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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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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九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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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4:27 |只看該作者
曹軍膽寒,只能遠遠觀望趙雲,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叫陣。


趙雲其實也有些疲憊不堪,雖然他仍勇猛無敵,但是這樣來回的衝殺,對他體力而言消耗極大,好在這個時候趙雲壓制住曹軍的氣焰,讓他們在心裡上有些砸忌,所以倒也沒有大範圍的圍衝上來。要不然自己能否突圍也是個問題。曹軍雖然膽怯,並不代表著趙雲與他的士兵可以為所欲為,仍然有一些不畏死的將士上前交戰。


這個時候,整個明阿鎮最為中心地帶,早已火焰沖天,黑夜之中,把明阿鎮燃燒的紅通。滾滾濃煙只往天上冒,高達十幾丈的火苗,帶著陣陣熱浪往每個士兵侵襲而來。明阿鎮處於一片火海之中,燒的士兵們哭爹叫娘,連滾帶爬大部份高聳的糧倉已經被火焰給吞沒,那四處噴射的火舌,無情的扼吞士兵生命。


李通早已帶著大隊人馬回援,看見明阿鎮被包在熊熊的火光之中,他的臉色蒼白無比,惱怒的雙眼下,兩手不停的顫抖。完了,一切都完了。李通並不是為自己的命運而悲歎,而是為自己對不起曹操的信任而悲痛萬分。李通知道火勢已經蔓延開來,整個明阿鎮只怕會成為一片焦土,可他還是不想放棄,拚命的催促著士兵前去撲火,希望能出現奇跡。


「到底是誰幹的好事?怎麼能讓江東軍這樣輕而易舉的混進大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誰能告訴我。」李通在馬上,兩眼灰暗看著火焰四起之地,而嘴裡卻憤怒無比叫罵道。


旗下副將沒有一人敢出聲,個個膽戰心驚站在一邊。


李通破口大罵道:「真是一群飯桶啊。主公大計,就這樣被你們破壞了。」


到這個時候終於有個副將諾諾縮縮道:「風聞是一個叫趙雲的敵將打著我軍旗號混進寨裡,然後趁著周邊江東軍牽制,我軍主力出動之餘,忽然發動襲擊。守寨將士倉促應戰之下失守。」


李通還是沒有明白趙雲是怎麼混進來的。但他的心情在經過剛才的發洩之後顯然冷靜少許,他陰陰笑道:「既然趙雲不想讓我活著,那本將軍也不會讓他們舒服。」


眾將看到李通這老實的臉上露陰險之色,不由同時打個突兀。


李通冷聲道:「既然明阿鎮已經被縱火,那就讓他成為一片焦土。這是誰之過,已經不是本將軍可以做主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假如我們再做不好,本將軍可以擔保誰也別想活著見到主公。」


眾副將齊聲道:「敬聽將軍的吩咐。」


李通惡毒道:「既然趙雲做地如此之絕。那也不能怪本將軍心根手辣了。傳令三軍,把明阿鎮周邊所有木柵澆油,車輔堵於出口,添上易燃之物,另抽調三千弓箭手,燃於火箭,於周邊齊射。並且通知文直和他的兩萬士兵不用回來,繼續圍攻那個陸遜毛頭小子的部隊。另外,馬上通知下去,讓周挺再帶五千士兵。封鎖各條出路。 絕不讓江東軍活著生還。」


眾將全身上下打個冷顫,想不到李通想出計謀如此之毒,為亡敵軍。就連明阿鎮內自己士兵也不顧。眾將用著異樣的眼神看著李通,李通則冷聲道:「看什麼看,馬上通知下去,一柱香之內,明阿鎮內所有部隊全部撒離,如果超過時間,葬身火海,可不要怪本將軍無情。至於那些傷殘老弱和河北降兵,嘿嘿,就讓他們來拖趙雲的後腿吧。」說完這話。李通頭也不回策馬而走。留下一干副將個個目瞪口呆的在那裡,半響才心神不安的下派命令。


趙雲感覺到自己全身都為發燙,兇猛的火海不但把明阿鎮所有糧倉物資燃上,而且還把自己士兵包圍其中,假如不在突圍,只怕會葬身此地。


幾個副將灰頭土面地策馬衝來,滿帶驚色對趙雲道:「將軍,形式不妙,大部份敵軍好似接到命令已經停止圍堵我軍。撤出內寨。反而在周邊集合大量人馬,不停催動車輛,堵於寨口,意圖把我們活活堵在寨裡。」


趙雲劍眉一揚,怒斥道:「慌什麼慌,馬上吩咐將士,照著原定計劃開始撒離。你們只須隨在本將軍身後,衝殺而出。」


趙雲說完這話,便開始催馬在四處火苗中左衝右突。


四周的木柵、器械已經全部燃燒起來,帶著嗆鼻的煙味,讓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越來越困難。趙雲一開始的銀白盔甲,隨著戰局的深處慢慢染紅,接著變成黑灰。沿路不時有燃燒的營帳倒塌,帶著火星的木樑橫亙路中央,趙雲不停的催馬跳躍,只向西北側大門衝去。


而身後幾百個從戰鬥中殘遺的士兵,每個人焦頭土面,黑漆漆的木炭一個。


趙雲一路沒碰到什麼阻擋,便衝到外寨,眼看就要成功之際,忽然發覺前面地出路已經被大堆車輛木柵堵住。而這個時候,天空中忽然飛來一陣箭矢,箭頭帶著燃燒地火團,好如一排流星,直往寨內射來。同一時間,所有木柵、車輛、易燃之物輕「哄」一聲,再次著火。火焰燃燒速度相當驚人,只是一轉眼的功夫,火苗已經高達數丈,把江東軍團團圍在裡面。


四面八方全是燃燒的大火,木頭不停「噗嗤」做響,不時有東西側塌地聲音傳來。


趙雲下一刻停下腿步,座下的銀白鬃馬似乎受不了灼熱的感覺,有些焦燥的踏蹄。


身後幾百士兵火光之中靜靜看著趙雲,看著這一位帶領他們出生入死的統帥。


此時再退從新尋找出路,無疑自走死路。為今之計,只能從火場看似相對較弱一側強突。趙雲當機立斷,策馬轉頭,延著木柵往上方向行走。身後的士兵緊緊的跟隨著趙雲。


來到一處轉角,趙雲下馬,從地上搬起一塊重達數千斤的大石,俊毅的臉上大汗淋漓,趙雲大吼一聲。整人脖子青筋暴漲,那塊大石應聲而起,被趙雲高高舉過頭頂。 士兵有些不解的看著趙雲,疑惑地表情中帶著無比的佩服之色。趙雲仰天長嘯一聲,氣勢奔雷,那重達數十斤的大石隨聲離手,竟然以飛快地速度直拋而出。


「轟隆轟隆「隨著數聲巨響,木炭亂飛。火星四射,巨石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響。前面木柵被飛砸而出的石塊擊破,空出一個大大的缺口,而四周圍住的木柵,變成支離破碎,一個缺口馬上出現在江東將士的眼前。


趙雲火速從新上馬,對著身後地副將喊道:「眾將隨我衝殺出。」


士兵們情緒極為高漲,彷彿看到逃生的希望,齊大聲應吼道:「將軍神威。屬下誓死相隨。」


時間緊迫。趙雲沒有喘一口氣地機會,馬上策馬狂衝而,寨外面。李通早已嚴陣已待。


趙雲知道自己如果不趁著臥丹起來的氣勢,只怕想順利突圍,是難上加難。


李通於火焰之中看清趙雲,雖然趙雲臉上已經黑一片,紅一片,但他還是認出趙雲,不由驚聲道:「是你?」接著表情有些惱羞成怒,謂左右將士道:「誰殺此將,重重有賞。」


李通話剛落完,身後一將應聲而出。


李通視之。乃是自己極為倚重的副手呂虔。呂虔精通十八般兵器,手下極為了得,又是曹操親自點將輔助自己鎮守明阿,此時他出戰,正合自己心意。


呂虔領著一隊曹兵衝了過來,一邊喝道:「汝便是趙雲否?吾乃中郎將呂虔是也。」


趙雲緊抿雙嘴,兩眼暴射出奪目的光芒,一聲不吭的催馬上陣。


呂虔舞著大刀,兩軍之中找上趙雲。大喊道:「趙雲吃我一刀。」


趙雲長聲譏笑,豪情滿懷道:「吃你一刀,百刀又如何?你還不是一樣要成為本將軍槍下亡魂。」趙雲說完之話,長槍已經帶著凌厲的殺氣,直取呂虔。


呂虔馬上極為了得,當日滿寵、毛階極力把他推薦給曹操,確有其過人之處。此時見趙雲來勢凶凶,全無激戰之後的疲憊之態,心中贊奇之餘,手中一點也不怠慢,迎刀而戰。


兩人錯馬相交十來回合,趙雲賣了個破綻,呂虔只道趙雲後力不繼,全力猛攻。


哪知趙雲忽然殺個回馬槍,刺傷呂虔,帶領士兵奪路而逃。


李通眼見趙雲如此生猛,心中只吸冷氣,又見他奪路而跑,指揮士兵道:「此人不除,永是主公後患,眾將士隨我一同劫殺趙雲。」


李通帶著數千士兵一路狂追趙雲。


趙雲見李通追之甚極,不由謂左右副將道:「你們先行,本將軍為你們斷後。」


副將明知有些不妥,但經過一夜衝殺,人馬早已疲憊不堪,聞言道:「將軍多多保重,我們中山會合。」趙雲點點頭,那副將便帶領四五百士兵奪路狂奔。


由於李通追的十分急,趙雲一立馬,不到轉眼功夫便趕了上來。


李通見趙雲單槍匹馬,橫亙小路之中,臉上全無懼色。曉是對立,李通也為趙雲膽氣豪情所折服,謂左右手道:「張浪有此虎將,難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趙雲孤身一人,單槍匹馬擋我追兵,全身上下皆是膽也。」


