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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從喬若梅的口中問不出些什麼,不是她不說,而是她全然不知情。
業務部劉經理與她對質時,也發現到她果真是失憶了,乾脆心一橫,將所有的罪名都丟給她,自己則扮演無辜而被牽連、威脅的受害者。
從劉經理的嘴裡,把章戀莓說得陰狠狡黠、詭計多端,一口咬定她就是始作俑者。
喬若梅無法反駁,因為對於事情的真相,她完全不清楚。
因為真相還未釐清,所以她被暫時扣押。
幸好章父的外傷不重,只有輕微腦震盪,在醫生強制住院觀察兩天后,已經沒有大礙了。
色狼名叫羅奇,因為強姦未遂被當場捉住,警方無心插柳,竟查到他是個殺死前任女友,一直在逃的恐怖情人,當場將他收押,等候出庭判刑。
身在拘留所,喬若梅不怨天,不尤人,因為真正犯案的人不是她,但她也不認為章戀莓會膽大包天到做出這麼多想要掏空關氏集團的事來。
只可惜,她什麼都不知情,當她是一縷遊魂時,全心全意都放在關景濤身上,刻意忽略章戀莓的存在,因此,對於章戀莓是否私下做了些不利關景濤的勾當,也就一無所知了。
被拘留的她,是最清閒的,因為她什麼也不用做。
最忙的,當數關景濤。
他把握每次探望她的機會,讓她知道章父已經清醒無礙,讓她知道他會洗刷她的清白,會還她一個公道。
如果章戀莓沒犯罪,他是能夠還她清白。
如果章戀莓犯了罪,誰會相信章戀莓的魂已離開這具身體,她只是個無辜的寄生魂?
「若梅,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溫柔醇厚的嗓音盡一切能力想要給她保證,關景濤的眼下有著大大的黑影,一雙眸瞳佈滿赤紅血絲,臉上的疲態清晰可見。
為了她的事,他已經三天沒闔眼了。
張律師盡其所能的想要幫忙,但目前所有證據都不利於她,劉經理更是把炮口對準她,不斷的攻擊她。
偏偏她失憶了,偏偏她根本就不是章戀莓!
她就像啞巴吃黃連一般,無法替自己反駁一切。
關景濤為她心疼,更替她感到委屈,不捨得她被拘留失去自由,因為她是無辜的,這些罪,不該由她承擔。
喬若梅凝視著他,愈看愈覺得胸口好緊,緊得揪痛。
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底。
「景濤,我沒關係。你看起來好累,你休息一下,起碼睡一覺,不要我無罪釋放了,你卻累倒了,好不好?」一顆顆的淚珠,從她眼眶滾落。
一雙淚眸定定的瞅視著他,淚眼婆娑中擺明了為他替她所做的一切充滿感動。
「我沒事。」他輕描淡寫的說,用一雙柔情眼眸凝視著她,把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事,有任何扳倒劉經理的機會,我都不會放棄。」
「拜託你,為了我,要好好保重。」她淚眼迷濛的癡望著他,深深的柔情縈繞著心頭,「能夠重生,能夠再次與你相偎依,我已經很滿足了,不管最後的判決是什麼,我都不會有怨言,就當作是我……附身在這具軀體裡的代價……」
「不,你不能認命。」關景濤眼底透露著憂慮與心疼,「不要隨便認罪,你要相信我,只要再多一點點時間,我會找到有利於你的好消息。」
「濤,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呢?我沒辦法離開這具身體,除非……」我死!
