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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荒地老……天,她在做什麼!
唐依坐起身,惱怒地爬著發。
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找到她的護照,逃回台灣去才對啊!沒事在這裡回味什麼天荒地老啊!
她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曾經許下承諾要與左竟天荒地老,現在他才會糾纏不清!
她必須把握機會,趁左竟到公司去的空擋離開這裡才行,再繼續待在他的地盤上,他遲早會把她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當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護照。
還有她的衣服,這會兒她渾身光溜溜的,就算找到護照也無法出門。
唐依四處張望了下,這才發現原本被那傢伙丟在地上的衣物這會兒正摺疊整齊的放在一旁的椅凳上。
她用床單將赤裸的身子裹住,撐著一身疲憊下床,朝浴室走去。
唐依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戰鬥澡,將衣服穿上後,頭髮也來不及吹乾,便開始翻箱倒櫃找尋她的護照。
找了好半晌,卻一無所獲,左竟的櫃子、抽屜有現金、珠寶和名表,唯獨沒有她的護照。她不可能是偷渡來日本的,他一定是把她的護照藏起來了,真是可惡!
咕嚕一聲,當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她才發覺自己肚子好餓。
也是,從昨日到現在她粒米未進,又被左竟凌遲了一整晚,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你在做什麼?」
「啊!」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唐依嚇得跳了起來,之後跌坐在地板上。
「你在做什麼?」左竟俯視著坐在地上的她。
「誰教你突然出聲!你也差不多一點,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唐依仰頸惡狠狠地瞪著他怒喝。
「你的膽子何時變得這麼小了?」他一臉不以為然,拉她起身。
「只有你一個人在房裡,突然有聲音出現,我就不相信你不會嚇到!」
她伸出食指憤怒地戳著他的胸膛。
「是因為你做虧心事才會被嚇到吧?」他玩味的目光直盯著她含怒的眼。
「做虧心事的是你吧!」這個大言不慚的臭傢伙!
「乖乖,我這裡該不會是遭小偷了吧?」左竟吹了聲口哨,同時睞了眼像是被小偷入侵過,一片狼藉的住處。
「怎麼,那個小偷就是我不行嗎?」唐依理直氣壯地回答。
「現在的偷兒都像你這麼凶嗎?」這個小女人敢情想趁著他不在,拿了她的護照逃跑?
「想報警的話儘管去啊!」
「我怎麼會捨得把你交給警察呢。」
「少跟我油腔滑調,我已經便宜了你一晚,你該也知足了。」唐依轉頭白了他一眼,手心朝上向他催討。「拿來!」
「什麼東西?」看著她激烈的反應,左竟眼中升起一絲玩味,忍不住想逗逗她。
「夜渡資嗎?」
「你的思想可以再邪惡一點!」她咬牙怒道。
這可惡的傢伙,在日本住久了,腦子都被那些黃色的H畫面污染,居然只想得到那種東西!
「依依,你不明講,我怎麼會知道?在床上,只要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的需求,但是一下床,說實在的,從你的表情或眼神,我還是揣測不出你想表達的意思。」左竟故意搖頭歎息。
「我不需要你瞭解!」她氣得大吼。「我的護照,你把它藏到哪裡去了?」
「你想離開這裡?」他故作驚訝地問。
「沒錯,我的老闆可不允許我請假這麼多天,況且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待在同一個地方。」他突然變成一副花花公子吊兒郎當的模樣,教她看了實在火大。
左竟一愣,眉尾一挑,邪肆地瞄著她。「你不知道,你父母已經幫你把工作辭掉了嗎?」
「你說什麼?」唐依微愕。
「依依,我說得很清楚了,應該不需要我重複一遍吧?」他戲謔地問。
真是太過分了,他們未經她同意就打算把她跟左竟送作堆,不但下藥把她迷昏,以快遞的速度將她送到日本來,居然還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她的秘書工作給辭了。
「是誰允許他們這麼做的?肯定又是你這個始作俑者,對不對!」唐依再也忍無可忍,積壓已久的怒氣像壓力鍋爆開,憤怒地拽著他的衣領咬牙逼問。
「如果你要這麼說也可以。」
「可惡的你,我命令你現在馬上把我的護照交出來,我要趕回公司跟老總解釋,快一點!」她浮出青筋的憤怒小手將他的衣領愈拽愈緊。
左竟只是看了她火冒三丈甚至可以聽到清晰咬牙聲的憤怒嬌顏一眼,絲毫未將她的怒意放在眼裡。
他談談地問:「肚子不餓嗎?」
「我問的是你憑什麼把我的工作辭了!」跟肚子餓有什麼關係!
