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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雲]小氣美人(混世魔女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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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16:57
  第八章
  
  看他說得如此真誠,真誠中又隱約帶有一股哀戚的落寞,杜玉鴦不由得回憶起林建庭會對她說過的一段話--
  
  軾紳是個很有才能的人。他很聰明,是個真正能領導金財神邁向更成功之路的人才,可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顧慮兄弟間的情分。
  
  所以就算他心裡明知他那兩個弟弟都想對他不利,他依舊不打算採取任何報復的行動,只是調皮的陪他們玩,拿自己的命跟他們周旋。也就是因為如此,老董事長才會想出一個可以逼兩兄弟現出原形的計謀,而我就是董事長謀略中的雙面人。
  
  好不容易機會來了,眼看就能揪出其中一匹害群之馬,誰知……我萬萬沒想到,軾紳竟然會因為這次的意外,而喪失所有記憶……
  
  杜玉鴦剛開始聽了林建庭的這番話之後,真的是很不以為意,她不相信這世上還存有這樣良善的男人,更不相信一個真正聰明的人,竟會傻得把自己的性命當玩笑來開,當真是不可思議的愚蠢。
  
  可今日看了舒軾紳的反應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林建庭的那番話全都是實話。
  
  舒軾紳當真是如此的善良、好欺。
  
  其實這是比較好聽一點的說法,若把他這些好處講得殘酷一些,那這男人就是個懦夫,明明有反擊的能力,卻始終退讓,以至於把自己逼到如今這樣進退不得的絕境。
  
  唉8你啊,我真是不知該怎麼說你才好?」既然他不懂得保護自己,那就由她來保護他吧!誰教他……「算了!我不再命令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一切但隨你意。不過你也得先答應我一件事才成。」
  
  「什麼事?」好難得喔!這向來習慣用命令口吻對他的女人,竟也懂得跟他商量,跟他交換條件,當真是非常罕有的大事呢。
  
  「答應我,在你還沒找回所有記憶之前,我不准你擅自從這個家離開,有什麼打算,都得等你恢復記憶之後再說。懂了嗎?」這是為了他好,因為她知道現在的他絕對不是原本的他。
  
  原本的他有才幹更有那個心把金財神經營得有聲有色,可現在的他卻完全沒那份心情。
  
  杜玉鴦無法眼睜睜看著整個金財神落在那兩個無情無義的舒家兄弟手裡,這可是為「金財神」所有員工著想,同時也是為了她自己著想。
  
  畢竟吝惜成性的魔女,是絕對不可能懷有只替他人著想的高貴情操。
  
  若不幸真有了這份高不可攀的情操,那可就一點也不符合魔女給人的形象了。
  
  又是不准!原來這女人始終還是不改真霸道強悍的作風。算了,就依她吧8遵命,我的好小姐、好主人、好姑娘。」心情一放鬆,舒軾紳倒是有了拍馬屁說笑話的心情了。
  
  「好!既然已經跟我約定好了,那現在就看你的表現囉!」
  
  「表現?什麼表現?」看她說得如此期待,舒軾紳可聽得一頭霧水。
  
  「下來跟大夥兒一起用餐,盡量逼自己跟你所有的家人培養感情,順便找回自己所失去的那份記憶啊!」這還用問嗎?除了這些,她還會要求他什麼。
  
  「真的要嗎?」他心裡還是怕怕的,那格格不入的疏離感可不是說消失就能消失得了的。
  
  「當然。我命今你立即、馬上、即刻給我下樓用餐。」既然好言相勸他不肯聽,杜玉鴦乾脆拿出老法子也是她最擅長使用的手段--命令。
  
  「是。」唉!倘若真要跟這女人糾纏一生的話,他可能真要被她給治的死死的,一點自由活動的空間也別想有。
  
  ★※★※★※★
  
  那日之後,舒軾紳果真信守與杜玉鴦的承諾,主動跟老董事長舒武穆多多親近。
  
  也許是父子天性使然,一老一少真聊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
  
  不放心讓舒軾紳單獨行動的杜玉鴦,想當然耳就是盡量陪在他身邊,跟舒武穆一起閒聊,他們說他們的,她只是偶爾插上一句妙語如珠的話,逗兩個男人笑得樂不開懷。
  
  這日,又有人出現堵住了杜玉鴦的去路,一看到來人,杜玉鴦非但不生氣,相反的還頗樂的呢,終於這深不可測的老三也開始行動了!
  
  「好難得啊!沒想到向來沉默寡言的你,也會找上本姑娘來了,當真是難得、難得。」
  
  「我不會像老二那麼笨,妄想以金錢的力量打動妳。」他是惦惦吃三碗飯的有心人,只要這屋子有點風吹草動,都難逃他的耳目。「我只想向妳討教,以妳吝惜又小氣的性子來說,應該不會主動去幫任何人才對,可妳為何會挺我家老大到底?說吧!妳的用意到底是為了什麼?」
  
  從小就倍受老爸忽視的舒軾忠,要的不是舒家的產業,只是看不慣不管老大做了什麼,都能討他老人家歡心,獲得他的注意與關懷,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特別恨那個搶走爸爸所有注意力的舒軾紳。
  
  「好好笑的問題喔!」杜玉鴦要笑不笑的瞅著眼前這看起來冷漠無情,實則是個感情非常強烈的男子,「你說呢?以你這顆聰明的腦袋瓜子,真忖度不出我的目的是什麼嗎?」
  
  不是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會咬人的狗不會叫。越是沉默寡言的人,心機越是深沉難測,聰明的程度更是高人一等。只要他肯用心,杜玉鴦相信這問題絕對難不倒他。
  
  「不值得的!」正如杜玉鴦所料,舒軾忠腦筋一轉,就看出她所要的是什麼,「妳可知我大哥早有婚配,在他年紀還小的時候,家父就已經為他作主許了一門親事,還是門當戶對的親事呢。就算妳再如何費盡心機,也得不到妳所想要的。」
  
  「是嗎?」與人對敵,最忌諱的就是露出慌張恐懼之色,這道理杜玉鴦自是曉得,所以不管她在聽了這驚人的消息之後,心情有多麼的亂,她還是強逼自己冷靜以對。「如果我說,我所追求的不過是自己單方面的付出,並不會期待過他的響應,這一來,你的撩撥對我還有何用處?」
  
  「哈!」舒軾忠冷然一笑,一跨步就直逼杜玉鴦,「我不相信像妳這樣的女人會有這麼大的胸襟,我更不相信,妳真的能做到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的高貴情操,我等著瞧呢。」
  
  「等著瞧就等著瞧,我杜玉鴦就衝著你這句話,就算不能也會拼了這條命做給你看!」哼!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當面對她挑釁,他舒軾忠竟敢犯了她的大忌,就別怪她給他難堪了,哼!
  
