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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左竟一從浴室出來,見到床上活色生香的養眼畫面,驚愕得嘴差點合不攏。
他的依依今晚是怎麼了,居然會穿著由豹紋薄紗裁剪而成,比基尼式的胸衣搭配一件俏麗的小短裙,甚至還戴上一對可愛的花豹耳朵跟尾巴,作可愛性感的豹女打扮。
「喜歡嗎?」唐依的眼神充滿誘惑,纖纖玉手摩挲著若隱若現的酥胸。
「依依,你今晚是怎麼了?」左竟不解地瞇眼看著她那性感又可愛的玲瓏胴體。
「今晚請叫我小豹兒。」她將食指抵在唇邊,拋給他一記銷魂的飛吻。
「小豹兒?依依,你今晚是怎麼了?」他有點無法適應她忽然間的轉變。
「竟,討厭啦,這種時候,人家都要你叫我小豹兒了,還問這種傻問題,真的很討厭而且破壞情調耶!」她噘唇抱怨了一下。
他頓時恍然大悟,搖頭笑著問:「可愛的小豹兒,那請問一下我今晚該扮演什麼角色?」
「被我抓來的獵物。」唐依嬌媚的咧嘴一笑。
她這可愛又充滿野性的模樣讓氣氛曖昧了起來。
「獵物?」
「你討厭當我的獵物喔?」
「我該怎麼配合你?」
他的慾望已經被她這性感的模樣挑起,既然她今晚想嘗試一點不一樣的,他樂得配合。
「你要當可憐純潔的小白兔先生!」
「咳咳……小白兔?」左竟差點被她驚人的提議嗆著,不甚自在地輕咳了幾聲。有小白兔像他這麼大只的嗎?
「嗯、嗯,所以你要戴這個兔子耳朵跟瞅瞅。」唐依的手指勾起一對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跟領結。
左竟的眉頭瞬間緊擰,斂唇瞠著那噁心的粉紅色耳朵。
他收回剛才的話,他可以不要配合嗎?或是角色可以交換一下嗎?
看出他的抗拒,唐依故意可憐兮兮地嗲著聲音,貼靠過去纏著他繼續逼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厭倦我了?」
「依依,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厭倦你?」這些日子他都快把她寵上天了,她難道沒有感覺嗎?
唐依摟著他頸項的小手輕輕將他有些尷尬漲紅的臉龐拉近,笑著湊上自己的紅唇。「啊,該不會是嘗鮮期過了,你就對我沒興趣了吧?」
「亂講,你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我不可能對你沒興趣,不可能會有厭倦的一天。」左竟無奈地瞪著她駁斥。
如果他真能像她說的那樣,這些年來就不會為她充滿相思之苦了。
「竟,你知不知道,我好期待跟你一起玩這種角色扮演的遊戲?」
唐依坐上他的大腿,主動將那對粉紅色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戴在他頭上,並為他繫上紅色的領結。
「那玩別的遊戲或是扮別的角色可以嗎?」
「不要,我今天想玩這個,要不,下一次我們玩醫生跟女病人或是俏護士跟病人的遊戲,要不也可以玩一下女王跟囚犯的遊戲,到時你要玩什麼我都配合,今天你先配合我嘛,好不好?」她嗲著嗓音撒嬌。
「我能說不好嗎?」
坐在他腿上的美麗心上人執勘地直撒嬌,他根本沒轍,只好順她的意任由她為他戴起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還好他們兩人是在房間裡玩這種遊戲,沒有外人看見,要不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竟,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唐依輕輕吻住他緊抿著的薄唇,給他一記輕柔纏綿的吻。
綿軟的嗓音,誘人的呼喚,他實在是無法招架,纏綿的熱吻更是讓他不想再壓抑慾望。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今晚怎麼會有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嗎?」
「我今天去逛街,在街上看到幾個女高中生從一間裝潢得很煽情的小商店裡走出來,我好奇的進去一看,發現原來是間情趣用品店……」她沿著他的唇角一路吻上他性感的喉結。
「該死的,你怎麼可以去逛那種地方……呃!」他重重地呻吟了聲。
「有什麼關係,又沒有人認識我,而且我是用你給我的附卡刷卡的喔!」
她食指輕輕抬高他的下顎,嬌媚地告知。
左竟嘴角微微抽搐,很難想像當公司會計部門的人接到賬單,看見上頭的消費明細時會有什麼表情。
「怎麼了?有問題嗎?」唐依故作無辜地問。
「沒有。」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
「那我們可以開始玩遊戲了嗎?」看著他那愕然的表情,唐依不禁笑得更甜美了。
「你不是已經在玩了嗎?」
「還有最後一樣道具要戴上。」
「什麼東西?」可以直接來嗎?不要再這樣折磨他了!
