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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雲]自私名模(混世魔女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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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8:40
  第九章
  
  抬頭遠眺那滿天的星斗,徐鸞瑛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在這個地方待上整整一天的時間。
  
  這種事情,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任何人敢在徐鸞瑛面前提起的話,她鐵定直接一拳把人打昏了事,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
  
  意外的,徐鸞瑛不只待在孤兒院整整一天,甚至還覺得相當愉快。
  
  這一天的時間裡,她不只跟老院長聊了許多幼年時期的回憶,還陪著那些可愛的孩子們說故事、猜謎語、玩遊戲。
  
  到最後,若非院長的協助,用半強迫的方式把那些緊纏著她不放的孩子哄上床,她可能到現在都還沒辦法脫身呢!
  
  說實話,那些孩子的熱情雖然令人難以吃得消,不過她就是喜歡,喜歡他們用崇拜的眼神看她,更喜歡他們用最直接的擁抱與親吻對她。
  
  沒錯!擁抱與親吻這種肢體的碰觸,一向是徐鸞瑛的禁忌,但今天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歡上它,更不排斥那些孩子的親近。
  
  仔細想想,這改變還真大,大得令她都快要不認識今天的自己,想否決卻又不想說謊,想想這樣的她,還真是矛盾得可以。
  
  沒想到,徐鸞瑛實在沒想到自己也有矛盾的一天,她不由得吐了吐粉舌,頭一抬就想把自己心情的轉變與身旁的綺秋水一起分享。
  
  哪知意外的眼前一黑,她竟然又被他偷襲成功。
  
  他纏綿的吻著她,直到兩人的氣息紊亂才結束。
  
  怕被屋子裡未睡的孩童窺探她的情事,徐鸞瑛微微使力,只想推開他熱情的懷抱。
  
  只是綺秋水根本不想放人,他霸道的不管懷中女人那微小的掙扎,依舊緊緊的擁住她,恨不得將她一把揉進自己的體內,好讓自己能時時刻刻保護她的安全。
  
  「你跟院長的—番長談,是不是還找不到任何線索?」這問題不用問,單從他抱著她的強大力道,徐鸞瑛便能隱約的感覺出來。
  
  「沒錯!」因此,綺秋水才會怕得不敢放開她,就擔心會讓敵人有機可乘。「不過你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別想有傷害你的機會。」除非對方有能力踏過他的屍體,要不然這輩子休想動她一根寒毛。
  
  「既然你自信保護得了我,那是否可以請你稍稍鬆開一下你手臂的力量,要不然不用對方出手,單憑你現在的力道,就能把我掐死。」她調皮的皺了皺鼻,語氣有點打趣,還有點調侃。
  
  徐鸞瑛能瞭解他替自己擔憂的心情,雖然他說得自信滿滿,但是從他的肢體語言,她奇妙的感受到他內心的不安。
  
  是愛得太深所致?抑或是她太過敏感?還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呢?
  
  「是嗎?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她敢調侃他,就活該該受點懲罰,只是綺秋水還是不捨得讓她受太多罪,不過他仍是鬆開自己手臂的力量,給她一點呼吸的空間。「你累了吧?待會兒我開車上路時,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等回去之後,我們……」
  
  「說夠了沒?再說下去,天要亮了。」色狼!整天就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老打她的主意,總逼得她臉紅心跳,真是討厭。
  
  不用綺秋水直接把話挑明,單從他熱情的目光,徐鸞瑛也能知曉他接下去要說的鐵定沒啥好話。
  
  既然不是好話,那自然不聽也罷。
  
  掙脫他的懷抱之後,徐鸞瑛火速坐上車,正襟危坐的繫好安全帶,就等著他開車上路。
  
  瞧她逃得那麼倉促,綺秋水笑得更是邪惡。
  
  上車之後,他還故意延續剛才的話題。「你不讓我把話挑明也無妨,只要你心裡清楚就行,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今天晚上你是絕對逃不了的。」
  
  她白眼一翻,爭不過他的徐鸞瑛,乾脆不再答腔。
  
  反正他說他的,至於結果……可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他若天真的以為世事皆能順應人心,那就大錯特錯啦!
  
