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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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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八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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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6:32 |只看該作者
張浪心裡泛起荒誕絕倫的感覺,這個許謙看起來也不是泛泛之輩,他不可能猜不到自己的野心呢?遠的不說,這兩年來與劉表交戰,明顯就是為了開拓版圖,強壯自己的兵勢。劉表佔有荊州八郡,威振一方,也算是個大軍閥,但他對獻帝也算的上忠心,每年為朝中進貢,相比其他的諸侯強上許多。可劉表硬是被自己給滅了,沒有藉口,沒有理由。只要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穿。偏偏這個許謙,不但沒有看透自己的野心,而且還把聖上的血詔頒發給自己,這不是讓自己賊喊捉賊嗎?張浪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張浪古怪的表情,一一落在許謙眼裡。他早已人老成精,哪裡猜不出張浪的想法。他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嚴肅道:「張將軍,接過這聖上的血詔吧。」


張浪收起其他心思,恭恭敬敬的伸出雙手(至少表面上是這樣),接過許謙遞過之物。


張浪頗為好奇,隨手就把絹紙打開。


「朕聞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之殊,君臣為重。近年來操賊弄權,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敕賞封罰,不由朕主。朕夙夜憂思,恐天下將危。卿乃國之上將,朕之臂膀,當念高帝創業之艱難,舉江東之威,殄滅奸黨,安復社稷,天下之幸!破指灑血,詔付卿,再四慎之,勿負朕意!建安七年春三月詔。」


張浪看完之後隨手合上,開始沉思起來。


許謙兩眼微紅,撲倒在地,聲音顫抖道:「將軍啊,曹操欺權,朝中橫行,就連他的手下也飛揚跋扈,不把聖上當住皇帝,百般欺侮,並以此為樂。皇后、公主、宮女,隨手可奸,辱打毆罵,早已成家常便飯。漢室威嚴何在?皇上有顏色見列祖列宗啊!」


張浪聽的心驚肉跳,想不到曹操專橫到這個地步,這與董卓相差何幾?不過照著史書上,曹操雖然挾天子令諸侯,四處征戰,但對漢室也沒有什麼過激行為。他勞其一生,終沒有稱帝建號,倒是他的兒子一上來就廢帝自立,改號為魏。張浪急忙上前扶起許謙,帶著疑問道:「曹操雖然專權,但他應該不會這樣對待聖上吧?他不怕引起朝中公憤嗎?」


許謙早已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道:「將軍有所不知,除了皇上上朝主政之外,平常日子裡,一般官員是見不到聖上的,他的處境也不為人知。就算見到皇上,他身上也有不少曹操安插的侍衛,更不敢出口說這一些東西。老朽也是偶爾之間,從聖上口中得知此事。將軍啊,天下之大。現在也只有你能與曹操抗爭,早日把皇上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啊。」


張浪忽然醒悟過來,獻帝把這血詔給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之舉啊。普天之下,能與曹操相拼的,也只有自己了。只要能解除眼前的這個危機,自己是否會成為下一個曹操,也只能到時候在說了。張浪又冷冷地想,獻帝活的如何,與我無關。倒是與曹操一戰,避不可免,既然如此,何必不做個順水人情呢?想到此時,張浪故裝出悲憤之色道:「好個曹操,虧我還把他當個人物來看待,竟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放縱下手。許大人放心,皇上一事,自是交可本將軍,待來年麥熟。國庫資金回攏,必然北伐中原,擊殺曹操,從匡漢室。」


許謙早已激動不知如何言語,哆嗦的只想下跪。


張浪一把扶住,微笑道:「大人不用多禮,待我書信一封,讓你轉交於聖上,聊表決心。對了,徐老你有辦法把這封信送到聖上手中吧?」


許謙高興點頭道:「將軍放心,雖然老朽已被罷官,但朝中還有幾個心腹在那裡。」他頓了頓,猶豫道:「將軍,不知你為什麼非要等上數年時間呢?須知將軍休養生息的同時,曹操也在壯大自己,掃平北方之後,更是空前強大。無論江東發展的如何,終因底蘊不厚,遠輸北方。關中河北,始終是整個中原的經濟中心,條件得天獨厚,將軍要用三年才能回復的元氣,曹操只要用一年時間。如果這樣細說下來,將軍偃旗息鼓,並非名智之舉。」


張浪想了想,感覺也有一些道理,不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是笑道:「此事我自有主張,徐大人就不用多慮了。」


許謙見張浪有些猶豫不決,目的已經達到,不由伸手道:「那就請將軍書信一封吧。」


張浪點點頭,喊了一聲,韓雪俏麗的身影很快出現在議堂。


韓雪鋪起紙絹,又端硯摩磨。


張浪下筆如神,龍馬行走,不用半柱香時間,洋洋灑灑地一封書信便已寫完。


許謙緊張的接過張浪遞過來的信箋,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滿臉笑容。


張浪拿出玉珮道:「許老,這個請玉珮你收回。」


許謙搖搖頭道:「將軍,這是聖上特意賺給你的,希望你行事能方便一些。」


張浪聽他這麼說,便毫無不客氣的把玉珮放入懷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謝過聖恩。」


許謙歸心似箭,馬上就告辭,準備離去。


張浪也不多留,起先送到門口。


許謙走出張府,長鬆了口氣,老臉上帶起會心的笑容。他小心謹慎的看了張府一眼,見沒有人注意他,不由自言自語道:「還好有劉皇叔的指點,要不然真的想不出這招驅狼吞虎之計呢。張浪啊張浪,最好從現在開始你就佈署與曹操一戰,越快交鋒越好,記得多打幾年仗,兩方的兵力錢糧消耗的越多越好,最好你們來個兩敗俱傷。張浪啊,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一定要把曹操拖住,好讓聖上有時間從容佈置,這樣漢室就有復興的希望了。」


張浪送走許謙之後, 心裡明顯有些煩躁起來,與曹操之戰,不但是要比拚兵力、智慧,而且還是整個國力比拚。自古南不勝北,一方面和水土環境有關係,另一方與南方偏安一隔有相當 大的影響,打造江東防線,最多只能防守,頂住北軍南下。但要想打到北方,自己沒有雄厚的國力基礎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而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南方最少要休養數年,一切完全走向正軌之後,才有以曹操一較的資本。但問題就是如果自己真的休養幾年了,那麼曹操也完全掃蕩北方,獨自坐大起來,以北方的經濟條件,發展 地迅速遠超南方,自己也不可能佔有什麼優勢可言啊。到底如何是好呢?張浪搖頭歎息,一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個時候,韓雪嬌起道:「將軍又在發什麼呆呢?夫人在等你過去用膳呢?」


張浪想起楊蓉,還有可愛的孩子,暫時把煩惱放在一邊。


楊蓉、蔡琰、刁秀兒、靡環諸女已經在房裡互相閒聊。


已經能自己走路的張琰。粉裝玉琢。一雙烏黑眼睛天真無邪,小臉蛋紅撲撲地惹人可愛,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讓人打心裡喜歡。此時她正不停的逗著韓霜懷裡的弟弟張離。張離已經有一歲多了,長的虎頭虎腦,胖墩墩的可愛。他現在是全家裡的寶,無論誰都著緊的很。


眼尖的楊蓉首先發現面帶微笑的張浪踏門而入。


接著張琰清脆地叫了一聲「爹爹」張開粉嫩的小手臂,蹣跚的跑了過來。


張浪蹲了下來,待張琰跑過來,一把把她抱起,臉上的鬍鬚只向她嫩嫩的臉蛋上扎,一邊笑呵呵道:「小寶寶,今天乖不乖。有沒有聽娘親的話啊?」


「爹爹,疼,爹爹的鬍子應該刮了。」張琰使勁想推張浪滿是鬍子的臉,用著童稚聲音道。


張浪一樂,兩手把張琰舉在半空中,笑罵道:「你知道什麼啊?鬍子是男人的形像啊。」


張琰絲毫不怕,而且還一臉認真道:「不對,娘說爹爹最邋遢了,從來不刮鬍子。每一次都是幾個阿姨幫爹爹刮的。」


張浪一呆,轉頭看著蔡琰。蔡琰一接觸張浪的眼光,不由低著頭,可是從臉側上還是看出一絲笑意。張浪高聲笑罵道:「文姬,看你教出的好寶貝。」


蔡琰沒有說話,張琰倒又接著認真道:「娘親還說如果寶寶把這話說了,爹爹一定會生氣。」


張浪打心裡喜歡這個聰明的孩子,他把張琰抱得緊緊道:「爹爹,怎麼會生你娘的氣呢?」


張琰斜著小腦袋瓜又道:「真的嗎?」


張浪信誓旦旦道:「當然是真的。」


張琰又鬼靈精怪道:「那娘親不讓爹爹上她的床睡覺,爹爹還會生氣嗎?」


張浪只差一點就暈倒在地。


大堂裡諸女哄然大笑,誰也沒有想到張琰人小鬼大,會問出這個問題。蔡琰更是臉蛋一片緋紅,顯然這個問題超出她的所料。


張浪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對著堂裡諸女吼道:「這是誰出的鬼點子,簡直是在教壞小孩。」


張琰忽然拍起手掌,在張浪懷裡興奮大叫道:「爹爹果然生氣了。」


張浪啞口無言。


諸女更是笑的更無顧忌,整個廳堂都是嬌笑聲,全然不在意淑女形像,東倒西歪。曾幾時,不可一世的張浪,竟然會在一個小屁孩手裡吃憋,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啊。


張浪鬱悶半晌,忽然不理滿堂哄笑,轉個臉皮,皮笑肉不笑對張琰耍寶道:「小寶貝,剛才是誰叫你說這話的?說出來,爹爹帶你出去玩哦。帶你放風箏,捉小白兔。」


張琰一聽說張浪帶他出去玩,不由睜大烏黑的小眼睛,一臉高興道:「爹爹說真的嗎?」


張琰這麼一回答,刁秀兒急了,急忙開聲道:「寶寶,千萬不要說呀。」


張琰剛才開心的臉色忽然一片黯淡無光道:「秀姑姑不要寶寶說呀。」


張浪歪歪笑起,眼睛飄向刁秀兒。


刁秀兒臉色泛起陣陣紅潮,情急之下,自己一脫口,明顯是此地無銀三百銀嘛。


張琰哭喪著臉,晶瑩的淚珠不時在眼眶裡打轉,好像下一秒鐘,隨時會掉下來一樣,她炫目欲泣道:「爹爹好久沒有帶寶寶出去玩了,爹爹是不是不要寶寶了?」


張浪見張琰欲哭還淚,心疼道:「怎麼會呢,明天爹爹就帶你出去玩。」


張琰轉悲為喜道:「真的嗎?爹爹不許騙人哦。」


張浪沉重的點了點頭道:「不會的。」


張琰眼珠一轉道:「爹爹就我們兩人多無趣呀,最好帶上娘親姑姑她們呀。」


張浪笑罵道:「好你個小鬼靈精,是不是她們給你什麼好處啊。」


張琰用小手捉住張浪的寬大肩膀,撒嬌道:「爹爹說好不好嘛。」


張浪連忙點頭道:「好好,寶寶說的話當然好。」


「耶。」張琰興奮的大叫一聲,轉頭對蔡琰道:「娘親,你看寶寶多歷害,爹爹答應了。」


張浪再一次啞口無言,顯然又給張琰算計一次。


張浪不由無奈的搖搖頭,輕輕捏住她粉嫩的鼻子道:「好你個丫頭,真狡猾。」


張琰咯咯的開心笑起來。


這個時候蔡文姬微紅著臉走過來,顯然對張浪難堪有些不好意思,她伸出手,溫柔道:「寶寶來,娘親抱,你爹爹剛剛做完事情,有些累,讓他休息一下。」


張琰在張浪懷裡掙扎幾下,落在地上,褶著小鼻子道:「我又不是小弟弟,天天要人抱。」


文姬搖搖頭,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


這個時候張浪接過楊蓉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把臉,苦笑道:「沒想到寶寶變的這麼厲害起來了。」


楊蓉溫柔笑道:「誰叫你這個當父親忙的沒有時間來陪她玩呀?她不埋怨你才怪呢。」


張浪想想也是,自從當了這個大將軍之後,不要說和膝下兒女難得有幾次好好一起無憂無慮的玩,就連和楊蓉她們也很少有機會出去散散心。得到一些東西,必然會失去另一些東西,看來這是千古不變的真言啊。明天,自己得真的推了一些事情,好好陪她們玩玩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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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6:4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天,張浪百忙點中抽出一此時間,帶著全家老少,在黑鷹衛與數千禁衛軍的護送之下,踏春郊遊。


自古以來江南就是七山二水一分田,俊秀的群山與清澈的碧水相依而成。江東的山沒有泰山那樣雄偉挺拔,也沒有蜀山那樣險峻連峰,但江南的山卻透著一股柔美靈秀,飄逸出塵的感覺。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一派桃園風光。


剛踏出效外不多遠,張琰便急不可耐的讓張浪下車行走。


張浪看她在馬車裡也坐不住,便依張琰之言,決定下車步行。


出乎張浪意料的是,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文姬等,也決定要下車步行,無論張浪怎麼勸說,她們也堅定不移的要步行,說什麼一入侯門深似海,今日難得出來,怎麼也要來欣賞一下江南美地的風景。


張浪見她們這麼堅持,也就不挪她們的意思,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她們多走走,鍛煉一下身體,還是件好事情呢。


