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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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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梨]何患無妻(將愛系列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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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23: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你在跟我說笑嗎?沐州是數年前剛復職的秦老將軍拚死拚活奪回來的,沐州一旦分讓出去,緊連的汜州地勢駐兵困難,防禦向來薄弱,如此一來,只要他們稍微動動歪腦筋,就連占地寬廣的汜州也被他們順手牽羊去了。」
  「可、可現在五公主下落不明,就算想要提倡和親也……」
  「五公主……」交談中的其中一人,身穿碧藍衣袍的男子驀然轉身。
  那是個十分年輕的男子,帶有些許病容的臉龐上有著濃濃的書卷味,他的眉心原本是蹙著的……本來,可當他轉身對上從街上面對面走過來的凌瀟和秋螢時,眉頭的皺褶雖然更更甚,脣邊卻嗤出莫名冷笑,以讓他們無法避免的方式跟他們打招呼,「五公主。敢問五公主為何會身在此處?」
  「你、你……」秋螢頓時煞白了一張臉,也感覺腦子裡的血都在這一瞬間被抽光,眩暈迅速襲來,她必須牢牢抓住身旁的凌瀟才不至於昏倒在地。
  那個喊她五公主的男人是南宮玄!
  「什麼?」起初,凌瀟以為南宮玄喊的不是他們,可他的眼睛很明顯地緊盯在秋螢身上,他心裡不悅,不著痕跡地移動步伐,想將她擋在身後,「我記得你,你是彌國的官員。」
  「我也記得你,你是西斐的軍師。」
  還漏說了一個身分,是他的仇人,但凌瀟顯然很著急,卻仍強自鎮靜,原因自然是南宮玄先前那聲五公主。
  南宮玄冰冷的眸像是直接穿透凌瀟,盯視著在他身後那個畏畏縮縮的秋螢,「五公主,陛下已經尋您許久了,您把我們弄得人仰馬翻,卻是躲在這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還有……」他將視線轉回凌瀟身上,「凌瀟大人,沒想到你竟然誘拐我們西斐的五公主,貴國之人的行事作風實在令在下不敢恭維。」
  凌瀟驀然反應過來,南宮玄說的五公主,是他身後那個小女人!他一直在找,一直想要不讓她操心害怕而尋找她真正的身分,沒有到他一直找錯了方向……
  「你是斐國五公主?」
  這句話秋螢無法回答,光是一個出使彌國的南宮玄就已經讓她措手不及了,她根本無法面對隱瞞許久,絕不能在凌瀟面前坦誠的身分,以這種毫無預警的方式完全曝露在他面前時的那份怔然和恐慌。
  事後她甚至不敢去想,他說那句話時用的是什麼樣的語氣,看著她時用的又是什麼樣的眼神。她好怕會從當時已經混亂成漿糊的思緒裡整理出,他的態度是無溫冰冷的錯覺。
  那是他跟她交談的最後一句話,在那之後,他們誰也無心遊玩彌國京師,回府的路上他一直臉色可怕地默然沉思。而她怕極了他隨時會爆發,狠毒吐露要驅趕她這個對他編織諸多謊言的無恥敵國公主的言辭,縮在角落裡跟他一樣默默無言。
  事實上他驅趕了她,在回府裡之後。
  或許她早已料想到這個結局,才會不吵不鬧任由他一語不發走向府中某個方向,片刻過後,由冰蘭給她送來一封已經失卻他手中溫度的休書。
  早就想到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呀,他們昨晚才成的親……好心狠的男人!
