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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並沒有出現預期可能會發生的「失蹤人口」報案。
彷彿白敬芸沒有離家出走似的,白本源並未發布女兒失蹤的消息。
翟煒焄提醒道:「我判斷他的目標是妳,找到妳可以滿足他狩獵的慾望,這一段時間,妳和敬芸最好都不要出門。」
「那怎麼行?我答應帶敬芸去遊樂園玩的。」不是故意與他唱反調,只是想早點適應沒有他的生活。
「我不答應。」翟煒焄銳利的目光緊盯著應若葵,問:「妳究竟怎麼了?從昨天起妳就不對勁。」
「我沒事。」應若葵聳肩,別開了眼。
「好,妳說沒事,我就相信妳。」翟煒焄不再多問,逕自走回工作室。
應若葵氣惱地瞪視著他的背影,一時氣上心頭,忍不住衝上前去抱住他的腰身,嚷著:「你為什麼不問?難道你就真的那麼不在意我的事?」
翟煒焄嘆了口氣,「是妳不說的,不是嗎?」
「我不說,你可以強迫我說啊!」她好想哭,為什麼她的男人並不想深入地了解她的思想?
「我不喜歡強迫人。」握住她圈著他腰身的手,他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背,再一次,他知道他是喜歡她的,這樣的喜歡比過往對任何一位女人都來得強烈,即使只是撫著她的手背,他也可以清晰地回憶起她柔滑肌膚的觸感。
「有時候強迫也是一種在乎。」她的聲音自他背後悶悶的傳出。
「是嗎?」他拖著她進入工作室,反鎖上門,突然問:「敬芸呢?」
「她在房裡念書,怎麼這麼問……」她仰起頭,問句被他吮入口中。
翟煒焄汲取著她口中甜蜜的氣息,像是想要查證什麼,他熱情地吻著她,探入她口中追逐著她閃躲的巧舌。
大掌揉上她胸前的飽滿,翟煒焄知道怎樣的力道會讓她無條件投降。
「不行……我……」應若葵無力地想推開他。大白天的,她又沒喝醉,這種親密的事,她做不出來。
「妳可以的。我想和清醒的妳做愛。」他眸光深幽,筆直地望進她眼裡。
她的心猛地一顫,凝望著他,他是她愛著的男人啊!她……也想好好的記牢與他溫存的感覺。也許有一天離開他之後,她還能保有一次完整的甜蜜回憶。
慢慢地,她解開胸前第一顆鈕釦。顫抖的指尖洩漏了她的慌亂,缺少了酒精,她對這樣的場景感到恐懼。明明有了兩次的經驗,她卻……羞澀得像個處子。
見她愈抖愈厲害,他倏地抓住她的手,挪開她的手後,他替她解開所有的鈕釦,看著只著淡粉色內衣的應若葵完美地呈現在眼前。
「妳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他讚嘆著。她的美來自她的氣質,她可以狂野,卻又羞澀,總誘使他失去控制。
應若葵強迫自己忽視那句話背後所代表的含意,她不想問他究竟見過多少裸裎在他面前的女人,只要他現在、此刻,眼中只有她就夠了。
褪下她身上的襯衫,隔著胸衣,他點弄著她敏感的胸前花蕾,兩掌各罩上完美的渾圓,緩緩向她的後背滑動。她穿的是後扣式的胸衣。
應若葵覺得腿軟,緊憋著一口氣的她,整張臉已漲得通紅。
「放輕鬆,吐氣、吸氣、吐氣、吸氣……」他抱住她,將臉埋向她肩上,輕柔地解開她的胸衣。
她被動地環住他的腰,任由他褪下她的屏障,卻不敢抬頭看向他凝視的目光。
翟煒焄退後一步,兩手一揚,身上的T恤已自頭上拉起,看著應若葵羞怯地用手環住了美麗的酥胸,他不置可否地迅速脫下長褲,挺立在她面前。
她垂下頭,不敢看著只著內褲的他,甚至不敢望向那裡,就怕看見那讓她不知如何面對的男性象徵。
「換妳了。」他又靠向她,替她解開裙釦,飛揚的裙瞬間脫離,墜落她的腳邊。
應若葵抖得更厲害,不自在地夾緊雙腿,她不懷疑自己隨時可能昏倒在地。
當他的手撫上她腰側時,她敏感地竄起一片疙瘩。
「我……我想喝酒……」她抖著聲音說。她害怕了,雖然很想清醒,卻害怕清醒時無法承受這一切。
「我不准。」他笑著俯向她,纏綿地吻上她微微的誘人唇瓣。
戰慄的酥麻爬上她的背脊,再鑽向心房,她幾乎聽見心臟一怦一怦的跳動聲。天,她想昏倒,如果清醒的她無法承受這樣的激情,為什麼喝醉的她就可以?
