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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蕭舒] 金庸世界裡的道士(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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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2-1-23 00:40 編輯




第一部 神雕 第一章 莫愁

  南宋理宗年間山東登州暮春時節  

       一座高山,巍巍聳立,山上鬱鬱蔥蔥,草木旺盛,山腳下一條清澈的小河彷彿玉帶將此山半繞,可惜山周圍蓬蒿遍野,杳無人煙,彷彿未開化之地,不時山雞野鳥風過,也算平生幾分生氣。

  此山人跡少至,最近的人家離此也有七八里遠近,故甚少人知曉,雖有鳳凰山之名,但找周圍的人問問鳳凰山在哪裡,十有八九都搖頭,反問:「這裡哪有什麼鳳凰山?!」此山得有此名,也是因為最近處一座小鎮,名謂鳳凰鎮,是進出會稽必經之處,頗具繁榮氣象。鳳凰山頂有一座敗落的道觀,原有一個老道士在此,整日打掃除塵,尚可見人,但自從老道士死後,再也沒有人來過,這幾日,卻忽然出現一個小道士。

  道教自唐以來興盛不衰,龍虎正一、閣皂靈寶、茅山上清皆符箓一系傳統大派,而正一道更是執掌天下道教之道宗,有宋以來,雖有勢微之態,仍是底蘊深厚,不容小覷,此時不同教派紛紛湧現,最具代表的是北方的太一道、真大道與全真道,南方的淨明道和清微道,

  而其中的全真教,更是人才不絕,日漸鼎盛,自長春真人奉詔進見成吉思汗以來,隱隱成中原第一道派。其創始人王重陽,道術武學,皆冠絕當世,世間五在高手華山論劍,重陽真人以一敵四,談笑間敗盡天下高手,風範逼人,一時無倆。

  全真七子,人中龍鳳,雖在武功上稍差,難得重陽真人神髓,但道學精湛,人所傾服,派中耆老周伯通,人稱老頑童,赤子童心,武功高強,堪與當世四大高手比肩,當世大俠郭靖郭大俠,曾師從全真七子之首馬鈺道長,與全真派淵源極深,全真有事,他自不會坐視,故全真一派,極少有人敢惹,好在全真七子道學深淵,恬淡沖和,御下極嚴,派中弟子,皆一派謙和,令人不由不歎服。

  全真派掌教位於終南山,當年重陽真人遊歷天下,於山東境內收全真七子為徒,故山東境內,道學繁盛,道觀林立,道士眾多,像鳳凰山頂的道觀,自然無人問津,而多出了一個小道士,也是難以發覺。

  小道士中等身材,長得頗為健壯,相貌平凡普通,唯有一雙眼睛,晶瑩清澈,極有神采,使這張平凡的面孔變得極不平凡,一舉一動,顯得從容沉靜,極有魅力。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下得山來,對鳳凰集熱鬧的影像毫不留戀,腳下迅捷,在熱鬧的人群中,彷彿水中游魚,行雲流水一般穿梭在人群中,身不沾人,似慢實快,眨眼間走出很遠,仔細觀察,必會發覺他的與眾不同。

  走走停停,很快幾大包物品提在手中,是些日常用品與食物,量雖多,但都是些便宜貨,用不了幾個錢,與他身上穿的有些破舊的道袍很相符。自長春真人進見成吉思汗以後,全真教的賦稅被免去,轄下道觀香火旺盛,故全真教的道士們皆衣食無憂,像他這樣,一看便知是一個野道士,這在登州境內,是極少見的。

  買完東西,他便提著東西往回走,出了鳳凰集,即是荒郊野嶺,長草遍地,長風吹來,起伏搖擺,景色古樸,道士無心觀賞,肚子早就咕咕叫,否則他才不願下山呢,現在他腦中想的是中午做些什麼吃的,慰勞一下自己。

  離鳳凰鎮越來越遠,他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一步跨出,近有丈遠,且步子有逾來逾大之勢,到了後來,一步能跨出五六丈,如有人見了,必定無法相信自己雙眼,這種傳說中縮地成寸之術,竟真的出現人間,讓人匪夷所思,斷難相信。

  穿過荒野,向山上走去,此山尚沒有向上之路,他只是憑著感覺,信步而走,彷彿信步於閒庭,山頂一座破落的道觀很快出現在他眼前,他仔細看了看這座容身之所,有些感歎,隨即被肚子咕咕的響聲打斷,他道術有成,雖早已超越辟榖之境,仍對口腹之慾縱容之,除非見到食物快吃完,方辟榖一番,捱上數十日,否則,一日三餐,餐餐不落,曾聞當世奇人洪七公貪吃成癡,他常有知己之感,總想有一日能與這位奇人相見,說些共同話題,向老前輩取取經,怎樣能吃得更好。但可惜他已經知道洪七公的命運,只能抱憾。

  其實,他叫蕭月生,之所以躲在這座無人問津的道觀中,是因其身懷一個驚天的秘: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蕭月生本是生存於2004年之人,這一點,他記得清清楚楚,雖然他現在總有莊周夢蝶之感,真耶夢耶,常猜想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還是他本是這個世界之人,只是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生長於2004年,這本是簡單不過的問題,卻著實讓人迷惑,實因此事太過匪夷所思,做夢也難以想像。

  想到2004年,他的思緒漸漸飄揚,向天際飛去,2000年,真是難忘的時刻呀,那正是他意氣風發的一年,也是斷腸的一年。

  那時他三十歲,而立之年,而他確實有了一番成就,大學畢業後,與幾個同學共同創辦了一個小公司,由於他頭腦靈活敏銳,這個小公司在他的打理下,生意蒸蒸日上,一日好過一日,他已經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但就是他得意之時,卻忽然診斷出得了一種肌肉萎縮症,是絕症,渾身肌肉漸漸萎縮,然後是腦萎縮,直至死亡,幾年之內,必將離開人世。

  他曾以為自己不怕死,以為自己想開了,人必有一死,誰也無法逃脫,與其逃避,不如面對。但當真正面對死亡時,他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麼厲害,死確實很可怕。

  在同學朋友的幫助下,他滿世界的求醫,結果是失望而歸。最後,他在絕望之下,拜在龍門道派掌教之下,學習道家內丹之術,雖然不太相信,只是猶如溺水之人,見到一根葦草,也要抓住一般,姑且試試罷了。

  自知必死,對一切也就淡漠起來,心境反而符合修道,再有明師指點,修為突飛猛進,短短四年間,竟已經超越師父,結成金丹。

  他的病情也不再惡化,雖然不能治癒,也讓他欣喜不已,於是修道更烈,但此時,他的師父已經無法再指點於他,一切只能靠自己摸索。金丹已經成,各種神通開始顯現,如過目不忘,一目十行,力大如牛,很快龍門派的道藏被他印如腦中,依靠自己的探索,他開始繼續修煉。

  但修道畢竟風險極大,沒有師父的護法,很容易出問題,他就出了問題,金丹碎,元嬰成,身體受不住強大的能量,瞬間毀滅,元嬰逸出,竟在迷糊間,投於一個不知名身體中,醒來一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

  他躲在這座道觀中,一邊修道,一邊打聽,漸漸得出一個讓他奇異不已的結論:現在這個世界,竟然是神雕俠侶中的世界,南宋理宗,五大高手,雖中神通已歿,郭靖頂替,窩闊台當政,這些,都是明證,實在讓人無法相信,畢竟神雕俠侶是部小說,它的世界,並不是真實的歷史。

  但只要是活著,他才不管這是什麼世界呢,經歷過死亡,他才真正瞭解活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了生命,一切都是虛幻,所以,他更是苦苦修煉,以期成就仙道。

  修煉有成的他,對長生不老,不再是嗤之以鼻,反而是堅信不移,因為他每次入定時,總是隱隱約約要抓住其關鍵,但總是最後關頭功虧一簣,難以捕捉。但最近,他忽然想開了,既然他元嬰已成,其實已經是長生不死,因為肉體死亡,他的元神可以移到另一具身體上,繼續生存,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生長不死。那還有什麼好怕的!這種想法讓他幸福不已,每天修煉完,都要站在道觀前,迎著呼呼的風,長笑幾聲。

  心裡超脫了生死,想的事情自然就多了起來,現在這個世界,到底是神雕俠侶的世界,還是射鵰的世界,這很讓他費思量,到底有沒有楊過這個人,有沒有古墓派,後來,他偶爾在鳳凰鎮買東西時,聽說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名字,才敢確定,這是神雕俠侶的世界,但他忽然迷茫了,自己現在為什麼而活著呢,活著有什麼意義呢?能長生不死,但沒有什麼想做的事,豈不是無聊死了。

  武林爭雄?好像沒有什麼挑戰性,天下爭霸?又好像不自量力。蕭月生雖不懂武功招式,但身具神通,武功招式在他眼中無異於童子玩耍,毫無威脅可言,如果想爭雄武林,自然沒有什麼困難,而天下爭霸,又顯得不切實際,時勢造英雄,沒有亂世,也就沒有乘勢而起的英雄,現在去跟蒙古打?這種自殺的行為他是斷然不會為之的。

  不過,見識一番這世界裡的英雄人物,倒也是一番樂趣。

  沒有了修煉的動力,自然就覺處自己現在的生活有些太清苦,孤身一人,身處荒山,煢煢孑立,形影相吊,以前甘之如飴的感覺沒有了,山裡也很難呆得下去。

  這段清苦的日子,他收穫極大,以前印在腦海中的道藏,他無所事是,就翻出來研究,道法學了不少,有些能用,有些不能用,但威力不少,可惜不能用出來,實在太驚世駭俗,況且僅憑他現在的身手,也足夠自保。還仔細研究了奇門遁甲之術,學過高等數學,研究起來,並不是那麼艱澀,而且這深奧的數術,讓他能運用自己在出生的世界的知識,很親切,彷彿回到當初在學校埋頭題海的日子裡,樂此不疲,奇門之術,自然越發有心得。如有機會,定要找黃老邪切磋一番,看看自己的水平如何。他如是想著,出山之念越發強烈,一會天下英雄,定是一件樂事。

  收拾好包袱,也沒有什麼值得帶在身上的,脫下道袍,換上普通人的衣服,然後在道觀前布上了幾個陣法,自信一般人是無法發覺這個道觀的存在的,這是一點私心,其實也沒什麼人想佔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鳳凰鎮旁鳳凰山,鳳凰山上鳳凰觀,這是他無聊時想出的一點兒歪詩,自得其樂的大笑,然後將這座道觀改名為鳳凰觀,雖然這個名字極不符道觀命名之規則,有太華麗之嫌,會令道士們聽之皺眉,他卻不管。

  身上的銀兩頗豐,是他在鳳凰鎮買東西時順手牽羊所得,他也毫無慚愧的想法,對富貴人家來說,丟個百八十兩銀子,實屬平常,而蕭月生受到的教育是,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就是再有神通,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離開錢也是不行的。

  下了山,先到鳳凰鎮找了家客棧住下。他相貌普通,又換了裝束,再刻意改變自己的氣質,在人堆裡,很難惹人注目,他就放心的大吃大喝,心神一半放在食物上,一半放在別人的談論上。

  多是些瑣事雜事,家長裡短,忽然四人一桌的談論引起了蕭月生的注意。

  這四個老人皆一襲青衫,長鬚飄飄,風度不俗,像是讀書人。東首老人面色紅潤,卻帶愁苦之色,不停的歎氣,一盅酒一盅酒的喝個不停,使他面色越發紅潤。

  西首的老人道:「老三,你就別唉聲歎氣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忽的抬頭,眼睛通紅,狠狠的道:「我孫家的香火就要斷了,還沒什麼大不了嗎?!!」

  西首老者見他神態凶狠,嚇了一跳,不敢說話,面朝南的老者抬手虛壓,道:「好了好了,老二,老三心裡不痛快,你莫惹他!」

  西首老者哼了一聲,低頭喝起了酒,悶聲不響。

  朝南老者道:「老三你也無須如此苦惱,春風這孩子想學道,就讓他學道吧,你攔也攔不住,反傷了你們父子的情面。」

  「唉,這個小王八羔子,真是氣死我了!大哥,你不知道,這死小子較起真兒來,誰也別想說服他,也不知隨誰了!」

  朝北的老者清瘦矍爍,聞言笑道:「三哥,他這個脾氣還不是與你一模一樣,況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一陣子,南方又不太平,照我看,可能又要打仗,春風如果做了道士,可免服役之苦,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就是就是。」其餘兩人皆附和。

  老者面容稍霽,重重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事到如今,也只能隨他去了!」

  老二道:「唉,都怨這個丹陽子,沒事跑過來講道,春風侄兒被迷惑,才鬼迷心竅,想起做道士了。

  朝南老者面色一變,忙噓了一聲,緊張的四處望了望,見沒人注意,才鬆了口氣,道:「老二,快住口!」

  老二看到其餘三人皆面色大變,才恍然,忙閉嘴。老大苦笑道:「老二,你也太魯莽了,丹陽子真人也是你能議論的嗎!丹陽子真人固然不會與你一般見識,但大家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真不分輕重!你呀你呀,到老了,這魯莽的性子還改不了!」

  老二訕訕的笑了幾下,苦著臉,又悶頭喝酒。

  蕭月生裝著漫不經心的吃飯,耳朵卻豎著,一句不落的聽個仔細,心下大喜,丹陽子,那不就是馬鈺的道號嗎?

