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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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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盛世一頭驢]再度飛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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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 23:05:23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世界的傳說 第四十九章 大結局靈魂傳說(六)

    依舊在德國首都柏林,離光天使和督導會談判的地點不遠,是一座陳舊的古堡。

    這種古堡在德國有個頗為有趣的稱呼「一元錢古堡」,只需付出每年一元的租賃費,就可以取得古堡的支配權,成為名副其實的「領主」。不過這種古堡卻不是窮人們的樂園,恰恰相反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古堡是歷史文物只能居住,不能損壞,還必須負責維護完好,僅僅每年付出的古堡修繕費,就足夠普通人十年左右的生活開銷。

    光天使在古堡前停下了腳步,望著正在古堡前玩耍的小女孩,同時看了看手中搶來的資料。

    上面只記載了杜天澤和米娜--喬沃維奇的資料,剩下的名字在和將軍的爭奪中殘損了,只剩下了一個簡略的稱呼「辛德勒」。

    辛德勒家族在德國歷史悠久,以二戰時期救助猶太人聞名的奧斯卡-辛德勒最為著名,光天使不費吹灰之力就查到了所有辛德勒家族後人的直屬後裔,三十七歲的辛德勒家族當主艾克薩爾--辛德勒不是異能者,剩下的目標就只有一個,他的獨生愛女瑪麗安。

    光天使深吸了一口氣,悄悄靠近了小女孩,與督導會不同,辛德勒家族的當主絕不會允許她帶走自己的愛女,她所能做的,就是強行劫走瑪麗安。

    古堡的主人夫婦正在嘗試發動他們地汽車。瑪麗安在草坪前獨自玩耍著,年僅十歲的小女孩長得相當可愛。一頭漂亮地棕色卷髮,兩隻水靈的大眼睛,光天使將身體呈現隱形狀態,很快就接近了小女孩。

    很奇怪的是,小女孩似乎看見了她,無論光天使如何改變角度接近她,小女孩的一雙眼睛始終釘在光天使的身上,完全無法擺脫她的目光追蹤。

    光天使嘗試跨近了一步,小女孩立刻嚇得哭了起來。

    遠方的辛德勒夫婦不知就裡地看著草坪,他們無法看見隱身的光天使。光天使也無法顧及他們的感受,直接向前伸手去抓小女孩。

    令她驚異的是,小女孩地眼中立刻佈滿了血絲,就像出現了重度結膜炎症狀一樣,隨著她越靠越近,小女孩的眼白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血紅。中間黑亮的瞳變成了猩紅的血色,連光天使也覺得不寒而慄。

    她強行鎮定下自己的情緒,這種力量強大無比,一定是這個小女孩不會錯了。

    她又靠近了一步試圖接近小女孩。小女孩的瞳孔倏然分裂,中間出現了一個扭曲的十字,就像是納粹標誌的字旗一樣,光天使立刻感覺到強烈的念力侵襲了自己地身體,如果自己不是能量狀態身軀,早已經被強烈的念力撕成了碎片。

    她又向前接近了一步,在伸手就可以抓住小女孩的時候,小女孩大聲地哭了起來。令光天使戰慄的是,可怕的血色念力從小女孩的雙眼裡噴激出來。小女孩在恐懼地哭泣,然而她的臉上卻露出了猙獰可怕的笑容。

    花草、空氣,全部被扭曲成了可怕地字,血絲捉住了光天使全身,光天使身後的翅膀展開,一道模糊的光影蕩漾後,她逃脫了小女孩的目光束縛。

    一個十歲的孩子居然有這種力量?完全不下於督導會的魔笛和虛空。光天使吸了一口氣再度飛翔起來,試圖找到一個死角捉住對方。

    小女孩蹲下不動了,光天使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切入角,但是卻發現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草坪不見了,那些被沾染成血紅色地花草全不見了。

    辛德勒夫婦也不見了。

    那架無法發動的車還在。

    沒有生機的孤伶伶的城堡還在。

    所有有生命的問題都被隔離了。只留下了無生命物體。

    小女孩揚起頭對光天使微笑。笑容比任何人都猙獰可怕,看起來就像地獄裡待人而噬地魔王。這裡已經不是現實世界,而是血色黃泉地獄。

    無數地血污降臨在光天使的翅膀上,她感覺到自己地力量倏地沉重,翅膀瞬間被封印住了,她暗自叫了一聲糟糕,自己的力量至少有一半來自這雙翅膀,如今已經無從施展,自己真是粗心大意到了極點。

    從督導會六人合圍的包圍圈中她都有辦法順利脫身,多少滋長了她的驕傲情緒,認為無論這個小女孩有多強,都不過是個力量的雛形而已,沒想到這個小女孩的力量居然到了可怕得令人髮指的地步。

    小女孩慢慢站起來,她手中原來抱著一個布娃娃,她將布娃娃的頭從軀體上扯下扔在一片,緊接著又把四肢扯下。

    光天使心裡一陣發寒,對方似乎也打算這樣對付自己。

    她努力展開被血層層封住的翅膀,小女孩的雙手已經變成尖利的利爪抓了過來,在幾乎被解體的一霎那,她終於展翅飛了起來,試圖飛離這血色念力圈。銀色的雙翼展開,她像箭一樣衝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己飛翔了多遠,然而飛了許久,她還在血色的***中。

    光天使的心沉了,這不是念力圈,這是領域地界。

    念力者不是不能展開領域的嗎?

    翅膀一疲她終於掉了下來,小女孩仰頭看她,血紅色的字光芒像刀一樣朝著光天使切去,就在她近乎絕望的時候,從她背後也發出了一個血紅色的扭曲十字,和納粹旗的殘酷字方向相反,背後發出的是一個血紅色字。

    兩道念力絞在了一起,小女孩的力量似乎略遜一籌,血紅念力被逼回了她的雙眼之中,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周圍的血色領域也隨之瓦解。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的森林和古堡模樣,小女孩跌倒在地上眼中流血,在她身邊多了一個臉色木然的小男孩,辛德勒夫婦匆忙跑了過來,看到小女孩雙眼流血躺在地上哭,男主人忍不住舉起手給了小男孩一個凶狠的耳光,斥責道:「奧斯卡!你又瘋了嗎!」

    母親連忙拉著男主人的阻止他繼續毆打小男孩,小男孩呆呆地看著光天使,手上還纏著斷裂的鐵鏈,他似乎是臨時從囚牢裡脫離出來。小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奧斯卡,奧斯卡搶了我的娃娃,還打傷了我的眼睛。」

    父母連忙安慰著她,而小男孩的目光則始終望著光天使,揚起了手中陳舊的畫稿。

    從他出現起,手裡就始終抱著一疊畫稿。

    那些畫稿至少是幾年前的作品了,每一幅上都畫著光天使的正面像側身像,還有飛翔的樣子,越新的畫稿上,光天使則慢慢具有了人類的模樣,在最新的一幅上,她已經完全以人類的樣貌出現,是個氣質優雅的少女,坐在輪椅上。

    光天使驚詫莫名,從那些畫紙的紙質來看,這些作品還存在於她誕生之前。

    她要找的辛德勒,看來不是瑪麗安,而是眼前這個名為奧斯卡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步步走到了光天使面前,木無表情地將畫稿遞給她。

    光天使忍不住道:「送給我的?」

    她並沒有伸手去接,小男孩嘶啞著嗓子道:「送你。」

    這兩個字似乎他費盡了勁才吐出了喉嚨,男女主人一起驚訝地轉過頭來看他,小女孩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叫道:「奧斯卡說話了,奧斯卡又會說話了!」

    女主人一下癱倒在地上,哭道:「感謝上帝,萬能的主啊,奧斯卡的病有救了。」

    小女孩指著光天使叫道:「奧斯卡在和我的布娃娃說話!」

    辛德勒夫婦根本看不見光天使,不過他們多少知道自己的兒女都有些特殊的本領,在鎮靜了情緒後,艾克薩爾顫抖著道:「不管你是誰請你現身吧,你能讓奧斯卡重新說話,就是我們的尊貴客人。」

    被稱作奧斯卡的小男孩伸手來拉光天使,在觸及光天使身體的一霎那,他又停止了動作轉過身去,就像是忠實的衛士一樣守護著光天使,木然道:「瑪麗安姐姐,她不是你的娃娃。」

    兩姐弟的眼中都有可怕的血色扭曲十字在閃動,光天使則疑惑不已。奧斯卡-辛德勒?辛德勒家族的確記載有這麼一個一出生就能睜開眼睛說話的天才繼承人,然而他不是已經在兩歲時夭折了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終於忍耐不住現出聲來,嘗試著用成人交流的方式道:「你就是奧斯卡--辛德勒嗎?」

    小男孩的臉就像冰雕一樣,木然道:「是的,銀翼的天使,我就是你的守護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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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 23:05:39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世界的傳說 第五十章 大結局靈魂傳說(七)

    將軍迪亞哥依然在穿越著大半個地球,身後的跟蹤者依然是八名,其中有一名全身覆滿毛髮的怪人似乎具有極度靈敏的嗅覺,無論將軍走到哪裡,這八人都能死死跟隨著,一直到了橫跨整個東非大陸的尼羅河還是死追不放。

    將軍終於進入了埃及,穿過首都開羅到達阿斯旺,這個埃及的南部重要省會築著全世界最大的環形拱式大壩,將軍對這裡太熟悉了,他當年就曾經在這裡體悟出了阿斯旺防禦壩這樣的。

    世界的佈局與將軍熟悉的現實世界並沒有任何不同,他輕易就找的了潛藏在地下水域中的秘道,按照柳天姬傳來的資料,李廣的靈柩應該就在那裡。

    八個人依然緊追著將軍,將軍抱著軍師在潮濕的水道中前進,要同時應付這八個人頗為困難,但只要搶先喚醒李廣,到時二對八就容易的多。

    他一路留下能破壞嗅覺的干擾金屬離子阻擾對方,穿過一道又一道濕漉漉的地下水路,其中幾次連自己也迷了路繞回了原地,終於在半個小時的跋涉後,他走到了李廣的墳墓面前,一座佈滿青苔已經多處開裂的石棺。

    軍師咋舌道:「這裡就是你要找的強者墓穴嗎?」

    將軍點點頭,低聲道:「最強的強者,足以一瞬間就毀滅那八隻迷路的追蹤螞蟻。」「你說誰是螞蟻啊?」

    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來,將軍警惕地回身。

    他還沒來得及打開石棺,八名異能者就出現在了將軍身後。

    連將軍也不知道它們是如何這樣快就追蹤裡的,為首的金髮貴族搖頭道:「別掩藏了,你身上濺過很多人的血,只要你的手上染過血,我們就能找到你。」

    他的瞳仁裡似乎也有血滴落出來:「別小看我們血腥異能者,殺人是我們的愛好。」

    將軍看著優雅地金髮貴族。在說到殺人時,對方的心臟裡似乎就湧起一股無名的衝動,這點讓他想起了鬼王D,唯一不同的是。鬼王已經克服了自己地嗜血慾望,他甚至有一種莫名想法,對方是不是鬼王的化身戰士?

