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Arsha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素痕殘妝] 小皇帝慢點 (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
發表於 2014-5-23 13:46:39 |只看該作者
冷落

薄柳之被他略急的動作弄得有些怔然,愣愣的步跟了過去.

  當看到簾帳內的景時,她驚得屏住了呼吸.

  ————————

  回到景院的時候已是傍晚,廂房內榆木桌上已擺好了晚膳.

  薄柳之看了一眼桌上的珍饈,全是她平日里愛吃的.

  抿了抿唇,雙手背在身後,微彎腰輕輕嗅了嗅菜香,恩,菜還是她喜歡的菜,只是比起以往的香味,倒有些不同了.

  突然,背部被一汪溫暖貼近,薄柳之抿嘴笑了笑,順勢靠了過去.

  "知兒出府了."聲音清幽,從她耳邊響起.

  薄柳之一怔,低頭一看,身上仍舊穿著出府時的男裝,悔不當初.

  輕咬了咬唇,她驀地轉身伸出手環住他的腰,將腦袋一鼓作氣的埋進了他的胸膛,"阿景,這幾天你到底在忙什麼呢?每日早出晚歸的,見你一面都難……"

  "嗯,繼續唬我."祁暮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繼而拂過她耳際的發,轉而勾起她巧的下頷,雙眸含笑看著她.

  薄柳之臉頰的,大眼有些羞澀的避開他的視線,嘟了嘟嘴,委屈道,"我哪里有唬你,你自己想想,連著幾日除了晚膳的時候陪我以外,我什麼時候見到過你……"

  著著更委屈了,她扭頭躲開他手在她下頷的摩挲,又逃進了他的懷,"而且,每日吃完晚膳就不見你人,不是與段將軍有事商議,就是往四的竹院里頭跑.待你忙完之後回來,我也睡下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你偏又忙事去了……"

  她語氣里有藏不住的落寞,祁暮景擰眉,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腦袋,一雙黑眸里頓突湧起縷縷錯綜複雜的緒,只是片刻,又被他強力壓了下去.

  伸手微用力摟了摟懷中嬌軀,再吻了吻佳人的發頂,歉然道,"恩,是阿景的不是,害我的知兒寂寞了."

  這幾日因為皇帝圍獵場遇刺一事,朝廷上下莫不慌亂,又適逢皇帝突然下旨讓南臨王快馬加鞭回朝,並入住到他侯府,一時便有許多關系,許多事項需要周~旋打理准備,忙了些,倒不想冷落了他的嬌妻.

  "……"薄柳之不答他,只是可勁兒的往他懷里縮.

  祁暮景淺笑,索性一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坐到了餐桌前,將她穩穩的抱坐在腿上,並親自拾起碗筷給她布好了菜,輕聲道,"知兒,前幾日我特地吩咐張管家尋了新的廚子,做的也全是你愛吃的,快吃些."

  薄柳之得空用眼角瞄了瞄碗里的菜品,不動聲色的咽了咽口水,不動.

  祁暮景挑眉,又往她碗里陸陸續續堆了一些東西,這才放下手中碗筷,食指重又挑起她的下頷,雙眸布笑,"知兒若是將這碗里的東西吃完,我便不追究你今日女扮男裝前往男囹館一事……"

  "當真?"薄柳之聞,立刻抬頭看他,雙眼放光.



藥石無醫

祁暮景挑眉,又往她碗里陸陸續續堆了一些東西,這才放下手中碗筷,食指重又挑起她的下頷,雙眸布笑,"知兒若是將這碗里的東西吃完,我便不追究你女扮男裝前往男囹館一事……"

  "當真?!"薄柳之聞立刻抬頭看他,雙眼放光.

  祁暮景含笑點頭.

  薄柳之頓時歡了,剛要伸手去拿筷子,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皺著眉頭去看他,"阿景,你咋曉得我是去了男囹館而不是別的什麼地方?!難不成你派人跟蹤我?!"

  祁暮景黑線,伸手就給了她一個爆栗,"除了男囹館的南玥,哪里還有吸引你的地方?!"語氣威脅,"吃是不吃?!"

  薄柳之連忙點頭,"吃吃吃,我吃……"

  懼夫啊懼夫,她薄柳之還真真兒是把這名目給坐實了.

  癟了癟嘴,忍不住又悄悄朝他看去.卻被他一個"淡淡"的目光給打了回來.

  于是認命的端起碗,可當看到碗里疊了一層又一層的各色菜品時,薄柳之差點哭了,"阿景……"

  你丫個腹黑貨啊你!

  祁暮景輕笑出聲,也拾了碗筷優雅的吃了起來,偶爾也給某人碗里添些其他的菜肴.

  薄柳之瞪著被她撚起的一團糊糊的東西,歪著頭看祁暮景,"阿景,你幫我吃這個."也不管他同意與否,兀自將東西放在了他碗里.

  祁暮景愣了一下,"知兒,血豆腐不是你最愛吃的嗎?今日怎麼不吃了?"

  薄柳之皺眉,看著這個她便忍不住想起在鐵叔屋里看到的一幕.

  那個男人幾乎是躺在血泊里的,胸前,唇上,甚至臉上都沾染了那抹,那顏色就跟這血豆腐一樣.

  鐵叔跟她,那男人體內的殘毒發生反噬,已浸入了他的五髒六腑,已是藥石無醫,並,那個男人……可能活不過今晚……

  "知兒,呆傻了不是?!"祁暮景微沉了眼角,有些不悅的伸手敲了敲她的額.

  "呃……"薄柳之回過神來,捂住被敲疼的腦門,怨憤的瞪他.

  嘖,她就不明了了,怎麼都喜歡敲她同一地方.

  祁暮景才不買她的帳,冷冷道,"吃!"

  不喜,他明明在她身邊,明明已將她摟進懷里,卻還有種她隨時可能離開的不安.

  受不了他突冷的語氣,以及眉間印染的涼氣,薄柳之從碗里撚了一片筍片伸到他唇邊,"阿景,這個好吃,比以前的廚子做得好,你嘗嘗……"

  "……"祁暮景皺眉,面無表的盯著那片東西.

  見他不賣賬,薄柳之心一橫,粉唇輕啟一口咬住筍片,大著臉湊近他的唇,將口中的東西踱進了他的嘴里.

  唇上傳來的軟甜的觸感,誘得祁暮景眸光一暗,一股無名火轟的從腹處湧了上來.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2
發表於 2014-5-23 13:47:37 |只看該作者
邀寵

見他不賣賬,薄柳之心一橫,粉唇輕啟一口咬住筍片,大著臉湊近他的唇,將口中的東西踱進了他的嘴里.

  唇上傳來的軟甜的觸感,誘得祁暮景眸光一暗,一股無名火轟的從腹處湧了上來.

  然,他只是鎮定的看著懷里的東西笨拙的動作,不阻止,不迎合.

  用舌尖將筍片輕輕遞進他的舌苔,卻見他一直冷眼旁觀,薄柳之臉唰的了,唇在他唇面兒上進也不是,退……又怕東西掉了出來.

  羞惱的,薄柳之微眯著眸子看向他,他的神色仍舊平淡無波,冷冷清清的回盯著她.

  她看見他晶亮的雙瞳里印著的兩個的自己……卻是眉目含春,臉色霞,整個就一邀寵的摸樣.

  心跳如擂鼓,管不著東西掉是不掉,薄柳之又羞又惱又怒的退離他的唇,手腳並用的想掙脫被他環抱的姿勢,氣道,"阿景,你就會欺負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侯爺,敢對我甩臉子,我不扇飛他才怪!"

  本就對她無半點抵抗能力,更何況她還不知輕重,又是親口喥食,又是在他腿上不安份的亂動,祁暮景一雙瞳已是黑漆一片,當聽到她嘴里不自覺吐露的那句"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時,所有的理智瞬息化為烏有.

  他猛地伸手重重扣住的她細嫩的手腕,伴隨著瓷碗跌地的撕碎聲以外還有他喉間難抑的低吼聲.

  同時,他大手一揮,桌上的餐布被他用力掀落在地,更大的摔落碰撞聲在房間內響起.

  而後,他狂狷的將一臉驚恐的女人推放在餐桌上,高大的身子隨之壓下,低頭,重重吮·吸上她甘甜的嫩唇,帶著不顧一切的毀滅的欲~念.

  ——————

  第二天早上,薄柳之特意起了個早,簡單梳洗之後便往鐵叔的獨院而去.

  她到的時候鐵叔正凝神替床榻上一臉蒼白的男人施著針,見她來了,便讓她將桌上雕花木盆里的熱水端過去.

  薄柳之把盆放在床前,彎身擰起在熱水中浸泡的錦帕,遞給他,"鐵叔,他……"

  鐵叔接過錦帕,鋪在了那男人的額前,"昨晚雖是挺過來了,但是要想保住他的性命……"微微歎息,"只能聽天由命了!"

  薄柳之不由皺了眉,低頭去看床上的男人.

  褪去當日圍獵場的霸氣,以及昨日滿目的血漬,他一張俊臉顯得有些青澀,卻依舊掩不住他的芳華絕代,絕色傾姿.

  有些惋惜的搖頭,"鐵叔,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真的不想,她費勁力氣救回來的人,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蘭君

有些惋惜的搖頭,"鐵叔,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真的不想,她費勁力氣救回來的人,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鐵叔抿唇,低頭沉默了半響,方抬頭灼灼盯著她道,"有……"

  "真的嗎?是什麼辦法?!"薄柳之眸子一亮,緊問.

  鐵叔微眯眸,緩聲道,"蘭君……"

  "蘭君?"薄柳之睜大眼,驚訝,"鐵叔的不會是傳能起死回生的草吧?"

  草?!

  鐵叔笑,"夫人,蘭君並非一種草類,而是人……"

  呃……薄柳之茫然了.

  她一直以為蘭君是一種"神草",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人.

  嘖,都流不可輕信,果然不錯!

  "蘭君師承岐山云楓神醫門下,自幼天賦異稟,五歲便識得天下所有藥草,八歲開始獨立行醫,醫術之了得,比之云楓神醫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能求得蘭君相救,這位公子或許能死里逃生."

