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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52Pudding 於 2014-7-24 03:47 編輯
這一次，我在醫院躺了很久。
這次的事情鬧到父親與母親連夜從台中趕來高雄，看到母親哭的那麼難過，我好心疼，至於父親，他依然繃著一張臉。
母親是小學老師，父親則是退役軍人，父親他們家可說是軍人世家，父親從小就在爺爺嚴厲的教導下成長，印象中爺爺不愛笑，所以，
我一直覺得父親的臭臉應該是遺傳自爺爺。
不過，顯然出生在新世紀的我是幸運的，受到軍人式教育長大的父親，雖然不茍言笑，但從未給我施加過什麼壓力，也沒要求我將來一
定要在軍旅上找出路，一切隨我的意，給了我很大的空間，這一點，我一直是非常感謝的。
這天，是我出院的前一天，我尷尬的看著在我床邊哭的亂七八糟的母親，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說；「好了拉，不是說沒事嗎！妳就
別再哭了。」
「說那什麼話，都受傷半個多月了，前天才給家裡來消息，搞的你媽茶不思飯不想的，丟下工作就來找你，現在嫌她煩嗎？也不想想她
有多擔心你！」
在母親身後的父親，一雙虎目，不怒而威，他瞪著我，讓我心裡不禁抖了抖，頓時閉上嘴巴不敢再出聲。
冷哼一聲，父親輕摟母親低聲安慰著，剛剛的怒氣在接觸到母親後，完全消失無蹤，補充一點，我的父親愛死我母親了，每次看他從老
虎變成小貓的樣子，我就覺得很有趣，哈。
被丈夫說動，母親點了點頭，用手抹去眼淚，她摸了摸我的臉，一臉心疼，說：「你看你，瘦了這麼多，是都沒在吃飯嗎？還是高雄的
東西吃不慣？告訴你，媽這次煮了很多你愛吃的菜，我把它分裝在保鮮盒裡，你想吃可以用熱後配飯吃，另一個是我為你準備的便當，你
等等，我去幫你熱熱。」
母親溫柔一笑，走出了病房。
原本住在我對床的老先生，上禮拜出院了，隔壁依然是空床，病房裡現在只剩下我跟父親...。
父子倆人沉默無語，我裝忙的東看西看，而父親雙手背在身後，身體站的挺直，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最終，是父親先開了口－
「咳嗯，我說言恩...你這個男人也當的太沒用了一點，沒把握的仗就別打，要不也該對對方還以顏色，可是，現在卻只有你落的如此淒
慘模樣。」
說到最後，父親搖了搖頭，看著我的眼神裡，帶著那麼一絲戲謔。
被父親洗了一把臉，我臉臭的像大便，想反駁，可是偏偏自己實力不如人是鐵打的事實，只好哼一聲，啞巴吃黃蓮。
「是為了什麼而打架？」將一旁的鐵椅拉開，父親坐了下來。
「...」
「怎麼，不好意思說？」父親雙手環胸，即使坐著，依然筆挺。
我抓了抓頭，總覺得被打這種事除了丟臉，好像沒有什麼值得一說的部份。
「讓我猜猜...為了女人？」
「！」靠！算命仙啊這是！
像是被我的反應逗樂了，父親淺淺一笑，說：「不錯啊～小子，有我當年的風範！」
拍了拍我的肩，父親接著問：「被打成這樣，卻吭都不吭一聲，是不是...愛上了不該的愛人？」
靠！真神了！
我看著父親的眼神從來沒這麼熱切過，當什麼軍人，父親應該去當算命仙才對！鐵口直斷啊！！
「哈哈，既然是為了女人，放心，父親支持你到底，想當年我追你母親的時候，打敗的競爭者可是多到數不清，男人，就是該去爭取所
愛。」
「...」一想到恩星淚眼婆娑的模樣，我就又...唉。
「想聊聊嗎？」父親倒了２杯水，一杯給我，一杯則拿在自己手中。
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向父親全盤說出，從開始到結束，我盡量平心靜氣的說著，而父親則是不發一語。
「原本想好好教訓他一下的，結果...嗯，如你所見。」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將水一飲而盡。
父親轉著水杯，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父親將水杯放下，看著我說：「愛一個人沒有錯，被愛的那個人也沒有錯，我們只是
順心而為，愛了想愛的人。」
父親指了指他的胸口。
「心？」我愣愣的重覆著父親的話，自己的手不自覺的也摸向胸口，心嗎？
「眼神可以骗人，觜巴可以骗人，但是我們卻骗不了自己的心，明知不可為，卻還是去做了，明知沒有希望可言，卻還是選擇放手一搏
，這是為什麼？」
我看著父親，搖了搖頭。
