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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璃澈]拒嫁狐狸夫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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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2 11:48:5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以前軒轅烽也曾在微服私訪的時候進過這家糕點店,只不過那會兒這家店並沒給他留下什麼深刻印像,畢竟跟宮裏的禦膳房比起來,延順齋的用料還是不夠細膩。

  他輕蔑地看了看店外排隊等新出爐糕點的人群,雙手背在身後,「也不過如此嘛。」

  「公子,在下已經訂了二樓的房間,請。」旁邊年輕的公子對他道。

  軒轅烽隨著那人的帶領,上了安靜雅緻的二樓,音量絲毫不減:「範懸,那什麼少東家的,今天真會來嗎?」

  年輕公子早看到一邊的白鏡如,暗地裏抹了把腦門的汗,「是,公子,他在店裏了。」說完,便將軒轅烽引到白鏡如身前,「白公子,多日不見,氣色倒是好些了。」

  白鏡如抱拳,「多謝範兄關心。實在是前陣子太忙,顧不上整理儀容,白某慚愧。」接著他看向軒轅烽,又行一禮,「這位便是袁公子吧?久仰久仰。」

  軒轅是皇姓,不宜招搖在外,是以軒轅烽微服出訪時,大多以「袁野」自稱。他上下打量著白鏡如,態度甚是傲慢,「對大名鼎鼎的白記少主,袁某才是久仰大名啊。」這兩天奏摺上沒少見這廝的名字,害得他想起來就牙痛。

  白鏡如不以爲意,微笑著將兩人帶至爲他們備好的雅間,接著便要離開。

  範懸連忙攔住他,「這幾日可有弟妹的消息?」

  原本在飲茶的軒轅烽聞言,將注意力轉回白鏡如身上。只見白鏡如露出苦笑,「尚未有消息,實在是……」

  「聽說白公子的夫人是被擄的,那公子爲何不報宮?」這是軒轅烽最大的疑問,他向來唯我獨尊,是以直接截斷了白鏡如的話。

  白鏡如也不惱,「實不相瞞,事出當日,白某出差在外,在場的只有拙荊和岳父岳母。岳父乃武家出身,當時不過微一失口,便被對方押進了縣衙,直到日前才被保釋出來……如此情況,報官恐怕也沒用處吧。」

  軒轅嘩目光如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再多言,繼續喝茶。

  範懸見氣氛有些冷,沒話找話地又跟白鏡如說了幾句:「那白賢弟現在有何打算?」

  「還能怎樣?走一步算一少罷了。」

  鏗!只見軒轅烽把茶杯重重扔在桌上,聲音嚴厲:「就這樣讓全京城百姓陪著你走一步算一步?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袁公子言重了。白某並沒要全城百姓怎樣,只是思妻心切,無心經商罷了。白某起家於乾平縣,在京城的商鋪本就不多,這次爲了進京開銷甚大,商家最忌關門,白某無意爲之,實是有心無力。」

  軒轅嘩一時語塞,他看著窗外滿城閉門的場景,這家夥居然還敢當著他的面說什麼商鋪本就不多,說什麼開銷甚大有心無力!這白鏡如要是真破産,那些商鋪早轉手給別人經營了,哪至於讓他這個天子紆尊降貴來跟他見面!軒轅烽隱隱覺得白鏡如的真正意思是要跟他比拚耐性,他更覺得這看似儒雅多禮的商人,根本就是直沖著他軒轅烽來的!

  他想不出固中道理,偏心高氣傲也不肯再多問,心裏越想越郁結,最後忍不住起身拂袖而去。

  一介商人敢跟他真龍天子叫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偏偏他沒有理由治他罪……他決定了,先把事情查清楚,等那些店鋪重新開張,再好好跟這個囂張的商人算帳!

  看著軒轅烽氣急敗壞地出去,範懸急了,「你怎麼說話這麼不留情面?要是無知也就罷了,你……你!唉,我真被你害死了!」

  「今日多謝範兄。」反觀白鏡如已收起臉上的微笑,神色淡然地道謝,「他日範兄有任何事,白某定萬死不辭。」

  範懸歎氣,「這倒不至於,只是今天你把最大的那個祖宗惹了,還是先小心你自己吧。」

  「無妨。」既然來了,他也沒打算安安分分地在京城待著。

  範懸看他對自己的勸說毫無所動,忍不住又是一聲歎息。在書院的時候他就覺得,白鏡如以後定會有不凡的成就,奈何他無心功名,讓很多人都覺得可惜;可現在惹得龍顔大怒,他是要徹底把自己的活路斷送了嗎?只爲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得這樣做?

