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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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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五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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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甘正愁用什麼來討好張浪,聞言大喜說道:「張將軍看上此二子,正是他們天大的福氣,毛甘也是求之不得。」

  毛甘說完話,轉頭對身後兩位異族少年沉聲道:「毛傑,毛英,你們今後便隨侍張將軍左右,馬前鞍後,不可有一點差錯。」

  身材中等,長的眉清目秀的少年人,一臉不信的望著毛甘,結結巴巴說道:「父親大人,這……。」

  毛甘伸手阻止他的話,怒聲斥道:「張將軍名揚天下,威振四海,你們能跟著他,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們也不用再窩在歙縣這個蠻荒之地,可隨張將軍四處征戰,揚名立萬,成一番不朽事業。也好為我毛家光宗耀族。」

  毛英見毛甘說的斬釘截鐵,無一絲商量的語氣,動了動口,欲言又止,然後歎了口氣,朝邊上高大憨厚的毛傑使了個眼色,兩人這才雙雙出列,朝張浪大拜行禮。

  張浪大喜,上前扶起兩人,呵呵笑道:「太好了,有你們兩兄弟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啊。」

  毛傑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毛英則謙虛道:「多謝將軍愛戴,毛英日後願隨將軍戎馬一生,絕無怨言。」

  張浪眼見又得兩員悍將,而且背後有著丹陽山越的背景,再也不顧滿堂賓客,仰天長笑道:「好,好,實在太好了。我張浪有生之年,必不會虧待你們和你們家庭。」

  毛甘、陳樸等人聽到這話,不由齊身立起謝道:「多謝將軍恩典。」

  張浪呵呵笑著,讓婢女倒上酒,然後又舉杯大聲道:「為了我們的未來,請諸位滿飲此杯。」

  毛傑、毛英見勢,趁機退到毛甘背後。

  而眾人齊聲應喝,個個站了起來,遙互碰杯,一飲而盡,氣氛相當熱烈。

  張浪對山越眾人做個手式,示意他們入座,然後笑著道:「諸位請。」

  毛甘,陳樸也急忙應道:「請。」然後又各自入座。

  張浪待他們入座完畢才道:「以後我們就是自家人了,以前的種種恩怨,一筆勾消。」

  毛甘眾人互望一眼,個個臉上露出喜色,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要知道兩方交戰時,江東可是死了不少人馬,張浪能說出此話,足見他的氣度。毛甘恭敬道:「多謝大人恩典。」

  張浪一笑道:「都是自家人了,何必客氣。」

  是夜,毛甘、陳樸眾人皆飲大醉,盡興而歸。而張浪到夜近三更時候,才腦袋暈沉的回去。回到府上,踏進自己房間時,不想裡面還燈火搖曳,燭光閃閃。

  張浪大為詫異,這麼晚了,大家都差不多都睡夢正酣,是誰還在等自己?

  懷著驚奇的心情,張浪踏進房裡。

  桌上的油燈蕊兒冉冉燃著青焰,散著淡淡的檀香味,一女趴在桌上,輕輕酣睡著。雖然她是側睡著,但張浪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人,正是四大美女之一的刁秀兒。

  張浪走上去,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正想把她抱到榻上,讓她好安心的睡覺,秀兒卻一下驚醒過來,一看正是自己的愛郎,本來睡意迷糊的她,一下精神回復,巧笑倩兮道:「夫婿君你回來了呀。」一邊站起來,想為張浪抖去灰塵,解下外衣。

  張浪反手一抱,輕聲道:「秀兒,你怎麼還不去睡?」

  秀兒貼在張浪懷裡,甜甜一笑道:「我怕夫君回來時候沒人服侍,所以在這裡等著你。」

  張浪愛憐道:「傻丫頭,我沒事的,你自己應該早點休息啊。」

  秀兒抬起頭,小嘴對著張浪臉上,吐氣如蘭道:「知道了啦。」

  張浪抱起刁秀兒,感覺輕如一團棉花,若似無物,兩人很快鑽進被子裡。

  秀兒舒服的靠在張浪懷裡,溫柔愛撫著他強壯的胸膛,喃喃細語道:「夫君呀,文姬姐姐再過二個月,便要臨盆分娩了,奴家好羨慕她呀。」

  張浪笑著道:「那你也幫我生十幾個小寶寶吧。」

  秀兒媚眼橫了張浪一眼,然後纖手輕輕捶了兩下,嬌嗔道:「你把奴家當成什麼了,能生十幾個,那不成了……」說到後面,秀兒也紅著臉不好意思說出來。

  張浪哈哈笑兩聲說道:「那樣不是更熱鬧啊?」

  秀兒嗯了一聲,雙眸變的柔情似水道:「夫君,秀兒什麼時候才有我們的寶寶?」然後坐直,嬌哼一聲:「一定是夫君你偏心,對文姬姐姐好,讓他懷上你的孩子。」

  張浪心裡暗叫一聲,女人真不理喻,我又能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什麼時候沒有。臉上卻笑起來,故意邪邪笑道:「過了晚上就有了。」

  秀兒聞歌知雅意,臉紅的如水蛋桃般,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張浪看的差點直流口水,眼睛放光,色色道:「老婆,天色很晚了,我們安寢吧,嘿嘿。」

  秀兒羞著兩眸,輕輕的點頭,她當然聽出這個言外之音。

  張浪剛想手腳並動,秀兒忽然睜開大眼,並且捉住張浪的手,嬌笑道:「夫君大人,秀兒有一事情一直想不明白,現在想問問你。」

  張浪大為瀉氣,全身無力軟在榻上,不滿問道:「什麼事情啊?」

  秀兒朝張浪懷裡擠了擠,將她豐滿迷人的身材整個貼在他身上,然後笑意盈盈道:「夫君呀,你不要急,問你哦,你可要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很喜歡甄小姐和郭小姐?」

  張浪失聲道:「你說什麼?」

  秀兒神秘一笑道:「夫君,看你驚慌失措的表情,秀兒是說中了吧。」

  張浪哭笑不得,只有假裝生氣的樣子,板起臉道:「不要胡說。」然而腦裡自然間想甄宓和郭環的可人模樣,竟然有些入神。

  秀兒沒發覺,只是吐了吐紅腥可愛的舌頭,假裝害怕的樣子道:「夫君呀,不是秀兒一個人都這樣說的呀,文姬姐姐、蓉姐姐都是這樣說的哦。而且看的出來宓姐姐和郭姐姐也很喜歡你哦。」

  張浪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說道:「哪裡,你聽她們亂說,根本是沒有這樣事情。」

  刁秀兒瞇起鳳眼,鼓著兩腮,笑嘻嘻道:「夫君你不要不承認啦,如果兩位姐姐不是喜歡你,為什麼還天天賴在府裡,和各位姐姐打聽這個、打聽那個關於你的一卻消息事情哦。」

  張浪蒙了,不知道心裡是喜悅還是什麼,固然給美女看上了是大好事,但對自己來了,實在是不想背上太多的感情孽帳,在說自己是劫持甄宓在先,恐嚇郭環在後,給她們造成不少的心裡陰影,如果他們這樣就喜歡上自己,那不是也太?