  一聲冷嗤,杜玉鴦倔傲的轉身就走,懶得應付那難纏的敵手。
  
  正如她最初的直覺,舒家最難應付的果真是舒軾忠這只不會吠的狗,不過與她相比,這老三的手段還是略遜她一著,她發誓,自己一定會將他給扳倒的。
  
  瞅著那傲然離去的女人,舒軾忠心裡對大哥的恨意更深一層。
  
  他好恨、好恨,為什麼大哥得到的總是最好的,甚至連女人也是一樣,該死、該死!舒軾紳你真是該死!
  
  ★※★※★※
  
  被舒軾忠激得一肚子怒火的杜玉鴦,走來走去,看來看去,總沒一個對眼的,很不幸又讓她遇上舒家那頭色豬,她杜小姐乾脆把所有積壓的怒火全發洩在那頭色豬身上。
  
  先假裝很不小心的狠踩他一腳,當場讓他抱著一隻痛腳猛跳。
  
  可這樣還是無法消除杜玉鴦滿肚子的怒火,「喔!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來,讓我瞧瞧你的腳,看看有無大礙?」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舒軾堂雖然好色,可也聰明得懂得什麼樣的女人能惹,什麼樣的女人千萬不能碰,一看杜玉鴦這吝惜至極的魔女好心好意的想幫他看腳,他隨即如臨大敵一般,猛退了三步,拚命的搖頭說:「不必了,不必了,我現在已經不痛了,真的。」他怕死她了!怕死她整人的手段。
  
  「哎呀!這怎麼可以呢?」杜玉鴦故意笑得好抱歉、好誠懇,還很熱心的欺近他,「來嘛,你不讓我看看,我會良心不安的,到時連晚上都睡不好覺呢,你忍心嗎?真狠得下心看我為妳的傷勢良心不安嗎?」
  
  「呃……」天啊!誰來救救他啊!他現在真的是進退不得。
  
  說好,怕這女人又會出什麼奇招來整他,那他可就冤枉了。
  
  說不好,又怕再惹這隻母老虎當場發威,他更是吃不消啊!這下子該如何是好?
  
  「來啦!不用客氣,我幫你看看就好。」滿肚子怒火無處發的杜玉鴦現在只想找個人出出氣,哪還有空閒去管對方是否願意成為被她的怒火波及的犧牲者,身子一逼,就想……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正當舒軾堂臨危之際,幸運之神總算眷顧到他,讓舒軾紳出現幫他解除那可怕至極的危機。
  
  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下正主兒出現了,那無辜的受災戶終於可以光榮的退場,接下來可是她與他之間的私事。
  
  「你來得正好,我正巧有件事想跟你談談,過來吧!跟我到我房間去,走!」
  
  有事要跟他談?什麼事?看她一臉陰沉的模樣,早吃過她不少悶虧的舒軾紳聽了一顆心更是惶惶難安,再轉頭看看自己的兄弟--
  
  瞧,他正綻著一抹祝福的微笑,招招手跟他說聲再見。
  
  保重啊!大哥。這幾個字,則是舒軾紳從他唇中讀出的暗語,為什麼?他為何需要保重呢?
  
  ★※★※★※
  
  一進入杜玉鴦的房間,她立即轉身將房門上了鎖,好似怕舒軾紳會逃掉似的,跟著才以猙獰可怖的神情轉身面對他,步步逼近,「聽說,你從小就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是嗎?」
  
  「嗄?妳說什麼?」舒軾紳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是由他人告知,這突然出現的未婚妻,問他,他怎會曉得。「妳這話到底是聽誰說的?我何時多了個未婚妻,我自己怎不曉得?」
  
  聽了舒軾紳的辯解之後,杜玉鴦才發覺自己真的被那個可惡的老三給氣得失去理智,她怎麼那麼糊塗忘了現在的舒軾紳可是失去記憶的可憐人呢?當真是失誤,失誤啊!
  
  「算了!剛剛那問題就當我沒問好了。」不過有句話她可得說在前頭才成,「我警告你,就算你往後恢復了記憶,也不得忘了我對你的大恩大德喔!一定要懂得回報我,知道嗎?」至於怎麼回報,就等他將來找回記憶之後再來說吧!
  
  「妳要求我回報嗎?」倘若真是,那他對她可真是失望透頂。
  
  難道她如此盡心盡力的幫他,求的就是金錢的回報嗎?如果是,他舒軾紳寧願拒絕她的相助。
  
  「這是當然。」正所謂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杜玉鴦根本看不懂這男人此時心中的想法,只一味的堅持自已的看法。「有恩必報乃做人之基本道理也,這點小小的道理,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不會不懂才是吧?」
  
  「我懂了。妳放心,等我恢復記憶之後,絕對不會忘了妳的好處的。」舒軾紳說得咬牙切齒,就恨不得能一把焰死這只懂得愛錢不懂得惜情的可惡女人。
  
  難道他們這陣子的相處,全建立在金錢的關係上嗎?倘若真是如此的話,教他怎受得了。
  
  妒恨、好氣!
  
  恨這女人的腦袋瓜子裡就只認得錢,真余的她完全不在乎;更氣這女人糟蹋了他對她付出的感情,雖然他不曾開口對她言明,可他的表現是這麼的明顯,難道她一點都無法領會嗎?
  
  倘若不是心儀於她,他怎麼可能不顧男人的面子,屢次毫無怨言的承受她的虐待、她的糟蹋,任她頤指氣使的把他當不用錢的奴隸來使喚。
  
  房間中的他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說話。
  
  杜玉鴦越看他心越是羞,這樣的情系可是她今生首次遇上的,陌生又讓人心悸,她根本不知自己應該怎麼對他表達,她心裡所希望的回報方式是屬於哪種類型的。
  
  而舒軾紳越是看她,一顆心揪得越是疼痛不已。想起過往她對他所做的一切,極盡的侮辱、糟蹋……這些他全都可以忍受,唯一讓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竟將他當成斂財的工具。
  
  這下子兩人之間的誤會可大了。
  
  ★※★※★※
  
  經過那日與杜玉鴦那次對談,舒軾紳開始故意有意無意的與她疏遠,這一來可讓有心人有機可乘。
  
  「大哥,你想不想到頂樓吹吹風?我看你最近心情好像不怎麼好似的,想不想上去轉換轉換心情,順便欣賞遠方的景觀?」
  
  一直在暗中觀察舒軾紳與杜玉鴦這兩人感情變化的舒軾忠,一看大哥難得落了單,父親又剛好有事外出,這樣難得的機會,聰明如他怎可能不知把握呢。
  
  「也好,到頂樓吹吹風也好。」心情煩躁的舒軾紳早把杜玉鴦會當面訓誡他的話給忘得一乾二淨,再加上這向來沉默冷淡的三弟難得對他示好,他當然是一口應允。
  
  就這樣,兄弟兩人相偕往舒家大宅的頂樓而去。
  
  五樓,說高不高,說低倒也不低。一個人從五樓摔下去,應該會當場斃命才是。
  
  打著這樣的詭計,舒軾忠早安排好自己的退路。就是今天!待會兒就是他報復自已父親以及大哥的時機了。
  
  他唇角微勾,陰險的冷笑著,一邊與大哥聊天,一邊將他一步步牽引至死亡的陰影之中。
  
  「哇!這地方的景觀還真是不錯。」從高處往遠處眺望,不管遠近,盡覽於眼底,那寬廣的視野,還真能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開心胸。
  