    要檢驗化身戰士只能依賴身處世界之外的柳天姬,自己可是無法檢驗的。將軍漠然伸出手,手中拿著一個世界檢測力量的光譜球。

    光譜球的最高境界是紅,那八個人和自己一樣。都輕易超出了紅地極限,是力量無法檢測的超紅異能者。

    八名異能者臉上露出令人驚悚的笑容,八對一,他們有絕對優勢。

    將軍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捏住了光譜球,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代表將軍力量的光譜箭頭陡然消失,在八名血腥異能者還沒反映過來前,光譜上的箭頭又出現了,從紅區降到紫區。又從紫區再度跳躍到紅區,在光譜上隨意跳動著。將軍一把拋下光譜球,怒喝道:「都給我滾。」

    其中五個人的腳步已經開始慢慢後退,它們明白自己遇到什麼等級的異能者了,超越色譜之上的超譜者。即使是區區超譜一級地異能者,要殺自己八人也是輕而易舉。

    金髮貴族,骨面少女和身背巨劍的男子站立著沒動,金髮貴族的嘴角劃出一絲笑意道:「聽見了嗎,超譜者叫我們滾。」

    骨面少女的聲音都被悶在白骨裡,沉悶地道:「這是個力量至上世界。他當然可以叫我們滾。」

    她揮動著自己已經儘是白骨骨節的手,一枚骨刺啵地從高大男子的額頭跳出,男子呆滯的眼神立刻恢復了靈動,伸手攀出了背後的巨劍,巨劍並沒有出鞘,而是連劍鞘指向了將軍。

    另外五個人已經退了出去,周圍的石壁慢慢變成了青銅的顏色,將軍用自己地金屬力量將水道完全封了起來。他的眼中殺意畢現,地下甬道的水滴開始滴下銹濁的溶液,五名血腥異能者開始恐懼地一路奔逃,整個地下水路變成了可怕的金屬墳墓,金屬離子混雜在水裡空氣裡。不斷向他們發動襲擊。將軍的真氣和古武技已經幾乎退化殆盡。但金屬力量卻很奇怪地在這世界得到了充分發揮。

    他有時幾乎都忘記了自己曾是一名武者,也忘記了這世界裡還有一類名為古武者的異能者。

    他從中國一路退讓到尼羅河。不過是一步以退為進的策略而已,這八個人聯手也不是他地對手。但那個滲進了天帝力量塵埃的傀儡卻是異常的可怕,只要傀儡沒在這裡出現,將軍根本沒把這八個人放在眼裡。

    金髮貴族看著被封的密不透風的金屬墳墓,搖頭道:「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理查德--希格爾德。」

    這個名字倒讓將軍唔了一聲,這是英國皇室專用地稱呼,這三名異能者似乎一點也沒有懼怕自己地意思,金髮貴族微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就是英國皇室第三繼承人,理查德--希格爾德。」

    骨面少女悶著聲音道:「我叫神谷默梳。」

    十把骨制長劍在她身上抖得簌簌作響,這個姓氏讓將軍想起了一些故事。日本最大的劍派道場主持人就姓神谷,時至今日日本劍術已經喪失殆盡,所有地傳統就靠神谷道場的主人神谷尚維持著,這名身兼新陰流、神道流、一刀流三派傳人的神谷尚在日本民間的影響力幾乎堪比日本天皇。

    身材魁梧的男子遲疑了一下,低聲道:「莫倫比--萊特斯。」

    這個姓氏將軍也很熟悉,因為那是他的同行,這個世界最大的毒梟的姓氏。

    將軍也忍不住暗暗搖頭,應該不會發生這樣巧合的事情吧,他剛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希格爾德就揮手制止道:「沒必要了。」

    金髮貴族的手指上已經長出了尖利的指刀,聲音也慢慢猙獰起來:「你剛才叫我們滾,我們三人已經滾過一次了,面對傳統的人類世界和人類勢力,我們做了讓步,滾開。然後和我們的親人訣別,投入到黑暗的異能者世界,從那以後我們沒聽見有人叫我們滾的聲音,默梳、屠,是嗎?」

    神谷默梳臉上的骨質慢慢碎裂:「是的,人類世界和高貴的家族不承認我們的存在,我們只能讓步,到黑暗裡去。」

    血液從她粉碎的骨質面孔中滲出:「除非殺了他們,但我們不能殺了他們。」

    屠則在默默地拔著劍,希格爾德微笑道:「自從成為血腥異能者後,沒有人可以讓我們滾了,每當聽到這個詞,我們都會憤怒,非常憤怒!」

    將軍默默地看著這三個人,三個人的身上氣勢開始改變。

    他感受到的卻不是憤怒、仇恨或者其他的負面情緒,將軍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種無奈的絕望。不管對面三個人背負著多可怕的名聲,或者展現出了多麼恐怖的情緒,他首先感受到的是那種無奈的絕望。

    任何人在無奈的絕望中都會爆發的。

    四周的金屬顏色開始慢慢退卻,將軍收回了他的金屬力量,淡淡地道:「對不起。」

    希格爾德的身上出現了無數扭曲的青筋,他獰笑道:「你在害怕恐懼,已經晚了。」

    將軍的眼睛看著他,那雙如同金屬鏡面般閃亮的眼睛裡映著與面前猙獰怪物完全不同的影子,那是鬼王的影子。他似乎沒有戰鬥的打算,而是淡淡道:「我明白你們的想法,你們跨進過無奈的絕望河流,你們不希望再跨進一次。」

    這句話似乎有些作用,三個人的腳步都為之一頓,希格爾德獰笑道:「你在求饒?」

    一直躲在將軍身後的軍師突然露出了頭,大聲道:「喂,你們根本不懂我哥哥的好意,我知道你們三個人是誰了,我也知道,你們把這個秘密透露給我們,就代表我們有一方會死,死人是不需要秘密的。」

    她清亮的眼睛盯著三人道:「我看出來了,你們還有可怕的力量,當有人刺激壓迫你們時,力量才會爆發對吧。」

    她緊緊拉著將軍的手,低聲道:「但是你們獲得力量的方法根本是錯誤的,從你們的身上,我能聞到絕望和不甘的氣味,不過你們究竟有沒有想過。」

    三人的腳步不知不覺地放緩了,緊盯著軍師,軍師的眼神堅定無比,她低聲道:「為什麼無奈?為什麼絕望?為什麼不甘?就因為你們的力量沒能給你們帶來榮耀,反而成為災難?如果我有力量,哪怕一點點,哪怕就是能從輪椅上站起來的一點點力量,我也不會讓它成為災難。」

    希格爾德獰笑道:「你是說我們活該嗎?」

    軍師搖頭道:「不,你們只是太輕易屈服了。」

    默梳身上的十把劍都劇烈地跳動起來,她嘶啞地道:「說說總是很容易,滾開,毫無經歷的小姑娘。」

    軍師漠然道:「那就讓我的哥哥用經歷說服你們,對了哥哥,你說過在用理論說服人之前,要先用拳頭是嗎?」

    將軍沒回答她,他看著地上的光譜球,光譜球上的箭頭全亂了,正在肆意地亂竄。

    對面的三個人身上,都爆發出了可怕的力量。

    它們變成了和自己同一等級的。

    超譜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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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世界的傳說 第五十一章 大結局靈魂傳說(八)

    是三名超譜者的出現立刻打亂了金屬的結構,空氣中出現了無數混亂的金屬塊,如同障目的流星般將將軍的目光擋住,而只不過一瞬間,那些突然出現的金屬塊又在強烈的力量作用下崩解了。

    血色的長爪撕裂的金屬快抓向將軍,猶如能將人開膛破腹的利刃,將軍身體外鍍的金屬表層很快被切破,利爪透肉而進,一直滲透到將軍的骨骼內部才停止。

    將軍喝了一聲,全身脹起了金屬離子,把利爪彈了出去。

    他的目光投向了空中的金屬塊,既然因為力量受干擾造出了這些東西,他不妨利用一下。很快一個個中空的金屬塊都被造就出來,隨後中間由鏈條連接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屬魔方,將軍、軍師還有三名超譜者都被分開。

    希格爾德和屠轉眼被挪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將軍面前只剩下了那名被稱作默梳的女子。將軍暗自點頭,在這個世界跋涉的路程中,他也領會了不少新的戰鬥技巧,這個能分開敵人的金屬魔方能保證自己的一對一優勢。

    大量的金屬離子從將軍身上湧出,一瞬間就封閉了整個金屬格,把默梳淹沒在金屬的海洋中。

    默梳身上的十把骨劍悄悄振動,她的嘴裡卻在唱歌,那悶在骨質面罩裡的聲音此刻卻分外好聽。「無邊的海漂浮的孤島。」

    「我的心如堅實的海岸,臨機於風波中。」

    那是一首頗有古味的歌,東瀛天然理心流劍派創理和歌,這首歌恰如其分地描繪了她如今的處境,她只剩最後一點空隙容許自己漂浮在金屬海洋上,噔地一聲。一柄骨劍從她身體正面發出刺入身下的海洋中,海洋立刻像被從天地間劈落的閃電劈裂一樣分開,曲曲折折的骨劍瞬間分開了海洋,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刺將軍。

    劍已經到了面前,將軍還是沒有反應。

    他似乎在尋找一些熟悉的東西,直到劍風及體,將軍的手才瞬間成了扭曲地形態。以半點不差的契合度彭地一聲與劍相撞。被劈開地海洋也瞬間湧起了無數扭曲的波濤,再度合攏起來。而那柄骨劍就被死死卡在了金屬海中。

    神谷默梳不敢相信地看著將軍,嘶啞著道:「你懂天然理心流劍理,一個異能者懂天然理心流劍理?」

    將軍漠然道:「研究過一些,天然理心流能將心力與天地融合,從不同角度出劍,將劍變化成各種形態。」

    神谷默梳沒說話,她已經立起在波濤之上。第二柄骨劍從她手裡揮出,只有簡單的白光一閃,海洋再度被無窮的劍意劈開。

    在那一瞬間海洋突然濃縮了,成為了一柄金屬劍鞘,骨劍準確無誤地刺入了劍鞘中心,隨後就像被收攏了一樣再無聲息,將軍的臉上漾起一絲懷舊的情緒,揮手道:「瞬息心氣力一致的一刀流,可惜,你沒有見過一刀兩斷。否則你會達到更高地境界。」

    神谷默梳全身的骨骼都響了起來,對面這個奇怪的金屬操縱者並沒有依仗力量取勝,而是以古武者的方式來破解她的劍意。第三柄劍從她身上揮出了,在劈入金屬海洋後,劍身散開了無數骨屑,就像夢裡盛開的禮花一般。

    正宗香取神道天傳流古劍術----崩解!

