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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坐在電腦桌前的方妡,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著,突然停頓住了,一陣懊惱聲響起,指尖又來到刪除鍵上,重壓好幾下,接著,柔荑繼續飛舞,快速的敲打起來……
碰!
「寫不出來!寫不出來……」腦子努力的轉,雙眼發直的死盯著螢幕,面板上反射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從三段變成一段,一段又變成了幾行,幾行現在也只剩下……
車床族必看的十二招!九個字加上一個斗大的驚嘆號,且還只是標題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坐了一個下午,她就是寫不出來,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主題,她卻怎麼打、怎麼敲,也擠不出半點字來。
若是以前,一個小時不到,就能輕鬆寫完,有時篇長的還得修稿刪字,或是多加頁數來刊登,可是、可是現在……
嗚……都是費傑瑞害的!
事過境遷,都已經三天了,那些微片段瞬間湧上腦海,有點模糊,然後越漸清晰,到現在根本是佔據她整個腦海,囂張的死賴著不走。
那天早上醒來,她簡直是痛苦極了!
撐著手肘,小心翼翼的起身,但雙腿傳來的虛弱軟麻,又讓她跌回軟榻上,接著是一股強烈的痠痛,蔓延四肢襲捲百駭,腿間那處柔軟更是……本想揪出罪魁禍首,然後理論一番,卻發現那邪惡男人早已逃之夭夭,又出國忙公務去了。
那無恥的大色狼,竟然趁她熟睡的時候,登堂入室,還把人家徹徹底底的吃乾抹淨。方妡驀地臉兒紅紅,渾身燥熱不已,那燙情畫面、激情吻舌、粗礪的指尖……熟悉地、清晰地、跋扈地再度席捲她所有的感官神經,讓她禁不住的一顫,彷彿那男人正啃吮她的敏感處一樣。
「你在幹嘛……」
「吻妳。」
「嗯……你在幹嘛……」
「愛妳。」
「費傑瑞……你要幹嘛……」
「我在要妳,傻寶貝。」腦袋瓜子突然響起了這些聲音,小臉陡地燙紅如火燒一般,她羞赧的想放聲尖叫,埋進手裡,像恨不得一輩子就這樣度過算了。
「喂。」
對,沒錯,她實在沒勇氣去面對他了……
「唉,又開始發瘋了。」費芮妮沒好氣的搖搖頭。
嗚……這該怎麼辦才好?方妡扭著身子,雙腳無措的踏地。
「方老太婆!」
還是放棄算了!反正離開前,偷偷拿走幾個古董,那賣出的價錢,至少足夠她隱居小島,度過下半輩子的餘生。
踱步聲朝她重重靠近,深吸口氣,在吼出聲前,順便按下開關鍵。「吵死了啦……」
先是震耳欲聾的喊叫聲,繼而是螢幕上白光驟暗,方妡抬起頭,瞪著眼前一片漆黑,怔忡了會,接著倏地轉向,面佈猙獰的朝肇事者怒吼:「啊!妳幹麼關掉我的電腦!我還沒有存檔耶……我的資料、我辛苦寫的,嗚……」
「因為妳一直猛壓鍵盤,害電腦不斷發出嗶嗶的警示聲,所以我才……況且又沒有什麼差,只不過是幾個字罷了。」
聞言,一雙含淚的怒眼,埋怨地瞪著做錯事,卻毫無悔意的費芮妮。
「好嘛,不然我可以唸給妳聽。」費芮妮輕鬆的唸出:「車床族必看的……」
連忙摀住她口,方妡驚恐的尖叫:「妳、妳看的懂中文?」
「我之前就跟妳說過了。」見她大驚小怪,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噢……死了、死了!當初她就是怕芮妮會看到,所以才故意用中文寫,怎知道……
「妳、妳懂那些意思嗎?」見那頭一點,纖巧的肩頭隨地垮下,「慘了啦!我竟然殘害幼苗……」
哼!又故意用中文講話。費芮妮悶悶的看她,雖然不大清楚她說的意思,但見那表情似乎很懊惱。「不就是一些小常識。」
「小常識?」也、也算是沒錯啦,但那種常識不是小孩子能看的嘛。
「不過,妳不覺得這議題似乎不夠廣泛,只針對了少部分人,因為除非是露營車,不然一般有誰家的車子放得下床呢?」
「呃!」什麼不夠廣泛?露營車?放床?這蘿蔔頭到底在說什麼?