  舒軾忠沒有響應自己大哥的話,他只是沉默的往圍牆靠近,有心的誘惑大哥跟隨他一起跨近。
  
  「耶?三弟,你怎麼都不說話呢?怎麼?難不成心裡有事嗎?」看三弟沉默不語,舒軾紳不由得關懷的一問,更無戒心的往他欺近。
  
  當舒軾紳朝他靠近時,他巧妙的身子一轉,讓他只能背靠著圍牆對他開口:「對了!你都待在家裡嗎?怎不曾見你到公司幫老爸的忙呢?」想老爸的年紀已漸漸大了,白髮也不知多了幾根,看他年紀一大把,還得無時無刻為公司的事奔波不已,身為人子的他,還真感到無力極了。
  
  若不是他喪失了寶貴的記憶,他想自己是絕對待不住的,早衝到公司盡自己的力量,分擔老爸肩上的重擔。
  
  舒軾紳若能聰明的不當著舒軾忠的面提起這件事,他心裡還有些猶豫,畢竟兩人之間還存有濃不可分的血緣關係,要他狠下心來殘害自己的大哥,這種狠事,他還真有點做不出。
  
  可當他聽大哥提起這事,霎時新仇加上舊恨一併湧上心頭,他倏忽轉頭以充滿恨意的神情,對著他怒咆:
  
  「都是你!就是因為有你的存在,老爸才會忽視我忽視得那麼徹底,今天若沒有你,他老人家一定會發覺我也是個可用的人才;如果沒有你,我舒軾忠就不會活得這麼窩囊,只能待在家裡當只沒啥用處的米蟲,什麼忙也幫不上。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恨你,我恨你……」
  
  一句句的恨語,把舒軾紳逼得連連後退,跟著就見舒軾忠雙掌往他胸口一堆。
  
  那一推,力道十足,讓人防不勝防,料想不到這性子向來沉默的老三竟會對他懷有這樣深沉的恨意,一時大意,防備不及,舒軾紳當真被他給推落了圍牆,在最緊急的時刻,他伸手利落的攀住圍牆的邊緣。
  
  「不要這樣,軾忠。你這樣的作法不只會讓爸爸更傷心,還會害了你一輩子,千萬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在身子翻落圍牆的那一剎那,舒軾紳所有的記憶全部回籠,他終於找回原來的自己,也記起了他最要好的朋友曾經背叛他的事實,他心痛,差點沒了求生的意志。
  
  他的兄弟想殺他,就為了爭家產;他這輩子最信任的朋友,也背叛了他,更是讓他心痛不已;甚至連他唯一愛上的女子,也是為了他的錢,他更是無法接受,連番的打擊,幾乎將他整個人給擊潰了。
  
  若不是不想讓三弟因他而觸犯法律,若不是為了不想讓他毀了他自己的一生,舒軾紳真想、真想就這麼成全他的心願算了。
  
  「來不及了、什麼都來不及了!你知道這股恨意埋藏在我心底有多少年了嗎?看著你與二哥互相較勁,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就算真做了什麼,爸爸從不曾給過我一句讚美,即使多看我一眼也好,可是他就是沒有,什麼也沒有,我所有該得的全部被你們給奪走了。
  
  嘿嘿!所以我乾脆在二哥面前拚命說你的壞話,讓你與他彼此互存心結,然後我再隔山觀虎鬥,最好是讓你們兩兄弟全都一起下地獄去,誰知那個可惡的女人竟壞了我全盤的計劃,我恨!我恨!你去死好了!」
  
  狠話一說完,舒軾忠當真抬起腳,目標對準著舒軾紳。眼看就要……
  
  「住手!」
  
  在最危急之列,很幸運的林建庭以及杜玉鴦兩個人相偕出現,林建庭一步上前,一拳就把那企圖殺人的舒軾忠給擊倒在地,跟著杜玉鴦更是不落人後的牽制住舒軾忠的行動。
  
  當林建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舒軾紳拉了上來。
  
  只聽舒軾紳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
  
  「放開我弟弟,方才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不能怪他,真的不能怪他。」
  
  這些話,讓舒軾忠心生幾許愧意,可他依舊不屑領他大哥的這份情,「不用你來多話,我做事向來敢做敢當,殺你更是我窮其一生矢志不放的目標。」
  
  精疲力竭的舒軾紳,聽了他三弟的這番話之後,心裡更是感到疲倦,更加惆悵不已。
  
  哀莫大於心死的他,終於再也撐不下去,在倒入好友的懷中之前,只來得及說:「我很高興,你畢竟沒有背叛我對你的信任,真的很高興。」
  
  那杜玉鴦呢?為什麼他始終都沒提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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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17:17
  第九章
  
  在舒武穆的安排之下,舒軾紳住進了醫院,目的就是為了幫他全身,包括那顆曾經受過重創的頭做一番詳細的檢查。
  
  好裡加在,從頭到尾檢查完畢之後,答案就是已無大礙,隨時可以出院回家。
  
  可反常的是……
  
  「我暫時還不想出院。」舒軾紳這句話不只說得大聲,還說得滿臉堅決,一點也無商量的餘地。
  
  就因為病人的這句話,再加上舒武穆的名聲與勢力,醫院就算不想收留這位不是病人的病人,也不得不收。
  
  唉!還真是難為這家醫院。
  
  「他還是不想出院是嗎?」從舒軾紳入院至今,算算已過了一個禮拜的時間,除了第一天他昏迷入院,杜玉鴦有幸跟著一起到醫院照料他之外,接著下來的六天,她都無法見到他本人一面。
  
  「是的。」舒武穆這隻老狐狸愛笑不笑的瞅著站在自己眼前,氣得咬牙切齒的小姑娘,「他說他還是感到很不舒服,所以堅持不肯出院,我也拿他沒轍。」呵呵!這小女孩的脾氣還真是火爆得可怕,也難怪他家那小子會怕得躲到醫院,堅持不肯出來。
  
  嗯,這種心情,他能懂,真的能懂。
  
  「呵呵!」笑什麼?老狐狸。哼!牙齒白嗎?「沒關係,既然他不肯出院,那我委屈一點,自己上醫院看他好了。」說完,杜玉鴦當真身子一轉,就往舒家的大門直衝。
  
  「等等,等等。」看小姑娘當真要去看他家的那個小子,舒武穆趕緊攔住那去勢洶洶的嬌小女子,「呃……這恐怕有點不妥耶!」為了這女孩好,同時也為了自己的兒子著想,舒武穆只得暫時充當壞人的角色。
  
  另外其實還有一句話是他家小子要他轉達給這位小姑娘的,他老人家怕傷害這小女人的心,所以就自作主張的省略掉了。
  
  「有何不妥?」看病人就看病人,難道還得選個黃道吉日不成?
  
