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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森林裡的記憶，
我會清晰的記住，
雪地上的回憶，
我會用心的保留。
不能怪她另找地方，實在是因為再和葉文皇這樣怪物級別的人一起溫習，恐怕還沒進考場，她的自信心就先潰散的不成樣子。
向葉文皇要了一個房間，梁筱雅把複習用書通通都搬了過去。
反正葉家的房間很多，她多佔一個房間也無所謂啦。
下午四點整——
梁筱雅苟延殘喘的趴在桌子上。好累！在狂K了兩個小時的課本後，她的精力也差不多到了極限。算算她獨自一個人來到這房間複習，效率還算不錯啦，起碼不會受到葉某人的影響。
嘴巴有點渴，她憋了一眼早已被她喝完了水的空杯子，站起身子，打開了房間的門。
長長的走廊，華麗的雕飾和高雅的油畫在走廊的一側。
葉家的房子很大，是屬於三層似的宅子，而她現在所在的是二樓。
富麗堂皇，華美的幾乎要刺痛了人的眼睛。梁筱雅在心底暗自讚歎著葉家的豪華，但是卻沒有一種讓人溫馨的感覺，彷彿一切都是冷冰冰的，缺乏著該有的生氣。
或者嚴格點來說，根本就給人一種樣品房的感覺。
緩緩的走下樓梯，梁筱雅才打算找到廚房到點水，卻發現一個中年婦女，正用著驚奇的眼光望著她。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對方開口道。
「梁筱雅，我是葉文皇的朋友。」她直覺得回答到，同時打量著婦人，從對方的衣著打扮，還有氣質來看，絕對不會是宅子裡的傭人，那麼她是……
「阿皇的朋友？」婦人一驚，除了兒子在學生會裡的三個朋友外，這是第一次帶異性的朋友來家裡。
「嗯。」梁筱雅點了點頭。「你是……」
「我是阿皇的母親。你可以喊我葉伯母。」葉伯母爽快的介紹著自己。同時一把拉起梁筱雅，朝著一旁的沙發走去。
唔……怎麼母子倆都有拉人的習慣。梁筱雅暗自想著，到也沒有推拒。
走到了沙發邊，兩人坐下。
「梁……」
「喊我筱雅就可以了，伯母。」梁筱雅趕緊笑笑道。
「那好筱雅。」葉伯母挪了挪唇，望著梁筱雅，「你是阿皇的同學嗎？」看這女孩的年紀，應該和兒子差不多。
「我算是他的學妹吧，比他小一屆。」梁筱雅回答到。
「那……」葉母有些猶豫的問道，「阿皇在學校裡是怎麼樣的？」不是她沒有想過要去關心孩子，而是兒子總是有意無意的迴避著她的關心。
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補償兒子那失落的童年，連帶著兒子在學校裡的情況，她都需要問一個初次見面的人。
「怎麼樣啊……」梁筱雅喃喃著，「他啊，在學校裡總是滿臉笑容的，見到誰都是一副淺笑的表情，笑啊笑的，據說學校裡從來沒人看到他發脾氣過。」頂多也就是皺皺眉頭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教太好的緣故。
「總是笑麼？」葉母面色一暗。果然如此。即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兒子也如同待在家裡時一樣的表情。可是……如果可以，她並不希望阿皇總是笑啊，因為笑得越多，阿皇似乎就是越寂寞。
「葉伯母，您沒事吧。」梁筱雅看著對方黯然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問道。為什麼葉文皇的母親聽到了她剛才說的話，臉色當兒變難看了呢？她應該沒有說錯什麼啊！
「沒事。」葉母擺擺手，像是有些吃力的把整個身子靠在了沙發的椅背上，「其實……阿皇小時候很少笑的。」回憶似的，她說著。
「很少笑？」梁筱雅吃了一驚，那他怎麼長大了笑得活似嘴巴抽筋一樣，總也停步下來啊。
「嗯。」葉母的眼光有些迷離，對著一個才見面的人，卻有著想要傾吐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這個孩子太過年輕、眼睛太過清澈，又也許因為是兒子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小時候的阿皇，和普通的孩子一樣，愛哭愛鬧愛撒嬌，常常會發發小少爺的脾氣。雖然很少笑，可是只要每次他笑的時候，我都知道，那是他真正的開心。」