「啊……」意識到他的吻落在她胸前的蓓蕾,她驚訝地倒抽口氣,想推開他,卻又覺得不妥,登時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閉上眼睛。」他抬手覆住她的眼。
「閉……上眼睛就不會緊張了嗎?」她口吃地問。
「用心去感受就好。」舔著她的乳蕾,他含糊地說著。
應若葵真的閉上眼,決定將一切都交給他。她暗自想著,不是早就決定要好好的與他放縱一次嗎?不該這樣緊張的。
這麼一想,心突然安定了些。心一定,他所帶來的一波波熱潮幾乎讓她招架不住,想呻吟卻又覺得羞恥,忍不住咬住下唇。
見她苦苦壓抑自己,他揚唇一笑,更賣力地吮著她,大掌也不斷揉搓著她飽滿的雪白。他要激發出她的熱情,讓清醒的她也如同醉酒時那般的瘋狂。
他總是出乎自己意料地努力挑逗她,過去和女人燕好時,他會顧及女方的感受,卻不曾以對應若葵這般的溫柔對待過其他女人。也許……他胡亂地猜測,也許是因為自己佔有了她的初夜吧!
這理由說來牽強,卻讓他覺得足以達到讓他安心的程度。至少……他毋需去考慮自己為何會如此溫柔,毋需去探討這樣的心態來自什麼原因。
因為閉上雙眼的緣故,應若葵不自覺地慢慢放鬆,雙手不再緊張地握拳,在他的帶領之下,她的手自然地放上他的肩頭,輕輕地掐住。
攬住她的腰,來回地體會她肌膚觸感,然後,他將吻下移至胸腹之間,慢慢地向下吻去。
應若葵突然睜開眼,想推開他,臉上淨是赧紅。
「怎麼了?」他抬眼問她。
「我……」她無法解釋,羞得只想離他遠一些。不自在地,她微微退後一步。
翟煒焄又將她拉前一步,強迫她與他四目相望,溫柔卻堅持地道:「說出來,究竟怎麼了?」
「我……」咬住下唇,她的臉愈漲愈紅。她說不出口。
「不說嗎?」他誘哄地揉向她的胸,輕柔的動作引起她的戰慄,她不禁搖起頭,對這樣的情慾不知該迎該拒。
突然,他將她拉貼向他,一手按上她豐潤挺翹的臀,讓她的下半身與他緊密相貼,早已蠢動的昂然熱燙地熨上了她,令她驚慌得瞪圓了眼。
她想推開他,卻在他半強迫之下,交互地磨蹭了幾下,推拒失效,只讓兩人的體溫節節上升。
「我……我很不舒服……」她幾乎要哭了。
「哪裡不舒服?」她的胸正擠壓上他的胸膛,那柔軟的感覺十分動人。
「就……就是……」她尷尬地囁嚅著。
「這裡嗎?」他的手不知何時在兩人稍稍分開時竄到她下腹,輕輕揉捻。
「呃……」她突地抓緊他的肩,險些站不穩。
「妳的身體有所反應,是嗎?那是自然的現象,妳的身體在做準備備……準備接納我……」他在她耳邊低喃。
「是……嗎?」她不確定地說著。上過的護理課程似乎沒有提到如此詳盡的解說,曾經擁有的兩次經驗又模糊得讓她無法回憶,對於這樣陌生的情潮,她簡直困窘到了極點。
「別害怕。」他溫柔地說著。
他的吻由她的耳垂,緩緩移向頸側大動脈,薄唇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的脈動。更緩慢地,他朝下吻上她乳暈的邊緣,沿著自然的弧度繞著圈,她難抑搔癢地微吟了聲,掐住他肩頭的力道更重了。
輕吮了下她的乳尖,他的吻再度下移,來到她小巧的肚臍眼處,一樣地繞圈吻著。
「唔……」悶哼了聲,她的手隨著他下滑的動作,慢慢地掐進他的髮海裡,不自覺地收緊雙手,爬抓著他的髮根。
他的手指按住她內褲的邊緣,小心地拉下。
察覺到他的意圖,她驚慌地夾攏雙腿,手也護著自己的私密處,雙腿不自禁地抖著。
他睨了她一眼,噙著笑吻上她的手背。