  「這……」看這小女子去意甚堅,舒武穆就算想掩飾也掩飾不了,只得把心一橫、銀牙一咬,道出事情的真相:「其實我家那小子還有句話要我轉達給妳,就不知妳是否想聽?」
  
  「他既然有話要你轉達給我,你就說啊!幹嘛還問我聽是不聽的?」真是囉唆!
  
  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早說,害她在這裡空等了六天,這老頭還真是個不知輕重的老混蛋啊!
  
  「這可是妳自已要我說的喔!」為求自身安全,舒武穆在開口說話之前,還不忘先拉開兩人的距離,直到確定安全無恙,才大膽的開口道:「我兒子要我轉達的話就是--他不想再見到妳,還有他要我把這張支票轉交給妳,從今以後妳與他再無任何瓜葛。」該說的,他老人家一句也沒漏掉,而那張薄薄的支票就安靜的躺在茶几上,等著她來齲
  
  聽了這席話之後的杜玉鴦,唯一能做的就是搖頭再搖頭,怎麼也不相信那男人真這麼無情無義、過河拆橋,把她杜玉鴦為他所付出的一切當成沒啥價值的驢肝肺。
  
  「很好、很好,這些就是他要你替他轉達的嗎?」她想哭,雙眼卻乾澀得流不出半滴淚水,乾脆以笑代哭,笑得既邪惡又恐怖。
  
  「呃,其實妳也別太過傷心,畢竟……」他看這小姑娘笑得如此恐怖,心裡不由得替他那傻兒子擔起心來,就怕這女人會尋他報復,所以想好言相勸求她放過自己的兒子。
  
  「你不用再說了!我全都懂,真的全都懂了。」她杜玉鴦這輩子還沒被人這樣侮辱過,這次算是難得的一次經驗,「你相不相信,我有辦法讓你們全家都後悔,後悔如此待我?」
  
  「妳想做什麼?」怕啊!看她年紀輕輕,竟敢當著他這老人家的面說出這樣的狠話,年老的地也不由得提心吊膽起來,就怕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會使出什麼不為人知的恐怖手段。
  
  「放心!我什麼也不會做,只是會讓你們全家人知道一些你們早該知道的事實。」話落,杜玉鴦拿起桌上的支票,毫不眷戀的轉身就走。
  
  走得驕傲,更走得大方,一點也不讓人察覺她的心有多麼的痛。
  
  獨自被冷落在原地的舒武穆,就這麼眼睜睜的目送那昂挺驕傲的背影離開。
  
  奇怪?為什麼這小姑娘的身形如此熟悉?還有她最後的那番話到底含有什麼隱喻?為何能讓他的一顆心充滿了不安呢?
  
  ★※★※★※
  
  「你真的不願再見杜玉鴦那小氣的女人嗎?」舒軾紳住院幾天,林建庭就陪在他身邊幾天。
  
  一方面是為了替他加油打氣,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彌補他上次所虧欠他的那筆債款。
  
  雖然受命於老董事長,可他也深知自己陪著他老爸一起隱瞞那件事,對舒軾紳他來說,有多令他傷心。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三個字!」他要忘了她,徹底的忘了那冷血無情就只認得錢的吝嗇女人。
  
  為了能徹底將她忘懷,舒軾紳真希望自己能再失憶一次,這樣一來他的心就不會感覺那麼的痛,那麼的難受了吧?
  
  「唉!」看自己的好友為那女人那麼痛苦,林建庭心裡也跟著一起難受,他雖然不怎麼欣賞杜玉鴦的為人,可也不能否認她確實有她吸引人的地方,「其實她應該也沒那麼壞,你為什麼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呢?聽聽看她的說法如何?」也許那女人也有如他當初那般說不出的苦處也說不定,當然這些話林建庭只敢放在心裡,可不敢當著好友的面再提過去的事,就怕惹得他更加難受。
  
  「聽?」想起那段失憶的日子,舒軾紳對無情無義的杜玉鴦更是埋怨不已,「我聽她的已經聽得夠多了,再也不想聽下去了。你知道她那陣子是怎麼對我的嗎?把我當免費勞工不說,還總讓我吃不飽、穿不暖,口一開不是命令就是威脅,你說,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她這樣的性子?更別說她……」在知曉他真正的身份之後,竟無情的把他當成斂財的工具。
  
  這點,才是舒軾紳最無法忍受的!
  
  「我……」
  
  「我有話對你說,林建庭,馬上給我出去。」同樣的我,可說話的口吻卻完全不同。
  
  杜玉鴦怒火騰騰的來到舒軾紳面前,同樣不改她那驕傲跋扈的性子,一開口還是命令。
  
  「建庭,不用甩這女人,我與她之間已經毫無瓜葛,就算之前真有欠她一點滴的小恩小惠,也已經付出該付的代價了,現在她是她,我是我,不用再聽她的任何命令。」
  
  一看這厚顏無恥的女子再次出現在他面前,舒軾紳怎麼也吞不下那口怨氣,她越要的,他就偏不如她意。
  
  林建庭是他的朋友,這女人沒資格對他下任何命令。
  
  看舒軾紳這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態度,杜玉鴦驚詫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此時她才瞭解原來這男人的本性竟是如此的不講理,如此的難以溝通,枉費她……
  
  「哈哈哈!沒想到向來自許聰明無比的我,也會有瞎眼看錯人本性的一天,笨啊!當真是笨不可及啊!」杜玉鴦大笑的自嘲著。
  
  她從皮包中拿出他給她的那張支票,當著他的面撕得粉碎,而後狠狠地往他臉上砸去。「這張支票就留著讓你吃藥看病用吧!我杜玉鴦不希罕。論財富,我杜家絕對不少於你舒家所擁有的一切,我這人做事向來只求自己高興,就算為了錢要我折腰,要我替人賣命,簡單的一句話就是不可能!你以為你二弟為什麼不敢再對你動手?你當真以為他已經痛改前非了嗎?哼!若不是我杜玉鴦的威脅,你真以為能輕易擺平那頭不要臉的色豬嗎?若非你每晚偷侵入我的房間,胡亂吻我,我也不可能守不住自已的心,若非因為心儀於你,你當真認為我是一個好管他人閒事的女人嗎?
  
  今天就算你把你舒家全部的產業擺在我杜玉鴦的面前,告訴你,我也懶得去蹚你舒家的這池渾水。今日你卻以那薄薄的一張支票,毀了我對你的感情,好,很好!這筆帳你得牢牢記住才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莫及的。哼!」一聲冷嗤,杜玉鴦甩頭就走,同樣的倨傲、同樣的狂悍,就算他真傷透了她的心,她也不可能示弱,在他面前哭。
  
  膽敢傷她心的人,她自有她報復的手段,接著下來……
  
  舒軾紳,你等著接招吧!我發誓非把你心裡最在意的金財神公司毀得面目全非不可!
  
