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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沿著山丘開鑿的羊腸小路上,一個身穿雪白男裝、身形卻窈窕的人坐在馬背上,拚命的賓士著。
狄寧寧手握韁繩,策馬狂奔,只想趕緊辦完事,在中午前回到縣城。
稍早,天方亮,她徹夜難眠,總算挨到天明起身,至戶外走動,卻見領路大哥一早就在宅院外張望著,當他一見到她時,如獲至寶,馬上上前。
「御史大人,昨日李御史交給小人的鐵針的確是用來針灸馬匹的,而且我還把這針交給專醫畜生的大夫看過,他說全國只有來自隔壁縣城一名喚作鐵哥的鐵匠才能做得出來,又說針柄部分刻有一個鐵哥專屬的印記,因此大夫敢斷言,鐵針的確出自鐵哥之手。」領路大哥一邊說話一邊將用帛布包裹的鐵針還給狄寧寧。
「你是說隔壁縣城的鐵哥,是嗎?」狄寧寧再次跟他確認。
「是這樣沒錯的。」領路大哥用力點頭,「只不過我聽說鐵哥這兩天要到其他縣城喝侄子的滿月酒,一時半刻不會回鐵鋪,不曉得現在走了沒?」
「什麼?」狄寧寧心下一怵,暗忖著,鐵哥也許會記得同他訂製鐵針之人的相貌,若錯過這次與他確認的時機,下一次還要再等多久啊?
她看向領路大哥,要他告訴自己通往隔壁縣城的方向,接著頭也不回的奔向馬廄,牽了一匹白馬,翻身上馬背,往隔壁縣城狂奔。
並不是埋怨李澈同芙蓉感情好,興兒又纏著他說了好幾個時辰的話,而是昨夜用晚膳時,她聽見他們的對話,李澈說明日一早要再到紅霞村一趟,看看村民服藥與痊癒的狀況,並要挨家挨戶找尋有無破案關鍵。
芙蓉與興兒都是懂藥理的人,所以他們姊弟倆當然也舉手表示願意前去幫忙,而她什麼都不會,去了也幫不上忙,所以吩咐領路大哥,在瞧見李澈時通知他一聲,說他們兩位查案御史分別行動,晚間再至下榻處交換今日得到的消息。
狄寧寧的雙腳夾緊馬肚,纖手握住韁繩,不斷催促馬匹加快步伐,一定得要趕在鐵哥離開鐵鋪前,同他確認懷裡的這兩根鐵針究竟是何人訂製的。
圓月高掛天空,人民紛紛回家歇息,天地間此刻是萬籟無聲。
李澈在未時由紅霞村回到縣城,發現早該回來的狄寧寧依然不見蹤跡,便不顧芙蓉與興兒的阻攔,發了瘋似的策馬往隔壁縣城狂奔。
然而當他抵達隔壁縣城後,問了鐵鋪附近的居民,他們才說今日午前的確有一名俊俏公子來找鐵哥,只不過來得不湊巧,鐵哥在一個時辰前已經離開鐵鋪,前去喝侄子的滿月酒,他們好心的報了鐵哥離去的方向,便瞧見俊俏公子跳上馬背,沿著鐵哥可能會行走的路線追去。
李澈聽了,馬上順著好心人手指的方向前往尋找,直到圓月高掛,卻還是不見狄寧寧的蹤跡。
他是逢人必問有無看見狄寧寧的蹤跡,而最後一名在酉時看見她的人指著通往山上的山間小路,他連燈都沒有時間舉,策馬直衝暗黑的山林,直到馬匹無法快速行走陡峭又有聳天樹木繁密的林子後,他將馬放生,徒步行走在暗藏危險的夜間山林裡。
「寧寧!寧寧,聽到回答我!」李澈聲撕力竭的大叫,但耳朵聽見的只有蟲鳴與夜行動物踏在落葉上發出的聲響。
他不曉得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回,腳步毫不停歇的往山頂走去,口裡一聲聲都是痛徹心扉。
「你絕對不能有事!寧寧,你不能有任何事情!我與你都還沒開始,怎麼能結束呢?」
