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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鬼店主]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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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1:36:57 |只看該作者 |正序瀏覽 | x 9
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5-5-6 16:10 編輯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節


作者: 鬼店主
  
鬼這東西,很多人信,也有很多人不信,在去泰國之前我是壓根就不信這個,但一個遠房表哥的長途電話改變了我的命運。我不但信了鬼,而且還賣鬼,有人可能會說你在吹牛吧,撞了鬼躲還來不及,你還敢賣?
沒錯,我不但敢鬼,而且還在淘寶開了店,總共乾了有三年吧,交易量說實話並不高,平均倆月才能開一張。但這並不是經營不善,而是我賣的商品太特殊,不是你付了錢就能買到手的,要看人,看機遇,看時間,還得看我手上有沒有貨,也就是鬼了。

估計可能有人會問我的店名,別問,因為我關店洗手已經快八年了。因為工作忙,可能不會每天更新,各位也不要私信問這問那,我不提供任何諮詢。

這些年我結了婚,孩子也五歲了。有時候想起開鬼店的那幾年,心裡頭還有點兒怪怪的,因為遇到的怪事太多。說實話,錢是賺了不少,但也得罪了很多人,甚至鬼,好在我收手早,不然現在大家可能看不到這個貼子了。

在泰國,養小鬼、古曼童、下降頭這類事非常普遍,淘寶上相關的店也有很多,我並不是獨一份,但那些店主是否也和我一樣,碰到過這麼多離奇詭異的事件,那就不知道了。

前幾天樓下新開了一家賣泰國佛牌的小店,店主跟我吹噓他精於此道,我很擔心,這種人不但坑自己而且還會坑別人,所以才有了發這個貼子的念頭。大家也不要好奇心太重,鬼這東西別隨便買,不然後悔。
  
昨天在貼子裡勸說大家不要隨便養小鬼和古曼童之類的東西,就有好幾個淘寶店家私信我,指責我破壞他們的生意,還說我不懂。我覺得這很可笑,我七年多前就不干淘寶了,我在04年開淘寶店的時候,很多中國人連網銀是什麼還都不知道呢,現在居然也都敢在我面前充行家了?省省吧你們。

  繼續說。從沒坐過飛機的我很興奮,過程還算順利,除了那兩瓶好不容易買來的真虎骨酒被以“珍稀保護性藥材不得出境”為名讓海關沒收之外。表哥開車接的我,羅勇市離曼穀不到兩百公里,開車三個小時就到了,表哥的銀器廠不算大,但裡面還有個三層的獨樓,還有車庫和花園,在當地也算是中產階級了。

表哥的泰國老婆挺漂亮,身材豐滿性感,就是長得黑了點兒。她不會中文,基本全靠表哥當翻譯,我把帶的土特產一樣一樣往出拿,表哥的眼睛發了光,像個小孩似的高興,最後東西拿沒了,表哥問: “是不是還有一瓶虎骨酒?”

我說:“是有,而且是兩瓶,可惜在海關被沒收了。”

表哥問:“哪個海關?瀋陽的還是廣州?”

我說:“瀋陽的,機票在這呢。”

表哥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拿起手機打了幾個電話,聽內容我知道他是在給瀋陽海關工作的一個朋友聯繫,當然我沒在意,半個月後看表哥收到了從瀋陽寄到泰國的那兩瓶虎骨酒,我才領教了表哥的人脈之厲害——他居然能讓瀋陽海關把那兩瓶罰沒的虎骨酒還給他。


有幾個朋友發私信問我還賣不賣這類東西,其實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要不是7年多前我就洗手不干,可能現在都沒命了,大家不要再問這個問題,謝謝
  
看著這兩瓶顏色黃金的虎骨酒,表哥有說不出的高興:“弟弟,我在泰國這幾年得了類風濕,虎骨酒最好了,可不能浪費。海關那幫傢伙,罰沒的東西一是拍賣,二是私分,千萬別便宜了他們。”

表哥這工廠裡有二十多人,中國人不到七個,都是南方的,沒有東北人。表哥對我很好,可能是太長時間沒看到老鄉了吧。報銷了路費後先帶我旅遊,曼谷,清邁,芭堤雅,趁著表嫂不在場,我有生以來頭一次看到了勁爆的男女真人秀,那時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表哥的生意非常賺錢,他的獨樓裡全是最新的家電,用的手機也永遠是最新款,記得那時我用的手機是諾基亞3310,而表哥用的是摩托羅拉的V3。可不知道為什麼,四十多歲的表哥沒有孩子,我也沒細問。有一次表哥去銀礦辦事,我在家裡找什麼東西忘了,東找西找都沒有,來到頂樓看到有個房門關著,這十幾天我從沒在意過這個房間,估計是放雜物的,就隨手拉開,看到裡面的東西,我愣住了。

 

我原以為這是個房間,其實卻只是個比大衣櫃還小的空間,裡面有個木製的龕架,分為幾層,最中央的一層有個銀製的小龕,最多也就是一本書那麼高,正面是個透明玻璃罩,裡面有個塗著金粉的東西,形狀有點像人形,但又太小,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半蹲半跪在裡面。

銀龕周圍堆了很多食品和玩具,有香蕉,養樂多酸奶,水果,還有成包的泰國蝦條、芒果乾和一些餅乾等物。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能猜出肯定是供奉的什麼,於是就關上門退出房間,繼續找東西。

看到那個東西之後,我才回想起這些天表哥經常把一些零食送上樓去,要是和我出去旅遊的時候,也會每天打電話給表嫂讓她別忘了送吃的玩的。開始我還以為三樓有什麼寵物,可再聰明的寵物也不可能會玩塑料水槍吧?但礙於不太熟,也不好發問,現在我才明白,這些東西是供奉給那個東西的。我以前在同學家看過供佛的地方,吃的有,但頭一次聽說給佛供玩具的。
晚上表哥回來了,看樣子收穫不少,帶著我和表嫂去本地西城一家海鮮酒樓吃飯。他多喝了幾杯,這半個多月來算是喝的最多一次了,我酒量一般,不過好在他不拼灑,只是自己一杯一杯地灌,表嫂也不勸阻。

他邊喝邊哭又邊笑,我藉此機會問他:“哥,你們咋沒要孩子?”
 
表哥喝在興頭上,聽了我的話,嘿嘿笑著對錶嫂說了句,看來是把我的問題翻譯給她了。表嫂的臉頓時沉下來,我馬上閉嘴不再問。可是表哥卻拍拍我肩膀,硬著舌頭說:“你哥有孩子啊,現在都快三歲了。”

我很奇怪,還要問什麼,卻被表嫂打斷。她講的是泰語,我聽不懂,但猜也能猜出大概就是“不許再說”之類的話。可表哥已經被酒精麻醉,不以為然的推開她,對我說:“弟弟,哥有個兒子,就住在家裡的樓上。我兒子可好了,又聽話又懂事,而且還能保佑我財源廣進。可惜啊……就是你嫂子沒法再生,不然我們老吳家這香火就——”

他的話又被表嫂給打斷,她拉起表哥就往包走,還帶著歉意地對我說了幾句話,我明白她的意思,只得跟著表嫂一塊兒結賬叫出租車回家。

晚上用表哥的電腦上網,和一個同學聊QQ談起這個事,這傢伙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研究神神鬼鬼這類東西,聽了我的描述,他立刻說我表哥供的並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金童”,是用夭折或未出生的嬰兒製成的供奉物,但要由法力高強的法師或僧人作法開光之後才有效果。我聽了嚇得夠嗆,心想東南亞人就喜歡玩這類東西,把中國人都給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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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7 01:10:14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58節