「就是車裡裝有床鋪的車主,必看的十二絕招嘛。」把那臉的困惑,誤以為是惱羞成怒,只因為她批評方妡寫的。唉,大人就是這樣,禁不起批評。所以,費芮妮又趕緊說:「沒關係啦!說不定露營車以後也會造成風潮呀。」
好心的安慰,卻引來一陣爆笑出口。
「幹嘛!」瞪她。
「哈哈哈……」方妡終於聽懂了,她抱著肚子,不可抑止的大笑,眼角更是滲出淚水來,笑得肚子都疼了。
許久,費芮妮生氣喊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沒事……呵呵!沒有什麼,呵。」輕拍她頭的手,馬上被推開,方妡也無所謂。
這小鬼還真是逗趣,笑完之後,方妡不理會在生悶氣的某人,轉身,她按下開機鍵,準備繼續趕稿去。
終於,費芮妮耐不住性子,又說:「對了,前天晚上妳一個人睡嗎?」而這話題馬上引來方妡的高度關切。
「幹、幹麼這樣問?」她心驚了下,慌忙的瞪著芮妮。慘了、慘了!她是不是發現到什麼不該發現的事?下意識抓緊領口,深怕被她看出了什麼。
「父親他人真好心,我還以為他不知道我怕打雷,那晚,還把我送去管家爺爺的房間,請爺爺陪我一起睡呢。」費芮妮開心的笑說:「而且,父親出去前,我也有跟他說喔,請他去看看妳,因為妳也很怕打雷。」她認為方妡會很感謝她。
原來是這小鬼當了掮客!嘟著嘴,方妡幽怨的瞪著費芮妮。害她在雷電交加的風雨之夜,渾渾噩噩的被人給吃乾抹淨。
「那父親有去嗎?」
「什、什麼!」
「我說,他有去妳的房間……喂,妳很熱嗎?臉怎麼這麼紅?」
「哪、哪有!我的什麼紅……」慌了。
方妡故意表現不在乎,但一想到那激情畫面,臉又燙得更紅,再對上眼前蘿蔔頭的質問,雙眼像逼問犯人般的探照燈,直射她臉上,窘急交雜的逼迫下,她惱羞成怒了。
「費芮妮,妳進來做什麼?這是我房間耶!難道妳沒看到我在趕稿嗎?天黑以前我一定要把稿子交出去,萬一害我開天窗,我唯妳是問。」話落,她哼的別開臉,挺直身軀,纖指按下開關鍵,電腦卻馬上進入關機畫面,因為她剛才早已開機了。
這窘況又讓方妡整個慌透了,瞥到那詭怪看她的狐疑小臉,她清清喉嚨,強自鎮定,並再次嚴正警告道:「若敢再吵我,讓我分心,我就把妳轟出去。」
看了噤口的費芮妮一眼,方妡很快將頭扭正。「我要開始忙了。」示意她閃到一邊去。
發飆完後,頭頂上的陰霾消了大半,她也用力敲敲腦袋瓜,把那令人羞容的情色面一一驅離。入定電腦桌前,她深吸口氣,鍵盤上的小手便開始作業,專心的任誰也無法打擾。
※※※※
午後,室內一片寧靜,只有敲打鍵盤的聲音而已。
方妡專注盯著螢幕,纖指持續在鍵盤上飛舞,突然感覺到肩膀上有股力道,或重或輕的施著力,工作一整天,她肌肉酸疼的要命,這天賜禮物,讓得到贖救的她,只差沒感謝的跪地磕頭。
「怎麼啦,妳這是在贖罪嗎?」方妡沒好氣問著,心有一角,不捨剛才是否對她太兒了。「不過,妳還挺厲害!這按摩技術,該不會又是那老賊教的吧。」費立那老傢伙雖然很寵孫女,什麼都給她最好的,卻在教育方面,要求特別嚴苛,加上芮妮的努力學習和領悟力高,不滿十歲她,可說是樣樣精通的小才女。