「因為我們無法違背心意而為，即使再怎麼抗拒，我們還是會照著心的方向走，心，它讓你嚐到真的苦、真的痛、真的傷，甚至讓你見
識到何謂地獄，但是，心所帶給你的，可以讓你成長，可以讓你變強，可以給你力量。」
父親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我尊重你的選擇，重要的是，你認為她值得，那就別讓自己留下遺憾。」
「你們父子在聊些什麼？」這時，母親拿著加熱好的便當走了進來。
「哪有說什麼，不就說妳兒子沒用嗎！打架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戰鬥能力，至少也要打個平分秋色，結果卻被打的跟豬頭一樣。」
父親冷著一張臉說著。
「胡說些什麼啊你！你是把兒子當什麼了？部落的勇士嗎？真是的。」母親給了丈夫一記白眼。
父親輕咳一聲後走出了病房，母親將熱騰騰的便當遞給我，「快趁熱吃，我跟你爸下午還有事，就不留下來了。」
「嗯，知道了，不用擔心我，放心去忙你們的吧。」
我將鐵便當盒的蓋子打開，一股熱蒸氣翻騰而上，便當裡滿滿都是我喜歡的菜，裡面是我最愛的蛋包飯，蛋包飯上用蕃茄醬畫上了笑臉
，以及言恩、加油！
那四個字逐漸模糊起來，我想一定是剛剛的蒸氣讓我眼睛不舒服，所以，眼睛才會酸酸熱熱的，我一直努力的深呼吸，想在母親面前大
口吃飯，並誇獎她的手藝一如以往，不過，手中的筷子就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怎麼樣都拿不起來。
母親傾身抱了抱我，說：「你慢慢吃，有空記得給家裡打電話，或是回家看看，沒事聊聊天也行啊，知道嗎？」
我嘴唇緊抿，想說聲好，話卻哽在喉間。
摸了摸我的頭，母親穿上外套，轉身準備離開。
「......對不起。」微微顫抖的聲音從我口中傳出，對不起，因為自己的衝動，而讓你們擔心了...。
母親在門口停下了腳步，微微顫抖的雙肩，洩露了她的情緒，但她很快就平復，頭也不回的說，「傻孩子，跟自家人說什麼對不起。」
隨著病房門關上，我的眼淚也一滴一滴的落在那紅色的笑臉上...
爸、媽，真的，很對不起。
＊ ＊ ＊
隔天，我出院了。
溫暖的陽光，亮的有些刺眼，隨著一聲叫喚，笑的跟癡漢沒兩樣的胖虎跑了過來，話說，這小子還挺讓人感動的，自己受傷的這段時間
除了老闆，在店裡的同事裡，跑最勤的，就屬胖虎了，他幾乎天天來醫院報到。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啊...」看著幫忙提行裡的胖虎，我有感而發的說著。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啊？」才那麼一會兒，胖虎額頭已經沁出汗了。
「我說你啊，以後別再欺侮新人，這樣你就是一個正常的好人了。」
「是又在說什麼鬼話，什麼正常的好人？我哪裡不正常了...你現在是腦袋受創後遺症發作嗎？」胖虎摸了摸我的額頭。
「去你的，你才有什麼受創後遺症咧！」把他的手拍掉，我拿出手機，看了看後又失望的放回口袋裡。
半個月，整整半個月，我已經整整半個月沒有恩星的消息了，從那天以後，不要說電話，就連封簡訊都沒有，她整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似
的。
嘖，可惡，連來看一次都沒有。
話雖如此，我也沒勇氣打給她，總是撥出了號碼又按下取消，唉。
一旁的胖虎，將好友的的神情動作盡收眼底，像是再也看不下去，撇了撇嘴，下一秒他展開了攻擊。
胖虎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朝我撲過來，勾住我的脖子，一臉兇狠，說：「你又在想那女人了是嗎？你為了她差點連命都沒了，現在人都出
院了，她卻連通電話都沒有，虧你還為她牽腸掛肚的，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還想她幹嘛？莫言恩！醒醒好嗎！！」
原本想朝胖虎的頭狠狠巴下去的，卻在聽到他的話後，無力之情油然而生，於是我放棄了掙扎，任由胖虎蹂躪。
我也想醒，真的。
＊ ＊ ＊
休息了一晚，隔天我就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了，老闆和同事還為我辦了場慶祝出院的派對，說真的，還怪不好意思的，雖然還是高興
成份居多啦，哈哈。
試著過了幾天沒有恩星的日子，這幾天，我努力的不去想起洛恩星這個名字，努力的不去想她的笑容、她的樣子、她的聲音、她的一
切一切...可是，今天已經是極限了。
越叫自己不要想，那股騷動就越強烈...
