一古腦兒全講出來。

  發生那種事還是愈少人知道愈好!

  「等等!」方語彤趕緊叫住想掛電話的岑羽青。「你昨天買的寫真集在我這兒,你什麼時候要來拿?」

  「我的亞利克!」岑羽青這才想到她昨天買的寫真集。

  「對、對、對,你的亞利克!」方語彤早習慣她的說法。「你什麼時候要來拿?」

  「嗯……」岑羽青想了一會兒,才說:「今天我可能沒空,明天好不好?」

  「沒問題,咱們明天見!」方語彤爽快地答應後便掛斷電話。

  盯著話筒發愣的岑羽青,此時想到了昨天之前還被她視為白馬王子的亞利克。

  老實說,從今早發現與她發生關係的男人不是亞利克後,她滿腦子想的全是那個任雲起,根本無暇去想亞利克,而這可是兩年來不曾有過的事。

  她知道自己對亞利克的感覺是一種近似對偶像的狂熱,只不過她比一般人還要來得投入。

  她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空閒時間都拿來搜集亞利克的資料,因此這兩年來,她學會了上網,學會了怎麼樣閱讀一些德文,而原本不是很專精的英文,也為了要多取 得亞利克走秀的資料而有了明顯的進步。

  由於亞利克填滿了她生活的空檔,因此除了和同學聚會、逛街外,她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放在男人身上,直到任雲起出現。

  任雲起的確很像亞利克,明顯的輪廓、健壯的體格、有力的雙臂、厚實的胸膛……可是他與亞利克畢竟還是有些不同的;他比帶了點陰柔之美的亞利克還要來得 有男人的陽剛味,而且他還具備王者之風。

  這或許是因為他事業上的成功,讓他有一股令人想要臣服於他的領導者魅力,不僅如此,他還非常的霸道。

  任雲起,一個霸道、令人無法抗拒、陽剛味十足的男人!

  岑羽青在心裡描繪任雲起的影像,意外的發現他的身影已經快速佔據她的心,甚至連平常在她心裡鮮明至極的亞利克也失了顏色,這情形讓她沒來由的心慌。

  她立刻拿出放在抽屜裡的亞利克的照片,像是要催眠自己的對著他的照片說:「我最愛的還是你,絕對沒有別的男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裡的地位!」

  沒錯,她最愛的還是亞利克,而不是那個僅與她有過一夜情的任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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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4:59
第四章   

  再過半個小時就是午餐時間,但是岑羽青仍然在與報表奮戰,因為剛剛主任來了通電話,說業務部門下午臨時要開會,需要他們會計部 的報表資料。

  這意謂著她今天中午也甭吃了,必須努力將這些煩人的數字給整理成一張張讓人一目瞭然的表格。

  就在她焦頭爛額之際,會計部的主任吳佩鈴走了過來。

  「羽青啊,你這些報表先別做了。」

  吳佩鈴的話讓岑羽青存疑。

  奇怪,今天吳姊將工作交給她時,明明吩咐她無論如何都要在兩點以前趕出來,怎麼現在卻要她先別做了?

  「是這樣的,董事長有事找你!」吳佩鈴看出岑羽青的孤疑,於是說出原因。她其實也不清楚公司的大龍頭找羽青做什麼,不過既然是上頭交代的,她最好別問 原由,盡職的當個傳聲筒。

  「董事長找我?」岑羽青聽到這話,不禁瞪大眼。「這怎麼可能?」

  她進公司這半年來,除了在尾牙時曾見過董事長與公司其他的高級主管與公司同仁敬酒外,她根本不記得曾經和他打過照面。

  「吳姊,我是不是犯了什麼致命的錯,所以董事長才要召見我?」岑羽青很是緊張地問著吳佩鈴。

  「應該不是。」看她緊張成這模樣,吳佩鈴也只好出聲安慰她,「別擔心,你上去不就知道了。」

  「可是……吳姊,那這樣好不好,你陪我上去。」

  「我要是陪你上去,誰來做你的工作。」

  「可是……」她還是猶豫。

  「別再可是了。」吳佩鈴催促著她,「早點上去就可以早點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才能安心,不是嗎?」

  「好吧!」吳姊說得沒錯,她是該這麼做,而不是在位置上自己嚇自己。

  岑羽青鼓起勇氣,起身出了辦公室,準備上樓面對可能的審判。



  來到董事長辦公室外頭,岑羽青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門,聽到裡頭傳來一聲「進來」的答應聲後,她用力深吸口氣,勉強平復自己不安的情緒,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終於來了!」任雲起好整以暇地坐在牛皮沙發上。

  「是你!」岑羽青怎麼也沒想到,任雲起竟然會出現在她工作的地方,而且還是在董事長的辦公室裡。

  「不然你以為是誰?」任雲起站起來迎向她,健臂一伸,將仍處於震驚狀態中的她給摟在懷裡。

  「原來她就是那個棄你而去的女孩啊!」王德富興味十足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是啊,王老。」任雲起大方地承認。「你就不曉得我找不到她時有多著急啊!」

  他不光是急,還氣得不得了,甚至想將自個兒的房子來個大改建,將那多餘的空間全部打通,免得再有相同的情形發生。

  「任雲起,你怎麼可以在我老闆面前這麼說!」岑羽青紅著臉抗議著。

  可惡!他難道不知道在他面前的人,是可以決定她工作生殺大權的人嗎?

  他這麼說,豈不是讓人知道他們倆之前發生的事了,他真的是太過分了!

  「沒關係、沒關係。」王德富笑著說:「我和雲起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們只要記得結婚時別忘了送張喜帖來就成了!」

  結婚?這怎麼可能嘛!她昨天才認識任雲起而已,兩人根本連八字都還沒一撇,哪來的婚禮。

  「我……」她試著要向自己的大老闆解釋,可她才一張口,任雲起便霸道地以手摀住她的口,害她想說也說不成。

  「這當然!」任雲起笑容可掬地說:「不止是喜帖,我還要請你當我和羽青的證婚人呢!」

  證婚人!聽到這三個字,岑羽青的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他根本還沒向她求婚,怎麼現在連證婚人都找好了!

  「沒問題!」王德富很是滿意地說著。「到時我一定包個大紅包!」

  「不、不、不!」任雲起笑著說:「王老能答應當證婚人就是我和羽青莫大的榮幸,所以您人來就好了,禮就免了。」

  「別和我客氣!」任雲起捧人相當有一套,令王德富聽了心花怒放。「那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好了,我這老頭也該去吃飯了,你們小倆口好好在這兒聊一聊。」 說完這話,他拿起公事包,離開了辦公室,將整間辦公室留給他們兩人。

  王德富離開後,岑羽青立刻使勁自任雲起的懷裡掙脫。

  「你……你怎麼可以造謠!」她氣得臉頰泛紅,就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造謠?」任雲起挑起一道劍眉,說道:「有嗎?」他明知故問。

  「有!」她氣呼呼地說:「你怎麼可以對董事長說我們要結婚了?」

  「我們是會結婚。」他一副理所當然地回答。

  「誰說的!」

  「我說的!」他十分霸氣地說著,「而且我說的話向來算數!」

  「我不答應!」太可惡了!他怎麼可以沒徵詢她的意見就這麼逕自決定。

  她原本對他印象還不差,可是現在才知道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為什麼?」任雲起笑問。

  老天!這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岑羽青此刻真是無語問蒼天。先不談他們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而他甚至連「求婚」這個動作都沒有,就要她嫁給他?!

  「因為你根本沒向我求婚!」氣急敗壞的岑羽青,不顧後果地將這句話給吼了出來。

  任雲起聽到這答案,臉上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向你求婚,你就會嫁給我?」

  他的推理讓岑羽青愣了好一會兒,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所以只要我現在向你求婚,你就會答應嫁給我,對不對?」

  他的說法聽來應該是完全沒問題,可是她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不對!」她差點教他給拐了。「不對!一點都不對!」

  「怎麼會不對?」他故作迷惑地看著她。「你不答應和我結婚的原因是因為我沒向你求婚,現在我要向你求婚了,你卻不答應嫁給我。」他臉色一沉,語調也跟 著降了下來。「難不成你只是玩弄我的身體、欺騙我的感情?!」

  「我沒有!」他的模樣讓她嚇了一大跳。「你不要誤會!」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嫁給我?」

  「我……」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過是和他有了一夜情而已,為什麼就非嫁給他不可!「因為……」

  整件事情都不對,她為什麼就是沒法子反駁他……等等!她想到一個好理由了。

  「因為我不愛你!」說完她露出一絲笑容。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一聽到這答案,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原來你真的在玩弄我!」

  「我沒有啊!」冤枉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怎麼會扣在她頭上。

  「還說沒有!」他像審判似地逼近她。「你說不愛我,卻又玩弄我的身體……你把一個男人的純情當成什麼了!」

  這話若給認識他的人聽見,恐怕會有一群笑到抽筋而得送醫院急救的人。

  純情?!這形容詞在他十五歲以後就被他拋在腦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看起來好像快失控似的,好嚇人。「我的意思是,我們兩人認識不到一天,彼此還不是很熟悉,所以……所以……這種短暫的感情是 不穩固的……」

  「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從他們兩人開始這有關「結婚」的對話,就只有這句是他的肺腑之言,這句話同時也成功阻絕了她即將出口的答辯。

  「一見鍾情?」她愣愣地重複他的話。

  「沒錯,一見鍾情,我今生是非你莫娶!」

  「非你莫娶」這句話猶如上百噸的黃色炸藥,同時在岑羽青腦海裡引爆,震撼力之強大,讓她完全不知如何反應。



  任雲起利用岑羽青呆愣的同時,乘機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在她的唇上印下了火熱的一吻,同時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他領著她來到沙發前,順勢倒在上頭,而她柔軟的雙峰不偏不倚地抵在他的胸口。

  他撥開她落在額前的細柔髮絲,輕輕地以手背感受她那如水蜜桃般滑嫩的膚質,同時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摸著。

  老天!光是這麼抱著她、摸著她,他就可以感受有股像火焰般的熱流由他的男性象徵往全身流竄!

  他想要她,比他所想的更要迫切!

  這時候,岑羽青終於意識到他想要做些什麼了。他昨晚要她的時候,也是這種激狂的眼神!