作者: 鬼店主

  
一周後我回到瀋陽,父母照例安排我和由親戚朋友鄰居介紹的幾個女孩相親,我很反感這種相親會,尤其有雙方父母在場的,渾身不自在,聊幾句之後就趕快閃人

和馬女士通電話的時候,她丈夫又接過電話,問東問西一大堆問題。當我表示出不耐煩的時候,他又提出邀請我到他家裡吃飯,順便聊聊妻子請佛牌的事。我實在不想去,就說可以在外面找個地方吃飯,我請客。奇怪的是,馬女士的丈夫就是不同意,但也不說理由,語氣中帶著一種命令。

我真想把電話掛斷了,但心裡總是想著方剛告訴我的一句法門:“無論面對什麼客戶,只要有利潤,就別和錢過不去。”沒辦法,我只好答應了。
那時候瀋陽沒地鐵,乘公交車我又嫌暈得慌,就叫出租車去的。當晚六點多鐘,我和馬女士丈夫約好在某路口碰面,一起來到馬女士的家。她家很整潔,裝修得也不錯,看得出兩人都比較愛乾淨。晚飯並沒有我想像中的豐盛,只有三個菜,量很少,跟五星級酒店似的。內容是兩素一肉,那個肉菜也是肉少菜多。我心想就算你們倆崇尚環保,第一次來的客人也不能和你們一起當和尚吧?

馬女士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滿,就說:“我老公是個很講究養生的人,他說人不能吃太多肉,不然死得快。”

我哭笑不得,她丈夫更直接,對我說:“田先生,這種飲食才是最養生的,你撿大便宜了,得謝謝我。”

吃飯過程中,電視裡開始放新聞聯播,馬女士兩口子都把筷子放下,坐在沙發上開始看。我很尷尬,這飯我還怎麼吃?馬女士說:“沒事你吃你的,這是我們家的習慣,其實都是他的習慣,非讓我也遵守。”

馬女士丈夫說:“別說了,你讓客人自己吃飯,快過來!”
就這樣,兩口子在我慢吞吞地吃飯中開始看新聞聯播,我吃完飯坐在旁邊,無聊地跟​​著看,半個小時的節目,兩口子硬是一句話沒說,我不明白這玩意有啥看的?節目結束後,馬女士丈夫問她:“看進去了嗎?”
  馬女士用力點頭:“嗯

她丈夫問:“看進去什麼了,說說。

馬女士就開始講剛才的節目內容,還有她自己的感想。我完全傻了,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難道是兩人在做戲給我看,可又有什麼目的?
  
好不容易兩人講完,他倆繼續吃飯,飯後坐在一起談正事。我問馬女士丈夫是不是在機關企事業單位工作,要么就是經常要和政府打交道的生意人。馬女士丈夫說:“都不對,我在一家私企當後勤。”

這話讓我很意外,那你為什麼對新聞聯播這麼上心?但我也不想問,各有所好嘛,興許人家生來就對國家大事動向感興趣呢。

  終於開始談正事了。馬女士丈夫問:“我們對這個泰國佛牌、古曼童什麼的完全是一竅不通,但身邊有朋友和同事接觸過,還說靈驗之類的。我老婆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咱都是瀋陽人,說話也不用瞞你。我倆從小到大都是比較優秀的,所以難免有人嫉妒,背後使壞。我老婆在大學被人陷害,現在搞得在家待崗。我一個同事前陣子去泰國旅遊,帶了一個佛牌回來,說能助桃花,結果這小子半個月內就找了一個漂亮又有錢的女朋友,現在都快結婚了,正裝修房子呢。我想問的是,泰國佛牌啥的真這麼神嗎?”

我笑了:“佛牌古曼不是萬能的,而且作用也有很大說道。不能用它們來做虧心事,也不能改變根源出在自己身上的事物。”

  馬女士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打個比方吧,有個人生活總是很窮,想用佛牌讓自己發財,可又不努力,那是沒用的。就是發了財,最終也會倒大霉。或者這個窮人自認為非常努力,可總是沒錢賺,如果真相是這個人的努力都是旁門左道,或南轅北轍,那也不行。”
馬女士丈夫說:“這麼複雜!可誰知道原因是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我說:“鬼神是騙不過的,用最終的結果總能證明。

馬女士丈夫撇了撇嘴:“我覺得這都是騙人的說法,要是靈驗還算了,要是不靈,就可以把責任推在顧客自己身上,那還怎麼放心去買啊?”

我說:“你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但這東西就是擁有這種特性,很多時候雖然結果不良,但之前發生的改變也是很明顯的。比如我剛開始做這行生意的時候,接過一個姓胡的、住在泰國的中國客戶,他想發大財,請古曼之後中了泰國彩票的大獎,有幾百萬泰銖,可最後他全家都發瘋,進了精神病院。”

兩人大驚,都問為什麼,我說:“每個人的財運都是有限的,如果你這輩子沒有大富帶了,卻非要發大財,那鬼神就必須從你身上拿走另一種東西來抵消。”

夫妻倆互相看看,馬女士說:“這個我不用擔心,畢竟是別人陷害我,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被學校踢出來呀,老公你說是不?”

她丈夫點點頭:“可不,我老婆從小到大都很優秀,她從來就沒做過錯事,我倆做的事都是對的。要是別人和我們不一樣,那肯定是別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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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14 11:17:58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57節

作者: 鬼店主
  
寫了這麼多故事,很多經歷的具體時間都已經記不太清了,仗著我記性眼好,但畢竟年頭太久,一些細節也難以回憶得起來,但每個我寫下來的事,都無一例外是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很簡單,是這件事中的人或鬼都太典型了,代表著時下一大批同類者,相信很多讀者都能從中找到身邊的原型,甚至就是你本人。時間再怎麼流逝,人性是不會變的,鬼性也一樣,畢竟鬼的前生也是人。

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當中,有一件事給我的印像也很深,當然也與佛牌有關,事並不出奇,但這個事主太典型了,以至於幾年後我還能遇到不少同類人。

那是一位剛三十歲的女士,姓馬,給我打電話大概聊了十幾分鐘,短短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卻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早就把她拉入黑名單了。

記得當時她和我說,想買個求人緣的東西。一般對佛教之物用“請”字的都是比較熟悉的,而用“買”字的都是不太了解的門外漢,也比較好忽悠,這也是我用來衡量該顧客是否懂行的起碼標準之一。我問她大概什麼要求,你人緣很差嗎?

馬女士說:“我人緣一點也不差,只是運氣不好,總能遇到那些喜歡找碴和排擠別人的傢伙。”我心想這也有可能,就讓她具體說說。

這位馬女士出身於教育家庭,父母都在大學工作,對她的管教和中國教育部頒發的教材一樣,都是按套路來的。而馬女士也正巧是個學霸型的乖女,從小在學校裡就是前幾名,直到師範大學畢業,最後在某大學任教。然後在父母安排下相親,結婚生子,一切都順風順水,似乎從不用操心。

大學任教幾年,馬女士似乎和所有同事關係都不錯,她上課的時候,同學們總是情緒高漲,選修她課的學生最多,排全校第一位,為此馬女士頗為得意。我很奇怪:“既然你的生活和事業如此成功,為人處事也很好,為什麼現在卻要買求人緣的佛牌呢?”

