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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車上除了我和阿勝,後座還多了兩個女生。
在一個小時前,我叫阿勝約個他不怎麼熟的女生出來。而理由則是一起上山看夜景。
「一個夠嗎?我不玩3P的唷。」就因為他這句自以為是,於是擅作主張的多約了一個女生。
真是夠了。
車上都是阿勝跟那兩個女生的喧笑聲,嘻嘻哈哈的吵得要命。
兩個女生似乎跟阿勝是差不多年紀。一個穿著豹紋背心加白色薄外套,頸上露出小可愛的蝴蝶結,下半身則是緊貼牛仔褲搭球鞋。似乎是叫琪琪來著。
而另一個則叫小晴。短T配牛仔褲,還戴了一副裝飾用的黑色粗框眼鏡。而最重要的不只是她穿了不適合的高跟鞋,而是她屁話特多。
說老實話,我真的是打算一路上安安靜靜的開我自己的車就好。
不過天就是不從人願。
「阿勝,你的朋友好安靜唷。從我們上車到現在他都不說話耶。」我看了一下後照鏡,是小晴。
「喔,是啊,他不怎麼愛講話。」坐在我旁邊的阿勝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怕得罪到我。
突然,小晴探過頭來看著我說:「欸,你叫甚麼名字?」
「我姓王。」我說。
專注於開車的我聽見了她「呵」的笑了一聲,旋即說:「沒有甚麼綽號嗎?」
「沒有。」
「唷!那你全名是甚麼?」琪琪在後面興致滿滿的搭腔。
「對啊對啊,」小晴附和著:「你把全名說出來,我們幫你取一個外號。」小晴似乎相當的有興致。
我是真的不介意別人多管閒事,不過這實在是令我相當的厭煩。
所以我決定不說話。
「欸,不講啊?」小晴看我沒反應,有點惱怒似的。
「呃...我朋友他可能心情不太好,不過也不一定要取外號啊,像我都叫他王哥...」阿勝在一旁忙著打圓場,一邊緊張兮兮地看著我。
對,就是這樣。幫我用力的擋好,否則就再讓你躺沙發一個月。
「有了!」
小晴突然大叫了一聲,害我差點重踩煞車外加一連串髒話。
「以後你就叫隔壁的老王好了!」
「哈哈哈,這個好!」琪琪笑著說。
車內滿滿女生的笑聲跟阿勝的陪笑,我倒是配合的呵呵一笑。
阿勝一臉緊張的看著我,畢竟他知道我最喜歡皮笑肉不笑了。
媽的,等等就看妳們兩個怎麼死。
-
曾經有人問過我,為什麼要用這麼激進的手段,並且用斥責的語氣說這不是甚麼偉大的事業或者革命,而是一種喪心病狂、走火入魔的暴力與謀殺。
當我們組織漸漸發展出知名度,我讓屬下與媒體秘密接觸。
讓他們承認幾年前一系列三十幾件的恐怖攻擊都是我們組織的所作所為時,政府與媒體在新聞上大肆抨擊著我們的組織,痛批我們是泯滅人性的殺人兇手,立當嚴厲追查、極刑處置。
天大的笑話。
距離第一件爆炸案過後的幾年內,政府要求國安局設立出百人以上的專案小組,協同國際刑警以及各國的專業軍警一起偵辦。而政府在反恐部份甚至不下當年美國911事件的嚴密謹慎。
雖然三十幾件案子當中,我們這場長年革命,因為一些小差錯以及失誤,我及重要幹部差點就遭到逮捕或者射殺。我們當中也犧牲了不少的戰友。雖然被逮捕的戰友都是我們親手所殺。
但是這一切都不足以成大礙之傷。
不過就是替我們搔搔癢罷了。
我不奢求他們能夠多瞭解我們的目的究竟是為何而戰。因為終究有一天,他們全都會知道,一直以來支持著我們不斷奮鬥的道理,是足以撼動這整個世界的每個角落。
這世界,已經墮入了病態的無藥可救。
全球各地天災人禍天天上演在電視新聞以及報章雜誌,這些新聞一一放送著。也許你會稍微關注、在意。但是直到播報完畢,你感受到當地根本是遙不可及的距離。與其擔憂生活在戰亂國家或者是風災雨災的其他人類,自己不如擔心日日飆漲的物價油價。
俗話說:「事不關己,己不操心。」
但是,花一點力量與心思去幫助,難道會很困難?
