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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加護病房內,病人正與死神搏鬥著。
床上的依依,經過全力搶救後,蒼白的面容逐漸有了顏色。她雖然感覺全身癱軟無力,不過還撐得住。而一直在旁守護的君任翔擔心之情溢於言表,直到依依甦醒過來,深鎖的眉頭才得以舒展。
但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卻是——
「我死了嗎?」
「當然沒有,有我在,閻羅王別想帶走妳。」她的話惹得君任翔再度皺起眉頭。
「好感人的台詞啊,這句話應該跟你心愛的女人說才對。」她雖然沒什麼體力,不過開玩笑的力氣還有。
「我已經派人去接她了,直到確定妳脫離危險,我才敢讓她知道。」
「我傷得很重嗎?」
這時候,主治醫生進來了。
他仔細地檢查依依的傷口後,說道:「幸好沒傷到大動脈,加上處理迅速,才沒讓毒性擴散,這要歸功於第一時間急救得宜。」
聽君任翔說,當時情況危急,是原御影把她傷口的毒血給吸出來的,可惜她人已經暈過去,對於他所說的事全然不知。
醫生與護士離開後,依依迫不及待地問:「下手的歹徒抓到了嗎?」這是她最關心的事。
「是羅采妍,她果然是對方派來接近我的,逮到她時,她本來意圖自盡。」
「千萬別讓她這麼做,否則線索就又斷了啊!」她緊張地提醒。
君任翔輕輕按住她的手,要她稍安勿躁,情緒過於激動對她的身體不好。
「放心,這一點我們早有防範,發現她有自殺意圖時,便立刻想辦法讓她昏迷,安置在一個嚴密安全的地方,這件事已經交由御影全權處理,相信很快可以查出幕後的主使者。」
「那就好。」她吁了口氣,安心地躺回床上。
「有一點令人想不通的是,我們一直以為對方的目標是我,可怎麼也沒料到她下手的對象居然會是妳。」
依依思考了一會兒,緩緩地回道:「也許她不小心愛上了你,出於嫉妒,認為我阻礙了她的路;或許暮後主使者也沒想到自己所下的這步棋竟會出差錯,這會兒正在著急呢。」
「或許吧,不過這一切要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後才會知道真相。十七年前是誰想謀害我,導致我和我的妻兒分隔了這麼多年,還處心積慮地想置我於死地,不管對方是誰,我絕對要讓傷害妳們母女的人付出慘痛代價!」最後說的那句誓言,語調深沈,情緒激昂。
她伸出手,輕撫著父親額頭上被頭髮遮蓋住的疤痕。就是這個傷痕讓他失去記憶的吧?想必當時一定傷得很嚴重。
他看見了她眼中的擔憂,安撫道:「這沒什麼,與此相較,妳母親胸口上的疤痕更令我心痛。」自從依依告訴他事情的原委後,他才明白十七年前自己在日本遭受狙擊以致失去了記憶,當時要不是鍾晴替他擋子彈,恐怕他早已魂歸西天。而鍾晴也因此受了重傷,還差點傷及腹中胎兒的性命,所幸後來母女均安,但鍾晴胸口上的傷疤已永難磨滅。
之後,自己被家族的人秘密帶回台灣,君家人早就反對他和鍾晴在一起了,正好趁此機會斷絕他與鍾晴的聯繫,對此事守口如瓶,硬生生地將他們拆散。
十七年了,要不是依依出現,恐怕這輩子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有個深愛的妻子,以及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兒,光是想到十七年前他差點失去她們,君任翔便難以抑制滿腔的憤怒。
一隻手悄悄地覆蓋在他掌上。「我沒事了,您別生氣。」爸爸陰沈的臉色好嚇人,她還是比較習慣他溫和的笑臉,像冬天的陽光般和煦。
君任翔臉上的厲色轉成了和顏悅色,輕輕拍撫著女兒,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父愛。
「妳在笑什麼?」他被她臉上的笑容吸引住了。
「有個爸爸,真好。」
君任翔禁不住流露出憐愛的眼神。「上天至少待我不薄,給了我這麼好的女兒。」
「還有一個好老婆。」她提醒。
「是的。」想起鍾晴,君任翔冰封許久的心再度沸騰,他慶幸自己這麼多年來並沒有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只因心中的一個謎困擾了他十幾年,他感覺到自己失落了一顆心,而帶走這顆心的女人,就是鍾晴。
「問題是媽咪對你的怨恨很深,該怎麼辦呢?」爸爸這些早來為了躲避長老們的逼婚,故作風流,廣結女人緣,但卻也落了個花心的惡名,因此媽咪到現在還不肯與他相認,要不是她偷偷告訴爸爸實情,恐怕到現在他還被蒙在鼓裡。
「放心,就算要花一輩子的時間,我也要追回她。」
瞧爸爸那一臉勢在必得的氣勢,真是令她敬佩,她越來越欣賞爸爸了。
「需要女兒效勞的地方,請儘管說。」
「彼此彼此,如果妳需要幫手,也別跟我客氣。那個……『原子彈』不好搞定吧?」
哎呀,她好嬌羞地看了爸爸一眼,怎麼連這個綽號他也知道?