馬女士嘆了口氣:“現在社會的人吶,都太陰險了,看你成功看你受歡迎,就有些人嫉妒,就想整你,我就被整了。在一次評級考試的時候,我的捲試居然被人調包,成了白卷,連續兩次,按規定我得下崗回家,到社會上重新找工作,你說氣人不氣人?”

我也很氣憤,現在社會喜歡整人的傢伙太多了,所以我非常相信馬女士的話。就問:“那你現在求人緣又有什麼用?是希望用它來讓校長把你調回崗嗎?”

馬女士說:“是啊,不然多讓人笑話!在中國,凡是有能力的人都在國家機關或企事業單位工作,難道讓我去那些私企上班?去那種地方,我還不如一頭碰死算了。”
  
這話聽著讓人相當彆扭,但我也沒在意,人在生氣的時候難免說些氣話。我告訴馬女士,助人緣的物件多的是,從一千到幾萬都有,你要啥價位,一分錢一分貨。馬女士說:“我的家庭條件還不錯,大概三五千塊能接受。你看有什麼特效的東西嗎?”

我笑了:“三五千塊只能請到普通的佛牌,要想擁有強效成願的,怎麼也得過萬。”馬女士嫌貴,問我這東西究竟怎麼用,為什麼大家都去買。聽她口音像東北的,我一問,敢情她和我一樣都是瀋陽人,只不過我家在大東,她在鐵西,一東一西。既然是老鄉,就不用繞彎子了,我說過幾天會回瀋陽看父母,和她約好在瀋陽見面詳談。

談話過程中,馬女士順口說在瀋陽要請我們兩口子吃飯,我說我還單身,沒結婚呢。她問我多大,我說我30歲了,馬女士說:“都30歲了怎麼還不結婚,這不正常啊。”我說怎麼不正常,現代社會晚婚的多了,你哪年結的婚?馬女士說28歲。我說:“女28已經不算年輕了,論年齡,肯定比男30歲更不好找。”

馬女士說:“誰說的,女人28歲結婚正合適,小於28結婚那是不務正業,大於28那是沒人要的老姑娘,結了也不會幸福”這是什麼邏輯?我心中不快,又問她你​​婚姻幸福嗎?馬女士得意地說:“當然幸福,我老公天天給我做飯。”

我笑了:“這算什麼,我姐夫也經常給我姐做飯啊,不稀奇。”

馬女士說:“你姐夫會做完飯還哄著你姐吃嗎?”

我一愣:“這還真沒有,又不是三歲小孩,吃飯還得哄?給做就不錯了。”

馬女士哼了聲:“那你姐和你姐夫肯定不是真愛,光做飯不算什麼,得哄才行。”

我氣得直樂:“丈夫不哄老婆吃飯就不是真愛?你這邏輯真逗。”她沒接碴,問我姐的孩子不小了吧,我說還沒孩子呢,備孕了兩年沒成功,正在吃中藥調理。馬女士說:“我的孩子都好幾歲了,生孩子這事是命中註定的,生不出來就得認命,調理沒有意義,不行就養個小貓小狗,不也一樣嗎?”

我很反感這話,說貓狗和孩子怎麼能比,那不​​一樣。馬女士來了句經典的:“怎麼不一樣?你姐要是有了孩子,他病了死了,你肯定心疼吧,貓狗死了也一樣心疼啊!”

我徹底無語,已經不想再和她溝通了,覺得她說話太不著調,也不想再多問,於是雙方約好等我回了瀋陽再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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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發表於 2015-5-7 09:59:18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56節
作者: 鬼店主


郝先生先是一愣,我走過去低聲把實情告訴他,他半信半疑地來到小楊面前坐下。小楊慢慢伸出手,含著眼淚說:“XX啊,你這幾年怎麼瘦了呢?”

郝先生還沒反應過來:“我、我……”

小楊又說:“媽好幾年沒吃過你給媽做的雜麵條了,可想了……”

郝先生愣住了,頓時淚如雨下:“媽,媽真的是你啊?媽!”

小楊說:“別哭,你這幾年過的好,媽也高興。”

郝先生激動地對我說:“田老弟,這是我幾年來第一次和我媽這麼真切地對話!”

方剛說:“你不要高興太早,你最多只有五分鐘時間,我們馬上就要施出靈法,把你母親的靈魂帶走,好讓她早日入輪迴投胎。”

郝先生:“不要啊,我要和我媽多說幾句話行嗎?求你們了!”方剛搖搖頭:“不行,一旦過了凌晨,靈魂帶不走,那這場法事就白做了。”

郝先生急了:“白做就白做,壓根我就不同意!”他老婆很生氣:“你不同意?你現在神神叨叨的模樣像個正常人嗎?”

小楊嘆了口氣:“我知道,這都怪我。可我捨不得兒子,捨不得你們啊……”郝妻說:“那您也不能擾亂我們的正常生活吧?看看你兒子,都變成什麼樣了?工作丟了,寫書沒法寫,成天自言自語的,我都要和他離婚了,你知道嗎?”

小楊說:“我知道,是我自私。可我真不甘心啊,我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兒子快出息,我卻死了。媽也想住新房子,也想去旅游啊,可媽這輩子,連山東省都沒出過……你們知道嗎,當初我懷上他的時候,B超說是女孩,他爸的父母死活不同意,非要我們打掉,我倆東躲西藏,第八個月的時候還是被他爸父母給抓到,硬送去醫院引產,看著醫生打催產針之後才離開。結果那一針沒打著胎兒,打歪了,可宮縮已經開始,太夫說要是想生下來,就不能坐也不能躺,必須堅持走路,一刻也不能停,直到生出來。我從下午三點多開始走,到第二天早上六點,生下他的時候,我兩條腿都沒了知覺,腫得比大樹還粗……”

聽到小楊的講述,我們不由得都看著郝伯,郝伯低下頭,看來說的是真的。郝先生哭成淚人,抱著小楊:“媽,我對不起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我不讓你走了,我不讓你走!”

小楊說:“算了,我也想明白了,只要你們心裡有我,我在不在都一樣。兒子,好好照顧你爸,你記住,你是媽最好的兒子,讓我走吧。 ”

郝妻和妻弟也都流下眼淚,方剛一使眼色,我忍著眼淚上去拉開郝先生,阿贊披實把手按在小楊額頭,開始施咒法。

阿贊披實的右手一直伸在瓦罐裡沒拿出來,他的徒弟雙手捧著瓦罐移動到小楊面前,再緩緩把手拿出來。

藉著昏暗的月光,大概能看到阿贊披實的右手上全是膿血,似乎還粘著一些碎肉往下掉,血腥味更衝鼻子,連我都要吐了。小楊脖子上那條佛牌飛起來,朝瓦罐口處移動,繃得很緊,就像有一隻透明的手在用力拉扯似的。阿贊加緊催動經咒,佛牌把小楊的身體扯得向前傾,方剛連忙過去,抱住小楊往回拉,佛牌的鍊子是金屬的,把小楊的脖子勒得很深。

  我心裡緊張,這可怎麼辦?忽然“啪”的一聲,好在佛牌和鍊子之間的小鐵環接頭沒那麼結實,給扯斷掉了,佛牌瞬間飛進瓦罐中,發出撲的響聲,我估計瓦罐裡有很多膿血,不然佛牌可能都會把瓦罐的底給擊穿。

方剛和小楊沒注意,全都往後仰,兩人倒在地上,方剛雙手還緊緊地摟著小楊的腰。阿讚的徒弟連忙用蓋子把瓦罐封好,又掏出一根白『粉』筆,阿贊披實用這根粉筆在瓦罐從蓋子到罐身畫了幾條線。

阿贊披實對我說:“可以開燈了。”我連忙去把燈打開,郝先生哭得坐在地上爬不起來,被他妻子扶著。我對方剛說:“行了行了,把手鬆開吧,你要把小楊給勒死啊?”方剛這才放開手,看表情還挺不情願的。

阿贊披實和他徒弟去衛生間洗手,郝先生的小舅子忍不住走過來,低聲問我:“大哥,剛才那個罐子裡的,是啥東西啊?牛肉還是豬肉?”