  想到此時,張浪一陣苦笑,事情咋會這樣,現在不知道是喜好,還是愁好。

  秀兒卻一點也不體會張浪現在的想法,小嘴不停的道:「甄姐姐漂亮迷人,郭姐姐聰穎智慧,兩個都是大美女喲,夫君大人,不要說你沒有心動哦。」

  張浪想也不想一個翻身,嘿嘿道:「不管了,現在我只知道我邊上有個惹火尤物。」

  秀兒剛剛褪去的粉色臉蛋,又一下爬滿紅雲,媚眼如絲,似要滴水般。

  張浪性慾大動,接下來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還在被窩裡抱著秀兒酣睡,卻有人不識實物的「砰砰」敲門。然後聽到一陣嬌滴滴的聲音道:「老爺,郭先生派人來過兩次了,說那幾個異族人在州牧府裡等你好久了。」

  張浪張開迷糊雙眼,嘴裡忿忿不平罵了兩聲,不過想起是自己約了他們商談事項,馬上精神過來,望著還在緊緊纏著自己的秀兒,臉上自豪的笑了起來,輕輕的將她放在一邊,伸了下懶腰,隨後起床開門,韓霜這丫頭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韓霜熟練的端起盆水,大眼睛輕輕瞄了一眼屋內床上還抱枕大睡的秀兒,臉上輕飛起一片紅霞,隨後開始幫張浪更衣梳洗。

  張浪隨便吃了點他們早已準備好的早點,踏門而去。

  來到前堂討事廳,郭嘉、田豐、程昱、張昭等十來個謀事陪著山越四族長不時歡快聊天,偶爾傳出兩聲爽朗的笑聲,讓張浪大為老懷大慰。

  眾人這時見張浪微笑著從容進來,個個停止對話,笑臉迎上。

  張浪呵呵兩聲道:「不好意思呀,我來晚了。」

  張浪雖然這樣說,臉上可沒有一點過意不去的表情,好似十分正常。而手下眾人也早習已為常了,見怪不怪,山越幾個族長也沒有什麼不滿之色,隨既請他上了主座。

  眾人剛入坐,就有侍者上來倒茶服侍。

  張浪先輕嘗一口香茶,待大家坐穩後,才開口道:「此次毛甘、陳補等數位族長能親身前來,實在是給張浪大面子。讓在下深感榮幸。」

  金奇數人連聲推辭。

  眾人又互相恭維一陣,張浪這才切入題道:「毛甘和各位族長,此次請諸位來,是想商談有關事情。如今我們就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你們知道江南雖然富足,但卻地廣人稀,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勸族人從山中移居而出,與我們族人合居,一同開拓江南。而且戶口入我江東一籍,按時計算,接受兵役稅收等。」

  金奇、毛甘數人互望一眼,隨後毛甘臉色有些為難道:「大人,你也知道我們山越族世代深居山中,極少踏出山中,而且與漢人交惡,所以一下要我們移出山中,似乎有些難度。」

  張浪呵呵笑道:「你所說的事情,我們已幫你想過了,你放心,我會頒布命令下達到各縣各鎮,一旦發現有不聽從者,將重罰處之。」

  四旬左右,滿頭爆炸髮型的金奇這才有些心安道:「大人既然這樣說來,小人就放心多了。」

  張浪又道:「你們大可放心,我張浪行出必行。」

  毛甘也表示道:「這點我們信的過大人。」

  只有陳樸不同意道:「大人,成王敗寇我,這是千古不變真理,要我們山越族移出山居可以,入江東戶口一籍也是沒話說,但要我們接受兵役稅收,這是否……?」

  張昭聽到這話,馬上接過,因為內政是他的長項,而田豐、郭嘉出謀行計無往不利,但內政不是他們的專長。張昭道:「陳族長大可放心,某家主公只是提出整個長遠方針,日下來說,對你們山越族可免一卻賦收兵役,並且分派給你們大量地土,時間為五年。五年後,你們山越族,將與我江東百姓一視同仁,接受各樣法制、兵役等等。」

  幾個族長商量一下,感覺張浪這個主意自己這方也沒什麼吃虧,便同意下來。

  這時張昭又得到張浪眼神暗示,接著道:「聽聞山越一族驍勇善戰,對山地做戰又極有心得,主公十分愛慕,所以希望能在你們族人不用服兵役時,能從貴族中抽調部分精兵入伍從軍,幫助主公理兵荊襄,爭奪天下。」

  「這?」幾個族長臉上一同現出為難之色。

  田豐觀察入微,知道他們有推辭之意,搶先一步開口道:「當然主公也不會白白得你們便宜,現已令海鹽、由拳一帶,運大量官鹽北上,並且每年會給你們一定的補助,而且還劃分丹陽數縣為你們各族長食邑,子子孫孫永受封位。」

  各族長聽到官鹽,眼睛同時一亮,聽到後面時更是狂喜不停,正想謝恩答應,卻沒想到田豐又接著侃侃而談道:「不過如此一來,主公又希望你們能將鑄甲技術帶到我江東,然後和我們的鑄師一起改革更佳武器。」

  幾個族長想也不想便爽快答應下來,鑄甲技術對山越人來說實在簡單不過了。但他償卻不知張浪有著想借山越鑄甲技術,打超一些超時代兵器的想法。

  張浪見皆大喜歡,為解開當日兵敗一迷,在旁敲側擊道:「貴族出猛將,如毛傑,毛英之輩,連敗我江東大將;又武風橫行,士兵戰力極強;而且其中還不乏智者,不然我軍如何會有如此大的傷亡。」

