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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宋瑾熙被綁了,將軍府頓時陷入混亂當中。
派出去探查的人漸漸回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夏文歌的臉色依舊冷靜得嚇人,沒有憤怒的責罵,也沒有痛苦的表情,自從宋瑾熙失蹤的消息傳來他就那麼嚴肅地等著,就連一開始很冷靜的老楚都開始暴躁了,夏文歌仍沒有慌。
「娘的,我不等了,誰知道那幫畜生會對她做什麼,真他娘的巧合,怎麼偏偏今天發生這麼多事。」雖然知道這時候不該說亂人心的話,老楚卻顧不得那麼多了,雖然宋瑾熙來到邊城沒多久,可他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家人,想到她面臨危險,如何坐得住。
夏文歌還是沉默著,一言不發。
「我等不及了。」越安靜越煎熬,老楚猛拍桌子,「爺,難道咱們只能這麼等著?宋大人被人帶走,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看夏文歌不說話,他更憤怒了,「爺,您怎麼坐得住?」
他知道不該責怪夏文歌,事實上如今最痛苦的就是夏文歌,可想著落入危險的宋瑾熙是個姑娘,老楚實在是坐不住,「您等著吧,我出去找人。」
「坐下。」厲聲喝住他,夏文歌終於開口,聲音沙啞,「你以為我不想去找她嗎?」不過幾個字,卻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口。
瞧著主子通紅的眼睛、握緊的拳頭,老楚嘆氣,無奈地坐下了。
「會有消息的。」說出這話的時候夏文歌目光執著,像是安慰老楚,又像是安慰自己。如今他的心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燒,夏文歌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可他不能慌、不能亂,他心愛的女子還等著自己去救,他必須比誰都保持冷靜。
誰能比他痛苦、比他焦急,可他不能像老楚說的那樣像沒頭蒼蠅般出去找人,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個地方。
邊城雖不繁華,但是地方遼闊,雖無大山卻道路紛雜,四面城外都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山賊盜匪,如果他出去找人,四面放出的探子探到消息不能立刻傳到他這裡,他去的方向對了還好,若是相反,到時候營救只能更晚,他的女人遇到危險的機會更大,出去能有四分之一的機率更快救到宋瑾熙,可更多的是四分之三的失敗,他賭不起。
冷靜、冷靜,儘管心疼欲裂,但除了冷靜,現在夏文歌也只能忍耐,宋瑾熙,我不准你出事!
彷彿為了說服自己,他緩緩開口,「她會沒事的。」
這話斬釘截鐵地說出,總算讓老楚安靜下來,是的,宋大人一定會沒事的,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這世上最特殊的那個,沒有女子敢以男兒身分站在朝堂上,也沒女子被眨邊城依舊驕傲,只有宋瑾熙。
我相信你,夏文歌只想立刻把這話告訴心愛的女子,我相信你會保護好自己,你不是那些嬌弱的菟絲花,只能依靠男人生存下去,你比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聰明、都堅強,你一定會沒事,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夏文歌閉上眼,默默念著這句話。
上天彷彿聽到了他的心聲,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跑步聲,其中一個被安排出去的人奔回來,累得一頭大汗,「將軍,探到了,有人看宋大人被人綁去了西邊,那邊是劉二坤的地盤。」
「走。」猛地站起身,夏文歌瘋了一般往外面跑,不等老楚和一眾弟兄跟上便已經翻身上馬,一鞭子狠狠抽在馬身上,轉瞬便已經騎遠。
老楚慢一步上馬,身後跟著幾十個兄弟,來報信的人也一同隨著。
「那邊情況怎麼樣?」一臉要殺人的憤怒,老楚詢問。
「我們五個人過去,我來報信,他們四個守在山寨外,只等有機會就混進去,我已經囑咐過,如果宋大人危險,他們寧死都會撲進去,給爺爭取時間過去救人。」
「做得好。」說著,一群人浩浩蕩盪地朝西方衝去。
天色入暮,青峰寨關押人的房前,一個黑影左右看看,推門走進去,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叫嚷聲。
