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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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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七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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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輕輕愛撫糜環那纖細的小蠻腰,觸手只感覺冰涼舒服,軟綿綿的很棉花,又有十足的彈性。張浪愛不釋手,嘴裡放低聲音道:「你晚上有沒有和你大哥敘敘舊啊?怎麼說也有這麼多年沒有見到了。」

  糜環十分享受的閉上鳳眸,把自己嬌軀舒服的靠在張浪堅強而又溫暖的胸膛上,朱唇輕啟道:「那是自然,大哥雖然精神煥發,但是他兩角已有輕微皺紋,顯然是這些年來操勞所至,夫君哪,你看什麼時候把奴家大哥調回秣陵算了?」

  張浪為之一愣,皺著眉頭道:「現在正值用人之際,正說糜竺的能力明擺在哪裡,又是徐州的豪門望族,沒有比他更適宜幫我打理徐州了,如果調他回秣陵,我還真找不出人代替。正則,你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知其中深淺呢?」

  糜環用手輕輕撫摸張浪刀削的臉龐,由於幾天沒有清理,臉上已經長出點點鬍渣,刺的她芳心酥癢癢的,糜環輕笑道:「奴家只是隨便說說,夫君大人不必放在心裡。」

  張浪失笑一聲,手開始不老實的伸進糜環衣裙裡面,開始愛撫那沒有一分多餘脂肪的小腹,只感覺十分光滑細膩,手感極佳。

  糜環身體一僵,整人軟塌在張浪身上。

  張浪嘖嘖稱讚道:「真是難已相信,這麼多年以來,環兒的身材一直保養的這麼好,不像有的富貴之人,個個肥的像豬一樣。」

  糜環千嬌百媚橫了張浪一眼,心裡甜滋滋的,櫻唇輕吐芳香,嬌憨道:「夫君這話就不對了,蓉姐姐沒有懷孕時,文姬姐姐生了寶寶之後,還有秀兒妹妹不是一直都保養的很好嗎?」

  張浪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老婆。」說話間,張浪做惡之手已經攀上糜環那高傲堅挺的雙峰,左右捏著,彈性十足。

  糜環輕呼一聲,呼吸明顯急促起來,酥胸開始不停起伏。

  張浪嘿嘿笑道:「環兒,你還是這麼敏感。」

  糜環紅潮滿面,不依道:「夫君,你怎麼還是這麼喜歡取笑人家?」

  張浪感覺糜環的身體已經開始興奮起來,胸前兩個葡萄已經硬了起來。

  張浪低頭看著懷裡的嬌嬈,此時已經緊閉鳳目,修長的睫毛不時輕輕顫動,高挺的瓊鼻急促的呼吸著,而那性感雙唇正輕微張開,一團團香氣,迎面撲來。臉上已泛起陣陣的桃紅粉紅,一付待君品嚐的表情,讓張浪情不自盡的低下頭,吻住那張櫻桃小嘴。

  兩人激情交吻,舌間追逐,靈魂激盪,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纏綿悱惻。

  不知覺間,糜環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張浪剝落,最後只留一件粉紅的肚兜和白色內褲。那雪白的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之下,蒙上一層醉人的紅暈。修長的雙腿就如羊玉白脂,加上那雙若隱若現的雙峰,更加勾人魂魄。

  兩人都吻的喘不過氣來,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張浪眼睛仍然盯著那誘人的小嘴,舌頭輕輕舔著唇間芳香,似乎意猶未盡。

  糜環已經嬌喘息息,整人軟弱無力,任張浪擺佈。

  張浪把目光從她美麗雍貴的臉蛋上移了下來。最終定格在那深深的雪白乳溝之中。並且一頭紮了進去。

  糜環開始控制不住的呻吟出聲,身體開始輕輕的挪動,這更加刺激張浪的性慾。

  張浪已經含住那顆紅的發紫的葡萄,輕輕吸吮著。而那雙大手更是無處不在的游動愛撫著糜竺全身的敏感地帶。

  糜環終於忍受不了挑逗,兩手緊緊抱住張浪的頭,指甲幾乎掐進張浪的頭皮,嬌喘呻吟道:「夫君,我要。」

  張浪本來還想再繼續挑逗下去,但糜環身體不時挪動,那光滑大腿總是不經意的摩擦自己的分身,也讓自己慾火四起,曉是如此,張浪還是控制住情慾,色咪咪道:「環兒,你要什麼啊?」說話間,又把手伸到她的最私處,撫摸起來。

  「啊。」糜環只感覺自己身體一麻,接著有種觸電的感覺傳遍全身,隨後全身上下酥癢無比,她緊緊捉住張浪在自己私處作惡的手,連聲求饒道:「夫君,你要弄死奴家。」

  張浪色色的一笑,讓自己與糜環換上個位置,開始寬衣解帶。

  糜環則緊緊抱著被子,羞矜自己光著身子樣子。其實女孩子就這樣,摸也摸了做也做了,她就是不好意思給你看。

  張浪把自己脫個精光,然後鑽進被子,一把抱住糜環,只感覺她身體整溫度在不斷的上升。

  糜環也動情的反手抱住張浪的鐵腰,整個酥胸結結實實的貼在張浪火熱的胸前。

  張浪那還客氣,把自己的分身完全融入糜竺的身體之中。

  閨中之樂,魚水之歡,被浪翻滾,粗重的喘息聲,騷動人心的呻吟聲,最為原始的二重唱,在對方耳裡,是最為美妙的聲音。屋裡自是一片春色,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而在屋外,一個暗影的角落裡,一個樑上君子,正在那裡去留不得。

  此人一身黑衣,加上角落裡幾乎沒有一點光線,完全融入黑夜裡。加上這裡是院落是張浪的寢室,一邊侍衛沒有在他的許可之下,是不是靠的那麼近搜索的,所以黑衣人反倒十分的安全。

  只是他能穿過張府上重重侍衛巡邏,那麼必然有著高超的本事。

  看她的身影纖細嬌小,應該是個女兒子。而三番五次找張浪麻煩的除了黃月英外,相信沒有別的女人有這樣事情了。

  此黑衣人正是黃月英。

  本來她從新拿回師門的鵝羽扇之後,應該是不會在找張浪麻煩的。但事情就出在張浪那次聽了蒲柔之言,把鵝羽扇放在沸水裡浸濕,破了扇子裡的機關秘密,把裡面的秘籍全部讓人手抄出來。而這扇子由於特殊藥水,經過一次之後,便會揮發,裡面的字跡便會永遠消失。顯然黃月英也是回去之後,用沸水浸過鵝羽扇,但是沒有發現一點字跡,便猜到是張浪已經先前一步,破了扇子裡面的秘密。這不由讓她大為火光,雖然她師傅過世之後,扇子一直由她保管,但她的師傅一直叮囑黃月英這扇子裡面的東西只能給他未來的夫君看,別人一點也不能看。但是黃月英實在好奇,也怕萬一再有一次被竊,那就不可能像這次這樣這麼容易拿回來了。所以她照著她師傅所說的方法,把扇子浸在水中,結果什麼也沒有。這樣,她才發現扇子已經給張浪動過手腳了。她想起師傅的話,心裡又氣又恨,第二天,便草草收拾行禮,再回秣陵。

  只是她費盡心機,幾番周折才潛入李府。本想等張浪睡過之後,忽然殺出,把他擒來,卻沒有想到張浪這個風流鬼在做這種睚眥事情,搞的她面紅耳赤,進退兩難。

  裡面似乎是還有停止的跡象,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聲,喘息越來越重。對於黃月英這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來說,還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一時間蒙在那裡,不知如何行動才好。假如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這個是最好的機會,兩人都處在最為緊要的關頭,是警戒最低,防守最為薄弱的時刻,但黃月英幾乎都害臊的不知如何是好,身體上也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燥熱,這讓她精神恍惚,注意力十分的不集中。

  又這樣免費聽了一會春宮戲,屋裡的動靜才平息下來。

  黃月英這才如夢初醒,恨的咬牙切齒,心裡把張浪罵了何止千萬遍。

  她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筒子,插進剛才弄破的窗子裡,打開塞口,輕輕的往裡吹氣。

  大約一刻鐘的時候,裡面傳起輕輕的鼾聲,黃月英輕輕翻窗而入。

  她看屋裡的情況之後,不由輕啐一口,原來張浪全身光溜溜、赤裸裸,四平八穩的躺在那裡,被子不知被他踢到哪裡,而糜環同樣也像只小白羊,只不過她緊緊抱著張浪,在那裡酣睡著。黃月英帶著黑絲面紗,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感覺她一定是臉紅耳赤,十分尷尬的那種,為怎麼捆張浪、怎麼讓他穿上衣服而煩惱。

  不過,最終她還是要處理,為了扇子裡的秘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心裡罵了張浪不止千萬遍,可是事情還是要去做。

  理智終於戰勝情感,黃月英走了過去。開始撿起張浪的衣服,然後幫他穿了起來。

  黃月英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腔來了,張浪的身體很強壯,身上的肌肉也十分結實,整個軀體線條十分完美,透著一股陽剛之氣,這讓從沒有見過男人身體的黃月英,感覺到害臊,並且隱隱中滿足一種好奇之感。

  可是問題又來了,黃月英從來沒有給男人試穿過衣服,加上張浪如此赤祼,讓她有些縮手縮腳,結果弄來弄去,就是不得要領。氣的黃月英當場就想甩給張浪一巴掌。費了好久,用了好多的力氣,終於把張浪的衣服穿了起來,可真的十分不容易。隨後又用被子把糜環包了起來,一切辦好,她臉上早已大汗淋漓,就好像比打了一場惡戰還累,臉上紅潮起起退退。如果以後有人說起此事,或者自己回想起來,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局面?

