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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龜田的嘴撬開,讓他道出知事該職的原委。這當然不是長連集營讓你幹的吧?」
「是誰讓我幹這事重要嗎?」
「那麼你到底為什麼?」
「為了我自己。」
「背叛長連集營,你會倒霉的。抓住知事的把柄加以脅迫,就是你說的正義事業嗎?」
「對,正像你說的?」
「你覺得長連集營會保持沉默給你舒服日子過嗎?」
「我不這樣認為,所以才請你們幫助。」
「我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青山大喊一聲,喘著粗氣。
「青山君,抽煙嗎?」
東村說完,盤腿坐在青山正原面前,青山正原點點頭,東村遞給他一支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支。
「你說你叫東村。是住在前山的東村嗎?你是……」
「啊,是。」
「你是那個東村嗎?教我們那田木手槍的人是你嗎?」
「田木我倒是認得,說照顧我倒記不得了。」
「你是長連集營下面的小核組裡的人吧,我是聽平直刑事說的。想給長連集營苦頭吃很刺激嘛。」
「與長連集營結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次的事,無論長連集營還是高平知事都和我沒直接關係,但我也必須要幹成。」
「你是從田木那裡聽說我要除掉龜田的嗎?」
「差不多。確實是田木告訴我的,但是我逼他說的——勒住他的脖子,強迫他,好不容易才讓他開了口。」
「原來是這樣……」
「如果田木不開口的話,現在肯定遭了門啡組的算計。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田木只講了知事和門啡組的關係。你如果因為這件事報復田木太過分了。」
「田木已被警署逮捕了。」
「知道。已讀過報紙了。田木出來以後,你可別去找他的麻煩,青山先生。我們可有言在先。」
東村把煙灰缸放在青山的下巴底下,讓他把叼著的香煙的煙灰點了點。
「明白了。就這樣決定吧。因為是你保全了門啡組,我也該說話算話。」
「空口無憑不好辦呀!」
「我明白。聽了你講的話,我知道你不是長連集營的同夥,也不是知事的手下,所以還是能和你合作的。但是我不明白你非要辦成的究意是什麼事。」
「那和誰都沒關係,只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東村君,都是男子漢,開誠佈公地把你的事說出來聽聽嘛,我要是明白的話,也會像個男人一樣幫你的,你已經做了些什麼,你還打算怎麼做。你該不是放鬆了知事,你總不致於讓他幹出那些醜事吧。」
「為了正義。我可不是能說這豪言壯語的人,而且是和你一樣的無賴。」
「還是說出來讓我聽聽吧!」
「長話短說吧。長連集營讓我陷入了一個左右為難的境地。幹掉門啡組組長也好。把田木持槍之事告訴平直,在把門啡組逼進警察署的事上肋一臂之力也好,對我來說都是個難題。但我打算二者都口絕的話,長連集營已我妻子抓住當了人質。而且要我立即幹掉門啡組組長。我只能赤手空拳救回妻子。我有兩條路可走:或者把你的頭交給長連集營,或者和他們談判救出妻子。可,我選擇了後一條路。」
「把我和龜田的話錄下來,對你就能有保障了嗎?」
「正是這樣。如果我帶不妻子,或者帶回來以後仍不能過平靜安全的生活,我就把錄相向新聞界公開。我已做好那樣的準備。如果我救出妻子後,能平靜地生活,我會把錄相帶消毀,誰也看不到。知事貪污讀職的事,長連集營與高級政客勾結的事還有你們支持平江谷三郎成為知事我什麼都不會說。但是我妻子被抓作人質,逼我去殺與我毫不相干的人,我下不了手。我只想說這些。」
「明白了。我理解你,東村君。你能通過談判解決這件事真令我感動。如果你能答應我錄相只在不測之時以防萬一時用的話,我可以照你說的辦。交給我吧。」