  不過也許,這也是他最大的仁慈吧,沒有選擇當面用毒辣的言辭讓她無地自容,而是用那種沉默堅決的方式告訴她,她太不知廉恥,分明知道自己跟他處於什麼立場,還要欺騙他,讓他對她死心塌地,現在謊言被揭穿,她該知難而退,不要再玩弄他的感情,白白騙他對她付出他的半點溫情。
  幸好他沒用說的,真是太好了……
  【第十章】
  「螢……姊……螢姊姊!」
  「怎麼了?」秋螢連忙回神,看向與她並肩而行的秋煌。
  她回到了西斐,回到了她出生的宮城。這兒不曾有過半點變化,更不會因為她被休回來而全國上下人人表現得如喪考妣,她的傷心難過終究是她一個人的事,誰也無法參與。
  「你答應在看戲班演戲之前陪我一路游御花園走過去,卻一直像縷幽魂,剛才差點就掉進湖裡,害我想命人給你撐把傘,好讓日光別曬飛你的三魂七魄。」
  「我哪有。」說話的方式跟凌瀟真像,只是凌瀟雖然嘴上說得狠,卻蘊含些些不易察覺的細小、真實的溫柔,而她的弟弟卻是說的跟做的一樣沒心沒肺。
  不好,她最近一直在想他,當看到一個與他相似的背影會想,聽見誰的聲音跟他有點像會想,就連剛才連秋煌那種與他相似的言語方式也會讓她想起他……
  「我聽說五公主是被休回來的呢,不過她回來數月,看起來不像太難過的樣子呀?每天一樣吃喝拉撒睡,我看她快樂得很。」
  「噓!你小聲點,想被砍頭嗎……五公主有沒有傷心難過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對那個敢給她休書的男人挺好奇的,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那麼大膽子把五公主休掉。」
  是宮中兩個談論八卦的小宮女,顯然四周的花草樹木生長得太繁盛,遮蔽了嬌小的秋螢和尚在成長中的小小少帝,才會沒有察覺,註定流年不順正面撞上他們。
  「放肆,沒想到宮中竟然有如此長舌的宮女。來人,給朕把她們拖下去割去舌頭驅逐出宮!」稚嫩童音有點令人聽不出喜怒哀樂,但吼聲十分響亮,不只喚來宮中侍衛,還驚飛了樹上兩隻想偷藏著看熱鬧的鳥兒。
  兩位宮女先是無比愣怔地僵硬在原地,隨後立刻撲通跪下,「陛下饒命!五公主饒命、饒命吶……」
  「小……陛下,還是算了吧。」秋螢忍不住制止他。她本來就夠心煩了,還要再添兩條冤魂每晚在她夢裡跟她玩捉迷藏,豈不是更雪上加霜?
  「怎麼能算了?她們言論的是朕的親姊姊,斐國五公主的是非,朕不能就這麼讓它算了!」
  真義憤填膺,就不知道那份正義凜然裡有多少真誠。
  「她們有說什麼嗎?剛才風太大,我沒聽見呀。」拜託,當事人的她都不要追究了,他就收手吧。
  「下去吧,再讓朕聽見一回就治你們的罪!」重重哼聲,秋煌揮退眾人。
  不過……嘖嘖,這樣都不哭,他倒要看看他這個姊姊還要逞強到什麼時候。
  事實證明,秋螢一直不哭不鬧,不表現得愁眉苦臉,只是她一直在強自忍耐。
  當台上戲子們演到痴情小狐妖被俊朗壞仙人打到灰飛煙滅那一段,她哇啊一聲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哭了出來。
  被她這麼一鬧,台上的陣腳大亂,凄情劇本演不下去,台下的為了安撫她,東奔西走、人仰馬翻。
  她這一哭就哭了快兩個時辰,要說那驚天動地的壯舉沒有摻雜她的個人感情借題發泄,誰信?
  「好了、好了,別再哭了,萬一身子哭壞了怎麼辦呀?」對毫無感情的安撫很有做做樣子的經驗,秋煌輕拍著秋螢的背,十分得心應手。
  「壞了就壞了,反正他不要我了……他居然給我寫休書!嗚……」堆積許久的怨恨、痛苦和悲傷再也難以忍受,像是決堤洪水,洶涌爆發得轟隆隆,「好過分,他好過分,他怎麼可以那樣?之前還一直愛我愛得要死,纏著我一定要我選他、嫁給他,結果在成親的隔天就給我遞休書,嗚啊啊啊……」
  「別再想那個負心絕情的男人了。喏,拿去,去尋找真心想愛你的那一個吧。」秋煌取出一卷聖旨,交到她手上。
  「你、你怎麼這麼冷血啊,我才剛被休回來,屁股都沒坐熱,你就要我去和親?」對象是彌國太尉?什麼玩意,她認識的太尉都是老頭子,他們西斐的太尉都七十六歲了!
  「就是因為你還浸淫在悲傷欲絕之中我才建議你投奔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呀。」
  哪有另一個男人,她回來的隔天凌瀟就來試探關照過了,一定是幫忙遞休書的丫鬟存心搞破壞,不然那個愛她愛得要死,拚死拚活勸說彌國國君談和的男人會在忙完一堆天昏地暗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大老遠跑來求親?至於為什麼那傢伙一直不出現……呵呵,等她嫁過去就知道他這個弟弟的用心良苦了。
  「我、我不要!」她不要去和親,說她死腦筋也好什麼都好,她就是不想嫁給凌瀟以外的任何人!
