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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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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席晴 -【魅皇的小淘氣(大亨的命定情人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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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10 00:04:0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三天後,黑沁等人已由連卡佛的弟兄,還有警方共同逮捕了。至於這小島上,只剩下泰陽和他們的醫療團隊。

  只是大夥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僅受輕傷的葛雪靈仍未清醒。

  又是另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可是連卡佛委實不放心,決定留在她的房裏陪伴她。

  蒼白的臉蛋,沒有表情的容顏,和同樣是深刻五官,卻已死亡的白瑤比起來,葛雪靈的安靜反倒教他思惹情牽。

  她之於他,已隨著相處的時間加長而越來越重要。尤其當他得知她為白瑤所射傷,他的心更如刀割。

  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如此坐立難安。

  他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頰低語:“雪靈,你怎麼還不醒來?在逃避什麼?我嗎?還是……”

  “媽──”突然,葛雪靈在夢中低聲地喊叫,“爸──”

  他嚇了跳。以他們的年齡與經歷,還會在夢中呼喚父母,多半是在父母去世的頭一年,當然還得看父母本身對這個孩子,是否特別的關愛或是虐待。

  在他們“交往”的過程中,他始終覺得她是個情緒穩定,而且有著幸福家庭的女孩。事後調查訝然發現她竟然是慕林老婆的三妹,還有他的死黨之一──那亞森老婆葛花仙的妹妹。

  據他瞭解,她們的父母極為相愛,而且也過世好多年了,照理說,雪靈不會如此“思念”父母才對……怪了!

  “爸,媽──”她開始啜泣。

  “雪靈!雪靈!”他想叫醒她。

  她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爸,爸!別走!別走!”

  “我不會離開你。”他哄著她。

  仍在深睡中的她仿佛聽懂了,情緒也安靜下來。

  就在他以為她快要睡著時,她忽然又哭了起來,“媽──媽咪──你們別──別──這樣!我──我好──難過。”

  這一刻,他幾乎可以完全肯定葛雪靈在童年受過刺激,而這個刺激百分之九十,和他側面調查的結果完全不同。

  巧的是,葛雪靈學的是心智科。她極可能就她所學的專業知識,進行自我診療。

  “爸!媽!”她再次呐喊。這次大叫,意外地將她從夢中給喚醒過來。

  他定定地看著她,“你醒了,我等你好久了。”

  “為什麼等我?”她問,顯得冷漠,似乎仍然沉浸在先前的夢中。

  她就像失去靈魂的美麗女子,少了根引她返航的絲線。這就是連卡佛此刻的感受。

  頓時,他再度想起他祖母的預言──“你會娶一個失去靈魂的女子為妻。”

  是她嗎?

  他是想過娶她,如此,遂了小麥的心願,也讓小雪花有個愛她的母親,至於他,也有個令他愉悅的女子為伴。

  他一把將她摟近,低語:“你的傷好些嗎?”

  “別碰我!”她的目光犀利,滿是拒絕。

  他拉開彼此的距離,問道:“為什麼?”

  她偏過頭,一幕幕海邊他與白瑤相擁的鏡頭湧了上來,還有父母對罵的回憶也漫過心頭,淚水不自主地開始滑落。就說嘛,感情是不可靠的,她怎麼一不小心就……

  他伸出手準備為她拭淚,她卻拍掉他,同時起身打算逃開。怎知,才一下床就軟身倒地,手中的點滴也被扯下。

  他立即扶起她,“你到底怎麼了?”他對她又惱又憐。

  她開始哭泣,“別管我,別管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不行!”他堅持抱起她。

  “放開我!放開我!”她用力在他的肩頭捶著、打著,還用那泛白的唇,咬著他雪白襯衫下的肩胛骨。

  他卻不為所動。

  “放開我!放──開──我!”她奮力且誇張地又哭又叫,刹那間昏了過去。

  “來人!”他立刻按下求救鈕。

  她這種情況在醫學上稱之為“重度情緒障礙”,並旦是帶有自戕的情緒障礙。就一般人的眼光看來,她是個“失去靈魂”的可憐女子。

  他心疼地親吻她,一遍又一遍,直到醫護人員進來,他還是不斷吻著她的頰,低聲說:“回來吧,MY  DEAR。”

  泰陽看著向來對男女之事漫不經心的連卡佛,這麼認真地對待雪靈的模樣,拿著白瑤預備還給他的聽診器,不知該不該給他。

  連卡佛突然回頭看了泰陽一眼,“有事?”

  最後,泰陽代他作了決定,“現在──沒事了。”

  他順手將那紀念品往垃圾桶一丟,低聲歎了口氣,感到白瑤的死就像那被拋至垃圾桶的聽診器一樣,永遠無法取代葛雪靈在佛哥心中的地位。

  女人,為什麼都這麼傻,總是跳不出情關?