「妳喜歡他?」
「不討厭。」
「動不動就挑逗人家,只因為『不討厭』?」依他看,女兒在玩火,而她對那團火絕不只是「不討厭」而已,至少有某種程度的喜歡。
「誰教他長得一副處男臉,我不過是測試一下他的定力罷了。」
「偷襲、投懷送抱、上下其手,這叫測試?我看妳根本是在吃他的豆腐。」
依依一臉被逮著的心虛樣。「誰教他那麼正直,正直得讓人恨不得引誘他犯罪。」把責任推給別人的功力也是一流。
這是什麼理論?君任翔輕敲了下她腦袋。「妳分明想羊入虎口。」
「才不是呢。」她俏皮地抬高下巴哼了一聲。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真的想吃了自己,她也不介意,自從摸過他那結實的胸膛,呵呵……哇!她這樣會不會太色了點啊?
「小心玩得過火,反倒被人吃了,別忘了,不管他多正直,畢竟還是個男人。」
依依揚了揚黛眉,水靈的大眼忽爾曖昧地瞅著父親,笑容很詭異。
「妳那是什麼眼神?」
「您當年對媽咪不也是上下其手,極盡耍賴之能事?」這事她不知聽媽咪說過多少回,老爸當年的惡行惡狀,媽咪到現在想起來還咬牙切齒呢!
「咳!大人的事小孩別過問。」
想不到臉皮奇厚的老爸也有尷尬的時候,讓她禁不住失笑。
「呵呵,多虧您的努力不懈,才有現在的我啊。女兒不但非常感激,還立志向您看齊喲!」
「妳耍嘴皮子的功力真不在我之下呀。」
「看是遺傳誰的嘍!」說完,她心思一轉,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如果那個呆頭鵝有爸的一半「色』就好了。」
「什麼話?我是看人而定的好不好,除了妳媽咪,對其他女人我可沒興趣。」
依依慧黠的美眸閃過一抹頑皮。「你敢發誓?」
「當然!天地良心,我只愛她一個,不只這一生一世,就算死纏爛打,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賴定她千秋萬世!」
「哇——好可怕的意念喔。媽咪啊,我看妳還是認命吧!」依依忍不住咋舌。
君任翔發現背後有動靜,回頭一瞧,卻愕然發現鍾晴就站在門邊。從她臉上佈滿羞窘的樣子看來,八成把他剛才的山盟海誓全都一字不漏地給聽進去了。
「鍾晴?」
「笨蛋!」
嗔了一句,她轉身跑開,讓他一時之間傻了眼。
「老爸,快追呀!」在依依的提醒下,他恍如大夢初醒,忙跟在愛妻的身後追了出去。
很好、很好,照這樣看來,他們一家三口團圍過年的日子不遠了。依依舒服地躺回床上,慵懶地打了個呵欠,連生個病也這麼忙,真是難為了自己。依照老爸的功力,相信媽咪撐不了太久就會投降的。明明愛對方愛得死去活來,偏要嘴硬死撐,若是她,才不拐彎抹角,即使拐騙、色誘都要達到目的。
眼皮逐漸沈重的她在意識昏迷前所想的是:等她醒來,非好好引誘原御影上鉤不可。
這輩子,她是跟定他了。
在尚未查出幕後主使人之前,她與媽咪的身分必須保密,除了安全的考量之外,這也是她和爸爸之間原先就約定好的。
本來嘛,秘密太早洩漏就沒意思了,當成最後的壓軸才精彩。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讓原御影那麼快知道她的身分,免得底全被人掀光了,沒戲唱。
晚飯吃過藥後,她到空中花園去透透氣,在床上躺了三天,骨頭都快生鏽了。爸爸這些天老是不見人影,想也知道他去了哪兒。為了躲開君家長老的眼線,加上媽咪尚不能曝光,因此他總是藉交際應酬之名晚歸,讓不知情的人以為他去會老相好,其實是偷偷跑到媽咪那兒度春宵了。爸爸過得快活,她待在家裡可悶了,偏偏原御影又忙著暗中調查幕後主使人,害她一個人好無聊喔!
