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5-1-16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860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8085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十章】
「古魔今日心情看來很好。」
來到冰崖聲的莫英東,看著對面的光璨水瀑,無數的黑色煙光從水瀑後揚透出,甚至聖光所化的泉水已夾雜一些青紅魔息,顯示七光虹箭威力消失在即。
「明日將給人界一場震撼,本魔期待這個極品能重挫風湛和金曦。」
「古魔已掌握界賢者的行踪?」
界賢者一直在四大聖君力量保護的山城莊園內,以目前的情況,除非黑魍古魔脫身七光虹箭可破此莊園的力量,否則便是界賢者離開莊園。但人界大賢者本身擁有天命的聖光護符,行踪豈是如此好掌握。
「漩渦岳傳來訊息,明日界賢者將出現在原聖山。」
「原聖山。相傳能引動天際力量,應該和近來一直謠傳聖院要聯合四大聖君在北方劃下棱界光有關。」莫英東道。「此舉,應是防患北方的魔物之亂,禍及人界更多地方。」
「光城聖院以為這種方式就能組人界再次成為魔的天下嗎?」黑魍古魔冷笑。「白冰原下,這股千年積壓的魔威憤怒,將讓至上界戰栗,本魔要至上界為遠古時期的愚蠢付出代價!」
「白冰原下的力量雖足以毀天滅地,運用掌控上還需時間,要以此對上光城聖院和四大聖君所守護的人界,古魔須小心變數。」他提醒。「現今人界不同於遠古時期,尚有暗藏的遠古神魔,蝶血之隕和虛空之裂,數百年來雖不知行踪何處,但他們確實藏身人界,古魔在轉裁庭失利,不就因為遠古神魔中的無聲之滅出手相助。」
「無聲之滅竟出手相助人界,確實讓本魔意外。」
「這是我要提醒古魔的另一件事。無聲之滅之認妖魔君王為主,她在人界的出手,定然是魔王的認可。」冷揚著眉,莫英東再道:「古魔難道沒感覺到日前北方無論空氣或大地,傳來異樣氣流,那一天,人界眾魔都從內心深處感到戰栗,天際降下無形的冰藍魔光,地上升起森寒氣流,魔王威像忽再妖魔腦海出現,讓群妖百魔立即屈膝,因為唯有屈膝才能免於一死,不從者,從頭開始軀體碎裂,此種現象,只表示魔皇大公已來到人界。」
此時,四周頓起氣旋,連水瀑都呈驚濤般動盪不已!
「很好,那日的感受果然不假,撼宙之毀真的來到人界,此刻他應該藏身在空間深處,覬覦這個人界!」古魔振聲高叱:「本魔就讓他清楚,真正的魔和仿物是什麼差別!」
「古魔暫息雷霆,妖魔界與至上界有三界鑰約 的約束,相信魔王入人界,定然不是真身而入。」
「這群非魔非神的賤種,不容至上界,就想來改造妖魔界,最後還和至上界合作不侵犯人界,可笑,終究是魔的仿物。」
「只要古魔一日未脫身七光虹箭,他們每一個存在就是極大的變數,一個遠古神魔,神性力量就強過人界聖君,魔性力量更強過人界任何一個大妖魔,古魔還是掌握好冰原下的力量,才能笑看這個人界翻覆。」
此言讓水瀑後的魔者沉吟另一番思量。
「直言你的見解吧!」
「原聖山擒界賢者,古魔該慎思,主攻或可交由鏡魅,此山能引動天際落雷,對古魔再出的意識不見得是好事,若此時遠古神魔暗伏而出,再傷及古魔甫恢復的意識,這個後果相信古魔清楚。」
「以你之能,足夠擋下暗伏的遠古神魔。」
「我之能確實可一檔遠古神魔,但得我願意一起出征原聖山才行。」他可不打算同行。
黑魍古魔沉哼。
「我早說過,與你古魔瑁剡只是一則交易,助你拜託七光虹箭,不負責幫你進行任何殺戮,甚至牽制誰。」
「看來,讓你屈膝,已成本魔脫離七光虹箭後,最為期待的事。」
莫英東只是揚起一抹定然的微笑,道:「那麼,在此先祝古魔旗開得勝!」
紫白千瓣晶棺內,一張美如絕色女子般的容顏,蒼白殭冷!