  他的手依然帶給她和昨夜相同的感覺,即使她現在已經知道他不是亞利克,但他仍讓她感到虛軟無力,什麼都不想做,只想任由他的手為所欲為。可是這裡是她 公司董事長的辦公室,她說什麼都不能任他在這裡放肆。

  她伸出手推開他的胸膛,在兩人之間取得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雖然只有小小的兩公分,但至少他不再是貼著她。

  「為什麼要拒絕我?」說完這句話,他又偷了個吻。

  他可以感覺得到她的身體是歡迎他的,至少在五秒鐘前是如此的。

  「這裡是辦公室!」

  「那又怎麼樣?」就算這裡是公眾場所,只要他想吻她、撫摸她,他照樣不在意。

  聽到他的答案,她惱怒地說:「這裡又不是你的辦公室,你怎麼可以拿別人的辦公室當你的房間用!」

  「你以為王老為什麼要離開辦公室?」她的話,讓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我怎麼會知道!」

  「你不知道是嗎?」他拉起被他壓在身下的她。「那我告訴你,因為萬一我們有什麼『需要』的話,他老人家在這裡總是不方便。」

  「什麼?!」她大叫出聲。「你說……你的意思是……董事長他知道……」

  「他不知道。」他糾正她的說法。「他只是預防萬一。」

  「你……我……」她指指他,又指向自己,哭喪著臉說:「那我以後在公司怎麼待下去啊!」

  「待不下去就別等!」他是巴不得她別工作了。「我不反對你在結婚之後工作,反正要在我的公司安插個位置給你,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不要去你的公司!」她當著他的面拒絕了所有在職者最嚮往的工作機會。「你在做什麼……」他真的是太過分了,也不管她還在生氣,居然「偷襲」她! 「你不要親我!」

  「親愛的,那些麻煩事,我們現在先不要提。」

  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待辦,例如說,愛她愛到喘不過氣來……

  嗯!他喜歡這方法。

  「你離我遠一點!」他這個色胚就只想得到這種事!「我……我不會再和你做那種事!」

  「為什麼?親愛的,我知道你喜歡啊!」

  雖然一開始她的確不喜歡,但是當他讓她知道了什麼叫做「魚水之歡」後,他敢說她不會再拒絕他。

  「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是亞利克!」她口是心非地說著。

  其實她自己心知肚明,就算他不是亞利克,她一樣能從中體會到快樂,可是她不能任自己沉溺於這種肉體關係。

  任雲起臉色一變。這已經是二十四小時內,他第三次從她嘴裡聽到「亞利克」這個名字!

  「他是誰?」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自量力的傢伙,膽敢搶他要的女人!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不是沒必要,而是她根本不想說。

  她要怎麼對一個與她有肌膚之親的男人說她之所以和他上床,是因為他長得像她朝思暮想的男模特兒?

  天啊!這真是難以啟齒!她都二十三歲了,還在迷戀偶像,他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恥笑她。

  她才不要讓他恥笑呢!

  「你不說是不是?」他語帶威脅地說。

  「不說!」打死她都不說。

  「好!」他邪氣地一笑。「即使你不說,那麼我就想法子讓你忘記他。」

  「你想做什麼?」她下意識地拉緊自己的襯衫的前襟。「我警告你,這裡不是你家,你要是亂來的話……我就尖叫!」

  尖叫?任雲起笑了笑,做了個請便的動作。

  「好啊!你儘管叫沒關係。」他特別喜歡她在高潮時發出的呻吟聲。「我記得王老在你來之前,還特地向我炫耀他這辦公室可有著不輸國家音樂廳的隔音效 果。」

  「你……」她知道就算她抗議,他也不會接受的。

  在彼強我弱的情況下,她只好盡量找藉口推托。「這裡是董事長的辦公室,萬一他突然回來,那怎麼辦?」

  「你不必擔心。」他抱起她,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就算他進來你也不見得會知道。」



  岑羽青的抗議根本不被任雲起採納,因此她等於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形下坐上他的大腿。

  天!這是多麼令人難為情的姿勢啊,她現在穿的可是長裙耶,這會兒她的長裙被他撩得好似迷你裙的長度。

  坐在他的腿上,她明白感受到他那堅挺的男性象徵,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未經人事的女孩,那麼她也許會認為他在褲子裡藏了東西。可現在她清清楚楚知道這異 常的凸起部位是什麼,她知道它的形狀、它的力道……所有與它有關的,她全都知道了!

  任雲起低下頭來,看著她嫣紅的雙頰,忍不住輕咬了她紅潤的蘋果臉。

  「你真是可口,教我怎麼也嘗不厭!」他在他製造出的紅印子上以舌頭輕舔。

  他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不但讓她感受不到一絲痛苦,反而有種麻癢的感覺直竄她全身上下,讓她只能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好獲得足夠的支撐。

  「你喜歡,對不對?」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著。

  她睨了他一眼,可卻又無法反駁他的話。她的確喜歡,比她想像中還要喜歡。

  老天!她不是才決定不要繼續沉淪在這種「肉體關係」中嗎?怎麼他才一碰到她而已,她的理智便自動豎起白旗,無條件投降了?

  雖然她明知不該一再犯規,但是他吻著她、愛撫她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她喜歡他對她做許多他原本不該做的事……

  唉!這甜美的禁忌果實,教她如何抗拒得了?

  她不是聖人,她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啊!

  這個時候,他的雙手早已探入她的襯衫中解下她的內衣,以雙手罩住她渾圓的胸部,類似觸電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他深深地吻住她那微張的小口,然後附在她耳邊,以只有她才聽得到的音量說:「你知道嗎?你的乳尖就像是最甜美的草莓,總讓我忍不住想要一口吃下 它……」

  他不斷以言語撩撥著她的情慾。

  「這酥胸的形狀是那麼的美,它的觸感是那麼的好……」

  此時,任雲起輕輕以食指和中指夾住她的蓓蕾並緩緩地揉搓。當他這麼做時,岑羽青只能咬緊下唇,以防止自己因為興奮而喊叫出聲。

  「你的胸部是如此的敏感……」他繼續挑逗著她。「當我進入你時,我所能做的,只是克制自己不要太過激動,免得傷到你……但是天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以各 種我所知道的方式來愛你、疼你……」

  情慾就像燎原的野火,迅速席捲了緊擁在一起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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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5:24
第五章   

  激情過後,岑羽青的臉上泛著艷麗的桃紅,紊亂的喘息顯現了方纔那場歡愛的餘韻。

  她無力地趴在任雲起的身上,雙手在他的肩膀,想要試著平復自己過於激越的心情。

  「現在幾點了?」她滿足地歎了口氣,閉著眼享受著他的體溫帶來的舒適感。

  她心裡不禁想著,若是自個兒家裡的棉被也能有這種溫度的話,那麼她情願在床上懶個一整天不起床。

  「你問這幹嘛?」任雲起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不斷輕撫她渾圓、細嫩的俏臀。

  「你別忘了,我等一下還要回去上班……」她真有點不想回去,可是總不能放著自己的工作不管。

  「不用麻煩了。」任雲起坐了起來,同時將懷裡的可人兒也一併拉了起來。

  「什麼意思?」她抬起原本貼在他胸膛的臉,不解地望著他。

  「任家的少奶奶不能在外拋頭露面。」任雲起理所當然的說著。

  岑羽青疑惑地想著,任家的少奶奶不能在外拋頭露面和她的工作有什麼關係嗎?

  「我不懂!我又不認識任家的少奶奶,而且就算認識,又和我的工作有什麼關係?」

  任雲起早在心裡作出了決定,而他的決定,從沒有人可以否決。「因為你就是任家的少奶奶,你如果真的想工作,開雲集團裡的職位隨你挑!」

  要是她想當個董事長,他甚至可以設立個公司讓她去經營,不過前提是公司業務絕不能佔去兩人相處的時間。

  「我不想去你的開雲集團!」她想了想,然後又補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是任家的少奶奶!」他這個人實在是太霸道了,怎麼可以自作主張!

  「你剛才不是才答應要嫁給我?」他的眼神透露出危險的訊息。

  「我才沒有!」她氣呼呼地說:「你別亂說話!」

  「即使你沒答應,那你為什麼又玩弄我的身體?」任雲起倏地站了起來,那原本就顯堅毅的臉龐,此時更是嚴峻得讓人不也親近。

  「我沒有……」他強大的氣勢,讓岑羽青原本站在「理」字上的高分貝頓時縮減成近乎喃喃自語的音量,「明明是你……」

  明明是他!她有些氣憤的想著,若不是他硬拉著她,她怎麼可能再做一次傻事!

  她不習慣面對他的怒氣,就算自覺心裡委屈得很,但在他的高壓之下,她只能像個小媳婦般咬著下唇,以極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任雲起當然聽到她微弱的抗議聲,不過他選擇忽略。

  「你以為我任雲起是什麼人!」他別開臉,不看她那泛著水霧的明眸。「我豈是一個能容得了女人玩弄於股掌間的男人?」

  「我沒有玩弄你!」吃虧的明明是她,為什麼他老說得自己好像是受害人一樣。

  「好!那你說,今天早上你為什麼要逃?」他轉過頭來,像法官質詢人犯一樣地盯著她。

  「我……我……」她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我……我要上班!」沒錯!她要上班,這是最好的理由。她為自己能想到這麼聰明的理由感到十分自滿。

  「上班?」他的鷹眼裡透著不信任。「你以為我會相信?」

  「我……我真的要上班嘛!」她極委屈地說著。

  「是嗎?」他冷冷一笑。「這分明是你吃了就想跑,不肯負責的心虛表現!你本來以為我是你的夢中情人亞利克,對不對?」

  原本只是想拐她同意他的決定,可是一提起那個叫亞利克的男人,任雲起便感到有一把無明火正在他的心裡燒著烈焰。

  一時之間,他的情緒失控,站到她面前並抓著她的肩膀,讓她沒法子逃避他的眼光。

  「所以你費盡心機引誘我,等到我滿足了你的慾望,你卻發現你和有夫妻之實的男人不是亞利克,於是拔腿就跑!」

  全世界會捨他而就別的男人的女人,大概只有她一個了!

  「你說,這不是玩弄我是什麼?」只要一想起這件事,每每便令他咬牙切齒。

  岑羽青微瑟縮了下肩膀。他前面所說的她實在不能反駁,因為她的確以為他是亞利克,才會不顧三七二十一的撲過去,可是她沒有引誘他啊!她不過是偷了個小 小的吻而已,後來的事都是他自己要的,她又沒有強迫他,他怎麼可以誣賴她。

  「我任雲起在台灣好歹也算是號人物!」他撂下狠話,「要是這事情讓第三個人知道了,你要我怎麼在台灣立足!」

  「根本就不可能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岑羽青覺得他真是奇怪,這事情只要他們兩人不說,誰會知道啊!