  杜玉鴦的一席話當場把兩個男人打擊得目瞪口呆,怔愣不已。
  
  好不容易舒軾紳回過神來,他還滿臉的不敢置信,揪著坐在他身旁的林建庭間:「你剛剛聽到了對不對?玉鴦親口對我說,她心儀於我,她心儀於我,意思就是她愛我,對不對?告訴我,快點告訴我。」
  
  「呃……」
  
  看自己的好友高興成這副德行,林建庭實在不忍心戳破他的美夢,只因他瞭解杜玉鴦那個女人絕對是個敢愛敢恨的強悍女子。
  
  沒錯!之前她確實深愛著他,甚至不惜為了幫他,放棄自己原本的生活,陪他回到舒家,無怨無尤的守在他身旁,默默的付出,幫他擋掉所有的風風雨雨。
  
  可今日……低頭凝視那飄落在地板以及床上的支票碎片,他能瞭解杜玉鴦這樣的做法代表的是什麼。
  
  是決裂,也是宣戰。
  
  所以說不管她之前愛他有多深,現在的她心裡對舒軾紳唯一存有的就是恨意,而且是極為深沉的恨。
  
  「身為你的好友,如今我只有一句話可對你說,那就是放棄吧!放棄杜玉鴦這個女人,準備接下她剛剛拋給你的戰書吧!」
  
  「戰書?」舒軾紳搖著頭,一臉茫然,「你的意思是說,她已經不再愛我了嗎?」
  
  是他親手毀了她對他的愛嗎?
  
  「沒錯。」現實也許很殘酷,可讓自己好友存有不該有的期盼,這對他來說更是殘酷。
  
  「不!我不相信!」被子一掀,舒軾紳決定要去找杜玉鴦當面跟她把所有的誤會解釋清楚。
  
  「等等,你難道想就穿著那身衣服出去嗎?」看著好友衝動得連睡衣都不換,就想衝出病房,林建庭趕緊開口阻攔。
  
  「來不及換了,我必須趕在杜玉鴦回公寓整理行李之前攔住她才成。」舒軾紳心急得連停下回話的時間也捨不得浪費,直接邊跑邊叫。
  
  「愛情真有這麼偉大嗎?」看自已的好友跑得那麼急,看他為了一個女人膽敢穿著睡衣上街的瘋狂行徑,林建庭不由得猛搖頭,大歎:愛情真是費事又費心的麻煩事啊!
  
  ★※★※★※
  
  杜玉鴦前腳才剛走,舒軾紳人馬上就往前追去,可這樣的差誤,還是造成了他終生的遺憾。
  
  杜玉鴦當真是打定跟他斷絕所有關係的念頭,不只不再到金財神公司上班,連兩人會一起同居的公寓,她也退了租。
  
  無情的斬斷她與他之間所有的聯繫,連一點懺悔的機會也不肯留給他。
  
  面對這人去樓空的情景,舒軾紳心裡除了悔恨之外還是悔恨,可他依舊不肯放棄。
  
  不只在各大報章雜誌刊登尋人啟事,連大街小巷也貼滿了杜玉鴦的照片,照片底下就寫著--
  
  只要有哪位仁人君子能幫他尋得愛妻行蹤,就可榮獲一直萬的獎金。
  
  這一來整個大台北市區可更加熱鬧,每個人上街無不睜大雙眼,就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好運的撿到那一直萬的獎金。
  
  只可惜這樣的做法依舊無效,從那次離別之後,算算都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他依舊沒有杜玉鴦的消息。
  
  她整個人就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任何人地無法尋到她的蹤跡。
  
  杜玉鴦無故失蹤,對舒軾紳而言已是一大噩耗,誰知後頭竟還有更棘手的事情在等著他。
  
  一夕間,公司所有機密全部外洩,搞得人心惶惶,甚至連公司所上市的股票也被有心人士炒作而狂跌。
  
  現在企業界最熱的消息就是金財神即將面臨破產的不幸命運。
  
  ★※★※★※
  
  「是誰做的?這到底是誰做的?為什麼?難道我們金財神當真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嗎?要不為什麼會被對方整得那麼慘?」舒武穆氣得差點腦充血不說,還頻頻跳腳,一整天大呼小叫的就是非得抓出那個隱藏在幕後操控他公司存活的可怕敵手。
  
  林建庭看看老董事長的怒容,又反觀舒軾紳那不言不語的模樣,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心忖著:杜玉鴦,妳這女人可真是個禍害啊!
  
  舒武穆一聽自已下屬那聲輕輕的吁歎之後,馬上把目標轉移到他身上,「建庭,你來說。我敢說你一定知道是誰在跟我們公司作對的,對不對?」
  
  「我……」
  
  他是知道,不過沒有好友的同意,他還是不敢輕易開口。面對老董事長無形的壓迫,他只得把眼睛嫖向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舒軾紳,就希望他能開個金口,不要讓他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啊!
  
  舒武穆看林建庭這小子把目光調向自己的寶貝兒子,立即知道一切問題的關鍵全出在他這個兒子身上,所以他索性換個目標。「軾紳,你如果知道些什麼內幕,可得說出來才好,要不我們舒家可真要如外界所傳的那般,面臨破產的命運,你真忍心看爸爸我辛苦一輩子的成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啃得一點也不剩嗎?」
  
  看父親為公司如此憂愁,身為人子的舒軾紳怎忍得下心。「我是大約可以猜出是誰在搞鬼,卻無法確定是否真的是她。」
  
  杜玉鴦,一個極盡小氣又吝嗇的女人,身上穿的不是一百元的地攤貨,就是兩百九十元的拍賣品,像她這樣的人當真有這份能耐嗎?他很懷疑。
  
  「他?他是誰?你倒是說啊!」他老人家都快被這些年輕人給急死了,這兩個年輕人還有心情跟他打啞謎,當真是想把他給急死嗎?
  
  「杜玉鴦。爸,你相信她有這份能耐嗎?」要答案簡單,可也得他老人家肯信才成,要不這答案豈不形同廢話。
  
  「是她?!」
  
  這怎麼可能?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哪來這種力量,他舒武穆死也不肯相信。
  
  「不可能的!妳不是說她很小氣、很吝嗇、又很愛財的嗎?」像她這種女人,哪可能會擁有這樣大的力量?
  