  頓了一下,鐵叔皺眉,"只是傳蘭君性格孤僻,不喜外界叨擾,三年前便隱居岐山,並放,不再行醫……"

  薄柳之沉吟,"岐山云楓神醫倒是略有所聞,只是這蘭君當真有那麼高的醫術嗎?"

  鐵叔點頭,"別的姑且不計,便是三年前他曾親手治愈了患有心疾的二公主拓跋嵐……據,那二公主當時突然病發,差點就……"

  薄柳之算是聽懂了,若要救人,必須找到蘭君.

  伸手敲了敲牙,又看了看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心里煩躁,便在床前來回走動了起來.

  鐵叔眼角抽了抽,"夫人,你這是作何?"

  薄柳之忽然停下,大眼填滿堅定,"鐵叔,我要去找蘭君!"

  "不可!"鐵叔立刻反對,"夫人,從東陵到岐山路途遙遠,你一個女流之輩……"

  "鐵叔!"薄柳之打斷他的話,"誰我一個人去了?!"

  "……"

  "鐵叔你忘啦,岐山就在縉云寺後山不遠,而四又剛從縉云寺回來,我讓四跟我一起去岐山不就好了.你不用擔心我!"薄柳之邊邊坐在了床沿,細細看著床上的男人.

  嘖,俊!真特麼俊!百看不厭的俊!

  "……"鐵叔無語,他自然知道不必擔心她,他是擔心她走了之後,剩下的某個人他該怎麼交代……

  "鐵叔,我不能看著我親手救回來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更不能沒有經過任何努力,就放棄一個很有可能救活他的方法,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薄柳之看著床上的人,幽幽道.

  "……"鐵叔再一次表示無力,卻又慶幸于她的善良,提議道,"夫人,為何不讓侯爺幫忙?!"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3
發表於 2014-5-23 13:48:12 |只看該作者
先斬後湊

"……"鐵叔再一次表示無力,卻又慶幸于她的善良,提議道,"夫人,為何不讓侯爺幫忙?!"

  薄柳之聽話,連連搖頭,特真誠的看著鐵叔道,"鐵叔,你要相信我,如果讓阿景知道我私藏了個男人在你這兒這麼些天了,他不是刮了我,就是刮了他.再,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景氣在侯府里那是出了名的."著,還像模像樣的抖了抖身子,瞥了瞥嘴,"最近風和日麗,天暖氣清的,我可不想被他凍死."

  "……"鐵叔歎氣,卻又被她認真的摸樣逗笑了,"夫人或許可以試試,侯爺不定會出手幫你."

  "幫我?!"薄柳之故作驚嚇的瞪圓了眼,指了指床上的男人,"我覺得他應該會幫我出手宰了他吧…!!!"

  鐵叔大笑,心內卻思量,莫不夫人大膽藏了一名男子在侯府,也遑論是何初衷,這男人定是活不了了.

  就連冷閆跟了侯爺六年,也因為保護夫人不周,至今還躺在房內養傷.

  夫人能夠得到丈夫的寵愛,他自己替她高興.只是……若這丈夫的真實身份是……

  想到這兒,鐵叔猛地搖了搖頭,捏了捏拳頭,轉身往房門外走去.

  薄柳之擰著眉看著鐵叔的背影,總覺得蹊蹺,鐵叔凝重的神,看她時的眼神兒……她越來越搞不懂了!

  ————————

  前往岐山的路上.

  祁慕竹著臉亦步亦趨的跟在薄柳之身後,欲又止.

  "四啊,你有什麼話就直,吞吞吐吐,不像個男人!"薄柳之停下,似笑非笑的偏頭看他,"倒誤會四了,四現在至多算是個男孩兒,至于男人嘛……"大眼溜溜,轉至他腹處,"還要等兩年!"

  祁慕竹耳根子都完了,下意識閉緊雙腿的動作卻讓某個無良女人哈哈笑出了聲,窘迫極了,連忙轉移話題,"二嫂嫂,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呃……

  薄柳之驚愕,"出門的時候嫂嫂沒告訴你去岐山嗎?"

  "岐山?!"不想是這個答案,祁慕竹明顯驚了一下,"二嫂嫂,你到岐山去做什麼?二哥知道嗎?"

  薄柳之聳肩,轉身繼續走,"請神醫蘭君.至于你二哥,我留了書信給他."

  "什麼?!"祁慕竹兩步躍至薄柳之面前,伸手攔住她,自動忽略她前面一句請神醫,直接抓住重點,"二嫂嫂,你這是先斬後奏,二哥會擔心的."

  "哎呀,四,你放心,我告訴你二哥了,三天之內我必定回去.而且我也告訴他,有你陪著我,讓他不用擔心我!"薄柳之心里是有點忐忑的,但是出的話卻是篤定.

  她知道阿景要是知道她擅自出府,還一走就是三天,估計回來之後的三個月內,她的處境多半是"水深火熱"!

  只是,為了她的良心,這一趟的岐山之行,她必須去!



驚豔

"哎呀,四,你放心,我告訴你二哥了,三天之內我必定回去.而且我也告訴他,有你陪著我,讓他不用擔心我!"薄柳之心里是有點忐忑的,但是出的話卻是篤定.

  她知道阿景要是知道她擅自出府,還一走就是三天,估計回來之後的三個月內,她的處境多半是水深火熱!

  只是,為了她的良心,這一趟的岐山之行,她必須去!

  ————————

  景院廂房內.

  祁暮景捏著信箋的手吱吱作響,清俊的臉頰陰沉駭人,"薄柳之,你真是出息了!!!"

  ————————

  "二嫂嫂,此去岐山路途遙遠,如想在三日之內趕回侯府,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要想到達岐山,途中必然需要路徑稥峪山……"祁慕竹追在薄柳之身後焦急的與她分析利害.

  薄柳之深呼吸,彎身錘了錘腿,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石頭上,提豪邁的揩了揩臉頰兩邊的汗水,"四,你你以後可怎麼得了,年紀輕輕話就這麼多……"

  祁慕竹臉又了,咬了咬唇,有些泄氣的拉下肩膀,"二嫂嫂,你為何執意要去請蘭君神醫?"

  "救命唄!"薄柳之脫口而出.

  "救命?救誰的命?!"祁慕竹訝然.

  薄柳之心一顫,垂眸低咒了聲.

  再次抬頭時已是一副有苦難的摸樣,她伸出左手,食指微勾,示意他過來.

  祁慕竹有些羞澀的閃了閃他一雙漂亮的眸子,微扭捏了下,還是依附身過去.

  薄柳之一把拉住他胸前的衣襟,在他耳邊低低了一陣子,而後松手,咬緊唇瓣,一臉的憂傷.

  祁慕竹則是聽得一臉的糾結,雙瞳更是因為震驚掙得大大的,一雙唇瓣抖了好幾次,卻一句話也沒出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猛地站直身體,抬手曲起二指往唇間一放,一聲嘹亮的口哨聲便從他嘴里流曳而出.

  薄柳之被他的動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心想,難不成這孩紙是被她的話給嚇傻了?!

  事證明,這孩紙不但沒嚇傻,而且還極其聰明,一聲口哨就喚來了一匹棕色毛發的,也就是人們口中常的汗血寶馬.

  如今的她已經坐在馬背上差不多三個時,也數不清風中凌亂了幾次,總之,她的臉,她的嘴,她身體任何一個部位已經被冷冽的寒風吹得毫無知覺,可想他速度之快.

  真心的,除了本能的閉上眼,緊緊拽住他的衣裳之外,她還想高唱一句:"跑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啊啊啊啊……"

  突然,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薄柳之疑惑,試探性的睜開雙眼,卻在看到眼前的風景時,驚豔了!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4
發表於 2014-5-23 13:49:16 |只看該作者
女人香

突然,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薄柳之疑惑,試探性的睜開雙眼,卻在看到眼前的風景時,驚豔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高,這麼大,可以長得這麼茂盛的香樟樹.而且,這里的每一顆樹,經她目測,幾乎都是同樣大,且相隔的間隙都出乎意外的相同.

  更讓她驚豔的是,每一棵樹周圍都圍繞著一圈純白色的花,金黃色的陽光從樹葉間穿下,絲絲縷縷打在花朵兒上,美極了!

  手被人輕輕握住,薄柳之本能的抽了一下,低頭看去,四已下了馬,伸手似乎正准備扶她下來.

  因她不自覺的抗拒,祁慕竹掩下眸中黯然,嗓音卻是平靜,"二嫂嫂,穿過這片香樟林,便到岐山了."頓了頓繼續,"這里樹木蔥繁,只能容下單人過往,所以接下來的路只得步行了."

  "恩,那就走過去吧!"薄柳之也不扭捏,主動伸手握住他的,借力一下子跳了下來,卻因下來得急了,腳踝疼麻了一片,上半個身子直直往祁慕竹靠了過去.

  鼻間突然湧進的女人香,讓祁慕竹一下子緊了喉嚨,身子更是僵硬得仿佛動一下骨頭便會碎掉.

  更可悲的是,原先兩人握住的雙手,因為她的一摔一靠,此時正好死不死的抵在她軟軟的胸口上,害得他大氣都不敢出.

  "嘶……"薄柳之疼得倒抽一口氣,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撐了起來,而後試探性的墊腳左右扭動了下腳踝,"看來我是老了,骨頭都變硬了,隨便跳了一跳都能麻了腳……"

  手掌心傳來的汗水感實在是太明顯了,薄柳之連忙松開手,抬頭看向祁慕竹,他一張略顯稚嫩的臉得不像樣,額上甚至還布滿了晶瑩的汗珠,嚇了一跳,"四,你怎麼了?不舒服?!"

  祁慕竹窘迫的一下子轉過身,深呼一口氣之後才有些結巴的答道,"沒,沒有……二嫂嫂,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路吧."完便迫不及待的往前走去.