趙雲主要是想拖住時間,好讓士兵撤退,此時譏笑道:「諾大曹軍陣營之中,沒有一個能在本將軍手下走滿十回合,真是天大的笑事。」


李通策馬上前道:「趙雲,本將軍見你勇武不凡,不若投靠我家主公」必然不會輕待你。」


趙雲出聲打斷李通話道:「休想。李通,你可有膽於本將軍一戰否?」


李通臉色有些難堪,他看過呂虔受傷敗走之後,自問不是趙雲敵手,所以推辭道:「趙雲,本將軍知你神勇,但你難道無視數千號士兵的存在嗎?就算他們站著讓你砍,你也要殺幾個時辰。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將軍惜你一身武藝,明珠暗投,實在浪費」


趙雲懶的廢話,忽然催馬衝向李通,以行動來表達自己內心地想法。


李通沒有料到這種情況之下,趙雲仍然有膽衝上來。不由有些驚慌失措退下,所有曹兵見趙雲衝上來,不約而同分散開來,把趙雲圍的水洩不通。


趙雲於包圍之中左衝右突,不時殺的曹軍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離趙雲身邊最近地曹兵,無不感受到死亡的危脅,個個心驚膽顫,不敢上前。


趙雲激戰半時,以一槍敵萬手,仍然勇猛無比。而李通越看越心驚,常思曹軍第一號猛將許諸如何生猛可畏,今日一見趙雲,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士兵在他面前,彷彿就像不存在一樣,想殺就殺,想砍就砍。


其實趙雲也是強弩之末,身心懼疲,如若不是靠著堅定的信念和永不服輸氣概強撐,只怕早已失馬被擒。就在趙雲馬匹要跑不動,手臂像被綁上石一樣沉重難抬,精神幾乎要絕望之時,曹軍忽然被自己殺出一個空擋。趙雲精神大振,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讓他疾刺數槍,殺退曹軍,捉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衝出重圍,與江東軍撤離的方向背道而馳。


李通見自己幾千號手下士兵仍然圍不住趙雲,怒斥不已道:「還不快給我追。」


所有士兵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趙雲所去之路追擊。


趙雲奪路狂奔,明阿鎮通天紅光越離越邁,而身後的追兵除了幾十輕騎之外,步兵隊也遠邁落在後面。他剛剛鬆口氣,忽然從前方不遠傳來陣陣殺喊聲。趙雲心中大驚道:「難道還有敵軍埋伏在此?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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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4:39 |只看該作者
趙雲想調轉馬頭,但卻發現騎兵隊在後面緊追不捨,雖然自己有把握從這幾十個騎兵包圍之中突圍而出,但是怕步兵隊很快就會追上來,把自己再包圍其中。到時候只怕想再突圍,難於上青天了。再加上兩側黑糊糊一團,黑暗之中分不清哪裡有小道,趙雲索性一咬鋼牙,從新催著不停喘氣的馬匹,默默道:馬兒啊馬兒,你可要堅持住啊。


馬匹似乎感受到趙雲的期望,長嘶一聲,再次四蹄狂奔,往前直衝。


風馳電掣,浮光掠影,無外乎現在的情況,白鬃馬再一次的發力,一下子把追兵遠遠甩在後面。而前面的殺聲越來越清晰,火光越來越明顯。


這時前面忽然衝出一枚人馬,帶頭的士兵大喝道:「來人是誰?快快報上名來。」


趙雲深知這樣的伏哨一般都會安下綁馬繩,假如自己不停,只怕中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趙雲無奈之下,放緩馬匹的速度。


那伍長拿著火把警戒上前,仔細打量趙雲。他見趙雲全身是血,臉上灰頭土臉,只是穿著已方的軍甲,不由疑問道:「你是誰?」


趙雲急中生智,大斥道:「你們這些飯桶,還不快給本將軍讓開。李通將軍有要令在身,假如明阿鎮再有得失,只怕你們十八個腦袋也不夠砍。」


那伍長顯然沒有料到趙雲如此不可理喻,只道軍情緊急,連口令也沒有問,便放趙雲前行。


趙雲心中暗喜,從新策馬狂奔。


前面火把通明,一大群士兵圍成一個大的包圍圈,殺聲不斷。


「難道是陸遜?」趙雲心中一驚,暗想道。


容不下他對多想,因為馬匹衝鋒的速度快的出乎趙雲意料之外。


「來人止步。」同一時間。幾隊士兵上前擋住趙雲前進的路線。


趙雲高呼問道:「前面可是圍攻江東軍部隊否?」


一個士兵不明其中奧妙,回道:「正是。」


趙雲拔槍,當場刺那士兵於馬下,同時對著人群中扯開喉嚨大喝道:「伯言休慌,趙雲來也。」其實這樣做,趙雲還是有他的目地的,一來想知道陸遜是否安然無恙,第二是想讓士兵們知道自己依然健在。不但成功完成任務,還趕過來營解他們。雖然自己單挑匹馬,也帶著一點欺騙的心理,但自己作為三軍主帥,將士的靈魂,只要自己存在,對敵人來說就是威脅,對自己手下來說就是激勵。


趙雲雄厚地聲音在殺聲中傳出老遠,本來被圍攻的苦不堪言的陸遜,彷彿看到救星一樣。使出最後的吃奶力氣。高聲呼叫道:「趙將軍,我在這裡。」江東軍見陸遜高呼趙雲,同一時間精神大振。以為趙雲已經成功擊破敵軍,趕過來支援自己,每個士兵的士氣高速上漲,本來絕望的心似乎又看到活命希望,奮力殺敵。


由於江東軍的強力反彈,曹兵料想不及,一時間慘聲四處,不少人被砍翻於地,血流不停。


趙雲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膽大妄為。竟然再次催馬直衝敵軍而去。而陸遜全身早已血跡斑駁,頭盔亦被擊落,散亂地頭髮四處飄揚,好在他頗有心智,朝著與趙雲反方向衝殺而出。


趙雲早已數不清自己殺了多少敵人,只知道不停的舉槍、刺出再收回來,然後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手臂其實已經完全麻痺,只是靠著本能,機械的搏殺著。雖然只是如此。趙雲依然勇不可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曹軍陣軍漸漸開始出現慌亂,只因為加入一個趙雲,讓被困的江東軍從新煥發出強硬的戰鬥能力,困獸掙鬥,善能傷人,更不用說這一群江東的虎狼之獅。


陸遜趁著士氣彷彿迴光反照的那一刻鐘,帶領著士兵衝殺出重圍。


戰場彷彿成了人間地獄,馬匹踐踏,屍骨如山。


趙雲已經到達了極限,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已經多了數道傷口。鮮血泊泊的流了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撐到什麼時候,不過幸運的是,他已經陸遜會合在一起了。趙雲強忍著全身酸疼麻痺地感覺,奮力帶領士兵衝出重圍,疾退而去。


曹軍還在追擊,但江東軍逃生在望,每士兵都撒開雙腿,拚命地狂奔。那種情況,彷彿就像沒有戰鬥過一樣,精力充沛無比。曹兵雖然追擊,但只能宰一些落單而又有傷在身,實在跑不動的江東士兵,但這已經無關大局。


不知道跑了多久,趙雲座下的馬匹終於撐不住了,在一個半山坡上口吐白沫,累死在地。而趙雲精神恍恍惚惚,伴隨著馬匹地失蹄,重重摔在地上。


陸遜急忙下馬,上前扶起趙雲焦急叫道:「將軍,將軍你怎麼了?」


趙雲勉強掙開雙眼,聲音虛弱道:「追兵還在嗎?」


陸遜急忙搖頭安慰道:「追兵已經被甩開了,而我們與大部份士兵都走散了。」


趙雲抬起頭來,黑暗之中看不大清楚,大約只有百名左右的士兵跟隨在自己身邊。趙雲振做著要站起來道:「現在還很危險,假如在這裡停下來,只怕追兵又至。我們在前行一段路。」


陸遜有些猶豫道:「將軍你……」


趙雲冷哼一聲,掙扎起來,卻感覺自己極為乏力,只差一點要從新摔倒。


陸遜急忙上前扶住,哪知趙雲一手甩開,聲音激昂道:「不用你來扶我,本將軍還能支持的住。你吩咐士兵,我們繼續前行,找個當地土民,問清路程,我們趕回中山。」


陸遜嘴角動了兩下,看著趙雲腳有些踉蹌,心時一陣心酸。


趙雲忽然跪在地上,拍了拍馬匹,見它毫無反應,便知脫力而亡,不由滿臉悲傷道:「馬兒啊馬兒,你隨本將軍南北征戰多年,早已結下深厚之情。無論到哪,都有你矯健英姿,今日你離我而去,就好如吾失左膀右臂,唉。」


陸遜心有觸動,牽著自己馬匹過來對趙雲道:「不如將軍我們同乘一騎。」


趙雲緩緩點頭,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最後看一眼那倒地的銀馬。毅然轉頭,爬上陸遜座騎。陸遜見狀也急忙翻身而上,兩人共乘一騎。


就這樣,趙雲帶著百名士兵在荒山時嶺之中亡命逃亡。


流蕩了十來多天,終於找到中山途徑。


當他們到達中山之時,又發了數天時間,潘璋等將士早已等候數天。


當趙雲帶著陸遜出現在他們眼前之時,彷彿隔世從生,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無比激動的表情。