「不准胡說,你要好好活著。」他神情驚恐萬分,已經無法承受再度失去她了。
「濤,我好不容易重新活過來了,我不會尋死,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要我好好活著,我也要你注意健康,不要讓我為你心痛,為你自責,好不好?」
「好。」他應允得快,就怕她一個人關在裡頭胡思亂想,自責甚深。
「時間到了!」一名警察面無表情的走進來,直接帶走了喬若梅。
關景濤扼腕,卻無力阻止。
喬若梅離去前那雙彷徨又不捨的淚眼,深深的割著他的心……
幾天后,劇情急轉直下。
劉經理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加上他一口咬定要什麼都不知情的章戀莓背負全部的罪名,終於有人看不過去了。
那個人就是愛好粉味的劉經理一次酒後吐真言,告訴了常去的酒家左小姐他的計劃,被左小姐錄音起來當作證據,打算日後有朝一日拿來報仇用。
因為他有個怪癖,在床上喜歡對女子性虐待,左小姐早就對他不滿了,偏他又常愛找她所工作的酒家。最近一次,左小姐不堪虐待,私處撕裂傷而休養,事後得知此事後,選擇暱名報案,並且將手上的錄音筆交給警方成為證物。
一開始,劉經理死鴨子嘴硬,不論檢調單位如何的軟硬兼施、巧妙問話,他都選擇狡辯。
關景濤調閱所有劉經理經手的資料,資料一大迭,讓他頭昏眼花,卻不曾放棄,終於查到從半年多前,劉經理就開始更改公司賬目,給了假數字。
他又暗自請人調查了劉經理這一年來與哪些人來往,各個拜訪,各個擊破,搜集再整理之後,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重要證據。
「若梅,我可以救你了!」
他興高采烈的從熬夜多日的辦公桌前站起身來,不料一陣劇烈頭痛,加上眼前突如其來的灰暗,讓他下一秒直挺挺的倒在地板上,瞬間不省人事……
章戀莓確實暗戀著關景濤,她賣力工作想要讓他注意她,但他眼中只有女友喬若梅,對她的委婉示愛視若無睹,讓她咬牙飲恨。
業務部劉經理在她進來當秘書時,就對她有好感,但她不喜歡劉經理,劉經理就暗自觀察,那次她在關景濤酒裡下藥時,被劉經理看到,因而,雖然下藥迷昏關景濤卻被喬若梅逮個正著,她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詭計並沒有成功,但劉經理卻常事後拿這件事威脅她、恐嚇她,讓她飽受壓力。
當關景濤回台找女友的這段時間,劉經理逼迫章戀莓要幫他的忙,在他需要她時給他一個方便,不然就要把她下藥一事給抖出來。
章戀莓給過他兩次工作上的方便,因受不了內心的自責,與他一直施予的壓力,及他對她的性騷擾,加上最重的一擊是她向關景濤告白不被領情,又羞又憤,便請長假回台灣去。
劉經理聯絡不上她的人,偏偏又有急事要處理,只好凡事自己來……
章戀莓只是在關景濤的酒裡下藥過一次,跟被迫在公事上對劉經理呈上的文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想要掏空關氏集團的巨大野心,全是劉經理夥同二房這邊及公司外的同夥人一起計劃。
當劉經理公司外的同夥人被拷上手銬出現在眼前時,劉經理瞠目結舌,當雙方對質且拿出所有鐵證時,劉經理百口莫辯,所有詭計全部攤在陽光底下……
連二房的權欲也被關父知悉,大怒之下,從此收回二房的掌權,二房到死只能衣食無缺,卻不再有干預公司的資格,本來由二房掌握的權力全數交由大房關母掌管。
因關景濤特別吩咐過,章戀莓對他下藥一事不予追究,加上張律師的積極幫忙,喬若梅當庭無罪釋放。
庭下,章父老眼垂淚,唇角泛著苦笑。
「爸,對不起,讓您擔心了,以後我絕不再做傻事。」這些話,她是替章戀莓說的,因為她懂長輩心底的痛。
章父點點頭,欣慰的揚唇。
「景濤人呢?他怎麼沒來?」她能夠無罪開釋,最大功臣就是他。
章父難過得動了動唇角,卻沒有回答。
她看向張律師,希望他能給她答案。
「他因為過勞而昏倒,正在醫院休養。」
喬若梅的心明顯作痛,全身顫抖,她搗著唇,差點哭出來。
「爸,我要去醫院見他,他在哪家醫院?」
「爸跟你去。」
走出庭外,關景濤竟站在陽光底下,黑眸灼得發亮,牢牢的鎖著她。
「濤!」她欣喜若狂,急急的撲向他的懷抱。
他差點往後倒,幸好踉蹌兩步後穩住了,他把她抱滿懷,感受她真實的存在。
「濤,你不是在醫院裡?對不起,我差點把你撞倒。」她想退後一步。
他雙手攬得緊,「你不會撞倒我的,我會站穩,我會把你牢牢的抱住,就像現在這樣。」
「濤,辛苦你了。」她伸出手輕撫他凹瘦的臉頰,她鼻端發酸,胸口發燙,眼中燃燒著不需掩飾的動容與感激,「謝謝你。」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他深邃的眼眸漾著歡喜的淚光,「知道你今天開庭,我醒來後就立刻辦出院,我要來迎接你回來。」
「我回來了。」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我的心是熱的,是為你跳動的。」
「若梅!」他激動得渾身震顫,把她擁進懷裡,下巴靠著她的頭,聲音微啞,「我好怕……好怕我會失去你……」
「不會了,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兩顆淚滴從她泛紅的眼角流淌而落。
他的懷抱,他的臂彎,是她今生今世唯一想要棲息的港灣。
雖然司法已經還給章戀莓一個清白,但是關母並不知道喬若梅已經還魂,而且一般人沒有親身經歷過,也不相信這類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玄奇之事,因此,關母堅持己見,不接受已經改名的章戀莓當她的兒媳婦!