他從來沒有這麼想哭過,一顆心彷彿被吊在空中搖搖晃晃,下一刻跳出喉頭都不足為奇。
「寧寧,我的寧寧!你在哪裡?」
眼眶泛熱,他真恨自己怎麼沒有攔住她獨自前往人生地不熟的縣城。
李澈想起狄寧寧夜間視力瞬間下降外,一名嬌弱女子被困在外地,找不到回家的路,該是多麼心急如焚。
「寧寧!你在哪裡?」他不曉得這是第幾次呼喚她了。
突然,他聽到若有似無的聲音,側耳傾聽,果然發現那是屬於狄寧寧的呼救聲。
「在這……我在這……」
李澈像是發了瘋,循著聲音狂奔向前,在途中就算被樹幹絆倒、被尖石劃傷,也不曾停下腳步,一直到看見她的白色衣物全染上泥濘,睜著一雙眼卻像瞎子般什麼也看不到,總是冷靜自持的絕美面容如今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他才放心的頓了頓步伐。
「對不起,我來遲了。」他衝上前,跪在地上,得要用力抱住顫抖的身軀,才能清楚的感受到狄寧寧的確回到他身邊。
狄寧寧在天黑之後,猶如置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世界裡,她是緊張的、無助的,但是知道自己一定得要想盡辦法活下來,因為她在人生最困難的時候想起了他。
是李澈那雙總是流露出呵護關懷的眼眸,彷彿鼓勵她不能放棄,就算黑夜奪去她的視力,她依舊告訴自己毋需驚慌、不用害怕,一定會有辦法活下來的。
一直都忍住不哭的狄寧寧,在聽見李澈過快的心跳聲、聞到他身上的檀香氣味時,委屈、驚詫、慌忙才後知後覺的朝她襲擊而來,眼眶火速泛紅,淚眼婆娑的用力回抱他修長的頸子,在他的肩上號嚎啕大哭。
刻意隱藏的內心情感已經潰堤,漫過她為自己築起的心牆,任由激狂的愛戀充斥胸臆。
「有我在,別怕,你的身邊一直都會有我。」李澈像哄孩子一般拍著她的背部,極具耐心的安慰她。
一直到狄寧寧收起眼淚後,李澈這才將她打橫抱起,瞥向身側山崖下的小村莊裡家家點燃的燭火,看起來猶如滿天星子,但是他沒有時間可以好好的欣賞,邁開步伐,毫不費力的抱著橋弱身軀,往山底下的小鎮走去。
簡陋的小鎮客棧裡,李澈塞錢給掌櫃,要他多取些燭火來,好替狄寧寧照亮身處的客房。
畢竟是小鎮上的客棧,簡單自然不在話下,不過好在這間客棧保持得十分乾淨,所以李澈與狄寧寧今晚勢必能放鬆身心,好好的休息。
因為他們倆的投宿時間太晚,且剛好小鎮附近的觀音廟連續五天舉辦法會,因此客棧的掌櫃只能給他們一間房,讓他們兩人擠在同一間房睡上一覺。
「還好嗎?」李澈穿著請掌櫃替他弄來的黑色粗布衣,雙手負在身後,站在床沿,低下頭,望著坐在床邊的狄寧寧,神情裡儘是關懷。
「嗯,很好。」狄寧寧輕輕的點頭。
她則是換上簡單的淡粉色衣裙,雖然毫無花樣的布料也是粗糙的,但看在他的眼底,有如寒冬中綻放的淡粉色梅花,美得令他移不開眼。
「有吃飽嗎?」李澈不放心的再問。
「嗯,吃得很飽。」狄寧寧輕聲回話。
「很抱歉,今晚得讓你跟我擠一擠了,你好好的休息,明日我們就回石帛縣。」他的面容帶著些許尷尬,總是優遊在女人堆中的他,竟然在面對心上人時會顯得手足無措,這點令他覺得窩囊極了。
為了讓狄寧寧忘記他玩世不恭的印象,他在離開洛陽前遣散了身邊所有的美人,震驚整個洛陽宮。
