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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伍薇]頂級惡棍(男人變成狼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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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18 00:32:02
第九章
  
  患難中真的會有真感情嗎?還是宗齊有強烈的“保護弱小”情緒無論如何,梅惟甯對於上司突如其來的告白

很不適應就對了。
  
  “會不會是日久生情啊?”聽完全部的故事,包括宗齊的追求告白後,連唐羽心都覺得宗齊是讓停電給刺激

的。
  
  “我們幾乎天天抬槓,如果是曰久生情,會讓我覺得副總是不是有被虐待傾向。他不是都喜歡溫柔美麗的女

生嗎?”
  
  唐羽心聳聳肩。

    “也不一定啊,有時候選擇伴侶和交女朋友的心態、看法是不一樣的,至少我們全家人都認為你和宗齊很配

。”她神秘地笑著。

    “況且,誰說你不美麗?宗齊要是知道真相的話,眼珠子一定會嚇到掉出來!”
  
  梅惟寧沉默了。她看著籠子裡被羽心救回小命的幸運兒。

    “還好嗎?”
  
   說到車禍餘生的小貓,唐羽心不禁想要拍拍手讚美它。

    “不愧是在外頭混大的,手術後的隔天就開始吃東西了,就算後腿腫得像只雞腿,她還是照樣狂吃,而且還

會用貓砂,厲害吧!”
  
  連梅惟寧也想拍手了。

    “Lucky太厲害了。”
  
  “那你的想法呢?你怎麼回答宗齊?”唐羽心問。
  
  “我知道他比較喜歡的是另一個我,你覺得我該怎麼回答?當然只能裝傻。”
  
  他吻過Winne兩次,甚至想和winne做親密的事,這樣一比,就知道宗齊比較喜歡誰了。
  
  “或許就像我說的,選擇伴侶和交女朋友的心態、看法是不一樣,所以和Winne就可以親吻擁抱,和我就只

是唱唱兒歌?”她幽幽地自嘲。
  
  “他還唱兒歌給你聽?”大男人唱兒歌?唐羽心幾乎完全確定宗齊是讓停電給刺激到了。
  
  “對。”不過,這一段她倒是覺得很浪漫。
  
  “他當你是揚揚還是小恬啊?”唐羽心哇哇叫。
  
  “他說我本來就是小孩子,不然怎麼會愛玩遊樂場的恐怖設施?”想到他理所當然的表情,梅惟寧不禁噙開

了笑。
  
  唐羽心看著她流露幸福的笑容。

    “那你呢?你的兩個身份,是誰比較喜歡我家的宗齊?”
  
  “兩個身份是同一個人。”她打太極手推。

    “你可以暗示宗齊你們兩個就是同一個人嗎?”
  
  “不行。”事件一開始就是可哥弄出來的一場鬧劇,如果讓宗齊知道他們的相遇是別有目的,而且還是刻意

的,以她對宗齊的瞭解,他會很生氣。
  
  梅惟寧眼角瞄到落地窗外的黑色BMW。

    “他來看Lucky了,我去後面躲躲,你別說我在這裡喔。”
  
  梅惟寧趕緊閃到動物醫院後方的小廚房。
  
  唐羽心看著她慌慌張張落跑的模樣,不禁搖頭。愛情果真是件麻煩事……宗齊推門而入。
  
  “大嫂,小貓好嗎?”
  
  唐羽心指著籠子裡剛吃飽、正在呼呼大睡的小橘子貓。

    “Lucky嗎?能吃能玩又能睡,好得很呢!”
  
  “Lucky……”
  
  “是梅秘書取的。”
  
  宗齊皺眉。

    “Lucky是小狗的名字。”
  
  唐羽心哈哈大笑。

    “誰說只有小狗才能叫Lucky,人類的英文名字裡,有人也叫Lucky啊!”
  
  他不禁笑了出來。梅秘書的花招真不少。

    “她有來嗎?”
  
  “你告訴她Lucky的事,她特地跑來看看它。”
  
  宗齊不悅地皺起眉頭,又放鬆下來。

    “原來她今天請特休是為了看貓?”
  