關母的固執,讓關景濤如同挨了悶棍,俊龐上的血色盡失。
「若梅……我對不起你……」是他的錯,害她死了一次,還遭到誤會,名譽受損,雖然清白已還,但他母親卻執意不要她這個媳婦。
「不要這麼說。」被拘留時的無助跟無奈、無能為力,願意來雪中送炭的只有關景濤,他的真情真意,她全看在眼底,感動在心裡。
關母怕她會再度覬覦關氏的萬貫家財,雖然她深知自己並不會,但是關母不確定。關母的顧忌沒有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慮跟立場,她不會怪關母。
「若梅,就算我的家人對你不諒解,不接受你,我還是要娶你為妻!」
喬若梅對他溫柔的笑了笑,「我知道。」
他的綿綿情意,她全部都瞭解。
「我們可以去公證!公證完,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登記在你的名下。」
她笑意不減,卻輕輕搖頭,「你不用急著給我名分,好嗎?我喜歡被家人祝福的婚姻,我想要一個可以被所有親友們用幸福環繞的婚禮。」
「可是我不想讓你等那麼久!」固執己見的關母並不好打發。
「沒關係,只要你願意陪我一起努力,我想,我們一定可以用真誠打動伯母的心。」
他對她一往情深,立即應允道:「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嗯。」面色嫣然的她甜甜的笑了笑。
他目光灼灼,眼中的情意醉人,直勾勾的鎖住了她,教她心旌大顫,臉蛋嫣紅,嬌羞迷人至極。
喬若梅覺得重生,又經歷了差點成為代罪羔羊之後,她似乎該做些什麼來彌補對喬母的虧欠。
當她再度來到喬家門外,看著緊閉的大門,她竟近鄉情怯,裹足不前。
該不該按電鈴?她母親還記得她、認得她嗎?
就在她遲疑不定之際,鼻間竟聞到一股怪味。
咦?怎麼有一股燒焦的味道?那位置……是廚房!她家廚房燒起來了……
對於自己從小住到大的家裡擺設,她再清楚不過,她焦急的猛按電鈴,想要通知裡頭的喬母。
電鈴聲短促又響亮,裡頭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反倒是左鄰右舍被吵到走出來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有的急忙打電話給消防局,有的急叫著裡頭的喬母。
沒有動靜……還是沒有動靜……喬若梅心急欲狂,就怕喬母在裡頭有個不測。
一群人在外頭心急如焚,買菜回來的喬母卻在此時慢慢的走來。
「你們大家在我家門外做什麼?」
「你回來了?快點,你家失火了!」
「什麼?啊!我忘了我剛才在燒開水,就跑出去買菜了!」
喬母急忙的打開家門,喬若梅第一個衝進廚房,看到茶壺空燒,整個焦黑冒煙,她趕快關掉瓦斯總開關,瓦斯爐的火也慢慢熄滅,但火焰已經燻黑牆壁,還不斷擴大,她急急奔向樓梯口拿滅火器,快速且熟練的控制並撲滅火勢,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喬母對她有一面之緣,見她對這個家的擺設清楚瞭解,不禁目瞪口呆。
鄰居們見危機已除,一個個好心叮嚀完喬母之後,自動解散。
喬若梅忙得滿身大汗,看著廚房原貌已毀,心裡有說不出的傷感,卻也有說不出的慶幸。
幸好,她來得及……幸好,她母親沒事,這個家也沒事!