  咦?小氣吝嗇?他好像記得自己的故友中,也有個如她一般性子的人,那個人好像叫什……
  
  「是杜賓狗!」
  
  倘若杜玉鴦真是那只杜賓狗的女兒,那他絕對相信她有這份能耐。
  
  「告訴我,她與你住在一起時,是否曾提起她的家庭、她的父母,以及她家住何處的事?」
  
  「沒有,全都沒有。」也就是因為如此,他要尋她,才會如此困難;要不,他老早就殺到她老家去逮人了,哪可能在自已家里長叮短歎、坐困愁城。
  
  「不管!」
  
  到了這節骨眼,唯一能做的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就算杜玉鴦不是那只杜賓狗的女兒,他也可趁此機會,去會會這個老朋友,甚至厚著臉皮跟他借一筆周轉資金也好。
  
  「兒子,行李收拾收拾,馬上陪老爸下南部一趟,爸爸帶你去找自幼就跟你定親的未婚妻。」主意一定,舒武穆也不管自己兒子是怎麼想的,隨即帶頭往自己的房間沖,想趕緊收拾行李,馬上走人。
  
  「我不要!爸爸,我不要什麼未婚妻,還輩子我就只要杜玉鴦這個女人而已,其餘的我全都不希罕。」舒軾紳的性子不如他老爸一般的花心,他一生只求對一個女人專情就夠,其餘的他全都不要。
  
  「你……」看自己兒子那不肯妥協的神情,舒武穆還真是感到頭疼不已,腦筋一轉乾脆把話給說明:「告訴你,老爸我懷疑杜玉鴦很可能就是從小就喜歡欺侮你的未婚妻,這樣你還不想去嗎?」
  
  嗄?怎麼會這樣?難道他打從小時候起就注定要被杜玉鴦欺侮一輩子了嗎?這件事他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不管杜玉鴦是不是老爸口中的那個未婚妻,想來這也是一個機會,不管是對公司也好,對他也是。
  
  既然是個機會,舒軾紳當然不可能輕易放棄。
  
  老爸既然堅持要走,那就陪他走這一趟吧!也許老天仁慈得肯再給他一次機會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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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17:39
  第十章
  
  「請問這位老伯,你知道這附近是否住有一位名叫杜賓格的老先生嗎?」
  
  事過境遷,算算舒武穆都已經十幾年未曾再來拜訪這位老朋友了,到了這裡,還真是摸不著方向,找不到人,只得讓兒子下車詢問正在田里忙著的老阿伯。
  
  「年輕人,你一定不是這裡的人,對不對?」正忙著農耕的阿伯,一聽有人問起他們這地方的名人、大地主,很快的就猜出他絕對不是本地人。
  
  若真是本地人的話,哪可能不認識杜賓格那個大地主呢?
  
  「呵呵!不瞞阿伯,我確實不是這地方的人,我是從北部下來的,目的就是找杜賓格杜先生,因為他與家父是多年的至交。」
  
  「喔!原來是杜先生的客人啊!失敬,失敬。」這裡所有的人,只要提起杜賓格這位大地主,每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肅然起敬。
  
  雖然杜先生為人小氣吝嗇,卻非常熱心公益,只要用得著地出手的地方,他是絕對不會推辭。
  
  因此,很自然的便贏得許多村民的尊重,同樣身為他朋友的舒武穆也能獲得同等的尊重。
  
  「你從這裡一直開過去,就能看到一間佔地最廣的四合院,那地方很好認,我相信你只要往前一直開過去,就應該能找得到才是。那裡就是杜先生的家了。」
  
  「謝謝你,阿伯。」一得到自己所要的消息之後,舒軾紳趕緊上車告知父親,再啟動車子往老伯所指的方向直行而去。
  
  果然,真如老伯所說的,那佔地非常廣的四合院還真是好認,舒家父子才剛把車子停妥,就聽見有人扯著喉嚨大叫著:
  
  「死丫頭,妳就不能念在我是妳老子的份上,多讓我幾步棋嗎?」
  
  「哈哈!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高手過招,哪有容情退怯的道理?「老爸,認命吧!誰教你要把我生得那麼聰明可愛,還從小教我對敵人絕對不能手軟,更不可讓對方留有喘息的餘地,這些可都是你老人家親口傳授的,我這小小女子豈敢忘懷,又不是不要命了。」
  
  一聽完這番對話,舒武穆與舒軾紳父子兩人相視一眼,心中已然確定那隱藏在幕後企圖搞垮他家公司的罪魁禍首當真是杜玉鴦這女人。
  
  「唉!眼拙,眼拙,老爸如果早認出那丫頭的話,今天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十幾年不見,誰會想到當初那女霸王就是今日所見的小氣美人?
  
  「爸,我想我必須先讓你知道一點,今天就算杜玉鴦不是我從小就走過親的未婚妻,我還是只認定她,所以待會兒如果妳見到杜伯父,還望你暫時不要提起我與玉鴦的婚事,這件事讓我自己來處理,好嗎?」他愛的是她的性子、她的人,絕對不是她有心隱藏不讓人知道的身份,這點可得跟自己的老爸先溝通才成。
  
  「好啦!我知道了。」唉!還提什麼親事呢。鬧得這麼僵,他這張老臉都快抬不起頭來了,哪還敢當著人家的面提什麼婚事。
  
  父子兩人溝通完畢之後,終於下了車,一步步往正坐在庭院下棋的父女倆逼近。
  
  杜玉鴦因坐的位置正好面向庭院外頭,所以首先發現到舒家父子的光臨。
  
  她不笑也不氣,只是用一種淡得不能再淡的語氣提醒正專心凝想下一步棋的老爸說:「阿爸,你有貴客臨門了,我想這盤棋還是等他們走了之後再繼續吧!」
  
  看到舒軾紳與舒武穆的出現,杜玉鴦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只因他們的蒞臨早在她的計劃之中。
  
  被她這一搞,他們父子倘若還沉得住氣,不想打探她的消息,那才真是怪事一件呢!
  
  正所謂來者是客,她當然不會讓他們太難堪,該有的禮貌還是會有的,這樣才不會讓人說他們杜家不懂得教育孩子,無端落了個閒話,這多不划算啊!
  
  「貴客臨門?是誰啊?」好好的棋興被人打斷,杜賓格有點不悅的轉過身往後一瞧。「咦?還真是稀客啊!今天到底吹的是什麼風,把你這堂堂企業家吹送到我們這種落後的鄉村野地來了?」杜賓格的話雖說得客氣,可表情卻不見半絲熱絡。
  
  「哈哈!別這麼客套了,杜賓狗,我與你之間哪來的什麼企業家,什麼貴客的稱呼呢?你還是叫我一聲蘇武牧羊,來得親切多了。」
  
  杜賓格的綽號叫杜賓狗,舒武穆的綽號就叫蘇武牧羊,這可是他們年輕時就有的戲稱呢。
  
  一聽這老傢伙對自己的稱呼,舒武穆就瞭解今天的這場戰絕對不好打,看來還得多下一點功夫才成。
  
  「舒伯伯您好,舒先生也好,你們兩位請在這邊坐一下,我進去端茶出來招待兩位。」禮不可廢,該她做的,杜玉鴦一樣也不會少,而且是心平氣和得很呢。
  
  舒軾紳一看杜玉鴦轉身要進屋子裡去,腳一提就想跟進。
  
  可守在外頭的杜賓格卻擋住他,笑嘻嘻的說:「才幾杯茶水而已,我家那野丫頭就端得動了,毋需勞煩舒先生費力幫忙。」
  
  「這是什麼話?」舒武穆更是立即的擋住杜賓格,同樣笑嘻嘻的對著他說:「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就好,我們兩位老人家還是待在這裡。來!你不是想下棋嗎?我來奉陪,十幾年不見,你可別以為我的棋藝退步了,不再是你的敵手喔!」他狡猾的抓住老朋友的弱點,以下棋引開他的注意力,在暗中使了個眼色,要自己的兒子追上那難纏又潑辣的小姑娘。
  