趙雲感以萬分,不停的與潘樟述說當日情景。


聊了一會兒。趙雲忽然歎了口氣。不在說話。


潘樟奇怪道:「將軍怎麼了?」


趙雲傷感道:「此次激烈程度,是趙某出道以來首次碰到,隨我們從穎上而出的兩萬將士。到現在所剩不過數千,就算能擊退敵軍,我軍亦是慘勝。想起曹操身後有著廣闊的河北關中之地,如果在這樣持久相戰,只怕主公經不過起這樣的磨耗,早晚有一天,會頂不住曹軍地進攻,而失守淮南一帶。」


潘樟深有同感,早已無剛才地喜悅,取而代之是沉重無比的心情。


趙雲長以一聲道:「由於中路被壓制。只希望兩個側翼軍團能有所突破,不然的話,我軍全盤陷入被動,於戰局不利啊。」


潘璋聽到這話忽然想起什麼,精神煥發一新,臉上從新露出喜色道:「忘了告訴一件好消息給將軍聽了。」


趙雲道:「什麼好消息?」


潘璋興奮道:「前幾日打探到的消息,周瑜將軍已經攻克襄城,逼的曹仁落荒而逃,而軍隊依然節節逼近。現已推至穎陽,穎川郡一帶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亂之中。假如穎川動盪,許昌亦不穩。樂進無奈之下,已經轍除汝南大部分兵力,回援穎川。徐晃將軍見勢帶兵出新蔡,準備反功穎陰。現在的形勢之下,曹軍慎縣被破,穎陰又有危,他們十有八九要退兵了。」


趙雲的臉上終於露出開心笑容,他笑著對潘璋道:「這一些只是一時勝負,不足掛齒,假如蔣欽能攻克武關,那侄會讓整個戰局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讓我軍佔有主動權了。」


潘璋也笑道:「趙將軍有所不知,蔣欽攻關,逼的曹軍守將連夜八百里加急文書向曹操告急,而這個時候最要命的是,馬騰已經出動了,現於散關之下,連戰連捷,假如曹軍再不揮師自保,只怕關中之地要易主了。」


趙雲驚喜道:「馬騰真的出兵了?」


潘樟興奮道:「正是,傳聞在曹操舉兵之下之時,主公就一紙文書給馬騰,約好共同對抗曹操。如今終於聞到馬騰興兵的消息了。」


趙雲用力揮揮手,高興道:「假如馬騰能舉西涼之兵而入關中,以西涼兵之勇,曹軍當然失去主力部隊之下,定然抵擋不住。曹操揮師回京,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種情況之下,我軍如若不追擊,那可是坐失良機。」


潘樟點頭:「屬下正有此意,相信徐庶大人想的比我們還透徹。必然不會叫我們失望。」


趙雲笑道:「鬱悶了這些天,終於聽到不少好消息了。潘璋,馬上傳令,讓士兵準備一下,明日五更,我們退回穎上,從新拿回安風津。」


潘璋先是高聲應下來,接著有些迷惑道:「將軍,就憑我們現在的軍隊,能拿下安風津嗎?」


趙雲一臉自信道:「慎縣被破,穎上郡所依賴的物資線路已被斷,曹兵屯於安風津的部隊拿什麼來餵飽肚子?而且黃敘地部隊應該已經開赴陽泉。」


潘璋大悟道:「將軍不說屬下倒真地忘了,黃敘所領的情遣隊已經入扎陽泉,與守將凌統共同抵禦曹軍了。」


趙雲道:「那不就得了?你馬上下去準備。」


潘璋應了聲,走了出去。


到這個時候,陸遜才臉色恭敬道:「將軍,屬下侄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將軍想不想聽聽?」


趙雲點頭,鼓勵道:「有什麼想法就都說出來吧。」


陸遜輕輕道:「曹操如果要退,必然從要經慎縣,而慎縣臥丹經過一場大火,又被潘璋強攻,防禦能力大大減弱。不如趁這個時機,將軍書信一封,讓徐將軍虛晃一槍,卻與將軍合兵一處,在慎縣劫殺曹操,如果運氣好,或許能擒殺曹操也有可能。」


趙雲眼睛一亮,此計對他的誘惑極大,但是趙雲還是擔心道:「曹軍兵多將廣,能人無數,單憑這點人馬,只怕不足對他形成威脅啊。」


陸遜輕聲道:「曹操性格多疑不定,一時間必然不會急著退兵。所以給將軍地時間還是很多,也可以等陽泉部隊出動,拿回安風津,然後火速的上提,這樣的話,兵力應該足夠了吧。」


趙雲沉思一下,最後用點頭道:「假如拿回安風津之後,曹操還沒有退兵,那麼本將軍再走慎縣一趟,就算曹操死不了,也要讓他脫一層皮。」


陸遜見計策被採納,眉飛色舞。


趙雲問道:「你可知道現在下蔡情況如何?」


陸遜對趙雲道:「屬下問過幾個士兵,下蔡的情況現在相信來說比較安穩,有了朱桓將軍的人馬支援之後,曹軍顯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偶爾有數次強攻,但被朱大人打退,形不成真正的危脅。」


趙雲長舒口氣道:「如此情勢已穩定下來了。」


第二天一早,趙雲便帶著士兵拔營往穎上移動。


慎縣一戰,其意義極為深遠,不但趙雲威名遠播,更重要的是曹軍由安風津為入口攻打陽泉,近而逼迫壽春的計劃被破壞,此一條戰線幾乎完全癱瘓,更為重要的是,做為下蔡的中轉,物資被毀大部份,前線立馬吃緊,曹操雖然氣地暴躁如雷,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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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4:49 |只看該作者
慎縣被破,物資被毀,不但圍攻下蔡的曹軍部隊軍心動搖,就連安風津一線的曹兵也士氣大跌。雖然事先已得到消息言趙雲從慎縣殺回,但穎上士兵早已兵無戰心,沒幾日便被趙雲攻破,穎上郡數詢之內,三易其主。


由於穎上郡從新被江東軍控制,攻打陽泉城的曹兵無奈之下從新退回安風津。


而凌統與黃敘哪裡會放過收復失地的大好機會,全軍出動,三軍齊追。


曹兵主將雖然有心立功,但無奈得面對兩面被夾的尷尬局面。孤軍鎮守已經不可能,期待從汝陰而來的援兵也已經變成不切實際,而退路又被趙雲阻斷,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從原鹿、富波退回,期待東山再起,從新殺回安風津。但曹主將明顯算漏了一招,原鹿、富波一道,已經被徐晃帶兵從新奪回,等待他的, 是生死未卜的局面。


趙雲於慎縣一役,全面打亂了曹軍的部署。曹操雖然多方設法補救,但遠水救不了近火,從焦郡武平直下慎縣雖然路途不算遠,但要命的是它同時也支撐著壽春一線,慎縣被破,短時間內,武平如何能擔起中軍戰線所有部隊的負擔?一旦從安風津攻打陽泉再走壽春路線被堵,江東方面便可把大部份精力轉移至下蔡,而憑藉著張浪手下謀臣的本領,單攻一點,如何能打破戰局?


曹操氣極之下,調令曹洪,讓其無論如何一旬之內要攻破下蔡城,假如任務失敗,不但官位丟職,只怕人頭不保。曹洪被逼立軍令狀。心事重重的出去。


下蔡防線雖然在徐庶的遠見之下,年年加固,但面對著曹洪帶領士兵瘋狂攻堅,也顯的風雨飄搖,好幾次城防就要失守,好在朱桓帶領士兵從側面增援上來,這才打退敵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血色秋未,瘋狂的十月。


江東軍用刀與劍。用血與生命抵擋著曹軍最為猛烈的攻城。


秋風沉沉,石灰的城牆,染上陣陣暗紅。堅固地城牆,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下蔡城彷彿就是黎明前就後的黑暗,經歷著狂風暴雨的沖刷。


徐庶已經有多日沒有合眼,雙目佈滿著血絲,本來憨厚沉穩的臉上,竟然帶著淡淡陰沉的血氣。下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假如這裡頂不住。接下來壽春便是被圍攻的局面。生為主帥,徐庶可算是費盡心思,連日苦思禦敵之策。


當日慎縣傳來趙雲得勝的詣息後。徐庶並沒有興高采烈以為曹操會退兵,而是吩咐三軍將士要更加小心謹慎提防曹軍地攻城,並且一反常態,鼓動下蔡百姓,一起收集常見守城器械。手下將士多有不解,徐庶道:「曹操已沒有退路,只有破釜沉丹,背水一戰一路。而這一次進攻「必然是最為瘋狂最為激烈的一次。下蔡能否保住, 壽春能否安穩。


淮南防線能否繼續展控,在這一旬之內必然分曉。只要頂過這一旬,時日入冬,加上慎縣物資被毀,曹軍的軍糧嶄餉必然馬上吃緊,那個時候曹操不想退也得退。所以我們要小心翼翼,做好戰鬥準備。」


