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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許多賓客一一上前道賀,尚嬪只記得要自己面帶微笑,心思全不在對話上頭,反正她知道邵母正站在她身邊,大展社交才能。
接著,她看見公司的老闆和歐懷司一起朝她走過來。
歐懷司的視線從頭到尾只落在她身上,從未移開過。
隨著他們越來越近,尚嬪困難地咽了咽唾沬,感覺全身的神經隨著縮短的距離益發緊繃。
現在,只要隨便一點小意外,都能讓她瞬間彈跳起來。
“尚嬪,恭喜你。”愛廣的老闆向她敬酒道賀,一雙眼睛暗地裡在尚嬪跟歐懷司之間偷偷打量。
奇怪,先前他還猜測著這兩個人的關係,結果尚嬪居然和別的男人訂婚,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謝謝老闆今天來這一趟。”尚嬪顧不了腳上未愈的傷,喝下不知道是第幾杯的紅酒。
今天這種場合,如果不喝一點酒把自己弄得糊塗一點,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走完全部的行程。
明明她心裡已經夠苦,偏偏歐懷司也來了,更是把她推向有苦難言的處境。
“老闆,平常尚嬪受你許多照顧,真的很謝謝你。”邵母熱絡地和愛廣的老闆打招呼。
“哪裡,尚嬪可是我們公司的一員大將,許多大案子都仰仗她幫忙,像這次奧捷的大案子也是。”愛廣的老闆說到這裡,突然重重拍了額頭一下,慎重介紹起身邊的人物。“喔,對了,
這位就是奧捷的老闆歐懷司先生,前兩天我只是順口提起尚嬪訂婚的事,他便表示願意從國外回來出席這場訂婚宴,尚嬪,你實在好大的面子啊!”
“歐先生,謝謝你今天的出席。”鄭凱際一聽對方是奧捷的老闆,眼睛馬上為之一亮,立刻朝他伸出手。
歐懷司不發一語,冷冷的伸出手與鄭凱際交握。
只是,隨著握手的時間越來越長,鄭凱際額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逐漸露出吃痛的猙獰表情。
現在是什麼狀況?周遭的人們一陣尷尬,每個人臉上都滿是問號。
“歐先生,謝謝你今天特地大駕光臨。”尚嬪不想讓情況失控,只好硬著頭皮出聲。
歐懷司抿緊唇,鬆開手後轉過頭,炯炯的雙眼直盯著她,語調輕柔地問:“你喊我什麼?!”
聞言,尚嬪心口猛然一緊。
她困難的咽了一下唾沬,雙眼盛滿驚惶,心裡很清楚他是針對她而來,為了避免在眾人面前露餡,她直覺想躲。
眾人一頭霧水,個個一臉“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什麼”的模樣,偏偏沒人有膽子直接問出口。
現在這個社會,想要生存多麼不容易啊!沒道理跟有錢人過不去,對吧?
“不好意思,我的腿傷有點痛,想先去休息室稍微休息一下。”
尚嬪藉故想離開現場前,深深看歐懷司一眼,眼神裡有滿滿的乞求、抱歉和心痛。
邵母責怪地看她一眼,不太高興她在歐懷司面前提出要離開的要求,連鄭凱際也不贊同地快速瞄她一眼。
歐懷司將她的處境盡收眼底,原本已不悅的臉現下更是重重的一沉。
他怏怏不樂的眯起眼看著鄭凱際,右拳握緊,隨時有可能把重拳往那個一臉假笑的男人臉上揮去,以解他胸中鬱悶之氣!
憑著男性天生的直覺,鄭凱際隱約察覺出危險,卻不明白初次見面的歐懷司為何一臉看他很不爽的模樣。
歐懷司臉上瞬間掠過一絲冷笑,再看一眼尚嬪一臉微難的神情,直覺告訴他,事情絕不單純。
他絕不會就此鬆手,她休想隨便將他打發。
三年前曾經錯過的,他可沒興趣再來一次!這次,不管她失約也好,背棄承諾也罷,他都會牢牢把她留在懷裡!
“好好好,你快去。”邵母小心的察言觀色,覺得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十分詭異,於是輕聲催促道。
“女兒啊,我們陪著你,好不好?!”始終擔心女兒身體的許母伸手欲攙扶她,然而一碰觸她的手臂,才猛然驚覺她渾身顫抖。
畢竟是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母親,心裡雖然驚訝,但母女連心,只消一眼,許母心底便清楚是誰有本事讓女兒心驚膽戰。
眼前這位體面又器宇不凡的男人,恐怕才是女兒真正的心上人,但這孩子決定和鄭凱際訂婚,又是怎麼回事?