後者沒說話,只是繼續按摩著,方妡也不多問,靜靜享受那肌肉舒緩的美妙滋味。
一開始,因她肩頸太過僵硬,一個輕微觸碰,就會讓她疼得唉唉叫,不過,那按摩力道調適的合宜,現在不僅是漸漸習慣了,還舒服的想輕吟出口。
可有點奇怪的是,麻雀何時變得這麼安靜?第一次見面時候,還以為她是內斂不多話的小孩,但經一個多月的相處下來,方妡才發覺她不僅多話且聒噪,根本就是隻麻雀。不過,能像現在這樣也好,終於可讓她耳朵得以清閒,安靜祥和的氣氛下,配合芮妮的按摩技巧,讓她眼皮變得有些沉重,呵欠連連,「好想睡覺喔……」
手開始不聽使喚,有氣無力的摸著鍵盤,眼前那片黑更是囂張的籠罩她視線,反正不差這幾秒鐘,方妡往後靠躺椅背,閉上眼睛,舒服喟嘆,任那雙帶有魔力的手在她肩頸……
咦!不對,她怎麼覺得口乾舌燥,渾身似有團火在悶燒?閉著眼睛的她,感官突然變得敏感細膩許多,也開始發覺到一些異樣。
鼻端充斥的,全是成熟的男味氣息,強烈且清晰的襲捲她周身,貼在頸肌的手指,怎是粗礪帶繭的觸感,劃過她敏感耳垂,還會引來一陣酥麻的電流,竄上她腦門。這怎麼一回事?而且、而且還……
大掌往前探入她領口,溜進衣服底下,隔著胸衣輕輕一捏,正好填滿他掌心。「舒服嗎?寶貝。」低嗓在她耳邊震盪。
「啊!是、是你……」方妡瞠眼,嚇得從椅上跳起來,驚駭瞪著身後邪魅的男人。
俊龐罩上深濃醋意。「不然,妳希望是誰?」揉弄,他有些不悅。
被他弄得全身酥癢,想逃開卻逃不了,方妡羞得低頭,粉頰泛著夕陽般的溫紅。「我沒有希望是誰,我只是以為是……芮妮呢?」她故意轉移話題。
聽到這名字,濃眉蹙了下。「被我支開了。」那小鬼整天纏著他女人還嫌不夠,剛把芮妮引出來時,要她去找老師練鋼琴,竟然還想跟他哭鬧!見她倆感情這麼好,費傑瑞不住醋勁大發。
三天沒見,在這女人臉上不僅看不出有一絲喜悅表情,還問起那每天都能見得到的小鬼。不悅一哼,他竄入她胸罩內,抓住她豐盈的乳房。
方妡一僵,呼吸凝滯,忍不住又問:「那她是去……呃!」長指捏擰她乳頭,以示抗議。
「不准再說她。」他提出警告,更以大拇指和中指掐住挺立的乳頭,食指刮拂那鮮嫩蕾心,她悶吟,雙腿似無力的抖顫,輕捏,小手連忙撐著桌緣,怕跌著了。
揉摩幾下,他暫時放過她。「以後只准想我一人,知道嗎?」那低沉,蕩漾著不可侵犯的魔力。
她喘著氣,點頭,乳蕾還隱隱紮疼著。
氣這才消了大半。他傾身,壓著她背後,視線落在電腦螢幕上。「妳在忙什麼?」
她一震,慌忙的阻止。「不要看!不准看!那是我隨便寫的……」
「讓我看看妳寫了什麼?」見她越慌,越是激起他興趣。
「是工作!那沒什麼好看的!」關上螢幕鍵,卻又被他打開。
「工作?妳不是編輯嗎,為什麼還要自己寫?」他忘了她也是專欄作家,而方妡急得只想避開那探索的目光,卻忘記他已知道她的另一身分。
「你、你以為編輯的工作有這麼簡單?不是只有校稿潤稿而已,有時還得親自『下海』。」她生氣道。
「既然這麼不簡單,那就讓我來看看。」見怒臉頓時變得惶恐,他知道一定有鬼。