  他又聽了幾句,四人的談論內容已變成詩文詞句,讓他聽得一頭霧水,詩文方面,他自然是拍馬也追不上這個時代的人了。

  待四人吃完,走出客棧,蕭月生招來小二,打探一下丹陽子講道之事,才知道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據說盛況空前,小二講起來仍興奮不已,把馬鈺形容成一個在世的活神仙。

  蕭月生聽完,隨手打賞了講得意猶未盡的小二,倒了一盅酒,一邊品嚐,一邊思索。最後決定到登州府蓬萊閣去拜見馬鈺。

  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世界,但地理位置與原來相差不多,生活在2000時,他的家就在蓬萊市,故對這裡的地形,還不算太陌生,打聽了小二,與腦中原來一比較,沒什麼改變,讓他開心不已。

  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做完早課,煉了一會兒氣,離開了客棧,往蓬萊閣進發。

  鳳凰鎮離蓬萊閣並不遠,大約有二三十里的路,蕭月生很悠閒的一路走下來,沒到晌午,到了蓬萊閣。

  蓬萊閣據傳乃八仙過海之處,被施以仙法而成。漢鍾離、何仙姑、呂洞賓、張果老、曹國舅、鐵拐李、韓湘子、藍采和八位仙人,相傳,一次,八仙在蓬萊閣上聚會飲酒,酒至酣時,鐵拐李提議乘興到海上一遊。眾仙齊聲附合,並言定各憑道法渡海,不得乘舟,此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之典。且傳說蓬萊受仙人保護,永不受天災。這種傳說雖有些飄渺,但蓬萊閣不受天災,確實不假,可謂一處福地。

  此時的蓬萊閣,建成不過幾十年,文豪蘇軾曾在此留任五日,留下數篇文章,讓此地頓成文人墨客蜂擁之所,而這裡也是道家福地,上清宮,呂祖殿,天後宮,各有道士道姑居其中,文人與道士聚集談論,處處可見。

  蕭月生往東行,到了上清宮,上清宮宮主即是馬鈺。主殿供有三清神像,很幽靜,人很多,但都神態肅穆,悄然無聲,人來人往,竟沒有嘈雜之感,可見人心之誠。

  在三清像前,兩個小道士稽首站立,雙目垂簾,寂然不動,蕭月生輕掃一眼,發覺這兩個小道士立若峙淵,靜如處子,靜功修為頗深,讓他有些訝異,沒想到如此年紀,竟能有如此深厚的靜功,將來頗有前途呀。

  道家修煉,對人的意志要求尤嚴,結成金丹以前,與常人無異,至多是身體強健幾分,或學幾種威力不大的道法,種種神通,都是金丹結成以後方能顯現,但常人一生都無法結成金丹,況且對心境悟性要求更嚴,心境要置於有為無為之間,又要參透宇宙天地的之奧妙,得「道」,方能成就,非聰明絕頂,心志堅毅之人,萬難成功。據蕭月生猜想,王重陽也沒結成金丹,他以武入道,但對武學過分注重,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可謂是捨本逐末之舉。

  他上完香,轉身對右邊的小道士稽首為禮,道:「在下蕭月生,相與丹陽子真人一見,煩請容稟。」

  小道士眉清目秀,神態秀雅,恭敬還禮,道:「宮主早已離宮返回重陽宮,蕭居士見諒!」

  蕭月生輕皺一下眉頭,無奈的搖頭歎息,真是不巧,錯過了。

  他稽首一禮,無心他言,轉身走了出去,那小道士看著蕭月生離開的身影,有些失神,他能感覺到這個離開男子的不凡,但何處不凡,卻又無法描述,實在怪異。

  見一見丹陽子的願望落空,蕭月生有些索然,無精打采的往回走,在原來的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找了馬車,一路向南,車往江浙行。

  趕車的車伕是個強壯憨厚的漢子,一口濃濃的山東腔,山東大漢的風骨形諸於外,讓蕭月生心生好感,自然在酬金上寬裕很多,許下了五十兩銀子的厚利。此時天下,已有敗世之兆,銅錢日漸,現在的十貫尚比不上以前一貫,金銀沒有貶值之虞,自然大受歡迎,這五十兩銀子,足夠一個車伕趕上兩年的車。

  車伕稱孫名子明,窮苦人家自然沒有字,蕭月生見他神情沉穩,眼神方正,測其必是意志堅強,正直英勇之人,有心造就他一番。他先裝做是一個遊學的士子,手無縛雞之力,後將包袱中幾十兩金子裝做無意間灑落,試探幾日,見其無貪慾之心,又在路上買了幾罈好酒,時不時與孫子明暢飲,自然每次必將其灌醉,觀察其酒後之態,終於心滿意足,心感安慰。

  蕭月生自從知曉自己能夠長生不死以後,做事就變得拖拖拉拉,慢慢悠悠,就如擁有了用之不竭的金錢的人,自然不會把金錢放在眼中,物以稀為貴,正因人生苦短,才知時光短暫與足惜。長生之死之人,其思緒潛移默化中,不會再珍惜時光。

  所以對這件事,他也不著急,想等等看有什麼好時機,如果能讓孫子明主動懇求,那是最好不過的。沒有好的時機,也就算了。

  孫子明是個憨厚老實的漢子,因家裡窮,又無親無故,至今沒娶到媳婦兒,窮則思變,看到種田永遠得受窮,於是變賣家裡所有一切,才置辦起一輛馬車,打入鎮裡的車行,當起了車伕,雖然受風霜之苦,卻比種田強得多,這三年已經攢下了二十兩銀子,再過兩年,就能娶個媳婦,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想起未來,他就興奮不已。

  半個月前,孫子明忽然遇到了財神爺,竟有一個年輕人花了五十兩銀子雇他送至終南山。雖說路途遙遠,但這豐厚的酬金,足夠自己趕上五六年的車,把他高興得晚上睡覺都笑醒了。有了這五十兩,再加上攢的二十兩,足夠娶一個媳婦,然後傳宗接代,延續孫家的香火,再到老家買兩塊地,也就衣食無憂了。這樣的日子,想起來心裡就美滋滋的。

  時天下已有亂象,山匪漸多,尤其偏僻之所,更是匪如牛毛,開始時,蕭月生還有新奇之感,先是盡情戲耍他們一番,再略懲一下,頗有樂趣,到了後來,煩不勝煩,使出霹靂手段,不等這些山匪開口,就將他們放倒,跳上馬車走人。

  孫子明對蕭月生精通如此高明的武功有些驚訝,但並不過甚。他正直,但也聰明,車來車往幾年,練就一雙好眼睛,自打開始,他就已經發覺這個相貌普通、出手闊綽的少爺不簡單,每一眼掃過來,都能從目光中傳遞出溫和寬容之意,使他心生親切。

  車緩人慢,終有盡頭,行了近一個月,已到江浙地界,一路走來,蕭月生能明顯感覺出北方與江南的差別。北方的山,水,人,都帶著粗獷之氣,南方的山,南方的水和南方的人都透著靈秀,無怪乎自古江南多才子,如此靈透之地,自然多出靈秀之人。

  山匪漸絕,還讓蕭月生生出無聊之感,江南多富庶,能吃飽飯,老百姓自然不會去做那沒本的買賣。

  蕭月生想去嘉興,孫子明沒去,便一路打聽,時走時停,走到嘉興南湖時,剛過晌午,蕭月生從沒見過湖,自是感到新鮮有趣,下了車來,讓孫子明在湖邊柳樹下鋪開氈席,拿出滷肉臘腸,還有一些剛買的燒雞牛肉,再配兩個青菜,還有一壇竹葉青,兩人席地而坐,看著風景,胃口格外的好。

  車伕本是賤業,但蕭月生所受思想乃是幾百年之後,況且對孫子明頗有好感,一直子明子明的叫,讓孫子明大是感激。

  蕭月生捧起一碗酒,咕嘟咕嘟幾口下去,碗已經見底,利索的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大歎痛快。他天生酒量極豪,經歷了高度白酒的歷練,喝起這個時代低度酒,像喝茶一般。

  送入嘴裡一大塊牛肉,用力咀嚼了幾下,道:「子明,我對嘉興南湖嚮往已久,如今見到,果然名不虛傳吶!」

  孫子明見蕭月生喝下一碗酒,忙陪著喝了一碗,但他的酒量有限,絲毫沒有山東大漢的海量,費力的喝完,打了個嗝,應道:「嗯,這裡確實不錯,風景很美,很美。」他雖想讚美幾句,無奈胸無點墨,根本找不到什麼讚美的詞句,只能乾巴巴的說很美。

  蕭月生站起,雙手背後,仰首望天,想附庸風雅的吟兩句詩,可惜腦中一片空白,一句也想不起來,輕風徐來,柳枝輕擺,從湖上吹來一股濕潤清新的微風,輕輕拂過他的面頰,令他舒服無比,一句詩自然蹦了出來:「吹面不寒楊柳風!」

  這一句詩蹦出來,蕭月生心中暢美無比,對自己無法吟風弄月的遺憾漸漸變淡,雖想吟兩句:「啊,南湖,我愛你--」,但用力忍了忍,還是忍住了,不然被人聽到,必受眾人鄙視嘲笑,雖然自己不在乎,卻怕自己這個未來的徒弟消受不起。

  孫子明聽到這句詩,一愣,馬上笑道:「好句,吹面不寒楊柳風!真是好句呀。是公子所作?」

  蕭月生微微搖頭,笑道:「這是我的一位方外之交所作,全詩是『古木陰中系短篷,杖藜扶我過橋東。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如何,你給品判一番?」這是志明和尚所做,他還不屑竊占如此虛名。

  孫子明臉色微紅,道:「小人胸無點墨,不敢妄言,聽起來意境極好的。」

  蕭月生點點頭,道:「你能品出其意界,也算難得,來,我們接著喝酒!」說罷,坐了下來,孫子明忙給他碗裡倒上酒,然後給自己添上,兩人碰了一下,仰頭灌入肚中。

  迎著微風,享受著清涼之氣,兩人胃口大開,歡暢不已。

  幾碗下肚,他面不改色,孫子明卻已醺醺,面色通紅,眼神朦朧,神智有些不清了。他不理孫子明,自己一碗一碗的喝,肚子微鼓,仍無半分醉意,實在是求一醉而不可得。他喝酒喝不醉,有些不痛快,每次喝完酒,都常想給自己取名獨孤求醉,以示自己求一醉而不可得的寂寞。

  他左手端酒,右手挾肉,嘴裡正念叨著孤獨求醉,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歌聲,飄飄渺渺,彷彿是獨自低吟,歌聲婉轉清脆,清脆而不失嬌媚,他立刻被迷住,心下感歎:很久沒有聽到如此美妙的歌聲了,恍如隔世啊!