「你們寨主說了等著拿銀子,你敢動她一下試試。」眼睛裡冒著冷光,宋瑾熙把甯安擋在身後厲聲喝道,她沒想到在劉二坤說了不動甯安後,這個叫老三的男人竟然還敢打甯安的主意。
被她突然爆發的氣勢震懾,喝了酒的老三愣了一下,看看那個躲在後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子,再瞧瞧被綁著的這個橫眉冷對的少年,心裡竟然有些懼意。
可肥肉已經到了嘴巴,他哪裡捨得鬆口,舔舔唇,很是猥褻地上下打量宋瑾熙,「三爺倒是想動你,可惜我對男人沒興趣,只能對這個女的下手,不過我瞧你細皮嫩肉的,倒比這個女的好看,我們寨主是說了不動你的女人,可沒說不能動你,你再攔著,小心我把你當女人用了。」
冷笑出聲,宋瑾熙眼神刀子一般凌厲,「你要是想死,儘管試試。」
「好大的口氣,我動她又如何,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如何。」說著便想要靠近。
「我能要你的命。」宋瑾熙不冷不熱地言語凍結了他搖搖晃晃的步伐。
「哈哈,小子口氣真大,也不看看咱們誰才是階下囚。」老三仍嘴硬地道。
「你動了我的人,拿不到銀子,你以為你們寨主能饒過你?」
看宋瑾熙說得言之鏊鏊,老三臉上有片刻的不確定,又不肯承認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嚇到了,要知道他的兄弟們都守在外面,到時候傳出去還不得給人笑死。
這麼想著,他硬撐著一口氣,髒污的手指已經在甯安臉上滑動,貪婪的目光打量這個嚇得直往後躲的女子,「哭什麼,只要你伺候三爺好了,我保證你們這一對苦命鴛窵都能平安出去。」
「我不要,你別動我。」甯安已經哭得嗓子乾啞,流不出淚,只是哽咽著往宋瑾熙身後躲,這一刻被宋瑾熙欺騙的感覺已經完全顧不得想,她只是害怕,怕死,怕被這個髒污的男人玷污。
可是當她抬頭看擋在自己面前的宋瑾熙,眼淚一下子又嘩嘩留下來,這個依舊女扮男裝的人是她深深喜歡過的啊,儘管發現真相的時候那麼恨她,現在看著她不畏生死地擋在自己面前,一切彷彿回到那一日,自己帶著兩個丫鬟出去玩卻遇到登徒子,關鍵時刻就是宋瑾熙跳出來幫了自己。
那時的她多麼開心,從來沒見過這樣俊美的少年,一顆心立刻就淪陷,可是宋瑾熙逃了,心底的不甘讓她毅然追到邊城,發現宋瑾熙的秘密,滿腔的愛一下子變成不知所措,直到現在,她看著宋瑾熙依舊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勇敢地擋在自己面前,原本的憤恨也都不見了,就算宋瑾熙變成了女人,可也依舊擋在自己面前。
「不知道好歹,再躲我丟你們到山里餵狼。」聽著甯安的哭聲,老三心裡越來越煩躁,遲遲不能得手的他不甘心,又要伸手去摸她。
沒有絲毫猶豫,被綁著的宋瑾熙猛然抬頭,一口死死地咬住他的手掌。
「啊!」慘叫聲頓時從老三嘴裡噴出,幾乎在下一秒,他另一隻拳頭便瘋狂地揮出,直砸在宋瑾熙臉上,一聲悶響,宋瑾熙整個人被撞倒,右邊臉頰黑腫成一塊。
「瑾熙、瑾熙。」尖叫一聲,甯安掙扎著撲到宋瑾熙身上,看她整個人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緩慢地直起身子。
宋瑾熙雖滿臉髒污,血也順著額角流下來,銳利的陣光卻始終沒有屈服,她吐出嘴裡的血水,瞪著老三冷笑,「有種你殺了我,你們一個銅板都拿不到,你要是敢傷害她,你現在對我做的,我都會還給你。」
半張臉腫著,還有撞破額角留下來的滿臉的血,宋瑾熙卻依舊笑著,那一刻她的表情如同厲鬼一樣嚇人,別說甯安心裡一驚,就連老三都一臉駭然,抓著自己差點被咬掉一塊肉的手掌,故作鎮定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之前還以為眼前的少年只是哪家公子哥,現在他卻有些不確定了,看著宋瑾熙毫不慌張,好像一切都不在乎的表情,讓他這個殺人不眨眼的人都驚了一下。
這一刻睡不睡後面的女人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兩個人該怎麼處置,殺掉嗎?大哥還想著拿銀子,可他看著宋瑾熙現在的樣子,覺得事情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彷彿看透了他內心的膽怯,宋瑾熙笑得更開心了,「你猜呢,你的兄弟把我從將軍府帶出來,我自然認識夏將軍。」
「瘋子,你個瘋子。」後退幾步,老三轉身就往外走,他必須立刻找大哥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這份銀子絕不是好拿的。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又躲過了一劫,甯安趕緊看向宋瑾熙,卻看到剛才還氣勢凜然的人已經昏昏欲倒,「瑾熙、瑾熙。」