「別看!」欲按下關鍵的纖指,被人在半路攔截,方妡轉過身,抵住那不斷往前的壯碩胸膛,拼命用身體阻擋,卻無法遮住高大的他,她乾脆捂住他眼。「不行看!」雖然沒聽說過他會中文,但自芮妮的案例之後,她覺得有必要提防些。
那股堅持,卻讓某人心下惱火。「為什麼?」拉下柔荑,握進掌心裡,一臉不悅。
「拜託你別看……」她說,嗓音似懇求。
俯視她,那天可憐見的表情,讓他心不捨極了,只好暫時放過這女人,費傑瑞順勢坐下來,精鑠眼眸銳利地看她,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一遍,緩緩開口:「過來。」
她聽話走過去。雖然不喜歡他總是命令人的口氣,但好幾天沒見,思念他的心如潮水般一波波湧進,淹蓋了那些多餘、沒有必要的矜持。「好想你喔。」毫不保留的真誠,讓他心湖大幅度的震盪,方才被拒的不悅感也消失大半。
「坐上來,讓我好好聽妳訴說,妳有多想我。」嗓音低啞得連他自己都快認不出是自己的聲音。
深炯的注視下,她爬坐他的腿,長腿猛然張開,她輕呼一聲,纖腿被迫分開,托著她腰臀的大掌,內壓,按進男性的勃發處,讓她清楚對她的渴望。「吻我。」他說。
傾身,觸碰他性感的薄唇,那吻,極淺。
「這樣我感受不到,用上次我教妳的方式,嗯?」熱燙氣息,醺得她容顏嬌紅起來。
她點頭。小嘴微啟,輕輕含住,好聞的氣味送入他口鼻,化開他疲憊而緊蹙的眉頭,誘哄下,怯怯的吮吻。
在她嘴裡,他說:「就這樣?」
嬌赧的睇他一眼,深吸口氣,僵硬臉蛋像赴死一般,粉舌抵開他門齒,試探地輕碰那滾燙的舌,軟滑的折磨下,嘶啞地哼悶聲自他喉嚨一震而出。他攫獲畏卻的小舌,如暴風般佔有甜蜜的芳室,他吻來得急、來得狂、來得驚心動魄……
小手揪著他衣領支撐,怕自己會昏厥過去。直到奪去她最後一口呼吸,他才放過腫豔小嘴,但那吻並未停歇,邪魅的唇舌挾帶灼熱氣息侵略而下,逐寸佔領她每一寸肌膚,啞喘,解她衣衫,翻開胸罩,瑩白飽滿的乳房彈晃而出,頂端繃凜著兩抹美麗的紅潤,他迷戀盯著,卻遲遲沒有動作,輕淺不一的鼻息不斷噴灑她,盛開的花蕾無助戰慄。
方妡扯住他的襯衫,震顫,指尖微微揪緊,她也在等著,幾秒鐘的時間像過了半世紀之久,他依然不動。最後,她耐不住地反手抱住他健臂,挺出豐腴的酥胸為他送上,直到他動口享用的那刻,紅嘴溢出滿足的喟嘆。
吮吻許久,他喃道:「寶貝。」沉嗓像染上了紅酒般的香氣讓人迷醉。
「嗯……」她忍不住顫慄。
「我喜歡主動的妳。」迷濛地往下對視那含著興味笑意的邪眸,小臉倏地火紅,她退開身子,粉拳氣窘的輕捶碩壯肩背。
他拉回,她不依的別臉,大掌托著精巧下巴,輕輕扳回,注視微怒的嬌顏,「讓我看看妳。」低緩的說著,脫去她衣縛,雪白的完美胴體映在寶藍眸底,他靜靜欣賞,不住喟嘆了一口聲,覆在她身後的大掌,像捧什麼珍物一般。
方妡也凝視著,柔亮的美眸睇眄他臉,伸手觸摸那眉際、眼角,再輕輕滑下摩挲俊傲臉龐,她專注的模樣,像在心底刻劃一個同樣的他。
指尖柔嫩肌膚像是誘人的蜂蜜,愛撫過他每個毛細孔,觸感溫潤得令人酥麻心醉,費傑瑞微瞇著眸,享受小手拂上臉的微妙滋味。
