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殷侑丞洗頭的技術果然有待加強,但他們都不在意這一點,因爲在爲範靖喜洗完頭後,他也脫去全身濕答答的衣物加入了共浴的行列。
火熱的激情依舊持續上演著,但即便自己的慾望已高漲到幾近疼痛的地步,他仍是沒有在浴室中與她做完整的結合。
他抱著她離開浴缸,爲她將身上的水珠擦拭乾淨後,這才一同回到大床他覆在她的身上吻著她,濕熱的唇舌不斷地在她滑嫩的肌膚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紅痕。
「嗯……」她輕吟著,在他的調教之下,她懂得自己也可以是只貪婪的小貓,可以承接更多他所制造出的激情魔法。
他在她漂亮的鎖骨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吻痕,似是滿意了自己的傑作,他濕滑的唇舌這才繼續往下滑去。
雙手左右各一地捧著她綿軟豐滿的嬌乳,愛不釋手地搓揉著,濕熱的唇舌更是恣意地舔吮著那堅挺的蓓蕾。
不久前才經曆過一回高潮快感的身軀依舊十足敏感,在他有意的挑逗下,體溫自是陣陣升高,情潮更隨著他愛撫的動作而不斷産生。
範靖喜全身火熱難耐地扭動著,嘴裏呼出的盡是勾人的氣息。
「哦……」她忽地吟哦一聲,只因身上男人的硬挺無意間摩擦到她的腿間,劃過那片柔軟濕潤的禁地。
殷侑丞注意到了她熱情的反應,他勾著壞壞的笑,繼續以著火熱的碩大磨蹭著她的柔軟。
「哦哦……」範靖喜吟哦聲中滿載著急切的想望。
陣陣酥麻快感從腿心開始向全身蔓延著,舒服的感覺讓她的花徑不自覺地收縮著,濕潤的愛液更是不斷地沁出,沾染著她自己的,也沾染了他的腿間。
「都濕透了,很想要是嗎?」殷侑丞停止親吻的動作,也停止了磨蹭的動作。
他翻了個身,側臥在範靖喜的身旁,大手輕輕向她腿間一抹,立即沾上一層晶瑩的水澤,那是慾望翻騰的最佳證明。
「對……」範靖喜睜開雙眸望著身旁的男人,看著他將自己的長指放到了唇邊,並伸出舌尖將那透明的愛渡帶入口中,那一瞬間,她忍不住再次吐出難耐的呻吟。
像是明白她已經難以忍耐的慾望急切再次得到滿足,殷侑丞伸出兩指,毫不遲疑地刺入她的花徑內緩緩抽插著,另一只空出的大手則往床頭采去。
當他摸到那熟悉的包裝物時,他直起身子,一手繼續暫時安撫她高漲的渴望,一手則將手裏的包裝物放到嘴邊,熟稔地用牙齒撕開包裝紙。
他拿著沾滿潤滑劑的保險套,俐落地以單手爲自己戴上。
所有的安全措施備妥後,他這才抽出長指,准備滿足她的想望,但當他將自己碩大硬挺的火熱埋入她的體內後,她卻像是突然地「冷卻」了。
範靖喜雙手抵著他的胸腔,阻止他下一步猛烈的抽插動作。
「怎麽了?」殷侑丞滿是疑惑,不明白她爲何阻止,她分明很想要的。
「嗯……」範靖喜發出細細的呻吟,強迫自己緩緩地抽身,主動離開他的身下。
殷侑丞眼底仍是問號。
「我們需要做些改變。」她將原是俯在她身上的男人推開,一個翻身換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我同意。」他笑著,很是樂意這樣的改變。
女上男下,挺不錯的。
他等待著,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以爲她該是會直接將他套入體內,但他等到的不是緊窒的快感,而是她的小手。
她小手一個動作,便將他甫套上的保險套一把抽走扔掉。
「小喜……」
「我想要孩子。」
「可是……」
「你說過都依我的。」說話的同時,範靖喜擡高自己的翹臀,讓濕漉漉的穴口准確無誤地抵住他,話尾一落的瞬間便緊緊包裹著他的全部。
「哦……都依你。」舒爽的快感瞬間竄入四肢百骸,殷侑丞忍不住呻吟。
那灼熱的慾望根源重重抵著她的深處,沒了所謂的理智,在原始的慾望催使下,範靖喜本能地像個技術高竿的騎士,不斷地前後搖擺她的纖腰。
「嗯……」快感的湧入,花徑本能地緊緊一再吸附那碩大的男性,她難以抑制地昂首嬌吟著。
嬌嫩昀身軀就在眼前,除了身體享受快感的舒暢之外,殷侑丞也同時享受著視覺沖擊的飨宴。
伴隨著她肢體騎乘的姿態,那豐盈軟嫩的雪白雙乳也隨著大幅度地上下蕩漾,形成了一副迷人的淫靡晝面。
殷侑丞忍不住地伸出雙手覆上她的雙乳,隨著快厭的腳步怱輕怱重地揉捏那嫩肉,並揉搓堅挺的乳尖。
「哦……哦……」一波波的快感隨著身體的擺動而拍擊著她,難以停止的舒暢快感教她止不住地頻頻逸出嬌媚誘人的呻吟。
只不過有限的體力是範靖喜一大弱點,不一會兒她騎乘的力道及速度便緩了下來。