梁筱雅靜靜的聽著，原來……他小時候是這樣的啊，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葉母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可是當我和他的父親正在努力想要把葉氏集團再擴大規模，所以每天，我們兩個人都很忙，白天忙著工作，晚上則忙著參加各種的宴會，進行著必要的應酬，所以根本就抽不出時間來照顧阿皇。在他6歲的時候，我就請保姆帶阿皇。」這是她的過失啊，她把做一個母親想的太過輕易，輕易的忘記了親情有時候也是需要培養的。
如今的她，和兒子之間的屏障，像是一層永遠都桶不破的膜。
「他就是那個時候改變的嗎？」梁筱雅忍不住問道。
「是啊。」葉母輕歎一氣，「那段時間，我忙得像陀螺一樣，根本無法去顧及他，然後，等到我終於慢慢得放下肩膀上的擔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改變了。」變得讓她陌生，也讓她不知所措。「他變得很愛笑，變得太會原諒，即使我答應了陪他過生日，但是卻沒有做到，他也僅僅是笑著對我說，不要緊。可是其實，我寧可他大喊大叫，讓我補賠他一個生日。」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所以希望兒子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兒子，不用太完美，有瑕吡可以慢慢補。
「其實……他也許心裡根本就不想改變吧。」抿了抿唇，梁筱雅低頭說著。她從來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習慣的笑著。那是一層保護色，那是他的一層偽裝。
難道這就是赫泉所說的真正的真實嗎？在她以為的真實之下的另一層真實。
他的笑容……其實他只是……「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把更多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吧。」梁筱雅輕輕的說道。因為在她小的時候，她也是如此，努力的想把每一見事做好，努力的想要得到父母的稱讚。
努力……很努力的去做著所有能夠得到表揚的事。
只是他們兩個人所用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啊？」葉母微微一愣。
「我想一定是這樣的。」梁筱雅頓了頓，堅持說道，「一定是因為他只有一個人，只是面對著四面空蕩蕩的牆，所以希望你們在回家的時候，看到他很乖的樣子，然後伸出手，帶著笑容的撫摸著他的頭，對他說一聲表揚的話而已。」
父母的表揚，往往是孩子最奢望的事情。
「真的是……這樣嗎？」胸口猛然一緊，葉母不由得握住了胸前的衣領。所有的事情，會如這個女孩所說的那樣嗎？阿皇想要的，僅僅只是這些？而他的改變，也僅僅只是為了這個？
天啊！若真的如此的話，那麼她究竟錯過了什麼，有遺失了什麼呢？！
當年的她若是，有再多注意一些，若是對著孩子多一點笑容，多去擁抱一下，多去溝通一下，那麼……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會改變。
這個曾經溫馨過的家，也不會冷冷清清。
「我好像真的錯的有些離譜。」緩緩的，葉母喃喃道。
「那是因為他笑得太多了吧。」梁筱雅依舊低著頭，鼻子有些澀澀的說道。鼻子好酸，酸得竟然就得眼眶帶著一絲溫熱。
總以為自己不是只看表面的人，可是……與他相處的這段日子裡，她卻真的是只看了表面。
以為他虛偽，以為他可惡，以為所有的錯都再他的身上。
可是她錯了！
他的笑容，只是習慣了罷了。因為在家裡,他也總是一直一直擺著笑容，等待著那期望中的輕觸與擁抱。
笑得太習慣的人，忘記了該如何才會不笑。
宛若哭得太多得人，忘記了該如何才會不笑。
客廳中，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靜靜的坐著，渾然沒有發覺那背靠在樓梯的黑影。
葉文皇僵直的站著。