  「是嗎?」他的聲音存著懷疑。「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

  任雲起拾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慢條斯理的穿上。

  「不論你同意與否,我們是一定要結婚的!」他絕不會讓那個叫亞利克的男人有可乘之機。「你若不願意和我談也沒關係,我相信你的父母會還我一個公道 的。」他不懷好意地笑著。

  聽到這裡,岑羽青臉色大變。

  「不可以!」她絕不能讓他去找她的父母!「你……你……不可以!」

  「是嗎?」他得意的看著她。「那就試試看祢!」



  望著偌大的豪宅,岑羽青有的是無盡的感歎,而不是像一般人一樣,欣喜能有這般的高級住宅可住。

  她歎了口氣,看著比她原來住的地方要高上兩倍的天花板。

  「奇怪,房子蓋得這麼大,有什麼用啊!」她有些不適應地盯著天花板。「又用不到這麼多地方!」

  她早已習慣住在公寓,突然間要她搬到這個大房子,還比她老家大了足足有十倍以上,害得她好不習慣。

  那天在任雲起的「威脅」下,她只能選擇屈服。

  如果他真上她家向她父母討「公道」,那麼她除了被父母狠狠地數落外,她還是得嫁他的。

  所以她只得收拾幾件簡單的行李,搬進他的房子裡。

  照理說,名份未正,住在一起總是會惹人非議,她原以為只要讓父母知道他的存在即可,至少不必和他住一起。可沒想到他不曉得是對她父母如何灌米湯,他們 居然趕著她和他一起「回家」,這算什麼嘛!

  「唉……好無聊哦!」岑羽青雙手撐著下巴,狀極無聊的坐在客廳裡。不准我出去工作,也不准我打掃家裡,要我一個人在家裡做什麼啊!」

  雖然這個家很大,打掃起來肯定會累死人,可是有事做總比沒事癱在沙發上好吧。

  今天一早任雲起出門時,要她在家裡等他,說什麼一會兒便會回來帶她出去買東西的。她雖然對買東西沒什麼興趣,不過總比一個人無聊待在家好啊。

  可她左等右等,已經是一個「好一會兒」接著一個「好一會兒」,等到她都不耐煩了,他還是沒回來。

  「哼,我不等了!」岑羽青等得心煩不已。「我自己找朋友去!」

  她撥了方語彤的電話號碼。

  「語彤,你現在有沒有空?」語彤雖然也有工作,但是她是在自己父親的公司上班,就算是蹺班應該也沒什麼關係。

  「羽青!」方語彤一聽到岑羽青的聲音,連忙說:「你那天不是說要來找我嗎?怎麼過了好幾天都沒來。」

  「我發生了點事……」岑羽青也不知道該怎麼在電話裡向她解釋,於是輕輕帶過,「先不管那個,你先告訴我你現在有沒有空?」

  「你想做什麼嗎?」

  「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哼!誰教任雲起要失約,她今天要是不把他昨天給她的金卡刷爆,她的名字就讓他倒過來寫!

  「逛街?你不用上班啊?」

  「不用!」一提到「上班」兩字,岑羽青就一肚子火。「我們要在哪裡見面?」

  原本她對於刷爆他給她的金卡一事還有點猶豫,現在她可是一點都不會覺得對不起他!

  「我去你家接你好了。」

  「我搬家了!」

  「搬家?」方語彤微愕。前些天也沒聽說她要搬家啊,怎麼這會兒說搬就搬?「搬到哪兒了?」

  岑羽青把任雲起的住址告訴方語彤,卻令方語彤大吃一驚。

  「天啊!羽青,你怎麼會搬到那裡?」

  羽青現在住的地方雖然稱不上偏僻,但是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那一區住的全是台灣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得到呢!

  像她父親為了提高社會地位,想盡辦法都沒能住到那一區去,如今羽青居然住在那裡,這是怎麼一回事?

  「唉……」岑羽青聽到她這麼問,先是輕歎了口氣,然後才說:「其實我也不是自願搬進來的……」她有些委屈地說著。「語彤,你先過來吧,我再把事情的原 委告訴你。」

  「沒問題!」從羽青的口氣聽來,好像是件挺複雜的事。方語彤對這件事著實好奇得很。「我半個小時後到!」



  方語彤果然信守承諾,半個小時之內便趕到岑羽青的「新家」。

  「羽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方語彤將車子駛至岑羽青給她的地址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能在這一區擁有一棟百來坪的別墅就已經算得上是大富之家,而岑羽青住的房子, 前、後院不算,光建築物本身就超過六百坪。

  當傭人將方語彤帶到會客室見著岑羽青後,她便趕緊提出心中的疑惑。

  「嗯……你知道任雲起吧?」岑羽青無力地道。

  她不清楚任雲起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他在台灣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他若真的是,那麼語彤應該知道他是誰才對。

  「任雲起!」方語彤一聽,倒抽了口氣。「你說的是那個開雲集團的董事長?」

  那晚她原以為能與任雲起搭上線,可他之後就了無音訊,今天再聽到他的消息,居然是從能將國家元首是誰弄錯的羽青嘴裡聽到。

  「好像是吧……」她記得他好像提過。

  「你說……」方語彤忙將情緒緩和下來,「你說這裡是……」她吞了口口水,潤了潤喉嚨,才接著說道:「這是任雲起的家?」

  如果這裡是任雲起住的地方,那麼這房子在這種權貴特區裡佔了這麼大的坪數,也就可以理解了。

  「嗯。」岑羽青點點頭。

  「那你和他的關係……」方語彤開始猜測兩人可能的關係。難不成那天任雲起看上的其實是羽青,而他只不過是找了個藉口好打發她而已……

  「他要我嫁給他!」說到委屈處,岑羽青忍不住嘟起嘴,以表情顯示她的不情願。

  「什麼?!」這消息的威力比起當年美軍在廣島投擲的原子彈還要來得有震撼力。「他要娶你?」不是玩玩、不是包養……而是要將她明媒正娶的帶入門?!

  岑羽青再次點點頭。

  「天啊……」方語彤突然覺得一陣暈眩襲來。

  任雲起這個黃金單身漢居然要娶她的同窗好友為娶!

  「羽青,趕快過來扶著我!」她的確需要人來支撐她度過這消息帶來的震撼!「這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

  「難以置信是嗎?」任雲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會客室,同時將岑羽青由方語彤身邊拉到自己的臂彎裡。「很抱歉,這是事實,而且是你必須接受與認清的事 實。」

  他充滿敵意的眼光,讓方語彤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他不甚耐煩地問著,巴不得方語彤趕緊從他眼前消失。

  當他一回來,聽到傭人說有人來找岑羽青,他便趕到會客室一看究竟,沒想到他才開了門,便瞧見這女人親密的搭著岑羽青的肩。

  岑羽青是他的!這是鐵的事實,沒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改變這一點,就算是她之前的戀人也一樣。

  「你想找哪個女人是你的自由,但是……」他今天非得將話挑明了說不可。「你要是敢將腦筋動到羽青身上,就別怪我下手狠毒!」

  他調查過方語彤,知道她父親目前經營一家還算小有規模的營建公司,而她的經濟來源全來自她的父親,所以要是她膽敢與羽青糾纏不清,她父親那家小營建公 司,就算規模再大個十倍,他照樣有法子要它混不下去!

  「雲起,你怎麼可以對我朋友這麼凶!」岑羽青聽到他居然以這麼不友善的態度對方語彤,心裡老大不高興。

  「人家好歹來者是客,就算你不熱情招待,至少也要維持基本禮貌。」

  真是的!他難道沒讀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那句話嗎?就算他不悅,也不可以表現得這麼明顯啊!

  方語彤一聽到任雲起暴怒的語氣,嚇了一大跳,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惹怒了這位大人物,可是一聽到這裡,她終於明白了。

  「哈哈……」無法抑制的狂笑自她嘴裡一傾而出。「你說我和羽青……哈哈哈……」太好笑了……」

  她的態度讓任雲起皺起劍眉,臉上的表情更顯陰鬱。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笑?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

  「你說我和羽青是一對同性戀人?」她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再次狂笑的衝動。

  當她對上任雲起那彷彿想殺人的眼光時,她知道他是真的這麼以為。雖然惹怒大人物的下場通常很慘,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笑。

  「羽青,你的男人以為我是你的前任愛人。」

  「什麼?」

  原本站在一旁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岑羽青,直到方語彤把話點明了後,她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指著任雲起,岑羽青氣得不知要說些什麼了。

  「誤會我和語彤。」方語彤很好心的在一旁提詞。

  「對,你怎麼可以誤會我和語彤!」岑羽青雙手叉腰道,「我和語彤是最要好的朋友,你把我們兩人純潔的友誼當成什麼了!」

  「你們不是…」任雲起皺眉,心裡納悶地想著酒吧裡的老關告訴他的話。

  「當然不是!」

  岑羽青與方語彤異口同聲地應答著。

  「任先生,你的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了。」

  方語彤原本對他還存有白馬王子般的幻想,不過,這件事教會了她現實與理想之間的差距。

  眼前這個叫任雲起的男人,根本只是個獨佔欲極強、推理能力特差的男人,她真不曉得他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和羽青像對同性戀人了。

  「現在事情既然已經澄清了,我看我這個不速之客也該走了。哦,羽青,這是你上次留在酒吧的書,喏,還給你!」她從公事包裡取出用牛皮紙袋包裹的書本, 交給岑羽青後,便轉頭離開。

  等方語彤離開後,岑羽青才以一雙含悲帶怨的眼神瞅著任雲起。

  「你看,都是你!」她的聲音帶了點哽咽。「語彤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麼可以對她這麼壞……我討厭你!」

  岑羽青不讓他有解釋的機會,她抱著書跟在方語彤身後離開了會客室。

  任雲起一個人站在會客室裡,咬牙切齒地說著:「好啊!老關,咱們走著瞧!」

  居然敢整他!很好!他任雲起會要他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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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5:58
第六章   

  任雲起一進房門,便發現平常總得要十一、二點才睡覺的岑羽青,今天居然九點不到就已經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

  他對她的異常表現不予理會,他知道她根本沒睡著,只是想以這種方法來表達她的抗議。

  其實誤會她和方語彤的事,的確是該怪他一直不察,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誤會也已經澄清了,那麼她也該息怒了。

  打從他開始接觸女人以來,他就知道女人是很麻煩的,在這之前,他都能盡量避免招惹上這些麻煩,當然,他必須承認女人的確為他的人生帶來了些許快樂,但 是他的原則是絕對不主動招惹她們。

  可不知怎地,一遇上了岑羽青,他這些年來堅持的原則全都不管用了。

  為了得到她,他使計;為了不讓她上班,他甚至欠下了以前絕對不欠的人情債,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麼做,就只有她!