  毛甘知道張浪說的正是他毛家一族,連聲恐慌道:「不敢不敢,其實一卻勝仗,都是出自軍師指點罷了。」

  張浪裝出有興趣道:「你們的軍師是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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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甘全然不知道張浪的鬼主意,想起軍師,滿臉佩服之色說道:「不是在下吹牛,毛甘自小到大從未服過人,然卻對軍師佩服的五體投地,年紀青青,便滿腹經綸,上能知天文,下又熟地理,但凡三韜六略,孫子百家,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行軍佈陣,兵前決斷,魄力過人。而每運籌帷幄,料敵先機,決勝千里,計無遣算,實在可比八百年興周之姜子牙,旺漢四百年之張子房。」

  張浪知山越人性恪耿直,不喜謊言,卻也沒想到一個山越人會說出這樣有文點的話,聞言大為心動道:「毛族長,你所說之人到底是誰?」

  毛甘整了一下喉嚨,大聲道:「軍師乃是襄陽人士,姓龐名統,字士元。」

  「啊?」張浪本沒怎麼放在心裡,當聽到龐統名字時候,卻當場如雷擊一般,驚的脫口而出,臉色極其吃驚,然後長時間啞口無言,腦袋短暫短路中,無法思考,只感覺一片模糊。

  陳了張浪外,沒有一個人知道龐統是誰。但場中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那沉甸甸的份量,因為所有人都看清當張浪聽到龐統時,臉上表情是如何的吃驚、興奮、狂喜的。

  跟了張浪這麼多年人,或多或少瞭解他一點,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卻十分心細,對人材也是人盡所用,不時常語出驚人,而且言出必中,好似能洞查天機一般,未卜先知。

  張昭大感事情的不簡單,看了看張浪表情,小心翼翼反問毛甘道:「毛族長,如果這個龐統真的如你所說那麼歷害,卻為什麼被我軍接二連三大敗呢?」

  毛甘歎了一口氣,臉上勉強擠出笑容道:「先生有所不知罷了,一開始時,練榮所率的軍隊正是被龐軍師連用奇謀,敗出齊雲山。到張大人親領兵來的時候,龐軍師言山越軍失敗是早晚事情,不如早點降了大人。毛甘卻不甘心,非要一戰不可。龐軍師見我們決心甚大,便出一計,而正是借此計,毛傑才在風鳴谷伏擊得手,重創貴軍先頭部隊,後來如果不是毛傑求功心切,不聽軍師之言,急於冒近,又怎麼會大敗而歸,還身受重傷呢?」

  張昭聽到此時,輕哼一聲,不依不饒道:「那你們為何在後面會戰中,再無一點勝跡呢?這龐統就沒出一個計謀嗎?」

  「不錯,張先生說中了,當我們再想起軍師之言時,為時已晚,大人軍隊已推進練江一帶,此時龐軍師又勸我們投降,在下自是不從,反逼他出計,然而第二天,軍師便飄然而去,不知所蹤了。」毛甘苦笑道。

  「龐統不見了?」張浪回過神來,大驚失色道。

  「是啊,從那天後,龐軍師便不知雲蹤了。」毛甘回答道。

  「想來這個龐統也沒什麼真實才學,不然怎麼會這個時候跑了呢?」張昭不以為然說道。

  田豐則不這樣想,而是轉頭輕輕問張浪道:「主公,這個龐統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張浪心裡很不是滋味,龐統是否不喜歡為自己效力呢,明知這江東是自己的地盤,還為山越人出謀劃策,而且就在自己要得勝的時候顠然而去?

  郭嘉看出張浪心情不好,也上前安慰道:「主公,良禽擇木而息,看的出來這個龐統的確有過人的本領,相信他只不過是在試探一下主公而已,以後會來為主公效力的。」

  張浪深吸一口氣,暫時把這煩惱的事情放在一邊,心中無限感慨道:「奉孝、符皓、子布、仲德,今日有一話不吐不快。」

  「主公請說。」田豐馬上恭敬道。心裡升起一種蠢蠢的期望,不知道張浪這次又會出什麼驚人之言啊。

  張浪抬頭望著議廳上一張壁畫,先歎了一口氣,然後滿臉惘然之色,道:「亂世出英雄無數,當今天下,若論野心者,無人能及曹操、袁紹,前則挾天子而令諸侯,號令天下。後則獨霸青、冀、幽數州,兵甲無數,實力雄厚。」

  「主公說的不錯,事實如此。」張昭點頭道。

  「而論天下高手,非呂布莫屬,一騎赤兔,閃電千里,方天畫戟,手起刀落,死在他戟下的中原名將無數,哪怕子龍、典韋也差上少許。」

  「這點屬下也贊同,想當日虎牢關下,主公與夫人同典韋三人大戰呂布數百回合不下,其人驍勇可想而知。」親眼目睹此事的田豐,想起前塵往事,仍是心有於悸,不由點頭說道。

  「行兵佈陣,指揮三軍效命,想想除了孫策手下的周瑜外,還有誰能比肩齊飛。」張浪想起不久就要出征豫州,心裡不安道。

  眾人互視一眼,周瑜雖是聽過,但無人把他想像的那麼歷害,是否主公危言聳聽?

  張浪沒有理他們的話,接著道:「而論治國安邦,內政強國,無人能及諸葛亮。」說到這時,張浪眼裡閃過強烈的目光,隨後很快變的暗淡下來,然後不等他們從驚訝中醒來道:「如果論帳前獻計,出謀劃策,龐統當仁不讓第一,也許天下間,奉孝、還有張濟手下謀事賈詡,除了你們兩人與他有的一比外,餘者都好像差上一點。」說到這時,張浪口氣中已控制不住對他們兩人的渴望。

  前面還好,後面說到諸葛亮和龐統時,眾人嘩然,餘者心多有不服,張昭本就心高氣傲,聞言懷疑道:「主公是否太抬舉他人,滅自己威風,諸葛亮和龐統如果真的那麼歷害,早應該揚名海內,而屬下卻對此兩人名字聞所未聞,何故?」

