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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語桐]火辣炙奴(拍賣愛奴現代版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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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4 11:06:2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昏暗的酒吧內似乎流動著詭譎不安的因子,麥克低頭看了一下腕上的表,再抬起頭來望了一下門口,眼角餘光因驟然的抬起掃視,機警的察覺出空氣中一絲絲的不對勁。

  太遲了!

  麥克發現自己被人包圍住時,才恍然明白誤上賊船,想伺機離開,四周埋伏許久的人已不耐的出手,頓時酒吧內槍聲大作,十幾個人圍上獨自赴會的他。

  「捉活的!聽見沒有?」

  「是,老大。」

  聽見「捉活的」三個字,麥克更加肆無忌憚,拼著命也要逃出酒吧,無奈對方人多勢眾,他又勢單力薄,甚至沒有人知道他來此處與卡諾•潘碰面……

  該死的卡諾•潘!他竟然陷害他!難道他以為在這個地方動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嗎?那他也未免太小看了黑手黨的勢力。

  不……也許不是卡諾•潘,他要殺他之前多得是機會,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只不過,誰又會知道他在此時此刻會出現在這間酒吧呢?

  就在麥克思索之際,砰砰兩聲,兩發子彈分別打中他的左手臂和右小腿,瞬間鮮血直冒……

  「該死的!」麥克低吼,發怒的拿出隨身手槍,精準的開了十二槍,前方數人紛紛倒地不起。

  稍後,酒吧內恢復了平靜。

  「要不是要留你一條命,我真想一槍把你給斃了。」在暗處走出來一個人,是繃著臉的喬丹,他的手裡拿著槍,槍口正對準著麥克。

  「原來是你,喬丹議員。」麥克忍著傷口的疼痛,無力的席地而坐,手裡的槍也擱在地上。

  「很意外?」

  「有點。你為什麼要留我一命?殺了我,你就可以到處去邀功了,只不過人家可能會質疑你哪裡來的這些手槍和槍手,據我所知,這些手槍可都是黑貨,見不得人的,我很感興趣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我的管道多得是,弄這些不玩意對我而言再簡單不過,就算要炸彈、手榴彈,更甚者是核子武器也不成問題。」

  「喔?」麥克微微一笑,失血過多的他已經快要體力不支,眼前的東西也愈來愈模糊,他使力眨了眨眼,又甩了甩昏沉的頭,才緩道:「看來喬丹議員背後的勢力相當龐大嘍?你抓我的目的呢?談生意?」






  喬丹冷哼一聲,「你跟卡諾•潘是一夥的,對吧?」

  麥克用鼻子哼了一口氣,「那個該死的傢伙我怎麼可能跟他一夥?你的消息來源似乎有點問題。」

  「你如果不是跟他一夥,此時此刻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麥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默認了吧?不過不管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總之今天你是逃不了了,來人!」話落,喬丹身後湧出另一批人,迅速的上前將麥克抓了起來。

  「你不殺我會後悔的。」

  喬丹開心的哈哈大笑,「沒想到人人都抓不到的麥克•凱恩,會如此輕易的便落在我手上,上帝終於眷顧到我了,你放心,我會把你關在一個很棒的地方,連義大利黑手黨都混不進去的地方。」

  「是嗎?你未免過於自信了。」

  「少廢話!來人,把這個人帶回總部關起來,除了我,誰都不可以去探望他!」

  「你說什麼?爸爸失蹤兩天了?」席絲霍地從床上起身,移下剛拆掉石膏的腳,拿起外衣披上身,「去幫我辦出院,路士,我簡直不敢相信,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到現在才告訴我。」

  「小姐,首領出門前交代過,不管發生任何事,沒他的命令我們不能對卡諾•潘輕舉妄動。」

  「如果他發生什麼意外呢?難道我們要等他的命令才能去找他?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件事合乎邏輯……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卡諾•潘?」聽到他的名字讓她的心又是一痛,不過那種心痛的感覺很快地便過去了,畢竟現在無法讓她去傷春悲秋,她必須馬上找到爸爸。

  「我是說……首領有可能是去找卡諾•潘。」

  「為什麼?」

  「首領曾說要親自去找卡諾•潘證實……一件事,結果當天小姐便摔下馬住進醫院,直到這兩天首領才出門,我想我的猜測應該沒有錯。」

  「那你為什麼不跟去?」席絲白了臉,「卡諾•潘才說要對付爸爸,爸爸竟然自己跑去找他?老天!這不是等於自己去送死嗎?我真是服了你,路士!你分不清什麼話該聽、什麼話不該聽嗎?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我爸爸去送死?」

  「小姐,我想首領有他的計劃跟考量——」

  「去他的計劃!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想跟我一樣玩你追我跑的遊戲嗎?」席絲邊說邊衝出門,由於走得太急,腳步還顛了一下。

  「小姐,你的腳……」

  「沒事,就算真因此廢了,我也要把爸爸給要回來!該死的卡諾•潘,如果他真的敢動爸爸身上一根寒毛,我就叫他陪葬!」

  威登堡的午後,寧靜不已。卡諾手上的書都快翻爛了,偏偏陪在身邊的女人還怡然自得的坐在那裡織毛線衣,說是要送他一件世上獨一無二、她親手為他織制的毛衣。

  靜,靜得讓人厭倦,也讓人疲憊,此刻該做的事是擁著心愛的女人睡個好覺,等起來再一起洗個澡、泡個茶,放首音樂跳支舞……

  差點忘了席絲還欠他一支舞,他打算要她在他面前裸舞來抵那個債,呵,她可能會氣得跳腳罵他無賴變態,但無所謂,他還是會讓她臣服於他,乖乖的跳完他們的第一支舞,裸舞。

  想著,她纖細柔美卻又狂野大方的身體曲線,彷彿已毫無保留的出現在他面前

  搖動的纖姿,晃動的豐盈,混合著嬌羞與狂野的吶喊聲……

  她的輕泣簡直是世上最美的天籟,百聽不厭。

  「卡諾,你睡著了嗎?」柔柔的嗓音突然從他頭上傳來。

  就當他是睡著了吧,也許她就會死心的離去……卡諾緊閉著眸子。

  「卡諾?」蘿琳靠近些,又喚了他一次,見他沒有回應,似乎真的是睡著了。

  她沒有離開,反而靠得更近些,近到她的鼻與他的鼻幾乎要碰在一塊……

  她想幹什麼?卡諾微微皺眉,不以為淑女如蘿琳會趁他睡著時偷偷親吻他,那可不是淑女會做的事。

  但,甜甜的唇真的貼上他的唇瓣,怯生生的舌尖緩緩地探入他的嘴……

  她就跪在他身邊親吻著坐在躺椅上的他,豐滿的酥胸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誘惑似的摩拳著他的胸膛。

  他可以聽到她的輕喘與心跳,感受到她身體的輕顫與灼熱……

  睜開眼,他想阻止她繼續下去,卻望進一雙渴慕與愛戀的純情眸子。

  「愛我,好嗎?」她微仰著臉,閉上眼等待。

  「蘿琳……」

  「吻我,求你。」

  捧起她的臉,他輕輕地在她唇邊印下一吻。

  「你真是紳士,卡諾。」蘿琳若有所失,卻還是笑得一臉嬌羞。

  「哈!」一抹嘲弄突然出現在門口,席絲一身褲裝的站在那裡,全身散發的冰冷與寒意像是地獄來的使者。

  「安琪?」蘿琳嚇一跳,根本沒想到自己的投懷送抱會讓人給看見,忙不迭從卡諾身上退了開。「我叫席絲•凱恩,不是什麼安琪,讓我告訴你吧,傻瓜蘿琳!他是因為根本不愛你才會這樣吻你,要是他真心想愛你、想要你,他早就把你給拖上床,扒光你的衣服抱了你,就像他每次都迫不及待想要脫我衣服那樣,懂嗎?