一想到那雙深邃藍瞳,再也不會在生氣時凜著精銳寒氣讓她膽顫,更不會在她受傷虛弱時,溫柔的凝鎖她,悲慟扯碎了她的心。
如果月帝不曾認識她,不要愛上她,就不會為她付出這麼多,甚至不會離開銀月古都,那麼這些危險他都不會碰到。
月帝也不會因她而死!她承受不住月帝的死亡。
「不——」
驚醒的蘭飛,駭然起身,擦著直流的冷汗,隨即看到自己一雙小小的手,現在是百日,她變成小女孩的模樣。
她起身,依然感覺到虛弱不穩的氣流,要把聖君的封印逼出藏在其中的聖氣和結界相融,太耗費體力與靈力。
「為什麼噩夢越來越清晰?」雖知越在乎,越容易受到預見畫面困擾,但,隨著每一個場景應驗了預見畫面,她的心越來越恐慌!
她沒有辦法想像失去月帝,到底要怎麼擺脫一再應證的預見畫面?和月帝徹底劃斷關係嗎?想到這,蘭飛心中難受,她不要與月帝形同陌路,不想月底用冷漠的眼神看她,但她更不希望月帝出事!
「飛飛,你終於醒了。」廉貞進來看到清醒的她,連忙過來。「席斯說你昨夜回來,整個人像遊魂一樣。」
「席斯?」
「他在花苑遇上你,還說你話都還沒開口,就忽然倒下了。」
「是嗎?」蘭飛只記得一陣暈眩,隱約有人抱起她在講話,她一直以為是光城聖院巡守的人。「真倒霉,怎麼會被這傢伙遇上,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擺平他不胡說八道。」興風作浪又愛四處挑撥的傢伙,一定會以救了她為籌碼,做出要挾!
「大司聖說你要動用靈氣去催出聖君封印的力量,耗損太多靈氣。」廉貞幫她倒水。「昨夜雖遇上冰魘魔作怪,但最後不是跟月帝離開了嗎?怎麼會搞到這樣?」
「沒辦法,月帝表面沒刁難我,誰知背後跟我高手段,答應讓我回南方宮殿,卻在花園內暗施手段下結界!」蘭飛沒好氣地把昨夜的狀況說了一遍。
「難怪月帝一大早就派人來要傳你一見,哎。你喝慢點。」只見蘭飛嗆噴一口水,廉貞忙拍撫她的背。「放心吧!大司聖回覆說,你一早就去妖精界的皇族,說明銀星石的修復狀況。」
「今晚要怎麼辦?」太陽下山,她得往月帝的宮殿守護。
「今晚邀大司聖上衣月帝之行,商議明天往北方修羅界開啟棱界光的守護。」廉貞拿走她想到激動不自覺握緊的被子。「在半神魔人的地盤進行可不是小事,商議完時間也不早了,大司聖會找個理由把你拎回來的。」
「也只能如此了,等棱界光的事結束再煩惱了。」蘭飛苦惱地支著小臉。
「不過月帝想用結界逼出你的真面目,可見他內心對你的懷疑很嚴重。」
「什麼叫真面目,我又不是妖魔。」嗟。「我就知道,一年多前的月帝不但陰險,胸襟的障礙一山高過一山,光和他對看,就比跟妖魔打架還累!」想當時的她多辛苦。
「會嗎?月帝以前和現在都一樣呀!」廉貞替她梳頭髮,八歲小女孩的頭髮真是柔軟。「根本是你自己心虛吧?也不先想想,明明都是你自己先做錯,才會每次對上月帝,偏見特別重。」之前是說謊欺瞞,現在是拉一堆人下水,說更大的謊作更大的欺瞞。
「呃,嗯咳,我好餓,叫人拿吃的進來。」看外面天色,應是過午了,她一路昏睡,醒來又虛又餓。
「沙婷等會兒就拿來,帶上這個好不好?」廉貞拿出粉色髮帶和碧綠可愛的蝴蝶飾品。
「不要!」一看就知道給小女孩用的。「我不是小孩子!」寧願散著頭髮,也不要一堆小孩子的衣飾上身。
在航界船隻好都忍了,但在這裡有很多光城聖院的人,她要有四季之首的威嚴,這幾天雖是合身的小女孩衣物,但她總是簡單琯著頭髮,一身素色衣服,太陽下山,才恢復她一身驕傲的大人衣裳。
「不戴,就別想吃了!」沙婷進來,把滿盤視物放在遠遠的桌上。
「我自己到廚房吃了。」廚房大嬸會做給她吃,蘭飛說完就跳下床,卻無力虛軟地攤跪在地上!