這事方剛以前就給我講過,我就告訴他:“是人肉。那是阿贊披實師父的一位朋友,當年那位朋友因故自殺身亡,死無全屍,怨氣很重,於是阿贊師父把這位朋友的碎骨和血肉裝在瓦罐裡,將他的靈魂寄養其中。這東西相當於就是阿贊師父施法所用的法器,效力很強的!”

郝先生的妻子和弟弟一聽,頓時面色髮灰,郝妻更是當場就要吐出來,連忙沖向衛生間。我心裡暗笑。回頭再看小楊,她昏昏沉沉地倒在方剛懷裡,我過去把小楊要扶起,方剛沖我一瞪眼:“她還沒有恢復,你不要亂動!”

我連忙住手,還當真了,事後才知道,原來方剛這老小子已經看上了小楊。

法事做完,佛牌被我們帶回泰國,郝先生一家又恢復了平靜,再也沒出現過其母親靈魂鬧事的現象。其實我特別奇怪,像阿贊師父們這些奇奇怪怪的法器,比如那種頭骨域耶,都是怎麼過的安檢呢?

這件事按理說沒帶給我什麼警示,活人思念親人逝者,就算有些偏激也能理解,但我第一時間給我姐打去電話,讓她立刻帶爸媽去醫院,各做一個全面體檢。結果出來後還不​​錯,我這才長吁了口氣。

生死病死乃是自然規律,至於死者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誰也沒問過。經過這個事之後,小楊頭幾天確實感到不太舒服,但過幾天就好了。可從那以後,方剛對小楊的態度就變了,小楊成天去方剛在賓館的房間,纏著他講以前在泰國混的經歷,這傢伙也不煩,有求必應,我甚至懷疑兩人是不是有了啥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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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7:14:07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55節
作者: 鬼店主
 
當晚十一點半多鐘,方剛讓郝伯在家裡找出一個方形的小木盒,把佛牌放進去蓋好蓋子,放在客廳地中央。郝先生的小舅子和他姐姐互相看著,臉上都露出譏諷的表情,看來從沒相信過這種事。

阿贊披實和方剛聊了幾句,方剛對大家說:“午夜十二點整的時候,阿贊師父會開始施法,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要亂動,更不能亂說話甚至發出叫聲,聽懂了沒有?”

郝伯和郝先生的妻子、妻弟互相看了看,都點點頭。小楊低聲問我:“既然怕出聲干擾,為什麼不讓這些人迴避呀?”

我說:“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是鬼魂的家人吧,比較容易把鬼魂給引出來。”

到了十二點,阿讚的徒弟讓人把所有房間的燈全部關掉,自己開始施法。我們都不敢出聲,阿贊披實從隨身帶的旅行包裡取出一個瓦罐,開打罐口,一股惡臭瀰漫出來,我們都把鼻子捂上,小楊更是差點要吐,她用眼睛看著我,意思是問什麼味啊,我搖搖頭表示也不知道。

阿贊披實把右手探進瓦罐裡,低聲念著經咒,外面月亮正圓,屋裡不算太黑。這幾個人坐在客廳裡,在光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郝先生的小舅子忍不住低聲清了清嗓子,阿讚的徒弟立刻投去嚴厲的目光,示意他別出聲。

大概過了五分鐘,那個裝佛牌的小木盒微微顫動起來,就像有人用電鑽在旁邊鑽東西似的。郝老伯、郝先生的老婆和她弟弟互相看看,忽然不知從哪裡發出輕微的響動,很像有人用腳在地上蹭著走路的聲音,很輕很慢,但因為屋裡太安靜,所以聽得很清楚。郝老伯忍不住站起來,被方剛用手製止,強把他按在沙發上。

阿贊繼續念著經咒,那個小木盒動得更厲害了,小楊緊緊摟著我的胳膊,身體靠著我,嚇得直發抖。阿贊披實的徒弟打開小木盒蓋,把佛牌取出來,阿贊披實拎著佛牌的鍊子,佛牌直直往下垂,一動也不動。

就在這時忽然小楊尖叫出來,眼睛瞪著窗外。大家一看,窗外站著個人影,看身形應該是個老太太。

郝先生這個舊居是六樓,所以我們也都嚇得夠嗆,郝伯也站起來,直往後躲,阿贊披實手中那條佛牌就像被磁石吸引,朝小楊的方向憑空移過去。阿贊披實連忙站起來,迅速把佛牌又放回小木盒,把蓋子蓋好,轉頭對小楊怒目而視。

小楊明知理虧,卻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其實不光她,我也嚇得夠嗆,如果我是女孩,可能也會叫出聲來。郝伯用手指著窗外,身體都在打顫。
 
阿贊披實伸手指著小楊,示意讓她過來,小楊嚇得不敢動,我大概能猜出結果了,就用眼神安慰她。小楊極不情願地走過去,阿贊披實把佛牌戴在小楊脖子上,讓她坐下,把手掌按在她額頭,嘴裡繼續念著經咒。

小楊嚇得夠嗆,想轉頭又不敢,只好用眼睛斜著看我。而我們這些人眼睛都看著窗外那個人影,說也奇怪,那個黑影漸漸變淡,最後消失了,這時小楊變得安靜起來,把眼睛閉上,似乎睡著了一樣。

阿贊披實把手鬆開,往後退了幾步盤腳坐在地板上。小楊身體晃了幾晃,閉著眼睛低聲哭起來。阿贊披實對方剛和我說了幾句話,大意是你們可以和她對話了。我連忙問小楊:“你沒事吧?”

小楊有氣無力地說:“我兒子呢?”

我一聽,得,還是發生了,剛才小楊的尖叫把佛牌中的靈魂吸引過來,阿贊披實乾脆引靈到她身上,讓郝先生​​的母親附身,這樣就省了施法的難度,只是鬼附身對某些人還是有害的,有人陽氣弱,被鬼上身之後(東北稱為出馬)會大病一場,甚至終身病病歪歪的都有。這讓我替小楊很擔心。

郝伯和郝妻、妻弟沒明白什麼意思,都看著我。我低聲說:“你老公母親的靈魂已經附在小楊身上了,她現在就是你的老婆婆。”

這三個人都驚呆了,一時說不出話。郝先生的妻弟年輕氣盛,對這事半信半疑,從頭到尾他就在懷疑我們這幾個人是江湖騙子。黑暗中看到小楊又問:“老郝,咱兒子郝XX呢?”

郝伯當時就呆了,看來以前他老伴就是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的。方剛捅了捅郝伯:“你老婆在問你呢,說話呀!”