望著他的眼神,她覺得心臟突地一跳,稍微分神,他已拉開她的手,直接吻向她的私密天地。
「啊……別……」應若葵幾乎癱軟在地,他靈巧的舌讓她頭皮一麻、渾身竄起無數的小疙瘩。
他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小腿,順著曲線撫上她的大腿,慢慢地向上探去……
「我……不行……」應若葵腳下一軟,整個人站立不住,夾攏雙腿蹲下身子。
「妳可以的。」他傾身將她壓於木質地板上,柔聲誘哄著:「將一切都交給我。」
望著他專注的眸,她突然有些鼻酸。將一切都交給他?「好。」語帶雙關地,她在不知不覺中給了承諾。
得到她的答案,他埋首於她兩股之間,極其溫柔地吻著。沿著脆弱的園地,他一一膜拜每一寸細膩的肌膚。這樣的迂迴,引起她難耐的呻吟。
面對他的挑逗,她會害怕,可是當他緩下腳步徐徐而進時,她又覺得有所不足,渴望著他能再多給予一些什麼。那種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連她自己都釐不清。
當他的舌尖終於觸上她最為敏感的花蕾時,她終於尖叫了聲,開始喘氣,已識情慾的身體也因為這樣直接的親密而開始汨出更充分的準備。
他的舌輕舔慢壓,指尖也在周圍輕揉著,看著她美腿盛開的粉紅花瓣,那是專屬於他的芬芳,只為他一人綻放。嘗試性地,他的指尖在她收縮的入口處輕探。
難抑地,她無助地喊著:「煒焄……煒焄……」
喊著他的名,體驗著他在她身上所施的魔法,她只覺得自己好愛、好愛這個男人,他的溫柔藉由身體語言確實地傳遞到她的心房,讓她的愛澎湃而起,再也壓抑不住。
「若葵……」他輕喚她的名,慢慢地將指尖擠入她緊窒的甬道之內。
「呃……」她倒抽口氣,感覺到他的侵入,一種喜悅的感覺充塞心房,她的腳趾緩緩蜷起,汨出更多的潤滑。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溫柔?她會誤會的。她會以為他將會永遠這般地疼愛著她。想起那名妖豔女子無情的話語,她的心隱隱抽痛。
「煒焄……愛我……」她吶喊出聲,只想躲在他的愛裡,不想去面對他對她或許真的只是一時迷戀的事實。
聽到她的輕喘,他更深入地進入了她,在她體內地移動,粗糙的腹摩擦著她內側最細微的肌肉,引發她更激烈的喘息。
抬起上身,他的唇尋著了她的乳尖,含在口裡輕輕吸吮著。或輕或重的力道,挑起她末梢的性感神經。
應若葵不停地喘著,原本漸漸放鬆的身軀又開始緊繃,隨著他手指的律動,下腹間爆開一波波狂喜的浪潮,情不自禁地,她想敞開雙腿要求更多,卻又羞怯地意識到自己的瘋狂,在欲迎還拒中,近乎迷亂。
「若葵……」抽出手指,翟煒焄褪下胯間的遮蔽物。
媚眼如絲,她望著他的昂然,有些害怕地攏了下雙腿。
他用膝頭撥開她的腿,輕悄地置身於她雙腿之間,輕撫著她大腿外側柔滑的肌膚,當他的掌罩上她的叢林,大拇指腹輕揉著她最敏感的花核,待她抑止不住地又開始喘息後,慢慢地,他挺進他的男性。
她的身體經他微微一撞而震動了下,眉頭因為這樣的動作而蹙起,當他全數進入她之後,她逸出一陣嘆息。
「感覺還好嗎?」他沒有移動,盯視著她的眼問道。
「我們……結合在一起了……」她喃喃地唸著,為這樣的場面感動著。
「妳知道嗎?有時真覺得妳有點傻氣。」他微微地又退出了些,苦苦壓抑著想馳騁的衝動。
「你這麼覺得嗎?」她的眼眶微濕,他明明可以懂得她的心,為什麼不願給她更多的承諾?