  “不然你認為梅秘書請特休的理由是為什麼?”
  
  “我以為她在躲我。”
  
  “躲你?”
  
  宗齊點頭。“嗯,我向她告白了。”
  
  唐羽心故作驚訝。

    “哇,科技界最有身價的黃金單身漢釋出愛意,我們梅秘書有沒有感動地跳進你懷裡?”
  
  “並沒有。”宗齊很困擾。

    那天告白後,要不是電梯恢復運轉,他以為她的密室恐懼症又發作了。她蒼白著一張臉,表情很凝重,他人

生第一次的告白卻慘遭滑鐵盧的確讓他信心大大受挫。
  
  “你為什麼突然發現自己喜歡她?”
  
  宗齊認真地說:“她是一個寶藏,總是帶給我許多驚奇,讓我永遠挖掘不完,而且和她在一起很輕鬆、很自

在,我發現這就是我要的。”
  
  “那,之前那個漂亮女生呢?”
  
  大嫂指的是winne。

    “她是個謎。”
  
  唐羽心輕笑。“男人不是都喜歡神秘、若即若離的女生?”
  
  宗齊大笑。“也不一定,或許還是神秘的Winne讓我驚醒,發現自己喜歡上梅秘書呢!”
  
  唐羽心不能完全確定宗齊對梅惟寧的喜歡,是不是大於Winne。
  
  “宗齊,當初你大哥在我和Winne之間猶豫不定時,讓我跟他都很痛苦,所以你千萬要想清楚。還是你想想

看,世上真的有人感覺那麼像的嗎?”
  
  宗齊沒聽出大嫂的暗示。

  “你和我住在天堂的前大嫂啊?你們根本就像雙胞胎姐妹一樣,我沒忘記回國參加你和大哥的婚禮時,看到你

的第一眼有多驚訝。”
  
  面對這根木頭,唐羽心很想直接宣佈梅秘書就是Winne,畢竟她自己曾受過這種苦,所以能瞭解惟寧的掙扎

。不過,這是他們兩個必須自己克服的關卡,況且她答應保守這個秘密。
  
  宗齊看看腕表。“明天我再來看Lucky,現在我要先去梅秘書家逮人了。”他說著便沖出診所,來去都像一

陣風。
  
  梅惟寧由小廚房走了出來。
  
  “聽到了?”
  
  “對,我是個挖掘不完的寶藏。我聽過許多愛情誓言,什麼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寶藏倒是頭一回。”
  
  “那你的想法呢?要不要敞開你的心,投入他的懷抱?”
  
  唐羽心的問題,讓梅惟寧沉默不語。
  
  今天早上,他提早到了。
  
  聽到電鈴聲,梅惟寧抬頭看看掛鐘,時間才剛過七點半,她放下餐盒,前去開門。
  
  “嗨。”宗齊亮著大大的笑容,像在宣佈兩人冷戰結束,同時正式進入新關係。
  
  他的快樂似乎也傳染給她,她輕輕揚起嘴角。

    “今天這麼早?”
  
  “來突擊檢查,看看我的情敵在不在?”
  
  她凍住了笑容,而且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個白眼。

    “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所以嘍,早早和他切乾淨,投入我溫暖且專屬於你的懷中吧!”
  
  宗齊一把抱住她,蹭著她的發,滿足於她身上的馨香。
  
  關係進展得太快,梅惟甯一時還不能從秘書身份裡跳出來,去感受他的愛情,因此她僵硬得像根木頭。
  
  他凝視著她瞠大的眼。

    “嚇到了?”
  
  “對。”
  
  他彎腰欺身,抵著她的唇辦。

    “你會習慣的,而且我們之間不會單單只是擁抱而已。”
  
  他的語氣堅定、不容辯駁,梅惟寧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捧起她的臉,吻住她的唇。他的舌探進她顫抖的唇

內,溫柔、珍惜地勾撩著。
  
  他帶領著她,教導她熱吻的美好,撫著她敏感的背脊。這次沒有NuBar,她不會因為怕穿幫而恐懼他的碰觸

,老天,她現在的感覺絕對比當Winne時更加強烈他放開她,撫著她酡紅的臉頰。

    “如何?我們年輕人之間就是要這麼接吻的,你還是快快和那個議員老頭分手吧!”
  