她得靈氣耗費太大,又一直沒吃東西,肚子正餓的咕嚕叫。
「我忽然覺得別個頭飾。也不錯。」先填飽肚子再說。
「那就穿上這套衣服。」沙婷笑盈盈地蹲到她身邊,亮出一套粉白的小女孩衣裳,上面綴染著綠色小花卉,相當俏麗、可愛的小孩子衣飾。
「還有套上這雙小靴子。」廉貞也蹲到另一邊,除了髮飾外,還拎著一雙瞳色的小靴子。
蘭飛看著這兩人,充滿熱切地看著她,在荒魁之原的這幾天,這兩人就一直要拿各款小女孩衣飾打扮她,她抵死不從!
「你們。不要以為我現在是個小孩子,就沒辦法對你們怎麼樣!」
一雙小拳頭握緊,粉嫩的小臉上,磨著小小的牙關,看在沙婷、廉貞眼中,只覺得真是可愛極了,不欺負太對不起自己。
「你不吃飯啦?」沙婷問。
呃!小小身軀一怔。
「忘了跟你說,廚房大嬸這時間不在堡內。」廉貞一副想起來地道。「好像到中央人界的市鎮去採購。」
粉嫩的蘋果臉蛋上,睜大了圓圓的紫瞳,小嘴也愕張。
「既然你不吃,那我就先收走食物了。」沙婷起身。
「好吧!這麼驕傲,那我把衣服、靴子都收了。」廉貞也一副放棄道。
白髮下的笑臉「啊」了一聲,最後埋到小手臂上,嗚咽了一下。
「我,我穿就是了!」骨氣這種東西,她從來不在餓肚子的時候逞強。
花園內,午後的陽光透過枝葉,篩灑在綠茵上,沙婷、廉貞穿梭在樹林和百花中高聲傳喚等人。
「飛飛,快出來,髮飾還沒別上呢!」
「你自己答應,怎麼可以偷跑呢!」
就怕她吃飽恢復元氣後偷跑了,兩人盯得很緊,沒想到小蘭飛喝完最後一口湯,忽指著門口喊大司聖,沙婷、廉貞才轉頭髮現無人,再回頭,死小孩就溜了!
「哼,逃得了今天,還有明天等著她。」
「還等明天,叫她把今天的承諾吐出來。」
兩女不甘心地繼續在花園中尋找。
離她們不遠的一顆大樹上,一個小小的身形,藉著枝葉掩藏,嘴中咬著雞腿,小手用力地把髮帶撤下!
「別想本司聖本你們玩打扮小娃娃的遊戲,身為四季之首,豈會任你們耍著玩。」
從她變成小女孩後,大家忽然都喜歡帶她去中央人界的街道上逛,還特別愛展現地牽著她的手走路,炫耀他們牽著可愛的小女孩。
連苛刻的大司聖,在她變成小女孩時,五官線條特別慈善柔和,但太陽一下山,看到她整裝成「七殺」模樣,開始要欺騙月帝,老頭猙獰的模樣就顯露出來了,害她一度懷疑老頭是不是也有一到晚就變臉的封印!
不但數落她覺得欺瞞聖君一事,拖大家下水,還一再提醒她,萬一月帝恢復記憶,不諒解光城聖院,為讓聖君了解聖院的「公平不護短」,光城聖院絕對會嚴懲她,知道聖君消氣。
「懲罰聖使只為了讓聖君消氣?」啐!「太過分了,把光城聖院當什麼了?聖君很神聖,但聖使的名銜也有個聖字呀!」命運差真大了!「我這四季之首真空虛,老是被自己人拿去威脅要消聖君的氣!」
蘭飛嘟囔囊地抱怨,扯完髮帶,用力咬著雞腿,想到大司聖繼續告誡她,月帝恢復那一天,她最好有自覺頂下全部的事,否則對聖院造成的傷害太大了!
「我看傷害最大的,應該是老頭從月帝身上得到的奇珍異寶吧!」
因為老頭還特別交代,若有任何事傷害到他和這些異寶之間的深厚情感,造成他老人家和寶物們的生離死別,他一定讓造成這件事發生的禍首,徹底了解「痛不欲生」地活著是什麼感覺!