張琰拉著張浪的手,就像出了籠的小鳥,不停的歡呼著,叫嚷著,還好奇的問長問短。


而在楊蓉懷裡的張離,也不時的睜大小眼,左看看,右瞧瞧,好不熱鬧。


禁衛軍早已把張浪要游郊的地方線路封鎖的嚴嚴實實,每個人士兵都小心戒備。


張浪在半山腰尋一個開闊之地,讓士兵紮營休息。因為除了楊蓉與趙雨之外,平日缺乏運動的文姬諸女,早已累的香汗淋漓,氣喘吁吁。


士兵很快就整出一個好地方,在青草地上鋪起毛毯,然後又弄出一盤盤水果點心,供張浪等人解渴補充水份。


張浪雙手放在腦勺後面,放鬆身體。躺在毛毯上,閉目感受著大自然氣息,心情一片平和。


張琰在韓雪的看護下,東奔西跑。一會在菜仔花中追逐著蝴蝶:一會趴在地上認真的觀看什麼東西。小孩子的天性一覽無遺。而楊蓉等集在一邊聊聊天,偶爾傳來輕聲笑語。


張浪靜靜的躺在那裡,偶爾想起那遙遠而又變的模糊世界,還有那遠逝的戰友兄弟,不由感慨連連。自己已經完全地融入了這個社會。並且還為它不停的努力奮鬥、追求著,完成了自己以前只有在夢裡才能實現的東西。如果是以前,打死自己也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情發現,現在看來,這個世界真是奇妙無比啊。


「夫君大人在想什麼呢??聲邊又傳來嬌柔甜美的聲音,接著鼻孔裡忽然感覺一陣癢癢,張浪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噴嚏。張浪不用想也知道,這樣柔和悅耳的聲音,只有文姬這樣才貌雙全的美女才有。


張浪伸手捉住那軟若無骨的纖手,只感覺入手冰涼,皮膚細膩至極。張浪不由睜開眼睛,笑聲打趣道:「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端莊淑雅的蔡大美女,也會有這樣調皮的時候?」


文姬笑罵道:「夫君哪。怎麼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改不了油嘴滑舌的壞習慣?」


張浪輕輕一拉,文姬隨勢倒在張浪胸膛上。張浪嘿嘿笑道:「不但沒有改了油嘴滑舌的好習慣,喜歡吃豆腐揩油的習慣,我一直也沒有改哦。」


不知是給張浪挑逗的,還是剛才運動之後血液迴圈之後的原因,蔡文姬臉蛋紅潤欲滴,透著一股誘人的光彩,她羞赧道:「這樣的窘事,也只有夫君大人才會說的洋洋得意。」


張浪一樂,哈哈笑道:「那是,想做花花公子,首先要膽大才對哦。」


文姬顯然給張浪的歪理弄的心情極佳,一雙神采照人的雙眼,咪成月牙一樣,笑嘻嘻道:「看來夫君大人的志向十分遠大啊。」


張浪豪氣沖聲道:「那是。」他剛想發表一番雄心大論,就聽到有人接話,冷嘲熱諷道:「喲喲,有人還不知足啊。家裡老婆那麼多了,還想外面招花惹草,是不是姐妹們太寵著你了,讓你的花花腸子越來越往外穿啊?」


張浪一回頭,卻看到楊蓉抱著張離,在不遠處橫眉豎眼,一付母老虎樣。


張浪爭辯道:「不對不對,蓉兒你聽錯了,我是說這裡花花草草很好看,風景很好。」


楊蓉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當我聾子啊?」


張浪嘻嘻哈哈道:「哪裡啊?你的耳朵比貓還靈,一有風吹草動,你便一清二楚。」


楊蓉氣哼哼道:「你把我比成貓?」


張浪一臉正經道:「怎麼可能?貓可沒有你這麼漂亮。」


楊蓉氣的咯咯咬牙,如果不是抱著張離,相信她馬上會衝過來。


張浪肚子裡笑歪,嘴裡道:「行啦,別那麼認真啦,開個玩笑罷了。」


楊蓉本來就來就是閒著無聊,才和張浪鬥鬥嘴,她哪裡還會甘休,剛想反擊,便看到張浪忽然放開文姬,坐了起來,滿臉都是驚詫的表情望著自己後面。楊蓉以前老是被張浪這種神色所騙,此時心中有所防備,嗤笑道:「還用這一招,老套了啦。」


張浪沒有回楊蓉的話,只是從嘴裡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道:「郭環。」


楊蓉心裡一驚,本以為張浪還在捉弄她,卻見張浪已經和文姬同是站了起來。這才有些不相信的回過頭。果然郭環在幾個侍兵的陪同下,急匆匆的往這裡走過來。


張浪看了看,心裡有些納悶道:「奇怪了,她今天怎麼會來找我?」


楊蓉也感覺事情有些意外,抱著張離向張浪走來道:「是不是和呂布有關?」


張浪神色一變,眼睛睜著郭環,靜靜等她過來。


很快,郭環便在侍衛地陪同下,來到張浪這裡。


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郭環,但這一次的感覺卻給張浪大吃一驚。郭環明顯瘦了,臉色無復有以前那樣的光澤,本來白晰的臉蛋,竟然起了幾分淡淡的皺紋,那明亮的雙眼。也變的暗淡無光。如果不是因為步行之後,臉色泛著紅潤,只怕她的表情,會蒼白嚇人。這還是以有那個靈氣逼人,青春盎然的郭環嗎?


楊蓉看著張浪,雙眼滿是驚訝。


張浪見她氣喘急促,額上有點汗珠,不由關心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郭環看著張浪的眼睛十分複雜。本來死氣沉沉的眼珠,這才有幾分生氣。她果斷搖頭道:「不用了,張將軍,能和你單獨談談嗎?郭環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張浪心裡一沉,郭環每次見到自己時,都把她放的很卑下的地位,但今日明顯不同往日,因為在張浪面前,她從來不會直稱自己的名字,看來今日事情非同小可。


張浪沉聲道:「好。我們到那邊談。」張浪指著不遠處一個地方。


郭環也不挑地方。只是點點頭,便走了過去。


張浪在楊蓉與文姬關心的目光中,點點頭。壓低聲道:「沒事地。」說完也過去。


郭環等張浪過來,開口就嚴肅道:「張將軍,呂布是不是請你去參加他的宴會?」


張浪點點頭,輕聲道:「呂布說到你的名字。」


郭環的嬌軀明顯一顫,不過很快恢復過來道:「將軍千萬不要去,這裡面有陰謀。」


張浪心裡一跳,顯然自己猜測的不差,但郭環這麼絕對的口氣中說出來,他還是明顯感覺到有些壓抑。張浪沉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郭環理清頭緒道:「事情還從去年將軍出征劉表說出。將軍大軍西進荊州,趙雲南下交州。幾乎抽調了江東所有主力軍,文將武臣,但偏偏唯獨沒有讓呂布出征,這讓他心裡極為不滿。常在府上借酒消愁,事後辱罵侍從,歐打士兵,日漸消沉。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人來,迴圈誘導之下。呂布漸然慢慢開朗起來,但郭環還是發現其中的的不同之處。呂布變的更加陰沉難測了,就連陳宮,也好幾次在他背向歎氣不已。本來郭環還沒有料到事情糟到這個的地步,就在一旬前,府上忽然多了三十四人,這些人個個沉默寡言,一臉陰森,兵器從不離手,整日呆在府裡,一直不出門。郭環一開始以為這是呂布的食客,但後來感覺不像。由於好奇,便問起呂布,剛好那日他心情極佳,便對我說這是一批身手極為高強的殺手,而且還對我說,不用多久,整個江東都是他的了。到這個時候,郭環才感覺事情壞透了,呂布顯然已經有了造反之心,而且有刺殺將軍之意。今日郭環一聽到將軍出遊,便聯想到府上的那些刺客,一大早就不知所蹤,懷疑是來行刺將軍的,所以才急忙跑過 來與將軍稟告。」郭環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顯然十分疲累,臉然變的開始蒼白起來。


張浪不由怒火直冒,強壓製冷靜下來道:「呂布想殺我,他還嫩很多。」


郭環急著道:「將軍千萬不可托大,今日不成,難保下次不出意外啊。」


張浪真誠感激道:「謝謝你,郭環。」


郭環臉色仍是蒼白,不過比剛才好了一些,她低聲道:「也許這麼多年來,只有這一句話,是將軍真心對郭環說的吧。」


張浪只感覺心裡一澀,臉色凝重道:「不,有些話重來是真的,只不過你把她當假了罷了。」


郭環淒笑一聲道:「真的也罷,假的也好,只到現在,郭環才感覺自己活的還有一些價值。」


張浪發現她的異態,關心問道:「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你身體很虛啊。」


郭環幽幽道:「沒什麼大礙,只是這一旬來,從沒有睡好罷了。」


張浪心裡一震脫口道:「為了呂布這件事情?」


郭環強忍歡笑道:「好了,將軍你自己多加小心,郭環出來有一會了,要回去了,不然呂布會懷疑的。」


張浪不是傻子,郭環顯然是對自己念念不忘,要不然也不會一聽到呂布對自己不利的時候,她便這麼著緊,給自己通風報信來。張浪想也不想,最後還是道:「那你自己千萬小心。」


郭環笑了起來,輕輕額首道:「會的。」


張浪道:「我送你。」


郭環搖頭道:「不用了。」說完姍姍離去。


張浪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控制不住心裡的疑問大聲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喜歡呂布?」


郭環身軀一頓,她沉思半晌,最後彷彿下了決心一樣道:「今日郭環來見你,就是答案。」郭環接著道:「呂布終不能為將軍所用,奴婢也感到十分的可惜,但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了。能做的,奴婢已經全為將軍做了,但天公不做美,事情不成,那也沒有辦法了。」


張浪看著她離去略顯孤獨的背影,心裡泛起濤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靜。郭環之情,他終於完全明白了。有生以來,他心裡頭一次這麼強烈的震憾著。頭一次,張浪這麼恨自己懂的什麼歷史,非要被那個記載所迷惑。郭環與楊蓉諸女一樣,都是深愛著自己女人啊。可郭環又與楊蓉不一樣,她為了自己,可以犧牲一切所有,包括嬌嫩 的身體。為了自己,她付出了太多。可笑的是,自己還持著一種懷疑的姿態去看著她,上天對她真的是很不公平。張浪喃喃道:「好傻啊,為什麼非要做這種犧牲呢?你這麼犧牲值的嗎?我知道你比一般女孩子有主見,但這樣事情,你真的錯了啊。」也許自己解決了呂布之後,應該和她好好談談了。


呂布啊呂布,這一次,你真的惹火我了,張浪恨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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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6:59 |只看該作者
郭環走後,張浪也沒有什麼心情再遊山玩水了,匆匆聚合黑鷹衛與士兵,帶上家眷,回到秣陵府上。張琰雖然很不滿,嘟著小嘴,哭喪著臉,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讓做母親的蔡琰心疼不已。好在張浪許下承諾,下次一定再帶她出來玩之後,這才興高采烈的回去。難得一次出來踏春,就這樣草草的收場。


路上,張浪一直陰沉著臉,心情十分鬱悶,楊蓉等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也不敢多問。


一回到家,張浪就馬不停蹄去找田豐等人商議此事。只到天色全黑,幾人散會,各自回家。


隨後幾天,張浪開始緊鑼密鼓準備對付呂布行動。因為從郭環哪裡得到的消息,自己不在敢有絲毫大意,平時出入,衛兵的數量明顯增多不少,借此保護張浪的安全。


很快,呂布所說的宴會日期眼看越來越近,張浪也異常的平靜下來,顯然胸有成竹。


這日,張浪正與全琮商議城防的問題,如何討論呂布真的叛變之後,能有效的第一時間調動部隊,對呂布府上進行圍殲。


這時,全琮臉色奇怪道:「主公,還有一仵事情十分希奇。」


張浪問道:「什麼事情?」


全琮尋思道:「數日前接到消息,言秦淮河一帶出現一批來歷不明人群行動。起先以為他們是水賊,但後來屬下想一想,在江東一帶,特別是郡城所管轄的四周城鎮, 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哪裡來的水賊。更奇怪的是他們並未有什麼惡行,也沒有聽過有什麼擾亂居民的行為。現在聽主公說起呂布有禍壞之心,是不是……?」 全琮也是聰明人,下面的話也沒有說清。只等張浪的想法。


張浪神色一動,問道:「他們大約有多少人?」


全琮笑道:「太平縣守陸續回報,大約有近千人左右。」


張浪鬆了口氣,笑道:「千人能成什麼大事,此事先不急,待處理呂布之事後,你在去察看一番,如果你感覺有什麼問題,把他們清理便是。」


全琮報拳道:「屬下明白。」


張浪站了起來,拍拍全琮的厚實的肩膀,笑道:「那事情就先這樣說了,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事了,你便照計劃行事。」


全琮大聲應道:「屬下明白。」


張浪伸了伸懶腰,有些懶洋洋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本將軍有些累了,準備回府休息,你也早點休息吧。」


