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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蘭飛立身丹松爾山的最高峰,栗發揚舞風中,月色下的金穗肌膚更透!
她以解開封印的模樣,藉眉心的春之印感應下任地皇。
俯瞰煙光迷霧中的星墜之地,白日被黑魍古魔的魔息肆虐,魔怠殘存,,追循行踪不易!
大司聖原本不放心由她去取聖君靈氣,畢竟她帶傷在身,月帝雖以最後的日華燦光穩定她的傷勢,但靈氣不穩的她,再加上妖魔環伺星墜之地一帶,實非再出任務的最佳人選。但有春之印在身的她最能感受大自然中的聖君氣息,在延誤不得的當下,只好還是由她去找下任地皇行踪。
「荒魁之原的主人賀格公爵將親自到花殿行宮保護月帝,有他鎮守,不用擔心。」賀格公爵雖殺不了古魔,卻有讓古魔難越雷池的能力。
「賀格公爵!」蘭飛微訝。「他願意離開荒魁之原來星墜之地保護月帝?」
「上父親自對他要求,而且造成如今的情況,賀格公爵多少,也覺得有責任吧!」大司聖輕咳了一下。「本司聖懷疑,是他對銀星石動手腳。」
「竟然是他。」蘭飛握緊拳頭。「賀格公爵為什麼要這麼做?」
四大聖君中,天尊和月帝是最不賣他面子的人,能夠玩弄一下這兩位聖君,他,應該不會放過。」
「他,不會和席斯私底下交情很深吧?」怎麼能這麼無聊。
大司聖對這個問題是連咳好幾下,才端正臉色道:「記得,一道聖君靈氣,雖能讓月帝體內的月華聖氣開始運轉,何時清醒,未有定數,一切得看月帝自己。」
此時,高空傳來空靈迴響的長嘯聲,蘭飛抬頭,看到那久違熟悉的龐大獸影展翅翱翔夜空,不禁心情激動。
「賽達!」
天際鳥身一陣盤旋後,收翼來到她眼前。蘭飛的座下聖獸,r蛇鳥」賽達,從與她在大海出事後,它進入長眠,蘭飛便請大海之主舞天飛琉代為照顧。
「主人。」不同以往尖細的聲,而是更為穩重的聲調。
月色下的高峰,一頭龐大的巨鳥,搖晃著巨蟒的蛇頭,頸邊有一圈絢麗帶著金輝的綠野毛色,斜長的蛇眼,透著屬於巨禽的英炯。
「賽達,你長大了。」蘭飛伸手,長長的蛇頸馬上伸到她懷中,再往她面龐偎蹭著,吐信的紅舌比人的手臂更長,嘶吐著再見主人的熱切。
「賽達以為,主人己經忘了我了!」
「我怎麼可能忘了你,你是我最驕傲的座下聖獸。」想起在大海上,它為救她而差點死亡,蘭飛至今心痛。「我的賽達真的長大了,對不起,一直將你留在臨洋海內。」到懷中的蛇首,撫著它長長的頸,忍不住滿眼盈眶的酸澀。」
「為什麼你不再呼叫賽達了?」他回靈界後,一直苦盼著,卻始終等不到主人的叫喚。
「我靈力不全,希望等恢復了再見你。」蘭飛捧著它的蛇首,看到那雙忍不住落下像椰子般大淚珠的眼,終於有了往昔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我不想你再遇到瀕死的傷害。」
「能跟主人在一起,賽達一點都不怕。」
「但是我怕,我不是個勇敢的主人。」她再次抱緊那大大的蛇首,硬聲道:「看到你真好,賽達。」
蘭飛坐在賽達身上,飛過重重山巒,越過無數城鎮,來到她憑著眉心封印所感應到的地方。
「下任地皇,會在這座密林內?」
站在一片黑之又黑的野林外,蘭飛困惑。星墜之地的夜,炫幻迷魅,煙光飄飛每個地方,少有如此沉暗得不見半絲亮意之地,彷彿任何光都照不進這片山林一樣。
「你在林外等我。」她交代賽達,見他擔心得要再跟隨,安撫地拍拍它。
「有地皇在的地方,妖魔不易存在。」充滿聖浩的地氣會驅退妖魔。
一走進林中,蘭飛便感到手腕一道熱氣攀繞,隨又斂去。
林中不像外面所見那般陰森,上頭各種外面難見的鳥類飛鳴,小動物們不怕生地在她腳邊來回,林內也有各種可愛的動物悠走在其中,蘭飛己感受到這座森林的平靜幽美,更知道為何這座古林會叫「深幽海林」,白霧時淺時濃,在灰幽光斜照中,充滿海藍陰影,如置身幽黑深海中。
前方一座泛著幽藍淡光的小水泉,好些動物在泉邊飲水,忽地,一股寒氣凍意襲來讓水泉凍結,小動物們驚謊竄逃,寒氣帶著濃厚魔息,蘭飛警戒起。妖魔?!
