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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man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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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三葉法師]道人傳(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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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12 20:12:0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章 血魔之力

    朝陽升起的時候,白薇才清醒了過來,她慢慢睜開眼睛,眼中顯出晨曦中的山林,和一個男子的背影,這時她立時想起昏迷前的事,啊了一聲,急忙翻身坐起。

    查看了一下自己衣衫,白薇拂了拂額前的頭髮,只朝大袀問道:“我記得我昏了過去,出了什麼事?”

    大袀只道:“你自己都忘了?岐行弄昏了你,然後他要把你帶走,我追他一直追到這兒,後來我說要用仙法,這小子被我一嚇唬,就害怕了,跑了。”

    說著大袀呵呵一笑,又道:“其實我哪會什麼仙法,那都是騙人的,那仙人倒真的給了我一顆仙丹,我吃了後就渾身刀槍不入了。”

    白薇這時卻呆了,並未去聽大袀說話,只自言自語道:“他竟親手對我動手了,他好狠心。”

    說著就見白薇默默地滴下淚來,順著臉頰滾落。大袀回頭見白薇如此,只安慰道:“不要太傷心了,世事無常,咱們修道之人也不該太過糾纏情愛。”

    白薇卻不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不行,我要找他,如論無何我不能讓他留在邪派。”

    說著白薇看向大袀,懇求道:“兄長,你會幫我是嗎?求你幫我找到他好不好,他不是壞人。”

    大袀只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告訴你吧,其實下面就有個山洞,是他們的一個居所,咱們到山洞去,或許就能找到他們。”

    白薇立時就要大袀陪她前去,大袀就在前面引路,兩人又回到那處山洞,更進到裡面。

    山洞中一切依舊。白薇盯著滴血圖看了許久,只道:“兄長,你走吧,我一個人在這裡等他,你不要管我。”

    大袀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雖是個書生,他們卻都怕我,我就留下了陪你吧。等你那情人,也讓你死了心。”

    說著大袀就在地上鋪著的毛皮上一躺,說道:“我也累了,也不走了,就在這好好歇一歇,就算他們回來。量他們不敢對我如何。”

    白薇這時抿了抿嘴,跪坐在大袀身邊,只道:“兄長。你真是個好人,咱們在一起好幾天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尊姓大名。”

    大袀這時就道:“那天我不是說了嗎,我叫千手書生。”

    白薇愣了一下,說道:“那我叫你千手大哥好了,你一個書生,為什麼偏要和我在一起呢,你不知道他們真是殺人不眨眼的,你還是走吧,別管我。 ”

    大袀憨憨地道:“怎麼不管。你這麼漂亮,其實我還真是很喜歡你。你這麼好的姑娘。可不能讓他們拐走,我總不能坐視不理。”

    大袀這麼一說,白薇抽泣一聲,過了片刻,忽然眼中一紅,哇地一聲伏在大袀身上就哭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白薇止了哭聲,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挨著大袀盤膝坐了,運氣修練。

    兩人再無聲響,直在山洞中等了一天,最後白薇精力耗盡,也就在毛皮上挨著大袀躺下,一開始白薇還用心傾聽四周動靜,過了一會兒,她又累又困,竟漸漸睡了。

    在山洞中又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傳來不已察覺的聲響,大袀一動不動,卻察覺有人進了山洞。那人顯然道行不低,渾身散發著血魔氣息,很快那人進到山洞裡面,在不遠處注視了好一會兒,大袀知道那人是在打探自己兩人。

    很快,那人又出去,再過一會兒那人又折返回來,到了近處。接著傳來奇怪的聲響,聲音不大,更有一股不已察覺的氣味飄來。

    再過片刻,就听有幾人走了進來,先前一人道:“他們已經昏迷不醒,你們抬走他們,送到分堂口去。”

    這時白薇已沒了動靜,大袀卻也一動不動,兩人就把幾人七手八腳地抬了出去​​。

    大袀封閉氣息,任人抬了,只覺得被裝進竹筐,一路顛簸,也不知被搬運到了何處。這樣過了好久,大袀又覺得自己被弄了出來,扔在草甸子上。

    又過好一會兒,白薇醒來,只推大袀低聲道:“千手大哥,快醒醒,快醒醒,我們被人抓了。”

