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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old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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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容顏】悲從衷來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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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0 10:54:4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弋哥哥……」雪兒滿面通紅的輕喚卸下上衣敷藥的左弋。

    「怎麼了?」左弋抬起頭,呆望了下她嫣紅的粉頰,隨即按住她放在他臂膀上的手,善解人意的扯開嘴角笑道:「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去幫我倒杯熱茶。」

    忍著痛,左弋彎起受傷的那隻手,試圖用嘴巴和未受傷的另一手,笨拙的包紮受傷的臂膀。

    看不過去的雪兒先幫左弋將傷處包裡好,才再次輕喚:「弋哥哥……」

    她指尖傳來的異常溫度終於引起左弋的注意,他這才警覺到她臉上的嫣紅並非羞怯,而是發燒了!

    「雪兒?」他反掌握住她的小手,被她異常的高溫駭住了。「告訴弋哥哥,你哪兒不舒服?」摸著她的額頭,他擔憂的問著。

    「頭暈……」她昏昏然的往他臂膀靠了去,十分精準的撞上他的傷口,痛得他悶哼一聲。

    左弋擔憂的將她送上床,然後喚來嬤嬤照顧她,自己隨即衝出去找大夫。

    ※  ※  ※

    「她怎麼樣了?」左弋神情慌亂的問著正為雪兒把脈的紅梅。

    「死不了。」紅梅收回手,傲然的瞥了眼左弋道。

    「那她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左弋激動得一把捉住紅梅的手臂,完全忘了男女之防。

    「因為你先前請了一堆庸醫醫她。」紅梅抽出手巾拂了下他的手,立刻讓他癢到懂得「識相」二字。

    一見左弋縮回手,紅梅也不刁難他的再次以手巾碰了他一下,解了他手上的癢毒。

    「廢話少說,她什麼時候才會醒?」學乖了的左弋這回不敢再輕易碰上紅梅的身,只在一旁投以兇惡的眼神。

    「她想醒的時候,自然會醒。」紅梅取出銀針,慢條斯理的過著火。

    「你……」

    「如果我是你,絕不會這麼大聲吵她。」捻起一根根銀針,紅梅像在繡花似的,優雅的將銀針一一插入雪兒頭部的各個大穴。

    「她並無受涼,為什麼會突然……」

    「別問我,我也不懂。」紅梅站起身,開始收拾自己帶來的醫具。

    「你是個醫者。」左弋沿著床綠坐下,憐惜的握著雪兒冰冷的小手。

    「我醫人的身子,不醫魂魄。」紅梅停下手,迎視他的目光。

    「魂魄?」左弋聞言,心中駭然一驚。

    「-爺要我轉告你,時機已到,好自為之。」

    「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問誰呀?」紅梅以朱——常用來堵她的話對付左弋。「這方子一日三回,外敷內飲。」收拾好東西的她將兩張處方遞給他。

    「她並無外傷,要敷哪兒?」有些心不在焉的左弋蹙眉問道。

    「你外敷,她內飲。」紅梅沒好氣的推開左弋,取代他原先的位子,靈巧的一一收回雪兒身上的銀針。「跟你說不是我,就不是我,少拿殺人的目光看我。」雖然沒有回頭,她依舊感受得到左弋殺人的目光。「再多看我一眼,你就自己醫她。」

    在她小人的威脅下,左弋不得不收回懷疑的目光。

    「算你識相。」重新為雪兒把了一次脈後,紅梅優雅的站起身。「如果嫌她命太長,你大可再請一堆庸醫回來為她診療。」她冷冷撂下警告的話語後,就頭也不回的離去。

    ※  ※  ※

    血,滿地都是血。

    雪兒眨著靈動的眼,茫然的望著躺在血泊中的女子。

    那一身白衣的女子看起來很傲,卻也很哀傷。

    踏著滿地的血,雪兒緩緩的靠近被憂傷籠罩的女子。

    蹲下身子,伸出手想摸那女子的雪兒這才發現,那滿地的血並不是血,而是一片片嫣紅的花瓣。

    忽地,她張大了嘴。

    她……

    雪兒驚駭的發現,那女子的樣貌……

    居然和她一模一樣!

    一樣的清麗容顏,一樣的瘦弱身子,一樣的白衣。

    唯一不一樣的……

    是感情!

    躺在花瓣中的女子有著濃濃的情,所以她的週遭全是憂傷、哀淒、悲涼……

    而她……

    什麼感覺都沒有。

    沒有喜悅,沒有悲傷,沒有任何情緒。所以明知該為弋哥哥的身受重傷而感到難過,她卻不知何謂難過。

    「雪兒……」

    一聲深情的叫喚忽然凌空而至,讓雪兒不覺環顧了下四周。

    誰?是誰在叫她?

    「雪兒,醒來……」

    弋哥哥?是弋哥哥在叫喚她嗎?