從林中感覺不像是冰妖或冰魔之類,而且來者明顯針對她,寒氣在她周遭凍成一圈。
一聲低鳴的嘶咆,像冰層爆開的裂響,令入背脊竄寒,蘭飛驀然轉身,面對前方一隻龐大的魔獸!
一隻全黑、形如猛獅,卻又是一般獅子的二、三倍大,凶悍懾人的魔獸,紅黑相間的惡魔特角從雙邊腦側怒揚,帶著幾分人貌的獸首,獸掌上的尖 銳長指甲,透勁插入地表,只要劃到人身上,定然血肉翻綻。
「和蒼將一樣的氣息!」蘭飛瞇起雙目。「你是遠古神魔?」
「人界聖使身上居然有遠古神魔的神性之力,這股氣息在人類身上,特別令人厭惡!」眼前的魔獸,忽想到什麼般,囂揚著聲:「你是蘭紫佑的女兒,呵呵呵,殺你父親特別帶勁。」
「喋血之損!」蘭飛眉目倏凜。
「你身上有蒼將的封鎖氣息!」喋血之隕嗤聲。「她居然連蘭紫佑的女兒都這麼照顧!」
在兩人對峙轉濃時,從四周包圍而來的氣怠,形成氣漩入地,在喋血之損腳邊爆發!
「吾心清軸一住手一否則我會把你撕成碎片!」眼前龐大的魔獸竟陷入流沙內,獸首沒入前,咆吼得,辰切入骨!「吾心一」
蘭飛手腕再次發熱,一個老邁的身形緩緩從黑暗的林木中走來,竟是天虹鎮的怪婆婆,一樣拄著怪異的拐杖,兩腳裹得厚厚的,踩在沙沙作響的落葉上。
「軸婆婆,」
「呦,聞著風捎來的氣息,還有這地掩藏不住的朝氣躍動,是「天虹鎮」那個容易招禍引罪的小姑娘呀!」
老沉、尖銳的聲依舊,但為何此刻聽來卻是那般充滿玄機?
「通路關卡的印記把你帶來這嗎?」
定基之「軸」,意義深遠,哪怕是天地間,也要有一個入 地定基的軸心,這大地才能步調一致。
蘭飛了解地斂眸一笑,原來從頭至尾她想尋找的人,早就出現在她眼前。
「臣,春之聖使,蘭飛,見過下任地皇。」當前方老人家來到十步之遙的距離時,蘭飛單膝跪儀,恭敬斂首。
老人家低沉的笑聲漸漸隨著走來的身形轉為年輕嬌柔的笑意,蘭飛只感覺一股輕柔的氣流緩緩從地上浮起,地表佈滿一層淺淺淡光,下任地皇每一步踏下,一圈圈亮白聖光像水波般在地上如漣漪蕩開。
「今時的你,終於能與我好好一談了,春的使者。」
蘭飛抬頭,看著來到眼前的人,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身檸檬綠黃的衣裳襯著那雙清浩明亮的黃綠眼瞳,美麗清艷得令人難以移開目光。如淡紫晨霧的波浪長發,看似相當優雅佳人,但揚笑時卻難掩那眉眸中的頑俏。
「嗯,你比在天虹鎮還招罪。」吾心輕握起她的下巴,隨即撫摸到蘭飛的臉,包括她的額、眉骨與鼻染。「我還在承受地流交接,視物之能受到影響,只能此方式了解你。」
「臣有一事,來此請求地皇相助。」
「等我完全繼位再喚這個稱呼吧!」下任地王輕笑。「我的全名,吾心清軸,喚我吾心殿下吧!」
「無、無心?」
「呵,你和冬倒不愧是姊弟,反應一樣呀!我心,吾心,這是由東方禪理中來的名字。」
優雅美麗的長指撫過她的眼鼻,似在端詳她。
「和在天虹鎮相遇差不多,你的靈力不曾改善,倒也不曾惡化,多虧了月帝。」吾心嘆。「時間封印對目前的你還是好的,但若遇險就是負擔了,照理在荒魁之原,乖乖待在月帝身邊,是遇不了什麼大危險,但你的個性是做不了「乖乖待著」。」
「殿下,臣遺失納三光之力的浮琉光,願領責罰。」
「先起來,說明你的來意吧!」
蘭飛起身,將黑翹古魔在丹松爾肆虐,還有月帝的情況一一說明。
