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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風蒔蘿望著眼前的景象,極力想要維持冷靜的表情,卻因蓄了水氣在眼底而破壞,貝齒咬著紅唇,生怕只要再多一分的情感涌出,淚水就會決堤。
他怎麼可以在上一刻調戲她,下一刻又令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過來呀。」鳳蔚夜朝她招了招手。
地上鋪了塊上好的綈綢,綈綢上擺滿鮮花水果,還有一壺飄散著桂花香氣的酒釀,他說,這是準備給她祭拜她爹的。
他怎麼能擅自作主,從頭到尾都沒有征詢她的意見,他又怎能偷窺她的心事,明白她心底的遺憾。
他太狡猾了。
「蒔蘿?」她是怎麼了?只是一語不發地看著他,是他又多管閑事了嗎?
昨日她言語中透露出思父的情緒,雖然他不明白她爹是因何故而仙逝,但他想,她一定是將此事掛在心上耿耿于懷,所以便猜想,或許她會想要祭拜她爹。
他只是單純希望可以減輕她心中的遺憾、悲傷、痛苦,哪怕只有一點點,他都會想做。
但是她這樣強忍著悲慟,他是不是做錯了?
他想看到的是她的笑容,而不是哭泣啊。
正因為明白自己喜歡她,不自覺就想替她做點事,想看著她笑,想分擔她的痛,昨晚還吩咐下人準備的說……
「呃……我突然覺得這花似乎不夠新鮮,曜宇,我們再去摘些。」也許她需要的是獨處,看似堅強卻又意外的柔弱,況且她看起來就快哭了,水氣聚在眼眶邊,感覺就快泛濫而出。
唉,適才在馬車上還被他逗弄得紅了頰,這下被他勾起傷心事,他真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好生安慰難過的她,但此刻她可能不希望被打擾吧。
一旁的騰曜宇看得直在心里搖頭。
老天!我說鳳少爺,昨兒個夜里夸下海口說要給風姑娘一個驚喜,讓她對你心生好感,進而喜歡上你,可現在怎麼看人家驚嚇的程度比較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令人好生不忍。
你到底是想讓她笑,還是哭呀?
不過話說回來,祭拜亡父這種令人傷心的事兒,怎麼可能笑得出來?騰曜宇在心中猛嘆氣。鳳少爺即刻展開的行動力著實令人佩服,但法子卻令人難以恭維,分明就是想看風姑娘笑,現在反倒將人弄哭了。
一道很輕的拉力阻止鳳蔚夜的離去,他回首一看,風蒔蘿一只柔荑扯住他的衣角。
她是希望他留下來嗎?
「我去。」騰曜宇非常識相地留下他們獨處。
「蒔蘿。」兩人就這樣無語了好久,直到鳳蔚夜輕聲的一喚,風蒔蘿再也忍不住,晶瑩的淚滴串串滑落。
「天呀!」這淚如石頭般重壓著他的胸口泛起疼痛,鳳蔚夜已經無法思考,唯有將她擁進懷里,才能止住自己的胸疼,哪怕再被冠上登徒子、孟浪、采花賊他都不在乎了。
因為她看起來是那麼亟需安慰,需要一副溫暖的胸膛,那麼,舍他其誰呢?
「呃……其實我……你可以……那個……我以為……你會高興一點……我……好像錯了……唉!對不起。」向來辯才無礙的他,一時之間竟找不到適合的話語,更可惡的是,好像惹她哭的人就是他。
天地為證,這不是他的本意啊。
她的淚水撕扯著他的心,雖不是第一次見她哭,卻因為明白自己喜歡她這事,對她心疼得更厲害。
這一次,風蒔蘿沒有推開他,反倒將他的衣裳當成手絹擦拭她的淚。
一直是父代母職的爹給了她全部的關愛與疼惜,縱使他們四處飄泊居無定所,縱使有時餐風宿露,可爹從沒讓她餓著、冷著,受委屈,從小就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風蒔蘿不禁再次憶起爹生前不時提醒她的話……
「生為大夫早就看透世間生死之事,蒔蘿,若有一日爹比你早走,你可得勇敢地活下去,連同爹的一起努力活下去!」
這些話猶在耳邊,只是人事已非,她無法追隨爹的腳步,所以她必須勇敢地活下去。
是鳳蔚夜救了她,是鳳蔚夜照顧她,是鳳蔚夜給了她一個避護的地方,現在還貼心地替她準備這個,欠他的,不是一句道謝的話可以表達的。
「我不曉得你爹喜不喜歡喝酒,這是我們玉虺城最著名的桂花酒釀,呃……我可能有點自以為是,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
「謝謝。」就算言語無法表達內心對他的謝意,但她還是必須說出口,真正自以為是的人是她。
啊?他是不是听到她說謝謝?