    「雪兒,醒來,快醒來呀。」

    聲聲不絕的叫喚讓雪兒不住的旋著身子,想找出叫喚她的人。

    「雪-……」深情的呢喃忽然被一聲悲淒的哀鳴蓋了過去。

    雪兒停止旋轉身子,定住的視線恰巧再次迎上仍舊躺在花瓣中的女子。

    「雪-……我的雪-……」

    雪兒訝然的發現,躺在花瓣中的女子動了動眼簾,似乎想要睜開眼。

    「雪-……我的雪-……你這是在罰我嗎?」痛苦的悲鳴聲中夾雜著陣陣哽咽。

    隨著那悲鳴聲一再響起,雪兒發現圍繞在女子週遭的憂傷氣息似乎一點一滴的飄遠、淡去。

    而隨著包圍女子的哀傷氣息越來越稀薄,女子的眼睫也顫動得越厲害,最後終於慢慢的張開那雙盛滿感情的清靈眼眸。

    「雪-……我的雪-……」

    再次傳來的悲鳴讓那女子開始轉動眼眸。

    轉呀轉的,她的眸忽然定住了。

    因為……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了!

    雪兒缺乏情感的眼在深深凝視對方後,注入了些許感情。

    而在花瓣中的女子在對上雪兒的眼後,也受雪兒靜如止水的心緒牽引,波動過劇的情緒因而逐漸平穩。

    望著望著,雪兒忽然有種置身花瓣中的感覺。

    低頭一看,她駭然地睜大了眼。

    她和那女子竟……竟融為一體了!

    「雪-……雪-……」

    悲涼的呼喚充斥著她的耳,讓她的心不禁揪痛了起來……

    痛!?她居然也懂得心痛了!雪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  ※  ※

    「雪兒,你終於醒了。」不顧臂膀的疼痛,左弋激動的環抱雪兒。

    「水……」她虛弱的說。

    聞聲,左弋趕忙鬆開雙臂,下床倒了一杯水。

    「慢慢喝,別嗆著了。」他小心翼翼的撐扶著虛軟的雪兒,柔聲叮嚀。

    臂膀上本已開始結痂的傷口在他不斷的折騰下再次撕裂,點點的鮮紅暈濕白色的布條。

    雪兒一邊喝著水,一邊愣愣的望著眼前這張說熟悉,卻也陌生的俊顏。

    他臉上的鞭傷扯痛她的心。

    那傷……是為保她的安全而受的。雪兒咬著唇,水氣開始襲上眼眶。

    她依稀記得自己當時是多麼冷靜的看著他被折騰,而他……

    明知她沒感覺,卻還不顧自己的捨命送她出密穴!

    「雪兒,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她盈滿水氣的眼眶讓左弋焦急的問。

    雪兒無語的搖搖頭。

    「你確定?」左弋不放心的再次問道。

    雪兒依舊無語,但這回點了點頭。

    「既然沒有,就閉起眼多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到廚房去端碗熱粥來給你吃。」左弋輕柔的放平她,隨即站起身,將水杯隨手一放,便急匆匆的往廚房行去,唯恐遲了會餓壞已經兩、三天沒進食的她。

    待他離了床,雪兒才得以看見裹著他臂膀的布條已經染上刺目的鮮紅,頓時,她已經泛疼的心又疼上三分。

    他只顧及到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行徑讓她好不心疼,那陣陣的抽痛讓她痛到無暇再去憶及她曾受過如何的心傷。

    吃力的撐起身子,雪兒將手探到裙擺處,用力撕下足以包裡左弋臂膀的布。

    她才剛撕好布條,重新躺回床上,左弋就已經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回到屋裡。

    扶起雪兒安頓在自已懷中,左弋一口一口的慢慢餵她喝粥,待她喝完後,他以衣袖為她拭淨嘴角。

    「還要嗎?」他放下空碗,溫柔的望著她。

    她搖搖頭,拉拉他的袖子。

    「怎麼了?」他詫異的凝望她。

    「換藥。」她拿出布條,指指他的臂膀。

    「你哪來的布條?」

    「換藥。」雪兒又扯了下他的袖子,催促他卸去上衣,讓她為他換藥。

    拗不過她的左弋帶著疑惑卸去上衣,並順手扯下已經染紅的布條。

    雪兒咬了咬唇,極力克制住差點滾落的淚珠。

    發顫的雙手取過已經處理好的草藥敷在他臂膀上的傷口,見他抽疼的輕顫了下,她心疼的輕吹傷口,希望能減輕他的疼痛。

    小心翼翼的將布條捆上他的臂膀,這時,她再也控制不住的任淚珠一顆顆滴落。

    「怎麼了?」雖然看不見趴越過他肩膀的雪兒的表情,但由她抽動的身子,他知道她哭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他很清楚缺魂少魄的雪兒對他沒有感覺,所以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她是在為他的傷而哭。