「想不到月帝竟發生了這樣的事!」下任地皇驚訝。「異象界變讓地氣感應暫時受阻,如果不是月帝用出誅魔印光,本殿下還真難馬上施以援手。」
「殿下可要往花殿行宮一行?」蘭飛怎麼看深幽海林,都不覺得有地之國的人在,下任聖君的安危豈能如此輕率。「在那裡有聖院之人守護,賀格公爵也將來到花殿行宮。」
「我把靈氣交給你,暫時我不便離開此林,畢竟,林中那頭傢伙你也看到了,本殿下得想辦法再說。」
「恕臣斗膽一問,林中的遠古神魔與殿下,有何關係?」她想起喋血之隕所化的魔獸,狂喊著下任地皇的名字,看起來兩人是,認識。
「小時候玩了他一下,長大就甩不掉的關係。」下任地皇狀似一派無奈、苦惱的捂頰。「他認定本殿下騙了他的東西,苦苦糾纏。」
「遠古神魔狡詐殘忍,喋血之損定然清楚殿下的身分,以欺詐手法想接近殿下,請殿下務必小心。」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任那魔物如何鬼叫,本殿下都不打算還他任何東西。」
對這句充滿玄機的話,蘭飛小心問:「所以,殿下真的有,拿遠古神魔的東西?」
「當初那魔物自己要拿給我看,結果身為遠古神魔,居然對一個無辜的小女孩記恨這麼久,還就此被纏上。」吾心殿下美麗的柳眉輕璧,感嘆自己從小的不幸。
「不知殿下到底是,拿走什麼東西?」
「不過是他半身的金色神性而己!」吾心受不了地攤手。「沒這東西他又不會死,居然追著一個小女孩到長大了還苦纏不休!」有夠不大方。
目瞪口呆的蘭飛,頓了頓後回神。「不知殿下是怎麼,拿到金色神性的?」擁有黑色魔性和金色神性的遠古神魔,豈會不隨便將半身能力交
「十歲時,我對一個被關在聖地,還被至上界咒煉縛住的妖魔說:如果他把體內的金色神性轉成丹珠讓我看看,就可以幫助他走出這個禁制他的地方。」
「喋血之殯相信了一個小女孩說的? 」
「我以下任地皇的身分承諾他,甚至亮出印記,他沒理由不相信。」
「那,當初還金色神性的丹珠出了什麼問題了嗎?」喋血之殯應該也沒想到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有這種膽量而大意了。
「沒什麼問題呀!本殿下把玩後,很想知道金色神性力量有多大,就吞下去了。」吾心理所當然地道。「我也履行承諾,幫他走出禁制的地方,換了一個地方監禁,從此他徹日徹夜的嚎叫,說我欺騙他,要我還他東西,可真是吵了一段時間。」
「但,那原本就是遠古神魔的東西,還是,」講白一點,半身靈力形同是喋血之隕一部分的軀體,被拿走,怎麼可能抓不住。
如果她春之聖使的半身靈力被騙走,都會想千里追殺人了,更何況被騙走的是遠古神魔!
「金色神性很好用的,後來本殿下及時警覺與其留在妖魔身上害人,不如別還了。」下任地皇甜燦地嫣然一笑,端出正色的面容道:「你不覺得明知有害,還為世俗觀感所縛,才真是埋下禍端,本殿下對明日之禍,向來喜歡提早解決。」
蘭飛徹底愣住,有別歷任聖君的剛正嚴肅,下任地皇的思維讓她大開眼界!
「殿、殿下真是好膽量,小時候面對遠古神魔竟然一點都不害怕。」她己經不曉得該做何表情。
「我就是想看看所謂的遠古神魔有多可怕,才專門跑去看的,反正妖魔不就是這樣,能壓得住,就是贏家!」
「確實是,如此呀!」蘭飛幽幽地看向身後林中,被困在某處的喋血之損,生平第一次,她對遠古神魔產生幾分同情心,尤其他被下任地皇那種痛入骨不知如何是好的憤吼!