  好不容易的,他好不容易讓她喜歡上他,好不容易讓她想要跟他過一輩子,好不容易吶……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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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23:2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這可輪不到你不要啊。彌國已經同意了談和條件,要跟西斐締結盟國,卻只提出要你嫁給彌國太尉的條件,簡直是天上掉下一塊餡餅。」
  「對你來說才是餡餅。」她用眼睛狠瞪秋煌,怪他心狠手辣,竟然辣手摧花,「而且我、我……我已經不是完璧了呀……」她已經成過親、嫁過人、跟人家行過房事、做過無數無恥羞澀之事,那個彌國太尉怎麼還會想要她?果然是個一把年紀的色老頭!
  「談和條約上沒寫明你需要是完璧呀。」從學習掌政的頭一天開始,就有人教導他要盡他所能去鑽各種條約的空子。而且人家只不過是想要把她真真正正、風風光光地再一次娶回家去罷了,她要還是完璧,那個凌太尉才會覺得驚訝吧?
  「要不這樣吧,你把那個負了你的男人的名字說出來,我命人去把他揪出來碎屍萬段幫你報休書之仇。」秋煌雙手負在背後,說得很認真、很為她著想。
  「不要!」秋螢馬上緊張起來,若不是因為弒君之罪罪無可恕,她絕對會大義滅親,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動手掐死她的親弟弟。
  「好吧,那就只能請你好好履行自己的義務了。你知道的,前面的幾位姊姊都和親去了,我這個當國君的,自然不能讓你成為例外,你要體會我的苦衷呀。」
  這個笨姊姊,說什麼覺得不公平,所以一直沒有問清楚那個男人的身分,而南宮玄分明認識他卻裝傻。
  雖然人家都堂堂正正、大大方方來到西斐,跪在大殿上請求再一次把秋螢娶進門,不巧,他的心是黑的,大家一起裝傻到底。
  「你怎麼能這樣,先不說我的意願,那個彌國太尉已經是垂垂老矣的老頭子了耶,你就這麼喪盡天良賣姊求榮,完全不顧我的終身幸福?」所以當初她才會逃呀,結果逃了一次逃不過第二次。
  這次她也想逃,可要逃去哪裡呢?在她知道有個男人曾經願意無條件給予她寵愛和柔情之後,她還能像當初那樣輕鬆自在地想要逃到別處去嗎?
  「那不是更好,你可以做個草人每天詛咒他趕緊駕鶴歸西。」
  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誰說當太尉、司空、司馬、侍中……一類的只能是老頭子?就不讓人家年輕有為、英雄出少年嗎。
  「你……」
  「好了,這件事朕已經決定了,不許你再有異議,時間一到你就給?去和親。」當秋煌跟她用朕的自稱,就表示他決定的事不容抗議,「哦,對了,為了防止你再一次逃跑,朕會找人來好好看管你的,你別再打什麼鬼主意,乖乖當個和親公主吧。」不管秋螢快氣炸的臉,他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把一個精美豪華的小盒子丟給她。
  「這些玩意到底是誰送的?」
  約莫半年前開始,她就每天都會收到像這種用小盒子裝著的精緻小禮物,有時候是像現下盒中琥珀這種可愛小玉石,有時候是耳飾、手鐲,有時候送來的是她見都未曾見過的珍奇小玩意。不繼續抗議和親可以,至少告訴她到底是誰一直送她東西吧?
  「你的愛慕者。」臨走前,秋煌只意味深長地呵笑出這麼一句。
  坐在滿目皆是紅色喜慶氣氛的新房裡,秋螢心情忐忑,無比糾結地用手絞著從頭上扯下來的那塊紅色帕子。什麼蓋頭一定要由新郎來掀否則不吉利,她統統不在乎,反正她嫁的又不是她想要的那個男人,等那個色鬼老頭進房時再蓋回去好了。
  而且,她更希望此時手中擰絞著的是一條粗麻繩,好狠狠勒住新郎的脖子!
  她不是沒想過逃跑,可逃了之後她要去哪裡呢?去找凌瀟嗎?他一定不會願意見她吧。他就在這個國家,她甚至知道去凌府的路,可是,她無法見到他……
  她甚至有過隨手打翻所有紅燭的念頭,一把火把這勞什子太尉府給燒了……不行,她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了,就像小煌說的,等那個老頭死了她就海闊天空了,那麼,她只能好好想想在老頭還活著的這些年讓他無法碰她的辦法,特別是今晚的洞房花燭夜。
  原本還有些黯然的美目驀地一轉,移到一旁那隻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上頭……拿花瓶砸暈他?不好,若她力氣不夠,害他惱羞成怒了怎麼辦?