  多少女人渴望擁有他這般的對待,甚至只要能得到他的青睞,便能感到心滿意足。就只有岑羽青,不但不對他的愛心存感激,反倒處處與他唱反調;像現在,她 居然為了別人跟他嘔氣。

  不!這種情形不能繼續下去!向來只有女人服從他,沒有他去順從女人這回事,他不能再讓她為所欲為!

  他愛她,但是他不能讓她以為擁有了他的愛,她便能無理取鬧。

  「羽青。」他脫下身上的衣物後,拉開被子的一角,讓自己的身子鑽了進去。

  他一直覺得以自己對她的慾望強烈度來說,睡衣根本是不必要的,可她就是堅持要穿在身上,在她的堅持下,他也只好由著她去,而這又是他過於寵愛她的證 據。

  「你醒醒,我有話對你說!」

  喚醒她的目的有兩個,第一,要她以後不得在外人面前有反抗他的行徑;第二,從他已然挺立的男性象徵就可窺知。

  他輕拍她紅潤的臉頰,誰知她僅是轉過身,又將頭整個埋在枕頭裡,壓根兒不理會他。

  他不放棄,索性將手自她的腋下穿過,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他的臂彎裡。

  「羽青,醒來,我有話對你說!」

  岑羽青撇了撇嘴,柳眉也皺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張開眼,極不悅地看著他。

  「你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啦!」她想推開他,回到自己舒服的枕頭上,繼續做著有亞利克存在的美夢。

  「不行,這事我今天一定要說!」他很堅持。

  「不要,我不要聽!」終於她身子一滑,找到了個縫隙,讓她的頭溜回枕頭上。

  任雲起在心裡歎了口氣,原本想就此作罷,但是他一想起今天被方語彤嘲笑的模樣,他硬下心腸在心中暗暗發誓,他絕對不能讓她為所欲為下去,於是他將她頭 下的枕頭使勁一拉,讓她非起來不可。

  這個方法果然立即奏效,她幾乎在他抽走她的枕頭的同時就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說:「你自己有枕頭為什麼要搶我的!」

  昨晚他根本沒讓她睡到多少,總是睡了一、兩個小時後,便被他吵得不能睡,最後只好又順著他,讓他……讓他……反正她今天絕對不會再順著他了,她要睡 覺!

  原本他打算在她清醒後和她談談日後她在外人面前對他的態度要有所改善的話題,可當問題在腦袋裡打轉時,他的眼睛卻不經意瞄到她原本枕頭的位置那兒竟有 本男人的寫真集!

  他一把抄起那本寫真集,盯著那個沒穿多少衣服的外國男人,醋意在霎時散了開來!

  「你竟敢在我們的床上放別的男人的照片!」

  「啊!」見到他手中的寫真集後,岑羽青驚呼了一聲,「這……」她在心裡暗自喊了聲糟糕,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

  唉!都怪她總是習慣在枕頭下面放些和亞利克有關的東西,例如照片之類的,好讓她在睡夢中也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什麼這!」看到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樣,教他更是生氣。「你睡覺的時候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怒氣上揚的說著,「你是不是想在我管不到的範圍裡 和這男人來上一段戀曲?我告訴你,既然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心裡、夢裡就只准有我!」他霸道地說:「至於其他的人,你一概不准想!」

  他要她的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他不允許她心裡有別的男從存在,就算是用想的也不准!

  他氣得用力將手上的寫真集丟到床下。

  「啊!亞利克!」當岑羽青看到他竟然以如此殘暴的方式對待她的亞利克時,一時心急,不小心將他的名字給喊了出來。

  「亞利克?」耳尖的任雲起當然沒漏聽她說的話。「這書上的男人就是亞利克?」他話裡的冷冽溫度,足以讓空氣為之凍結。「他就是那個讓你念念不忘的男 人?」

  任雲起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是一個身價百億、事業成功且相貌堂堂的開雲集團董事長,居然會比不上一個在伸展台上拋頭露臉的男人!

  「我沒有對他念念不忘……面對他那如海嘯般襲來的怒氣,她只能像個小媳婦般縮在床角,低著頭小小聲地回答他的問題。

  她的確不像他說的對亞利克念念不忘,因為她根本是將亞利克的身影給刻在腦袋裡。

  「還說沒有!」他抓著她的肩膀,強迫她正視著他。「那你放他的照片在枕頭下是什麼意思?」

  不待她回答,一抹邪笑在他的唇邊出現。

  「沒關係,既然你連睡覺都要想著他……」有個想法在他腦海裡形成。「那我就讓你累得沒體力作夢,讓你忙得沒時間想他。」

  他決定要每天愛她,愛到她筋疲力盡為止!



  狂怒中的任雲起忘了溫柔,忘了該有的體貼,現在他腦海裡翻騰的只有熊熊的怒火。

  他不能容忍他愛的女人公然將他情敵的照片放在他們床上,她這麼做,無疑是向他的男性自尊進行公然的挑釁!

  他用力地撕開她那印有小花圖案的睡衣,以自身的重量將掙扎中的她給壓在床上。

  「我想我以前對你的方式有錯誤。」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愛憐,昨日的濃情蜜意在這一刻全然不見蹤影。「不過知錯能改才是最重要的。」

  他以一記深而狂猛的長吻揭開序幕。

  「既然是我的錯,那麼我就要想辦法彌補!」

  他的大手撫上她白皙的雙峰,他知道撫摸她的蓓蕾最能引起她的狂烈反應。

  於是他以拇指時重時輕地按摩著她,不一會兒,他滿意的發現她的蓓蕾已然挺立,正如他此時已堅挺不已的男性象徵。

  「你想做什麼……」他的表情讓她有些害怕。

  雖然這幾天來,他每天總要與她歡愛好些時候,可從沒有一次是像現在一樣。

  他好像不是她認識的任雲起,現在的他認她有些畏懼,可是他對她做的事,卻又讓她有些不忍拂開他的手。

  「我要做什麼?」他故意停頓了下來,定神地看著她。「你等一下就會知道了。」

  他將方纔被他撕裂的睡衣拉了過來,又將它撕成兩半,將兩塊布料的一端繫在床頭柱,而另一端就綁住她的手。

  「你到底在做什麼……」她看著自己被縛住的雙手,不明白他這麼做到底有何用意。「為什麼把我綁起來?」

  雖然他將她綁起來,不過他綁得並不緊,不至於不舒服。

  「噓!」他要她噤聲。「我說了,等一下你就會知道。」

  他的用意本是要她的腦袋沒空間也沒時間去想那個叫亞利克的男人,但當她以這種姿勢及軟軟的音調詢問他的用意時,一股難以按捺的慾火以燎原之勢席捲他全 身,差點害他失了理智,像野獸般撲向她。

  他先是以舌輕舔她的耳廓,然後不斷輕嚙她的耳垂,同時唇舌並用的襲擊她頸下那如白玉般的光滑肌膚。

  然後,他的舌以畫著圈的方式,終於再度來到她那帶著淡淡粉紅色澤的蓓蕾。他先是將她的蓓蕾整個含入嘴裡,然後像個渴求被哺育的嬰兒,以飢渴的力道將它 吮住,接著以舌尖抵住她最敏感的部位,來回挑逗。

  他這緩慢而細緻的折磨,讓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抵住他的胸膛,以無言的方式要求他給更多!

  她的動作讓他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

  他要讓她明白,等待雖然痛苦,但之後的果實卻是無比甜蜜。

  他反覆以這方式對待她另一個蓓蕾。

  當他的唇舌正忙著吸吮、挑逗她的一隻蓓蕾時,他的手也沒閒著。

他的手來到她女性的幽谷地帶,手指不停在入口徘徊,有時像是有意、有時又彷彿是不小心觸碰到她女性的慾望小核,而他這頑皮的小動作,總惹她嬌喘不已。

  岑羽青想伸手制止他這讓她全身酥麻難耐的動作,怎奈她的手卻教他給綁住,無法自由活動,極力想要抵抗這有如渾身觸電的感覺,她只好不停地扭動腰肢。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動作雖然讓她暫時躲避掉那不安份的手指,卻給他的男性象徵有了可乘之機!

他的男性象徵巨大而灼熱,而且是不可思議的硬挺!它有如一塊被燒燙的鐵,正不偏不倚地抵著她那幽深地帶的入口,只要他稍微一個挺進,便會直接進入她那窄小、濕熱的甬道。

  她的氣息紊亂,心跳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加快,就在她準備迎接他進入的剎那,他突然停下所有的動作。

  他的舉動讓她不解,原本緊閉的水眸也張了開來,疑問寫在她的眼裡。

  「你想問我為什麼停下來,對不對?」任雲起知道她要問什麼。「因為我們的前戲還沒結束,我打算吻遍你的全身,而這當然也抱括了妳最私密的部分!」

他故意伸出舌頭做了個輕舔的動作,而這 動作霎時讓原本雙頰染上緋紅色澤的岑羽青更是羞怯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得知他的意圖後,她直覺的反應便是夾緊雙腿,不讓他有可乘之機哪知他彷彿會讀心術似的,早一步將自己置於她兩腿間。

在她還來不及提出抗議之前,他火熱的唇已經覆上她最私密的部位,他的動作讓她瞪大了雙眼,直覺的掙扎,可是他以雙手壓制了她所有的反抗動作,以專制且近乎殘忍的力道,持續他的動作。

她可以感覺到他濕熱而靈活的舌,正不斷的在她窄小的入口處進進出出,一陣令人幾乎無法承受的激情浪潮,幾乎要將她整個吞噬。

  她所能做的只是咬住下唇,緊緊地閉上雙眼,感受這股強大的情慾。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彷彿不再歸她的大腦所控管,她覺得自己好像飄浮在無重力空間,讓氣流的波動帶著她無目的翻飛。

  她的意識模糊,所有的知覺全集中在他的唇所掠奪的部位。他以他的唇、舌、齒不停地折磨她,讓她全身因情慾而顫抖不已,渴望一種連她都不清楚的感覺,她 聽見自己劇烈的喘息聲,以及不停歇發出一些令人面紅耳熱的淫蕩呻吟聲。

就在她覺得自己將死於這強烈而陌生的快感時,他將手指放入她的身體裏,以輕微的動作引誘著她。

  她的反應一一落入任雲起眼裡,他知道她現在已經處於瀕臨失控的邊緣,如果他再不完完全全地充實她,那麼痛苦的可不光是她一人而已。瞧著她甜美而激烈的反應,早讓他的男性象徵硬得發痛,他渴望以一記而有力的動作進入她那已然濕潤的窄小甬道裏!