「就這麼辦吧。」
東村說完站起身,把青山正原手腳上捆著的繩子解了下來。
「錄相用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如果你們手腳被捆,是很難令人相信的,別人會說這是在脅迫下被逼而說的,所以給你們放開手腳,可是別藉機打什麼主意呀,青山先生。」
東村說完,把青山正原帶到了龜田大山呆著的房間。
青山正原和龜田大山膝相對而坐。
二人之間、放著香煙、煙灰缸、打火機,龜田大山帶來的公文包裡的文件和筆記本。
「好,現在開始吧,青山君,先讓龜田君講話。」
東村準備好錄相機,在床邊上坐了下來。檢查兩個人是否被收入鏡頭之中。
青山正原說東村君,一會兒要拍的錄相是你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用的,這話你以前告訴過龜田嗎?」,
「好吧。」
東村說,接著簡短地跟龜田大山說了一遍。
「我不相信那種話,如果是那樣的話,你怎麼不先對我說門啡組長要殺我呢?」
龜田大山十分警惕,雙眼放光大聲說道。
「那些事先說哪一件,還不是一樣。」青山說。
「不一樣!我講完了話,錄相機說不定不會停下來。要是那樣,對知事和平江谷三郎兩方面都不會有什麼不利、危險。我不信任你們。兩個人在隔壁房間談到現在。剛一回來,青山先生就突然要跟東村合作。東村是雇來殺門啡組長的殺手那些話,我可不信。」
龜田大山喋喋不休說個沒完。
「別再胡說八道了。要不然,你我的女兒就沒命了,你快說吧,混蛋。」
青山正原突然一躍而起,對龜田大山大打出手。東村把錄相機放在床上,要把兩人拉開。突然青山正原抱住東村的膝蓋大叫:
「龜田,快來,把這傢伙壓住。」
東村被青山抱著膝倒在地上。龜田大山站了起來。
事情在一剎那發生了。
東村最擔心的是,龜田大山會趁亂自己逃跑。
龜田大山還沒有從陡變的形勢的醒過神來,難於立即採取行動。他沒有站起來跑,也沒有和青山一起,立刻向東村撲過來。龜田大山就那樣愣愣地站著,低頭看著腳邊扭打在一起的東村和青山。
「青山,看那。龜田趁亂自己逃跑了。」
東村向抱著自己膝蓋的青山的頭部打了一拳這麼喊道。因被壓在地板上,這一拳沒什麼力量,但是,情急之中喊出的一句話,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青山一下子鬆開了抱著東村膝蓋的手,他對東村的話信以為真,臉色突變,向龜田大山望去。
龜田大山也受東村的話的啟發,猛一轉身朝房門奔去。
「喂!你這混蛋,逃不掉的。」
青山正原大叫道,放開東村的膝蓋站起身。龜田大山瘋狂地向走廊跑去,青山正原逼在他身後猛追。
東村也爬了起來,從屁股後面的口袋拔出黑傢伙,從房間飛奔而出。
龜田大山剛要下樓梯,青山正原就追到了樓梯口。東村向這邊跑過來,青山的後背挨了東村一腳,被踢飛在樓梯上,滾了下去。他的身體又絆了龜田大山一腳,兩個年近半百的男人,邊叫著邊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龜田大山首先爬了起來,東村把他的臉轉過來,這張臉充滿了恐懼。他好像在自言自語說自己失去了逃脫的機會。
「青山君,快站起來。我們一起狠狠揍東村一頓。」
龜田大山興奮地說。青山正原大聲呻吟著,站不起來。
「真是兩個厲害的大叔呀,有那麼大的本事,把我制服,從這裡逃跑也不是作夢呀,試一試吧!」
東村說著,下了樓梯。龜田大山呆呆地站著。
「青山,是不是又在裝死,看準機會撲過來呀?不是說要和龜田一起制服我嗎?起來!」
東村用腳踢了踢青山的肩。青山雙手抱頭呻吟不止。東村抓住青山的衣服,一把拉起他,青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就在那一瞬間,青山正原使出渾身力氣,瞪圓了眼睛,用頭向東村的下巴狠命頂去,東村眼疾手快,晃過青山用膝蓋猛踢他的膀。