全琮恭敬道:「將軍為秣陵日夜操老,屬下深感敬佩,哪裡敢有絲毫偷懶。」


張浪笑罵道:「是叫你去休息,又不是讓你偷懶。」


全琮感動道:「多謝主公關心。」


張浪呵呵笑了兩聲,心情大佳,很快就把秦淮河的事情拋在腦後,踏門而出。


張浪回到府上,迎面而來是韓雪。


張浪打趣道:「丫頭,好像有很長時間你沒有出來迎接本將軍回府了啊。」


韓雪乖巧的上前,拿出一條熱氣騰騰的毛巾,幫張浪擦臉,一邊笑嘻嘻道:「這不是看小公子太可愛了,楊夫人分不出身來,這才讓奴婢去服侍嘛。」


張浪想起張離,嘴角的笑意更盛。


韓雪又端著一碗香氣四溢的參湯過來。關懷道:「夫人怕你這樣操勞,把身體累壞了,特意親自下廚給你熬了這碗參湯,補補身子吧。」


張浪一聽大喜道:「哈哈,有好久沒有喝到蓉兒親自熬的湯了。」說完兩手接過,仰頭咕嚕咕嚕就喝下去。


韓雪大急道:「將軍不要這麼急啊,小心燙著了。」


張浪早已一口氣喝的一干兩淨,只感覺全身暖洋洋地,得意道:「哪裡。一點也不燙。」


韓雪這才拍拍酥胸,埋怨道:「將軍,你以後不要這麼急啊,萬一燙著可不好。」


張浪笑著搖頭道:「我自有分寸。」


韓雪忽然想起什麼,臉色一片喜悅道:「對了,甄姐姐回來了。」


張浪腦裡馬上浮出那張貌似天仙,不食人間煙火的臉蛋來,精神大振,追問道:「她在哪?」


韓雪咯咯笑道:「是不是很想見甄姐姐啊?」


張浪笑罵道:「好啊,你這個小丫頭,也敢和我打起太極起來了?信不信我馬上教訓你?」


韓雪一對纖手直搖,一臉受驚道:「將軍千萬別,奴婢說就是了。」


張浪這才滿意道:「這還差不多,快說,甄宓現在在哪?」


韓雪故意一臉幽怨道:「一聽甄姐姐回來了,就對人家這麼凶,早知道奴婢就不說了。」


張浪氣絕,不過又不好發作,只好恨恨的咬牙道:「你到底說不說?」


韓雪咯咯笑道:「好啦,甄姐姐剛才和夫人聊了一會,感覺有些累可能現在回廂房休息了。」


張浪一聽廂房,馬上轉身離開,不過他還沒忘本,趁韓雪暖昧的表情沒注意下,偷吻一下。


韓雪雖然習慣了和張浪的親熱,不過每一次臉色都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這一次也一樣。


張浪不理一臉含春的韓雪,興奮的大踏步朝廂房而去。


三步並一步,張浪很快就到廂房,隨便找個僕人問一下,便興沖沖的直奔甄宓房間而去。本來張浪想直接推門而入,不過終感覺甄宓與自己的妻子們有些不同,自己與她的關係曖昧未定,也只能照著禮數,耐心地敲著門。


「誰啊?」屋裡傳來一陣懶洋洋而又不失迷人的聲音。


正是甄宓,張浪心裡有些激動,不過還是故意裝備平靜道:「我是張浪,聽說甄小姐今天回來了,所以特意來看看你。」


「是將軍啊,你稍等片刻。」聽的出聲音裡有些慌亂,又有些驚喜。


張浪在門口有些坐立不安,那個快要見到,偏偏又不能馬上見到的感覺,真是讓人難受。


在張浪感覺等了漫長有如一世紀之後,房門終於如願所償的打開了。


甄宓還是以前那個樣子,一張迷倒眾生的臉蛋。帶著天然的紅潤,那對有如寶石一般的眼睛,蘊涵著天地間所有的靈氣,讓人不知覺的迷失其中。此時她雲鬢有些散亂,幾綹烏黑地青絲自然的垂掛下來,更添幾分妖媚的風采。略帶一絲喜悅地表情,配合的完美無缺的臉龐,還有那慵懶的神態。張浪幾乎驚呆了。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但每次見到的時候,總有一種驚艷地感覺,而這一次,感覺來的特別強烈。


張浪很快回過神來,心裡充滿見到甄宓的喜悅,他微笑道:「甄小姐,一聽到你回來的消息,本將軍便匆匆趕來一會。見甄小姐風采依舊,仍是這樣美艷動人。心感愉快。」


甄宓笑容可掬。靈動地雙眼閃著迷人光彩,櫻嘴輕啟道:「多謝將軍掛念。將軍仍然如往年那樣俊挺英姿,甄宓也深感幸慰。」


張浪這才有時間打量甄宓。她此時穿著是一件天藍絲帛衣,衣服不像她平日那樣保守,竟然有一點低胸,堅挺的酥胸,完美的體形,引得張浪目光格外的灼熱。她外面還披著一層十分輕薄,有若無物的白色披肩,下身著寬大的綠色蓮花裙,整個衣服搭配地十分和諧,有一種青春靚麗,朝氣蓬勃的感覺。


甄宓見張浪眼神火熱的在自己身上四處打量,而且不該看的地方,他似乎盯地時間特別的久,如果是平時,換作別人,甄宓一定十分生氣。但此時不知怎麼的就是生氣不起來,也許是好久不見的原因吧,也不好意思一回來就發火,只是臉蛋不由「刷」一下子紅了。芳心裡「撲撲」的直跳。心裡暗恨的同時,還是嬌嗔一眼,似是提醒道:「將軍……」


張浪這才回過神來,臉皮堅厚的他,也沒有什麼在意,只是有意的調笑道:「已經有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到甄小姐了,心裡分外的想念啊。只是倒沒有想到甄小姐出外遊歷一年半載,在著衣打探上,風格有這麼大的變化。這樣的穿著,讓甄小姐本來國色天仙的臉蛋,多了一樣份外嫵媚的感覺,嘖嘖,真是很不錯哦,更能吸引眼球。」


曉是甄宓如何心靜如水,這樣的話她哪裡受的了,臉色持久緋紅,輕輕跺著金蓮,大嗔道:「將軍,如果這麼晚了你只是來對甄宓衣著打扮評價一番的話,那恕不奉陪了。再說,這身衣服是蓉姐姐的,借來穿穿也不行嗎?」


張浪一呆,馬上大悟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麼看的這麼眼熟呢。」


甄宓見張浪明白,這才放下心來,哪知張浪下一句話讓她羞得無地自容。「什麼衣服不好借,偏偏借了這一套,看來你是十分的喜歡哦。不錯不錯,這衣服我也很喜歡,性感大方,讓人看了就再也轉不過眼睛了。」張浪已經換一個嘴臉,邪邪笑道。


甄宓空有滿腹經綸,卻不知怎麼反駁張浪的話,只是紅著臉在那裡傻愣。


張浪接著賊笑道:「好了,不說這個問題,本將軍特意來看你,你不會就讓我站在門口吧?」


天地良心,張浪的確只是想進去坐坐,但他剛才的言行已經讓甄宓感到十分尷尬了。她一聽這話,不但沒有請張浪進去坐的意見,反而纖手橫在門框上,一臉警戒道:「張將軍,現在天色很晚了,甄宓很累了,有什麼話明白在說吧。」


張浪苦笑的攤開手掌道:「我有那麼像登徒子?只是想知道你的情況罷了。」


甄宓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臉色緩了下來道:「將軍別誤會了,讓下人看到不好。」


張浪無奈的苦笑道:「那好吧,明天我在來看了。其實你也不能怪我,本來我也只是想和你談談心,聊聊你這一年來的情況,但是看到你,我怎麼也控制不了。對於我剛才說的話,表示抱歉。甄小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甄宓也沒有想到一年不見,張浪會變的這麼乾脆起來,本來還以為張浪會死皮賴臉的呢。心裡微微有些失落,嘴上還是保持笑容道:「多謝將軍寬容。」


張浪嘿嘿笑道:「沒什麼,那我先走了。」


甄宓道:「恕不遠送了。」


張浪聳聳肩,滿臉無所謂道:「沒關係。」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甄宓有些呆呆的看著張浪離去,心裡變的複雜起來。


半晌,她忽然發現張浪又回來,有些驚訝,外加一絲驚喜道:「將軍,你還有事情嗎?」


張浪邪笑道:「我還忘了一件事情。」


甄宓一時間沒有察覺張浪眼裡的奇特光芒,好奇道:「什麼事情?」


張浪用著別樣的眼神看著甄宓,忽然把臉伸過,在甄宓沒有回過神之際,已經把他那厚實的嘴唇貼在甄宓額頭上,並且輕輕一吸,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響「啵」。


張浪只感覺滿嘴芬芳,鼻子裡飄進一陣陣幽香的氣息,讓他心情變的極為舒暢。他得意笑著道:「我忘了討回這一年的相思之苦,顯然這樣一個吻是不夠的,以後天天要一個。好啦,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再來找你。」張浪說完,瀟灑的轉身,全然不理呆若木雞,對這事情還沒有回神的甄宓,哼著小曲,輕快的離去。


甄宓顯然精神短路,對這忽發的事仵,變的大腦一陣空白。等她醒過來,明顯感覺到心跳的加速,呼吸的急促,臉上從未有過的火熱,她控制不住尖叫道:「張浪,你怎麼能這樣。」


黑夜裡,聲音傳出老遠。張浪權當沒有聽變,一臉愉快的神情往自己的休息處走去。


而那些護衛?算了吧,誰敢看張浪做事?就算是在裡面顛龍倒鳳,他們也當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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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呂布因其幼子滿月,大擺宴席,廣發請貼,在秣陵有頭有臉、官居要位的人,都在邀請行列。整個呂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當然這僅僅是表面上罷了。


張浪深知道裡面波濤凶湧,有一個不可告知的陰謀在慢慢推動。


眼看宴會的時辰越來越近,張浪心情忽然有些不安起來,總感覺漏掉什麼。


細心的楊蓉也察覺到張浪的異常,一邊幫他整理衣著,一邊問道:「老公啊,怎麼了?」


張浪皺眉苦思道:「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似乎計劃之中還有某個環節沒有讓我們琢磨出來。」


楊蓉也有些擔心道:「既然感覺不穩妥,那不如推了,不要去算了。」


張浪堅絕道:「不行,去一定要要去。」


楊蓉面露擔憂之色道:「那萬一……」


張浪蠻橫打斷楊蓉的話道:「我會小心的,我倒想看看呂布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楊蓉還想說什麼,這個時候韓莒子進來,恭敬道:「主公,轎子已經準備好了。」


張浪安慰楊蓉道:「那我先去了,你老公做事,你放心。」說完,張浪還做了一個「ok」的手式,給楊蓉一個微笑,這才大步流星而出。


楊蓉歎了口氣,只是能讓他而去。


張浪還沒有踏出府口,忽然一個小兵從花園出衝出來,橫出擋在張浪面前。


韓莒子第一時間移動腳步,護在張浪面前,右手押住兵器,隨時有拔出的可能,他一臉戒備,聲色俱厲道:「哪個奴才,竟然這麼大膽。難道你想對主公不利?」


另八個鷹衛馬上散開,對那個小兵形成包圍之勢,只要他一有動作,相信馬上會受到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強烈攻擊。


張浪本來心裡也是一跳,但看清目面之後,不由失聲道:「甄小姐,怎麼會是你?」


原來真是甄宓,只是奇怪的她,破天荒的穿著張浪侍兵的軍服,一臉得意的站在那裡。


張浪仔細上下的打量一番,不由嘖嘖稱讚道:「好一個絕世美男人,就算你女扮男裝,依然是出類拔萃,風度翩翩,只怕潘安在世,宋玉重生,相信也不過如此而已。假如甄小姐以後常女扮男裝出入行走,估計整個秣陵的女子從此要犯上相思之苦,夜不能寐,非君莫嫁了。」


甄宓對張浪的評頭論足顯然早已有心理準備,雖然沒怎麼放在上心,不過嘴角還是露出絲絲的笑意道:「將軍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們就出發吧。」


到這個時候韓莒子才鬆了口氣,與幾個鷹衛撤卻架式,甄宓他也是見過幾次了,她與張浪糾纏不清的關係也是略知一二。


張浪這才好奇道:「甄小姐,你這樣的裝扮難道不會是想和我一會呂布吧?」


甄宓淡淡道:「將軍與呂布的恩怨與本小姐無關,本小姐只是為郭環而去。」


張浪更加好奇道:「怎麼了?」


甄宓臉色忽然變的有些冰冷道:「還不是將軍惹的禍。」


張浪鬱悶無比道:「又和我有關?」


甄宓見張浪一張苦瓜臉,強忍著笑意道:「不是你種下的因,怎麼會有現在的果呢?」


張浪不想與甄安打啞謎,認真道:「有什麼事情便直說吧。如果感覺沒有什麼必要,本將軍勸你不要去算了。所謂宴無好宴,會無好會。萬一到時候與呂布翻臉了,我怕你會有危險。」


甄宓雖然對張浪的強權有些不爽快,好似自己很脆弱一樣,但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甜蜜,被人關心的感覺總是很不錯的。甄宓也不在說三道四,直奔主題道:「自從本小姐回來之到,到現在還沒有看到郭環。你說是不是有問題?」


張浪先是驚訝,接著沉思道:「應該不會啊。幾乎整個秣陵都知道呂布府上的郭夫人與甄大小姐是閨中密友。照理說你去呂布府上找她,沒有人會阻擋你啊。而且。呂布更巴不得有這樣的好事情呢?這樣還可以看到甄小姐的國色之姿。」說到最後,張浪笑了起來。


甄宓先瞪了張浪一白眼,接著道:「可的的確確本小姐回來之後,想見郭環比登天還難,去了幾次都吃到閉門羹。不是說她在養病,就是說她與呂布出遊。甄宓想想裡面一定有問題。」


張浪驚聲道:「有什麼問題?」


甄宓冷冷道:「有三種可能性:一是她的確不想見本小姐;二是她被軟禁起來根本不能來見本小姐;三是門衛根本就沒有進通報。」


張浪微微變色,變地沉重起來,介面道:「第一種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與她與甄小姐之交,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不見你。假如是第二種與第三種,那情況變的十分不妙起來。」