眾將頓悟,拜服徐庶大智,皆出去準備事宜。


果然事態發展就如徐庶所料。曹兵瘋狂的反撲下蔡。好在徐庶與將士早有心裡準備,所以一次又一次打退曹洪組織的進攻,保的下蔡安穩。


轉眼一旬而過,眼看就要入冬,草木枯黃,北風呼嘯。曹軍的糧草日益緊張,曹操連日召起眾將商議退兵事宜。


曹操道:「現我軍物資難繼,加上武關、散關皆有軍情,恐怕再不退兵回守,中原人心震動,難保異心之輩會趁機起亂。」


荀攸道:「主公,如若現在就此退兵,只怕徐庶會派人遠追。我軍士兵正處低糜,兵無戰心,經不起江東軍的來回衝鋒,一旦抵擋不住,只怕整個中軍都會陷於絕境。」


曹操皮笑內不笑道:「此事我已想過,假如江東軍追擊,正合我意。可令曹真領五萬人馬斷後,曹休領三萬人馬埋伏,如果徐庶真的退擊,我軍便號令其發,曹真斷其後路,我大軍調頭前撲,圍其三軍,而曹休出伏,反攻下蔡,不但可圍殲徐庶主力部隊,還可趁機拿下下蔡,不是美事一件?」


荀攸顯的有些顧慮道:「經過這些日了地交鋒,守將徐庶顯然是不易之輩,只怕他不會這麼容易上當,萬一被識破計謀,只怕於事無補。」


曹操點點頭,表情略顯煩躁道:「那公達之意如何?」


荀攸沉思道:「我軍應當分批而退,步步為營,退十里,扎一營,頓一日,二日繼續行使,這樣便可安穩地退回許昌。」


曹操贊同道:「就依公達之言,傳令三軍下去,明日開始分批退兵。」


曹操終於退兵了,這鼓舞人心的消息傳來之後,下蔡城裡的士兵一片歡騰。更有將士躍躍欲試,等著主將下令追擊,痛打落水狗,好出這幾月來鬱悶之氣。


徐庶密切觀查兩日,見曹兵退地極有章法,一批先行數十里紮營安寨,佈置防禦。數日後又一批退回,從復如此。徐庶想帶兵追擊,但曹兵雖退,前後兩軍距離卻保持呼響,加上又曹操又步步為營,一時間徐庶感覺無從下手,只能看著曹操如此慢慢往許昌退回。


曹操退兵的消息很快也傳到趙雲的耳裡,由於趙雲及時上調黃敘與凌統的部隊,便打算在慎縣圍攻曹操。但很快徐庶飛書而來,打消了趙雲這個念頭,曹操雖退,兩翼曹兵依然還在。趁著這個機會,應該先破其兩側軍團。趙雲思量之下,同意徐庶的想法,便讓黃敘與凌統帶領數萬士兵與徐晃合兵一處,進汝南配合西側周瑜大軍。攻打穎川郡,爭取拿下穎川,威逼許昌而東翼戰線仍然膠著,夏侯淵無法攻破小沛,高順也無法能擊退曹兵。加上眼看入冬,兩軍都班師回朝,準備來年再戰。


在西側一線,本來曹仁就擋不住周瑜的衝擊。加上曹操退的極為緩慢,被徐晃捷足先登一步,兩路人馬開始瘋狂的夾擊穎川郡,一時間曹仁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荀或這個時候不得親自帶兵增援穎川,這才堪堪穩住情勢。同時還分派數萬人馬趕赴武關,不讓江東軍扣開關中之門。


轉眼又過一旬,已日冬節,周瑜久攻不克,加上曹操已回師增援。這才罷兵退回襄城。


南北大戰。終於告一段落。


此戰曹方與張浪總體上打成一個平手,但細細算下來,江東方面還是輸上一些。防守一方永遠是被動的。情別是中路淮泗防線,數次被曹軍攻破,雖然最後拿回,但損失也相當慘重。好在借助趙雲神威,破其慎縣,這才扭轉局面。


倒是兩側冀打成平手,徐州失去豐縣位置,而周瑜卻攻得襄城重鎮。但有一點讓張浪顧忌的是,雖然這一次打退曹操,但是難保下一次。或者下下一次能同樣打退曹操地進攻。曹操以北方雄厚的實力,可以無何止地拉鋸,而自己則沒有那個本錢。現在最為期望的是,劉備在四川能快速發展起來,與自己聯手抗曹。當然張浪不是一個只單單依靠別人。


劉備現在四川如魚得水,不停的招兵賣馬,禮聘各方名士,有才志的人紛紛相投,勢力日益壯大。而在諸葛亮主持之下。軍政方面都有極大的提高,錢糧越積越厚,早非當日可比。而且劉備也開始變的雄心勃勃, 情別是在接到張浪書信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與諸葛亮商討攻打漢中地可能性。


諸葛亮自知漢中地理地重要性,雖然張浪帶有別的目地,但漢中之地,做為川蜀門戶,是為兵家必爭,所以諸葛亮也沒有說什麼,便開始帶兵出漢中,攻打張魯。


兩軍持久交戰,諸葛亮明顯計高一籌,隨著戰局的深入,張魯漸有抵擋不住的現象。


而這個時候,遠在江東一方的張浪,卻不知派誰代表自己去徐州而感到鬱悶。一來是靡環的父親,自己的老岳丈大人病逝;二來張遼與夏侯淵對陣之時,後方海上倭寇再一次興風做浪,而張遼現在根本沒有時間顧及。想來想去,張浪最後決定讓田豐去一趟,因為自己一時間實在是抽不出最為合適的人選。


倭寇問題已經困饒張遼很久,但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這次趁著曹操退兵的機會,一定要把這些煩人的日本佬連根拔起。


張浪趁著這難得地機會,分派任務,從新佈置淮泗一線防禦系統。


轉眼已是來年春季,曹操穩住許昌形式之後,派大將於禁、樂進等帶領十萬人馬,奔赴散關,抵禦馬騰地入侵。而此同時,劉備已經在漢中爭取戰中佔有不少的主動權,如果不出意外,漢中易主,是早晚的事情。


曹操兩線做戰,雖然兵力依然強壯,但張浪還是決定自己主動出擊,牽制曹操兵力與精力。


張浪與馬騰聯軍,兩面進攻曹操,但曹操老謀深算,一方面不與江東軍主力做戰,一方面卻全力圍困馬騰部隊,把西涼兵馬死死卡在散關之外,不得深進一步。


來回拉鋸半年有餘,兩方都付出極大地傷亡代價,最後馬騰首先軍糧出現不支,退回陝西。而於禁聽從劉曄建議,帶兵直追,殺的西涼兵落荒而逃。


而張浪見馬騰已被擊退,自己一時間又難有進展,也退回壽春,重振旗鼓,再討軍情。


這個時候,漢中終於傳來振奮人心的消息,諸葛亮計定定軍山,張飛擊破褒城,張魯被圍困三旬之後,開城納降,漢中平定。


一年之後,張浪、劉備、馬騰三路大軍齊發,一同進攻曹操。


馬騰領二十萬大軍,其子馬超領鐵騎為先鋒,再出西涼,走秦川,進攻扶風郡。


劉備領十萬漢中軍,出子午谷,開赴長安。


而張浪調齊三十萬人馬,一路由周瑜帶兵進三崤,一路由張遼入侵東郡。自己則親領大軍出壽春,進軍武平。三路大軍,三箭齊發,曉是曹操兵強馬壯,也一時間慌了陣角。


而此同時張浪調回大將周泰,讓他從濡須塢領兩萬水軍,乘坐最新研製出來的新型「蒙沖戰艦,「準備上足夠的食物和物資,開始從長江一線,沿東海向北航行,進行一段當時最為傳奇而又艱難無比的海上遠洋。假如成功,便能從敵軍後方內部切開,給敵軍造成極大威脅。


三路聯軍,可謂士氣高漲,一路勢如破竹。


曹操在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很快就召起謀士商議。


軍師戲志才道:「此番三路聯軍,非同小可,江東一枚自是不多說,馬騰此番捲土從來,吸取上次教訓,只怕這一次更難已對付。而劉備羽翼漸硬,已取代劉璋、張魯成為蜀川霸主,心氣正傲,也不可小視。這是主公起兵以來,最大的考驗。」


曹操沉思道:「張浪領軍的江東軍,只怕除了本相之外,沒有誰可相擋。而馬騰皮匹之勇,略施計策,不足為懼。倒是劉備短時間內拿下蜀川、漢中,還能站穩腳跟,必然有高人相助。此路人馬,也要小心應付。」


荀攸道:「劉備乃得諸葛亮相助,所以才竄升如此之快。」


曹洪自告奮勇道:「劉備小耳不足為慮,屬下自願帶兵前往擊之。」


曹操怒斥道:「前番下蔡之事,本相還沒有找你算帳,你還敢張狂?」


曹洪一驚,表情諾諾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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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5:03 |只看該作者
隨著三路聯軍齊進,曹操不得不分派精兵強將,把守各路關卡。由於馬騰與劉備的實力都不容小視,曹操亦也感覺有些頭疼。三路聯軍中,和馬騰交惡多年,又與張浪接連征戰,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可言。

倒是蜀中劉備平日雖無什麼往來,也沒有到了翻臉地步,所以曹操派向寵為使進川,遊說劉備,希望能打消劉備進軍的念頭,消除此路的威脅。當然,謀事在人,成事再天,曹操也不抱有什麼希望,風聞劉備正是在張浪的建議與支持下,才果斷脫離劉表的勢力入川,所以來說劉備與張浪必然達成了一定的戰略協定。


但話說回來,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如果把張浪威脅野心無限擴大,對於同樣有野心的劉備來說,不能不提防江東勢力的膨脹。


雖然三路人馬來勢洶洶,但以曹操戰略眼光,仍準備無誤的分晰出三路聯軍的各自面門與破綻。川中新貴劉備,剛剛立穩蜀中,平定漢中,必然不敢真的大動干戈,只會先觀望另兩路人馬的舉動,假如勝出,那劉備才會進軍關中。假如張浪與馬騰相繼被擊退,劉備必然也會退回子午谷,穩固漢中。