  等、等等,她記得臨行前小煌交給她一包藥粉,說若真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就用它解決。就是它!
  秋螢心裡一個激靈,忙俯身去拿床底下那隻匣子,那是陪嫁品,不知道裡頭是什麼玩意?她當時害怕那是毒藥,隨手把它塞進去了,現在管它是蒙汗藥還是鶴頂紅,只要能救得了她,是什麼都沒關係!
  打開匣子正要取那包藥粉,卻發現匣子裡塞了滿滿的信件。
  秋螢重重一愣,伸手想要抽出一封查看,可來不及了,遠處有腳步聲和吵鬧聲傳來,她連忙把匣子塞回床底下,將藥粉全倒進桌上的酒壺裡,等會喝合■酒裝裝樣子就好,偷偷倒掉,讓色鬼老頭一個人醉死。
  一切準備就緒,她蓋上蓋頭,撲通一下坐回床沿,房門剛好被打開,好似……只有一個人走了進來,其它吵鬧聲在院前就遭到阻擋,現下正漸行漸遠。
  有點奇怪,不過一個臭老頭娶個美嬌娘,是不想被人看見那種詭異的場面吧?好,好極了,碰巧她也不願被人瞅見身為新娘的她不是滿臉嬌羞地等待新郎,而是一臉想著要殺人放火的模樣。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娶我,我都要先跟你說明白,這場婚事只是你的一廂情願,我已經有喜愛的人了,我的身子和我的心也給了他,不管是什麼,你都無法從我身上得到的。」
  臉藏在紅帕下的她開了口,因為那個老頭走了過來,她需要給自己壯壯膽,儘管她的嗓音聽起來在害怕發顫。
  她知道這種事前聲明代表什麼,不是蓋頭被掀之時就得到一巴掌獎賞,就是氣得對方掉頭就走,從此把她打入冰冷深院再也不聞不問。不過不管是哪樣,對她而言反倒是好事。
  當蓋頭的一角被扯住,她就知道了她需要挨那一巴掌,她下意識地閉上眼,同時忍住快從眼中飆出來的洶涌淚意。
  被強迫和親時她沒哭,一直到被帶進這間房子時也沒哭,她是哭不出來,心底裡被凌瀟休掉的委屈遠遠比和親之事還要悲傷,她的眼淚不是廉價品,從來都是能忍著就絕對不哭。可是此時此刻,一想到要跟一個老頭過一輩子,心中的悲憤之情就抑制不住,好像快要炸開一片血肉模糊。
  所以她選擇閉上眼咬緊牙,去挨那巴掌,讓那死老頭放棄娶個美嬌娘回來夜夜縱欲,做盡下流無恥之事的猥褻念頭。
  可是,蓋頭雖然被扯開,臉頰上卻沒有該有的痛楚,當她有些按捺不住想睜眼問清老頭的意圖之時,入眼的是一片遮擋視線的深紅,那老頭居然把蓋頭拗成條狀,矇住她的眼睛!
  「你幹什麼?放……」她憤怒了,伸手要取下,可雙手也立刻被擒,被不知道什麼玩意綁起來,然後她被壓向大床,「你這個變態老頭!」
  耳邊傳來男人的低低沉沉的笑聲,那是憤怒到極點,宣告她死刑的笑聲?但是,那聲音怎麼聽都有點太年輕了吧,而且還似曾相識……
  「你住手,給我住手,別碰我……啊!混、混蛋!」
  他在脫她的衣服,速度還快得那麼匪夷所思。秋螢哭了出來,蘊含悲憤和不甘地吼道:「你、你該死,不得好死,給我滾下十八層地獄!」
  就算是個老頭,她也掙脫不開他,更別提被他箝制的雙腳,妄想踹向他人到老年很難立得起來的命根子……
  「你剛才說,你喜愛到連身子和心都交付給他的那個男人,是誰來著?」
  這、這把聲音是……
  「凌、凌瀟?」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呢,她是出現幻聽了吧?