她那柔軟的俏臀不斷地在被她撩起慾望的雄風上磨蹭,他早已慾火難耐,她還想要在他身上戴什麼道具?
「噹噹噹噹!這個!」
看見一副玩具手銬在他面前晃動,他的眉頭簡直可以擰成一座小山了。
「依依,請問一下,你扮演的角色是小豹子,野獸會替獵物戴上手銬這種東西嗎?你玩的根本是虐囚的遊戲。」
「唔……竟,你好無趣耶,我當然知道野獸不會戴手銬啊,你可以想成你這只可愛的小白兔先生被捕獸器夾傷了,我這隻小花豹正好經過,不費吹灰之力就有美味的宵夜可以享用啊。」她微笑道,眼底露出一絲詭異的光芒。
可愛?
左竟覺得頭好癟。
他身上哪一點可以用可愛來形容了?
「而且,不把你這可愛的小白兔先生銬起來,到最後我們的角色一定會轉換,所以我才要把你銬起來。」說著,唐依將他的雙手拷在床頭的欄桿上。
唉……
左竟深感無力。
買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下一次一定不准她一個人在日本的街頭亂逛!
「我需要說,請你趕快享用你宵夜嗎?」
「不,你要說,請不要吃我。」唐依伸出舌尖,誘惑地舔著他的唇,眼角眉梢充滿冷艷的風情。
「我怎麼可能教你不要吃我?」他想說的是,趕快來凌虐我吧!
「嘿,哪有小白兔像你這樣的?你要掙扎一下啊!」
「怎麼掙扎?」
「你要尖叫著sayno,或是大喊雅媚蝶。」
哇哩咧,尖叫?
感情他演的這隻兔子是gay?
左竟感到眼前一片昏黑,第一次後悔這麼早下班回來陪她,只能無力的配合著興致高昂的小女人。
「不要,不要吃我。」他意興闌珊地喊道。
「我美味的獵物,你想知道我要怎麼吃掉你嗎?」唐依露出邪惡的奸笑。
「快來吧。」
「竟,你究竟要不要好好扮演你的可愛小白兔先生啦!」她生氣地瞪他一眼。
「好、好,小豹兒女王,請你發發慈悲不要吃我。」他很是無奈地配合著她說出違心之論。
「不行,你是我的宵夜。」她拿著裝飾的尾巴在他胸身來回輕拂。
「唔!小豹兒女王,請你放過我。」左竟感覺到一陣陣快意流竄全身,忽地猛抽口氣。
要命,沒想到那裝飾性的尾巴竟會為他帶來這麼大的快感,只是這樣輕輕掃過他的皮膚,就讓他全身竄起戰慄。
「竟,覺很舒服吧?你想要了對嗎?」她頑皮的逗弄著他敏感的大腿內側。
「呃,既然知道那你還……」
「因為我想這樣慢慢的玩你,然後慢慢的吃掉你……快說!」
唐依整個上半身貼在他胸膛上,在他耳邊煽情地告知他後,隨即展開實際的行動。
她的舌尖輕舔逗弄著他敏感的耳朵,調皮的往裡頭呵氣,情色意味濃厚的含住他有些赧紅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咬嘖,又啃又舔地吻著。
左竟渾身竄過一陣刺激的顫慄,喚醒所有的感官知覺,自喉間逸出讚歎的低吟。
在她濕潤的小嘴吸吮、啃噬下,為他帶來如觸電般的快感,讓他受不住地僵著身體,伸直腳尖。
他激烈地喘氣,令人顫慄的激情電流不斷在身體裡頭奔竄,像是每一個細胞都狂喊著要她。
唐依輪流吸吮左竟寬厚胸膛上的突起,輾轉地逗弄,直往他的下腹移去的柔嫩小手恣意地撫探、摩挲,更加催化他體內狂猛的慾望,慾火狂烈的燃燒,他的男性更是愈發腫脹難耐。
她將自己柔軟的身軀趴在他激烈起伏的胸口上,笑看他抿著唇拚命忍耐的表現,貼著他的唇,輕聲誘惑。