  「現在你們還不知道,那是因為金子還沒有到發光的時候,時機一旦熟,便是龍歸四海,鳳翱九天,天下為之震驚。你們很快就會明白的。真不希望和他們做為對手登場啊。」想著劉備落足荊州,接下來是否要出現三顧茅廬,隆中三分定天下呢?張浪心中一陣鬱悶,感歎想道。

  「但以後如果真的對上陣了,我希望你們能小心在小心,千萬大意不得。諸葛亮以沉穩見長,做事穩重,極少出差錯;而龐統每計陰沉,招招毒辣,置人死地而永不得翻身。」張浪振起精神,淡淡道。

  「對了,你們再仔細記在心裡,諸葛亮字孔明,道號「臥龍」,龐統字士元,道號「鳳雛」。」張浪言重心長道。

  「好大的口氣。」張昭見張浪百般推崇,再也忍不住輕哼一聲道。顯然對兩人十分感冒。

  張昭臉上的不服表情,張浪心中自是明白,微微一笑道:「此兩人平生為好友,喜好下棋,但各有絕招。諸葛亮經常是車為首、馬居中、炮作尾。特別是那連環雙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臥槽」了,叫人防不勝防。龐統喜歡全面出擊,車馬並行,互為呼應,尤其是五路小卒齊進,勢不可擋。荊州名士水鏡先生曾評道:「孔明出師如游龍,伏馬捉將;士元佈局似巨鳳,拱卒陷城。」幾經諧傳,就成了「伏龍」、「鳳雛」了。因而引出了「伏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的美傳。」

  聽到張浪對這二人盡顯讚美之詞,這會連顧雍也沉不住氣了,臉色不自然道:「主公,水鏡先生屬下倒是知道,此為山林隱士,能洞查天機,知前生後世五百年,但對此二人評價是否傳聞誇大其實?」

  張浪輕輕搖頭道:「一點也沒有誇大。」

  眾人皆不以為然,只有田豐、郭嘉兩人默默記在心裡。

  張浪這時候才想起山越四位族長還在,不好意思笑著對他們說:「浪一時興起,胡言一堆,倒冷落各位,還請多多海涵。」

  四位族長連忙搖手道:「不礙事,沒礙事。」

  張浪這才從新轉入正題,和山越商量一些事情。

  回到家中時,天已到中午,陪了文姬外,眾女都等著張浪回來吃飯。

  韓霜接過張浪大衣,幫他抖落身上灰塵;韓雪則端上一盤熱水,為張浪擦臉洗手。

  張浪到大堂上,入目滿眼都是鶯鶯語語,彷彿豬八戒進了女兒眾香國一樣,不由為之一愣。不但吃過午飯的文姬在,楊蓉、秀兒、靡環、韓氏姐妹一個也不少,就連趙雨也來了,而且最讓張浪驚奇的是,平時雖然住在張府裡,卻極少能見到人的甄宓、郭環也在。

  今天是什麼日子,張浪邊走心裡邊咕嚕道。

  楊蓉最先發現張浪魁梧的身材,嬌呼一聲,丟下堂中眾女,迎了上去,一邊嬌笑道:「老公回來了呀,我們都在等你呢。」

  張浪傻愣道:「幹嘛,今天會的這麼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楊蓉神秘一笑:「等會就知道了。」然後拉著張浪的手,強行拖到席上。

  文姬眾女一個個盯著張浪微笑著,好似進了百花園一般,各綻芬芳,剎是好看。

  張浪兩眼咕嚕直轉,自然間又流露出那種色色的表情,看看這個人比花嬌,看看哪個笑的如盛開玫瑰,差一點把自己弄的暈頭轉向。到最後,不但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還把自己弄頭滿頭霧水,搞不明白她們在幹什麼。

  隨後肚子飢餓的感覺讓他很快入座,並且不理眾女,獨個吃了起來。並且呵呵笑道:「有事情就說吧,我可不等你呢,我可要餓死了。」

  看著張浪狼吞虎嚥的樣子,楊蓉心疼直道:「慢慢吃,慢慢吃。」

  趙雨大眼睛盯著張浪,只到他吞下一個紅燒獅子頭,然後才興奮道:「浪哥哥,這個紅燒獅子頭好不好呀,這可是小雨親自下廚的呢。」說完臉上一片得意之色,等待張浪誇獎。

  張浪差點沒哽住,嗚嗚兩聲,吐出一塊大骨頭,然後順了順氣,這才翻眼怪叫道:「難怪啊,原來是你燒的,我咋奇怪今天的紅燒獅子頭又油又酸,比起以前可是難吃到極點。」

  「啊?」趙雨本來興高采烈,結果給張浪沷了一瓶冷水,不由嘟起小嘴,滿臉尷尬。

  楊蓉嗔了張浪一眼,然後笑道:「真是的,小雨今天可是忙裡忙外的,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你怎麼這樣打擊她的信心哦。」

  張浪接口笑道:「就是就是,沒有苦勞也有疲勞呢。小雨你也來嘗嘗你做的菜。」

  小雨吐了吐舌頭,看了看盤裡燒的發黑獅子頭,搖頭道:「不啦,一定很難吃,嘻嘻。」

  張浪沒好氣道:「你知道難吃還擺上來給我吃啊?小丫頭該打。」

  小雨咯咯嬌笑兩聲道:「我看姐姐們做的這麼起勁,所以也就學著做菜啊,沒想到第一天成績就這麼差,要不明天好不浪哥哥,下午我再多練習幾下?」小雨一邊盤算著計劃,一邊斜著腦袋瓜道。

  「你還是省了吧,你再做,廚房可真的成了戰場,不知道又要砸多少碟子盤子呢。」楊蓉在邊上調笑道。

  張浪想也不用想當時情景會是如何激烈。汗,這小雨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捉弄人,叫她學淑女小家碧玉做廚事,還是省了吧。

  張浪道:「以後你幫我多砍幾個人就行了。嘿嘿。」

  「萬歲。」趙雨一聽張浪這話,雀躍歡呼道。

  張浪放下筷子,滿臉微笑望著趙雨,這才問楊蓉道:「你還沒有說今天幹嘛這樣……?」

  楊蓉還沒來的及說話,趙雨就哼了一聲,搶著說道:「浪哥哥,你這是怎麼做琰姐姐的夫君呀,眼看寶寶就要生下來了,你都不幫忙給他(她)起個名字呢?」

  張浪失聲道:「就因為這事情你們便勞師動眾,讓我張府的所有娘子軍都出動了?」

  刁秀兒睜著迷人的大眼睛,不時對張浪眨了眨,嘴角甜甜笑道:「夫君哪,你說錯了哦,什麼都是你張府的娘子軍呀,甄姐姐和郭姐姐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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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醒悟過來,這才想起甄宓、郭環兩個大美女也在,人家可不是什麼張家的人。怕兩人有所誤會,張浪急忙轉身對甄宓、郭環道歉。