「我看徒弟都是老頭拿來兜售喊價的!」嗟。
把啃完的雞腿骨隨手一拋,馬上聽到一聲痛哎。
「哪個混蛋敢暗算本神官!」
「席斯!」蘭飛撥開枝葉,看到下方那熟悉的人。
「飛飛!」席斯抬頭對上那雙紫瞳。「你在上頭乾什麼?」
他的叫聲卻驚動了在另一頭找人的沙婷和廉貞。
「飛飛在哪?」
「對呀!你看到她了?」
沙婷和廉貞連忙跑來,四處張望。
「我是看到蝴蝶在空中飛呀飛,飛飛哎呀,飛過去。」席斯拉著很平的聲調,僵硬地抬手指著遠方空中的蝴蝶。
兩女同時冷眼橫過他。
「有病就要醫,東方城堡的御醫能力不錯。尤其對治療胡言亂語,功能顯著。」廉貞保證道。
「一直站在那乾什麼?」站在枝葉橫生的樹後,還直挺挺的,樹影上遮下掩,整個人看來像罩在陰沉沉的暗影中,讓沙婷看到受不了。
「遇上小煞星只好——哎呀」席斯講到一半叫了一下,脖子縮了縮,再僵硬地道:「別理我,我正在思考,你們。有事去忙吧!否則。我的呼吸越來越不順了。」
「那我們要去找人了,不打擾你了。」沙婷朝他揮揮手。
果然一道緊緊攀抓在席斯背後的小身形,馬上踹過席斯的被躍身而起!
「還想跑!」
「你的髮帶丟哪去了!」
看到她又頂著一頭散發,廉貞、沙婷火大,這頭一句身形不穩的席斯,被接連重來的兩女直接推開,整個人貼緊一旁的鬆軟泥地上!
「等著,你們這幾個對本神官這種態度,一定要叫大司聖重懲你們!」席斯磨著牙要從軟爛的泥地爬起,卻又被一道力量撲倒!
「席斯,這次真的是不小心的,和大海那次不一樣!」蘭飛伏在他背上,用力交代著:「我保證,等我和月帝大婚,絕對會給你「貴寶」招待,說定了,你千萬不要記仇在心上呀!」她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再惹小人。
「站住!」
才說完,沙婷的聲馬上回頭再殺到!
「就這樣了!」說完,小身軀馬上蹦跳起,跑過他的背,踩上他的頭,借力跳起,遁入前方的草叢後躍上大樹,沙婷完全無視地上的身軀,跟著踩踏過,一路追人!
被整個踩趴在地上的席斯,從面龐到身軀與四肢,都和爛泥做了最緊密的結合!
「我會讓你們追到才怪!」站在大樹上的小蘭飛,朝沙婷吐舌做鬼臉,甩動手術的寶石花戒墜炫耀。「有這個花墜,讓我能掩藏氣息,誰都別想追到本聖使!」
妖精界皇族對歷任春之聖使向來友好,因此樂於幫她打點一身行頭,偽裝成妖精界皇族的人,甚至給予她一切寶石花墜,助她掩藏氣息。當然,她必須確保銀星石一切無疑。
小傢伙驕傲地說著,甩著繞在小手上的寶石鍊墜,卻不小心甩飛了出去,鍊子掛到一旁靠近分隔牆的大樹枝葉上,沙婷見狀快速奔過去,要趕在她之前去下寶石花墜,小身形更快搶身躍去!
而這頭,埋在地上的席斯,終於顫抖地板起第一根手指頭,接著五根指頭動了動,再撐掌從爛泥中拔起身!
「無、無論聖使、神將和傳使聖女、這一代。與、與前幾代差真大!居然這麼踐踏本神官,幸、幸好,我身子骨硬,還行!」
比起大海上,被春這丫頭從頭到腳踩一遍,還有各家術法招呼他,今天小傢伙蹦跳幾下,他還撐得住!
只是,就算他骨子裡有鐵錚錚的硬骨,剛強難撼的肌肉,也不能這麼欺負他呀!
「哈,你輸了!」
只見蘭飛從沙婷手中搶先一步來到大樹上拿到鍊子,正得意時,卻被搶奪不成的沙婷,撿起地上小果實丟中她的小手臂,手上鍊墜再次飛出,這次掉出分隔牆!