  宗齊真是個白目男,說話完全不會顧慮別人的感受。

    “你是個花花公子,卻要求我當個忠貞烈女?”她冷冷地反擊。
  
  只是和她抬槓慣了,宗齊沒有半點受傷。

    “我哪是什麼花花公平,你是我秘書,難道還不知道我交往的狀況嗎?送花、送禮物給女人有時真的只是為

了禮貌,如果你不高興,那我就不送了。”他抱著她,蹭著她柔美的頸項。
  
  “你在吃醋嗎?這種感覺真好。”
  
  她莞爾一笑。

    “林小姐說你是個很酷的男生,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緒,怎麼我覺得你像黏皮糖一樣黏人?”
  
  宗齊自豪地挑眉。

    “這就是由朋友變情侶的好處,我想跟你聊很多很多想一直跟你說話也不膩。我想就算你是我女朋友、我的

妻子,我們還是可以這樣抬槓一輩子。”
  
  她以大笑掩飾自己的情緒。

    “上班了啦,早上有個重要會議。”
  
  “你不感動?”
  
  她但笑不語。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她內心的不安還是存在著。
  
  她會忍不住好奇、猜疑,Winne和梅惟寧,如果這兩個人同時在他面前,他比較喜歡哪一個宗齊歎了口氣。

    “肯定是老天爺給我的責罰,祂在懲罰我,以前別的女生跟我告白時,我部不理人家,現在報應來了,我對

你告白,你也不理我。”
  
  他淒淒怨怨的語氣,惹得梅惟寧哈哈大笑。
  
  “我去拿早餐,你等我一下。”梅惟甯邊笑,邊走回廚房拿早餐。
  
  宗齊望著她的背影,陽光灑在她身上,她穿著紅色的圍裙,每個回眸的笑容,都足以融化他的心。
  
  她就是他要的生活,安定、幸福。
  
  而後,宗齊到日本出差,梅惟寧將Lucky接回家。Lucky的復原狀況很好,只要定時回診就好,她沒有養貓經

驗,在天天被宗齊“愛的熱線”的騷擾下,有只小貓陪伴她,分散她的注意力,免於老是被對宗齊的思念牽著走


  
  只是夜深人靜時,她會想明天乾脆買張機票,去日本找他算了戀愛的人是傻子,看多了朋友——包括自己的

母親在愛情路上跌跌撞撞、受傷難過後,依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個性,也總是以為自己將愛情拒於千裡之外,

但曾幾何時,她變了,因為漸漸在乎這個男人,也加入了傻子的行列。
  
  對,她承認,她的確在乎他。
  
  門鈴響起,梅惟寧起身去開門,門才打開,可哥拎著兩個大行李,嚷嚷地沖進她家。
  
  “我好想你喔!”可哥放不行李,一把抱住呆若木雞的梅惟寧。

    “你有沒有想我?你一定有想我對不對!人家我在日本,眼睛看的是櫻花,心裡想的人都是你耶,如果你能

請假暗我去日本玩,那該有多好!”
  
  梅惟寧推開可哥,不可思議地問:“你一下飛機就先跑來我家,你不用先回家放行李嗎?”
  
  可哥無辜地搖著頭。“不用啊,我一個皮箱的禮物全都是要送給你的,有吃的、有用的、有穿的,什麼都有

!另一個皮箱才是我的,你一個、我一個,先回誰家還不是一樣?”
  
  梅惟寧傻眼。“可哥,你送我一皮箱的禮物做什麼?我們喜歡的東西又不一樣。”
  
  可哥很有義氣地揚起下巴。“開什麼玩笑,你幫我要了那個負心漢,我當然要好好謝謝你嘍!Winne,你放

心,這一回的禮物,我都用心挑選過,而且都是你用過的品牌,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呢?”
  