  "……"薄柳之微怔,想要追問,卻又見他健步如飛,想來也沒什麼問題,估計是……呃……太熱了吧……

  ————————

  "四,我們已經在林子里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到底還有多久才能走出去?"薄柳之靠在一顆香樟樹上,喘著氣問道.

  祁慕竹神色嚴肅,眸子如野豹尖銳,他四處看了下,道,"二嫂嫂,我們應該是在這座稥峪山里迷路了."

  迷路?

  "什麼意思?"薄柳之急問道.

  "稥峪山曾經也不過是一座普通的山林,只是三年前蘭君隱居岐山,因為不想被人打擾,他便在稥峪山里布了陣,進ru稥峪山的人,除非破了陣才能出去,否則將被永遠困在這稥峪山上."祁慕竹邊邊觀察四周的景物.

  薄柳之聽話,不蛋定了!

  臥槽!!!

  為毛來之前木有人跟她她可能也許大概會死在這里?!

  還有,"四,你既然知道去往岐山會路過這里,你怎麼不早?!"

  他早了,她就不來了嗎?!

  薄柳之還是有些不確定的,但是她至少不會這麼沒所謂的傻兮兮就跑來,再起碼,她一定會好好兒跟阿景道個別,或者直接賭一把求阿景想想辦法.

  悲憤望天,她哪里曉得會是這麼個況!!!

  "……"祁慕竹無語,他那時准備,倒不知是誰嫌棄他話多?!

  更何況,事關重大,即便他要死在這里,他也絕不後悔!

  "樓蘭君,本王知曉你定在這附近,你若是再不露面,信不信本王放火燒了這稥峪山?!"

  樓蘭君?本王?!

  薄柳之訝然,睜大眸子去看祁慕竹,卻見他伸手指了指她身後……




放火

"樓蘭君,本王知曉你定在這附近,你若是再不露面,信不信本王燒了這稥峪山?!"

  樓蘭君?本王?!

  薄柳之訝然,睜大眸子去看祁慕竹,卻見他伸手指了指她身後……

  ————————

  日落西斜,薄柳之和祁慕竹蹲在林從中也有數個時辰了,只是無論那自稱本王的男子如何威逼利誘,卻始終不見他口中定在這附近的樓蘭君.

  有些泄氣,也有些著急了,薄柳之咬著牙錘了錘了腿,實在酸麻得不行了,想干脆坐在地上得了,卻被祁慕竹搖頭阻止,壓低聲線道,"二嫂嫂,那男子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一有風吹草動便會察覺,所以……二嫂嫂且忍忍."

  "……"薄柳之想哭.

  實在的,自打穿越而來,六年中除卻有時惹怒了阿景,便凍她幾日之外,她過得都是錦衣玉食,要嘛有嘛的舒坦日子.

  掰指數數,這六年來她幾乎沒有出過遠門,最遠的莫過就是上次去圍獵場那次.

  所以就算是一身糙肉,被阿景這麼養了六年,再糙的肉都變得矯貴矯貴的.

  在心里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該覺得幸福還是悲哀?!

  她正想著,鼻息間一股奶香味驀地鑽了進來,薄柳之低頭看去,卻是四將手上用白色錦帕包住的幾塊糕點遞了過來.

  "二嫂嫂,你先吃些,墊墊饑."祁慕竹低著嗓音,示意她接住.

  薄柳之雙眼冒光,立馬伸手接過了糕點,撚了一塊剛要喂進嘴里,卻覺得這錦帕實在是面熟得很,疑惑著抬頭看向祁慕竹,卻見他一雙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心神微顫.

  "四,這不是我早些時候給你的嗎?你怎麼不吃?"

  早間出門的時候,她沒想過去岐山會那麼危險,以為三日內一來回應該不成問題,便只帶了一日的干糧,等到了岐山見到蘭君,也不會餓著.

  傍晚的霞光照打在祁慕竹羞赧的俊臉上,便顯得他的臉更嫩更了,他悻悻的轉開雙眼,"二嫂嫂,我不餓……"

  怎麼會不餓?不餓他剛剛干嘛那種眼神兒看著她手里的糕點?!(祁慕竹:⊙﹏⊙b汗)

  薄柳之擰著眉,欲將手里的糕點遞還給他,人家當叔子的都這麼貼心了,她當嫂子的怎麼好意思吃了他那一份.

  更何況,他這年齡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比她……呃……更需要!

  手才將將伸出,眼前一彎火光便猛地竄了起來.

  一抹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間,薄柳之轉眸看去,差點就被眼前的壯景閃瞎了眼!

  心房怦怦怦的直跳,出的話也開始打顫,",四,他還,還真,真放火啊?!"

  祁慕竹雙瞳微微闊張,顯然也沒意料到他會真的放火.

  要知道,在這稥峪山的除了他們還有他自己,他這火一放,如若樓蘭君真的出現了,布的陣也自然能解開,到時候要趁著火勢蔓延之前離開稥峪山也是來得及的.

  只不過若是樓蘭君不出現,他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大火里?!



水深火熱

祁慕竹雙瞳微微闊張,顯然也沒意料到他會真的放火.

  要知道,在這稥峪山的除了他們還有他自己,他這火一放,如若樓蘭君真的出現了,布的陣也自然能解開,到時候要趁著火勢蔓延之前離開稥峪山也是來得及的.

  只不過若是樓蘭君不出現,他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大火里?!

  林間的樹木經白天一整天好日頭的曝曬,還未褪去熱度,有好些干燥的樹葉已經開始噗嗤噗嗤的燃燒了起來,並大有擴散的趨勢.

  總之,火勢大的嚇人,不一會兒林間便蒸籠起一大片濃烈的煙霧,嗆得薄柳之捂著嘴暗咳了起來.

  祁慕竹見狀,也顧不得其他,連忙用力拉著衣擺一扯,又以最快的速度取下腰間系著的水壺往扯下的布條上倒了些水,隨後將布條遞給她,"二嫂嫂,捂住鼻息……"

  薄柳之雙眼此時已被煙霧熏得眼淚汪汪,接過他手中的布條捂住鼻子,卻見他並未給他自己准備,不由問道,"四,你不要嗎?"

  祁慕竹盯了眼地下空空如也的水壺,眸光微閃,"不用了,我是習武之人,這些煙霧對我不礙事."

  薄柳之不疑有他,點頭靠在樹干上,"四,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原路還能回去嗎?"

  "除了破陣,我們能做的只有等."祁慕竹閉了閉眼,伸手不動聲色的掩了掩口鼻,借此暗換了口氣.

  "……"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是這麼個況,薄柳之很是平靜的接受了這個堪稱晴天霹靂的消息.

  手上還握著四剛給她的糕點,此時也沒什麼心吃了,索性閉上眼靠在樹上等待要麼最好的結果,要麼死!

  摸了摸心口,薄柳之癟了癟嘴,腫麼辦,好想阿景……有些哀怨的想,要是這次能夠平安回去,她一定把他給辦了!

  總不能每次都給他白摸白親卻總是不干實活吧,她女性的尊嚴也是需要維護的!

  眼看著火勢已往兩人的方向而來,祁慕竹犀銳的雙瞳緊盯著前方,他細白的額上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緊繃的下顎甚至能看到他隱忍凸顯的下骨.

  他在等,如若樓蘭君不出現,他便帶著她離開這里,至于能不能安全離開稥峪山暫且不,至少先離開火舌所到之地.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而毫無邊際的,于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薄柳之和祁慕竹而更是體會深刻.

  祁慕竹臉頰已經憋得有些變色,有火星苗子已經竄到了他的發上,看了看靠在樹上的女人,她柔嫩的臉頰有些蒼白,想是被那濕布條捂得.

  自知不能再等下去,此時再多等一刻,兩人就更加危險,更糟糕的是……他也快撐不住了!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5
發表於 2014-5-23 13:50:17 |只看該作者
極品

祁慕竹臉頰已經憋得有些變色,有火星苗子已經竄到了他的發上,看了看靠在樹上的女人,她柔嫩的臉頰有些蒼白,想是被那濕布條捂得.

  自知不能再等下去,此時再多等一刻,兩人就更加危險,更糟糕的是……他也快撐不住了!

  當即立斷,祁慕竹探身過去,柔聲道,"二嫂嫂,我們要先離開這里,你還好嗎?"

  薄柳之睜開眼,搖頭,"四,我沒事,就是給熏得有點暈……"皺了皺眉,出于兩人此時相依為命的狀態,她提替祁慕竹擦了擦額前的汗,並將手中的濕布條遞給他,"四,你也捂捂,看你臉都變色了."

  祁慕竹心內一陣感動,平生第一次大膽的握住她的手幫助她重新捂住鼻息,"二嫂嫂,我不礙事,先離開這里再……"

  完便拖住她的手臂站起,自己則在前帶路.

  薄柳之順著他的步子在後快步跟著,心內卻思慮著還在火光中的"王爺",如果樓蘭君不出現,他是不是真打算死在里面?!

  這樣想著,她不由轉頭往後看去,卻又被前方所看到的景象驚得輕呼了聲,"四……"

  祁慕竹心房一縮,頓時停下腳步,緊張的側身看她,"怎麼了二嫂嫂?!"

  薄柳之咽了咽口水,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

  祁慕竹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不由微微吸了口氣.

  不知何時,原先被烈火燎燒的香樟林已經變成了一片普通的山林,而她們周圍挨著的香樟樹也變成了平常可見的松樹,便連他們腳下也陡然出現了一條寬敞的馬路……

  "爺,這兩人如何處置?"

  聲音近得仿佛就在她眼前,薄柳之眼眸微閃,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已經多了兩個人,呃,不對,是三個.

  "喜兒,你立刻啟程,將端王送回王府."聲音冷恬,透著絲絲莫離,傳入耳中卻別樣的悅然.

  薄柳之看過去,水眸縮了縮,話的人一襲紫袍加身,外罩一層淺灰色的狼絨大麾,一頭罕見的銀白色長發被他隨意挽在頸後,露出他精美絕倫的五官.

  不是沒有見過美人,家里就養了一只,身邊還有一只,這兩只便不了,就她剛救回去的那一只,哪個不是挺拔英俊,人間極品.