    大袀卻裝作昏迷,心中暗想,你這樣的被人抓再正常不過。白薇見叫不醒大袀,心中著急,四下一看,見被關在地牢,牢門堅固異常,就嘆口氣,緩緩地坐了。

    過了片刻,卻有幾人進來,為首一人只道:“去和她說說。”

    身後有人應了,卻是岐行,只道:“血鴉長老,就讓屬下勸一勸她。”

    那血鴉長老一努嘴,岐行就上前對白薇道:“白薇​​,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我就算自己死,也不願害你。無天教派必能成大事,咱們進無天教派修煉,憑咱們的天賦恆心,早晚能修到長生不死,你還固執什麼。”

    白薇雙眼立時落淚,只道:“岐行,你還記得嗎?我們去郝家村,誅滅青蛇精,那時你說過的話,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岐行嘆道:“我怎麼不記得,可你也知道,道門已經出路,任咱們怎麼修煉,早晚也得陽壽耗盡,墜入輪迴,我不想那樣,這一世,我就要得道成仙。 ”

    白薇搖頭道:“我已說服不了你,可我寧願陽壽耗盡,也不願和他們一樣,奪人生命,吞人血氣,早晚得報應。”

    見說服不了白薇,這時血鴉長老笑了笑,說道:“先把和她一起那小子弄出來,咱們正缺活人,一會兒就用他練功,剩下屍體還可煉製成行屍。 ”

    見有人應一聲,進來去拖大袀,白薇急急叫道:“不,不行,他是凡人,是個書生,岐行求你幫忙,你們放了他吧。”

    血鴉長老就笑道:“那好吧,只要你答應入教,我就放了他。”

    白薇呆愣片刻,只緩緩點點頭。血鴉長老得意地笑笑,又道:“去弄醒那小子。”

    立時有人到了大袀身前,對著大袀施法,過了片刻,就見大袀叫一聲清醒過來,見眼前的情形,一臉驚嚇。

    血鴉長老向岐行一努嘴,岐行就到大袀身邊,冷笑道:“你還有些本事,怎麼樣,你自己想好了,你可願加入我們無天教派。”

    就見大袀一臉怕死的樣子,連聲道:“各位大仙,我願意,願意就是。”

    血鴉長老聽了更哈哈大笑,只道:“岐行,為了你,我可破例了,你今後怎麼辦,你該清楚。”

    岐行立時跪下道:“日後甘受驅使,不敢二心。”

    血鴉長老又命白薇和大袀坐了,岐行等人又圍坐一圈,血鴉長老在最外面,接著就見血鴉長老手中放出兩條血霧,穿過岐行幾人,最後直伸進白薇和大袀身體。

    這血霧一沾身,大袀立時感覺一股奇怪的力道,這股力道與大袀所知都不相同,直末入五臟六腑,大袀怕露出破綻,不敢與之想抗,直任這血霧在體內穿行一周,最後聚在紫府。

    再過片刻,血鴉長老起身道:“好了,我已用血魔大法驅散你們體內原來法力,以後你們也是我無天教派的人,剩下的事就讓你們的師兄教你們。”

    說著,血鴉長老兀自走了,岐行等人又給大袀兩人說了教中規矩,如何行事,最後岐行又給兩人說了血魔大法的修煉之法,眾人紛紛散了。

    這時兩人仍被留在地牢中,白薇一臉慘白,大袀卻心中暗笑,他既得了血魔大法,立時就靠牆坐了,暗暗體會留在體內的那股血魔之力。

    這樣,幾日過去,大袀用心凝煉,體內的血魔之力吞噬了混元道法,漸漸強大起來。再過幾日,大袀更已深知血魔之力,竟能與混元道法互相轉化。

    只是這些時日過去,白薇卻日見神誌不清起來,這一日更大叫一聲撲向大袀,似要吃人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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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12 20:12:26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深入魔穴