    雪兒默默不語的避過他的傷處,趴伏在他的肩上輕輕搖頭。

    「乖雪兒,告訴弋哥哥,你到底怎麼了?」★撫著她烏黑亮麗的發,他極盡溫柔的誘哄著她。

    抑住淚,緩下情緒,雪兒這才滑下他的肩,低垂著臉再次搖了搖頭。

    她不敢開口,唯恐一開口就會崩潰,繼而在他面前放聲大哭。

    「是不是會冷?」她不開口,他只好猜了。

    對她而言,他唯一的功用就是為她取暖。左弋相當有自知之明的自嘲著。

    「嗯。」眼淚隨時都可能再次潰堤的雪兒胡亂的點頭,只盼他不要再追問下去。

    現在的她只想盡快偎入他的懷中,重新感受他的心跳,汲取他的體溫,品味再次為人的感覺。

    她曾祈求上蒼,讓她生生世世與他相見不相識。

    但如今,在他無我的呵憐下,她但求與他生同多,死同穴,永生永世不再分離。

    「可憐的雪兒,你一定是冷壞了。」左弋憐惜的將她密密包在暖被,再隔著被子緊緊地擁著她。

    ※  ※  ※

    睡不著的雪兒安安靜靜的窩在左弋懷中,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

    稍稍仰著頭,抬眼望著他的側臉,發現睡夢中的他睡顏不再像以往一般傲氣飛揚,眉宇間鎖著淡淡的愁緒。

    垂下眼望向他抱著她的手,甜甜地憶及他捧著她臉溫柔的親吻、像施魔法般的遊走於她的身子,帶給她無限美好……

    驀地,她咬咬唇,心中一痛。

    輕巧的探出雙手,輕觸他的左手腕。

    那兒有一道極深的傷口,想必是為了爭取逃生時間而被半月星割傷的。

    輕輕地移開他的手,她鑽出被外,下床取來傷藥為他敷上,然後掏出手巾輕柔的包紮好傷處。

    大功告成的她沒有收起傷藥,反而跪在床邊,一雙眼開始仔仔細細的打量他身上每一處,只要一發現哪兒有傷,就輕輕為他敷上藥,直到確定再無其他傷口為止。

    重新爬回床上的雪兒抖抖被子,將左弋一併包進被子裡,這才滿意的窩回他懷中,汲取他不斷釋出的溫暖體溫。

    不安分的眼望著他帶著鞭傷的臉好一會兒,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探出小手,小心翼翼的避過傷處撫著他俊顏。

    他憔悴了好多好多。

    也變了好多好多。

    不論是性格、容貌,幾乎都不再是她之前認識的雲左弋。

    而她呢?恐怕也不再是以往的雪。

    被他嬌寵慣了,也依賴他慣了,所以現在的她只是雪靈——一個少了火氣的嬌憨雪靈。

    睡夢中的左弋忽然一個轉身,讓原本躺在他身側的雪兒趴覆上他的身。

    他收攏的雙臂將雪兒緊緊地摟在懷中,而她不守規矩的小手也恰好被壓在他的手臂下,動彈不得。

    雪兒一瞬也不瞬的瞪著他,心中滿是懷疑。

    她猜他定是醒了。

    左弋的確是醒了,早在她偷溜下床時,他就醒了,只是不動聲色的繼續閉著眼。

    可隨著她的小手越來越不守規矩,再也無法動心忍性的他只好困住她。

    因為他前些日子才剛血流成河,目前還沒多餘的血可隨意浪費,所以得避開任何會讓他噴鼻血的危險。

    「原諒你,我願意原諒你。」她沒忘記密穴崩塌時,他曾拐騙她的諒解,只是當時她並不明白他要她原諒些什麼。

    如今知道了,也願意原諒他了,所以她趴在他的胸懷,真心的輕輕呢喃。

    聽不清她在呢喃些什麼,左弋只當她又在說著無意識的抗議話語,所以不以為意的擁著她繼續安眠。

    天知道他經過連日來的折騰,早已心力交瘁,根本無力再去探究她那一連串異於往常的舉止。
活著,就要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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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0 10:55:1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朱——忿忿的踏入寢宮。

    「——夫人,您又怎麼了?」紅梅小心護著剛為朱——熬好的補品,見怪不怪的問道。

    唉……人笨還不認命,難怪總被爺耍著玩。紅梅搖搖頭,在心中哀歎她竟得服侍如此無用的人一輩子,果真是老天無眼。

    「去去去,快去把你那些雜七雜八的神丹妙藥全給我搬出來。」朱——越想越火的命令道。

    「夫人哪兒病了?」

    「呸呸呸,我又不是那個黑心肝的壞巫師,怎麼可能病了!」

    「夫人,對-爺不敬,是要受極刑的。」果真是學不乖的笨蛋。對於不受教的朱——,紅梅只能不住的搖頭。

    「廢話少說,快把你那兒最猛的迷藥給我翻出來。」哼!敢無視於她的存在?今晚非讓他知道厲害不可!朱——不甘心的拉拉身上的清涼薄紗。

    「紅梅敢問夫人,不知夫人想對付誰?」紅梅心底發毛的問著。

    「廢話!還能有誰呀?我警告你哦,藥效要是不夠猛,迷不倒他,我就讓你把藥渣全吞下去。」朱——惡狠狠的警告著臉色青白交替的紅梅。

    哼!就不信使出言情小說中最下三濫的手段還對付不了他。朱——有些變態的開始想像著雲棲-慾求不滿的哀求她的畫面。

    「夫人……」紅梅心中叫苦連夭。喔,這個笨蛋女人,她可知-爺百毒不侵呀!