喬若梅用手拭去滿額汗水,氣喘吁吁,一轉身,看見喬母杵在原地,無比驚奇的看著她。
她也看著喬母,柔腸百轉,五味雜陳,卻不敢打破這份凝視。
「我……看到廚房失火,我心臟差點停了……」喬母語音嗄啞的對她說道。
「我去拿心臟病的藥。」她快速的幫喬母把菜籃放置在喬母習慣性放置的那張桌子上,慢慢扶著喬母走到客廳坐好,再從客廳的矮櫃第二格抽屜裡拿出慢性心臟疾病的藥包,再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喬母。
喬母沒有接手,她眼眶浮現淚霧,又驚又喜,「我的若梅…一回來了?」
只有若梅知曉她的藥包放哪裡,而且拿藥遞茶水的動作如同往常,一點也沒有改變。
「你……不害怕?」喬若梅不願隱瞞,只是侷促不安。
「傻孩子,媽怎麼可能會害怕?媽每天都盼望著你回來啊!」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女子,喬母難以置信,卻只想深信,「你永遠是媽的女兒啊!若梅,若梅!」
喬母的眼眶掉下淚水,走上前摟她入懷,「若梅……媽的女兒啊……奇蹟啊!」
「媽!」喬若梅的心是緊縮且酸楚的,淚盈於睫,迅速模糊了視線,她緊緊的擁抱喬母,兩個人都激動萬分。
母女心連心,待她們平靜些後,母女倆坐在一起,喬母聆聽喬若梅敘述著死而復生的經過,瞠目驚奇不已。
「上次你回來看我,媽就對你有一種熟悉的好感,你為什麼不跟媽承認你就是若梅?」
「媽,我不敢!我怕會被當成瘋子。」
「母女連心,媽不會連你都認不出來,剛才媽看你一進門就知道家裡的東西放在哪裡,光是看你的一舉一動,不就把你給認出來了?」
喬若梅吐吐舌,「媽厲害。」
「媽一點也不厲害,媽若厲害,當初就不要你出國讀書,更不要你去交那個害死你的人當男朋友了!」想起關景濤,喬母就有一肚子的惱與怨。
「媽,他很愛我,請你聽我說……」她把當初的賭氣回國行徑全部告訴喬母,也將自己借軀還魂,差點被這具身體的主人所累的始末全部交代清楚。
「那個關景濤對你是真心的。」喬母下了個定論,「媽可以接受他了。」
「嗯。」喬若梅認真而篤定的點了一下頭,顯然非常高興,「媽,現在跟我住在一起的那個爸還不曉得我的真實身份,請你不要把真相說出來好不好?當初我是魂魄時,看著媽你為我傷心,我實在不想再看到爸跟你一樣的傷心。」
喬母輕拍她的手背,「媽知道該怎麼做,你就找時間安排我們見個面。」
「好。」
由喬若梅引見,在看到章父時,喬母傻了一下。
眼前這個頭髮微禿、小腹微凸的男人……是她的初戀情人啊!
章父看著喬母風韻猶存,眼眸欣喜,「好久不見。」
當初他們交往過,卻因為雙方父母的反對而分手,之後各自婚嫁,不曾再見過面。
命運真是有趣,年過半百,他們又見面了。
他們聊起從前,聊起分手後的生活……點點滴滴,刻劃心頭。
喬母想要認喬若梅當乾女兒,章父沒有拒絕。
他們知曉對方跟自己一樣,都已經守寡很久了,死灰的感情在相談甚歡的言談之間似乎又重新復燃了……
關景濤當起空中飛人,常常在美國與台灣來回奔波,雖然有視訊、有手機熱線,但他依然覺得不夠。
他要親眼見到她,要親手抱住她,他才會放心。
只是短短一個月下來,他就瘦了一大圈,讓喬若梅好心疼。
他們的相愛情濃,身旁的親友們都看在眼裡,但關母依舊持反對票,他們的婚事就只好一直耗著。
只是,沒想到掌握關氏大半權力的關母卻突然一聲不響的病倒了。
關母因白血球過高,高燒不斷而送進醫院,反覆發燒,食慾不振,卻吃不慣醫院的餐食,也不願繼續住院,堅持要回家休息。
她因為最近的壓力與過勞,加上開會時習慣性常常憋尿,腎臟出了點狀況,才會高燒不斷,而這種尿道感染的毛病需要吃七到十天的抗生素,加上常喝水、不憋尿、不熬夜,恢復正常的生活作息就可以痊癒了。
關母生病臥床又食不下嚥,喬若梅自告奮勇搭機到關家煮給關母吃。