    將軍的手也開始揮動,海洋隨著將軍的手在湧動,以不可思議的波浪跳躍方式逃避著崩解。將軍似乎並沒有使用力量的打算,而是以傳統地古武者戰鬥方式來搏鬥,金屬浪花回捲,將崩解的力量和浪花結合起來,成了一隻金屬大漩流。崩解的力量開始與本身搏鬥。

    第四柄劍轟地插入了漩渦中央。崩解再度如同禮花般盛放,力量增強了一倍。神谷默梳藏在骨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著將軍,這已經是不流傳在世界上的招數,香取神道流分支林畸夢想流的絕技----神妙夢想劍。

    將軍也楞了楞,在他的世界中沒有夢想流,也沒有夢想劍這麼一招。不過他還是驅動著漩渦瘋狂旋轉,不久,連夢想劍的力量也被金屬渦流吞噬了。

    杜風留下來地疾風怒濤,本身就參悟了部分香取神道流的劍術在其中,一切的變招,都逃不過疾風怒濤的預料內,即使是從將軍手裡用出來,威力依然是可觀的。

    神谷默梳同時拔出了兩柄劍,俯身衝入金屬海裡。

    只要將軍願意,隨時可以把她變成封在瑪瑙裡地小蟲,不過將軍並沒有發動力量,他想看完那十劍,這個世界已經創造出了夢想劍這種新地招式,從那兩柄劍的運作方式看,應該是傳統地武藏二刀流,不過他想看看接下來的四柄劍還能發出什麼。

    當當兩聲,兩柄劍打在將軍身上斷折。

    還有四柄。

    噗地一聲,一柄劍從背後刺中了將軍,連將軍也沒有發現那柄劍是從神谷默梳身上什麼角度刺出來,他很快恍然大悟,對方臉上的白骨面具已經不見,露出了被生生剝去骨質外層後,血肉模糊的臉,即使是這副血肉模糊的模樣,那張臉依然可以稱得上秀氣。

    默梳憤然嚎叫起來。

    鏡心明智流暗殺劍----羅,這一劍已經成功了,可是卻無法刺穿將軍,就在她失望的同時,那柄劍突然得到了某種力量般,噗地一聲透出了將軍的胸前,看起來就像將軍遵守力量等同的方式一般,有意將自己的力量弱化到和默梳一樣的地步,讓劍刺穿了自己。

    神谷默梳可無暇想這麼多,她只知道對面的金屬操縱者異常可怕,這個人不但擁有能肆意操縱金屬的力量,還懂劍術原理。

    她反手一劍刺穿了自己,將軍立刻感到可怕的超譜力量從對方身上爆發出來。

    她的力量本來只在超譜邊緣活動。就在自刺一劍後,力量陡然增加了三倍,將軍地金屬海洋已經有一半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骨質填滿。

    將軍的嘴角不知不覺染上了笑意,有意思。

    如果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自己是擁有金屬體質的體能力者。

    神谷默梳也是。

    但是自己卻是運用武技作為戰鬥方式,對方更純粹,用得是標準的劍術。這自殘的劍和天魔解體、換骨替髓有同樣地妙用,想到這裡將軍突然有了一個念頭。自己的大部分需要甬道真氣地武技力量已經失去,但有些還是可以換一種方式用的。

    比如天魔解體。

    他舉起手,自己拍了自己一掌。

    大片大片的金屬離子從將軍身體裡飛濺出來,將軍的力量也在瞬間增加了一倍以上,神谷默梳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顫抖:「你的戰鬥方法和我一樣…將軍的聲音有力地傳了出來:「運用類似戰鬥方法地人在我的世界有很多。」

    神谷默梳血淋淋的雙目放出了光芒:「你的世界?」

    將軍淡淡道:「我的世界,和你們不同的世界。」

    她伸出唯一沒有染血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是那個世界獨一無二的人。只要打倒你,就打倒了那個世界對不對?」

    將軍搖頭道:「我是一個普通人,有過和你們差不多遭遇的普通人。」

    希格爾德地聲音突然從將軍背靠的魔方背面傳來:「像我們這樣遭遇的人,根本就不該存在!」

    在聲音發出的同時,無數像血色籐蔓一樣的利爪從魔方的間隙裡噴射而出,死死地抓住了將軍的身體,在將軍還沒來的及掙扎開之前,神谷默梳已經拔出了一柄短刀,扎進了將軍地身體。

    將軍立刻感覺自己的力量像沙漏一樣飛快地流動遺失。

    第九把劍。

    神谷活心流封劍術----解。

    他奮力怒吼了一聲,魁梧的身體硬生生將希格爾德的鋒利血爪都扭轉過來。反過來像一把利刃一樣把希格爾德的全身地切裂,令將軍意外地是,希格爾德並沒有顧及自身的安危,而是嘶吼道:「殺了他,殺了他!」

    將軍正面地魔方金屬已經溶解,他看見了如同太陽的光芒潛藏在魔方的背後。

    那把不出鞘的劍,斬神刀的化身已經被拔出來了。

    太陽的光芒越來越熾烈,終於正面的金屬牆完全被融化。屠的身影現了出來,他的全身都被光芒燒得滾燙,硬是咬牙沒有發出一聲慘叫,而是在試圖扭動著劍。

    將軍的眼中出現了欣賞的神情,和杜風相比。這個人在武道上的天分太弱了。從他笨拙的運劍手勢就可以看出,但有一樣東西是相同的。杜風在駕馭斬神刀時,忍受了斬神刀給他帶來的痛苦,屠也一樣。

    天分只是塵埃。

    意志才是驅動那把刀的鑰匙。

    劍承認他是自己的主人,神谷默梳則將手伸向了屠,把自己的劍意導了過去。

    將軍努力開始掙脫希格爾德,可對方寧可自己被扭成肉塊也死不放開,他似乎對自己的性命根本不放在心上,即使不被將軍的扭轉力切裂,在一會太陽劍揮出他也會變成兩段,可變成嗜血怪物的金髮貴族就是不退。

    默梳的身體已經變成一副骨甲罩在了屠身上,引動著屠發出劍意。

    將軍的臉色有些變了,他沒把握在力量完全受制的狀況下擋住這一劍。

    這是這個世界的一刀兩斷。神谷默梳掌握的日本古劍流劍術最終奧義,幕末劊子手代代相傳的飛天御劍流----天翔龍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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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世界的傳說 第五十二章 大結局靈魂傳說(九)

    將軍只看見一道灼烈的太陽光亮了起來,完全刺穿了他的眼膜。

    在猝不及防之間劍已經斬進了將軍的身軀,這一劍的速度竟然比杜風還快,讓將軍連閃避的機會也沒有。

    他沒有閃避,卻可以反應。

    感受到的劍風只有輕柔的一些,比太陽能量還要熾烈的劍之力量完全沒有跟上,和杜風楊影聯手用出的兩兩相忘相比,這一劍的力量完全脫節,力量被分成了完全沒有緊扣的一段又一段。

    希格爾德的血爪依然死死抓著將軍,但只抓著肉和骨,完全沒有抓到關鍵的部位。

    即使不算以抓扣對方意念為攻擊方式的神奇棄妻擒拿手,棄子擒拿手也是以抓扣對方神經為主,像金髮貴族這樣的抓法只能算是一種蠻力,將軍忍不住感歎了一下,這三個人只是璞玉而已,他們擁有可怕的力量,但運用方式依然未到境界。

    將軍深吸了一口氣,隔著金屬魔方的金髮貴族突然感覺自己抓了個空,將軍生生將自己的身體一部分剝離出來,像輕柔的風一樣脫離了他血爪的控制。

    脫離只在一瞬間,比太陽光還要熾烈的的劍力已經燃燒到了。

    將軍的身體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金屬八卦,如同太陽般濃烈的劍光完全燒進了將軍的身體,把他燒成了一灘幾乎要蒸發的金屬溶液。也在同一時刻,劍的能量被融進了八卦裡沿著千萬條八卦絲線運行,開始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反光。

    穿了骨制甲的屠夫在狂吼,劍力已經滲透了默梳變成的骨甲,他一手卸下骨甲扔了出去,太陽劍的力量完全燒到了他自己身上。

    和身體能變作金屬地將軍相比,屠的抵抗能力幾乎等於無。一瞬間他地全身都被燒焦冒起了濃烈地青煙,有些地方深可見骨。他依然死死抓著劍不退。對抗著將軍。

    天翔龍閃已經發出去了,但劍意卻被將軍死死卡住,如果他能熬住,就能把將軍一刀兩斷,如果他熬不住,這一劍的力量就算是浪費掉了。

    將軍的全身金屬都在沸騰,在他變成蒸氣前,屠一定會燒死。

    可他已經明白了,為什麼斬神刀會選擇這個普通人,握在屠的手中。

    那是意志。

    即使屠燒成了灰燼。劍意也永遠不會消失,會如同定時炸彈一樣卡在自己的身體裡。

    默梳已經恢復了人類的形態,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猛力握住屠的手,奮力前推,隨後自己的全身也燃燒起來。標記1

     金髮貴族也破壁出現了,他也攥住了燃燒的劍柄,在三個人中他地肉體抵抗力最弱,立刻從頭到腳都被燒成了一片焦黑。

    三個人不敢置信地望著將軍,集合三個超譜者的力量,居然無法對抗將軍。這個自稱來自神的世界的怪異男子,到底具有超譜幾級的力量。

    將軍沸騰的身體冒起無數氣泡,劍上的熱力全部被將軍吸了過來,三人身上的熱力稍減,在生死搏鬥中,將軍居然還起了愛惜的念頭,不想把三人活活燒死。

    背後的金屬壁裡突然傳出了劇烈地咳嗽,軍師再也忍耐不住。整個地下都已經燒成了可怕的大熔爐,那架特製的輪椅能部分保護他,但她終究是個普通人。

    將軍臉色一變,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地面上不斷傳來水泡急速冒起的嘰裡咕嚕聲,他不用看也知道。地面上尼羅河都已經燒成了巨型蒸鍋在不斷冒泡。再這樣下去,第一個被燒死的不是自己也不是三名血腥異能者。而是軍師。

    他的左手揚起,變成了一柄巨型來福槍,對準了三名異能者。

    只要一槍下去,三個人體內的高熱都會被徹底引發化成灰燼,就在這時,軍師傳出了一聲驚呼。

    為了減少熱量她把口鼻都湊在那座石棺的青苔上呼吸著,不只不覺中石棺已經裂開,從中伸出一隻同樣染滿了青苔地手,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懸空拎了起來。轟隆一聲,石棺被震成粉碎,從石棺中緩緩站起一名身高幾近兩米的巨人,全身沾滿青苔和腐朽的泥土,身上還穿著殘碎的古代戰甲,茫然四顧。

    他立刻發現了在面前橫著的金屬牆,立刻怒喝一聲,伸手去撥金屬牆。

    他地手指立刻就像刀劍一樣,嵌入了金屬牆將將軍構造地金屬牆像罐頭一樣整個剝了開來,將軍遠超超譜的力量,在他面前恍如無睹。

    軍師被他抓在手裡,卻一點也沒有害怕,大叫起來道:「李廣,你是李廣!」

    李廣從喉嚨裡吼出一聲,望著面前還在彼此抗衡地三個人,怒喝道:「你怎麼知道老夫的名字。」

    他抓著軍師逕自往外走,面前突然豎起了一道金屬柵欄,將軍將握槍的手騰出來阻擋住李廣,呼出一口熱氣道:「你就是飛將軍李廣,是我們要找的人。」

    李廣伸腳一震,把全身的苔蘚和泥土震掉,喝道:「為什麼要找老夫!老夫已經死了千年,難道還有千年前的人來找老夫嗎!」

    軍師吃驚道:「你怎麼知道你死了千年,難道這一千年,你都是醒著……」

    她掩住口不再說下去,而將軍的則心神一分,全身灼熱的蒸氣更加猛烈的升起。

    柳天姬和羅菲勒創造的歷史裡,李廣死後就以沉睡的方式睡眠,打算重現破繭的力量,可按照李廣所說,他居然是在石棺裡活著度過了一千年。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柳天姬和羅菲勒的程序出錯了,出現了可怕的BUG,而在她們的設計中,同樣以死者方式重現破繭的不止李廣一人,如果這樣看。被活著幽閉了千年的人大有人在。

    李廣的身上漂浮著一股強烈地氣,將軍能看出。那不是天地五行之氣。

    也不是另一個世界沉睡的李廣所擁有地思念之氣。

    而是可怕地。

    怨厲之氣。

    李廣不再理會將軍。而是拎著軍師往地下甬道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厲吼道:「劉徹、劉徹!為什麼老夫生不能封列侯,死不能落生穴,要被葬在那種凶險極惡之地,老夫做錯了什麼,要受到你這種凌辱!」