  但是與眼前的人比起來,卻,少了一分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氣質,那是一種與世隔絕,神聖不可侵犯的"仙"家之氣.

  待被他喚作"喜兒"的女子將暈趴在她臂上的男子帶走之後,薄柳之才猛地醒過神來.

  不知抽的什麼瘋,只憑本能的,她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紫袍男子的手臂……



欺負

待被他喚作"喜兒"的女子將暈趴在她臂上的男子帶走之後,薄柳之才猛地醒過神來.

  不知抽的什麼瘋,只憑著本能的,她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紫袍男子的手臂……

  "找死!"狠,厲!

  薄柳之被這聲極富威懾力的話震得微抖了抖手,不等她做出反應,腰肢猛地被人往後一摟,她迫不得已才松了手,提起的心還未放下,一陣轟咚聲便在山路一側響了起來.

  循著聲音看去,只見一顆高壯的松樹已被什麼截成了兩段,臉瞬間白了下來.

  "二嫂嫂,沒事了!"祁慕竹放開在她腰間的手臂,轉而輕握了握她的手,柔著聲音慰道.

  薄柳之當即大吸了口氣,拍著胸口微微靠在了祁慕竹的身上.

  祁慕竹身子微僵,眸內有一閃而過的柔.

  眼角微折,看向一邊已然殘破的樹干上,赫然插進的幾根如手指頭般大的鐵針,雙瞳微縮,怒氣陡然上升.

  將靠在臂上的女人往後攬了攬,祁慕竹凜著寒光射向停在不遠處的喜兒身上,"……"

  "喜兒,還不快去!"紫袍男子嗓音平靜,卻依舊能聽出幾分不悅.

  喜兒抿了抿唇,瞪了一眼薄柳之,這才不不願的重新扶起人離開.

  薄柳之氣得是一愣一愣的,那幾枚鐵針她自然是看到了,她不懂了,多大點事啊,出手這麼重!

  鐵針現在是插進樹干上了,而不是在她身上,不然她死都不瞑目.

  艹,不就是個針嗎?!還當她不會使啊?!

  老娘今兒就算不射死你,也得射飛你!太他媽欺負人了!

  于是手往口探去,眯了眯眼,中指與拇指間微微一轉,長一飛,猛然將手中的細針擲了出去.

  紫袍男子掩下狹長,唇角勾了勾,"飛舞?!你是何人?"

  他修長的二指夾著幾根銀針,話間猛地往一邊隨意一甩,卻是毫無偏差的插進了剛剛那根斷掉的松樹上,與那幾枚鐵針挨緊排放,盡根沒入.

  祁慕竹拳頭握了握,再次不動聲色的將薄柳之往他身後藏了藏.

  他的內力極高,而如今的他自問還不是他的對手.

  再者,能破得蘭君神醫親自所布之陣的除了他本人以外,世上怕是再難有人能夠破解了吧!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蘭君神醫不僅醫術了得,便連武功也這般高強……

  平了平心神,祁慕竹有禮的拱手道,"在下祁慕竹,見過蘭君神醫……"

  薄柳之本來還憋了一肚子氣,經他一提"蘭君神醫",立馬抓住了她此行的重中之重.

  于是心急的再一次伸手准備拽他的胳膊,卻在將要觸上的時候,悻悻的收回了手,她可不想再次被人莫名其妙的襲擊.

  樓蘭君冷冷盯了她一眼,"不管你二人上岐山是何目的,我只給你二人一炷香的時間,能離開這稥峪山便算你們命大,若不然,便如以往上山之人一般……死在這里!"



條件

樓蘭君冷冷盯了她一眼,"不管你二人上岐山是何目的,我只給你二人一炷香的時間,能離開這稥峪山便算你們命大,若不然,便如以往上山之人一般……死在這里!"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這人不話還好,一話哪還有剛才營造的半分仙家之氣.

  不是都醫者父母心嗎?怎麼在他這兒,人命就這麼不值錢?!

  知道他所非虛,如果她們不在一炷香時間內離開的話,真會死在這里也不一定.

  祁慕竹擰緊眉峰,"蘭君神醫,我乃當朝侯爺祁暮景的胞弟,此番上山……"

  "夠了!"樓蘭君冷哼,"無關你是何身份,即便今日是當今聖上親自前來,我樓蘭君不治便不治!"頓了頓,"還有半柱香!"

  薄柳之聽得是火冒三丈,她還真心沒見過這麼猖狂,外加目中無人又冷血的人類!

  他有一身本事,動動手指頭救一救人怎麼了?!**個屁**!

  但是……

  "蘭君神醫,您醫術高超,素有能起死回生的美名."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薄柳之頓了一會兒,聲並茂的繼續道,"若然事還有轉救的余地,我們也斷不會上山打擾.只是人命關天,態嚴峻,還請您高抬貴手,出手相救."

  樓蘭君輕瞥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救?!"

  為什麼?

  薄柳之愣了愣,傻乎乎道,"因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從不信神佛!"樓蘭君挑眉,淡淡看她,似乎在等她更為有利的辭.

  "……"薄柳之咬唇,這人還真是茅坑里的石頭,臭硬得要死!

  其實她也疑惑了,救人需要理由嗎?需要嗎?需要?!

  "蘭君神醫,就當我侯爺府欠下你的人,還請蘭君神醫務必隨我下山一趟!"祁慕竹繃了繃下顎,得堅決.

  總而之,他非下山不可!

  樓蘭君嘴角嚼了一絲嘲諷,輕喃,"侯爺府的人……"

  好一會兒,他眸光微抬,落在薄柳之的身上,"要我下山也不是不可以……"

  薄柳之聞,雙眼瞬間亮了,"可以嗎?!"

  瞳仁兒鈍了鈍,樓蘭君揚唇,"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若是你答應,我便隨你下山救人……"

  ——————————

  侯府景院.

  薄柳之悶悶的坐在廂房內,單手撐在榆木桌上.

  她們三人緊趕慢趕的,終于在三日之內趕了回來,四讓她在城門口的時候就借故支開了.

  之後在將樓蘭君送到了鐵叔的獨院,她便馬不停蹄的顛顛的跑去了書房,卻沒有如期見到想見的人.

  以為他在景院,卻沒有.

  最詭異的是,侯府各個地方都張燈結彩,一片喜樂祥和的景象.

  凝了凝神,她不過才離開了三日,難不成侯府還發生了什麼大事?!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6
發表於 2014-5-23 13:51:18 |只看該作者
閉門思過

最詭異的是,侯府各個地方都張燈結彩,一片喜樂祥和的景象.

  咬了咬唇,她才三日不在,難不成侯府還發生了什麼大事?!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薄柳之一拍桌子,嚯的站了起來.

  "夫人……"

  "鐵叔……"薄柳之挑眉,來得還真是時候,"我正准備去獨院找你…"

  鐵叔擺手,"夫人,適才你走得匆忙,我還未來得及與你……"

  "什麼?"薄柳之皺眉.

  "今日是端王與尉遲大人千金的大喜之日,侯爺與大少爺已經去了端王府……"到這兒,鐵叔開始有些支支吾吾,"侯爺出門的時候讓隨侍的人囑咐我,若是夫人回來,便……"

  "怎樣?!"薄柳之臉皮動了動,預感不是什麼好話,誰讓她有錯在先.

  "侯爺讓夫人呆在景院,閉門思過……一個月!"鐵叔歎息.

  一個月!!!

  我勒個乖乖!

  好吧,雖然比她預想的少了二個月,但是她都告訴她了,三日之內必定回來,他要去參加端王的婚禮,怎麼也要等她回來吧,于于理她都該陪他去才是,她可是侯府的當家主母啊.

  等等,"鐵叔,你剛剛的可是尉遲家的千金出嫁?!"

  鐵叔點頭,"正是.聽聞是尉遲公失散多年的女兒,如今好容易尋回,寶貝得緊,這不就許配給了端王,也算是對她的彌補."

  彌補個毛!

  薄柳之在心內腹謗,南玥那丫頭才被尉遲家認回去幾日啊,再想要彌補用得著這麼猴急的就把她嫁出去?!

  靠之,這姐妹兒也太不靠譜了吧,那日她去男囹館找她,也沒見她告訴她今日成婚之事,到底是她太沒良心,太沒良心,還是太沒良心!

  攏了攏眉毛,不過這"端王"二個字,她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呢?!

  ————————

  端王府的喜事,自然是達官貴胄,名門淑媛的聚集之地.

  薄柳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騙過了門口的禮衛,溜了進來.

  開玩笑,今天這麼大的日子她怎麼可能乖乖聽話傻兮兮的在家閉門思過……要思過也得等南玥那娘們成了婚再.

  以往只是不想忤了阿景的意,他生氣便禁她的足,她想要他高興,便幾日幾日不出門便是.

  若換做她執意要出門,侯府內哪個敢攔著她?!

  不去管周圍人在她身上停留打量的目光,一雙靈動的大眼不停的在喜氣的大堂內逡巡.

  嘴角微微上揚,馬上就要見到他了……

  "吉時已到,新人行禮!"聲音有些尖,有些細.

  薄柳之一愣之後,抿唇輕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她倒是趕上了!

  與此同時,來參見婚禮的人流也開始自主分站到主堂兩側,紛紛看向門口.



配不上她

薄柳之一愣之後,抿唇輕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她倒是趕上了!

  與此同時,來參見婚禮的人流也開始自主分站到主堂兩側,紛紛看向門口.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雙大色的鴛鴦喜鞋,時至寒冬,新娘穿了一身色鎏幀棉襖,領邊鑲了一圈兒純白色的狐絨圍脖,她的臉被一抹紗遮蓋,辨不出美貌,便從走路的婀娜身段可看出,定是美人如玉.

  反觀新郎官……薄柳之不由鎖了眉峰.

  他的長相無可挑剔,是百里挑一的美男子.只是他的皮膚卻異常的白,那是一種近乎病態的白.

  突然,他掩唇輕咳了咳,待他放下手時,一雙唇得仿佛要滴下血來.