坐在空中花園的鞦韆上,輕輕盪呀盪,依依望著西沈的落日發呆。好奇怪,明明穿著保暖的毛衣,卻還是覺得冷,但她絲毫沒有想回房的意思,因為至少在這兒有花草陪她看夕陽。
不知是不是藥性的關係,害得她有些兒嗜睡,於是她就這麼靠著鞦韆打起盹來。只是身子一個不穩,晃了晃,人便往後倒去。其實鞦韆下是一片厚厚的草坪,就算倒下去也不會受傷,不過奇怪的是,接住她的不是草坪,而是一副結實的臂膀。
她好奇地往後一仰,對上了一雙清澈黑眸——
原御影的臉就懸在她的正上方。是她的眼睛花了嗎?他也會有這般溫柔的眼神?依依不禁瞧得癡了。
「老是這麼不小心,妳的平衡感真差。」
「人家是病人嘛。」見到他好開心,她忍不住撒起嬌來。
「既然是病人,就該好好在房裡休息。」
聽他帶點輕斥的語氣,依依不禁竊喜。他這麼說是因為關心她嗎?
眼看那扶著自己的手臂似乎要抽回,她假裝雙腿發軟,又往他懷中倒去。
「怎麼了?」他問。
「我頭暈。」抱著他的感覺真好,她貪婪地在他懷中汲取溫暖。
冰冷的小手令他擰眉,她不只手很冰,連鼻子都被凍紅了。原御影脫下外套包裹住她,健臂一摟,將她抱起往屋內走去,並吩咐僕人煮一碗熱湯來給她暖暖身子。聽說她討厭吃藥,老是嫌藥苦,喝點熱湯除了祛寒,還可以沖去殘留在口中的苦味。
將她安置在床上後,原御影便打算離去,問題是他的頸項還被她牢牢地勾住,並且看樣子是沒鬆手的打算。
「別走,陪我一下。」她語帶可憐地要求著。
「不行。」他冷靜地拒絕。
「為什麼?!」口氣嬌嗔。
「孤男寡女,會惹人說閒話。」
「那正好,我求之不得呢。」拋給他一個蠱惑人心的秋波。
她又在挑逗他了。原御影腦中浮現危機意識,明知自己最好跟她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卻還是貪戀著她……
在理智失陷之前,他警告自己必須盡快離開,偏偏四肢不聽使喚,尤其當她柔軟的身軀抵著自己的胸膛時,那股溫熱的觸感竟教他失神,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她不著寸縷的影像。
自從那天看見了她的裸身之後,就像在心口烙了印似的,不論自己表現得多麼冷漠也撓不熄那日漸焚身的慾火。他氣自己動了心,更氣她的不知羞恥,這麼不知檢點的女人沒資格成為君家的女主人!
他可以選擇不理會她,也可以不顧一切,享用完她之後再甩了她,反正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不行!他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想法?原御影猛然回神,硬是將兩人的身子分開,可是視線卻不小心落在她的領口,其中若隱若現的胸脯,隨著呼吸而起伏著,害他一時怔住了。
慘了,他又開始腦充血了!不行,趁自己還清醒的時候,趕快離開。
因為他逃得太快,沒注意到依依早已笑倒在床上,每當她見到那張八風吹不動的臉孔,在自己的撩撥下抽搐、掙扎,她就覺得好開心喔!這表示他也心儀著她。這種人,明明喜歡她又要死撐,哼!就不信攻不破他的罩門。
藏不住笑意的嘴角漾起一抹笑,水靈的眼珠子閃爍著媚光,心裡悄悄盤算著,她遲早要把他給吃了!