  範懸搖搖頭,「我去找皇上,看能不能再多跟他說幾句,你也要學會控制你的脾氣……真是!倘若你參加科舉,肯定不會比那個聞人玉差,現在更不會……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白鏡如心下一陣感動,範懸跟他的關系不過爾爾,現在卻如此幫助自己,倒真是患難見真情。他雙手抱拳,「連累範兄了。」

  範懸擺擺手,不再多說、去追那早已走遠的皇帝。

  白鏡如從袖袋裏掏出一只針腳淩亂的錦囊,緊緊握在手裏。其實他知道若想見到皇帝,還有更溫和的方法,比如委托人上奏,又比如範懸說的,參加科考。可是每一種方法都需要長時間的等待,還有可能功虧一簣——他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更不會接受失敗的結果!

  另一方面,軒轅幸回到皇宮後怒氣大發,狠狠地把椅子踹翻在地。

  「來人!朕要好好查查那白鏡如的底,還有白記商號,都給朕查出來!朕倒要看看他是什麼底細,居然敢跟朕叫板!」

  被困在聞人府的木春熙看到丫鬟帶回來的糕點和蜜酸梅,頓時眼淚就流下來了,「你……都見了什麼人?」

  多虧魚雁兒不在,她才能差使這個丫鬟幫她買東西,而聽了丫鬟的描述,她相信她沒有猜錯——她的夫君已經趕到京城了。

  她胃口不好,一盒點心沒法全部吃完,因此當聞人玉第二天來她這裏探訪時,看見印著延順齋字眼的盒子,脾氣馬上大發,「你居然私自出去了!」

  「只是突然想吃點心,就讓丫鬟去買了。」木春熙看他勃然變色的樣子,心中一驚,卻還是強作鎮定地回答。

  聞人玉陰沉地看著點心盒,突然大力將盒子打翻在地,精緻的點心撒了出來。他似乎還沒有洩憤,又抬腳把點心逐個碾碎,「誰讓你囂張!踩死你!踩死你!」

  木春熙別過頭去,每當聞人玉發瘋時,她都不忍看他臉上猙獰扭曲的表情。雖然心裏知道聞人玉把仇恨轉移到白鏡如身上的做法,對白鏡如非常不公平,但是她不敢勸說聞人玉。白鏡如就像聞人玉瘋狂的導火索,只要一提,他就會翻瞼。

  當地上滿是糕點殘渣後,聞人玉終於身心舒爽地回過身來落坐,目光炯炯地抓住木春熙單薄的肩膀,「梓令,我已讓下人把我們婚禮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這月十五正好是個好日子,我們成親吧。」

  木春熙面無表情地抬起臉,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倚在門邊一瞼憤恨的季懷香,又低頭看著聞人玉。她把手放在聞人玉的頭頂,「阿玉,別執迷不悟了,你不愛我。」

  聞人玉充耳不聞,將頭枕在木春熙腿上,無限滿足地說:「梓今,我們成親,一輩子你只對我好,我也會好好待你,還有你的孩子。我不會逼他讀書,讓他快快樂樂地成長……」他怔愣地摸了摸臉頰上滾燙的淚水,突然露出脆弱的笑容,「你怎麼哭了……真好,你第一次爲了我哭呢……」

  屋外,季懷香已捂著嘴跑開。

  木春熙抹乾眼淚,「才不是,當初你不理我,我也哭過呢。」

  也許聞人玉自己沒有感覺,但是木春熙早就發現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彌補他缺乏溫暖的過去。

  他總是被金華夫人嚴加管教,以至於失去自由,於是他拋棄了金華夫人:他以前總是被別人欺負羞辱,於是他開始依仗自己的權力羞辱他人—金華夫人強制讓他娶他不喜歡的女子爲妾,於是他冷落季懷香,反而親近青樓出身的銀月……也正是因爲以前沒人給過他自以爲的那種溫暖,所以他不惜用極端的方法將她帶到京城,而他每次脾氣失控,也是因爲心裏缺乏安全所産生的恐懼。

  如果說木春熙之前還有一絲對聞人玉的怨恨,那麼想通這些後,她只覺得悲哀。聞人玉不該走到今日這番境地,他天資聰穎又勤奮讀書,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卻因爲一時心魔而步入歧途。

  「永遠對我好,可不可以?梓今,我只有你。」

  「傻子,你不只有我,別忘了你的銀月夫人,你不是最喜歡她了嗎?」她還沒忘那天他介紹銀月時候那副興奮的表情。

  對於那個讓自己有初體驗的女子,聞人玉也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然而聽到木春熙這樣大刺剌地提起,他只覺有些不自在,把臉埋得更深,「那不一樣,不一樣……」