拭去臉上的淚水,胸口漲滿因他而生的暖流,還有他傳遞而來的溫柔,這些好,她都記下了。
「我爹一定會喜歡的,夜,謝謝你。」她彎下腰誠心向他道謝。他為她所做的超過太多,多到她無以回報,多到她真的連人帶心都賠上了。
「可以了,可以了,我已經收到了,你快起來吧。」鳳蔚夜搔搔頭,傻傻地笑著,就只因為被叫了聲名字,好希望一輩子都能听她叫他的名字。
向來精明能干、文韜武略雙全的他怎麼會笨拙成這樣子?
沒法兒,誰叫他愛上她,一點點小事也可以笑到嘴巴都拉到耳際。
「蒔蘿再次謝謝您。」
「我本來是希望看見你臉上開心的笑容,沒想到害你哭得一塌胡涂,哭得我的心都擰在一塊兒了。」嘴里咕噥的鳳蔚夜將她扶起,這話還是落入她的耳里。
有人會為祭拜而笑的嗎?傻子……
風蒔蘿無法不承認,心里因他的舉動而感動、而柔軟。
點了三炷清香,她向天地三拜,接著又點了三炷清香,跪了下來,淚眼婆娑地道︰「爹,女兒不孝,無法奉養您到終老,請您原諒女兒不孝。女兒想通了,會遵照爹生前對我的教誨,今後女兒會勇敢活下去,望爹在天之靈得以安息,不必掛念女兒。」
「蒔蘿的爹,我是鳳蔚夜。她的命是我的,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她,盡我一生所能的寵愛她、憐惜她,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一旁的鳳蔚夜雙掌合十,誠心道出自己的允諾。
「你在說什麼?」感覺上很像在……求親?
「我在說真心話,我講這麼小聲你也听得見?」
是,不只她听得見,就連湖里的蝦兵蟹將也听得一清二楚。
這分明就是說給她听的,一抹很可疑的紅暈,悄悄在她頰邊飛散開來。
反正就是要說給她听,干脆就大聲點。
「爹,我對蒔蘿的喜愛是真心的,就請爹放心將蒔蘿交予我吧!」
這人的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爹?他怎麼可以跟著她這樣叫?
「你不會是在跟我爹……求親吧?」她不確定的問。
鳳蔚夜充滿喜色,肯定地點頭。
咦?她這是什麼反應,雙眼張得大大的,紅潤小嘴微啟,身子倒退三步,渾身上下寫滿著不信、駭人外加想拒絕……
拒絕?哼!他才不會讓步的。
不過她這模樣挺令人心癢癢地想偷吃小嘴一口,這樣有著喜怒哀樂的表現,比起冷冷淡淡的更令他上心,他好想引出她潛藏在疏離下的各種情緒,只想讓她屬于他。
既然她都開口說出「求親」,這事兒理應由男方開口。
他爹娘若知曉他打算成親,願意完成傳宗接代的重責大任,必定大喜過望,以後就毋須擔心他們三天兩頭想替他作媒了。
這要牽手一世的娘子得要他心有所屬,自從遇到風蒔蘿之後,他滿心滿眼里只有她一人,他娶她是娶定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會如她所願求親的啦!
「蒔蘿,你願意跟我生孩子嗎?」
真的,她很想改變他登徒子的形象,但他竟然孟浪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提出「生孩子」的要求?!虧她當時還感動了一下。
在他眼中,她是個隨便就可以與男人發生肌膚之親的姑娘嗎?