  細察聲音來源,發覺百米之外,柳樹下,一身杏黃道袍的貌美道姑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輕聲低吟:「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如花的俏臉一片淒迷,分外迷人。

  蕭月生自來到這個世界,從沒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可惜是道姑,他大感可惜,忽然,他發覺這個情景是如此熟悉,彷彿看到過。

  「李莫愁!?」他馬上想起這個人物。

  美貌道姑,喜唱雙飛雁,離他百米,聲音仍清晰如在耳旁,此時地景,無法不令他想起神雕中的人物李莫愁。

  古墓門下,必屬美女,李莫愁果然不愧仙子之稱。

  「赤練仙子李莫愁?」

  李莫愁正沉浸在往事之中,耳邊忽傳震人心魄的問話,心下一凜,心忖此人好深的內力。

  「閣下何人?!」李莫愁俏臉一板,冷冷問道。她平時巧笑盼兮,燦若桃花,但此時心情不佳,自然冷面示人。

  蕭月生放下碗筷,兩步跨到李莫愁跟前,拱拱手,懶洋洋的笑道:「在下蕭月生,今日有幸,得見赤練仙子芳顏,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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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發表於 2012-1-22 09:58:53 |只看該作者
天龍八部 第712章 結局附後記

    」犬哥是段大哥的喜帖,他要大婚啦!」鐘靈歡喜的啤甘,徑飄飄躍上了畫肪,來到他身邊。

    「終於要成婚了?」蕭月生懶洋洋的道。

    鐘靈見他模樣,頓時疑惑的問:「大哥,你不要去嗎?」

    「就不去了。」蕭月生搖搖頭。

    「為什麼?!」鐘靈驚訝的望著他,明眸圓睜:「段大哥的大婚不去。這怎麼成呀?」

    蕭月生左手持魚竿二右手拿一卷書。被陽光曬得懶洋洋的,打不起精神一般,嘆道:    「這樣的熱鬧,不湊也罷。」

    「大哥?」鐘靈疑惑的望他一眼。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這般瞧我做甚?    ,這般大日子,他忙得螺陀一般,根本沒心思想別的,過了大婚,咱們再去。」

    「哦」那倒也是。」鐘靈慢慢點頭,她坐下來,偎到蕭月生身邊,嘻嘻笑道:「大哥,自從遼國回來,你就沒精打彩的,怎麼了呀?」

    蕭月生搖頭笑道:「只是打不起精神來,沒什麼事。」

    鐘靈歪頭想了想,得意一笑:「我知道,大哥是不是覺得無聊,不夠刺激呀?」

    蕭月生呵呵一笑。摸了摸她吹彈可破的臉;「你到是玲瓏心思,冰雪聰明呢!」

    「那是自然!」鐘靈得意笑道:「咱們回京師吧,郡主肯定想咱們啦!」

    蕭月生若有所思,目光飄遠。片刻後,搖搖頭:「我要閉關一陣子。先送你們皿去!」

    「大哥又要閉關?」鐘靈焦急的問。

    蕭月生點頭:「是啊,這一次閉關很重要,我隱隱摸到一些頭緒了!」

    「摸到什麼頭緒啦?」鐘靈歪頭問。

    蕭月生笑道:「出關再跟你說罷。」

    「哼,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呀!」鐘靈撇撇小嘴,哼道:「大哥這一次閉關多久呀?」

    蕭月生想了想,搖搖頭:「說不準。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年。」

    「這麼久呀!」鐘靈頓時耷拉下小臉,的悶不樂。

    蕭月生笑道:「來日方長,要不,送你去靈鷲宮?」

    「靈鷲宮呀」鐘靈歪頭想了想。搖搖頭:「萬一大哥你真閉關一年,我想回來,可麻煩啦,還是跟王姐姐她們一塊兒吧!」

    「也好。    」蕭月生點頭。」

    泰山之數

    蕭月生也不知為何到這裡,只是隱隱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在召喚,不知不覺中,他就到了這裡。

    坐在山數的巨石上,周圍罡風凜凜。到了他身邊,馬上消失無蹤,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化去。

    他靜靜坐著,漸漸的,撤去了心法,身心與天地合一,心神融於天地之間,一會兒化為白雲,一會兒化為清風,不知時間之流逝。

    太陽升起,又落下,一天一天過去。

    他彷彿迷失在天地之中。忘了一切,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在哪裡,前塵所事,一切皆忘。

    他好像與身下這泰山融到了一體。小小即是他,他即是山,任天地變幻。此山永恆不動,亙古不滅。

    這天正午,太陽高懸正天,陽光明媚。

    蕭月生坐在泰山之簸,一動不動,青衫貼在身上,紋絲不動,遠遠看去,好像一株青松。        他整個人毫無生機,與木頭一般無二。

    忽然,天空一暗。一輪月亮忽然遮住了太陽,整個天地驀的黑暗下來,陽光消失,天空隱隱出現一圈亮光。

    他身子一顫,整個人忽然浮了起來,緩緩往上飛,好像那圈亮光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引著他往上飛。

    升到三十幾丈高,忽然一滯,盤膝坐在空中一動不動。

    片刻之後,他頭頂忽然一亮,大放光明,似乎有一輪明月從腦後升起,直衝天際。iq8888.Com~全集下度

    天空驀的大亮,忽然一道亮光破開黑暗,從天空直直墜下,徑直落到了蕭月生身上,天地再次一暗。

    一道亮光飛出,一道亮光落入。天空再次變亮,月亮移開,陽光再次傾瀉下來。照到蕭月生身上。

    蕭月生飄飄下降,緩緩落在泰山之橫,穩穩坐下,恢復原狀。

    片宏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眼神如電,照徹泰山幽谷。

    眼神慢慢收斂,恢復清明,深邃如止小谷幽潭,他長長嘆息一聲,臉色複雜,迷惘,激動。

    前生今世,一幕一幕,彷彿親自經歷過,在神雕的世界裡,倚天世界中,笑傲世界裡,甚至飛狐世界,皆清晰呈現。

    如今的他,才是真正完整的他,元神圓滿。

    峨嵋山下,天仙酒樓

    正午時分,熱鬧得很,幾乎坐滿了人,個個都拿刀帶劍,煞氣凜凜,聲音洪亮高亢,都是武林中人。

    眾人;五一桌,或聚在一起猜拳喝酒,或是說說笑笑,不亦樂乎。整個天仙樓籠罩在喧鬧中。

    忽然,酒樓裡一靜,喧鬧戛然而止,人們目光紛紛望向樓梯口。

    在人們的注視中,裊裊走上兩個少女,綠衫勁裝,身形苗條  腰懸墨綠鞘的長劍,英姿颯爽。

    兩個少女上嘆卜的往兩邊一分,站到兩旁,眸子掃眼群雄,被目井昂州「人心裡打了個突,暗自凜然。

    隨後,又是兩個綠衫少女上樓;往左右一分,站到一旁,然後。又是兩個綠衫少女,分站兩旁。

    在人們的注視下,一個苗條少女裊裊上來,身穿湖綠羅衫,臉如白玉。溫婉而秀美,實是個少見的美人兒。

    她頸下掛一顆夜明珠,光華燦燦。映得少女多了幾分清華之氣,容光若雪,令人不敢直視。

    少女身後,又有兩咋。綠衣少女上來。站在她身後,明眸一掃周圍,然後垂下眼簾,一動不動。

    人們卻紛紛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鄭重,目光恭敬下來,不敢直視她。

    少女掠一眼周圍,輕輕搖頭。淡淡道:「這裡很吵,算了,還是回山吃飯吧!」

    她聲音柔美二如一汪春風,聽的人們骨頭都酥了。

    「是,少掌門!」八個綠衣少女脆聲應道。

    四個綠衣少女先下去,隨後少女邁步下樓,再跟著四個綠衣少女。終於裊裊消失,周圍的安靜才被打破。

    一個俊美青年大馬金刀坐著。皺眉道:「李伯父,這是何人,好大的氣派!」

    「少谷主,慎言!」他對面的灰衣老者臉色一變,忙一豎指。

    青年俊眉一挑,有些不服氣。卻忍下來,微微一笑:「難道是什麼大人物,說來聽聽如何?

    「少谷主,峨嵋派你知道吧?」灰衣老者探頭過來,壓低聲音。

    周圍恢復了熱鬧,人們猜拳的猜拳,喝酒的喝酒,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

    青年掃一眼周圍,更覺奇怪。點點頭:「知道!」五年前,峨嵋派如彗星般崛起,峨嵋兩位掌門劍法如神,功力奇絕,號稱天下無敵手的。」

    「那你知道這裡為何如此熱鬧?」灰衣老者又問。

    青年搖搖頭:「這倒不知,咱們只是逢經此處,還沒來得及問

    灰衣老者道:「因為峨嵋派新任掌門繼位大典!」

    「新任掌門?」青年訝然,挑了挑俊眉:「郭楊兩位掌門不都是年紀輕輕,正當妙齡存,怎麼要謝位了?」

    灰衣老者沉聲道:「不錯,剛才那位,就是新任掌門,人稱妙如神劍驚天下的楊妙如!」

    「她就是楊妙如?!」青年大驚,隨即懊惱:「唉,,早知是她。就該請過來同桌的!」

    「少谷主飛萬別!」灰衣老者臉色大變。

    「怎麼?」青年笑道:「看來這楊妙如很好說話的,不像倨傲之人

    灰衣老者苦笑:「我的少谷主。這楊妙如看著溫婉,綿吞吞的,行事卻狠辣得緊!」十丈洞的洞主。也算是絕頂高手了,響噹噹的硬漢子。卻被她整得生不如死,竟自殺了!」

    棄年失笑搖頭:「竟如此厲害?」

    灰衣老者用力點頭:「最厲害的是她的劍法,簡直不是人練的,就是打娘胎裡開始練,也練不到這般境界」。

    「我倒想見識一下。」青年拿起酒盅,輕抿一口。

    灰衣老者苦笑:「少谷主,不是老夫漲他人志氣,就是老谷主來,在楊妙如手下也走不過十招的。」

    青年臉色一變,皺起眉頭。

    灰衣老者長嘆一聲,搖頭道:「妙如神劍驚天下,絕非虛名!老夫曾親眼見過她出手,當真是迅如閃電,精妙絕倫」看了她的劍法,根本沒有勇氣拔劍的!」

    青年默然不語,只是喝酒,他自是知道李伯的脾氣,一向實話實說。故得罪了許多人。

    半晌過後,青年問道:「聽說郭楊兩位掌門,俱是絕色美人兒。可是真的?」

    灰衣老者忙點頭:「不錯,郭楊兩位掌門可是天仙一般人物,,少谷主可知此樓為何稱為天仙樓?」

    「李伯請說。」青年道。

    灰衣老者道:「此樓主人曾有幸見過兩位掌門一面,頓時神魂顛倒。於是在此開了一間酒樓,名叫天仙樓」。

    「哈哈,真是一段佳話呀!」青年不由大笑。

    灰衣老者搖頭感嘆:「可惜。武林中真正見過兩位掌門真容的,少之又少,她們平常白紗覆面,不顯真容,真是可惜!」

    青年大笑道:「李伯,這次咱們湊湊熱鬧,看能不能見一面」。

    「好!」灰衣老者也笑了,好像忽然一下年輕了幾步。,

    峨嵋金頂最東方有一座樓宇,三層高,飛簷吊角,氣勢雄奇,乃峨嵋派禁地,除掌門外,外人不許入內。

    通往金頂的台階上走來一人。步態輕盈,一襲綠衫飄拂,顯示出一身極高明的輕身功夫。

    她身形苗條,臉如白玉。溫婉而秀美,正是方才山下的楊妙如。

    她乃掌門嫡傳弟子,雖是關丹弟子,年紀最武功卻最高,乃峨嵋弟子中第一人,即將接任掌門之位。

    飄身上了金頂,她來到最東面的樓宇,停在樓前,仰頭打量,明眸閃了閃,神情激動。

    自從來到峨嵋派,被兩位師父收入門下,她就對這座小樓好奇,隨著年紀的增長,好奇越來越濃,只覺這小樓散發著濃郁的神秘氣息,有無窮的吸引力。

    若非對兩位師父的敬重,她早就忍不住,悄悄一探了。        自己明天就是掌門了,終於有資格進入這裡,想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壓住抨忤的心跳。」講來罷!道清脆而柔和的聲音響起,如清泉滴在否