青山疼得跳了起來,彎著腰,東村又朝他前傾的下巴和胸部用膝蓋連踢幾腳,青山跪在地上,向東村晃晃悠悠倒過來。東村用黑傢伙朝他的下巴上又是一擊。青山像一棵被伐倒的樹木,聲都沒吭一下,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因為覺得你們上了年紀,才客氣地對待你們的。可是現在我不再那麼做了,龜田。是你們把我通急的。」
東村說,青山正原失去了知覺。
「我不打算逃跑。青山做了蠢事,我也跟著說了些蠢話。」
龜田大山抽抽嗒嗒地說。
「別廢話。不想讓我打你的話,把青山背到二樓的房間裡。」東村說。
龜田大山的力氣竟大得驚人,搖搖晃晃地抱起青山正原上了樓梯,進了二樓的房間。
東村點燃一支香煙。
躺在二樓房間地板上的青山仍昏迷不醒。龜田大山膽怯地坐在地板上,抱著膝。東村沒有給他們五花大綁。時間緊迫,他打算一鼓作氣讓兩個人開口。
東村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青目山家的平井要他在一周之內幹掉門啡組組長。可現在已過去兩天了。也許平井還向前山的公寓裡打過催通的電話。
平井那方面若和東村聯繫不上,必定很焦急,這很可能會影響作人質的加代子。
而且,也應該想到:門啡組組長和知事的財務保管人突然失蹤事肯定已傳入長連集營的耳朵裡。如果長連集營要懷疑到此事是東村暗中操縱,將使東村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東村這邊也十分焦急。
香煙漸漸變短,東村轉眼看了看倒在地板上的青山正原。青山呼吸緊促,眼皮抖動著。看起來正要甦醒過來。
東村掐了香煙,走到青山正原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青山睜開了眼睛。眼睛中又重新有了光芒。
「現在是上午一點二十分。就這麼著別吭聲呆到下午2點半。這段時間裡,你們兩個人都做個決定一是在錄相機前把我想知道的事說出來呢,還是守口如瓶。如果到了二點半,你們還不說,我就出去把你們的千金綁到這來,如果那樣的話,你們的女兒就會赤身裸體到你們面前來相見。是開口講,還是見女兒,選擇吧,如果兩者都不願意,我只好讓你們去死了,我就這些了。」東村說。
「東村先生,你已經把那些事跟新聞界說了吧?是哪裡的人。」
青山正原閉著眼睛說道。龜田大山原本低著頭抬了起來。
「跟新聞界說什麼。」
龜田大山看看東村又看看青山問道。
「龜田君。東村君的妻子被當作人質抓起來了,如果不殺了我,他的妻子就回不來。於是東村君又不想殺人,又想救妻子,就打算讓我們說出那些不能公開說的事,錄成錄相帶。那是為防長連集營,保全自身起見的做法。如果長連集營仍不罷手從中干預,就實施這一步——問新聞界公開錄相帶。」青山答道。
「乃不得已的時候,我會把錄相帶交給電視台。電視台針對本縣知事與其對立派平江派的明爭暗鬥,知事與長連集營的勾結關係,還有知事的財務醜聞已暗中著手搜集證據。假如你們在錄相機前信口胡說,對我也好,對電視台也好都是白費力氣,所以我從一周前就開始著手尋找證據。
龜田大山的表情扭曲了。
「如果電視台已開始搜集證據,那你那些為了保險的話又有什麼意義?等到電視台找到證據,你的打算不就落空了嗎,會把你的錄相公開嗎?」
龜田大山說著,聲音裡沒有了剛才的膽怯。
「會的,電視台雖然也在找證據,但和你們說出的東西龜田大山帶來的筆記和文件相比,算不了什麼。最具說服力的證據就是你們的錄相。如果電視台的收集的材料和我的錄相不吻合,電視台是不會下決心公佈這件事的。所以我只打算用它來保護我。
「不管你怎麼做,如果電視台已開始搜集證據,想必警署也開始行動了吧。如果是那樣,我在就在可不想再囉嗦什麼了。
龜田大山大聲怒喊。
「是這樣!為了保全知事連命都不要了,寧可見到赤身裸體的女兒,也對知事忠誠不渝,真不了不起呀。你呢?青山先生?」東村說。
「我要是不說,你肯定會殺了我吧。因為你不殺我,你的妻子就別想被釋放。」
「是那麼想的。但你也不必擔心。我在殺你之前會讓你殺掉龜田的。那樣你在平江谷三那也會得到賞識。龜田君已下定決心誓死保衛知事了。……」