甄宓道:「不錯。如果本小姐沒有猜錯的話,呂布見張將軍這些日子忽然增加侍兵人數與班數保護自己的安全,就猜到可能是有什麼消息走漏出去了。就算他想不到這一點,陳宮必然也會猜到。而這個懷疑的物件郭環便是首當其衝。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門衛不去通報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因為誰都知道本小姐不但與郭環十分要好,與張將軍的幾位夫人也是好友。」


張浪有些心急道:「郭環不會遇上什麼麻煩吧?」


甄宓幽幽歎了口氣道:「這也是本小姐最為擔心的。」


張浪倒吸口冷氣道:「呂布雖然野心勃勃,但是對家眷還是很好的。」


甄宓搖頭道:「如果加上一個背叛的罪名,呂布還會對她好嗎?」


張浪雖然有些心神不定,大體上還是鎮定道:「那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嗎?」


甄宓認真道:「不錯。將軍,這一次你一定要帶我去。」


張浪大手一揮,也不顧什麼,踏門而出道:「那只好委屈一下甄小姐做本將軍帳前小兵了。」


張浪踏出府上,門口早已有近千護衛軍加二百黑鷹衛黑壓壓一片在那甲守候。韓山見張浪已出來,快速的拉起轎簾,讓張浪進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呂布府行去。


張浪在轎裡面坐立不安。自己怎麼就這麼疏忽大意,事先就沒有意料到這一步呢?假如郭環有什麼危險的話,罪魁禍首就是自己了。仔細想一想,呂布到底憑什麼覺的他會成功?曹仁的十萬人馬嗎?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他十萬將兵從穎川傾巢出動,首先要面對的便是以穩重著稱的徐晃,想趁秣陵動亂之際,撈河過界嗎?這種想法也未免太簡單了吧。


假如東郡夏侯淵夥同出兵。無非有二:一出山陽,將面對的是智勇雙全的張遼,加上徐州歷來是自己重視基地,兵強馬壯,軍糧充足,夏候淵也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如果出梁郡,那麼對上的便是壽春徐庶,更沒有取勝的把握。再說以曹操的遠見,絕不可能在他北方未平之際又開一條戰線,那會成為他沉重的負擔。此兩路兵力一旦按兵不動。呂布到底憑什麼有恃無恐?這一點上。張浪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呂布如果想加冕江東之主,第一要得到江東各大望族的支持,第二要有足夠的兵力。這兩點他全沒有,憑什麼想造反?更何況南徐的三千士兵已經紮營城外,牛渚的五千人馬也火速趕了過來,加上原有的近萬守城軍,呂布你還有什麼能力能控制秣陵?帶著種種疑問,張浪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腦裡忽然有種很想與呂布交手的衝動,然後逼出他的底牌,讓自己稱稱到底有幾斤重。


不多久,張浪便到達呂布府上。


呂布府也算是金碧輝煌,建造的十分雄偉。門前兩座極大石獅,氣勢磅礡。


此時張燈結綵,紅巾高掛,一片喜氣洋洋。


由於呂布廣發請貼,秣陵高官大多前來,所以顯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門口停著五花八門的轎子,每個官員都紅光滿面,不停地相互問候,把臂言歡。


呂布做為主人表現的熱情如火,倒是他邊上的陳宮十分圓滑老到。


門官不時唱諾著某位高官的到來,接著便響起一片笑語之聲。


假如不是張浪深知其中的奧妙,從這一片喜氣的場面上,根本看不出有絲毫別的味道。


當張浪踏出轎門之際,整個嚷鬧的門口忽然安靜下來了。


在門口的幾位官員都整齊哄亮的行禮道:「參見主公。」


張浪微笑的示意道:「大家不用多禮。」


這個時候忽然響起鞭炮「劈劈啪啪」的聲音,然後各種早已準備好的樂隊同一時間響聲,一股歡快而已輕靈的樂聲開始四處響起。


呂布上前,他並沒有像那些江東官員那樣把腰彎駝,臉上充滿喜悅之色道:「將軍特意前來賀喜,下官感到十分容幸。」


張浪平靜道:「那是應該的,本將軍還希望你的兒子將來也能成為將軍這樣絕世虎將呢。」


呂布笑的更歡道:「屬下為將軍帶路。」


張浪點點頭,呂布便引著他入府。典韋緊緊貼在張浪左側,韓莒子立在右側。身後才是眾官員,而兩百黑鷹衛則尾隨後面,踏步而入。他們絕不會讓張浪消失在自己面前。那怕一秒鐘也不行。甄宓也混在其中,大搖大擺的進去。


張浪與呂布踏進府門沒半分鐘,韓山忽然朝幾個鷹衛使個眼色。那幾個鷹衛同時輕輕點了一下頭,一千護衛軍馬上散開來,表面上無非是來回的巡邏,實際上,卻是把整個呂府都監控在眼裡。


很快在呂布的帶領之下,便來到了宴會大堂。


田豐、張昭等重臣也都已經雲集在一起。


張浪隨便掃視一眼,心裡卻咋舌,好大的排場,足足有兩百多個席位,數十個面容身材嬌好的侍女不停穿梭其中。堂上酒肉香氣四溢,各種山品野味擺在其中,顯然呂面也是下足了資本。


眾官一番禮節客套之手,張浪便給請上大座。


下面的官員顯然有些拘謹,不像剛才那樣放得開了。


呂布由於是主人,位置便在張浪下面點席位,他示意問張浪道:「將軍,可以宣佈開始嗎?」


張浪點點頭,對呂布道:「那開始吧。」


呂布面朝著眾官大聲道:「宴會開始。」


又一陣樂聲飄揚。


呂布紅光滿面,率先端起一樽酒朝張浪道:「屬下先敬將軍一杯。」


張浪笑呵呵道:「奉先,你可開了一個好頭啊,你如果讓每個官員都敬本將軍一杯,那晚上本將軍不是要爬著回去?」


眾官見張浪談笑風生,心情為之一鬆,不由起哄。


呂布顯然沒有料到張浪有些一說,一時間有些尷尬道:「那屬下先乾為敬,將軍輕嘗便可。」


張浪哈哈大笑,豪氣頓生道:「都說北方漢子豪爽,今日本將軍也學學痛欽的滋味。」說完便仰頭一干而淨。


不知情的眾官員見張浪豪氣雲天,不由齊聲大讚,不停起哄。


只有田豐、張昭數人有些擔心的看著張浪。


隨著張浪豪邁的行為,每個官員也漸漸放開,你一杯我一盞敬酒起來,氣氛越來越熱烈。


酒過三巡,不知有誰開了頭道:「呂將軍,怎麼還不見令郎出來啊?」


呂布一拍額頭,如夢如醒道:「只顧著與大家喝酒言歡,倒把這事情忘了。」他大叫一聲道:「侍衛,快請夫人與公子出來。」


一個侍從很快步入內院而去。


張浪精神馬上變的集中起來,雙眼帶起一絲警戒,該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不一會,一個風姿卓越的婦人,懷裡抱著嬰孩,在幾個侍同的陪同下,姍姍而來。


張浪臉色一變,因為那個女的不是郭環。


張浪把眼神飄向呂布,哪知後者在一臉陰笑的看著他,眼裡帶著冰冷的光芒。


張浪心裡一緊,暗呼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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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7:34 |只看該作者
難道郭環遭到不測了?張浪心裡充滿憤怒,他並沒有馬上撕下臉皮,而是質問道:「怎麼不見呂夫人呢?她是否身體不適?」


呂布陰陰笑道:「正如將軍所言,賤內今日忽感身體不適,現臥病在床。」


張浪冷漠道:「夫人既然身體不適,那應該早日醫治,本將軍手下有個朗中,醫術十分高手,我馬上宣他進來,給呂夫人看看,很快就能藥到病除。」


呂布嚇了一跳,急忙推辭道:「不用有勞將軍,已有大夫給賤內看過。大夫說只是受了少許風寒,休息幾日便沒有事情。多謝將軍關心。」


呂布越是推辭,張浪越感覺懷疑,不過也不好在大堂之下質問郭環的情況。只是臉色有些黑青的看了幾眼婦人懷裡的嬰孩,便不再理人。


在呂布的帶領下,那個婦人抱著孩子在大堂裡轉了一圈,走走場面,這才退下。


這時候呂布笑著道:「將軍,單單飲酒,少了一些樂趣。不如喚侍衛前來舞劍助興如何?」


張浪冷冷看了呂布一眼,要開始了嗎?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呂布你也要學這一手嗎?


呂布雖然勇猛過人,但此時也給張浪凌厲的眼神看的心裡有些發毛。


張浪忽然哈哈放聲大笑,豪情滿懷道:「好好好,奉先既然已有安排,那就讓他們上來吧。」


呂布臉上閃過驚喜之色,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哪裡跳的出張浪法眼?張浪雖然在笑,但卻是從骨裡透出來的冷笑,見過多少大風大浪的他,哪裡會把呂布放在眼裡?


典韋一開始還沒有明白過來,但韓莒子平常習慣的右手,早已緊緊握住刀柄,全身進入戒備狀態。讓整個神經高度集中起來,肌肉緊繃,隨時做好出手準備。典韋顯然也有所覺悟,對呂布的動靜也開始密切關注起來。


呂布拍了兩下手掌,很快走來了兩個劍客。


這兩人分別穿著黑與白的武士服,一個長相高大,滿臉憨厚,太陽穴高高隆起,有著濃密烏黑的劍眉,行路間,龍行虎步,氣勢逼人。另一個身材中等,面頰清瘦,手足靈活,但讓張浪印象最深的是那陰驁孤傲的眼神。


舞劍?張浪暗裡冷哼一聲,單看兩個神態,還有那微息的呼吸,便知無一不是高手。只呂布是想借舞劍之名來殺自己還差不多。


宴席上的官員。雖然感覺有些忽兀,但張浪既然允許,也就不再多嘴。


中間兩人互行一禮,擺開架式,開始舞劍。


張浪一邊看,一邊搖頭,呂布怎麼這麼笨,看場中兩人的架式,顯然是真刀真槍習慣了,動作顯的十分彆扭生硬,全無舞劍的那種美感與花哨,一點也體會不出劍舞的飄逸與瀟灑。張浪估計這兩人也是趕鴨子上架,還真為難這兩人了。張浪又看了看下面眾官人。見個個也是看的昏昏欲睡,不由機靈一動,對場中大叫道:「男人別像娘兒那樣,舞什麼劍不知道,要來就來真刀真槍,誰贏了本將軍重重有賞。」


此事正中呂布下懷,他的笑意更濃。


張浪的話果然起來了激勵做用,場中兩人馬上放開手腳,開始真才實幹的打上。


席上的各位秣陵高官也被刺激起精神來,看的興致勃勃。


高大的劍客走的是剛猛之路,長劍大開大闔,攻勢如潮。每劍揮過,劍風呼嘯,排山倒海,把靠中間最近席位上的官員驚出一身冷汗。


清瘦的劍客劍法卻十分詭異,劍走偏鋒,時有神來之筆,常能化被動為主動。


一場龍爭龍鬥,打的熱火朝天。


這時呂布又端了一杯酒上來,媚笑道:「將軍感覺如何?」


張浪呵呵笑道:「不錯不錯。場中兩人都是高手啊,比我身邊那些鷹衛的身手只高不低,只是有些不懂奉先怎麼會讓他們來舞劍呢?」


呂布沒有直接回答張浪的問題,而介紹道:「場中那個身材高大的乃是魏續,清瘦則是郝萌。此二人隨布南北征戰數年,戰功赫赫,吾十分喜愛。」


張浪輕「哦」一聲,顯然不知呂布用意如何。


呂布接著道:「假如將軍不嫌棄,布願意將此二人推薦於將軍。」


「什麼?」張浪有些驚訝道。魏續與呂布有親威關係,郝萌因叛變被殺,此二人皆是燙山芋,呂布竟然想把他甩給自己,明顯是想在自己身邊插兩根針啊。


呂布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的酒端給張浪。


張浪隨手接過,一手掩杯,舉頭飲盡。


呂布見張浪沒有一絲戒心把酒喝下,臉上帶起陰險的笑容。


這時大堂上傳來一陣金戈鐵馬的兵器交響聲,接著一陣雜亂的驚呼。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張浪抬起頭來想看個究竟,卻見一把長劍風馳電掣朝自己這裡飛來。張浪心裡一沉,勃然大怒,剛想閃身,便聽到身後的韓莒子大聲厲喝道:「 主公小心。」同一時間,韓莒子飛速的拔出配刀,只見光芒一閃,發出「噹」一聲,那把長劍被韓莒子擊中,偏離方向飛去。


大堂驚呼聲彼此起落,還好見張浪沒有危險,這才鬆了口氣。


張浪目視插在柱樑上的長劍,又看了看站在下面兩個有持無恐,馬上明白呂布只想讓自己分神,好讓他們發動這至命一擊。張浪不由拍案而起,臉色鐵青,盡顯霸主之威,大怒道:「好膽,既敢行刺本將軍,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捉下,拉下去砍了。」


「是。」幾個衛兵從門口衝了進來,拉住郝萌與魏續。


呂布忽然伸手大聲阻擋道:「慢著。」


張浪猛的一轉臉,冷冷盯著呂布道:「難道本將軍殺人還要你同意不成?」


呂布已沒有剛才那掩藏的神色,而是得意非凡道:「以前是,現在不一樣了。」


張浪哪裡看不出他的轉變,冷冷笑道:「有什麼不一樣了?」


呂布囂張道:「張浪你不是很聰明,很事情都能想到嗎,你就再想想啊?」


張浪盯著呂布,嘴角帶起一絲絲冷嘲,一個字一個咬道:「你想造反?」


呂布不顧場會地仰天大笑,野心迢然若知。


大堂先是一片鴉雀無聲。在沉默半分鐘之後,忽然爆響起震耳欲聾的罵聲道:「反賊呂布,你好大的膽子。」各種詛罵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響起。幾個心急的武將更是推桌掀案,拔出兵器,衝上來想殺呂布。