郝伯這才顫顫巍巍地說:“他、他在新家呢。”

  小楊說:“叫他來。”

郝伯連忙掏出手機,給郝先生打電話。小楊又說:“這幾年,你沒再找一個老伴啊?”郝伯都快哭了:“我快七十的人了,還有啥心思找老伴?”

小楊嘆了口氣:“我知道這半年有個鄰居單身老太太,和你聊得挺好,你苦了大半輩子,想找就找吧,我也不管了……”

郝伯頓時呆住了,我們大家都看著他,郝伯支支唔唔半天也沒說出話。小楊對郝妻說:“小呂啊,郝XX人老實,沒壞心眼,你平時多照顧著他點兒。”

  郝妻嚇得根本說不出話。這時小楊又低低哭了起來:“沒看到兒子買房,也沒看到兒子結婚,要不是為這,我早就走了。”我們都沒理解什麼叫“走了”,我猜可能指的是再次投胎吧?過了幾分鐘,郝先生開門進來,進客廳發現這麼黑,下意識要去開燈,被方剛喝住。小楊問:“XX啊,你咋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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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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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54節
作者: 鬼店主
 
不管怎麼說,能解決就是好事,當即求方剛落實這個情況,又去附近的海鮮餐館、KTV夜總會請他喝酒玩了一夜加一整天,這老哥的臉色才緩和過來。

我打電話給郝先生的父親,告訴他實情,他非常感謝我自掏腰包幫他解決困難,說立刻就把手頭所有的現金都取出來,再加上之前攢的十幾大本郵票也全賣了,用來支付我們幾人來回的機票錢,盡量讓我少搭點兒。

聽了這話,我還是挺感動的,畢竟老人心善,按理說郝夫人對我的敵意不是沒道理,換成別人也會認為我不過是個用巫術甚至心理暗示法騙人的神棍,而郝伯卻覺得我是好人,這也讓我覺得善後沒白做,至少有人理解。

幾天后,我和方剛還有那位阿贊披實師傅與其徒弟乘飛機來到國內,輾轉從濟南到了曲阜。在出發之前,我就接到小楊的電話,她一聽說我要去山東施法,樂得在電話裡直嚷嚷:“我也要去,田哥你必須帶上我!”

無奈之下,我只好告訴她郝先生的地址,讓她自行從浙江趕去,過時不候,小楊歡天喜地答應了。

方剛問我怎麼回事,我把情況一說,他又把眼睛瞪得比牛還大:“什麼閒雜人員都能旁觀嗎?你事先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我說:“其實我不想帶上她,可她人不錯,又特別熱情,而且經常無條件給我聯繫生意,你也從她身上得過很多實惠,只是我沒告訴過你而已。她想當我的助手,以後國內的事業,也許還離不開她的幫忙呢。”

方剛用手指著我的額頭:“你小子現在是翅膀硬了,居然找了個女大學生當助手,我他媽的連保姆都還沒有呢!”

我笑了:“你又不是請不起保姆,這不能怪我。”

一行四人剛到濟南,小楊卻已經到了曲阜,在郝先生舊居地址附近的一家四星級賓館安頓好,還順便幫我們四人預定了兩個標準間,把錢都交完了。我們到賓館後直接在前台出示身份證件登記,就上樓進房間,方剛在電梯裡說:“你這個助理還挺稱職的。”

到了樓層電梯門剛打開,小楊就一臉興奮地站在門口,我們剛走出電梯間,還沒等我說話,小楊就激動地站在方剛面前:“田哥,他、他就是傳說中的泰國阿贊師父嗎?真看不出來,就和香港電影中的黑社會老大一樣!”

小楊又掏出手機調成自拍,和方剛站在一處就要拍照,方剛摘了墨鏡,很不高興地瞪著小楊。看到方剛的凶相,小楊後退了幾步,我連忙走上去拉開她,低聲說他不是阿贊師父,旁邊那個面無表情長發瘦男人才是。

小楊恍悟,連聲說:“哎呀搞錯了搞錯了!”又拿著手機跑到阿贊泰恩面前,點頭哈腰地說想合影。阿贊泰恩聽不懂,但看也看明白了,這些法師在泰國都有很多擁躉,用現在的話形容就是粉絲,經常和客戶合影,已經習慣,所以也沒拒絕,順利地讓小楊拍了好幾張照片。

之後她帶我們走向房間的路上,還一直在嘟囔:“真是的,擺什麼架子,人家阿贊師父也沒像你這麼兇巴巴的,有什麼了不起!”

方剛耳朵靈,聽到這些話之後又回頭瞪著小楊,小楊退到我這一側,挽著我的胳膊,假裝沒看到。正是秋老虎季節,小楊是年輕女孩,膽大敢穿,她穿著超短裙和緊身T卹,曲線顯露無遺,方剛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好幾眼。我知道方剛心裡想的什麼,他在泰國接觸的女人大多是職業**、人妖或是三十多歲開外的各路成熟女人,像小楊這種開朗簡單的學生妹,他接觸的少,就算遇到也很難泡到手,畢竟他年紀在這擺著,都快當人家叔叔了,那時候的女孩還不像現在這樣另類,這麼多大叔控。

中午跟郝伯和郝先生的妻子、妻弟在賓館附近吃飯,郝伯滿臉愁容,郝夫人和她弟弟也沉著臉,顯然很不情願讓我們來施這場出靈的法事。郝伯說,兒子很反對出靈的事,所以不想露面。小楊倒是很開心,席間沒完沒了地問這問那,方剛一再瞪她也沒用。郝伯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小楊和我們,不知道她是乾什麼的。

因舟車勞頓,大家想先休息一晚,雙方約定好,第二天晚上去郝先生的舊居施法。

晚上阿贊披實和徒弟不願再出去,就在附近飯店訂了餐送去,吃晚飯的時候只有我、方剛和小楊三個人。小楊纏著方剛,非要讓他講講這些年來在泰國遇到的那類鬼鬼神神的事。方剛煩得不行,吹鬍子瞪眼睛也沒用,我估計小楊要是男的,方剛可能早就揍她了。

在聊天過程中,小楊從T卹衣領裡拽出一條佛牌,湊過去非要讓方剛鑑定。方剛本來很討厭她,但在小楊湊過去時,方剛看佛牌的眼神卻有了變化。原來小楊身材高挑性感,T卹胸口很低,連『乳』溝都露出來了,方剛想不看都不行。他只好勉強接過佛牌看了看,隨口說出來歷。

小楊非常驚訝,對方剛頓時又添了幾分敬仰,倒出兩杯啤酒,非要和他碰杯乾了,方剛哭笑不得,只好同意,我在旁邊偷笑,看來方剛也沒見過這麼爽朗的女大學生。

轉眼到了次日晚上,按要求,郝先生的妻子帶來了那條佛牌。阿贊披實說:“在我施法的過程中,你們千萬不要出聲說話,人說話的時候會動三神,鬼魂有可能趁虛而入。”我們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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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53節
作者: 鬼店主
 
這讓我很鬱悶,此事因我而起,當初要是預料到發展成這樣,我怎麼也不會做這筆生意。我給老謝打電話,問他能不能讓步,把價格壓到三十萬泰銖左右。

老謝笑了:“大兄弟,這不太可能吧,就算壓價最少也得五十萬泰銖,三十萬估計夠嗆。但咱們是什麼關係,是好朋友啊,所以我一定幫你問問,你別急,別急啊!”

