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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將軍，讓我來吧!”青兒望著憔悴至極、失魂落塊的霍北奔。
沒有以往的那種霸氣、那種冷然，她從霍北奔眼裏望到的全是深情。
現在，真的更無法懷疑他對公主的愛0阿!
“不，我自己來就好。”站在床畔的霍北奔凝涕著床上熟睡的人兒，堅持地說道。
青兒深深歎了一口氣，退了下去。
而霍北奔的黑眸，依舊瞬也不瞬地望著水芙蓉。
正如大夫所言，她沒有醒過來。
生命跡象一切正常，但她就是熟睡著。
不分日夜，她都以一種安詳的姿態沉睡無論他如何祈求，回京城的沿途尋遍多少大夫，她都依舊保持這樣的狀態，絲毫未變。
“芙蓉，你為什麼還不醒呢?”霍北奔深情地凝視著水芙蓉，為她擦拭著身子。
因為她自身無法活動，所以每日每夜他都得這麼擦上好幾回。而他，甘之如飴。
“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霍北奔一邊細柔地擦拭著她的嬌軀，一邊說道。
床上的人兒仍動也不動，恍若未聞。
“只要你醒過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平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對你粗暴、對你冷酷，絕對不會。”霍北奔真心誠意地保證著。
奈何，她還是沉靜地睡著。
“芙蓉……”霍北奔心碎地為她翻動著身子。
她以前所受的苦，他終於明瞭。
那種說出口的話沒人聽聞的滋味，實在是讓人難以承受。
她現在是沉睡著而未能聽見他的話語，他以往卻是眼睜睜地置她的愛於不顧啊!
他以前怎麼能夠如此殘忍?
“你一定是要折磨我，故意不起來對不對?”霍北奔繼續對她?喊道。
“芙蓉，若是你想責怪我，那就起來罵我、打我都成，就是別這樣沉默的一直睡，好不好?”
這是他最無法忍受的啊!
原本活生生的人現在整日躺在床榻上，而且還是自己最深愛的人，這教他怎麼能夠承受?
“芙蓉，我愛你啊!”霍北奔無力地伏在她的嬌軀上，感受她起伏的胸膛和特有的那股馨香。
只有這樣感覺著她，他才會覺得她還存有生命力。
“以往的你不是最想聽我說我愛你的嗎?”霍北奔聽著她平穩的心跳，心痛如絞。“若是如此，你就張開眼睛啊!”
只要她張開眼睛，就會望見他一直在她身畔，不會離去，而且深情執著。
“芙蓉……”霍北奔望著依舊無動於衷的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法子能喚醒她。“一定是我之前傷你太深，所以你無論如何也不肯再理我了，對不對?”
這是懲罰，這是她對他的懲罰!
“如果要罰我，也別以這種手段哪!”霍北奔哽咽道： “等待的滋味，只要承受一天就知道痛苦了。”
更何況他得這樣守著，日日夜夜……
守著她，不苦；但是守著她，她卻不醒，他就無法不苦。
她究竟要這樣睡到何時?
這世上，真的有奇跡嗎?
***************************
恍恍惚惚之間，她似乎聽到有人——直在呼喚她。
那個聲音，極其熟悉，低沉迷人……
是了，就是她所深愛的他。
那個讓她付出一切，卻極其殘忍回報她的池。
全因那件童年往事，讓她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因為愛他，所以她心甘情願。
但，她真的好累。在他那樣屈辱殘暴、冷酷無情的對待之下，她是怎麼樣也撐不下去的了……
所以，寧願為他擋住那一箭，想要將一輩子的仇恨都洗刷乾淨，想要他永遠記得她。
只要他的記憶裏能保有她一絲絲的好，那麼她就心滿意足了，她真的不要求太多……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聽錯?因為她常聽到他說他後悔了，常聽到他說會一輩子憐惜疼愛她，甚至常聽到他說……
愛她。
那些會讓她喜上心頭的字眼，一字一句全經由他低柔的嗓子吐露出來，深深也聲聲讓她感動。
她不知道是不是要相信?
然而，光只是聽著他這樣說，她的心裏就已經甜蜜至極哪!
她還聽到，他要她張開眼，醒過來。
不，她才不要呢!
她現在閉著眼睛，不是很好嗎?
能夠聽到他說愛她，能夠聽到他說他會一輩子疼惜憐愛她，能夠感覺到他溫柔地撫觸著她的身子……
真像個夢啊!
不，搞不好這真的是夢!
所以她才不要醒呢!她才不要在醒來之後，發現一切美好變成泡沫般消失無蹤。
而他會像以前一般對她冷血無心，會說他要一輩子恨她，會以粗暴邪佞的手段索取她的身子，會狠狠她羞辱她……
這樣天壤之別的待遇，要她如何會想張開眼?