    到時,下場淒慘的會是誰!?紅梅完全不敢想像的閉起眼。

    ※  ※  ※

    奉雲棲-之命帶雪兒進棲-聖宮的左弋將她先留在後花園賞花,自己則匆匆趕去覆命。

    自從重識喜怒哀樂後,雪兒的心總是盈滿甜蜜,眉眼間儘是春風,嘴角更是噙著淺淺的笑。

    重生的她就像一陣春風,佛得左弋神魂顛倒,一雙眼總離不開她。

    這會兒若非雲棲-有令,他定還繞著她直轉。

    輕風拂過滿園的花朵,雪兒抬起眼掃視花園的景致。瞥見不遠處有座涼亭,覺得有些腿酸的她決定先到那兒歇歇腿,靜候左弋回歸。

    走進涼亭,望見桌上的一壺一杯,雪兒直覺以為是左弋所準備的,頓時心中滿是感動。「他真是用心……」

    伸手倒了一杯茶,她滿心甜密的慢慢啜飲別有一番滋味的參茶。

    隨著雲棲-一同踏入後花園的朱——一看見雪兒坐在涼亭裡喝茶,便立刻衝到她身邊搶下她手中的杯子,氣急敗壞的又蹦又跳。「哎呀!你……你怎麼可以……」

    「這不是……」雪兒疑惑的望向左弋,見他搖了搖頭,她才知自己誤喝了別人的茶。「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現在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呀!?」朱——懊惱的截斷雪兒滿是自責的話語。

    「不過是一杯茶,有必要這麼懊惱嗎?」雲棲-眼神閃爍的笑望她。

    「當然!那是我特地為你——」朱——猛然摀住嘴巴,氣惱的跺跺腳。

    「對不起,我……」雪兒滿臉嫣紅的再次道歉。

    望著雪兒異常泛紅的臉,跟在雲棲-身後的左弋攏了攏眉,直覺有古怪。

    「好喝嗎?」雲棲-不以為意的掃了眼那壺飄著淡淡幽香的茶,輕旋手中的黑玉簫,抬起雪兒的下頷笑問道。

    「好喝,很好喝。」雪兒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唇。

    望著雪兒越來越紅潤的臉色,左弋的眉越揪越緊。該死的!那個蠢女人在茶中動了什麼手腳!?他怒視顯得越來越心虛的朱。

    「夫人親手泡的茶果然……好!」確定雪兒的三魂七魄已凝聚完全的雲棲-收起黑玉簫,對朱——扯出一抹足以令她頭皮發麻的微笑。「夫人辛苦了,何不趁熱也喝上一杯?」

    「我……不……」朱——聞言立刻死命的摀住嘴。

    「不?」雲棲-雙眼一瞇。

    「不渴。」朱——很硬的轉著。

    媽呀!為了怕擺不平他,那壺茶她可是加了五倍份量的……

    心虛的朱——一看見雲棲-端起那壺特製的茶,立刻摀住嘴轉身就跑,只可惜左弋更快一步的擋住了她的去路。

    再也看不下去的紅梅摀住眼,透過指縫偷瞄朱——被硬灌下一口又一口的「好」茶。

    ※  ※  ※

    望著雪兒滿身滿臉的媚人風情,左弋在心中第一千次詛咒害死人不償命的朱。

    該死的女人!才剛讓他差點流光全身的血,這會兒又玩這種下三濫把戲,簡直是要他的命嘛!

    「弋哥哥……」雪兒睜著迷離眼眸望向離她三步遠的左弋。「我好熱……」

    「別脫。」一見雪兒準備脫衣,自認定力不足的左弋立刻一個箭步向前,捉住她的手。

    「弋哥哥……」雪兒反手捉住左弋的手,不讓他退離。

    「雪兒乖,天氣冷,別脫……小心染上風寒。」左弋無力的說著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的話語。

    「雪兒好熱,好熱喔。」被緊捉住手的雪兒眼眶噙淚。

    「我知道,我知道。」無計可施的左弋只能以衣袖為她拭去額際的薄汗。

    該死的朱——!

    她下的到底是什麼藥呀!?

    竟然沒有解藥!

    這下子,他不是眼睜睜的看雪兒受苦,就是必須……

    侵犯她!

    為了救她,他是可以那樣做,可是……

    她不是雪-!

    儘管軀體是、魂魄是,可是魂魄凝聚不全的她終究不是他心愛的雪-呀!

    內心不斷掙扎的左弋癡望雪兒,為她身體上正承受的折磨心疼不已。

    「弋哥哥,難道你不愛雪-了嗎?」知他為何掙扎,所以全身飽受慾火煎熬的雪兒祭出自己的全名,企圖刺激他。

    「雪-……」明知她說的雪靈是無火的雪靈,但她楚楚可憐的哀求聲和痛苦的面容,卻讓他不得不想起那個帶著毀滅之火的雪-,那個他深愛的雪-,那個冤死在他劍下的雪。

    趁著他失神,雪兒掙脫他的箝制,羞怯的卸下外衣,然後將雪臂勾環上他的頸。

    「弋哥哥,雪-愛你,你愛雪-嗎?」附在他的耳畔,她再三強調自己的名,藉以軟化他剛硬的心。

    「愛。我愛你,雪。」明知她不是他深愛的雪-,但從她口中說出的愛語讓他願意暫時蒙蔽自己的理智,欺騙自己那聲聲的愛語是他深愛的雪-在對他訴說的。「天知道我有多愛你,雪。」