說實話,我對他壓價並不抱希望,因為這傢伙的一貫手法就是先用低價誘惑,到關鍵時刻再抬高,讓你騎虎難下,非付錢不可,之前我已經吃過兩次虧了。想了半天,我又給方剛打去電話說了情況,問他有沒有辦法。

一聽說我又是找老謝辦的這件事,方剛直接把電話掛了。我還以為掉線,又打了一次,方剛沒說什麼,只說有什麼事去芭提雅和他面談。

我心裡發虛,只好準備第二天早點兒動身去芭提雅。晚上小楊在QQ上和我聊天,問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生意,說她這幾天學校因課堂裝修而放假十天,很無聊。我就把郝先生的事和她講了講,還說可能要去山東再處理一下善後事宜。小楊興奮極了,連說到時候一定要帶上她,我笑著說:“你算哪根蔥,憑什麼啥事都得帶著你?”

小楊理直氣壯地回答:“我是你助理!”

她說的也對,之前我答應過讓她作我助理的,只好答應到時候看情況讓她去湊個熱鬧,也算長長見識。

第二天我來到芭提雅,走進方剛的房門,就看到屋內真是越來越亂,茶几上全是啤酒空罐和煙頭,屋裡一股發霉味。方剛這傢伙沉著臉,像我欠他幾百萬沒還清似的。我剛在沙發上要坐下,方剛吼起來:“誰讓你坐下?站著!”我嚇得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把屏幕給摔裂了,我很生氣:“你吃錯藥了,吼什麼,賠我手機,這是我新買的!”

方剛冷笑:“好啊,那你先回去,我把手機錢匯給你,以後也別來找我合夥做生意了。”

我無奈地說:“大哥,我也是沒辦法,你那邊師父的底價就是五十萬泰銖,可老謝找到一位叫阿贊泰普的師父,價格只有四十萬泰銖,所以我就——”

方剛哼了聲:“現在怎麼又找上我了?”

我把雙手攤開:“客戶母親的靈魂已經嚴重擾亂到他們的生活,所以只好想辦法再次施法出靈。”

“老謝這回報價多少?”方剛斜眼看著我,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像在看笑話。

我說:“他說比上次要高,因為出靈比入靈複雜,有難度。”

方剛:“​​這傢伙總算說了句實話,沒錯,有句俗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鬼也一樣。”
 
我很著急:“那怎麼辦,郝先生之前施法已經花光了手裡的錢,現在要出靈就得賣房子,你幫我想想辦法吧,咱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客戶為了這事傾家蕩產啊!”

方剛說:“這是你自己的事,拜託別扯到我身上。”

我哀求道:“是是是,我知道是你的事,就算你幫幫我?”

方剛一臉不爽:“我媽辛辛苦苦把我生出來,不是專門為了給你擦屁股!你以後能不能長點腦子,少發點兒善心,少處理幾宗這種不賺錢的善後?”

我心虛地說:“這不是看到別人有難嘛,人心都是肉長​​的……”

方剛把眼一瞪:“我的心也不是叉燒做的!”

我知道方剛這人吃軟不吃硬,乾脆也別說話了,坐在沙發上打開一罐啤酒喝起來。方剛沖我翻了半天白眼,問:“客戶能拿得出多少錢來?”

我說他們家只有三萬多人民幣,再加上我之前賺的兩萬,最多也就是折合三十萬泰銖。方剛譏笑:“不但擦屁股,還把之前賺的錢也主動搭進去,你真給做這行的人丟臉,前兩年你還沒這麼心軟,現在怎麼,想出家信佛了?”我說你就別笑話我了,正因為做這行時間越長,就越不想賺這種建立在客戶痛苦之上的錢。

方剛哼了聲:“那你快把所有的錢都捐出去,然後天天吃素念佛吧,把你的客戶都交給我,這錢我來賺。”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可沒想到日後真說中了。

我讓他幫著解決,他搖搖頭:“你說的那個價錢恐怕很難,錢還在其次,主要是那些阿贊師父都是修行者,喜歡清靜,最討厭拋頭露面了。”我說知道,讓他幫想想辦法,方剛拿著電話本翻看了半天,我把臉湊過去,他還躲著,好像是商業機密。

最後方剛操起電話打了兩個,意思大概是在問師父的徒弟或助理,最後告訴我:“算你小子運氣好,有位叫阿贊披實的師父正巧要去上海給一個做金融的富豪體內植保命符管,順便可以去一趟山東,看在和我多年的生意往來上,可以少收些錢,跟你說的價格差不多。”

我一聽阿贊披實這個名字,就覺得有些耳熟,方剛說:“以​​前你有個當演員的女客戶要求出名的東西,就是這個阿贊披實給製作的陰符。”經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是那個Z小姐,當年我躲在賓館床底下,看到她那張能扭曲180度的臉至今還讓我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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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52節
作者: 鬼店主
  
大概過了四個多月,我忽然接到一個來自國內的電話,是一位老者打來的,自稱是郝先生的父親。我很奇怪,他給我打什麼電話?郝伯在電話裡電話顫抖,好像心神不定,懼怕什麼東西似的。我勸了半天,讓他穩穩神慢慢說,在聽了郝伯接下來的話之後,我也跟著害怕不已。

原來,自從我們和阿贊泰恩一行從山東回去之後,郝先生戴著那條附有母親靈魂的佛牌開始了新生活。從此後不但在新居中經常能聽到母親發出的聲音,有時在深夜還能看到隱隱約約的身影,郝先生很高興,但他老婆卻極害怕,她生來膽小怕鬼,被這些靈異現象折磨得無法入睡。但郝先生並不在意,甚至經常在夢中和母親對話,所談的話題都是生活中的真事,無一不准。郝先生的抑鬱症一掃而愈,整天精神百倍,但他父親和妻子卻始終心裡懸著,覺得人和死去的鬼同處一室,怎麼也不行。

這還不算,郝先生的母親似乎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她經常告訴郝先生一些事情,從衣食住行到​​人際天氣,郝先生髮現這些事情最後都能印證,很是神奇,於是更加依賴母親,以至於在做某件重要事情的時候,要是事先沒在夢中和母親交流,就乾脆不做。

郝先生的妻子對丈夫變成這樣很不滿意,多次提醒也沒效果,她希望時間能沖淡一切,讓自己學會習慣,但接下來的一件事,成了家庭矛盾的導火索。

一天早晨,郝先生對妻子說,要她把孩子打掉。郝夫人非常震驚,不明白想要孩子都想瘋了的丈夫為什麼能說出這種話來?郝先生說:“昨晚我夢到媽媽對我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不能要。”

  “什麼問題?”郝夫人連忙問。

郝先生回答:“她說這個孩子是三瓣嘴。”

郝夫人生氣極了,說他發瘋了胡說八道,醫院的孕檢已經做了好幾次,完全正常,怎麼可能是兔唇呢?可郝先生堅稱確有此事,還冷靜地和她分析,如果生出來反而對孩子的一生不公平,勸她聽從勸告。郝夫人當然不聽,兩人為此吵過好幾架,為了不影響胎兒,郝先生只得作罷。