  每每他只要一想起她是那麼不可思議地緊窒及濕熱,總教他衝動得想飛奔到她身邊,再好好地愛她一回!

  但是,現在他必須克制住自己的慾望,至少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前,他必須克制。

  「說,你最愛的人是我!」這種方式比起嚴刑拷打要來得有效,既不會傷到她,又可以滿足彼此,何樂而不為?

  處於情慾激流中的岑羽青,對於他的問題,根本無法思考,但她還是照著他的要求說了,「我最愛的人是你!」

  她的答案讓任雲起再度揚起嘴角。

  「告訴我你現在心裡想的是誰?」

  「我想的是……」她不停地伸出粉舌,想潤澤自己乾渴的唇瓣。「我想的是你……」

  雖然她已不能思考,但是前面那句問話,她還是記得的,於是她依樣將答案給拷貝了一次。

  至於,任雲起終於完全滿意了,他以一記強而有力的衝刺進入她的體內,並將她的臀部抬高,開始狂猛抽送。

  隨著一聲低吼,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將他的種子釋放在她的體內……



  激情過後,任雲起將綁在她手上的布條解下,輕輕地按摩她發紅的肌膚,同時不停在她手上灑下細膩的吻。

  「羽青,你還好吧?」他撥開她被汗水濡濕的發,以指背愛撫她激情過後仍帶著兩抹紅雲的臉頰。

  「不好!」岑羽青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逐漸氤氳的雙眼顯示了她的情緒。

  「怎麼了?」他聽到她這麼說,將她那彷彿柔若無骨般的嬌軀給摟在懷裡。「告訴我,哪裡不好?」

  「全部都不好!」她有點賭氣地說著。

  「全部?」他挑起一道劍眉,對她的說法存疑。

  如果全部都不好的話,那她怎麼可能在他進入她的體內後,不斷地挺腰迎向他,同時不停發出令人心蕩神馳的嬌吟。

  想起方纔的情形,真是令岑羽青又羞又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他這大色狼,只曉得一味的胡來,都沒考慮到她的意願,如果他要做,那他至少也該事先知會 她嘛!

  就是因為他什麼都沒說,才害得她那麼失態,都是他的錯!

  思及自己的委屈,她忍不住紅了眼。

  「你怎麼哭了?」看到她泛紅的眼,他心急了。

  「都是你!」她生氣地捶打他。「都是你的錯!」

  「別哭,寶貝。」他深情地吻去她落下的眼淚。「好、好、好,全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好不好?」

  聽到他認錯,她終於止住了如雨般傾出的淚水。

  「那你以後……」

  她本想要他以後不准這麼對她,可是她其實不討厭他今天做的,她只是不喜歡他什麼都不告訴她,就擅作主張。

  「以後不准再把我綁起來了!」那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好無助、好軟弱,有種被操控的感覺,她不喜歡那樣。

  「我怎麼會捨得綁住你呢!」他安撫著她。「只要你以後心裡只想著我,別再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人,我不可能再做這種讓你傷心的事。」他的承諾可是有條件 的,而這條件的大前提是她什麼人都不能想,除了他之外。

  「可是……」她有些猶豫地說著,「我……」

  「我問你,那個叫亞利克的男人,除了那副皮相外,還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若論長相、體格,他可是絕對不輸那個洋人!

  「這……」他說得沒錯,除了長相、體格外,亞利克好像沒別的地方吸引她了。

  他這麼一問,她才驚覺自己對亞利克的「愛」居然這麼淺!

  在與任雲起有過關係之前,她對這事實肯定是打死她也不承認,因為她自認對亞利克的感覺絕對是超脫一般世俗的偶像崇拜。

  可現在她卻發現要是亞利克沒有那副俊美無儔的容顏,也許她連理都不想理他。

  「很好。」任雲起知道她已經有了結論。

  既然她沒有再開口直說那個亞利克的好,就表示她還是比較在乎他的,這讓他心中微喜。

  「那麼,羽青,在你眼前的我,不論長相、體格、學識、氣度都勝過那個亞利克,你以後就別再去理會那個次級品了!」

  關於亞利克寫真集引起的糾紛一事終於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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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6:33
第七章   

  「不會吧?」方語彤不敢置信地看著岑羽青。「任雲起真的……真的……」

  接下來的話由於太難啟口,於是她選擇自動消音。

  「我是說,他真的……真的那個……」好奇心人皆有之,她方語彤當然不會例外。

  只見岑羽青低著頭、紅著臉,微點了個頭。

  這件事她本來不打算對第三者說,可怎知昨天事情才一過,今早方語彤便到這兒來找她。

  其實昨天任雲起拿她的睡衣將她的手給綁住時,並不是綁得很緊,只是不曉得是她皮薄,還是怎地,不一會兒,她手腕被綁住的地方便泛紅;今早起床一看,昨 晚泛紅的部位竟然成了怵目驚心的青紫色。

  如此明顯的淤痕當然令人起疑,尤其語彤的好奇心更是強於一般人,在她馬拉松式的追問下,她也只好把原由說了出來。

  「天啊!」方語彤張口結舌地說:「他還真不是個普通的醋罈子,根本是個超級醋罈子!也不過就是一本寫真集而已,竟然動用了『私刑』!」她喃喃自語地 說:「要是他知道我想帶你去見亞利克本人,豈不是會將我這個始作俑者給五馬分屍了!」

  聽力只算得上普通等級的岑羽青,每回只要聽到與亞利克有關的消息,不論是多遠的距離,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更何況她與方語彤隔不到半公尺,她說的話自 然是盡入耳裡。

  「什麼?」她欣喜若狂地抓住方語彤的肩膀。「你要帶我去見亞利克?」

  雖然她與任雲起還沒結婚,但是任雲起不准她用「老公」以外的稱謂來稱呼他;而有了「老公」之後,她對偶像崇拜的熱度,也並沒有因此而大幅降溫。

  「喂、喂、喂!」方語彤連忙否認,「我可沒說啊!」

  開什麼玩笑!就連把手搭在羽青的肩膀上,都差點教任雲起給趕出門了,要真的帶她去見別的男人,她方語彤還要不要在台灣混啊!

  「有啊,我明明聽見你說要帶我去見亞利克。」岑羽青十分堅持自己方才聽到的。

  「我……」眼見賴不掉,方語彤只好祭出哀兵政策以換取同情。「羽青,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好朋友?」

  「是啊!」這有什麼好懷疑的。岑羽青心想。

  每次語彤失戀,陪她一起吞下失戀苦酒的第一人選非她岑羽青莫屬,如果這般的交情還不叫好朋友,那什麼樣的人才叫好朋友。

  「好。」有她這句話當保證,方語彤忐忑不安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來。「那我問你,如果你明知道前面的路有著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兇惡老虎,你還會不會叫我往 前走?」任雲起就是那隻老虎。

  「當然不會啊!」她又不是語彤的仇人,怎可能明知山中有老虎,還偏叫她前往。

  「可是,羽青……」方語彤很是疑惑地看著岑羽青。「我發覺事實好像和你說的不太一樣耶!」

  「怎麼可能!我是你的好朋友,怎麼可能叫你去做危險的事!」岑羽青不依地反駁。

  「怎麼不可能,你自己也清楚你的男人對這個亞利克有多反感,光在枕頭下放本寫真集而已,就能將你綁起來……嗯……」

  方語彤還是不好意思開口,於是選擇自動消音。

  「要是我真帶你去見了亞利克……」萬一惹了任雲起……她可沒那個膽子啊!「你想嘛,任雲起一定會把我給宰了。」不止如此,搞不好她老爸和老哥都會遭 殃。「而你呢……活生生的SM情節,就會出現在你們的床第之間了。」看來那個任雲起是喜好以這種另類的方式來「處罰」他的女人。

  經方語彤這麼一說,岑羽青微微一愣,因為她說得也不無可能,可是她又很想看看亞利克本人,這怎麼辦呢?

  「雲起不會這麼壞……」其實她自己說得也很心虛,可是為了說服語彤,小小的謊言是必須的。「而且你偷偷地帶我去,我們再偷偷地回來,他不可能會發現的 嘛!」

  「親愛的岑羽青小姐,本姑娘不是貓,沒有九條命讓你玩。」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她可惹不起任雲起,他的怒氣更令她難以招架。

  「語彤,你帶我去好不好?」她真的好想去。「我一定會小心不讓雲起發現的。」

  「要我帶你去可以!」方語彤做了讓步。「不過有個條件。」

  「真的?什麼條件?」岑羽青喜出望外地問。

  「只要任雲起答應,我就帶你去!」

  要他答應?!岑羽青紅潤的蘋果臉頓時垮了下來。

  「可不可以換個條件……」她打著商量,「你不是很喜歡我媽去年去意大利帶回來的皮衣嗎?我等會兒要我……」

  「停!」方語彤可不打算接受利誘。「這件事沒得商量,要是任雲起不答應,我可是沒那個膽子帶你去見亞利克。」

  「可是……」岑羽青知道要讓任雲起答應,根本是比登天還難。

  就拿昨晚來說好了,也不過放本寫真集而已,就讓他氣成那個樣子,要真的去見亞利克本人,他肯定會氣得七竅生煙。

  「這樣吧,我們不如去問問任雲起,看看他的意思。」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直接詢問他的意思。

  要是任雲起答應了,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至少她們還是有機會光明正大去會會岑羽青的「夢中情人」;要是他不答應,那正好直接斷了羽青的念頭。

  「走吧,我帶你去他公司找他。」

  問完任雲起的意見之後,她們還可以順便去逛街,多好!