陽光鑽透蕾絲窗簾灑落一室,親暱地沐浴在她雪白肌膚上,胸前那被他愛憐過而繃凜的乳蕾,紅豔似火的奪去他所有視線,深而濃。指尖落處,竟引來他肌肉緊繃,灼烈的呼息噴向她,讓她很難不感受到他體內的悸動。
「寶貝。」他啞喚,龐大的男性身軀貼在她身上摩擦。
第一次見面的那晚,誤認她是被安排過來,發洩他精力的鍾點女郎,所以不小心嚐了她,雖然短暫、僅是淺嚐,卻已深刻他腦海,燙烙他感官,尤其在嚐遍她甜美的滋味後,更讓他欲罷不能、飢渴難耐……
對她的渴望,竟是如此驚心動魄,無法駕馭,失控得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這三天出差,簡直是度日如年。慾望如萬蟻鑽動,鑽進他神經、啃囓他肉身,在他骨髓裡築起巢穴,「我們直接來好嗎?」他嘶啞的說,碩壯身軀隱忍痛楚而難耐震顫著。
柔荑環上他肩頸,未曾有片刻猶豫地吻上薄唇,淺笑,用嬌嫩處來磨蹭他滾燙的勃起,酥癢的觸感蔓延而上,刺激她全身,禁不住輕吟。「嗯……」清楚告訴他,她也為他極度渴望。
「寶貝,噢,我的寶貝……」吮吻微啟的小嘴,撩扯她的底褲,拉下自己拉鍊,釋放那腫脹的巨大,下一瞬間,直接挺進她體內,推至深處,柔潤的緊窒溫暖地包覆他,費傑瑞吼了出來,因為期待太久,倆人幾乎是同時呻吟出口。
埋進他胸膛,飽脹的充實感,令美眸慌然瞠大,她覺得快無法呼吸,急促喘息。
那聲尖叫,讓他自責,為了滿足私慾而弄疼她,他心糾著,不敢有動作,就算整個身體因渴望她,渴望得都在劇烈疼痛著,懊悔的粗喘。
這靜止,使人心慌,嬌軀不住抖顫,未被滿足的空虛感,猖狂她佔領心頭,方妡不懂他為什麼要停下來,她喘息近似啜泣,弓頸仰身,摩蹭著他結實胸膛,乳房脹疼了起來,下腹也是,一陣一陣收縮吸附他的痛著。
愛我……拜託愛我……無措咬唇,方妡扭動身子,用深埋她體內那灼熱的巨大,揉磨那最嬌嫩的深處,卻怎麼也碰觸不到那臨點,強烈的戰慄逼得她無助哭了出來。
「費傑瑞……你好壞……為什麼不愛我……」她難受地窩進他頸,貝齒細啃頸動脈。
那話好性感。吻去淚珠,他笑啞了。
「別哭了寶貝,我這就愛妳,嗯。」誘哄的嗓音持續低盪。鐵腕箝扣她細嫩膝彎處,他緩緩退出,猛烈的空虛重擊她,方妡揪著他襯衫,羽睫惶恐的顫動,紅唇溢出驚泣聲。
迎視那深濃的埋怨,他邪魅的低笑,「我沒騙妳,我不會對妳說謊……」大掌揉她臀側,窄臀往上推頂,再次進入她,眉心輕擰,美眸淌淚,他抓住她的手,與之交纏,吻去淚痕,「寶貝……別哭……」抽撤,挺進,抽撤,挺進,節奏紮紮實實,他進出強而有力,沒有任何花俏的技巧,用她想要的東西,緊密地貫穿她。
她吟泣,雪胴隨著他每次勇猛的挺進而震顫,痛苦又甜蜜的廝磨下,繃凜身子,希望要得更多,大掌即時扶住她腰側,改由她主導節奏。全然坐進他的粗壯,強大的撐開嬌脆花徑,她不住仰頭,使豐盈乳房更加突出,急迫的隨著節奏彈晃,迷煞他視線。
費傑瑞伏在她胸前,吮吻她禁不起一碰的乳頭,他也失控了,忽深忽淺的進出,漸漸變成激情衝撞,情慾洶湧,滿室全是急切的喘息聲,他們身體交纏,肌膚相貼,縱情的馳騁,迫切地等待著巔狂的高峰。