看來得找個時間向女兒問清楚。
“爸,媽,謝謝你們。”尚嬪虛軟的一笑,很高興養父母願意陪著她,當她暫時的擋箭牌。
“尚嬪,那爹地就不跟過去,繼續陪你未婚夫在這裡謝謝賓客囉。”邵父對她微笑著說。
“嗯,謝謝爹地。”尚嬪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生父的身子。
當初如果不是她車禍,命在旦夕,爸媽也不會把她的親生父母找出來,捐肝救她一命。
如果沒有車禍、沒有捐肝、沒有失憶,眼前這些事便統統不會發生,她也不會陷在這樣的情況裡,絲毫動彈不得……
“小心點喔。”
意外的,鄭凱際趁她思緒飄遠之際突然輕輕撫摸她臉頰,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見狀,歐懷司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烏雲罩頂的陰沉模樣,讓旁觀的眾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尚嬪內心深受衝擊。
未婚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結束後,她腦子裡忽然飄過一句話——
她真的對他一點心動的感覺也沒有。
明明是男女親吻,可是對她來說,感覺卻跟吃飯時嘴唇碰到湯匙一樣,她甚至感到嫌惡!
尚嬪小心閃躲著歐懷司瞬間噴火的視線,讓貼心的養父母扶著她,慢慢往休息室走去。
但一想起歐懷司的眼神,她心頭不免又是重重一沉……
歐懷司忽然間消失了。
訂婚宴那晚過後,他再也沒有出現,一次也沒有,後來尚嬪還是從老闆口中得知,歐懷司從訂婚宴上離開後,似乎只在臺灣停留了一、兩天,很快就搭機回歐洲去了。
當老闆直說歐懷司要不是重情重義,特地趕來祝福,就是非常看重這次的廣告案,要她好好地幹,她聽了後簡直哭笑不得。
歐懷司根本不是趕來給予祝福,他本來是打算來帶走她,或是直接當眾宣佈取消訂婚。
要不是她態度夠堅定,他一定會那麼做,而且絕不手軟!
心痛的感覺太難熬,為了避免往後這陣子還得和歐懷司碰面,她曾向老闆要求退出奧捷的案子,可是老闆說什麼都不答應,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留在這個工作團隊裡繼續飽受煎熬。
“尚嬪,法蘭克福到囉,你還陶醉在剛訂婚不久的甜蜜裡嗎?!”愛廣的老闆為了表示對奧捷這個大客戶的尊重,決定也跟來德國監拍廣告。
最近,老闆很愛拿她訂婚這件事跟她開玩笑,每每讓她聽了心頭總會重重的一擰。
尚嬪看著身形發福的老板正站在機艙的走道上朝她笑得一臉曖昧,拋給他一記無奈的微笑後,她站起身,從上方的置物架拿下隨身的行李。
下了飛機後,來自各地參與廣告拍攝的人員已紛紛在機場大廳聚集,其中包括來自不同國家的美豔名模
他們先彼此寒暄了一陣,等全員到齊才動身前往飯店。
尚嬪因舟車勞頓,傷處又開始隱隱傳出不適感,當眾人往機場外移步時,她強忍著腿上的疼痛,在後頭一拐一拐地走著。
機場大廳裡的某個角落,有名身形高大的東方男子站在那裡,臉上戴著讓他更顯冷傲的深色墨鏡,神情凝重,渾身迸發著一股寒意。
為什麼沒有人幫她一把?
甚至連愛廣的老闆明知她腿傷未愈,也沒有對她伸出援手,光顧著和那些年輕的模特兒談笑。
“Kobe。”歐懷司輕喚著身旁的特助,手指指向尚嬪,低聲吩咐,“她腿上有傷,去幫她一下,但不要讓她知道我在這裡。”
“是。”Kobe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便快步走向前。
他知道歐先生向來關懷弱勢,固定資助許多社福團體,並提供獎學金給清寒學生,但他從沒看過歐先生關心過一個人,而且還如此神秘。
除了她,眼前這名東方女子。
不曉得上次歐先生突然倉卒回台,是否與她有關?