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被思念給淹死了。
「嘖，煩。」剛收完店，我站在門口，看著手中的手機，很是猶豫。
打還是不打？
還是，不如..直接去找她？
看了一下時間，還沒９點半，記得她好像說是１０點還是１０點半下班對吧，我趕過去應該來得及，不過，真的要去嗎？
邁出的步伐遲疑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我只知道再不見恩星一面我就要瘋了，一想到能見到恩星，心就飛揚起來，腳步也更快了。
這個時間，百貨公司也差不多打烊了，踏進誠品的所在樓層，剛好看到書店的員工從門口出來，我讓出了往電梯門的位置，看著迎面
而來的男男女女，心情有點緊張，心想，馬上就能見到恩星了。
直到所有人都搭電梯下樓走光了，我還是沒看到恩星，疑惑的往已經漆黑一片的書店走去，貼在玻璃門上看了看，沒半個人，應該是
關店了沒錯。
「奇怪，怎沒看到恩星？」
難道她沒來上班？
這一想才發現自己的疏忽，對啊，要是她沒來上班、或是已經沒在這上班了呢？
「莫言恩，你真的是豬啊你！」這次不再猶豫，馬上撥了那組自己遲遲不敢撥出的電話－
我很怕我打出去的號碼是空號，也暗自祈禱著老天爺不要這樣對我，幸好，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接通了。
響了很久，響到轉進了語音，不死心的又打了幾次，電話始終沒人接，我失望的把還在響鈴中的電話切掉，唉，難道是睡了？
還是，她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行，這樣我無法放心，既然這裡碰不到人，那我就去她家找她！
＊ ＊ ＊
雖然只去過恩星家一次，而那次還充滿了不好的回憶，但我還是把她家記的牢牢的，停好機車，再試著打了通電話，一樣沒人接，算
了，還是直接上去看看吧。
走進電梯後，我聞到了濃濃的酒味，靠，味道濃成這樣，是整個人泡在酒缸裡嗎？
捏著鼻子按了５，到了5樓後，一步出電梯，我便快步走向恩星的住處，本想敲門的我，卻發現門沒鎖，只是半掩著。
怎麼沒鎖門?難道是遭小偷？還是恩星真的出了什麼事了！？
一想到恩星可能出什麼意外，心馬上涼了一半，我馬上推開門走進屋內，卻只見一片黑，憑著那微弱的印象，我在黑暗中摸索著電燈
開關，我邊小心翼翼的前進，邊叫著恩星的名字，但始終都沒有人回應，這樣的氛圍，讓我很不安。
「恩星－－啊，找到了。」摸了半天，終於讓我找到了電燈的開關，啪，屋內頓時大亮，先是適應了一下亮光後，我才慢慢的睜眼。
視線在屋內掃視了一圈，在房間的角落我發現了洛恩星的身影，「恩星！」
我跑到她身旁，發現那是跟平常亮麗的洛恩星不同的樣子，此刻的洛恩星披頭散髮，斜靠在牆上，身上只穿著一件長版上衣，光著腳
，從她腳底板的髒污程度看來，想必屋內應該也已經很久沒打掃了，在她的周圍，有不少東西圍繞著，嘔吐物、酒酒酒，還是酒，玻璃
酒瓶、啤酒的空罐，空罐真的不誇張，已經快變成一座小山，至於酒瓶，也許才剛開始喝，所以只有２瓶，加上恩星手中已喝一半的，
共３瓶。
也許是關心則亂，直到現在我才聞到恩星身上那股濃濃的酒臭味，皺起眉，想起了進電梯時那嗆鼻的味道，難道是恩星剛出去買酒？
怎麼會喝成這樣，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蹲下，輕輕撥開她臉上的頭髮，「恩星？妳聽的到我的聲音嗎？恩星？」
曾經因笑容而閃閃發光的小臉，如今了無生氣，就像蒼白的白紙，失去了生命力，迷人的雙眼緊閉，眼窩下可看見淡淡的陰影，連黑
眼圈都出來了，她是都沒睡嗎...