  「要是我是你,我會為剛剛他那樣對我感到悲哀,而不會覺得高興,你真要覺得他這麼紳士對你,你十分開心,那你就是個大白癡!」

  席絲的話像利箭一樣貫穿了蘿琳的心,讓她陡地被刺得鮮血淋漓,痛不可抑。

  「不是這樣的,你胡說。」蘿琳拚命搖著頭,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淚卻已經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席絲冷笑著,「是不是胡說你可以親自問問他啊,問他是愛我還是你?你現在就可以問了。」

  她就是要卡諾•潘為難!看他這個偽君子究竟要玩兩面遊戲玩到什麼時候!

  此時此刻,他能怎麼回答呢?他能在他的未婚妻面前再繼續說他想她嗎?或是他想娶她?

  哈,真是太好笑了!

  真的很好笑……她突然懷疑自己這麼逼蘿琳的目的,究竟是想要讓蘿琳難堪,還是自己難堪?是讓蘿琳死心,還是她自己死心?

  她真是懦弱呵!為什麼就是無法勇敢的面對他,直接質問他,反而要去利用另一個女人,傷害另一個女人來找到答案?

  是嫉妒吧?

  在她突然看見他吻著蘿琳時,五臟六腑全在一瞬間翻攪起來。

  蘿琳怔怔地抬起頭來望向卡諾,唇瓣微掀,竟是欲言又止。

  「怎麼,你不敢面對現實?」席絲譏諷道。

  「夠了,席絲。」

  聞聲,席絲的眸子泛起一抹冷光射向卡諾,唇角卻在轉瞬間揚起甜得膩死人的微笑,「呵,真是甜甜蜜蜜啊,幫你的未婚妻說話了,這麼說來,你之前說要娶我的話都是哄我玩的嘍?你愛的人其實是蘿琳?」

  卡諾看著席絲,席絲也望著他,等待的分分秒秒像是數十年那樣漫長。

  「我沒必要回答你任何問題,席絲•凱恩。」他嚴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真正的情緒。

  「是啊,沒必要,因為你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只是,我好像忘了向你要一筆遮羞費呢,一千萬美金怎麼樣?會不會太多?」

  卡諾沉了臉,轉向蘿琳道:「我叫司機先送你回去——」

  「我給!只要你從此不再跟卡諾見面,不再介入我跟他之間,這一千萬美金我給!」蘿琳認真不已地對著席絲道,尊貴如她,也不想這樣隨隨便便的便讓卡諾打發走。

  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嗎?她有權利瞭解一切。

  「蘿琳!」他簡直會被這兩個女人給氣死!

  她們把他當什麼?一個把他當舞廳裡給人包養的牛郎,說要替他出錢買下他的人?一個把他當成對女人始亂終棄的花花公子,以著情婦的姿態,大大方方的來向正妻勒索?

  還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見鬼的「情投意合」!

  「沒問題,我保證絕對不會介入你們之間,不過前提是,他必須先放了我爸爸,否則這輩子我跟他沒完沒了!」她差一點忘了她今天來此的目的,該死的!

  她來此是要抓卡諾•潘,一命換一命,卻在撞見他們兩人親熱的擁吻一幕,腦筋一片空白……

  卡諾瞇起了眼,保證?她保證不介入他與蘿琳之間?呵,還真是大方極了!大方到讓他想把她的心給剖開,看看她的心是黑色還是紅色?

  「什麼爸爸?卡諾,你抓了她爸爸?」蘿琳愣愣的回眸,只見他燃燒著烈火的眸子裡,根本沒有她的存在。

  他的眼中只有席絲•凱恩。

  席絲•凱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一點比不上她,但輸了就是輸了,卡諾的眼中根本沒有她,她霸著一個名份又有何用?

  只是,不甘啊!明知道他不屬於自己還是不能心甘情願的放棄……

  「麥克•凱恩不在威登堡,你找錯地方了。」卡諾冷冷地道。

  「他也許不在威登堡,你卻一定知道他在哪裡。」

  他挑了挑眉,「何以見得?」

  「因為我爸爸就是去找你才會落單的,他不是傻瓜,除非有人出賣他,否則他會將自己保護得很好。」

  縱橫黑道數十年,麥克•凱恩的本事可不是吹噓而已,這點身為他女兒的她可是十分明白,雖然她老愛挑戰組織的能力,三天兩頭鬧失蹤,但基本上,爸爸都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到她,除了這一回。

  卡諾冷哼一聲,「我想我不必為麥克•凱恩的生死與否負上任何責任吧?我可不是他的保母。」席絲見他冷漠不已的神情,方才壓抑在胸口處的火陡地冒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她掏出了手槍瞄準他——

  「你不說,我就殺了你。」她的神情更冷了。

  心痛也罷,失望也罷,愛也罷,恨也罷,爸爸的生死凌駕她對他的所有愛恨情仇之上。

  卡諾一瞬不瞬的望住她,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緩緩挪動腳步朝她走去……

  「站住!你再動我就開槍了。」席絲已將子彈上了膛。

  「不!不可以開槍!」蘿琳驚呼出聲,忙不迭伸手要拉住卡諾,卻讓他冷冷甩開。

  「隨你。」他依然故我的往前走,直到槍口就在他的胸前一公分處,他才停下腳步。

  「卡諾——」蘿琳緊張的眼淚直流,整個人彷彿快要倒下。

  「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席絲鎮定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他,手心微微冒著汗,心跳也跟著加快。

  「就算你敢,你也會後悔,因為你愛我,不是嗎?」

  「當然不是!」她瞇起了眼,槍口因他的話緊緊貼上他的心窩,「放了我爸爸,從今而後我們兩個半點關係也沒有,我的話說得夠清楚了。」

  「不可能。」他的大手輕撫上她近在眼前的長髮,對抵在胸前的槍根本不以為意,雙手流連在她柔順的長髮與纖腰上。

  他不可能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不可能……

  因為他不會放過她。

  他要她。

  此刻,他眼中的留戀與深情她全部看不見,她只知道他剛剛竟然說不可能放過她爸爸……

  爸爸真的在他手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名、為了利,所以欺騙她的感情?爸爸為什麼相信他?