  黃月英揮起自己胡思亂想的念頭,又從懷裡拿一條細細的繩索,正是上次讓張浪吃盡苦頭的天蠶繩。她輕聲自言自語道:「你這個臭張浪,竟然讓本小姐為你穿衣,你還真是上輩子休來的好福氣。現在你福也享了,應該嘗嘗一些苦頭了,這天蠶繩的滋味,你上次應該領教了,今天讓你從新溫習一下,讓你好好記的本小姐是不好惹的。」說完,黃月英便想上去捆起張浪。

  那知忽然發生異變,本來死氣沉沉、睡的像豬的張浪,忽然一躍而起,手疾如電,直朝黃月英而去。黃月英大驚失色,纖手一翻,欲化解來招,無奈張浪來速太快,而且距離又如此接近,加上她有些準備不足,結結實實被張浪給扣個正著。

  黃月英右手被制,左手順勢而出。

  結果張浪早有所料,右手發力一拉,黃月英控制不住力量,整人前傾,張浪反手一伸,捉住黃月英嫩嫩的左手,向後一拉,黃月英立馬被制,一點力量也發不上來了。

  黃月英忽遭此變,雖然有幾分驚慌,卻也馬上冷靜下來,乖乖的在那裡不動,反問張浪道:「你沒有中了本小姐的七步迷魂香?」

  張浪嘿嘿笑道:「也許是上次你把我毒的過狠,抗體增加,這次沒有反應了。」

  黃月英冷靜道:「你想怎麼樣?」

  張浪怪叫道:「本將軍還沒有問你,你倒問起本將軍來了?你倒說說看,三更半夜,你不在家裡好好抱著老公睡覺,反倒跑到本將軍屋裡,偷看活春宮戲,事後還想行刺本將軍,你倒是什麼意思?」

  黃月英本來還沒有一些波瀾的心,給張浪這麼一說,馬上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臉上不由刷的一下全紅了,就連雪白的脖子也染上陣陣粉色。

  張浪繼續道:「本將軍還是頭一次全身上下由裡到外,由外到裡,給一個外人看的乾乾淨淨,你說本將軍以後還如何出去做人啊?」

  黃月英聽的差點暈眩過去,有些啼笑皆非。

  張浪道:「黃月英,上次內不是把扇子還給你了嗎?你怎麼,是不是感覺沒事做了,又或者掛念本將軍,非要三更半夜人家在做愛的時候,你偷偷跑來見我啊?」

  黃月英對張浪這些下流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給過濾,她冷聲道:「張浪,這事情還要本小姐問你,你是不是把扇子浸水過了?」

  張浪不客氣道:「正是。」

  黃月英俏眼圓睜,聲音有些激動道:「扇子裡面的東西呢?」

  張浪一口回決道:「為什麼要和你說,別忘了,這次不用上次,可謂風水輪流轉,上次本將軍飽受你的折磨,今日你落在我手裡,也要讓你嘗嘗進退兩難的滋味。」

  黃月英心裡一擅,厲聲道:「張浪,你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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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冷笑道:「我想做什麼?呆一會你就知道了。」

  黃月英猛的一掙扎,一股強大的力量直衝張浪手腕,只差一點就要掙開,幸好張浪早有防備,所以才沒有讓黃月英得逞。

  張浪嘖嘖笑道:「月英妹妹,好大的力氣哦。」

  黃月英怒聲道:「誰是你的妹妹,好不要臉。」

  張浪臉上一寒,喋喋笑道:「要不要臉是我的事,但你在亂動,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黃月英乖乖的安份下來,不再掙扎,只是張浪他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兩個手掌就像鋼索一樣,緊緊捆住自己嬌嫩的纖手,隱隱中生疼。黃月英皺著眉頭,柳眉彎成一條月牙形,恨恨道:「你能不能輕一點?這麼用力,乾脆把本小姐的手掌砍下來算了。」

  張浪笑嘻嘻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小心能使萬年船,總不會有錯的。不過把你的手掌砍下來,讓你殘缺不全,那還真的太可惜了。」

  黃月英「呸」了一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浪道:「不想怎麼樣。我倒好奇你怎麼這麼久了,就沒有看過扇子裡面的東西?」

  黃月英把頭一仰,高傲道:「無可奉告。」

  張浪深吸一口氣,一股淡淡的處女幽香飄近鼻孔,接著才忽然現自己與黃月英如此貼近,姿態十分的暗昧,不由色咪咪道:「黃月英小姐,你不感覺現在夜深人靜,我們又如此親近,是否應該發生點關係呢?」

  黃月英身上散出一股寒氣,就是冰雪一般凍人,雖然張浪沒有看到她的眼眸,但從她貌似平靜的聲音裡,可以感覺出冰冷與怒火的混體。她道:「張浪你自己檢點些,好自為之。」

  張浪也不可能被她三五句就嚇倒,只是關心糜環,遂問道:「她什麼時候會醒?」

  黃月英看了在床上睡的正熟的糜環,忽然感覺自己倒霉透頂,三更半夜了,誰都在家裡好好睡覺,就自己摸進別人家裡,欲行不軌,結果還失手被捉,更可惡的還要遭受張浪的羞辱。黃月英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道:「一時半刻她是不會醒來的,這迷藥性雖然不是很烈,但一般人中了之後,是要一定時間的酣睡。」其實還有一句,黃月英沒有說出來,就是張浪他們劇烈床事運動之後,身體疲乏,更容易睡沉。只是這話叫黃月英怎麼說出口來。

  張浪點點頭,忽然鬆開手掌,放開黃月英,淡淡道:「我們做個了斷吧。」

  黃月英只感覺手腕一鬆,接著張浪已經放開自己,她揉了揉還在發疼的纖手,幾乎不感相信這是真的,越發感覺自己看不透張浪是什麼樣的人,只能用著無比驚訝道:「你還真大度,說放就放,難道不怕我在玩什麼手段嗎?」

  張浪來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給自己提提神,緩解一下剛才的壓力,然後坐在椅子上,從容笑道:「你雖然與我有點恩怨,但還遠遠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既然這樣,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解決的呢?」張浪頓了頓自信道:「只要你不是在背後搞陰的,你有什麼招,本將軍一一接下。」

  黃月英不知道張浪真的信心十足,還是狂妄自大,不過到底是一方之主,這份氣度海量倒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自己雖然有些贊同張浪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但心結未除,如何能報一顆平常心來和張浪談話呢。

  張浪道:「你所說的扇子裡面的秘籍,本將軍手裡是有一份手抄本,如果你想要回去不難,但是你要答應本將軍一個條件,當然這個條件是在你力氣能及的範圍裡。而且本將軍也不會強人所難,這一點,你可以絕對的放心。」

  黃月英急聲道:「只有一個手抄本嗎?」

  張浪點頭道:「那是當然。這樣的好東西,怎麼能輕易讓別人知道。」

  黃月心裡又喜又憂。喜的是還好裡面的秘籍只有張浪一人知道,憂的事情這秘籍又是在張浪手裡。黃月英是一個尊師重道的人,她師傅所曾說過,鵝羽扇是她們的鎮派之寶,出於亂世,必然會大有作為。而得到扇子裡面秘密的人,必然是黃月英的丈夫,而心高氣傲的黃月英,才智過人,計謀百出,在她的夢想裡,自己的丈夫應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他優秀俊雅,高大而溫柔,每一樣本領都在自己之上,又是個可以依靠、有安全感的男人。在亂世之中,能獨善其身,或者有一番不世之業。但現在破了鵝扇裡面秘密的張浪,他有本來倒不假,卻十十足足是一個無賴,不要臉。每次嬉皮笑臉,沒有一點霸主的威嚴,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張浪太濫情了,下面三妻四妾,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這叫她如何能接受的了?既然不喜歡,那應該就把他給滅了,但黃月英是個明辨是非,曉大義之人,這樣的事情,她又如何做的出來?況且,張浪是誰?單單不說他手下的猛將如雲,就算這樣單對單的大好機會,自己也沒有一點把握能勝過他,無論那個方面。

  黃月英在那裡沉思,目光迷茫,因為蒙著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張浪一想起那張本長的出水芙蓉的臉上,偏偏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胎記,心裡不由深深的歎息。本想再見廬山面貌的心情,一掃而空。

  黃月英似乎把一卻煩憂都拋在腦後,目光轉移到張浪身上。

  兩人對視,火花四濺。或許黃月英心裡還有一些別的想法,她終是敵不過張浪那對極具挑逗的表情,柳眉微微一眉,似乎對張浪有些不滿,但還是平靜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將軍倒是說說看,小女子有什麼地方值的你如此重視?」