「我在六本木的百年壽司老店訂了位。」
「左……啊,竟,你究竟要跟我雞同鴨講到什麼時候!」唐依差點又忘了他的警告,連忙摀住唇改口。
「想吵架、打人也要先填飽肚子,空著肚子跟人鬥,力氣上就先輸了一大截,哪裡打得贏、罵得贏?」左竟溫柔地將拽住他領子的那雙小手拉下來。
「誰說我餓了……」
偏偏這時候,她的肚子很不給她面子的又竄出抗議的聲響。
「你全身上下都比你這張小嘴誠實。」他意有所指地道。
「你閉嘴!」唐依氣結地瞪著他。
雖然她真的是很餓啦,尤其是一聽到他說壽司老店,她的口水簡直要當場流下來。
「依依,餓著肚子的馬是跑不快的,要上戰場之前,起碼該填飽肚子吧,你想空著肚皮跟我理論,光是氣勢你就贏不了的。」
「把錢給我,我自己出去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被騙一次是大意,再被騙第二次就是自己笨。
他跟她爹媽是一丘之貉,她才不會傻到笨笨的跟他一起去吃飯!
再說,拿了錢後她只要隨便吃碗拉麵就好,把剩餘的錢藏起來,等日後找到護照,她才有錢可以買機票回台灣。
「怎麼,還是你害怕我在飯菜裡下藥?」他豈會看不出她心中的顧忌?
「笑話,我會怕你?」唐依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不會最好,會怕就不像你了。」左竟存心挑釁。
「我怕小強、怕老鼠,就是不怕你!」看著他滿是笑意的臉她就有氣,很想好好教訓他一番,可是她肚子實在太餓了,根本提不起那個勁。
「那最好,如何,去不去?」左竟收起戲謔的神情,忍著笑問。
他說得沒錯,餓肚子的馬怎麼可能跑得快,要上戰場之前,起碼該填飽肚子,而且,要是她在還沒被他氣死前就先餓死了,那多劃不來!
「去,為什麼不去!」
吃飽後才有腦力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走,以她目前的處境,跟他硬碰硬不利的是她,想拿回護照,還是得智取才有勝算。
既然翻箱倒櫃都找不著她的護照,肯定是被他刻意藏起來了。
好,她要跟他去吃飯,還要狠狠地吃垮他!等她吃飽,血糖值恢復正常,想出什麼好計策,他就死定了。
「很好。」左竟臉上依然帶著微笑,但眼眸深處卻閃爍著一絲得意。
「警告你,我一到餐廳就要看到擺好滿滿一桌的料理,如果你敢讓我空著肚子在那裡等上菜,你就死定了!」唐衣咬牙警告道。
「是,遵命,我現在立刻聯絡料亭可以準備上菜了。」全拿出放在胸前口袋裡的手機。
唐依率先往門口走去,發現他沒跟上來,她轉身兩眼瞪直,氣呼呼地大喊:「快點!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不會邊走邊聯絡啊,你不知道我很餓了嗎?」
她討厭浪費時間,尤其討厭在她肚子餓的時候浪費她的時間,這男人非得這樣拖拖拉拉的不可嗎?
等她吃飽了就有得他好看,她會讓他知道她不是塊軟豆腐!
左竟一愣,方纔她不是還說不餓嗎?
他忍不住搖頭輕笑,看著那氣呼呼充滿生氣的背影,這小女人明明是處於下風,還一副氣勢誰都來得強的模樣,像個小女王似的。
呵,真不愧是他喜歡的女人!