  任雲起的辦公桌上堆滿著要趕在下午三點前批閱的公文,因此他交代秘書,無論是什麼訪客,一概拒絕接見。

  在工作上,他從不曾遇過如此緊迫的時候,因為他是個有組織性的人,在每個計劃案開始之前,他便已經將所有的步驟給擬定出來,也就是說,在他下頭辦事的 人,同時是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人。

  幸福的是頂頭上司會將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說得明明白白,下面的人絕不必去臆測大老闆的心意;痛苦的是由於所有的時間表全都定 好了,要是不小心一個環節出了個什麼差池,那麼壓力之大可見一斑。

  照理說,像任雲起這樣的工作態度,不應該會出現「趕工」的情形,可今天它真的發生了!原因無他,就是岑羽青!

  因為任雲起做的任何事全都在預定的時間表中,甚至和女伴在一起的時間也都在嚴格的掌控中,但是岑羽青的出現是個令人驚喜的意外,她不在他的時間表裡, 當然不受他的時間表所規範。

  若是任雲起恪遵自己訂定的時間表,那麼所謂脫序的事也不可能發生。只是岑羽青不像他之前的女人,她並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旁,這一點令他有相當 的挫敗感。

  在兩人的關係還如此脆弱的情況下,他若不多撥出點時間給她,怕只怕不論他再如何的威脅與利誘,她還是會離開他身邊,尤其是他可沒忘了那個讓岑羽青連睡 覺都要帶上床的男人。

  就在他正埋首於公事時,辦公室的門毫無預警地被打開了,伴隨著開門聲的是一陣濃郁且刺鼻的香水味。

  「雲……」一聲柔媚、酥人筋骨、醉人心神的嬌吟,飄進任雲起的耳裡。

  任雲起的表情霎時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得讓人不禁想多加件衣服禦寒。

  水媚兒被他這種冷酷的表情嚇了一大跳,但她想,一定是他故意和她開玩笑,於是她收拾起受到驚嚇的表情,換上一副含嗔帶怨、令人不禁想要憐惜她的表情。

  「雲,你的秘書壞透了!」她走上前,坐在他椅子的把手上,將自己豐滿的上圍靠在他的手臂上。「她明知道我們倆的關係,居然不准我進來!」

  「不是她不准!」

  他盯著站在門口一臉無奈的陳秘書,他看到她的臉上已經掛了彩,相信她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阻止水媚兒進來。

  「是我不准任何人來打擾我!」

  「人家又不是別人!」水媚兒愛嬌地將頭偎在他的肩上。「我是媚兒,你最疼愛的媚兒啊!」

  她的舉動,讓任雲起徹底地反感。

  他不否認有時他的確喜歡看她撒嬌、使潑的模樣,但那只限於他心情好時,問題是眼前這女人好像搞不清楚自己在他心裡的份量,以為之前他之所以縱容她無理 取鬧,是他給她的特別待遇。

  哼,如果她真這麼想,那麼她可錯得徹底了。

  唯一一個惹他生氣卻又令他莫可奈何的就只有岑羽青!

  那小妮子常惹他生氣,甚至她惹他生氣的次數與程度,已經遠超過他這幾年來被女人惹怒且大動干戈的總和。

  她讓他生氣,但是他卻愛慘了她,除了強迫自己少和她計較外,目前他還真想不出什麼方法能制得了她。

  或許在床上還可以……想著、想著,他的思緒不禁飄向了昨晚。

  不過令他更感到挫敗的事是下了床後,她好像又成了個沒事人似的,根本不將他放在心裡,他不止要她將他放在眼裡、腦裡,他更要她心裡只有他一人。

  他禁不住要想,她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想些什麼,是不是又拿著那個男人的寫真集猛瞧……

  「可惡!」一想到這裡,他忍不住一拳擊在堅實的紅檜辦公桌上。

  不成!只要她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他便沒法子確實掌握到她的一舉一動!

  他決定了,從明天開始,他要帶著她一起來上班!

  「雲……」水媚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著了。「你嚇著我了!」

  任雲起看著身旁濃妝艷抹的女子,有點不明白他當初為什麼會看上她。

  「我不是說過不准『任何人』來打擾我!」他嫌惡地將她黏在他身上的手給拉開來。「而這道命令當然包括你!你最好在我發火之前離開。」他這話可不是開玩 笑。「要不然後果你自行負責!」

  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便擅闖他的辦公室,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雲……」被他這麼一吼,水媚兒的秋眸裡立刻泛起了水霧。「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高興怎麼對你是我的事。」

  「可是……可是……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的嗓音有些哽咽,控訴著他的無情。

  「是嗎?」他冷冷地一笑。「我以前就是這個樣子,只是你從來沒認清而已。」

  「雲……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好怕……」水媚兒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你忘了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那個時候……」

  可惡!她水媚兒從出生到現在,就只有男人來奉承她、迎合她,她何時像今天這麼窩囊了。可是任雲起是她所遇過最棒的男人,她要是放棄他,那她才是世界上 最傻的女人。

  「媚兒。」任雲起的表情已經顯示他的極度不耐,而這意味著他的耐心已快告罄。「你要是識相的話,現在就快走!」

  他對女人向來都狠,尤其是不聽話的女人更是如此。

  此時,水媚兒像是在淺灘擱淺的魚兒,掙扎向水源處奮進,以求得生存的機會。

  她撲進他的懷裡,哀求道:「雲,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她不放棄地說著,「你愛我就如同我愛你一樣的深濃,不是嗎?」

  就在任雲起想用力將她推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口多了兩道身影。

  「任雲起!」岑羽青看到眼前這一幕簡直快瘋了。「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氣極了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能平復自己的怒氣,於是掉頭就走。

  任雲起見到這情形,顧不得身上還有個比八爪章魚還黏人的水媚兒,硬是甩開她,趕緊追岑羽青去。

  而方語彤在看了這情形後,用力吹了聲口哨,說道:「赫,我今天還真沒白來呢!」



  任雲起一個箭步,便及時在岑羽青將要搭電梯下樓前抓住了她。

  「羽青,你聽我解釋!」他急著想要對她解釋,可她卻擺明了不打算搭理他。

  她偏過頭,根本懶得看他一眼,這種反應讓他心慌意亂。

  「剛才的情形根本不是像你所看到的那樣!」

  「不是那樣?」這句話終於讓她有了反應,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不是那樣,要不然是哪樣?」

  那女人都已經偎進了他懷裡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生氣當然不是因為在意他,這點她要特別堅持。

  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因為……她咬了咬下唇,一時之間還想不出什麼特別原因……

  忽然間靈光一閃,她終於找出自己生氣的原因了。

  「你昨天才和我……」

  她現在想起那件事,還是會臉紅耳熱、心跳加快,再加上女人終歸要矜持一些,遇到這種事,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可幾個小時不到,你居然和別的女人親熱,還在辦公室裡亂搞,你到底有沒有節操啊!」

  總而言之,她是氣他的沒節操,而不是因為自己在意他。

  「我沒有節操?!」這話,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但她這個藉口也未免太遜了點。

  「對!」岑羽青理直氣壯地說:「雖然我不是頂喜歡你,可我現在已經成了你的人,我連看別的男人都會有罪惡感……哪像你!」

  聽到她那句「不是頂喜歡你」,讓任雲起的心沉了下去,但是再接著聽到那句「連看別的男人都會有罪惡感」時,他的心情又像是由最低點往上衝的雲霄飛車, 在最短的時間內爬升到了最高點。

  「我怎麼樣?」現在他終於有點明白了。她之所以生氣,絕不止如她所說的「沒節操」而已。

  「你不僅讓那個女人黏在你身上,而且還讓她的嘴唇親到你的身體!」

  「她沒有親到我!」

  「她有!」

  「沒有!」

  「有!」

  「好,那你說,她親到什麼地方?」

  「她親到……」

  她順著他的身子繞圈子,要將那女人親到的地方指出來,終於她停在他的左胸前,指著一個再明顯不過的口紅印子。

  「你自己看,她明明親到了!」

  任雲起低頭一看,果然看到了一記鮮紅的唇印。

  「羽青,你要講道理!」這怎能算親到他的身體,明明還隔著層布料啊!「她碰到的是我的襯衫。」

  「我怎麼不講道理!」撒起潑來的岑羽青,可不輸給任何一個經驗老道的女人。「你說這不叫親,好,那你說什麼才叫親到!」

  一時之間,任雲起也不知該怎麼向她解釋清楚。

  「你說不出來是不是?」她真的是氣瘋了,但她自認絕對不是因為在乎他。「好,那我問你,是不是要等到你們兩個人的衣服都脫光了,然後她再把嘴唇靠在你 的胸上,這才叫親?」

  任雲起面對這種情況,簡直不知要如何應對,原本打算好好地向她解釋的念頭此時一掃而空。

  他霸氣十足地攫住她紅嫩的櫻唇,讓她如連珠炮似的質問暫時停止,他將舌探入她微張的小口裡,以舌尖引誘著她的,好從中汲取她的甜蜜。

  此時岑羽青也忘了該反抗,忘了她是在和一個「沒有節操」的男人接吻,她完完全全地沉溺在他那令她回味再三的吻裡……

  突然,她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你如果要我原諒你,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此時,她像是個盛氣凌人的小暴君。

  聽她這麼說,任雲起不禁莞爾一笑。

  老天,他根本沒錯,她卻自個兒定了他的罪!