    楊妙如忙道:「大師父,二師父。」

    小妙如,進來說話」。又響起一道嬌柔靈動的聲音。

    她邁步上前,推門而入,頓時一怔。

    月白的地毯,乳白的家具,軒案上兩瓶滿天星,輕紗幔帳處處,輕輕飄蕩,如夢似幻。

    一個綠衫少女正坐在軒案前的紫籐椅上,手裡拿著一卷書,被陽光照著,透出一股安逸閒適。

    另一個鵝黃羅衫少女正躺在榻上。御搭在床頭,姿態不雅,逗弄身上趴著的小白貓。

    小白貓蹲在她高聳的胸脯間,一隻爪子按著她胸口,另一隻爪子伸出來,想撓她伸伸縮縮的手指。

    兩少女容貌俱是絕美二綠衫少女年紀略大,嫻靜優雅,鵝黃羅衫少女靈動輕盈,明眸善睞,兩女各擅秋場。

    「愣著做甚。坐吧!」鵝黃羅衫少女抬頭瞥她一眼,嬌哼道。

    楊妙如怔怔打量四周,喃喃問道:「二師父,這裡就是禁地?。

    這與她想像差得太遠了,原本以為是森森之地。莊嚴肅穆,卻不曾想,竟是這般溫馨明亮的所在。

    她忽然一怔,目光停住了,在南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一個微笑男子,彷彿正衝著自己笑。

    這男子年紀不大,約有三十餘歲。相貌平常,唇上兩撇小黑鬍子,顯得很精神,尤其他的笑容,讓人如沐著風。

    楊妙如伸手一指:「二師父,他是誰呀?」

    鵝黃羅衫少女望過去,臉色頓時一變。隨即笑了起來,屋內彷彿亮了一下。

    「二師父,?」楊妙如從沒見過她這般表情,素來是無憂無慮,一直開開心心的。

    綠衫少女放下書,溫聲道:「妙玉,你不必知道他是誰,    這裡你見也見到了,不再好奇了吧,出去準備明天的大典吧。」

    「是,大師父楊妙如恭聲答應,輕輕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往下走時,她一直在想,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掛在那裡。

    她資質絕頂,冰雪聰明,極擅分析。

    小樓僅是兩位師父的閨樓罷了。沒什麼重要的,卻被列為禁地,旁人不准進,那唯一重要的是,怕就是那個男人的畫像了!

    他究竟是誰呢?!

    第二天正午,峨嵋金頂,大典開始。

    台下賓客眾多,近有數飛人,個個屏息凝視,台上坐著十幾個人武林絕頂高手,個個肅然,可謂場面隆重之極。

    主位上坐著兩個少女,身段婀娜。風姿綽約,雖然蒙著白紗,看不清真容,人們卻能感覺得到,她們容貌絕美。

    楊妙如跪到在兩人跟前,雙手托著一個木盤。

    鵝黃羅衫少女拿出一柄小鐵專,褪下指上的鐵環,輕輕放到木盤上。綠衫少女則將一卷書放到木盤上。

    綠衫少女放下書。輕輕道:「妙如。從今天開始,你便是峨嵋派第二代掌門,望你能將峨嵋發揚光大!」

    「是,二師父!」楊妙如恭聲應道,神色肅重。

    綠衫少女擺擺手:「好了,不必太多繁文縟節,起來罷!」        「禮成!」旁邊一個圓臉老者沉聲喝道。

    頓時台下嗡嗡作響,議論紛紛,他們沒想到,這聲勢浩大的掌門繼位大典,竟如此的簡單。

    忽然,坐著的兩女騰一下站起來,直勾勾看著台下。

    「乾爹」。

    「姐夫!」

    兩女一晃,倏的出現在台下一個男子跟前。

    人們只覺眼前一花,台上已經不見了她們,找了找,才看到她們正站在一個男人身前,緩緩解下了白紗。

    頓時兩張宜喜宜嗔,絕美動人的玉臉呈現在眾人面前。

    「襄兒,若男,好久不見」男子撫了撫黑亮的小鬍子,面帶微笑」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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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發表於 2012-1-22 09:58:28 |只看該作者
天龍八部 第711章 傳奇

    甫如玉看著身邊的人個個倒下。大是驚訝,轉頭望向用才曰,卻見蕭野僧也是一臉驚愕。

    「咦?」蕭如玉的二哥驚叫一聲,忙道:小妹,怎麼回事?」

    「砰砰砰砰    」人們一個個倒下,彷彿下餃子一般,個個人事不省。

    青年忙探手到一個人鼻下,卻是氣息平緩,勻和,並無性命之危。

    這時候,蕭月生笑聲停歇,一晃身,驀的出現在三人跟前。

    「師父!」蕭野僧上前,便要跪倒叩頭。

    蕭月生一拂長袖,笑道:「可開了眼界?」

    「是,師父!」蕭野僧恭敬的點頭,心下暗嘆,果然是大開眼界,沒想到大遼武林高手如此厲害。

    別看他們在師父手下,個個像小孩對大人,不值一提,若是自己對上,根本接不住幾招。

    如此一來,他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心思馬上淡上,想要闖蕩武林,還是要好好苦修一番的。

    「蕭先生,你」你這是?」青年驚訝望他,轉頭望望蕭如玉,擋在她身前,哼道:「難不成,蕭先生如此地位,也要強搶女子?」

    蕭月生不由失笑,沖蕭如玉笑了笑。

    蕭如玉頓時玉臉緋紅,嬌嗔道:「二一    哥        !你胡說什麼呀!」

    「小妹,你退後!」青年一攔她,擋在前面,凜然道:「你武功是厲害,可想強搶,就要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蕭月生擺擺手,笑道:「這位兄台誤會了,故人相見,何至於此?」

    「誰跟你是故人!」青年冷笑。

    蕭如玉一扯青年,拉到一邊,嬌嗔道:「好了,二哥你別胡鬧啦,他是我朋友啊!」

    青年搖頭不信,哼道:「別胡說,小妹你何時與蕭觀瀾成朋友了?!」

    蕭如玉有些急了,一推他:「二哥你別胡攪蠻纏,蕭觀瀾就是蕭望云!蕭望云便是蕭觀瀾!」

    「他就是那個蕭望云?!」青年一怔,抬頭仔細打量他,臉色一沉:「果然狼子野心!」

    蕭月生成蕭望云時,神采內斂,一如平常人。根本看不出有何出奇,而此時的蕭月生,卻是神采飛揚,威儀四方。

    同樣一個人,不同的氣質,青年竟生生沒認出來。

    蕭月生搖頭,溫聲道:「如玉姑娘,想去中原一遊否?」

    「中原?」蕭如玉蹙眉,遲疑不定:「你要回去了嗎?」

    蕭月生點頭,笑道:「此間事了,再留在這裡徒惹麻煩,不如歸去!」

    「我        我        」蕭如玉仍舊遲疑,瓜子臉上神情變幻,舉棋不定。

    蕭月生呵呵一笑,擺擺手:「那好,他日有緣再會!」        他扭頭對蕭野僧道:「傻小子,找個地方好好修煉,若是有什麼疑問,就

    蕭野僧忙道:「是,師……師父。」

    他說到一半,蕭月生已經一閃消失在原地,不見了影子。

    「他」他怎麼就走啦!」蕭如玉跺著腳,嬌嗔不已,一幅氣急敗壞的模樣。

    蕭界僧撓撓頭,也沒想到師父說走就走,雷厲風行。

    青年長吁一口氣:「還好還好!」

    「二哥,你        !」蕭如玉轉身怒瞪著他,嬌嗔道:「都怨你!都怨你!」

    青年不解,疑惑的問:「我怎麼啦?!」

    「沒有你胡攪蠻纏,他哪能這麼快就走哇!」蕭如玉嗔道。

    青年搖頭不已,如撥浪鼓:「他自己不想走,誰能趕他走?我看是小妹你的緣故,你固然美貌,也不是對每個男人都有效喲!」

    「你說什麼呀!」蕭如玉上去要扭他。

    青年忙一閃身,避過了,兩人在場中追打起來,鑽來鑽去,在人們之間的空地上奔跑,沒撞上一人。

    跑了一會兒,他們才驚覺,除了自己三人,場上竟沒有一個清醒的  個個都昏迷了過去。

    青年驀的出了一身冷汗,嘆道:「好一個蕭觀瀾,如此內力,真是驚世駭俗,無人能及!」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蕭觀瀾這一聲長笑,竟然無一人倖免,都被他的內力震昏,而更可怕的是,自己三人安然無恙。

    如此深厚的內力,偏卻又如此精妙的控制,顯見其內力之精純,如此武功之下的蕭觀瀾,誰人能及。

    如此看來,這遼國武林大會,不過是一場笑話,如此一來,整個遼縣武林,想在蕭觀瀾面前提起頭,想也別想了!

    蕭如玉招了招手:「野僧,走,隨我一塊兒吧!」

    蕭野聳有些遲疑:「蕭姑娘,去哪裡呀?我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好好練功的。」

    蕭如玉嬌嗔道:「瞧你這小樣,真替你師父丟臉!我能吃了你不成,隨我走吧,去我那裡練功!」

    「這怎麼成,,?」蕭野僧遲疑道。

    「少廢話!」蕭如玉白他一眼,扭身往外走去。

    青年收回目光,忙跟上去,蕭野僧想了想,也跟了上去,隱隱明白了蕭如玉的心思,師父總要找自己的,蕭姑娘讓自己一起,是想見師父呀!