她知道了……她知道著他的心思。所有的人都不曾這樣說過，只有她……真的猜對了他的心思。
沒有想過第一個說出這番話的，不是父親，不是母親，而是她，一個過分清澈，過分透明的少女——梁筱雅。
所以——既然是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既然是真的喜歡，那麼就女裡的說出口吧。
抓了抓小拳頭，梁筱雅在心裡暗自下著決心。
在學校裡要找葉文皇的方法很簡單。只要去學生會的辦公室，或者去他所在的班級，那麼十有八九可以找到他。
「你找我來來天台這裡，是有事？」習慣性的揚起了眉，葉文皇注視著，面前略緊張的人兒。
梁筱雅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是想和我說的事？」他繼續道。
她又點了點頭。
「那麼說吧，我會很有耐心的聽。」他攤了攤，擺出了聽的姿態。
她抬起頭，定定的望著他。天台上的風，輕輕的吹動著他那溫順的黑色髮絲。髮絲扶過他的面頰，遮掩了他的眼、他的頰，卻無法遮住他的笑容。
「我……」定了定神，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著這輩子最大的勇氣，「我喜歡你！」閉著眼眸，對著風，對著他，她很用力的吼道。
是的，喜歡他，好喜歡了。不想再隱瞞自己的心意，不想再處於等待的位置，沒有必要非得等對方先說出口，由她來先打破這層隔膜好了。
是她親手鑄起得，本就該她來打破。
長長的沉默，在沉默中，她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跳動的好快，快的她幾乎會以為心臟會跳出胸膛。
沒有任何的氣息，劃過耳邊的只有風聲。
這是怎麼回事？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梁筱雅一點點的睜開了緊閉的眸子。印入眼簾的，是那身白色的校服。他——依舊站在她的面前，維持著她閉上眼眸前的姿勢。
嘴角的笑意，笑得是那般不自然。那是一種很強迫而笑的笑容。
他這是什麼意思？梁筱雅不解的望著葉文皇，等待著他開口說話。然而，他沒有開口，只是依舊沉沉的望著她……
「你……你的回答呢？」耐不住沉默，她舔舔唇開口道。難得她克服害羞與面子問題，他就不能爽快點給個答案。
黑色如玉般的眸子在緩緩的轉動著，他用很飄忽的目光看著她，「你這是……在同情我嗎？」如果說她的話對他沒有任何的震撼，那是假的。
若她早兩天，早兩天對他說出這樣的話，那麼他一定是欣喜若狂吧。可是現在……狂喜的心情沒了，那一絲絲的苦澀充滿了他整個人。
「同情？」梁筱雅詫異的眨眨眼。
「你和我母親聊過了吧，所以知道了我的童年。」他移開目光，微側著頭道，「沒錯，我是有一個不快樂的童年，我是拚命的想要得到父母所有的關注，所以我把一切坐到最好，所以不亂發脾氣，不哭，不鬧！也所以，如果你喜歡我，是出自同情的話，那麼我不需要這樣的喜歡。」
他所想要的，是出自她真心的喜歡，只是喜歡著他葉文皇而已。
「不！不是同情！」她有些慌，有些亂。他的眼根本就不望著她，彷彿要隔絕著什麼。
「呵！」他嗤笑一聲，「難道你在與我母親談話的時候，真的沒有湧現出同情嗎？」
梁筱雅一抿唇，「有，我的確是有過同情，同情的是那個和我一樣，在好小的年級就習慣面對這四面的牆壁，卻看不到父母笑容的小男孩。可是，我同情的僅僅是小時候的，我從不認識的葉文皇，而不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葉文皇！」她對著他大聲道。
「那有區別嗎？」他的唇角，還在揚起，可是他的眸中，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迷惑。
「有區別！」她咬著唇，刺目的望著他的笑，「我自己的感情我知道，什麼是同情，什麼是愛情我也知道！對你！對17歲的葉文皇，我的感情是愛情！」說道最後，她幾乎是用吼的。
是愛情……她對於他的感情，是愛情！
有著震撼，有著衝擊，還有著不知所措，所有的情緒，都集中著，集中得讓他一時之間只是怔仲。
梁筱雅咬著唇，忿忿得看著站在眼前的人。氣死她了，話都說這份上了。他居然還不答一句。
「你沒什麼好說的嗎？」
「我……」