  幾個月不見,甄宓還是一如以往的清純脫俗,好比人間仙子,臉色因羞澀而變的微紅,不過還是顯的落落大方道:「張大人下次記的點就行了。」

  張浪見甄宓表情雖然有些害羞之色,但眼眸裡卻靜如一潭深水,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升起一種失落之感。

  張浪笑道:「好了,不鬧了,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的?」

  楊蓉看了看眾女,見她們也期待的望著自己,先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嬌笑道:「老公呀,是這樣的,前此日子,靡環妹妹接到他大哥的信,要環妹妹回徐州一趟。環兒考慮到有多年未回徐州,此次也正好可以回去祭奠一下,所以希望老公能答應下來。」

  張浪想也不想便答應道:「這是應該的,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情呢。」

  靡環鬆了一口氣,放下心裡的石頭,喜開眉笑道:「多謝夫君恩准。」

  張浪笑道:「沒什麼啦。到時候看有沒有時間,有時間我也陪你一起去。」

  靡環歡呼道:「夫君,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浪微笑道:「我哪裡騙過你呀?」

  靡環高興的纖手緊緊合在一起,放在酥胸前,滿臉幸福之色道:「老公你真好。」

  「呵呵,這也叫好啊,我還有更好的呢。」張浪怪怪笑道。

  靡環不明其意,仍是高興道:「奴家知道,夫君最好了。」

  張浪這才奇怪轉頭對楊蓉笑道:「啥時候這事情也要你出馬對我匯報了。」

  楊蓉抿著嘴低頭嬌笑兩聲,並沒有說話。

  張浪似有所悟的望著滿堂美女一眼,想來楊蓉從始而終跟隨著自己,而自己又對她關愛有加,無形中增加了她在眾女心中的份量,只怕以後內府老大姐非她莫屬了。想到此時,不由對楊蓉報已微笑。

  這時候甄宓站了起來,臉上甜甜笑著對眾人道:「等琰姐姐生了寶寶滿月之後,宓兒和繯兒也要遊歷江南去了。」

  文姬溫柔撫摸已高高隆出的小腹,滿眼慈愛之色說道:「快了,不知道是男是女?」然後又驚詫的抬起頭來問道:「宓妹妹,不在這裡多呆一些日子嗎?」

  甄宓道:「在這裡呆的很長了啦,小妹想出去走走。」

  張浪做為主人,在禮節上也不能不問不管,只有硬著頭皮道:「是啊,甄小姐和郭小姐你們不在多住一些時日嗎?」

  甄宓鳳眸看了看張浪,一臉可憐兮兮樣子,幽聲道:「別說的那麼牽強了。」

  張浪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倒是甄宓「噗嗤」嬌笑起來,整個人如解凍的冰雪,陽光普照,讓眾人如沐春風,她瞇著新月眉笑道:「看你的苦瓜臉,好像真怕我賴在這裡似的,嘻嘻,開玩笑的啦,在這裡呆的太久了,是有點悶,想出去走走。」

  楊蓉點頭道:「這樣也好,出去玩玩,散散心,省的天天呆在這裡悶壞了。」說完還不忘給張浪一個白眼。

  張浪為之氣結,楊蓉滿臉巧笑,眼眸裡卻一付深怕甄宓會給自己勾引一樣。只好回瞪一眼,把這悶氣吞到肚子裡,狂掃桌上的美食,以解「心頭之恨」。

  楊蓉看到眼裡,笑在心裡。

  張浪眼珠一轉,見情況不妙,急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怎麼都沒見高覽?」

  甄宓氣哼哼道:「看你這傢伙又轉移話題了,高覽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好像聽他說要回河北了。」

  張浪哈哈笑道:「少騙人了,高覽現在回河北不是自找死路啊?」

  甄宓沒好氣翻著白臉道:「就知道騙不過你這個傢伙,高覽在外面不知道有多鬱悶,以前所有成就都化為灰燼,現在整天苦著臉,想回又回不去,都是你害的。」

  張浪大呼道:「這不能怪我呀,誰叫他是袁紹的手下大將呢,不過我倒有個想法,讓他回愎當日沙場雄風。」說到後面,張浪眼睛一直閃個不停,可見其心又有什麼鬼點子。

  甄宓漂亮的雙眼眨了兩下,如星星點點,然後用著迷死人不償命的聲線,細細甜甜膩聲道:「是不是想叫他為你效力啊?」

  張浪看著她迷人的表情,不由一陣神魂顫倒,大暈其浪,連連點頭道:「對啊。」

  甄宓看著張浪的熊樣,不由咯咯捂嘴嬌笑起來。

  楊蓉和眾女也看著張浪色瞇瞇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想來對他的表現大失所望。

  等甄宓笑的差不多了,這才認真道:「大人放心,我會和高覽說起的。要不然這樣的

  人才放這裡不用也真的是浪費。」

  張浪把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一臉媚笑道:「對啊,對啊,這個高覽一點也不賣帳給我,也只有甄小姐才可以說動他了。」看來張浪對自己在丹陽平定山越時,後半段到了無將可用一事記憶頗深,所以想盡辦法要多挖人手。

  「呵呵,大人放心好了。」甄宓道。

  一頓豐盛的中餐,就在這樣輕鬆快樂的氣氛中結束了。

  張浪回到房中小憩一會,然後打算出門視查軍情,經過花園走廊時,見一女子靜靜立在風晚亭裡,不知道看什麼入神,與四面百花爭艷,蟲蝶圍舞。

  張浪驚詫,看著那高挑美麗的背影,極似郭嬛。想起自己和她處處瓜葛,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問好。心中怕兩人見面的尷尬,一時間不知進退咋辦。

  這時郭嬛好似感覺到張浪灼熱的目光,緩緩回首,對他嫣然一笑,剎那間花園百花失色,萬紫千紅都不如美女回眸一笑,張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大步的往她走去,心裡頭只感覺熱乎乎的。