當唐依跟左竟來到貴賓專用席時,店家早已擺滿了一桌涮鍋、炭烤、剌身等各式精緻可口的日本料理等著他們。
「餓昏的小女人,希望這一桌菜沒讓你失望!」
「還可以。」不等左竟也一起入座,唐依拿起一旁的筷子就逕自開動。
他自皮夾內拿了些小費給帶位的服務人員,示意服務人員先下去。
嗯,真的很好吃,簡直是人間美味,只是有個小小的缺點,讓她忍不住抱怨。「這份量都太少了吧?」
左竟在她身旁坐下。「不急,想吃再點就可以了。」
「那好。」她又夾了塊剌身送入口中,隨即露出一臉滿足的幸福表情。
嗯,入口即化,能吃到這頂級黑鮪魚腹肉,真是太幸福了!
左竟單手握拳抵在下鄂,欣賞著她這可愛的神情,她這模樣好像任何東西都很好吃似的,讓人看了食慾大開。
他為她涮了幾片松阪牛肉,遞到她面前。「嘗嘗看。」
瞧她整張小嘴塞得滿滿的,這樣哪裡能夠仔細品嚐美食,不過,看她吃東西真是的一件很愉快的事。
這讓他甚至有點妒忌那些被她咀嚼的食物,甚至想化身成那些食物,與她的小嘴作親密接觸。
唐依點了點前面那一盤帝王蟹。「我要吃蟹肉和烤扇貝。」
「你別吃得這麼急,沒人跟你搶。」左竟拿起一旁的小工具為她挑開蟹殼,取出蟹腳肉。
「我被虐待,都快餓暈了。」「我怎麼會捨得虐待你,我這不是帶你來吃飯了?」
「我被沒良心的人綁來日本,一整天沒進食,又被逼著做了一晚的苦力,不是被虐待是什麼?」她瞪他一眼,接過他送上來的蟹腳肉,冷嘲熱諷。
「那真是我的罪過。」她這副小刺蝟的模樣教他看了不由得搖頭輕笑。
「知道就好。」
他那溫柔的笑意毫無預警地撞進她的心坎裡,震得她霎時恍惚,胸口一片熱燙。
怪了,她是怎麼了?心幹嘛突然跳得這麼厲害啊!
「放心,下一次我會記得先餵飽你的,不會再讓你餓著。」左竟又為她夾了塊肉放進她的碗裡。
「沒有下次了,我明天就要回台灣,大家好聚好散,識相的話就快點把我的護照還給我。」唐依別開臉,不看他那充滿柔情的眼睛。
「多住幾天吧,等我日本的事情告一段落,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必,我不想與你有什麼牽扯。」她瞥他一眼。
該死,他這張臉她早該免疫了,為何她的心會因他的笑容跳得這般狂亂?
鎮定!鎮定!
她極欲與他劃清界線的模樣讓左竟頗為受傷,深幽的黑眸掠過一絲寂寞的幽光。
「是嗎?你真的就這麼不想與我再有任何牽扯?」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他為自己倒了杯清酒,和著嗆辣的酒,將隱隱翻騰的苦澀滋味一起吞下肚,以緩和浮躁苦澀的心緒。
已經兩年了,至今他仍然無法得知她當年為何執意與他分手。
當初他急著想找唐依問清楚,解開兩人之間的誤會時,日本分公司這裡發生了嚴重的弊端,危及整個營運,父親立即命他前來處理,等到整個公司的營運再度上軌道,已經兩年過去,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也懸宕直至今日仍未解決。
幾次他專程回台灣想找她解釋,弄清楚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誤會,她卻避他如蛇蠍,他始終無法見上她一面。
正當他煩惱著不知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時,唐伯父正好主動聯絡他,給了他這個機會。
所以,這回說什麼他都不能放棄,輕易讓她離去。
「沒錯。」看著他迷人臉龐上那抹略帶自嘲的笑容,唐依的心頭不由得微微一蕩。