  但至於哪裏不一樣,他說不出來,而且他也沒辦法解釋爲什麼在木春熙住進府裏的這些日子,他見她的時間,遠沒有跟銀月在一起的時間長。

  聞人玉突然感到心慌,死死地抱著她的雙腿,「梓今,你不會因爲我冷落你所以生氣吧?我不會再冷落你了,真的真的,梓今,我最喜歡你的!」

  「阿玉,我沒有生氣,相反的,我很高興你能找到真正的她。如果你更喜歡她,我比誰都高興哦!」木春熙放軟聲調,像哄孩子一樣誘哄著他,「你看,你也不是沒人喜歡的,不是嗎?以後銀月姑娘會陪你走得更遠,你們才是天生就要在一起的人。」

  「可是,我也想讓你跟我在一起。梓今,我一直很後悔當初對你那麼冷淡……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在白鏡如那裏受苦。」聞人玉抬起頭與她對視,眼睛裏有了曾經的霧氣,看起來像個無助的大男孩,完全沒有往日囂張跋扈的貴公子樣。

  「是誰跟你說我在鏡如那裏受苦啊?他對我很好呢。」木春熙一時大意,忘掉了聞人玉的禁忌。

  果不其然,一提到白鏡如,聞人玉那副文弱模樣一掃而光,他猛地站起來,揪住木春熙的衣襟,「不可能!他是這世上最令人厭惡的混蛋!他虛僞狡詐,只會算計別人,他不會對你好的!他只會害人,從不會對誰好!」

  都是他!都是白鏡如才讓他變得這樣狼狽!他沒有忘記殿試結束後,旁邊那些同窗說的話,那些人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說什麼如果是白鏡如,這個狀元肯定不會被別人奪走。

  憑什麼他白鏡如就算不參加科考,都會得到更多肯定?憑什麼他寒窗苦讀十幾年,得到的卻是別人的嘲笑和奚落?他當初在書院,也曾受到很多同窗的關注和討好,可是自從白鏡如一來,他的榮譽、他的朋友,他的一切都被他搶走了!

  「爲什麼這樣說?鏡如他從沒有……啊!」木春熙本該乖乖閉嘴的,然而聽到他幾次三番地咒罵白鏡如,她實在忍不下去,要替自己的夫君申冤。然而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失去理智的聞人玉扯住了頭發,「阿玉,很痛,放手!」

  「不放!」聞人玉強迫她面對自己的怒火,「你已經被白鏡如招到他的陣營了嗎?你也要像那些忘恩負義的同窗一樣拋棄我,去擁戴那個低賤的、只會耍手腕的商人嗎?」

  聞人玉聽不進木春熙的解釋,拎著她的頭發直接將她扔在地上,就像碾碎那些糕點一樣憤恨地踢她,「我該想到的!你已經嫁給那個奸商,那個低賤如螻蟻的人!你已不是以前的你!我早就該知道的!」

  木春熙下意識地護著小腹,卻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聞人玉面前,硬生生接下他幾腳,她只覺得自己一陣頭暈眼花,幾欲嘔吐。聞人玉踢起人來完全沒有顧慮,木春熙受痛微一仰頭,正好迎來他無情的踢踏,當聞人玉停下毆打動作時,可憐的木春熙早已奄奄一息。

  接著毫無懸念地,聞人玉又是一番自責和後悔,親自將木春熙抱上床楊,但見她毫無反應,他慌忙地去叫大夫。

  木春熙第一次覺得自己距離死亡那麼近,她的世界一片黑暗,無論怎麼睜大眼睛,都看不到一絲光芒。她也聽不到聲音,周身一片死寂,就好像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隱隱她覺得小腹一陣絞痛,她嚇得大哭:「不要!不要!」

  她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只感覺腹部不斷的疼。她的寶寶,不要離開她啊……

  她還在掙紮,突然,一只有力的手,緊緊攥住她慌張的小手,並與她十指相扣。她還是心慌,下意識要將那只手甩掉,奈何她怎麼甩,那只有力又霸道的手掌就是緊攥著她,毫不放松。

  「寶寶……」她哭,唯一的感覺只有熱淚滑下眼角,滴到自己耳邊,「不要離開我……」

  有人托起她上身,接著什麼冰涼的東西觸上了她的柔唇。濃濃的藥味讓木春熙立刻就反應過來,那是藥碗。

  「我不喝!」她手臂亂揮,就感覺碰到什麼,藥湯全濺到了她手腕上,「我不喝藥!我不喝!」

  環著她身子的人似乎動了怒,木春熙清楚感受到那人身體的緊繃,但她不願妥協,認定這藥會徹底讓她的孩子離開她。

  左臂被人捏得很痛,突然下巴被人抬起,她張口要罵人,嘴巴反被一雙滾燙的唇死死堵住!那人如此蠻橫,不顧她掙紮地用舌頭硬生生撬開她的貝齒,將他滿口的藥湯灌到她口中,並確定她吞咽下去。