  郭嬛待張浪來到面前,指著滿園盛開鮮花,嫣然一笑道:「你看,多麼漂亮美麗的花啊。」

  張浪默默點頭,知道她還有話要說,知趣的沒插嘴。

  郭嬛雙眸忽然變的有些落寞,兩眼淒迷道:「每當季節來臨時候,花兒便如宿命的約定,不會錯過每一點時間,綻放著生命的所有美麗,從來無怨無悔。只到燃燒生命的最後盡頭,再也找不回往昔青春,這才淡然退出謝幕。」

  張浪仍是沒有說話,只是心兒開始下沉,不知道郭嬛為什麼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時候奴家多希望也能成了花兒,自由為著春天而綻放在各個空間,哪怕花顏憔悴,等到花謝凋零,再到來年春天時,仍從新美麗盛開。」說到這時,郭嬛聲音變的十分傷感。

  張浪忽然開始明白她在說什麼。

  郭嬛輕歎一聲,落了滿地英花,傷感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張浪心裡強烈震動,激動起伏,自己不是傻子,如果再聽不出她話中之意,那就是白混這麼多年了。郭嬛的心意已不言而知,可自己能行嗎?家裡已有這麼多嬌妻,有時候都恨不得能分成幾個心,一人一個。自己雖然好色,也有原則,實在是不想背上過多的感情負債。雖然郭嬛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而且性恪要強,做事果斷,大大不同別的女孩,但正因為她有手段,懂權勢,曹丕後宮之亂,可是時刻警戒在心,假如真的迎她過門,只怕到時候爭寵奪愛,後宮反目,必是大亂一場。

  張浪雖然這樣想,可是好色的他又受不了美女的引誘,一時間左右為難。

  兩個就靜靜在那裡,一陣風吹過,帶起無數花瓣。

  郭嬛低著頭,輕輕慘笑一聲道:「風起雲落,花兒為誰開;日沉月升,梧桐誰在語。」

  張浪聽著她那極悲傷的聲音,忽然下定決心,暗暗決定要好好對待這個為了自己多災多難的美女,抬起頭來,衝動叫了聲:「嬛兒……」正想抱住她,卻見她已輕顠顠的離去。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散了吧,散了吧,明早春再開……。」

  張浪呆呆的望著她離去,滿空顠舞繽葉,漸漸落在大地,歸於塵土。

  此後數月,張浪再也沒有見到郭嬛,自己也安心等待文姬臨產到來。

  這時,淮南徐庶派信使回報,周瑜令程普、黃蓋各領精兵數千,長途奔襲,閃電般拿下石陽、三江口等戰略要地,然後重兵圍攻江夏。江夏太守黃祖死守不戰,等待荊南援軍。隨後兩軍進入相持階段。

  江夏城高厚實,糧草箭矢充足,加上黃祖組織頗有章法,程普、黃蓋多次無功而返。結果兩人意見不合,程普以為當再組織人手,短時間內再出奇兵,一舉拿下江夏城。而黃蓋則以為機會已失,荊南援軍不久上來,退回三江,等待周瑜大軍來到,才是明智之舉。兩人意見不合,各持成見,差點弄的四分五裂。

  後來程普見黃蓋後撤三江口,自己則在江夏徘徊幾天,兵少勢單,也只能後退而去。

  張浪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十分古怪。黃蓋、程普無論在私交還是公事上都關係很好,就算出了問題,也會商量解決,怎麼會出現這樣不合諧的聲音呢,是否其中有詐?

  郭嘉在一側也是若有所思道:「難不成退兵是假,誘敵是真?」

  張浪想起周瑜,不由點頭道:「很有可能。」

  田豐憂心重重道:「假如萬一真的讓他們得手了,以程普、黃蓋之才,絕非黃祖所能比擬,到時候要攻江夏,更非易事啊。」

  程昱低頭苦思道:「如若此時主公出兵豫州,倒是個機會,但是為平山越,插調大量財力兵力,江東秣陵幾成一空,若在這時攻打孫策,必不會是短時間內就能解決的事情,一旦補給出現不足,只怕我軍會大敗而歸。」

  「是啊。」田豐接口道:「但我們也不能容視孫策坐大,以他的魄力,得了江夏諸郡,好比如虎添翼,到時候便難上加難了。」

  張浪皺著臉皮道:「那如何是好?」

  郭嘉笑著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劉表兩面受敵,倒不如我軍南敢荊州四郡,趁他病拿他命,不是更好?」

  田豐點頭讚道:「這點子也不錯,不過就這樣放過孫策嗎?」

  張浪想起現在的情勢,照歷史腳步來看,張濟攻宛城的時候受傷,然後曹操出兵伐張濟。雖然自己改變了不少歷史,但有部份仍是照著史上所走,那就是說,張濟隨後大敗而退,劉表調兵圍攻孫策。張浪想想這種可能性極大的,不由信心百倍道:「不,現在還不是打劉表的時候,我們反過來要幫劉表打孫策,劉表雖然兵多將廣,但論個人魄力和手段與遠遠不及孫策,只要我們能搞定孫策,劉表早晚要敗在我們手中。」

  郭嘉奇怪道:「主公,雖然孫策前途無限,但目前來看仍是無多大發展空間,為什麼要這麼急著滅他呢?」

  張浪抬頭道:「不是對你說過嗎,單一個孫策,只是老虎,但加上周瑜,便就是一條飛雲騰空蛟龍了。」

  郭嘉迷惑道:「主公,見你如此推崇周瑜,他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張浪深吸口氣道:「周瑜這個人雖然年紀輕輕,但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材,善長行軍佈陣,統領指揮三軍做戰,軍律嚴明,而且三步一謀,五步一策,所出主意叫人防不勝防,如若能將他收在帳下,與奉孝一個為我出謀,一個為我領兵,天下誰是敵手?」

  郭嘉和眾人又望一眼,張浪數次如此搭抬高周瑜,以後碰到,真的不能小視。

  張浪隨既回神對田豐道:「馬上準備三個月的軍糧,就算是抽調江東各郡糧草,也再所不需,必要時可發代價從百姓那裡收購,到時加倍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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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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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2 14:38:20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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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昭顧慮道:「這樣是否不太好?雖然能調集到所需糧草,但恐怕會引起民心震動,弄出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給有心人加於利用,不利江南穩定啊?」