「那是龜田的自由。我如果不把命獻出來,也還不完平江先生的情分。」
「那麼,你說嗎。」
「我說也沒什麼,可是龜田不開口,只我一人照你的話做,也不能讓錄相起到保全你的作用呀!」
「青山君,你的事做好後,龜田的事就全由你來想辦法;了。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吧。如果你讓他開不了口,我就只好讓你女兒光著身子來見你了。」東村說。
夜裡二點半。
錄相仍一點沒拍。龜田大山任青山正原怎麼喊怎麼罵,怎麼踢怎麼打就是不開口。時間一點點過去了。
東村一動不動站了兩個鐘頭。他沒說一句話,用黑傢伙朝龜田大山頭部一擊,將他打昏過去。然後把青山帶到隔壁房間,推倒在地板上,把手腳都捆上了。把他的脖子捆在床腿上,蒙住眼睛,塞住嘴巴。青山正原無可奈何地長歎一聲。
東村也把昏迷的龜田大山綁好手腳,把脖子固定在床腿上,蒙住眼和嘴。關好窗戶,熄了燈,吃完飯後,東村給金典銀行高崎支店掛了個電話,查一查龜田大山的女兒佳子是否上班了。
「龜田剛被一個電話叫出去了,您是哪一位?」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佳子父親。她剛出去了?我過會兒再打過去。」
東村說完掛了電話。
下午俠5點的時候,東村把車開到了金典銀行高崎分行門前不遠的地方停下。龜田佳子的臉早已印在東村的頭腦中。
快六點的時候,下班的職員們紛紛從大門裡走出來。龜田佳子和三個同事一起走在路上。東村下了車,向龜田佳子打了聲招呼。
「對不起,因為您父親龜田大山先生的事要耽誤您一點時間可以嗎?」
龜田佳子聽他這樣說,停下了腳步,走到東村面前。
「我父親在哪兒?」龜田佳子問道。
「前天晚上,聽說你父親失蹤了。我叫東村受高平知事和他的親人之托,負責尋找你父親的下落,請過來上車吧。」
東村催著,天真的龜田佳子跟著東村走過去。東村打開助手座那邊的門,讓佳子上了車。
「那麼,你找到我爸爸了嗎?」
東村剛坐進車裡關上門,佳子連忙問。
「找到了。你父親現正被關在良吉高原的一幢別墅裡,是被門啡組綁架的。」
東村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龜田佳子表情頓時變了。張著嘴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轉過臉看著東村。
「這事很棘手呀。和上次選舉中的平江派有關,門啡組是平江派的手下,你知道嗎?」
東村說。龜田佳子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說:
「東村先生是警署的人嗎?」
「是刑事。」
「可是,我們並沒有把父親失蹤的事報告給警署……」
「我的工作都是與黑手會打交道的,所以要扮演成很多人,我也請你扮演一個角色。」
東村說,龜田佳子又點點頭。
車開出了高崎市的中心街道。
「這是去哪呀?」
龜田佳子表情不安地問。
「去前山市。」酒吉答道。
「你要我做什麼呢?」
「你會開車嗎?」
「會。可是為什麼呢?」
「現在去前山市,綁架門啡組組長的女兒。」
東村說完,看到龜田佳子大吃一驚的表情。
「這太過分了吧。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把門啡組組長的女兒抓來當人質,帶到良吉高原。那只是為救你父親而做的交換,不用擔心。知事也允許這麼做。你父親現在怎麼樣我不清楚,但肯定沒事。把你父親接出後,你立即開這輛車帶他回家。你父親能不能自己開車還不知道。為防萬一,所以就把你請來了;東村編得滴水不漏。龜田佳子對此深信不疑。
「爸爸受傷了嗎?」
「不知道。可是昨天下午3點,我在電話中聽到你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危險。」
「你和我父親通過電話了?」
「是那邊打過來的,我要求知道人質是否安全,他們就讓你父親對著電話講話。