    大袀知道這是血魔之力反噬,自己兩人被人強行注入血魔之力,特別是白薇,又被人抹去自身修為,必然會被外力所控。大袀止住白薇,彈出一絲法力點在白薇額頭,白薇立時清醒過來,過了片刻,白薇一臉灰白,說道:“我剛才心裡似乎有惡魔一般,就想要吃了你,你還是殺了我吧,就算死我也不想作孽。”

    大袀拉了白薇,微笑道:“不要緊的,做惡的是別人,不管你的事。”

    兩人正說著,這時卻有紛亂腳步聲進來,有人打開牢門,卻是岐行和另一個道人抗了一個凡人男子,岐行把男子扔進地牢,默默地打量白薇片刻,才和另一個道人關了牢門離去。

    被扔進來的男子是個凡人百姓,這時已是奄奄一息,只在大袀兩人身旁昏迷不醒。白薇過去打量那男子幾眼,說道:“他快不行了,你救救他吧。”

    大袀看了一眼,說道:“這個人是岐行專門給你找的,在他們嘴裡好像叫做生祭,是給你用血魔之力吸食他生氣,好讓你壓制體內血魔之力的反噬,不至於最後失去理智,變成血魔頭。”

    白薇聽了,眼見臉色一變,過了一會兒就露出一臉堅毅之色,只緩緩地道:“大哥,我求你一件事,你殺了我吧,就是死我也不會吸食別人生命。”

    大袀只道:“難道你不怕最後你變成毫無意識的魔頭?到時候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甘願被人驅使,禍害人世。”

    白薇聽了,一臉悲苦,立時默默流下淚來。

    大袀只打量著白薇,這女子清秀的臉上已滿是絕望,既是如此,那雙眼中依然有著一抹靈光。

    大袀這時點點頭。露出一抹笑意,低聲道:“其實我有辦法幫你,不用殺這人,還能壓制住血魔之力。”

    白薇立時一臉驚疑,滿是期望地看向大袀,大袀這時又低聲道:“我可以教你一個法子,不過從此以後你不能露出半點破綻,還得裝作被他們控制的樣子,你能做到嗎?”

    白薇急道:“大哥,我能。可你會什麼法子?又是仙人教你的嗎?”

    大袀點點頭,示意白薇低聲,又讓她留神聽了,只把大悲心經一句句教給了白薇。白薇也算是修道之人,聽了經文,知道是絕妙法訣,立時念誦起來。大袀又道:“你體內沒了法力,即使有法訣,也壓制不住心魔。我再度給你些法力吧。”

    說著大袀伸指輕輕一拍白薇的靈臺,只把一股混元道法運轉過去。白薇這時就依大袀傳授大悲心經修習起來。

    過得半日,那凡人自是一命嗚呼,這時白薇慢慢睜開眼睛。眼中閃著亮光,她打量了大袀片刻,忽然朝大袀俯身一拜,說道:“多謝仙師指點。”

    大袀笑笑。說道:“我是個書生,哪裡是什麼仙師,你不是叫我大哥的嗎?”

    白薇只道:“你肯定不是書生。你是道人,你能壓制血魔之力,也絕不是一般的道人。”

    大袀這時就道:“你還叫我千手書生吧,一會兒他們來了,見這人已死了,你就說是你用血魔大法吸食了他生氣,你得說你還想要生人。還有你記好了,別露出馬腳,別讓他們懷疑咱們。”

    白薇就道:“我記下了。”

    大袀點點頭,又細細囑咐幾句,過了好一會兒,果然岐行又帶人進來。這時白薇看向岐行,只一歪頭,不願理會。岐行看白薇神誌清醒,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卻絲毫苦笑一聲,說道:“白薇​​,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不過既然你已入門,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慢慢你就知道我的心了。”

    大袀這時裝作入魔般,急急上前道:“道兄,道兄,我心裡難受要死,你再找個活人來好不好?”