  如果她不是無神論者,她還真當他是傳中專咬人脖子的吸血鬼!

  最讓她疑惑的是,在稥峪山的時候,她明明聽到樓蘭君讓喜兒將"端王"送回王府……在那之前,雖然她與這位"端王"隔得有些遠,看不清他的樣貌,後來又因為急于請樓蘭君下山,便沒多分心思在他身上.

  可是,在稥峪山,這位"端王"明明還氣血旺盛的在威脅樓蘭君,哪像現在這般弱不禁風,走幾步就要咳嗽?!

  還有,那日南玥與她起的"端王"不是還能伴駕行獵嗎?……

  腦子里亂糟糟的,薄柳之搖了搖頭,是太久沒有動腦了嗎?!想起問題還真是費勁!

  正當她糾結不已的時候,眼尾一彎大將她吸引了過去,嘴角抽了抽,"越南遷,你不在男囹館呆著,你跑這兒來干什麼?"

  來就來了嘛,那個……也不需要穿得這麼紮眼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新郎官呢?!

  "搶婚!"越南遷緩緩吐出兩個字,卻是異常堅定的語氣,仿佛他真的會那麼做.

  薄柳之驚愕,"搶婚?!"

  開玩笑呢吧你!

  越南遷勾了勾唇,一雙迷人桃花眼沖薄柳之眨了眨,"你覺得我的身份配不上她是不是?!"

  明明他是笑著的,可是不知怎的,她卻感覺他那一雙含的桃花眼里,仿佛笑著笑著便會溢出眼淚來.

  突然有些心酸,薄柳之錯開他的眼,"南遷,你是個好男子……"

  只這一句,她便再也不出任何能使他寬慰的話.

  心里卻埋怨起南玥來.

  越南遷認識南玥比她早.名義上南玥是男囹館的老板娘,實則卻是越南遷在打理.

  越南遷長得好,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只要在東陵城提起他的名字,無不拍手稱贊.

  只是,以他的才能,到哪兒混不了飯吃,可他卻心甘願呆在男囹館,還當起了男囹館的頭牌!

  與南玥相識之後,自然而然的認識了越南遷.

  在她的眼里,越南遷德才兼備,色藝雙絕,更主要的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越南遷喜歡南玥!

  如果現在不是南玥與端王成了婚,她以為他二人終會在一起的.

  忍不住歎了口氣,只能世事難料,誰能保證你以為的以為到最後都能成真呢?!





如果現在不是南玥與端王成了婚,她以為他二人終會在一起的.

  忍不住歎了口氣,只能世事難料,誰能保證你以為的以為到最後都能成真呢?!

  眼看著成婚儀式完成,新娘子被送入洞房,越南遷的眼神卻一直盯著一身喜袍的南玥離開的腳跡.

  不忍再看下去,再加之心里還惦記著某人,薄柳之側身准備與越南遷打個招呼之後便離開.

  沒想到的是將將還在她身側的人已經不見,心下微恍,往周圍看了看,並沒有尋著他的身影,想來是離開了.

  歎了口氣,眸光落在正虛著身子招呼喜客的端王身上.他左右兩側均有人攙扶著,嘴角勾起了恰到好處幅度,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因飲了些酒水顯現出幾分潤色,整個人多了些許如沐春風的喜氣.

  正在這時,一聲豪邁的大笑聲猛地在大堂內響起.

  "瑞皇兄,今日是你新婚之喜,森弟敬你一杯,祝皇兄與皇嫂伉儷深,早生貴子!"

  他這一席話之後,原本有些喧鬧的大堂瞬間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端王.

  拓跋瑞輕笑,一臉喜色,舉杯道,"借南臨王吉."

  南臨王?!

  薄柳之眨了眨眼,南臨王這麼快就趕到東陵城了?……

  不等她多想,大堂忽然響起一陣抽氣聲.

  薄柳之伸長脖子看過去,也不由驚得睜大了眼.

  只因有人搶過了端王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並且這人還是個女人!

  有人輕呼了一聲.

  "是葉丞相的獨女兒,東陵第一美人兒葉清卿……"

  端王原本和潤的面色卻在葉清卿喝下酒的那一刻分崩離析,一張臉瞬間繃得緊緊的,只狠狠盯著那大膽的女人.

  然,葉清卿仿若未看見,一雙好看的杏眼泛起盈盈水光,唇瓣緊咬,"你身子不爽,不能飲酒!"

  拓跋瑞身體猛地一顫,嘴唇哆囁,一雙拳頭更是捏得死死的.

  "卿兒,不可放肆!"

  葉清卿愣了一下,兩行清淚驀地掉了下來,"爹……"

  丞相葉啟賢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頭,一撩衣擺猛地跪在了拓跋瑞的面前,"女魯莽,請端王恕罪……"

  事的最後,端王並沒有把葉清卿怎麼樣.而葉啟賢許是舉得丟臉,便提前帶著葉清卿離開了.

  薄柳之心里有些惴惴的,更多的是擔憂和憤怒,但凡有一雙眼睛的,很難不發現這個端王與葉清卿之間的"殲"吧!

  但是她的這份擔憂憤怒卻在看到某人時自動降到了最低.

  而後又噗噗噗的燃燒到了最旺,只不過擔憂沒有了,余下的全是憤怒!

  沒有多余的心思在管神馬南臨王,神馬端王的.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站在南臨王身側的永遠一身月白衣裳的男人也許可能大概是她家男人祁暮景……

  那麼,現在像"八爪魚"一樣賴在他身上,笑得一臉浮蕩的女人算怎麼回事?!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7
發表於 2014-5-23 13:52:15 |只看該作者
結仇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站在南臨王身側的永遠一身月白衣裳的男人應該也許可能大概就是她家男人祁暮景……

  那麼,誰能告訴她,現在像"八爪魚"一樣賴在他身上,笑得一臉浮蕩的女人算怎麼回事?!

  恨恨地盯了眼某個不自覺的男人.

  我去!

  人家往他身上撲,他就不知道躲開嗎?!

  薄柳之嘔得要死!

  挽了挽衣就准備沖上去.

  腿才剛剛邁出去一步,頸邊便一麻,緊接著手臂被人大力握住,一個勁兒的往外拖去.

  ————————

  一路上不曉得崴了幾次腳,拽著她的人終于在一處涼亭停了下來.

  薄柳之氣喘籲籲的一把甩來他的手,指著他就開罵,"@#$/&&@//"