  「說啊。」
  幻聽好真切,貼著耳邊響起,對於因為看不見而令聽覺變得敏感的她來說是種難以言喻的刺激。他咬住了敏感的耳朵,又吮又舔的,腿間的嬌嫩被火熱的陽剛撐大到極限,像以前無數次那般,在一陣令她打著哆嗦,幾乎飽脹到想要落淚的微微疼痛之中迎接他的深深挺進。
  現在壓在她身上這個男人不可能是個老頭,是凌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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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23: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你、你……」她因他從一開始就十分狂野的律動而亂了呼吸,可……怎麼是他呢?
  「快回答我的問題。」他以將近折磨凌虐的方式逼她吐實,在她體內的分身同樣帶著強烈的攻擊性。
  「是你……我愛的人是你,身子和心,都是你,是你的……嗚!」好過分,這算什麼?
  是她太思念他了,然後老天大發慈悲把他變出來了?可他一上來就給她這種懲罰……
  「恭喜你,你取悅了我。」
  他的笑聲愉快且略含難耐的喘息,她雙眼、雙手的束縛也在這時遭到解放,讓她得以看見他滿是情慾卻依舊俊逸的臉龐。
  那張臉是她所熟悉的,跟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虜走她、硬說她是軍妓,想把她留在身邊,對她好到不行,總是用一點點、一些些幾乎不著痕跡的柔和關懷、攻略她的心的男人如出一轍。
  是他,真的是他。
  仔細看來,這兒好像真的是凌府中他的房間呀,只是房間的布置都被移動過,剛開始她感到似曾相識,卻只以為新房都長一個樣……
  「凌瀟……」她剛才就在哭,現在既激動又感動,更是淚如泉涌。
  「以為是別人碰你的時候你哭,現在知道是我,你又哭,我認識的那個滑溜又口是心非的小丫頭去了哪兒?該不會你是冒充的吧?」
  「你才冒充,分明是你弄哭我的!」惡人先告狀,「你……欸,你先別這樣,出去……起來,你到底把那個老頭太尉怎麼了?」
  「我就是彌國太尉,哪來的老頭?還是說我在你看來很顯老?」這丫頭太懂得人身攻擊了吧,他的臉蛋分明還正值青春年華。
  「你就是彌國太尉?」她覺得她的思想有點消化不良,而身上的男人更是根本沒打算讓她思考,「你停下、停下,我有話要問你……呀!」跟他做著這種事,她根本無法跟他好好對質呀!
  「不停,我好想你,想到快發瘋了。」邊說著,他做得越是賣力。
  聽他這麼說,她雖然心裡有氣,還有許多疑問,但理性始終敗給了窩囊,因為她也想他,只好努力配合,直到他盡興為止。也因為同樣對他抱持想念,好幾次都表現出嫵媚的迎合,害他差點就此發狂死在她身上。
  等他算是一時饜足停下,她氣呼呼地抬腳在他胸膛上踹了一下,說道:「滿足了是吧?現在輪到你來滿足我了,我有話問你。」
  「問吧。」凌瀟把她抱坐起來,讓軟綿綿的嬌軀緊貼著自己。糟糕,他太久沒碰她,現在她活生生地在靠在他懷裡,感覺邪念越來越難以抑制。
  「你為什麼要給我休書?」她吼他,還咬他,只不過他肌肉太硬,反而疼了她的牙。
  「為了以斐國五公主的身分再一次迎娶你。」
  「身分很重要嗎?你、你害我以為你知道我是敵國公主,跟設計害死你爹的南宮玄是同一國的,才把我趕走……」兜這麼大個圈,到底是為了什麼?
  「南宮玄害死我爹是南宮玄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是怕你覺得委屈。」愛與恨他分得很清楚,況且她跟南宮玄根本就是兩回事好嗎?他會無端給自己腦子灌漿糊,蠢到趕走心愛的女人?