與他同床一次,雖說是為了替她降溫,被他親吻一次,那可以算意外吧,還有無數次被他抱過,已經記不清楚事出何因了……
唉,看來她也沒什麼立場責備他,莫怪他會對她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但就算命是他的,身子和心卻是她自個兒的,要誤會他就自個兒誤會,沒名沒分,她不會答應的。
等等!如果有名有分她就會嗎?天呀!她在想什麼?飛上臉的紅霞久久不退。
「小姐,您都診了一盞茶的時間了,我這……是不是很嚴重?」燕燕蹙起眉心,專心地看著風蒔蘿臉上一陣喜一陣憂,還帶著怒氣和紅暈。
「別擔心,不礙事的,我開個方子你早晚服用,很快就可以改善偏頭疼的毛病。」風蒔蘿心虛地低下頭,佯裝鎮定開藥方。
她也太不爭氣了,竟然在診病時出神,腦袋里塞滿那個問她願不願跟他生孩子的鳳蔚夜,幸而病患只是偏頭疼,萬一要是病入膏肓,被她這個心不在焉的大夫誤了一盞茶時間,恐怕會耽誤了病情。
全怪那個男人,都是鳳蔚夜的錯。
「小姐,請您也要好好保重身體,您不知道您對我們有多重要,萬一您病著了就沒人替我們看病,前兒個才听說您在醫館里昏倒,很多人目睹少爺抱著您飛奔至白公子家呢。」燕燕的口吻里有著明顯的羨慕。
這事兒該不會已經人盡皆知了吧?
「您不知道這羨煞多少姑娘家,別說是昏倒了,就算死在少爺的懷里,燕燕這一生也別無遺憾,可惜只有小姐才有此殊榮,這還是頭一遭有人見到少爺抱著女人呢。」她陶醉地嘆息,道出多少姑娘家的心里事。
被鳳蔚夜抱對她來說已非頭一遭,只是他也太受歡迎了,就連有婚約的燕燕也忍不住對他懷抱幻想。
「小姐,您有所有不知,少爺可是全城姑娘芳心暗許的對象,能被他這樣抱著可是天大的恩寵,幸好小姐是大家心目中的好大夫,否則不怕被全城姑娘你一言我一語的口水給淹死。
「說來說去,正因小姐幫助了不少人,大家才不計較,否則少爺的存在象是大家共有,誰也不願讓誰,就連傳說內定的斐家小姐,大家也沒放在心上,還是爭相想獲得少爺的青睞。」燕燕話匣子全開了。
原來鳳蔚夜受歡迎的程度所向披靡,他有這麼多的姑娘可選,為何偏偏要招惹她?
「蔚夜……我是說鳳公子,在城里風評可好?」鳳城主不在玉虺城里,他幾乎算是主人了。
燕燕大大搖了搖頭。
「難道不好?」風蒔蘿一驚,為什麼知道他風評不好會令她覺得不舒服?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不是,少爺豈只是一個好字可以形容的,他簡直完美無缺!」燕燕眼里崇拜的光芒,看得風蒔蘿都覺得刺眼。
「我們這兒百年的水患是少爺命人疏通渠道解決的,我們這兒冬夏氣候懸殊,是少爺請木工作了炕床讓我們好冬眠,還有啊,少爺還改良我們的農業種植,還有還有,大王烏怪在城外太邠湖作怪也是少爺鏟除的,他為玉虺城做了好多事,身為下一任城主,他當之無愧。」
原來他還做過這麼多事,難怪這麼受百姓愛戴,看不清他好的人,似乎只有她。
那他……是否也曾對其他女人說過同樣的話?