  她恨他!一股恨意像狂風席捲大海,在她的心湖上激起陣陣巨浪……

  席絲眸子痛苦地闔上,感受到胸口傳來刺痛的同時,伸手欲扣下扳機——

  「小心!」卡諾眼角餘光發現狀況不對,迅捷的伸出手將席絲拉進懷中,以整個身體將她護在身下。

  隨即,安靜的大廳裡嗚起一聲槍響,冒著煙的槍隨著一隻抖顫垂落而下的手,順勢掉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蘿琳見到泊泊的鮮血不斷的從卡諾背部流出來,嚇得臉色蒼白,整個人也跌坐在地上,「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槍聲引來威登堡所有的人,包括保鏢、管家、司機和安德烈,一進門眾人見到的就是卡諾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而身旁的席絲正拿著槍,一臉錯愕的杵在當下——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露茜第一個叫喊出來,急匆匆地衝上前去,「我的上帝,少爺你……」

  哇一聲,她老淚縱橫的哭了出來。

  「別哭,我沒事的……」卡諾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想安慰這個從小疼他到大的老人家。

  安德烈憤怒不已的瞪大眼,轉頭叫人打電話叫救護車和醫生,自己則上前迅速替卡諾止住不斷冒出的鮮血。

  「該死的你!我就說紅顏禍水你偏不聽!哪個女人不愛你偏愛這個,現在好了吧?你是牡丹花下死也心甘情願了!」

  「你……真 嗦……安德烈。」卡諾痛得快要昏過去,微瞇的眼看見一旁席絲臉上的淚,心一動,手緩緩地撫上她的臉,拂去晶瑩的淚,「放心,我死不了的,我說過要娶你,娶定你了……」

  他還想笑,可惜這個笑撐不了多久便消失了,他閉上眸子昏了過去。

  「卡諾——」席絲泣不成聲的喚著他,緊緊拉著他的手,緊緊拉著。

  「來人!把她給我扣起來!」安德烈將她一把拉起身,命令威登堡的保鏢扣住她,「把她關在房裡,沒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放她出來!」

  「不!你們放開我!」席絲的眸子始終追隨著被抬走而愈行愈遠的卡諾的身影,「放開我……求求你,安德烈,讓我陪在他身邊,好嗎?至少讓我看見他平安無事。」

  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複雜,她沒想到卡諾會在最緊要的關頭救了她,替她挨了蘿琳一發子彈。「你做夢!他被你害得夠慘了,在你們的婚禮舉行之前,我不可能再讓你有機會靠近他一步!」「婚禮?」她頓住了,愕然不已。

  他在說什麼?什麼婚禮?

  「沒錯,你必須嫁給他,娶了你,卡諾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和平統一黑手黨,奠定他在政壇上穩固不搖的地位。」

  席絲驚愕的望住他,不住地搖著頭。

  她不相信……

  「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什麼還把事實告訴我?」

  「因為我覺得用卡諾的方法太費事了,你瞧,現在他不是為了你搞成這德行嗎?」安德烈冷哼了一聲,接著道:「你爸爸就在我手上,要嫁不嫁卡諾可由不得你,當然,如果你根本不在乎你爸爸的死活,你可以不嫁。」

  聞言,席絲怔怔的望住他,「我爸爸……真的被你們抓了?是誰的意思?告訴我!」

  安德烈好笑的撒撇唇,「有什麼不同嗎?我和卡諾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

  席絲連最後一點掙扎都省了,至少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爸爸暫時是平安無事,但……心卻真的碎了。

  她救他出塔樓的那一夜,她問他,「你會對我心動?」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他是這樣回答的,沒錯。

  逼不得已……呵,逼不得已……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她真不希望他是這樣一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男人,但他卻是,百分之百是。

  她寧可他像安德烈一樣坦白他的意圖與目的,而不是用另一種不光明的方式傷害她,偷走她的心……

  「我嫁,你把我爸爸給放了,馬上。」

  「恐怕不行,我得親眼看見你成為威登伯爵夫人。」

  席絲氣怒,黑色的眸子燃燒著一把烈火,「你這只沒用的膽小鬼,我一個人而已,難不成還逃得掉?賴得掉?」

  安德烈聞言不悅的挑起眉,「席絲•凱恩,我可不是卡諾•潘,我不寵女人的,你對我說話最好客氣點。」

  她冷冷一笑,「你要我對你客氣一點?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角色?又做過什麼齷齪噁心、低級下流的事?」

  「席絲•凱恩!」

  「我在這裡,而且耳朵沒聾,你如果要我乖乖聽話嫁給卡諾,我剛剛的話就沒得商量,我不是笨蛋,不可能等嫁了之後,再來看你有沒有遵守約定放人,要不要隨便你,我必須在我走進結婚禮堂前,確定我爸爸平安無事回到家,否則免談!」

  安德烈瞪視著她,第一次佩服起一個女人的膽識。

  女人是弱者嗎?她在跟他談判的時候堅定而自信,彷彿她開口的同時,她已穩穩的站在勝利的那一方,無庸置疑。

  他放柔了口氣看著她,「我為什麼要答應你?也許我直接把麥克•凱恩交給義大利政府來得快些?」

  席絲挑高眉,淡笑道:「我想……卡諾•潘娶我的利益,遠遠大於你把我爸爸交出去獲得的好處吧?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明白這個道理。除非你笨得想和整個義大利黑手黨為敵,或者跟卡諾•潘有仇故意要陷害他,你是嗎?」

  安德烈終是露出了笑容,「再給我三天的時間,不過這幾天還是得委屈你好好的待在房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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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4 11:06:5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義大利黑手黨首領麥克•凱恩獨生女,席絲•凱恩夜襲威登堡。

  威登伯爵背部中彈,性命垂危

  席絲•凱恩行蹤成謎……

  一進門,安德烈就見到喬丹嘴角得意的笑容。

  「都看見了?」安德烈高大的身子落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微笑的望著他。

  「是啊,真是大快人心!我想,義大利黑手黨要起兵毀了威登堡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還有卡諾•潘的命,你忘了?」

  聞言,喬丹哈哈大笑,「真是知我者莫若你啊,安德烈。」

  安德烈微微一笑,「我答應你的事辦得差不多了,你答應我的呢?進行得如何?我要的那些貨可不是小數目。」

  「放心,貨很快就進港了,你交辦的事我還有第二句話嗎?真是!」說著,喬丹點了一根煙抽起來。

  安德烈瞇起了眼,「什麼時候?」

  「就在明晚,十四號碼頭。你要來?」

  「當然,這些東西可不能有半點閃失,我不來又怎能放心。」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信任我就對了。」

  安德烈挑挑眉,笑著,「我們現在是同坐在一條船上,你可千萬要記住,要是我們彼此心裡有鬼,船鐵定翻了。」

  「我明白。」喬丹深吸一口煙又吐了個煙圈,透過煙霧,他若有似無的瞅著安德烈,道:「真他媽的想馬上找人到醫院,在卡諾•潘的心口補上一槍,他死了,我才能真正安心。」

  安德烈搖搖頭,冷斥道:「他的命自然有義大利黑手黨去取,犯得著髒了我們的手?要這樣幹,早干了,又何必繞這麼多個彎!」

  「這我當然知道,隨口說說罷了。」喬丹把抽剩下來的煙蒂往地上一丟,用腳踩熄,「那就這樣了,明晚見。」

  「嗯。」安德烈也起身,兩手插在褲袋裡,「錢我會在下午三點以前匯進你指定的戶頭,另一半等拿到貨的同時會馬上匯入波士頓銀行。」

  喬丹點點頭,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少爺,您的電話。」露茜神色有些奇怪的將手機遞給卡諾。

