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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翌晨,宇文勁醒來,看到的就是此等絕色,趴伏在他胸膛上沉睡的女人,小臉上盡是歡愉後的嬌憨,長髮披散在他身上,雙腿跨坐在勁臀兩邊,而他的火熱還在女人體內,且悄悄清醒壯大,他的呼吸變得深沉,眼神變得迷濛,明知道不可以再縱情下去,卻還是克制不住的緩緩抽動自己……
男人的律動緩慢且深長,大手包覆揉捏著圓潤的玉臀,將女人一高一底的擺盪,關晴此時輾轉清醒,迎接她的是體內陣陣酥麻的快感,她開始下意識的推拒男人,可是他不為所動,見她醒來,開始加快律動的節奏,讓她嬌吟不止。
「嗯嗯……啊哼……勁……不要了……」昨晚她幾乎一夜未眠,任由宇文勁予取予求,他用各種令人害羞的姿勢,和她交纏一夜,似乎想把七年來的慾望一次傾洩在她身上,好在有仙體護身,否則她幾乎去了半條命。
「乖晴兒,是我,忍著點,再一下……就好。」他渾厚的粗喘洩漏他的慾望正深,不想放人。
「不要!嗯……這句話你……講了……一晚了……」她從不知道他變得如此卑劣,脅迫她上床就算了,還整夜哄騙她。
他不回應,加快速度,她激烈的上下搖動,被迫登上頂峰後,他再暢快的釋放自己……
「晴兒真乖。」他在她的額頭印下獎勵的一吻,卻讓她火氣直衝。
「乖個頭!大人這般脅迫小女子,天下還有王法嗎?」關晴負氣的撇開頭,轉身背對他。
宇文勁也不惱,因為他縱情一夜,一早又纏著她,怎麼說都是自己不對,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性好漁色之人,但是遇上她,他的自制力瞬間消弱,大手覆上她的肩頭,安撫似的來回撫摸,她終於是自己的了!「晴兒,對不起,下回不會了。」
信你的是小狗!「別摸了,快去上班!」
「上班?」他不解。
「就是……做大人該做的事……平常這時候大人都在做啥?」她不了解這七年宇文勁平常的作息,現在參與還來得及嗎?
「入朝議事,不過我讓小葉替我告假了,今日我要在府裡陪伴晴兒。」他不只手來,連嘴都貼上了。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不知怎地,關晴的腦裡浮現這段長恨歌,她似乎有點知道為何星君爺爺不讓她在宇文勁身邊的意思了,她不要他深陷在芙蓉帳內,她不想當楊貴妃!
「不行!快去早朝!不准請假!等大人回來,我就不氣了。」她連忙跳起,慌張的將他推了出去。
宇文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當年那個年輕的關勁,到如今身為左都御使的他,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突然,他看到掉落在一旁的月牙羽衣,拿了起來,反覆思索。一件昨晚撕不破的羽衣,質地輕柔的不似人間凡物,這會是晴兒消失七年的原因之一嗎?再看一眼漸漸睡著的女人,最後他將羽衣帶走。
關晴再度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全身雖然還是痠痛,但不至於不得動彈,兩腿之間也隱隱泛著沁涼,好像有塗上涼膏,就算這樣,還是免不去她的怒氣,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男人翻來覆去一整晚,她怎麼想都不爽。
「夫人醒了?奴婢慧喜,今日才剛進府伺候,請夫人多多吩咐。」說話的小婢長相水靈,年紀小小,不過滿識大體的。
關晴一眼就喜歡對方,覺得她像個可愛的小妹妹。
「夫人要先用膳還是沐浴?已經都準備好了。」慧喜也是一眼就喜歡自己的主子,整個美得像仙女,晶瑩剔透的皮膚,含笑帶媚的眼眸,令她心兒卜通狂跳,比以往主子都還要喜歡。
「大人呢?府裡還有其他人嗎?」這麼迅速便準備好,應該不只慧喜一人做吧!