下任地皇忽又忍不住呵呵笑起。「你當真了?剛剛的話,隨你願意信幾分了,有趣又可愛的春之使者。」
「殿下說得高興就好。」下任地皇的獨特,蘭飛見識了。
「比起你那位術頭到只會皺眉的弟弟,你有包容力多了。」馬上能隨遇而安的適應,吾心不忘繼續說出苦惱之處。「遠古神魔比其他妖魔耐玩,就是後遺症麻煩了些,尤其你還遺失納三光之力的淨琉光!」
「納三光之力的淨琉光是為了對付喋血之殯?!」蘭飛吃驚。「可是,淨琉光殺不了遠古神魔的!」
吾心美麗的臉羊絨忽綻開迷人而,危險的笑容,卻又如此吸引人注目,說的話,可讓蘭飛冷汗直淌。
「我吾心清軸怎麼會殺自己調教出來的妖魔呢。」下任地皇似真似假地道:「當然是再關住他,玩弄他的期望,折磨他的心志,把他最想要的,擺在他感覺得到,偏偏又看不到也摸不到的地方,聽他絕望的怒吼,享受他崩潰的模樣,這是不是比殺魔有趣多了。」
吾心一手放到蘭飛耳上,驟然貫入耳膜的獸咆聲震嚇了蘭飛。
「聽,他現在被關在地下,怒吼著要殺了我,偏偏在我體內的金色神性,有絕對困住他的力量。」
「殿下,玩魔如玩火,。滇思呀!」蘭飛有片刻的啞口無言,擠出聲道。
「唉,就是怕玩火自焚,所以決定該放手了。」吾心優美的紅唇淺揚起。
「聽說同為遠古神魔之一的無聲之滅相當看重你,就為你遺失的淨琉光彌補吧!。
花殿行宮內外,處處皆有皇兵鎮守,主寢室內,月影武士片刻不離,嚴守昏明不醒的月帝。
落地大窗前,風拂紗揚,清風拂進了星墜之地獨有的煙光輕霧,淡淡霧華回送在整個寢殿內,下一刻,月影武士們個個都像被定住般,成了一動也不動的術偶。
莫英東的身形慢慢地從窗前的月華凝影中出現,朝陷入昏迷的月帝走去。
檢視月帝后,他在手心劃開一道口,雙目一凝,金浩的月華燦光浮現掌心,伴隨著自己的血,緩緩滴入月帝口中。
確定血與月華燦光灌注得差不多後,莫英東才收掌,轉身往落地大窗前要離開。
「慢,慢著。」床上傳來微弱的沉聲,依然不減聖君的威嚴氣態。「能夠以血揉合月華精芒注入朕體內,喚醒朕的,唯有承朕力量的血緣,你到底是誰?」
窗前的莫英東再次緩緩地轉過身面對床上清醒的月帝。
終於取得聖君靈氣,夜空上,賽達載著要趕回花殿行宮的蘭飛,此時卻見遠方天際銳光轟炸開般,巨大的紅光隨之竄出。
「主人,是異象界變。」
「異象界變在這幾天密集而起,而且似乎比開始時更強。」想起界變初始到現在,自己遭遇的生死劫難,同伴的身亡,月帝的出事,讓蘭飛深
深感嘆世事的變化。
「主人,前方,」
「嗯。」蘭飛紫瞳瞇起。
星墜之地邊界一帶,原該是綠浪草原,此刻看起來卻是一片荒涼曠野,唯有入夜的煙光淡縷,漫飄在光禿的草皮與灰色的高岩中。
「獄主,春之聖使直會往這而來?」手下在旁問道。
幻魔漩閻獄領著一群手下,藏身岩石邊,掩身在幻像中,等著天空將到的獵物。
「有人看到她乘座下聖獸往深幽海林去,若本獄主推斷得沒錯,她此行必然與聖君受到黑煙古魔攻擊有關,定是要再返回花殿行宮。 」
「可是也有傳言航界船在海上待命,應該是要回銀月古都吧。」
「荒魁之原也有消息傳出,賀格公爵己親往花殿行宮,可見月帝還在花殿行宮。」才會讓荒魁之原的主人親自前往保護。
「獄主對春之聖使真是念念不忘。」
「夠悍的個性和誘人的肉體,本獄主想得到只要能貫穿這具體就興奮!」漩閻獄高突的眉骨下,掩不住的淫欲邪笑。
「更何況冰魔魔被廢了,本魔主少了一個得力手下,玩一個春之聖使,當作回敬吧!」
「但是光城聖使個個能力之高,難以下手吧。至少冬之聖使的經驗是,沒有妖魔生還。」冬之聖使,根本靠近者死。
對妖魔而言,光城聖使讓人切齒又讓人想得到無論靈氣還是肉體。
「冬之聖使難得手,春之聖使此刻靈力受限,要到手,不難。」荒魁之原的交手,漩閻獄己確認。
此時夜空一股沉壓的浩氣降下,群魔一涼、
「聖院的獵魔者嗎?」
只見草原上空,無數燦爛的絢麗像煙火般在高空閃爍,昂然的聲迴盪夜空!