嘴唇也失去了潤澤，顯的有些乾裂，用手指輕輕劃過那充滿憔悴的臉蛋，我的心擰成了一團，這段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妳會
把自己搞成這樣？
將她手中的酒瓶拿開，我將她抱起，一近身，她身上那股酒臭味撲鼻而來，我嘆了口氣，很是心疼，我把恩星抱進房間，將她輕放在
床上，這時發現她的臉上布滿了淚痕，我俯下身抹了抹那已乾的淚痕，癡望著她，恩星，妳是為何而哭呢？
「妳瘦了...怎麼都沒好好照顧自己？難道不知道我會心疼嗎？」唉，或許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心疼吧...。
確定她睡著後，我決定先去客廳收拾殘局，當我要幫她蓋上被子時，卻發現她的衣服上沾上了很多嘔吐的穢物，連大腿上也沾了一些
，視線在衣服與大腿之間往返，總不能讓她這樣又髒又臭的睡吧？
拉著被子的手，停在空中，我陷入了天人交戰，想了很久，罵了一聲該死，我放下被子，往床另一邊的衣櫃走去，打開衣櫃，衣櫃裡
的衣物被整理的井然有序，看的出來，洛恩星應該是個喜歡乾淨的女孩。
說了聲抱歉，我開始東翻西找了起來，先是隨手拿了一件看的順眼的紅色短上衣，以及一條豹紋圖案的圍巾，順手打開了下面的抽
屜，裡面是排放整齊的內衣褲，尷尬了一下，我迅速關上抽屜，還是直接穿褲子吧，接著我又拿了件棉質的藍色小短褲，看著手中的三
樣東西，我做了個深呼吸後，關上衣櫃。
轉過身，我走回床的另一邊，先是去了趟浴室，弄了條溼毛巾，再走回恩星身旁，看著她，想著自己待會即將要做的事，心跳不禁加
快，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這時，我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巴掌，將那邪惡的念頭趕出腦袋。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一連串的自我催眠與心理建設下，我將
剛剛拿的豹紋圍巾矇住了眼睛，並緊緊的綁住。
其實，閉上眼睛就可以了，但是我信不過自己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最後還是決定矇上眼比較保險。
在鄙視過自己一番後，我開始有了動作。
吐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告訴自己可以做到，對，我可以的！
緩緩的，我將雙手朝床上的洛恩星伸去，吞了口口水，深怕自己摸到不該摸的地方，我確認過摸到的大概是什麼部位後，才決定要往
哪個方向移動...感覺像是過了一世紀那麼久，身上的汗也已經快流成河時，終於，我把恩星脫光並幫她擦澡成功。
現在，只剩幫她穿上我剛剛拿的上衣與短褲就大功告成，一想到又要再煎熬一次，心中忍不住飆了一連串的髒話，唉，就當做這也是
心的鍛練的一種吧！
感覺又像是過了半世紀，我終於幫恩星換好了衣服，擦了擦額頭的汗，我解下圍巾，再次幫恩星蓋上了被子
留了盞床頭燈，我關上房內的燈，走出房間，一到客廳，我身子一癱，簡直死在沙發上，「靠！比打槍還累人...」
讓自己冷靜下來後，我重新面對這一片狼藉的客廳，嘖嘖嘖，想不到這恩星酒量還挺好，竟然這麼會喝...不知她是喝了幾天，才能讓
空罐累積到這種程度？
嘖，算了，還是先收拾吧。
＊ ＊ ＊
大概過了１小時後，我終於把客廳整理乾淨，除了將瓶罐分類裝袋，我還外加掃地拖地，看著重新恢復原貌的客廳，一股成就感讓我
露出笑容。
「先把整理起來的垃圾拿去外面丟好了，不然，放到明天可能會臭掉。」
休息了一會兒，我拿起地上的兩袋垃圾，準備走出去時，一抬頭，卻被眼前的畫面給嚇傻了...
洛恩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此時的她，臉頰氾紅，眼神迷濛，整個臉蛋紅撲撲的，嘴角還掛著可愛的淺笑，她看到我，先
是歪了歪頭，像是在思考，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愛的笑容又回到了嘴角，繼續踩著不穩的步伐朝我走了過來。
隨著我跟她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眼睛也越瞪越大，突然，洛恩星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整個人撞進我懷裡－
兩包垃圾又落到了地上，我兩隻手僵在了身側，懷中的洛恩星抬起小臉，給了我一個必殺指數滿點的笑容，酒精的催化作用，讓此刻
洛恩星的魅力根本就是破表再破表
我看向天花板，手心直冒汗，心臟就像是快從胸膛跳出來似的，我很想把懷中的恩星推開，但是我做不到...為什麼呢？
因為此刻的洛恩星，她竟然一絲不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爺，祢難道不知道我剛才忍的有多辛苦嗎？
現在這、這、這不是在玩我嗎！？
待續...
寂 寞 的 重 量 01 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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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寞 的 重 量 02 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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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寞 的 重 量 03 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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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寞 的 重 量 04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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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寞 的 重 量 05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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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寞 的 重 量 06 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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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寞 的 重 量 07 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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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2 08:4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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