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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到木盒,可沒那麼容易,不然他又怎麼會給他們三天的時間。
韓束一怔,嘖嘖歎道:"想不到你也會如此認真。"原來還以為夙任不過是陪他們玩玩,想不到他還用了陣法,看看窗外,時間還真的不多了。
夙羽沒有穿盔甲,一身簡服地站在隊伍的最後方,劍眉星目,緊盯著前面的戰局,臉上未見緊張之色。城牆上,箭如密雨,不過在他的悉心操練下,這群新兵還算不賴,基本能擋住箭陣的攻勢,盾牌與弓箭配合默契,目前看來,雙方都沒有佔上風,一直僵持著。
"報。"一名藍衣小將極奔而來,在夙羽身邊站定,回稟道:"將士們進入營地後,立刻被守軍發現,全部被俘。而且……"
小將吞吞吐吐,夙羽冷聲喝道:"據實以報!"
"是!"小將不敢遲疑,回道:"同時有百餘黑衣將士出現,一同潛入營中,不過他們進去的人很多,還跑出來了一些。"
青末也按捺不住了嗎?她想利用他牽制二哥的兵力,趁亂潛入盜取木盒!想得倒美,夙羽沉聲說道:"調兩百人將士在後院埋伏,若是他們偷到木盒,立刻伏擊搶奪。"
"是。"小將領命而去。
抬頭看了一眼城樓上還是單純靠箭陣與他們對敵的守將,夙羽暗笑,看來二哥今晚也只是想派出百來人與他們玩玩而已,這可不行。夙羽黑眸微瞇,俊顏微揚,對著身後的傳令官將下令道:"換楔形陣,全力進攻。"
"是!"
城樓前,列隊再次以極快的速度轉換陣型,形成了前窄後寬的隊形。後面的將士持弓掩護,前面的將士手舉盾牌架在頭上抵擋長箭的攻擊,整個隊列形如一隻長劍,一路向城門衝去。
前面打得熱鬧,顧雲他們也看得認真,過了好一會,葛驚雲帶著將士們終於趕了回來。
顧雲急道:"怎麼樣?"
一路狂奔回來氣息明顯不穩,不過葛驚雲還是沉穩地回道:"守軍將士敏銳勇猛,雖然我們已經盡量小心,加快速度,還是有十八人被俘。後院的六十個房間中,五十七個已經查驗過,均沒有發現木盒。"
顧雲臉色一沉,不對勁!
六十比五十七,只有三個房間沒有查看,木盒會在其中幾率是百分之五,,可能性不大!如果木盒不在後院,夙任大費周章地派這麼多人守住後院幹什麼?僅僅是為了迷惑敵人?那麼木盒在哪裡呢?在中庭的主營之中,還是書房?抑或是偏廳?
顧雲斂眉思索著,低聲說道:"再拿你的地形圖出來給我看看。"
"是。"葛驚雲從袖間拿出圖紙,在顧雲面前鋪開,月色下,錯綜複雜的圖形讓人眼花,但是顧雲絲毫沒有抱怨或者疑惑,似乎在這樣暗黑的環境下視物,對她來說,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銳利的眸在圖紙上來回審視著,清冷的聲音裡聽不住她的喜怒,"這次進去,兵力的安排有沒有變化?"
剛才出來清點人數的時候,他也與其他將士詢問過裡面的情況,葛驚雲回憶整理了一會,才謹慎地回道:"後院守衛依舊森嚴,半數以上的將士都留在後院,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守將多集中在後院與中庭這個位置,大概五百餘人駐守,真正在後院巡視的,卻不過二百。"
駐守五百人,巡視兩百人,那麼其他人守護的地方--就是木盒所在?!