「大人早朝去了,同慧喜一塊進府的還有三位丫鬟。」慧喜不多言,只針對問題回答。
「嗯……我先沐浴吧!」關晴真的覺得讓人看她洗澡萬分彆扭,不過此時的她很需要有人幫忙。
之後的日子,宇文勁與關晴真是琴瑟和鳴,如膠似漆,整個府裡都有兩人寸步不離的身影,恩愛得直教下人奴婢害羞,但又為主子開心,整座御使府也因為關晴的關係而變得生氣蓬勃,人煙稀少的情況也不復見。
一日,在送宇文勁出門早朝後,關晴在後花園裡的菩提樹下盪著小鞦韆,正奇怪著整座府邸怎麼沒見到半個人,就連平常跟前跟後的慧喜和小葉也不見人影。
她心生不安,這感覺就像從靈山奔出,漫無目的的跑著,結果遇到千姬鼓那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開始在府邸裡尋找下人,前廳、內院、小室、廚房,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半個人。
突然,她瞧見湖上的涼亭內有一位男子,走向前去,發現男子正在品茗,他身穿黃袍,身形高大壯碩,眉宇間盡是狂狷之氣,渾身散發出不可一世的驕傲。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果真又遇到與千姬鼓一樣難纏的角色,想必整座府邸的人都不見也是與他有關吧!這人到底是誰?為何有這麼大的權力,不動聲色的將人帶走,一點風聲也沒有?
「公子來此,所為何事?」既然人家沒有表明他是誰,她姑且當作陌生人看待。
「果真是傳聞中的天姿絕色!」男子毫不掩飾眼裡的貪婪,凝視關晴。
又是一個登徒子!這個應該沒有年輕狀元爺那般好拐騙,智取不行,那就直闖吧!
「公子這麼對民婦說話就輕浮了。」
「呵呵……宇文大人何時婚配,朕……呃……我怎麼不知呢?而妳也尚未盤髮,活脫脫是個窈窕淑女呢!」男子輕咳一聲,掩飾窘境。
怎麼這個皇上笨成這樣,說話還會露口風?
既然他不想承認他是皇上,那她也別壞人好事了,既不用彎腰跪地,也不用高喊萬歲,她何樂不為?
「民婦自小便許給大人做童養媳,多年來雖分隔兩地,但民婦也等得不離不棄,卻因為宇文老爺和夫人含冤而死,婚事自然無人做主,不過都這麼多年了,民婦也不強求了。」關晴說得可憐,眼角掛淚,還將含冤而死說得淒切沉重,因為他們的死因,眼前這個皇上的爹也難辭其咎,更別說是身為兒子的他。
果然,男子眼神閃爍,像是在盤算什麼。「素聞御使府來了個貌美仙子,將宇文大人迷得暈頭轉向,還讓堂堂狀元爺易飛嚇得冷汗直流,更讓一眾官員津津樂道此女,搞得朝堂官員不理朝事、烏煙瘴氣,此人莫非就是妳?」他的話越說越重,字字有如大石墜擊地面,震撼大地。
這皇上將她形容成妖婦不成?還烏煙瘴氣呢!怎麼不是他們搬弄是非說八道?
「公子特地前來御使府是為了要指責民婦?」關晴站得直挺挺的,一副別想欺負她的樣子。
事情不同他想像,此時她理應下跪,祈求原諒啊!「呃……」
「民婦這些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來讓人議論是非?大人與民婦多年未見,如今相遇,大人多點疼愛實則人之常情,何來暈頭轉向之說?狀元爺待大人有如兄長,崇敬大人則半跪以禮,何來驚嚇?眾官員朝前議事,分心云云,不應是當家主事的責任?何關民婦?眾人人云亦云,道聽途說,此人莫非就是公子?」關晴比男子更鏗鏘有力,我不犯人,人不犯我,我若犯人,是那人找碴!
「妳……大膽!」男子拍桌重喝。
此時,整座府邸的暗處突然冒出幾十位錦衣親衛,將關晴團團包圍,手持長劍,像是隨時要往她的身上招呼。
關晴不為所動,她來自現代,還有上過天庭,也曾被綁架過,再來什麼,她何懼之有?