「大家難道都不知道,「大神官」是要用來尊敬的嗎?」席斯哀怨著,撐起半身,把入嘴的爛泥先吐掉。「一定要、要想個辦法,把這些。頑劣的傢伙徹底重新好好教育一次!」
「慢著——你不可以翻過那道牆——」忽然, 廉貞的聲來到,急奔地要製止什麼般,踏上不平的地,重重一跺(席斯的背),大喊:「翻過去,你就是自找苦吃了——飛飛!」踏過有點絆腳的石頭(席斯的頭),她扼腕自己來不及阻止前方的小傢伙翻過分隔牆。
一過高牆,蘭飛落入一堆繁花中,她慌忙要找寶石花墜,這裡是月帝的宮殿範圍,她必須快快找到離開。
在她焦急地翻著花草尋物時,忽然一個溫柔得聲,隨著紅色的花墜在她眼前搖晃。
「這是你的?」
「寶石花墜!謝謝!」蘭飛感恩地要接下,卻對上花理夫人一雙含笑的眼。
「真是好一個漂亮又可愛的小女該。」花理夫人馬上拎住轉身就要跑的小傢伙。
「夫、夫人,我」
「不用這麼緊張,叫花理姐姐就行了。」花理搖著寶石花墜。「你想要這個墜子,就跟花理姐姐走一趟。」
「我」
「乖,聖君在那邊和人討論事情呢,不可以過去打擾大人。」花理夫人牽起她的小手朝宮殿內走。「跟姐姐進來,我拿點心給你。」
月帝在花苑那頭,呼,不用擔心遇上。蘭飛乖巧地裝成小女孩,跟著花理夫人來到一間寬廣、典雅的大書房內,整個內部建築呈圓形挑高,四周環繞著古雅的木架書層,一排排層架上,擁有每個聖君國度內的藏書。
蘭飛知道這間寬廣的大書房,除了給聖君和臣子們使用,若賀格公爵和其他國家派來謁見的使者,私下接見的話,聖君也會使用此書房商議事情。
「來,在這等一下。」花理夫人彎下身,抬起她的小臉仔細端詳,除了好奇,還有濃濃的歡喜。「真是有趣又可愛極了,小時候就這麼不得了,難怪長大後讓人愛不釋手,連我都要讚歎,他真是好品味、好眼光呀!」
莫名的話讓仰首的小臉一頭霧水,為什麼這些話聽來。這麼有玄機?!而且那溫柔美麗的雙眼,掠過一絲絲。興芒!
這不大對,一定是她煙花,因為這種眸芒她只會在席斯眼中看到,花理夫人溫婉賢淑,實在對不上這個感覺!
「乖乖呆在這,不要亂跑,姐姐去拿點心給你。」
「我的寶石花鍊子。」
「姐姐替你放在這,吃完點心才可以拿走喔。」花理以哄著小孩的溫柔微笑,薑花墜鍊子掛在一扇窗邊的窗紗掛鉤上。
蘭飛待在書房獨特的一處,牆呈六面切角環繞,其中三面皆有落地大窗,透進的光線令人舒服,能更寬廣的瀏覽花苑景色,感受風拂面而來,此時三面大窗皆敞開,看著繁花綠茵迎著溫煦微風,讓人舒服得想深深吸氣,感受這美麗、寧謐的午後。
她對東方城堡最深刻的印象,是百年一會的「三界鑰約 」時,記著需求靈氣的她,在議事大廳,不顧一旁眾人,直接躍上議事長桌,衝過去撲倒月帝強吻,當時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靈氣,結果自己搞到落實這樁婚事!
想到曾做過的蠢事,蘭飛搗著小臉,真不曉得當時的她哪來的勇氣去飛撲月帝!
就在她放下小手,看向落地大窗外的花景時,眼前一道修長、俊挺的身形震駭住了她!
「白髮、紫瞳。」站在花苑內的月帝,正要走進書房,卻見到眼前的小女孩站在書房內,他深邃藍瞳沉瞇起,因為他感覺到月暉的封印氣息。
蘭飛驚駭到連退著身,為什麼月帝會在這兒?!
「你有朕的封印氣息?」
當精光緩緩掠瞳,蘭飛轉身就跑,想從另一扇落地大窗奔出,大窗卻比她速度更快的關上,她轉而奔向另一扇,大窗也猛然關上,再回頭,月帝所佇立的那扇窗不但已關上,同時月帝的身形已不見,隨即「砰、砰、砰」的驚人聲音震響著寧靜的書房!
放眼而去,書房內,無論落地大窗與牆上單窗,全被一股力量關上,月華光影落下書房,屋內充滿了熟悉的聖氣湧動!