「做人不能太傻氣的。」他輕吻她的鼻尖。
「我只對愛情傻氣。」環抱住他的頸,她忍不住哽咽著。
「傻瓜。」語末,他用力地向前一撞,引發她一陣尖叫。
不再給她思考的空間,他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她,偶爾會放慢動作,讓她急切地盤上他的腰身,水乳交融間,感覺兩心有瞬間的契合。
在最激情的高峰,她抱著他哭喊出聲:「煒焄,我愛你……」
聽到她的吶喊,他的心猛烈一震,沒有回答,卻以更奮力的律動帶領她奔向美麗的境界……
※※※※
「若葵?」他輕扯被單問著。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整個人躲在被單裡,就是不願見他。
「妳又來了。」他揚唇一笑,索性整個人鑽進被單抓住她。
「啊……」感覺到他的手撫上她的腰,她控制不住地尖叫。
「為什麼要躲起來?」強迫她蜷入他懷裡,他想感受她在他懷中的感覺。
「好……丟臉……」她困難地吐出三個字。
「怎麼會?妳不覺得很棒嗎?」對於她的羞赧,他早已習慣。
應若葵聆聽他沉穩的心跳,若有所思地道:「能這樣體驗一次,值得了。」
「什麼意思?」他問。
「沒什麼。」她主動地環住他的腰,臉龐因為這樣的動作泛起紅潮,可是她真的想牢牢地抱著他。
她從未如此想賴在一個男人身邊,只有他給了她這樣的衝動。只可惜她是想停泊的旅船,他卻不是個願意安定下來的港口。
「我答應敬芸,要帶她去遊樂園。」她突然道。
「最好不要,太危險了。」他不贊同。
「人多的地方不會有什麼事的。」她天真地說著。「對了,白本源的事怎麼樣了?」
「十分順利。」翟煒焄輕撫著她肩頭的肌膚,道:「我已錄下他與特別助理的對話,他似乎又看上了新的目標,只要能確定他下手的時間與地點,一場好戲就上演了。至於過去的案例,我已整理出疑點,在被害人遇害的時間內,白本源並沒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他總說他與特助在一起,只要能證明特助與他為一丘之貉,那些不在場證明就無法成立。」
「你有把握嗎?」她有些擔心地問。
「妳不相信我?」他反問她。
「相信。」她點頭,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等這件事處理完,就可以鬆口氣了。」翟煒焄閒適地說著。
「嗯。」她又點頭,心裡卻籠上憂愁。這件事結束之後,兩人之間的維繫也不再存在了……驀地,她心中抽痛了下。
「妳在想什麼?」他輕搖了她一下。
「沒……沒什麼。」她飄忽一笑,起身道:「我想帶敬芸出去走走。」
「我不是說最好不要出門嗎?」他的語氣一沉,有些不悅。
「只是出去走走,不礙事的。」套上衣物,她只想盡快逃離他的身邊。盤旋在心頭的傷痛,讓她無法承受。
「若葵!」他沉喝一聲。
「不要說了,我會照顧自己和敬芸的。」說完,應若葵衝了出去。
翟煒焄惱怒地瞪視著被摔上的門,他不希望冒險,目前雖已掌握白本源的罪證,可是在事情尚未揭發之前,他不希望橫生枝節。
可是若葵……她的一意孤行看來有種想逃避的意味。她在逃避什麼呢?他嗎?他陷入苦思。
他待她已經夠好了,她還想怎麼樣?突然,他想起熱情如火的美娜,過去美娜算是他的床伴,兩人之間沒有深濃的愛情,不過是寂寞時互相慰藉的伴侶。
那是一種了無牽掛的關係,自由而沒有負擔。
應若葵不同。他是喜歡她的,卻沒想過要為她改變自己的生活。
剛才她說她愛他,那三個字讓他的心一亂。他從未對女人說過這句話,知道這三個字代表著承諾,他始終不輕易開口。而她,卻對他說了。
她希望他回應嗎?