    他眷戀的撫著她倚在他頸間撒嬌的螓首,輕輕觸滑過她如黑瀑般的長髮。

    「愛我。」她主動舔吻他的頸,在他耳邊輕輕要求著。

    望著她迷濛的眼,左弋心中霎時有了決定。

    溫柔的扶她躺下,他走下床,在桌上點了一根紅燭,然後取出兩個酒杯斟入酒,走回床邊,執起雪兒的右手,讓她握著其中一個酒杯。

    「雪兒乖,天氣冷,喝杯酒,暖暖身子。」左弋引領她的手與他交臂,然後將握在他手中的酒杯貼近她的唇,誘哄的說道。

    為了誘騙她,他示範性的喝下她握在手中的那杯酒。

    見他喝了酒,雪兒既嬌且媚的朝他笑了笑,聽話的喝下他手中的酒。

    「暖身子。」舔舔唇間的酒,雪兒一語雙關的對左弋說著。

    望著全身泛紅的雪兒,左弋緩緩地放下了床幔……

    ※  ※  ※

    被晨光喚醒的左弋雙手一攤,沒觸摸到任何東西的他立刻由床上彈跳起來,直覺就想往外衝。

    但梳妝台前的一陣輕響拉住了他的腳步,讓他重新坐回床上。

    「弋哥哥早。」雪兒微側著頭,輕輕梳著發,柔媚帶笑的眼角朝他微微一勾,成功的勾引了他全部的目光與心神。

    「早。」左弋走近她,舉起手想為她梳發,才赫然發現臂膀上的布條已經被更新了。「你……還好吧?」他不著痕跡的撫過她的額,眼中帶著擔憂。

    她的異常令他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她眼中含情,不再呆滯如昔;憂的是她性情遽變,理應是-爺所言的時機已到,魂魄回歸,可她……

    不似他冷傲的雪。

    那是否意味,她的魂魄依舊未全,目前的狀況不過是驚嚇過度的結果!?

    「嗯。」她羞怯的點點頭。儘管全身都痛,但她依舊覺得自己很好。「你呢?你手上的傷……」她擔憂的觀了眼他的臂膀和左手腕。

    「不礙事。」左弋取過她手中的梳子,為她梳發。

    她回過身,怯怯的以雙手包住他的大掌,讓他停下為她梳發的動作,垂眼看她。

    「坐下。」她站起身,將原先坐的位置讓給他。

    不忍拂逆她的意思,左弋如她所願的坐下。

    雪兒將手巾浸入清水中,擰乾後輕輕為左弋擦拭臉部,靈巧的避過他頰上那道長長的鞭傷。「如果不是因為我……」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造的孽。」他反手拉下她,注視著她的眼認真說道。

    是老天要懲罰他辜負雪-,才讓他無故招惹上朱——那個瘟神!

    「對不起……」他的深情令她自慚。

    「都說不關你的事了。」

    「我不該冷眼看你被傷害,不該……」她的話被他的手摀住。

    「那不是你的錯。」如果有了感情會令她如此難過,他倒寧可她依舊是那個憨傻的雪兒。「如果你更覺得自己對不住我,那就對我笑一笑,讓我開心。」

    「愛你,雪兒愛你。」雪兒笑吻上他頰上的傷,愛嬌的輕喃道。

    「乖雪兒。」左弋寵溺的擁緊她的纖腰。

    「你呢?愛雪兒嗎?」她順勢倒入他的懷中,揚眉問道。

    「愛,愛你。」擁著她的身子,左弋腦中浮現冷傲的雪。

    他愛她,只愛她。

    望著左弋沒有焦距的眸子,雪兒很清楚他所想的是冷傲的雪-,而非此刻的她。

    他的深情令她感動,卻也令她氣不過。

    氣不過他擁著她,心裡卻想著另一個女人——儘管那個女人同樣是她。

    所以她決定不要親口告訴他,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雪兒,就是他深愛的雪-……

    ※  ※  ※

    「你很小氣耶,人家不過是吃你幾個包子,你就擺出那種我欠了你幾百萬似的臉色給我看,大不了,回頭我讓廚房多做幾個還你就是了。」朱——做賊喊捉賊的對左弋大聲嚷嚷著。

    拜託!平時要她吃東西就像要她的命一樣,她躲得比誰都快,這回她肯賞臉吞下他所有的包子,是給他面子耶!

    更何況,要不是剛剛見他坐在涼亭裡拿著包子出神,她也不致好奇的隨手拿起一個嘗嘗。

    結果……

    不吃則矣,一吃卻上了癮,才會一個不小心就把全部的包子都掃進肚子裡去了。

    「夫人,屬下豈敢對您擺臉色?不過是擔心粗鄙的食物會傷了您尊貴的胃,害您瀉肚子。」氣得牙癢癢的左弋拐彎抹角的詛咒著朱。

    天殺的!

    他到底是哪兒和她對沖,怎麼三不五時就犯上她這個小人!?

    平時一見食物就躲的她居然反常的胃口大開,將雪兒親手做的愛心包子全給吞了!

    幸虧他早吃了一個。思及剛才吃的那個包子,左弋神色一閃,臉上重現歡顏。

    ※  ※  ※

    「弋哥哥,你帶去聖宮的包子吃了嗎?」一見左弋踏入屋內,雪兒立刻眼眸發亮的趨向前去。

    「只吃了一個。」左弋老實回答。

    「啊!?」雪兒有些傻眼的張大了口。「不合你的胃口嗎?」難道他性情改變,口味也跟著變了!?