  ※       ※       ※

  葛雪靈自從那日昏厥後,又過了三天,她仍無蘇醒的跡象。

  急壞了的連卡佛,直抓著外科、內科、神經科的醫生追問,但每個人給他的答案全是:“她的生理狀況一天比一天好,至於腦部的部分就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你也是醫生,你該明白,她能不能完全清醒,只有天知道。”

  “該死!”他當然知道,可是他不能坐以待斃,他決定去找慕林!

  慕林是國際的精神科權威,也許他會有辦法。

  他立刻發了一封E-MAIL;給對方──



  慕林醫師:

  我是法國XX醫院的小兒科主治醫師──連卡佛,我想請你為一個病人看診,她算是你的親戚(請原諒我現在才通知你),以下是她的基本資料:葛雪靈,紐約市心智科的心理咨商師……



  當慕林打開信箱時,簡直不敢置信,立刻撥了一通電話給連卡佛:“我是慕林。”

  “真高興你可以打電話來。”連卡佛說,“不知你何時可以趕到泰國來?”

  “我會搭今天下午的班機由法國飛來,在這之前,請告訴我,雪靈發生了什麼事?”慕林又問。

  “她受傷之後就開始囈語……”連卡佛就自己知道的一一陳述。

  “你們讓雪靈受罪了!”慕林直語不諱地說。

  “我很抱歉。”

  “為了這事,雪靈因此和我們失去聯絡,一度我們還以為她死了,要不是葛家的老麼告訴我們她還活著,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慕林一如往常地森冷威脅侵犯他的人。

  “說話客氣一點,威脅我可以解決問題嗎?我也是受害者!”連卡佛也不客氣地回口。

  “對不起,我代表我先生向你致歉。請問我三妹雪靈現在的情況如何?”慕林的太太──也就是雪靈的大姊,連忙截過電話問道。

  “慕夫人?我感到萬分抱歉,令妹現在仍未醒過來。我是否可以冒昧地請教你一些問題。”

  “請說。”

  “你的雙親在生前相處得好不好?對你們子女的教育又如何?”他將自己的疑惑說出。

  “你──”她不懂他為何這麼問。

  “請告訴我。”

  “我父母很相愛,對我們四姊妹也是愛護有加。你觀察出什麼不尋常的事嗎?”

  “那你知道令妹為何選擇就讀心智科嗎?”他再次直搗問題中心點。

  “她說,她愛孩子,而且希望每個幼小的靈魂得到安慰。”她道。

  “恕我直言,我覺得雪靈的內心深處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痛,而且這痛來自你的雙親。”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葛風蝶訝道。

  慕林又搶回電話,“連卡佛,我們到時再細談。”他忽然覺得這問題不如原先想像的簡單。

  “好,再見。”

  放下電話,連卡佛依然盯著那張熟睡又蒼白的臉。

  他輕輕地觸著她的臉頰,“雪靈,你打算什麼時候醒過來?”

  她仍然沒有反應,只是沉睡在自己建構的夢的世界裏。

  ※       ※       ※

  葛雪靈的臥室,突然傳來很細微的聲音,那輕巧的移動聲,從門邊移到衣櫥,然後衣櫥的門輕輕被拉動後,就再沒有任何聲響了。

  葛雪靈仍處在半夢半醒中,但卻感到那細碎的聲音極為真實,她倏地睜開雙瞳,透過微亮的曙光,睇著掩上門扉的衣櫥,開口問道:“什麼人?”

  沒有人回答她。

  “什麼人在這裏?”她又問了一句。這衣櫥讓她感覺回到了重年不堪的回憶中。

  就在她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時,她的房門被打開了。

  “你醒了!雪靈!”連卡佛的聲音充滿了喜悅與霍然釋懷的輕鬆感。

  “你……你剛才來過這裏?”她答非所問地問道。

  “雪靈?”他微微蹙著眉心睇著她,深怕她有任何的不對勁。

  “告訴我,剛才你有進來嗎?有打開衣櫥嗎?”她問得十分認真。

  “你怎麼了?”他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卻很擔心她曾產生幻覺。

  “回答我!”她變得焦慮。

  “我沒有進來,也沒有打開衣櫥。這四小時之內,我都在睡覺。為了你,我已經有六天沒有合眼了。”他的聲音有些急,似乎對她的“表現”感到憂心。

  她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襯衫竟然皺得像梅乾菜──這和他以往一絲不苟的俊挺形象,簡直南轅北轍!

  看來,他真的為了她而多日未合眼了。

  她有點心疼,有點自責,但旋即又冷冷地撇著唇說道:“謝謝你,我想我該回紐約了。”

  “你知道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嗎?”他要確知她是否正常與健康。

  她點了點頭,心頭卻隱隱作疼,還有一種嫉妒的灼熱感。

  她嫉妒白瑤!