  梅惟寧真的快昏倒了。可哥的個性就是這樣,總是不管他人的感受,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

    “可哥……”
  
  只是,她還來不及好好勸導一頭熱的可哥,可哥卻突然像發了瘋一樣,興奮地沖到門口,一把抱住剛進門的

男人——

    “宗齊,你怎麼知道我在Winne家?”
  
  在這個世界上,愈不想讓人發現、愈想埋在上堆裡一輩子不要見光的事,就愈容易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揭

穿。
  
  宗齊將抱著他哇哇叫的女人推開,一時間認不出她是哪位,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叫她Winne?”
  
  可哥眨眨眼,“對啊,她是Winne,我是可哥啊,你忘記了嗎?我是可哥,那天我生日還鬧你要你送我生日

禮物,你記不記得?”
  
  宗齊陰沉著臉,大步越過可哥,一看到在沙發上睡覺的小橘貓,臉色變得更加陰驚可怕。
  
  出差到日本的第一天,大嫂特地打電話告訴他:“小貓讓那天的漂亮女生帶回家照顧了。”大嫂指的漂亮女

生當然是Winne。
  
  他走向梅惟寧,她從未見過他露出如此冰冷的表情。

    “你叫我記得你名片上的英文名字是May。”
  
  一種恐懼的感覺,像只手緊緊地掐住她的心臟,讓她無法喘息。
  
  “這只是巧合嗎?”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事情演變至今,她無意再隱瞞下去。
  
  “沒錯,我就是Winne。”宗齊停住腳步,表情像被人打了一拳。
  
  “我想你想到發狂,放著日本的生意不接,提早回臺灣看你,不是要你給我這樣的Surprise。”
  
  她的淚水緩緩流下臉頰。什麼都亂了,長期積壓在心裡的壓力,一下子全爆發出來。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不知道你就是可哥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你會喜歡Winne,我只是幫著……”她說不

出話來。
  
  “幫?”
  
  宗齊看著一旁以熱切、愛慕的眼神盯著他看的女人,記憶慢慢回籠,他的確有印象,
“Ton酒保說,有一個女生在Pub到處和別人說她是我的女朋友,那個人是你嗎?”
  
  可哥一臉無辜。“你當然是我男朋友,不然你不會送我花和禮物,不是嗎?”
  
  宗齊煩躁地皺眉。“送花是那天店裡有小妹在推銷禮物是你硬要的,我不可能只因為送了花和禮物,就變成

你男朋友。”
  
  一聽他這麼說,可可氣得哇哇叫。“我就知道你是個負心漢!我讓Winne去誘惑你是對的,我要你知道被別

人耍弄是多麼難堪的事!”
  
  宗齊不再理會攪局的可哥,他要弄清楚的事,可哥全說了。
  
  他冷眼看著這個他曾經感覺很熟悉的人,又想寵她、愛她一輩子,也許抬槓、鬥嘴一輩子他也樂意的人。

“你是故意以Winne的模樣來騙我?”
  
  她低著頭,沒有回話,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當你知道我被Winne要得團團轉時,是不是在暗地偷笑?”
  
  “我沒有。”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很抱歉。”

    “除了抱歉你還能說什麼?你是不是很想嘲笑我,我同時喜歡上的兩個人居然都是你!”
  
  梅惟寧抬起頭。他的控訴她不能接受,心裡的受傷,讓她不顧一切,只想反擊。

“我沒有嘲笑你,真的沒有,現在一切真相大白了,你一定希望我二十四小時都像Winne吧?因為我的洗髮精和

一樣,我的手鏈和Winne一樣,我給你的感覺似乎有點像她,所以你才會喜歡‘梅秘書’的,是不是?”
  
  宗齊搖頭。

“你不該騙我!”
  
  梅惟寧萬念俱灰,哀傷地跌坐在沙發上。

“騙你是我不對,我道歉。”
  
  宗齊苦笑,下垂的肩膀有著深深的無奈。

“原來是這樣,我懂了,無論是Winne還是梅惟寧,都傷了我的心,你覺得道歉有用嗎?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正流

著血?”