    他每走一步,大地上都留下一個深刻的腳印,從腳印中透出恐怖的陰氣。

    他已經在棺中被整整幽閉了數千年,拼盡全力才使棺材離開了葬他的凶穴,同時也耗盡了力量。完全是依賴太陽劍和金屬離子對撞時產生的力量共鳴,才徹底擺脫了棺木的束縛躍棺而出。

    陰氣籠罩在太陽劍之上,把太陽劍的熱量也給冷卻了許多,將軍木然,他從未見過這種形態的李廣。在他的世界,李廣是罕見的世之英雄,即使最後因為柳天零轉世地事而暫時頹喪,依然是獨一無二的英雄豪傑。

    可此刻的李廣就像一隻野獸。

    被幽閉了千年,一朝得脫亟不可待想要復仇的嗜血野獸。

    他拔起將軍樹在地上的金屬柵欄,一把扔向將軍。將將軍的身體扎透,吼道:「阻擋老夫者死!一如當年霸亭尉!」

    他看著被提在手裡的軍師,突然狂笑道:「你很像劉徹寵幸的那個女人,好,很好!我就把你當作血食,去打開劉徹墓的大門。」

    軍師被他像石頭一樣在空中晃來晃去,將軍還被困在太陽劍的包圍中,無法脫開一隻手去支援。在創造世界歷史時。柳天姬有意消去了李廣和衛子夫地那段故事,對於這個世界的李廣,衛子夫就只是劉徹單純的寵妃而已。

    四名天界公主的面貌本身就很相像,在見到軍師的一眼起,將軍就覺得對方像柳天姬。自然也像柳天零、柳天影和柳天蝶中的任何一人。這種相像如今不能激起李廣的保護意識。反而激起了對方的殺意。

    李廣拎著軍師走遠,將軍突然狂吼一聲。撤掉了所有地防禦力量。

    太陽光芒瞬間亮起,熱量彷彿有一千個太陽同時在他近身燃燒,一千股陽光隨即糾結在一起,成了一頭瘋狂咆哮的龍。

    太陽劍的力量徹底發揮出來了。

    天翔獵陽龍閃!

    龍一下纏住了將軍的身體,像滾燙的烙鐵條一樣,死死粘在了將軍身上。

    將軍只覺得全身劇燙,他地小半身體徹底被化成了煙,再也無法恢復原狀,一隻手也徹底融化在太陽中,不過他地大半身體終於脫離了劍的控制,開始追擊李廣。

    李廣只感覺到背後有腳步聲在追擊自己,他看也不看,隨手往回揮出一掌。

    那一掌出,整個地下甬道都為之崩塌,展現出地可怕威力完全不在將軍之下。

    即使是把力量燃燒到巔峰的將軍,也只能勉強挨下一掌。

    將軍沒有閃避,他以自己殘缺的身軀,死死挨了這一掌,同時搶過了李廣手裡的軍師。啵地一聲,他殘存的身體又有大部分被打成粉碎,每一絲空隙都已經無法再用金屬離子恢復。他喘息道:「你們四個人是化身戰士,找到靈魂的力量,保護他!」

    李廣叱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指揮老夫!」

    他正要繼續劈出力量時,將軍的身軀突然產生了恐怖的變化,所有殘損的軀體都恢復完整了,無數顏色奇怪的金屬溶液,不斷從將軍身體裡流出。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當年杜風所做過的事情,沒想到重新應徵在自己身上。

    將軍用了最後的絕技。

    換骨替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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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 23:06:4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世界的傳說 第五十三章 大結局靈魂傳說(十)

    李廣的掌聚成了尖利如龍爪的形狀,一把穿透了將軍的胸膛,令他驚訝的是,將軍的身體不但沒有再度消失,反而出現了無數更加活躍的金屬離子,死死把李廣的手嵌在了自己的胸膛中。

    在將軍的背後,一柄尖銳的骨劍分毫不差地刺中了將軍的心臟,啵地一聲將軍的心臟碎裂,但骨劍也被將軍的心臟死死嵌住了。

    無數如血色籐蔓的利爪從另一個角度穿透了將軍的身體,依然是被將軍的身體卡住,而金髮貴族也被將軍扯了過來。

    將軍的身體被三面力量緊緊固定著,他的目光朝向了最後一個方向,屠手裡依然緊緊抱著太陽劍咆哮著,他血液裡的血已經變成了藍色,全身凸起了無數盤起的青筋,在他的手臂上現出無限多的針孔,正在用毒品的力量不斷激發自己的潛力。

    太陽劍正在蛻皮,從太陽的光芒激發出一股更加熾烈的光,將軍突然道:「萊克斯,毒品的力量不是這樣的用法,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屠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身體上突然開出了無數金屬罌粟花,太陽劍發散到身體上的熱量被不斷吸收,而罌粟則因為得到了太陽的力量而盛開得更加鮮艷,發揮到屠身體裡的藥劑力量至少加強了三倍。

    屠的身體散發出無數凸起的硬塊,毒品的有害成分和鮮血融合在一起,凸現在他身體表面而無法進入五臟六腑,毒品的力量完全成為了無害的催化劑。屠驚詫道:「你是誰?」

    將軍面無表情地道:「你家族的毒品生意,連我的一成都算不上,和我相比你們就像賣鼠藥的。」

    屠一聲厲吼,蛻了皮的太陽劍激起一陣烈光,揮進了將軍的身體。

    將軍的無關七竅都冒出了光,他的身體被四面八方死死鎖住,軍師依然被李廣提在手裡,她卻沒有露出惶急地神情。而是咬著嘴唇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李廣雙目赤紅,厲聲道:「他已經死了,你為什麼沒有哭?」

    軍師滿不在乎地微笑道:「什麼叫做死呢?」

    她如星的眼眸仰望著李廣道:「被一種慾望驅使,走著自己所不願意走的路,每一步都是被命運預先設置好的程式,這樣算死嗎?」

    李廣四人的身軀一起顫抖,軍師努力掙脫著李廣的手,搖頭道:「我哥哥不會死的,他有自己的意志,即使生命消失。他的意志也不滅,而你們四個人。連自己的意志是什麼都尋找不到。」

    李廣啪地一把將軍師扔在地上,軍師揚起滿是鮮血地臉看著他,毫無懼色,將軍突然微笑道:「好。你是我的好妹妹。」

    被四面八方地攻擊釘死的將軍突然動了起來。身體中心出現了四通八達的迷宮,李廣四人的力量以將軍身體為中心被導了出來,分別向其餘三個人發動了攻擊。

    神谷默梳第一個反應過來,四個人中她地力量最快,然而襲擊她地力量也最快,卡卡卡卡聲起,她身上的四把骨劍全部斷折,降龍掌、血爪和太陽劍全部劈在她的身體上。

    默梳被打得力量全失,身軀斷裂徹底跌倒在地上。

    希格爾德第二個遭到襲擊。他的全身立刻泛起血紅色的念力場保護自己。

    他的攻擊方式就是幻術和念力,那些血紅色的爪子並不存在,果然三股力量觸及念力場後很快被擋住,令希格爾德驚訝的是,念力場上立刻被打出了無數凹痕。林雷三股力量全部被轉化為了念力打向了他。

    降龍掌、太陽劍和天翔龍閃全是重攻擊的招式。金髮貴族只感覺自己全身地神經系統都被念力場斬斷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除了意識再也沒法做出任何動作。

    屠也遭到了力量襲擊,四個人中他的意志最強,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倒下。

    當力量到達了屠身上時,突然開出了無數血紅色罌粟花。

    屠的意志在一霎那渙散,當他重新凝聚意志時,卻發現自己已經放開了太陽劍,太陽劍攥到了將軍的手裡。

    力量把屠的全身打得千瘡百孔,屠似乎連感覺也沒有,只是漠然地看著將軍手裡地劍。

    那柄被他視若生命地劍,就在一瞬間的猶豫中被將軍奪走了。

    李廣面對著三股襲來地力量,卻是絲毫不懼,吼道:「爾能奈本將軍何!」

    他的力量比屠、希格爾德和默梳加起來還強,直接就朝反噬來的力量上撞了上去,轟隆聲起,整個地下水域都為之震動,石壁斷裂,無數水柱從斷裂的石壁中噴射出來,他和將軍力量的對撞,打斷了尼羅河河底的河床。

    也就在這一霎那,李廣突然感覺,自己的力量被將軍給吸走了。

    吸走的力量和將軍的力量匯合在一起,將希格爾德的幻術念力場給放大了。

    李廣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幕景象,那是遠在數千年前他帶兵回征時,有一個小女孩攔住了他,要送給他一樣禮物,小女孩的全家都已經被羌人殺光,房子被燒燬,幾乎衣不蔽體,她送給李廣的,不過是從荒野上採來的一束鮮花。

    李廣猶然記得那時的心情,比平定七國之亂接過梁王的將軍印,抗擊匈奴時接過武帝尚方劍時更為激動。數日後,他帶著將士回到荒野,要為小女孩搭建一座房屋時,卻發現了她血肉模糊的屍體。

    從那一刻起,李廣成了可怕的殺將。

    他遇到的抵抗比任何將領遇到的都可怕,面對其餘將領時匈奴人可以跪下投降,然而面對李廣時無論跪下投降還是求饒都是死,可怕的飛將軍不惜直追千里取下他們的首級。從那一刻起,飛將軍開始瘋狂追求封侯。

    無侯則無地。

    無地則不足以佑愛戴自己的子民。

    這個心願一生也沒有達成。

    當幻術場消失時,李廣突然發現自己單膝跪地,淚流滿面。

    神谷默梳哭得更厲害,她的眼裡已經哭出了血。

    她手裡不斷揮著斷裂的劍,似乎要把自己的手臂揮斷一般。神谷道場已經是日本最後地古劍術彙集地,她的父親和哥哥,都立志要將這門古老的文化發揚光大,然而這門志願遭到了另外一些古劍流派師範的抵制。

    在日本,古劍流已經成為了貴族的象徵,只有權貴和富豪才有機會享受學藝的機會,那些師範也因此掌握了巨大的財富,父親和哥哥始終被壓制著,一直到劍術的千古不遇天才神谷默梳出現。

    他們嘔心瀝血地教育著默梳,只有在試劍中擊敗所有人。就可以將古老的劍術發揚光大,推及到民間。為此他們先後心力交瘁而死,可是默梳最後離開了神谷的道場。

    古老地道場,被權貴把握的道場,不可能交到一個全身覆滿骨質地異能者手中。

    那麼自己要怎樣做?用染血的劍去奪回道場嗎?