呂布洋洋得意,眼睛鄙視看著衝動的文武官,冷哼道:「現在罵,等會要你們求饒。」


大堂裡已經亂成一團。


幾個武將剛剛衝上幾步,忽然集體腳軟,每個控制不住身體,「嘩嘩」倒在地上。


而沒有離開席位的文官,也開始東倒西歪,弄的酒杯四濺。


張浪兩眼似要噴火,青筋暴漲,憤怒無比指責呂布道:「你竟然下毒了?」


呂布得意非凡道:「說實話本將軍是十分不屑這種行為,但為了江東王座,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不過你放心,本將軍還要人手打理這麼大的地方,所以只是下了軟骨散,沒有幾個時辰。藥力是不會回復的。而趁著這個時間,本將軍先把這些自命不凡的官員關起來在說。而不降於我的,將一起與你下黃泉見鬼去。」


張浪忽然抱著頭,表情痛苦欲裂。


韓莒子驚叫道:「主公你怎麼了?」典韋兩目早已充滿血光,他拔出配刀,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聲道:「天殺地,看本大爺怎麼廢了你這個狗雜種。」


在整個大堂裡面,沒有進酒水的就是韓莒子與典韋了。


張浪伸出微顫的手,阻止典韋,聲音有些顫慄問呂布道:「難道以為這樣你就能控制秣陵嗎?別忘了城裡還有一萬守兵。城外還駐紮著數千人馬。這裡一出事故,他們便馬上就能支援過來。」


呂布陰笑道:「將軍,是不是藥力開始發做了啊?你別強忍著了,要倒下去就倒下去吧。現在已經沒有你威風的時刻了。你手裡有兵馬,本將軍現在也有人馬。」


張浪不可置信道:「你說謊。」


呂布哈哈大笑道:「張浪啊張浪你也有疏忽的時候啊。你還記的兩年前在鄱陽湖的那一萬水賊嗎?告訴你,其實那並不是劉表人馬,而是曹操潛伏進來的士兵。說來也有意思,起先曹操的用意只想在江東境內搞些破壞罷來。後來見有機可趁,便利用這兩年時間。轉化各種行業,慢慢潛伏至秣陵四周,前一些日子,已經開始在秦淮河集合了。今日下午,他們已經到達秣陵城西外五十里,也許現在差不多就要到了吧。只要你一死,我又手握重兵,你說秣陵還不是我囊中之物嗎?」


張浪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想到算漏了這一步,自己一時的大意,沒有把全琮的話放在心裡,給呂布有機可趁。張浪的臉色似乎越來越差,但他不死心道:「呂布你別以為我死了,你就能完全控制江東,徐晃、張遼、程昱他們會幫我報仇的。」


呂布以為局面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對張浪也不想保留什麼,只想炫耀自己的本事道:「他們應該為如何應付著曹仁與夏侯淵的進攻感到焦頭爛耳了。」


張浪聲音雖然虛弱,但眼裡閃著奇異的光芒,深深歎了口氣,緩緩道:「算我輸了,說吧,是誰在你背後為你想出這麼陰謀的詭計來?」


呂布得意笑道:「如果我不說,你永遠猜不出來。」


「是我。」一聲清脆而又帶著陰冷的聲音在張浪耳邊響起。


張浪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不敢相信的轉頭望去。


郭環冷若冰霜的站在那裡,本來靈氣十足的雙眼,變的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張浪心遭巨撞,有如刀割,只感覺頭腦一陣暈炫,失聲道:「郭環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郭環殘酷無情道:「因為我恨你。」


張浪心裡湧起巨大的苦澀滋味,喃喃道:「恨我把你嫁給呂布嗎?」


郭環平靜道:「這一點上,郭環恨你,也感謝你。」


張浪難過至極道:「為什麼?」


郭環輕輕走到呂布身邊,溫柔的依在他懷裡:「這就是理由。」


張浪心裡頭一次泛起被女人出賣痛苦的感覺,那絕對是刻骨銘心。因愛成恨,這個力量是如何的恐怖。張浪道:「呂布之所以要反,也是因為你在後面推波助瀾?」


郭環道:「那是因為我家夫君寄人籬下實在屈材。」


張浪痛苦道:「前幾天你來見我,也是演戲,為了更好的將我騙入你的計劃之中?」


郭環淡淡道:「不錯。」


張浪慘笑一聲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郭環道:「那就要問問將軍你了。」


張浪做最後掙扎道:「你如果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郭環忽然笑道:「也許等你喝的那杯酒毒性發做之後,本夫人會後悔,不過那時候你已經死了。對了忘了和你說了,你地那杯酒與他們的不用,他們只是軟骨散,而你酒裡下的卻是砒霜。」


張浪怒極生笑道:「虧本將軍還那麼關心你。看來是我自做多情了。」


張浪說完這話,忽然掙開韓莒子的扶持,整個屹立如山,不可攀登,一股威嚴之勢從全身上下透出。這哪裡有什麼中毒的跡象?只是張浪痛苦大聲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做個了斷吧。」張浪的手忽然指著呂布,冷冷道:「你們想造反,還是嫩了點。」


呂布心裡「咯噔」一聲驚訝無比道:「你沒有喝下那杯酒?」


張浪冷笑道:「早防你一步,你這下三濫手段想騙的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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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瞪大眼睛,張大的嘴只足足可以吞下一個拳頭,一臉不信的表情,自認為完美無缺的計劃,怎麼可能會讓張浪事先洞察而有所有準備呢?


呂布震驚的表情,在張浪眼裡,說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張浪並沒有得意多久,因為他看到呂布震驚的眼睛慢慢轉為暴戾,並且帶起濃厚的殺意。人到絕境,只要有一點求生意志,必然破釜沉舟,拚死一搏。而呂布正是這個寫照。


呂布忽然仰天厲笑,接著一個箭步,衝到一個席位前,捉起一個酒樽,狠狠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破響。他吼道:「宋憲、侯成何在?」


「未將在此。」兩聲巨如洪鐘的聲響還未落完,從兩個側門裡馬上湧出不少刀斧手,每個人殺氣騰騰直撲張浪而來。帶隊的正是宋憲與侯成,顯然他們已經埋伏在後面許久,早有些等的不耐煩了,此時呂布摔杯為號,馬上帶人衝了出來。


呂布表情極為倡狂,指著張浪猙獰笑道:「誰拿下張浪狗頭,重重有賞。」


韓莒子拔出單刀,橫在張浪面前,一臉戒備對典韋道:「典將軍,我們要小心保護好主公的安全。千萬不能有絲毫大意。」


典韋看著從兩側湧進大批刀斧手,每人身材高大結實,魁梧雄壯,手上的鬼頭刀明晃晃帶著殺氣,顯然都是久經戰場之輩,這不由激起典韋好戰之心,他豪氣雲天道:「這一批蝦兵蝦將,怎麼會在老典眼裡。」


韓莒子嘴唇做了一個奇怪的嘴形,接著用手捉住下巴,一陣尖銳的嘯聲馬上脫口而出。


幾乎同一時間,大堂外面也迴響起尖銳的嘯聲。


呂布色變,馬上指揮手下吼道:「快,把張浪給我殺了。」


呂布的聲音剛剛落完,便聽到大堂之外破門而入的聲音。


韓山帶著三百鷹衛,火速從外門衝了進來。


其實韓山早就感覺到大堂裡面的異常,但一直沒有接到韓莒子的暗號,所以也不敢行動。


郭環面色複雜的退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靜靜觀望著形勢發展。


宋憲與侯成各帶五十個刀斧手,想把張浪三人包圍在其中。


但張浪極為聰明的選擇後退靠牆,少了一面少敵,威脅大大減少。


宋憲立功心切,搶先一個身位衝向張浪。他手中的長槍帶起破空之聲,聲勢驚人,如一道閃電一樣,直刺張浪而去。宋憲的槍不可謂不快,但在離張浪不足一米之際,卻被一把更快的刀活活劫住。


韓莒子輕躍縱身,便擋在張浪面前,冷聲道:「想殺主公,你得先過韓莒子這一關。」


宋憲囂張道:「無名小將,也敢張狂。今日便是你死期。」


韓莒子也不答話,只是冷血的注視著宋憲眼神。


宋憲大吼一聲以增氣勢,長槍再次破空而出,打算先殺韓莒子,再斬張浪。


邊上的侯成見獵心喜,眼見典韋與韓莒子被宋憲與刀斧手牽制,是自己拿張浪人頭大好時機,他解開雙刀,有些心急的衝上去,嘴裡一邊嘲弄道:「張浪,今日看誰來保護你。」


張浪冷冷看著侯成,眼裡滿是嘲諷。


侯成雖未有呂布之勇,但也是從死人堆裡怕出來,算得上見慣場面的人物。哪知卻被張浪一個冷漠的眼神看的心裡發毛,半途遞進的雙刀不由一緩。這時忽然耳裡響起驚雷一般的怒吼道:「無輩鼠兒,休動吾家主公。」


侯成嚇了一跳,只感覺耳朵嗡嗡做響,彷彿就要炸開一樣。他心裡不由有些驚慌失措,這時忽然感覺從側面帶來一陣強烈的刀風直衝而來。


侯成心膽皆裂,本能的往邊上一閃。


哪知那刀氣如逐日奔雷,快的讓人無法想像,侯成雖然有所反應。但還是一個閃避不及,被典韋當場攬腰而斷,血濺當場。


典韋手中的雙戟,有一支已經開始滴著敵人的鮮血。


典韋一招斃敵,而且殺死的是呂布手中大將之一侯成,一時間震住所有人。就連呂布也震驚了,平日他雖知典韋之勇,卻也從未放在心上,今日一見,竟然可一招取侯成之命,單單之一點上,只怕自己也有所不及啊。


張浪的聲音這個時候又響了聲:「虎將典韋,百萬大軍之中取上將首及如探囊取物,就你們這些蝦兵,還不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


呂布和他的手下每人臉上都露出或多或少的懼色,典韋之名,早已傳遍江東軍中,還被張浪冠為江東虎將之首,單打獨鬥,無人是其對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今日如果想刺殺張浪,必然要先解決這個典韋,但以他之勇,誰是敵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呂布身上。


呂布臉色極為難看,青一陣白一陣,他觀察了一下張浪衛隊的位置,韓山所帶的黑鷹衛小部人保護著官員,而大多數人已經衝了上來,只不過被郝萌與魏續帶領三四十個武藝高強的劍客和五十刀斧手所擋。只不過看情形十分不妙,郝萌他們節節敗退,已有多人負傷,不用多久,只怕會全軍覆沒。呂布伸出手,喝道:「拿兵器來。 」


呂布此言一出,他的手下臉上都露出狂喜之下,被典韋所壓制的氣焰馬上又漲了起來。


四個小兵吃力的抬著早已準備好的方天畫戟,步履艱難走了過來。


呂布方天畫戟在手,整個氣勢立馬一變,有種高山不可仰此,威風八面的感覺。那本來有些浮躁的表情也變的開始沉穩起來,雄壯英姿越發英俊挺拔。只有兩眼熾如火焰的光芒,散發出濃濃的殺意,有如利箭一樣直插典韋。


典韋粗擴的臉上,頭一次變的如此凝重起來。


高手相爭,不用等到動手,一言一行,一靜一動,便可知端倪。


典韋顯然也感覺到呂布的強大無比,所有心神緊緊鎖住呂布的氣機。


只有張浪心感不妙,一呂二典,三關四張,無論三國史或者演義,呂布勇武無可爭議的排在第一。這並不是說典韋就一定不是他對手,兩人從未交手過,誰勝誰負也是未知。但問題就是在於呂布已經起拚死一戰的決心,所爆發出來的能量,是平日的一倍、兩倍;而典韋明顯是顧忌到自己的安危,怕自己有何三長兩短,打鬥起來, 難免會有所分神,這樣一來,戰鬥力便大大折扣,此消彼漲,呂布明顯占的上風。


容不得張浪思想,呂布已經倒提畫戟,眼紅似火,疾衝而上道:「典皮匹就交給本將軍,你們快點割下張浪的腦袋。」


一直沒有沉默不言的郭環,忽然開口道:「將軍,以現在的情勢下。不能殺了張浪,我們還要借他要脅那些鷹衛,讓他們投鼠忌器呢。」


呂布已經舉起畫戟,那些刀斧手早已自動分開讓他衝進。空中一片殘影,雜帶著一聲陰笑道:「就如夫人之言,張浪暫時不死,但缺手斷腿隨你們怎麼整。」


張浪勃然大怒,身體在原地一轉,兩手上下飛舞,一轉眼的工夫。他一身官服馬上脫下,露出裡面黑色勁裝,健美的身材,並沒有因為這十來養尊處優而變的臃腫起來,身上的每塊肌肉,還是帶有著強大的力量。


韓莒子趁宋憲分心呂布之際,疾攻數招,逼得他手忙腳亂,韓莒子也不強追。只是退到張浪前面,低聲道:「主公何需動怒,以主公尊貴之軀何必親自動?郝萌他們那點本事,根本阻止不了韓山與鷹衛他們,隨時可以衝殺過來。」


張浪冷聲道:「那他們還等什麼?這麼關鍵的時候,還要給我玩忽悠嗎?」


韓莒子臉露古怪表情道:「屬下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名堂。只是見甄小姐在那裡指手劃腳的,何乎……嘿嘿?」