  宗齊疲憊地轉身。為了回來見她,他兩天當三天來用,搭了四個小時的飛機,過海關,再由桃園機場趕到她

家,只是想見她一面,抱抱她、親親她,然後晚上再趕回日本。
  
  “我只是想回來看看你……”
  
  只是,他說再多也沒用了。
  
  宗齊邁開腳步,走出梅惟寧的家。
  
  梅惟寧捂住臉,痛哭失聲。
  
  再怎麼遲鈍和天真,可哥也明白自己闖了大禍,她在梅惟寧身旁坐了下來。
  
  “Winne,對不起,我以為……我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
  
  梅惟寧搖頭,淒涼地噙開笑。

    “沒關係了……”
  
  她淚眼迷蒙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她想起很多事,想起他的挪揄和調侃,想起他足以讓人氣得發抖的孩子氣

與任性,想到他吃著早餐滿足的模樣……她想了很多,想的都是他的笑容,他對她的好,只是現在都不見了——

    她失去了他。
  
  她的世界失去了幸福的光亮。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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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18 00:32:28
終曲

  半個月後,宗齊由日本返回臺灣。原本早該結束的工作,他主動延後了十天才回來,因為有些人、有些事,

讓他觸景傷情,那種痛是好比在未癒合的傷口上再補上一刀。
  
  只可惜,離開半個月,他思念的情緒並沒有因初時被欺騙的憤怒而減少,反而因為越來越長的分離與焦躁而

更加痛苦。這半個月的沉澱,只是讓他更瞭解一件事——

    他沒辦法忘了她。
  
  他想了很多,從剛開始的生氣、不諒解,到時間讓憤怒慢慢淡去,他逐漸想起那些共事、共處的時光。以兩

人將近一年的相處與認識,他知道,她絕對不是個以遊戲人間為樂的女人,她不會有心欺騙她,她說她不是故意

的,就一定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發現自己真的好想她,想念兩人在一起的時光,想念她用心變化的早餐,想到她的笑,還有那可以氣死人

的拗脾氣……

    司機在入境大廳外等候著他,他接過副總經理的行李,置於車廂後,

    “副總一路辛苦了。”
  
  “謝謝。”
  
  宗齊上車,車子駛上車道。
  
  “梅秘書呢?”他忍了半個月,不問任何人,也不准任何人提起她的事,只是遇到公司的同事,他還是忍不

住問了她的狀況。
  
  司機惋惜地歎了口氣。

    “梅秘書辦理工作交接後,就離開公司了。”
  
  交接?”
  
  “對啊,聽說是梅秘書主動請辭的。”
  
  錯愕的宗齊二話不說,撥了宗磊的手機。
  
  “你同意她的辭呈?”
  
  “放過她吧,宗齊,她的心不見了,我沒必要用一個只會哭的秘書。”
  
  只會哭……他的胸膛不由得感到一陣抽痛。
  
  宗齊怔怔地將電話掛上。
  
  他給司機梅惟甯家裡的位址,車子一路直奔臺北市區。
  
  到了她家樓下,他下車沖上樓,但怎麼按門鈴都沒人回應。
  
  鄰居太太發現了他。

    “別按了梅小姐回高雄了。”
  
  高雄……他不知道她在高雄還有家。

    宗齊想到了那只受傷的小貓,他下樓,坐上車子,告訴司機大嫂動物醫院的地址。

    “她離開了,Lucky先留在這裡,不過惟寧有提到等Lucky拆除骨釘後,她就會來接它回家。你們怎麼了?她

離開臺北的那天早上,有來看Lucky,她好憔悴,眼睛腫得跟雞蛋一樣,我怎麼問她,她都不說,只說她離職了

,要回高雄的家。”
  
  宗齊沉重地閉上眼。
  
  “沒事。”
  
  唐羽心歎了口氣,“惟寧說你愛的是Winne。”
  