    屠想去扶起默梳。全身卻提不起一點力量。

    那把劍是他的一切了。沒有了劍,屠就像沒有目標的小孩一般軟弱無力。

    萊克斯家族地毒品網絡像蜘蛛網一樣蔓延向全世界,為了開發出更高效更容易讓人上癮地毒品,往往需要僱傭一些願意貢獻生命的試毒志願者,其中體內會產生各種抗毒成分,能嘗毒不死的志願者就尤為珍貴,只有用這些人,才能真正試驗出毒品的最佳搭配效果。

    萊克斯家族得到了一個最好的志願者,她就是神谷默梳。立志不擇手段也要奪回道場的神谷默梳。

    一直到年輕的萊克斯得到太陽劍,變成了可怕的屠之前,他和默梳都是組織頭目和試驗品的關係。

    和迪亞戈一樣,萊克斯有意整肅和放棄毒品組織,幸運地迪亞戈遇到了杜風和引渡會。萊克斯卻沒有這麼幸運了。如果放棄毒品生意,志在借助組織力量奪回道場的默梳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只能痛苦地維持著自己的組織。

    一直到遇見那柄神秘的太陽劍,明知道自己不是劍選中的人,自己地力量無法駕馭劍,萊克斯還是死死地握住了劍,從來不放開。

    不知多少年劍也沒有真正臣服於萊克斯,而他地心裡越發痛苦。

    為了那柄劍默梳終於跟隨在他身邊,但是自己能駕馭這柄劍嗎?每一次夢裡突然夢見自己失去了劍時,萊克斯就如同現在一般,哭得像個嚇壞了的小孩。

    反而是希格爾德最為冷靜,他天生對自己地幻術場有些免疫力,一步步靠近了將軍。

    將軍的影子開始模糊,變成了一個一頭金髮的漂亮小女孩。

    希格爾德無情地冷笑,他的爪子刺進了小女孩的身體。

    小女孩的五臟六腑都被他掏了出來,身軀瞬間粉碎,希格爾德瘋狂地獰笑道:「幻術對我沒用,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妹妹,我不介意再殺一次。」

    一邊撕裂著小女孩的身體,希格爾德的臉都是猙獰的。

    小女孩的手卻始終捧著希格爾德的臉,在身軀粉碎時,她的目光依然充滿了自信。

    希格爾德終於開始流淚,嚎叫,他永遠都記得這個表情,妹妹相信自己的哥哥最後一定會停止,會戰勝血液裡遺傳的惡魔,而直到她的身體被完全撕碎,自己都沒有做到。

    英國皇室遺傳的基因,每一代都會造出可怕的倫敦開膛手,這一代輪到了自己。

    砰地一聲,希格爾德倒在地上。

    四個人全數被將軍擊倒,身體裡出現大量金屬離子,身體也出現金屬中毒的症狀,將軍的特殊能力侵蝕了他們的腦部,使他們深埋的記憶都被挖掘了出來。

    將軍漠然道:「都站起來!」

    四人身軀一陣戰慄,從幻覺中被喚醒,李廣狂吼道:「老夫殺了你!」

    他一掌拍在將軍的胸膛上,大片大片的金屬煙霧飛散,將軍的身體徹底消散了,煙霧落在地上,形成了一行行的小字。

    「你們要得到什麼?還是想要籍此再守護什麼?」

    「當你渴望用不擇手段得到的力量去守護什麼時,你要守護的東西,早就不復存在了。」

    「我來自你們無法理解的世界,在那個世界我經歷過你們所經歷的一切,我站在罪惡之巔,我渴望極度的力量,我相信得到極度力量的支配權後,才能守護自己需要守護的東西。」

    「可惜我發現我是錯的,沒有任何人能得到極度的力量後再去守護,而都是因為守護才會得到極度的力量。」

    「去找到靈魂能力的擁有者,讓他帶你們到達我的世界,你們會看見因為彼此守護而具有極度力量的那兩個人。」

    那些金屬灰塵又陡地凝聚起來,李廣用自己的力量把將軍的身體重新凝聚住,將軍的體內出現了大片大片類似生命樹的青色血脈,李廣的力量彷彿瞬間被抽走了,喝道:「你的力量足以擊倒我們四人的,為什麼不這樣做。」

    希格爾德的念力場也注入了將軍的身體,他聲嘶力竭地道:「你還不能死,你得把你的故事告訴我們。」

    骨劍和太陽劍也先後插了進來,剛才幾乎要撕裂將軍的力量重新構造了將軍的身體,以骨劍為骨,太陽劍為血液,念力為思想波,而李廣具現化出的生命樹則構成了生命,勉強維持著將軍已經要消失的生命力。

    軍師望著將軍沉思道:「我哥哥暫時死了。」

    李廣側頭望著軍師,覺得這個小女孩異常奇怪,他能看出將軍和軍師並沒有血緣關係,然而將軍即使在生命最危急時也要保護軍師,如今將軍已經瀕臨死亡,軍師卻沒有掉一滴眼淚,簡直心如鐵石。

    軍師拍手道:「走吧,你們四個都跟我走。」

    四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軍師低聲道:「跟著我走,就是跟著我哥哥走,讓我來替他實現你們四個人未了的願望,而且,我還得找到方法讓他復活。」

    她的目光投向了無邊蒼穹,沉思道:「傳說中,世界上有七種神的力量,它能扭轉時間,窺探未來,操縱歷史,而其中的一種能使人復活,有七種神的道具,當他們全部彙集時,就能到達神的世界,讓我們一起找到它們。」

    李廣把將軍的身體扛在身上,傲然道:「如果世界上有一個人能指揮我們,那就是你哥哥,而不是你,你跟我們走吧。」

    軍師微笑道:「不,我不需要你們四個人保護,看得出,你們信不過我。」

    她揮手道:「我們打個賭吧,我自己能找到屬於我自己的力量,到時你們再來和我匯合,希望能夠你們能找到讓我哥哥復活的力量。」

    四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這個奇怪的小女孩似乎具有超乎常人的自信,希格爾德緩緩道:「等到你擁有能與我們匹敵的力量時,我們就把你哥哥交還給你,同時成為你的屬下。」

    軍師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像一陣清麗的風:「一言為定,那麼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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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世界的傳說 第五十四章 大結局靈魂傳說(十一)

    尼羅河正在瘋狂地沸騰著。

    並非單純地由於將軍和四名異能者的爭鬥尼羅河才會氾濫,從上流壓下來的巨大洪流早已經撕裂了河岸,洪水中一片鮮紅,如同成車成車的血漿倒入了其中一般,更有無數漂流在河中的血絲,無論是游魚還是凶狠的鱷魚只要一被血絲纏住,就立刻像被吸乾了一樣沉到河底。

    上游的河水中浸泡著一個全身腐爛的人,他的身體爛成了一條條可怕的血絲,看起來就像垂死之人一樣,然而他不但沒有死,還笑得獰惡而且開心。

    反而和他爭鬥的人已經快死了。

    虛空穿梭者米娜--喬沃維奇奄奄一息地躺在河岸邊,身上穿滿了血紅色的絲線,另一個看起來面貌平凡的男子手足無措地站在她身邊,同時在水中還站著一名臉色如冰的少女,她手裡的冰槍緊緊釘在河中的石頭上,血紅色絲線爬滿了她全身。

    河岸邊還有一名頭戴寬卷邊氈帽的男子,拚命安慰著在他身邊的黑衣女子道:「別怕,沒事的。」

    黑衣女子死死抓著對方,指甲深深地陷進了男子的上臂肌肉裡,抓出了無數血印,驚恐地叫道:「破天,冰,救……救冰。」

    血紅色全身腐爛的人獰笑著看著對面的冷面少女,喘息道:「標本,你是好標本。」戴寬卷邊氈帽的男子歎息一聲,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在旅遊中遇到這樣可怕的對手,從場面來看。對手就是喜歡用女性身體做雕塑地地獄傀儡師。刷地一聲,血紅色游絲穿透了冷面少女的全身,把她生生拋上了河岸。

    戴寬卷邊氈帽的男子喝了一聲道:「馬德蘭,保護她們!」

    被稱作馬德蘭的人應了一聲,在他身邊突然展開了一座如同蜃樓般的城市,城市外觀在不斷切換。幾乎將世界上所有的城市都切換了一邊後,成為了一座金色尖塔。死死罩住了米娜和冷面少女,她們身上不斷攢動地游絲在塔的作用下成了被抽乾地游蛆,一寸寸掉落下來。

    戴寬卷邊氈帽的男子微微點頭,這就是馬德蘭的領域「皇家園林巡遊者」。

    如果對方能突破超譜邊緣。領悟名為「城市管理者」的上層領域。自己就能和馬德蘭配合作戰消滅對手,可如今自己只能孤身對敵。他把黑衣女人推向身邊,囑咐道:「小羚,照顧她。」

    他身邊傳來一聲稚嫩地應答聲:「知道了,爸爸。」

    在他身邊居然還蹲著一個只有七八歲地小女孩,長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這個稚嫩的小女孩似乎反而是這群人中最冷靜的一個,應諾了一聲,真的像保護老鷹的小雞一樣拉過了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發出一聲驚恐的叫喚道:「不要。林雷不要跟著她。」

    在小女孩那雙小手觸及她的身體後,黑衣女人甚至眼裡露出了比看見血色傀儡時更可怕的神色,發出了淒厲地叫聲:「破天!」

    寬卷邊氈帽的男子來不及應答她,他已經投入戰場,雙腳剛一觸及湖水。湖水上立刻蕩漾起了無數的水刃。把傀儡包圍在水刀中,整條尼羅河都蕩漾著強烈的氣場。

    他是武者。

    世上最強的三武者之一。隸屬龍組地特別調查機構,專一負責強力異能者和普通人地溝通協調工作。

    三大武者聲名顯赫,「珠峰聖人」古拉蘇,是整個藏邊疆域的宗教統治者,「軍神」楊霸先則是唯一身上掛著大將軍銜地軍人,只有最後一人,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代稱他為「寬卷邊氈帽的無名旅人」。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無名旅人是掌控世界頂級霸主國----中國經濟軍事國脈的楊一族族長,他的名字就叫楊破天。

    楊破天的左手也沉入了河水中,川流不息的河竟然也被他的力量分成了無數條和傀儡一樣的絲,以水絲對血絲,把傀儡的絲全部包容在中間。

    這一式的力量,足以劃破整個蒼穹。

    破穹----千機變!

    千機變的力量引導著河水不停變幻,一會變成一柄巨大無匹的三叉戟,一會又變成通體晶瑩的長槍,甚至還變成了流動的戰甲披在楊破天身上,每變成一樣兵器,河中就產生一道兵器的流光,終於,那些兵器的流光彙集在一起,一鼓作氣衝向了傀儡的身體。

    傀儡的血絲織成了網,連河水也無法衝破這道血網,被高高堆起形成了憑空樹起的瀑布,兵器和網就這樣死死交戰著,誰也無法奈何對方。

    傀儡時不時地側頭望著黑衣女人和昏倒的冷面少女,獰叫道:「標本,我的標本。」

    楊破天的心裡一寒,對方居然沒全力作戰,力量簡直深不可測。

    或許瘋狂的傀儡師就是無法豁出全力,可只要對手有那麼一刻能夠豁出力量,自己就會被對方打倒。

    楊羚眼也不眨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嘴唇輕動,說的卻是:「怎麼樣才能看到那個傀儡的全部力量呢。」

    她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小刀,甜甜地笑道:「我想只要毀壞她的標本就行。」

    她把身邊黑衣女人的袖子櫓了起來,認真地道:「蔣情,別喊痛,別掙扎,如果你喊痛掙扎,父親就會認為你欺負我,你就會立刻被拋棄。」

    她一刀扎進了蔣情的胳膊,手裡的小刀還有意絞了絞,帶出了一股切斷的碎肉。

    蔣情臉色發白,楊羚將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道:「別喊。否則,我就告訴我父親,你欺負我,虐待我。」

    她的雙眼笑得像兩彎美麗地新月:「在父親眼裡,我是最乖的,而且我媽媽為了他而死。他一直覺得虧欠了我的媽媽,所以我就是他的一切。」

    她的笑容天真又爛漫。語氣卻狠毒無比:「別怕,我不會殺你們的,我會慢慢玩死你們。」

    她有意將小刀再度揚起,河水中地傀儡突然發出了厲吼:「標本。別動我的標本!」

    楊羚毫不客氣地又在蔣情手臂上捅了一刀。傀儡瘋狂地咆哮起來,血色地網立刻暴漲反過來壓制住了楊破天,把楊破天活活包圍在血網中心。

    兩條血色絲線捲上岸來,一條捲向了蔣情,另一條則捲向了楊羚,楊羚皺著眉頭,突然朝自己的肩膀上劃了一道。

    傀儡發出了痛苦的喊叫,似乎受傷的是自己一般,血網倏地衝破了楊破天地真氣把楊破天反包圍在當中。網線迅速收緊,一股又一股地鮮血從楊破天身上噴射出來。看著自己的父親正在生死關頭,楊羚卻沒有一點關切和緊張的意思,而是若有所思地道:「原來這樣,打碎了你的作品。你的力量就會加強。」