她好不容易平靜了許多的心,因為他不經意流露的感傷神情而再度紊亂,而且不知怎麼了,他的神情居然讓她感到心裡酸酸的。
「好吃嗎?」左竟深吸口氣,緩和沮喪的情緒。
「不要以為用美食就可以收買我。」她瞪了他一眼。
「我從未想過要收買你,我只是想看見你開心而已。」他揚起微笑,讓自己不再看來那麼惆悵。
「我不領情。」她板著臉強迫著自己對他視而不見,否則,她很怕自己又會被他那迷人的眼神迷惑了心智。
「無所謂,我高興就好。」他對她的冷言冷語置若罔聞,又為她夾了塊生魚片放進她的碗裡。
當左竟準備為她夾另一道菜時,無意間瞧見一名正進入店裡的女子。
他微微愣了一下,嘴角隨即出現一抹鄙夷。
唐依擰起秀眉看著神情有異的左竟,發現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飄向準備坐在料理台前用餐的客人。
「你在看什麼?」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她的視線落在一名風情萬種、妖嬈美麗的女人身上。
雖然不太想與他有大多的牽扯,可是他的表現還是讓她忍不住心中孤疑。
「沒什麼,來,嘗嘗看海膽。」左竟若無其事地道。
那名女子似乎也察覺有人正盯著她看,回過頭來淡淡的瞟了他們一眼。
隨即,一道濃郁的芬芳伴隨著嬌媚的娃娃嗓音而來。
「竟,真的是你啊!」
唐依抬起頭看著這名有著一頭風情萬種的鬈發,穿著短裙露出一雙修長美腿,踩著高跟鞋朝他們優雅地走來的女子。
她頓時全身警鈴大作,瞬間進入備戰狀態,機警地盯著這名女子。
「竟,好久不見了,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茱莉呀!」美女的雙臂熱情地勾上左竟的頸項。
唐依心中一把怒火瞬間轟地點燃,張大眼睛有些咬牙切齒地瞪著這一幕。
左竟是何時認識這女人的?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叫左竟就算了,還在她面前對他動手動腳,難道那女人沒見到他前面還坐著一個人嗎?
真是太超過了!
好歹她現在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吧,雖然她本人並不承認啦!
「是很久不見了。」左竟若無其事地推開在他面前綻放著嬌媚笑靨的熱情女人,表情森冷不帶感情地睞她一眼。
「竟,我最近剛到日本,沒想到這麼有緣,居然會在這裡碰見你,我們有三年沒見了吧?」茱莉對他的冷淡視而不見,呵呵地嬌笑。
「我很忙,沒時間,你去找別人敘舊吧。」他輕蔑地瞥她一眼。
「別這麼不近人情嘛,好歹我們也曾經要好過呀,竟……」她以纖指輕點他的胸口,企圖讓他回憶過去他們兩人之間的美好。
唐依深深蹙起眉頭,他何時與這個女人交往過?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你還記得嗎?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好快樂啊。」茱莉不放棄地道。
「有這回事嗎?一向不是銀貸兩訖?」左竟直接拉下她的手。
「竟,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沒關係,等你吃完飯,我們可以好好地聊一聊。」
唐依緊握著筷子,怒火熊熊地怒瞪著眼前這個妖嬈的女人。
嗯——叫得這麼肉麻,她想害她消化不良嗎?