  他撇撇嘴角,苦澀地笑。
  
  唐羽心嚴肅地看著他。

    “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惟寧,只是因為她像Winnc才喜歡她,那宗齊,這段曖昧就到此為止,你最好別再去

打擾她,至少有一天再相遇時,你們還是朋友。”
  
  宗齊搖搖頭。

    “我不想和她只是朋友。”
  
  唐羽心又歎了口氣,由抽屜裡取出一個紙袋。

    “這是惟寧要給你的。”
  
  宗齊由紙袋裡取出一件毛衣,樣式、尺寸完全符合他的條件。
  
  他曾耍賴要她幫他打一件長袖毛衣,她總是冷著臉拒絕,卻還是一針一針幫他完成。他好想她……

    “好美的一件毛衣。”唐羽心看著同樣憔悴的小叔。

    “你知道打毛衣時,我們女生都在想什麼?”
  
  “想什麼?”
  
  唐羽心揚著笑。

    “我們想的都是穿上這件毛衣的人。”
  
  宗齊拿了毛衣,毅然決然地沖出動物醫院。只是當他坐在車子裡,宗齊不禁自問,他要去哪裡所有人都說她

去了高雄,那位議員就住在高雄……

    他曾誓言旦旦要從議員的手中將她搶過來,原本他是有機會的,卻因為難平的怒氣讓他失去了她,事到如今

,就算她真的不要他,他還是必須找到她,親自告訴她一個答案——

    “到松山機場,我要去高雄。”
  
  司機微笑,雙手贊成副總的追愛之旅。

    “高雄是個好地方。”
  
  三個小時後,宗齊來到小港機場,他透過關係,在高雄市議會見到了那名議員。
  
  議員嚇一跳。“是你?”他記得這位出現在妹妹家中的男人。
  
  “我要找惟寧。”焦慮抹去了宗齊的銳氣,他疲憊不堪。
  
  “你找她什麼事?”議員好奇地問。
  
  “我想和她說句話。”
  
  “要說話就用電話就好,不用見到本人。”妹妹哀傷地回到高雄,八成和這個男的脫不了關係,他是哥哥,

就該替她出口氣。
  
  “我不會搶走她,我只想看看她好不好。”
  
  “她跟我住在一起不會不好。”
  
  宗齊一臉大受打擊。

    “你們住在一起?”
  
  議員立刻明白妹妹沒將兩人的關係告訴他。

    “呵,我和她的關係,你自己去問她。”
  
  不,惟寧從不隱瞞他們兩個的關係……

    “跟我走吧。”
  
  宗齊在他的帶領下回到陳家。
  
  陳家是一棟四層樓的歐式透天厝,門口有一個很大的庭院,相當典型的南部豪宅。
  
  議員問著在庭院打掃的管家。

    “小姐呢?”
  
  “小姐在房間。”
  
  他指指身旁的男人。

    “帶他去見小姐。”
  
  “是。”
  
  宗齊跟著管家的步伐來到她的房間,正如議員所說,她在這裡的確有最好的生活。
  
  她坐在房裡,正織著毛衣,長長的頭髮披在肩膀,嬌小脆弱得讓他心疼。
  
  他走進去,在她面前蹲下。
  
  梅惟寧抬起頭,因他的出現而刷白了臉。
  
  他撫著小小的紅色毛衣。

    “織給誰的?”
  
  “Lucky。”
  
  “你織毛衣的時候會不會想著它?”
  
  她梗著聲音。

    “會。”

    他的出現,讓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再起波濤,或者說,她只是把思念他的心藏起來,見著他之後,再也藏不住

了。
  
  “那我呢?”他指指身上的長袖毛衣。

    “你在織毛衣給我的時候,是不是想著我?”
  
  她的淚忍不住一顆一顆滑下蒼白的臉頰。
  
  “四月穿這個真的太熱了……”
  
  他抹去額上的汗水。

    “這不箅什麼,我在乎的是你有想我嗎?”
  