而馬騰所率的西涼兵,雖然勇悍無比,善於衝鋒陷陣,但馬騰韓逐漸有不合,加上缺少運籌帷幄,決定戰局的謀士,偶能勝上幾場,終成不了大事。但話說回來,馬騰雖 然不足為懼,假如繼續放任,只怕早晚也會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照著目前的形式,三路中只有張浪這一路才是正真最大的威脅,只要能打退張浪,另兩路根本構不成大威脅。曹操躊躇滿志,意目趁機滅了張浪,平定漢中。


西元211年春。曹操面對張浪為首的三大軍團聯軍,發出強烈的反撲,調動二十萬大軍入關中,企圖阻止馬騰與劉備的攻勢。自己則親率三十萬大軍,挑起精兵猛將奔赴前線,意與張浪再決高下,分出勝負。


曹操再次出征合肥,情令虎將曹仁統五萬士兵為先鋒。京兆尹司馬防之子,司馬懿之兄司馬朗為參謀,奇才賈詡為謀士,深謀遠慮的戲志才為軍師,曹真為監軍,韓浩為救應使,田豫督糧。史上魏國重臣之一司馬懿首次跟隨其哥哥一起出征。


曹操分派完畢之後,大軍直撲汝陰,意目再次從穎上郡打開缺口。曹操還令荀攸主鎮穎川,壓制周瑜進攻的同時。希望能早日奪回襄城。減輕荊州對許昌地壓力,並且令於禁組織三崤防線把守各個關卡,嚴陣以待。


張浪此時早已親率十萬大軍。進扎壽春,等待曹操的到來。


曹軍還未壓境,壽春早已忙的熱火朝天。


張浪、徐庶、郭嘉等商議過無數次,分晰著曹兵種種可能性。


張浪道:「當日我曾言守江必守淮,今日終於收到成效。南北對持之間,南方對抗北方,不但要依托長江而且還要守衛淮河。淮河與長江相表裡,發揮著雙重的屏障作 用。如果說長江的防禦是純被動的,那麼淮河則兼有防守和主動進攻兩層意義。南方對抗北方,以守而言。則守淮河可藉淮南的廣大地區作為縱深:以攻而言,則出淮北可以進取中原。


「徐庶點頭道:「主公遠見,屬下自是不及。縱觀整個淮河支流,多源於淮北,情別是細水,稍經開鑿,即能連通黃河,從而使南方的力量能遠投到黃河流域。只是現有名將夏侯淵鎮守,壓住山陽。使我軍輕易不可出兵。」


郭嘉介面道:「守淮河,主要以扼淮河支流與淮河地交匯口。在淮西,主要是壽春和鍾離。在淮東,主要是淮安和吁胎。現張遼已展控徐州在手,蔽護淮東防線。但主公想進軍中原,必然要令張遼出汩水,奪回山陽。能否擊敗夏侯淵大軍,是其中的關鍵所在。只要山陽在手,進可挺進充州,退可保護開鑿細水。一旦開鑿成功,便可借水上戰力,直入中原,穿抽黃河。」


張浪已進不惑之年,人仍然沒有多大改變,只多了份成熟與穩重,昔日那輕浮的表情已無跡可尋,取已代之是滿臉威嚴與王者之氣。張浪淡淡道:「此事我自然明白,今聯合劉備、馬騰,就是不想與曹操過多的相持,我出江東之時,已下令張遼開始出戰,不論死傷,一定要爭回山陽的控制權,掌控住矩野的形勢,只有這樣,才能對充州保持持繼的壓力,同時利用汴、細二水,鑿通黃河。」


郭嘉精神爍爍道:「既然主公早有準備,屬下也不多心。但在淮河之中,上游支流主要有穎河和渦河。穎河與淮河的交匯口是穎口,渦河與淮河的交匯口是渦口。而壽春正對穎口,擋穎河、淮河方向的來敵;鍾離正對渦口,擋渦河之沖。壽春現有主公親自坐鎮,自高枕無憂,但鍾離重鎮,卻需要主公重兵把守。」


張浪點頭道:「現在我淮東有徐州蔽護,淮西一道則是敵軍地重點。上次曹軍進攻穎河一線,而沒有分兵渦河,此次自會有些變化。雖然鍾離有大將丁奉把守,但我還是有些擔心,不若讓陳武、董襲帶三萬人馬前去相助?」


徐庶道:「主公所言極是,鍾離一地,不可不防。


張浪又道:「壽春、鍾離昔為我淮西重鎮,控制著淮河運道,千萬不能所閃失,而我軍若想主動出擊,則千萬不能忘了兩冀極大地優勢。現我已令周瑜領兵出南陽進穎 川,力目打破這個平衡,撼動許昌。在這一點上,本將軍從來不會懷疑,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另一路大軍由張遼帶領出彭城,進軍山陽,倒是有些困難。夏侯淵為曹中名將,文武雙全,一時間之間急難功克。眾將可否有良策一用?」


徐庶低頭沉吟,郭嘉則閉目思索。


張浪見狀不由微皺起眉頭。


半響,徐庶才率先開口道:「夏侯淵熟讀兵書,深知兵法,山陽由此人把守。充州急不可目。不過田豐大人現於徐州,或者他會有良計助張遼擊退夏侯淵也不定。」


張浪無奈歎口氣道:「希望如此吧。徐州四戰之地,我軍雖然控制卻不能加於發揮利用,是一個極大的遺憾。」


這個時候郭嘉睜開眼睛,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道:「主公放心,以田大人地心計,必然不會叫夏侯淵舒服著。由徐州進軍中原一線大可放心,相信以張遼、太史慈的武 勇。田豐、徐宜的計策,絕對不是夏侯淵所能抵擋的。主公現在所擔心是,應該是如何頂住曹兵的中路突進,把他們牢牢牽制在江淮一帶。」


張浪精神一振,瞇著臉道:「奉孝所言極是。大凡南弱則守長江,旗鼓相當則決戰淮河一線,若南方強則由淮北、徐州出兵。現我軍由於有劉備與馬騰的牽制大至於與曹軍旗鼓相當。若能出徐州最好,假若不能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就在眾將高議之間,有士兵來報,言曹操先鋒曹仁已領五萬大軍逼進穎上郡。


張浪信使道:「你回去告訴子龍。讓他只需堅守。不用出戰。」


那信使出之後,張浪站了起來,雄聲道:「今日我中路大軍固守壽春。其最大用意是拖住曹軍主力,然後由荊襄、徐州兩翼為主攻點,進軍中原。所以,我們一定要守好江淮防線,等兩翼大軍有所突破,才是我們反擊的大好時刻。照著這樣的戰略佈局,你們吩咐下去,務必讓守將知道,不要輕易的出擊。」


徐庶與郭嘉同應一聲「是。」


「傳令孫策,讓其帶著韓當、黃蓋、程普和一萬人馬。馬上進紮下蔡,協助守將一同抵擋曹兵進攻。」


馬上有一個侍兵出聲傳令。


而張浪接著野心勃勃道:「無論兩翼在哪一側有所突破,戰局必然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


西元211年夏未,江淮爆發二次曹操與張浪的大規模會戰。


和上次一樣的江東軍在中路仍是主守。和上次不一樣,兩側翼開始同步進攻。


曹操為求主動,開始兵分兩路,一路由曹真領十萬精兵從渦水進軍鍾離。一路自己親領二十萬大軍壓進壽春。穎水一線,壽春前陣地為下蔡縣,左為安風津渡口。此兩個主要防禦點,都是曹操主攻方向。


堅守壽春左側方位是趙雲,在激戰數場之後,見敵勢浩大,為減不必要的傷亡,再次讓出穎上城,退守安風津一線。而沿穎水而下地曹操,再次與江東軍會決於下蔡。守將孫策雖不是謀略見長,但其驍勇善戰,又有程昱相輔,一時間曹操也無可奈何。


而張浪立足防守基礎上,頻頻向曹軍發起進攻。


汝南在少了曹軍的牽制之後,這個時候發揮極大的功效,徐晃領著五萬兵馬左右逢源,左可與周瑜夾擊穎川,右可隨時切斷曹兵運輸路線,合圍曹操。


曹操在這種情況之下,再一次抽調樂進進行牽制汝南部隊。


而此同時,由中軍開戰帶起的蝴蝶效應開始發揮。


周瑜再一次領兵出襄陽,一路做為奇兵進三崤。一路領重兵入屯襄城,開始威逼穎川。


另一路大軍張遼在張浪的示意之下,不在像上次那樣穩守,太史慈領數萬人馬出泰安,開始入侵濟南,意目牽制住充州地後援部隊,同時控制漢、汩水的上游。


東阿太守滿寵急向夏侯淵求援。


七月,夏侯淵令副將曹休帶兵兩萬,急增東阿,東平,力保東阿。


於此同時,張遼遣高順為將,領兵兩萬急襲東平,企圖切斷東阿與山陽的聯繫。同時打通波水至矩平的水上通道。


中旬,夏侯淵一方面增兵東平,一方面親領大軍向沛縣進軍,想趁彭城四處分兵之時,拿下這個重要的戰略據點。


張遼不甘示弱,在田豐地建議之下,出動五千新型鐵騎連環馬,這是在上次與袁術會戰之後首次亮相,因為張遼深知其威力,也明白它地弱點。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張遼極為期待在沛城之下於夏侯淵一決高下。