  也罷,女人家要的不就是珠寶、衣服那一類的東西,如果這點東西能消她熊熊怒火,他沒道理不答應。

  「好,你要什麼只管開口。」

  「真的?」岑羽青根本沒料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當然,君子一言九鼎。」

  「好,那我後天要和語彤去看亞利克。」

  在來找任雲起的途中,經過她的千求萬請,語彤終於鬆了口風,其實是語彤的大姊工作的國際服飾公司,要找亞利克這個服飾代言人為新的旗艦店剪綵,屆時一 定會有開幕酒會,也就是她去見亞利克的最佳時機。

  「什麼?」任雲起一聽,立即臉色大變。「我不准!」

  「你明明答應了我,怎麼可以反悔?」

  「你要什麼都可以,就這個我不准!」

  「我不要別的,我只要這個!」對於這點,她比他更堅持。

  「不行!」他明知道她對那個洋男人有意思,怎麼可能答應她去見他。

  「你自己說的,君子一言九鼎!」

  聽到這句話,任雲起牙一咬,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我是小人!」為了她,要他當小人,他也願意。

  「你……」聽到他這麼說,岑羽青頓時覺得委屈至極。

  剛剛才說她要什麼只管開口,現在她不過說要去看亞利克而已,他都不准……

  「你好過分!」

  鼻頭一酸、眼兒一紅,岑羽青的眼淚便成串地落了下來。

  見到佳人落淚,任雲起的心裡極是不捨。

  「你……你不要哭了。」但不論他怎麼說,她的眼淚仍沒有停歇的意思。「好!」他豁出去似地道:「你想去就去!」

  「真的?!」這話像是有魔力般,讓岑羽青在一秒鐘之內破涕為笑。「你沒騙我?」

  「當然。」既然他不能阻止她,那麼就只有一個方法可行了。「不過,我要和你一起去!」

  他發誓,他絕不會讓她與亞利克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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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3 00:27:05
第八章   

  A&X位於忠孝東路佔地百坪的旗艦店開幕酒會上,許多頂尖名模、社交名媛都盛裝與會。

  負責剪綵的世界知名頂尖男模亞利克,本該是全場最受矚目的焦點,但是自從另一位男士出現,就搶走了原本該屬於亞利克的風采。

  「雲起,為什麼那些記者不拍亞利克,反而一直拍你?」

  一直被任雲起鎖在身邊的岑羽青,完全弄不懂為何那些記者不拍亞利克,反而猛拍她身邊這個一直沒有好臉色的任雲起。

  面對她的問題,任雲起有著深深的無奈。

  老天!她這個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身邊的男人,可是全世界女人所覬覦的最佳結婚對象啊!

  「因為他們吃飽撐著沒事幹!」他沒好氣地回答。

  原本這種服飾店開幕的小事,要真有請帖送到開雲集團來,通常邀請的不過是在他底下辦事的人,就算那些人想邀請他,也得要秤秤自己夠不夠斤兩。

  這才想著,他遠遠就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女人正拉著她的男伴,大踏步地朝他和羽青走來。

  「老天啊!」這個措辭誇張的女人正是開雲集團的公關部經理,依照工作上的職務內容分配,她沒能見上任雲起幾次。

  「董事長,我不知道您會大駕光臨。」

  雖然這不是她所主辦的酒會,但是能邀請到任雲起,這不論是誰都會認為是件面子十足的事。

  任雲起聽到她這麼說,臉色微微一變,但多年來訓練的應變能力到底是發揮了作用。

  只要是與他工作有關的人,他絕對是過目不忘,而眼前這女人既然喚他董事長,那麼想必她是開雲集團的人,而他之所以會沒什麼印象,原因嘛……

  「你是公關部的經理吧?」對於公關部門所做的事,他向來不參與,也難怪他會對這女人沒什麼印象。

  對於能被任雲起記住這件事,女子感到莫大的光榮。

  「是,董事長,我是洪安妮!」

  「嗯。」他點點頭,將洪安妮的名字記了起來。「你去忙吧,我自己隨處看看。」

  董事長都這麼說了,洪安妮當然遵辦。

  「是,董事長!」

  她是不能說些什麼,但是她已經在盤算著,等會兒要怎麼安排才能讓其他人都有機會與任雲起講上幾句話。雖然這種場合不會出現什麼大官,但是那些官夫人對 這種名牌服飾開幕酒會可是從不缺席。



  人群如潮水般湧向任雲起身邊,岑羽青趁亂掙開他制止她行動的大手,左鑽右閃,不一會兒,她離他至少有十公尺遠了。

  當她好不容易「逃亡」成功後,她可沒膽量回頭看他的表情,也不去想這樣的行為會招致什麼樣的「懲罰」,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向正在另一間展覽室看服裝的 方語彤。

  「語彤,快點帶我去見亞利克!」她絕不能錯過這個與亞利克面對面的機會。

  剛才看到了亞利克剪綵,可站在她身邊的任雲起老是有意無意地擋在她身前,利用身高擋住了她的視線,所以她根本看不清楚亞利克。

  「任雲起呢?」方語彤問道。記得剛進門時,任雲起像是看犯人似地守著羽青,怎麼這會兒卻讓羽青自己一個人來找她?

  「他現在正忙著。」此時此刻的岑羽青根本就沒心思理會自個兒的枕邊人。「你快帶我去找亞利克!」

  今天出門前,她趁著任雲起不注意時,放了個袖珍照相機在手提包裡,要是今兒個沒能和亞利克一起合照,至少簽名她是一定要拿到的。

  「對了,語彤,你有沒有帶我要你幫我帶的東西?」

  「帶了。」方語彤無奈地說:「要不然你以為我帶這麼大的包包做什麼!」

  有時候方語彤真覺得岑羽青要是能不這麼迷戀亞利克的話,那她可便算得上是個完美的朋友了。為了自個兒不能將亞利克的寫真集帶到酒會來,還要她這個老朋 友費盡千辛萬苦地走遍各大書局,將好不容易才買到的寫真集帶到這裡來讓亞利克簽名。

  「謝謝。」岑羽青滿意地點點頭。「我們現在趕快去找他!」

  此時此刻,岑羽青與那些瘋狂追逐偶像的歌迷、影迷的熱誠比起來,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語彤帶著岑羽青上了二樓,通過層層關卡,終於來到亞利克的臨時休息室裡。

  進了休息室,她將已然呆愣的岑羽青往前推。

  「喂,羽青,別發呆,你的偶像兼前任夢中情人就站在你面前耶!」

  原本在休息室裡打算小憩片刻調整時差的亞利克,看到兩個女人走到他跟前,他立刻注意到其中一名便是站在那個臉上始終對他帶著明顯敵意的男子身旁的嬌小 女子。

  「你們找我有事?」

  其實這裡是非工作人員止步,純屬於他個人的休息室,所以就算是工作人員找他,也得是為了公事。

  而眼前這兩位盛裝打扮的女子,顯然不是工作人員,因為她們身上並未穿著印有他代言服飾商標的黑色緊身上衣。

  「我……」聽到他這麼問,岑羽青一時間腦袋的功能整個停擺,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站在一旁的方語彤,對於這種情形實在是看不過去。她連忙推推岑羽青,說道:「羽青,快說啊,他在問你話!」

  真是的!以往她老是聽到羽青成天將亞利克掛在嘴邊,可現在真見到他本人,她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她受不了了,要是羽青說不出來,她幫她說,反正她大概也知道羽青會說些什麼。

  「亞利克,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是岑羽青。」她先是幫岑羽青自我介紹。「她是你的超級影迷。」這樣說應該沒錯!

  「哦!」亞利克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經過方語彤這麼一解釋,方語彤的臉上綻出一抹令女性為之瘋狂的招牌笑容。

  「很高興知道你是我的影迷。」

  亞利克風度翩翩地走上前,執起岑羽青的手並輕輕地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

  「知道在這個陌生國度裡還有我的影迷,真是令人愉悅的一件事。」

  當他的吻落在岑羽青的手背時,她臉上的表情只能用「欣喜若狂」四個字來形容。

  岑羽青本來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及心跳,正準備開口要求簽名、合照時,她沒想到亞利克竟會來這麼一招,害得她原本要說的事全忘了。

  看到好友在偶像面前成了這副低能模樣的方語彤,重重地歎了口氣。

  方語彤的歎氣聲引起亞利克的注意。

  「亞利克,我勸你還是別再靠近她了。」

  勸他別靠近羽青,除了是讓羽青停止繼續失去行為能力外,另一點則是她不確定那個大醋桶任雲起會不會突然出現。

  要是任雲起看到剛才那一幕,恐怕會先將亞利克大卸八塊,再來對付她這個可憐的引路人。

  所以,為了大家好,亞利克還是離羽青遠一點好!

  「為什麼?」亞利克興致盎然地問著。

  「為什麼?」方語彤撇了撇嘴,「你看不出來當你一靠近她時,她就成了只會呼吸卻不會說話,和個植物人沒什麼兩樣的人嗎?」

  真是的,有眼睛不會自己看,還要她說!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他俊逸無比的外表,卻沒給他個與外貌相符的大腦,不過,她真的必須承認一點——他真的長得很帥!

  她一直認為他與任雲起的長相十分相似,不過定眼細看,她才發現亞利克比任雲起多了份瀟灑、灑脫的感覺!

  「哦?」亞利克的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了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方語彤見身旁的岑羽青仍舊沒有反應,她索性自個兒將岑羽青放在手提包裡的照相機拿出來,用力將岑羽青往前推到亞利克身邊。

  「亞利克,麻煩你站在她身邊,對著我的鏡頭笑一笑。」

  雖然羽青說任雲起被一些閒雜人等給纏住,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那個醋桶什麼時候會衝進來。

  為免夜長夢多,她決定盡早完成羽青要做的事情。

  「OK!」亞利克倒是十分合作地自動攬住岑羽青的肩膀,對著拿著照相機的方語彤露出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致命笑容。

  方語彤把握時間不停地按著快門,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她已經把一整卷底片拍完了。

  此時,岑羽青終於回過神來。

  「啊,語彤,你要拍照怎麼沒事先告訴我!」

  岑羽青本來還弄不懂為什麼方語彤將她推到亞利克身邊,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方語彤已經拍完照了。

  「我要是事先告訴你,我看我們也別拍了。」

  方語彤將照相機丟還給她,然後從手提包裡將亞利克的寫真集拿了出來並遞到他手上。

  「亞利克,現在再麻煩你簽上你的大名!」只要這個動作完成,她就可以馬上將表現失常的羽青送回任雲起的身邊。

  亞利克對於方語彤的「不客氣」絲毫沒有不悅的神情,他只是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她。

  「沒問題。」他十分爽快地接過寫真集,然後問道:「你想要我在這上頭寫些什麼?」

  這女人實在太有趣了!亞利克心想,就算是不知道他身份的女人看到了他,若不是噤若寒蟬,便是表現失常,就像她身邊那個從進來後就一直紅著臉的女子。

  而她不僅不將他當成一回事,反而恨不得趕快帶著她身邊的女子離開。

  「隨便,你想寫什麼就寫什麼!」方語彤才不管他寫些什麼,就算他要在上頭畫符,她也不管。

  「好。」他點了點頭,「那你叫什麼名字?」

  「語彤。」她不明白他問她的名字做啥,不過她也懶得去想原因。「你寫好了嗎?」

  他仍是帶著笑容,同時飛快的在寫真集上頭寫了幾個字後,再交還給她。

  「對了,接下來這幾天你有空嗎?」他的問題是針對方語彤。

  「她沒空!」方語彤以為他問的是岑羽青有沒有空,於是直接丟了個否定的答案給他。

  「我問的不是她。」他露出一抹慵懶的微笑,同時帶了點挑逗的語氣。「我問的是你有沒有空?」

  被兩人忽略了好一會兒的岑羽青,此時總算是擺脫了看見偶像時的激動,當她回過神時,恰巧聽到兩人的對話。

  「天啊!」她驚呼了一聲。「語彤,亞利克在問你有沒有空耶!」

  其實對於自己被偶像忽略一事,她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反正她見他的最終目的只是看看他本人,聽聽他的聲音而已。