  ***************
  
  一大清早就被綺秋水從床上挖起來的徐鸞瑛,在他的催促與誘哄之下,匆匆地刷牙、洗臉,還吃了頓很趕的早餐,而後就被他押上車,說什麼要來趟「反璞歸真」之旅。
  
  很有趣的形容,就因為這形容引起了她的興趣,所以徐鸞瑛破例不表示任何意見,一切隨他,任他把車子開來這連地名都搞不清楚的窮鄉僻壤。
  
  說是窮鄉僻壤一點也不為過,只因這裡的一切顯得那麼的原始,全部都是渾然天成,未經任何人工雕琢,就連車子行駛的道路也未鋪柏油。
  
  車子行駛在碎石路上,實在顛簸的非常厲害,若非綺秋水把車速放緩,徐鸞瑛這名都會女子可能早就開口抗議了。
  
  不過說老實話,這裡對她有幾分吸引力,雖然她因為工作的關係,足跡早已踏遍世界各地,可就是沒見過這般原始的鄉野。
  
  放眼望去,一大片綠汕油的稻田,要間隔好遠的距離才能看到點綴於綠色田野中的灰色建築物。
  
  也許是他們來的季節對了,只見道路兩旁開滿了個少的野花,紅的嬌艷動人,黃的清新脫儕,甚至還有徐鸞瑛很久不見的紫色牽牛花呢!
  
  隨著吹送的微風,那些花朵就像舞者一般隨風起舞,自在、逍遙的讓人看了不山得有些欣羨。
  
  她一臉興奮的睜大雙眼。
  
  是牛,而且還是只活生生、能動的牛耶!
  
  「哇!牛,是牛耶!秋水,你瞧,那邊有牛在吃草呢!」徐鸞瑛表現得就像個都市上包子,頭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牛,高興得大喊大叫。
  
  「不過就是頭牛而已,瞧你喊得那麼興奮,還手舞足蹈,你這模樣如果讓那些把你當作偶像崇拜的人看見了,豈不是要笑掉他們的大牙?」綺秋水故意調侃,可心中卻愛煞她現在這般可愛的神情。
  
  看徐鸞瑛的表情如此純真可愛,他不由得欣慰的想著,這一趟他們還真是來對了。
  
  「哼!管他的。」遊蕩在這樣自然原始的天地間,徐鸞瑛根本無心再理會那些雜事,「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難道這裡是你生長的故鄉不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這種連地名都搞不清楚的地方,若不是他對這裡有幾分熟悉,又怎麼能進入這處桃花源呢?
  
  露出一抹神秘的笑,綺秋水故意賣弄玄虛,不肯直接回答。「先別問,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今天這趟旅程,可是他苦心安排給她的一個驚喜,當然得暫時保密,要不然怎麼可能達到驚喜的效果。
  
  瞧他笑得神秘兮兮的模樣,徐鸞瑛心裡更是好奇。
  
  既然他不肯說,那就隨她亂猜。「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介紹這片原始的天地給我,對不對?」
  
  「不對。」
  
  「或者說……眼前的這一切根本不算什麼,前面還有更加漂亮、美麗的景色在等著我?」
  
  「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說他的目的不在風景,而是……「你帶我來這裡,該不會是……想把我介紹給你的家人吧?」天啊!倘若如此,徐鸞瑛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付才好。
  
  「哈哈哈!」綺秋水仰天大笑,笑得無法自抑還亂沒形象的,不只如此,他甚至誇張的笑出兩滴淚來。
  
  「你到底在笑什麼?」她的揣測有那麼好笑嗎?瞧他笑得那麼誇張,徐鸞瑛看了又氣又羞惱,差點想跳車算了,省得被他活活氣死。
  
  看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綺秋水趕緊強行壓抑住滿腔的笑意,「你誤會了!我不是在笑你,而是興奮過頭,才會笑得如此誇張。」
  
  「我不懂。」無緣無故的,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而興奮?而且還興奮過了頭,這點任徐鸞瑛怎麼想也想不透。
  
  「我興奮是因為知道你已經準備好要跟我共度一生。」這話綺秋水說得理所當然,一點也不靦腆,更不含蓄。
  
  「什麼?跟你共度一生?」這話不只驚人,更是荒唐。「綺先生,你要做白日夢、胡言亂語一通可以,但請你千萬、千萬別扯上我。」
  
  結婚!這種事徐鸞瑛到目前還沒想過,更不覺得自己行那個信心,敢把自己的一生交託在一個男人的手中,那感覺是不想不怕,越想她心裡越是慌亂。
  
  千萬別扯上她!被她那種亟欲撇清的態度激怒的綺秋水,一個用力,狠狠地煞住車子,頂著一張極為猙獰的怒容直逼近她。「女人,你說話不算話也就罷了,竟然還妄想不對我負責,你以為天底下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嗎?」
  
  什麼說話不算話?什麼負不負責?他現在說得到底是哪一條,怎麼她聽得一頭霧水?
  