Kobe快步上前,向眾人表明自己是代替歐懷司先來接待大家的特助後,眾人一一向他打過招呼,然後,他便伸手接過尚嬪所有的行李。
沒有行李負擔的她,步伐似乎變得輕盈了起來。
見尚嬪微笑著向Kobe道謝,歐懷司近乎貪婪的凝望著她靈動的側臉。
他居然開始嫉妒起Kobe來了……歐懷司在心底重重歎了口氣,雙手插入褲袋裡,轉身離開。
任何時候,我都不可能放著受傷的你不管,任何時候。他沒有忘記自己曾對她說過的話,只是沒想到自己能執行得如此徹底。
歐懷司撇嘴苦笑了一下。
這陣子,他待在歐洲親自坐鎮,解決這一波歐洲金融危機帶來的產業衝擊,另外也更進一步調查尚嬪的養父母、親生父母和鄭凱際的事。
她的養父母是一般小康人家,但富裕的親生父母那裡卻有資金危機,還因此扯上專靠投資賺錢的鄭凱際。
她親生父母捅的樓子,他已經心裡有數,現在就看她打算何時向他誠實坦白。
當晚,歐懷司沒有出席晚餐,幾名女模特兒毫不掩飾臉上的失望,飛快的吃完飯後就回房去。
相對於她們的失望,尚嬪反而大大松了口氣,因為現在的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分配飯店的房間時,聽說其它人都是兩人共住一間,只有她是唯一的例外,她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有心人的安排。
呵!她對自己嘲諷的笑了笑。別再往臉上貼金了,歐懷司現在肯定恨死她了,哪還會管她死活?
回房沐浴過後,尚嬪望著窗外的天空,感覺心裡空空的。
你會後悔的……
唉,又想起了歐懷司對她說過的話。
是的,她也知道自己一定會後悔。尚嬪心底輕輕歎口氣,愁緒像團亂七八糟的毛線,她腦子裡有一大團,胸口裡也有。
她覺得好悶、好悶。
重重吐出一口氣後,尚嬪隨手拿起一件小外套套上,將房卡放入口袋,套上球鞋,離開房間,前往飯店一樓的中庭花圜。
稍早住進來時她已注意到,那裡不但種了許多美麗的花草,還有一些充滿歐洲風味的兩人座木椅,以及一座小型噴水池。
水聲能夠淨化人的心靈,而她需要被淨化!
坐在木椅上,尚嬪輕輕閉上雙眼,感受拋掉所有雜事後的清明感,可惜過沒一會兒,在臺灣的那些事又悄悄的溜進她的腦子裡。
想起邵母之前還喜孜孜的打電話給她,直說事情就快解決了,到時候會連婚約也一併處理,她甚至可以不用再出面。
電話中,邵母興奮的語氣有些異常,尚嬪隱約嗅出事情並不簡單,可是進一步詢問時,她只說一切即將雨過天青,什麼也不肯透露。
希望如此。尚嬪由衷這樣希望,只是,還來不及感受終於從那樁荒謬的婚姻解脫的狂喜,她又為該如何請求歐懷司原諒而陷入煩悶。
“濕著頭髮來這裡吹風,是準備招惹感冒上身嗎?!”
讓她渴望卻又害怕的男性嗓音從右側傳來,尚嬪倏地轉過頭,眼中立刻映入歐懷司高大迷人的身影。
她的呼吸猛然一窒。
“懷司?”
“萬一感冒,影響明天的廣告拍攝,你要負責?!”昏黃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形成一圈光暈,他黑亮的雙眼正凝望著她,朝她一步步走來。
“你、你不是明天才要過來?!”尚嬪望著他越走越近的身影,一顆心像慢慢被提至喉嚨,神經瞬間繃緊。
“許小姐,不,應該是邵小姐。”歐懷司的語調不輕不重,神情顯得高深莫測。“請問我有必要跟你交代我的行程嗎?!”
許小姐?邵小姐?
這是回敬她上次喊他“歐先生”?
你會後悔的……
尚嬪想起他曾說過的話,隨即打了個冷顫。
事情就要解決了,但他會願意原諒她嗎?會願意接受她的道歉跟解釋嗎?
不,他不會,她知道他是個多麼自傲的男人,就連現在他主動來和她說話,也讓她心裡暗驚不已。
歐懷司見她單薄的身子在夜風中顫了一下,濃眉頓時蹙起。她腿傷還沒完全痊癒,現在又濕著頭髮吹風,她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
“期待你明天在工作上的表現。”說完,他仿佛毫無留戀,轉身就走。
尚嬪心底狠狠抽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訂婚宴上鄭凱際吻上她時,歐懷司落在她身上那驚怒的瞪視,到現在她依然心有餘悸。
不會了,他不會原諒她了……
來不及多想,她下意識想再跟他多說些話,在理智干涉前,她已經出口輕喚他。
“懷司。”
他定住不動,沒有回頭,靜靜等她自己接著往下說。
她會選擇在這時候向他坦白嗎?他的心因期待而微微一緊,垂在身側的雙手悄然握起。
見他沒有開口的打算,也似乎並不想回頭多看她一眼,尚嬪喉嚨一酸,委屈感化為熱氣,直湧上雙眼。
歐懷司一直等不到她開口說話,乾脆轉過身。
看見她悵然若失的望著他,神情說有多無助就有多無助,他恨不得能沖過去將她緊緊壓入懷裡,在她頭頂、額頭、臉頰,還有該死的嘴唇一一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然而,他發現只有這樣還不夠,他想要她的全部,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所有的她他都想要,而且還要狠狠地要!