顧雲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暗歎道:"好個夙任!"其實那五百人根本不是為了守護後院的房間,派人巡視不過是為了迷惑他們,同時也能在潛入者還未到達中庭前就將他們阻隔抓獲,他們真正要守護的是中庭!如此一來,前有城樓,後有猛將,中庭雖無人巡視,卻成為營地裡最安全也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纖指在圖紙上輕輕地摸索著,按照夙任的性格,木盒絕對不會在主營裡,那就是在--終於食指停在了一個地方。顧雲如貓一邊的眸在夜間閃耀著狡黠的光芒,朝著冷蕭和葛驚雲勾勾手指頭,顧雲笑道:"你們兩個過來,待會兵分兩路,冷蕭,你從……"
夜色漸濃,本該是萬籟俱寂的夜,卻因為那燒紅的火把和一波強過一波的進攻與吶喊聲顯得喧囂躁動。
因為夙羽換了陣勢,沖在最為前面的將士已經抵達城樓下面。要攻佔城樓,只有兩個方法,一是撞開城門;二是爬上高牆,由上面攻入,城牆高三丈有餘,即使能將繩梯拋上去,爬也需要不少時間,城樓上又有箭陣護佑,更別說上了城樓還有數百守將等著他們。
因此夙羽選擇了撞開城門,前面的幾十名將士合力抱著一根兩人才能合抱得住的大樹幹,喊著節奏一下又一下地撞向城門,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由高大的青銅城門處傳來,震得人心馳晃蕩。
城牆高塔可以看清城樓外與後院,營地裡的情況在這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高塔上,夙任看著下面拿著樹幹猛撞他城門的士兵,臉上非但沒有怒意,反而面帶笑容,一派悠然。新兵質素好,說明夙家軍中又將會迎來更多猛將,他自然是開心了。另一側的韓束也爽朗地笑道:"陣法練得還不錯!"練習半月就能做到變換兩個陣型依舊不亂,第一次上戰場也不怯懦、慌亂,好!
"你若是還是用箭陣糊弄,不需要多久你的城門可是要被撞開了。"韓束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
夙任想靠箭陣就把這群初生牛犢攔在外面,估計是不可能了,他們頭上頂著盾牌,即使是箭如雨下,只要陣法不亂,也拿他們沒轍。
"來人。"夙任低喚道。
"是。"一名中將連忙上前一步。
"換石攻。"遲疑了一會,夙任又再說道,"選小塊一點的。"
"是。"
韓束聽完夙任的交代,不禁大笑起來,用力拍著他的肩膀,笑道:"你倒是愛才,兩軍對壘時還想得這麼周到!"
夙任淡笑不語,幽深的黑眸卻在暗暗尋找著顧雲的身影,她不可能只派人夜探後營之後便不再有所行動,還有半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她,在想些什麼?
因為守軍轉用石攻,像腦袋那麼大的石頭由高處落下,那力道可想而知。即使有盾牌擋了一下,也依舊大得驚人,原來還整齊的陣勢立刻被打亂,局勢急轉直下,眼看下面的將士就要抵制不住了,忽然數道火箭由城牆的兩側襲來,一時間,城樓上火光飛濺,守將只能分出一部分人滅火,一部分人反擊,下面撞門的新兵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城門上忽然火光四射,韓束眼前一亮,笑道:"夫人終於來了。"
夙任也來了精神,她終於出現了!肩上忽地一重,耳邊傳來韓束驚訝的聲音,"你看後面!"
夙任回頭看去,後院方向,再次潛進數百名黑衣人,他們正如潮水般湧上向中庭,而他們的手中拿的是盾牌?而且還是攻城用的那種一人高的大盾牌,他們想幹什麼?!
那邊夙任與韓束滿心疑惑地看得起勁,這邊夙羽也暗自生疑,青末為何要此時出兵幫他,就算她也要進攻,可以等他慘敗之後再出手?疑惑著,卻感覺到一道黑影朝他走來,側頭看去,正是顧雲!她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站在他身邊,夙羽奇道:"你不去指揮你的兵將,來我這做什麼?"
顧雲聳聳肩,回道:"我已經部署好了,接下來就看他們的了。再說這次比的是他們的實力,我又不能動手,為什麼不能站在這裡觀戰?"這裡的位置最好!
她總是有那麼多似是而非的理由,讓人無從反駁,看著前方城樓上,又要躲避飛射而來的火箭,又要回擊,還要阻止下面攻城的將士,城樓上始終游刃有餘的守軍終於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夙羽輕笑道:"還以為你今晚不會進攻,只會躲在一旁利用我探探二哥的虛實,明夜才會有所動作,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顧雲輕輕佻眉,笑道:"如此說來,你搞這麼大動作,只是為了打探虛實,以備明晚偷襲?你以為你那個狐狸二哥明天還會以同樣的佈局應戰?"