    這時和岐行同來的道人就笑道:“他們已經入門了,這樣吧,放他們出去,你幫他們趕快找個活人多的偏僻山村,讓他們盡量多用血魔大法吸食活人生氣。”

    岐行應了,兩人打開地牢,就放了大袀和白薇出來,到了外面,就見這裡是山谷之中的密洞,岐行就帶了兩人走出山谷,要為兩人找到有人之處。

    這時大袀向白薇使個眼色,趁岐行不注意,悄悄與白薇嘀咕了兩句,白薇就道:“好了,不用你跟著我們,這裡我知道什麼地方有人,什麼地方有鄉村。”

    岐行說道:“我只是擔心你,咱們血魔大法入門時還有不少講究,我跟著你們就是怕你出什麼亂子。”

    白薇這時冷笑一聲,只道:“你算我什麼人,我不用你管。”

    說著白薇一挽大袀手臂,親熱地貼在大袀身上,只道:“大哥,咱們走。”

    大袀故意摟住白薇腰肢,更低頭在白薇臉頰脖頸親了幾下,又朝岐行譏笑一聲。眼見岐行立時一臉蒼白,臉上怒氣一閃,似乎動了殺氣,可卻又轉眼一臉失落痛心,只看著兩人慢慢走遠。

    大袀兩人離了山谷,走得遠了,大袀對白薇耳語片刻,白薇就道:“原來你早已有了計較,要混進無天教派。”

    大袀點頭道:“我答應你救出岐行就是,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深入虎穴,你就跟著我,要是不願意,我送你到個安全的地方,如何?”

    白薇毫無遲疑,只道:“大哥,我願意,跟著你就是。”

    大袀點點頭,就找了個地方,傳授了白薇轉換血魔之力的法力,讓白薇把體內混元法力轉化為血魔之力,接著又運轉自身混元道法到白薇身上,壓制住血魔之力。如此這樣,過了一些日子,大袀兩人又返回了無天教派的那處密洞,見到岐行。

    岐行見兩人回來,眼中立時一亮,又打過招呼,白薇這時也勉強應了,岐行見白薇似乎對自己有了些轉變,就有些欣喜,就帶兩人見了血鴉長老。

    與血鴉長老見過,大袀兩人都道:“屬下已練熟了血魔大法,日後甘願跟著長老,為教裡盡忠效力。”

    血鴉長老呵呵大笑幾聲,只道:“既入魔道,天下更沒人能回頭了,你們如此知趣再好沒有,只要你們盡忠竭力,咱們魔道也不會負你們,早晚讓你們個個修煉得長生不死,得了正果。”

    兩人自然又說必忠心耿耿,甘願為長老和教派驅使。隨後,那血鴉長老又傳授兩人血魔大法的修煉法門,讓兩人再去外面吸食活人生氣,兩人就又離了山谷密洞。

    這樣過了數月,大袀研習血魔大法已越來越純熟,更已把血魔之力化於混元道法之中。這時,兩人雖未吸食活人生氣,兩人的血魔之力卻越來越強,進境神速,最後血鴉長老都極為驚嘆兩人是修煉魔道的奇才。

    又過了些日子,兩人只隨血鴉長老進了魔道分堂。在魔道位於洛陽的分堂呆了兩月,大袀的血魔大法更超過了血鴉長老,很快無天教派就有號令傳下,只讓大袀兩人去無天教派總堂修煉。

    聽傳令的教徒的話中透露的意思,無天教派的無天教主有意看看這兩個修煉神速的奇才,可能有幸要親自收兩人為徒,大袀這時心中暗笑,只心道:“無天教主,你絕對不會想到吧,當初你處心積慮對我,這次看我手段如何,只怕你做夢也想不到我會親自混進魔道,還修煉了血魔大法。”

    很快,大袀兩人就跟了傳令的使者,離了洛陽,乘水路一路西行,竟直奔長安,只在長安青龍大街,一處宏偉的府邸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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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12 20:13:0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第二百六十二章天道(大結局)