不，不願，她當然是萬分不願張開眼。
只要一張開眼，就是不同的兩個世界，所有的甜言蜜語、濃情摯愛都會消失。
那麼，她當然選擇置身在天堂，就並這是虛幻的，她也寧願這樣被他哄騙著啊!
所以，別怪她，別怪她殘忍，別怪她不回應他的呼喚，她只是……累得需要有個溫柔的懷抱……
所以，她選擇繼續閉著眼睛，享受這切!怎麼樣也不張開眼睛.............
**************************
“奔……”
一聲嬌柔黏膩的女聲在霍北奔背後響起。
他挑起眉，旋然轉身。
是柳香蘭，一個他幾乎要遺忘了的女子.
不，應該說是從來未曾在他的記憶裏停駐的女子。若是他的記憶中曾經有著柳香蘭的身影，那麼也是因為芙蓉而起的!
他永遠不能原諒自己那時候給芙蓉的傷害!
而他自己又是多麼愚味啊!真的要等到人都已經被他傷害得體無完膚了，才發現她是唯一一個除了娘之外，能夠在他心中烙下痕跡的人!
“你回府之後，怎麼都沒來找過我?”柳香蘭埋怨似地嬌嗔道。她欲往霍北奔懷中偎去，卻被他給避開。
“你走吧。”霍北奔閉起眸子，冷聲說道，“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好人家，讓你嫁進去。”
他不願再看柳香蘭，因為她讓他想起自己當時的惡劣行徑。
“為什麼?”柳香蘭詫異地瞪大了美目。“難道就為了一個要死不活的人，所以你這樣對我?”
從他回將軍府之後，一切就變了。
府內上下都知道他鎮日守著昏迷中的水芙蓉，她自然也曉得了。
本來以為過沒幾天，他就會跟以往一樣，在有需要的時候找上她，但是……
他竟然完全沒有來找她，彷佛遺忘了她一般!
“你未免也把自己的分量看得太重了些。”霍北奔冷然笑著。“你根本不配。”柳香蘭面色如土。“你……”
她一直知道他是個冷血冷情之人，但怎麼樣也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殘忍可怖!
“你走吧。”霍北奔不想動手，淡淡地說道：“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你的下場會很難看!”
敢以要死不活來形容芙蓉?
他沒有讓她變得要死不活，已經算是寬待她了!
若不是看在芙蓉那寬厚的性格總是不願見到任何人為她受傷害的份上，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柳香蘭的，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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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你幫我扶好這木椅。”霍北奔吩咐著青兒。
“好。”青兒望著霍北奔的模樣，不禁深動容。
任何人看見他這般深情，都很難不感動的巴?
為了讓公主也能夠出去透透氣，將軍之前都是抱著她，在府內到處晃著。
後來，將軍為了讓公主更舒服，便派人設計製造了一張木椅，底下有輪子，能夠讓公主或坐或斜躺在其上，也能夠在他有事不得不離開她的時候，讓別人推著公主出房。
有時，連她都不明了，為何公主只成現在這個樣子，看不到也聽不見了，將軍還是只對公主這般好?
每每讓她見了，都不得不鼻酸哪!
公主……青兒不禁對著床上的人兒默喊著。你為什麼不醒來呢?睜眼看看將軍是怎麼對你的啊!“對了，芙蓉，給你看一個地方。”霍北奔露出神秘的笑容。
就算知道她雙眼是閉著的，他還是要讓她看。
青兒默默地跟在身旁，納悶著霍北奔要讓水芙蓉看什麼東西。
當霍北奔推著水芙蓉到達目的地，青兒直覺地蹙起眉頭，因為這是香蘭苑的人口，就算霍北奔已經趕走了柳香蘭，青兒還是對這裏沒有好印象。
但是，待她看到了裏頭的景象之後，不禁又是驚異、又是感動。
“好美的芙蓉池……”青兒讚歎出聲。
只見原有的蘭花園全給拆撤了，泥土也被挖空，全灌進了綠水，植進了芙蓉，粉嫩嬌美的花朵極為動人。
“公主，”青兒望著坐在木椅上，眼眸依舊深閉的水芙蓉，叫喚著她。“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哪，這芙蓉池好漂亮!”