現在的他一心一意呵護狄寧寧,每每與她單獨相處時,他總是小心翼翼,不過分躁進,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而今夜他不只要安撫驚慌失措的她,還得克制自己的無邊慾望,與她同住一間房,讓他做起事來綁手綁腳,還帶著侷促不安的心情,只怕自己會忍不住上演惡狼撲羊的戲碼。
「嗯。」狄寧寧簡單的應了聲,然後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指尖。
「那你今晚睡床,我打地鋪就成。」
她抬起頭,一雙黑白分明大眼直勾勾的望著李澈,沉默了一會兒,才斂起眉頭,探出手,拉過他的大掌,將其打開,心疼的望著左手掌上的傷口,那是他在暗黑的山林裡跌了一次又一次,得到的戰利品。
「痛嗎?」狄寧寧輕聲問道。
「不會,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該痛的應當是你,我根本無法想像今日你陷入困境時的慌忙心情。」李澈的眼眸沒有一刻離得開她。
狄寧寧又抬高下顎,凝望著雙眸熠熠的李澈,將他的大掌貼上她的側臉,不顧他疑惑的挑高眉頭的模樣,衝著他微笑。
「若我說私心的希望你手上的傷口好得慢一些,不曉得會不會太自私了?」
「為何要這般說?」他摸不著頭緒,但是一點都不想將自己的掌心從她的臉頰上抽離。
「這是你因我而受的傷,也許這輩子只會有這一次了,所以我希望你掌心的口子好得慢一些,讓我能多點時間沉浸在被……澈哥哥保護的氛圍內。」狄寧寧將臉側向他的掌心,令柔軟的肌膚緊貼著粗糙的手掌。
「你……」李澈一臉不可置信,聽她總算開口喊他澈哥哥,嘴巴張了又合,驚詫得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
「我愛澈哥哥,心底只有澈哥哥一個人。」狄寧寧絲毫沒有畏懼,水亮的眼瞳毫無矜持的看著他,「雖然我先前同澈哥哥說過,會將『春花賞月宴』那夜發生的所有事情當做雲淡風清,不去多想,雖然面對澈哥哥說要對我負責,我心下是開心的,但是又害怕我們沒有未來而拒絕,我告訴自己不能將心交給你,不過在見到你與芙蓉討論著我聽不懂的醫學時,心底是難受的,認為你被芙蓉搶走,然而還是佯裝無所謂,可是今夜當我迷失於山林裡時,我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李澈認真的審視,素白的絕美面容裡,沒有女子訴愛的嬌羞,反而是勇敢的、無畏的迎向他的目光。
「我以為努力壓抑內心的愛意,就算澈哥哥總有一天找心中珍愛,我也會在一旁為你們的心心相印感到開心,但是在今夜,當我陷入一片黑暗,找不到方向時,猛然出現的是你堅毅的眸光,鼓勵我必須要堅定,必須要堅強,那時我告訴自己,若是我能活著回來,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毫無保留的告訴澈哥哥,縱使我的心意付諸東流也無所謂。」狄寧寧雪白的面容沒有羞赧,只有坦白與純粹的愛。
李澈扯起嘴角,撫摸側臉的長指輕輕的動了動,感受指下那肌膚如凝脂般柔軟,令他愛不釋手。
「決計不會付諸東流的,澈哥哥我愛寧寧是愛得真真切切,絕無虛假。」
他嗓音低啞的徐徐開口,下一瞬間,俯下修長的身子,將薄唇貼上她柔軟的嫩唇。
當四片唇瓣貼在一起時,起先是輕柔的、溫柔的互相輾壓對方,但是在下一刻,他們就像渴望彼此達到千年般,雙手緊緊的環住愛人,互相拉扯著對方身上的衣物,雙唇不斷的吮著、吻著,猶如不將心上人吞入肚子裡絕不甘休。「嗯……」一股燥熱慾火在狄寧寧的腹部底層逐漸形成,令她無法隱忍的輕吟。