一連幾日,原御影特意避著依依,而保護她的任務則交由鐵炮和小武負責。羅采妍在長期抗爭之後終於鬆了口,透露自己並非名門大戶的千金小姐,而是隸屬於某個組織,專門訓練來迷惑男人的情婦。但是她其實也不知道組織的幕後主使者是誰,一直以來都是組織裡的人主動與她連絡、交派任務。
這次她受命接近君任翔並迷住他,倘若失敗了便要取他的性命。不料她卻犯了大忌,愛上君任翔。
當她看到鍾依依清晨從心愛的男人房裡走出來時,一時因嫉妒心作祟而萌生殺意,她自知犯了組織戒律,再也回不去了。而按照組織的規定,失敗者必須自裁以防洩漏機密,她就算不自行了結性命,組織也會派人來殺她滅口;如今自殺失敗,她反倒萌發了求生的意願,為了自保,便全盤招供了。
事情到此有了重大突破,而要對付這種神秘的犯罪組織,必須借助沈若冰在黑白兩道的勢力,因此原御影將結合沈若冰的力量,繼續深入調查。
不過眼前的事情已經有了答案,在抽絲剝繭之後,所有的證據皆指向自家人就是真凶。
站在主子身後的原御影,靜靜地等待著主子的指示。是否清理門戶,只能由主子來決定,在他向主子報告十七年前及十七年後的兩樁狙殺案,完全是由一名旁系的長老所策劃的之後,主子始終沒有開口,但可以感覺得到他體內潛藏著怒火,全靠鍾晴的安撫才未爆發。
「交給警方去辦。」君任翔冷冷地下了命令,不再開口。
原御影受命,靜靜地退了出去,留下他們夫妻兩人。
「我該派人殺掉他的。」
「不可以。」鍾晴輕輕說道。
君任翔轉過臉望著妻子,眼中蓄滿柔情,同時也有痛苦。「他差點害死妳和依依,我怎麼也無法原諒他。」
「是這樣沒錯,但我和依依還活著,別為那種人髒了你的手,就讓往後的記憶填滿過往,想想我們美好的未來吧!我和依依來找你,就是不希望歷史重演,他們所犯的罪自有法律審判。」
撫著妻子的臉龐,他低聲輕道:「我怕恢復不了記憶。」
鍾晴以最柔美的笑容來安慰丈夫。「這就由我和女兒一起來幫你製造吧。接下來的後半輩子,你會有裝也裝不完的美好記憶。」
他深深地摟住妻子久久不放,吻上她的唇,今後,再也不放開她了。
一切終於水落石出,這畢竟是自家的醜事,君家長老們在震撼之下也開始清理門戶。不過為了顧及君家的面子,他們以不張揚的方式秘密進行,將在幕後主使的長老及幫兇等人交由警方法辦,至於羅采妍所屬的犯罪組織,則繼續交由沈若冰與警方處理。
原御影回到君家已是凌晨三點鐘,接連幾天的忙碌,他幾乎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
扯開襟口的幾顆釦子,一沾上床,他整個人就放鬆地平躺在床上,沒幾分鐘就一動也不動了。
一隻白皙無瑕的手,很小心地、無聲無息地伸了過來,顯然是來試探一下虛實,看看床上的男人是否真的睡著了?