夙羽眉頭微蹙,默不作聲,他自然知道二哥不會一成不變,但是應該也不至於為了這場夜襲每夜都轉換陣勢吧!
顧雲可不是這麼想的,"今晚是夙任和守將最放鬆的時刻,也是最容易取勝的時候。若是今晚不能贏,明晚、後晚只怕我們聯手也未必是你二哥的對手。"夙家軍一向神勇無敵,驕傲輕敵之心在所難免,今晚就是最好的機會!
久久,夙羽才緩緩點頭,不過隨即又搖頭歎道:"還有半個時辰天就亮了,今晚想取勝只怕難了。"那些守將都是身經百戰,慌亂也只是一時而已,二哥若是再調百人過來助陣,他們更是難以取勝了。
菱唇微揚,顧雲自信地回道:"那倒未必!"
夙羽一怔,是什麼讓她這麼有信心?
顧雲話音才落,只聽得一聲嗡鳴,一道銀光從暗處飛躍而出,直直地紮在城牆上,細細看去,竟是一柄長槍?!槍尾還在快速顫動著,可見著力道之猛。
夙羽趕緊朝銀光閃現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巨大的弩擺在地上,十幾名士兵正在費力地拉著足足有手腕粗細的箭弦,而他們的"箭"正是一柄柄銀槍!!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夙羽還在疑惑時,第二隻銀槍也已經飛射而出!狠狠地紮在上一隻銀槍的右上方。
就在眾人都在疑惑的時候,城牆上已經扎上了四五隻銀槍,夙羽轉頭看向一臉篤定的顧雲,取笑道:"你說的未必不會就靠幾支槍桿?"
顧雲點點頭,肯定地回道:"很顯然是的。"
她在耍什麼花樣?
這不僅是夙羽地疑惑,夙任也驚異不已,只不過他驚訝的是後院中手舉著盾牌一路向前衝的士兵,她有此安排必有用意,但是用意為何?
終於,在第七把銀槍射出之後,兩側的火箭攻勢也比之前猛烈了很多,七八十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奇異地出現在了城牆下,他們一定是趁剛才城樓上的守將慌亂之時潛伏過去的。
因為他們貼著城牆移動,顧雲和夙羽能清楚地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忙著躲閃火箭和回擊的守將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直到他們挪動銀槍的下方,夙羽終於明白了顧雲的意圖,但是他並不認同,夙羽衝著顧雲質問道:"即使你那隊新兵中有幾個武功極高之人,但是只攻上去三五個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送死?"那相隔甚遠的幾支銀槍,武藝高強者或許能用輕功借力上去,但是普通人就算體質再好,也不可能上去啊!
顧雲不為所動,靈眸微瞇,看向高塔上模糊的兩個人影,相信夙任也一定關注著戰局吧,夙羽只有幸看到了眼前的進攻,卻沒有機會看到後院裡的對攻,夙任應該有這樣眼福。食指輕輕摩挲著臉頰,顧雲似笑非笑地回道:"稍安勿躁,好戲才剛剛要開始,其實我現在比較想看你二哥吃癟的樣子勝過於贏你。"
夙羽臉色倏地一黑,低罵道:"你這個女人真是狂妄自大!"
顧雲朝前面指了指,笑道:"走著瞧吧。"
夙羽順著她的所指的方向看去,眼前的一幕卻讓他要說的話梗在喉中,"他們--"
剛才立在城牆下的士兵,正在以一種不可能的速度在往上攀爬,身手矯健敏捷得讓人驚訝,那一根銀槍似乎是算好了位置一般的紮在那裡!身著純黑衣衫的他們,就像一隻隻壁虎,在城牆上飛簷走壁,不同於輕功的飄忽,那就是實實在在地攀爬,也因此更讓人吃驚!
而且能完成這些動作的不是一兩個人,城牆下的七八十人全都陸續蹬了上去,算算時間,竟在不足半炷香的時間。
這樣誇張的行動力和特殊的技巧,不僅讓夙羽身後的戰士驚得合不攏嘴,就連還在努力地撞著城門的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韓束盯著後院看了半天,還是沒搞明白!