    他心中興奮,覺得應該幫師父一把,跟未來的師娘處好關係。

    遼國武林大會之後,蕭觀瀾天下第一高手之名,無人反對,其武功之精,內力之深,舉世震驚。

    遼國武林大會之後,蕭觀瀾直接歸隱於太湖,不再出世,但其聲望卻日隆,近乎傳奇般的存在。

    青峰幫越來越強,在喬峰的統率下,獨霸草原,而喬峰的武功也日臻絕頂,更可喜的是,阿朱幫他生了一個女兒。

    日子在平靜中流逝,不知不覺中,已經一年過去。

    這一日上午,陽光明媚,蕭月生正在太湖上一艘小畫肪內釣魚,忽然一艘小船過來,上面是鐘靈,手裡拿著一張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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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發表於 2012-1-22 09:57:47 |只看該作者
天龍八部 第710章 山野

    …罷,乾瘦老頭躍而起,直衝卜丈多高,升到最高。胖吭俯衝下來,雙掌伸出,俯擊蕭月生。

    蕭月生長聲一笑,右掌劃了一個弧,迎上一雙乾枯的大手。

    「砰!」一聲悶響,乾瘦老頭被拋飛,重重落到地上,四仰八叉,努力爬想站起來,卻動彈不得。

    蕭月生笑道:「還有哪位遼國的英雄上來領教?」

    眾人面面相覷,看到蕭月生如此武功,他們自知不敵,雖然心中不忿,勇氣湧動,但一想到上去便是丟臉,只能憋住氣。

    蕭月生又喊了兩聲,無人應答,不由笑道:「在下飛裡迢迢前來,想領教一番遼國英雄的英姿,如今看來,卻是大失所望!」            「蕭先生莫急,老夫前來領教!」一道聲音緩緩傳來,彷彿來自天邊,悠悠緩緩,徐徐傳至。

    頭一咋。字時,還遠在天邊,到了最後一個字,如到近前,人們眼中只見一道灰色殘影,台上驀的出現一個老者。

    蕭月生微笑打量,這老者一頭白髮,臉色紅潤,膚若嬰兒,充滿彈性而沒有一絲皺紋,真可謂鶴髮童顏。

    他身材魁梧,身穿一件葛麻灰衣,腰間別了一把斧頭,腕上綁著一條麻繩,一幅振夫打扮。

    蕭月生抱拳道:「還沒領教前輩大名?」

    老者哈哈一笑,擺擺手:「老夫乃山野之人,哪有什麼名號,」本不想參與這個熱鬧,可蕭先生你遠道而來,總不能讓你太失望,老夫只能硬著頭皮,捨命陪君子啦!」

    蕭月生笑道:「看前輩功力深厚,果然草莽之中多奇士,來,前輩請一    !」

    「請        !」老者哈哈一笑,踏步一拳搗出,簡簡單單。

    他拳法簡單,清楚明白,一招是一招,毫無精妙之處,使的是中原最精淺的拳法        太祖長拳。

    相傳是宋太祖趙匡胤所創,在軍旅之中傳揚,後來用來百姓強身健體之用,招式簡單。

    蕭月生左掌劃弧,往他拳頭上一圈,隨即一扯。

    隨即,他「咦」了一聲,竟沒有扯動,老者拳力堅凝如鐵,撼之不動,簡單的一拳直撞他胸口。

    蕭月生哈哈一笑,覺得有趣,冉了一下避過,右掌再次一圈,又一扯。

    這一下,老者身形一個踉蹌,朝前一步。

    「嘿!」老者吐出一口氣,穩穩站住了,雙腿彷彿粗了一大圈。

    蕭月生負手而立,笑道:「前輩好修為!」

    「好,好!老夫只能把壓箱底的功夫使出來啦!」老者長笑一聲,鬚眉緩緩立起,如被大風吹拂,葛衣慢慢鼓起,彷彿一隻皮球在充氣。

    蕭月生笑眯眯看著,也不打擾。

    片亥之後,鬚眉歸伏,葛衣落下,恢復如常,但他身體好像漲大了一圈。整個人

    此時,剛才那質樸的格夫不見,變成了網猛無儔,氣勢狂暴的巨人。

    「接我一掌!」老者大喝一聲,一跺腳,身形化為一道流光,倏的到了蕭月生跟前,手掌印向蕭月生胸口。

    這一聲大喝響亮無比,人們只覺耳邊一道炸雷,炸得頭暈眼花,噁心煩悶,直欲嘔吐。

    但他們卻個個瞪大了眼睛,唯恐錯過了重要一幕,想看看這無名老者究竟能不能打敗蕭月生。

    「來得好!」蕭月生長笑一聲,右掌平推出一掌。

    「嗚」彷彿一聲猛虎咆哮聲響起。

    「砰」兩者相交,炸開一道悶響,如中敗革聲。

    蕭月生笑眯眯站著,老者踉蹌後退,一直退出四五步遠,一步一咋。腳印,深有三寸,如烙在石頭上。

    他臉如重棗,雙眼朦朧,宛如醉了酒。

    但五步之後,他穩住了導子。深吸一口氣,徐徐吐出,臉色的紅色迅速褪去,很快恢復正常,反而瑩光流轉。更勝從前。

    蕭月生一看即知,這老者在運一門療傷奇術,果然養生有術。同時,他又運了一門激刺潛力的奇術。

    如此奇術,常人有一種已經了不得,他身兼兩術,同時施展出來,效果便有些驚人,內力不減反增,渾身氣勢再次膨脹。

    蕭月生皺了皺眉,搖了搖頭,換了自己,也會如此施展,壓箱底的絕學再不施展,可沒什麼機會了。

    老者驀的一聲長嘯,嘯聲足以劈天裂地,眾人被震得氣血翻湧,渾身顫抖,幾乎要昏過去。

    「哈哈」蕭月生一聲朗笑,徐徐而去,如一陣春風拂過眾人。

    他們精神不由一振,血氣平伏下來,不再難受。

    老者雙眼閃爍著電光,緊盯著蕭月生。一拳搗出,同時沉喝道:「蕭先生,再接我一拳!」

    蕭月生搖頭微笑,忽然一拂,隔著一米遠,老者拳頭頓時一緩,彷彿撞上了無形的氣牆。

    「砰!」一聲悶響,拳頭頓了一下後,再次向前。

    他隨即又是一頓,隨後,「砰!砰!砰!」接連三聲,他彷彿擊碎了四面無形的牆壁,終於來到了蕭月生跟前。

    此時,他拳勢乙盡,綿軟無力了。

    蕭月生這一拂,乃流云袖的絕學,所蘊氣勁是陽關三疊,層層氣勁兒如浪濤般湧過去,一波接著一波。        他內力精純,當世無人能及,布下的氣牆,如實質的牆壁無異。

    老者一拳擊碎四道氣牆,已是強弩之末。

    蕭月生笑了笑,左袖隨即一拂。

    「砰」一聲悶響,老者飛了出去,跌到台下的人群中,已經昏了過去。

    「哈哈,哈哈,」蕭月生大笑。

    笑聲越來越大,浩浩如潮水平瀉而下,直貫入眾人耳中,聲音越來越響,潮水彷彿變得狂暴起來。

    到了後來,天地間只有大笑充塞,貫入耳中,眼前地動山搖  慢慢的,黑暗湧了過來,人事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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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發表於 2012-1-22 09:57:09 |只看該作者
天龍八部 第709章 圍攻

    衣久討後。拓跋漬風緩緩站了起來,嘆息聲!」既然次淵譏來,我就把老骨頭就試試罷!」

    「拓跋大俠」旁邊一個中年人叫道。

    拓跋凌風一擺手,止住了那人說話,撫髯微笑:「蕭先生號稱天下第一高手,入皇宮大內如無人之境,實乃古往今來少有之事!」

    蕭月生微笑搖頭:「拓跋大俠過譽了,湊巧而已。

    「呵呵,咱們大遼的皇宮可不是湊巧就能進去的,老夫對蕭先生的武功是佩服得很!」拓跋凌風撫髯笑道。

    蕭月生只是微笑,道:「拓跋大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下第一高手之稱,委實不敢當啊!」

    「蕭先生忒謙虛了!」拓跋凌風哈哈大笑。

    待笑過幾聲,他撫髯道:「那老夫就領教蕭先生幾招掌法,還請不吝賜教。讓我等開開眼界!,小

    蕭月生笑了笑:「不如幾位一起來,咱們湊個熱鬧,如何?。

    拓跋凌風臉色一變,斂去笑容,看了看蕭月生,又轉頭望望身邊幾個人,笑道:「幾位,蕭先生這主意如何?要不要大夥一塊兒熱鬧熱鬧?」

    「只比拳法?」一個中年漢子問。

    能坐在這台上者,皆是遼國武林頂尖高手,他雖僅中年,在武林中卻赫赫有名,素有銅拳之稱。

    蕭月生笑道:「隨意即可。各取擅長,        拳法掌法,或是劍法刀法,在下只以雙掌奉陪。」

    「呵呵。蕭先生好氣魄!」一個削瘦老者撫髯微笑,道:「在下玩兩手劍術還成,其餘的稀鬆平常。不過,既然是咱們多人對你一個。就收起劍罷。」

    拓跋凌風大笑:「好,咱們赤手空拳」。

    他們說得輕巧,好像把這事當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輕描淡寫。

    「好        !」蕭月生長笑一聲,輕輕一提前襟,扎於腰間,顯得乾淨利落,笑道:「咱們就赤手空拳走一遭」。

    他網提起的殺意又褪去了。這些人還有幾分骨氣,要臉面,並非不顧一切非要殺了自己。

    六個人圍上來,四個老者,兩個中年人,形成一個圓,將蕭月生圍在當中。

    「我先上啦」。拓跋凌風大笑一聲,攥拳搗出。

    「啵」一聲輕響,如石頭掉進深井裡,他輕輕一拳,漫不經心,似乎把空氣打爆了,拳力之精純可見一般。

    蕭月生微笑,右袖一拂,迎上拳頭。

    「砰」一聲悶響,拓跋凌風退了一步,跟著又退了三步,方才站住了,臉色騰的變紅,彷彿喝醉了酒。

    「好!好!」拓跋凌風用力嚥了咽,大聲喝道:「這是什麼絕技?。

    「流云袖蕭月生微笑道。

    「好一個流云袖!」拓跋凌風甩了甩拳頭,哈哈笑道:「老夫這把骨頭確實老了。禁不住你這一下

    說著話的功夫,兩個中年漢子同時出拳,分別搗向蕭月生左右方向。

    蕭月生只是揮右袖,同時迎上兩拳,發出「砰」一聲悶響,兩拳同時擊中袖子,兩人分別後退,退一步後,想要穩一穩,卻又忽然退了三步。

    陽關三疊,這是流云袖獨特的運勁法門,防不勝防。

    宛如三波浪潮湧過來,第一波衝擊內力。第二波與第一波相疊,威力倍增,第三波很快跟上,再次疊加。

    就彷彿衝鋒沙場,敵我雙方廝殺之際,對方忽然來了生力軍,打了一氣,跟著又來了一波生力軍。        如此分層次的、威力越來越強的衝擊,除非內力遠勝對方,否則,很難承受如此古怪的勁力。

    而蕭月生的內力精純,更是如山如鐵,三層內力疊加過來,即便他手下留情,兩人也受了傷。

    兩人站住之後。臉龐漲紅如塗丹,嘴角隱隱帶血,雙眼黯淡,已然受了不輕的內傷,想要動手卻力不從心了。

    拓跋凌風咳嗽一聲,想要踏上前再動手。此時,另三個老者同時出招,一個出掌,兩個出拳。

    輕飄飄的一掌,宛如拍蚊子。沒有一點兒火氣,一個拳頭網猛凌厲,宛如隕石墜地,另一咋。拳頭軟綿綿,無聲無息,像是情人的嬉鬧。

    蕭月生雙手各發  一個弧,迎上一拳一掌。然後朝中間輕輕一扯。三人的拳掌頓時撞到一起。

    「砰」一聲悶響,三人分開,驚異的對視一眼。

    拓跋凌風去勢頓止,訝然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蕭月生退後一步,笑道:「咦,拓跋大俠竟知道這門功夫?。

    拓跋凌風大笑:「姑蘇慕容,誰人不知?」。

    蕭月生笑著搖頭道:「原來姑蘇慕容如此有名!」不過,這並非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是?。拓跋凌風半信半疑。

    蕭月生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乃慕容世家絕學,我這只是移花引木罷了,精妙不及也!,小