  在父親的協助之下,舒軾紳當真聰明的把握機會,趕緊趕上佳人的腳步,「玉鴦,妳還在生我的氣嗎?」
  
  「生氣?」哼!何止生氣而已,他簡直傷透了她的心,可倔強又好勝的她是說什麼也不可能會在他的面前承認的。「怎麼會呢?舒先生和藹可親又文質彬彬,真可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我杜玉鴦何德何能,怎敢跟舒先生你生氣呢?」
  
  面對這樣客套的杜玉鴦,說實話舒軾紳還真無法適應,印象中的她,是個專斷跋扈的女人,對人開口總喜歡用命令的語氣,幾時會聽她用這樣客套疏遠的語氣對他?
  
  「倘若妳真不生氣的話,那為什麼不敢回頭看我一眼?我有好多話想對妳說,妳知道嗎?」千言萬語訴之不盡,只要她肯再給他一次機會,就算要他這條小命,他也肯捨。
  
  「我很忙,所以抽不出時間回頭,還望舒先生你多多包含涵。」在廚房忙著翻箱倒櫃的杜玉鴦,根本不知自己在忙些什麼,只知道她若不保持忙碌的狀態,鐵定會提刀相待。
  
  為了防止自己一時失控,錯殺了背後那可恨的男人,她可真是煞費苦心。
  
  看她確實在忙,卻忙不出個道理來,舒軾紳乾脆出手幫她拿出櫃子裡的茶葉罐,跟著還幫她拿起茶壺,裝滿一整茶壺的水,自動自發的放在爐子上面,點上爐火,就等著它開。
  
  「好了!現在妳總該沒什麼事忙了吧?」該做的,他全都幫她做好了,現在她總該回頭看他一眼,好心的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了吧?
  
  雞婆!杜玉鴦緊緊的咬住唇瓣,固執的不肯回應他,管他替她做了多少事,她全都不擺在心上,只專心凝神注視著爐子上的水壺。
  
  看她不動又不肯開口,舒軾紳索性自己來,「妳記得我還欠妳一個茶壺嗎?那時的妳,可氣得想殺我呢!還有打破的那些碗,也會惹得妳怒火騰騰,若非我低聲下氣,也許就沒有今日的我了。想起那段我們同居的日子,還真是有趣對不對?」
  
  「有趣?哼!」
  
  他不提他們會同居的那段日子,杜玉鴦還能勉強自己沉住氣。
  
  一聽他提,她立即氣得轉身冷冽的提醒他:「這有趣兩字,恐怕是舒先生你記錯了,我記得你是這麼形容我們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說我對你來說是種煉獄,是種折磨,我欺凌你、壓迫你,把你當奴隸一般的糟踢,怎麼?才事隔沒有多久,舒先生倒忘得一乾二淨。難不成你這顆腦子的毛病還沒治好嗎?若真是如此,我看你還是再進一次醫院,做一番更詳細的檢查比較妥當一些。」
  
  看她終於被自己刺激得說出她心裡的不滿,舒軾紳更是努力的加把勁,「其實我們同居的日子也不是這麼難熬。至少我還有幸偷吃妳好幾口香唇呢,這件事我想聰明如妳,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聽他提起這件事,杜玉鴦胸臆中壓抑的怒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熊熊的怒火有如翻騰的浪潮一般將她整個人的理智一把擊潰,憤怒不已的她當場就賞他一個大鍋貼。
  
  啪!當這聲摑耳的巨大聲音響起時,她才驚覺自己竟然被他刺激得失去理智,趕緊用力的吸氣、呼氣,再逼自己冷靜、自持,千萬別再中他精心布下的圈套。
  
  可那不要臉的男人,竟無恥緊盯著她起伏不停的胸口直瞧,害得她全身不自在,漲紅了一張小臉,「看什麼?再看小心本小姐當場戳瞎你的雙眼。」不要臉的賤男人,竟敢拿那種害人心怦怦直跳的眼神瞅人,當真是無恥、無德、無品、無行。
  
  對她的威脅,舒軾紳擺明了不放在心上,還很不怕死的貼近她,更大膽的展臂從她的身後緊抱住她窈窕纖細的嬌軀,任她如何使力掙扎也掙不開他的雙臂。
  
  「妳相不相信我對妳身體的每個曲線都非常熟悉?妳知道當妳熟睡之際,我曾經抱過妳多少次?我甚至還親口嘗過妳的這裡,還有這裡,還有這……」
  
  聽他越說越曖昧,越說越不像話,還用手在她身上亂碰一通,杜玉鴦當真是火得不能再火,就著眼前所見的菜刀,提起來反手就往他身上砍。
  
  這一刀還真是下得狠啊!若非舒軾紳機伶的躲了開,恐怕當真要血濺當常
  
  「妳當真恨得想殺死我嗎?」看她提刀相向,舒軾紳索性把命也豁上了,一步步的逼向她,絲毫不畏懼她提在手中那把亮晃晃的殺人武器。
  
  「不要過來,再過來就別怪我無情。」看他步步進逼,杜玉鴦恐懼的步步後退,直到身子抵住後頭的洗碗台,進退不得,她還猛晃著自己手中的刀,威脅他不要前進。
  
  「妳若真想殺我就來吧!」他不怕死,就怕她不肯冉給他一次機會,為了表示自己對她的心意,他毫不畏懼的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指著胸口跳動的地方說:「來!這裡就是我的心臟,只要妳真狠得下心,儘管來,我絕不回手,也絕對不會再躲開的。只要妳敢桶過來,我就敢接,倘若妳不敢的話,那……」後果會如何,請她自己想像吧!
  
  「你、你可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喔!」杜玉鴦有殺人的膽量嗎?
  