「陛下!」也在花苑不遠處的伊爾貝將一切盡收眼底,就見月帝再出現的身形,竟是書房內。
月帝來到書房內了!感覺到那逼來的氣息,蘭飛嚇得奔向最裡面的一排書架層,想躲藏起來!
外面,伊爾貝想打開落地大窗進去,卻發現窗內呈現一片霧狀的月暉氣息,他看不到書房內的情況,也打不開落地大窗,月帝以月華落界,劃出了誰都不可進入的範圍。
當蘭飛低身在層層書架中奔躥時,卻發現體內的時間封印開始產生一樣,月帝的月華落界,雖和封鎖的結界不同,卻會引動體內的封印。
「小女孩,出來吧!」月帝走在一排排的書架中,犀利的藍眼尋看著。「在朕的力量內,你離不開的。」
「朕不會傷害你,乖,快點出來。」思及對方是個小女孩,月帝輕柔口吻。
「朕只想了解你身上的封印,是怎麼回事?」
來到書房另一側,只見層架書道上,竟有凌亂的小女孩衣物,月帝皺眉。
蘭飛一身赤luo地躲在最後面的書架,時間封印恢復後,她只好匆忙地解開衣物,卻不及拿走,月帝已接近,感覺往陰暗處躲,預估著目前的情況。
月華落界不像月帝的結界那麼堅硬,但若動用春之印的力量,會暴露她的身份,蘭飛沉思著,覺得拿回寶石花墜,花墜有妖精界皇族的力量,應可一試月華落界。
此時,月帝不再開口,只是沉步於書房內,蘭飛小心避開那頭尋人的步伐,慢慢地終於再接近掛著挂墜的大窗,她先扯下淺色窗紗,才罩上身,就感覺到身後的氣息,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月帝已站在身後!
蘭飛心跳如雷鳴,隨即毅然咬牙,拉緊紗窗,倏然回身想以速度掠到月帝身後,進而脫身!
快得不及眨眼的動作,卻在錯身要掠過月帝身側時,窗紗罩得只於一對紫瞳對上月帝那雙精凜藍瞳,這一瞬,蘭飛差點停了心疼,尤其當月帝月璨般的金色長發,忽在她眼神揚開時,她才知道月帝隨著他的動作而動,甚至比她更快!
「站住,你是誰?」
蘭飛只感一陣輕光般的月華帶著薰暖的溫度,拂頰、掠身,月帝已快她一步擋下她的去路!
蘭飛愕然止步,忙退離他數步之外,她抓緊身上唯一的窗紗,心中訝異的是,月光竟能像風、像水般讓人有感覺!
雖知四大聖君的力量強大,但認知一直在守護,再加上歷任聖君極少踏出自己守護的國度,因此對聖君擁有的力量,始終有些神秘的距離。
「在朕的力量內,你出不去的。」
月帝只見眼神裹著薄紗,明顯一身赤luo的女子,渾圓高挺的雙峰,盈翹的粉色汝首在窗紗花紋的部 分鏤空著,更顯若隱若現的誘人,隨著身形的移動,腿間的春光也難為薄紗所掩!
「露出你的臉,朕不會為難你。」月帝呼吸忽轉為沈啞道。
月帝並不喜好追逐聲色,從他還是皇子時,一些皇親、臣子和他國使者,為討好未來聖君而設計的歡情縱慾場面,他見過不少,有意獻身者更多,但對那些誘惑的妖嬈酮體,他毫不動心,彷彿天生淡薄於情意。
哪怕第一次讓他動心的女子,花理,美麗又獨特的情人,他 們見解相同,熱衷討論、解析事情的發展,花理帶給他的是理想上的契合,相知的知己,兩人間少有激烈的情慾吸引,但眼前的女子,為何讓他有種熟悉與焦躁,一份難以確定,又渴望碰觸的感覺,他想扯下她掩身的薄紗,看清楚薄紗下的赤luo酮體,為何這麼強烈地衝擊他!
蘭飛緊張的潤著唇,雖知淺薄窗紗遮掩不了太多,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雙手抓緊身上唯一裹身的窗紗,掩緊半邊的面龐。
月帝身後的落地窗鉤掛著她的寶石花墜,幸好窗簾束繩掩蓋住,月帝沒發現,她必須想個法子才行。
「朕給過你機會了。」
見月帝再抬手,月華之氣凝指,蘭飛一震,猶豫著難道真要出手回擊月帝?!