  「綺先生,你就算要指控我有罪,也得拿出真憑實據,要不然我徐大姑娘是絕對不會接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的。」沒頭沒腦的,他對她的指責,未免有欠公允。
  
  「你要證據?好!我給你。」要憑證,有什麼困難的?「剛才是你自己說要見我父母的,不是嗎?一般正常情況下,男女交往如果談到這個話題,就代表雙方已有互許終身的打算;再說,我們倆都已經發生超友誼的關係,單憑這點,你就必須對我負責,懂不懂?」她若還不懂的話,無妨,頂多他再說上一次、兩次,甚至百次也沒關係。
  
  聽完他的「證據」之後,徐鸞瑛唯一的感覺就是欲哭無淚。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好奇竟會引來這場風波。「我剛才說見你父母的那件事,不過是我的揣測,至於關係的問題,我想該負起全責的應該是你才對吧?」她都沒跟他計較了,他竟然反過來要她負責,像他這麼厚臉皮的男人,這輩子只要碰上一個,就讓人吃不消了。
  
  「好!我負責娶你。」
  
  綺秋水一句乾淨俐落又爽快的回答,很簡單的就把徐鸞瑛整個人嚇呆。
  
  他要娶她!這話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她根本沒那個意思,為何這男人總有辦法把她的話完全扭曲?「我剛才的話不是……唔……」
  
  底下的抗議,全被一張霸道張狂的唇封祝
  
  這種安靜的感覺……還真是好!
  
  早知道一開始就別跟她囉唆一大堆,直接來個熱情的擁吻不就得了!既省事又省力,還能省下不少口水,這真是個好辦法啊!
  
  呵呵!
  
  ***************
  
  羞死人了!雙手掩著早已紅得不能再紅的小臉,徐鸞瑛不由得低聲埋怨道:「天啊!我怎麼會讓自己臉丟到這窮鄉僻壤來呢?」
  
  「那是因為你人氣旺、名聲夠響,那個不識情趣的老頭才會一眼就認出你。」也多虧了那個名叫阿才的老伯,要不然綺秋水還真不知道他們還得走上多少的冤枉路呢!
  
  「你還敢說!」他不開口還沒事,一開口就把徐鸞瑛滿腔的怒火撩撥的更高。「如果不是你不知節制,我們又怎麼會碰上那麼糗的狀況?」那情況就像被人捉姦在床一般,糗得她差點沒臉見人。
  
  當時她與他吻得欲罷不能、場面差點失控,突然車窗外傳來一聲拍擊玻璃的聲音,還聽到一個老頭叨念著:「年輕人要親熱就回家關起房門來,別在這路上丟人現眼的,你們這樣可是犯了妨害風化罪喔!」
  
  聽到這聲音,徐鸞瑛與綺秋水趕緊分開,兩個人一臉的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突然出現的老頭。
  
  「咦?小姐,我看你很面熟喔!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畫啊?」多事的老頭就像沒看見年輕人尷尬的神色一般,還兀自打量著那張看起來有幾分熟悉的俏顏。
  
  「老人家,現在已經沒戲可看,我想你也該回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了吧?」綺秋水說得咬牙切齒,更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年輕人,你住口!別打斷我老人家的問話,要不然……啊!」老人家話才說到一半,突然發瘋似的尖叫,還伸出一隻顫抖不停的手,指著徐鸞瑛高興的叫著:「我想到了!你是水仙,對不對?」
  
  鄉下地方難得看到名人,老頭心裡的興奮可想而知,只可惜徐鸞瑛領受不起。「老伯,你認錯人了!我只是跟那個水仙長得很像而已,我不是她啦!」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她選擇說謊,因為她實在丟不起這個臉。
  
  「你真的不是水仙?」
  
  老人家很明顯的不肯相信徐鸞瑛的說辭,還用一雙懷疑的眼睛掹瞅著她瞧,看得她冷汗直冒,一顆心險些跳出胸門。
  
  「奇怪?你的長相看起來跟我的孫子貼在牆上的海 報怎麼那麼像?」他摸著頭,自言自語,很不確定的再問一次。「你真的不是水仙?」
  
  看老人家一臉懷疑,徐鸞瑛真怕會被他認出來,不由得暗暗伸手掐身旁的綺秋水一把,直接逼他站出來收拾他所惹出的禍端。
  
  「對啦!老伯,你認錯人了,我家這個婆娘只是長得很像水仙,不過卻不是真的水仙,這點我可以跟你保證。」話說到此,綺秋水突然想起一件事。「老伯,你是這個地方的人嗎?」
  
  「是啊!我阿才是這地方上生土長的人呢!」他回答得非常自負,那模樣不難看出他確實很喜歡自己的故鄉,更以自己的故鄉為傲。
  
  太好了!「老伯,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高村喜的女人呢?」
  
  高村喜,這個人是誰?為何綺秋水突然想找這個姓高的女人呢?一旁沉默不語的徐鸞瑛暗自思忖。
  
  「喔!你說的是阿喜啊!認識、認識,你若要找阿喜的話,可得回頭再走上好幾公里,然後你往左邊看,便可看到一棟兩層樓的房子,那棟房子就是阿喜的家啦!」阿才伯回答得不只熱心而且仔細,後來又追問一句:「對了!你找阿喜有事嗎?」
  