「是不是想要我吃了你?嗯?」她魅惑的眼兒睨了眼他那即使隔著衣料仍令人無法忽視的硬挺雄風。
「錯,是我想要吃了你。你玩得開心了嗎?要讓我來了嗎?」
「不要,我還沒玩夠。」唐依的小手隔著男性內褲,覆在他灼燙的硬挺雄風上摩挲。
「你……」左竟氣惱地瞪了頑皮的愛人一眼。
「你不要忘了,你今晚是我的獵物!」她的粉舌吻上他下腹上覆著黑色密林的敏感區域,如細雨般的細吻一路往下滑去。
她調皮的唇停留在已要衝破男性內褲的火燙昂然上,隔著布料輕吮那不時抽搐的火燙。
「不准再這樣玩我,夠了。」他的呼吸不禁愈來愈急促,使得他的命令顯得有些狼狽。
「嘿嘿,可愛的小白兔先生,我要把你隨身攜帶的紅蘿蔔吃下肚了喔。」
她將遮掩在布料下那已經傲然昂挺的男性顯露出來。
左竟沙啞的提醒,「小豹子是不吃胡蘿蔔的,把我的手銬解開。」
他想搓揉著那兩顆不斷在他面前晃動的誘人水蜜桃,直接進入她的小花園,不想再陪她玩這磨人的野蠻狩獵遊戲。
「不要,小白兔先生又忘了他現在是掉入捕獸器陷阱裡,只能任由小豹子欺凌。」唐依採出小粉舌,輕輕舔弄著亢奮的頂端。
「所以……」他驀地瞠大眼,身軀一僵,酥麻的強烈快感傳來,腹部一陣猛烈顫抖,咬牙忍著想衝鋒陷陣的慾望。
「所以我會一點一點的把陷入恐慌的小白兔先生吃掉。」
他臉部肌肉僵硬的表情和扭曲的手指,讓她在心裡偷偷狂笑著。
「不准!」他嘴角一陣抽搐。看來她今晚不玩死他,是不會罷手的。
「你逃不掉的了,小白兔先生。」
她泛起嬌媚的笑,將他的慾望扶得筆直,張開小嘴,將在她手中激烈跳動的火燙含住,慢慢抽動。
被她含進濕熱的口中,快感竄過全身,他重重地發出滿足的喘息。
「你快喊不要啊,繞了我啊!」她的小嘴裡吃力的上下蠕動,深深淺淺的吮吸他的火燙。
老天,她妖嬈的小紅舌將他的火燙舔得緊繃硬挺、血脈噴張,可愛的小嘴吻得他舒服得想大吼。
「不准……住手。」他想喊的是不准住手,只是她那要人命的銷魂挑逗讓他的聲音顯得沙啞而狼狽。
在她滑潤的小嘴裡來回磨蹭的男性愈發腫脹難耐,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在心頭狂吼著,繼續,拜託你繼續,快點用力。
「我不會住手的,我會慢慢凌遲你,看著你痛苦的掙扎。」
她的舌尖來回撫觸昂然的頂端,恣意挑弄摩擦,更進一步引爆他體內的情慾,大拇指也不時搓揉他敏感的囊袋。
被她把玩在口中的火燙帶給他強烈的快感與不可遏抑的顫慄,他全身僵硬,緊閉著雙眼,深深抽著氣壓抑著全身翻騰的慾望,感受她滑溜的小嘴不停地製造出的極致銷魂快感。
「依依,快住手,不准再繼續了。」
左竟沁著汗,咬牙克制自己欲在她口中噴發的慾望,如此淫媚的催情教他難以忍受,用力扯動浮著青筋的雙手,試圖將那個玩具手銬扯開。
「左竟,你不想當小白兔先生了嗎?」她吐出他的火燙,面露詭譎的微笑問。
「依依,上來,不准再玩了。」他瞇起黑眸命令。
「左竟,答應我兩件事可以嗎?」唐依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食指若無其事地玩弄著火燙的頂端。
「什麼事都答應你,你快上來!」
喔,該死,這個小魔女是存心想要亡他嗎?