翟煒焄煩躁地起身套上衣物。
現階段他並沒有要與一名女人長相廝守的打算,與應若葵之間的感情,他十分隨緣。如果她想要求更有保障的承諾,也許……兩人應該到此為止。他一向不喜歡被逼。
「我們要出門了。」應若葵探頭進來,說完,又準備合上門。
「等一下。」翟煒焄喚住她,眼神複雜地望著她,道:「若葵,如果妳真的愛我,就……別逼我,多給我一點時間好好想想……」
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說,她的臉色倏地大變。她虛弱地漾出一抹苦澀的笑,努力裝做不以為意地說:「我不會逼你的。」帶上門,她逃難似地跟白敬芸一同離去。
翟煒焄懊惱地低咒一聲,她慘白的面容讓他不忍。他開始後悔他所說的,心緒不佳地用力套上長褲。
乍然響起的門鈴聲讓他蹙起了眉,轉念一想,莫非若葵忘了帶什麼又轉了回來?心裡一寬,他大跨步上前拉開門,脫口道:「對不起,方才……是妳?」
「煒焄,我好想你喔!」身著紅衣的女郎熱情地撲抱而上。
「美娜……」翟煒焄直覺地拉開她黏人的身軀,蹙眉道:「妳怎麼跑來了?」
「還說呢!我再不來,你就把我忘了。」美娜嘟起嘴,嬌嗔著。
「我最近很忙……」
「是嗎?那個女人在不在?」美娜不客氣地直接走進屋裡四處張望著。
「妳說若葵?妳見過若葵?」翟煒焄面色一沉,皺眉問。
「你還說呢!她到底是誰?你不可以背著我亂來喔!」美娜圈上翟煒焄烈的頸項,吐氣如蘭的說。
「美娜,我和妳之間並沒有所謂的忠誠……」第一次,他想拉開她的擁抱。
「哎呀……」美娜打斷他的話,「你不請我喝一杯嗎?天氣很熱呢!」她一扭一扭地逕自走向冰箱,拿出啤酒。
「美娜,我現在沒有時間和妳打馬虎眼,妳見過若葵,跟她說了些什麼?」該死的,若葵什麼也沒說,他甚至猜測不出她的心情。
美娜背對著翟煒焄,美眸一閃,聳肩道:「我什麼也沒說啊,能說什麼?」
「美娜!」他扳過她的身子,對上她的眼,嚴肅地道:「以妳的個性,妳一定說了什麼。」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美娜斂起笑,毫無表情地回視著他,「你很在乎她,是嗎?」
翟煒焄的心猛跳了下,放開對她的箝制,別開臉。他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乎,不,應該說,他知道自己是在乎的,但他為什麼不敢承認?
「煒焄,你愛上她了,對不對?」美娜難掩憂傷地望著他的側臉,「過去你從不會在意我對你的『新歡』說了些什麼的。」
翟煒焄身子一僵,隨即掩飾地朝冰箱走去,拎出一罐啤酒猛灌了一大口。
「我一直都知道在你心裡,我不過是個打發時間的床伴罷了。」美娜語調低落地喃喃說著:「因為知道你不愛束縛,我……也讓自己習慣不要黏著你,我一直以為我成功了,因為在你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只有我一直跟著你……我以為只要我一直這麼做,你總有一天會發現我的好,總有一天會願意停下來和我長相廝守……煒焄,我也愛你啊!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無名無分地跟著一個男人的,我這樣做,都是因為我愛你啊!」美娜情緒激動。
翟煒焄心煩意亂地又灌了一大口啤酒,他只在乎一件事。「妳究竟跟若葵說了什麼?」
「若葵、若葵,你心裡就只有那個若葵嗎?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感受?我傷了她嗎?你知不知道她才傷了我?煒焄,你不公平!」美娜哭著道。
「我和妳之間一直都很清楚彼此的關係,妳無聊時就來找我,我也一樣,我們不過是……」
「那只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你可知道我要多麼努力地壓抑想來見你的衝動,就怕太黏你會讓你煩,又怕吃醋會讓你討厭,為了討好你,我努力地改變我自己……」
「我並沒有要求妳這麼做。」翟煒焄蹙起眉,不願意她將自己的委屈怪罪到他頭上。他並沒有要求她這麼做,既是她心甘情願,如今又何必跟他抱怨?