    在傀儡的目光注視下。她猛地一刀插進了蔣情的小腹,喘息著道:「別害怕。我研究過這一刀不會讓你流產,但是會讓你的孩子將來生下來是有些障礙。」

    她同時往自己的小腹插了一刀,微笑道:「我計算過地。」

    整條河的相貌突然變了,無數死去的水底動物屍體從河底翻湧上來,變成了腐臭的血泥死死裹住了楊破天,血泥和河水混雜在一起,讓原本平靜的尼羅河成了翻騰地血肉地獄,就猶如一具正在腐臭發爛地屍體,正在不斷地揮發分解著。

    馬德蘭駭的面無人色,楊破天可是超譜者,這個世界並沒有多少超譜者存在,而超譜者在傀儡面前,竟然完全不堪一擊。

    楊羚則舔著小刀上地血,滿意地微笑著,看著癱倒在她身邊的蔣情。

    在激戰中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小女孩,即使是一路旅程中也沒人發現她的真面目,大家都認為楊羚是個很聰明很可愛的小女孩。就在這層外表的掩護下,她一步一步把原本就有憂鬱症的蔣情折磨的近乎精神崩潰。

    她把刀抵在自己的喉嚨上,威脅道:「別用詛咒幫我父親,否則我就自殺,當我父親發現我死在你的身邊,你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蔣情怕得全身發抖,卻又不敢喊,一路旅程中,她就被這個稚嫩的小惡魔用精神折磨著,幾乎已經到了精神失常的邊緣,所有人都只以為她憂鬱症復發,卻沒有人知道這一切。

    楊羚從地上抹了一把血泥塗在臉上,接著又塗在身上,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隨後坐在地上滿意地觀看著。

    所有人看到她的模樣都只會心疼。

    身後突然有人輕輕敲了敲她的肩膀,楊羚吃了一驚回頭,對方揮了揮手示意她別緊張,同時問道:「你見過一個拿著銀色笛子的人嗎?」

    問她的居然是個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手裡拿著一張微笑著彈奏鋼琴的男子相片,楊羚瞪著他搖了搖頭,威脅性地揮動著手裡的小刀,示意對方滾

    小男孩很認真地伸出了手,抹掉楊羚臉上厚厚的血泥。

    他只抹出了楊羚的一張小嘴,楊羚就一刀扎進了對方的小腹。

    她感覺像捅中了一件樂器,對方體內發出響亮的和弦聲,小男孩不滿地向她揮了揮手,同時很成熟地在她的嘴上親了一下,安撫道:「你別緊張。」

    楊羚死死瞪著對方,她想殺死對方,對方卻誤認為她緊張。

    這個小男孩和自己一樣,氣質相當地早熟,舉止間完全是成人般的沉穩,她看著鍍在小刀上的奇怪金色物質,突然問道:「你懂得怎麼做愛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居然並不奇怪楊羚的這個問題,楊羚很成熟地揮手道:「那你走吧,我的身體還留著有用。」

    小男孩禮貌地一鞠躬,扔下這群人不顧向著遠方走去,在走了一百多米後他突然回過頭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對這個連面容也看不清的奇怪小女孩產生了濃厚興趣,楊羚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呢?」

    「杜。」小男孩面對著楊羚慢慢倒退著,「杜絕的杜,夭折的夭,合起來就是不許死去的含義,不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看到楊羚沒有回答他,小男孩禮貌地又點了點頭,轉身遠去。

    楊羚敲著手裡的小刀緊盯著對方,直到確信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也再也不會回轉來後,一把把臉上的泥抹掉,惡狠狠地看著蔣情道:「他沒理我,我心情很差。」

    蔣情的臉因為失血而微微發白,楊羚撲到了她身上,卻突然大哭起來,哭叫道:「阿姨,你不要死!」

    在她的背後,出現了一名手持銀色笛子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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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 23:07:3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世界的傳說 第五十五章 大結局靈魂傳說(十二)

    楊羚立刻轉過頭來偽裝作驚惶失措的樣子叫道:「救救我爸爸啊!」

    她立刻感覺到這名男子不同尋常,目光彷彿透進了她的內心一般,楊羚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心虛的感覺,悄悄把頭撤了過去。

    一直昏迷不醒的米娜突然醒了過來,虛弱地道:「魔笛,你來了?」

    杜天澤點點頭,目光投向了那片已經變成腐爛屠宰場的河流,河中紅色的污水四溢,楊破天被死死地困在血網裡動彈不得,他謹慎地舉步邁向傀儡,無數雪紅色絲線向他襲擊過來,從笛上躍出銀白色的美麗音符保護著他的身體,他突然皺起眉頭道:「超譜+7以上,我的天,有這種等級的異能者嗎?」

    傀儡回過頭來看著杜天澤,發出了如同眼鏡蛇碰到獵物般的嘶鳴聲,他的身體上有絲線不斷跳躍躍起,很快就到了第7根,緊接著第7根絲線碰地一聲崩斷了,傀儡的全身突然起了變化,那些腐爛的血肉退卻,絲線在他身體表面織成一件整齊的西裝,那個瘋狂的傀儡彷彿一瞬間就清醒了,向著杜天澤鞠躬道:「很高興遇見你。」

    杜天澤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道:「彼此彼此。」

    在看見自己的一霎那,傀儡彷彿突然清醒了。

    對方不再是嗜血的瘋子,而成了禮貌的謙謙君子,這種狀態反而更加可怕。

    對方的力量居然還在上升,可怕的傀儡並非因為瘋狂才具有力量,在清醒時反而力量更為強大。傀儡禮貌地微笑道:「我還以為這一輩子都沒可能遇到合適的男性藝術品,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了一個。」

    杜天澤笑瞇瞇地道:「看來你對男性藝術品地要求更加苛刻。」

    「是的。」傀儡認真地說。「我對女性向來秉持寬容的態度。」

    「真好。」杜天澤吐出了一口長氣,「我想為你做一首曲子。」

    他真的把笛子橫到了唇邊,令人驚異的是,從他地身體裡躍出了一把黑色的小提琴,接著是一隻形狀古舊的薩克斯風。簧管、大提琴、古箏、風笛,不斷有各種泛著奇怪光芒的樂器從杜天澤地身體裡躍出來,同時他的力量也在不斷上升,傀儡身上用以偵測他力量的絲全斷了。

    米娜已經勉強能爬起來。半趴在地上驚訝地看著,督導會的同僚們都知道魔笛很強,但誰也不知道魔笛強到了這種可怕地地步。

    超譜者是這個世界的巔峰,然而在督導會中超譜者並不稀奇。林雷至少組織六首領全是超譜者。但魔笛的能力已經超越了超譜的極限,超譜+7.世界上還沒訂出超譜+7以上的標準,而米娜身邊則有人驚奇地叫道:「他簡直相當於半個使徒。」

    銀翼的光天使已經停在了米娜身邊,手上還牽著一個閉目養神的小男孩,米娜啐出一口血道:「使徒是什麼東西?」

    光天使搖了搖頭道:「是可怕的東西,我召喚你們要去對付地東西。」

    米娜哼道:「可怕?會比已經用出交響樂團的魔笛更可怕?」

    光天使的身體顫抖起來,澀聲道:「比面前這兩個半使級異能者更可怕。」

    傀儡的腳下不斷湧出絲線,堅實的尼羅河河岸被不斷切裂。碎裂的石頭構陷出一個個浮動的人頭雕塑模樣,和魔笛相比他的力量似乎還要強大一些,甚至連地殼都發生了變動,尼羅河的河床彎成了拱形,最後被削成人頭形狀把傀儡含在嘴裡。

    杜天澤微微點頭,發動了一個試探性攻擊。

    河水轟鳴的聲音突然被蓋住了,彷彿有千軍萬馬正從遠處奔來,要將寬闊地尼羅河踩成一條小水溝一樣。所有的樂器開始鳴動,真的有無數虛幻的軍隊影子出現在人們眼前,恍如瘋狂絞殺在一起的軍隊一般。尼羅河瞬間成了炮火轟鳴地戰場,而所有地炮火目標,全都打向了傀儡。

    米娜--喬沃維奇忍不住看得臉色發青了,杜天澤用了攻擊曲目。

    柴可夫斯基《1816年大序曲》!

    以交響樂團的方式讓所有靈魂樂器齊鳴,為一個敵人發動一場戰爭地可怕交響曲。在杜天澤而言不過是作為試探。那麼那名傀儡的力量又強到了什麼樣一個地步?

    戰爭發動了。

    尼羅河瞬間成了被填平的水渠,那些雕刻出來的石頭一眨眼就被虛幻的炮火和騎兵抹殺乾淨。在抹殺一切的戰爭裡,甚至一根絲線都無法倖存,整整十分鐘過後,杜天澤才喘了一口氣,停下了樂曲。

    樂曲的效果很理想。

    傀儡的身體損毀了一半,用河床構造出來的石雕也損毀了,河床恢復了原來的平坦,杜天澤卻暗地裡在背後向米娜伸出了五個手指。

    原來的意思應該是對方低自己多少級就伸多少個手指,事實上督導會也從未見過比魔笛等級更高的人,可如今的意思顯然不是傀儡低魔笛五級。

    米娜的臉色都發青了,低聲道:「高五級?怎麼可能!」

    一縷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到了米娜耳裡:「想辦法把他打低三級,我才能用靈領域。」

    傀儡看著魔笛微笑,伸手彈了一下,米娜的身體突然彈射了起來。

    她的第一反應是有絲粘住了自己,可是並沒有看見絲啊。

    她的反映並不慢,第一時間用手術刀在空中劃出了一個空間門,鑽了進去,雖然在這個世界中似乎只前進了一張紙的距離,但所繞過的空間長度卻是所有力量都無法追蹤的。

    刷地一聲,她地手指被削斷。手術刀落在了地上。

    米娜忍痛悶哼一聲,對方的力量,居然能穿越空間?