  有幾種男人不可以碰的,連卡佛就是其中之一。英俊、多金、對感情漫不經心,不論出現在何處總是焦點。霸氣、說起話來如閻王頒令,有他們在的地方,女人就前僕後繼地圍繞著他們,想將他占為已有。

  而她的父親,也是這種類型。

  這種渾身燙上白金標記的男人,是眾人覬覦的物件,她不想要,也要不起,因為太苦也太累!

  “我該走了。”她又說了一遍。

  “你大姊及大姊夫今天會趕來這裏。”他說。

  “什麼?”她實在很驚訝。

  “因為你一直沒有清醒,所以我告訴他們你的情況,他們正在趕往泰國的途中。”

  “唉!也好,那我就隨他們一起回去吧。”她說。

  砰!奇怪的一聲聲響,從衣櫥的裏面發出。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著衣櫥,連卡佛本能地護住葛雪靈,喝道:“什麼人在裏面?滾出來!”

  她卻蹙了一下眉心,隱約知道裏面若真有人,也絕不是壞人。

  她主動下床準備拉開衣櫥的門,卻被連卡佛拉開,“你不要命了!”

  他主動先行打開衣櫥──

  砰──圓滾滾的小肉球滾了出來,接著就聽見小娃兒的撒嬌聲:“媽咪──媽咪──痛痛!”

  那是小雪花的聲音。她躲在衣櫥裏。

  葛雪靈立刻抱起她,本能地說:“媽咪在這裏,別怕!不痛不痛,小雪花最勇敢了。”

  連卡佛看著這一幕,心頭再度漾起一種特別的感動。他走出屋外,撥了一通電話給慕林:“你們不用趕來了,雪靈已經醒了,我會送她回去。”收線後,他又折回她的臥房。

  再次看見小雪花在她的胸前鑽來鑽去,而她也寵溺地親著她,她們就像一對真的母女,之間的情感交流讓人羨慕。他的耳邊還持續傳來“媽咪,媽咪”的叫喚聲,這催促著他作下一項重大的決定。

  “雪靈,我有話對你說。”他喚回沉浸在親情之中的葛雪靈。

  她抱著小雪花往床邊坐去,“什麼事?”她隱約感到他下面的話,將對她影響巨大。

  “我希望你能夠當小雪花的母親。”他礙口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她的雙瞳倏如黑鑽,直直地盯著他,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他也因她的反應感到局促,但仍以著以往平靜的方式說:“請你當小雪花的母親。”

  “可是──”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可以嗎?”

  “讓我當小雪花的乾媽嗎?”她小心地求證。

  “不是。”

  “不是?!那是──”不會是向她“求婚”吧?

  “是法定的母親。”他的語氣很硬,不變的神情很難看出他心中的不安與期待。

  “法定的母親?”她簡直無法呼吸!

  可是,就算她願意,也得有個“法定的父親”,法院才可能通過這項申請。換言之,他打算找何人來代表小雪花的“父親”,也就是她的“合法丈夫”?

  她簡直不敢再推想下去!

  “是的。”他仍然處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對答中,完全沒有平日的爽朗。

  這也難怪,他自頭至尾就不曾下定決心去“娶”一個女人為妻,儘管這個女人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令他心動。

  也許是他無法突破“結婚”這道關卡吧!

  “我可以知道小雪花的法定父親是誰嗎?”她鼓起勇氣問道。

  “是我。”他故作鎮定的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她決心要他說出他內心的想法。

  “小雪花需要一個母親。”他還是沒說到重點。

  “這個我知道。然後呢?”她仍不甘休。

  “然後,我就如此請求你。”他還是很難承認對她的感情。

  “那你可以找其他女人擔任小雪花的母親!”她生氣了。他當她是什麼人?保母嗎?

  “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他又說。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雖然疼愛也憐憫小雪花,但是我可能需要一個丈夫,一個真正願意與我同甘共苦,同心協力撫育小雪花的男人?”她逼自己攤牌,也逼他正視問題的重點。

  他不語,在屋內走來走去,最後問道:“你有要好的男友,是嗎?”

  她停了好一會兒,直想該怎麼回答他。

  “是那個駭客──桑椹嗎?”他突然想起這麼號人物。試想,有什麼人會為一個隨時有生命危險的人這麼勞心費力?

  “桑椹?”老天,這男人的腦袋是什麼做的?怎麼將月兒聯想成她的男友了?

  “不然他怎麼會為你安排所有的事情,還將你安排到我的身邊?”他不理智地推測著。

  她真想大笑,又覺得有些可悲。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有關桑堪的事,我不能多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一項協定。”她也就順著他的話,讓他誤會。

  “你就這麼保護他!”他有些吃味。

  “STOP!言歸正傳好嗎?”