一行人手舉著大大的盾牌,途中遇到營中守將也不反抗,舉著厚厚的盾牌將人全部護在其中,一個勁地往中庭闖,只守不攻!
好不容易到了後院與中庭銜接的地方,也是守將最多的地方,終於圍成一團的他們瞬間一分為二,二分為四,一旦有守將攻擊,他們又立刻合在一起,借由盾牌將他們圍困在裡邊,正是這奇怪的分分合合,竟是把不少守將控制在盾牌與盾牌之間。
夙任和韓束越看越奇怪,他們這樣也只是能暫時拖住後院的守將而已,這又是為何?
城樓上兵刃相接的聲音喚回了夙任和韓束的注意力,他們只是看了一會後院,怎麼城樓就被人攻入了?
夙任臉色終於變了,朝著一旁的中將低吼道:"怎麼回事?"
夙任難得地變臉,中將立刻回道:"黑衣將士們把槍用弩紮在城牆之上,攀著槍桿子爬上來的,百餘人只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我軍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們就已經攻上來了。"
仔細看去,城牆上確實還凌亂地豎著幾根槍桿,真不知是驚喜還是惱怒,夙任忍不住感歎道:"他們居然能依靠幾支凌亂的槍桿做支撐,迅速攻上城牆,這次的新兵素質還真是不錯!"
韓束搖搖頭,回道:"新兵素質固然是不錯,不過我更佩服的是那個訓練他們的人,我親眼看過他們攀爬巖壁時的狼狽與混亂,現在才過去短短十來日,竟已有這樣的成就,夫人當然是能人!"
城樓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夙任派出三百精兵把守本已綽綽有餘,卻沒有想到一下攻上來百來人,而下面還有一隊人馬在撞城門,火箭也依舊不停地朝著城牆上飛射而來,一時間,城樓上亂成一片。
再無增援的話,城門估計是要守不住了!
夙任和韓束同時回頭,看向一時間還被大大的盾牌圍困在後院的守將,忽然明白顧雲的用意,夙任的臉色越來越沉,韓束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夙統領,夫人這招似乎不僅僅是聲東擊西這麼簡單,應該叫雙管齊下!哈哈,你的雙陽陣似乎要被破了。"夙任這次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夙任苦笑地搖搖頭,而此時幾個黑衣將士早已不在城樓上戀戰,而是直接衝向城門正後方士兵歇息的小室。
推開小室的木門,沒有讓他們費勁去找,一個幾乎有一人高的木盒平放於桌子上,小將劉星欣喜地笑道:"果然如頭兒所料,木盒真的在這!"
正要拿起木盒,卻感覺到一股寒氣透過木盒襲來,劉星奇道:"咦?裡面裝著什麼東西,這麼冰。"
"裡面是什麼都不重要,趕快走,木盒交到頭兒手上才算贏!"冷蕭抓起桌布,包住木盒綁在自己身後,率先衝了出去。
他們再次返回城樓之時,守將們都是一驚,誰也沒有想到,冷蕭拿到了木盒之後,居然會選擇從城樓出去。在劉星和另外幾人的掩護下,冷蕭由城樓上一躍而下,他本來就會武功,輕功也不賴,三丈的高度對他還說並不算太難。
他躍下的同時,伏擊在兩側放火箭的將士終於從暗處中現身,掩護他撤離。
冷蕭一刻也不敢停滯,朝著顧雲的方向急奔而去,終於在她面前站定,冷蕭趕緊接下木盒,遞到顧雲手中,"頭兒,木盒拿到了!"剛才一路狂奔太過緊張,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背後一陣陣地發麻,背後被凍的幾乎沒有知覺,木盒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顧雲接過木盒,卻似乎並不覺得很冷的樣子,將盒子豎著立在地上,顧雲看向夙羽,笑道:"遊戲好像結束了。"
木盒交到顧雲手中,這場比試確實已經結束了。
夙任和韓束已從高塔上下來,走出城門外,三軍將士也在城外的空地裡列隊站好,而這時,微紅的晨光也刺破雲層,宣告著黎明的到來。
夙任站在夙羽與顧雲中間,看向夙羽,問道:"勝負已分。三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當著眾將的面,夙羽也並不隱晦拖沓,直言道:"願賭服輸,我沒什麼說的。"
顧雲莞爾一笑,這個男人雖然莽撞,傲慢,卻也正直,不是沽名釣譽之輩,對他的評價又好了幾分。
想起手中的木盒,顧雲遞給夙任,"這個還你。"
夙任卻不接,只是笑道:"既然是贏得的戰利品,它已經歸你了。"
戰利品?一直就覺得夙任的眼神很怪!顧雲輕撫盒身,微涼的氣息讓她想到,"冰煉?"