  之前是應她要求才把婚禮辦得那麼寒酸、那麼鬼鬼祟祟,後來知道了她是斐國五公主,他就下定決心不能委屈她。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委屈。」
  「好好好,你沒有覺得委屈,是我不對。」輕拍著她的背,她竟然在他懷裡哭得一塌胡塗。
  「還有,你既然想用規矩又盛大的方式再一次迎娶我,你讓人遞休書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你、你為什麼不幹脆自己來交給我,跟我說?」
  「我當時急著進宮勸說聖上答應跟斐國談和一事,寫完之後隨手抓了個人就讓他交給你,不過我有吩咐要跟你說,我馬上就會過去找你……等等,讓我想想,我當時是交給了誰?」當時真的太急了,他連人家是圓是扁都沒看清楚,反正看起來像是個人他就把休書往人家手裡一塞,千叮萬囑一定要送達。
  「你交給了冰蘭。」她好意提醒他,卻也碰巧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抱歉,那一定是我流年不順。」他檢討,他過幾天就抽空到廟裡燒香拜佛。
  「可是你後來都沒去找我,莫名其妙就要我嫁給你了!」他的壞有太多太多了,她輕易就能數出十件,她怎麼能讓他就這麼容易重新得到她。
  「我去找你了,但是你弟弟攔住了我,不讓我見你。他說你是尊貴無比的千金之軀,哪容我這般不懂珍惜,跟我開出要我模仿東方島國曾流傳一時的百夜訪的要求。每夜到你宮殿外造訪是不必了,但我必須花半年時間每天給你寫信、贈禮,他會清點數量,半年後若少了一樣,我就必須放棄你。」
  當時聽見這個要求的時候他很有一劍宰掉那個小鬼的衝動,可他人在對方地頭,人家又是一國之君,他不能不低頭。
  「我、我都不知道那些禮物全是你送的……」怪不得,有好些小東西都讓她愛不釋手,原來是他為了滿足她搜集而來的,「所以我剛才不小心翻出來,未來得及查閱的那一匣子的信件,就是這半年來你給我寫的?」
  「看來你弟弟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凌瀟忍不住微微呻吟。
  剛才就隱隱約約猜到了,所以才玩心起鬧了她一下,這下總算知道那個小鬼的心果然是黑的!
  「他很喜歡玩。」自家小弟有多惡劣秋螢是知道的,「所以這半年來你應該成了最能提供他樂趣的玩具。」拍拍他的胸膛,要他節哀。然後,秋螢驀地離開他,俯身探頭去撈床下那釐子。
  「你要幹嘛?」
  「看你寫給我的信。」
  「你確定……」凌瀟由上至下掃視了她一眼,「要在這種時候看那些信嗎?」
  「好像很不是時候……」
  「雖然很想馬上讓你補償我受傷的內心,不過……」取來衣裳把她包裹起來,自己也穿上褲子,「先告訴我你名字的含義。」
  秋螢這個名字,隨著斐國五公主身分的敗露,也變成了理所當然得知她該是叫這個名字。
  可那時他跪在斐國皇宮懇求秋煌賜婚,那小子眼睛太毒,瞅見了他脖子上的銀鏈,訕訕說了句,你拿了朕的皇姊的螢石項鏈,那你知道她名字的含義嗎?不知道你憑什麼娶她?先拿半年來好好表現你的情深似海再說。一直讓他很想吐血。
  「我是夏天的最後一天出生的,那時,我父皇看見了夏天的最後一隻流螢,所以給我取名秋螢,意思是初秋的流螢。」
  「很美的名字。」他總算知道了,也總算重新把她帶回身邊,在苦苦等待的半年之後。
  「謝、謝謝。」有必要這麼感動、這麼意味深長嗎?不過就是個名字……
  「螢兒,我愛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他把她摟進懷裡,擁抱的力道蘊含難以言喻的堅決。
  「不離開了,就算你再給我寫休書我也不離開……不對,你敢再給我寫休書看看!」
  若非她此時又嬌又軟地偎在他懷裡,他真的會相信她眼神凶狠的威脅。
  「是、是,公主息怒,小的遵命。」凌瀟笑著允諾,把她抱到桌前,「事要做全套,東彌這兒的酒比別處的要辛辣,雖然知道你上回就不太喜歡,不過為了我們今天的大喜之日,你就跟我再喝一次吧。」
  她不介意為他再喝一次,可是……
  「凌、凌瀟、你等等,剛才我以為彌國太尉是個老頭,不知道就是你,我在酒壺裡加了點料……」她說得好含蓄。
  「你所謂的加了點料是……」他不意外,真的不意外,因為那是她會做的事。
  「那是小煌給我的,我不知道那包藥粉到底是蒙汗藥還是鶴頂紅。」
  「你竟然想謀殺親夫?」俊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抽搐了一下,隨後,薄脣扯開得逞的邪惡笑容,「這杯酒明天再補,現在,你得好好安慰我極度受傷的內心,將功補過。」
  在一聲尖叫聲中,他將她抱起來帶回才剛離開沒多久的那張大床。
  沒多久,喜幛內傳來女人的百般抗拒和男人的不停誘哄,再後來,爭吵聲漸漸弱下去,變成女人帶些放浪的嬌吟和男人滿足的讚美、撕吼。
  直到許久之後秋螢才反應過來,原來誠實也是會出事的。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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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9-13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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