奉天地之名,彎蒼聚氣一
忽然, 燦耀的絢麗炸開,飄灑無數光暈的星雨,點亮了夜下草原。
日月,開我封印一
前方高岩,一道傲然的身形佇立,眉心嵌著寶石光的櫻花印,栗色的長發燦耀著一股生機氣息,雙目凜視著眼前一干妖魔!
天空聖獸長嘯,龐大的鳥身朝魔瘴己破的天際飛翔而去。
蘭飛生怕救月帝一事生變,將聖君靈氣化成的光球裝進能掩蓋氣息的囊袋內,交給賽達帶往花殿行宮。
「至上界的春之神,給我一切拔灌、淨化的力量一」
隨著她足踏落地,眉心封印綻出金色毫澤,星雨光點瞬間綻射燦如晨曦光輝,聖浩氣息頓時撩原,破幻魔障眼幻象,讓草原恢復一片綠意生機。
「你漩閻獄如此有心的招呼,我春之聖使豈能辜負。」
幻象破除,眼前以漩閻獄為首,有近百個妖魔,散佈在這片草原上。
「本獄主會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任妖魔們享用的模樣,搞不好你會愛上這個滋味。」想到那畫面,漩閻獄邪笑的五官,在藍色流紋爬滿的面孔中,更顯淫穢,猙獰。「等我用過這個鼎鼎大名的光城聖使後,也會讓你們嚐嚐味道。」
眾魔們樂得狂囂叫喊!跟著漩閻獄的魔,從左右手到一千手下,全是北方淫擄、殘殺人類的狠厲妖魔,因此聖院對他們,除了主腦之外,多以殲滅為要!
蘭飛只是揚眉,一派悠然負手步入對她虎視眺眺的群魔中,盈身的春之印氣流讓靠太近的妖魔們都感到刺痛而退開。
「妖魔的夢總是作得如此不切實際,擒魔是我光城聖使的責任,我不介意舉手之勞再打破你們的美夢。」
「憑現在受傷、靈氣不全的光城聖使?」他漩閻獄可不是能被唬住的人。
「就憑一道地皇地氣,如何?」
「地皇地氣?」
漩閻獄一愕,蘭飛己揚手納雲流氣息,眉心春之印再次綻出耀眼光彩,腳邊地息湧動,火炎之熾與寒冰之凍,兩股力量,同時以她為中心點半撩開,四周妖魔們頓時陷入烈炎焚灼與冰寒凍體的火冰世界中!下任地皇怕她出事,給她護身地氣。地上塵沙隨著地氣流動,在她附近的妖魔全難逃此氣的成力!
艷紅帶著硝塵的火焰,像是火山內的極焰,一被火焰燒上,焰光頓時消失入體,從體內筋脈騰燃出,痛苦得想尋求冰寒;衝到另一邊的寒凍地氣,極熱再遇極速凍氣,頓時軀體煙碎如塵沙落地,從森寒的冰凍世界中衝到另一邊的火山極焰,同樣難逃軀體散塵的遭遇!
妖魔們個個掙扎、淒叫,在幾步外的漩閻獄和身旁其他妖魔等,都暗自發寒地看著頃刻滅魔的地皇地氣!
就在蘭飛看向漩閻獄,兩道地流也隨即交織襲向為首者,漩閻獄隨手抓過身旁一個部下的頭。
「獄、獄王,饒命、饒命一」部下驚恐大喊。
下一刻,妖魔部下在淒喊中頭顱被扯下,濃綠的魔血灑出,漩閻獄抓出顱首上的兩顆眼球,捏破在掌中,灌以魔氣,青紅色的濃濃幽森妖氣頓時堆湧成強大的巨浪。
聖君地氣,妖魔詭氣,兩種極端,各自衝擊,強烈地氣沖破妖氣,席捲逃脫不及的群魔們。
就在蘭飛趁勢再出手,要擒下為首者時,黑色詭異絲忽竄飛在四周,駭人魔流鋪天蓋地而來,草林綠意開始枯竭焦化,生機像被食掉般,也截斷了地流沖勢!