一個多月後郝夫人生產,孩子出來一看,果然是兔唇!這下郝先生急了,大罵妻子不聽勸,而郝夫人更生氣,她認為這就是丈夫母親的靈魂對胎兒產生的影響,雙方家人吵得不可開交。郝夫人堅持要離婚,但郝先生又死活不肯,最後郝夫人的弟弟出個主意,讓她悄悄把那塊佛牌偷走遠遠扔掉。
 
郝夫人趁某天丈夫熟睡的時候,把佛牌從他脖子上摘下來,讓弟弟開車扔到家附近一條河溝的橋下去了。可就在他弟弟開車回家的途中,莫名其妙地撞在馬路邊護欄上,人雖然沒什麼大事,但半個車身都得修,家人也嚇了個半死。

從那天開始,郝家就開始不斷地倒霉,先是弟弟撞車,後又是郝夫人下樓梯摔斷腳踝,然後是郝先生走在路上被花盆砸傷了肩膀,差一點就腦袋開瓢。郝先生認為這就是扔掉佛牌的後果,逼著妻弟領路來到橋下,幾個人摸了半天,終於把那條佛牌給找回來了,好在沒扔到河裡,不然恐怕神仙來了也摸不到。

這樣一來,大家都不敢打佛牌的主意了,而郝先生更加入魔,也許是他母親的靈魂也變得膽大起來,不但晚上做夢母子倆經常聊天,漸漸竟發展到大白天也能感受到郝先生母親的存在。吃飯的時候郝先生一定要留出碗筷給母親,而經常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碗裡就少了些飯,就連郝先生的父親也無法接受死去的老伴還在家裡這個事實。

郝先生白天經常對著空氣說話,別人都看不到聽不到,他卻能聽到母親在和他聊天。某次和出版社的總編談稿子,在會議室裡郝先生忽然和母親對起話來,把社長總編嚇壞了,從此後再也不敢跟他合作。沒了書寫,也就沒收入,可郝先生整日里仍然和那個看不見的“母親”聊天,郝伯和郝夫人都忍受不下去了,互相一商量,覺得除了離婚之外,就只有找源頭這條路,這個源頭當然就是我。

我對郝伯說:“生出的孩子是兔唇,這個肯定不是陰靈影響,因為醫學也不是萬能的。你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問問怎麼解決這件事。”

郝伯說:“大侄子,你千萬幫幫我,把這事給消了吧,不然我兒子整天神神叨叨,早晚有一天變成精神病啊!”

掛斷電話,我給老謝去電話說明意思,老謝笑呵呵地說:“這還不好辦,怎麼去怎麼回,再讓阿贊泰恩跑一趟國內,施法將靈魂從佛牌裡驅出來就是了。”

  我問:“價格呢?”

老謝說:“肯定比上次要貴啊,至少六十萬泰銖起吧,因為入靈比出靈麻煩。”

我把價格告訴給郝伯先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他猶豫許久之後讓我給他幾天時間考慮。

幾天后,郝伯來電話,說這幾年他生病去醫院,把手裡的體已錢也花得差不多,只剩三萬多塊,而兒子手上的現金也都用在施法上,之前朝同學借的那幾萬還沒還,實在拿不出錢了。但為了徹底解決這個事,他和兒子商量,還是那條路——把新房賣了,除去施法的錢,剩下的還是買個舊房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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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51節
作者: 鬼店主
 
老謝說:“這事包在我身上,你等我兩天,就兩天!”說完他把電話就給掛了。我連忙通知郝先生,讓他先把房子撤下來,這​​邊有了變動,那位阿贊師父有要事在身,可能去不了山東了。郝先生很生氣,說我在耍弄他,我一通解釋,說我不會放著生意不做,讓他無論如何等我三天。

過了兩天,老謝來電話告訴我,說他找了一名叫阿贊泰恩的師父,自幼在深山寺廟中修習黑法,在招魂方面很有心得,他加持過的陰牌也很受人歡迎。價格方面好商量,經他極力周旋,最後阿贊泰恩師父同意收費四十萬泰銖,先付十萬泰銖作為路費和辛苦費,不成功也不退。

雖然老謝這人說話和辦事都不太靠譜,但和他做過幾次生意,我自認為已經摸清了他的套路,於是就加到五十萬泰銖報給郝先生。他很高興,說十萬塊人民幣怎麼也拿得出來,大不了朝同學借兩萬就夠了,問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我說兩萬塊人民幣匯到就行,也可以走支付寶。

郝先生懂網購,次日就先付了這兩萬人民幣。既然雙方達成一致,我就開始行動了,把十萬泰銖轉給老謝,讓他盡快實施。老謝說不急,要等阿贊泰恩師父算準日子的。我說:“你是在等從曼谷到國內的打摺機票吧?”老謝嘿嘿笑著,看來是被我給說中了。

這趟生意要是方剛經手,我都可以不去山東,但有狡猾的老謝跟著,我不得不防,上次和他廣東那個開大酒店的黃老闆事件令我記憶猶新,於是就跟著阿贊泰恩和老謝一道乘飛機回了國。轉機到山東濟南,郝先生的妻弟開車接我們,回到郝先生在曲阜的家中。

一路上我可能是離阿贊師父太近了,這頭疼個沒完,真後悔不該跟來。而郝先生的小舅子對我們不冷不熱,開始我不理解,以為年輕人不懂事,後來一想,應該是郝先生在賣房和施法的事情上花錢太多,導致妻子不滿意,其小舅子肯定也對這個姐夫不滿意,說不定還覺得他精神有問題,而對我們的看法,多半認為我們是騙子吧。

在汽車上,阿贊泰恩坐在後座中央,我和老謝分坐左右,郝先生的小舅子可能是頭一回和泰國人打交道,而且還是一位神神秘秘的泰國法師,所以在開車的時候頻頻向後看,令阿贊泰恩很不高興。路上在服務站休息時,我把郝先生拉到一邊囑咐,讓他小舅子別這樣,像在動物園看大熊貓似的,太不禮貌。這些法師都是修黑法的,脾氣古怪,把他們惹惱了可不好玩,郝先生連連點頭,把小舅子叫到衛生間裡訓了幾句。他小舅子滿臉不爽,也沒說什麼。

  
先在郝先生的新居休息片刻,郝夫人在房間裡都沒出來,只在去衛生間的時候才出來一次,臉拉得比長白山還長,只看了我一眼,她立刻就認出我了,瞪著郝先生:“之前在普吉島見過他,他不說在某出版社當編輯的嗎,怎麼今天和泰國佛牌扯到一塊去了?”

郝先生無言以對,郝夫人估計也沒打算聽他的解釋,都​​沒看我第二眼,就回屋去了。倒是郝先生的老父親對我們很客氣,還一個勁地問,是否真的能把他老伴的魂給招回來。

出去吃飯也為難,當年在曲阜找一家泰國餐館是個很困難的事,最後在阿贊泰恩的要求下,我們在一家海鮮比薩店吃的午飯。來到舊居,為了方便施法,郝先生已經和那位新房主胡先生答成協議,租給他一星期,因此胡先生並不在家。應阿贊泰恩的要求,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郝先生和老謝可以在場,連我都要迴避。

既然阿贊師父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只好和郝先生的小舅子驅車回到新居去等待。路上他邊開車抽煙,邊面帶譏諷地說:“從泰國找個人來施什麼法,就要收十萬塊錢,這可比搶銀行來得容易啊!”