「小小女子出言不遜!朕可是妳口裡人云亦云、道聽途說之人?」
「皇上若不動怒,就不會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關晴緩緩的欠身下跪。「民婦關晴,參見皇上。」語氣絲毫不顯弱勢,但她不是天生硬骨子氣,讓自己好過才是上策。
「妳……刁女!」鋒利的眼神直射向關晴,拳頭緊握,正醞釀怒氣,大有手一揮,拖出去斬了的意思。
「皇上請息怒!」這時,一道白影走進來,一身錦衫、未著官袍的狀元爺易飛趕忙在關晴的身邊下跪。
關晴則是看也沒看他一眼。
事情很明顯了,當今皇上和當今狀元狼狽為奸,侵門踏戶,來她家興師問罪。
「此女伶牙俐齒、刁蠻無禮,將她帶回,朕要親自審問。」大手一揮,長袍擺動,君王氣勢表露無遺。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易飛急忙開口。我的大老爺啊!咱們擅自將主人拐到殿堂後不理,還將下人綁起就算,現在還要人家夫人跟你回宮受審,有沒有這麼欺人太甚?何況欺的人還是令官員膽寒的宇文勁,你老子不怕,小官我怕啊!
「誰說朕不可?朕說帶回就帶回!」皇上的孩子心性立馬發作。
「下官說不可!」宇文勁一身蟒袍,正氣凜然的來到皇上面前,既無曲膝下跪,也無視皇威。
皇上一見來人,頓時英雄氣短。「宇文愛卿……你回來……啦!」
「皇上!下官在御書房等候多時,未等到皇上,才好不容易從煩人的太監公公們那裡脫身,可是一回府便見到了皇上,還對下官的妻子做出此等無禮要求,若是不從,皇上是否想強搶民婦?」宇文勁未散發怒氣,平實穩健,卻給人不怒而威的感覺。
「朕……這是……愛卿誤會了……」皇上的聲音細若蚊蚋。
「皇上!下官的妻子本來就來自鄉野,愚婦一名,方才出言不遜,冒犯皇上,還請皇恩浩蕩,饒恕賤內。」宇文勁單膝下跪,恭恭敬敬,不復方才的傲氣。
一旁的易飛見到,對宇文勁更是流露出崇敬的眼光。好一招請君入甕,先是不著痕跡的打壓皇上,再將皇上捧上天,又是能屈能伸的讓皇上有台階下,這招真妙!
關晴始終跪地,靜默不語,她知道勁在幫她脫身,她若是多嘴,想必會有出錯的時候。
「算了!朕不跟一般女子計較,都起來吧!」皇上暗暗呼了一口氣,就不論先皇誤殺忠臣讓他難以面對其子,就論宇文勁的辦事能力,他都要敬他三分,如今自知理虧,愛卿還都下跪了,那他最好收手,免得得不償失。
「民婦有眼不識泰山,多謝皇上賜恩。」關晴彎腰伏地,叩謝恩賜。
宇文勁伸出手,緩緩的扶起她,眼底濃烈的情意,難以掩飾。
這一切,皇上都看在眼裡,怨在心裡,明明就寶貝得很,還說是賤內?
「愛卿,朕瞧你這位『遠親』也挺有趣的,有空就帶入宮裡敘敘,免得她以為朕是個不明是非的庸君呢!」皇上加重「遠親」兩字,顯然不把關晴看作是宇文勁的妻子。
「是,皇上。」宇文勁的眼底閃過一絲暴戾之氣,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最後臨行前,皇上厲眼環顧府邸一圈後,走到關晴的身邊,邪肆一笑,輕聲的說:「瞧妳,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
太師椅上,宇文勁雙唇緊閉,眉頭緊蹙,神情帶著一絲煩躁不安,大手轉動龍珠的速度慢慢加快。
關晴不敢出聲打擾,此時的宇文勁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四周深沉的氛圍洩漏駭人的陰霾,有如籠罩大地的烏雲,隨時悍雷落下。
「晴兒,過來。」他出聲叫喚,語氣聽不出是怒是哀,淡淡的愁,淺淺的嘆。
她乖巧的往他身邊一靠,小心翼翼的說:「大人,在氣晴兒?」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宇文勁抬起眼,見到關晴愁容滿面的模樣,好不心疼,他嚇到她了!
面對所有的官員,他都可以嚴威並重,連在皇上面前,他都不假辭色,唯獨她,他最疼惜的人兒,最不願看見她眼中有著害怕,尤其怕他,皇上今日的攪和,讓她看到自己的面目是如此可憎,心計如此深沉,她會怕他也是應當的。
「傻晴兒,為夫的怎麼會氣妳?今日妳做得很好,不被莫名欺壓,才能將御使夫人的位置坐得穩當。」
「勁?」關晴聽得出他話中有話,不過,是自己想的那樣嗎?會這樣幸運嗎?