接著,一對水汪汪的美眸骨碌碌地轉,左看看、右瞧瞧,再次確定床上的男人處於無戒備狀態。
最後,皓白如月的臉蛋緩緩地探出,星璨的眸子說有多嬌柔就有多嬌柔。她屏住呼吸靠近目標,企圖對男人「偷偷摸摸」。泛著水亮光澤的嫩唇,正朝那不可抗拒的誘惑——他的唇——偷襲去。
猛地,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攫住,上一秒還在床邊的她,下一秒已跌落在床上,還來不及反應,男人狂猛的氣勢便籠罩住她全身,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她被嚇了好大一跳,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危險得像一頭豹,令人畏怯,卻也……讓人心動。
顯然對方的驚訝更甚於她,無需言語,她從原御影眼中狂燃的慾火明白到自己是多麼的令他驚豔,因為今晚她決定將自己獻給他,所以僅裹著一條浴巾,沒用太多的布料遮住自己,但適才的混亂卻把她身上唯一可遮蔽的大毛巾給弄掉了。
原御影呼吸急促,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兒,全身赤裸,簡直令人血脈賁張。
她、她……她竟然爬上了他的床,還以這麼冶豔的面貌出現,那粉紅的蓓蕾、纖細的腰肢,以及神秘的禁地,全都毫無遺漏地呈現在他眼前,散發醉人的風情。而她的姿態又像隻可愛的小綿羊,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頻頻釋放一個訊息,那便是——請吃我。
真要命!原御影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暫時克制住蠢蠢欲動的自己。
她簡直太不知羞恥了!可恨的是,他竟有種興奮難耐的感覺,下半身甚至還「反應激烈」。
他像被滾燙的熱水燙到一般急著要逃開,可是依依卻以八爪章魚之姿緊緊摟抱著他,並且不斷扭動著婀娜的身軀誘惑他,這一次,她說什麼都不會再讓他逃走。
「別走,抱我。」她性感地低喃道,在他耳畔下蠱。
「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低吼著,緊繃的表情抑制著要她的衝動。
「我只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住手!」
「我等了好多天才等到你回來,說什麼都不讓你走,是男人就抱我,除非——你沒種。」
突地一縮的強大手勁弄痛了她,面對那一雙銳利的眼眸,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她不會收手,就算下地獄,她也要跟他一塊兒沈淪。
「妳會後悔自己說過的話。」灼熱的氣息圍繞著她敏感的耳垂,他不再言語,將火熱的激情與積壓已久的渴望宣洩在她身上。
過於內斂的人一旦釋放熱情,就算天崩地裂也阻止不了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潮。原御影以狂掠之姿攫住她的唇,進佔她的檀口,滑入的舌尖既蠻橫又火熱,讓她的心幾乎要跳出來;而他霸氣的雙手則覆上胸前大小適中的柔軟,掌控她紊亂的呼吸與急促的心跳。
他的動作就跟他的人一樣猛厲而難測,當她還在適應兩唇相接所產生的化學變化時,下一秒他又改吻住她的耳,並啃咬她的頸項,吮含住兩朵粉嫩的蓓蕾,並且滿意於她們在他的逗弄下亭亭玉立。
她好美,她曼妙的身子與柔膩的肌膚,令他失控到底,像一頭猛獸,不放過任何據掠的機會,攻擊著困在雙臂中的獵物。
在他強而有力的征服下,她顫抖得宛如一朵風雨中的嬌花。這輩子她不曾讓任何男人碰過她一根寒毛,但現在,她心甘情願地把自己奉獻給他,不只是嫣紅的唇、敏感的酥胸,連寶貴的童貞都交付予他。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熱情,而他的大手在她每一寸肌膚上所燃起的火苗,更是令她渾身燥熱不已。
驀地,游移的手一路下滑到花朵最脆弱的蕊心,這種陌生的感覺嚇壞了她,惹得她不住地呻吟與掙扎。
「等等——」
她羞澀地推拒,但是未說出的話全讓他封緘住,連帶地也吞沒她所有的驚喘。
他要讓她明白男人是挑釁不得的,既然她起了頭就別想輕易結束,他才是這場遊戲的支配者。佔有的手俘虜了花蕊的馨香柔軟,然而卻引燃他另一波的激情,令他急欲佔領花蕊的每一寸,直達禁她的最深處。
這震撼來得太快、太強烈了,快到她反射性地想逃,她還沒準備好……噢,不,應該說,她以為自己準備好了,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
「不要……」她微顫地哀求著。
「妳早該想到的,不是嗎?現在拒絕太遲了。」他冷漠地嘲諷,傾身一個衝刺,填滿她的所有。
好痛!她咬著牙,無助地承受襲來的狂潮烈焰,一寸一寸地吞噬她,將她燒融。
原御影本來是故意要讓她痛苦的,但是當他瞧見她秀眉緊蹙,不勝柔弱的表情時,憐惜之心油然而生,不知不覺地放慢了動作,原先的狂野也轉為溫柔。
在他補償性的柔情下,她僵硬的身子逐漸放鬆,習慣了那種緊密感之後,似乎沒有初時那麼疼了。
她開始迎合他,包容他,並隨著他的律動輕扭蠻腰,喘氣嬌吟不已。
原御影幾乎要瘋狂了,她怎麼可以這麼讓人著迷、讓人無法自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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