  “OK,你的意思到底如何?”他的口氣又恢復一貫的不溫不熱。

  “我想問你另一個問題。”她的神情十分認真。

  “問吧。”

  “海邊那個黑髮女孩是誰?”這是她的隱憂。

  “她已不值得再提。”他有些無奈地說。

  “為什麼?”

  “她──走了。”他的表情很複雜,有惋惜,有無奈。

  “走了?!”她內心有點隱疼,卻又不明白他口中的“走了”,是代表什麼意思。

  “死了。”

  “死了?!”她驚訝地合不上唇。

  “還有疑問嗎?”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你愛她嗎?”她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深怕一個錯眼,漏掉了重要的訊息。

  他折回她的身邊,“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有。你只管回答我。”

  “不愛。你滿意了嗎?”他有些惱怒。

  她低聲輕喟,“那你打算讓我們的關係僅止於小雪花的父母嗎?”

  他眼神變得複雜難懂,“你希望變得如何?”

  “不是我希望,而是你希望變成怎麼樣!因為是你請求我當小雪花的母親的。”她要他面對她是一個渴望被愛、被尊重的女人。

  “就是這樣了。”他特意強調,仿佛這麼做就可證明他的“求婚”,只是單純地為小雪花與小麥而已。

  但他知道,有極大的部分是為了自己,因為他終於找到了此生最愛的女子,偏偏他就是說不出口。

  “你從沒想過娶一個真正你愛的女人,也真正疼小雪花的女子,然後共同組織一個家庭?”她大膽地切入問題的中心。

  “時間不允許。我的工作很忙,而小雪花太小,急需要母親照顧。再說,這是小麥臨終前的託付。”

  不知是大男人主義作祟,還是他不習慣將愛啊情的掛在嘴上,抑或是他根本不敢坦承自己對她竟會有如此深重的愛,所以明明只需三個字──“我愛你”便可說清楚的事,卻東拉西扯地一直不肯說出口。

  登時,葛雪靈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心……好痛!好痛!

  為什麼會痛?為什麼會感到心像被撕裂般疼痛?

  為什麼?

  她一再自問,而答案就像一面鏡子,毫不隱諱地照在她的面前──她已愛上這個自我而霸氣的男子了!

  “讓我想想好嗎?”當下她沒有完全拒絕他。

  “謝謝你。雪靈。”他的波光閃現少見的溫柔。

  有一瞬間,她以為他對自己有這麼一絲愛的曙光,窗外的初陽漸漸升起她開始陶醉在那“假像”中,卻為連卡佛所打斷。

  “雪靈,既然你極可能會當小雪花的母親,我可不可以知道一些你的私事?.”

  “私事?”她驚覺地反問。

  “你在昏迷的這幾天,一度又哭又叫地昏厥過去,而且夢中不時喊著爸、媽的字眼,口氣──很哀傷。”他說出他的觀察。

  她的心仿佛被人重重一擊,曾經撕裂的傷口,又被人挖開。

  她冷著張臉交出小雪花,拒人千裡的說:“我累了,想再睡一會兒。精神好一點兒,我們再談這個問題好嗎?”

  他接過小雪花的同時,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卻沒辦法找到問題的重心。

  “好,你好好休息。”

  ※       ※       ※

  連卡佛一走,葛雪靈就按下泰陽的專線,“我需要你的協助。”

  泰陽很快趕到她的臥房,他正經地對她說:“我老哥為你一直昏睡急得快瘋了,只差沒拆了我的地下室及剁下那些醫生的手腳。”

  “別這麼誇張。”她雖然有些驚訝,但卻不完全相信他的說詞。

  “就知道你不相信。你和佛哥是同一種人,不輕易相信別人,不輕易釋出感情。”

  “我還不知你會看相。”她故意調侃。

  “我的出身不同,對人情冷暖看得比別人多。”

  “我……很抱歉。”她面露歉疚之意。

  “不提這個,找我何事?”他問,還不忘加一句:“若佛哥知道我待在你房裏這麼久,准會醋勁大發。”

  她心頭一震。怎麼會?他不是蠻不在乎她的感受嗎?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還是言歸正傳吧!

  “我要離開這裏,去法國我大姊家,有勞你為我安排交通工具。”

  “你……要離開?佛哥知道嗎?”頓時,他有些張口結舌。

  “他不知道。”

  “那我不能幫忙,他會殺了我。”他誇張地說。

  “因為他要我當小雪花的媽媽。”她說出部分的顧忌。

  “那不好嗎?”他還未聽出弦外之音。

  “唉!你畢竟是男人,難怪不懂女人的心。” 泰陽微沉思了下,似乎瞭解到什麼,“但佛哥沒說他愛你這些話,對吧?”