    馬德蘭驚叫著撲了上來,無形的絲又出現了,把他像跳蚤一樣彈射了出去。絲彷彿無處不在。接下來一把就繞住了馬德蘭的脖子,銀翼光天使的翅膀一緊,自己也被無形地絲給牽住了。

    在她被牽住的剎那,身邊閉目養神的小男孩突然張開了眼睛。血色的字光芒到處飄射。一重一重地絲被血眼的力量燒掉,眾人身邊的空間出現了實質,已經完全被血色絲線佔據,這些絲線取代了原來的空間。給眾人構建了一個新空間。

    小男孩地眼睛越張越大,無數的血色絲線漸漸現形,杜天澤身邊的樂器上也被構滿了絲,他喝道:「都別亂動,我們在他的仿領域裡。」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在敲到第七下時,所有樂器突然共鳴起來,奏出了一聲高亢無比的突破音。

    轟地一聲漫天絲線亂散。傀儡的身上西裝變成了血色,而有三件靈樂器也因為抵抗不住而破裂,碎片回到了杜天澤的身體裡。

    杜天澤地雙眸變成了如黃金般閃亮,他正在使用通靈眼觀看,的確所有的絲暫時被自己家擊退了,他呼了一口氣道:「這不是體能力,也不是念絲,能仿製領域的力量只有一種。不僅能仿製領域,還能模擬念力,構造身體和真氣。模擬念體武域全四類能力。

    他沒再說下去,這種能力只有一個可能。

    和自己一樣的,靈魂運用能力。

    在他的背後,楊羚悄悄伸出了小手,她的手心裡藏著一縷絲。在所有人對傀儡恐懼萬分時。她卻悄悄把絲藏了起來。看著被困在網裡的楊破天,她突然悄悄對蔣情說:「我爸爸要死啦。現在只有你可以救他。」

    蔣情用恐懼的眼神看著她,然而一看到楊破天,她眼裡的恐懼就消失了,顫抖著道:「怎麼救他?」

    「很簡單。」楊羚玩弄著手裡地絲,「我曾經聽爸爸說,你的能力是神,對嗎?很罕見的能力,對任何高等級能力都有穿透性。」

    蔣情點了點頭,楊羚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在懷孕時你的能力幾乎沒了,不過醫生不是診斷過了嗎?你地孩子是個武者。」

    她地臉上依然裝著惶急的神情,聲音又極低,所有人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都以為她在害怕地向蔣情求援。楊羚地語氣越來越陰狠:「而且是個上好的武者,上好的導體,來吧,把詛咒的力量通過我的妹妹發散出去,就可以把那個傀儡的能力降低,那邊拿笛子的叔叔就可以把傀儡打死了。」

    她又陰笑了一聲:「也許會有後遺症,但也許能給她帶來某些特殊能力。」

    蔣情的身體簌簌發抖,她突然一把掐住了楊羚的脖子,幾乎要把嬌小的楊羚掐死了。

    楊羚連呼吸都透不過來,她的表情看起來就像被精神病患者掐住的無辜小女孩,尖叫恐懼,米娜很快衝過來掰開了蔣情的手,把楊羚抱在懷裡安慰著。

    她同時狠狠地瞪了蔣情一樣,這個莫名其妙的憂鬱症女人,一路上總是對無辜的小女孩發作。

    她看不見楊羚正在她懷裡竊笑,這種笑容一直到看見了兩雙奇怪的眼睛為止。

    在米娜的懷抱中很奇怪地亮起了一雙眼睛。

    一雙血紅色的魔眼,除了眼裡執守的一點亮光外,冷漠得不帶一絲感情。

    她的笑容僵住後,才發現四周都亮起了古怪的血紅色眼睛。

    那名冷漠的血紅眼小男孩服裝已經變了,周圍的環境也變成了類似集中營的環境,一部分軀體被從傀儡身上切下獨立,成了茫然的人流進入集中營,而集中營的大門上貼著一張藍色的名單。

    銀翼光天使的雙眸也激動地變成了銀色。

    果然很強,從那個能操縱金屬的神之使者手裡搶來的名單果然沒錯,這個名叫小男孩強大無比,血紅魔眼直接把傀儡的力量切裂分割開來,然後拘禁入集中營消滅。

    那就是奧斯卡--辛德勒最致命的武器。

    死者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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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世界的傳說 第五十六章 大結局靈魂傳說(十三)

    連杜天澤也不禁回頭來看小辛德勒,小辛德勒的力量太奇怪了。

    辛德勒應該是念力型的異能者,而他用出的分明就是領域法則,在辛德勒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類似家徽的刺青,是一個閃閃發亮的紅色字。而一道似有似無的虛幻身影在小辛德勒的身體上浮起,手裡還拿著一疊閃閃發亮的藍色名單。

    只有杜天澤的靈眼能夠看見那個虛幻的人影,似乎是一道靈魂類的物質,附著在辛德勒的身上,正在鼓勵道:「辛德勒,盡你所能。」

    隨後那道人影似乎發現了杜天澤正在看自己,看了杜天澤一眼,那張臉並不陌生,正是二戰時的傳奇人物奧斯卡--辛德勒,杜天澤微微點頭致敬,同時用靈力送出一道密語道:「靈魂如果不入輪迴,是很痛苦的,要我協助你嗎?」

    辛德勒搖微笑道:「我還沒盡我所能。」

    杜天澤不勝唏噓,盡我所能,就是二戰時奧斯卡-辛德勒的名言,他也是秉持著這句名言,救出了幾千的無辜猶太人,當有自以為超脫者質問辛德勒:「你自以為能拯救整個世界嗎?」時,辛德勒就回以這句話。

    小辛德勒目無表情地守護著集中營,無數分身從傀儡身上被剝落掉,小辛德勒目送著他們進入集中營,他的面容也在不斷長大,很快就來到了青年。接著又變成了中年人地模樣。「死者名單」的力量,似乎不斷在吞噬著他地壽命。

    傀儡的力量被急劇縮減。

    一級。

    兩級。

    三級。

    四級。

    五級。

    五級在異能者間已經是個相當大的差距。除了像傀儡師這種既瘋狂又不期而遇的戰鬥,戰鬥基本不可能在相差五級的異能者間發生,弱者會自動退避強勢的一方,小辛德勒的詭異領域的確相當可怕,轉眼間傀儡的實力已經被降到了和杜天澤同一水平線上。

    辛德勒地身體卻衰竭了。

    以壽命作為兌換工具,削減對方的力量,在對方因力量衰弱而面臨死亡時,自己也同時面臨死亡的威脅。

    死者皆已。

    這就是可怕的。

    死者名單!

    他似乎還沒有罷手的意思,頭髮已經變成了老年的灰白色。林雷杜天澤突然吹出了一道銀色音符,音符擊中了集中營的大門,立刻引起了大爆炸,傀儡師地分身接二連三地從集中營逃了出來。

    小辛德勒倒了下去,他的臉又恢復成了孩童的模樣,但身軀開始急速萎縮。

    銀翼光天使緊緊抱住了他,從那雙翅膀裡溢出無窮的生命力量。傳遞給辛德勒,無數類似生命樹的枝椏構成了翅膀的骨架,生命再度從辛德勒的身體裡綻放開來。她猛力搖晃著辛德勒,辛德勒只是強力睜著眼睛,指著杜天澤道:「你需要他的力量。」

    老辛德勒的靈魂嗟歎道:「靈魂能力者,你欠我的後代一個人情,不過自私地說,我希望你還給辛德勒家族,而不是那個光一樣地古怪天使。」

    杜天澤簡略地答道:「盡我所能。」

    「那……很好,我希望你除掉另一個奧斯卡辛德勒後裔身上可怕的守護靈。」

    說完這句話老辛德勒就消失了。杜天澤臉色一凜,吹起了魔笛。

    他和傀儡的力量已經等同了,在等同力量的較量下,他再沒有輸給對方的道理。尼羅河水的顏色又變成鮮紅異常,這次湧上來的已經不是腐朽腥臭的鮮血,而是深碧色的血液。笛子中奏出了慷慨激昂的曲調,綠色鮮血在曲調中浮上沉下,自動分開了一個新地天地,天地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座巨大的天秤。

    杜天澤昂首向天。如果說馬赫的復活曲中的神裁多少帶著點神靈高高再上的壓迫意味,那麼這首曲子就是最公正地裁決。

    天地有正氣。

    灑然賦流形。

    上則為日月。

    下則為河川。靈力能轉換為天地間地任何事物,它同樣也能轉化為天地間至高無上的氣息。

    正氣!

    正氣歌!

    斷罪曲!

    杜天澤和傀儡各站在天秤地一端,天地被正氣歌的力量分開,傀儡看著杜天澤。突然笑道:「你好像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杜天澤答道:「當然。」

    他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正氣站在我的一邊。難道你以為他會站在你這個殺人狂的一邊?」

    不斷有碧綠的氣息開始縈繞在兩人的身邊,似乎天秤就是以兩人所吸引的正氣為衡量標準。輸的一方掉入無底深淵,令所有人無法理解的是,那個以殺人為樂,把無辜女性當作模板來雕刻藝術品的傀儡,身邊居然也圍繞著不少正氣,數量甚至還超越了杜天澤。

    米娜--喬沃維奇不敢相信地跺腳,按她的理解,在這首靈曲的作用下,站上去任何一個人都足以壓倒傀儡師,把傀儡師壓進無底深淵,反而杜天澤並沒有感到驚奇,而是懶散地抱著笛子,似乎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

    傀儡師身邊的綠色正氣越聚越多,他盤膝坐了下來,獰笑道:「告訴我魔笛,什麼是正義?」

    杜天澤搖頭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正義,你也有你的。」

    「對。」傀儡驚訝地看著杜天澤,似乎驚詫於對方的獨特理解,「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正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全心投入的事,那就是每個人的正義。我在這個世上的任務就是雕刻藝術品,找出那些尚未被雕刻的璞玉,將他們的藝術性發揮出來,流傳在這個世界上,我從來就沒認為我所做的事情是罪惡的,所以你用這首曲子來壓制我,就像做夢一樣。」

    他望著身邊縈繞的碧綠色血氣,世間的義理在肯定自己。

    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邪惡,有的只是不同形式的正義。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正義,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正義。

    這個時代秉持的正義,到下個時代就會成為阻礙歷史的發展,這個時代秉持正義的人,下個時代就會被懷疑、推翻。

    世界就是無常的,能肯定的唯有自己。

    在穿透所有歷史和未來後,唯有自己所堅持的道,那就是正義,從這個道理上,自己和自己不動搖的心才是正義的化身。唯一令他疑惑的是,杜天澤似乎在曲子一開始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卻依然試圖要用正氣歌來壓迫他。

    杜天澤伸出了五指,無數碧綠色血氣從他手指縫間溜走,他的臉上綻開了微笑,低聲道:「在我的靈曲裡,有一首叫做宗教裁判曲,如果用出來,以神的觀點很大程度能裁判你的罪行。」

    傀儡木然地看著他,杜天澤的笑容越來越輕鬆:「但是我不用,那首曲子的威力很大,但只能傷害人類的身體和心靈,傷害不了靈魂。」

    傀儡已經有些不安了,杜天澤淡淡道:「正義本來就有兩種一種是自己秉承的道,它隨著歷史的時光而動盪,人們在為它分裂、抗爭、評說,卻永遠也無法肯定它的對錯,那是正義,從這點上說,最至高最純粹的邪惡,那也是一種正義。」

    他也盤膝坐了下來,淡淡道:「另一種正義,它未必在歷史誕生時就存在,但一旦誕生,就在時間的洪流裡沒有改變過,同樣,他也在歷史的洪流中被懷疑,批判,推翻,和第一種相比,它只有一點不同。」

    他的目光裡露出了沉思:「你也許不知道,正氣歌曾經在試驗時使用了一次,對象是我的夥伴,一個神秘的歷史能力持有者,他用從歷史中提煉出的正氣來和我戰鬥,也就是你相信的第一種正氣,後來得出的結論是,第一種正氣必須依托歷史才能存在,沒有歷史作為參照,它一文不值。」

    正氣的流速改變了,越來越多的氣息聚集在杜天澤身邊,傀儡的身軀不斷顫抖,咆哮道:「人類創造歷史,歷史反映人類。」

    杜天澤搖頭道:「你錯了,歷史反映人類有能力鍛造出的一切事實,所以,任何一個人代入歷史中,只要有了那種力量和時勢,都能夠重現你的正義。」

    他的臉上終於露出勝利的微笑:「第二種正義,是個不依托歷史存在的烏托邦,絕對純粹的正義,它不可能創造歷史,因為擁有它的人都已經在歷史中嶄露頭角後便死去,那是一種孩子式的純粹正義。」

    他猛然站起身來,冷冷地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傀儡腳下的天秤出現了無數的裂痕,他奮力抓住了天秤的邊緣,吼叫道:「這種幻想,不,是妄想的正義根本不值一提,不存在!」

    杜天澤淡淡道:「我是靈曲師,當我演奏曲子時,所有人都會睡著,墮進我的靈曲世界裡,如果我願意,可以隨時留下他們的靈魂,墮入靈曲世界的人,全都承認我這種烏托邦式的正義。」

    他看著天秤裂開,傀儡慘叫著落入無底深淵,微笑道:「在我的幻想世界中,這種正義是無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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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 23:08:28 |只看該作者
最終章 靈魂力量《全文完》

     將軍迪亞哥穿越至“世界”兩年零三個月後。

    “喪屍已被徹底清除,但迪拜市成為廢墟,市民全體喪屍化沒有生還者。”肩上扛著三槓三星軍餃的魁梧中年人靜靜躺在廢墟中,和他魁梧身型極不相稱的是,他連側頭的力量也沒有了,無力地向身邊的通訊機報告著,“簡直是個災難之都,異能者也幾乎全部死亡,聯合國軍可以入場清理了。”

    “古拉甦和龐峙元呢?”