張浪一直最重視的北伐跳板之一徐州,終於二十年之後,開始發揮它應有的作用了。


天剛剛蒙亮,激昂地戰鼓聲早已傳遍沛縣,響亮的號角不停的在天空盤旋。


張遼帶領著眾副將巡城。


城下黑壓壓的一片,旌旗四處飄揚。


反觀沛縣,每一個城上的將士都摩拳擦掌,臉上殺氣騰騰,一副躍躍欲試樣子。


張遼凌厲的眼神掃視過旗下眾副將,大聲道:「你們可知道城下敵將是誰?」


「乃夏侯淵是也。」一副將出聲道。


張遼高呼道:「主公早已有令,北伐中原,必由徐州進兵,現曹大軍壓境壽春,而主公身居前線,汝等可有何感想?」


眾將齊聲大應道:「出城殺敵,進軍中原。」


張遼滿意道:「好,徐盛、江羽何在?」


兩位被點到的副將大喜,同時抖擻精神,雄姿英發道:「末將在。」


張遼沉聲道:「平日叫你們加緊操練的鐵騎連環馬現在情況如何?」


江羽表情有些迫不急待道:「那當然威力無比,想當年主公丹臥組建連環馬不過年半載便殺的袁術潰不成軍,現在更不用說這十來年來演練與改進。」


張遼冷聲道:「這就是你心態嗎?如此急躁如何上陣?」


江羽羞愧道:「將軍教訓的是。」


張遼臉色才有些緩了下來,他沉聲道:「你們兩人馬上去給我準備好,本將軍親自為你們壓陣,頭陣只許勝,不許敗。假如你們敗下來,永遠不用來見本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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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5:16 |只看該作者
沛城上的吊橋慢慢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接著一片塵士飛揚。隨後雄偉不凡的城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衝出一枚徐州兵,不停的高呼喊殺聲,一馬當先的是戰將徐盛。


緊接著一排排重盔鐵騎,有條不絮、不緊不忙的從大城裡衝出。


沉重的鐵蹄聲,壓抑著戰場上所有人的心神,那威猛高大的連環鐵馬,更是讓人心中乍舌。


曉是夏侯淵見多識感,也不由感覺到一陣驚訝。


重盔鐵騎以十匹一排,五列一隊,十隊一陣,健馬與馬上的士兵全身上下都包在精鋼鐵甲之中,只漏出精光閃閃的雙眼。所有馬上士兵一律環鐵大刀,用於衝鋒陷陣。雖然還沒有開戰,但那整齊威武的氣勢,殺氣騰騰的陣型,早已把那些身經百戰的曹兵鎮住,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徐盛自己與座騎亦全身包在鐵甲之中,在太陽光的照耀之下,閃著銀白的光芒。


夏侯淵壓住陣角,嚴陣於待,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張遼於城上見兩方都已立穩陣角,大戰一觸而發,不由親自上前,擂台助陣。


所有鼓手見主將親自擂鼓,不由憋足了氣,奮力擊鼓。


城上無數鮮明的旗幟似乎受到感染,不停的迎風飄揚,似乎激勵著士兵前進。


金鼓齊響,號角沖天,徐州兵一觸而發。


「殺。」伴隨著金鼓催進,鐵騎連環馬開始邁著整齊步伐衝鋒,每一個士兵手中都揚起環首大刀,口裡喊著震撼人心的口號,伴隨著馬蹄觸地,有如雷鳴般驟響,竟然帶起萬馬奔騰的氣勢,催鋒而進。所過之處,煙塵滾滾。大地震動,曹兵們竟然有種不可抵擋的感覺。


夏侯淵臉色大變,心中的震驚無法形容,早年自己就曾有耳聞徐州有一批鐵騎連環馬,但自己在山陽與張遼相持數年下來,從未見過徐州出動過這批軍隊,所以心中的疑惑也慢慢消去。


但今日忽然出現,著實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鐵騎連環馬的速度雖然不像輕騎衝鋒時那樣迅捷。但那獨特的聲響,整齊有序地步伐,極具衝擊力的陣式,每衝鋒一步,都極大震撼著士兵的心情,雙方雖未真正交鋒,但在心理上,已方明顯輸上一籌,這一點上,讓夏侯淵倍感壓力。形式已是如此。夏侯淵不能讓士兵恐懼的陰影滋長。當機立斷,命令全軍開始出擊,自己則身先士卒。一馬當先。


兩方的士兵黑壓壓的一片有如潮水湧入戰場。前不著邊後不接際的兵群交纏在一起。


兩軍鮮艷奪目的旗幟不停地戰場中飄揚。


徐盛心情極為激動,在徐州訓練鐵甲連環馬多年,幾乎把這個兵種各個環節補充到最為完美的地步,早已不是當年張浪一時興起所組建的那隊了,而這個兵種在掩藏數年之後,終於拔雲見日,可以揚威沙場了。


夏侯淵見形勢逼人,果斷調五千弓箭手壓陣。


滿天箭矢飛瀉,密集如雨的飛箭直往敵陣飛去。


徐盛催馬,根本無視敵軍的飛箭。指揮鐵騎馬前衝。


夏侯淵見箭弓收效不大,馬上揮大軍衝殺。


只是一轉眼的功夫,曹軍兩側輕騎率先衝出戰場,緊接著中軍步兵團也開始參戰。


兩方殺聲震天,金戈陣陣。


兩軍剛剛交鋒,曹兵便抵擋不住鐵騎連環馬強有力的衝擊,曹軍兩側輕騎雖然機動性極強,但在衝鋒過程之中,只要一不小心。便被包圍在重重疊疊的鐵騎陣裡,再也出不來。騎兵如此,更不用說步兵了。不但倒下一大片英勇的士兵,而且陣型也被衝擊的四分五裂,被分割成各個小部,獨自為戰。鐵騎連環甲有如神助,全身上下不畏刀槍,無論曹兵如何用力砍殺,最多只能讓衝鋒地速度停頓下來,卻不對馬匹與士兵有一點損傷,而全身包著鐵甲地士兵,卻捉住機會,奮力砍殺,一時間鐵甲連環馬有如摧枯拉朽,所向披靡。到處響起的是曹軍淒厲慘叫與痛苦倒地聲音。


夏侯淵看的眼紅如血,心如刀割,握住兵器地手掌可以擰斷一個人的骨頭。可這有何用?一時間他也想不出好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徐州鐵騎馬魚肉自己的部下士兵。


「啊。」又一聲慘叫,夏侯淵的心神又一種重重被揪起。這種聲音已經在前面傳來無數遍了,每一次響起,夏侯淵心裡都有如刺一般。兩軍接觸只不過一會兒,夏侯部隊便倒下數百人,個個死無全屍,面目全非。


一排排的鐵騎,邁著整齊的步伐,就如一座座移動堡壘,把曹兵逼的節節後退。


鐵騎馬不但有著強大的衝擊力,而且還有著不少的破壞力,士兵受傷倒地,一排排連環馬踏地而過,閃的慢一點士兵,不是給馬上地士兵用環首大刀砍的人頭分屍,就是活活的給馬匹踐踏成肉醬,慘不忍睹。


而徐盛的鐵甲馬情別顯眼,他就像一面旗幟,不停引導部隊前進。


徐盛也拿著環首大刀,一人衝在前面,身後是跟進是一排又一排的連環馬。


一隊曹兵顯然不服,衝了上來,欲砍馬蹄。


徐盛全然不顧曹兵的進攻,只是不停把環首刀飛舞,那一隊士兵幾乎沒有一點反手之力,要不是被馬匹撞翻,就是給徐盛砍倒,血流如注。而有幾個曹兵的刀雖然命中目標,但由於馬匹很多重要部份都包有鐵甲,根本不能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殺啊。」徐盛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爽過,殺至性起,不由高呼,鼓舞士兵不停地前衝敵陣。


「殺啊。」鐵騎兵回應徐盛的口號,氣勢如虹,無堅不破。


夏侯淵的軍陣已破,銳氣已失,人人自危。


鐵騎連環馬一路從中央直接突破。竟然沒受到什麼頑強的抵擋,便給撕裂防線。


夏侯淵不甘如此敗北,親領部曲衝了上來。


一排騎兵,無論人馬都包有盔甲,本來冷青的甲冑已經變成嘛濰,無數士兵的鮮血染在上面。而每匹馬之間,都有一根鐵鏈相連,馬頭上有個板扣。可以隨時解開。它們邁著整齊而又有力的步伐,沉穩而又殺氣十足地衝上來。


夏侯淵揮馬直衝而上,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冷霜般的光芒,砍在那甲兵的身上,發出一聲清脆「當當」聲。由於夏侯淵力貫刀鋒,所帶力氣如何之大,長刀不但破甲而入,而且馬上的士兵連人帶甲被砍翻落地,空中帶起一絲血跡。那甲兵在地上掙扎幾下,又爬了起來。


夏侯淵的眼睛幾乎要看綠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承受自己八成力氣一刀沒有被覽腰而斷已算是奇跡,現在他竟然還活著,看情況也只是受了點傷。這讓自己如何接受的了?