遲遲不肯讓他進入她美妙的小花園就算了,還這樣玩他,是想讓他在她面前丟盡男人的顏面嗎?
「第一件事,把我的護照還我。」她的食指不斷地玩弄、磨蹭著頂端的同時,美眸進出冷冷的光芒。
聞言,左竟不禁一震。
他臉色一凜,笑容盡褪,清明的思緒迅速回到精明腦袋中,眼神陰沉了幾分,緩緩抬起頭來望向唐依。
他瞠著黑眸,寒著臉,怒火自眼底深處進出,憤怒的直往她射去。「你這一切都是有企圖的!」
「第二件事,打電話給我父母取消婚禮,我們兩人之間沒有所謂的婚禮。」她面無表情的望著臉上的怒焰愈來愈強烈的他,拿起一旁的手機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左竟高漲的慾望已迅速褪去,取代的是遭人背叛的憤怒火焰。
「那你這些不雅照將會從我手機傳出去。」她打開手機的拍照功能。
「你居然這樣設計我!」受騙的憤怒情緒爆發開來,他大聲吼道,瞇起殺傷力十足的黑眸怒瞪著她。
「還有這些影片。」唐依伸手取出隱藏在角落的攝像機。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激動地扯著被手銬扣住的雙手,神情冰冷,黑眸射出殺氣,咬著牙問。
「我從來就沒有打算嫁給你,要怪就怪你不該和我父母串通,做出這樣的事。」她無視於他的怒火,下床穿上自己的衣物。
聽見她冷靜又絕情的話,左竟頓時感到像是有數把飛刀狠狠地射進他的心臟,她無情的告知讓他心痛得說不出話,疼得胸口就像被撕裂一般。
內心翻騰的痛苦已經凌駕於怒火之上,他的心一抽,合上眼,徹底掩去眸底的痛楚。
半晌,左竟睜開眼,臉色變得異常冷酷。
冷硬的眼看向唐依,剛毅的臉龐凝滿肅殺的氣息,聲音如刀刃。「我書桌右手邊的抽屜,裡面有一個暗櫃,你的護照一直在那裡。」
唐依照他的指示,順利地取回自己的護照,之後,她拿起手機撥打著熟悉的號碼。
片刻,終於接通她台灣的家人,她將手機貼在他耳邊。
「唐伯父,我是左竟,我想告知伯父一聲,我與唐依的婚禮取消,不會再有,就這樣。」說話時,左竟的臉有如三尺的寒冰般森冷。
唐依沉著臉,不發一語地滑上手機蓋。當他親口對她父親告知取消婚事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頓時宛如失去了什麼,異常空蕩蕩。
一絲痛楚自她的眼底一閃而逝,她長睫垂斂,凝視著地板,無法解釋心為何感到微微抽痛。
左竟冷傲的銳眼輕蔑的掃她一眼,問:「滿意了嗎?」
「我不會謝你的!」她強撐起得意的笑,將胸口浮現的抽痛壓下,接收他全數的憎恨目光。
他深邃眼中的森冷,凍得她的心中泛起涼意,腦中幾乎一片空白。這小小報復目的達到了,她應該享受著這樣的滋味,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
「你已經達到目的,快解開手銬。」
她將一支鑰匙塞到他掌心中。「拿好,你自己解開。」
左竟的黑眸仍然沉冷,緊握著鑰匙,企圖為自己解困。
「我走了,希望你可以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好女人……」唐依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露出一抹酸澀的笑容。
她看著正在跟手銬奮戰的左竟,眼中浮現難以壓抑的淚意,但她咬著唇,拒絕讓淚水落下。
她拉開沉重的門,臨離去前再次深深的望著他,愈看他受傷、憤怒的眼,她的心就愈痛,幾乎像是被撕裂。
她利用了他大男人不容挑戰的自尊,達成了她的心願。
可是,在看見他憤怒的那一刻,她就後悔這樣傷害一個如此寵愛她的男人。
但這一切的覺醒都來得太慢,從今爾後,所有的苦果都將由她獨自承擔……
太陽緩緩落下山頭,天際一片橙紅。
有著迷人造景的庭院裡,唐依彎起雙腿窩在籐編的鞦韆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蕩著。
「唉……」望著天上輕輕飄過的雲彩,唐依又歎了口氣。
思念,原來這麼痛苦!