    「原來如此!」拓跋凌風恍然,看了看三個老者。

    三人未失戰力。躍躍欲試。

    一個削瘦老者大笑道:「蕭先生果然厲害,如此精深武功,豈能錯過,再來再來!」

    說罷,揚掌輕按,飄身跟上。

    其餘兩咋。老者同時出招,三人配合頗為默契。

    蕭月生哈哈大笑,只覺痛快。雙掌齊出,迎了上去。

    「砰!砰!砰」。

    三個老者分別被拋了出去,如三隻皮球被踢飛。

    蕭月生這三掌乃是至網至陽的降龍十八掌,招式簡單,卻大網大猛,充滿了無所畏懼,睥睨萬物的氣勢。

    這降龍十八掌使來,已經脫離原本藩蔫。更上一層。

    拓跋凌風哈哈大笑:「王老兒,知道厲害了吧!」

    一個乾瘦老頭哼了一聲:「拓跋老頭,你更不濟,還好意思笑我!」

    「你若能擊中蕭先生,我就甘拜下風!」拓跋凌風笑道。

    乾瘦老頭雙眼一瞪,精光迸射:「好,你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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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發表於 2012-1-22 09:56:36 |只看該作者
天龍八部 第708章 壓制

    刀叉一刀,連綿不絕,刀刀凌厲,刀罡越來越盛下質。

    看上去他的增長了半尺。揮動起來越發有氣勢,他勢若金網怒目,一刀一喝,兩者威勢相疊,威風不可一世。

    眾人見蕭月生一直不敢硬接,大是高興,覺得他在無堅不摧的刀罡面前膽怯了,有人大喝:「姓蕭的,有膽子的硬接一刀!」

    刀罡號稱無堅不摧,可謂是刀法之極致,比起寶刀更勝一籌,若是蕭觀瀾有膽子硬接,准保他一刀兩斷,死無全屍!

    「這蕭一刀怎麼如此厲害」。蕭如玉喃喃自語,黛眉輕蹙。

    蕭罪僧臉色也沉重下來,低聲道:「姑娘,我師父他」?。

    「誰知道!」蕭如玉小「哼道,雙眸緊盯場中,雙手攥得緊緊的。

    她身邊的青年沉聲道:「如玉,那蕭先生就是蕭觀瀾?!」

    蕭如玉轉頭,迎上青年陰沉的目光,臉上如罩了一層寒霜,說不出的嚇人。

    她輕哼一聲,絲毫不懼,白他一眼:「是又怎麼啦?」

    「他可是咱們遼國武林的公敵,你竟跟他        」青年沉聲道。一臉的氣急敗壞,狠狠瞪著蕭如玉。

    蕭如玉撇撇嘴:「什麼武林公敵,純粹是瞎扯,他只不過殺了昏君罷了,我還要拍手稱快呢」。

    「小妹,快閉嘴!」青年忙伸手,想摀住她櫻桃小口。

    這些話雖然是大實話,可要是被旁人聽到了,可是不妙,一個不好,惹來天大的心煩。

    奸細可是一個大罪名,會讓自己的家族蒙受恥辱,被眾人群起而攻之。

    他們若打不過蕭觀瀾,可能會把怒火撒到自己一家子身上,那可是滅族之災,他嚇得心快跳出來了。

    蕭野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蕭如玉。

    蕭如玉一扭頭,避過他的大手。哼道:「那你也閉嘴」。

    「好啦好啦,咱們都別說話了!」青年無奈。

    「哼」。蕭如玉得意的一笑。

    蕭野僧暗吐舌頭,乖乖。這未來的師娘果然不是尋常女人,潑辣得很,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有得自己苦頭吃了。

    「野僧,你說你師父要不要緊?」蕭如玉轉頭問他。

    蕭野僧忙搖頭:「姑娘放心。師父天下無敵!」

    「聽說這刀罡非常厲害,是不是?」蕭如玉問。

    蕭野僧點點頭,忙又搖頭:「即便厲害,也厲害不過我師父!」放心罷,姑娘,等著看好戲看吧」。

    「但願如此罷!」蕭如玉慢慢點頭,黛眉仍蹙著。

    「姓蕭的,你認輸罷!有人高聲叫道。

    蕭月生微笑著飄動,刀罡越發堅凝,但每一刀都避空,沾不到他一片衣角,惹得蕭一刀怒發如狂,大聲咆哮。

    「就是!認輸罷!」接連有人大叫。

    蕭月生忽然笑道:「蕭大俠,你刀勢可達巔峰?」可還有更厲害的招數?」

    蕭一刀舉刀劈下,哈哈大笑:「你莫要亂跑,接老夫一刀試試,躲躲藏藏,豈是男子漢大丈夫行徑?!」

    蕭月生笑道:「好,我就接你一刀」。

    說著話,他身形驀的一頓,靜止不動,彷彿釘在檯子上,右掌輕飄飄拍向迎頭劈下的長刀。

    長刀挾著刀罡,化為一道白虹劈下。

    「丁」一聲清脆響聲,長刀忽然飛了出去,脫離了蕭一刀的大手,在空中翻滾著,遠去了。            「丁」又一聲脆響,長刀落到東邊的台沿上。

    他們這時候站在西邊,長刀卻飛到了東邊,翻了一個滾,又落到了台下。

    喝彩聲戛然而止,周圍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人們的目光被牽引著,眼睜睜看著長刀脫手,跌落到台上,又滾落台下,他們一個個自瞪口呆,不知說什麼。

    這場面的變化委實太突兀,蕭一刀蕭大俠氣勢如虹,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馬上就能一刀解決了這蕭觀瀾。

    可這風雲突變,形勢徒然逆轉,蕭觀瀾只是一掌,便將蕭一刀蕭大俠的刀擊飛了,擊飛了刀客的刀。意味

    「蕭大俠,承讓了!」蕭觀瀾微笑道。退後一步。

    蕭一刀臉色漲紅,雙眼怒睜,神情激動。

    他喘了幾口氣,臉上激動慢慢褪去,恢復平靜,抱拳一禮:「蕭先生不愧天下第一,老夫甘拜下風」。

    蕭觀瀾微笑點頭,不再多說。

    蕭三刀氣勢高昂,毫無落敗之像,彷彿是勝利者。

    雖然敗於蕭觀瀾之手,但在動手之際。激發出了刀罡,已經是意外之喜,足以讓他揚名天下,奪得遼國第一刀客寶座。

    若不是與蕭觀瀾動手,他大膽之極,不屑打斷自己的刀法,自己在激發了全部潛力之下,又酣暢淋漓,多年的刀法瓶頸斷不會一下突破,形成了刀罡。

    內心裡,他對蕭月生隱隱有幾分感激。」

    蕭一刀飄身落下高台,神情沉肅,周圍人們目送他落回原個。見他神色自若,暗自讚嘆其氣度。

    蕭月生掠一眼眾人,微笑道:「還有哪位賜教?」

    眾人紛紛轉頭,不與他對視。        蕭一刀如此神妙刀法,無堅不摧的刀罡抵不住他一掌,他們自忖上台後也不是對手。

    「我來!」忽然一聲斷喝,一個矮小的漢子拔地而起,「咚。的一聲,落到了蕭月生跟前,高台似乎顫了顫。

    蕭月生打量一眼此人,四十歲左右,矮小身材,似五寸丁,瘦小精悍小眼如綠豆,鼻子卻奇大,佔了大半個臉,說不出的彆扭。

    「閣下何方神聖?」蕭月生抱拳,微笑問道。

    「我乃細封穆是也!」矮小漢子沉聲道。

    他聲音洪亮,粗擴,與他的身材截然不同,像是一個巨漢發出的聲音。

    眾人在底下嗡嗡的議論。

    蕭月生聽清了,這細封穆也是個有來頭的,號稱毒手追魂,成名於暗器。

    他搖搖頭,道:「閣下請出招罷。」

    「接鏢!」細封穆大喝一聲,一揚手。一片銀芒朝蕭月生當頭罩下,隱現藍芒,淡淡甜腥氣撲鼻而來。

    蕭月生身形一晃,驀的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細封穆身後,淡淡道:「兄台,好歹毒的暗器!」

    細封穆一跺腳,身子旋轉,如花瓣拋飛,一片片銀芒迸散,護住周身。

    蕭月生飄身後退,袖子一揮,頓時銀光倒捲而回,彷彿時光逆流。

    「啊,」細封穆大聲慘叫,身形一頓,直挺挺的到下了。

    他身上已經插滿了各種暗器,鐵棘子,金鏢,柳葉刀」種類繁多,能見到了暗器種類幾乎都有。

    蕭月生搖搖頭,對拓跋凌風道:「不知能否救治」

    一個老者飄身過去,探了一下細封穆的脈相,點點頭:「無大礙,他已經抬前服瞭解藥!」

    蕭月生笑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這次來委實不想殺人。」

    老者面目清癱,身材高瘦,聞言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飄身回到原位。

    蕭月生看了看細封穆,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站起來,把身上的暗器拔掉,狠狠瞪了一眼蕭月生,轉身躍下台去。

    「砰」一聲,地面一顫,他雖然身子矮好像很沉。

    蕭月生看一眼他不甘的背影,暗自搖頭,這細封穆並非看起來這般不濟,卻是他有意為之。

    若是讓每個人上來,都顯示出各自的威風,那豈不是人人爭著上來挑戰,自己可沒那麼多功夫奉陪。

    這細封穆的力氣是極大的,每一支暗器都威力十足,常人遇到,很難閃開,但在蕭月生跟前,卻是毫無用武之地,直接被倒捲回去了。

    看上去,他好像本事不濟,窩囊得很。

    「還有何人指教?」蕭月生微笑問。

    他聲音徐徐傳至每個人耳中,宛如海浪平平鋪並,柔和而清晰。

    「還有哪位上來指教?。蕭月生又問。

    下面一片寂靜,人們彼此對視著,卻沒人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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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發表於 2012-1-22 09:56:03 |只看該作者
天龍八部 第707章 刀罡

    甫月生笑道蕭某應盤而來,不知諸位有何貴幹。

    「蕭大俠請坐!」拓跋凌風一伸手,指了指對面一張椅子。

    蕭月生笑了笑。擺擺手:「坐就不必了。天寒地凍,大夥坐在地上不舒服,還是不耽擱功夫了,有何賜教就說罷。」

    「好,蕭大俠快人快語」。拓跋凌風哈哈大笑。

    他掃一眼周圍,笑道:「咱們聽聞蕭大俠的名號,天下第一高手。想要討教一二

    蕭月生微笑道:「哦    ?」好啊,我也想領教一下遼東的諸位高人

    「好,痛快!」拓跋凌風笑道,轉頭掃一眼台下的諸人:「各位英雄,蕭大俠痛快的答應了,有哪位想來探探手?」

    他話音落後,場中一片寂靜小唯聽清風陣陣,掠過樹梢,卻不聽人們說話聲,空氣慢慢變沉變密。壓抑起來。

    「我來」。一聲斷喝聲拓破了寂靜。

    一個光頭大漢一躍上了台上,身法輕盈,抱拳甕聲道:「蕭大俠,我也姓蕭,咱們比劃比劃!」

    蕭月生打量一眼這大漢,魁梧身形如鐵塔,豹眼獅鼻,好一個英武的大漢,比起喬峰來毫不遜色。

    他笑道:「好啊,請一一!