大舌探入她的手中,舔弄藏在裡頭的芳舌,讓她無法閉合雙唇,任由來不及吞嚥的甘津順著嘴角緩緩的流洩,染濕了兩人的下顎。
「真美……」李澈稍稍離開她的嫩唇,薄唇微勾,開口又是一句渾話,「而且真香。
狄寧寧現下才知道要害臊,紅著臉,瞅著坐在身側的李澈,卻換來另一個熱情的深吻。
他喔咬著她的下唇,像是品償什麼珍寶般細細的品味著,而大掌這時也沒閒下,他用一隻手掌不斷的在窄小的背部愛撫似的畫圈,感受布料底下的美好身段,另一隻手則是捧著她的後腦勺,逼得她得與他更加貼近。
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服忠實的傳入狄寧寧的肌膚上,讓腹部底層的慾火更是漫無天日的灼燒。
「嗯……」她可以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快感由小腹底端不斷的竄升,慾望毫無羞恥的藉由雙腿之間的秘密花穴向外流洩,染濕她的褻褲。
當李澈再次鬆開被吻得微微紅腫的嫩唇時,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情慾,「我愛你……過去我就知道我的心只屬於你一個人,但是在我得知你出門還沒回來時,我更加確定了這件事。」
他寬大的手掌流連在她的後腦勺,感覺掌心揉著她的髮絲,就像捧著絲緞般柔軟又舒服。
貪看美色的眼眸瞇起,欣賞她一頭長髮披散在頸間、肩頭,以及落在方才被他拉扯而微微敞開衣襟的胸前,嘴角忍不住淺淺勾起。
「之前看你都是整整齊齊的模樣,現在這副樣子真的……」李澈再次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瓣,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緩緩響起,「真的好美,美得讓我想把你吞入肚子裡。」
他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上,讓她害臊得雙頰酡紅,嬌羞的睨了他一眼。
「『春花賞月宴』的那夜,你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嗎?」李澈斂眸,深情的看著她,低啞的嗓音隱含著無邊無際的愛戀情緒,「因為我珍惜你,在你毫無理智的狀況下,讓你被動的屬於我,只會讓澈哥哥覺得委屈了寧寧。」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需要他多說什麼,她就能明白他的心。如果李澈不在乎她,又怎麼會顧及她的感受?這是深深愛著一個人時,細細盤算都為伊人。
李澈的拇指劃過狄寧寧的嘴唇,接著薄唇微扯,「這輩子我不想再失去你,請你不要再猜測我對你的真切心意,也不要再錯過彼此,我決定從今以後無論風風雨雨,都要與你一起度過。」
她瞇細眼瞳,讓圓亮的美眸彎成下弦月,嫩唇淺淺勾著弧度,輕輕的開口,「這輩子寧寧只願與澈哥哥一起度過,無論前方有多少阻礙,都無法阻止我的決心。」