  張浪拍掌笑道:「有啊,多的很。比如你的易容術,又或者你的潛殺本領等等,你身上的優點可是數不勝數。」

  黃月英的眉頭皺的更深,有一種憂見我憐的感覺,她諷刺道:「小女子還以為將軍有什麼辦不了的事情呢?原來你也有借助他人之時。」

  張浪完全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笑道:「人無完人,誰都有他自己一生無法做到的事情,好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黃月英謹慎道:「你先說說看,是什麼事情?」

  張浪道:「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哈,等我想到了在找你?」

  黃月英一愣,聰明如她,也一時間搞不明白張浪的意思在哪,問道:「你能找到我?」

  張浪笑道:「只要你還在人世間,我相信我可以找到你。」

  黃月英心亂如麻,一時間理不出一個頭緒,顯然她現在對張浪的感覺十分奇特,確確的說,是又恨又無奈。

  張浪緩緩道:「說句實話,你是很有本事,為人聰慧,多智多謀,假如你能扶佐我,相信對我是一個很大的幫助。只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黃月英平靜道:「多謝將軍看的起月英,只可惜小女子面陋材疏,胸無點墨,怕有負將軍期望。」

  張浪有些失望道:「怎麼,不想為本將軍效力嗎?」

  黃月英沒有說話,只是伸出那蔥花白玉的纖手,慢慢解下面紗。動作十分優柔緩慢,這一刻,時間就好像靜止一樣,張浪根本不管解開面紗之後的真面目如何,只是十分享受著那如水般優雅風情,心中全無一絲雜念。

  那本來完美無暇的臉蛋,本應該聚千百寵愛以一身的臉蛋,依然留著一道觸目驚心的青色胎記,就有如蠍子毒鉤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黃月英鳳眸一刻也沒有離開張浪的表情,聲音平靜的讓人感覺不出她有絲毫波動道:「如果將軍早晚都願意面對這張殘破不堪的臉,月英倒可以考慮一番。」

  張浪挺身而起,聲音斬釘截鐵道:「我張浪從來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黃月英淡淡道:「那是你對人材的態度。這是應該的。但是,如果黃月英想嫁給你呢?你又可不可以接受?」

  張浪一愣,不過瞬間就回過神來,想也不想就道:「當然願意。」

  這一下倒輪到黃月英發呆一秒鐘,她倒真的沒有想到張浪會這麼乾脆利落的回答自己。黃月英大眼睛就像星星一樣,一閃一閃,希望能從張浪的眼神中讀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最終黃月英放棄了,如果不是張浪說真話,那就是他的心機太深的,深的連自己也看不透,不過她還是帶著絲絲諷刺的口氣道:「果然是個好色之徒,我想只要是女人,你就會想要吧?」

  張浪搖搖頭道:「這你就錯了。張浪的妻子,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無論放在任何地方,也都是名噪一時的女子,這不單單是憑著她們的相貌,還有那過人的智慧,真實的材學。」

  黃月英想起為張浪沖鋒陷陣的趙雨;想起妙手回春的楊蓉;又想知書達理,在琴藝詩書上爐火純青的蔡文姬等等,忽然發現張浪說的一點也不假,她的妻子,每一個都優秀絕倫,無論是誰只要能娶到其中一個,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但張浪全有了。

  黃月英幽幽一笑,眼神裡忽然有些落寞,她道:「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將軍不要放在心上。你所說的事情,月英答應下來了。假如有一天,將軍用的著黃月英,只需差師姐蒲柔至嵩山太岳峰,月英必然前來相助。」

  張浪似乎也感受到她的憂鬱,輕聲道:「月英小姐似乎很不開心?是否怪我強人所難?」

  黃月英心裡泛起陣陣漣漪,有人體貼的感覺還真不錯。不過這個張浪怎麼能如此輕易洞查自己心思?黃月英猛的一驚,難怪他會一個接一個把這麼才貌雙絕的美女娶回家去。自己要千萬小心啊,要不然什麼時候給套了進去也不知道。她雖然這樣想,但表情已經回復自然,。

  張浪歎聲道:「何必把自己包的如此嚴實?這樣活的不累嗎?人生得意須盡歡,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去取扇子裡面的手抄本來,你稍等。」張浪說完,便去自己的百寶囊裡翻東西。

  而黃月英似乎還在為今天晚上的事情苦苦冥思。

  張浪已經回來了,把手抄本丟在案上,溫柔道:「你拿去吧。」

  黃月英心裡十分激動,但是臉上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她上前拿起冊子,翻了兩頁,便合了上來。對張浪道:「多謝將軍,月英必永遠銘記於心。」

  張浪笑道:「不用客氣了,這東西放在我這裡一點用也沒有,因為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研究。倒是你,回去好好學上面的東西,有朝一日,必然學有所成。到時候,可不要來對付本將軍就行哦。」張浪半開玩笑道。

  黃月英點點頭道:「多謝將軍成全。也讓將軍放心。」

  張浪打了個哈欠,臉上開始爬上睡蟲,聲音懶散許多道:「好了,深更半夜的,本將軍好睏了,你也回去吧休息吧。」

  黃月英目光自然瞟了一眼在床上安睡的糜環,不由想起剛才自己所見所聽之事,心裡只感覺一陣燥熱,慌忙道:「那小女子告退了。」

  張浪點點頭道:「不送,走好。」

  黃月英明白張浪走好的意思,從新帶起面紗轉身離去。到了門口之時,她終是忍不住心裡的疑問,回頭問道:「將軍,小女子真的很奇怪,你怎麼一點也不怕那迷香,還有小女子這臉上的青胎記呢?傳說這是煞氣於形,見過必死,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

  張浪「啊」一聲,故意哀叫道:「你怎麼不早說啊,555,這下完了,要沒命了,死定了。」

  黃月英不由完策一笑,心情開朗好多。

  張浪接著道:「你那迷香,誰說沒用。只不過我這人對異味十分敏感,一般有害的迷香,我鼻子便會感覺很刺激,所以,我才有所防備。」

  黃月英點點頭,最後道:「既然將軍今日也不為難小女子,那小女子就送你一條消息,也許對你有不少的幫助。你的盟友劉備已請出諸葛亮出山,而諸葛亮正力舉其友龐統。此二人,皆有管仲樂毅之材,諸葛亮一心為漢,龐統則苦思天下太平,後則現在翻陽樂平縣歸隱,將軍如若須要,可去相請。」

  張浪一震,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黃月英淡淡道:「話已至此,將軍保重。」說完便出了門檻,投身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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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川,地理位置的重要意義自是不必多言。以北方進取南方,取得四川便可順流長驅,直下東南;以南方對抗北方,確保四川可以屏護上游,確保江南形勢的完整。但總的來說,四川居長江上游,雖對於東南意義重大,但在南北雙方對四川的爭奪中,以北方成功者居多。通常,北方在四川的成功便是南方覆亡的開始。因為四川與黃河上游的關中靠得太過緊密,而四川與東南相距又相對遙遠,中間又隔三峽險要,聯繫脆弱,以至四川出現的任何機會都很難不被北方所利用。

  張浪對這個不是不瞭解,但漢末紛亂,自己開始又無立足北方的本錢,只能往相對安穩的江南發展。如今江東依有長江之險,爭取西川是必然之路。但相對自己一時難抽出兵馬,又有劉表為隔,推出劉備,結為同盟,確保形勢,再慢慢緩圖,才是正確之路。

  四川,號稱天府之國,沃野千里,地理位置又如此重要,自是引得多方諸侯窺視,這也造成在中國長達數千年的歷史時間裡,沒有一個本地人有能力領導四川。自秦以來佔據四川的地方割據的都是外來政權。張儀入川,劉邦入川,劉秀入川等等。如今的劉璋也是同樣是外來政權。而這個時候,漸露頭角的劉備也開始準備入川了。

  建安6年,公元201年春,劉備在劉璋的邀請,劉表的支持與諸葛亮的建議之下,開始入川。明為支援劉璋,暗裡卻是開拓霸業之舉。而劉璋為表自己連劉備打擊張魯的決心,特意賺送劉備三千騎兵,五千步兵,所過地處,提供大量糧草軍資,並且還派法正為代表去迎接。要知道當時在川中,騎兵是相當珍貴的兵種,這也表明劉璋的決心。

  劉備入川,總兵力不過五萬,雖有關張之勇,諸葛之智,但若要攻打,卻是困難重重。

  川東地區以夔州為門戶,重守於江州。三峽上下,兩岸皆崇山峻嶺,而江州一帶眾水彙集,北面的涪江、嘉陵江、渠江會合後,匯入長江,南面還有綦江、赤水河等發源於雲貴高原的河流。所以想經三峽入川,要繞過江州是相當困難,必須強行拿下。而江州易守難攻,扼住川東門戶所在,又有重兵積屯,試想這談何容易?