    進了這座府邸,表面上似乎是個達官權貴的宅院,後院卻有個地下通道,兩人被帶到下面,就見是個極大的地下宮殿,似乎就是無天教派的總堂。

    所謂大隱隱於市,魔道以吸食活人生氣練功,總堂設在長安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大袀更堅定這一點,兩人行事愈加謹慎。

    在總堂呆了半月,這一天無天教主就有傳召,要招大袀兩人分別單獨相見。大袀心中一動,只暗暗囑咐白薇幾句,就跟著兩名教徒進了教主所在隱秘宮殿。

    進了幾道門戶,過了一個門廳,就到了一處殿堂,透過珠簾隱約就見一人高坐在上,下面數人分列兩旁一一回事。等那些人議事畢,從兩側散去,才讓大袀先上前。

    大袀上前施禮過,不用去瞧,卻已知道這人正是無天教主,那個假冒的佑聖真君。這時只聽那人說道:“抬起頭來,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大袀心中暗哼一聲,只抬頭去看,就見高坐的那人雖然裝束變化,已沒了佑聖真君的裝扮,可容貌依舊還是那個無天教主無疑。

    這無天教主卻似乎也有些懷疑,起身走了過來,皺眉道:“你叫什麼?是不是以前見過。”

    大袀只一臉謙恭,默不作聲,眼見無天教主越走越近,大袀突然直起身子,露出一絲詭異笑容,說道:“也該到咱們算算舊帳的時候了。”

    無天教主立時一愣,只道:“你是誰?”

    大袀笑笑,忽然手指一彈,就見一道暗光一閃而末,卻見無天教主的身子在原地晃動一下,立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是大袀道人吧,你可真自不量力。竟敢假冒我的弟子,闖進這裡來送死。”

    大袀微微一笑,只道:“無天,那天讓你跑了,這次看你再往何處跑?”

    無天教主嘴角一咧,笑道:“天下之大何處不能藏身,大袀,告訴你,你奈何不得我的,我血魔大法的厲害。也非你可知。”

    大袀這時卻道:“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在下不小心彈出一道靈魂印記,用的是紫竹林惠岸教我的幻化之法,所以你一時不慎,竟被我這個無恥小人暗算了,那靈魂印記已打在你的元神上,從今以後你是沒辦法躲過我了,真是抱歉的很啊。”

    就見無天教主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之極,只是轉眼間卻露出譏笑之意。這時笑道:“不好意思,我也忘了和你說了,自從你還沒進來,我其實就發覺是你來了。你不知道吧,咱們修煉血魔大法的魔道,最善分辨對別人發出的氣息,所以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無恥之徒就設了陷阱,就在你現在站著的地方,實在是過意不去啊。道尊。”

    說著無天就拍拍手,叫了聲:“出來吧。”

    這時就見四周同時走出數個魔道,各站一個方位,把大袀困在中間。無天更笑道:“道尊,遠來是客,在下已在您腳下已布了血魔大陣,就請享用吧。”

    大袀這時急忙晃動身形,施展移形換影,不料身子一晃,卻仍在原地,大袀不由得心中驚駭,臉上變色。

    這時卻見血光一閃,整個大殿已是一團血霧,不僅籠罩住大袀,無天幾人已隱在其中。大袀急忙護住全身,更使出太極圖來,就要化解血魔大陣。

    眼見太極圖轉動,四周血霧翻滾,過了一會兒,不僅不見無天等人動靜,這血魔大陣也無絲毫變化。

    隱約中就見無天教主緩緩走來,無天陰陰地說道:“我還忘了告訴你了,自從上次交手,我就研究了你的法術,我這次佈置的血魔大陣你的太極圖是破不了的,而且我這個宮殿隔斷五行之力,只等過一會兒,你法力耗盡,血魔之力侵入你身體,我要看著你變成魔頭,等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時候,我還得驅使你滅了道門。”

    說著,就听無天的聲音越來越遠,那人影慢慢走開,最後坐在高台之上。

    這時宮殿中只有一團詭異的血霧不停翻滾,血霧之外八個教徒驅使血魔大陣,只把大袀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見大袀動彈一下,那團血霧卻漸漸淡了,最後血霧消散,只見大袀呆呆立在原地。