「門啡組把我父親當人質抓起來,到底要知事做什麼呢?」
「那些詳盡的情況我還不太瞭解。我只知道這是黑社會插手選舉的繼續。」
東村說。龜田佳子陷入沉思,一直到前山都沉默不語。
進入前山市區已是晚上了。東村把車開到新地的青山飯店前停下了。
「你能先在後車箱裡呆會嗎?如果受驚的人們跑出來看見了你,以後會有許多麻煩的。」
東村熄了車燈,對佳子說。龜田佳子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她也完全任由東村擺步了。
東村打開車箱開關,催促佳子下了車。正對小巷的那條路上沒有行人。東村剛一打開車箱蓋,佳子就急速跑過來,一邊拉著裙角一邊跨進車箱,捲縮著躺下來。
「我要跑到路盡頭,把門啡組組長的女兒塞入車箱,在那之前先請你暫時忍耐一下吧。」
東村說完,關上車箱蓋。向正前方的通口鑽進去。石頭小路的盡頭,有燈光閃爍。廚房裡傳來人的說笑聲和鍋碗瓢盆的聲音。蒸煮的食物的香味漂了過來。
「對不起,有點急事,能叫一下你們的女老闆嗎?」
東村站在開著的門前大聲說道。在那的廚師和女服務員,一齊轉過頭來看著他。
「您是?」一個白頭髮象廚師頭的男人在裡面問。
「我叫東村。關於你們老闆父親的事,我想跟你們老闆談談,能幫忙請他來一下嗎?」
一個年青男子答應了,走到裡面去了。不一會他和女老闆——青山正原的女兒美子出現在廚房入口處。美子穿著和服,化妝得很漂亮。
東村和美子目光相對的一剎那,停下了腳步。
東村無言地低下了頭。
「你是哪裡的,東村先生?」
青山美子說。多少帶著些防備。
「我和與門啡組有交情的田木君認識,您知道田木君嗎?」
「名字好像聽說過。那您有什麼事嗎?」
「這是一點私事,我想跟您單獨談。到外面去談吧!」
東村說完,向後退了一步。青山美子換上白色塑料涼鞋。東村關上門,在外面等著,從口袋裡拔出了刀子。
「對不起,我不想自找麻煩,詳情以後再說跟我一起到組長的住地吧。」
東村說,一隻手突然抓住青山美子的手腕,把刀子橫在她面前,美子面部僵硬,張開嘴發出微弱的叫聲。
出了巷口,東村命令美子坐在了助手座上。立刻捆住她的兩手,用布蒙住她的眼睛和嘴巴。
「忍耐15分鐘吧。」
東村說完,把助手席的座位放倒,讓美子躺在上面,發動了汽車。
出了前山市,進了山間道路,東村把車停了下來。他把龜田佳子從後車箱裡放出來,讓她接著開車。接著把美子眼睛、嘴上蒙著的布解開,手腳上的繩子也放開了。自己坐在後面的座位上。車一開起來,東村就向雙方介紹了各自的姓名。兩個女人誰也沒說話。
「有一件相當為難萬不得已的事,需要麻煩你們一下,真是對不起。現在要去的地方是你們的父親被監禁的地方。綁架龜田和青山的人就是我。」東村說。
青山美子猛地回過頭。龜田佳子踩住剎車,車一下子停了下來。
「別停車。可別把我惹急了。我與你們毫不相干,想盡量少給你們找麻煩。從現在開始,你們一切都要聽我指揮,是你們的父親高平知事還有平江谷三逼我這麼幹的。說明白些,就是跟隨知事的高級政客和黑社會組織長連集營。」
東村平靜地說。
「你也是黑社會的人吧。」
青山美子仍沒回過頭來問道。
「過去是。現在不是了。因為過去的關係,長連集營要我殺掉門啡組組長。我拒絕了。所以長連集營把我的妻子抓起來當人質,逼我殺掉門啡組長。前天,長連集營給我送來幾張我妻子的裸體照片。她的陰毛被剃光了。
「那些事與我有什麼關係?爸爸究竟對你做了些什麼。把我也捲進來幹什麼?」
龜田佳子哭著說。
「你的心情我理解。龜田先生並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青山先生也是一樣。可我既不想殺人又想救出妻子。因此,我只有抓住長連集營的支持者知事及平江深一郎的把柄,才能讓他們不敢下毒手。你們的父親又對雙方的底細瞭如指掌。所以,我把他們二人綁架至此。可是,兩個人都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句。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幫忙。」