  木春熙驚住了。當他退離時,她反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狠狠貼上去,用她最熟悉的方式親吻他逗弄他試探他;而那個人沒有令她失望,用更緊的力道將她圈在懷裏,回以她更熱情的深吻……

  「鏡如,是你嗎?」她氣喘籲籲癱軟在他懷裏,「是不是你?」

  她問了兩遍,對方沒有回應,她怒了,粉拳毫不留情地捶打他,「混蛋!爲什麼不回答我!」

  他仍沒答她,而是緊緊地以手勒著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能將她手腕勒出一圈青紫來。輕柔綿密的吻依次落在她嬌嫩的臉頰、鼻尖和柔唇上——木春熙終於明白,不是他不回答自己,而是她聽不見了!

  她拚命瞪大眼睛要看清身邊的一切,可是,依舊是一片無法望穿的黑暗……難道,她不但耳聾,眼睛也瞎掉了嗎?

  她推開他掙紮著要下床,「這不可能!爲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她掙紮得越厲害,白鏡如摟抱她的力道越大,直到她發現自己再也沒力氣掙紮後,她才抱著他寬闊的肩膀痛哭,「夫君,我什麼都聽不到,我看不到了……」

  她感到他胸腔微微的震動,知道他在說話,可是說什麼,她聽不到,唯一感覺到的是他溫熱的掌心,一遍逼摩挲她的發。

※※※     

  木春熙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只知道每日白鏡如都會喂她喝藥,用輕柔的力道按摩她的頭。他嘗試在她掌心寫字,一筆一畫寫得認真又嚴肅,有的字筆畫太多太複雜,他就寫五遍、寫十遍,直到她能徹底明白是哪個字,明白他的意思。

  有時候木春熙煩了、惱了,不想理會他,他也不生氣,只是安靜地摟著她在床上坐著,偶爾親吻她的頭頂,卻絕不允許她離開他的懷抱。溫柔寵溺的舉動,讓木春熙開始自責起自己的任性。

  因爲有些問題解答起來太麻煩,沒辦法全部用手掌寫字的方法溝通,所以木春熙僅僅問了幾個她最關心的問題—不過,她不敢問寶寶的事,只因她無法面對失去寶寶的現實,甚至儍傻地覺得白鏡如應該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她要是問出來,豈不讓他也跟著傷心?

  她只問他:「我還能看見你嗎?」他在她掌心寫:能。

  她又問他:「聞人玉在哪?」他回:外院。

  她想了想,說:「不要爲難他。」

  這次,白鏡如停頓了好長時間,才寫:好。

  木春熙握住他在她掌心寫字的手,睜大無神的眼睛,一字一頓異常認真地說:「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他沒回她,貝是吻了她。

  面頰相親的時候,木春熙覺得自己的睫毛上沾了水珠,眨了兩下,水珠就蒸發掉了。她心下覺得可惜,也許這輩子……她都沒法親眼看她夫君流淚的樣子了。

  其實白鏡如很忙,木春熙能感覺到他的氣息總是伴著疲憊的味道,但他還是保持日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她。現在她已經可以下地走動,身子除了依舊看不見、聽不到外,也沒有任何不適了。然而白鏡如還是一步不離地陪她,就連洗浴也要他親力親爲。雖是夫妻,木春熙還是覺得羞澀,畢竟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總覺得不公平。

  到了睡覺時間,白鏡如很難得仍陪在她身邊,沒有出去。她睡不著,小聲問:「你今天不忙事情嗎?」

  耳邊感受到他灼熱的鼻息,木春熙幾乎能在心裏模擬出他那聲發自胸腔的:「嗯。」

  她笑著鑽進他懷裏,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夫君,我想……和你親近。」

  他的手臂驟然縮緊,她笑得更甜了,同時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

  木春熙伸出小手,調皮地鑽進他的中衣裏,撫摸他結實的胸膛,熟悉的觸感讓她覺得好安心。她終於知道即便是看不見,她依然能摸清他身上的每一處線條——不過是新婚,原來她已經熟悉他到這種地步了嗎?