「當年我的花轎沒人坐,現在晴兒不會忍心再不坐上去了吧?」他的眼角閃爍著頑皮的笑意,語氣揶揄。
「晴兒……又從沒不坐!」是她傻,錯過一次卻不自知,如今就算大羅神仙要來帶她走,她也寧死不屈。「可是……怎麼突然……」
「皇上這番舉動,其心可議,壓得過一時,壓不過一世,不過婚事早晚都要辦,不如順勢做大,傳到皇上的耳裡,讓他知道晴兒是我明媒正娶過門的忠臣之妻,他想明搶不成?」
不諱言的,關晴的心底泛起一陣落寞。是為了要壓制皇上搶她才娶的嗎?若是今日皇上沒來找碴,那他也就不在意婚事的進度了?勁不會這樣的!壓下悵然若失的心事,她強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等結了婚,再像小綠一樣生養兩個娃娃,一個做官的丈夫,一個完整的家,多好!
當晚,關晴躺在宇文勁的身旁沉沉睡去,夢裡,她彷彿回到那如真如幻的仙境,白霧依舊,仙氣四溢,一位白衣仙子坐在夢河的對岸,遙望著關晴,漾著淡然的微笑。
「關晴姑娘,別來無恙?」仙子的唇瓣啟合著。
這是藍倩仙子?她作夢才知道,她回到人間後第一個遇到的仙人居然是最清冷的仙子藍倩!
「妳取了我的羽衣,我自然和妳心意相通,可以身靈對言,不過羽衣不在妳身邊,必須盡快取回,身著羽衣,方能直達天聽,有一日會為妳所用。」
「可是我用不著了。」
「關晴姑娘,另有一事,我特來告知。妳本來就不屬於這時空的人,自然是不會有血緣傳承,若要在此留戀,子嗣莫要強求。」
不會有孩子?!
她只要在這裡,就永遠沒有自己的孩子?
怎麼對她這樣殘忍?她做錯什麼……
關晴心中的痛逐漸脹大,燃燒她的四肢百骸,喉頭冒起熱氣,像是嚥不下玉粒金波噎滿喉……
待真正清醒,她已倒在男人的懷裡,號咷大哭,哭得肝腸寸斷,依稀還能聽見藍倩最後的呢喃告誡──
緣起緣逝,終有盡時。
宇文勁抱著她,不解其惑。怎麼好好的睡著就突然夢魘,還大哭起來?
「別怕,晴兒,妳夢魘了。」
「勁……我好痛……痛啊!她說我不能有孩子,我不能生你的孩子了……」
兩人整夜無語未眠,直到她哭累沉睡,他才起身,凝視著她。
她是誰?在夢裡與晴兒對話?還讓晴兒深信不疑?只是夢魘這麼簡單嗎?
但是,不孕又如何?若不是晴兒,他宇文世家早該被滅子絕孫,而他早已是無根之人,無論是誰,留他一脈,他也沒興趣知道。什麼他該做的事,他也不想明白。他只要晴兒在他身邊,要他拿什麼來換,他都可以不在乎,包括子嗣。
※※※※
隔日開始,關晴的神情落寞許多,凡事都不再上心,整日待在涼亭內,鬱鬱寡歡,若有所思,無心理會周遭的事。
倒是下人們幾日來活絡得很,忙進忙出的張羅大人與夫人的喜事,無人理會關晴的反常,只當夫人是待嫁女兒心,在害羞呢!