  ***************
  
  回憶到此,徐鸞瑛這才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卻被她忽略的問題。「對了!我忘了問你一個問題,你帶我來找這個名叫高村喜的女人,到底有何用意?」剛才因為太過尷尬的緣故,所以讓她忘了追問。
  
  在徐鸞瑛忙著回想剛才的糗事之時,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到達阿才伯告訴他們的地方。
  
  「想知道答案嗎?」拉起手煞車,綺秋水一臉神秘的開口說道:「答案就在那扇門後面,你如果想知道,只要下車去按個門鈴不就得了。」
  
  答案就在那扇門後面?只要上前按下門鈴,等人把門打開,她便能瞭解一切事情的真相。
  
  那麼簡單的動作,為何會令她的心產生那麼多的情緒與掙扎?
  
  恐慌、不安、還有點躊躇不定,更荒唐的是,徐鸞瑛竟隱約的感覺那扇門後面,隱藏著一件足以把她整個人生完全扭曲的事情!
  
  「怎麼了?不過按個門鈴而已,這麼簡單的動作也能讓你花費那麼多的心思去想嗎?」這樣不乾不脆的,可一點也不像徐鸞瑛。「算了!看你掙扎的模樣我也難受,乾脆我陪你一起去,順便幫你按門鈴好了。」既然有心要給她一個驚喜,綺秋水決定做個徹底。
  
  看他伸手就要拉她下車,徐鸞瑛驚慌的閃過他的手,一臉嚴肅的對著他問:「先回答我,屋子裡頭的人是否跟我有切身的關係?」
  
  「你這問題不嫌多餘嗎?」若跟她無關的話,他又怎麼會平白無故邀她到這種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鬼地方來,還平白無故碰上一個多事的老頭。
  
  跟她有關?那就是說屋子裡頭的人極有可能是她的……
  
  想到這裡,徐鸞瑛牙一咬,再掹吸口氣,確定自己有十足的勇氣面對一切。「我自己就可以了,你不用跟過來。」不是排斥他介入她的生活,只是單純的想獨自面對自己的過往,這樣的心情,他瞭解嗎?
  
  「放心!你儘管去,不用掛慮我。我瞭解,真的能瞭解你現在的心情。」如果是他,綺秋水相信自己也會跟她做同樣的決定。
  
  「謝謝。」不只為他能體諒她的心情,更感謝他為她所費的苦心。
  
  道完謝之後,徐鸞瑛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綺秋水關注的目光之下,打開車門下了車,跟著一步步往那扇門走近,她伸出手來,膽怯的閉上眼睛不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狠狠地按下那道門鈴,然後靜靜的等著,等著可能會有也可能沒有的同應。
  
  「是誰啊?」門還未開,便聽到裡頭傳出聲音,跟著大門開啟,兩個女人一照面——
  
  不必多費唇舌,也不必玩什麼自我介紹的遊戲,單從她們那張極為相似的臉蛋,她便已知道她是誰,同樣的,對方也知曉她是誰。
  
  相對無語,這場面看來十分的尷尬。
  
  她一臉冷漠,那張臉讓人完全無法看出她心裡的想法。
  
  徐鸞瑛激動的紅了眼眶,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恍若能預知自己再過二十幾年之後的長相,她張口想喊一聲「媽」,可就是出不了聲。
  
  等了許久,沉默的她總算開口道:「唉!說實話,我真的很不希望你找到這裡來。」看到徐鸞瑛的出現,她沒有久別重逢的興奮,只有滿心的怨懟,只因為她代表的是她亟欲遺忘的慘痛記憶。
  
  「既然你已經找來了,有些事情我想還是讓你知道會比較好。」她不逃避不是為了她,完全是為了自己,她想,就算殘忍她還是得讓她知道才行。
  
  要不然,她怕那可怕的夢魘會緊緊的糾纏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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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9:12
  第十章
  