嬌吟的嗓音美妙而略漸痛苦:「哦……傑瑞……」攀上他頸的纖手,越攀越緊,豐乳急切晃盪,強烈的歡愉像要將她吞噬殆盡,脫序的節奏,幾乎令她崩潰泣嚷,椅子也因此難以承受的發出聲響。
快意到了盡頭,大掌托抱著她臀,用力推至深處,埋進她髮間粗啞嘶吼,巨大的噴湧,美眸瞬間粲然,高潮很快的將他們覆蓋,那醉心迷人的餘韻……
她暈眩著,筋酥骨軟般偎在那汗濕的胸膛,嬌身不住發顫,卻仍感覺到體內的他,更加的粗熱壯大,抬眼驚恐的望他。「你……」
「不准拒絕,我要討回這三天的愛。」眸一黯,唇角浮漾貪魘的笑意,傾身含住她的驚呼,再次與她瘋狂做愛……他猛烈給予無止盡的愛,她只能甜蜜承受……
※※※※
「聽說香奈兒要回來了,而且似乎是來求合的。」
「那賤女人回來幹嘛?她以為我們家的總裁會笨到答應嗎?哼,想太多了吧。」
「可是……老總好像已經點頭答應了。」
「這、這怎麼可能!當初極力反對他們交往且還從中破壞的人,可是老總裁耶。」
「為了費家的小公主,老總他就算不想答應,也不行。」
「唉,就為一個還未證實是否為親生的女兒,而斷送幸福、葬入婚姻墳墓,我們總裁未免太可憐了吧!」惋惜哀嘆:「不過,他們為什麼始終不肯抽血比對,是否真為父女關係呢?」
其他倆人回以她聳肩的無解表情。
「對了!剛才那出現的女伴呢?總裁似乎很喜歡她,無時無刻把她鎖在身邊,深怕她會不見似。」妒味十足。
「沒辦法囉,那女人註定要當一輩子的情婦……」尖酸的譏笑聲,隨著她們走出廁所而消失在門後,躲在最底間廁所裡的方妡緩步出來,小臉顯白,淚水在眼眶打轉。
有什麼好傷心難過,他們復合的事,是大家早預料好,且最初她接近費傑瑞的理由,不就為了完成任務,這計謀他也都清楚。再過兩星期,一切又會恢復原先那樣,也有可能會像毫無發生過似,而這也在她預料之中,因為他是費傑瑞,在他身邊有多少像她這樣的女人,工於心計想得到他的普通女人。
分離的日子將盡,她卻覺得心口抽緊,無法呼吸,好不捨,不想放開他……一行清淚從眼角滑然滑落。
「妳在這裡做什麼?」話至,手臂一緊,她便落入他懷裡。
身子一震,小手連忙抹去淚水,不想讓他看見,但淚珠卻像潰堤般抑止不住的滑落,她低頭。
圈在她腰際的碩臂,感覺到溫熱的濕意,他心揪了下,扳轉顫抖的肩,長指勾起那精巧下巴,淚眼婆娑的容顏映在他焦急眸底。「妳哭了!為什麼哭?」她剛說要去洗手間,才不情願的暫時放開她,怎知過了十分鐘仍不見她身影,他顧不得父親在台上演講,下一個就輪到他,驚惶的衝出來,翻遍整個會場,才在宅子後方的停車場找到她。
現在,還變成這副模樣。「發生什麼事?」欲抱她,她卻後退,頻頻搖頭。這舉動讓他怒惱,手一攬,霸道地將掙扎不休的她鎖進懷裡,不容置喙。
別臉,她低泣。
「不准隱瞞我。」捏住她下顎,不讓她逃避。「我再問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感覺到他的怒意,方妡咬著紅唇,就是不肯說。
他氣悶得想大聲吼人!