「小點聲。」深吸一口氣才有睜開眼的力氣,宋瑾熙艱難地開口,她的臉已經腫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就連說話都說不清楚,「別大聲喊。」
看著她這樣的孱弱,完全沒了剛才的鎮定,甯安只覺得心疼,「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想要給甯安一個笑臉,變形的臉頰卻只是扭動一下,「不是你的錯,要不是我騙了你,也不會有今天。」
「都是我的錯。」小聲地哭著,甯安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們能活著出去嗎?」
像是想到什麼,宋瑾熙眼陣中突然透出一絲溫柔,等了片刻才開口,口氣卻篤定如初,「會的,他一定會來救我們,一定會。」就是因為知道夏文歌會出現,所以就算害怕她也逼迫自己偽裝起來,給自己,也給夏文歌爭取更多的時間。
看著她眼中的溫柔,甯安也笑了笑,心中的恐懼一下子少了好多,就像宋瑾熙相信夏文歌,她也相信宋瑾熙。
「要是他還進來,我把自己的身分說出去好不好,這樣他就不敢動我們了。」
「笨蛋。」半邊臉疼得沒了知覺,宋瑾熙仍含糊不清地笑罵一句:「他們這會兒說不定就在猶豫要不要殺了我們,你如果說了,不過一刻鐘咱們就會被殺了毀屍滅跡,如果知道自己抓了郡主沒有一絲活路,這些人不會手軟,難道還留著我們等著人來抓?現在這樣就好,他不知道咱們的身分,又被我恐嚇得不敢隨意下手,只要拖下去就好,多拖些時間,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說完這些話已經用盡了她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宋瑾熙只覺眼前一黑,好像快死了,自從被抓到這裡她整個人都緊繃著,保護自己、保護甯安,她一直這麼告訴自己,所以硬撐著,可是她快撐不住了。
夏文歌,你在哪裡?宋瑾熙不停在心裡念著這句話,耳邊彷彿聽到亂七八糟的叫喊聲,門被撞開,她用最後的力氣睜開眼,朦朧中似乎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朝她跑過來,看著那個模糊的影子,她微微一笑,留下暈倒前的最後一句話,「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爺,吃點東西吧,宋大人會醒來的。」老楚心疼地看著夏文歌,小聲地勸說著。已經一天一夜了,宋瑾熙沒醒來,夏文歌便這麼在床邊靜靜地坐著,雙手抓著宋瑾熙的手指捨不得放開。
「爺……」
「出去吧。」臉上沒什麼表情,夏文歌只想一直陪著宋瑾熙,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卻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只想盯著床上人,讓她醒來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突然離開,她怎麼會出意外。
想到昨夜衝進去救人,看到她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那一刻整個人彷彿魂魄離體,什麼事都不知道,就連憤怒都消彌無蹤,只剩下恐懼,害怕她離開自己,害怕她醒不過來。
看見床上宋瑾熙傷痕累累的臉頰,老楚也差點掉淚,一拳打在牆上,「昨晚的人一個都沒跑,全都抓住了,竟然還有趙家的事情,我饒不了他們!」
提到這些夏文歌臉上終於出現了情緒,卻是駭人心魄的殺氣,「原來是他,上次在酒樓時他就心懷不軌,竟然還敢找人綁人。」
「劉二坤說他早就找過人了,不過第一次沒答應,這一次想著順便綁人才做了。」回頭一臉陰森看一眼老楚,夏文歌開口,「姓趙的那邊,你知道該怎麼辦?」
「爺放心,他這些年沒少做壞事,害死好幾條人命,搶掠糟蹋了不少姑娘,要不是他爹護著,早就被人宰了,哪一條都夠死上幾次,這一次我絕饒不了他。」
「嗯,去吧。」轉身繼續盯著宋瑾熙,夏文歌不想再多說什麼。
看主子堅持不肯吃東西,老楚也無可奈何,只得離開。
房間裡一時只剩下夏文歌的呼吸聲,他靜靜地凝視著床上的人,不敢多看一眼那些傷痕,害怕自己會失控殺掉所有人。
「你怎麼還不醒過來?要我求你嗎?!」替她把紛亂的髮絲順好,夏文歌輕笑,「大夫說你沒受重傷,那怎麼還不醒?早說了你身體太弱要好好補一補,你總是不聽話,這一次醒應該聽我的話了吧,不然一直弱不禁風的,以後怎麼能陪我一輩子?瑾熙,你真胡鬧,不是答應我要好好待在家裡,為什麼不聽話?」
眼睛裡的痛苦藏也藏不住,他低頭,「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了,就算皇上不殺我,我也會思念你而死,你真的這麼狠心還是說你以為我不會難過?