張浪一愣,抬頭望去,果然甄宓在那裡指揮鷹衛,不亦樂乎。張浪不由瞪目結舌,黑鷹衛從來只忠於自己,什麼時候也輪到甄宓她開始指手畫腳的?他心裡忽然泛起無力鬱悶感覺。


張浪又轉頭看向韓莒子,韓莒子正一臉曖昧的看著張浪,顯然對他們理不清的關係有很深的瞭解。張浪正想說什麼,忽然一聲暴喝驚醒了他,原來典韋已經與呂布交上手。


而宋憲也趁著典韋被呂布纏上的大好機會,帶著另五十個刀斧手,衝向張浪。


場面一下子緊張起來,韓莒子雖勇,但雙拳難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眼看張浪就要插進肉搏之時,韓山帶著鷹衛終於衝了過來加入戰鬥團,讓韓莒子大大鬆了一口氣。


張浪只是瞪了一下表情極為興奮的甄宓,然後在幾個鷹衛的保護之中,觀注呂典之戰。


客觀的說,場地空間,限制住了呂布的發揮,他雖然馬上馬下,驍勇無比,但只是巴掌大的空間,顯然不是他發揮最佳水準的地方。反觀典韋,自從跟隨張浪左右,時常與鷹衛一同訓練。典韋雖然有些愚鈍,但是天生對武藝有著敏銳的直覺,特別是與鷹衛一同訓練之後,更是能利用任何地方,任何條件進行戰鬥。


呂布的方天畫戟,重達百斤,尋常將士不要說拿它戰鬥,就是能不能拿動也是個問題。而呂布恰恰就是用這個重型兵器,不但能運戟如飛,虎虎生風,而且運轉極為自如,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吃力的現象。


典韋拿是小號的雙戟,別看雙戟小,但他的份量也不輕,這從場中不時傳來「叮叮噹噹」的交響聲便可知道。


不過顯然呂布在臂力還更勝半籌,典韋已經有些不想與他硬碰硬。


呂布方天畫戟如一道從天邊劃過的閃電,只留下滿天地殘影與空氣流動的感覺。呼嘯著凌厲至極的殺氣,直削典韋雙臂而去。


真不敢想像如此巨大型號的戟,竟然能幻化出如此優美的弧線。


張浪幾乎看不清方天畫戟運行的軌跡和攻擊的落點,只能感歎呂布的速度實在快的驚人。


典韋雙目似銅,炯炯有神,他低聲咆哮,粗壯地身軀十分靈活,在刀光劍影之中,片葉不沾,一對鐵戟,有如長了雙眼,一招「野馬分鬃」,左削呂布手腕,右取他的眉心。


呂布戾氣之盛,殺心之強,就連局外的張浪也感覺到。


呂布顯然沒有把典韋的守中帶攻放在眼裡,只是輕輕一抖手腕,那重達百斤的方天畫戟沒有一點徵兆的改變運行踏軌跡,變成由左而右的敘劈而來。沒有一點花哨,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憑的就是絕對力量,憑的就是絕對速度,看似簡單的動作,卻達到驚人的視覺效果。呂布的戟就好如泰山壓頂,無論是誰,只要輕輕一碰,必然會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典韋依然沉著如山,有如暴風雨中的輕舟,左右搖晃,但卻穩如泰山。


張浪不由驚歎道:「果然是高手對決,尋常一招半式,在他們手中卻達到明顯不同的效果。」


呂布似要立威,似要短時間內解決典韋,手中的戟如狂風驟雨,一式連著一式,一招緊接著一招,不停的往典韋身上招呼而去。就有如猛虎下山,方天畫戟就是那最為犀利的虎爪,帶著百獸之王的威猛,走的是剛猛至極,山呼海嘯的聲勢,不停蠶食的典韋的優勢。


以典韋之勇,一時間仍被呂布壓著狂攻亂打,沒有反手之力。


如果是在馬上,又是怎麼一番情況?張浪想到此時,心裡除了驚歎呂布之勇外,已經找不出第二種想法了。


就在張浪以典韋處了絕對下風之時,典韋卻用行動告訴張浪,他絕對不會輸呂布多少。


典韋事前沒有一點徵兆,仍是那淡如湖水的平靜中,偶爾帶起一點瀾滄。但誰都沒有想到,典韋這一次帶起的卻是場巨大的風暴。


典韋不顯山露水之間,不但一一化解了呂布的攻勢,而且鐵戟急速輪轉,一隻架住方天畫戟最容易吃力的支點,哪一隻如鬼魅的影子一般,幽散著光芒,只刺呂布最為薄弱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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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心中對典韋的認識又加一層,此人絕對是自己平生第一大勁敵。全身孔武有力,但卻不失靈活,招式勢大力沉,卻又變化多端。呂布有些懍然,但他藝高人膽大,收起輕視之心之心,全神貫注。


那敏銳眼神準確的把握住典韋雙戟運行的軌跡,借助方天畫戟兵器長度優勢,忽然發力,光芒暴漲數倍,就如一道耀眼的白光,帶著凌厲無比的勁風,不但閃過了典韋殺招,而且還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削向典韋雙肩,攻敵必救,還把典韋全身上下都籠罩在其戟影之中。


典韋面對呂布狂風暴雨般的進攻,穩如泰山,臉色全然不懼,小腹輕輕一收,右腳輕踏,人隨戟轉,高大的身軀在刀光劍影之中顯的十分靈活,不斷遊走其亂招之中。


方天畫戟每出而歸,必帶血染紅,這次會失手嗎?呂布手下忽然懷疑這種可能性。


但呂布卻仍然堅定,因為他有著強烈的信心。


方天畫戟有如條騰空的蛟龍,呼嘯著雷鳴般的殺氣,幾乎電光火石間,就疾馳到典韋面前。


避無可避,典韋破天荒的第一次雙戟並架,以強硬的姿態,迎接這一波的攻勢。


「當,當」畫戟與雙戟交接巨響不絕於耳,火星四處飛竄。


場下所有人聽的熱血沸騰。


典韋黝黑的臉上青筋暴漲,眼如血紅。從雙戟上傳來一陣又一陣強大無比的衝擊力,讓他幾乎把持不住雙戟,手臂有點輕微的顫抖起來,堅實的腳步也不由開始頻頻後退。曉是自己於臂力強大著稱,但與呂布的比拚之中,還是輸上半籌。


呂布的內心也是震驚無比,從方天畫戟上傳來的強大的力量,讓自己手臂極為難受。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了。典韋的確是自己出道以來,最強大的敵人。要想捍衛第一猛將之稱,此人非殺不可。呂布臉帶濃濃的殺氣,眼神中射出可怕的光芒,疾進一步,畫戟從天而降,帶著足可開山碎石的力量,直奔而來。


典韋臨危不亂,腳步輕移,便閃開呂布的這記勢大力沉的攻擊。


「碰」畫戟落下,足下青煙而迸,開裂三尺。


典韋被對方強大震驚的同時,內心湧起濤天巨浪,瘋狂的戰意極速澎湃。


此人之強,絕對超過自己、許褚、太史慈、趙雲等人,如若不除,必是主公心頭大患。


典韋暴怒一聲,雙戟再一次疾風而進。


呂布當仁不讓,方天畫戟架開,反戈一擊。


典韋與呂布打的熱火朝天,張浪也全神貫注。只因為雙方變招換招之間速度實在太快,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以張浪修為也不由看的有些暈暈沉沉,整人精神恍惚,好在黑鷹衛已經控制住場面,又有不少人貼身保護,呂布那些親信雖然做獸困鬥,也無法近張浪的身。


外面呂布少量部曲雖然也開始反動,但很快在禁衛軍反擊下,慢慢被壓制。


呂布與典韋的對決固然精彩,宋憲與韓莒子的戰鬥也相當吸引人。宋憲在三國史上能晉陞為呂布手下八部將之一。本身就能說明他的本事。只是可惜他碰上了韓莒子,這個雖然在史上只是一個無名小將的人,但在張浪那一些高科技的訓練下,很快便脫穎而出的高手。


宋憲一開始還與韓莒子有攻有守,但很快便被外面慘叫連篇的呻吟聲弄得心煩意亂。本來這個計劃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要能控制住張浪,借此要脅所有的士兵與官員,以達到目的。但現在張浪平安無事,自己又被眼前對手所壓制。貫有溫侯之稱的呂布,雖然勇猛無比,仍被典韋牢牢牽制,一時間拿他沒有什麼辦法,而且看情況還在向更壞的方向發展。那麼現在就等同他們的計劃失敗一樣,這不由讓宋憲心沉入谷底,鬥志銳減,加上本來身手就有所不及韓莒子,這樣一來,在他狂風暴雨進攻下,只有招架的份。


張浪心神也都放在呂布與典韋巔峰對決之中。


呂布與典韋兩人相纏,一方想借長兵之利,拉開距離,在強攻猛打。另一方卻想方設法要拉進距離,發揮短兵器近身肉搏的優勢。


忽然,呂布長嘯一聲,顯然已被典韋的難纏激起滿身怒火,他的方天畫戟沒有一點徵兆的彈起,帶著無數耀眼的光芒,強大無比的殺氣,折射籠罩著典韋全身上下各大死穴,而他的動作有如羚羊掛角,讓人無跡可尋。


典韋只感覺四面八方風雲雷動,全都是那漫天殘影,一時間竟然摸不清方天畫戟的位置與攻擊路線。只有那濃厚無比的殺氣,在勁風中緊緊束縛著自己。好在典韋身經百戰,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當下緊守中宮,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心靜如水,用自己的心神感受著氣機的變化,把防守做的滴水不漏。


呂布冷笑一聲,手上長戟忽然畫地成圓,成千上面的殘影幾乎以千箭迸發的形式,錐鋒露芒,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疾攻典韋全身各大要害。


典韋深知這千萬道殘影之中,只有一道才是真的。但每一道殘留的戟影,都帶著無比凌厲的殺氣,讓自己分辨不是出那道才是真正殺招。典韋深吸一口氣,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呂布忽然大喝一聲:「受死吧。」瞬間,方天畫戟萬象歸一,所在殘影忽然消失無影無蹤,只剩下一道白色的光芒,以無與倫比的速度角度,斜著從弱側高度削掃過來。


張浪臉色忽然變了,心裡驚呼道:好快的速度,好霸道的力量。不由暗暗為典韋擔心起來。


典布在電光火石之間,明知已經不可能用自己的力量擋下這道殺招,但還不想這樣認輸,破釜沉舟之下,不退為進,以攻代守,手腕輕輕一抖,左手戟忽然脫手而飛。同時巨大的身軀如貓一樣靈活帶動步伐的前移,右手戟準備畢其功於一役,閃電突進。


「噹」又一聲巨大無比的兵器交接響,典韋脫手的左手戟全力砸在方天畫戟的戟身上。呂布也正因為左手戟的阻擋,速度微微一緩。但單手戟的力量如何能與畫戟相比,只是微微的一頓,那左手戟馬上被磕飛而出,呂布的速度不減,仍是極速殺了過來。


雖然只是微微一頓,但對典韋來說已經足夠了,典韋按不住心中的狂喜,一鼓作氣,直撲呂布而去,此時呂布空門大開,破綻百出,正是破敵的大好時機。


「碰碰」又兩人撞擊之響,然後大堂歸於平靜,靜的落葉可聽。


典韋與呂布兩人都筆直的站在那裡,有如兩座戰神雕像。


輕輕地喘息聲,典韋的戟上掛著一小塊絲布無風輕揚,正是呂布衣角。


而呂布的戟上,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正慢慢的向地滴下。


「你輸了。」呂布忽然仰天狂笑道,表情張狂至極,散亂的頭髮隨著他狂笑而飄動。


「老典輸了。」典韋的臉上沒有一點沮喪之色,只是淡淡道。


典韋是輸了,雖然選對了對策,但實力上半籌差距,卻沒有辦法讓他破解呂布的殺招。


「但我又贏了。」典韋忽然語出驚人道。


「什麼?」呂布止住狂笑,用霸氣的眼睛看了看典韋胸前破碎的衣裳,還有那道長達半尺長的傷口,正開始流出泊泊的鮮血,又一次狂笑道:「你做夢,想贏本將軍,下輩子吧。」


典韋臉色快速變的蒼白起來,似乎有些搖搖欲墜,他強忍一口氣,輕笑道:「雖然輸了你我之間的決鬥,但我卻成功拖住你,讓你無法對主公在有所不利,讓將士成功地把你的手下一網打盡。輸了各人,卻贏了全局。所以還是我贏了。」


張浪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典韋似乎一下之間開竅起來,會說出這麼有水準的話來,但他擔心典韋的傷勢,急忙讓黑鷹衛上去扶住典韋,並且吩咐他們給典韋先簡單包紮一下,再去找醫生。


果然,呂布聽到這話之時,臉色「唰」的一下變白,急忙轉頭看看四周,無論是魏續還是宋憲或者侯成都已經慘死當場,倒在血泊之中。而像郝萌、曹性都已被生擒,那幾十個自己所倚重的從曹操虎豹團裡調來的殺手,更是無一活口。那此刀斧手,大多數都耷拉著腦袋,跪在一個角落裡,被幾十個侍衛嚴嚴看守著。


呂布哪裡受的了這種結果,自己也不相信精心安排的陰謀會這樣簡單的就挫敗,他瘋狂大叫道:「本將軍還沒有輸。」呂布忽然用惡毒的眼神看著張浪道:「只要本將軍殺了你,江東之位,便是我了。」呂布狂笑一聲,腳環一動,方天畫戟再次彈起,直指張浪。


張浪戒備的看著呂布,冷哼一聲道:「別困獸作斗了,就憑你,永遠是不可能成功了。」


呂布把胸膛挺的更直,有如標槍一直,顯的那麼偉岸不群,他傲然道:「本將軍縱橫沙場多年,方天畫戟之下,不知染過多少人的鮮血,只知道成功就是要爬著別人屍骨之上而去。天下沒有永遠的成功者,也沒有永遠的失敗人。」