  自從卡諾中槍到現在,露茜一整天都守在他的病床前,充當他二十四小時的貼身秘書。

  「謝謝。」卡諾看了露茜一眼,接過手機湊到耳朵旁,「哪位?」

  「你不必管我是誰,威登伯爵。」

  「你有什麼事?」

  「聽說你住院,打電話問候你一下,順便告訴你——小心你身邊的人,有人正打算出賣你,哈,不過我現在說好像有點遲了,畢竟你已經進了醫院,受了重傷,不過,我怕我現在不提醒你,你可能連死了都不知道出賣你的人究竟是誰,就算我好心吧。」

  卡諾神色一凝,壓低嗓音道:「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告訴我是誰出賣了我,省得我猜錯人,辜負了你的好心。」

  話筒那頭傳來一陣笑聲,一會才緩緩傳出人說話的聲音,「你那麼聰明,不必我指名道姓吧?能出賣你卡諾•潘的,普天之下除了他大概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言盡於此,再見。」

  「喀答」一聲,電話掛了,卡諾把手機交給了露茜。

  「少爺,出了什麼事嗎?」露茜不安的瞅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沒事。」卡諾笑笑望住她,「倒是你,有什麼事想對我說嗎?露茜,我想我們兩個不必那麼見外吧?」

  「不是的……」露茜沉吟了一會才道:「我只是聽到剛剛少爺聽電話時說有人出賣你,我想……會不會是安德烈少爺?」

  聞言,卡諾挑高了眉,「你為什麼會想到是他?」

  「也沒什麼,只是有一回不小心聽到他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你說。」

  「他說……早知道少爺那麼在乎席絲小姐,他乾脆把她給殺了……」露茜突然歎了一口氣,「真希望是我聽錯了,也許我真的聽錯了也不一定,少爺,你就當我剛剛沒說過這句話吧,安德烈少爺從小跟你一起長大,他跟你的感情也很好,應該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來才是,當我多嘴好了。」

  卡諾微微一笑,「沒關係的,露茜,安德烈的確不太喜歡席絲,他的想法我明白的,不過我瞭解他,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出賣我,惟獨他不可能,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樣信任他。」

  露茜聽了微皺起眉,「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他若真背叛了我,那我也認了。」

  「你這麼信任我,我該不該請你吃糖啊?」門邊突然出現一個人,正是兩人談話中的主角安德烈。

  露茜尷尬不已的僵著身子,直到安德烈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我說露茜阿姨,我突然很想喝咖啡,你可不可以出去替我買一杯啊?」

  他叫她阿姨?露茜微愣的抬起頭來看他一眼,見到的是他一臉不在意的笑。

  「我原諒你這麼懷疑我,只要你替我買杯咖啡,如何?」

  露茜看了卡諾一眼,卡諾朝她點點頭。

  「當然沒問題,安德烈少爺。」說著,她轉身走出房門,離開病房。

  「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門一關上,卡諾隨即問道。

  「很順利,今天晚上就可以人贓俱獲,錢我已經匯出去了。」安德烈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拿起一旁的蘋果削了起來。

  「是嗎?可是剛剛有人通風報信說你出賣我呢。」卡諾嘲弄的瞅著他,「做壞事屁股也不擦乾淨些。」

  「我看喬丹是想拿錢不交貨吧,那傢伙!這種黑吃黑的遊戲他敢跟我玩,真是沒腦袋!」安德烈冷哼。

  卡諾眼一沉,懶懶的撇撇唇,「我看了報紙了,你把射傷我的罪名栽到席絲頭上我可以不追究,不過這件事得盡快解決,否則她一定會恨死我。」

  「她鐵定已經恨死你了。」

  眼一瞇,卡諾犀利的眸子望向他,「什麼意思?」

  「我把她關起來了,並以麥克•凱恩的命威脅她一定要嫁給你。」

  「什麼?」卡諾氣得氣血翻湧,背部的傷口又隱隱作疼。

  「別激動,傷身。」

  「你究竟該死的在搞什麼鬼?存心替我找麻煩嗎?」好不容易借此事件擺脫掉蘿琳,他又替他找一個更棘手的麻煩!

  席絲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受得了那樣的誤解與刺激?她一定恨死他了!恨得巴不得啃他的骨、吃他的肉……該死的!

  「我是在幫你娶得美人歸啊,你不是說你愛她嗎?所以她一定得嫁給你,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讓你娶到她,而這個方法是最直接簡單不過的了,等她嫁給你,有什麼誤會再慢慢說清楚就可以,反正你愛她,她愛你,一上了床,什麼話都好說——」

  「你給我閉嘴!」卡諾怒斥,忍著傷口的疼痛硬是下了床。

  「你幹什麼?不要命了?」安德烈忙不迭放下手中的蘋果上前扶住他。

  「我的命若因此沒了也是你害的,自作聰明的傢伙!」把軍事商場上的那一套拿來用在席絲身上,只會適得其反。

  她可能會因此認輸投降,卻會心碎……

  一個心碎了的席絲……唉!他一點把握也沒有了!

  「卡諾•潘,我是幫你耶!剛好趁麥克•凱恩被喬丹抓去的這個時候順便拿來利用一下——」

  「她人在哪裡?你不要告訴我你又該死的把她關在水牢,我會宰了你,馬上!」卡諾惡狠狠的瞪著他。

  「當然……不是在水牢,只是在你房間上頭的閣樓裡!」卡諾生起氣來的模樣真的好可怕!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不,是第二次,上一次是他得知自己把席絲•凱恩關進水牢的時候……

  一向優雅的他,會在瞬間變成一隻暴怒的獅子。

  得知席絲的所在後,卡諾不再理他,負傷奔了出去。

  「喂,卡諾•潘,你的傷——」

  「不必你管!」

  吼聲在迴廊迴盪,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安德烈嘴裡掛著他的傷,卻沒有追出去,反而坐下來將削到一半的蘋口送進口裡吃將起來。