所以之前,他才會一刻也不想跟她分開。扣緊纖腕,不理會她抗拒,將她拖往車子的方向走。毫不憐香惜玉的塞進車裡,盛怒的關上門,繞到駕駛座的方向時,他看見她又開了門,想下車。
「妳最好給我乖乖坐好。」費傑瑞的耐性已達極限,站在車前,用嚴厲目光警告她。
方妡不予理會,執意下車,往前走沒幾步,又被人給攫住,一施力,扯進他怒焰的胸膛,箝制地拖回駕駛座,開門,再次把她丟進車裡,自己也跟著上車,在她欲開門的前刻,落下鎖。「你放我出去!」
他發動車子,踩下油門,徜徉而去。
轉首瞪他,忽然起身想越過他,把鎖給打開,強而有力的手臂及時阻止了她,並壓制在座位上。「放我出去!」方妡不斷掙脫,伸手捶打他,他絲毫不在乎,但當她氣得失去理智拉扯方向盤時,高速行駛的車體,在大馬路上震盪不已,他簡直忍無可忍了……
猛地踩住煞車,輪胎與地面擦出尖銳刺耳的巨大聲響,車子橫擺在馬路中央,還好後方沒有來車,不然肯定會撞上的。
「我叫妳坐好。」龐大身軀壓制住她,把她困在他胸膛和車門之間,攫住她雙手箝制固定在頭頂上,陰鷙的怒眼瞪著她,薄唇抿成一直線。
「滾開!」她狠道。
「我說過,不准用這種方式對我說話。」瞇眼,嚴正警告。
「我也跟你說了,滾開,我要下車。」抬高下巴,毫不畏懼的直視他,她本想這麼做是沒錯,但一觸及那張俊傲臉龐,再過幾天就不屬於自己的了……熱氣一湧而上,她趕緊別開臉,用最後一分力量低喊:「放開我……」
「不要逼我在這裡要了妳。」一貫的冷靜瞬間消失,他咆哮。
空氣凝滯這刻,嘶吼聲依舊回盪,許久,感覺到身下的她不再掙扎,他才放開。
車又開始行駛。
費傑瑞煩躁的打開車窗,想用新鮮空氣來平息胸口中的悶痛,涼風呼嘯耳邊,他仍敏感察覺一絲異樣,細小到幾乎聽不見的低泣,但還是聽見了,且聽得心都揪痛起來。
他加速,繞過大門卻轉進宅邸旁的樹林間,這裡也是他的領地,山徑幽僻罕人煙,放眼望去,除了後方那縮小的費宅,全是月光下隨著徐風搖晃的樹影……
手一伸,把那小可憐拉進懷裡。「說,發生了什麼?」低嗓堅決如鐵,卻透著溫柔。
那熟悉的氣味、那剛硬的溫度、那讓她感到安定無比的寬厚胸膛,他溫潤低沉的嗓音在她胸口波盪,震得她再也忍不住的輕泣出聲。
濃眉不捨的擰起,座椅往後一挪,扣住蠻腰的手使力,將她抱過來,輕擁那梨花帶淚的美顏,溫柔拂去滑滴淚珠,緩緩吐上她眼眉:「我要知道。」他堅持。
「我……我愛上了你……」哭聲溢口。
這話衝擊他胸口,震盪他心湖,一種難以形容的存在感溢塞他喉嚨,此刻他只想放聲大笑。「這樣不是很好嗎?」他扯唇,俊臉湊近她,嗅著香甜氣息。
她搖頭,淚如雨下。
扣住她,「不准搖頭!愛上我有什麼不好?」生氣了。
「因為……因為……」方妡也不清楚,只覺得愛上他,讓她莫名惶恐。
「我也愛妳,愛上了妳。」他嘆息。
她一愣,淚水靜止,只覺全身暖烘烘,羽睫顫了顫,迷濛迎視他的深情,心悸動著。
「我該怎麼辦?該怎麼做才好?難道也要學妳賭氣,學妳哭嗎?」他的話讓她回神,也引來一記生氣的輕捶,粉拳底下的剛硬胸膛,陡然起伏著,震盪出綿長的笑聲。
他在嘲笑她!