「如果你不喜歡我，或者還是堅持我對你的感情只是同情的話，你說啊！」
「我……」他還是只發出了一個字。
「如果沒什麼要說的話，那麼我要說，葉文皇，你是個懦夫，簡直比我還膽小！」說罷，她轉過身子，重重的拉開了天台的門，朝著樓梯奔去。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第一次對人表白，第一次好大聲的男生說喜歡，但是得到的回答卻是這樣。
眼眶熱熱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咬流出來似的。
一滴，兩滴……那是她的眼淚啊！
「梁筱雅，你搞p阿。哭什麼！不過是被人拒絕了而已，用得著哭嗎？」她自言自語著，一路狂奔著跑出了教學樓。
外面的天空是那麼的藍，藍的所有的憂鬱都無法與之相比。
來來往往的學生們是那麼的多，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哭泣的表情。
猛地隨手抓住了一個男生，梁筱雅劈頭就問：「你有女朋友嗎？」
啞？對方一愣，「沒……沒有。」沒事吧，眼前這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女生，問他這個幹嗎？
「沒有的話，我當你女朋友怎麼樣？」抽抽鼻子，她發神經的提議到。
眼珠子瞬間瞪大，男生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飽，以致幻聽，「你說什麼？」
「我說我當你女朋友啊！」她猛地吼道。
這下子，不只這個男生聽清楚了，連帶著周圍走動的學生也全都停下了腳步，目光齊刷刷的朝著這邊望來。
「看什麼看，沒看過別人……呃，交往啊！」眼淚還在掉，即使她努力的想要停止，但是淚泉卻不聽指揮。
「我不准！」清雅的聲音，帶著火爆的氣息，葉文皇雙眼噴火的瞪著梁筱雅，剛才還說著喜歡他的人，一轉眼，居然拉著別的男生說交往！
她回過頭，瞪著他，一言不發。
晶瑩剔透的淚珠，刺傷著他的眼眸，也使他的心猛然一震。她……哭了嗎？因為他的話，所以哭了嗎？
大滴的淚珠，像石頭一樣壓在了他的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不准，你有資格不准嗎？」她揚著下巴，讓自己像一個驕傲的女王。
「因為你喜歡的人明明是我！」他暴怒，聲音幾乎是吼的了。
她呆呆的看著他此刻的表情，嘴角不再有任何的笑意，生氣的神情，還有那嚇人的聲音，他——真的是葉文皇嗎？
「你明明說過喜歡我，那麼就不可以在改變了！」他的手掐住她的臂膀，猛地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我不允許你改變，你聽到沒有！」
聲音，在耳邊如雷聲般的響著。梁筱雅只是用很呆的表情望著葉文皇，這就是他真正的情感吧，那被層層包裹住的情感，會對著她大吼大叫、暴跳如雷，會生氣會發火，一個不再完美的不似真人的葉文皇。
「我……聽到了。」好久，她才僵硬的點了點腦袋。
「那好，走！」他拉著她，往著僻靜的地方走去。
而四周的學生們，則依舊處於石化狀。
天！這不是真的吧，學生會最最溫柔的葉副會長，居然會露出那種凶神惡煞一樣的表情？而且還用著可以比擬司馬熾那樣的吼聲說話？
真的怎麼想，做在做夢阿!
在學校的小倉庫裡，葉文皇終於停下了腳步。可是卻沒有鬆開握著對方的手。
「喂，你拉我來這裡幹嘛？」梁曉雅努力的扭動著手腕，試圖掙脫出對方的鉗制，不過沒什麼效果。
「以後不許再對別人說出剛才的那種話。」他怒氣依舊未消，沉沉的盯著她。只要一想到她對別的男生提出交往，他就覺得一股無名的怒火往上衝。
她不是喜歡他嗎，那為什麼還要去想別的男生受那樣的話？
「那是因為你先不坦白吧！」梁曉雅不平的說道。
「我……」他抿了一下唇，「我以為你該知道的。」是的，她該知道她的心意啊，他對她的態度，是如此的與眾不同。他所付出的感情，難道她看不出來嗎？
「對，你是說過你會努力喜歡我，也說過你也許喜歡上了我，但是卻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個確切的答案。你知道女孩子面對著這種不確定的答案，心中有多麼的不安嗎？」那種抓不住的感覺，他又明白多少?