    中年人的眼眶中流下兩行熱淚︰“古拉甦失蹤,龐陣亡。”

    “誰殺了他們!”

    “督導會的沈茂排。”

    “楊破天呢?”

    “業已失蹤。”

    “喪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人為制造的嗎?”

    “是的,制造喪屍的是全身掛滿生物培養皿的異能者,而控制它的則是使用笛狀樂器的異能者。”中年人勉強凝聚了一點力量爬起身來,“兩人在我們的檔案中有記錄,是督導會的杜天澤和司馬仲達。”

    “上峰已經知道了。”通訊器嗡嗡地響著,“督導會的聖徒剛剛請求和我們合作,並聲明此次恐怖活動純屬魔笛和造物主的個人行為,督導會的虛空穿梭者也在戰斗中喪生,聖徒已經退出督導會。楊霸先,現在請你立刻撤出迪拜,你有新的任務,必須前往南京暫時接管楊氏一族的族務,同時向楊破天的遺孀表示慰問,彰表他在此次戰斗中地英勇表現。”

    “楊破天的遺孀需要我們的慰問嗎?”楊霸先搖搖晃晃地挪動步伐。“他的兒子不成器,但那對母女都是狠角色。”

    “你的任務是保護楊破天的二女兒,避免出現家族內訌。”通訊器中的聲音飄渺無比,“楊氏九頭龍一族不是任何人的私人財產,我們也需要控制住一個龍頭才行。”

    與此同時,在被深深埋入迪拜地下已成廢墟的醫院中,僅存的一間形態善算完整地小病房里。一身銀色素裝的軍師靜默地躺在病床上,另一張床上躺著不言不語不動彈的將軍,她似乎要將自己也陷入將軍那種連思考也無法進行的狀態,才能感悟到自身的存在。

    我。

    究竟是什麼?

    是軍師。還是銀翼的天使?

    她緊望著自己的手,在戰斗中自己已經喪生,銀翼的天使卻在一霎那間與她融合,拯救了自己的生命。辛德勒就如忠實的看門狗一般站在門口守望著,淺藍色地念力牆支撐著脆弱的牆壁不至于倒塌,軍師搖搖頭,她繼承來的天使意識中不乏對這個怪異孩子的好感,她自己地本心卻本能地抵觸這種感覺。

    她伸手召喚辛德勒過來,辛德勒沉默地*近了她,軍師輕啟朱唇道︰“我不是你的天使。你可以走了。”

    辛德勒一言不發,只是伸手舉起了兩張畫像。

    左邊一幅畫著銀翼的光天使,右面那副畫著軍師,畫跡陳舊。已經是數年前的作品。

    光天使的畫像被無形地念火燒灼了,軍師的則被辛德勒小心地折疊起藏入胸懷。

    “你的魔眼難道能看穿未來嗎?”軍師優雅地微笑道,“想繼續跟隨我把我當作她?隨便你,不過我允許你隨時離開我的身邊。”

    旁側的病床傳來了響動,將軍在沒有任何生命復甦狀況的前提下直挺挺地站了起來。駭了軍師一跳。他眼神迷茫地道︰“這里是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

    “迪拜,我們剛剛在此阻止了第二使徒。”

    將軍茫然道︰“迪拜是什麼?第二使徒是什麼?”

    軍師不敢置信地搖頭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記得。”將軍短促有力地道,“尋找具有靈魂力量的人,將他帶回神的世界。”

    “神的世界在哪里呢?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不知道。”將軍地腦海中一片空白,“但我知道這是我的使命,我必須這樣做。”

    軍師靜默地側耳聆聽著,沒有心跳、沒有血液流動聲、沒有呼吸,將軍迪亞哥其實已死。他卻違背了世間的物理規則依然站立著和她對話。將軍那具沉默的金屬軀殼里,只剩下了他為此執著的意念,就是這份意念,指導著他突破生與死的界限繼續前行。

    “我們當然要這麼做!”軍師輕聲說,“我也想看看,能用那樣可怕地兵器轟擊城市地所謂神。究竟是什麼模樣。哥哥。只要一天沒有擊倒神,你就一天不會倒下。對不對?”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斷然道︰“那出發吧,奧斯卡——辛德勒,現在請你開始保護我。”

    辛德勒依舊沉默,只是用目光詢問究竟要去哪兒?

    “你地天使對我說,尋找到七種神的能力,就能前往神居住的地方。”軍師清亮的目光望著屋角,那里還蜷縮著一個相貌平凡用雙手緊緊抱頭的中年人,“鏡,你也和我們一塊走嗎?”

    “不。”中年人痛苦地道,“我要在這里陪著我的女

    “隨你。”軍師漠然道,“不過七種神能力的其中之一,似乎正是復活。”

    她的話音未落中年人已經站了起來,嘶啞著嗓音道︰“請你帶我去找復活的能力者。”

    “那跟我來。”

    軍師挽著將軍的手臂走出房門,在長長的幽深走廊中陸續有人跟上。金發的貴族、額頭上釘著骨釘目光呆滯的青年、帶著骨制鬼面的少女,穿著古代青銅甲冑地巨漢,一行人的身影隨即消隱在無邊的黑暗中。

    第一次災難之都喋血事件十五年後。

    中國繁華都市南京。兩名大漢抬著麻包吃力地穿行在荒郊中,左顧右盼後兩人停下了腳步扔下麻包,其中一人嘟囔道︰“小婊子挺標致的,就這樣死了真可惜。”

    他飛起一腳踢向麻包,里面軟綿綿的軀體一動不動,不甘心地道︰“真的死了嗎?”

    “當然死了!”另一名大漢一拳在地上打出足以容納一人的深坑,“一拳收不住手,把她所有胸骨和脊骨都打碎了,md小婊子很有兩下子,不下狠手打死根本抓不到她。”

    “md真是太標致了。”大漢淫笑著道。“即使是死了也不要浪費掉,乘著還熱乎好好玩玩。”

    他解開麻袋拎住屍體的頭發將她拎了出來,屍體是名尚未成年的少女,一頭鮮艷的火紅色長發,肌膚白皙。大漢迫不及待地解掉自己地皮帶,同時伸手將對方上衣一把褪到肩膀,伸手就去摸屍體的乳房。

    屍體突然睜開了眼楮,她的瞳孔也是紅寶石般瑰麗,兩名大漢都駭了一跳,驚叫一聲拋下麻袋轉身就跑。

    死而復生的少女茫然地望向自己的胸口。胸口處的傷痕早已消卻,被震碎的骨骼也已經復位復原,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搖晃了一陣又脆弱地倒下。兩名大漢慘叫著跑了回來。邊跑邊軟化在地上,骨骼變成了青色的煙灰,血肉則成了紅色染料,融化成了一釘在地上的畫。

    一名身著華裝的女子緩緩從遠處走來,她扶起少女。將自己地上衣脫下蓋在少女身上。同時皺了皺眉道︰“我不能抱她,杜,你來替我抱著她。”

    好奇的聲音傳來了︰“你抱什麼什麼就會灰飛煙滅,是真的麼?”

    “別廢話,有便宜給你佔,你抱是不抱?”

    少女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後有溫暖的軀體*近,一雙手橫胸抱住了自己,令她尷尬地是不知道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手臂箍過乳房也就罷了。偏偏緊勒住了自己最敏感的乳尖。她本能地一肘打向對方,嗡地一聲,身後響起了如同琴鍵輕鳴的聲音。

    對方毫不客氣地勒住了她的手,困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別反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屬下。你叫什麼?”

    少女倔強地不說。對方冷哼道︰“叫楊炎對吧,真不像女孩地名字。還得麻煩我親自確認一下。他毫不客氣地將少女攔腰抱起,一面吐出嚴厲的訓導︰“從今天起你必須*自己的雙手努力才能掙到飯吃,記住,你40%的酬金要上交給你的負責人我,請稱呼我杜隊長,我不介意你熟識後叫我杜,但現在不行。”

    他立刻感到不對,少女似乎因精神受刺激過度又暈了過去,然而那雙手臂卻緊緊抱著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勒得喘不過氣來,他慘叫道︰“救命,洛神,救命。”

    華裝女子沖過來一把扯開少女的手,皺眉道︰“她和你很自來熟嗎?抱的這麼緊。”

    紅發少女迷迷糊糊地仰著頭,她又近距離貼近了人心之海,這次並沒聽見那些永遠充斥她耳膜的骯髒念頭,少年地心就像陽光下的夏威夷海洋一樣溫暖,她隱隱間聽到有人叫少年的名字︰“杜……喂!杜夭!不要嬉皮笑臉,你必須加強淬煉,一個能力超弱的青區武者居然差點把你勒死。”

    “我對女人心慈手軟而已,洛神,接下來的任務是去哪里。”

    “一個月後去喜馬拉雅雪山,我替你搶下來的好任務。在這一個月里,你必須把這匹剛烈地小胭脂馬訓得服服帖帖才好,你地實力實在是……根本連魔笛傳人的一角都沾不上。”

    一個月後,喜馬拉雅雪山。

    杜夭無奈地看著倒立在冰壁上地楊炎,武者在這方面就是有優勢,不但不必憑借登山器具,甚至還是赤腳站立,那雙嬌美白皙的小腳真是引人入勝。楊炎立刻發現了杜火辣辣的目光,毫不客氣地啐了他一口。

    “你居然敢對隊長無禮!”

    “出工不出力坐享其成的廢物隊長!”

    “廢話,你就能解決的小嘍,哪里值得本隊長動手。”

    “這次我絕對不會動手的。”

    “哈哈哈哈,那我們就看看誰先動手。”

    全身覆滿白毛的怪獸從懸崖下一路翻騰上來,杜夭開始著慌了︰“喂,不要鬧脾氣了,快動手!”

    “哇哇哇!”

    三個小時後。

    杜夭施然站在冰洞之中,楊炎則近乎赤裸地昏迷在他的腳邊,對面則是一道模糊的黑影。白色的雪壁上殘留著大片大片殷紅血跡,他們此行的任務目標,已經被黑影一個手指頭彈下了萬丈深淵,面對這樣的恐怖怪物杜的眼神卻並無恐懼,在他手側漂浮著一架若有若無的黃金鋼琴。

    “開始吧施莫,讓它聽聽靈魂的歌,曲庫編號1曲目

    “勃拉姆斯的搖籃曲!”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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