  顧雍點點頭,將心中想法說出道:「張大人言之有理,而且我軍剛平山越不久,大軍正處在整頓狀態,此時又興兵做戰,只怕士兵會有所微辭啊?」

  郭嘉見張昭和顧雍似乎不太主戰,兩眼一轉,笑著出列道:「張大人顧慮了,主公統領江東六郡以來,風調雨順,百姓安居,年年豐收,每個人都讚美主公仁德,此時主公有需,百姓們必也樂意相助,張先生所慮之事,想來不會發生。在說軍隊之方面的事情,想來主公比你我更加清楚。」

  張浪見郭嘉一手拋出問題給自己,不由冷聲道:「什麼是軍隊,軍人職責又是什麼?軍隊,就是絕對的服從,必須軍律嚴明,嚴格要求自己,還要時刻警記自己的身份,能隨叫隨到,隨時準備著上第一前線。上級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這才是三軍靈魂所在,也只有這樣才能上下號令得施,將士受命。如若誰敢不滿、不服者,軍罰必嚴懲不怠,絕不容情。」

  堂上的眾將士一片讚歎之色,無論是誰,都沒有把軍隊說像張浪這麼透轍。

  連徐晃也驚歎道:「主公啊,如果軍隊真的達到你所說地步,那必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張浪轉身,兩眼光芒四射道:「徐晃,你以後要努力朝這個方面訓練軍隊,必須讓士兵在心理上烙下軍隊靈魂印記,讓他們時刻銘記自己是一名軍人,時刻準備著上場殺敵,甚至流血犧牲。」

  徐晃虎目也是光芒大漲,興奮接口道:「是,主公,屬下明白,一定不負所托。」

  顧雍和張昭臉上無比驚訝,顯然為張浪一陣嚴厲而又精湛的話給震驚,沉寂半響後,才說道:「那好吧,屬下和子布商量一下,到底如何能稠到所需糧草。」

  張昭先點了點頭,然後顧慮道:「主公,如若與孫策開戰,只怕三月的糧草不夠用啊。到時萬一成了持久消耗戰,而我軍糧草不繼,恐怕……」說到後面,張昭滿臉擔憂,一臉欲言又止之色,想來給張浪散出的滿身霸氣,壓住心頭,說話變的小心翼翼。

  「況且現在在財政上已有大部分預算出支,比如在秣陵建立數家兵工廠,結合山越的鑄甲技術,並且開始研究,準備大量生產新武器,以便以後投入戰場使用;又比如在由拳、海鹽數縣準備修建河道,便利官鹽運輸,以後將大大提高政府收入……」顧雍藉機又提出了一大堆財政預算,想藉機緩和張浪出兵問題。

  張浪見顧雍和張昭一再阻戰,不由頭痛不已,直搖手道:「這些事情你們做就好了,我相信你們能力,不過話說回來,無論如何,你們要給我騰出資金,投入軍隊,準備出征。」

  張昭顧雍對視一眼,心中歎了口氣,知道動搖不了張浪的決心,前者點頭道:「屬下明白。」

  張浪看在眼裡,暗思江東雖多文才俊傑,但個個守成有餘,進取不足,缺少成大業的霸氣,在這一點上,明顯不如北方士族。難怪東吳孫權數十年來只能偏安江東一隔,這與江南士族偏軟是分不開的。要知道此刻荊州大戰,乃是天大良機,如若不捉住,到時候便後悔不及。

  田豐見此事已成定局,這才不慌不忙出列道:「主公,出兵是必然的,但張大人所說的問題,不得不細加考慮,三個月糧草,如何能支持的住荊州大戰?」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長身而起,離開王座,在大堂中間來回走了兩圈。

  眾人靜靜等著他說話。

  張浪止住腳步,掃視大堂內眾人一眼,一臉高深莫測笑道:「三個月的糧草足夠了,我想孫策也不用三個月就會敗出豫州,到時候天地誰大,卻無他立足之地。」

  田豐驚喜道:「主公胸有成竹,可有什麼妙策,可讓屬下一開茅舍?」

  張浪神秘道:「天機不可外瀉。」

  田豐見張浪這麼說,心事放下一大半,不過仍是有些迷惑道:「主公,那不是還有周瑜嗎?」顯然田豐先入為主,對張浪的話銘記在心,想起他把周瑜吹捧的這麼歷害,有些擔心道。

  張浪嘿嘿道:「周瑜雖然歷害,但我不會給他有發揮的機會。」

  喔,田豐雖然做了個明白的意思,但張浪還是看到他眼裡不解的眼神,心裡暗笑,同時又有一些擔憂,其實剛才也只是瞎說罷了,自己可沒真歷害到那個地步,只是沒有想到田豐竟然相信自己的話了。

  商量的差不多了,張浪這才回府。

  所有的事情都開始緊張準備中,張浪也開始忙碌起來,不時要批公文,檢查軍情,並且隨著軍情變化,而做出判斷;另一邊又坐立不安的等待文姬臨產。

  先頭部隊徐晃已領一萬士兵往淮南進發,會和徐庶商量行軍事恬。而張昭和顧雍開始四處籌集糧草。此事雖然引起江東各郡的一絲波動,但很快就如郭嘉所說,百姓十分支持張浪,加上貪小便宜的心理,想想日後可以得到數倍的回報,家有多餘糧草的百姓都勇躍拿出來。

  本來預想只要收支三月軍糧,沒想還多出數倍,這讓張昭和顧雍喜出望外,連連向張浪報喜。

  張浪也高興的笑語顏開,加上文姬臨產越來越近,張浪嘴巴更是樂的合不攏了。

  六月二十日晚。

  夜色很美,星空燦爛,月兒如勾,溫柔的月光如水銀瀉地般的照在張府每一個角落裡。洋洋灑灑的溫馨醉人,花台樓榭裡,綠瑩飛舞,草叢萋萋。

  張浪已在門外來來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只差一點把門檻踩破,整人如熱窩上的螞蟻,晃晃不安,可見他心裡的有多焦急,就連如此溫柔平靜的夜月,也已無法安靜他的心靈。