    「被惡人奪了。」

    「啊!?」雪兒一聽,更加傻眼了。

    餓人?會有人餓到那種程度嗎?居然膽敢在紀律嚴明的棲-聖宮搶左弋的東西吃!

    她很不想信,但見到左弋咬牙切齒的模樣,她不得不信。

    可是……那不是尋常的包子呀!

    「好雪兒,別難過。下回弋哥哥一定把包子顧好,絕不再讓人有機可趁。」左弋逗弄垮著臉的雪兒。

    「弋哥哥……」

    「怎麼了?」

    「你……你不是說……你……也吃了一個嗎?」雪兒直勾勾的望著左弋,將殘存的希望全寄放在他吃的那個包子上。

    「是啊。」左弋點點頭,回以一笑。「怎麼了?」

    「好吃嗎?」

    「很好吃啊。」他再次點頭,笑得更加燦爛了。

    「那……」

    「嗯?」

    「你有沒有……有沒有……」雪兒絞扭著衣袖,低下頭不敢正眼看他。

    「有沒有什麼?」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神采。

    「有沒有古怪的地方?」

    「有什麼古怪嗎?」他不答反問,眼中的光彩更加炫目。

    好雪-,想玩就大家一起來玩吧。心情大好的左弋壞心眼的暗忖。

    想起今天吃到的那張紙條,再見雪兒侷促不安的模樣,他已經可以完全確定他的雪-回來了,所以心情格外輕鬆、愉快。

    「沒有。」見他似乎起了疑,雪兒連忙搖頭否認。

    算了,看他的模樣應是沒吃到,她還是重做一回好了。

    見雪兒一臉啞巴吃黃連的苦樣,左弋滿心柔情蜜意的抱起她,眷戀的將臉埋入她散著幽香的發瀑中,獨享心中的狂喜。

    原諒你,雪-原諒你!藏在他懷中的紙條熨燙著他的心,也溫熱了他的眼,讓他渾身不住地發燙。
活著,就要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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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0 10:55:4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為了確保包子能安然入左弋的口,雪兒親自提著包子到棲-聖宮,可惜還沒遇上他,就先遇上了朱。

    「這是什麼?包子嗎?」

    「呃……是啊。」雪兒愣了下,直覺的點點頭承認,然後才想起她忘了朝朱——行大禮,連忙跪下身子,「雪兒叩見夫人。」

    「省了省了,那些繁文褥節全都省了。」朱——扶起雪兒,垂涎的直盯著她手中的食籃。

    「謝夫人。」對於朱——明顯的「暗示」,雪兒十分為難。

    她不是小氣,而是……

    為確保左弋能收到她的訊息,這回每個包子她都放了紙條啊!

    「你送午膳來給左弋吃呀?」朱——大眼滴溜溜的轉動著。

    「回夫人,是。」

    「咱們打個商量好嗎?」朱——臉上堆滿了不安好心的燦笑。

    「呃……」望著朱——臉上的算計,雪兒無言以對。

    「我把我大魚大肉的午膳讓給左弋,你把你手上的包子讓給我,好不好?」

    「這……」

    「沒什麼好這呀那的,咱們就這麼說定羅。」朱——一臉的誓在必得,根本不讓雪兒有任何拒絕的機會。

    「可是……」雪兒傻眼的望著朱——毫不客氣的奪過她手中的食籃。

    餓人!?惡人!?雪兒這下子終於明白左弋指的是誰了。

    「別可是了,我這就去廚房叫人將我的午膳送給左弋。」搶到包子的朱——邊吃邊跑向廚房,完全無視雪兒張口結舌的模樣。

    她明明有放紙條的!怎麼夫人竟毫無所感的吞了它!?

    「幸好……」這下子雪兒反而暗自慶幸包子被朱——搶走了,否則難保那些紙條不會全進了左弋的肚子裡。

    ※  ※  ※

    趁左弋在棲-聖宮執勤,胡亂閒晃的雪兒走到了荒廢的弋宮。

    信步走入昔日的庭閣,雪兒張開手掌迎接滿園的落花。

    點點落紅在以往看來,曾是那般的憂傷、悲痛,如今再見,只覺洋溢著暖洋洋的喜氣。

    「雪-姑娘?」

    熟悉的男青在雪兒背後響起,讓她回身看向來人。

    「張大哥!?」

    「雪-姑娘,果更是你!」張順驚訝的喊道。

    「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來祭你跟爺的墳。」老實的張順吶吶說道。

    「我跟爺的墳?」

    「是啊。那一年,你死後,爺就委靡不振,惹惱了皇上,不久就被革爵賜死,弋宮也就此荒廢了。」

    「見著我,你不怕嗎?」雪兒雙眼閃爍,突然起了壞心眼想嚇張順。

    「不怕。我知道你跟爺其實都沒死,那年爺為了你長跪棲-聖宮,苦苦哀求護國師救你回魂,我也在場,所以知道爺其實是進了棲-聖宮,而非真的被賜死了。」那年,他在雨中陪跪七天七夜。