  而川北自是不必多說,劍閣之險,天下聞名。

  所以說來,劉備也是幸運的,若不劉璋太過無能,怎麼能這樣輕易的放劉備進川呢。

  劉備入川,漢末紛爭,從群雄爭霸,開始慢慢進入三國鼎立的局面。

  =====

  長江,像一條長籐,在其中游和下游的交界處,掛繫著一隻南寬北狹的巨大寶葫蘆,縱臥在長江的南岸、豫章的北部,這就是有名的鄱陽湖。翻陽湖煙波浩渺,碧波萬傾,承納了贛江、撫河、信江、修水和饒河等五河之水,北注長江,匯入大海。

  這也是江東水軍重要基地之一。

  這日清晨,在前往翻陽的豫章官道上,一隊人馬旌旗顠揚,衣甲鮮明。在前面開道的是兩個貌似孿生兄弟,長的十分相像,兩人都騎著高大驃壯的戰馬,一身青銅色的豹紋盔甲,手拿點鋼槍,威風凜凜。後面跟著一大隊衛兵,顯然這不是普通的官兵隊伍,每個士兵都氣宇軒昂,高大威猛,氣勢逼人。一看就是一支身經百戰的鐵血士兵。這隊人馬,足足有數千人數左右。

  在士兵長隊的中間,有一輛看起來十分豪華的馬車。在邊上護駕的是一個身長八尺,虎背熊腰的大漢,整人結實的就如一座黑鐵塔,一臉橫肉,殺氣騰騰,膽小的人看過一眼,便不敢在看二眼。此人便是典韋。而在馬車裡的貴人,自然是張浪。

  自張浪從黃月英那裡得到消息之後,便恨不得馬上請龐統出山相助。只是眼見楊蓉臨產在即,只能壓住心裡的著急,一邊派人送信給龐統言自己不日必親自登門拜訪。另一方面把秣陵事務打理一下,安心等待楊蓉的分娩。

  公元201年初春,與張浪一同回到漢末、又出生入死的楊蓉,終於心滿意足的為張浪產下胎兒。這可把張浪樂壞,楊蓉不生則已,一生就是個龍鳳胎,兩個BB都白白胖胖,十分招人喜愛。

  秣陵百姓奔走相告,滿城歡慶。

  張浪又在家裡呆了半月,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趙雨、典韋上路。

  一路下來,順風順水,所到之處,人皆俯拜,地方各大小官員,無不小心巴結,希望能得到張浪賞識,陞官發財。對此張浪煩不勝煩。好不容易擺脫豫章太守華歆的糾纏,張浪長出一口氣,馬上讓典韋起駕前往翻陽。

  在馬車裡,張浪靠在一邊,閉目養神。

  馬車裡面裝飾極其豪華,簡直可以用奢華來形容,檀香古木,被褥物品樣樣俱全,所用之物,也都是極品器皿。單單這車裡的東西,估計就要普通百姓窮及一生也無法達到的價值。

  這馬車雖然在行駛,可坐在裡面,絲毫沒有顛簸的感覺。只是趙雨顯的十分無聊,左動動,右看看。最後環抱住張浪的手臂,使勁搖晃道:「浪哥哥,你陪我說說話嘛,無聊死了。」

  張浪無奈的睜開眼睛,沒好氣道:「小雨,你怎麼就能不安靜一些,今天早上給華歆那傢伙給弄的夠煩了,現在想趁機小睡一下,你又來搞亂,我是走的什麼霉運啊。」

  趙雨嘟起小嘴,悶悶不樂道:「華歆那老傢伙壞事,可你也不能把氣撒在小雨頭上啊。」

  張浪這才醒悟剛才自己口氣有些過重,忙溫柔道:「小雨,我沒有氣你,我只是想起華歆那副嘴臉,心裡總感覺有些不爽罷了。」

  趙雨也想起華歆早上的事情,不由好奇道:「浪哥哥,華歆也只是向你介紹一下豫章情況,你怎麼就這麼反感啊?」

  張浪嗤之於鼻道:「你不知道,華歆這老傢伙在我面前細數功績,明裡讚我領導有方,暗裡卻暗示自己才華過人,治理豫章卓有成效,只不過想讓我升他的官罷了。」

  趙雨咯咯笑道:「華歆有這麼狡猾啊。既然這樣,你就調他到荒無人煙的孤城裡,讓他來慢慢治理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像個多嘴八哥。」

  張浪捏了捏趙雨的瓊鼻,笑罵的搖搖頭道:「你這麼個鬼丫頭,盡出這樣的鬼主意。華歆之人雖然有些好大喜功,又言過其實,但他倒還有幾分本事,你看人家治理豫章這麼多年來,從無出什麼大的差錯。單單這一點,也十分不容易啊。」

  趙雨翻著白眼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自己看著辦好了。以後少叫本姑娘給你拿主意。」說完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張浪哈哈笑了兩聲,伸出手把趙雨摟在懷裡,笑嘻嘻道:「話可不能這麼樣,俺家小雨聰明伶俐,巾幗不讓鬚眉,以後還要多我幫助我才對啊。」

  趙雨這才轉嗔為喜,順服的靠在張浪懷裡,美滋滋道:「就你會哄女孩子開心。」

  張浪拍拍她的香肩道:「到了翻陽之後,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幫我理。」

  趙雨精神為之一振,馬上坐了起來,興奮道:「什麼事情?」

  張浪沉聲道:「翻陽湖一帶,傳聞最近水賊頻繁出沒,特別是最近數旬以來,不停為惡鄉里,而且還燒了翻陽湖的一處水軍港口。華歆雖然派兵圍捕,卻收效甚微,我想你幫我暗裡查訪一下這批水賊的來源,我懷疑這不是普通的水賊,極有可能是外境來的敵軍假扮水賊樣子,來擾亂我軍內部安寧。要不然不可能一夜之間,冒出這樣一批水賊來。」

  趙雨迷惑道:「這事情為什麼不叫軍方直接插手?」

  張浪吸了口氣道:「很可能有軍方里面有內賊,每次行動,他們好像事先發覺一樣,化整為零,躲的乾乾淨淨,無跡可尋。」

  趙雨道:「如果是外方來的,除了劉表之後,應該沒有別人吧?」

  張浪搖搖頭道:「這個還不能確定,不過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前有曹操挑起交州士家兄弟作亂,來托我後腿,深怕在官渡之戰時,我會出兵端他老窩。現在也難保是曹操為了牽制我而安插的這支隊伍。」

  趙雨點頭道:「好的,小雨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浪認真道:「這事情我不好叫地方官員插手,因為到現在為止,地方軍隊對他們的資料也是一無所知,叫他們查,估計也查不出什麼名堂來。要不然早就查出來了,所以這事情你不要張揚,一切暗裡行事。」

  趙雨道:「小雨明白了。」

  張浪眼裡忽然冒出寒光道:「如果真是劉表干的,那拿他開刀的日子也不遠了。」

  趙雨則興致勃勃道:「那是,好久沒有打戰了,手都癢了。」

  張浪氣勢一弱,無語。

  趙雨忽發奇想道:「浪哥哥,你說這水賊會不會來偷襲我們啊?」

  張浪一愣,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馬上就回答道:「如果他們真的在朗朗乾坤之下,如入無人之境,光明正大來偷襲我們,那這個問題就相當嚴重了。首先,我這裡有三千近衛兵,加上華歆特意從豫章調來的兩千士兵,就有五千人馬。其次,顧名水賊,卻拋棄水路,偷襲陸上步兵,除非水陸兼通的軍隊之後,我想沒有別人會這樣做的。如果他們真的偷過來了,我敢和你打賭,這絕對是正規軍所裝扮的,而且人數最少有數千之多。你試想想有一支這樣的隊伍在你的窩裡,而且你又摸不清他們的行蹤,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會有多大的危險?

  給張浪這麼一說,趙雨也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她一臉認真道:「浪哥哥,你這次出來,就是為這件事情嗎?」

  張浪搖搖頭笑道:「不是,我最近幾日才得知的。」

  趙雨失望道:「那你真的是為那個龐統而來了?」

  張浪道:「不錯。若不是為他,我也不會千里迢迢從秣陵出來。」

  趙雨好奇道:「這個龐統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張浪臉上露出嚮往之色道:「這個不是我說了算,是大家說了算。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我的霸業將會變的更加堅實,更加有力。」

  趙雨從新躺在張浪懷裡,臉上帶起思念表情道:「不知道哥哥他現在如何?」

  張浪自然知道他所說的哥哥是趙雲,安慰笑道:「好,好的不能再好了。現在那裡疫群已經得到控制,士兵也開始回升了,最新的戰報,子龍還勝了一場,現在大軍整頓休養,不用多久,就可以逼近烏月城了。對了,還說聽子龍走了桃花運,碰到飛來艷福的好事呢。我看不久以後,你要多個嫂子了。」

  趙雨想起趙雲孤傲冷漠的個性,幾乎不敢相信道:「不是吧?」

  張浪笑道:「那個蘿娜的女孩子病了,子龍可是三天兩頭就跑去看望她,你說這裡面有沒有蹊蹺啊。」

  趙雨搖搖頭道:「小雨不知道,可這樣哥哥會對不起嫂子啊。」

  張浪不以為然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說這話的時候,張浪已經再也沒有想起自己以前世界的種種法律了。顯然他已經完全的融入這個世界。

  兩人就這樣在馬車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累了就靠在車裡休息一會。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浪便命令士兵們在一個比較有利的地方搭起帳蓬好好休息。準備養足精神明天去翻陽湖拜會龐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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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漢末年,劉表割據荊州,他藉著與襄陽蔡家聯姻和招攬荊州名士蒯氏兄弟來鞏固本身在荊州的權威,並且也任用傅巽之類的流亡客,結合本地豪族與外來流亡客兩股勢力,雄霸一方,但是,龐統一家卻沒有被劉表延攬當官,龐統的叔父龐德公當時在襄陽也是極有名望,這引起他的極為不滿,遂結成了一股反對的勢力。