  隨著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打破夜空的寧靜。

  張浪忽然感覺自己整個人輕鬆下來,本來心裡重如千斤的石頭,一下消失無影無蹤。只留下初為人父的無盡狂喜和興奮。這時才發現自己一身大汗淋漓,但有著說不出的輕鬆快感。

  幾乎是一種本事,張浪想也不想的一腳踢開房門,然後風一樣的衝了進去。結果差點與迎面而來的接生婆撞了個滿懷。

  張浪激動的望了所有,用兩手緊緊捉住接生婆手臂,興奮的聲音有些顫抖道:「怎麼樣,夫人和小孩平安吧,是男的還是女?」

  那接生婆只痛的裂齒大叫,本來就如松皮的臉龐皺成一團,根本沒辦法回答張浪的問題。

  張浪似乎還沒有發覺自己的錯誤,連連催問,只讓接生婆臉上汗水還沒幹,又冷汗直冒。還好這時候韓雪懷抱小嬰孩從內房裡出來,這才讓接生婆逃過一劫。

  張浪歡呼一聲,鬆開接生婆,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

  韓雪興奮對迎面而來的張浪道:「恭喜大人喜得千金。」

  張浪激動的哆嗦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小傢伙被金黃油布包的嚴實,只露出胖嘟嘟的小臉蛋,白白嫩嫩的,十分可愛。

  張浪無法相信,失神望著懷中的嬰孩,喃喃道:「我真的有女兒了,我要做父親了?」

  韓雪仔細觀查張浪的臉色,見他全無因為夫人生了女兒而不滿,反而是興奮的發呆,不由放下起先的擔憂心情,在邊上由衷高興道:「對啊,好可愛的寶寶哦,小婢想她將來一定和夫人一樣溫柔賢惠漂亮。」

  張浪忽然想起文姬,想到她剛才那痛苦的呻吟聲,心如火燒,急忙把小傢伙交給韓雪,讓她抱著,連聲道:「你先抱著,我去看看琰兒。」

  韓雪眸裡閃過欣慰的眼色,抱過小孩,溫柔道:「好的。」

  張浪急匆匆的衝進內屋。

  文姬安然躺在榻上,韓霜則在一邊細心的照顧著,不時為她擦拭臉上的汗水。

  張浪來到床邊,見文姬臉色蒼白,花容憔悴,似乎一下子蒼老許多,不由大為心痛道:「琰兒,苦了你了,你沒有事情吧。」一邊伸出手,溫柔的撫摸她那冰涼的臉蛋。

  文姬勉強的笑了出來,然後用著比哭還難聽的聲音道:「夫君大人,琰兒好沒有用……」一邊說著,文姬聲音已哽咽起來了,兩行清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張浪慌了手腳,連聲安慰道:「怎麼了,琰兒寶貝?」同時不停的為他擦拭淚水。

  文姬哽聲道:「琰兒好想為夫君生個胖男孩,可是……」

  張浪鬆了口氣,安慰笑道:「你這個傻丫頭,我以為什麼事情呢,無論你生男的還是生女的我都很喜歡。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嚇壞我了。」

  文姬不敢相信道:「夫君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浪假裝生氣道:「你又不想像你老公了。」

  文姬還是解不開心結,滿臉鬱悶道:「夫君你雖然不在意,可琰兒心裡難受。」

  張浪安慰道:「不要多想了,女的有什麼不好,她將來一定和你一樣溫柔漂亮,討人喜歡。不像小男孩那樣調皮搗蛋,讓人想起來就頭疼。」

  文姬奇怪道:「夫君呀,你怎麼知道男的就調皮搗蛋呢?」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拉過文姬的手說道:「我小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搗蛋鬼,爬樹掏鳥蛋,下河摸魚蝦,偷田挖地瓜,什麼事情沒有幹過,我的鄰居親戚看到我就怕,呵呵。」

  文姬忍不住嬌笑起來,摀住小嘴道:「你小時候原來這麼調皮啊?」

  張浪道:「對啊,所以我想如果你生個了男孩,一定和我一樣,那我們不是整天要煩死了。」

  文姬想想也有道理,在張浪的安慰下,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這時候韓雪又抱著寶寶進來,文姬示意她抱過來,然後坐了起來,滿發慈愛眼光注示著她,寶寶正安靜的熟睡著。

  張浪趁機道:「琰兒,你也休息一會吧。」

  文琰輕嗯了一聲,抬起頭道:「夫君你說寶寶叫什麼名字好呢?」

  張浪笑道:「我早想好了,這孩子是你和我生的,以後就叫張琰好了。」

  文姬不可置信的望著張浪,滿臉幸福之色。

  張浪柔聲道:「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文姬乖巧應了聲,把女兒交給韓霜,慢慢閉上鳳眸。

  張浪這才輕輕的踏出房門。

  隨著小千金張琰的降生,張浪進入喜慶的海洋,不但蓉兒、秀兒諸女個個爭先恐後抱著小傢伙逗笑玩鬧,就連張浪也參於其中,其樂融融。張府上又增多不少歡樂氣氛。

  而蔡邕年事已高,早已辭官在張府上安享晚年,此時喜得孫女,更是樂的笑不攏嘴。

  秣陵大小官員也上門道賀,個個大禮小禮,一時間張浪府上的門檻差點給踏破,每日一修。

  隨著前方張琰滿月,前方戰事又信頻繁,張浪終於決定踏上離去的征程。

  不為別的,只為被老羅誤了千古一身的周瑜。

  離別之日,文姬抱著小張琰,兩眼飽含淚水,一次又一次和女兒朝張浪揮手。

  而眾女個個傷感別離,韓氏小姐妹還輕聲哭泣出來。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張浪心裡茫然,但卻頭也不回的騎上馬兒,隨大軍出發,朝淮南而去。

  公元198年八月,張浪親率五萬江東士兵,郭嘉為軍師,程昱出任監軍,徐宣為謀事,黃敘充當先鋒,趙雲、典韋、太史慈、高順、練榮等戰將數十員,從曲阿出發,朝壽春開去。與徐庶會合,準備開始西進荊州大業。

  蔣欽和周泰領二萬水軍出羨溪,沿江而下,準備與豫章太守華歆合攻柴桑諸地,打通南下荊州水路,爭取不讓孫策早先一步拿下長江中游重鎮。毛英、毛傑領五千山越軍,隨後從南徐跟上。凌操總督三路軍糧,留守張昭主事秣陵,調度江東各郡。

  張浪終於踏出爭霸中原的最為關鍵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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