一匹鐵甲馬侄地,這並沒有影響其他馬匹的衝鋒,一排鐵馬只是頓了頓,再一次衝了上來,連同那匹空馬,也一起衝上來。左右相鄰兩馬上士兵地環首大刀已經快速籠罩在夏侯淵身上。


夏侯淵臨危不亂,座騎不斷後退,長刀四處亂舞,盪開甲兵的攻擊。


夏侯淵武術高強,一時間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他的部下哪裡能擋住鐵騎連環馬的衝擊,不斷節節敗退,而且不停有士兵慘叫四處,被馬踐踏而死。


夏侯淵一試威力,見鐵騎馬所向披靡,自己軍隊幾乎沒有什麼抵擋便敗下陣來。自知不敵,無奈之下開始下令讓士兵撒退,再思破敵良計。


兵敗如山倒,所有曹兵跑的比什麼還快。個個丟盔棄甲,沒命的逃亡。


鐵甲連環馬雖然速度慢,但再怎麼慢也比人跑的快,徐盛哪裡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開始讓鐵騎不斷的追擊,殺的夏侯淵部隊血流成河,屍骨如山,不停落荒而逃,大敗而歸。


張遼於城上見夏侯淵大敗而退,軍旗一揮,城門再次大開,整裝待發地五千輕騎兵與一萬步兵馬上去出,開始一路狂追。夏侯淵一路大敗數十里,接連幾天面對著張遼地鐵騎連環馬束手無策,連戰連敗。很快豐縣淪陷,只能退回山陽,開始死守。


隨著張遼的鐵騎連環馬一路高歌,節節得勝,濟南戰線終於取得突破性進展。太史慈出奇兵,令其年僅十八歲的兒子太史亨領數千士兵穿小路攀越泰山,從其後面兩路夾擊曹昂。太史亨歷經千辛萬苦,翻過無數奇峰陡峭、路盤山險地泰山,從後方直衝曹兵大本營,曹昂應變不及,被太史慈破於泰安,敗逃泰山。太史亨一路窮追, 於章丘相遇,太史亨一戰怒斬曹營名將曹昂,開始聲名鵲起。


太史慈既得泰安,馬上開始搶攻矩平,力目趁曹休授兵未到之際,打通汩、漢兩水防線,控制上游,準備鑿水連接黃河。


曹休自知矩平失守,東阿有危,所以日夜馬不停蹄支援上來。哪知卻被早有準備的高順伏個正著。趁曹休急行軍後立寨未穩,三軍疲憊之機,陷陣營三進三出,連夜奪營衝出,火燒曹寨,殺的曹兵甲冑滿地,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曹休不斷的損兵折將,銳氣大挫。待他們從新集合欲於高順一決高下之時,高順卻早已帶兵遠遁而去,秘密的在山陽四周出沒,希望能覓得良機,與張遼一同攻打夏侯淵。


曹休平白損失數千士兵性命,但山陽軍情緊急,只能繼續北上。


而這個時候,太史慈再次果敢出奇,令副將先取濟南東北門戶歷城,威壓濟南,讓曹休不敢輕舉妄動。接著派一隊抄小路假裝攻戰濟水渡口,做出一副準備北渡黃河的樣子。


這一下曹休慌了,假如徐州軍真的北渡黃河,背後便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徐州兵可以肆無砸忌的四處出擊,曹操之所能滅了袁紹之後便馬上揮師南下,很大程度上所依賴的便是河北雄厚根基,雖然說以徐州軍現在的兵力佔領河北地盤幾乎不太可能,但如果他們四處破壞搞亂,燒糧斷道,毀金滅銀是足夠了。


曹休慌亂之下,出一昏招,自己領一萬人馬急回援濟南,而留一萬人馬守東平。這正好中了太史慈的計,太史慈北上是假,調走大部份東平的兵力是真,他見曹休果然上當,分兵濟南,馬上調轉槍頭,集合所有部隊,開始對東平發起最為猛烈的攻勢。曹兵守將抵擋不過十天,便開城納降,迎徐州兵進城。


東平失守,東阿岌岌可危,一旦東阿頂不住,充州不保,不但夏侯淵腹背受敵,就連曹操中路大軍也面臨後路被夾,兩面受敵的局面。


充州開始動盪,中原出現不安。江東集團以強勢出擊告訴著曹操,他們要開始北伐中原了。


太史慈在拿下東平之後,稍稍停止前進的步伐,開始加固防線,防止曹軍的反撲。


而夏侯淵也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連夜告急曹操。


曹操接到消息之後,連夜召起眾謀士商議軍情。


戲志才道:「張浪於淮河南線守中帶攻,牽制我軍主力於淮汩一線。而他們兩個側翼卻集合精兵強將不斷出擊,一路由儒帥周瑜從南陽進軍穎川,一路由名將張遼從徐州進軍東阿。顯然張浪已線不滿足於現狀,開始北伐中原了,而徐州、荊州正是他們北上的跳板。現在看起來,除了南陽一路被荀大人有所制約在徐州一線,夏侯將軍明顯頂不住張遼進攻。如果再有何差錯,張浪便可讓張遼大軍北上中原,入侵黃河。」


曹操極為不解道:「妙才在山陽與張遼相持多年,對於他的兵法計謀應該知根見底,為何此次不但變主動為被動,而且還失守矩平,讓我充州有危呢?」


戲志才道:「探乎來的消息稱張浪前年佈置太史慈、高順等江中名將相輔,開戰之前又讓名士田豐相助,夏侯將軍雖然勇貫三軍,卻雙拳難擋四手,落敗也在情理之中。」


曹操道:「那軍師有何良計?」


戲志才撫鬚不言。


曹操見狀,把眼神飄向賈詡,這個漢末時代能排一號兩號地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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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5:31 |只看該作者
賈詡平日為人極為低調,從不在大眾場所議其國事,而且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發表什麼高見。正是這一種假像,讓很多人對昔日張濟、張繡言聽計從的謀事賈詡有所忽略,這一次如此不是曹操力排眾議,把他調為自己幕僚,相信很多人都已開始淡忘他的才能。

賈詡感受到曹操期待的目光,自知此事關重大,千萬馬虎不得,本來不太想出風頭的他,在一片懷疑眼神中從容不迫的站了出來道:「張浪此次北伐中原,層次極為分明,進攻部署大致分三個方向:淮河、徐州和荊襄。由於出淮河正面太遠,其攻守往往失去依托,加上河南四戰之地,能攻並不一定能守,恰巧徐州、荊襄二地的山河形勢足以作為屏障,也足以柞為進取的依托。所以張浪主守江淮,牽制曹相大部分軍隊。


而荊襄方面北上之軍分為兩路:周瑜、周泰軍從南側進攻許昌、洛陽,蔣欽率軍一部趨武關,作牽制性作戰;徐州方面,太史慈諸軍由彭城溯汩水,開矩野澤入黃河;張遼自統大軍坐陣對持山陽,待水路開通後,由細水入黃河,再沿黃河西進。此次作戰,佈局宏大,幾個方向的進攻配合起來,足以撐開全局。所以我軍的形勢可以說相當嚴峻。縱觀整個戰局,若想變被動為主動,主動出擊依然是不二之先。只要能從淮油打開缺口,兩側大軍必然有所顧忌而退守彭城、荊襄。而若想南下,壽春依然是第一選擇點,所以永相應該毫無疑問繼續進攻。」


賈詡頓了頓,見曹操聽的入神,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接著道:「徐州一線,雖然形式看起來有些不妙,但張浪中路被曹相壓制之餘,不能顯成有效的整體做戰,終顯的勢單力薄。難成真正的威脅。而照著消息來報,夏侯將軍這一次之所會慘敗退守山陽,是因為江東軍出動一批名為鐵甲連環馬的軍團,正是對這枚軍隊的估計不足,才導致豐縣慘敗,直接影響到泰山防線,最後被太史慈擊破。有了這一次教訓,相信夏侯淵在下一次交鋒之中。就算不能有效遏制鐵甲連環馬,最起碼也會有準備,不會輸的像上次那樣慘。


山陽雖然暫時不會有大問題,不過東阿就難說了,如果不能保護好,真會讓太史慈開矩野入黃河。不過就算太史慈開矩野入黃河,打通水上通道,但只要夏侯將軍沒有失守山陽,張遼就不敢明目張膽地舉大兵入侵。所以來說,徐州一線情況並沒有那麼不危險。以屬下看來。丞相抽調援軍已是必然。而在荊襄一線。照目前情況來看,有荀大人把守,一時之間敵軍難進半步。暫且無憂,總的來說,想改變這種局面,拿下下蔡才是重點。」


曹操雙手負背,在大堂上緩緩的走動,沉重的腳步聲壓抑著在場每一人的心神,他有些不滿道:「這個本相自是明白。我收到妙才加急文書之後,已經令韓浩、夏侯德帶我令符,前往青州,抽調十萬青州兵從新加防兗州一線。倒是在淮汩中路。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賈詡搖頭道:「有是有,只是不想說。」


曹操為之一怒,鬚眉侄豎,正欲怒斥,賈詡忽然淡淡道:「屬下此計,感覺有失天和,故不敢對永相提起。」


曹操抬起頭,沉聲道:「文和直言無妨,權當參考。」


賈詡依然平平淡淡道:「既然丞相真的想知道。屬下也不多說什麼。江南多水,海網密佈,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下蔡正好依淮河支流穎水而建。加上現在春季梅雨,假如主公上游絕堤,下流堵水,一旦潮水逆反而流,丹好湧向下蔡,只要接連下數天暴雨,到時候整個下蔡變成一片汪洋大海,雨水所過,雞犬不留,人死跡滅,張浪和他的十萬大軍,活活被淹死下蔡城,當然還有下蔡城中那些無辜地百姓。這樣不但可消滅永相的心腹大患,而且還不費一兵一卒,豈不兩全起美?只是這計有傷天和,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為妙。」


曹操驚訝無比的看著賈詡,從來是一條小縫的眼睛,忽然暴漲出凌厲的光芒。


而戲志才、夏侯敦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看著那賈詡平淡的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心裡湧起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十萬大軍,幾十萬百姓的生命,在賈詡談笑風生中,就被如此定格在死亡邊沿。而且這樣惡毒的計謀,在賈詡的口裡竟然若無其事,其心之險,從未所見。