  當時在襄陽龐德公與黃承彥並稱荊州兩大奇士,龐家與黃家的關係又十分迷糊,因為黃承彥之妻便是蔡瑁之妹,也就是黃月英的父母。蔡瑁的另一個妹妹,又是劉表寵妾。雖然有這樣的千絲萬縷的關係牽連,但是黃承彥仍十分喜愛龐統,常與其討論詩書才學,並對龐統大加讚賞。基於這個原因,劉表雖然對龐德公未禮遇相待,卻對龐統十分青睞,數次想聘其為官,但龐統心氣甚高,讓為劉表是個不成大事的人,便以自己求學為名,開始出遊四方。

  也正是這樣的關係,才讓張浪明悟過來,為什麼黃月英會知道龐統隱居於翻陽,苦讀兵書。當然這也是張浪後來才想到的。

  此時張浪帶領一干人已到達翻陽縣。張浪讓幾千禁衛軍駐紮在縣城之外,自己則帶著數百個貼身鷹衛與典韋、趙雨一干人前去拜訪龐統。

  龐統所隱居之地是在翻陽湖中的一個靈石島上。在船上遠遠望去,島上鬱鬱蔥蔥,古木參天,還有幾座小山峰左右縱橫,峰形奇特,高突而兀,讓人驚歎不已。

  經過半個時辰左右的舟上顛簸,終於到達目地。

  當船靠岸的那一刻,趙雨興奮無比第一個衝了出去,跑到湖邊的沙石上,開心的撿起琳琅滿目漂亮的貝殼,還有那些橫七豎八的小螃蟹,臉上蕩漾著美麗的笑容,那情形就像是個小女孩子一樣,讓人感覺到童真與單純。

  本來張浪是讓趙雨去調查翻陽水賊的事情,但趙雨十分好奇張浪時常所提起的諸葛亮、龐統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所以也跟著過來,張浪想想調查一事,也不急於一時,也就答應帶趙雨來見見龐統了。

  張浪望著碧波蕩漾的海面,讓微涼的海風扶過臉頰,走在輕軟的沙灘上,只感覺心情無比舒暢,精神抖擻。

  前方有條石頭砌成的台階小道,一直彎彎曲曲的向前延伸;兩邊是片小樹林,林葉茂盛,綠意岸然,不時有飛鳥鳴轉,輕靈悅耳,讓人視覺與聽覺受到極大的享受。就算張浪在漢末遍訪不少名山大川,也感覺這個靈石島是個極其優幽美妙的地方,就如一片世外桃源,讓人陶醉其中。

  一干人行到前方出現一排簡陋的茅屋,伴依著青山綠水,這才有些留戀的收回雙眼,心裡暗暗稱讚龐統可真會選地方,在四面湖水環繞的小島上,竟然別有洞天,勝似人間仙境。

  前面的一排房子,除了幾個勤勞的村婦在晾曬衣服,餵養家禽之外,便在無他人。

  張浪親自帶幾個人上去。

  幾個村婦見有一大堆生人帶刀配劍過來,個個停下手中的活,驚異的看著張浪眾人。

  翻陽縣令李光搶先半步,質問村婦道:「你們可知龐統住此否?」

  幾個村婦見李光態度惡劣,臉上有些害怕之色。

  張浪一把推開李光,瞪了他一眼,親自上前詢問村婦,聲音十分輕柔道:「久聞龐統先生才高八斗,今日特前來拜訪一下。只是我等雖然知道他居在此島,卻不清楚到底住在哪個確切的地方,還請幾個大嬸請教。」

  幾個村婦這才鬆了一口氣,其中一個嘴快的馬上出聲道:「龐先生就住在前面半山腰的鳳鳴坡上,在這裡看去,有一顆千年古樹,他的草房便依在樹邊。」

  張浪轉過聲,順著村婦所指的方向,果然見前面的半山腰上,有一顆大樹特別顯眼。

  張浪不由謝過,帶人上山。在前面行走之間,依稀聽到幾個村婦讚聲道:「龐先生果然不是凡人啊。他前幾天就說過有人會有貴客要來拜訪他,果然今日來了一幫人,一眼望之便知他們都是大官,大富大貴的樣子。」

  其中一個村婦道:「龐先生是有見識的人不假,就是太狂傲了。」

  另一個村婦馬上接嘴道:「那也是人家有狂的本錢啊。」

  ……

  張浪一個字不落的都收在耳裡,心裡暗暗興奮又要見到一個自己十分崇拜的人了。

  這時,趙雨拽了拽張浪的袖子,悄悄道:「聽到後面大嬸說的話了嗎?這個龐統還真的很狂啊,明知道你要來拜訪他了,還不出來迎接啊。」

  翻陽縣令感覺臉上無光,今日一大早的時候,自己就派人來島上了,讓人通知龐統在渡口隨時準備迎接張浪,沒想到他只是敷衍行事,萬一張浪發起火來,還真怕給自己一個辦事不利的帽子。李光趙想越心驚,趕緊對張浪道:「主公,不如讓下官先行一步,通知龐統來引接主公的大駕而來。」

  張浪哪裡不明白他那點心思,笑道:「不必了,我們一同前行便是。」

  一群人行至半山腰下,卻見一個村民打扮,年約二七八的年青人坐在大樹下休憩,他閉著雙眼,似乎沉睡之中。這個村民面像醜陋,長相的尖嘴鼻腮,小眼細眉。一身髒兮兮的,整人蓬頭垢面,給人感覺十分邋遢。

  張浪機靈一動,史上傳聞中龐統就是一個長的十分難看的人,會不會就是現在眼前這個人呢?張浪心中有定計,不由上前詢問,態度不亢不卑道:「不知這位兄弟可是龐統龐士元?」

  那村民好似熟睡,一點反應也沒有。

  張浪微微一皺眉毛,但沒有說什麼。

  邊上的典韋可不幹了,喝叫道:「好個無賴村民,主公問你話,你竟然如果不識抬舉,還在這裡裝睡,看俺家怎麼把你拆分了。」典韋說完,剛想衝上去,就給眼疾手快的張浪一把拉住他。

  張浪又大聲的叫了兩次,那材民才有些反應。

  村民微微睜開雙眼,斜視張浪,輕輕打量幾眼之後,打了個哈欠,沒好氣道:「何人打擾本老爺清夢,快快散開。」村民說完話,又閉上眼睛,準備開始酣睡。

  張浪顯然也有些不悅,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倒是把典韋等人給氣炸了,就連張浪也攔不住,典韋衝上去就拽起村民的衣服,惡狠狠道:「你小子很囂張啊,我家主公問你話,你還敢睡?信不信大爺一把把你丟下山崖餵狗?」

  那村民這才好像醒過來,似乎典韋捉的太緊,黝黑的臉上現出片片暗紅色,他急忙搖頭雙手,憋著氣道:「別別,小的糊塗,這位大爺手下留情。」

  張浪心裡有些解氣,不過臉上當然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出言哧聲道:「典韋不得無禮,還不放手。」

  典韋重重的把雙手一分,只差點把村民丟倒在地,他恨聲道:「你給大爺老實點。」

  村民有些狼狽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抬胸氣昂道:「你們是何人,到此有何貴幹?」他的聲音裡,又充滿剛才的那藐視一切的傲氣。

  典韋還沒有熄下的火又給燒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張浪沒有讓他再發難了,只是重重哼了一聲,典韋便乖乖的退到後面,張浪笑道:「不知閣下是龐統龐士元先生?」

  村民正是龐統,他高傲的抬起頭,兩眼敘視張浪,道:「正是龐某人。」

  張浪對他的態度雖然有些反感,但是想想也有可能是人家故意這樣試探自己,也就沒放在心上,道:「久聞龐先生乃當今不世之材,浪早想拜見,只到今日才有得知仙蹤,便撇下手中公務,前來拜會,還請龐先生不惜賜教。」

  龐統這才微微欠身道:「此皆別人誇大,並非有此事,想我龐統一不懂禮儀,二不懂經文,哪有什麼真實材學,賜教二字,哪裡敢擔當的起。」龐統話雖說的好聽,可臉上卻一點謙虛的表情也沒有。

  張浪觀其臉色,試探道:「龐士元不會如此待客吧?我張浪雖為江東之主,然卻頭一次到靈石島這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來,你怎麼也不請我到你家裡小坐片刻?」

  龐統臉不改色道:「粗廬陋室,一貧如洗,張將軍萬金之軀,怎麼敢請你入內?」

  張浪忽然感覺到一絲阻力,似乎龐統對自己並未有什麼好感,而且有拒自己之意,不過他沒有氣餒,接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此大樹之下,傾心相談。」