  也許是黑暗給了她膽量,木春熙第一次主動褪下他的中衣,親吻他赤裸的胸膛,甚至大膽地含住他的凸起,細細挑逗。見他仍沒有接手主動的意思,她也不惱,慢慢從胸膛吻上去,最後叼住他的耳垂,非常滿意地感受到他身體的顫動。

  白鏡如勾著她細柳般的纖腰,終於將她壓回身下。只不過他動作沒有她那麼急躁,輕輕褪下她的小衣和褻褲,灼熱的掌心不斷熨燙著她細膩的肌膚,惹得木春熙喘息不已。

  「不要這麼慢……」先是在腦袋裏幻想現在的場景,就夠木春熙春潮泛濫了,偏偏他一改往日風格,定要將她挑逗到極緻才給她。她不斷地扭動腰肢迎合他的愛撫,空虛的威覺讓她忍不住抽泣:「夫君,給我好不好……」

  她看不到聽不到,只能被動接受他的調情。她感受到他噴在她耳邊的灼熱氣息,她隱隱覺得聽到了「熙妹」的字眼,只是不知這是不是她的幻覺。

  終於,白鏡如分開她的粉腿,就在她急躁不耐的喘息著等待他的充滿時,她隱密的私處被一片溫熱濡濕覆蓋。

  「不,」木春熙難耐地收攏雙腿,卻只是夾住了男人的頭顱,「夫君,太羞恥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腦海裏不可抑止地描繪出他親吻的畫面,淫靡的想像讓木春熙更加情動。而男人還在以幾近折磨的方式吻她,甚至還將舌尖伸了進去….

  木春熙低泣著接受身體的痙攣和釋放,接著感覺到他直起身繼續用磨人的速度,挺進她的深處。木春熙緊蹙細眉,理智全盤崩潰,不等他大動,她就挺腰迎合起來。

  白鏡如托起她的腰,在她身下墊了個枕頭,這舉動讓他更加深入,害得木春熙差點驚叫出來。他跪在她雙腿之間,任木春熙白嫩的長腿如蛇一般纏在他腰上,緩緩抽送起來。

  木春熙緊閉著眼,小手抓著身下的床單,感受著全世界只有他的滋味,感受他一次次充滿自己,讓她越來越興奮,身體都在戰栗。

  白鏡如的動作越來越大,房間裏充斥著歡愛的濃烈氣息,最終木春熙無法再保持清醒,在欲望狂潮來襲時被徹底淹沒……

  第二天,木春熙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她抬起手臂,碰觸到身旁溫熱的身體,心裏一甜,纏了上去。

  那人被她的動作吵醒,順手將她摟在懷裏,「……」

  「你說什麼?」木春熙猛地瞪大眼睛,她發誓這次不是幻覺,她聽到了什麼聲音。

  白鏡如動作一頓,連忙將她拉到自己嘴邊,說:「早、安。」

  聲音有些微微的沙啞,盡管傳到木春熙耳朵裏並不是很清楚,但她立刻就猜出了他的話。

  「你說早安對不對?你在對我道早安?」

  白鏡如坐了起來,拉拉雜雜又對她說了好多。

  木春熙一臉茫然,只好搖頭,「我聽不清,有聲音,但是聽不清!」

  他只好繼續挨著她的耳朵,用極緩的速度說:「熙妹,聽得見嗎?」

  「聽得見,我聽見你叫我!」她幾乎喜極而泣,而她的男人卻是直接翻身下床,好似奔出了門外。不過沒一會兒,他又跑了回來,手忙腳亂地給木春熙穿衣服。

  木春熙忍不住大笑起來,好難想像白鏡如慌亂的樣子哦,尤其是剛才……真想知道他跑出去的時候有沒有穿褲子啊?

  白鏡如有些氣急敗壞,捏了捏她的小鼻頭作爲懲罰,又急急地出去了。

  不一會兒,他就帶著一個人進來,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定是位大夫。

  木春熙乖乖地被那個手指粗糙、感覺像是老先生的大夫把脈,靜下心來,她發現自己的聽力正一點一點恢複。比如剛才她只能感受到兩個人進屋的氣流,現在她似乎能聽見自己夫君在屋子裏焦躁徘徊的踱步聲。

  「白夫人,能聽到老朽說話嗎?」大夫依照白鏡如給出的方法,一字一頓地問。

  果然是位老先生,木春熙聽到後驚喜地點頭。

  「咳,那你現在感覺如何?頭還特別疼嗎?」

  「不疼,之前也不疼,只是覺得悶罷了。」

  「那現在還悶嗎?」

  「不是特別悶,但是這裏、還有這兒都不太舒服,可是又不是很痛……」她描述不出來那種感覺,只是指出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老大夫了然地「哦」了一聲,接著像是對白鏡如說:「依老朽看,約莫是白夫人這幾日根據老朽的方法,做了適度的運動,促進血脈暢通,因此耳聾之症有所緩解。如果夫人繼續堅持,相信不日就會康複。」

  木春熙聽他說什麼運動、血脈暢通,感到一陣心虛。她可不知道大夫要她做什麼運動,只是昨晚跟她夫君「運動」了不少——想必,還是跟那個有關系的吧?