  她承認在認識任雲起之前,她想的可不止這些,可是自從認識他之後,她才發現對亞利克的「愛」只是一種少女的綺思,這種感覺和她對任雲起的感覺有很明顯 的不同。

  像前些天,她在他的辦公室撞見他和那個不知打哪兒來的女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時,她簡直氣得快爆炸了,恨不得衝上前將纏在一起的兩人用力拉開!當時打 死她她都不肯承認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在乎他、愛他。

  她想要能是因為從一開始,他總是以一種十分霸道的手段需索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愛,才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反抗的心理,因此就算她是愛著他、在乎 他,她也不肯承認。

  直到現在面對著她的夢中情人,同時親眼看見他對另一個女孩產生好感,她完全不覺得氣憤或是憤怒,至此,她才真正瞭解自己的心意。

  她愛任雲起,至少是在他不要惹她生氣、不和別的女人亂來時,她是愛他的。

  「我沒空!」方語彤沒好氣地說。

  笑話!這男人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誰知道他是不是調侃她、鬧著好玩而已,要是她當真之後,這傢伙才說他是開玩笑的,那她的面子要往哪兒擺!

  若說他只是需要人陪而已,那麼外頭有一堆女人可是樂意得很,她雖然對他沒什麼太大興趣,可她又不是瞎子,沒瞧見方纔他在剪綵時,有不少女人已經用眼神 將他的衣服給扒光了。

  「語彤,你怎麼可能沒空?」岑羽青很是不客氣地掀了她的底。「你只要和方伯伯說一聲你這幾天要陪朋友就可以了!」

  「語彤,你這麼討厭我嗎?」亞利克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岑羽青看到一臉可憐模樣的亞利克,立即站了出來為他說情。「語彤,亞利克在台灣沒有半個朋友,你就撥幾天陪陪他嘛!」

  「你少在我們面前裝可憐!」他以為她像羽青這麼好騙啊!「我說我沒空!」

  「哦,是嗎?」出聲的是任雲起。

  當他看到他的准妻子趁亂「棄他而去」時,他險些在眾目睽睽下失控,想要將這個十分不聽話的小女人給逮回來,不過蜂擁而上的人群與記者阻斷了他的去路。

  當他好不容易甩掉那些纏人的媒體記者後,卻怎麼也找不著她的身影,同時他注意到方語彤也不見人影,他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女人背著他去會情 敵!

  「你很忙?」他冷笑道:「若你真的很忙,怎麼會三天兩頭往我家跑?」

  就是眼前這個叫方語彤的女人帶壞了羽青!要不是她的「好意」,他哪需要出席這種他根本不屑的開幕酒會!

  「呃……」見到任雲起的方語彤就好像老鼠見到貓,連氣也不敢多喘一下。「這個……我前幾天比較有空嘛……」

  任雲起心想,既然這個叫亞利克的男人想要約方語彤,那麼他就大方一點促成他的願望。

  「那我等會兒打個電話給你父親,就說我這幾天需要你的幫忙,要他放你幾天假如何?」

  「什麼?」方語彤驚呼一聲。任雲起要打電話給她老爸?

  「沒錯。」他有十足把握她父親絕沒那個膽量拒絕。「你往後幾天就帶著亞利克四處走走吧!」

  嗯!這法子的確不錯,一次解決掉兩個令他頭痛的人物。

  「我還有事,你們兩個慢慢聊吧。」他的手佔有性的環住岑羽青的腰。「羽青,我們該回家了!」

  不容她反對,他帶著她直直地往門外走去。



  走進臥房的岑羽青故作無事狀地將戰利品放到一旁。

  她心想,要是讓任雲起發現她的包包裡不僅多出一本有亞利克親筆簽名的寫真集,還附帶了與他合照的一卷底片,她真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她不敢讓自 個兒的寶貝涉險,於是她早一步將東西往旁邊一擺好遠離戰區。

  「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嗎?」

  任雲起的俊臉沒有絲毫的暖意,而這表情自回程的路上就一直維持不變。

  做錯?有嗎?她怎麼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可礙於他的淫威下,岑羽青也沒膽在他面前說自己沒錯。

  他的問題真的好難回答啊!

  「不說話?」他站在她面前,一副非要她俯首認錯才肯罷休的模樣。「怎麼,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她抬起眼,怯生生地看著他,「沒有啊,你沒有不對。」

  「好,那你說,你今天哪裡做錯了?」他非要她親口承認不可。

  「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的答案讓任雲起完全失控,原本冷靜自持的聲音,此時已是高聲怒吼。「什麼叫你不知道?」

  他以為她對他生氣的原因應是心知肚明,沒想到她居然回他一句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極度委屈地說:「人家又沒有做錯什麼,你硬要我認錯……」她這句話像是抱怨。「要是人家真的有錯,你就明說啊……我又不是不會 道歉!」

  岑羽青心想,反正說聲對不起對她是不痛不癢,又可以讓她免於被叨念,何樂而不為。

  任雲起自認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讓他失控,除了現在!

  「你根本沒有認錯的誠意,要你道歉有什麼用!」

  岑羽青被他吼得心情也不好了。

  「任雲起,你很奇怪耶!」她嘟起嘴,雙手叉在腰上,她決定要讓他知道會發脾氣的不止他一個人!「要我認錯的是你,不要我道歉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麼 做?」

  「你……」有生以來他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激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樣!」她往前走了一步。「明明是你的錯!」要不是他無中生有,他們兩個何必站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我的錯?」他指著自己,不敢相信她竟會說出這種話。

  「對,要不是你一回來就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我也不必在這裡聽你大吼大叫!」

  此時任雲起已失去理智,讓怒火直洩而出。

  「要不是你當著我的面逃走,去找那個叫亞利克的男人,你以為我喜歡對你大吼大叫嗎?我是你的男人,你卻不顧我的感受,趁我一個不注意就溜得不見人影, 你以為我該做何感受!」

  原本他打算利用那些媒體記者來發佈他們的婚期,而她這麼一溜,卻教他的計劃全盤落空!

  就算她不在他身邊,他依舊可以對在場的媒體記者發佈消息,可萬一那些記者問起了開雲集團准董事長夫人身在何處時,教他怎麼說?說她拋棄他,會夢中情人 去了嗎?

  「我問你,你到底是愛你的亞利克還是我?」

  如果她敢說出他以外的答案,他絕對會動用所有關係,讓那個叫亞利克的男人永遠不得再出現在她面前!

  岑羽青聽完他的問話後,眼眶立刻泛起霧氣,不一會兒,成串的淚珠便自她那已然氾濫成災的眼眸裡一傾而下。

  見她流淚,任雲起的怒氣彷彿在瞬間被她的淚水澆熄了。

  他急忙走上前,輕輕地拭去她滑落臉龐的淚珠,焦急的問,「怎麼了?」

  「你不相信我!」她那含悲的聲音似乎在控訴著他對她的不信任。

  「我……」任雲起不習慣對女人解釋他內心的感受。

  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在面對她時,自信並不足以支撐他那不受控制的嫉妒,因為羽青不像他之前所認識的任何女人!

  或許她是因為他長得有那麼幾分神似亞利克才和他在一起,而且她對他那人人稱羨的身價更是沒有任何的感覺,她起先甚至不知道他是誰;在她眼裡,他沒有任 何的優勢,所以讓他產生不了安全感、患得患失,讓他失了平日的理智。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一個不明白他的愛的小女人!

  「我不是不信任你。」

  「你明明就不信任我!」她抬起頭,不肯屈服地看著他。「你要是信任我,就算我單獨和亞利克相處,你也不會認為我和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什麼?你和他單獨相處!」他聽到她這麼一說,那被她的淚水澆熄的怒火又在瞬間燃起。

  「我沒有!」她生氣地看著他,「你看,你一點都不相信我,我說的只是假設,你就氣成這個樣子,怎麼叫相信我!」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縱然他有天大的怒氣,也捨不得往她身上發了。

  「羽青你知道我愛你對不對?」

  他自認已經表現得夠清楚了,怎奈她這個小女人硬是不開竅。

  女人不應該都是思緒纖細又敏感嗎?怎麼他愛的這個小女人卻遲鈍得連他對她的強烈愛意都感受不出來,偏要在他面前提那個叫亞利克的男人。

  她怎麼分不清他根本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在嫉妒!他只要一想起她心裡還有別的男人的身影,就令她嫉妒得快發狂!

  「你愛我?」那傾盆大雨般的眼淚攻勢停止了,只見她杏眼圓睜,有點訝異卻帶著更多的驚喜問道:「你真的愛我?」

  任雲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心想她還真的是夠遲鈍了。

  「我愛你!」這話說來有些無奈,如此明顯的事,她居然都看不出來。「要是我不愛你,我根本不需要嫉妒亞利克!」

  「你嫉妒他?」岑羽青像是發現新大陸的看著他。

  「當然,我不能忍受我愛的女人的心裡,除了我以外還有別的男人存在。」

  「你說你生氣是因為嫉妒?」她有點不敢置信。

  除了這個原因還會有什麼呢?」他沒好氣地反問她。

  「我不知道耶!」陽光般的笑靨重新回到她臉上。

  「現在你總知道了吧!」他滿腔的妒火可沒隨著她的理解而消失。「你自己說說,該怎麼向我道歉。」

  「對不起。」知道原因的她,這會兒可是真心誠決的向他道歉。「我不應該無理取鬧的。」

  「就這樣?」他挑起一道劍眉,對於她的道歉不甚滿意。

  「不然還要怎麼樣?」她嬌憨地反問。

  一抹邪氣的微笑爬上他的唇邊,他眼神一黯,雙手佔有性地環住她的腰肢。

  「像這樣!」他深深地吻住她,讓她連喘息的空隙也沒有。

  既然他的小女人不懂得如何消男人的怒氣,那麼他不介意親自指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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