因為怕關母不吃喬若梅做的菜,所以是在瞞著關母的情況下進行的。
關景濤處處幫著喬若梅,不僅讓廚師休假幾天,更讓她煮完餐食後,就躲進他的房間裡休息。
關母是吃過喬若梅的手藝的,因此再度品嚐到時,又驚懼又疑惑,而一直注意著關母的關景濤則不動聲色。
「這粥不是冷廚的手藝,這是誰做的?」關母放下手中的湯匙,十分好奇。
「冷廚有事休息幾天。這是我外面買的,好吃嗎?」
關母點了點頭,食慾大增,「晚一點我還要吃。」
「好。媽,你好好休息。」關景濤收拾空碗離去。
喬若梅在門外不遠處等待,一看到他對她眨眼,比了個讚的手勢,她的心情飄飄然。
「你讓我媽胃口大開,她指名還要再吃你的手藝!」
喬若梅笑容如花,欣喜不已,「在伯母康復之前,我會留下來霸佔你家的廚房,我不只希望伯母健康,我也想幫你補身子。」
「我會好好的藏著你,把你藏在我房裡,不會讓我媽發現的。」他單手摟住她的細腰,愛戀滿滿的低笑一聲,溫熱的唇落在她的頰畔。
「會被看到的……」她羞惱的輕推他一下,臉蛋艷紅。
「你先回我房裡等我,我們做一些不讓別人看到的事……」
她臉上羞紅滿佈,掙脫了他的懷抱,瞪了他一眼,卻因沒處可去,只能往他房裡走去。
他恣意的低笑,心情輕鬆的把空碗放到廚房洗碗槽裡。光是想著她,他的身子竟逐漸沸騰,腦子裡全是情色……
整整七天,喬若梅在關家洗手做羹湯,她的用心與真誠,連本來站在關母這一邊的關父也放軟了姿態,幫忙配合著不讓關母知道她同住一個屋簷下。
喬若梅認真的在食譜上做筆記,依照關父、關景濤與關母的不同需求煮食著不同的菜餚,而因為關母是病人,她更加費心,關母每餐飯後的空碗都是對她最實在的肯定。
七天之後,關母到醫院回診,也確認病情痊癒無礙了。
喬若梅功成身退,已經在回台的飛機上了……
冷廚又重掌廚房,但關母卻吃不慣了。
「景濤,這幾天你在哪裡買的餐食,媽想再吃。」
「媽,其實我並不是在外面買的,那些口味,你以前也吃過……」
關母腦中閃過喬若梅的身影。她一直沒忘記喬若梅的廚藝,喬若梅總能讓她胃口大開,做菜也健康用心,這就是她當初沒有強烈排斥兒子不娶門當戶對的女子的原因之一。
「媽,你猜出來了,不是嗎?」關景濤注意到關母的神色異常,忍不住問。
「不……不可能……」關母神色慌怕,「這是不可能的事!」
「媽,我問你一件事,你覺得做菜的味道就算是模仿,有可能模仿得百分之百一模一樣嗎?」
「你……你跟誰串通的?我不相信……」關母直接搖頭。
「媽,這不是串通的!你吃出來了,這是若梅的手藝,她沒死……呃,正確來說,她是重生了!」
「別說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關景濤回房,暗算著喬若梅下飛機的時間,然後打電話給她。
「伯母知道我的事了嗎?」他說過會找機會告訴關母。
「我媽的固執沒那麼簡單就可以敲破的。」他說得無奈。
「沒關係,伯母恢復健康就好,我們繼續努力。」喬若梅笑得自信。
只要她持之以恆的用心對待關母,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關母總有一天會為她打開心房的!
「若梅,你還要試啊?我好想趕快跟你結婚……」
她掩嘴輕笑,任他的聲嗓在耳畔撒嬌,「伯母需要時間思考,我們再等一下,我真的很嚮往被眾人祝福的婚禮。」
「到那時,我怕我們的孩子都已經生出來了,我不忍心讓你當未婚媽媽。」因為他的努力播種,喬若梅的肚子裡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所以你要幫我啊!」她理所當然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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