「想用女兒來威脅,讓他們開口講話嗎?」
青山美子說。
「我沒有時間了,長連集營要我在一周內殺掉門啡組長,已過去三天了,我只剩四天時間了。讓你們來實在對不起,但我沒有朋友,只有這麼做了。」
「你說要逼我們做些事,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如果龜田和組長一見到你們就肯說那是我求之不得的。如果還不行,只能勉強你們做些事了。說了你們也不明白。左思右想,還是請你忍耐一下了。」
「東村先生的妻子很漂亮吧?」
青山美子把頭轉向前方說。
「啊。和我很相配。為了他我情願給那些流氓洗腳。我的妻子現在象長連集營的玩物一樣任其擺佈。所以你們最好別惹我發火。」
「明白了。我要想幫東村君就得忍耐。」
青山美子說。
「開什麼玩笑。青山小姐可以幫東村去殺你父親,我可辦不到。」
龜田佳子大聲喊道。
「要說被殺,還不只組長一個人。一會你就明白了。門啡組早就要幹掉龜田大山。我倒不是幫門啡組的人,因為我把他們兩個都綁架了,門啡組就沒辦法殺龜田了。可見門啡組長要我來殺龜田。」
「我不相信!這個縣會成什麼樣子啊!」
龜田佳子又大叫起來。
「你喊什麼!不會怎麼樣的。龜田小姐。因為你年輕可能看不出來,但我能看出東村先生是個沉著鎮定的男人。請放心吧。這個具會怎麼樣,誰當知事那些事現在怎麼樣都大不了。我父親你父親固執己見滿腦子義理,讓他們開口講話才是當務之急。如果辦不到,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還不知道呢。我們並不一定死呢,多少忍耐一些吧。除了這個,我們別無選擇。」
青山美子說。
到達良吉高原時,已是10點了。
龜田佳子老實了很多。東村把兩人帶到二樓,打開了兩個房間的門。兩人看到自己的父親眼口被蒙、手腳被綁、脖子被拴在床腿上,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
東村讓她倆把各自父親眼睛、嘴巴上蒙著的布摘下來。龜田和青山一看到站在眼前的女兒就吃驚地叫出來,瞥了一眼東村,叫出了女兒的名字。兩位小姐都沒有說話。
東村扛起龜田大山,背到青山的那間屋裡。二位姑娘進了這間空房子。
「肚子餓了吧?」
東村問倆人,二個人都搖搖頭。
「告訴我要吃的還是喝的,雖不是樣樣齊全,也準備了速熟食品。」
東村說完下了樓。一邊喝著罐啤,一邊將方便米飯倒進熱湯裡,做了拉麵吃了下去。但他私毫不敢放鬆警惕,密切注視著樓上的動靜,青山美子雖然腹內空空仍不敢大意,這些東村都看在眼裡。但東村並不想把她們捆起來。不想讓她們吃苦頭。當然必要時,也決不手軟。
吃完飯,東村拿了兩罐啤酒,兩碗烏龍茶上了二樓,一句話沒說,放在了兩位姑娘呆的房間,打開了隔壁房間的房門。站在房門口,沒有進去。
「你們的女兒來這的途中,跟我談了話。兩人都贊成你們早些開口。如果你們不答應,我讓她們做什麼都沒怨言。怎麼樣,還是說吧!」
東村對龜田和青山說。旁邊屋房門開著,在裡面呆著這些話也聽得見。青山和龜田只是歎氣呻吟。龜田佳子在隔壁房間用顫抖的聲音喊道:
「爸爸!聽東村的話吧!知事選舉的事算得了什麼!難道在爸爸眼裡,知事比女兒還重要嗎?」
一聽到女兒的喊聲,龜田大山緊閉雙眼、緊咬雙唇。
「龜田先生好像不打算說。那麼你呢。青山先生?」
「我除了說還有什麼辦呢?」
青山說完,看了龜田大山一眼。
「也就是說,我可以不客氣了。帶你們的女兒來,如果不按我說的做,我可管不了那麼多了。」
東村說完,抓住兩個姑娘的手腕,拽到他們二人的房間。
「龜田、青山,我跟你們說過好幾次了。別把我逼急了。你們倆,把衣服全給我脫下來一件不許剩。」
東村對二個姑娘說,龜田佳子哭了出來。當場坐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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