“你要跟我說什麼?”
歐懷司主動替她鋪好臺階,深邃的眸子裡閃耀著渴望。
只要她肯對他坦白,他可以忘記先前那一切,牽起她的手,與她並肩應付那些狗屁倒灶的鳥事。
他渴望的只是她能夠信任他,不要關起門獨自面對那些老天爺可惡的玩笑,希望她能更依賴他一點,這很難嗎?
“那天……我……”尚嬪想對他全盤托出,但就在她正要說出口的瞬間,邵母的話突然鑽進腦子裡。
尚嬪,媽咪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只求先撐過這一關,只要你先幫忙保密……
尚嬪話到嘴邊,瞬間又吞了回去。
歐懷司看見她逐漸變得封閉的小臉,就知道她不打算對他坦白了。
失望的感覺像烏雲罩頂,重重壓上他心頭,他臉上擠出一抹極為苦澀的微笑。
“那天你未婚夫吻你,你很喜歡吧?!”話一出口,他才猛然驚覺自己正在傷害她。
“懷司?!”尚嬪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一顆心瞬間跌落穀底。
“我跟他的吻,你喜歡誰的?!”歐懷司被她臨陣退縮的態度刺傷,下意識對她擺出攻擊姿勢。
“懷司!”她喘著氣,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看著他,不敢相信他仍然這般傷害她。
“怎麼,沒辦法比較嗎?”他冷冷看著她,性感的嘴角斜撇,極盡諷刺的話宛如利刃片片飛射而來。“是我的吻還是他的吻讓你印象這麼不深刻?”
尚嬪渾身不住發顫,眼眶發熱,滿腦子盤旋著一個恐怖的念頭——他恨她,更恨鄭凱際吻上她的那一幕!
是的,他不會原諒她了,就算她對他掏心挖肺地坦白,他也不會試著體諒她了……
尚嬪失神地這麼想著,眼前的歐懷司逐漸變得模糊。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她的嗓音極為沙啞。
歐懷司聽出她語氣中的絕望,胸中的怒火猛然竄燒。
不然她要他怎樣?什麼事都不告訴他,每一次都要他自己去查!他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先前失憶的事如此,這次也是!
這女人到底去哪修練了這身能逼人發瘋的好本事?
歐懷司倏地咬緊牙關,下顎抽緊。
從來沒有人能破例讓他丟下公事,匆匆飛越千里,結果只是跟她見上一面,甚至連話也沒辦法好好說上幾句。
那時他原本大可不顧一切抓著她就走,可是她眼中的懇求逼得他不得不鎩羽而歸!
這個女人的腦子到底哪裡有毛病?出了問題也不找他解決,連她那個見錢眼開的生母都比她聰明。
訂婚宴那天過後,他帶著初步調查得知的資料前去邵家,讓他們夫妻明白鄭凱際根本解決不了他們的財務漏洞,邵母馬上向他坦白所有的事,還當場懇求他幫忙。
只有眼前這個傻女人,放著他身後的財勢不好好利用,老是想要自己解決所有問題!
他到底被她放進心裡的哪個位置?她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傻,什麼事都想要自己扛,卻從未想過他有多渴望能夠為她擋去那些困境!
“我有沒有開玩笑,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歐懷司站在幾步之遙,雙臂環胸,神色倨傲的凝望著她。
“我清楚嗎?”尚嬪泫然欲泣,呐呐的自問。
他雙手握成拳頭,命令自己的雙腳不准沒志氣地走向她。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聽見他的話,一股寒意從腳底一路往上竄,鑽進她心底,但她用力咽了咽唾沬,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哭出來。
“我沒忘,我現在的確是後悔的。”她抬起下巴,看著他說。
說完,尚嬪不等他回應,立即轉身就走。
歐懷司看見她是往飯店裡走去,原想追上去的腳步硬是定在原地不動。
見她心裡難受,他也不好過,多想將她緊緊擁入懷裡,可是他還在等,等她願意對他坦承的那一刻。
望著她逐漸走遠的背影,他在心中重重歎了一口氣。
唉!她回房間去也好,最好快點把頭髮吹幹,免得他光是想到她可能感冒就心煩。
明天,他會親自跟她一次把話說開。
只要等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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