「對,你沒有要求,是我犯賤,我活該!但我愛你啊!就因為我愛你,才願意這麼做!」
「不要再說了,妳到底對若葵說了什麼?」他愈想心愈慌。
美娜心一沉,咬住紅豔的下唇,道:「你愛上她了,對不對?」
翟煒焄下意識地緊捏啤酒罐,抿住薄唇,不願作答。
「我知道你愛上她了。」美娜替他做了判斷。「你想和我分手了,對嗎?」
「我……」沒料到美娜會突然這麼說,翟煒焄愕然。他從未想過「分手」這種字眼,對他來說,緣來則聚,緣盡則散,聚散離合該是十分自然的事。
「我一直以為你會愛上我的……」美娜啜泣著,美麗的眼眸中佈滿水霧,即使哭泣,她依然有魅惑人心的能力。
「美娜,我不想愛上任何人的……」翟煒焄挫敗地垂下肩頭。他愛應若葵嗎?他真的沒有深思過。什麼樣的感情算愛?他在乎應若葵,但那是愛嗎?
愛是什麼?為什麼他沒愛上美娜?
「你知道嗎?你那句話已經顯示出你愛上她了。」美娜抹去淚水,晶亮的眼眸閃爍著。
「妳恨我嗎?」他抬眸望向她。
「你會在意我恨不恨你嗎?」她苦笑。
翟煒焄語塞。的確,他並不在意。
見到他的表情,她心中的苦澀更深。「你有時真的很殘忍。」
「美娜,妳……究竟對她說過什麼?」他又繞回最在意的問題。
美娜聳肩,「我能說什麼?不過是告訴她,你不會為了她而放棄整座森林,可現在,我想我錯了。」
翟煒焄蹙起了眉,低語:「我的確從未想過要為誰放棄些什麼。」
「相信我,你會為她放棄的。雖然我的確不懂你為何要她不要我。」美娜抬起胸膛,道:「但我不會難過,我相信以我的條件,還可以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美娜……」翟煒焄望著這個陪伴自己好一段時日的女人。「妳是個好女人。」
「是嗎?可見好女人不見得有人愛。」美娜自嘲地說著。「好了,我也該退場了,再見……不,我想,還是別見得好。」隨意地揮了揮手,美娜踩著高跟鞋離去。
望著美娜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翟煒焄心裡有說不出的複雜感受。
他愛若葵嗎?為什麼會愛上若葵?
他努力地回憶與應若葵相識的一切。
初見她時,他對她的印象並不好。
接著,她喝醉了酒,對他哭訴著妹妹的遭遇,那時,他只覺得她對妹妹的感情令他動容。
之後,他們上了床,他不否認床第之間的契合讓他對她有了更深一層的喜歡。可……那是愛嗎?
然後,他想起她險些被白本源侵犯的事。真正對她起了更深層的感情,這件事是起源。看見她狼狽、脆弱地出現在他眼前,他的心狠狠地刺痛著。那種震撼前所未有。
也許……那是愛……
但,這樣的愛情可以持續一生嗎?翟煒焄沒有把握。
他煩躁地將啤酒一口氣喝光,丟進垃圾筒裡。
突然,他想起他對應若葵說的最後一句話……他要她別逼他……
她會怎麼想?
翟煒焄抓了抓凌亂的髮絲,決定等她回來之後,再好好地和她談一談。雖然他仍沒有心理準備要面對與她共度一生的可能性,卻不排斥可以試著愛她。
「若葵……」喃喃唸著她的名,想像著她在他身下的嫵媚風情。
或許他真的……有那麼一點……愛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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