  「我嫉妒你,卡諾•潘,不讓你吃點苦頭,我怎麼對自己的良心交代呢?你就好好去收拾善後吧。」

  嘀嘀咕咕著,直到一顆蘋果吃完了,他才拍拍屁股離開醫院。

  席絲一個人坐在閣樓的窗邊凝神注視著窗外,雖然這裡的景色沒有卡諾•潘房裡的一望無際來得壯闊,卻是一樣的美。

  聽說,卡諾•潘從小就愛賴在閣樓裡,貪看月光不想下樓……

  她微皺著眉,對自己竟滿腦子都是他感到懊惱不已。

  只是,這兒的月光的確近得彷彿伸手可及,仰躺在床上,月亮就在你的眼前照耀著你,讓你覺得世界變得好亮,黑夜不再寂寞。

  可惜,現在不是夜晚,只看得見太陽落下的餘暉……

  卡諾•潘在千鈞一髮之際,用身體替她擋下子彈的畫面又晃了上來。

  忘不了他緊緊將她抱在懷裡的溫度與力道,忘不了他躺在血泊之中,還勉強著自己露出笑容安慰她的溫柔與體貼……

  那一刻,心是那麼的充實,又是那麼的疼痛,深深刻刻地感受到他對她死生實之度外的愛……

  沒想到,是假的,虛偽的,有目的的……

  淚,猛掉著,連太陽都蒸發不掉。

  卡諾就站在通往閣樓的階梯上,遠遠看著坐在窗邊的她,看到她的淚,也聽到她的輕泣,心,在剎那間更加沉重了,卻又欣喜。

  曾幾何時,她的一個隨便反應都可以牽動他的心了呢?他甚至無法容忍她的臉上沒有笑容,佈滿哀傷。

  專注的目光在寂靜的空間中鎖住目標,隱隱地,悄悄地,想要借此牽引住另一個人的心……

  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席絲緩緩地回頭了,交纏住他的深情眸子。

  心,劇烈的震動著,像令人心驚的地嗚聲,隱而不發。

  他,不是受傷住在醫院裡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他迫不及待的來宣告他的勝利?想看看她受傷可憐的模樣?。

  「我爸爸呢?」她的聲音冷冷地,抬手拭去讓她顯得軟弱的淚濕,故意漠視內心那股真切的急躁。

  「他應該被關在俄國黑手黨位在義大利的總部。」

  「俄國黑手黨?」席絲挑高了眉,想也沒想過自己的耳朵會聽到這個出人意料之外的答案。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卡諾直視著她,看著她起身,一步步的往他這裡走過來。

  「你現在是在告訴我我爸爸並不在你們的手上,而安德烈該死的騙了我?我在這裡被關了整整兩天,你知道兩天的時間夠把一個人給害死嗎?你們卻把我救人的先機給耽誤。」

  「放心,我會負責把人完好無缺的交還給你。」

  「我憑什麼信你?你們威登堡的人說話沒一個可以相信!我自己就可以把爸爸救出來,不需要靠任何人!」說著,她越過他便要離去。

  他伸手拉住了她

  「放開!卡諾•潘!」席絲高傲不已的仰起下巴,瞇著眸子命令道。「我不管你們藉故把我囚禁在這裡有何目的,總之我現在要走,你若想阻止我就殺了我,沒有第二個辦法!」

  「我不可能讓你就這樣橫衝直撞的跑去冒險,再忍一忍好嗎?今天過完之前,我保證你可以見到令尊。」

  「我不會再聽信你任何話,放手!」席絲使力掙扎著,想掙脫他的手。

  卡諾手一扯,將她整個人扯進懷裡,「你冷靜點。」

  「去你的冷靜!」她使勁捶打著他的背,偏偏他鐵了心不放手,任她怎麼掙扎也無用。

  直到她揚起手氣怒的揮了他一巴掌——

  看見他的臉頰上多了紅色的血跡,還有她的手心上沾滿的血……

  「你的背……」她仰起頭來怔怔的看著他,這才想起她剛剛每一拳落下之處,正是他前兩天受槍傷的地方。

  他直挺挺的站在那裡,額頭微冒著汗珠,臉上蒼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的心狠狠地揪疼了一下,說不出此刻的她究竟是什麼感覺。

  突然,他舉起雙手捧起她的臉龐,認真不已的對著她道:「你聽好了,這句話很重要,你得給我仔細聽好。」

  「我什麼都不要聽,你快回醫院吧。」她不敢伸手推開他,只好閉上眼,摀住耳朵,拒絕再看他、聽他,就怕自己又一次的心軟。

  他拉下她摀住耳朵的雙手,低頭吻上她的眼睫、她的唇,「不容許你不看不聽,我愛你,席絲•凱恩。」

  聞言,她又氣又怒又恨又怨的瞪視著他,約莫有一世紀那麼久。

  「你不要再欺騙我了,我不會再信你。」她的心在顫抖,唇在顫抖。

  多麼的不爭氣呵!她根本承受不住他對她的一丁點溫柔……

  她甚至無法說服自己,不去相信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

  「我要死了,你才信嗎?」他的唇角慵懶的噙著一抹笑,卻是極為勉強的。

  偽裝的優雅,該死的風度,他此刻想做的是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愛她,抱她,狠狠的吻她……

  可惜,頭暈目眩,無能為力了。

  感覺到卡諾放在她身上的重量愈來愈強,愈來愈重,席絲忙不迭伸手扶住他——

  「卡諾……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現在只想跟你在一起……」卡諾耍賴似的將臉埋進席絲的胸前,「你別想偷跑,我要緊緊的抱住你,永遠永遠不放手……」

  男人撒起嬌來的樣子真像個孩子呵。

  席絲偽裝的冷漠在卡諾閉上眸子昏過去的那一刻,毫無防備的被他孩子氣的佔有話語給融化了……

  一點不剩。

  黑夜的巷道裡,兩個黑色人影迅速的行進著,恍若迷宮般的巷弄對這兩人而言,卻如毫無阻礙。

  「該死的,走慢點!」

  「誰叫你要跟來的?不安份的傢伙!」早上才送去急診,晚上竟然跟著他攀巖走壁,

  「我敢不跟來嗎?要是那老傢伙不小心惹了你,你不放他走還把他給殺了,我拿什麼跟我未來的夫人交代?」

  「你夠了沒?結婚很了不起嗎?你非得一個小時跟我說上十幾次你未來的夫人、你未來的夫人嗎?真是噁心極了!」愈想愈氣。

  落後的高大黑色身影停了下來,面罩下的目光帶點嘲弄的瞅著前方的黑衣人,「嘿,你嫉妒我?」

  「從小到大我什麼都嫉妒你,就這一點不是。」

  「我不介意你去追蘿琳。」

  「你不要的才丟給我?我又不是撿破爛的!」前方的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一股氣從鼻子噴出。

  「人家是公爵千金,以後可能繼承爵位喔。」

  「那又怎麼樣?」

  「她如果不要那個爵位而把它讓給你,你從此便翻了身,在我之上,人家會喊你一聲安德烈公爵。」

  前方的黑衣人,也就是安德烈,惡狠狠的瞪著後方的摯友,另一個黑衣人卡諾•潘,威登伯爵。「你當我吃軟飯的?」

  「軟飯總比硬飯來得好吃且容易下嚥,可不是?」

  「去你的!」安德烈咒罵一聲,率先翻過一道牆。

  卡諾忍著背部的槍傷,沒有馬上跟著跳過牆去,「怎麼樣?看到人沒有?」

  「看到了,不過他在瞪我,我很懷疑待會把牢房的門給開了,先死的會是我。」

  聞言,牆的另一邊傳來一陣悶笑。

  不一會,卡諾翻牆而入。

  麥克好整以暇的躺在牢房的地上,一雙眼正灼灼的望向來人,「你來了?我還以為你終於想通了,不想要我那個任性又喜歡找挑戰的女兒了呢。」

  「我贏了那場賭局,就沒有不要賭注的道理。」

  「我可以當那場賭局沒有存在過,如果你反悔的話。」

  「我不會反悔,岳父大人。」

  「別抱怨了,老頭,他可是負傷而來,就為了怕我一個不小心,讓你有一點閃失,死都要黏來,有這樣的女婿,你就算死了也該瞑目才是。」

  安德烈一席話說得又酸又令人感到難以入耳,不過手卻沒閒著,說話的片刻已將牢房的銷給解開,走進去把麥克給拉起來。

  聽說卡諾負傷,麥克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瞧了一遍,「你還行吧?我可不希望我女兒還沒嫁給你,你身上就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卡諾一笑,拉下面罩,露出他俊美的臉龐,「委屈你了,未來的岳父大人,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傷著哪裡了?」麥克還是不放心,伸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見不得光的地方。」安德烈壞心的故意道。