李澈的內心有如擂鼓,但看著狄寧寧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與溫柔,半晌,他低下頭,攫住柔軟的雙唇,大舌隨即探入檀口中,瘋狂的、飢渴的在她帶著芬芳的口腔裡來回舔弄,想將她的所有美好全數吸納入體內,化成自己的血液,與她成為一體。
「唔……」狄寧寧回舔著入侵的大舌,無法吞嚥的香甜甘津越過嘴角,滑落在她與他的下顎,模樣看來是如此的引人遐想。
他的大掌像是狂風,帶著力道的揉捏著、撫摸著她的背部,感受粗布下的窈窕身軀,然而他早已火熱的下腹這回增添更多的熾燙溫度。
「澈哥哥……」狄寧寧無法自拔的深深陷入慾望裡,軟嫩的聲音夾雜著喘息聲,不斷的喊著他。
李澈吐出略顯腫脹的嫩唇,充滿情慾的望著她,開口命令,「要記住,以後寧寧只准喊我的名字,知道嗎?」
望入他染上慾望的銳眸,她芳唇微啟,輕聲喊著他的名字,喊著已經烙印在她心坎上的名字。「知道……寧寧知道了……從今以後,寧寧只會喊你一聲澈哥哥……」
他又低下頭,俘虜她的嬌唇,把她的聲音埋入他的口腔之中,然後他順著她尖細的下顎往頸項親吻著、吸吮著,彷彿要將她的每一寸肌膚吻過一回,深深烙下屬於他愛的記號才肯甘休。
「澈……嗯……」狄寧寧忘情的仰起頭,無意識的嬌喊著,不斷泌出濕潤的花穴麻癢不已,讓她得要用力併攏雙膝,才能稍稍止住羞人的快意。
李澈的薄唇由她的頸子來到裸露在衣襟外的鎖骨上,探出舌尖,舔著迷人的鎖骨凹槽,並伸出手,解開繫在纖腰上的綁帶。
當修長的指頭扯去她的腰帶後,只見淡粉色的衣袍宛如花瓣,鬆垮垮的攤開在她身側,裸露出藏在裡頭的素色肚兜。
彷彿用白雪堆積而成的嫩乳在肚兜上緣形成一條溝壑,雖然不怎麼深邃,卻美得讓他無法自持的牢牢盯著。
儘管粉色肚兜與她白晰的肌膚十分合襯,不過在李澈現在的狀況看來,這塊薄布十分礙事,然而他卻不急著將其褪去,而是想尊重她的決定。
「可以嗎?」他看著她,神情十分認真。
狄寧寧知道這是李澈對她的體貼,畢竟他們倆尚未成親,甚至該說能不能成得了親都是未知數,袒裎相見似乎太過急躁。
「我知道現在這樣不合禮節。」她不諱言的回答。
「嗯。」他十分同意她的任何決定,縱使雙腿之間勃發的慾望正在抗議,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她的手探到背後,解開繫在後頸的肚兜繩結。
頓時,兩朵昂然綻放在雪丘上的粉色紅梅嫣然呈現在李澈的眼前,無瑕的肌膚,唯有被他吻過的頸項與鎖骨染上點點紅暈,其餘的地方簡直如白玉一般,是無懈可擊的美麗。
「我明白自己不可以這樣……但是我真的很想成為澈哥哥的人……」狄寧寧就算紅了一張臉,羞怯得連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都隱隱顫抖,還是抬起下顎,昂然迎向他的目光。
「我何嘗不是?我愛你……愛得都不像我自己了……」
下一刻,李澈張嘴,吻住誘人的雙唇,相濡以沫與心靈交合,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悅。
在一陣瘋狂的吮吻下,狄寧寧身子虛軟的躺在床上,而李澈則是單腳曲起,放在她的身側,絲毫不肯分離的唇瓣依舊來回交纏。
當兩人終於緩緩的分開時,她早已氣喘吁吁。
「我的寧寧真的好甜。」李澈俯瞰躺在他身下的狄寧寧,貪看她因為喘氣而上下起伏的嫩乳。