張浪直視呂布道:「你是個很好的將軍,但這又如何,因為你不是一個很好的領導人。如若你能很好地為我做事,本將軍相信你可以馳騁沙場,戰無不利,但如果你想背叛我,今天的情況就是你的下場。」


呂布身陷困境,仍不知膽怯,依然孤傲無比,他霸氣十足道:「身為志氣男人,寧願痛快去死,也不願窩囊而活,大不了十八年後還是好漢一條。而寄人籬下的日子,本將軍受夠了。」


張浪長歎一口氣道:「呂布,今日結果是你親自造成的,你還要繼續掙扎,還是要自己了斷,你自己選擇吧。反正後面的結果都是一樣。」


呂布傲然道:「來吧,就算死,本將軍也要死的轟轟烈烈。」


張浪最後看了一眼呂布,向韓莒子使了個眼色,張浪身後幾十個黑鷹衛一下子亮出平日不怎麼用的連弩短箭。


呂布臉色終於變了,這個傢伙的威力,他以前算是見識過了。一箭連發,速度如電,加上幾十黑黝黝的針筒一起對著自己,只怕這一次要非戰而亡了。


呂布雖然變色,但這不代表他害怕,那對眼神仍然充滿著驕傲不拘。


呂布這時看到郭環被張浪幾個手下捉住,忽然暴怒道:「張浪小兒,你把環兒給我放了。」


張浪冷冷看了郭環一眼,不帶一點感情道:「對於想害我的人,我從來是不會手軟的。」


呂布幾乎要發瘋了,兩眼瀉出憤怒的神色道:「堂堂一個大將軍,既然會捉住一個婦女來要脅別人,張浪你可真讓我失望到頂。」


張浪輕笑一聲,緩緩道:「本將軍要脅過你嗎?」


呂布臉色十分難看道:「你要怎麼樣想放過環兒?」


張浪喃喃道:「環兒,叫的真親熱啊。」他忽然厲聲道:「我要不要放她,還輪不到你做主。」


呂布聽出張浪語氣裡濃濃的殺意,臉色一軟,他帶著哀傷的眼神看著郭環,與剛才那付天地男人的豪情有如天壤之別。郭環也正一臉溫柔的看呂布,臉上帶著淒涼笑容,有如凋零的鮮花一樣,變人倍感憐憫。他輕啟朱唇,憔悴道:「將軍,都是妾身害了你。」


呂布心如刀割道:「怎麼會呢。」


呂布變的沉默下來。他忽然抬起頭,有些哀求道:「張將軍,你先放了她吧,要殺要剮,看呂布會不會皺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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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浪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史上貪生怕死之輩會有這麼強硬的姿態,而且還會為一個女人如此求請,甚至連自己性命也可以不顧。雖然張浪知道呂布天生是一個多情種子,但怎麼也沒有料到會癡情到這一個地步。其實張浪的心已經很明確了,呂布必然要死,但郭環怎麼處理,一直是他最為煩惱的事情。殺吧,人家對你有救命之恩,不殺吧,她又和呂布聯合起來欲加害自己。這事情還真讓他左右為難。

呂布苦苦哀求道:「將軍,環兒只不過一個婦道人家,她能知道什麼,如果沒有布心起歹意,什麼事情也不可能會發生。所以請你高抬貴手吧。」


郭環感動的看了呂布一眼,兩眸淒涼道:「將軍身為頂天立地男兒,血氣方剛,士可殺而不可辱,怎麼可能為妾身而低聲下氣求人呢?這不是侮辱將軍的人格嗎?」


呂布慘笑道:「做為一個堂堂七尺男人,連自己心受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還有什麼尊嚴可說?自古成王敗寇,今日我既然輸給張浪了,那就輸了所有。布知道必然難逃一死,但你卻不一樣。以其搭上你的性命,讓布轟轟烈烈一戰,然後倒下,不若讓張浪收回殺你之心,好讓他能放你一條生路。」


郭環眼睛濕潤,這一次她真的感動了。


呂布笑了,很苦澀。他深深看了郭環一眼,眼裡滿是溫柔的眼神。


眾人只知呂布為人背信忘義,孤傲不群,卻沒有人想到他會對一個女的如此深情。心裡驚訝的同時,不由感歎人世間情為何處。


呂布丟下那成名已久的方天畫戟,雙膝緩緩跪下,沉重的身軀落地的一瞬間,彷彿大地顫動,就有如大廈傾覆。一代戰神轟然倒塌,成為一顆隕落的流星。


張浪心裡百般滋味,如果呂布還要垂死掙扎,自己雖然能把他拿下,那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但現在他束手就擒,自己在處理郭環一事上,變的更加煩悶。但事情無論如何,把呂布結結實實的捆起。然後讓士兵用幾把頭壓頭他頭上,張浪的心氣才鬆了不少。說實話,呂布給人的壓迫實在太強,那種飄搖的個性,外加獸性熱血,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忽然改變主意。


張浪眼見呂布已經在自己控住之內,這才把目光轉向郭環。


郭環似乎感受到張浪凌厲的光芒,極為刺人,她勇敢的迎了上去。


張浪對郭環已經絕望,沒帶一絲感情眼神盯著郭環,假如不是看在她以前救過自己的份上。張浪理都懶得理她。張浪沉默半晌,才緩緩道:「你想我怎麼處置你?」


呂布一聽這話,忽然驚恐的掙扎起來,幾個鷹衛架不住的他力氣。活生生的掙開,還好繩索仍結實的捆著他,呂布大叫道:「張浪,你不是答應過呂布嗎?」


張浪理都不理,只是看著郭環。


哀莫大於心死,郭環的雙眼已經沒有一點生氣,她淡淡道:「不用將軍來處理了。」


張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郭環。


郭環輕輕掙扎幾下,沒有掙開鷹衛的控制。


張浪神眼示意,那幾個鷹衛馬上鬆開手。


郭環靜靜來到呂布面前,那白晰而纖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呂布憔悴的臉。一臉歉意道:「將軍,對不起你了。」


呂布不明事理,只拚命地搖頭道:「夫人你說到哪裡,只有呂布對不起你啊。」


郭環苦澀笑一聲道:「將軍你是不會明白。不過放心,以後的日子,妾會好好服侍將軍的。」


呂布忽然想明白什麼,驚慌失措道:「環兒,你想要幹什麼?」


郭環臉色已經變的慘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她努力強展笑顏道:「沒什麼。將軍一人上路太寂寞了,妾身只想以後好好服侍你,補嘗這兩年的愧疚之心。」


呂布顯然慢慢聽懂郭環話中之意,不由方寸大亂,他神情激動異常道:「環兒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郭環鳳眸已經慢慢滴下晶瑩的淚珠,流過臉龐,卻滴在呂布心裡,化做血淚。郭環聲音越來越輕柔,越來越軟弱,幾乎淡成一股風聲,虛弱道:「將軍一去,妾身活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意義。而且有人也不想看到妾身芶且世上。」


呂布忽然抬起頭,對著張浪大吼道:「張浪,如果你敢殺了郭環,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郭環溫柔用手撫住呂布的嘴,輕輕說道:「這也和張將軍沒有關係。」


呂布眼孔忽然急劇收縮,驚慌失措的眼神爬滿雙目。


郭環那漂亮的臉蛋上,已經泛起黑青色,微笑的嘴角慢慢滲出黑紅的血絲。


呂布緊張萬分叫道:「環兒你怎麼了?」


郭環只感覺頭腦一陣眩暈,接著一股疲軟的感覺不斷襲上大腦,讓她好想合上雙眼,好好的睡上一覺。郭環感覺自己真的好累,心情一鬆,整人便暈倒在地上。


呂布焦慮大叫道:「環兒,環兒,你醒醒啊?」


張浪也感覺事出有因,雖然對郭環再沒有什麼好感,但他還是上前看看了。


而甄宓也擠了上來,神情緊張萬分道:「她怎麼了?」


「中毒了。」在張浪背後的韓莒子看了郭環一眼,馬上斷定道。


張浪驚訝道:「中毒了?沒看到她吞下什麼東西啊。」


甄宓抱起倒在地上的郭環,也是著急道:「怎麼會這樣?」


本來甄宓的動作讓有些人感覺十分奇怪,但聽到她的聲音之後,才知道這是個西貝貨。


韓莒子讓鷹衛把不停掙扎的呂布拉開,自己則上前觀察一下,探一下郭環的脈像,又看了看眼睛、鼻孔、還有舌頭等五官,最後還是道:「不錯,是中毒了。」


「有的救嗎?」甄宓滿臉帶有期望問道。


韓莒子搖頭道:「屬下也只是知點皮毛罷了,不過這毒性很強……」


甄宓朝著張浪叫道:「將軍還不快讓人叫大夫來。」


張浪看著韓莒子,後者搖頭道:「沒用了。毒氣攻心,回天無力,大羅神仙來也救不了。」


張浪變的沉默起來,呂布聽到這個噩耗,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嘶啞吼道:「張浪,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現在就把郭環給醫治好啊。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張浪沒有理呂布的請求,而是探查事情的來龍去脈道:「自從郭環出現之後,她一直在我們人馬的監視之下,照理來說,不可能有什麼機會吞下毒藥,就算吞下了,我們的人馬也應該發現才對啊。既然如此,郭環之事,又做何解釋?」


韓莒子分晰道:「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事先就已經吃下毒藥,而這藥的毒性會等到一定的時間後,才可以發做起來。」


張浪驚訝道:「如果照你這麼說,郭環是想自殺了?」


韓莒子也不是一開始跟著張浪的那個愣頭青了,人也變成狡猾起來。他不偏不正道:「自殺還是被人毒殺,一時間也難已分辨清楚。」


這時郭環忽然呻吟一聲,慢慢睜開那無神渙散的雙眼。


甄宓緊緊抱住郭環,幾乎哭泣的聲音道:「環兒,你怎麼這麼傻啊。怎麼會服毒呢?」


郭環氣若游絲道:「對環兒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郭環掙扎兩下,對張浪道:「將軍,你過來。」


張浪看郭環已經出氣多入氣少,也不想駁斥她,依言來到郭環面前。


郭環堅難的舉起素手。捉住張浪粗大的手掌,接著又用另一隻手牽住甄宓的纖手,最後把這兩人的手掌合在一起,無力道:「現在環兒最想看到的就是甄姐能快快樂樂的與將軍在一起。將軍你答應環兒,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甄姐姐,好嗎?」


張浪與甄宓對望了一眼,張浪肯定的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本將軍一定會的。」


甄宓已經泣不成聲,鳳眸已經哭的紅通,她不停的道:「環兒,你會沒有事情的。」


郭環虛弱笑著,斷斷續續道:「甄姐姐,你不用安慰我了,這個毒性我很清楚,當我把它服下之時,就已經抱著必死的信念了,環兒在這世上十分不如意,現在終於要解脫了。」


張浪聽的心情沉重,忍不住道:「郭環,如果你不鑽牛角尖,如果嫉妒心不要那麼重,絕對不會弄到這個地步的。也許,你、我、甄宓,現在都很開心的活在一起。是的,一開始我有所逃避,但後來漸漸明白了,其實我的心裡一直有你,也明白你對我的情意。特別是到了今日,我更加明白你對我的感情,雖然你演戲水準很高,引我入種種對你偏見的極端。但這個陰謀沒有發動前你服毒的那一刻起,已經出賣了你的想法。假如成功了,解了你恨的同時,會讓你更加的痛苦,因為是你讓我中了這個計謀,害了我,所以事先就服毒,打算如果我死之後,陪我一同下黃泉。假如失敗了,那你更有解開服毒的理由。是這樣嗎?」


郭環笑了起來,臉色似乎一下紅潤不少,眼睛裡也回復一絲生氣。只有張浪感覺這迴光反照的一刻,他用盡一身的力氣,最後看了看還在那裡大吼大叫的呂布,目光複雜的收回到張浪身上,不知對著兩人其中哪個人輕聲道:「這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切都結束了。但願來世,環兒不用再愛的這麼苦了。」郭環說完這話後,慢慢合上雙眼,氣息越來越弱,最後變的沒有一點呼吸。


甄宓傷心欲絕,不停呼喊著她的名字,泣不成聲。


呂布兩眼紅腫,再也沒有一絲掙扎,只是傻呆呆的在那裡發愣。


張浪呼了一口濁氣,握住甄宓手掌變的更緊,兩眼的目光從未有過的堅定,他慢慢的拉甄宓起來,然後自然的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不用傷心了,郭環只不過那一個世界去了,如果她看到你這樣傷心,相信她也會難過的。」


甄宓脆弱的靠在張浪懷裡,輕輕的抽泣著。


張浪深吸一口氣,驀然的抬起頭來,犀利的眼神帶著陣陣寒氣直射呂布。


呂布沒有一點知覺,仍在那裡為情所黯然傷神。


張浪冷冷道:「把呂布給我拉下去砍了。」


黑鷹衛一擁而上,剛才鬱悶氣氛把每個人都憋的慌慌,此時聽到張浪的話,如狼似虎,一捅而上,把呂布推出去。


張浪看著呂布被推出去,而心裡充滿著自責。也許自己早就知道有這種結局,但當初為什麼還要把呂布收留過來呢?到這個時候,張浪才明白一件事情,雖然自己懂的三國史,讓自己在征戰的道路上容易許多,但並不代表著自己有力量可以完全改變一切。有一些事情,當斷則斷,不能再帶有著半絲僥倖心情。就呂布事情,就是真實的寫照。而郭環的結束,差不多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這是韓莒子上前低聲問道:「剩下的那些人怎麼處理?」