暗夜中,一道駭人的龐大身形走來,四周青色雷閃隱隱竄動。
「古、古魔。」一看到來人,妖魔們霎時l可懼畏地退到一邊。
「靈氣,有金色神性靈氣的女人,」黑魍古魔歪著顱首,裂開的惡魔特角,更是不停抖動,似乎還記得與他對峙過的蘭飛。
對古魔的喃言怪語,妖魔們雖感莫名,但沒一個敢靠近,因為他們都知道黑魍古魔魔軀半死,意識己癲狂,隨時一瘋,無論人類、妖魔都難逃他的魔流吞噬。
最近異象界變的氣頻頻落在星墜之地四周,一再將他吸引而來。
「她的靈氣任古魔享用,肉體還請賜給小的。」漩閻獄馬上領著其他妖魔在黑魍古魔跟前跪地伏首。
黑魍古魔被毀了一半呈現白骨的面孔,一邊凹陷的眼窟內濃濃的青黑魔息散出,魔意識盤旋在軀體上空,只見竄飛在四周的黑色詭絲忽冒湧高空,血瞳也從他空洞的窟窿眼中發出紅光!
「肉體,靈氣,」
「古魔,這個女人的靈氣就是要獻給你的。」漩閻獄大感不妙,馬上化成一道離氣遁逃。
「獄王!」
見主子跑了,其他妖魔們想跟著離開,竄上高空的黑色詭絲,卻旋繞成龐大的黑色魔流!
「古、古魔一別殺我們一那個女人才是敵人,她一」
眾魔指向身後,蘭飛的身影卻己經消失。
身在草原另一端的蘭飛,聽著夜空傳來的慘嚎,天際再現詭光翻湧。
「看來瑁剡己經沒什麼正常的理智。」這班妖魔個個兇殘,為害北方甚重,現在死於瘋掉的瑁剡之手。「魔與魔互噬殘殺,這,該說也是一件好事嗎?」北方百姓少了些禍害。
聖院可省些力氣了。想到此,蘭飛自嘲一笑,決定盡快趕回花殿行宮,卻才轉身,就驚見幾步之外的黑魍古魔。
「靈氣,聖氣,女人,你有,金色神性的靈氣,」黑夜中隨著身軀走動的半邊白骨顯得相當弔詭,紅瞳血光的雙眼,歪斜的惡魔特角更透陰森。
虛空傳來裂響聲,大地回震嗚鳴,瑁剡頭上的魔息氣流旋動,蘭飛深知不好,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渴要再出現了!
「靈氣一金色神性的靈氣一死一」黑魍古魔詭絲飛動,纏上飛身躍至高空的蘭飛,將她猛然扯下。
才落至地面,驚人的魔沉氣勁己迎面逼至,蘭飛被迫硬接一掌!
但是魔威之厲,豈是此時的她能敵,強悍一擊,引動帶傷的身軀,蘭飛雖未被震飛出,卻也再次濺血退身!
「遠古神魔一該死一」
黑魍古魔殺氣再至,關鍵的逼命一瞬,突然另一道氣勢雄勁打向黑魍古魔半殘的魔軀,瑁剡粹不及防,退了數步。
「又來一個,混亂魔氣,還有很高的聖氣一」狂亂的魔性,搖晃頭顱,情緒莫名激動。
「還認識我嗎?瑁剡」莫英東來到蘭飛身前,面對黑魍古魔瘋狂的魔亂煞氣!
「熟悉的聖氣一本魔的一本魔要這聖氣一」魔意識再化光縷散出,引動半空的魔旋氣流!
「你與古魔若是同夥,此刻不須再對我佯裝作態。」蘭飛忍著傷勢,對護在她身前的莫英東道。
莫英東卻低語地像在思索什麼。
「該請你休息。」
「你說什麼?」
「一上時空不能有兩個春之聖使。」莫英東忽伸掌掩上她的眉心,蘭飛只感跌入一陣溫暖的茫白中,靈識被特殊力量蓋住,她昏倒在他手臂上。
蘭飛瞬間回復到未解封印的模樣,莫英東看向黑魍古魔。
「看來被妖魔君王勾出靈智,你己經連我都認不出,你的毀滅己至,殺你雖非我之能,傷你,我尚可再出一刀!」莫英東朝天揚手:「青泉一」
屬於春之聖使的青泉杖應聲落下,劈地劃開一圈雙環聖光!