她沒好氣的嬌睨了他一眼,想叫他別再說這些,卻還沒能開口就看見他探出舌尖,順著她白嫩的耳朵弧度舔劃著,溫熱中帶著軟硬的觸感令她直發癢,縮了縮肩膀,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這裡癢嗎?」李澈的舌尖往下舔弄她修長的頸項,薄唇又吻又吮,不時發出嘖嘖聲響。
狄寧寧更是羞恥不已,一股燥熱從腹部底層往上升,令雙乳之上的紅梅高高繃起,全身肌膚變得敏感萬分,只消他的黑髮劃過她裸露的雪膚,都會泛起一陣戰慄,催促她的雙腿之間泌出更多熱液,染濕她早已濕濡的褻褲。
「喜歡我這樣吻你嗎?」他的薄唇稍稍離開宛如凝脂的肌膚,輕聲問著。
「喜歡……我喜歡……」她閉上眼,感受他的溫度,以及他帶著粗繭的大掌撫著側腰時的麻癢感覺。
柔嫩的雙手主動貼上他剛硬的臂膀,她用自己的觸覺感受宛如刀刻的線條。
李澈十分喜愛狄寧寧用那柔軟的纖纖十指碰觸他的手臂,有如絲綢滑過皮膚,又如清風襲上身軀,是如此舒服,令他無法自拔的戀上肌膚相互接觸的快意。
寬大的手掌先是揉著她纖細的腰肢,接著往下來到被長裙遮掩住的雙腿,
縱使他是隔著厚實的布料碰觸她的勻稱身軀,依然能感受到無比的美好與快感。
李澈低下頭,張嘴含住綻放鮮艷色澤的乳尖,接著探出舌尖,點弄著、舔舐著泛起點點疙瘩的頂點。
他的另一隻寬大手掌一把握住雖然不大,卻美得讓人屏息的花乳,先是收縮五指,讓乳肉蹦出他的指縫,再鬆開,來來回回好幾次還不肯甘休的狎玩著。
「嗯……澈……」狄寧寧的指甲陷入他的臂膀裡,緊咬著唇,依然無法阻擋一聲聲亟欲脫口而出的嚶嚀。
李澈吐出被唾液染得晶亮的花乳,抬起頭,俯瞰眼神迷離的狄寧寧,薄唇輕輕勾著。
「還可以嗎?」他有些不確定的問。
「可以……只要是澈哥哥……全都可以……」她知道自己應該要靦腆些、羞恥些,卻不想這麼做。
面對他深沉的目光,她只把自己最渴求、最渴望的想法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面前
李澈加深嘴角的笑意,吻著她的嫩唇,而長指則是來到她的纖腰下,褪去她的長裙,令白嫩雙腿顯露在他眼前。
他跪坐起身,修長的雙腿曲起,分別放在她的纖腰兩側,駝背的低下身,舌頭由她的鎖骨往下舔弄,彷彿正嘗著甜點一般細細的品味著。
豪不客氣的指頭來到被褻褲裹住的秘密禁地,寬大的掌心罩住早已濕透的薄布,開始前後揉壓著,刺激她的敏感發源地。
「啊……澈……」狄寧寧可以感覺到強烈的麻癢,從被他施壓的雙腿之間猛烈竄升,直至腦門,花心深處不斷泌出飢渴的汁液,透過褻褲,染濕李澈的手掌。
他不安分的長指越過褻褲邊緣,直接觸摸她的秘密,從中找到埋藏在花瓣之間的花核,接著用兩指捻住敏感,開始揉捏著、按壓著,感覺身下的她無法自拔的戰慄後才肯甘休。
「澈……」她嬌喊出聲。
雖然對雙腿中心有如著火的感受十分陌生,但是花穴傳來的空虛感讓她明明白白的知道,那份空蕩只有李澈可以為她填滿。
這時,李澈跨出窄小的床鋪,站起修長的身軀,在床沿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釋放夾在有力大腿間的高聳慾望。
在光亮如天明的燭火下,狄寧寧看見的是站在床邊的李澈宛如天神一般俊美無儔。
她的目光看向他勾著、帶有情慾的嘴角,滾動的喉頭下方則是長年在關外鍛煉的壯碩體魄,然而力量十足的雙腿筆直中攀爬如刀刻的肌理溝壑,最讓她無法忽視的是他那張狂的慾望正在面前叫囂著。