  「是嗎?」麥克的手停了下來,眼睛往卡諾的重要部位看了一眼。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卡諾好笑又好氣的再次拉上面罩,「翻過去這個牆有一條密道,可以很快地離開這裡,快走吧。」

  「嗯,這裡設計得真不錯,我回去後,也將黨部好好的重新規畫一下,不只這道牆,連關我的那個牢房都很有蹊蹺,四處找不到縫,卻有空氣不斷的冒進來,關不死人,卻可以讓人不見天日。」

  卡諾微笑著,討好未來丈人的轉頭對安德烈說:「記住,到時候別忘了問問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嗯?」

  「怎麼問?」人家又不是白癡!會把這種機密的事告訴別人?

  「我相信你安德烈有得是辦法,嚴刑峻罰,威脅利誘,隨便你。」

  安德烈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對卡諾如此討好他未來丈人直覺地感到不可思議。

  麥克一聽,開心得闔不攏嘴,邊走邊道:「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那就再幫我問問那一進門的五行八卦是哪一位師父的傑作,我可真是歎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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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4 11:07:1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進港了!」

  「還沒看見安德烈?」

  「報告,沒有。」

  喬丹哈哈大笑,「我看他八成是讓卡諾•潘給宰了吧!通知俄國黑手黨部的人沒有?」

  「他們正全面戒備接應中,不過……」

  「不過什麼?」突然一陣強光掃來,讓喬丹瞇起了眼,「該死的白癡!那個人竟然用車燈照我!」「老大,那是船已經進港的暗號。」

  「是嗎?」為什麼他覺得有點怪怪的?「對了,你剛剛要說不過什麼?我沒聽見!」海岸邊的風聲實在太大。

  「聽說麥克•凱恩逃了……」

  「什麼?該死的!那些人在搞什麼鬼?人關在那種地方還會給逃了?要是他逃出去把我給供出來……真是他媽的混蛋!」喬丹愈想愈氣,難怪今天眼皮老是一直跳。

  「他們已經全力緝捕中,老大。」

  「好了好了,我不想再聽這些廢話!動作要快點,這批軍火就運往梵蒂岡威登堡外十公里處的山洞裡,今天看不見月光,那裡又面海、風大海浪聲也大,可以蓋住不少聲響,動作快,務必在天亮前把東西全數送進去,並撤出所有人,不能讓人發現我們的人曾經到那個地方,聽清楚了嗎?」

  「知道了,我馬上去辦。」那人正要告退,身後卻突然出現幾個黑衣人,他忍不住皺起眉,「你們這幾個還在這邊幹什麼?快把東西搬上車,船要進港了!快!」

  幾個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懂非懂的同時點點頭,尾隨著他而去——

  風很大,低聲的交談讓前方帶領的人根本聽不見。

  「剛剛的談話警方接收到了嗎?」

  「嗯。」一人拍拍胸口上的竊聽器點點頭。

  「照相機呢?喬丹的臉拍清楚了沒有?」

  另一個黑衣人比了個OK的手勢。

  剛剛車燈掃過的頃刻間,他已按下連續快門,幸好車燈的亮度比閃光燈來得高,他的速度也夠快。





  「那就OK了,待會上船驗貨,確定是軍火就馬上通知警方,我們分頭行動!」

  「嗯。知道了。」

  「要小心!」一名黑衣人不太放心的看了旁邊的同伴一眼。

  「放心,我不會讓你當寡婦!」面罩下的臉在笑,根本忘了背上的傷。

  語畢,黑衣人一行三人陡地奔上前將帶頭的那個人給打昏,越過他奔上了剛剛進港的船——

  總理的辦公室裡,三個男人或坐或站的喝著茶,啜著咖啡,叼著煙,一個面色凝重,一個神態自在優雅,一個得意萬分、神采飛揚。

  「安德烈,這……唉……」總理皺著眉,歎著氣,就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身邊人會這樣處心積慮想要幹掉他。

  「這就是你始終不願意見到的事實,喬丹就是那個私通外賊,想要以強大軍事武力把你拉下台的叛國賊,我們的很多情報都是他傳出去的,你手上拿的這些,只是我在他辦公室找到的一小部份而已。」

  卡諾花了三十分鐘終於將咖啡「品」完,緩緩地開了尊口,「你得原諒他,總理大人,你知道安德烈一向痛恨無所事事,才會沒事找事忙,幫你把喬丹這個意圖不軌的人給揪出檯面來,現在人贓俱獲,喬丹販賣軍火是死罪,你想大發慈悲也饒不了,他這個人就是這麼可恨,對吧?」

  「喂,卡諾•潘——」

  「他還利用我未來的岳丈來贏取喬丹的心,讓他一點防備也沒有,真是死得一點也不瞑目。」

  「喂,你——」安德烈已經氣得快要跳腳。

  「他甚至還利用我未來的夫人,破壞我未來夫人的名聲,假造事實,讓喬丹對他的能力深信不疑,真是太小人了。」

  安德烈被搶白,面子掛不住,怒火中燒,「我這個辦法可是兩全其美!蘿琳失手射傷了你,心甘情願退出成全你跟席絲•凱恩,我把罪名栽到她身上,」來可以顧全路易公爵的顏面,讓他二話不說的不追究你不娶蘿琳一事,二來又可以讓喬丹以為事情已經成功,摘下你項上人頭是彈指之間的事,得意之餘也稍稍失去戒心……

  「否則,你以為他是白癡這麼容易就上我的當嗎?為了抓住他的小尾巴,我在他身邊花下的工夫,已經多到讓我都開始討厭自己了,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這麼幫你,你半點感激沒有,還盡數落我的不是,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認識你!」

  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突然遞到安德烈面前,端咖啡那隻手的主人依然笑得一臉優雅迷人,半分沒有讓他的怒火給波及。

  「口渴了吧?」卡諾一臉的討好,「看看這咖啡合不合你的口味,這可是用來自南非最上等的咖啡豆煮成的,而且是咖啡的主人特別為你磨的,喝喝看吧,保證你會感謝我。」

  「不喝!」

  「真不喝?」

  「不喝!」

  卡諾不以為意的淡笑著,「那我就去告訴蘿琳,說她煮的咖啡很難喝,你一口也不願意嘗。」

  一聽到蘿琳這個名字,安德烈的目光終於安靜的落在卡諾身上,「你說什麼?」

  「我說這咖啡是蘿琳煮的——」

  「前一句。」安德烈不耐的打斷他。

  卡諾一笑,「這咖啡是她親手特地為你煮的,你是不是要聽這一句?」

  安德烈皺起眉,一把抓住卡諾,「你在誆我!她沒事幹嗎特地替我煮咖啡?」

  「是真的。」

  「真你個頭……」不對啊,這聲音,怎麼好像是……蘿琳?