若是公主看到，勢必會高興至極吧?但是公主還是照樣閉著眼睛，動也不動啊再這樣下去怎麼成哪?搖了搖頭，她也沒有辦法了……
*********************************
霍北奔將水芙蓉搬到木椅上頭，而後將水芙蓉推出房門。
“芙蓉，今天天氣不錯呢!”霍北奔對水芙蓉笑著。
水芙蓉卻仍舊毫無反應。
他也不在意，就這樣繼續推著水芙蓉，到處閑晃。“對了，芙蓉，給你看一個地方。”霍北奔露出神秘的笑容。
就算知道她雙眼是閉著的，他還是要讓她看。
青兒默默地跟在身旁，納悶著霍北奔要讓水芙蓉看什麼東西。
當霍北奔推著水芙蓉到達目的地，青兒直覺地蹙起眉頭，因為這是香蘭苑的人口，就算霍北奔已經趕走了柳香蘭，青兒還是對這裏沒有好印象。
但是，待她看到了裏頭的景象之後，不禁又是驚異、又是感動。
“好美，的芙蓉池……”青兒讚歎出聲。
只見原有的蘭花園全給拆撤了，泥土也被挖空，全灌進了綠水，植進了芙蓉，粉嫩嬌美的花朵極為動人。
“公主，”青兒望著坐在木椅上，眼眸依舊深閉的水芙蓉，叫喚著她。“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哪，這芙蓉池好漂亮!”
若是公主看到，勢必會高興至極吧?但是公主還是照樣閉著眼睛，動也不動啊!
再這樣下去怎麼成哪?
搖了搖頭，她也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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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芙蓉池嗎?她也好想看哪……
水芙蓉有些想睜開眼睛，卻又退縮了回去 。
也許，她一張開眼，望見的不是芙蓉池。
就讓她在心裏作著夢，夢到一大片一大片的芙蓉，是他為她栽種的。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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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醒過來。”大夫審視完水芙蓉的狀況之後，沉重地說道。
“怎麼了？”霍北奔焦急地問道。
“公主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地大了，若她還是這樣昏迷不醒，可能連孩子都有危險!”
“什麼?”。霍北奔震愕道。
各種方法他幾乎都試遍了，哪遇有什麼方法能喚醒她?
既然連大夫都說要等待奇跡，他又能如何?
芙蓉為什麼不醒?
難道她連他們的孩子都要一塊兒帶去嗎?
不，不要這樣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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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你真的不醒過來了嗎?”霍北奔頹然立在床畔，對著水芙蓉問道。“若你不醒過來，我們的孩子便活不下去了。你真捨得讓孩子離我們而去?”
霍北奔望著她那已經稍稍隆起的小腹，心狠狠地揪緊著。
孩子?水芙蓉的心震了一下。
她的孩子不是在身體裏面好好的嗎?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芙蓉，若你真的不願醒來，連我們的孩子你也不顧的話，那麼——”霍北奔的話語聲莫然而止。
那麼如何?快說啊，她想知道怎麼了!
“那麼我的命就賠給你好了!”霍北奔蒼涼地笑道： “你說一命還一命，你的命要抵我娘的命，那麼，我的命便給你以及孩兒吧!反正失去了你們，我的人生也不再有意義了!”
什麼?他的意思應該不會是指……他要自盡?
“英蓉，若是你不醒的話，我真的要先走一步了……”
這是威脅，也是他真心的話語。若是沒有了芙蓉，也沒有了孩子，那他不如就此死去!
不行!她要制止他，絕不能讓他走!
他不能那麼傻!
霍北奔舉起長劍，就要自刎——
“不——”著急的驚喊聲從水芙蓉久未出聲的口中發出，那對盈盈秋眸也張了開來，瞪得渾圓。“不能死，你不要死啊!”
霍北奔聽她這麼一喊，驚喜至極。
“芙蓉?”他呆呆望著正張大美目對著他瞧的水芙蓉，難以相信她真的醒了過來。
“你不能死，”水芙蓉秋眸泛著水霧，飛奔到他懷裏，搶過他的長劍。“我不要你死。”
“芙蓉，你終於醒了!”霍北奔將她搶過去的長劍直接拋在地上，深深摟她人懷，生怕她下一刻又昏迷不醒。
“是的，我醒了。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水芙蓉埋首在他懷裏，柔聲說道。
“我不會死，你不要我死，我就不死。”霍北奔對水芙蓉露出極其溫柔的笑容。
“你……”水芙蓉望著他唇邊既溫暖又柔情的笑容，有點難以置信。“這是真的嗎?”
她情不自禁地撫觸著他的唇角。這真的是對她綻放的笑容嗎?他何時對她露出這樣柔和深情的笑容過?
“這是真的。”霍北奔又痛恨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芙蓉，對不起。”他真誠地對她道著歉。 “你可以不原諒我，但我還是要道歉，苦了你了，芙蓉。”他卷戀地親了親她粉嫩的面頰。
水芙蓉更為驚愕了。
他，竟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舉動，那代表……
“你……之前說的話，都沒有騙我嗎?”水芙蓉眨了眨眼瞼，水眸盈盈地望著他。“我的意思是，在我昏迷的時候，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沒有騙我嗎?”
“沒有。”霍北奔搖著頭。 “那都是真的……”他頓了一下。 “慢著，芙蓉，你聽得到?”