還有,那隻雞爪不斷地停留在左竟胸前吃他豆腐,讓她非常不高興,喉嚨像被食物梗住,胸口更像是燒灼了起來。
「竟,你不介紹一下這位小姐讓我認識嗎?」唐依壓下心頭竄起的無名火,硬是打斷他們兩人。「或是要請她坐下,與我們一同用餐?」
「沒什麼好介紹,你多吃一點。」左竟又夾了一樣菜放進唐依的碗裡,不打算再與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女人有過多的牽扯。
茱莉臉色難看的扯著唇。「竟,你別這麼不近人情嘛,這些年我最懷念的還是你呀。」
「你太看得起我了,相信有很多人都很值得你懷念。」他的眼中完全看不出對她有任何一絲眷戀。
「竟,別這樣嘛,我不相信你這些年來都沒有想過我……」
唐依將目光掃向一臉平靜無波的左竟,看他這神情,應該不是很開心再度見到前女友,這讓她心頭不再那麼不安。
不過,繼續讓這女人在這裡攪局,她這頓晚餐就別想吃了,會害她當場把剛剛吃下去的昂貴食材全部又吐出來的。
砰一聲,唐依生氣的用力放下手中的筷子。
她不悅的抗議聲音纖終於引起茱莉的注意。
「小姐,如果你想與你身邊這位男士說話,麻煩請你等我吃完這頓晚餐可以嗎?因為我怕等會兒我會不小心吐了你一身。」唐依坐直身子,圓眸一瞪,雙臂交握在胸前,冷冷瞪著這個像八爪章魚般黏在左竟身上的女人。
茱莉輕蔑地瞥她一眼。「你真沒禮貌,沒看見我正在跟竟敘舊嗎?」
「沒禮貌的是你,你知不知道你正打擾了我們兩人用餐?」唐依怒火熊熊地瞪著她。
這女人一點都不將她放在眼裡,當著她的面跟左竟打情罵俏的囂張行徑和傲慢的態度,讓唐依火冒三丈。
茱莉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後斥道:「我看你應該是個窮留學生,想找金主撈頓晚餐,有什麼資格打擾我與我的男友敘舊?」
唐依敲了敲桌面,露出一記冷笑。「這位小姐,不好意思,現在被你纏住的這個男人是我的未婚夫,你覺得我有資格打擾你敘舊嗎?」
「什麼!」茱莉驚愕地看向左竟。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你已經黏在我的男人身上很久了,可以請你放開他了嗎?我可是沒有很大的雅量可以一直容忍你黏在他身上。」
她朝茱莉綻放宛如玫瑰般美麗的微笑,眼底卻滿是敵意。
左竟詫異地挑眉,想不到一個對唐依來說毫無殺傷力的女人就將她收藏的感情激出來了。
看著她這副火力全開地扞衛主權的凶悍模樣,他的黑眸中綻放著激賞的光芒。
唐依這個小女人果真沒有讓他失望。
左竟聳了聳,對茱莉淡笑道:「你不是都聽到了?」
「我不相信,她不是你的菜呀!」茱莉驚呼,輕蔑地掃了唐依隨性的裝扮一眼。
什麼叫不是他的菜,早在八百年前,左竟這傢伙就把她這個小白菜整顆吞下去了,到今天早上為止還重新回鍋了好幾次,哪裡不是他的菜!
「對我來說,她是最美味的清粥小菜,讓我永遠回味無窮。」他話中有話的點醒茱莉,別再把他當成她的大魚了。
「竟,清粥吃久了會營養不良的!」
看著茱莉毫不死心的模樣和她話中的諷刺,焚燒在唐依胸口的那把怒火頓時往腦門沖,讓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忽地砰一聲,唐依倏地站起身,手掌撐在桌上,同時扯下左竟手中的筷子。
「不吃了,我們走!」說完,她用力拉起他,就這樣衝出店門。
左竟噙著如沐春風的笑意,任由唐依拉著他像個火車頭般氣呼呼地穿越大街小巷。
想不到一個跟他已經毫無關係的女人就可以輕易的將唐依的真心逼出來,能教他不開心嗎?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便可以再度贏得她的芳心。
直到來到一座小公園外,他才喊住她。「到公園裡坐坐吧。」
「有什麼好坐的!」唐依回頭朝他吼道。
「你不累嗎?」
「不累!」
左竟這個沒節操的爛男人,前女友都已經整個人貼到他身上來了,他居然不把她推開,還任由那個女人在他身上磨蹭。
真是氣死人了!
「依依,你剛吃飽就走得這麼急,胃會受不了的,坐下來休息一下吧,而且在公園裡看看夜景也很不錯啊,」
「不用!」
左竟沒有理會她的拒絕,直接把她帶進公園裡。
他逕自坐在位於樹叢間的長椅上,喘了口大氣,漾著興味的眸光不時瞄著身旁仍氣得滿臉通紅的唐依。
她現在除了一肚子火,更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質問他,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明明不想理會他那些事,可是,她愈是不想理會就愈在意,像是有根針直往她心窩鑽,教她難受極了。
只見她在原地不斷地來回踱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左竟歎了口氣,側著臉瞅著她。「依依,有什麼話就說,想問什麼就問,憋在心裡很難過的。」
「沒有,有什麼好問的!」唐依打死不承認,其實她真的很想問他,他對那個女人是不是餘情未了?