  等待的時間非常漫長難熬,更是種艱苦的折磨,尤其還攸關自己心愛的女人,這煎熬、折磨對綺秋水來說更是加倍的痛苦。
  
  從徐鸞瑛跟著那個出來應門的女人一起踏入屋內之後,綺秋水就開始默默計時,不停的看著自己的手錶。
  
  他第一次看表時,其實才過了五分鐘左右。「為什麼我都已經覺得等了很久,時間才過五分鐘而已。」短短的五分鐘,給他的感覺競比五個小時還要來得漫長,想想真是可笑。
  
  第二次看表,離剛才五分鐘不到。「該死!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母女相見又會談些什麼事?」因為不知道,心裡的負擔更是沉重,一顆腦袋忙著胡思亂想,好的、壞的全都有。
  
  他不是無法窺探屋子裡頭的狀況,身為鏡中幻王的他,只要有鏡子的地方,他都可來去自如。
  
  只因承諾在先,他就算再難熬也得硬忍,不敢隨便打破自己的誓言。
  
  第三次看表,這下可過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不行,我再也受不了了!」不再執著於等待,綺秋水決定該是他行動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他執著等待的女人終於出現,不等她走過來,他便急急的打開車門迎向她。
  
  一走近她,仔細一看,綺秋水不由得害怕的急問:「鸞瑛,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蒼白難看?」
  
  她的臉色不只蒼白,甚至遺像個失去魂魄的人一般。
  
  「我怎麼了?我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嗎?」撫著自己的臉,徐鸞瑛呆呆的重複著他的話,更拿著一雙好像在看陌生人的眼神反睨著他。
  
  「是她傷了你嗎?」看她的眼神,綺秋水第一次感受到「怕」的滋味,「告訴我,別不開口,回答我的問題啊!」
  
  「回答問題?」徐鸞瑛同樣無神的重複著他的話,失去焦點的雙眸慢慢的凝聚,突然她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開門大笑,「哈哈哈!找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個樣子呢?這不是我啊!這根本就不是我啊!」自私、自戀的她,不該讓人有傷害她的機會,因為她根本不懂得愛人。
  
  不愛人就不會有受傷的機會,這句話她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此時的她也懶得理會這個無聊的問題。
  
  唯一在意的是這句話確實有道理。「沒事,我們……不!應該說請你把我的車子開回家,走吧!」沒有我們了!再也沒有了,徐鸞瑛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愛任何人,只要愛她自己,這就夠了。
  
  看她如此失常,綺秋水更是擔憂,猿臂一伸,他想要給她一個擁抱,希望她能恢復前不久的樣子。
  
  哪知她卻避開了他,還一臉嫌惡的大叫:「不要碰我!」
  
  那表情、大叫的語氣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刀一般,直刺入綺秋水的心窩,讓他痛得皺緊眉頭,「鸞瑛,別這樣。倘若是屋子裡頭的那個女人傷了你,沒關係,我立刻進去找她,幫你出這口氣。」話落,他身子一轉就想要替她爭回一口氣。
  
  「站住!」
  
  冰冷的聲音,殘酷無情的命令語氣,狠狠地拉住他移動的雙腳。
  
  「你要不要走?如果不走的話,我可不奉陪了。」她愛的就只有自己,在乎的也只有自己,他想怎麼對付屋子裡頭的那個女人,那是他的私事,她管不了也懶得管。
  
  「再見。」徐鸞瑛不管綺秋水的意願如何,無情的匆視他痛苦的表情,直接坐上車,在他怔忡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下,啟動汽車引擎,直接開車上路。
  
  至於被她拋在原地的他……不管了!「哈哈哈!管他的,只要我水仙活得高興快樂不就得了,其餘的人全都一起下地獄去吧!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不斷的往後傳,傳進綺秋水的耳中,把他傷得更重、更慘,一顆心幾乎已經破碎。
  
  這痛,到底是因為他自己,還是因為那個無心冷情的女人呢?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
  
  她獨自悶坐在客廳裡,徐鸞瑛連燈都懶得開,在黑暗中兀自回想與那女人交談的每一句話。
  
  「你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嗎?」她這麼問她。
  
  她搖頭回答:「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她才想要她的答案。
  
  「你是個不受歡迎的孩子,因為你有個連名字長相都不知道的父親,他是個強暴犯,而我就是那個慘遭強暴的女人,這樣你懂了沒有?」她說得極為殘忍,而且冷酷,那雙眼睛充滿變態的快感。
  
  從她的目光中,她輕易的知道她恨她的事實,只是她不想去接受,更不放棄的搖頭否認,「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你在騙人對不對?你恨我,也許是因為你被人遺棄了,被那個可以稱為我父親的男人遺棄,因此你把一切的恨意發洩在最無辜的我身上,對不對?」
  
  「無辜?」她冷酷的直瞅著她,好像在看天大的笑話般,「你也配跟我說無辜,這整件事情當中,最無辜的是我,絕對、絕對不可能是你。」看她神色驟變,已經沒有剛開始的自信,她更是殘忍的傷害她。「你想不想知道你是在什麼地方出生的?」
  