    大漢從腰間拔出長刀,喝道:「老子使的是刀法,若是一個失手,怕是會傷著你小心啦!」

    說著話,不等蕭月生回答,踏步上前,刀光一閃,直直劈下來,乃是最普通的一招力劈華山。

    不過,這一刀下來,剛猛凌厲,一往無前,彷彿真的一刀能把華山劈開兩瓣,配上他魁梧如鐵塔的身形,氣勢驚人之極。

    蕭月生微微一笑,負手而立,平平一飄,退開一尺。刀鋒貼著鼻尖,寒氣森森,彷彿帶了無形的罡氣。

    他暗自讚嘆,這大漢的內力深厚,已經算是一流高手了。

    蕭月生名頭在外,一般的高手根本不敢上台。免得丟人現眼,如今是給蕭觀瀾顏色瞧一瞧,而不是漲他的威風。

    這大漢相貌英武,身材魁梧,乃是赫赫有名的裂地刀蕭一刀,有遼

    一刀不中,他欺身接著劈下小這一刀更加狂烈,雙眼怒睜。牙齒緊咬,好像生死大仇人。

    蕭月生身形一蕩,再次冉開。

    蕭一刀大喝一聲,刀光再閃小這一刀更凌厲,氣勢如獅。

    蕭月生搖頭微笑,輕輕一蕩身形,再次避開了。

    他想要看看,這蕭一刀達至巔峰,究竟有何厲害之處,他看得出來,這蕭一刀的刀法有古怪。

    他一刀快似一刀,刀勢疊加,一刀一刀,重重相疊,威力越來越強,彷彿層層波浪相疊。

    如此刀法,他卻沒領教過,一時心喜,想要看個究竟。

    況且,他也好奇,不知他究竟能疊加到幾刀,會不會自己失控。不攻自破。

    但他的心思旁人卻不知。

    蕭如玉緊盯著場中,黛眉輕蹙,玉齒緊咬,渾身緊繃著,緊張非常。

    蕭野僧卻渾不在意,微笑的看著,不時點頭:「好刀法!」

    蕭如玉忽然轉頭,明眸瞪來。

    「怎麼了,姑娘?」蕭野僧被她看得不自在,摸了摸臉,莫名其妙的問。

    蕭如玉咬著牙哼道:「臭小子,看你興高采烈的,你就一點兒不關心你師父?」。

    蕭野僧一怔,忙不迭搖頭:「姑娘,你可冤枉我啦!

    「哼,冤枉什麼!」蕭如玉哼道。

    蕭野僧忙道:「姑娘不必擔心,師父是何等武功,誰又能勝得過師父?!」

    「誰擔心啦!」蕭如玉馬上喝道。

    有野僧一縮脖子,訕訕笑笑:「是,是…」

    「你師父真不要緊?」蕭如玉咳嗽一聲,裝做漫不經心的問。

    蕭野僧忙點頭:」師父號稱天下第一高手,可不是浪得虛名,這蕭一刀雖然厲害,可想打敗師父,根本不可能,姑娘是關心則亂了」

    他說到這兒,忙一把摀住自己嘴巴,訕訕的笑笑,忙扭過頭去,裝作沒看到蕭如玉的薄怒帶嗔的臉。

    蕭如玉的臉騰的紅了,宛如一塊兒紅玉,嫵媚嬌豔,旁邊幾個男人直勾勾的看著她,無法自拔。

    蕭如玉想了想蕭野僧的話。也覺得有理。他既然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顯然不會輕易被打敗。

    不過,他竟然隱瞞自己的身份,委實可惡,再出現在自己跟前,定要好好痛斥一番。

    下面一些人開始喝彩。覺得這蕭觀瀾委實託大,竟敢任由蕭大俠施展開刀法,據說蕭大俠的刀法完全施展,無人可敵。

    不過,人們都知道他刀法奇異,故動手之際,都要打斷他施刀,領略到他刀法全貌的。至今還沒有一人活著。

    他們大聲喝彩,替蕭一刀加油,盼他能斬殺了這蕭觀瀾,替遼國武林爭一口氣,讓世人知道,遼國武林不是好惹的。

    蕭一刀氣勢凌厲,渾身衣衫鼓蕩,彷彿充氣皮球,越來越鼓,鬚髮皆張,獵獵飄蕩,宛如天神下凡。

    每揮一刀,他發出一聲大喝,越來越響,到了後來,如天空響雷,震得眾人耳朵嗡嗡響,眼前晃動,彷彿地動山搖。

    蕭月生露出讚歎神色,這蕭一刀的修為的確高深,遠勝一般的武林高手,蕭一刀之名符其實。

    到了後來,他刀尖上彷彿附著一層白光,刀尖離著地面半尺  地面便出現一道深痕,宛如刀刻。

    「刀罡!刀罡!」有人大聲叫道。

    人們紛紛大聲吆喝,興奮之極,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刀罡,實是一件盛事,大開眼界!

    蕭月生微微一笑,讚許的點頭。

    蕭一刀臉色漲紅,雙眼炯炯,似乎也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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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2 09:55:39 |只看該作者
天龍八部 第706章 出現

    心周圍抱了抱奉,大步流旱往外老,施展開了身法  」遍涵周身,半擠半推,終於到了蕭野僧身邊。

    蕭野僧抱拳道:「二爺。」

    「蕭少俠,請罷,小妹請你過去吶!」青年沉聲道,上下打量著蕭野僧,覺得這短短十幾天不見,有些不一樣了。

    蕭野僧抱拳。緩緩點頭:「既然是蕭姑娘吩咐,自然無不遵從!」

    私下裡,他把蕭如玉當成了師娘,甚是愛戴,在他想來,蕭姑娘如此絕色,又與師父同路而行,自然是要娶為妻子的,況且,看蕭姑娘的樣子,也不像是討厭師父的。

    也是,師父英雄蓋世,問世間的女子,哪一個能夠拒絕,即便絕美如蕭姑娘,也抵抗不住師父的!

    「請        !」青年抱拳沉聲道。

    心下恍然,這蕭野僧的精氣神變了,好像換了一個人,先前的卑謙不見了,底氣十足,彷彿心有所恃,由一個小人物變成了大人物一般。

    「請        !」蕭野僧抱拳回禮。

    兩人擠過人群,來到蕭如玉身前。

    「見過蕭姓娘!」蕭野僧深施一禮,比對青年恭敬得多,規規矩矩的站著。眼觀鼻,鼻觀心。

    蕭如玉笑了笑,嫵媚動人:「你師父呢,沒跟你一起?」

    蕭野僧恭敬答道:「是,師父跟我分開了,我正在等師父。」

    「他會來吧?」蕭如玉蹙底

    「一定會來的。」棄罪僧篤定的點頭。

    蕭如玉抬頭看一眼天色,蹙眉道:「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不來。再不來可就晚了!」            「姑娘放心罷,師父不來。他們不會開始的!」蕭野僧微笑道。

    「嗯        ?」蕭如玉一怔。盯著他看:「怎麼回事。他們認得蕭先生?」

    蕭野僧一怔,奇怪的問:「姑娘不知我師父的身份?」

    「什麼身份?」蕭如玉黛眉蹙起,哼道:「別含含糊糊的,跟我說清楚,蕭先生還有什麼身份?!」

    「師父既然沒說,我可不敢說的!」蕭野僧為難的撓頭。

    蕭如玉似笑非笑:「你若不說,我就對蕭先生說,你對我不規矩!」

    「使不得!」蕭野僧嚇了一跳,臉色大變。

    「說不說?!」蕭如玉得意的哼道。,,

    蕭界僧苦笑,想了想,反正等一會兒師父出現,也會暴露了身份,現在說也無所謂了。

    想到此。他苦著臉點點頭:「好吧,我說就是了!」

    「快說!」蕭如玉急的道,她二哥也湊過來。

    蕭野僧看了他一眼,對蕭如玉道:「我只說與姑娘你聽!」

    蕭如玉嘻嘻一笑,點點頭小手招了招:「好吧,只跟我一個人說!」

    青年皺眉看了著蕭野僧,不屑的哼一聲,沉著臉扭過頭去,不

    蕭野僧湊到蕭如玉耳邊,淡淡幽香撲鼻而來,他心中一蕩,忙壓下去,這是師娘。自己若動心,豈不是禽獸不如?!

    他輕聲將蕭月生的身份說了來。

    「什麼?!」蕭如玉一驚。訝然失聲叫道。

    蕭野僧忙豎指於唇前。壓低聲音:「噓        !師」姑娘,不可說!不可說啊!」

    蕭如玉臉色大變,皺著修長的眉毛:「竟然是他?!」

    蕭野僧自豪的一笑:「自然是他!」

    「誰呀?!」青年湊過來,好奇的問。

    蕭野僧只有嘴唇動,卻沒發出聲音來,秀年雖然裝作不聽,卻運功於耳,竟然沒有聽到,暗覺古怪。

    蕭如玉忙道:「沒,」沒什麼,二哥,你別亂問啦!」

    「有什麼不能告人的?!」青年不悅的哼道。

    「總之,你就別問啦!」蕭如玉沒好氣的道,玉臉一沉。

    青年忙擺擺手:「好好。不問就不問。」

    「姑娘,你沒生氣吧?」蕭野僧遲疑的看著蕭如玉。

    他隱隱覺得,自己怕是做了一件錯事,既然師父沒有告訴蕭姑娘,自己又妾什麼嘴?

    「哼,我生什麼氣!我生什麼氣!」蕭如玉忽然拔出劍來,胡鬧的斬向地面」丁叮作響,寒光閃爍。

    她氣得臉色煞白,劍光閃爍。周圍男人們暗自一縮頭,看出來這位絕色美人兒不是個好惹的,脾氣不大好。

    蕭野僧苦笑。縮了縮身子。唯恐劍落到自己身上,可是受了無妄之災了。

    況且,自己也不能跟蕭姑娘動手哇,師父知道了,能饒得了自己?!

    蕭如玉胡亂斬了一氣兒。停下來,把劍歸鞘,臉色好一些了,轉頭瞪向蕭野僧,哼道:「你縮著脖子做甚!」真丟你師父的臉!」

    「是…「是。」蕭野僧應道。

    「我倒要瞧瞧。他要怎麼登場!」蕭如玉冷笑道。

    蕭野僧看得不解,覺得蕭姑娘委實莫測,不知她究竟是在生氣,還是不生氣了。女人心。海底針。果然不假。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一聲長嘯傳來,彷彿浩浩潮水平平鋪至,清朗而醇和。如潮水沖上沙灘,聲音直接貫入眾人耳朵。

    聲音柔和,但他們氣血卻隨之一震,翻滾了一下,彷彿停頓下來了,他們頓時明白,正主兒來啦!