察覺到她無法持續的體力,殷侑丞雙手改抓著她的腰側,換他使勁來持續這火熱的時刻。
他使勁地搖動腰杆,甚至挺起自己的下半身,讓兩人的結合更是緊密。
範靖喜渾身顫抖著,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了,因爲他的推動,那巨大的男性完全地頂入花心最深處,讓她懸浮在快樂及疼痛的邊緣。
她知道自己就快要受不了了,高潮即將再次爆發,而他也知道。
于是大手搖晃的幅度更大也更快速了。
再也承受不了堆積過高的快感,她放聲地高吟尖叫,花徑一陣劇烈的收縮痙攣,帶著她攀上那極致的頂峰。
灼熱的分身被緊緊包裹著,而殷侑丞卻強烈地未感到餍足。
他知道高潮的余威仍在她體內四竄著,于是他讓她趴在柔軟的床鋪上,分開她的雙腿。
他能清楚看見腫脹的花瓣仍隱隱顫動著,他幾乎是在迫不及待的心情下趴俯在她的背上,毫不留情地用力挺進她。
下體一陣酸軟脹大的感覺,在他進入後不退反升,她表情痛苦著,但身體卻是努力地一再承接他給予的刺激快感。
暢快感是過分的多,教她幾平暈眩。
高潮的余波在他不間斷的刺激下再次高漲,極致的激情快感不斷地在頂峰徘徊不去,範靖喜失去了尖叫的力氣,只能發出小動物般嘤嘤的低泣聲。
終于,花徑再也承載不了任何快感的累積,一陣劇烈的收縮,那過分緊窒的包裹感,讓殷侑丞忍不住發出重重的呻吟。
平時殷侑丞下廚時,範靖喜都會在一旁擔任二廚小幫手——只會洗菜的那一種,只因爲她可恥地只會這一項工作。
但在激烈的運動過後,貼心的殷侑丞只要她好好待在大床上休息,由他煮飯去,她只要等著吃就行了。
身體很累,即便她有心想幫忙,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況下,她只能認真地當個被寵愛的小米蟲了。
隔天一早醒來,範靖喜發現時間還早,而身旁的男人仍尚未睜眼,她就這麽靜靜地望著他的睡顔。
她愛慘了這個男人,她不能沒有他。
算一算日子,三年的期限就剩一個月了,那表示如果幸運的話,她還能望著這張臉一個月的時間;若不幸的話,那麽她就留在原地等待另一張陌生的臉孔,帶著她所愛的靈魂回歸。
她不是不害怕,但只要他能回來就好,不論是以何種樣貌她都不在乎。
「我愛你,好愛好愛……」她低聲在殷侑丞耳邊低吟著,小手再也忍不住地輕輕劃過他的臉龐,對他的愛已遠遠超乎言語形容的範圍了。
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男人睜開了雙眼凝望著她。
「我也愛你,也是好愛好愛……」
她的眼底除了載滿無限的愛意之外,其中還摻著些許紊亂的情緒。雖然她沒開口說些什麽,但他就是明白那些情緒代表著什麽。
「別擔心,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這是他的誓言。即便不幸地無法再度睜眼回刭這個世界,那麽他也要逃離所有想要抓拿他的鬼差,就算只是一縷流浪人間的幽魂,他也要回到她身邊無聲息地守護著她。
就只剩一個月了……她想著時間,他知道。
範靖喜將臉埋進他的懷裏,「我會一直在這等你的。」
「嗯!」他緊緊環抱著她,兩人很有默契地不再開口說些什麽,就只是靜靜地相互索取對方溫柔的體溫。
好半晌,她主動掙脫他的懷抱,撒嬌地對他說:「起床吧!等等你去泡兩杯咖啡,我下樓去帶早點回來。」
「不如你泡咖啡,我去買早點吧!」
「不行,偶爾也要讓我有點作用吧,做菜沒你行,跑跑腿我總會的,給我點表現機會,別跟我搶了。」不給商量的余地,範靖喜率先起身盥洗換衣。
拿起錢包,出門前她不忘在殷侑丞臉頰上留下一個響吻。
「愛你哦!」
殷侑丞噙著一抹幸福的微笑,來到廚房動手煮咖啡。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香噴噴的咖啡都上桌了,但說要去買早點的人兒卻還沒回來。
殷侑丞忍不住看了看時間,八點四十分,這時間早已超過學生及上班族趕著上班上課的巅峰時間,即使是排隊買早點,也早該回到家了。
他回到房裏,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她的號碼。
電話那頭的钤聲響起了,但客廳裏也同時響起了音樂。
殷侑丞無奈地放下自己的手機,因爲她壓根忘了帶她的手機出門了。
再等五分鍾,若她還不回來,那麽他就要出去找人了。
五分鍾後,殷侑丞拿起手機打算出門,但大門才一開啓,大腳尚未跨出,他的手機響起了。