隨即想到這個行為的下場,絕對只有悲劇,而是是她個人悲到不行的慘劇,不論她此時的靈氣為何,能否打得過月帝,於公於私,敢打聖君,她的人生會提前玩完!
蘭飛轉身想往書房另一端躲去,卻一轉身,窗紗一角馬上被扯住,她驚呼,因為幾乎被扯落的窗紗,赤luo雙峰露出,她靈機一動,順勢被扯向月帝,甚至藉此撞入他懷中,逼得月帝退了幾步!
「你的體內有朕的封印。其他力量?」月帝對猛人入懷的嬌軀一怔,但更讓月帝震驚的是,那幾乎貼上他胸膛的汝峰傳來了另一種熟悉的悸動,她的體內有他特別的力量?!
你是誰未及問出,甚至不及看清她的面容,乍至眼前的紫瞳,隨即是溫熱的紅唇吻上他,緊緊地纏住他的唇,月帝藍瞳從愕睜到伸手握住她的雙肩,想要拉開她,對方卻趁機將他推向身後落地大窗邊的牆,隨即整個身軀貼緊他,到他反應過來時,一道幽暗罩來,原來是她扯下了窗邊的深色窗簾罩上兩人!
在月華落界內,陽光已被隔了一層,如今再透入深色窗簾內,視線變成另一種氳蒙的色調,朦朧得只見依稀輪廓,尤其在來人有心的迴避下,月帝始終難以看清她的面容,但月帝的已有猜測。
「月帝」紅唇在他唇上低喚,繼續吻著他,粉舌探入他唇內挑動著他,被她壓到牆上的月帝,雖沒回應她,但原本握住她雙肩的大掌,已滑下她的手臂,像要擁她入懷。
蘭飛知道「月情金印」一旦相貼,就算沒有結合,也必然相誘,這足以讓月帝整個陷入對她漸起的情慾中,他的困惑、疑問與警戒,都將按下。
深色的窗簾中,罩住兩人急促的呼吸,纏吻的紅唇離開後,在他顎下輕喘,柔順的髮絲廝磨他的下顎,熟悉的聲音讓月帝確定了懷中的人,真是他心中所認定的人。
一掌撫上了她的長發與滑膩的luo背,另一掌甚至直接覆上了她左汝峰,因為她的心口一直有股悸動他的力量,他卻始終抓不住力量來自哪?顎下的臻首對他的動作一顫,尤其大掌覆上她的汝峰揉撫時,她伸臂抵在他胸膛上似要抗拒,最後頜首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撫摸著身軀。月帝吻著她的髮絲,感受著在懷的赤luo嬌軀,從那聲低喚後便不出聲,月帝更不想打破此刻的氛圍,他有種感覺,若開口喚她,她定然要推開自己,月帝不明白為何她的態度會是如此矛盾!那雙眼像是有很多話想說,似是有情,卻又保持距離,這讓他慍惱,從她一出現,他的心和眼幾乎都離不開她。更沒想到,她此刻的主動靠近與溫栓的在自己懷中,竟讓他這麼激動與渴望,渴望到他快要抑制不住心中那股複雜的翻湧,他既想溫柔地擁住她,卻又難掩一股欲濤與情慾的交織,想狠狠地佔有她!在月情金印的催激下,月帝被擾動的心,再也隱藏不住,一股悸動,一種揪扯,像喚起了什麼,分不清為什麼有這種情緒,只知不停地干擾他意識的身軀,此刻就在懷中!當月帝猛地轉身,改將她覆壓在牆,一膝切入她腿中,讓蘭飛整個身軀離地,跨在他腿上時,她驚喘一聲,幽暗中的藍瞳炯視著她,因欲/望與迷茫而列燃著兩簇焰芒!
「你的體內有朕的封印,你的心口,還有一股朕的力量,而且是朕私人對你所下,但那到底是什麼?」他感覺得到那是一種很親密的力量,但怎麼讓它出現?