「難道對你說聲我愛你，對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他凝視著她。
「對，很重要。」因為她想要清楚地明白的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因為，她要告訴自己，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他們兩個是彼此喜歡的。
原來，這對她而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葉文皇斂下了眸。小時候的他，不曾把他腦中所想的明白地說出來，即使他多麼想要得到父母的關注，
但是卻始終不曾說過。
他以為他們能明白，以為他們能明白，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但是——其實不可以。其實他和她的父母之間，錯
過太多了。
「我……」薄唇抿著，他還在掙扎著。
她剛才的眼淚，他不想要再看到。若是他這一次，沒有明白的說的話，那麼——她一定還會哭泣吧。
「葉文皇，我喜歡你，好喜歡，你呢？」她揚起頭，目光堅定而明亮的望著他.
說了，她又一次說了，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了他，他可曾真正的感受得到嗎？
那俊雅的面龐微微一愣，隨即一笑。所有的情緒，都因為她的話而在霎那間轉為了空白，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在響著，在不斷的響著。
「是很愛。」輕輕的，柔柔的，他笑著回答了她。
尾聲
「說！推理研究社的社團經費，你究竟是給還是不給？！」一隻手重重的拍在了黃色的原木桌上，很乾脆的打斷了某人正在寫的字。
長長的睫毛輕扇著，葉文皇抬眼望著一臉怒氣沖沖的人兒，「如果我說不呢？」
「不？！」聲音霎時尖銳得直衝雲霄，梁筱雅死瞪著她「親愛得男朋友」，「你說不？你居然說不？有你這麼對女朋友的嗎？你也不想想，等會我回社團，要怎麼面對社長啊。」她的個性向來吃軟不吃硬，所以結果可想而知。社長那機關鎗似的眼淚，她光用想的，就寒毛豎起。
想想她和葉文皇交往了這麼久，唯一的好處就是來學生會方便許多，連帶著垃圾可以隨便拿而已。
「如果你們社團的人數能夠增加一些的話，經費自然有上漲的可能。」葉文皇彈彈手指，說著可能性之一。
這等於廢話嘛！「你又不知道，現在有多難招人入社。」梁筱雅翻了翻白眼道。要能招新人入社，他們早就招了，還等他說！
「那這就好看你們社團能夠想出什麼樣的事物來吸引新生入社了。」他說得輕鬆，閒閒的沒什麼壓力。
吸引新生？梁筱雅手點著下巴，開始沉思著，片刻之後，眼珠子轉啊轉，她轉到了他的身上。
哇！她怎麼久沒想到呢，「怎麼樣，不如你加入我們社團吧。」她哥倆好似的搭著他的肩膀道。學生會的四人向來不加入任何社團，若是她能拉一個進入推理研究社的的話，還不怕靜森的女生們把門欄擠破。
「筱雅……」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最近。他在她面前越來越容易皺眉了。
「好不好嘛——」她使出懷柔政策。
「不行。」他拒絕道。
「你就當作可憐可憐我們社團嘛。」
若是他真的入社，可憐的就是他了，「……不行。」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社團的收益，大不了我和你五五分賬，而且萬一以後真的有寶藏發現的話，頂多我吃點虧，讓你先調寶貝。」
「……」
討價還價，就此展開。
然後，時間又一分一秒的度過著。
「對了，葉文皇，其實你是不是早就喜歡上我了？」啃著蘋果，梁筱雅像想起什麼似的，湊到了他的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從我們第一次接吻後，你就有點潛意思的喜歡我了吧。」
手一頓，葉文皇的筆幾乎跌到了地上。
「因為從那次之後，你就沒有再收過別的女生的禮物了。」她笑嘻嘻的說道，
他輕歎一氣，柔和的目光望著她，「你這是自信呢，還是……」
「你想說厚臉皮吧。」她晃了晃腦袋，攬住了他的脖子，「我呢，也要告訴一個秘密，其實啊……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我在森林重看見你的第一眼……」
她靜靜的訴說著，那是一個少女的故事，和一個少年的故事。
而他們的故事，是在4年前的夏天展天的。
在那個有著回憶的森林裡……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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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yusuki
發表於 2010-2-2 11:1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