  安德烈愕然不已的回眸,正好望見蘿琳一臉恬靜的笑容。

  「是真的,真的是為你煮的,為了感謝你不追究我射傷卡諾的事,真的很對不起。」蘿琳低垂著眼。

  這是什麼見鬼的理由?

  「你該道謝的人該是卡諾吧?關我什麼事?」她射傷的人可是卡諾,不是他安德烈。

  「嗄?」蘿琳愣住,抬起頭來看了卡諾一眼,又看看安德烈,「卡諾說……是你替我在他面前求的情,難道不是?」

  「才不——」

  卡諾利眼一掃,寒著臉道:「你再否認,我就會改變主意跟路易公爵好好算這筆賬了,到時,蘿琳可能得去坐牢。」

  什麼跟什麼?安德烈瞪著他。

  「你想讓蘿琳去坐牢嗎?」卡諾冷冷的看著他,又掃了一眼面容蒼白的蘿琳,「你知道我對待我的敵人一向不會友善,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了她一馬,你可以否認,我自然也可以反悔,如何?」

  「你敢這麼做,我會殺了你,把威登堡給燒了!」安德烈被卡諾的冷情給激怒了,蘿琳那麼愛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的心?

  「安德烈……」蘿琳被打到谷底的心因為安德烈氣怒的護衛,而感到淡淡的溫暖。

  她對他很重要嗎?重要到可以讓他為了她跟卡諾翻臉?她真的不知道有一個男人可以為她這樣……

  「我們走!不要再理這個無情無義的臭男人!」安德烈想也不想的伸手拉起蘿琳的手,氣沖沖地帶她離開了總理辦公室,離開卡諾。

  他愛卡諾,也愛蘿琳,或者他愛前者又多一些,讓他一開始便捨棄自己的喜好,而去成就卡諾。錯了嗎?也許。

  就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彌補過去的錯誤……

  望著怒氣沖沖離開的安德烈,卡諾的臉上一改方才冷冰冰的面容,浮上一抹釋然的微笑。

  「把他氣走你很開心?」總理,同時也是自小看著卡諾長大的鄰家叔叔,似笑非笑的瞅著他。

  他和卡諾的關係很奇特,因為他始終深愛著卡諾的母親安娜•威登,但安娜•威登卻嫁了卡諾的父親——中國才子潘哲生。他一生未娶,連潘哲生過世後也未曾對安娜•威登表明過他的愛意。卡諾卻知道,敬佩他之餘,在卡諾十八歲的時候,便跟他這個老男人成了知己

  很久的過去,政壇上根本無人知曉,卡諾又老愛故意搶他這個總理大人的風頭,關於他與卡諾不和的傳言甚囂塵上,到後來便跟真的一樣,不過他們兩個誰也不曾去澄清,樂得當檯面上的死敵。

  無所謂吧,人生在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更能弄個明白?

  「是啊,很開心,希望他不會笨得追不到蘿琳。」卡諾懶洋洋的閉起眸子,竟有點想睡了。

  其實,安德烈跟蘿琳才是天生一對,只是安德烈的眼睛只要一面對他卡諾•潘就會老是進沙子,看不清楚罷了。

  總理突然清了清喉嚨,卡諾只好把眼睛睜開。

  「你有話要說?」

  「嗯……你真的要娶席絲•凱恩?」

  卡諾眉一挑,笑得燦爛,「怕我因此聲勢看漲,把你的位子搶過來了?」

  「這是當然,我還年輕,不想太早下台,至少可以再連任一次吧!」

  「嘖,我將是有老婆有小孩的人,犯不著放著美滿幸福的日子不過,自己找麻煩吧?坐在這間辦公室裡有什麼好?我威登堡的書房比這個辦公室可是大了好幾倍,你安心吧。」

  「真的假的?」到現在他還是眼皮直跳,從他聽到他要娶席絲•凱恩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再睡過一夜好覺。

  「真的,只要我結婚的時候,你送禮送大一點,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時候為了爭一口氣,就算自己不想要的東西也會硬把它搶過來。」

  「行行行,你想要什麼禮物?」

  「十架戰鬥機。」

  總理狐疑的挑起眉,心怦地一跳,「十架?幹什麼用?」

  「造反啊!」

  說完,卡諾哈哈大笑的起身,像風一樣的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義大利總理大人。

  「我們來打個賭,如果席絲救了我,算我贏,你就得同意把席絲嫁給我,如果席絲根本沒有踏進塔樓一步,算我輸,一條命任憑宰割,當然,你如果不敢殺我,我發誓出去之後將不再與你為敵。」

  「我為什麼要跟你打這個賭?」

  「因為席絲愛我,我也愛席絲,而你深愛著你的女兒,看她幸福是你最大的願望,我就是她的幸福,我這麼做只是想要證明——你的女兒愛我,讓你安心,這對你一點損失也沒有……」

  她就是這樣被自己爸爸給賣了,賣給卡諾•潘自負又自信的賭徒。

  「他真的愛你,我看得出來,女兒,我很放心把你交給他。」

  「你放心?我可不放心!」

  明明心已陷,可她就是不甘心這樣理所當然的嫁給他。

  「他要娶我可以,他得退出政壇,入贅,好證明他對我的真心真意。」

  她就是故意找碴,就不相信他會答應。

  可是,他竟然答應了,毫不考慮的。

  讓她只好硬著頭皮承諾,然後再逃婚……

  耳朵旁有著眾人的叫價聲,席絲微挑著眉,有些不堪其擾,比起身旁那些愁眉苦臉,被綁來拍賣會場等候拍賣的女奴們而言,她看起來像是來玩的……事實上也是沒錯,她就是一朵不安份的雲,怕待在同一個地方久了,將散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棉絮。

  「你不怕?」身旁的一名黑髮女子怯生生的問她。

  席絲挑了挑眉,「怕什麼?」

  「怕被賣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賣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我好怕。」

  「怕就逃啊。」她不知從哪取出一把短刃,利落的揚手一劃,便把女子手上腳上的繩子給割開,「逃得愈遠愈好,就算再被抓回來,記住啊,千萬別愛上你的主人。」

  女子嚇了一跳,望著她,「你沒被綁住?」

  席絲笑得一臉嬌艷非常,「能綁住我的人……這世上大概只有一個。」

  「那你為什麼不逃?」

  「逃?」席絲眸光一閃,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人潮之中那熟悉而高大的身影,心一熱,有些開心,有些慌亂,眸子緊緊的鎖住他,看著那身影朝她走來,愈走愈近。

  「怕是逃不了了……」她呢喃著。

  黑髮女子的手變得有力,緊緊的拉住她的,「我們一起走,好嗎?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逃得掉的,現在沒人注意到我們。」

  「很難了……」一個巨大的身影罩下,席絲歎口氣,閉上了眸子。

  他來了,真的來了……

  沒想到他可以想得到回到埃及的拍賣會場找她……

  心有靈犀嗎?他知道她不服輸的想要從原點開始,重新改寫一次她與他的愛情故事?