羞恥的快感熱度竟然襲上她的腹部底層,燃起熊熊火焰,讓花心深處狂烈的泌出汩汩花液,順著早已濕透的花道流洩而出,染濕身下的被褥。
李澈可沒錯過她因為他的裸體而動情的一幕,宛如獵鷹,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躺在床上的獵物。
溢滿情慾的黑色瞳眸,由那張因慾望而泛著紅暈的甜美小臉,以及閃著朦朧眸光的眼眸為起點,接著看向修長頸項染上點點他的得意之作,再來則是白嫩得猶如能掐出水的雙乳,再往下望著被柔嫩烏絲覆蓋的花塢,以及呈現粉紅色、閃著水澤光芒的秘密花瓣,最後則是一雙修長又白晰的長腿,光由眼觀就能讓他雙腿之間的慾望龍柱越來越脹大,下腹的慾火幾乎要將他的所有器官全都焚燒殆盡。
「真的好美……我的寧寧真的好美……」李澈驚艷得無法克制自己的讚歎。
狄寧寧這才找回害臊的情緒,低垂著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他走近床鋪,曲起腿,跪在她的雙腿之間,被慾火折騰一回又一回的他無法繼續忍耐,將硬挺的龍柱頂端抵上粉嫩的水澤之地,只有輕輕一個碰觸,快感如滔天巨浪由他們兩人的碰觸地往彼此的腦門狂奔。
「寧寧,你可以嗎?」李澈不想讓狄寧寧抱有遺憾,在最後一個關頭,還是努力隱忍欲心火折磨,關懷的開口詢問。
「可以……我要你……」狄寧寧從來沒這麼確定過,輕輕頷首,直直瞅著他。
是,她要他,是這般急切、渴望的需要他。
頓時,李澈將慾望往前一挺,衝破她的純白象征,把自己深深的埋入緊窒的水穴中,讓像張小嘴的花壁緊緊吸附他的龍欲。
「嗯……」他舒坦的喟歎。
「啊……」她的下身傳來一陣被撕裂的痛楚,忍不住叫喊出聲。
「痛嗎?」他不敢隨意亂動,啞著聲音問她。
狄寧寧點了點頭,柳眉緊蹙。
李澈伸出手,替她撥開額前的髮絲,任由鋪天蓋地的慾望在他體內作亂,逼得他額頭上冒出點點薄汗,也是捨不得她再多痛一回。
下一刻,疼痛的感覺似乎夾雜一絲快意竄入狄寧寧的腦門,不久,緊蹙的眉頭稍稍舒解。
他試探性的擺動健腰,令早已火熱不已的慾望在她嬌柔的花穴裡淺淺抽撤。
「嗯……」一陣陣快意開始由兩人的交合處傳來,她忍不住嬌吟出聲。
她柔嫩的嗓音無疑是對他最大的鼓舞,緩緩的加快進出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一回比一回更加快速,佔有著、宣告著狄寧寧是他的,任誰都無法從他身邊將她帶離。
燙熱的花液就像小河,從兩人交合的私密地帶不斷流洩,腹內的麻癢形成一股壓力,卻又如電流風馳電掣,在她嬌弱的體內來回激盪。
兩人在這一刻感受到無邊的快意,以及無比的充實,那是兩個渴望彼此、狂戀對方的個體,在合而為一時才能體會到的圓滿。
簡單的客棧裡,兩具交纏的身體,時而緩慢,時而激狂,不斷的渴求對方的給予,直到狄寧寧筋疲力盡,滿足的沉沉睡去為止。
半晌,李澈貼心的起身,用濕布擦拭她身上的粘膩,接著吹熄燭火,準備躺在她身側休息,腦海突然閃過稍早他抱著她站在山上俯瞰腳下小村莊的景色,似乎有了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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