    那八個魔道教徒看了一眼,都道:“教主,這人已被血魔大陣降伏。”

    就見無天緩緩走下寶座,到了近前,打量大袀幾眼,皺眉道:“好像有些不對,這人神通不小,按理也得再過幾日才被魔化才對,這日子短了不少。”

    有教徒就道:“啟禀教主,恐怕是您多慮了,他神通再大,到底也未到多高境界,萬難抵擋咱們的大陣。”

    說著忽然就見大袀雙眼猛地睜開了,眼中盡是血色,發出兩道血光。幾個魔道教徒嚇了一跳,同時退後幾步,無天卻未動,只默默地打量了大袀幾眼,這時卻笑了,笑道:“他已經被魔化了,早失了神誌了,哈哈。”

    幾個魔道教徒仔細一看,果然就見大袀一臉迷茫,已是失魂之相,這時都喜道:“恭賀教主除了勁敵,這一界已落入教主之手。”

    無天哈哈大笑,這時更有人急忙取出針狀魔器,雙手舉到無天身前,無天點點頭,隨手拿了魔器,走近大袀,就朝大袀耳根處插去。

    這時就見大袀忽然一動,再見那魔器已到了大袀手中,接著就見大袀微微一笑,忽然雙手合十,開口念誦,盡是無上密語咒文。

    無天幾人大驚,同時退後幾步,又急忙各使魔器朝大袀打來。這時就見大袀雙手一分,舉在身前,就見掌心中更有一眼,發出金燦燦佛光,接著手掌分出,眼見轉眼就是六十四隻手,各有六十四隻眼,那手護住四面八方。天上地下,那眼只照得邪魔歪道再無隱匿。

    眼見這手這眼護住大袀,任無天與幾個教徒攻打也無一絲遺漏,大袀心中念誦,這手更化作數百隻之多,手臂伸展,把無天幾人盡都一一困住。

    數百隻手各有一眼,眼中發出金燦燦佛光,照耀之下,就見幾個教徒立時萎靡在地。不知死活,無天教主見了,立時身子一晃化作一道血光,只是這天上地下盡是千手千眼,那血光眨眼間四下亂闖,左突右闖,卻無一處可逃。

    眼見已無法逃脫,那血光又化作一尊血魔,直直朝大袀衝來。到了近前忽然一伸手就抓住了大袀一隻手臂。

    這時兩人四目相對,盡是難解的宿怨,大袀只道:“今日就是誅滅你之時。”

    無天詭異一笑,忽然就見手掌鑽進大袀手臂之中。接著眨眼間整個身子一縮,化作一道血光,整個都鑽進大袀手臂中。眼見這道血光沿著手臂進了大袀胸腹,大袀微微一笑。卻半閉了眼睛,再也不動。

    只過了片刻,就見大袀身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住地向外掙扎,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漸漸就不動了。這時大袀卻一張口,吐出一道血光,那血光一落地,就化作一個人形,正是無天。

    無天睜開雙眼,只苦笑了幾聲,說道:“沒想到你也修煉了血魔之力,還用吸元大法吸了我的法力,我輸了。”

    大袀冷笑道:“你處心積慮地對付我,陰損毒辣,就該有此下場,怪不得我誅滅你。”

    無天卻一笑:“我雄心壯志豈是你知,今日雖然落敗,我不服你。”

    大袀不由得笑道:“雄心壯志?哈哈,真可笑之極,你魔道噬人血肉生命,作惡多端,就是上天也不容你。”

    無天淡然一笑,緩緩說道:“敗就敗了,僅此而已,你說我做惡,卻是你無知無恥。我魔道教人修煉,也能成正果,我心無愧天下。”

    大袀眉頭一皺,搖頭道:“若只是私仇,我大可放過你,可你魔道屠戮人命,天理難容,還說什麼無愧天下,真是無恥小人。”