張浪眼裡閃過一絲殘忍之色,恨聲道:「所有參於造反之人,殺無赦。有所牽連的,發配邊疆,終日勞役,永不得返回秣陵。呂布一家,斬草除根,不留半丁。」


韓莒子疑問道:「那郭環所生之子呢?」


張浪忽然發覺懷裡的甄宓嬌軀明顯顫抖起來。張浪猶豫半天,最終低聲對韓莒子道:「郭環當日有恩於我,如果沒有她,也沒有現在我。這樣吧,把郭環之子秘密送到一戶農家,然後給那家人一筆錢財,讓他做個平凡的百姓吧。記的,這事情一定要做的隱蔽,千萬不可讓第四人知道。」


韓莒子點頭道:「屬下明白了。」


張浪看了看懷裡的甄宓,此時嬌柔的臉上仍有著淚水殘跡。張浪一邊幫她擦拭,一邊溫柔道:「這樣你滿意了吧。」


甄宓似乎仍沒有從郭環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只是幽幽道:「這是你的底線了,相信環兒在天有靈,也很知足了。」


張浪輕輕拍拍她的香肩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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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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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8:34 |只看該作者
時間已經過了月餘,郭環死去的情形依然如昨天那樣,歷歷在目。


呂布問斬,一同造反的有近千餘人被處死,呂布一家被抄的乾乾淨淨。而在西城之外等候暴動的一萬偽裝士兵,在張浪及時發現和全琮指揮下,一場激戰後,很快就將敵人消滅乾淨。


由於消息並沒有特意封鎖,整個秣陵傳的沸沸揚揚,百姓個個痛罵呂布心懷叵測,被處死也是咎由自取同時,也對平日表面極為仁慈的張浪鐵腕血腥手段所震懾。此番參加做亂之人,沒有一個能留下活口,而受一點牽制的,也被發配蠻疆,日夜勞役。


呂布造反未遂被張浪擒下,一時間成為秣陵百姓茶足飯後閒聊熱門話題。整個大街小卷都能聽到有人在高談闊談此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再怎麼轟動世界的事情,也會慢慢平淡下來。往後的日子,秣陵百姓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只有甄宓為此事深處傷害,連續數旬閉門不出,消沉至極。好在有楊蓉、文姬等女日夜開導,甄宓才沒有繼續傷心下去,心情也慢慢開朗起來。張浪也把一切不開心的事情都丟在腦後,全力打理秣陵政事。為下一階段的戰事,做好萬全準備。


此時劉備得諸葛亮相助,已經慢慢在蜀中站穩腳根,並且開始發展壯大起來。張魯前車之鑒,深怕劉備發展起來最後危脅到自己,暗裡與馬騰互通往來,商討合作如何拿下蜀川之舉。


袁紹於曹操官渡之戰中大敗後,一蹶不振,不到兩年,袁紹病卒,其數子在曹操的挑撥之下內訌驟起。三月,曹操率軍進攻鄴城,擊破出戰的袁軍於城郊。四月。因曹操勢大而內部矛盾一度得到緩和,曹操也採納謀士戲志才的緩攻之計,留大將曹洪屯於黎陽,自已則秘密領軍還許都,欲待袁軍內訌重起時進軍。同時為防止張浪趁機北上,暗裡挑動呂布叛變,借此打亂江東內部,讓他肅紀整頓。


同年秋。曹操之計奏效,袁氏內部矛盾再起,袁尚將其兄袁譚圍困於平原,袁譚無奈之下派人向曹操求援。十月,曹操乘機統軍北上,再抵黎陽。建安十年正月,曹軍阻淇水入白溝,以運軍糧。二月,還守鄴城的袁尚留蘇由、審配守城,再率軍再攻袁譚。


曹操乘勢直趨鄴城。至洹水。蘇由欲為內應,不過謀洩,出奔曹操。進至鄴城。由於鄴城城高而厚,曹軍壘土山,挖地道,但久攻不克。四月,曹操留曹洪繼續圍鄴,自率軍至毛城,攻破武安尹楷,切斷上黨郡通向鄴城的糧道。接著北攻邯鄲,擊敗袁尚守將沮鵠,易陽縣令、涉縣長相繼降。借此孤立鄴城聲勢。


五月,曹操率軍還 鄴,毀土山、地道,環城挖長四十里、深寬各二丈的溝,引漳水灌入,將鄴城圍困三月之久,城內士兵餓死大半。無奈之下,袁尚率萬餘人回救。曹操見袁尚沿西山而來,知無死戰之心。否定了部將避其銳氣的建議,準備迎擊。袁尚東至陽平亭,離鄴大約二十里處臨滏水駐營。早有防備的曹軍擊破乘夜來襲的袁軍,進圍其營。袁尚請降不成,引軍逃走。曹軍盡獲輜重,得頭盔萬餘件,又回師攻邯。並遣人送所獲之袁尚印綬、節鉞入城,以瓦解敵軍。袁軍將士大多無心再戰,東門守將審榮 夜開城門,引曹軍進城,審配等被擒殺。


此時袁譚領兵劫掠甘陵、安平、渤海、河間等處,聞袁尚敗走中山,袁譚復引兵攻之,袁尚無心戀戰,奔幽州投靠袁熙。


九月,曹操得知袁譚有從圖冀州之意,大怒,馳書絕其婚,領大軍追擊至平原。袁譚自知不敵,走保南皮。曹操窮追,破譚於南皮城下,曹洪奮威而起,殺譚於亂軍之中,郭圖亦被樂進射入壕中,人馬具死。


十月,曹操使降將焦觸、張南、馬延、張凱等兵分三路,北上幽州,同時命令李典、樂進進攻并州高干。高干領兵相拒於壺關口,被計誘出,戰亡城下。


而幽州的袁尚、袁熙料難迎敵,棄城投遼西烏桓觸而去。


隨後數月,曹操一路窮追,連戰連捷,北定遼東,西平并州,盡收河北四州於囊中。


北方一統,曹操便馬不停蹄的整頓軍隊,開始準備南下。


此時趙雲領兵大破月烏城,三路人馬夾擊士燮。士燮敗退回交州。


士燮退守交州,趙雲乘勝而追,逼迫交州,只圍不攻。而是先讓高順領兵肅清交州四邊敵軍部隊,孤立交州聲勢。然後拋出和書,採用懷柔政策,只要士燮能效忠張浪,他依然可穩坐交趾太守之位。士燮不從,趙雲仍然耐心尋找機會。


臘月,交州被圍困三月之後,城內開始斷糧,眼見死守不住,士燮開始組織人馬四處突圍。趙雲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不但活捉士武,斬首過千,而且還組織人馬開始對交州連番強攻。


到了月底,士燮終於支持不住,開城納降。


趙雲以禮相待,留守部份人馬,讓士燮與自己回歸秣陵。


相持近兩年的交州之戰,終於以趙雲開疆數百里的勝利而告終。此役雖然耗時頗長,但是卻從軍中湧出一大批優秀的年青將領,而他們在經過這次大型會戰之後,能力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提升。如凌統、賀齊等一批年青人材,慢慢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將。


隨著趙雲凱旋而歸,張浪已擁有江南全部州郡,並且已經把觸角延伸至荊州一帶,接下來要做的,進川蜀,或者北伐中原了。


建安十一年初春,江東經過數年的深挖洞,廣積糧,已經是物資充足,糧草成堆。而丹陽礦產的開發,讓江東財政收入上,一跳竄升。秣陵更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得知曹操已平定北方,劉備也立足西川,張浪與郭嘉等謀事進行一場戰略性的會議。


在秣陵,已是夜晚。州牧府上,戒備森嚴的衛兵一絲不芶的來回巡邏。


會議室裡依然燈火通明。


張浪與一干人正激烈的討論著問題。


徐宣自交州得勝而回後,一直在家調養,今晚也是回來後頭一次出席如此重大的會議。他已爭得面赤耳紅道:「以我軍現在的實力,何須聯手劉備兩路進軍中原?趙雲將軍已經在交州一役中證明了他的才能,足堪大用,可讓他領兵入川,先取待劉備的四川位置。然後兩路兵馬一路出漢中,一路出合淝,一樣可達到目地。而且還不用假他人之手。」


相比徐宣因為交州近兩年的鞍馬生涯而變的黝黑瘦弱而又健壯的身軀,田豐明顯發福許多。雖然養尊處優,但臉上已經皺紋不少,雙眼也經常的閉著,似是養神。偶爾睜開之時,卻會帶著讓人難測的光芒,讓人根本猜不到他心裡的想法。田豐悠閒道:「假如曹操還是以前那樣只在關中一帶發展的話,那麼徐大人的話還可以考慮。但現在曹操已經拿下河北四州。始無前例的強大。以江東先天條件而言,聯手川中劉備才是王者之道。


張浪聽了半天,反對與贊成幾乎差不多,由於下面爭的太激烈,張浪一時間也插不上嘴。


徐宣激烈道:「劉備之以後能有這個地步,還不是主公支點,不然以他的才能,不可能這麼輕易佔得西川,再者現在漢中仍為張魯所守,劉備想拿下他,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以其看劉備發展決定自己的前進路線,不如取而代之,自己控制整個戰線,起的殊途同歸作用。」


張浪聽的都煩起來道:「別爭了。看曹操的架式只怕他等不到我們北伐中原,就會帶兵南侵了。假如真是如此,劉備的作用我們不能低估。」


張昭也跟聲道:「是的,探子消息已經來了,曹操已經開始抽調數十萬河北軍往許都、充州等地趕來,假如沒有猜錯的話,極有可能想一股作氣,南下入侵江東了。我們還是先做好防守準備吧。」


張浪沉思道:「以曹操的個性倒也真有這個可能。如果他真的南下,那我們就要有一場苦戰可打了。」


田豐笑道:「如果曹操真是這麼想的話。只怕他離歸天已經不遠了。」


張昭好奇道:「何已見得?」


田豐道:「北軍不習水戰,沒有幾年操練,就這樣匆匆而下,不是自取敗亡嗎?」


張昭哈哈笑道:「的確如此,曹操不會這點也不會明白吧?」


徐宣雖然剛才爭的火動肝臟,但現在一轉話題,心氣也慢慢平和下來,他皺著眉頭道:「看曹操的架式北方剛一統,便集合大量人馬於充州一帶,以他老謀深算的本領,相信不會沒有把握之下貿然南下。以屬下估計,曹操應該是想先把我軍的防線趕回長江以南,然後他沿長江一線佈防,同時加緊操練水軍,等待最好時機,再南下江東。」


張浪眼睛一亮道:「不錯,應該就是這樣了。曹操集合大軍於穎川、充州一帶,應該就是想攻打荊州與徐州了。荊州遮罩整個江東上游,徐州又是北軍南下的要衝之地,此二州就好似整個淮油防線的兩翼,假如兩翼不穩,淮泗難守。秣陵便整個暴露在敵軍之下。」


田豐沉聲道:「正是如此。曹操分兵兩路,一取徐州,一取荊州,恐怕也是想讓我們首尾不能相顧,此兩二地無論哪一個地方淪陷,對江東地防線來說,都是毀滅的打擊。」


徐宣凜然道:「如此這樣,將軍必然要增兵把守此二地。徐州雖有張遼將軍,但假如曹操大軍壓境,終是勢單力薄。荊州雖有仲德,但此地剛平不久,民心不穩,只怕有心之輩與操軍內外結合,不攻而破。」


許久沒有說話的周瑜,此時才緩緩道:「如果這樣,只怕也正好中了曹操的下懷。主公最擔心之事,就是怕整個戰線拉的太長,江南雖然勵精圖治,發展飛速,但終歸底子不如北方,一經持久戰,只怕最終落敗的還會是我們。曹操看準的就是這一點,盡量把我們的兵力財力抽調出來,一經相持,不過數年,江東必然虧空而難保。 」


郭嘉看了周瑜一眼,同意點頭道:「正是如此,這是主公為什麼非要聯手劉備的原因所在。」


徐宣這才明白過來,大悟道:「原來如此。」


張浪沉思半刻,對高順道:「高順,此事看來還需要你來辦。你領五萬精兵,北上徐州。加強對山陽、泰山等戰略據點保護的同時,一定要在個小道、捷徑多設關卡。假如有起戰事,我自然會密切關注。」


高順在這場會議裡,自始自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到了此時,他才鏗鏘有力應道:「是。」


張浪又對太史慈道:「子義,你也一同前去。」


太史慈點頭表示明白。


張浪看看周瑜又看了看趙雲,表情有些猶豫不決。最後想了想,張浪才對周瑜道:「公謹,荊州之地,還要多依仗你的智慧。荊州乃是我軍放眼整個中原的基石,無論如何要扼守住,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也會是曹操主力大軍進攻火力點。你領五萬人馬前去,最好先幫劉備掃清漢中,假如曹操來攻,你先守南陽,讓劉備兵出武關,挺近三崤,最後迫敵不敢繼續南下,這樣不但荊州可穩,而且還可趁機反攻關中,此地時局發展,還須公謹多多斟酌。必要之時,也可讓徐晃參戰。」


周瑜冷靜道:「主公放心,屬下自不會屬你所拖。」


張浪點點頭,對黃忠道:「漢升,公謹前去,還需要你多多幫忙。」


黃忠洪亮道:「將軍放心。」


張浪最後才對趙雲笑道:「子龍,聽聞你從交趾帶著一異族美女,可否當真?」


趙雲臉色微紅道:「是有此事。」


張浪樂呵呵道:「要不要本將軍給你們挑個好日子?」


趙雲羞赧道:「那裡敢有勞將軍。」


張浪與一干人個個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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