  沒發出任何聲音,薄柳之一愣之懂了.

  ~~~~~~~~

  這個殺千刀的樓蘭君,他,他居然可恥的點了她的啞穴.

  樓蘭君冷冷掃了她一眼,"人我已救,最遲明晚便會醒來."

  這麼快?!

  薄柳之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欣喜,可是接著她垮了臉.

  因為她知道接下來他肯定要她兌現諾.

  然……

  他卻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抵至涼亭上的木柱上,嗓音陰狠,"告訴我,你為什麼救他?有什麼目的?"

  薄柳之一顆心猛地提得老高,他的手勁兒很大,箍得她的脖子真的很難受.

  再加上本來就被他點了啞穴,就算她再想話,她也不出來不是?!

  顯然人家不這麼想,還在加重在她脖子上的力道.

  薄柳之的臉色已經漲成醬紫色,一雙眼更是因為難受不停的掉眼淚,本著求生的意念,她一雙手不斷的抓刨著他的臉,雖然只是徒勞.

  或許是察覺到她不能話的處境,樓蘭君冷哼一聲之後,將她往涼亭中間的石桌上扔去.

  薄柳之軟軟的趴在桌子上,捂著胸口大口呼吸,不斷的吐納.

  一雙水眸卻不安份的狠狠的盯著施暴者,她想她一定是瞎了眼了才會覺得這個冷血的惡魔有仙家之氣.

  眯了眯眼,她發誓,她和他的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此仇不報,她就跟他姓樓!

  對上她含恨的眼神,樓蘭君冷哼,"……或是死!"

  "你妹啊,老娘被你點了啞穴,還個毛線!"薄柳之完全是被逼的,一氣之下脫口而出.

  "……"樓蘭君皺眉,狠厲的臉上閃過愕然.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雙眸閃了閃,"……"

  靠,既然給她解了穴難道不該支會她一聲嗎?

  活該被罵他!

  總歸還是有些忌憚的,薄柳之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胸口,腿軟的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悻悻盯了他一眼,道,"那個……你剛剛問我什麼?"

  別怪她,那種況下,她驚駭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思聽他講屁話!



勢不兩立

總歸還是有些忌憚的,薄柳之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胸口,腿軟的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悻悻盯了他一眼,道,"那個……你剛剛問我什麼?"

  別怪她,那種況下,她驚駭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思聽他講屁話!

  樓蘭君不耐的皺了眉,語氣冷硬,"你為何要救他?救他的目的是什麼?"

  "救誰?!"薄柳之腦袋短路,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

  樓蘭君繃了繃唇,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你呢?!"

  "……"抽了抽嘴角,她怎麼知道?

  但是看他的臉色不佳,薄柳之實在沒勇氣挑戰他的耐心,只得無辜的看著他.

  樓蘭君握了握拳頭,平生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想捏死一個人!

  森森的勾了唇,目光也越加嚴寒,"侯爺夫人若是想不起來,我倒是可以幫你……"

  最後一個字還飄在空中,薄柳之已被他單手提著衣裳領子,整個人頓時懸于空中,嚇得她大氣不敢出,慘白著臉瞄了眼底下,呼吸又是一滯.

  他,他竟然把她拎到了涼亭圍欄外,置于湖水之上.

  要知道,現在已是寒冬,這要是被他無的扔了下去……

  身體猛地一顫,十分沒出息的一把握住了他捏著她領子的手,嘶……他的手,好冷!

  樓蘭君淺湖色的眸子頓縮了縮,皺著眉頭看了眼附在他手上的手,冷哼,"這樣救不了你……"另一只手戳了戳她的腦袋,"只有這里用得好,才能活命!"

  薄柳之心肝抖了抖,自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這家伙臭屁冷血得要命,她今兒要是不乖乖的有問必答,明年的今天估計就是她的忌日了.

  咽了咽口水,再次看了眼腳下的湖面,卻在這時猛地感覺身體又下沉了幾分,心跳到了嗓子眼,薄柳之條件反射的握緊他的手,慌道,"我救他能有什麼目的,我一不缺錢,而不缺色……我,我純粹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語無倫次的她自己都想抽她自己,真慫!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憑你……"樓蘭君挑眉,一臉鄙夷的掃了眼他只怕沒被掐出血來的手.

  薄柳之臉色爆,經他這一頓暗諷,反倒少了幾分怯意,氣惱的瞪他,"就憑我怎麼了?雖然我能力有限,但是至少我出手救過,也努力的想治好他.不像你,空有一身本事卻冷血無,只會欺負我這種弱女子,真不知道云楓神醫怎麼會收你這種人做他的徒弟!"

  可不是嗎?!

  聽聞云楓神醫不僅醫術高超,而且常常云游四海,懸壺濟世,有一顆菩薩心腸,哪像他,見一個人恨不得殺一雙的嗜血魂淡!

  總之,她就是恨上他了,發誓跟他勢不兩立!



別哭

總之,她就是恨上他了,發誓跟他勢不兩立!

  "呵……"樓蘭君一聲冷笑,淺湖色的雙瞳陡然變得厲,"有本事再一遍!"

  雖然不懂他的雙眼里除了暴怒意外的那一抹沉痛是為何,薄柳之咬著牙壯著膽同樣回以利眸,"我你不配當云楓神醫的徒弟……"

  "你找死!"樓蘭君有些失控的低吼,雙目猩.

  薄柳之嚇得瞪圓了眼,咬著的唇已經開始害怕的抖動,嘴硬道,"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你也不配……"

  不等她完,樓蘭君臉色鐵青,舉起她的手猛地用力,又倏地往上提了提,接著將她狠狠丟進了湖里,而後冷冷盯了她一眼,一甩紫色長,離開.

  "咚"的一聲,水花四濺.

  "啊……樓蘭君,你……噗…救…救命……"薄柳之臉上血色全無,雙手不斷拍打著水面,又驚又懼,水很冷,卻抵不過心底的恐懼.

  她不是不會游泳,在現代的時候她本是游泳健將,也曾拿下過許多大獎.

  可是游泳給了榮譽的同時,也奪去了她的生命.

  若不是在游泳訓練的時候腳抽筋,她也不會死,自然也不會穿越到這里來.

  六年之後再次體會到這種瀕臨死亡時的恐懼,比之六年前更甚,那是一種發自內心,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整個身子已經完全沒入了湖水里,沒有力氣再掙紮,呼吸被阻隔,肺部像是被大水澆灌過,稍微呼吸一下,五髒六腑便會潰爛般的疼.

  或許,這一世,她又該栽在這水里……下一世,下一世她要是再靠近有水的地方,她就是王八!

  腰被什麼東西纏住,緊緊的,接著一堵溫軟的物什靠了過來,將她死死的扣了進去……

  ——————————

  景院.

  "噗……咳咳……"薄柳之噴了一口水出來,身子軟軟的往後倒去,一彎強健的臂膀將她摟住,她微微睜開雙眼,有些模糊,只看清個大概的輪廓.

  可是已經夠了,是他……

  嘴角輕輕展了一抹細的幅度,放心的閉上了雙眼.

  祁暮景卻一下子肅了色,緊張的握住她的雙肩,"知兒……"

  手被一雙柔軟的手握住,祁暮景心頭微栗,反手緊緊握住.

  薄柳之蹙了眉,他握得很用力,捏得她的手都疼了,睜開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阿景,疼!"

  祁暮景一聽,以為她哪里不舒服,急了,"哪里疼?嗯?!"

  薄柳之卻一下哭了起來,哽咽道,"阿景,手疼……"

  祁暮景一愣,俊臉微赧,松了幾分力.

  可她依然哭個不停,一雙眸子亮亮的凝著他,滿臉的淚水.

  祁暮景喉嚨緊了緊,看不得她這樣,將她柔的往懷里攬了攬,"別哭……"

  ——————————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8
發表於 2014-5-23 13:54:18 |只看該作者
自殺

祁暮景一愣,俊臉微赧,松了幾分力.

  可她依然哭個不停,一雙眸子亮亮的凝著他,滿臉的淚水.

  祁暮景喉嚨緊了緊,看不得她這樣,將她柔的往懷里攬了攬,"別哭……"

  "阿景……"薄柳之將頭埋進他的懷里,像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般,大聲哭道,"阿景,我好害怕,我怕我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唔……"

  祁暮景低頭一口含住她的朱唇,在她唇面上輕喃,"知兒,我比你更害怕……"

  吻她嘴角的淚,一點一點往上,將她的恐懼一縷一縷吃下.

  眼淚忍不住大滴大滴往下掉,心里的恐懼被他一寸寸的安撫,感受著他的吻移至眉尖,輕柔的,溫的,耐心的.

  感覺到懷里的人緒漸漸安定下來,黑瞳里劃過暗痛,祁暮景突然將她軟軟的身子壓在床上,惡狠狠的一口咬住她的唇,是真的咬,直到嘗到她唇上腥甜的味道,他才微松了幾分力,雙目沉鹜隱忍,"你跑到端王府自殺,倒是好創意!"

  自殺?!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痛……幽怨的想,嘴唇肯定被他狠心咬破了,還真舍得……

  伸了伸手想去安撫下受傷的唇瓣,卻被他一個冷酷的眼神兒嚇了回來.

  自知理虧,薄柳之喃喃的沒有答話,一副低眉順眼,任憑他處置的摸樣.

  祁暮景卻更怒了,再次咬緊她的唇瓣,而後松開,盯著她唇上的血沫,黑著臉不話.

  他就知道她定不會在侯府里乖乖呆著,所以他去的時候就安了人守在端王府門口,否則,憑她那點聰明如何能夠騙得過端王府的禮衛.

  從她一踏進大堂他便注意到他,只不過假裝不知罷了.

  本想著等她發現,主動過去尋他,哪里曉得,一溜神便不見了她的蹤影.

  這女人,總是能折騰!

  後來南臨王一眾人提出到王府後院的涼亭把酒歡,欣賞月景,多沾些王府的喜氣.

  可是,還未到涼亭,便聽到有人驚叫大呼救命.

  那聲音,可恨的又是這能折騰的女人!

  咬牙,"薄柳之,你真行!現在整個東陵城都在盛傳我這忠烈侯如何如何的虐待了他的結發妻子,使得侯爺夫人不堪忍受屈辱,跑到端王府自殺明志去了!"

  蝦米?!

  薄柳之愣了,"阿景,你她們我自殺是因為你虐待我?!"眉尖跳了跳,"還盛傳?!"

  祁暮景冷著臉起身坐在床沿,"你昏睡的三日,足以傳遍整個東陵王朝!"

  三,三日?!

  薄柳之暈了,眼角卻見他彎身穿長靴,以為他氣得要走,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衣,"阿景,不,不是,我真不是自殺,我落入湖里完全是被人害的……"



醒了VS輕薄(一)

薄柳之暈了,眼角卻見他彎身穿長靴,以為他氣得要走,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衣,"阿景,不,不是,我真不是自殺,我落入湖里完全是被人害的……"