我連忙解釋,說這是泰國獨有的引魂術,有沒有效果到時候就知道了。當晚我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心裡惴惴不安,不知道結果如何,這筆錢能不能賺到。

次日一早,郝先生的小舅子就開車把三人接了回來,郝先生脖子上戴著一塊佛牌,看上去精神很好。郝夫人虎著臉問:“這下你滿意了?有效果嗎?”

  郝先生笑而不答。為了檢驗效果,我們三人還要在曲阜住上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郝先生來賓館找我們,情緒很激動,說真的有效果,在新居的每個晚上都能聽到客廳裡有老媽的嘆息聲和腳步聲。昨晚他還夢到媽媽坐在沙發上,說這個新家真漂亮,這輩子她也終於住上新房子了,以前在新房的時候從沒夢到過這些。

說著說著,郝先生就流下眼淚來,我看到他臉上有明顯的抓痕,就不安地問:“您妻子沒什麼意見吧?”

郝先生支支唔唔沒說什麼,岔開話題說立刻就去銀行。八萬元人民幣現金取出並彙到我的戶頭上,郝先生和我們握手告別,臨走的時候還說這錢花得值,一再謝謝我們。

回到泰國後,我匯給老謝三十萬泰銖,這筆生意就算圓滿完成了,淨賺兩萬元人民幣,心裡這個美啊。我在想,最多再乾兩年,就可以回國去享福了,在瀋陽坐擁幾套房產,外加方剛和老謝在泰國做上游,我在國內做下游,就算生意沒現在這麼好,後半輩子也能吃香喝辣,找個漂亮媳婦,和父母住新房,生活多美啊!

當時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後來所發生的事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有預料,只是已經被利益和金錢沖昏了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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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6 16:40:48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150節
作者: 鬼店主
  
郝先生很激動:“就是這個意思!我知道您神通廣大,那個社里的編輯說,他朋友的朋友也是在您這裡請過佛牌,說您很厲害,認識不少有能力的什麼師父。要是能幫我達成心願,我什麼都認!”

“這個比較麻煩,如果您說的屬實,那麼您母親的靈魂只在您家舊房子裡出現,就要把師父請去山東曲阜做法事,收費很貴不說,而且那些師父們也不願意跑那麼遠的腿。”我說。

郝先生焦急地說:“那怎麼辦,您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啊!”

我沒有立即回复,說這個要打電話聯繫師父們,聽聽他們的意見,明天再說。郝先生雖然著急,但也無奈,當即給我在他們夫妻下塌的那家酒店訂了一間客房,和他們的房間是隔壁。在房間裡,我給方剛打電話,把情況一說,他表示:“這可不容易,現在的阿贊師父看到市場越來越大,接活也越來越挑剔。別說跑去中國施法,就連製作和加持陰牌都挑這挑那的,太難伺候了。”

方剛同意幫我問問,又說:“你最近跟那個老謝合作很愉快吧?”

我連忙說很久沒找過他了,不過他的報價確實便宜。方剛說:“你這人頭腦應該沒這麼簡單吧?先設套讓你鑽,再找藉口加錢,你又不是第一次掉到坑里,怎麼不長記性?”我向他保證以後再也不找老謝辦事了,除非免費。方剛說免費也不行,這種人根本不能合作,我連連稱是。

晚上我和郝先生夫妻共進晚餐,郝先生可能是為了表示誠意,點了一大桌子海鮮,都挑貴的來,我還挺不好意思。

次日上午,方剛回短信,先問我這名客戶是什麼條件,很有錢嗎?我很奇怪,回复說是位作家,相當於中產階級的水平吧,但也不是大富豪的級別。方剛說他已經問了幾個阿贊師父都不願去,只有一名師父可以考慮,但開價太高,恐怕你的客戶不能接受。我問到底多少錢,方剛回复:八十萬泰銖。

八十萬泰銖,那就是十六萬人民幣,我被這個價嚇著了,當時給那個瀋陽老鄉馮姐的植物人兒子治病,阿贊師父也才開價七十萬泰銖,現在怎麼招個魂就要八十萬?還真是火箭速度。

我不知道這個價是不是方剛編出來的,可能是他不想讓我接這個活吧。但不管怎麼說,價也得報上去,我沒敢多加,只加了兩萬塊錢,為難地告訴郝先生需要十八萬人民幣。郝先生也嚇了一大跳,我表示這些阿贊師父們不願意跑到中國這麼遠的地方來施法,前年我曾經給一位患植​​物人的瀋陽小伙聯繫治病,那時候收費也只有十五萬人民幣左右,後來泰國佛牌在中國越來越被人所熟知,價也漲上去了。

郝先生問:“這種法事做了就會有效果嗎?不行怎麼辦?”
  
我一聽這話有戲,連忙說:“放心,沒效果不收錢,但要給阿贊師父一些車馬費,畢竟人家大老遠從泰國跑去山東很辛苦的,大概也就是兩三萬人民幣。 ”
“嗯,這是合理的。這樣吧,您讓我先回國考慮幾天,最多半個月內,我就給您准信。”郝先生點了點頭之後這麼說。

回到羅勇,我就把這事給忘到腦後了,畢竟我的生意也很忙。開水果加工廠的表哥比我還忙,因為表嫂已經生了,是個健康活潑的男孩,兒子隨媽,五官和臉型長得和表嫂一樣一樣的。那幾天我跟著忙前忙後,想到我剛來泰國的時候表哥和前表嫂還在為小胎鬼的事困擾,而兩年多過去,表哥已經重新做了父親,我打心眼裡感到高興。

大概半個月左右,郝先生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已經考慮好了,決定出錢做這場法事,但問我能不能再多給一些時間,因為他手上現金不夠,只有六七萬塊,剩下的缺口一時藉不到,所以最後決定賣房子湊錢。

為了能和母親的靈魂在一起生活,郝先生竟然起了賣房的念頭!這讓我感到驚訝,同時也很不安,就算施法能成功,但郝先生辛辛苦苦幾年賺的錢都要送進去,他以後拿什麼養活老婆和今後的孩子?賣了房他們一家幾口住哪?我覺得很不妥,勸他再好好考慮,但郝先生堅定地說他主意已決,寧願租房子也要和母親的靈魂在一起生活,現在已經把房子掛到中介公司開始售賣。

把郝先生的話轉給方剛,他非常高興,說很久沒碰到這麼大宗的生意了。我說這可是天價,客戶要賣房子才能承受得起,所以我只加了兩萬塊。方剛嘿嘿笑著:“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好意思加價,那位阿贊師父的報價其實只有五十萬泰銖,到我這裡已經替你先加了三十萬,事成之後利潤平分。”

我無語,沒想到方剛已經算計到這一步,真佩服。晚上我怎麼也睡不著,甚至能想像得出郝先生因為要賣房子而和妻子吵架的場面,孕婦不宜發怒,這可不好。我又想起幾年前我那因車禍去世的老舅,他死後家道中落,孤兒寡母過得很苦,每次我去姥姥家看望他們,基本都是看到舅媽在哭訴思念丈夫。

我想了很久,實在是不想利用客戶對親人的思念而大發橫財。於是我打電話給方剛,告訴他說客戶因為沒錢而改了主意,什麼時候有錢再說。我要趕在郝先生賣房之前中止這筆生意,正在考慮怎麼找藉口把事推掉的時候,老謝忽然來電話了,問我最近怎麼沒生意找他。我很奇怪為什麼每次在我因生意為難的時候都能碰到他,難道這傢伙是屬狗的,會聞味道?就把郝先生的情況和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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