  「那她的眼睛怎麼沒起色?」白鏡如的聲音突然傳來,把她嚇了一跳。

  「剛剛白夫人也指出了腦袋上還有幾處不適,約莫是運動尚不足的緣故。讓夫人堅持下去,眼睛早晚也會好的。」

  兩人都不知道木春熙的聽力已經恢複到了何種程度,也不避諱地就在房裏商談。木春熙心裏被喜悅填得滿滿的,聽著白鏡如用他獨有的低沉聲線,跟老大夫討論她的病情。

  木春熙這才聽明白,原來那日聞人玉不知輕重的一腳,讓她頭部受到重創,不過好在沒要了她的命,只是不知爲什麼,讓她聽不見也看不見。沒有人能確定她還會不會康複,只有白鏡如每天照顧她、跟她說話,堅信她早晚有一天能夠聽到……

  感覺有人走到她身邊,小手順勢落在另一只寬厚的大掌中,「身體還有哪兒不舒服?」

  她搖頭,反握住他的手,腦袋尋到他的肩頭,「沒有,現在已經能聽到很多了。」

  他的手流連在她嬌嫩的臉頰上,她微笑,忍不住賴在他身上,「喂,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白鏡如沒答她,只在她耳邊輕問:「熙妹,你很想回去嗎?」

  「是啊,我第一次離開乾平這麼久耶!以前總想出來看看,但時間長了還是會想家……對了,我阿爹阿娘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被放出來?」

  「嗯,他們已經平安了。」他想了想,說:「熙妹,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留在京城,不回乾平,怎麼樣?」

  木春熙一怔,想了下,「就住這兒?」

  「不,我會在別處買座宅邸,我們住在那裏。」

  房間裏一時安靜下來,白鏡如不太確定地張口:「熙妹,我……」

  「好,」她點頭,「不過不要買太大的房子哦,如果我眼睛還是看不到的話,很容易走丟耶。」

  男人無言地抱著她,過了一會兒只聽木春熙歎氣,「夫君,不是我在說,你最近越來越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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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2 11:49:3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躺在躺椅上,木春熙抬頭以手遮眼,貪看躲在雲層後的太陽。她視力的恢複遠不如聽力迅速,半個月過去,也僅僅看到一點亮光,而且太亮的話,還會不住地流淚。

  現在她和白鏡如已住進軒轅烽賜予的宮邸,雖然這座宅院的豪華程度在京城數一數二,但她還是無比地想念乾平的家。

  「夫人,奴婢將延順齋的糕點給您帶來了。」魚雁兒突然出現,拉回木春熙的心。

  「放桌子上吧。」木春熙扭頭,看著魚雁兒模糊的身影,「有聞人玉他們的消息了嗎?」

  魚雁兒搖頭,「懷香夫人大概不想跟老夫人聯系,現在還沒消息。」

  當初軒轅烽一調查出聞人玉的事,就知道自己擺了多大的烏龍,好在他還算明理,二話不說,直接讓禦前侍衛帶著人馬闖進聞人玉的家。

  彼時,木春熙已在床上昏迷了五天,猶不見好轉,聞人玉瘋病發作,就跟那些侍衛起了沖突。想他一介書生,如何打得過訓練有素的皇家侍衛?頓時怒火攻心,竟徹底癡傻了。

  待軒轅烽和白鏡如聞訊趕到時,看到的就是聞人玉如嬰兒般蜷在季懷香懷裏睡覺的場景,而季懷香則溫柔地拍打他的後背,對周圍侍衛手上的冰冷刀光視而不見,銀月卻早已沒了蹤影。

  命運何等可笑,聞人玉平生最厭惡、給予其羞辱最深的人,竟有著他最後能依靠的懷抱。

  白鏡如曾提議讓季懷香和聞人玉留下來,他可以照顧他們,然而這個提議被季懷香非常堅定地拒絕了。

  她的回答是:「我相公已爲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還請白公子放過他吧。從今而後,只有我伴著他,如果皇上饒他一命,我想帶他離開這裏,這裏不適合他。」

  白鏡如還能說什麼?當木春熙醒來問他聞人玉怎麼樣時,屋外的季懷香正一臉溫柔地替聞人玉擦拭他滿手的泥巴。

  那時,軒轅烽最後的旨意還沒有下來,聞人玉是生是死尚且未知,而季懷香就這樣擺出伴他一生一世的姿態。

  白鏡如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軒轅烽以欺君之罪判聞人玉死罪,那季懷香定會隨他而去。