  "被害?"祁暮景低眸,慢條斯理套上鞋子,這才翩身看著她,"那你倒,害你的人是誰?誰敢在端王大喜之日殺害侯爺夫人?還有,他為何要殺你?"

  心內卻開始思量,他自然不會以為她是真的要自殺,只是他不懂,為何她莫名其妙出門三日之久,回來之後又突然遇襲……

  呃……

  薄柳之有些心虛的閃了閃眼睛.

  他得沒錯,哪個敢在端王大婚當日冒天下之大不韙殺害忠烈侯的夫人…再者,殺機是什麼啊?!

  她總不能,是因為她好心救了一個"男"人,而且毫無私心的一心想把他救活,卻被人誤以為是有目的救活而下的毒手吧?!

  深呼吸瞄了他一眼,薄柳之揪著他衣角的手一點一點往上,見他並沒有阻止,索性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死皮賴臉的偎進他懷里.

  眼珠兒亂轉,"阿景,我是因為看見你跟一女的……"立馬松手,不滿的盯著他的雙眼.

  "阿景,那個女人是誰?你為什麼跟她在一起?而且還讓她往你身上肆無忌憚的亂蹭蹭?"

  又憶起剛回府時,府里裝飾一新的場景,眯了眯眸子,伸手往他胸口直戳戳,"是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時候納的妾?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對于她故意轉移話題的伎倆,祁暮景沒有什麼,一雙深黑的雙瞳只是深深看著她.

  沉默,還是沉默.

  薄柳之漸漸敗下陣來,訕訕的收回了手.

  可是,她現在還不能,她還不知道那個男人如今是什麼況,如果她了,萬一阿景動怒,她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豈不是白救了?

  而且,她也很想告訴他,害她落入湖中的罪魁禍首是誰……磨了磨牙,她也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挖心掏肝!

  終于,祁暮景冷笑一聲,"知兒,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話落,撥開她纏繞的手,沒有再看她一眼,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薄柳之張了張嘴,挽留的手還滯留在空中.

  鼻尖微酸,為他語氣里平添的自嘲.

  她很想告訴他,等她兩天,她一定把所有事從頭到尾都告訴他.

  他是她愛的人,她誰都可以欺騙,隱瞞……除了他!

  —————————

  第二天一大早.

  鐵叔正在院子里拾弄藥草,遠遠就看見薄柳之裹著厚厚的羊絨大麾朝這邊走了過來.

  于是放下藥草,迎了出去,"夫人……"

  "鐵叔,他怎麼樣?!"薄柳之直奔主題.



醒了VS輕薄(二)

"鐵叔,他怎麼樣?!"薄柳之直奔主題.

  鐵叔見她臉色不好,眼底還有一層淡淡的青色,關心道,"夫人,你身子還未完全恢複,該多多休息才是.早間寒氣太烈,出來感染了風寒可不好."

  薄柳之搖頭,"鐵叔,我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一會兒就回去."朝屋里看了看,"那個男人……"

  "夫人放心,人已經醒了."鐵叔著,探手把過她的脈.

  對于他的動作,薄柳之沒有太大反應.

  鐵叔一向特立獨行,也從不見主仆之見放在眼里.

  而且,在她的心里,早已將鐵叔當成親人.

  "肺部還有些水分殘留,待會兒我抓一些清肺的藥草讓膳房熬著喝一喝."鐵叔邊邊開始在院落里鋪散的藥草卷蓋里抓配了起來.

  薄柳之心尖暖暖的,知道與他道謝定會讓他不高興,索性什麼也不,往屋里走了去.

  剛踏進門口,便聽見錦布後面傳來對話聲.

  眉頭皺了皺,鐵叔的獨院,一向是除了她無人敢來……一個念頭從腦中竄過.

  薄柳之立馬抓起寬大的大麾尾擺,氣勢洶洶的撩開錦布,沖了進去.

  提著一口怒氣剛要發作,卻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怔在了原地.

  一身妖嬈大,一彎黑絲妖冶,一湖誘惑棕眸,一雙唇魅邪.

  薄柳之心跳微快,有種挪不開目光的煎熬.

  "呵……"空靈,性感,磁潤,蠱惑……

  薄柳之傻傻的盯著他的唇,心跳不受控制的持續加快.

  她知道她現在的樣子一定慫爆了.

  可是他真的很……美!

  他的美就像他身上穿的大衣裳,熱烈,張揚,難以抗拒.

  "聽是你救了爺……"薄唇淺勾,一雙鳳目波光瀲灩.

  爺?!

  不爽的皺了皺眉,薄柳之回神,驚豔的目光也隨之消逝.

  深呼吸,大眼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了翻.

  他此刻很風騷的斜臥在榻上,一只手懶懶撐著腦袋,目光放肆狂妄輕蔑.

  可是即便他再想假裝成熟,長得再帥再美,卻依舊掩蓋不住他眉目間的稚氣.

  抽了抽嘴角,果然人靠衣裝,他這一身下來,她差點沒認出來.

  收回目光,隨手捋了捋身上的大麾,點頭道,"對,是我救了你."抬頭看他,直不諱,"看你精氣神兒各個方面都挺好的,沒有大礙的話就離開這里吧."

  頓了頓,"最好是現在,立刻,馬上!"

  她的語氣輕悠,帶著漫不經心,卻又讓人覺得她得十分認真,毫無商量的余地.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9
發表於 2014-5-23 13:55:09 |只看該作者
醒了VS輕薄(三)

頓了頓,"最好是現在,立刻,馬上!"

  她的語氣輕悠,帶著漫不經心,卻又讓人覺得她得十分認真,毫無商量的余地.

  "侯爺夫人氣色不是很好,不如讓蘭君替夫人看看."語氣依舊冷漠,甚至帶了幾分威脅.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薄柳之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

  好意思她氣色不好,要不是他意圖謀殺,將她丟進湖水里,她現在氣色不曉得多好?!

  樓蘭君無視她恨惱的目光,起身端起桌上的藥碗,一只手執著湯匙攪拌著,坐在床沿,語氣里有了些許溫度,"可以喝了."著,舀起一湯勺給他喂去.

  薄柳之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聽話將藥喝了下去,突然覺得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兩人,不,不會是好好好基友吧?!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一抹讓她想忽視都難的目光不斷在她身上掃視.

  不爽的扭頭瞪了他一眼,那厮卻沖她咧嘴一笑,一雙狹長鳳目帶了某種讓她心慌意亂的東西直直落進她眼里.

  臉了,薄柳之不自在的摸了摸手臂,轉而看向樓蘭君,火氣又開始飆升.

  "樓蘭君,我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我特麼殺了你爹,還是殺了你娘啊?你至于那麼殘忍的把我丟進湖里嗎?"

  相比之她的憤怒,樓蘭君顯得淡定許多,就連看也不看她一眼,"這里是侯府,不是東陵菜市."

  完之後便端著藥碗徑直走了出去,從頭到尾沒有再看她一眼!

  薄柳之氣得渾身發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她面前悠悠離開.

  艹,還東陵菜市?!

  他不就是變相的她像潑婦嗎?!

  他到底有沒有一丟丟的愧疚之心,她差點就死在湖里,而不是隨隨便便去游了游湖那麼簡單!

  還是他當真一點也不在乎他人的生命?!

  "爺渴了,給爺倒杯水來!"

  臉頰微抽,薄柳之震驚的從門口轉到床上的人身上.

  他真的看不出來她正在氣頭上,最好不要用"爺"這個字跟她話嗎?!

  再者,他似乎還沒意識到她不是他的丫鬟而是他的救命恩人!

  無語的閉了閉眼,薄柳之忍著可以把她的心肝脾肺腎都點燃的怒火,看著他道,"桌上有水,要喝自己倒……還有喝完水之後馬上離開這里!!!"

  再次抓緊大麾,氣得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砰……"

  一聲巨響從身後響起,薄柳之嚇了一跳,連忙轉身看去.

  卻見原先還擺著妖嬈姿勢的男人此刻正狼狽的趴在床前.

  心頭一跳,"你……"

  疑慮的看了看他的腿,猛地想起鐵叔曾他中的骨蝕散已經嚴重到侵入了他的骨髓里,就算救活了也只能是個廢人……



醒了VS輕薄(四)

心頭一跳,"你……"

  疑慮的看了看他的腿,猛地想起鐵叔曾他中的骨蝕散已經嚴重到浸入了他的骨髓里,就算救活了也只能是個廢人!

  可是,樓蘭君醫術不是很厲害嗎?

  "嗯……"

  他的聲音隱忍壓抑,而他的手正狠狠抓握著他的腿,臉上盡數是不可置信.

  薄柳之有些于心不忍,咬了咬牙,走上去彎身欲將他扶起.

  手尚未觸到,他便暴怒的用力打開她的手,"滾!"

  手上立刻腫了一片,可想他用力之大.

  薄柳之頓時惱怒,"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分不出好壞是不是?"

  "好壞?"他一挑長眉,鳳目微揚,眸內嚼了諷辣,傾世的容顏卻因極度隱忍變得有幾分扭曲.

  薄柳之擰眉,他這個樣子讓她猛然想起那日在圍獵場時,他被人圍剿時的凌厲酷冷……

  "呵……"突地,他輕輕笑出了聲,翩飛,長臂庸庸朝她一伸,"扶爺起來."

  薄柳之愕在原地,為他前後突變的緒.

  仔細往他臉上瞧了瞧,卻見他神色自若,仿佛剛才盛怒打開她手的另有其人.

  "我的腿使不了力,你若是不幫我,我就只能一直躺在地上……"

  他的語氣奇跡般的藏了絲絲懇請,薄柳之眸光閃了閃.

  她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而且,這麼冷的天,他的腿本就廢了,毒也才將將解開,若是在地上呆得太久,指不定會出什麼大事.

  想了想,還是上前伸手攙住了他伸出來的手臂,剛用力將他往上扯了扯,卻發現紋絲不動.

  "你們女人都這麼嬌氣嗎?!"聲音戲謔.

  薄柳之微楞,瞪了他一眼,"是你太重!"

  艹,都吃的什麼啊?

  看他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卻長了一身腱子肉,再加上人高馬大的,她用了吃奶的勁兒也沒能挪動分毫.

  更可惡的是,她在一邊傻不拉幾的瞎使力,那厮一點力不使也就算了,還可惡的將整個身子壓在她的手側,重得她手都在打顫了.

  忍無可忍的,薄柳之氣道,"你能不能別壓著我,自己也用點力!"

  "我有'壓’著你嗎?"語氣無辜.

  "你沒有嗎?!"薄柳之咬牙切齒看了眼手臂.

  "……"

  脖子從後被一只大手環了過來,手臂的力量繼而轉移到了背部,而他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垂在了她的左胸口.

  薄柳之整個人僵住,臉也慢慢了起來.

  "你再試試,可要輕松些?"

  熱氣在她耳邊環繞,灼得她耳根子了個透.

  穩了穩心神,薄柳之依用力往前挪了挪.

  雙眸微亮,果然省下了不少力.

  于是抓住他腰側的衣裳,一鼓作氣將他往床上帶去.

  咚的一聲,兩人因為慣性齊齊跌倒在床,這次成了薄柳之在上,他在下,仰躺著.