    「來人可是蕭觀瀾蕭大俠?」拓跋凌風揚聲喝道。

    他聲音緩緩傳出去,悠悠盪開,顯示出一身深厚的內力。

    「呵耳,正是蕭某!」眾人眼前青影一閃,蕭月生驀的出現在台上。臉帶微笑,一襲青衫飄飄,氣度飄逸。

    「蕭大俠果然信人!」拓跋凌風撫髯哈哈大笑。

    蕭月生微微一笑,目光緩緩掠過全場,眾人只覺心中一凜,身上泛起清涼之感,如浸泉水。

    他目光停在蕭如玉身上,笑了笑。

    蕭如玉冷「哼一聲,轉過眼,不跟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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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發表於 2012-1-22 09:54:43 |只看該作者
天龍八部 第705章 相遇

    天白山下,有真鎮子,鎮子外有片樹林。鬱鬱蔥翹六成小參云。松樹,拍樹,楊樹;種類繁多,個個都有合抱粗。

    樹林之內,有一片空地,像是一個跑馬場,被夯實了,中央搭了一個高台,正方形,長約十幾米。

    台上坐了八個人,多是老者。皆閉著雙眼,彷彿入定。

    正午時分,陽光明媚,這裡已經聚集了數飛人。

    雖然陽光明媚,暖洋洋的,但溫度極冷,人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襖。皮襖,戴著帽子,集地而坐。        數飛人坐在一塊兒,彼此說著話,三五成群,唔唔聲不絕於耳,打破了樹林的寂靜,不時還傳來一陣哈哈大笑,驚得鳥兒亂飛。

    這些人中,有的雙眼精芒迸射。有的太陽穴高鼓,或是四陷,個個。都有一身不俗的修為。

    當然,也有修為淺薄的,是跟著長輩,或是朋友過來看熱鬧的,數飛人湊在一起,壯觀而熱鬧。

    ,,

    忽然傳來一聲吆喝,有人破口大罵:「***,到時候了,怎麼還不來,莫不是怕了,不敢來了罷?」

    有人接口:「不會,不會,這姓蕭的膽子大得很,怎麼會不敢來?」

    那破?大罵的人「哼道:「依我看吶,他是怕了,咱們這可是上飛人。個個都是高手,他豈能不怕?」

    另有人開口:「嗯,那倒也是。不過,他既然敢闖皇宮大內,膽子是極大的

    「大內雖然高手不少,但也比不過咱們這次!」

    「好了好了。時間還早,咱們這麼多人。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死,說不定這時候,他正在遠處觀望呢,猶豫要不要現身。」

    「哈哈,他若不敢來,咱們就到中原,好好羞一羞他!」有人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就是,枉他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竟然膽小如此,豈不是笑掉人的大牙!」

    「住嘴吧!」一聲斷喝驀的響起,壓住所有聲音。

    人們紛紛望去,卻是台上中央一個老者,身材高大,鬚眉皆白,銀髯飄飄,臉如嬰兒,宛如神仙中人。

    人們頓時閉嘴,這個老者,他們多是認得,乃是赫赫有名的大轉輪掌拓跋凌風,一雙大轉輪掌,向無敵手。

    他不僅掌法厲害,脾氣也是暴躁易怒,一旦著惱了他,殺起人毫不手軟,可威煞氣驚人。,

    那老者拓跋凌風雙眼一掃,周圍安靜下來,他沉聲哼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莫讓姓蕭的笑話!」

    有膽子大的,一個大漢站起來,揚聲道:「拓跋大俠,那姓蕭的真敢來嗎?」

    「你以為蕭觀瀾是你?!」拓跋冷風不屑一笑。

    大漢臉色漲紅,卻不敢反唇相諷。只是嘿嘿笑了笑,訕訕的坐下了。

    拓跋凌風再次一掃眾人,哼道:「飛揚浮躁,大遼武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台上一個老者呵呵笑道:「拓跋老兒,你就甭耍威風了,時候不早了,蕭觀瀾應該來了!」

    他身形削瘦,面容清癮,穿著一身灰僧,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度,撫髯笑眯眯的說話,令人如沐春風。

    拓跋凌風眼睛掃來,哼道:    「蕭老怪,你甭護著他們,這些傢伙,就是欠摔打,浮躁,太浮躁!」

    「呵呵,講浮躁。誰能比得過你。你們拓跋家,個個飛揚跪扈,還有臉說別人?!」姓蕭的老者笑眯眯的道。

    「怎麼,你看不過眼,想要教我?!」拓跋凌風鬍子翹動  瞪大眼睛,凶光四射,陰陽怪氣。

    「算啦算啦,你們都多大年紀了。湊在一塊兒還這樣!」旁邊一個。圓墩墩的老者擺擺手,不耐煩的道。

    「就是,憑白讓小輩們看笑話!」另一個削瘦老者點頭。

    「哼!」兩人同時哼一聲,扭過頭去。

    台上的人們紛紛緊閉嘴,生怕自己笑出來,惹來大麻煩。

    台下西南角坐著一群人,當中一個女子頗惹人注目,周圍的人們頻頻瞄過來,好像磁鐵一般吸引眾人目光。

    她姿容絕頂,容光若雪,正是素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稱的蕭如玉。

    她坐在一張厚厚的紅毯上,旁邊是她二哥,另一側是環,幾個護衛圍成一圈,擋住眾人的靠近。

    蕭如玉穿一身招裘大衣,映得臉龐更加瑩潤如玉。

    看到拓跋凌風說話,撇了撇嘴。輕哼道:「上樑不正下樑歪!」

    她二哥臉色一下變了,忙豎指到唇前,低聲道:「別說話!」

    「就說!就說!」蕭如玉、哼道。滿是不屑:    「子不教,父之過,拓拔森那傢伙如此囂張,就是他慣的!」

    「小妹,閉嘴!」青年忙瞪眼。

    蕭如玉不為己甚,得意的瞪他一眼,明眸顧盼四周,掃來掃去,忽然一亮,忙伸伸手,揚聲道:「野僧!野僧!」

    周圍一片寂靜。她聲音格外清亮,人們紛紛望來。

    台上的幾個老傢伙也看過來。拓跋凌風眼睛一眯,笑呵呵的,沒發怒。反而一臉慈祥的望著蕭如玉。

    蕭如玉卻看也不看他,揚聲道:「野僧,過來!」

    蕭野僧在西邊,靠近邊緣,隔著甚遠。為難的望過來,人太多。想擠過來,憑他的身手,怕是不成。

    「二哥,你去把野僧接過來!」蕭如玉擺擺手。

    青年哼道:「他過來做甚?!」

    「他是我朋友,你去不去呀?」蕭如玉蹙眉。

    青年忙舉手,無奈道:「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你少給我惹點兒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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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發表於 2012-1-22 09:53:46 |只看該作者
天龍八部 第704章 揭曉

    「小妹,他究竟是何方神聖?」青年皺著眉頭問。        蕭如玉轉過頭來,明眸圓瞪,憤憤然,嗔道:「二哥,都怨你,把蕭先生給氣走了!」

    青年一怔,莫名其妙:「這怎麼能怨我呢?」

    「若不是你,我早跟先生一起去長白山了!」蕭如玉看向蕭月生消失的方向,恨恨嗔道。

    「小妹,男女有別,你要小心呀!」青年沉下臉,不悅的哼道。

    他妹子姿容絕世,當世罕有,但凡是男子,不管多大年紀。沒有能抵抗得住,這蕭先生看著氣度沉靜,端是不凡,但這樣的人多了去,道貌岸然,肚子裡全是壞水,不能不防!

    蕭如玉臉一沉,「哼道:「二哥,你純粹是小人之心,蕭先生乃正人君子!」

    青年搖搖頭,不屑一顧的笑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正人君子?酬    嘿,真是笑話!」

    「你再說,我不理你了!」蕭如玉蹙眉道。

    青年忙擺擺手:「好好,不說啦,他是正人君子,行了吧?!」

    「哼,跟你說這些,對牛彈琴!」蕭如玉哼一聲,扭腰便走,再不理他了。

    青年看一眼似笑非笑的幾個人,乾咳一聲,哼道:「笑什麼笑,趕緊走吧!」

    「是,公子!」眾人笑眯眯的答應了,跟上蕭如玉。

    蕭月生與蕭野僧兩人步行,施展輕功,一路上,蕭月生指點著他的輕功訣竅,蕭野僧悟性極佳,一點就透。

    蕭野僧內力告蔡,蕭月生不管不顧,仍在前面,蕭野僧無奈,只能咬著牙,拚命的跟住,渾身潛力被壓搾得一乾二淨。

    實在支撐不住,渾身發軟,眼前發黑時,忽然一股冉力注入,如瀑布下擊,刷遍周身。

    彷彿一下落到熱水裡,泡了一番,頓時疲憊盡消,精神大振,渾身再次充滿了用不完的勁兒。

    如此感覺,彷彿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冰火兩重天,他被折磨得夠嗆,但內力卻一日飛裡,進境極快。

    內力也極精純,每一絲內力都被他運用到極致,以保持耐力,更久的支撐,跟住師父,跟住師父,成了他唯一的信念。

    蕭月生暗自點頭,這個弟子是個人才,既聰明,又不乏堅毅,能下得了苦功,不要小聰明偷的,可堪造就。

    他悉心指點,傳了蕭野僧一套內功心法,輕功身法,還有一套劍法,然後不再多說,只讓他認真修煉,不可貪多。

    蕭野僧很聽話,不貪多,勤勤懇懇,用心的修煉,再有蕭月生的親自指點,進境極快。

    即便是無量劍派的弟子,想得蕭月生親自指點,也是難之又難,蕭野僧有此機緣,自是不凡,已有成器之基。

    這一日傍晚,來到一處城市,進城前,蕭月生拉住蕭野僧,笑道:「野僧,的們就在此分別罷。」

    蕭野僧一怔,隨即臉色大變:「師父,分別?」

    蕭月生點點頭,笑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咱們師徒兩個就此分別,改日再見罷。」刀  口臉巴大艾,撫撫頭,焦急的道:「師父,是不是我似竹剁口燈,師父不想要我了?」

    蕭月生擺擺手,笑道:「傻小子,你雖然算不得絕佳,卻也不差,」罷了,跟你說實話罷,為師並非遼國人,而是宋人。」

    「啊?!」蕭浮僧驚奇。

    蕭月生笑眯眯的看著他,撫了撫小鬍子:「我乃蕭觀瀾。」

    「蕭……蕭觀瀾?」蕭野僧目瞪口呆,嘴唇顫動,說不出話來。

    蕭月生笑了笑:「怎麼,嚇著了?」你這小傢伙忒不濟了!」

    兒「容弟子想一想。」蕭野僧以手撫額,皺著眉頭。

    片刻後,他籲一口氣,瞪大眼睛:「師父,大宋第一高手蕭觀瀾,莫不就是師父您老人家?」

    蕭月生緩緩點頭:「我可不老!」

    「真的?!」蕭野僧緊盯著他,神情古怪。似是笑,又似是哭。

    蕭月生笑了笑:「蕭觀瀾就是我,遼國武林的公敵!」        「我莫不是做夢吧    」蕭野僧喃喃自語,緊緊盯著蕭月生看,雙眼閃閃,興奮,激動,崇拜,神情極複雜。

    「怎麼,不想替你們皇帝報仇?」蕭月生安眯眯的看著他。

    蕭野僧一怔,隨即失笑:「師父,您老莫開玩笑,我哪有這本事?……況且,誰做皇帝,受苦的還不是咱們老百姓,管他們死活!」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好了,咱們師徒就在這兒分開,莫讓別人看到了,給你惹殺身之禍。」

    「我才不怕呢,師父,我還是跟著您吧!」蕭野僧忙道。

    蕭月生搖頭:「我在時,能護著你,可我總要離開的,你難有容身之地。」

    「可師父,你身邊沒人伺候怎各行?!」蕭野僧仍搖頭。

    蕭月生笑罵:「你小子真囉嗦,為師我可是從小受苦長大的,不必非要人伺候!」

    蕭月生從懷裡掏出白玉珮,扔給他:「拿著這個,遇到危險,捏碎了,為師自會趕來。

    」

    蕭野僧接過了,遲疑道:「師知    …」

    好了,就這樣!」蕭月生一擺手,身形一晃,消失了。

    蕭野僧拿著白玉珮,怔怔看著蕭月生消失的方向,發了一會兒呆,慢慢的才消失了這個消息。

    師父竟然是大宋第一高手蕭觀瀾!

    他在酒樓裡當侍者,聽多了來來往往的人們議論,這蕭觀瀾乃是頭號話題人物,他的一些奇聞秩事,壯烈之舉,皆耳聞能詳。

    人們議論,這蕭觀瀾不僅是大宋第一高手。怕是天下第一高手,在遼國武林中,怕也無人可制,否則,早就被遼國高手殺了。

    可他殺了皇帝,到如何還好好的,足以說明問題。

    自己是升斗小民,卑微之極。若不是師父,還在端盤子,恩同再造,與那遙不可及的皇帝比,輕重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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