宇文勁也從不開口詢問那晚的事,每日依舊早朝辦案,但到夜晚便是永無止境般索取貪歡,每每讓關晴深陷情慾,無法自拔,腦袋一片空白,只能承受男人發狂似的激情歡愉。
就如同此時的他,騎乘在她的身上,狂肆霸道的律動著勁臀,四片唇瓣死命的吸吮,大手捧著潤臀,猛力的抽送,又深又沉,讓她嚶嚶出聲。
「勁……大人……輕點……嗯……再慢點……」今夜關晴的身體不知已攀上巔峰幾次,可是宇文勁還不放過她,手指和舌頭不斷的在她身上肆虐,燃起她體內的火熱。
「不行!我絕不放開妳,妳是我的,是我的!」他像是在宣告,別想有人奪走身下的女人。
最後,兩人同時爆發身體的慾獸,奔向頂峰……
激情過後,關晴溫順的趴在男人起落的胸膛,順了心神,淡淡的問:「大人,怎麼了?這幾日,晴兒好累。」
宇文勁羞臊一下,語焉不詳的開口,「再過幾天就是大喜之日,我不願妳多想,只要想我就好。」
「大喜?什麼大喜?」
「當然是妳我的大喜之日,晴兒,妳不是忘了吧?」
「這怎麼可以?你忘了嗎?我……生不了孩子……」這是千百年來對女人最惡毒的詛咒,就算是現代,科技再發達,也有難以成全的時候,況且她被剝奪與生俱來的天賦是上天的傑作,那她能強求什麼?
而他堂堂二品大官,膝下若無嫡子女傳承血脈,豈不是讓世人笑話?娶妻無所出,犯七棄,理應休妻,她為何要將他逼到絕境?讓他忍心休了自己,對兩人都是痛啊!
「我知道,不過這跟娶妳無關,晴兒想要娃娃,咱們就去討個貧戶養不來的孩子,一樣視如己出,他喊妳娘,喊我爹,咱們一塊教養他,一塊疼他,一樣都是咱們的好孩子。」宇文勁將她攬進懷裡,細細安撫,編織比夢境還美的幻影。
關晴的思緒掉落在他編織的幻影裡,她無聲的落淚,她何德何能,此生能有這樣待她至情至愛的男子,從最初的相遇,到七年的不悔等待,他對她深信不疑,她說過的話他記著,她想的事他念著,她要他做的事沒有一件做不到,他讓她保有祕密,從不窺探,他……有太多的好,讓她慚愧,既讓他苦苦等候,又無法為他生下子嗣,她怨啊!
「不……不行,你不懂,勁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不必跟我……你可以……」天啊!她光是想他跟別的女人站在一起,心就像是被活生生的撕裂……
宇文勁氣急敗壞,壓抑聲音的說:「我不要再聽到這種話!妳把我當成什麼了?妻子不能生,就去找別人生?我是這樣隨便的人嗎?妳曾說過的一夫一妻、至死相隨是狗屁嗎?同甘共苦、不離不棄是笑話嗎?啊?我是用著什麼信念在等待妳,妳還不知道嗎?」他越說越乏力,幾欲哽咽,在她的面前,他永遠也當不了御使大人,脆弱得像個孩子。
「我不會離開勁的……勁不要我走,晴兒就不會走……」
「夠了!不要再說了……御使夫人……有妳就夠了!」宇文勁欲翻身下榻。
關晴卻拉住他的臂膀。「勁……你不知道我……」
「我知道……我已經知道妳是誰……但是只要不說破,妳就不會離開。」男人的臉龐突然湧現屬於男孩的任性。
「你知道什麼?」
「當年妳突然出現,便知道宇文府遇劫,還帶我逃出,事實也證明宇文府的事根本與妳無關,那十歲大的女娃又如何得知?這麼多年,妳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吃喝,陪伴我朝夕,教授的觀念全不容世俗,卻又得以變通,還硬要我上書院,上京做官,毫無怨言的說要等我回來,卻又在人間蒸發七年……這些,我不得不想,妳若不是鬼魂,就是個……仙女……」宇文勁臉色泛紅,堂堂二品大官,居然有如此想法,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啊?」這是?她有沒有聽錯?鬼?仙女?
仙女,她是稱不上,鬼,倒是有幾分像。
關晴深嘆一口氣。「勁,你誤會了,我不是鬼,也不是仙女,還有衣裳,還給我吧!」
「如果妳不是仙女,為何一定要那件衣裳?」他難得執拗得像個小孩。
「衣裳是晴兒的娘唯一留下的東西,晴兒要帶在身邊才放心。」關晴隨口撒謊。
宇文勁面色凝重,晴兒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他現在不得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大人,把衣裳還給我,我許你……」眼看無法改變男人的心思,那不如就順從自己想嫁的心意,再將計就計,拐到羽衣。
他流露出懷疑的眼神。「那晴兒永遠留下?」
「都好。」
「是許給我好?還是留下好?」
女人早已克制不住笑意,嬌嗔的倒在男人的懷裡。「都好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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