不知為何,思及此,她便覺得心中梗著股氣,不順暢。
「不過話雖如此,我們世世代代肩負著傳宗接代的責任,大家都很想幫少爺生孩子,只是少爺從來沒有對任何一位姑娘特別表示好感,所以人人有機會,但個個沒把握。」燕燕看著她嘆氣。
自從蒔蘿小姐來了之後,大家也逐漸發現,少爺的目光總是追隨她,還將他的鳳夜居讓出來,那可是他私人領域,做為將來娶妻生子用的。
唉,如果不是蒔蘿小姐,連她都不想退讓。
「小姐,我待會兒可以告假一下下嗎?我未來的夫婿身體不適,我想去探望他。」燕燕顯得有些害羞。
「沒關系,你明兒個早上再來吧。」風蒔蘿好心地放她一晚的假。
心上掛著一個人,會擔心也是人之常情,反正她一個人可以將自己照顧得很好。
「謝謝小姐。不過說真的,雖然我並不是很滿意他對我的求親方式,但我是喜歡他的,誰叫他太老實,好听話不會超過兩句。」提起心上人,燕燕露出女人家的嬌羞。
「燕燕……」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是想問……如果你不方便說也沒關系,畢竟是私人……我的意思是,如果造成你的困擾,你可以不必回答我的。」
「小姐,請您盡量的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平時可是她們將心里話一古腦倒給她,現在看來小姐似乎有什麼煩惱,也該她是回報的時候了。
「你剛剛提到求親……我是說……你的未婚夫婿他說了什麼話……就是……求親……算了,你當我沒問好了。」這麼令人害羞的事,她還是別問好了。
都怪鳳蔚夜說了那些奇怪的話,害她想知道別人求親時都說了什麼。
小姐的臉紅得也太嬌美了,她應該常常這樣,若她身為男兒也會喜歡上這樣可人的女子吧,更別說小姐身上還飄著吸引人的氣息。
「咳咳咳。」燕燕用咳嗽掩飾笑意。
「小姐,我未來的夫婿只有跟我說︰‘燕燕,你願意嫁給我嗎?’僅此而已。」燕燕嘆了一聲。
「這樣不好嗎?還是不夠?」她不懂。
「小姐,女人家一生最值得紀念的一刻,他就這麼簡單一句話就想帶過,真是氣煞我也,不過,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計較。我最憧憬的還是書上形容的那樣,夜鶯啼,蟲兒鳴,花前月下牽手漫步,雙眼交會情意正濃,說出女人最想听的那句話才對嘛。」
「什麼話?」
「你願意跟我生孩子嗎?」
燕燕話一出,風蒔蘿的臉又染成酡紅了。
在蛇族里,「你願意跟我生孩子嗎?」榮獲求親話語排行榜中,最受歡迎第一位。
它代表男人對未來娘子最重要的承諾,要知道,在蛇族里,傳宗接代可是大事一樁,誰會讓不喜歡的女人懷孕,當自己孩子的娘?!
所以,鳳蔚夜真的覺得自己的誠意十足十,而且他也是真心喜愛風蒔蘿,為何他說出口後,她又開始避著他?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惹人嫌呀!嗚,好想哭。
這令他很沮喪,滿腔的愛意卻被她無言拒絕得傷痕累累,到底該怎麼做她才肯喜歡上他,當他的娘子呢?
「夜,你沒事吧?」風蒔蘿來到他身邊,掛心全都寫在臉上。
他怎麼了?對了,是白初意建議他干脆使用「苦肉計」。
「沒事,我在哪里?」他只記得喝下一杯茶,然後就昏了過去。
「鳳夜居。你中毒了。」他的脈象相當詭異,明明就有中毒跡象,可是脈象卻是出奇的平穩,以她所習的醫術來說,她只能用他內力異于常人來解釋。
否則明明中了毒,怎還能脈象有力柔和,節制均勻?
「別擔心,意哥哥配了解毒藥丸,他說服用幾日就無大礙了。」見他轉醒,一顆懸掛在半空中的心才落回原位。
當騰曜宇與白初意將他抬進鳳夜居時,昏迷不醒的他簡直把她嚇壞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是沖到他身邊的。
身為大夫的她立刻替他診脈,得到的是他中毒,但脈象沉取不絕正常得很,她不解的問白初意。
白初意只是簡單交代幾句說他貪食,錯將他的毒藥當零嘴吃掉,才會昏睡不醒,待他醒後給他服上幾顆清心丸,休養幾日就沒事了。
另外他還交代,這毒性雖弱,卻有個麻煩的地方要特別注意,就是要順著病人,否則萬一氣急攻心,恐怕會轉為劇毒,就算服上百顆清心丸也難保小命。
「來,把這藥吃了。」她斟來一杯水,從小藥瓶里倒出三顆清心丸交到他手上。
清心丸?這叫解毒藥丸哦,白初意說謊臉不紅氣不喘,名字是沒錯,但功用是治療勞傷虛損,亦可補肺中元氣,肺氣盛則四髒之氣旺,精氣自生形體自盛,換句話說,就是有病治病,沒病強身之用。
見她一副憂心忡忡樣,現在已經是三更天,她是不是一直在照顧他?若不是她心底其實有他的存在,又何必這樣隨侍在側?