    無天卻嘲笑道:“我是無恥小人?你們又是什麼,你們滅了天宮,還不是為了搶奪先天靈元,好讓你們十幾個人修煉得道,如今天下靈氣微薄,天下道人無數,除了你們幾個又有誰能修煉成仙?只有我才能讓天下道人都有修成正果的機會,我才是正道。”

    大袀聽了,不由得一愣,最後卻搖頭道:“你魔道一心為己,若你們得勢,這一界的生靈遲早被你們魔道屠殺一空,到時候天下之大,盡是累累白骨,這一界也就被你們毀了,所以為了這一界,我必須殺了你,滅了你們魔道。”

    無天只道:“什麼為了這一界,不過是藉口而已。”

    大袀就道:“我會把先天靈元散盡天下,天下靈氣雖弱,可百姓繁衍生生不息,總有得道之人。你們魔道以人命修煉,若興盛起來,你又如何控制門人弟子不屠殺百姓,到時候恐怕很快百姓就會滅絕,你們魔道最後也得在這一界消亡。現在你告訴我,你若能讓你們魔道不屠殺百姓,有不讓人種滅絕的法子,我就放了你。”

    無天被問得一愣,過了許久,只自語道:“若我是教主,我總有法子,少收門人弟子,盡量保證百姓繁衍就是。”

    大袀冷笑道:“你若得道成仙,離了這一界,你之後呢,就算你身後的教主也能如此,可若是你們魔道內訌,沒有一人能控制住局勢,到時候沒人約束,天下難道不就毀了。”

    說到這,無天再無話可說,只皺眉不語,大袀就道:“我敬你也是個人物,也不滅了你的魂魄,就送你入輪迴,我等你下一世回來找我理論,找我報仇都行。”

    無天大笑數聲,只道:“你等我。”

    說著無天忽然一掌打在自己靈臺,就見身子血光一閃,就化作一攤血肉淋漓。眼見無天已墜入輪迴,大袀走出宮殿,就見魔道教徒早已跑了精光。

    大袀四下不見白薇,急忙放出元神探查,就發覺這地下還有一層地牢,大袀找到入口,進了地牢,就見地牢中懸掛不知鐵籠,盡是累累白骨。

    總算白薇還未遭毒手,大袀救下白薇。兩人離了總堂,更出了長安。大袀這時顯露了真身,帶白薇騰雲而去。

    先到了紫竹林,還了惠岸一身禁錮氣息的衣袍,大袀更不停留,一路直奔雞籠山道門。

    行到半途,就遇到玲瓏子來迎,玲瓏子只道:“道尊,我各位師叔他們得知道尊去剿滅魔道,就都各自到凡間尋找魔道行踪。我師父在山上布了觀星台,剛剛探查到您的行踪,就派我來迎。”

    大袀點點頭,示意玲瓏子先行,自己攜帶白薇跟在後面,白薇這時就道:“原來你就是大袀道人,道尊,我求你幫我找到岐行,他不是壞人。”

    大袀只點點頭。說道:“我答應你就是。”

    很快,三人就到了雞籠山附近,只是到了跟前卻不見了雞籠山。大袀正以為有護山大陣隱去了山峰,玲瓏子這時卻道:“道尊請跟我來。我幾位師叔放出先天靈元在雞籠山,已把雞籠山升到了天上,更準備改名叫鴻蒙山,只等道尊定奪。”

    大袀跟在玲瓏子身後。向天上飛去,過了片刻,果然就見有山峰漂浮在雲層之上。山峰足有十一座之多,卻是以前的雞籠山。

    回到山中,果然靈氣充沛,已與之前大不相同,大袀落在主峰,就見通天塔旁又起了一處高台,比通天塔還高,看樣子就是觀星台。

    上了觀星台,見到三言木老,三言木老急急問起大袀去了何處,大袀淡淡地簡略說了,三言木老只激動拜倒道:“道尊,老朽沒看錯,你必定就是太上道祖傳人,道門自此興矣。”