打開木盒,裡邊躺著的確實通體雪白、銀光閃閃的冰煉。
夙羽臉色大變,急道:"二哥!!你怎麼能擅自決定?"這可是夙家長媳才能擁有的佩劍,二哥怎麼可以……
夙任淡淡地打斷他的話,"不是我的決定,是冰煉自己的選擇。"
"不可……"夙羽話音未盡,已經驚恐地看到顧雲手握著冰煉,微笑著輕撫著劍身,絲毫沒有被它的寒氣所侵蝕!這--冰煉真的選擇了她嗎?!
顧雲因為一直都很喜歡冰煉,上次匆匆一別,她可是想念得緊,想起它的神奇之處,顧雲忍不住拿出冰煉,再次審視一番。
長劍出鞘那一刻,清音長鳴,一抹皎若月華、寒似冰霜的冷光乍現,除了顧雲,冰煉附近一丈內的人都感受極寒之氣。
夙羽就算還想說什麼,也都只能嚥下去!但不知為何,他的心裡忽然湧現出了怒火,不知道所謂何來,總之就是不爽,比輸了比試更加不爽!
顧雲終於也感受到眾人的異樣,將冰煉入鞘裝入盒中,打算還是將冰煉還給夙任,夙任早已看出她的意圖,岔開話題道:"嫂子,這場比試你贏了,上次的賭注你們沒有定下來,現在你可以說你想要什麼了?"
賭注?對,她幾乎忘了這件事情。會有這場比試,一是因為她真的無聊,二是夙任動不動女人長女人短的態度,不過就是想挫挫他的銳氣,現在目的達到了,她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眼光劃過那一張張或失落或沮喪或興奮或期待的臉,顧雲輕輕揚起唇角,她知道她要什麼了。
顧雲上前一步,朗聲說道:"今日參加夜襲戰的將士,他們每一個人都很優秀,我希望他們能留在將軍府,與夙家軍中的精銳之師在一起成為最優秀的戰士。"
顧雲話音才落,下面一片寂靜,尤其是那些戰敗的新兵,個個睜大了眼盯著顧雲,生怕自己聽錯了!
夙任好笑,"就這個?"這些人他本來就打算要留下,如此一來,這個人情倒成了她的了。
顧雲堅持地點頭回道:"對。"
"好。"
夙任首肯,最先回過神來的是冷蕭和葛驚雲他們,齊聲回道:"多謝頭兒!"
顧雲笑道:"這是你們應該得到的。以後要好好訓練,不然--"
"蛙跳一千下!"眾將再次起身回道。
顧雲一愣,頓時哭笑不得。
顧雲與他們的默契夙任看在眼裡,現在卻不便於說什麼,只是朗聲說道:"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明日起,今夜參戰的將士都可以留在將軍府,編入驃騎營。"
"多謝統領!"
顧雲眼波一轉,比試已經完了,她要見晴,應該趁早,如果她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暈倒,夙家不會不給她請大夫吧。
心中有了計劃,顧雲眼一閉,身子直挺挺地就往後倒去。
本來已經做好了摔一跤的準備,就在她要倒地的時候,腰間倏地一緊,一雙溫熱的手緊緊地環住了她下滑的身子。
"青末!你怎麼了?青末!快醒醒!"
是夙羽?
想不到他的反應倒是挺快的,可惜--她不能醒。
"頭兒!"
"夫人?"
"快快快,請大夫!"
她這一暈,一群大男人果真亂成一團,顧雲滿意這樣的效果,閉著眼睛,放鬆身體,華麗麗地暈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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