  "你存心謀殺呢,箍死我了!"薄柳之氣喘籲籲的邊埋怨邊推他的手,想要挪到一側好好歇會兒.

  好不容易爬到了一邊兒准備喘口氣,一抹強勁的力量卻突然纏住了她的腰,將她重新摁回了原位.

  只不過這次與上次不一樣,成了她面對著他……"壓"在了他的身上.



醒了VS輕薄(五)

好不容易爬到了一邊兒准備好好喘口氣,一抹強勁的力量卻突然纏住了她的腰,將她重新摁回了原位.

  只不過這次與上次不一樣,成了她面對著他……"壓"在了他的身上.

  薄柳之頓時慌了,手忙腳亂的想要爬起來,"你,你要干什麼?松,松手!"

  "若我不松……你能耐我何?!"

  狂妄自大的家伙!

  薄柳之氣得眼睛都了,"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感覺到在她腰間的手松了些力道,以為是自己的話對他起了作用.

  薄柳之暗喜,繼續道,"為了救你,我差點死在'凍’庭湖里……"

  他皺著眉打斷她的話,"所以……"

  "所以你該好好報答我,而不是……"

  "有道理!"

  有道理?!

  薄柳之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

  他抿著唇,嘴角有絲笑紋,好看得要命!

  "既然你提了出來,我便好好想想如何報答你……"細白的長指輕勾起她瑩白的下顎,鳳目妖嬈,往她臉上逡過,繼而虛點了點她的唇面,勾唇,"不如……爺以身相許如何?"

  以身相許?!

  薄柳之白了他一眼,"誰要你以身相許了,只要你放開我就行……"眯了眯眸,"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無須客氣,爺隨你處置!"他輕笑,靈活的指不知何時已繞到了她的胸口,隔著衣裳來回劃撥.

  薄柳之背脊一震,著臉吼道,"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著便要掙紮著爬起來,卻不想起伏間,反而將自己更近的送進了他的手里.

  又氣又怒,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她就演變成了這樣.

  她明明是想,待看到他傷好了之後就請他離開,然後她就將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阿景.

  誰知道這人不僅狂妄,而且還是個登徒子!!!

  正想著,胸口某一處忽的被狠狠揉了一下,有些疼!

  惶恐的低頭看去,頓時想死.

  他的手已經整個握住她一邊的……

  臉得仿佛要溢出血來,薄柳之身子僵直得好似不是自己的,一雙大眼震驚,驚恐,羞惱,無措,還有一絲絲的不確定和莫名其妙.

  有什麼東西從她臉上輕輕帶過,微癢的感覺一直遷到唇上……

  心也隨之跳得飛快,薄柳之低眸看去,一根瑩白漂亮的手指已停在她的唇上,輕而緩的摩挲著.

  嘴角微顫,胸口的侵犯以及唇上的不適讓她陡然升起一股子屈辱.

  她這半輩子,除了阿景,再沒人這樣對過她,而他,這個看上去比她很多的男人怎麼可以如此輕薄她,侮辱她?!

  ————————————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20
發表於 2014-5-23 13:56:20 |只看該作者
完璧

嘴角微顫,胸口的侵犯以及唇上的不適讓她陡然升起一股子屈辱.

  她這半輩子,除了阿景,再沒人這樣對過她,而他,這個看上去比她很多的男人怎麼可以如此輕薄她,侮辱她?!

  正當她氣惱不已想咬死他之際,他卻忽然松了指,便連腰間的力道也松了些.

  薄柳之不敢松懈,雙手撐在床上就准備爬起來.

  哪知雙腳才將將著地,手還未來得及拿開,他卻改變主意的重而再次箍住她的腰,一個用力,將她柔軟的胸部拉抵在了他的胸前,而他的指也隨之重回了她的唇面,卻沒了剛才溫柔,重重的狠狠的在她唇上按擦著.

  薄柳之疼得直抽氣,伸手就去打他的手,罵道,"你***BT啊!"

  昨晚上阿景就將她的唇狠咬了一頓,雖然只是脫了點皮,光看著不是很清楚,可是被他這麼用力的戳了又戳,痛得她真的很火大!

  "滾!"

  突來的一聲爆喝震得薄柳之有些懵.

  睜大雙眼去看他,卻發現他的臉上鋪滿了濃濃的嫌惡,好似她多見不得人一般.

  頓覺自尊心受挫,薄柳之咬著牙從他身上爬起來,披在身上的羊絨大麾掉在地上了也沒撿,麻溜的就往門口走去,又在踏出房門之際突然轉身,沖著他罵道,"臥槽,神經病啊你!!"

  罵完之後還不解氣,又怨憤的瞪了他一眼,順帶舉起手比對了一個很不和諧的手勢,這才提著衣擺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抽了抽嘴角,狹長的鳳眸直直盯著她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視線內.

  驀地,他輕輕揚了揚眉,細薄而性感的唇瓣微扯,"人都走了,還不出來?"

  "這里是侯府,不是你的後宮!"樓蘭君從門側款款走了進來,一襲紫袍襯得他面如冠玉,器宇軒昂.

  "那又如何?"他庸閑擺弄腰間玉,眉目張狂,目空一切.

  樓蘭君走進,從桌上倒了杯水遞給他,"她是忠烈侯祁暮景的結發妻子,是侯爺夫人,你剛才那般,就不怕被人發現?!"

  含笑接過水杯,挑眉看他,"還是蘭君最貼心……"豪邁的將水一飲而盡,被子遞還給他,"有蘭君在,爺作何要怕?"

  樓蘭君臉上這才有了絲絲笑意,"你看上她了?!"

  低眸輕笑,不屑,"別人用過的東西,爺能稀罕?!"

  樓蘭君也笑,轉身將杯子放在桌上,甩了甩衣坐在了桌旁的椅榻上,深深看著他道,"若她還是完璧,你當如何?!"

  ————————————



罪加一等

樓蘭君也笑,轉身將杯子放在桌上,甩了甩衣坐在了桌旁的椅榻上,深深看著他道,"若她還是完璧,你當如何?!"

  ————————

  景院

  "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子你狂個屁,拽個毛,變臉比翻書還快,要不是老娘大發善心救了你,你現在指不定喝幾回孟婆湯了都……"

  我去,不拿她當救命恩人供著也就算了,還口出惡語,外加人生侵犯!

  越想越氣,薄柳之惡狠狠的抓了一把回廊上的白雪,唰的一下就扔了出去.

  "啪"的一下之後,一陣抽氣聲冷不丁的傳進了她的耳朵.

  疑惑的抬頭看去,立馬抖了腿,快哭了,"阿,阿景……"

  祁暮景黑著臉看了看衣腹下一團白色"汙漬",低吼,"薄柳之,限你三日之內將《女戒》倒背如流,罰抄佛經一百書!"

  薄柳之癟著唇,委屈的看了看他兩側的祁慕竹和鐵叔,眼淚在心里嘩嘩的掉哇有木有.

  ——————————

  廂房內.

  薄柳之大氣不敢出的規規矩矩站到主位邊候著,人要茶她立馬倒上,人皺了皺眉頭,她立刻給吹涼了再奉上,人動了動肩膀,她立即端起手捏著.

  可是某人還是一臉的高深莫測,不話,也不給個眼神暗示,害得她只好陪著心站著.

  誰讓她本來就是戴罪之身,如今又罪加一等呢?!

  反倒是在一側坐著的鐵叔看不下去了,"侯爺,夫人身子還未康複,氣色也不是很好,你就不要與她生氣,讓她坐下吧."

  祁暮景淡淡看了眼薄柳之,道,"可是我讓你站著的?"

  薄柳之連忙搖頭,"不,不是,我,我自願的."笑著看著鐵叔,"鐵叔,是我自願的,不關阿景的事."

  "……"鐵叔歎息,感的事通常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多無益.

  "二哥,你別怪二嫂嫂了,她都是為了你好!"祁慕竹著臉蹭的從位上站了起來,稚氣的臉上帶了絲絲憤憤不平.

  ⊙﹏⊙b汗…!!!

  薄柳之心瞄了眼祁暮景,見他臉色明顯黑了下來,暗叫不妙,于是沖祁慕竹擠眉弄眼道,"四啊,你這個時候不是該去竹林練功嗎?!"

  祁慕竹繃著臉,抿著唇,上前一把抓住薄柳之的手,將她按坐在椅子上,目光堅定的看著她道,"二嫂嫂,你別怕我二哥,你根本就沒錯!"

  潛意識里,祁慕竹有些為薄柳之抱不平,他總覺得她太遷就他二哥,而他二哥對她又總是不冷不熱的,他有些為她不值.

  祁暮景冷冷看了眼停在她肩上的手,最後將目光停在薄柳之的臉上,語氣危險,",親自上岐山請蘭君神醫的理由?!"

  ——————————



頑疾

祁暮景冷冷看了眼停在她肩上的手,最後將目光停在薄柳之的臉上,語氣危險,",親自上岐山請蘭君神醫的理由?"

  薄柳之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啊怪不得,以前她不是沒跟他鬧過,玩過,也沒見他這般較真,發這麼大火.

  "二哥,二嫂嫂不辭辛苦,還差點丟掉性命才請來蘭君神醫替你療治,然蘭君神醫來了,你卻一口回絕,如今又來怪罪二嫂嫂……"

  ",四啊……"薄柳之心肝俱裂啊,連忙拉著一張嘴開火車似的咋咋個不停的人,"別,別了,我應該的,都應該的……"

  "二嫂嫂,你……"

  "鐵叔……"生怕他再出什麼,薄柳之連忙向鐵叔求救.

  鐵叔憋笑,他也沒想到當日她帶著祁慕竹前往岐山的時候給出的竟是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

  早些她前腳剛走進他的房間,後腳祁慕竹便就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是要帶樓蘭君去給侯爺看病.

  他當時不解,他也支支吾吾的得不清不楚.

  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便趕緊去請了樓蘭君.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事,那樓蘭君近日來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摸樣,那時竟主動要求他與他一同去,還謙虛的醫術淺薄,若是頑疾,兩人還可研究一二.

  他見院子里也沒什麼"大事",再加之確實有些擔心某位侯爺,便一同去了.

  笑出了聲,哪里曉得,這頑疾竟是這般!

  薄柳之哀怨的看了眼鐵叔,她都快哭了,他還笑.

  鐵叔,你不仗義!

  祁暮景冷眼旁觀,將某個女人的眼神動作看得仔細,眸光微折看向鐵叔,帶了絲探究.

  鐵叔瞧見,訕訕的咳了咳,起身拉住祁慕竹的手臂往他拖帶,"竹少爺,你練功的時候到了,你不是一直想學嵩陽派的凌奕劍……"

  待屋子內只剩下他們二人,薄柳之悻笑著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將臉往他臉上湊去,"阿景,我錯了,你別跟我一女子計較好不?!"

  "恩,我得了什麼頑疾,知兒倒是?!"祁暮景捏住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濃眉皺緊,凌厲的看了看她身上僅著的幾層單薄衣衫.

  眸光沉了沉,傾身將她抱起移坐到了閨房內靠近暖爐的位置.

  接踵而至的暖流讓薄柳之微微放松了神經,靠近他的懷里,心里卻明了,今日估計是逃不掉了,也知道,若是她再不坦白,他必定是要動大怒的.

  腦中還在輾轉思量,忽的一方厚暖的深灰毛絨大麾附在了她的身上,動了動眉,抬頭看他,卻撞見他滿含柔的盯著她.

  ————————————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5-5 15:00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