  她不想知道,一點也不想知道。
  
  她知道這女人正不惜一切的以傷害她為樂,能傷她越深,她越是高興,越能感受到報復的快感。
  
  只可惜她沒機會開口,她也不容許她有說不的權利,「告訴你,你是在一個很髒很暗的公共廁所裡產下的,當時我差點想親手把你這個禍害掐死,要不是突然有人闖入,你這條賤命根本活不到這個時候。」
  
  「為什麼?」被她傷得體無完膚的她,決定不再忍受她的殘忍,她激動的對著她咆哮:「為什麼?你為何要如此恨我?就算你是被人強暴之後才懷了我,你也不該如此對我啊!為什麼?你是我的母親不是嗎?我這個孩子到底是犯了什麼天大的罪過,讓你如此狠心?」
  
  「哈哈哈!你想知道你自己錯在哪裡嗎?我可以告訴你,簡單一句話就是——你很髒,你讓我感覺你實在太髒、太髒,髒得讓我無法忍受,雖然你現在的名聲已經紅透半邊天,可是你永遠。永遠也擺脫不掉你那骯髒的身世。」話說到此,她變得更加猙獰,有如一個可以把人生吞活剝的可怕魔鬼。
  
  「再給你一個最後的警告,那就是請你千萬、千萬小心一點,別把我惹火了,要不……我將會不惜一切毀了你,讓你嘗嘗什麼叫作身敗名裂。」
  
  回憶到此,一切結束,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徐鸞瑛完全不知道,因為她的心被那個殘忍的女人傷透了,身體的感覺已經被那個生下她的女人全數討回去,她再也不是完整的她。
  
  在那段腦子空白的時間裡,徐鸞瑛變得更加自私,也變得更懂得愛惜自己,她發誓再也不讓任何人有傷害她的機會,絕不!
  
  突然,原本黯淡無光的屋子變得燈火通明,徐鸞瑛一臉冷漠的拾起頭來,靜睨著看起來狼狽的綺秋水。
  
  「哈!我差點忘了還有你這個麻煩。」對!綺秋水對現在的她來說絕對是大麻煩,因此她決定要剔除他,永遠的將他趕離自己的世界。
  
  「你說我是你的麻煩?」綺秋水不敢置信的逼問著她。
  
  對他的問題,徐鸞瑛不覺得自己有義務要回答,因此她保持沉默,安靜的拿起話筒,撥了個熟悉的號碼,等到對方拿起話筒,她直接開口:「嚴董,我決定拒絕你的提議。不,我不會後悔,永遠也不,就這樣,再見。」
  
  喀的一聲,徐鸞瑛完全不給嚴董有任何開口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斷,更是無情的對那個早被她傷透心的男人,再使出一招更狠、更重的絕招。「好了!我們之間該有的聯繫已經不存在了,你再留在這裡也沒啥意義,大門在哪裡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才是。」沒有再見,她把該說的話全數說完,便不疾不徐地往樓梯口走,完全讓人看不出她心裡真正的想法。
  
  再見?為何要說再見?這句話代表的就是有再次見面的機會,不是嗎?
  
  她既然已經決定斷絕所有一切感情的聯繫,那不見面也罷。
  
  「徐鸞瑛,你欠我一個解釋。」綺秋水不甘心的開口大喊,更氣憤的直追上她,緊緊的抓著她逼問:「你要撇清我們倆的關係可以,只要給我一個合理又能讓我接受的解釋,我絕對不會再糾纏著你不放。」
  
  好痛!從他緊緊抓住自己手臂的力道,徐鸞瑛奇異的竟能體會他現在心痛的程度,反之,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感情的刀是雙面的,能傷他亦能傷她,無奈為了把他逼出自己的世界,徐鸞瑛不得不更加狠心、更加冷漠的開口:「因為我厭了、也倦了,對你,我再也無心,這樣的解釋可令閣下滿意?倘若不能的話,我還能……」
  
  「夠了!夠了!你再說下去的話,我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天啊!她到底要把他傷到什麼地步才滿意?
  
  為什麼?才不過短短的二十幾分鐘,就把他心愛的女人變得完全不像原來的她,為什麼?
  