  有!絕對有!只要她能狠得下心,她就有殺人的膽量,瞧他步步進逼的悍然氣勢,她猶豫著、踟躕著,拿在手上的那把刀也不停的抖著,抖啊抖,就是捅不下去。
  
  「該死的,你走!你走!我討厭看到你,你走!馬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嗚!她好氣,好氣自己的沒用,她真是有辱魔女的美名,竟無膽殺這個該死的男人,好恨,好氣。
  
  看她哭得有如一朵帶淚的梨花一般,舒軾紳毫不猶豫的一步跨進,一手抓住她依舊提刀不放的心手,一手緊緊的固定住她的頭,熱唇一貼,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大膽的誘惑著她,放肆的對她為所欲為。
  
  纏綿又飢渴的吻,把杜玉鴦整顆腦子熏得陶陶然,此時的她根本忘了一切,甚至連舒軾紳一把抱起她,兀自找了個房間,跟著還對她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她全都不知。
  
  等她發覺事情不對勁時,想阻止已然來不及,即使手打腳踢,仍是推不開身上的他,到最後終於……
  
  ★※★※★※
  
  「喂!很不對勁喔!」在屋子外頭廝殺得如火如荼的老人,隱隱的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雙雙抬頭一看--
  
  「著火了!著火了!趕快滅火,趕快去提桶水滅火,快!」
  
  望著那從廚房竄出的火苗,兩位老人手忙腳亂的提水滅火,忙了好一陣子總算是把火勢給壓了下來,仔細檢查一番,方知……
  
  「都是這壺茶惹的禍,耶?我女兒呢?她不是說進來泡茶的嗎?怎麼泡著、泡著,就不見人影了?」
  
  「對啊!我那寶貝兒子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當下兩個老人開始尋找,客廳、廚房、浴室、甚至連桌子底下也翻過來找,好不容易總算讓他們找到了那兩個闖禍的年輕人時,兩位老人互覷一眼,老臉暈紅的只得悄悄的退了常
  
  「唉!還是你那寶貝兒子有辦法,三兩下就搞定我那難纏的小祖宗,不簡單、真是不簡單啊!」生女兒就是這點吃虧,被人吃了,也只能算自己倒霉。
  
  「哈哈哈!杜寶狗,以我倆的關係還計較這些做什麼,對吧?」看自己的兒子總算把所有事情給搞定了,最得意的莫過於舒武穆這隻老狐狸。
  
  這場棋局他可是全面皆勝的大贏家呢,他怎能不得意呢?
  
  「哼!蘇武牧羊的老傢伙,告訴你,事情可沒你所想的那麼簡單。」對自己的女兒非常有自信的杜賓格,可是非常的不以為然,「告訴你,我女兒絕對不可能嫁入你舒家的,你若真想要回你所有的家產的話,就把兒子讓給我,讓我招婿,要不,若沒我這老爸同意,我女兒是絕對不會嫁人的。」
  
  嘿嘿嘿,不然就等著瞧吧!
  
  ★※★※★※
  
  一場纏綿悱惻的碼旖旎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杜玉鴦整個人被棉被給包得一絲不露,她好後悔,怎會讓情況進展到這樣,這下該怎麼收拾才好?
  
  「好了啦!別害羞了,反正做都已經做了,還是勇敢的面對現實吧!」看自己懷中的女子硬是佔著一條被單不肯抬頭見人,舒軾紳只好自食其力,努力將被單拉開,讓那隻小小的烏龜抬起頭來見人。
  
  被迫面對現實的杜玉鴦,勉強的抬起頭來一看,這一看可讓她當場璞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你、你……你的模樣真的好好笑喔!」鼻青臉腫還算小事,更可憐的是他那張俊臉在她暴力的摧殘之下,竟成為一張佈滿五爪印記的小花臉。
  
  看到他這張臉,杜玉鴦心裡才勉強的感到些許平衡。
  
  不用鏡子來告訴他,舒軾紳也非常瞭解自己現在的模樣是怎生狼狽,看這女人大笑不止的樣子,他噁心再起,五爪齊下,拼了命的幫她搔癢,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麼試,杜玉鴦依舊是一臉正經。
  
  「妳竟然不怕癢!」人家說怕癢的人以後才會疼老公,可看這女人竟然一點也不怕癢,舒軾紳還真有前途一片黑暗的茫然。
  
  「嘿嘿,現在後悔了吧?哼!」這種彫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醜,果真是幼稚得可笑8告訴你,我杜玉鴦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女呢,你惹上我,算你倒霉。」要後悔就趁現在,她杜玉鴦可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豪俠呢,才不在乎那薄薄的一層。
  
  「倒霉就倒霉吧!」唉!就算知道自己往後的境遇絕對會很慘,舒軾紳對她依舊無法放手,「妳什麼時候要嫁給我?」既然兩人的關係已經進展到這樣親暱的階段,接下來合該討論一下嫁娶的問題。
  
  「嫁你?」喝!他還真以為把她給吃定了不成?「誰說我要嫁人來著,很抱歉本魔女目前還無意成婚,就算真要結婚,也是你入贅我家才是,懂了吧?天真的小男孩。」拍拍他的臉頰,杜玉鴦身子一坐,完全無畏自己全身裸裎,大方的伸展四肢,跟著拿起撒落一地的衣服就想穿上。
  
  「妳當真無意嫁人?」這是他給她的最後機會,就看她怎麼回答。
  
  一個男人想逼一個女人下嫁於他,方法多的是,只要他有這個心,就算擋在他前頭的是高山峻嶺,他也有那個堅毅不移的決心,來個移山倒海,勢必將佳人娶回家不可。
  
  「確實無言。」自由實在太過可貴,她杜玉鴦才捨不得放棄。況且他還欠她一次傷心之仇,這筆帳都還未算清呢,她怎可能甘心下嫁?
  
  「好!這句話可是妳說的,妳可千萬不要後悔喔!」該給的警告,他已經給過了,再下來就別怪他使出卑劣的手段,逼她與他成婚。
  
  二話不說,舒軾紳將杜玉鴦拿在手中的衣服,一把全搶了過去,一使勁,把那些礙眼的衣服,全往房間外頭丟。
  
  「你在做什麼?」看他如此大膽,杜玉鴦氣得一把撲上他,手腳齊上,想好好的整治他一番。
  
  誰知這一來正好中了舒輯紳的詭計,只見他利落的一個翻身,就將懷中的女人翻轉於自己身下,以邪氣的神情對她說:「妳想,如果我們多努力一點,妳說這裡是不是會生出一個小小的寶貝,到時我看妳嫁還是不嫁。」話落,他隨即以唇覆住她所有不堪的詞彙。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拼了命的努力做人,到時小寶寶一出世,他倒要看看她要用什麼話對人解釋。
  
  奇怪,奇怪,沒老公怎會大肚子?
  
  奇怪,奇怪,這孩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以上這些,純屬舒軾紳個人單方面的想法。
  
  而杜玉鴦的想法是:這樣也好,反正他們杜家人丁單薄,她正好可利用他來增產報家,多替自己的老爸多生幾個孫子,到時還怕杜家會後繼無人嗎?
  
  正所謂八仙過海,各展奇招。
  
  誰的手段高,誰就是這場戰爭的贏家。
  
  外頭的那兩個老頭還是繼續下棋廝殺,直到杜家的現任女主人回來,兩場戰爭才暫時宣告結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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