  她只能苦笑,“我哪敢奢求?他只是說要我當小雪花的媽,他是小雪花的父親,但卻沒說──”她實在說不下去。

  “沒說你們是名正言順、恩愛不渝的夫妻,是嗎?”他也跟著大歎了口氣。

  “幫不幫忙?”她再問了一次。

  “等我的消息吧。”他神色一整,算是承諾。

  “謝謝。”她誠摯地說。

  “這是他欠你的。這點小忙算不得什麼。”走到門邊的泰陽,突然回過身。“如果讓你嫁給我,而我們起當小雪花的父母如何?反正小麥也算是我的老妹。”

  “你們對婚姻都這麼輕率嗎?”她蹙著眉頭反問。

  他旋即扯著嘴角笑了笑,“不,只是我覺得佛哥不該這麼做。如果你答應嫁給我,佛哥也許會顯露真感情。”

  她的心撲通地跳了一下,但隨即又苦笑道:

  “何必呢?強摘的瓜不會甜。當你不夠愛一個人,卻用巧計誘使他和自己結婚,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愛一個人不該如此費勁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結婚,不然我不會躲在紐約的郊區,擔任一個小小的心智科醫師。說一句心底的話,我很難很難相信婚姻。無常就是生活的一切,人會老,情會變,婚姻又怎不會走樣?

  和連卡佛的相逢本是意外,意外落幕時,自然就是我謝幕的時刻。我真的很愛小雪花,但我不能為了愛她而嫁給任何一個男人。因為這樣對我,對他,對小雪花都不公平,也不仁慈。

  是我該回到我既定的軌道的時刻了。

  ‘雪花’就是該下在冬季的紐約、阿爾卑斯山的山林與瑞士的雪山上。我該走了,而不是留在熱浪襲人的泰國小島上,和一個不夠愛我、不懂我的男人共組家庭。”

  “雪靈……”泰陽突然不知該說什麼。

  “什麼都別說。對我好,就是送我走。”

  “OK。”他的喉頭有些緊。

  “謝謝。”

  “‘謝謝’免了,告訴我一個真相。”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真相?”

  “桑椹這號人物,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他知道這神通廣大的傢伙,頗感興趣的。

  霍地,她開懷大笑,“你想認識‘他’?”

  他覺得她的笑很詭異,“想。”

  “我答應你,讓‘他’去找你,償還你的情。”她笑說。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又問。

  “這個問題連卡佛也問過,但我沒對他說。”

  “為什麼?”

  “你比較適合認識‘他’。”

  “哦?”

  “‘他’是我見過最‘英雄氣概’的人,會電腦,會製造各種難以辨視真假的證件,會滑雪,會玩重型機車……各種上班族男人不會的事,‘他’都會。更精采的,女人家的廚藝,如做蛋黃酥、鳳梨酥……等等,‘他’也全會。”她一直稱讚著自己的麼妹。

  “那你為什麼不嫁給‘他’?”他很好奇。

  “到時你就知道了。”她又笑了,而且是這些日子以來難得的笑容。

  “女人!”總愛故作神秘!

  “記住,在‘他’面前,不可以貶低女性。‘他’是標準的女權支持者。”

  “他是同志?!”泰陽大叫。

  “絕對不是。”

  “我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泰陽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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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泰國。

  整整一天,連卡佛都沒見到葛雪靈,而且醫護人員個個行色匆匆,好像在整理什麼似地,問他們出了什麼事,大夥的說詞都是一樣:“葛小姐要求靜一靜,至於她的健康情況,則是十分良好。”

  最奇怪的是,連泰陽也不見蹤影,詢問這裏的工作人員也是一問三不知,打他的手機,完全聯絡不上。

  就在他準備沖進葛雪靈的臥室時,泰陽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來:“雪靈不是說,希望安靜休息的嗎?你若尊重她,就該多給她一點時間。”

  “你知道了什麼?”他訝問,心頭泛起不尋常的不安感。

  “該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都不知道。”泰陽懶洋洋地繞口令。

  “你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他火大地咒了句。

  “那你又是怎麼樣的人?一個不敢面對自己情感的傢伙!”

  彼此的火氣再也遏制不住,於是開始你一拳、我一腳的,雖未真正傷及對方,倒也藉著激烈的對陣,達到洩憤的目的。

  “夠了!”泰陽喊停。

  連卡佛也從衝動中找回理智,霍然大笑自己的可笑。

  他在幹嘛?!打自家兄弟?只因對方說對了“部分”事實?

  “你愛她嗎?”泰陽坐在地上,瞅著躺在冰冷大理石上的連卡佛。

  連卡佛不語,望著天花板,“她會是個好母親。”

  “呿!她會是好母親,卻不代表你該娶她,或是我及任何男人該娶她。”泰陽挖苦他。

  “我會得到她的。”他自信地反駁泰陽的說詞。

  “作你的大頭夢!”