    「明知我們沒死,你還來祭墳?」

    「張順祭的,是你們深愛彼此的精神,祈求上蒼能憐憫你們,不要再作弄你們這對有情人。」

    「張大哥,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嗎?」

    「不,不可以。」張順想也沒想的猛搖著頭。「咱們不可以再瞞著爺……」

    「我沒要瞞他。」雪兒燦笑著。

    「那……」

    「我只是想……完成那年未完成的驚喜。」她要親手將半月星放在他的胸懷,就像他親手將他的心掛在她的身上一般。

    撫著身上的玲瓏寶玉,雪兒的心霎時溢滿了甜蜜。

    ※  ※  ※

    「你做什麼?」左弋按住雪兒的手,不讓她取走半月星。

    「那是什麼?」雪兒佯裝不解的問著。

    「半月星。」

    「那是什麼東西呀?」她眨眨如星般璀璨的眼,意圖迷亂他。

    「你的心。」

    「我的?你確定嗎?」說得倒好聽,他的心中明明只有雪-,想必也只當那是雪-的心吧!雲兒有些不以為然的睨他一眼。

    「當然。」左弋拉下她的手,不受她眼神的迷惑。

    「既然是我的東西,為什麼放在你身上?」她噘起唇,再接再厲的將雙臂環上他的頸。

    「你送我的。」

    「什麼時候?我怎麼沒印象?」雪兒拉下他的頸,水汪汪的眼對上他。

    哼,她根本還來不及將心獻給他,就魂歸離恨天了。

    「很多事,你都沒印象吧?」知她故意刁難他,所以左弋反將她一軍。

    「該記得的都記得,不該記得的,隨風去。」她只想記得他的深情,其他的,就任其埋葬在弋宮的空墳裡吧。

    「說說你記得什麼?」如今的她雖然缺了當年的冷傲,卻平添幾許嬌媚,令人見了不禁渾身酥軟。

    「記得你對我的好。」雪兒輕撫過他臉上已不太明顯的鞭痕,軟下身子將頭倚在他的肩上,以粉頰摩掌著他依舊帶傷的臂膀,一雙小手更不安分的執起他的手腕,以指腹輕輕勾畫著。

    「對你好,是因為你值得。」左弋反手握住她頑皮的小手。

    「既然我值得,那你會不會對我更好更好?」她瞇起的笑眼中閃著算計。

    「當然。」

    「如果我開口跟你要一樣東西,你會不會給我?」

    「只要是我的,我就可以給你。」他有技巧的回道。

    呵,她純如白紙的小小心思,哪能拐騙得了他?

    想從他身上要回半月星,除非他死!