但如今她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他愛跟誰糾纏不清都不關她的事。
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光是看到那個茱莉用那種帶電的眼神勾引他,就十分惱火。
她不該這樣的啊!
「依依,我們認識也好幾年了,難道你會認為我對你完全不瞭解嗎?」
這個小女人,喜怒哀樂一向寫在臉上,神經再大條的人都看得出來,她當他眼瞎了啊,會看不出她對茱莉有著非常深厚的好奇心和警戒心?
「你……」這個可惡的男人,他為什麼這麼清楚的瞭解她啊!
「別跟我說,你不好奇我與茱莉的關係。」左竟眼底淨是促狹,嘴角微揚的瞅著他。
「好奇就承認吧,我會跟你說,滿足你的好奇心的。」
「她不過是想吃回頭草,這有什麼值得好奇的!」唐依佯裝一臉不屑。
「你不擔心嗎?」他試探地問。
「我需要擔心嗎?」她反問道。
「你難道不擔心我跟她再續前緣?」左竟挑眉睨她一眼。
「你要跟她再續前緣是你的事,我幹嘛擔心!」討厭,為什麼回答得連自己都覺得心虛?
「當年我對茱莉就已經沒有什麼感覺,我跟她之間不過是交易,各取所需,所以現在她對我而言更是沒有任何意義。」他直截了當地道。
「我已經說過了,你跟她怎麼樣那是你的事,不關我的事……」她打死不承認她心底真的很在意。
「真的不關你的事嗎?」
左竟看著她那憤恨的表情,明明已經是一身酸味了,還是死不承認,真是個嘴硬的小女人。
「當然。」
「那就好,畢竟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必要讓你安心。」他笑著說。
「誰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回視著他深沉專注的眼,唐依的心跳忽地亂了拍子。
「不是嗎?方纔你可是以我的未婚妻這個身份向茱莉自我介紹的。」他低沉的聲音裡有著笑意,眼神似笑非笑地鎖住她的眼。
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微笑淡淡地顯露在左竟的嘴角,帶著寵溺、帶著愛憐,還有更多是由心底散發的濃濃情意。
「那……那只是我一時氣暈了才會口不擇言,我一向不喜歡有人向我挑釁,藐視我,當然要還以顏色,最快的方法當然只有借用一下你未婚妻的身份了。警告你,我可是從來不承認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唐依嘴一癟,紅著臉反駁。
她發現他的目光好濃烈,被他炯亮的眼神注視,她不自在地垂下眼瞼,不敢對上他的眼。
「對我而言,你確實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揚眸一笑,他的深眸定定地注視著她。
這張泛紅的小臉呈現出嬌艷的風情,讓他體內的慾望一再騷動,他簡直無法相信她對他的影響力依舊這麼大,就快要控制不住對她的慾望了。
「神經病,誰是你的未婚妻啊,你繼續留在這邊妄想,我要走了,再見!」唐依有些惱羞地一跺腳,轉身欲離去。
「依依,等一下。」他喚住她,立即拉住她的手。
他暗勁一使,她一旋身,整個人便落入他的懷抱,被他箍緊在雙臂之中。
「你做什麼啊!」
兩人過分的緊貼讓她的臉頰不受控制地浮起紅暈,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懷抱。
「我想吻你。」左竟牢牢扣住她的下鄂,大膽又直接的表明自己的慾望,火燙的唇俯低,未徵求她的同意便逕自攫住她的紅唇。
他忍了一整晚,從在餐廳裡他就想狠狠地吻住她這張可愛誘人的紅唇,此刻已經無法再忍耐。
「放開!不行。」她還來不及反應,也來不及掙脫,小嘴就被他封住。
左竟灼燙的唇覆住她柔美的唇,狂野地纏著她,恣意的吻著,盡情釋放對她的思念。
唐依瞬間被屬於他的陽剛氣息吞沒,這個感官被他蠱惑,忘了掙扎,只能任由他火熱狂妄地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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