一雙燃起希望的眼瞳只顧盯著她,不慎被口中的水嗆到。
「你沒事吧?要不要緊?我再幫你倒一杯。」風蒔蘿欲離去的身子被他一把納入懷中。
「蒔蘿,告訴我,你是在替我擔心嗎?」炎熱的夏夜,他冰涼如水的身子貼在她的身後,密密實實地抱著她,低柔誘人的嗓音從耳後傳來,她投降了。
「是的。」
當他被抬進房里的時候,那種焦慮騙得了旁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陌生的恐懼感讓她好害怕失去他,就算她惱他攪亂她一池春水,就算她氣他說話這般孟浪,如果不是心底有他,心又何必被他牽著走。
沒想到命給了他,就連心也都遺落在他身上。
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既然認了,也就沒什麼好逃避。
「蒔蘿,我今天有告訴你,我好喜歡你嗎?」
「有。」就是因為有,她才老避著他,他一波波柔情的攻勢,愛慕的眼光,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早晚會招架不住、棄械投降,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因為他的中毒,讓她看清楚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
「你是第一個讓我說出這話的姑娘,那日在湖畔所言,句句出自肺腑,我是真心想照顧你、寵溺你、疼愛你一輩子,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她點點頭,「我知道。」
「我想跟你生孩子也是真心話,雖然我們族里的人個個背負著傳宗接代的重大使命,一夫多妻也是時有所聞,但對我來說,就算受盡全城姑娘的喜愛,可是我的眼里只看著你一個人,我的心也只能想著你一個人,今生今世我也只打算愛你一個人。」
鳳蔚夜句句真情,被玉虺城未來的城主告白,被玉虺城最美的男子放在心上,被玉虺城眾家姑娘傾心的他求親,幸運如她,又怎能不動容。
「蒔蘿,我孩子的娘只能是你,我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不能再听下去了,他每說一句,她的心就多上一道名為愛情的鎖,感動的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縴縴玉指放入他寬厚的掌中,與他十指交握。
「得娘子如此,夫復何求呀!」鳳蔚夜滿足地發出嘆息,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娘子,一名他要真心相待至死不渝的女人。
「謝謝你,夜。」是他給了她一切,包括他的愛。
他的情感已毋須再壓抑,情難自禁地吻上她誘人的檀口,他終于得償所望兩情相悅了。
夜更深,情更濃了……
「還是沒消息嗎?」騰神算撫著胡子問道。
「沒有。」靳凌將手上紙扇擱在桌上,喝了一杯酒。說真的,五色石長啥模樣也沒人知曉,他只說與異象有關,派出去的人並沒有發現玉虺城有何異象,街道還是街道,房子還是房子,一切如常。
騰神算沉思了一會兒,五色石這麼特殊的東西,若是出現必定會引起騰家人的注意,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那麼很可能是被藏了起來,而且連騰家人也感應不出來。
「玉虺城里沒有任何異狀?例如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或者有來路不明的人?」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事或人,就只有鳳蔚夜救了一名來路不明的女人,然後迷戀她到想成親,我已經收到成親的請帖了。」一旦鳳蔚夜成了親,生了孩子,他就要正式繼任城主之位。
應該就是這個了。遠古之時,女媧娘娘替蛇族設了結界,這里除了蛇族之外不應該會有「外人」,一個在蛇族來路不明、沒人認識的人……太可疑了,若五色石就藏在她身上,也沒有人會知道,因為她很可能不是蛇族的人。
「你可以想辦法私下會一會鳳蔚夜的女人嗎?」
「為什麼?」靳凌不明白,騰神算怎麼突然對鳳蔚夜的女人感興趣。
「近來唯一異常的事只有這個女人,如果我料的沒錯,五色石很可能就藏在她身上。我會幫你開法眼,只要法眼一開,你自然就會知道她身上有沒有五色石。」
騰神算有八成把握,應該就是她,讓靳凌先去探探虛實是最適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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