  聽完白鏡如轉述的木春熙沉默了一陣。

  誰說張揚跋扈的人就沒有愛情?只是季懷香愛得太濃烈了,一心想讓聞人玉得到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卻不知她這份強烈的愛意,只是把他推得離自己越來越遠。不過,經歷了這些事情,相信他們現在是幸福的一對。

  「夫人,日頭出來了,要不要回屋休息?」

  因爲聞人家衰落,魚雁兒和一千被解雇的奴僕無處可去,木春熙便將他們全招進她和白鏡如在京城的新居。

  現在,魚雁兒儼然是府裏資歷最深的丫鬟,脾氣之倔強,規矩之繁雜,就連被木老爺一腳踹到京城、升格爲總管的來俊見到她,都會忍不住抖三抖。

  「好,別忘了把點心也拿進來。」魚雁兒翻了翻白眼,「是,夫人。不過上次大夫有說,您應該控制控制,少吃點甜食,多吃清淡的蔬果。您就是不爲自己身體想,也要替小少爺想啊……」

  木春熙摸著肚子,得意地說:「我這不是讓他爲他爹的生意做貢獻嗎?」

  感謝老天,雖然那時候她有了小産的徵兆,但最後她的寶寶還是堅強地活下來了。她還怪白鏡如爲什麼不早告訴她,哪知那個混蛋神色泰然並且洋洋得意,說如果當時告訴她,她一定會激動過度,很容易傷到胎兒。

  她頓時不知該哭還是笑,真是難爲他這樣瞞著自己了,也難怪那時親熱,他的動作總是那麼輕,好似怕一不留神就壓壞她似的。

  魚雁兒聽到她的狡辯,忍不住碎碎念:「每次都不花錢能做什麼貢獻?而且夫人最近吃得也太多啦,害我上次還被大夫罵……」

※※※    

  晚上,白鏡如回到家裏,看他悠然的樣子,想必今天又把那個驕傲自大的皇帝氣得不輕。

  不過,木春熙一點兒也不可憐軒轅烽,都是他亂點鴛鴦譜,才鬧出了這麼多事,現在那個皇帝又貪圖她夫君的才華,強留他在朝中任職,甚至把白記商號收歸皇室——也就是說,天下每一家標有「白記」的店鋪都是禦用的了,皇帝每年要抽取三成的利潤。

  「夫君,我們不要理那個皇帝了,他這樣的霸王條款真是欺人太甚!」木春熙氣憤不已,抽利潤什麼的都可以忍受,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的夫君再也不能像剛成親那會兒,帶著她遊山玩水,反倒天天上朝議事,她很怨婦啊!」

  白鏡如捏捏愛妻的鼻子,「沒辦法,這是放過聞人玉的條件嘛。」其實就是殺了聞人玉對軒轅烽也沒什麼好處,但是白鏡如既然提出放過他的要求,他沒道理不在此敲上一筆。

  「那現在去把聞人玉抓起來好了!」木春熙磨牙,管他聞人玉、軒轅烽什麼的,她只要夫君跟她一起甜蜜蜜。

  白鏡如大笑著攬她入懷,「夫人莫氣,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商人要想做大,必須跟官府保持良好關系,既然軒轅烽甘願當那個冤大頭,我們就讓他去當好了,反正他所說的三成僅限京城的商鋪,而全天下咱們的白記鏽子可都掛著他軒轅的名字,只要有事,吃虧的絕不會是咱們。況且……」

  他露出極其奸詐的笑容,「朝上全是酸腐書生,怎能容忍我一介商人與他們共事?軒轅烽要想安安分分地把我放進朝廷幾乎是不可能的,他這兩天正爲此事頭大呢。」

  到時候不管軒轅烽願不願意,他都要顧忌那些朝臣的看法,即便繼續讓他在朝參事,恐怕也不會給他太重要的職位,自然不會再忙起來。

  木春熙伸出纖指點點自家夫君的嘴角,「奸商就是奸商,你們一家子狐狸!」

  「對,狐狸娘,你現在還懷著個小狐狸。」白鏡如眉眼帶笑,溫柔地撫摸妻子的小腹。

  最後的最後,木春熙還是劃掉了那句被她擅自加在祖訓後面的「木氏子孫千萬不得嫁娶狐狸後人」,畢竟以她的親身經歷來講,嫁個狐狸奸商也不是壞事,不是嗎?