  “你什麼意思?”他再度光火。

  “葛雪靈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有事業,有美貌,有個性,她有大多數紐約女性少有的優雅、冷靜與勇敢。她為什麼得去當個‘後母’?而且嫁給一個根本不愛她,或者說對她可有可無亦無所謂的丈夫?”

  “你閉嘴!她會心甘情願地嫁給我!”他不認輸。

  “你的腦袋何時變成幼童了?難道多年小兒科的教育,讓你的大腦變得簡單了?”

  “閉嘴!”他倏地一躍而起,準備去敲葛雪靈的臥室。

  “她走了。”泰陽終於道出事實。

  “什麼?”他猛地回身瞪著泰陽。

  “她走了。”泰陽又說了一遍。

  “X的!你到底是誰的兄弟?”他沖過去,就是一拳。

  泰陽立刻架開他,“她留了一封信給你。”

  他從褲袋中抽出信件交給連卡佛後,便離開現場。

  連卡佛握著她的信,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低估她了。他一直以為以他的條件,絕對是女人願意以身相許的對象。再說,她又疼愛小雪花,並為這小娃兒出生入死,實在沒有理由會拒絕他……可是,她卻選擇離開他!

  他下意識地用力掐著信,直到那窸窣的聲音提醒他的衝動,他才重新將信封鋪平,輕輕地打開信──


  連卡佛:

  這廢稱呼你妤像有點生疏,畢竟我們曾同生共死過一段時間,而且你還請求我做小雪花的繼母,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卡佛”才顯得自然些。

  但是,我發現很難。因為我們的關係看似近,實則遠。

  我不能答應你成為小雪花的母覲。不是我不愛她,而是非常愛她。愛她就該讓她生長在一個擁有愛的氛圍的出家庭。

  可是,我做不到。

  做不到的原因,你知道嗎?

  那是因為你不愛我!

  你只是想為小雪花找一個媽媽,也為了小麥的遺願而娶我。你可以犧牲婚姻、愛情,來完成上述兩頃重大的使命,也許是因為她們是你的至親。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是個平凡,而且渴望愛與不悖離心之所愛的小女人。

  這些在你沒有愛上我,或是深愛我的情況下,它們是不可能被填滿的。說我是罹患“愛情渴望症”,或是“親情渴望症”的愚者也不為過。對愛情,對親情,我就像一個無法饜足的孩子,總是在現實中找著那幾乎不存在的“糖果”,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後,我不再找了,也失望了。

  這也是我離開的原因。

  讓我說個小故事給你聽吧!

  當我看到小雪花從衣櫥中掉出來時,我的思緒回到了過去。

  那年,我忘了自己幾歲,總之很小,因為貪玩而躲進父母臥室的衣櫃中,打算和他們玩躲貓貓。

  結果,我聽見父母的爭執聲、巴掌聲,還有詛咒聲,接著是母親豁出一切的瘋狂笑聲!

  那是我所不熟悉的父母彤象!

  我好怕,繼續躲在裡面,但我聽見幾句重要的話──

  媽媽說爸爸有外遇,爸爸則說媽媽是精神外遇。接著又是掌摑的聲音,以及母親的啜泣聲,我嚇得從衣櫃掉了出來。

  當時他們兩人都嚇了一跳,然後立即恢復平常的樣子抱著我,哄著我。

  媽媽嘴角還有血漬,她輕聲地對我說:“小雪,這是我們三個人的秘密,你不要跟姊姊妹妹就今天看到的事,我和你爸爸只是在演戲,因為待會兒我們要去參加一場蘿一善晚會,要表演的。”

  我點了點頭,答應她,但偷偷沾了她嘴角的血漬放入口中,發現鹹鹹的,我知道那是真血。

  就在當晚,爸媽駕車出去參加所謂的慈善晚會,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因為他們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這個意外,我一直放在心裏,幾乎夜夜難眠,姊妹們都以為我是受不了打擊,才會如此,我就讀心智科也是試圖為自己的創痛找到一個出口,進而幫助幼童走出陰影。

  這麼多年下來,我確切地知道愛情是容不下一粒沙子,也容不下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愛就是愛,沒有其他的附加條件。

  你自問過自己,你愛我嗎?

  我絕不摘“強摘的瓜”,我等待的是一份瓜熟落地的感情。如果你沒有準備好,就放棄尋找我吧!

  至於之前本想和你算一算照願小雪花的費用的事,就此作罷。因為,是小雪花讓我重新回到過去,正視我的創痛與感情。

  我要謝謝她,也要謝謝小麥。如果沒有她們母女,我是無法真正走出傷痛,也無法理解單向的付出,是不可能獲得長久的幸福的。

  雪靈


  連卡佛一見到那句“單向的付出”,心頭不禁撼動。

  這話是說──她對他也有愛?

  老天!他錯過了什麼?

  天啊!寬怒他吧!他竟錯過人間最美的精靈!