月情金印,月帝第一次對所愛的女子施下,除非結合,他才會清楚,這道「愛的封印」是他自己親手所下,只為感應她的安危。
蘭飛無言地扶上他的面龐,撫著他的口鼻,感覺到濃重的熱息呼在她手上,她靠向他,汝峰再次貼上他的心口,月情金印的力量再次激盪出月帝的呻/吟,蘭飛看著金色顱首緩緩埋入她胸中。她啞吟地感覺那熱燙得唇印上她的心口,隨即含吮著她的汝首,從輕吮到身吮的扯囓,金色顱首迷戀 於她的汝峰,烙著熱烈的印子。
身軀成功引誘月帝的注意力後,她另一手趁機伸向窗鉤,終於去下掛在上頭的寶石花莖,一到手,她握緊地藏到身後。
忽地,她的身軀忽被抱舉起,在她一陣愕然中,聽到月帝一聲叱喊,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力道之遽讓蘭飛痛吟得差點開口求他放手!
「你的一切,為何這麼撩動朕?」月帝以身軀感受著她體內所蘊藏的力量,想了解為何她體內那些讓她熟悉又難以理解的力量,不停地激起他體內一股燒灼的欲/望!
「你能感覺到,你對朕造成的影響與痛苦嗎?」再次將她壓到牆上,這次迫她分張著雙腿,不理她痛呼 的驚喊,腿間的亢挺,隔著衣物重抵上她,他蓄意的粗暴,濃濁的呼吸在她耳畔低吼著!
蘭飛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身下他雄起的慾/望,逼她感覺那份堅硬,隔著衣物的積壓,讓赤弱的芯瓣鈍痛,她顫喘著。
「你一直迴避,卻又忽然靠近,簡直像知道朕對你的感覺,好玩地玩弄著朕的反應,你到底要什麼?」他又是隔著衣物憤然一頂。
「好痛你好可惡。」蘭飛終於啞著聲再開口,推打他的胸懷與肩膀。「從一開始,欺負我的人是你,該問你,你要什麼?」
蘭飛知道月帝氣得想撕了她,但腿中傳來的慾/望讓她確定,他更想吞了她,或許是這種微妙的氛圍,朦朧地罩住了一切,讓她轉為大膽。
她吻著他的額,再次來到他的唇,故意以囓咬的力量挑釁般,在他的勃挺上動著身軀,回應她的,是吞噬般的激吻,彼此的唇舌像在較勁般攪動,好一會兒後,蘭飛伏在他肩上喘息,月帝雙臂的力道依然沒有放鬆!
縱然抱得她吃痛,腿間的鈍壓更令她難受,但蘭飛卻不想叫他放手,她也貪念這個擁抱,渴望在他懷中,繼續感覺月帝所帶給她的一切。
「你的身上,甚至還有另一種遊竄的力量,也是屬於朕所下?!」這接近結合的姿態,讓月帝再次有了發現。
為何在她身上的力量,如此衝擊著他,卻又讓他找不到根頭!
蘭飛閉緊眼,知道他說的是盤繞在私/處的小金蛇,這條被月帝烙來當情趣,懲罰她的小金蛇,沒有月帝引動力量,是不會離開它盤繞的地方!
她忽然想笑,徹底了解自作自受,選擇對月帝隱瞞身份,卻又離不開月帝,身軀滿是月帝種下的氣息,豈能不引月帝注意。
「朕為何會在你身上下如此多的力量,你到底是朕的誰?」月帝快被這股迷茫逼瘋!「告訴朕,你是否一直在欺瞞朕與你的關係?」
月帝連串的疑問,驚醒迷濛中的蘭飛,紫白千瓣晶棺再次撞入腦海,她募然想起預見畫面,陰暗的光線中她luo身激吻著他,不正直剛剛罩下窗簾的那一幕!
預見畫面一一應驗,接下來,月帝一旦佔有她,等待應驗的,便是月帝的身亡?!
當月帝要往她腿間撫去時,蘭飛猛然推開他!
「不——」
她不能讓預見畫面實現,她要改變預見畫面,只要不然月帝再靠近,只要不然月帝再得到她——
不待月帝反應過來,她手上的寶石花墜迸閃出一道異光,掠過月帝眼瞳,幽暗中,忽射入的刺眼銳光,螫得月帝幾乎失去視覺!
蘭飛馬上扯過深色窗簾,轉身朝另一扇大窗奔去!
「不、朕不准你走——」感覺到她的奔離,月帝大喊。
蘭飛逼出寶石花中的靈力,一股玄氣沖開月華落界,落地大窗隨之敞開,身後月帝的聲已至——
「七殺!」
衝到大窗前的身形一怔,隨即張開深色的窗簾裹上身,躍身入繁花中,瞬間消息無踪!
當月帝雙眼能視物,眼前敞開的落地大窗已空無一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