  裡頭沒有欺騙,沒有利益交換,沒有賭局,純純粹粹你愛我,我愛你。

  「你注定要當我的女奴,一生一世。」卡諾尊貴的宣告著他對她的佔有,伸手將她從牆角邊拉起。

  席絲的眸子閃閃發光,「這次你要開多少價碼?」

  「你說呢?」

  「我是無價的。」

  「就無價。」他低沉一笑,拉著她的手就要走。

  「等等,這位先生,你還沒跟其他人一起競價,不能帶這位女奴走!」一群保鏢突地一擁上前將他團團圍住。

  卡諾眼一沉,笑得冷冽,「她是我老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誰敢阻擋我的路就是找死!」

  「是嗎?那就看看是誰找死吧。」帶頭的人一聲喝令,全數的保鏢紛紛出手攻向卡諾。

  一群人打一個,戰況卻激烈非常,打得難分難解……

  怪得是,這群人非常有風度的不拿刀不拿槍,甚至連一根木棒也沒有,每個都是用真功夫拳頭,跟卡諾打。

  還有更怪的……

  席絲的眼中帶著笑,不擔心,不插手,只是安靜的在旁邊看著。

  看了好一會,她優雅的打了個呵欠,正要轉身離開,突聞一聲悶哼,有人倒地的聲音——

  回眸,見到卡諾被一群人推倒在地,背上、汨、汨地流出血來。

  該死的!他的傷不是早八百年前就好了嗎?怎麼會……

  「住手!」席絲焦急的一喝,忙不迭朝倒在地上的卡諾奔了過去。

  眾人聽話的住了手,而且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你怎麼樣了?卡諾?」席絲一手扶起他的頭,一手擔心的查看他的傷勢,「轉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背。」

  「席絲……」卡諾緊蹙著眉,看樣子疼痛不已。

  「你們這些該死的王八蛋!不是交代過幾百次,不准你們使用任何武器嗎?他為什麼會流血受傷?」她吼著吼著,淚便掉了出來。

  「小姐,我們沒有啊!」眾人異口同聲的否認,雙手在空中揮成一氣。

  「路士呢?」一定是他故意要整卡諾!

  「小姐,路士他正在想辦法把那些群眾騙走!」

  他不在這裡?那是誰暗中傷了卡諾?

  卡諾無視於眼前的一團混亂,突然伸手把她整個人拉貼到身上。「我喜歡看你為我哭的模樣,好窩心。」

  「你……你幹什麼?這樣會壓痛你的,快放開我!」席絲擔心著他的傷勢,忙不迭要從他懷中退開。

  「你真是關心我啊,席絲。」卡諾一笑,捧住她滿焦急的臉蛋,往紅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這滋味……令人眷戀,也令人難忘。

  「你……」

  「我沒事,一點事也沒有。」卡諾保證似的一笑,突然間翻身坐起,把懷中的她出其不意的扛上肩頭。

  「喂,你……沒受傷?」瞧他走起路來的模樣竟虎虎生風……

  「沒啊。」他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番茄醬,「岳父大人說,只有這個才可以逼出你的真心,所以我姑且帶來了,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

  他可不想再讓她溜掉一次!

  「你敢騙我?」席絲的淚不掉了,瞬間被埃及的烈陽給烘乾,怒火在胸口狂燃。

  「威登伯爵夫人,是你先騙我的,你忘了?」擺出這等逼真的假陣仗,還真是難為她了。

  不過,她開心就好,他早知道要娶到她不容易,娶到了她……日子想必也會過得挑戰十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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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4 11:07:35 |只看該作者
尾聲   

     開羅,一如以往,在夜幕開啟,月光澄澄、星子閃爍下,喧喧鬧鬧了起來,街道上,人潮依然川流不息,此起彼落的小販叫賣聲不斷,引來過往人們的目光,觀光客好奇的駐足玩賞。

  古老的城,在黑夜之中散發著光華。

  來來往往的人群裡,只見一名渾身充滿貴氣、氣勢不凡的男子,左右梭巡、東張西望,不時揚聲叫喚:「席絲,你在哪裡?」

  他的愛妻就愛三不五時上演失蹤記,試試他玩躲貓貓的手腳,叫他一顆心總提得高高的,雖然她是義大利黑手黨頭頭的女兒,可這兒什麼樣的人都有,難保不會出岔子,尤其她是如此美艷魅人。

  找著找著,終於在一攤賣藥膏的小販前,讓他尋到愛妻蹤影,她正以阿拉伯語和那小販閒聊,他忙來到她身邊。

  「終於讓我找到你了,這次比之前進步,快了……」他抬起手看看表,「二十秒!」

  黑髮一甩,席絲亮麗無比的揚起一抹笑,「那,恭喜了,伯爵老公,下次還得再加油。」

  「還有下次?」卡諾只能在心裡哀叫,他探頭瞧瞧一旁的小販,開口問:「你們在聊什麼?好似很開心的樣子。」

  這已是他們第三度來這兒了,愛妻和這古老城市似乎特別有緣,也特別有興趣,前兩次都是這兒拍賣會上被拍賣的人,這次她提議要和他在台下當觀眾,瞧瞧貨色如何,嘗嘗喊價者的滋味,寵妻寵上天的他,自然二話不說的陪著她嘍。

  「不告訴你!誰叫你沒我的語言天份。」她嬌俏的一皺鼻,跟著拉起他的手,「走吧,拍賣會開始了。」

  兩人來到拍賣會場,會場裡萬頭鑽動,叫價聲不斷,拍賣會已開始一會兒了,卡諾小心翼翼的護著愛妻擠到前頭觀看。

  瞧著瞧著,席絲心想,真可惜,就沒拍賣男的,否則她可以買幾個回去訓練訓練,給黑手黨頭頭爸爸用。

  正當她心裡浮現這念頭時,一旁響起一清脆女聲——

  「我要買男人!」

  她趕緊大嚷,「我也要!」

  同時響起兩道附和聲——

  「我也要!」也拉開嗓子的中、法混血兒陸斐柔聲音甜甜柔柔的。

  「我也要!」紅褐髮、綠眼的戚玫瑰手抱寶貝兒子叫喊。

  眾人被發聲的四個女子給吸引住,紛紛轉頭瞧去,這一瞧被她們的美貌給驚傻了眼,叫人大大惋惜的是,她們身邊皆有護花男子守護。

  台上負責拍賣的男子先是一愕,跟著奮力一擊掌,「好主意!下一場拍賣會就賣男人!」

  於是,熱熱鬧鬧的開羅街道上,又有一股騷動蔓延開來,聽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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