宋瑾熙,我沒說過自己多喜歡你吧,其實我一看到你就覺得自己逃不掉了,為什麼這世上會有這麼漂亮的人,讓人看一下就挪不開眼?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是看上你的容貌,因為這世上美人再多都沒人能比你好。
沒有女人敢這麼肆意妄為,頂撞皇上、女扮男裝為官,還總是讓我為你擔心難過,就算這些都不算什麼,臨危不懼還能保護別人的女子也只有你一個,不過你怎麼會那麼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自己受了傷我會更心疼?
對了,甯安郡主我見到了,她也說了你做的事情,我氣得不輕,你這丫頭實在胡鬧,別人不敢做的都做了,還引得人家郡主芳心暗許,看來以後我要好好提防,不讓任何人靠近你了,不然指不定又鬧出來什麼麻煩呢。」
說著笑出聲,夏文歌想了想,又嚴肅了幾分錶情,「還有我現在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了,是不是害怕甯安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別怕,有我呢,什麼欺君之罪、什麼砍腦袋,我都不怕,你活著我陪著,你死了……我絕不答應。
宋瑾熙,我都這麼委屈自己了,你還不醒來嗎?其實我不想一直欺負你,所以你必須醒過來。」第一次這樣溫柔地說出情話,他臉上的表情卻透著說不出的痛楚,手指在她傷腫的臉頰上游走,顫抖著,害怕碰疼心愛的女子。
「宋瑾熙,醒來吧,只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絕不讓你再受到一點傷害。」無論夏文歌怎麼滿含期待地凝視,床上宋瑾熙卻一直沒有聲息,他頹然地垂著頭,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房間裡只剩下安靜,好一會兒,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我的牙好像鬆動了。」
猛地抬頭,夏文歌看向宋瑾熙,卻見她已經睜開眼,臉依舊腫得不像樣子,眼睛裡卻露著委屈,她有些艱難地再次重複,「我的牙好像鬆動了。」
一下子回不過神來,夏文歌愣住。
「那個人叫老三,你幫我把他所有的牙都打掉報仇,好不好?」
再三聽到她聲音,狂喜終於湧上心頭,夏文歌哭笑不得,「你……」
他的女人實在是過分,自己說了那麼多的情話,她卻說著如此不著調的話,不過這並不耽誤他點頭,「好,我什麼都幫你做到。」
艱難地咧嘴一笑,宋瑾熙伸手去摸夏文歌臉,「怎麼這麼短的時間你就憔悴了好多,以後不許這麼折磨自己了,還有我這麼醜,你害怕嗎?」
「不怕。」
「真的不怕嗎?牙掉了也不怕?」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大笑起來,可此時此刻一直忍著的情緒卻被她輕易推倒,眼中透著一點淚光,「我帶兵打仗,手斷了、腳殘了,你會嫌棄我嗎?」
一皺眉頭,宋瑾熙恨恨說道:「會。」
咧嘴大笑,夏文歌點頭,「當真狠心,不過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你嫌棄我,這輩子你恐怕甩不開我了。」
「好。」點點頭,宋瑾熙突然想到什麼,「甯安還好嗎?」
「她很好。」
「那就好。」
眼中閃出一點不悅,夏文歌伸手撫摸她臉頰,「不准再想著別人,從此以後你的眼中只能有我一人,無論是男的女的都不准再惦記。」
「那你也不能惦記別人。」
「我何時惦記過別人?」
一臉質疑和不滿,宋瑾熙冷哼一聲:「你忘了我那次親眼見到你與一個姑娘從房裡走出來。」
「那一日本就無事。」
「我又沒親眼瞧見,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真的,這世上除了你,再無一個女人能靠近我。」
「當真?」
「當真。」
微微笑了,宋瑾熙點頭,「我信你。」
她相信這個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她都相信他會出現,所以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讓自己不害怕。
與心愛的男人四目相對,宋瑾熙微笑,「我真開心。」
她說得十分篤定,因為這輩子都沒這樣開心過,因為自己誰也不欠了,雖然受了傷,雖然經歷了那麼多的折磨,終究上天還是待自己不薄,她還能留在夏文歌身邊,永遠陪著他。
彷彿與她心意相通,夏文歌也突然開口,「嫁給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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