  雖然她一度失去靈魂,卻在自省與外來的剌激中,找到了回家的路。而他呢?

  難道一向自詡什麼事都高人一等的他,還不如她?

  他要去追回她!他要讓她重新愛上他,並且要牢牢抓住她,愛她、疼她、絕不背叛她!

  當然,他還要再給泰陽一記拳頭!

  這臭小子竟然幫她逃離這裏!

  “泰陽!”

  他沒有得到回音,因為泰陽早就搭十分鐘前的飛機飛離泰國,返回法國了。

  “泰陽!”他沖進對方的電腦室,電腦上有張邪冶卻俊美無儔的臉對著他笑,一旁還有他留下的打字留言──


  佛哥,我才不留在這裏當為你的沙包!雪靈去法國阿爾卑斯山,她大姊住的地方散心,去不去找她,就看你的了。

  對了,如果你不去:我會去追她。反正連爸也視我如己出,咱倆都是他的兒子,他應該是不會計較這事的。BYE。


  看完,連卡佛抓起桌面的鋼制紙鎮往電腦砸了去,“我的女人,你休想動!”

  ※       ※       ※

  法國,阿爾卑斯山。

  天氣越來越冷,風也自地面刮起,大地仿佛要結霜似地。

  這時自山路兩端往上攀爬的一男一女,正巧在路的中間相遇。

  連卡佛睇著這名身材嬌小,戴著黃紅相間雪帽的女孩,刹那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女孩瞧了他那頎長而俊挺的身影及炯炯有神的雙眼,外加全身名牌的行頭後,玩心頓起。

  因為她已認出他是什麼人了!

  “先生,我會算命,也會看相。你是來找你的命定情人。”葛月兒毫不做作地說。

  他先是一怔,繼而笑了。“你有多高?”他答非所問地問道。

  “你覺得像我這樣嬌小又貌不驚人的女孩,會有多金、英俊又有才華的人娶我嗎?”她也無厘頭地回應他。

  他仔細地端詳眼前的女孩,腦中竟然跑出泰陽那俊美過頭的臉龐,更奇怪的念頭趁勢鑽了進來──

  如果他們配在一塊兒,一定很有趣!

  “會有嗎?”她又問了一遍。

  連卡佛直覺她不似玫塊、百合、鬱金香……般嬌美,但卻有她獨特的風格。她像──

  像果樹!強韌而且還會結出甜美又營養果實的果樹──桑堪!

  她是那種可以深入地底、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植物;她是那種可以完完全全深入人心的獨特女孩。

  葛月兒見他沒答話,故意歎了口氣,“看來男人都是膚淺的,只重外表。”她自知沒有三個姊姊來得嬌美動人。

  連卡佛不疾不徐地說:“我不否認男人都是膚淺的。但請你不要否認自己的價值,你有許多溫室花朵般的女子少有的堅韌,你──”

  “STOP!不用安慰我,只有在網路的虛擬世界我才是國王。”她打斷他。

  他的心輕顫了一下,又回了句:“沒有人可以永遠活在那裏。”

  這女孩用了“STOP”這個字,雪靈也喜歡用“STOP”這個字……好怪,為什麼他會將她們聯想在一起?

  她不理會他的說詞,問了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你知道哪裡可以找得到那個很有名的整型外科醫生──泰陽?”

  連卡佛甚驚。除非認識他連卡佛本人,而且還得知道他與泰陽的關係,否則一般人不會問他這個問題。

  他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女孩!“你是誰?”

  “這不重要。我來這裏只有兩個目的,一是找泰陽,而你是唯一知道他在哪裡的人。二嘛,我不能說,否則我三姊會把我放進冷凍庫,外加精神治療。”話一說完,她就溜開。

  “你等一下!”他連忙喊住她。

  但她卻已從路邊牽出一重型摩托車上局喊:“BYE-BYE!”

  “你該不是雪靈的妹妹吧?”

  “如果你愛上她,而且真心願意娶她時,我會告欣你!”咻地一聲,葛月兒已經騎著摩托車,消失得無影無蹤。

  至於她說要找泰陽,也只是讓連卡佛易於聯想她與三姊的關係。

  ※       ※       ※

  連卡佛爬上山時,立刻就看見背著他的平原上,有一名身著雪白衣衫的女孩站在那裏任風吹著她的長髮。她什麼也沒做,只是一逕地看著天空,像是在默禱。

  呼嘯而過的風,蝕去了他走近她的聲音,也將她日漸消瘦的腰身勾勒得更加清晰,他的心頭感到一陣擰疼。

  他遲到了!

  他總是遲到。

  小麥去世,他遲到。

  小麥托雪靈去找他,他躲她,又遲到。

  白瑤殺她,他阻止未果,再次遲到。

  他沒有早早道明讓她嫁給自己,不是單純為了小雪花、小麥,而讓她心傷離去。他還是遲到!