    大袀扶三言木老起身,問起道門之事,三言木老只把這些日子的事一一說了,除了浮起鴻蒙仙山,就是傾全力打造了觀星台一事。

    三言木老把大袀讓到觀星台最頂,站到五行法陣之中,三言木老就道:“道尊,這觀星台只為道尊所建,你用混元道法驅使法陣,便可發出傳音密語,遠至天外之天。”

    說著三言木老眼中閃出亮光,又道:“道尊是太上道祖傳人,想必有可能聯絡到遠在天外的道祖。”

    原來這觀星台是為了追尋太上老君和其他大賢能尊神去向,大袀不由得點點頭,只想這一界得道成仙之後,恐怕自己也得離開這一界,去看看其他諸天神佛都去了何處。

    這時大袀就​​踏進法陣之中,三言木老啟動陣法,大袀站在觀星台上只覺得靈氣聚集,自己元神強大不知多少倍,更有探查到天下一切之能。

    這時大袀放出心神,借助觀星台聚集的強大靈氣,朝這一界探查過去,就見鴻蒙仙山中紅釵正和瞎子在一起交談,紅釵一臉失神,是在擔心自己生死,瞎子在一旁雖勸解,他自己也是一臉憂色。

    大袀再朝山中尋找,沒見別人,卻見了一個有些陌生的身影,那是許久未見的花苓,花苓一臉肅穆,正盤膝打坐,沒想到花苓還活著,更道行增進。

    再四下巡視,大袀更放出心神,朝天下各處看去。這時他運足了心神法力,更見到成曦帶領道派弟子誅滅魔道,又見了弘天真人等人的行踪。大袀再朝大雪山看去,那東山谷之中,一切依舊,想必孔雀公主在小木屋中,這時或許已念起自己。

    大袀這時心中微微一笑,再無牽掛,就運了混元道法,按三言木老在一旁講述法門,只朝天外之天密語傳音。

    眼見大袀運轉法力,整個觀星台都發出奪目霞光,突然就見大袀臉色一紅,接著忽然身子一抖,就見大袀身上猛地散出無數血霧,再見大袀雙眼發直,似乎已沒了神誌。

    三言木老急忙要近前,眼見被血霧挨到,只是渾身顫抖,身上血氣竟被吸進血霧之中。三言木老嚇得大叫一聲,急急逃下觀星台,眼見血霧轉瞬散開,更朝整個山峰散去。

    觀星台上,眼見大袀已是轉眼就要被奪了神誌,忽然,就見大袀身邊血霧晃動幾下,散了去,霞光一閃,就見一個白衣女子從虛空中顯出身形。

    白衣女子見大袀模樣,只朝大袀額頭彈出一道靈光,那血霧立時止住了,再彈出一道靈光,大袀就恢復了神誌,等白衣女子再打出一道靈光在大袀身上,就見大袀身子一振,四外的血霧忽然急急收回,又都收進大袀身體中。

    白衣女子就道:“我已幫你定住了體內血魔,無礙了,你只需用些日子轉化為混元道法,日後再無妨礙,只是吸元大法不可多用,血魔大法也不可再練。”

    大袀清醒過來,謝過了白衣女子,只道:“仙子姐姐,我已誅滅魔道,這一界已安定了,不知以後我該怎麼辦?”

    白衣女子只道:“天外有天,大道無窮,需窮盡一生。這一界更靈氣殆盡,將要崩塌,可憐這一界無數生靈,你務必想辦法護住這一界,才不負你道尊之名。”

    說著白衣女子又道:“你還得精進境界,方能不負重擔,我還會再來找你。”

    眼見白衣女子又要離去,大袀急急地道:“慢著,求仙子一件事。”

    說著大袀取出脖頸處的玉石狐狸,說道:“仙子姐姐,這是我心愛女子,求你幫我救她。”

    白衣女子看了眼玉石狐狸,只道:“等你修得超脫三界五行,那女人自然有救。”

    大袀愣了一下,又急急問道:“仙子姐姐,你到底是誰?我自己又是誰?我為何已記不得我修道之前的事,我又從何處來?”

    白衣女子這時身形化作虛無,只聽一聲音從虛空傳來,只道:“依道而行,自有天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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