  七年後

  五歲的白晟睿正一臉苦相地坐在自家門前。

  木春熙剛跟中堂夫人聊天磕牙回來,看到小兒子,驚訝地問:「睿兒,怎麼就你一個人?堯兒呢?」

  白晟睿看見娘親,可憐巴巴地說:「哥哥打壞了阿爹書房的花瓶,正被阿爹懲罰背家訓呢。」

  木春熙笑咪咪地摸著小兒子的頭,「睿兒真懂事,還會替哥哥擔心。」看樣子,這對兄弟的感情不是一般深厚呢。

  哪知白晟睿一點也沒有被誇獎的喜悅,那雙種似木春熙的眼睛,露出更加悲催昀神色,「不是的,阿娘。我只是想爲什麼哥哥在懲罸背家訓的時候,可以背好記的木家家訓,而我只能背白家家訓呢?」

  每次背那些孝俤忠信禮義廉恥的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的舌頭要打結了,稍一背錯就會被阿爹抽打手心,可哥哥就不會,不但被懲罰的時候能熟練地背出來,甚至遊戲時也會把木家家訓當歌謠背,老天要不要這麼不公平啊?

  木春熙愕然。大兒子一出生就從母姓,也是作爲木家繼承人來培養,要背的當然是木家家訓;不過現在看小兒子的反應,原來她打小痛恨的木家家訓,也有招人喜歡的一面?

  前院書房裏,木晟堯嘴角掛著跟他爹親別無二緻的笑,自以爲瀟灑地搖頭背著:「吾兒吾孫吾後世子子孫孫聽得,俺們家世代武夫,只會打拳,但也認理,誰要不孝,天誅地滅;誰要不忠,五雷轟頂;誰要不義,衆叛親離……」

  童音無邪,聲聲清脆,直直傳向晴朗無雲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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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2 11:49:56 |只看該作者
後記 

     璃澈

  耶!第三本書,撒花!

  古有雲:「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因此璃澈可不可以想之後的書會多多過稿呢,羞!(衆—古也雲,事不過三啊,花癡!)

  咳咳(正經臉),說到第三本,突然發現我對玉鐲,或者說玉制品有著極其偏執的愛。從上一本《是非情奴》裏的墨玉手鐲、扳指,和這本《拒嫁狐狸夫君》裏面小白公子給小木小姐的那一堆玉首飾……雖然寫的時候也會覺得固,但到最後仍舊沒有把它們改寫成其他材質的打算。

  因爲在我偏執的大腦裏,一直頑固地認定玉是有靈魂的,將它認作配件,倒不如說它是一個小小的守護。當男人們爲了事業奔波在外的時候,那些小小的玉玩意兒會盡責地守護他們的女人,我總是覺得在定情時,送玉比送其他東西浪漫許多。當然,也許下次我會嘗試用非玉的物事來寫,但玉在我心中的地位還是不可替代。

  在這本書裏,除了玉首飾之外,還有一塊「玉」,便是那個才華橫溢的聞人公子。

  我寫這個人物的時候還有些糾結,因爲我並不認爲他是一個壞人,當然有暴力傾向,還對女人拳腳相向的男人是好不到哪裏去……不過稱他爲玉,卻是當之無愧,因爲在溫潤細膩的同時,玉還有一個特點,便是易碎。

  聞人玉資質上乘,但卻不是極品,稍加打磨自然會光彩煥發,但打磨過度隻怕會適得其反,於是很不幸,他的溫潤細膩被打磨掉,留下的,僅僅是易碎的靈魂而已。

  不過還好,他有季懷香。

  無論是身量還是個性上,這兩人都不是彼此的良配,但不適合並不代表不會愛上。

  季懷香愛上了,所以即便不適合,即便會有很多困難,她還是堅持要用自己的心懷將那塊黯然失色的玉,盤出應有的顔色來。懷香,倒也沒有失了她這個名字的氣度。

  這本書算是我寫得最順心的一本了。果然寫幸福的人和事,會讓作者也覺得幸福,當然,裏面最幸福的非小木小姐莫屬,無論是父母抑或是夫君,都給了可以容納她任性賴皮的寬容,好在她本性不壞,沒有驕縱成性XD

  我很向往她被呵護的愛情,沒有人知道她的愛情是從什麼時候萌芽的,可能是在小白公子陪伴她的那三年中,也可能是他們坦誠相待的熱戀期,更或者是在婚後。不過唯一能夠清楚的是,無論何時,小白公子都在盡最大的努力,與其說催生,不如說期待她的愛情,從他笨拙的少年時期,到霸道的青年時期,再到最後的成熟,他一直守護著他的春光。

  我想,倘若身邊有這樣個人,任誰都不會再輕易地愛上別人吧!

  閑話說完,璃澈在此謝謝各位看官捧場,也希望小木小姐和小白公子沒有讓大人們失望XD,再次感謝!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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