  如今,他醒悟,卻太遲。因為,她已先愛上他,癡癡地等他,等得“為伊消得人憔悴”!

  他到了今天才來找她。

  遲到!總是遲到!

  誰說“細火慢燉的感情才經得起考驗”、什麼“天長地久,不在乎朝朝暮暮”的話才對?!

  呿!有些事,有些人,你不把握,就是會錯過,也會消失。

  他不再猶豫,上前用力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雪靈,請原諒我遲到了。”

  “你──”葛雪靈的聲音頓時哽咽。

  這是她日思夜盼的聲音,也是她魂牽夢繫的人啊!

  他來了!終於來了!

  他將她扳向自己,就是扎實地一吻。

  他們緊緊地依附在彼此的身體上,他聽著她嬌喘的呻吟聲,品嘗著她賽雪般肌膚……她是上蒼賜給他最好的生命之禮!

  她也感到他活力十足的衝動欲望,體會出他真心付出的牢實力道,她知道,遲到總比不到來得珍貴!

  要一個處處優越於其他男人的他,低頭、有求於她,並為了她的童年創傷做出補償,真的難為他了。

  得了空檔,她想認真地求證:“你愛我嗎?”

  “這就是我來這裏的原因。”他答道。

  “告訴我,你愛我嗎?”她很堅持那三個字。

  “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有如雪中精靈的‘雪靈’。”他說。

  “我不管!我一點兒也不像精靈,我只問,你愛不愛我?”她放下女強人的身段,撒起嬌來。

  他笑了,“愛。可以吧?”

  “不行!”她仍嬌嗔。

  “不行?”他很疑惑。

  “三個字一起說一遍。”

  老天!“女人!”

  “不准有性別歧視。快說那三個字!”

  他苦笑,“這是強迫。”又調侃道:“不怕我被嚇走?”

  “我要一個勇於承認愛我的男人為夫──現在還要再加一項。”

  “什麼?還要加一項?”

  “對,這是麼妹月兒教我的。”

  “月兒?”

  “她是我最小的妹妹。”

  “是不是那個個子小小,會騎重型摩托車的女孩?”

  “你遇見她了?!”

  “對!她很特別。不過,我不懂,她去找泰陽做什麼?”

  “先不談這個,言歸正傳。第二項就是單膝下跪,正式向我求婚。我是嫁給一個真正愛我的連卡佛,而不是單純去當小雪花媽咪的太太。”

  “老天。”他大呼吃不消。

  “做不做?”

  他向左向右探了又探,然後無奈地點頭,“做。”他單膝下跪,“只此一次。”

  她的眼淚陡地滑落,“謝謝。”

  “DEAR  MY  LOVE,I  LOVE  YOU,請嫁給我為妻,我將終生與你為伴,立誓永不負你!愛你、疼你,使你不再擔心受怕。”他親吻著她的手。

  她的淚越流越多……

  忽然他站了起來,“我也有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這麼感人的場面,怎麼一下子倒場了!

  “桑椹那傢伙是你什麼人?他是不是也愛上你了?你有沒有愛上他?我可不娶三心二意的女人!”他醋勁十足地說。

  “哈──”她差點笑彎了腰。

  “說!”他開始哈她的腰。

  她笑到躲至已近金黃色的草地上,“我──我說,我是愛‘他’,‘他’是我妹妹。”

  “妹妹?!哪個妹妹?”忽然間,他驚詫地說不出話來。

  “還有哪個?”

  “月兒?!”

  “嗯。”

  “那她去找泰陽幹嘛?”他很好奇。

  “我騙她說,泰陽很會騎重型摩托車,讓她瞧瞧泰陽的‘美’,然後可以變得女性化一些。”

  “你這個天才!”他也笑了。“泰陽是該有人‘教訓教訓’他!哈──”

  二人又在草地上熱吻了起來……

  天空突地飛來不該在冬季出現的蝴蝶,而且還是伊莎貝拉。

  站在屋內的慕林與葛風蝶,看著他倆,霍然露出滿意的笑容。

  “看來,咱們的蝴蝶穀之家,快成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之家’了。”慕林似笑非笑地說道。

  “慕林!”葛風蝶用手臂拐了下他,“她們可是我的妹妹。”

  “希望月兒不要也來這裏等男人。”他說。

  “你就認了吧!我們是葛兒西亞的後人,有伊莎貝拉的地方,就有我們姊妹的蹤影。”

  “不知你肚子裏的小東西,會不會也是另一個小巫婆?”他輕柔地撫著妻子的肚皮。

  “八成是。”

  “天啊!我們可以開個巫婆速成班了。”慕林雖然驚嚷,但臉上卻是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草地上的二人還在那裏耳鬢廝磨,雪緩緩地飄下,他們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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