我知道我所敘述的道理充滿了偏頗之處。
不如這樣說。
當你看見一個殘疾人士在路邊乞討,你的憐憫之心會油然而生。
這時候的你也許會丟個一兩個銅板在他的碗裡頭。無論是一元銅板、亦或千元大鈔,這是同情心。
不過與其相信你會如此善良,倒不如說說現實層面。
我寧可相信,你路過的同時,不過是直視前方視若無睹的走你的路。大不了頂多是看上個一兩眼,然後心裡想著他說不定是哪個詐騙集團裏的人,搞不好根本就是名下有豪宅、出外有名車的假乞丐。
「我自己都不夠用了,哪輪的到你來幫我花?」是吧?
絕大部分的人類,都只懂得顧著一己之利,缺了這世界上最少有的憐憫與同情,那份惻隱之心。
我的意思絕對不是看見乞丐就必須強迫性的給他錢。(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一定第一個改行做乞丐,還要搞甚麼革命?)
而意義在於,當你看見這世界各地的天災人禍之後,你有沒有去作出甚麼樣的舉動?
無論捐助金錢錢、捐助物資、甚至是身先士卒的前往當地協助。哪怕是完全不需要花到你皮夾裡鈔票的一句祈福與鼓勵,這些都是我期望所看見的。
而我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要激起我們台灣人,甚至是全地球人的憐憫之心。
當一個國家深陷危機的同時,人民的團結是最強悍的。
我知道,這麼做會讓我們成為該受千刀萬剮的屠夫、兇手。
但是為了這個世界逐漸消失的同情,為了能建立出一個更善良、更加親切與熱心的社會,我願意被人人所唾棄。受千夫所指。
「小詭,如果殺一個人可以激起數十人或數百人的憤慨,那我將會不停的殺下去。直到全世界的人類都了解我的用意所在,而對此有所思量並且改變。」
「那最後呢?」
「而最後,在我大功告成之時,我會豪邁的慷慨就義。向眾人確實地傳達出我的意念,就算...」
「就算...?」
「就算是死時是極端的痛苦,我也有自信可以笑得出來。而且,我會笑得比誰都大聲。」
-
晚上十點,我們已經到了我所設計好的地點。左手邊能夠看見整片夜空,而右手邊,則是一大片樹林。
樹林的深處有一個坑。是我在前幾天和阿駿一起來挖的。深度足以把一個180公分的男子用立刑的方式埋住,還不會露出頭。而長度跟寬度都是我比照阿駿的身材測量出來的。所以說哪個人躺在那裏面被埋了起來,那可是有一百多公分高的土埋在他身上。
想逃出生天,但是難如登天。
我把車子停在一旁。這條路是一條小徑,幾乎沒甚麼人會知道。雖然鋪有柏油路,但是卻一盞路燈也沒有。
「哇!這裡好黑啊!」阿勝在我熄火以後率先下車。
而後面那兩個也接連的下車,然後和阿勝一起朝面對夜空的護欄走去。
「好漂亮喔!」一片漆黑的,不過聽的出來是琪琪的驚呼。
護欄的另一頭,是燈火通明的城市。天上掛滿了閃爍的星光與一顆發光的月亮。雖然這裡不比鄉下的星空美麗,但是能在這麼完美的天氣之下欣賞夜景,也真是一大樂事。
不過我要做的事情,可讓他們樂不起來。
我看著他們三個站在護欄前聊天,我趁機準備一些道具。
我從副駕駛座拿出兩塊手帕、一小瓶乙醚,還有三支手電筒。
我把手帕跟裝有乙醚的小罐子收進口袋,拿著三支手電筒朝他們走去。女人嘻嘻哈哈的吵鬧程度真的完全不輸給一群男生啊。
「嘿!」我對他們喊,並且遞出手電筒讓他們人手一支。
「欸老王,你給我們手電筒幹嘛?有月光其實夠亮啊。」琪琪率先開口。
沒關係,妳儘管繼續給我叫老王。
晚一點妳就要去見閻羅王。
我想我的笑容看起來應該是不會太虛偽。我朝身後那片茂密的樹林比了比。
「我們四個進去裡面夜遊吧。」我笑了笑。
小晴二話不說,打開手電筒一把拉著琪琪就朝樹林走去:「走!夜遊囉!」
「不...不好吧...?」琪琪支支吾吾的。
小晴停下來轉過身對琪琪說:「有甚麼好怕的,老王跟阿勝會保護我們的!對吧?」說完,小晴拿著手電筒朝我們兩個男生照了照。
「那當然!」阿勝說完,一手拉著我邁入了這片森林。
「琪琪妳放心啦,有他們兩個在前面開路,出事情的話,我們直接掉頭拔腿就跑就好啦。」小晴對著琪琪信心喊話。
有的時候,走在後面不一定比較安全唷。
「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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