    「真的!?」雪兒雙眼倏地瞠大。

    「真的。」

    「那……我要你懷裡的東西。」她抽出雙手,摀住他的嘴,「不許反悔。」

    「要,就給你羅。」左弋拉下她的手,一副好商量的口吻對她說道,另一隻手探入懷中,緩緩的取出一樣東西。

    「不是這個,我不要這個。」雪兒噘起嘴,耍賴的揮開他手中的胭脂。

    「女為悅己者容,抹點胭脂,可改善氣色。」他扳回她過分蒼白的俏臉,手沾胭脂為她塗抹。

    「你欺侮人,我才不要為你妝點呢。」她嘴裡說著賭氣的話,一張小臉可動也不敢動的由他去。

    「不要胭脂,那這個呢?」他由懷中取出一面精緻小銅鏡,在她眼前晃動。

    知他故意作弄她,所以她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睜著一雙媚眼嗔視他。

    「別惱了。瞧,我的雪兒是不是美多了?」捨不得她惱,左弋討好的將銅鏡湊到她眼前,讓她只要一抬眼,便可清楚的看見鏡中的倩影。

    「美不美又不是人家說了算。」雪兒嬌羞的垂下眼。

    「那該誰說才算呢?」他逗著她。

    「我也不知道誰才是我的悅己者啊。弋哥哥,你說呢?」雪兒眼一拋,將難題丟還他。

    「依我說呀,不論是誰,看了我的雪兒,都會覺得美的。」左弋愛憐的擁著她,不吝於對她甜言蜜語。

    「老王賣瓜。」她垂首把玩著胸前的玲瓏寶玉,思忖著該如何才能騙到他的半月星。

    「記得我說過這是什麼嗎?」左弋覆住她的手,深情的凝視她。

    「玲瓏寶玉啊。」氣惱他的不合作,她故意裝傻。

    「代表的涵義呢?」輕點她嘟起的櫻唇,明白她是故意惱他,所以他挑明了問。

    「你能力卓越,功勳彪炳。」

    「雪兒……」左弋沉聲警告她。「認真點。」

    「好嘛!認真就認真,那是……」她側著頭,故做苦思狀,「你的……」見他滿意的展開笑,她才緩緩吐出最後一個字。「情。」

    「雪兒!」左弋吹鬍子瞪眼的看著擺明不合作的雪兒。

    「猜對了又沒有獎品,何必太認真。」

    「誰說沒有?」

    「這回該不會是水粉吧!?」雪兒悻悻然地說著。

    「不是。」

    「那是什麼?」

    「這個。」他由懷中掏出一條銀鏈甩玩著。

    「你……你怎麼……」雪兒猛眨眼睛,想看清楚那條轉個不停的銀鏈是不是她讓張順連夜趕工特製的那條。

    「人送的。」他一使勁,立刻讓銀鏈停止旋轉,纏上他的手。

    雪兒好奇的湊向前,左弋卻早一步的將手背到身後,讓她什麼也看不到。

    「誰?」

    「你還沒回答我呢。」左弋揚揚眉,對她的急迫視若無睹。

    「你的心啦。」話一說完,雪兒立刻拉扯左弋的手,讓纏在他手上的銀鏈清楚的呈現在她眼前。

    那銀鏈上雕著一個個的小半月星,分明就是……

    「這銀鏈到底是誰給你的?」

    「張順。」

    「怎麼可能!?除非……你……」雪兒小臉蒙上一層慌亂。

    「我怎麼樣?」他挑眉問道。

    「張大哥是無辜的,你……」

    「無辜?他哪裡無辜了?」左弋眼一瞪,當場截斷雪兒的話。

    「是我拜託他的……」

    「我知道。」他再次截斷她的話。

    「那……」

    「所以我付了雙倍的酬勞給他啊。」見她慌得紅了眼眶,一副就快哭出來的可憐模樣,左弋趕忙宣佈真相。

    「你真壞!」她嬌嗔的重捶他的胸膛一記,「故意嚇人!」

    「我哪捨得嚇你?是你自己嚇自己吧!」為了逗她重展歡顏,左弋取出懷中的半月星交給她。

    「你真壞,早知道人家要什麼,還故意一直逗人家,不拿出東西來。」雪兒小心翼翼的捧著半月星,再以銀鏈上特製的勾子勾住半月星。

    「只要是我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唯獨這半月星是你送給我的,說什麼我都不能還你。」左弋深情的望著她,輕輕捧起她的手置於胸口,與心相連。「你的心,只能在這兒。」

    「你真霸道。」雪兒媚眼一拋,示意他低下頭來。

    「只為你臣服。」左弋彎下身,低下頭,讓她親手為他戴上半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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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0 10:56:36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望著眼前一個個惹人垂涎的包子,朱——想也沒想的直接將它們掃入懷中,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慢慢吃著。

    由廚房端出參茶欲招待貴客的雪兒眨了眨眼,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她到廚房端茶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怎麼……

    桌上的包子全不見啦!?

    雪兒還處於傻眼的狀態下,此時左弋眉飛色舞的踏入屋內,由她身後摟住她的纖腰問道:「包子好吃嗎?」

    「好吃。」心滿意足的朱——用力點了點頭。

    「你怎麼在這兒!?」左弋攏緊眉瞪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完全忘了應有的禮節。

    「無聊啊。」呿,悶極了的棲-聖宮,悶極了的黑衣巫師,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屋子。

    「你在吃什麼!?」左弋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包子啊。」朱——炫耀似的揚揚手中的包子。「你們家的包子就是特別的好吃,不枉我費盡千辛萬苦,跋山涉水而來。」

    懶得理她的左弋搖搖頭,逕自抱起雪兒疾速往外飛去。

    他相信自己再待下去,一定會理智全失的掐死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超笨女人。

    「包子好吃嗎?」環抱心愛的女人坐在樹上,左弋再次輕問。

    「應該很好吃吧。」雪兒很無奈的回答。

    「應該!?」左弋眼一瞇,拳頭握得死緊。

    「看——夫人吃得那麼開心,我想……」

    「你沒吃嗎?」他咬牙截斷她的話。

    「我才剛要吃,夫人就來了……」

    「那又如何?」

    「我才進廚房轉了下,包子就……全都不見了。」她知道那是他弄了一個早上的心血,她也想捧場,可是……

    「朱——!」氣瘋了的左弋留下雪兒,獨自飛身下樹,理智全失的衝進屋內掐住朱——的頸,「吐出來,把你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全給我吐出來!」

    天殺的!

    她什麼包子不吃,偏偏專吃有「加料」的包子!

    上回幸好他一吃即中有紙條的包子,所以剩餘的被她吞了,他自認倒楣!

    可這回……

    他精心為雪兒特製的愛心包子,她居然也給吞了!

    真是豈有此理!

    左弋越想越嘔的用力掐緊朱——的頸子。

    驀地,一個人影飛入屋內,好巧不巧的撞上左弋的手。

    「啊!」雪兒驚慌失措的尖叫著。

    「該死的!」左弋連忙放開朱——的頸,反手接住撞入自己懷中的可人兒。

    「——夫人,您還好吧!?」紫絮收回纏在雪兒腰上的紫紗,冷冷的走近朱。

    「你……你發什麼瘋呀?」驚魂未定的朱——拍拍胸口,朝左弋罵道。

    「你……你小心早晚噎死!」左弋又很又氣的詛咒朱。

    「呸呸呸呸!」心有餘悸的朱——撫了撫寒毛直豎的身子,「不過吃你幾個包子嘛,你幹嘛又是放紙條,又詛咒我呀?」

    「紙條!?」這下子雪兒總算明白左弋為何抓狂了,不禁在他懷中竊笑著,順便想著若他知道——夫人也曾吃掉她精心特製的包子……

    會不會更抓狂!?

    「對呀!」朱——鼓著頰,攤開掌心,露出一團如拇指大小的紙條。

    雪兒忍不住噗味一笑。

    難怪!

    難怪遲鈍如——夫人居然吃得出來!

    「拿來。」惱羞成怒的左弋想搶過紙條,卻被朱——機靈的閃開。

    「偏不,哼。」賭氣的朱——故意攤開紙條。「咦,有字耶。」她眨了眨眼,少根筋的大聲念出紙條上的煽情字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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