顯示來電是小鍾,他是殷侑丞以前最親近的同仁弟兄。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的胸口緩緩地蔓延開來,接起電話的那一刻,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侑丞哥,事情不好了,蕭仁達兩個小時前越獄了,現在我們到處都還找不到他,我們懷疑有人爲他接頭,現在事情壓不下來了,等等新聞就會出來了。當年人是你抓到的,他進去蹲之前最恨的人就是你,我看你這陣子要小心點,如果……喂、喂、喂?」
沒耐心等小鍾把話說完,殷侑丞即刻奪門而出。
他奔出社區大門口,馬上就看見前方路口有著騷動,他不作思考地飛奔而至,正好兩名警員正在詢問一名婦人。
「是一台黑色的轎車,車牌是xx——xxxx,從前面路口右轉過去了,是兩個男人……」
一旁的殷侑丞聽著婦人的陳述,又聽見圍觀人群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麽大白天就擄人,什麽嚇死人的……
殷侑丞心涼了大半,他急切地向目擊婦人問道:「被人擄上車的是不是一個穿著白色上衣的女人?頭發長長的、長得白淨漂亮?」
「對、對,那女的穿著白色衣服,頭發……」
不等婦人將話說完,殷侑丞馬上扯著一旁其中一名警員的領口,大吼著:「快上車追人,那人是我老婆,抓走她的是逃犯蕭仁達。」
吼完後,他立即打開警車鑽入後座。
一聽見今天一早警局不斷重複的重大逃犯大名,兩名警員馬上訓練有素地上車。一名開車,另一名開始用無線電通知逃犯目前大約位置及所駕的車牌號碼。
「小鍾,蕭仁達剛才抓走我老婆,現在正在中正路往淡水方向逃逸,車號是XX-XXXX,有任何消息馬上通知我,隨時保持聯絡。」除去方才那一臉驚惶的神色,現在殷侑丞臉上表情出奇冷靜,只有眸底蘊藏的寒光稍稍透出了肅殺之氣。
是的,現在他只想殺人,如果小喜真有什麽意外,那麽他要那兩個混蛋陪葬!
「先生,那兩名歹徒是危險人物,你不該私下通知……」一名警員聽見了殷侑丞對電話那頭說的話,誤以爲他私自找人追剿逃犯。他們能了解身爲受害者家屬心急的那份心情,但爲免有人受傷,以及不必要生事的後果。他這才開口打算勸阻,殊不知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我通知的是刑警大隊隊長,而這個蕭仁達當年是我親手丟他進牢籠裏的,他是沖著我來的。」殷侑丞捺著性子將情形簡單地說明了下。因爲現在他需要他們的幫助,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追到蕭仁達,才能確保小喜的安全,沒有什麽比這點更重要了。
他的說明起了作用,兩名警員了解了狀況後不再多說什麽,而是專心以無線電不斷地確認逃犯的行蹤。
顯然地,他們追丟了逃犯所駕駛的逃逸車禍,但所幸有消息傳來,保安隊警員發現了逃犯所駕駛的車輛。
好消息是,已經鎖定了逃犯行蹤,但壞消息是,逃犯手上持有槍械並挾持一名人質,而且目前在另一區,殷侑丞無法立即前往追捕。
「開快點。」雖然警車一路閃著警示燈且依規鳴笛,擁有了優先路權,但這樣對殷侑丞來說仍是不夠的,他只想立即飛奔到小喜身邊去。
她恐怕嚇壞了吧?她……是否受傷了?
一直以來,他不斷地以他人身分重生的這段時間對他而言是折磨,但百年的寂寞,竟比不上這短短的幾分鍾……
警用無線電又傳來了最新的訊息,兩名逃犯所駕駛的車輛在高速行經某路段時,爲了閃避其他車輛而造成翻覆,一名逃犯重傷,另一名受到輕傷的逃犯則挾持著同是受了輕傷的人質,現正與大批警力對時當中。
一聽見小喜受了傷又被挾持,殷侑丞爲她而心痛著,只恨自己背上沒有一對翅膀,沒能立即飛往她的身旁保護她。
現在是如此,百年前也是如此,那時他甚至失去了她……
然而,這回呢?來得及嗎?上天會再次殘忍地玩弄他倆的命運嗎?
心口上那道原本已經幾近癒合的傷痕,在此時此刻像是被無形的利刃再一次狠狠地劃開,鮮血淋漓。
這一回他傷得更重了。
不,他絕不讓事情再次重蹈覆轍,若真的不幸再次被命運玩弄,那麽他再睜眼也沒有意義了。
如果,上天讓他一再從化人身上重生,爲的是要他找回他倆的幸福,那麽這回就別再讓他遲了;若遲了,那麽當他閉眼再睜眼的那一瞬間,他會直接了結不該屬于他的生命體,一而再、再而三地與上天僵持到底。
手機響起了,是小鍾打來的。
「侑丞哥,蕭仁達現在用槍指著你老婆的腦袋,他堅持不投降,指定要你到場才有得談。」
「我已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