天地揚名、日月啟印一
震喝的聲,催動封印咒語,不同於這個時空的咒語,須臾,莫英東眉心綻出寶石清光的櫻花印,同時,他以術法掩藏的外貌漸漸褪去,呈現濱實。褐髮成金燦長發,,冼如蒙著月澤的燦亮,眸瞳轉成紫藍,飄逸而高傲的光城聖使!
「櫻之瓣,承界之力一斬魔!」青泉杖在他晚鎖中,變化成巨大長刃橫空。「至上界的春之神,納綠意成護甲,點意識之靈一化相一」
他抱起蘭飛,走出戰圈,不曾停歇的是,他留下的「咒術啟戰」!
身後,一道虛空凝化的身形,持著青泉杖所化的刀刃,對上黑魍古魔!
未來,因應毀滅,光城聖使的能力超乎尋常,個個皆承神祭司之能,能隔空甚至境界,以意識代戰。
青色閃光伴隨著天際不斷掠閃的黑藍雷霆,卻不感風雨將至,只覺天象異常扭曲,彷彿將有極大的變異。
蘭飛在火堆旁醒來,看到坐在對面的莫英東。
「古魔呢?」她起身。
莫英東沒回應,只是倒了杯水給她。
「喝點水吧{你今天並不好過,今夜異象界變終局將啟,這兩天結束,它所帶起的狂亂之象,要比開始更加驚人,你需要體力應付。」
「你如何斷定異象界變這兩天結束?」
「二十年後,知道這些載於歷史上的記錄不難,甚至每十年可見到一次這種變化。」
「胡說八道!異象界變千年一回,連我都第一次目睹。」蘭飛嚷飲著水,看著沉黑到只見藍青光點閃爍的夜空,「那些,好像不是星星?」也不像異象界變造成的影響。
「黑魍古魔的意識結合了異象界變的扭曲力量,暫時籠罩了星夜。」
「什麼,這豈不是很危險!」大家都籠罩在魔氣下1
「放心吧!他只怕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應該是覺得天上的星月像聖光,他釋放意識淹沒,等異象界變再起,或者天亮時,他就知道星星、月亮是不能吃的。」
「就算妖魔君王勾出他的靈智,他也,失常得太嚴重。」一般是比較像智性失去,但?黑魍古魔怎麼變成白痴的樣子,
「因為他的心智早己慢慢被聖物給侵蝕,妖魔君王看出此點勾出他的靈智,只是想讓他更嚴重。」他早說過,魔皇大公意在把人界亂得更徹底。
「黑魍古魔變成這個模樣,跟你,有關吧?」
「他一心著迷用極端之法增強魔氣,我只是藉力使力。」終於咎由自取。「承受過多聖物氣息,反被聖物。漫慢地蝕心毀智而不自覺。」
此時,一道銳光劃過,讓罩天的魔氣有些被逼開!
「我的時間終於快到了,雖不能親眼看到黑魍古魔受誅,但任務己一一完成,這一遭,我己足願。」
「我己經相信你與古魔不是同夥,現在別開這些玩笑了,以你的能力,誰能取你性命,倒是你老實告訴我,為何要對黑魍古魔做這些?還有你為何知道一些,將要發生的事?」蘭飛忽想到一個可能。「莫非你有看到未來的,天賦?還是你是什麼測算師,就是像算命那一類?」不過能力也太高了!
雖然蘭飛不大相信算命搞面相那一套,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什麼事都很難說。
「歷史上,黑魍古魔為掙脫七光虹箭,不惜引動千年以來暗藏的強大魔力,自毀魔軀,只存靈識,造成北方大地被龐大魔氣所毀,無數的國家一夜覆滅,更不用說那數以百萬的百姓一夜之間全部死傷殆盡,連沼綠古城的封魔畫作也被摧毀。那一天,界賢者也死子覆滅的北方大地,下任地皇雖然被救出,卻形同死亡,老地皇為保下她,傾盡全部靈力,最後耗盡靈氣身亡,長久蟄伏在她身邊的喋血之隕,放棄金色神性,催動金色神性力量,讓這些力量融進她體內,下任地皇才真正活下來。
「喋血之殯怎麼可能會放棄半身金色神性,一助,人界聖君?」
莫英東不理目瞪口呆的她,幽幽述說著他所知道的「歷史」
「星宮神將天梁失踪在北方,他的將魂戒並沒有回歸光城聖院,聖院一度認為他或許尚存,但派出無數人力,都找不到任何踪跡,連屍體也是。當我在北方冰原看到他,馬上知道他是真的死在北方,因為他應該在那一天找到黑旭古魔的囚禁地,結果遇上不惜一切掙脫七光虹箭的黑魍古魔,他成為黑魍古魔第一個犧牲者,他的將魂戒如果不是在古魔手中捏碎,就是在強大的毀滅力量中焚毀。」
蘭飛詫異得什麼話都說不出!因為這是什麼歷史?他是在說一篇自己認定的故事嗎?