  「你既然聽不下去,就走吧!」看他那種無語問蒼天的悲傷表情,她的心更是痛苦。
  
  為了他好,同時也是為了自己好,徐鸞瑛不得不咬著牙,再度開門逼他:「你怎麼還不走?是不是還捨不得放棄那種rou體交歡的樂趣?如果是的話,我不介意再陪你……」未說完,他已經轉身離去。
  
  她成功的把他逐出她的世界了,今後的她依舊是那個自私、自戀又變態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徐鸞瑛終於撐不住那偽裝的堅強,癱軟在地,嚎啕大哭,現在的她只曉得用哭來發洩自己的心情。
  
  當門鈴再次響起,她那顆幾乎死絕的心又開始矛盾起來,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她三步並作兩步跑,門一開,她開口大喊:「秋水。」
  
  意外的,門外的男人竟然不是綺秋水,而是那個應該還待在醫院裡養傷的迪克。
  
  他的出現不只令徐鸞瑛倍感錯愕,更讓她心驚膽戰,等她發覺不對勁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她感覺好痛,那股劇痛就在她心臟跳動的地方,她不懂,不懂自己的身子怎麼會那麼的痛,懷著滿心的疑惑,她低頭往自己的心口一瞧。
  
  一把水果刀就這麼插入她的身體,留在體外的是那把刀的刀柄。
  
  她驚疑不已,更不敢置信的瞅著留在她體外的刀柄,奇怪?為何她雙眼的視線只能看到一大片的紅。
  
  紅得令人觸目驚心,紅得令人無法接受,她就要死了嗎?
  
  在徐鸞瑛完全喪失神智之前,只隱約地聽見迪克的狂笑聲,以及他不斷的低喃:「我終於得到水仙了!哈哈哈!我終於完完全全的得到她了,從今以後任何人也別想來跟我搶了,哈哈哈!」
  
  ***************
  
  他回來了,回到那個屬於他的世界,抱著一顆受傷的心,以及一張死灰的臉。
  
  他不言不語,只有滿心的悔恨,恨自己為何要去招惹那種自私又變態的女人?
  
  他為何要如此自負?以為憑自己的能力可以改變她的個性,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曾經他感謝上蒼賜予他這段美好的姻緣,曾經他感謝月老幫他帶來這般獨特的女人。
  
  而今,他恨不得指天罵地,就恨蒼天無情的捉弄。
  
  他想哭,卻哭不出來,他想大叫發洩,卻出不了聲,他想完全遺忘那個可惡的女人,偏偏她的倩影卻固執的縈繞在他的腦中不去。
  
  「該死的徐鸞瑛,為什麼?你為何要這麼整我、傷我呢?」
  
  綺秋水悲傷的吶喊才剛停止,一道若有似無的聲音隨即響起:
  
  「因為她也受傷了,而且傷她的那個人還是她自己的親生母親,更重要的是她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這些話憑空響起,似在自言自語,也似在回答他的問題一般。
  
  聽到這些話,綺秋水整個人就像遭受到強力的電擊一般,動也不動,傻傻的凝視那逐漸清晰的影子。
  
  「怎麼了?是不是被我的話嚇傻了?」難得看到他這副癡呆的模樣,依梅莎看得差點樂歪了。
  
  她早就看這狂妄又不懂得尊敬她的小子很不順眼,今天看他這副模樣,她真的很高興。
  
  「哼!」一聲冷哼,綺秋水根本懶得甩這一點魔格也沒有的魔女,直接化作—道紫色的光芒往他心裡最想去的地方而去。
  
  這、這算什麼?她難得好心的替他帶來這些他該知道的消息,他竟然用這般狂妄傲慢的態度對她!
  
  不懂得對她說聲謝謝也就罷了,甚至還賞她一個冷眼、一聲冷哼!
  
  很好!這下子他可惹火她了。
  
  總有一天,她會把今日的一切還給他,還會很大方的附加一點利息,她發誓,一定會,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
  
  ***************
  
  水汪汪的眸子一張,徐鸞瑛意外的竟看到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你怎麼還在這裡?你不是已經拋下我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一連串的問題,她說得快,腦子轉動的速度更是快。
  
  突然,她發現有些不對勁,「對了!我不是已經被迪克殺了嗎?怎麼會……」她記得最後的記憶是一大片血腥的紅,還有那股椎心的痛,她應該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會看見他,更詭譎的是,她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這是怎麼回事?」她搗著被刺過的胸口,一臉疑惑的對著眼前的男人。
  
  「不告訴你,你自己想吧!」為了報復她先前對他的殘忍,綺秋水壞心的不打算告知她所有事情的經過,一切任由她去想,想好便好,想壞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看他的態度,不用問,徐鸞瑛也知道他必定還為先前的事情在生氣。
  
  她知道只要自己肯開口對他說聲對不起,以他對她的深情,必能輕易的原諒她,只是她開不了口,也放不下自己的身段。
  
  既然如此,那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吧!你要我自己想,我便自己想,不過我想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我也該離開,請問你能否告知我該怎麼走,才能回自己的家?」
  