她明明很愛、很愛左竟,為什麼會盲目的將事情弄成現在這樣無可挽回的狀況呢?
唐依縮了縮身子,無聲的淚又從她眼裡湧出。
此時,高聳緊閉的雕花鍛鐵大門傳來啟動劃開的聲音,打斷了她混亂難受的心緒。
她抹去眼角的淚水,慢慢的轉頭看向已經往兩側滑開的大門,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從外頭開了進來。
車子進門後,大門又自動關上。
好一會兒後,一道端著兩杯色彩鮮艷的雞尾酒,纖細高挑的身影朝她走來,人還未到,嗓音就先響起。
「喏,嘗嘗看。」唐折將手中的其中一杯調酒遞給她。
唐依微擰著眉接過這杯酒,淺嘗了一口後道:「唔,味道還不錯。」
「當然,這是我特調的。」唐折說著,不禁得意地扯了扯唇。
「是喔,難怪我從沒嘗過這種口味。」
「依依,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去試你的伴娘禮服?」唐折在一旁的休閒椅坐下。
「有什麼好試的,不就是那樣?」她又喝了一口酒。
「喂,你是伴娘耶!」唐折一邊攪拌著冰涼的調酒,一邊氣結地瞪著一副事不關己的妹妹。
「不用你提醒我啦,姐,你不要煩惱這些不重要的小事,只要處理好你自己的婚事就可以了,伴娘的禮服我自己會找時間去試穿的。」唐依有些落寞地攪拌著自己的這杯酒。
「啊,依依,你從日本回來已經快半個月了,怎麼每天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你跟左竟究竟怎麼了?」唐折雙手擦腰,睞了神情寂寥的妹妹一眼。
「姐,你究竟要問幾次啊?我跟他能怎麼樣,不就是命令他不准娶我而已?」
她怎麼可能如實告訴大姐,她是用什麼下流手段逼著左竟解除婚約的?
「依依,有個問題我放在心底很久了,一直想問你,趁著我今天比較有空閒,我們姐妹談談吧。」唐折放下手中的調酒道。
「可以不要嗎?」肯定又是為了左竟。
「不行。」唐折鐵了心,今天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
「你再怎麼問,還不是要問我跟左竟怎麼了,不就跟你說過了不合嘛!」
唐依有點不耐煩地又啜了口酒,想去去心中的煩躁。
「我要問的是以前,最起碼是兩年前的事情。那時你不是很愛左竟嗎?甚至主動向他告白,我不解的是,為何你們當年那段戀情會無疾而終?」如果她沒猜錯,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應該是從兩年前延伸而來。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問那年代久遠的事情做什麼?」唐依雙腳著地,轉著鞦韆,再鬆開腳讓鞦韆旋轉。
「當然是有疑問才要問,這樣我也好給爸爸一個交代呀!」
「啊,爸爸知道我寄住在未來姐夫家?」唐依頭皮一陣發麻。
「你再不給他一個好理由,他已經打算登報跟你終止父女關係,不要你這個女兒了。」唐折沒好氣地戳戳她的額頭。
「能有什麼好理由,當他知道真正的原因,更不會認我這個女兒的。」唐依忍不住仰天長歎。
她可沒那個膽子跟父親說,是她主動向左竟表白,還在告白當晚就跟左竟上床了,然後不到一個月就結束這段戀情,之前還使出那種詭計逼左竟答應跟她解除口頭婚約。
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肯定會氣的腦中風的!