方妡兇狠瞪著,卻無法克制臉頰紅,他的笑聲更是囂張,猖狂無禮,困窘的她乾脆把臉窩進他胸懷,氣不過的輕咬。震盪起伏的胸膛逐漸消弱,轉而平穩綿長的呼息,逮到機會,她趕緊抬起頭,準備反攻。怎知,迎上那溫柔的眸,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溫柔,她啞了,忘了要說什麼。
那異常晦暗的神情,像經歷無數次掙扎,他緩緩開口,如死寂般低吟:「愛上我,是件這麼難過的事嗎?」
她搖頭,心裡滿是沉悶不安。
又道:「會讓妳感到痛苦。」
她慌了,趕緊搖頭。
「後悔愛上我嗎?」幽幽低嗓帶著一絲近乎絕望的飄逸。
「不是的!不會的,我只是……」她急了、慌了,無措地搖頭解釋。「不會難過的,也不會覺得痛苦,愛上你,是義無反顧……」
「既然如此,那又為什麼要哭?」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低頭,躲去那探索的注視,她隨口亂掰。「因為想測試。」
「測試什麼?」勾起潔膩的下巴,不容她迴避。
「你的愛。」她說了,細小的近似微弱氣音。
「結果如何?」
她點頭。
他看她,靜靜的看著,看得方妡都心慌了。「是真的!」心一盪,所有的不安與沉重一哄而散。她舔舔紅唇,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他阻止,按壓那柔軟唇瓣,濃灼的審視她,視線落在她胸前。
她身上禮服在剛才拉扯下,早皺亂得不在其位,雪白酥胸半露,幾乎要呼之欲出似,強烈的視覺誘惑,令他呼吸不住啞了。吻吻她唇,低濃的說:「該換我來測試了。」
「要測試什麼?」她不明他話,只覺得被吻得莫名心癢難耐。
「測試我車子的性能。」
「什麼性能?」他不語,只是用深炯目光環繞車室,不急不徐,氣定神閒。「到底是什麼?」他不急,她倒急了,緊張瞅著費傑瑞,依稀看到他唇邊詭譎的笑意,鼻端也嗅到一股濃厚的危險氣息,細細喘息,頓覺不安。
熄火前,他按下一個鍵,頭頂上的天窗緩緩開啟,接著車燈滅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外頭的黑暗幾乎吞沒了她膽子,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更教她驚慌。「你、你要幹嘛……」喘息聲無助的近乎求饒。
害怕的偎他,密實貼覆著,隨著倆人深淺不一的呼吸,結實胸膛隔著衣服廝磨她胸房,引來強烈的震盪心悸,幽閉靜謐的空間裡,瀰漫一股燙情的溫度……
他終於開口:「妳不是說,首先要開天窗。」
「天窗?」她仰望他,寶藍色的眸在黑暗中發亮。
「再來是熄火,這是為了安全。」不理會她疑惑,費傑瑞繼續說:「椅子要退到最底。」
越聽越奇怪,雖然不懂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襲捲了她,身子無意識的輕顫。
呵,這小傻瓜還反應不過來,他只好切入重點:「車體的限制空間是基本要素,而黑暗是迷醉人心的催情劑,至於棲身茂密的林木之中,是激發原始慾望的最佳武器。」濃烈的視線和薄唇浮漾的魅笑,火熱呼息拂至她細緻肌膚,引來動人心魄的震顫。
小臉頓時燙紅。「你偷看我的稿子!」難怪那天的他很不一樣,不斷換奇怪的招式折磨她,原來全是一一照著她的內容來:
「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醇厚的低沉呢噥,笑語夾雜惡意。
「大壞蛋!你怎麼可以……」她一震,呼吸凝滯,感覺到那釋放出來的剛硬,正熱燙的抵觸她柔潤腿間,或輕或重的摩擦,「等等!不要在這……」微陷,花蕾劇烈的戰慄。
她欲起身,卻感受到他徐徐的推進,一吋一吋推進,再推進,「唔!……」細吟,被填滿的甬道興奮緊縮,完全吞盡他的粗壯,下腹飽脹,紅唇顫動再溢不出喘息以外的聲音。
抽解細繩,拉下衣裳,昂身揉摩她敏感腫脹的乳房,極至的觸感令他喟嘆,大掌將她長腿扳得更開,他推得更深,「等我測驗完了,我再告訴妳結果如何,嗯?」托抱著那抖顫的嬌軀,緩緩抽出,再悍然挺進,疊上她的唇,接收甜美的嬌吟。
銀月明照,把他們影子拉長,寂靜夜裡,燙情的纏綿在車內彌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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