  龐統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不過還是很爽快的應了下來。

  張浪讓人搬來一張小矮凳,靠在大樹坐了下來,他深深吸口氣,尋思下一步應該如何遊說。

  而龐統絲毫沒有什麼懼畏,與張浪同起同坐。這讓張浪手下眾將士十分惱火。

  張浪開口道:「龐先生隱居於此,不知打算何時出山?」

  龐統笑聲道:「在此呆膩了,自然想出去。」

  張浪不動聲色道:「那是蜀中險峰劍閣讓先生感興趣,還是江南春紅讓你喜形於心呢?」

  龐統拍掌大笑道:「好好,江花雖紅,卻難抵風吹日曬,而蜀中雖險,卻不知無限風景在險峰?將軍你說是否?」

  龐統此語一出,立有數人臉色一變,呂氏兄弟便是其中兩人,張浪言下之意,雖沒有明說,卻也暗示龐統想站在哪一方。而他的語意無疑是想幫諸葛亮與劉備。

  張浪淡淡一笑道:「兩條路的終點一樣,一條曲折,一條相對平坦,先生喜歡哪種?」

  龐統想也不想道:「當然是曲折之路。」

  張浪點點頭道:「對,我也喜歡。曲折之路,可讓你品嚐人生百態,酸甜苦辣,讓你學會很多你從來不懂的東西。但是,如果是以天下百姓的生靈為籌碼,那我寧願以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大的目地。」

  龐統眼裡顯出點點思索之色,緩緩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養育之恩,當與一生牛馬。人若不以道義為前,那又有何可服重?」

  張浪抬頭望向蒼天,久久不語,目光裡包含太多無法讀懂的東西。

  龐統有些奇怪道:「張將軍,有何話必可直說。」

  張浪歎息一聲道:「鷹飛翔於穹蒼之前,必拋其母翅膀庇護;人若想創新,必拋前人種種規則;時代若想昌盛前進,必會打破舊的歷史宿命。試問龐先生想抱著以前的東西不放,還是想迎接一個新的時代到臨?」

  龐統盯著張浪久久,小眼裡閃出前所未有的犀利,好半響才沉聲道:「將軍好大的心志。」

  張浪級緩道:「不知龐先生認為浪為人如何?」

  龐統想也不想道:「野心之大,前所未見。」

  張浪不以為然笑道:「若想還一個太平盛世,沒有野心是不行的。」

  龐統悶聲道:「將軍以為會成功嗎?」

  張浪斬釘截鐵道:「天意難測,這誰也說不上來。」

  龐統沉默不語。

  張浪輕聲道:「先生之材,可比管毅,何不出山幫我一把?」

  龐統搖搖頭。

  張浪心裡一涼,失望至極道:「先生不想幫我嗎?」

  龐統頭一次收回前面的傲氣,表情懇切道:「將軍誤會,並非龐統不想幫你,只是時機未到。如若一切順利,事情總會明瞭。」

  張浪這才有些好過,遂問道:「怎麼,士元是否仍為諸葛孔明的相邀而猶豫不絕?」

  龐統點頭道:「將軍不是凡人,這些事情自是瞞不了你。」

  張浪道:「我能理解,不過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你問問,不知士元可解我心頭之疑?」

  龐統伸手道:「請將軍直言。」

  張浪道:「數年之前,我軍鎮壓山越,烏聊山之戰,令我軍大敗數場,可是出自士元之手?」

  龐統倒顯出幾分驚訝道:「將軍果然厲害,你怎麼會猜到是龐某頭上?」

  張浪傲然笑道:「整個江東,能讓我軍連敗數陣的人,屈指可數,你龐統就是其中一個。」

  龐統有些納悶,暗思自己那時候才剛剛到江東不久,怎麼就會讓張浪知道自己呢。

  張浪道:「不知士元可知近數旬以來,翻陽湖一帶,時常出沒大量水賊嗎?」

  龐統道:「略有所聞。」

  張浪恭敬道:「還望士元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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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統不答反問道:「將軍有何想法?」

  張浪道:「這應該是劉表想牽制我軍的策略之一吧。」

  龐統曉有興趣道:「將軍為什麼這樣認為?」

  張浪不假思索道:「交州之變,牽制了我大量軍士財力,而劉表不想坐看我日益強大,故出此計謀,好讓我首尾疲於應付。」

  龐統笑呵呵道:「將軍只猜對了一半。」

  張浪迷惑道:「那還有一半呢?」

  龐統站了起來,一臉肅然。來來回回的在大樹邊上走了三四圈之後,才一臉嚴然道:「將軍難道真以為劉表只是個守家卻不倒開拓之人嗎?」

  張浪頓感不妙,聲音有些緊道:「那士元有何高見?」

  龐統沉聲道:「劉表自接靈帝聖喻,便孤身一人,單槍匹馬,前往荊州。而不多久在京都發生了十常侍和董卓之亂。此時的朝廷,自顧無暇,雖然劉表被任命了荊州牧,可也就是一紙空文,沒有任何實際力量支援他走馬上任。孫堅借口討伐董卓殺害了原荊州牧王睿,荊州更是群龍無首,地方豪強趁機紛紛割據作亂,荊襄八郡沒有一個郡不陷入動亂之中,其中大一點的有割據長沙的蘇代,佔據華容的貝羽等等,袁術也屯兵魯陽,盯著荊州這塊肥肉。劉表就在這種混亂危機的形式下單槍匹馬地進入了襄陽的宜城。如果沒有大智大勇,如何敢如此行事?如何又能保住身家性命?後劉表連和地方豪族,依靠蒯良計策,誘殺了五十五名地方豪強,收編武裝。又靠蒯越說服了盤踞襄陽的張虎和陳孫,荊州日甚一日穩定。不到幾年工夫便肅清了境內大大小小的割據勢力,擊退或兼併了窺視荊州的強敵,並且將其治理得井井有條,把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從此我們不難看出,劉表不但是個有智的人,而且做起事情來,一點也不會手軟,割據長沙的蘇代,佔據華容的貝羽等等便是鐵證。」

  張浪想想,能在漢未如此混亂的軍閥割據之中佔有一席之地的,都有兩把刷子,而劉表也不例外,但是龐統說了這麼多話了,還是沒有切到中心點上,不由懷疑問道:「劉表若生於盛世,可為三公九卿之輩,但若身於亂世,只怕還是少了幾份野心。」

  龐統冷笑道:「野心?野心是將軍你所能看到的嗎?」

  張浪傲然道:「若不是我在江東聲勢如日沖東,只怕劉表還活在過去的榮譽之中,過著紙醉迷金日子。」

  龐統漠然。半響,他才緩緩道:「既然將軍這樣想,統也不反對,不過有幾句話還是要和將軍明說。」

  張浪恭敬道:「浪敬聽先生教誨。」

  龐統深吸了口氣,似乎說出這句話十分沉重一般,他道:「現劉表手下的蔡瑁雖獨掌軍權,雖然此人心胸狹窄,但還是有幾分本事。特別在對水軍的理解上,比較有自己的一套。這批水賊,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水軍所喬裝打扮的。其目地就是要擾亂翻陽一帶的軍事部署。」

  張浪直截了當道:「蔡瑁就是那種半桶子,切把尾巴翹上天的那種人。至於他們為什麼潛入翻陽一帶,這個不用想也知道。」

  龐統見張浪說的新穎,不由哈哈大笑道:「既然將軍什麼都明白了,那還要龐統還說什麼。」

  張浪連聲道:「先生不要誤會,請接著講。」

  龐統笑咪咪道:「將軍以為單單是這樣就完了嗎?」

  張浪一愣,不解道:「難度還有別的嗎?」

  龐統意味深長道:「這僅僅是第一步罷了。」

  張浪渾身打了個激靈,追問道:「先生的意思是?」

  龐統冷笑道:「將軍是否總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你以為暗裡鼓搗劉備請戰西川,便能把劉表的重心轉移開來,好緩解自己現在的南部重壓嗎?龐統告訴你,將軍錯了。而且錯的非常厲害。也許劉表一開始還沒有與將軍征伐的打算,但是,只能怪將軍你冒的太快了,快的足已經讓劉表感覺到強大的危脅。讓他不得不開始正視你的存在。而放劉備入川西征,所帶不過數萬,對劉表來說,這算的上什麼,如果拿的下漢中甚至西蜀,那是天上掉下個大餡餅,撿了個大便宜;到時候調回劉備,一切還不是囊中之物?如果劉備不從,單單憑他立足未穩,就可趁機結和川中敗兵,打著為劉璋復辟的口號,從中奪回。如果拿不下漢中,那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說的難聽一點,劉備在你們二人較量之中,已經被你們全身上下計算一空,根本是你們手中的砝碼,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再說那這批水賊的潛入,無非只是想麻痺將軍,讓你以為劉表現在重兵入川,無心與你抗衡,卻又不想讓你安穩發展,耍耍這些小伎倆,讓你頭疼,放鬆戒備罷了。」

  張浪聽的手足皆涼,有些失魂落魄道:「先生如何知道劉備出戰漢中,是在下的主意?」

  龐統藐視道:「湘西之戰,只要是多用點心,誰都可以看出點名堂來。」

  張浪倒吸了口冷氣,失聲道:「如此說來,劉備此番入川,難道劉表早已清楚他的意圖?」

  龐統微笑道:「這個倒難說,蒯家兄弟雖然厲害,但還沒有到這個地步,估計還要發上一段時候讓他們慢慢揣摩。倒是劉表,雖然對劉備很信任,但是最怕小人婦道在他耳邊吹風了。一天兩天沒事,只怕日子久了,恐怕……」