那代表他的話真的沒有白說。
“嗯。”水芙蓉嬌羞地點了點頭。 “我聽得到，只是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我怕我一睜開眼睛，這一切就會全部改變，你又會變回之前那個冷情的你，對我不理不睬，對我——”
霍北奔封住了她喃喃不休的紅唇。
他激烈又溫柔地吻著她，像是一輩子也嘗不夠她的滋味一般。
兩人就這樣纏綿繾綣著，好不容易才分開。
“不會的，芙蓉，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會再那樣對你。”霍北奔微微一笑，“我珍惜疼愛你都來不及，怎麼還會那樣對你?”
水芙蓉還是不太能夠相信！
“可是你之前……”她囁嚅著，不知道該不該把話說完。“可是你之前說過你會恨我一輩子，永遠也不可能愛我的……所以我才不敢張開眼睛，生怕這一切都是夢。”
她畢竟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尤其在面對心愛的人時。所以，她仍舊是將話說給他聽了。
“那是我沒有看清楚自己對你的情意，其實我早在那時……不，是更早之前就愛上你了！”霍北奔依舊怨恨著自身的遲昧。“只不過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始終沒敢承認自己愛上你，只能用盡各種方式來傷害你，好發洩自己心中的怒氣。”
“爺……”水芙蓉感動地喚著他。
“叫我奔。”霍北奔要水芙蓉改口。 “以後只許你這樣喚我，用最親密的口吻。”
“奔……”水芙蓉唇邊揚出燦爛的微笑。
兩次要她改口，情形卻是如此的不同。
此刻的她，感到十分幸福。
“對不起。”霍北奔滿心的歉意。 “之前”
“不用說了。”水芙蓉柔情似水地望著他。“我不怪你，真的。”
畢竟他也有他的苦。
她只要知道他的改變就已十分足夠了，以前的事，她全部都不會在意，不會追究。
“不。”霍北奔緩緩地搖著頭。“我還是要說。”
他得將一切都對她說明，他才會好過些。
“那時與柳香蘭的事，純粹是想傷害你，我已經將她逐出府內，而且……”霍北奔不知道要不要再次對她說那芙蓉池的事。
水芙蓉的美目閃耀著驚喜的光彩。“那芙蓉池的事，也是真的唉?”
她—定要過去欣賞欣賞，看看那與她心中的蓉池是否相同。
“是。”霍北奔點了點頭。
原來她都聽見了。“還有，懷疑你與敬祺王爺的事情，我也要跟你賠不是。”霍北奔滿懷歉意。
“我跟他是真的沒什麼的。”水芙蓉下意識地解釋道。
“我知道，我只是太過愛你，生怕自己對你不好會讓你因而投奔到別人的懷裏，所以才……”霍北奔愈想愈不齒自己的行為。
“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水芙蓉對他綻出明媚的笑容。“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她真的不求什麼。
“起初不願讓你跟我到戰場去，其實是因為怕你身子太過嬌弱，不適應在那個地方生活，然而我又很害怕你真的會走，所以……”霍北奔說出自己心中的驚懼恐慌。
“奔……”水芙蓉緊緊地反摟他。“我好高興能聽到這些話……”她從來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我真的好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早一點發現對你的情愛。”霍北奔不斷喃道： “對不起，對不起……”
直到她被傷得那樣深，他才發現自己愛她有多麼深!
“都過去了，沒關係的。”水芙蓉動容地說道。
看來，她受這個傷是值得的，至少換來他對她的真心表白，再痛苦她也心甘情願!
“芙蓉，”霍北奔抬起眼眸。“你真的願意原諒我?”
“嗯。”水芙蓉點點頭，想了一想，又附加了但書。“但是，我還想聽一句話。”
“什麼話?”霍北奔黑眸中透出疑問。
“你……”水芙蓉搖了搖頭，話鋒—轉，改為向他表白：“我愛你。”
是的，無論他之前對她做過什麼事，她都願意原諒他。
未來的幸福，是可以期待的。
因為她愛他。
霍北奔豁然明白她要他說什麼。
深情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她，霍北奔唇角漾出迷人的笑容。“我也愛你，芙蓉。”
水芙蓉的明眸感動地泛出了水光。
“而且……”霍北奔嘴角泛出了挑逗的笑容。“我想用行動好好的來愛你，芙蓉。
水芙蓉的嬌顏驀地酡紅一片。
“孩子……”她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有些遲疑。
“讓我這做父親的一起愛他，不行嗎?’’霍北奔邪氣地說道。
水芙蓉羞赧地閉上了雙眼，以行動說明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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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片熱唇膠著，兩人忘情地擁吻著。
赤裸裸的胴體緊貼著，他們分享著久違的激情。
此時的房內，蕩漾著無限的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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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發表於 2017-7-26 22:5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