「只存魔意識的古魔挾千年以來轉化藏在冰原下的魔力,比擁有魔軀更難對付,因為他雖只在太陽下山後出現,卻是來無影去無踪,難捉難測。人界面臨有史以來最嚴苛的一場長期對戰,從北方翻覆,便注定了聖院節牙敗退,因為人界的魔開始以古魔的魔意識為首,自成一個強大的力量,這個力量強大到至上界想出手,都力不從心,尤其妖魔君王別有異心的幾度作梗,三界紛亂因而再起。」
當時妖魔君王任由妖魔界的魔來到人界,甚至故意讓背深一族殘存的魔逃到人界與古魔為伍,人界的生存在魔亂中異常艱辛。
「為讓人界的自保力量夠強,至上界決定將更大的力量交給光城聖使。」
「給光城聖使更大的力量?」這種演變必須是,在光城聖使之上的人都出問題了。「難道神祭司、學院長、上父都沒辦法,主事?而且照你的說法,莫不成至上界都要放棄人界了?」否則為何給人界更強的力量,好像給了兵器,讓人界自己解決。
「至上界的決定是不得己的,畢竟為了應付妖魔君王再挑起的境界動盪,至上界無暇再分心,只能作下這個決定。上父為挽生機,身、心、靈盡耗,在某一夜,魔意識率領群魔,攻進光城聖院中,為保人界這塊抗衡的最後堡壘能永續存在,上父形神消散於,整座萬古亞特山巒,以自己的魂元、靈識、最後的身軀,張成一道最強的防界,沒有任何力量能再犯光城聖院。」莫英東深深閉上眼。
蘭飛聽得動容,卻不願相信。「這,確實是上父會做的,但,不可能會發生的。」現在的黑魍古魔雖強大,還沒到這樣的力量。
「彌天之高一夜之間可被「虛空之裂」帶走。該說,上父生前的一切物品,幾乎消失不見。」
「遠古神魔中的虛空之裂?」他在人界?魔身如何能入聖院?「他帶走,彌天之高?!」蘭飛不敢置信自己有沒有聽錯,為何上父會和虛空之裂關係?
「學院長也因此悲痛自責,身心連番耗損陷入長眠,原本要被送入至上界,但這一去,有可能永絕人界。「荒魁之原」的主人為此與聖院對賀格公爵奪走學院長沉眠的身軀,從此與人界和至上界對上。而他掌握了遁入時空深處的方式,很難找到他的行踪,聖院由三位神祭輪流主事」
「夠了,你的「歷史故事」編得很不錯,但太誇張了。」她多喝兩口水,讓聽得心驚肉跳的小心臟壓壓驚。「上父怎麼可能和遠古神魔有關係還有,賀格公爵奪走學院長的身軀要千什麼?我知道妖魔沒幾個好東西,但妖魔君王一再挑動境界之亂,意圖何為?只為奪取人界?若是如此,他為何要讓古魔意識在人界坐大?」瑁剡根本不會成為魔王的手下。
蘭飛對他口中的「歷史」一一反擊,莫英東卻只是淡淡一笑。
「挑至上界、毀人界,妖魔君王要銀天使無處可去,意在報復銀天使。」
「銀天使?!」這又是哪位呀?
「這些都是還不能在此時解開的玄機與秘密。」
「是瞎編不下去了吧!」呿。
「我的出生造成了母親難產身亡,「英東」是她懷著我時,為我取的名字,因為母親喜歡「紫氣東來時伴隨著日出,朝曦中的紫華好美」,因此她的孩子名字都從這句話而來。原本我該叫「禦東」,但她希望和我父親一樣充滿英氣。」他看著她。「異象界變能夠貫穿過去與,未來。」
蘭飛手中的水杯翻落地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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