「你會決定捨棄這段感情,是不是左竟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傷心?」
「哎呀,不要問了,反正左竟並沒有如你們看到的那般……正人君子……」
兩年前與左竟在一起的那段短暫的歡樂時光,她最不願回想的就是她無意間聽到的那段醜陋談話的記憶,每每想起那一段她就傷心。
「不會吧?左竟跟我們也算是從小就認識了,而且他從以前就對你比對我跟蔤蔤好,寵你簡直是寵上了天,我們也很自然的認為你們以後會在一起。」
唐折不敢置信地驚呼。
「過去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他惡意的玩弄及欺騙,他根本不是真心的,你如果知道他是如何的可惡,相信你的反應會跟我一樣,說不定還會直接拿把刀子把他碎屍萬段。」奇怪,她的頭怎麼有點暈暈的呢?
「是喔。」
唐依納悶地瞪著自己這杯調酒。「姐,你這裡面加了很多酒嗎?」
「沒有啊,怎麼了?」唐折故作驚訝地問。
「奇怪,我怎麼覺得頭暈暈的?」她有些吃力地眨眨眼,甩甩頭。
「可能是你在這邊吹風吹太久了吧。」
「是嗎……」
「對了,依依啊,左竟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無法原諒他?」唐折確定妹妹已經稍微有幾分醉意了,決定開始套話。
「姐……你為什麼一直問這個問題啊……」
「依依,告訴我嘛,是左竟他劈腿嗎?」
「不,他不是那種人……」唐依咬著手指,努力集中精神道。
「你不是因為他劈腿才跟他分手的喔?那他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氣他?」唐折盯著她迷濛的眼睛問。「透露一點點給我知道就可以了。」
「他……好惡劣……他和朋友打賭……我們交往多久我就會被他上了……他贏了……」唐依已醉眼迷濛。
「什麼!真有這回事?」唐折大驚。
「他會答應跟我交往……全是因為……他和朋友的賭注……賭我何時會跟他上床,原來我在他眼中是一個這麼隨便的女孩子……難怪他可以毫不在意就在我向他告白的當天就把我……」說到傷心處,唐依忍不住掉下淚來。
「這個左竟簡直是混蛋!」唐折不禁怒斥。
「是我親耳聽到的,親眼看到的……他說要在朋友的告別單身派對上介紹一些好朋友讓我認識,那天,就在我剛到的時候……正好無意間聽到……我當場心痛得無法呼吸……我好難過,心好像被割成一片片,痛的快要死掉……」
「依依,姐去替你出氣!」
「姐……不用了……我已經為自己出了一口氣了……可是,我卻開心不起來……好難過自己這樣傷害他……其實我跟他一樣壞……」唐依露出一抹酸澀的笑容。
將壓積許久的心事說出來後,唐依感到輕鬆不少,說著,說著,整個人忽然往後倒,縮在鞦韆裡睡著了。
唐折有些愕然地看著已經醉昏的妹妹,忍不住吐吐舌頭。呃,看來她將酒量放得太重了。
對於妹妹所受到的委屈,她固然很氣憤,可是,依依的說詞與左竟的說法有很大的出入,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誤會嗎?
當年左竟曾經找她當兩人的和事佬,更把當時他們有可能產生誤會的事件鉅細靡遺的向她說了一遍。
可是,這件事她從沒有聽左竟提過,而這件事正是造成他們分手的主因。
如果真有此事,難怪妹妹會如此傷心難過。
家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自小就暗戀著左竟,當她拿出最真摯的一顆心對待他,得到的卻是他惡意的戲弄,可想而知她有多麼傷心。
難怪當時不管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說破嘴,依依還是不願意與左竟重修舊好,左竟也一直苦無機會再見到她,這件事也就這麼擱著。
唐折立即作了決定,先找人來把妹妹扛進屋裡,然後再立即處理這件陳年無頭冤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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