  張浪不由自主想起劉表小妾黃氏,心裡冰涼涼,龐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劉表本身對劉備沒什麼成見,而且可以說還很欣賞他,壞就壞在蔡瑁身上,蔡瑁氣劉備搶了自己不少兵權,所以讓自己的妹妹整天在劉表耳邊吹風,這樣下來,早晚就會壞事。想到此時,張浪頭大無比,悻悻道:「還好有龐先生不是劉表的人,要不然這回真的是危險了。」

  龐統淡淡道:「將軍還是先多關心一下自己吧。」

  張浪眼皮一跳,沉聲道:「士元剛才的話只說了一半,還有的呢?」

  龐統意味深長道:「劉表水軍竟然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混進翻陽湖一帶,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其次,劉表敢發這麼大的力氣做出這些動作,只怕還有後繼之招。」

  張浪給龐統說的心急如焚道:「如此說來,要不是柴桑與翻陽的江河防線鬆懈,便是有內奸。不然這麼多的人馬,怎麼可能輕易混進來?」

  龐統輕笑道:「這是將軍回去應該仔細調查的事情。還有不得做最壞的打算,劉表可能暗裡已經聚集人馬,準備再一次衝擊江東防線。而這一次,將是更隱蔽,更強悍。希望將軍早有準備。」

  張浪心沉到谷底,眼時閃著讓人發寒的目光,恨恨道:「先生為什麼如此肯定呢?」

  龐統哈哈大笑,一臉輕鬆道:「也許挑起交州士家兄弟叛亂的不是劉表,但確確實實讓他撿了一個大便宜,試想想,如果換做你,你會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呢?」

  張浪苦笑道:「當然不是會,只是前次用計擊退劉表,卻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準備第二次進攻了。」

  龐統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將軍這一次只怕難了。」

  張浪冷哼一聲,骨子裡的倔強,讓他不由把身子挺了挺,整人一掃剛才陰霾之氣,沉聲道:「劉表想打敗我,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龐統不自覺的點點頭,顯然為張浪那不可一世的霸氣所折服,他笑道:「統相信將軍不是個說大話的人。不過現在十萬重兵遠征交州,恐怕……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困難重重,但草民還是先祝將軍馬到成功,完成霸業之舉。」

  張浪皮笑肉不笑道:「士元什麼意思?」

  龐統正經道:「如果單單這樣你就敗給劉表了,那只能算我龐統有眼無珠了。太高估你了。」

  張浪心裡湧起強大的鬥志,沉聲道:「士元放心,如果這樣我就輸了,那我張浪也不用混了。還不如早點回家種田倒來的心安理得。」

  龐統撫掌大笑道:「好好,果然有一方霸主之氣概。」

  張浪雙眼盯著龐統,心裡不由湧起佩服之意,那本來邋遢的形像,如今已變的如此高大。從剛才那一席話,張浪早已對龐統有全新的認識,果然如書上所云:臥龍、鳳雛兩者得一,可安天下。若論統兵作戰,周瑜可排第一;若出謀畫策,郭嘉當仁不讓。但若統籌全局,也許龐統沒有人比的龐統。張浪認真道:「龐先生見識果然超卓,浪再一次懇請你出書,助在下一臂之力,如何?」

  龐統搖搖頭,抱歉道:「將軍不用強人所難,現時機未到。」

  張浪眼裡忽然閃過一絲殺機,只不過一掠而過,又歸於平靜。

  龐統顯然沒有注意到張浪的表情,他低頭想了想,認真道:「將軍大可放心,說句老實話。劉表雖成氣候,但不是將軍之敵;劉備雖得諸葛亮相助,卻是獨木難支;袁紹落勢,曹操便成為你最大的對手。綜觀曹操,文官如雲,虎將成沙,但其生性多疑,卻是最大的敗筆。反觀將軍,任人舉賢,親忠良,遠小人,又愛民如子,必然有一番霸業。統生若不能為將軍所用,死亦不會為別人出份謀,畫份策。將軍大可放心。」

  張浪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良久,才緩緩道:「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浪必舉手歡迎。」

  龐統做了一個手式,然後恭恭敬敬一禮說道:「如此,統便不遠送了。」

  張浪深深的看了龐統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路上,渾渾噩噩的趙雨問道:「浪哥哥,那個龐統人長的難看,又邋遢,而且十分狂傲,這人有什麼好的。你這樣對他了,他還推三阻四的,不如讓小雨去把他狠狠教訓一頓,省的以後他又目中無人。」

  典韋本來是老實本份的,但聽到趙雨這話,不由嚷嚷起來道:「就是,我看那傢伙就不順眼,不如讓俺去扁他一頓出出氣。」

  張浪沉喝道:「不要胡鬧,你快去給我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回秣陵。」

  趙雨好奇道:「幹嘛那麼急回去?」

  張浪沒有回答趙雨的話,回頭對呂曠、呂翔兄弟道:「我所帶出的三千禁軍,現在交給你們支配,你們現紮住翻陽,好好配合翻陽水軍,一定要把這批水賊連根拔了。」

  呂氏兄弟應喝道:「末將明白。」

  張浪想了想又道:「只是讓你配合地方軍,你們卻不受他們調配,如果有何疑點,馬上回報給我。」

  呂氏兄弟點頭表示明白。

  呂翔有些擔心道:「主公把禁軍都交付給屬下兄弟二人,萬一在路上遇到什麼事情的話,只怕屬下擔當不起啊。」

  張浪笑道:「你放心,我這時還有典韋、韓莒子和鷹衛呢,沒事的。」

  呂氏兄弟這才放心一些。

  等一切分配完了,張浪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少許的微笑,對趙雨道:「我們回去要好好準備與劉表之戰了。」

  趙雨不明白問道:「上次你不是說過嗎?讓劉備來牽制劉表的兵力,好讓我哥哥打完南蠻,再來收拾劉表啊。怎麼現在不等小雨哥哥勝利回來就要打了啊?」

  張浪刮了一下趙雨的瓊鼻道:「現在問題不是我們打他了,而劉表他自己坐不住要過來打我們了。我們當然要好好去部署準備一下。」

  趙雨氣呼呼道:「好個可惡的劉表。哥哥沒動他,他竟然先殺過來了。」

  張浪平靜道:「那是他聰明,其實我早應該想到了。只不過沒想到劉表會這麼快就下手了。」

  趙雨表現的比張浪更興奮,連拉帶拽道:「我們快上船吧。」

  張浪點點頭,心裡隱隱也浮起興奮之情。來吧,自己應該加快進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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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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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2 15:31:2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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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秣陵。

  天已漆黑,城裡卻萬家燈火。

  張浪府。

  重重疊疊的守衛,禁軍比平時多上一倍不止,暗示著裡面正進行著重大的事情。

  會議廳裡。張浪招起在秣陵的所有心腹,聚集一起,深刻討論。

  暗紅的火焰,樸嗤不停的燃燒著,淡淡的煙氣,慢慢在空中會堂裡散開。也許是侍者在燈油裡面加了什麼香料,所以整個會場都迷漫著陣陣檀香。會議廳裡的氣氛十分沉悶壓仰,每個人都冥頭苦思,似乎碰上什麼大的難題。張浪更好,直接靠在虎皮寶座上,雙手不停的揉著太陽穴,看來他也感覺十分頭痛。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做這樣的動作,沉重的心事,讓他一點也沒有發覺田豐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出聲打破僵局,張昭小心冀冀道:「主公,以屬下之見,倒不如先向劉表求和?」他這話一說完,馬上接著說下去,深怕張浪誤解一樣道:「屬下的意思,既然我們現在真的沒有多大實力直接和劉表交鋒,倒不如想個辦法穩住劉表,趁他還沒有出兵之際,給他點好處,讓他打消出兵的念頭。等到趙將軍凱旋歸來,在叫劉表連本帶利吐出來?」

  張昭話說完,便不停的給顧雍使眼色,後者明白張昭顧忌他的財政預算怕要透支,在無力發展農商業,不由也開口幫腔道:「張大人說的有幾分道理,如此不失一個權宜之計,也是相對穩妥一些。」

  顧雍話一落完,張浪便冷哼一聲,顯然對他們的保守不太滿意,喝聲道:「我張浪自徐州起兵以來,屢屢以少勝多,出奇制勝,什麼時候開始變成要搖尾乞憐,討好別人,看別人臉色過日子了?」

  張昭急忙作揖,聲音裡聽不出他應該張浪怒火而有些波瀾,相當平和道:「屬下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屬下以為,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爭一時之利,萬事當已大局為先。當然如若還有別的更好辦法,那是再好不過了。」

  張浪恨恨的拍了一下坐椅,沉聲道:「田豐,你有什麼想法?」

  田豐低頭沉吟半刻,才緩緩道:「和劉表的仗,打一定是要打的,但怎麼打,還是門學問,主公還是容屬下在想想。」

  張浪點點頭,心知這事情也急不得。

  倒是新來的魏延得到張浪信任,信心大漲,只是他資歷不夠,官職不高,所以也不敢擅自發言,只能眼睛不停的往張浪身上溜轉。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張浪終於發現他的意圖,心中一動,當日諸葛亮六出祁山之時,魏延曾經獻計諸葛亮,讓諸葛大隊兵發隴西,他則帶5000人,兵出子午谷,直取長安,但是保守的諸葛亮認為此計太過冒險,所以沒有採用,雖然如此,也可從中看出魏延膽大冒險的精神,特別是在這種困境之時,特別需要。張浪不由帶點期望,問魏延道:「魏延,你有主意嗎?」