  梅惟寧咬著唇。

    “有。”
  
  他釋懷地笑了,“謝謝,這對我很重要。”
  
  “你大老遠來找我,有事嗎?”她提起勇氣問。
  
  “喔,”宗齊聳肩。

    “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只是來告訴你,你和我大嫂說錯了,我愛的人不是Winne。對她
,我也許有好奇,但對我而言,她就只是個謎團;你不一樣,你在我身邊,我的視線始終在你身上,你不在我身

邊,我也一直想著你,我愛的人是你,梅惟寧。”
  
  梅惟寧捂住嘴,淚如雨下。
  
  “就這樣,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願你幸福,我的惟寧。”
  
  他起身,轉過身,朝來時的方向離開。
  
  “等等。”她站起身。
  
  他停下腳步。
  
  “你不問我,我的想法嗎?”
  
  他沒回頭,只是閉上眼。

    “不了。”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她揪著裙子。
  
  宗齊一震,緩慢地回頭。

    “我以為你已經做了選擇。”
  
  她皺眉,“我沒有。”
  
  他指著房門口的那一群人。

    “我以為你選擇了陳議員。”
  
  梅惟寧破涕為笑。

    “他是有老婆的人,這是他的家,如果我只是他的地下情人,怎麼可能在房間裡悠閒地打毛衣?”
  
  宗齊繃住呼吸。

    “什麼意思?”
  
  梅惟寧抹去臉頰上的淚水。

    “陳議員是我同父異母的大哥,我從母姓,所以姓梅。”
  
  這一瞬間,宗齊的表情很爆笑,像硬生生吞下一顆鴕鳥蛋。

    “他是你哥哥?”
  
  “嗯。”
  
  他捂著胸口。

    “他是你哥哥?他是你哥哥?喔,我的心、我的心。”

    梅惟寧焦急地沖向他。“你沒事吧?你沒事——”
  
  宗齊迅速地將她攬進懷裡,灼熱的唇饑渴地吻住她,兩人熱切地擁抱彼此,急切地吻著對方,似乎著急地傾

洩所有難熬的思念……她的手撫著他的胸膛。

    “你嚇我一跳,討厭。”
  
  宗齊忍不住抱怨。

    “不會比你嚇我的多。你沒告訴我,你是Winne,然後還有個議員哥哥,你知不知道一直被嚇真的會得心臟

病!”
  
  梅惟寧偎在他懷裡,調皮地噙著笑。

    “你又沒問我。”
  
  宗齊吹鬍子瞪眼。

    “這還要問?你本來就可以告訴我。”
  
  “要開始抬槓了嗎?”她挑著眉。
  
  他痞痞地笑,聳聳肩。

    “馬力全開嘍!”
  
  她笑。“我不要,幹麼連談戀愛都要吵架?”
  
  他笑得賊兮兮的。

    “這麼說來,你同意當我的女朋友、未來的老婆?”
  
  “嗯嗯。”
  
  “這是‘嗯’?還是‘哼哼’?”
  
  “你猜。”
  
  他笑,看著她的唇,黑眸炯亮。

    “不想猜,我只想吻你。”
  
  “等等。”她捂著他的唇。

    “你真的不介意我沒身材?我記得一清二楚,在盧山的飯店,你說我就算脫光光也懶得看。”
  
  “女人真是愛計較。”宗齊一副痞子樣。

    “那就脫光光給我看,你可以測試看看我有沒有感覺。至於吻你,我可是百分之百有感覺。”
  
  她笑著,迎上他的吻。
  
  “我愛你。”
  
  “我愛你。”
  
  他們甜蜜擁吻,一切雨過天晴。
  
  擠在房門口的陳老議員,也就是梅惟甯的父親,自願當起糾察隊,負責清場,並關上房門。
  
  大哥惋惜地說:“老爸,小妹才剛回家,看來就要辦喜事了,想想她又要回臺北,你一定最捨不得。”
  
  “沒關係,臺北高雄又沒多遠,她幸福就好。”陳老議員微笑,“只要惟寧幸福就好,這是我唯一不能辜負

她媽媽的一件事……”
  
  心疼女兒的父親輕輕地說。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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