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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自然的童年,最美好!
高國輝的童年不是在田間小徑捉迷藏,和小友們拿鞭炮、泥巴互炸;就是在水門游泳,享受涼水灌頂的舒暢。
年輕時高國輝的父親高尚仁,和日後相繼成為職棒選手的國輝、國華、國龍三兄弟玩水時的珍貴合影。
山明水秀馬太鞍
花蓮老家庭院,是中職高家四傑的棒球發源地,高國輝和二弟羅國華從小在庭院中以報紙做球,把掃帚柄當球棒,進行投打對決;從彼此手中、相互競爭要敲出飛越圍牆的全壘打。最初兩兄弟一投一打,沒有捕手可以接球,只能對著牆壁丟球;後來三弟羅國龍也加入戰局,於是升級成「投、打、補」齊全的陣容。至於么弟羅國麟則是年紀太小,因此沒來得及趕上這段時光。
高家兄弟從庭院打到馬路,從桃園打回花蓮;庭院已逐漸無法滿足他們。於是高國輝領著兩個弟弟到台九線的路邊打球,一個不小心球就擊中往來穿梭的車輛;一見球打到車,三兄弟隨即四散逃逸;往往在車主下車察看時,早跑得一溜煙不見人影了。
美好的童年時光
也因為與生俱來的運動基因使然,生性好動的高國輝,一時半刻都坐不住;他小時候不喜歡待在教室;雖然喜歡聽歷史故事,但碰到數學和國語的教科書就呵欠連連。段考時大家都埋頭寫考卷,只有他選擇早早放棄,跟鄰座的玩伴在考試時聊天;因此頭痛的導師只好通知父母把他帶回家好好管教。
除了打球,高國輝最愛的就是游泳,小時候他常拉著二弟和鄰居的玩伴一起揪團去水門游泳;長大以後回憶起來才覺得很危險。聽長輩說起那個地方流傳有水鬼在抓交替……其實在童年時高國輝曾有一次游泳遇險的經驗:當時沒有抽筋,但不知道何故,明明站著水深才到胸口,卻因踩到青苔滑倒,一直站不起身;當時他沉在水底吞了好幾口水,就在要滅頂之際,有鄰居看到高國輝伸出水面求救的手,將他一把拉了上來;這次若不是玩伴眼明手快,後果可嚴重了。
年幼的高國輝並沒有因為此番遇險,而稍微收斂性情,他依然熱愛游泳。有一次他帶弟弟們跑到排水灌溉用的大圳探險,正巧碰到村民要開水門,看到圳裡有小孩走動;村民只好關上水門,趕緊詢問附近住戶:「是誰家小孩跑進去玩?」當時母親羅哈拿心裡想:「哪家的小孩沒管好,跑到裡面去?」同時間心念一動,才發現自己家的孩子都不見了,她跑去大圳邊一看,果然是高國輝帶著弟弟們跑進去玩,回家以後免不了全體被痛揍一頓。
在那個純樸年代,家中沒有電腦、沒有智慧型手機,光復鄉充滿著濃濃的稻穗和泥土芬芳;白天有蜻蜓飛舞、晚上有螢火蟲相伴;高國輝的童年不是在田間小徑捉迷藏,和小友們拿鞭炮、泥巴互炸;就是在水門游泳,享受涼水灌頂的舒暢。光著腳丫在田野、水門、球場奔馳,就是高家兄弟們最好的娛樂。
長大後,四兄弟都打職棒
高家四兄弟的情感之深,從名字也可看出些端倪。高國輝的名字是爺爺親自取的,而二弟是由奶奶取名。爺爺是退役軍人,奶奶也是軍眷,名字取自:「中華民國、國家光輝」這類字詞是很符合時代氛圍的。到了四兄弟中的老三,則是由父親高尚仁命名。而最小的弟弟的名字卻是高國輝親自取的;兩人相差七歲,當么弟出生時他已就讀小學一年級,當時身為大哥的他心想:
「嗯,三弟國龍的『龍』,是傳說中的動物,小弟的名字,得有一個對應的神獸才行,這樣我們四兄弟的名字合起來才有意義……。」
於是他想到用麒麟的「麟」字,這一點也傳達出高國輝自幼的興趣取向:雖然對於國語、數學這些學科不太在行,但他非常熱愛歷史和神話,因此給了弟弟一個帥氣的名字。但這個名字卻讓羅國麟小時候吃足了苦頭。他常埋怨大哥把他取了個筆劃這麼多的名字,不只剛學寫名字時,十分麻煩;若碰到老師罰寫姓名的處罰,就更痛苦了。
但沒人想到姓名合併起來,令人感到炫目的「輝、華、龍、麟」四人,日後竟然創造了中華職棒裡唯一的「四兄弟都打職棒」的傳奇。
擁有阿美族血統的高家四兄弟,是否也有和同出身阿美族的林智勝Ngayaw Ake (乃耀.阿給)、陳鏞基Mayaw Ciro (馬耀.吉洛)、張泰山Ati Masaw(阿帝‧馬紹)這樣的原住民名呢?其實,林智勝、張泰山、陳鏞基的原住民姓名,都是由原住民老長輩取名的;而高國輝的阿美族血統來自母系。但因為外公很早過世,外婆又不太會取名字,所以最後沒有給幾個外孫取下阿美族的名字。同樣地,高國輝聽得懂阿美族語,但說起來並不流利;反倒因為高中在高雄念書,台語說得比阿美族語還溜。文/高國輝,卓子傑
摘自《四百英尺外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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