  眾人雖然知道最近張浪剛剛提拔一個叫魏延的人,但卻不知他到底有何本事,聞言不由都注視過來。顯然魏延十分興奮,本來暗紅的臉膛變的更加紅通,聲音更是中氣十足道:「若想以江東攻戰荊州,可分水陸兩條。由於江東諸郡處於長江下流,雖然有夏口如此堅城,但卻仍要沿江而上,加上荊州水軍戰鬥力極強,總的來說對於我軍來說是十分不利的。既然水路打不開,便由陸面一帶入手,長沙、桂陽都是重點下手的對像,只有這樣,吸引劉表防守的目光,才有可能從長江打開忽破口,近而挺進荊州。」

  張浪歎了口氣,魏延也許以後很歷害,但現來說,他還是十分的稚嫩,那是啊,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才,張浪搖搖頭道:「魏延啊,你要搞清楚,現在是劉表來打我們,不是我們去找他們麻煩了啊。想想怎麼守住才是問題啊。」

  魏延臉上紅彤,看他表情還有幾分尷尬,就知道他對自己十分不滿意。

  張浪眼睛又望著孫策、魯肅。

  兩人接觸到張浪的目光,同時把頭低了下來。

  張浪鬱悶的很,這兩人看來還是要一段時間來適應自己啊。

  場面又陷入沉悶。

  張浪喃喃道:「如果要是奉孝在就好了,我也不用這麼煩了。」

  眾人不由同時想起郭嘉,心裡也暗暗歎息。

  下排一身盔甲的黃敘忽發奇想道:「主公,不如重演一次蔣將軍那奇忽襲隨州戰役之舉?」

  眾人同時一亮,蔣欽奇兵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從夏口閃電般撲向隨州,打了一個劉軍出奇不意,並且成功拿下,而且還堅守半旬,迫使黃袓不得不往襄陽退兵,一時間成為江東佳話,甚者成為防衛戰中圍魏救趙的經典之做,讓很多人到現在還精精樂道。」

  這回輪到田豐說話了,他皺著眉頭道:「黃敘,你怎麼和魏延一樣,到現在還沒有搞清形式?現在的問題關鍵是:我們不是怎麼殺敵退敵,而是怎麼成功布下防禦線,不讓劉軍對我們毫無顧忌的衝殺,只有拖住劉表軍,我們才有機會談怎麼反擊怎麼打?」

  黃敘雖然對上比自已高一輩的田豐,而且心裡十分敬重他,但是還是反擊道:「田先生,劉表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兵啊?既然如此,那我們在這裡空談什麼啊?難不成為了防止劉表殺來,把士兵調起,在江東如此廣闊的防線亂布一通,這樣不但把有限的兵力分散,而且給了劉表個個擊破的大好機會。這如何能行?」

  張浪黑著臉道:「劉表出兵,已是必然,而且我相信不會用了多久,在這一點上,你們不用討論,我比你知道的多。你們要多想的是,怎麼樣才能把有限的兵力發揮出最大的功用。因為我們到現在對劉表的戰略佈署一點消息也沒有,他們從哪條路線出兵,又有多少兵力,領軍大將又是誰,這些我們完全不知道。如果正面來,我倒不擔心,怕只是怕他們會來陰的,一夜之間,大兵壓境,不等我們援兵上來,就奪下防守重鎮,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黃敘認真道:「既然我們不知道,那就引蛇出洞,把他們引出來,再牽著他們鼻子走。」

  張浪忽然有些醒悟,眼裡閃著驚喜的光芒道:「黃敘你說清楚一點?」

  黃敘恭敬道:「其實,只要主公派出一隊人馬,在劉表邊界搞一些衝突,本來就有打算的劉表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出兵也就成了名正言順。這樣一來,不就是把他們的目標明朗化了嗎?我們也不擔心他們什麼時候會來陰的,讓士兵在前線也不用整天提心掉膽強的。」

  張浪點頭讚許道:「不錯,只要劉表軍隊明朗了,我們才有用計的機會,你說的很對啊。」張浪長身而走,走向黃敘,仔細的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雖然黃敘還是像一個開始那枯瘦,但是以前臘黃的臉,早就成了黝黑,而且還透著淡淡的紅潤,從色澤上看起來,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張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錯啊,看來這些的歷練,讓你也長了不少知識。」

  黃敘乖巧道:「這全是主公的栽培。」

  張浪哈哈大笑,一掃剛才的陰霾,高興道:「黃敘,你馬上帶三千人馬去豫章,現在長江防線十分森嚴,又有黃祖這樣的水頭老賊把守,不太好混水摸魚。倒是豫章那方面,趁著長沙桂陽沒有什麼準備,你去攪上幾局。記的哈,一定要把劉表惹的怒起來。順便你和呂氏兄弟們把在翻陽的水賊也給幹了。」說到此時,張浪眼神陰森森的。

  黃敘高興的接下命令。

  沉默半天的張昭,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主公,如此這樣做,劉表就算如你所願,大兵壓境了,那我們還有什麼多少能力能抵抗呢?」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田豐接口道:「這樣一來,魏延和黃敘前面說過的話,或許還能派上用場了。」

  張昭擔心道:「事情說的容易做的難,當年趙括……

  張浪很快伸手打斷張昭的話道:「我說子布,你怎麼越活越膽小了?我承認在內政上、在城市的建設發展上,你的確是一把好手,可以在江東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能趕超的過你。但是在軍事上,說難聽一次你什麼都不是,前畏狼,後畏虎,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張昭不知道張浪是在表揚還是在批評自己,只感覺火辣辣的老臉通紅。

  張浪好像又回來一開始來到漢末那個意氣風發,激揚文字的他,整個神采奕奕道:「就在前不久,你們也知道的,曹操用7萬的兵力,打敗袁紹七十萬的人馬,勝了這一場看似實力懸殊的戰鬥。曹操靠的是什麼?不是人多,而是他們幾個人精明的頭腦;既然這樣,為什麼我們不能?再則,我們和劉表的差距也不是很大,那我們應該更有信心才對。」

  幾個有點保守的文官,終於沒有一點話說。

  張浪心情變的極佳,轉身對田豐道:「符皓,看來我又是白擔心一場了,你現在秘密開始調動所能調動的人馬,務必要在五萬以上的人馬,如果真的不夠,你可以從壽春、淮泗等抽調一些人馬來。但是事先一定要和張遼打個招呼,他們有個準備,保護好這幾個地方的要衝路線,以防萬一。」

  田豐點了點頭。

  張浪又對著張昭,看張昭那副滿臉鬱悶的表情,哈哈笑道:「子布,是不是又在為你的軍資煩了?每一次要打仗,你都是這樣,難道你不知道嗎?沒有戰爭,就沒有時代的進步。投入一些錢,是為了賺更多的錢。行了啦,別臭著臉。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呵呵。」

  張昭還是一臉幸幸道:「主公,屬下真的感覺應立足自身發展,根基穩了,底蘊豐富了,才有資本去東征西戰啊。」

  張浪笑道:「你呀,整一個完美主義者。我也不和你多說了,如果還認我這個主公,就去辦吧,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張昭這才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張浪分派完畢之後,虎目掃視眾人,眼神開始變的嚴肅起來,板著臉,認認真真道:「你們也知道,我張浪當日奪徐州為根基,卻不趁青州混亂之際,北上發展,那是因為北方形式太過混亂,而自身沒有多大實力的緣故。當我張浪決定南下江東之時,便已決定依長江之險,構築這道天然防線,西起蜀川為首,漢中為控制點;中以荊州為跳板,兩湖為戰略點;東吳自是扼守江淮防線,把整條長江有機聯合在一起,只有控制住這三點,長江防線才算完整。我本打算用十年時間平定、穩固並且發展江東六郡八十一州,但為我爭戰中原的最大本錢。如今十年之期所剩無已,所幸東吳日益穩固,防線完美成形,雖然還有些不足,但是,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曹操官渡的勝出,必然加快河北的一統。一旦黃河北方成功統一,那麼接下來,江南必然面臨刀劍之災。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加快步伐,幸好,我們做的也不錯,現在,是開始銜接「楚身」時候了。這是我們長江防線的第二步開始。荊州,作為中原跳板,北伐重要的基地,不但可屏蔽江南,加深縱深,而且還是一個天然的糧倉,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自是不用多說,所以這一次,我們無論如此要扳倒劉表,控制兩湖區域。增加與北方對抗的砝碼。在這裡,我拜託各位,一起努力吧。」張浪說完這話,吸了口氣,給在會場裡的每人深深鞠了一躬。

  眾人都慌了,每人都跪了下來,心裡深深為張浪所說打動,大家都緊緊拽著一口氣,只希望與劉表之爭早點開始,好完成張浪的心願。

  而張浪終於拉開爭霸中原的第二步,準備開始爭戰荊襄,完成自己的長江防線宏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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