  「你、你,可惡!」被她氣得無話可說的綺秋水,乾脆直接封住那張看起來可愛、嘗起來可口,可說起話來卻可以把人活活氣死的小嘴。
  
  好粗魯的吻,他把她的唇都吻痛了,可是徐鸞瑛就是不想推開他,更沒想過要掙脫他的懷抱。
  
  失而復得、死而重生,也許是因為這兩個原因,讓徐鸞瑛不山自主的配合著他強烈的需索,乖乖的交出白己。
  
  她的溫馴、她的配合,對愛她如癡如扛的綺秋水來說,簡直就像張邀請函一般。
  
  既然她部已經大方的提出邀請,他哪有跟她客氣的道埋?
  
  很自然的,兩具身軀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偌大的房間裡發出各種令人聽了會臉紅耳赤的奇怪聲音,其中還不時夾雜著粗喘的氣息。
  
  直到許久、許久……
  
  ***************
  
  夜幕低垂,寧靜的空間響起說話的聲音。
  
  「是你救了我,對不對?」這是連想都不用去想的答案。
  
  除了綺秋水之外,徐鸞瑛實在想不出這世界上還有誰會對她伸出援手,為她不計代價的付出。
  
  「自己猜。」他依舊堅持,想要答案,得憑她自己的能力。
  
  有些事情,綺秋水一開始就沒打算說得太清楚,因為他怕,怕她無法接受這詭譎又難以說明的情況。
  
  「迪克呢?」對他,徐鸞瑛心中無恨,畢竟是自己傷他在先,被他剌那一刀,算是她自己活該倒榍。
  
  一聽她提起那個把她害死的男人,綺秋水氣憤得身子一翻,故意加重力道壓住她,「他傷了你,你竟然還有那個心去關懷他,那我呢?我何其無辜?憑什麼要代替那個生你的女人成為你的出氣簡?」
  
  「你在吃醋?」雖然被他壓得快無法呼吸,可徐鸞瑛還是滿高興的,更大言不慚的回答他:「因為你愛上了她所生的女兒,也就是我,因此你有這個責任成為我情緒的垃圾桶,懂了沒?」
  
  他白眼一翻,綺秋水真是受不了這女人的歪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誰教他愛上她呢!
  
  「他沒事,現在正受那個名叫小雨的女人照顧,我沒去報警,我相信你也不希望見到他再因你而受苦。」話說到此,綺秋水不禁有些猶豫,想了想他決定還是把一些該說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以免往後留下些什麼不好的後遺症。「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那個男人為了報復你,竟然不惜毀掉自己的一隻腳。」
  
  「他怎麼會……」聽到這消息,徐鸞瑛倏地刷白了臉,她搖著頭個敢相信迪克競為了她做出傻事,「不值得,一點也不值得,為何他要那麼傻?」
  
  看她眼眶泛紅,綺秋水非常霸道的命令:「不准你為別的男人哭。」
  
  「不准?」瞇起眼,徐鸞瑛實在很不高興聽他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話,「好!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話才說完,一隻腳隨即狠狠地往他身上一踹。
  
  「啊!」一聲驚呼之後,砰的一聲重物摔落地面的聲音隨之響起,這次綺秋水不只跌得萬分狼狽,還跌得滿肚子火氣。
  
  「徐鸞瑛,你這女人真的死性不改。」一聲獅吼,剛從地上爬起的他,奮勇往她一撲,打算來個餓虎撲羊,直到把她啃光為止。
  
  哪知他競撲了個空。
  
  閃過綺秋水的攻擊之後,徐鸞瑛更是狂妄的開口道:「我當然得死性不改,要不然怎麼配得上混世魔女這個雅稱呢?」
  
  對嘛!就是要有這樣的表現,才配得起混世魔女這般高雅的稱號,這句話,徐鸞瑛不只說得自大,還頗為沾沾白喜。
  
  只是……接下來的日子,她可過得不怎麼順遂。
  
  更可悲的是,她始終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到了什麼樣的世界,雖然有吃有穿,一切生活習慣與正常人無異,可她就是感覺不對勁。
  
  最最可惡的是那個名叫綺秋水的男人,自始至終不曾給她一個明確的解答。
  
  單就這一點,便讓這小倆口過得熱鬧非凡,整天拳腳相向,只不過挨打的永遠是那個可悲又可憐的男人就是了。
  
  哈哈哈!誰教他不長眼睛,竟敢去招惹混世魔女中那位自稱為「自戀水仙」的徐鸞瑛呢!
  
  這種人值得人家同情嗎?
  
  你說呢?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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