曹操凌厲地眼神盯著賈詡,隨後慢慢淡了下來,別人根本猜不到他心裡是怎麼樣地,曹操道:「此計的確有傷天和,幾十萬人的性命,不能如此草率而行,那文和還有別地妙計否?」


賈詡臉上忽然浮起一絲笑容道:「有,可在軍營之中尋找一個與丞相面貌長相相似之人,然後讓其穿上丞相衣裝,帶領五萬人馬向穎上而去,以此引誘江東軍。由於下蔡至穎上路途並不遙遠,所以張浪不會產生什麼懷疑,只要稍瀉露點行蹤,張浪必然會派人來伏擊,而此時我軍假裝不敵大敗而退至穎林縣。」


曹操皺了皺眉頭道:「穎林一座破城池,又小又差,如果張浪驅兵強攻,穎林十有八九便頂不住而失守。既然如此,何必白白讓那五萬部隊犧牲?」


賈詡道:「穎林絕對是守不住的,但如果能堅持半旬或者十天,那麼情況又有所不同。」


曹操有些心癢癢道:「文和不要繞圈了,直話了吧。」


賈詡點頭道:「既然這樣,屬下就明言了,這五萬人馬是餌,騙張浪出城。而丞相收網,包抄張浪部隊。只不過這五萬人馬,只怕最後的結果是全軍覆滅,屍骨難存。恐怕丞相也不太會用此計吧。」


「什麼?」曹操悖然大怒道。


而夏侯敦也極其不滿賈詡心機,臉上怒氣衝天道:「賈詡,你太狠毒了,前面還說的過去。但你現在要手下兄弟們去引誘張浪,白白送死。這實在是太過份了。」


賈詡面對凶神惡煞一般的夏侯敦,一點也沒有恐怖之感,只是認真道:「犧牲一點士兵的性命換其最大的勝利,有什麼不可以的?」


夏侯敦怒吼道:「不行,絕對不行。」


賈詡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那就不用此計了。」


曹操極其不耐煩打斷兩人的爭吵,滿臉不悅道:「鬧什麼鬧,你們當本丞相不存在嗎?」


賈詡與夏侯敦見曹操怒髮衝冠,不由膽戰心驚。馬上安靜下來。


曹操頗有深意地看了賈詡一眼道:「此事另行再議。」然後曹操轉頭對戲志才道:「不知軍師之意如何?」


戲志才道:「現在整個淮細防線在張浪的佈置之下,早已沒有什麼大的破綻而言。我軍用計,而張浪又不為所動。眼下除強攻之下,別無他法,也只能靜靜等待,等覓得良機再動。」


曹操以了一口氣道:「難道真能如此?」


戲志才與司馬朗相對望一眼,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曹操深吸一口氣,對夏侯惇道:「既然如此,你再準備士兵開始攻打下蔡城。」


夏侯敦興奮應了一聲道:「是。」


隨後數天,曹操再次加大對下蔡城攻擊力度。所有的攻城器械源源不斷運到寨中。而三軍不停輪換休息,日夜攻城。


張浪早已帶著不少人馬趕到下蔡,親自指揮與曹操一戰。


曹軍不分晝夜的強攻帶打。而張浪應沉穩指揮應戰力保城門不失。


一旬下來,兩方傷亡節節攀高,不過總體上來說曹軍的死傷更為慘重,比例大約為7:3,曹操眼看這樣也不是辦法,只能再次重審賈詡之計。本來還在他猶豫不決之時,穎川與關中戰線同時傳來不利的消息:馬騰避走散關,而是攻打蕭關,準備自隴上進入關中。蕭關是在隴山山口依險而立,扼守自涇河方向進入關中地通道。蕭關一失。馬騰必然取道涇州,以高屋建瓶之勢,下趨長安。而周瑜更甚,留著周泰在襄城當幌子,自己卻帶領士兵攻戰宜陽,準備一舉趟過洛水拿下洛陽,荀彧被擺一道,等再出兵支援之時,只能希望宜陽地守將不要慌亂之下出什麼昏招。兩條戰線的巨大壓力讓曹操在這個時候不得不下一個決定了。


相對曹操的煩亂。其實張浪也好不了多少。兩側戰線如不能敢突破性的進展,壽春一線,便要面對曹操永無止境的壓力,曹操一旬下來的強攻,雖然沒有打破下蔡城,但是也讓自己感覺到極大的壓力。好在張遼果然沒負自己期望,終於讓太史慈攻戰得矩野,控制住漢、汩水上游,為開鑿入黃河,打下堅實的基礎。


隨後幾天,曹操在連續狂風暴雨進攻之後忽然變的一點動靜也沒。


正當張浪納悶之是,探子帶來了一個讓他極為迷惑不解地詣息,曹操帶著五萬人馬,往穎上方向開去。曹操想幹什麼?難道是因為下蔡久攻不下,想轉移陣地嗎?期待從安風津入手,打通穎口,在沿淮河進軍壽春嗎?張浪這樣想道。


而這個時候,朱桓興沖沖跑來對張浪道:「主公,天大地好機會啊。曹操只帶著五萬人馬去穎上,準備攻打安風津,假如趁著這個機會伏擊,說不定一戰就可以生擒曹操呢?


張浪想也沒有想就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以曹操的心計,是不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地。只怕這只上是幌子,想引誘我們出擊,然後再反伏我們才對。」


朱桓想了想,感覺也有些道理,不由尷尬笑道:「主公所言有理。」


張浪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整人顯的無精打采道:「你去把郭嘉叫來,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朱桓應諾一聲出去。


少時,郭嘉踏步而來。


張浪強振精神道:「奉孝,你來了。」


郭嘉見張浪精神不佳,不由關心道:「主公你臉色不太好,要不有你先休息一下?」


張浪靠在椅子上,懶懶的搖頭道:「不用了。奉孝,你說曹操前去穎上到底安什麼心?」


郭嘉沉吟一下搖頭道:「此事難說,如果說他想誘我們出擊吧,穎上與下蔡不過數天路途,援軍隨時可上來,以曹操的心計,是不可能擺一下這麼幼稚的計謀。如果說沒有別的用意吧,那他幹什麼好端端的非要去穎上呢?屬下也正在想這個問題呢。」


張浪以了一聲,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修煉《遁甲天書》後,沒有一開始那樣感覺精力充沛,反倒是精神感覺越來越差,問了張寧,這個現在張浪的小妾也不明所以,解釋不出一個原因來。


郭嘉忽然想起什麼,出聲道:「主公,最近發現了一件事情不得不防。」


張浪聲音綿綿無力道:「什麼事情?」


郭嘉道:「穎水水位最近上漲的很厲害。」


張浪笑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現為春未夏初,梅雨變幻季節,一天之內就連下著數場大雨,水位不上漲才怪呢。」


郭嘉點點頭道:「可問題是淮河地水位卻相對平和,漲雖然漲,可也沒有這麼誇張。」


張浪沉思道:「因為淮河連接洪澤,而洪澤湖南接長江,吞吐各大水系,所以淮河不會像穎水這樣的支河小流,一碰上大雨,水線就飛速上漲。」


郭嘉道:「這個屬下明白,屬下只是想讓將軍分派一些士兵,但好防洪抗澇的準備。」


張浪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此事就交給你處理吧。」


郭嘉應聲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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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5:41 |只看該作者
張浪看著郭嘉出去,心頭忽然感覺到一陣煩躁,似乎有什麼事情遺漏一般,讓他坐立難安。哎張浪歎了一聲,一股疲乏感覺湧上腦袋,不由趴在案上,暈暈沉的睡過去。


張浪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過了幾天,除了五月的梅雨不停下之下,戰局出奇的安靜下來。


天空灰濛濛的陰暗,大雨淅瀝下著不停,一串串水珠沿著簷角飛濺而下。


張浪頂著下巴,兩目無神的看著窗外。腦裡卻想著曹操此去穎上的用意,還有昨天剛剛得到一條另外的消息,田豫在曹操出發之後,也帶著一萬士兵沿淮河而上,但很快便失去他的消息,去向不明。


「在發什麼呆呢?」一聲清脆而又甜美的聲音打斷張浪混亂的思路。


張浪聽聲音就知道是張寧。


張寧在經過張浪日以繼夜的滋潤之後,整個越發光彩奪目,就算不穿女裝的她,依然明艷照人。此時她端著一盤香氣四溢的參湯走了進來。


張浪似乎連懶的抬頭力氣也沒有,軟趴在案上。張寧看到這種情況不由輕顰秀眉,溫柔道:「將軍,要不你先暫停一段時間吧,不要在修煉《遁甲天書》了,也許那個甲文翻譯出來有誤也說不定。所以讓你越練感覺越疲憊。」


張浪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聲音有點嘶啞道:「可能真的是出了點問題。最近老感覺自己精力不能集中,思緒停頓。而且晚上經常做同一個夢,到我醒來,都發現全身上下濕透,有一種悸筋的感覺,而夢裡的內容卻十分迷糊,就算我怎麼用力想也想不起來其中的內容。」


張寧安慰道:「可能是最近將軍你壓力太大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過幾天就沒有事情了。將軍不用放在心上。」


張浪把張寧摟在懷裡。把自己的頭閣在她香肩上,輕輕嗅著那獨情的芳香,十分奇怪道:「我雖然記不太清夢裡的內容,卻總感覺自己看到的是一片汪洋大海,無邊無跡。每當清晨打坐之時,腦裡總是十分混亂,似乎總有一種朦朧地感覺,告訴著我最近要有大事發生。可當我想繼續冥思下去之時。頭腦卻變的十分暈眩,讓我精神越來越差。」


張寧沉思道:「妾身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情況,所以將軍所說之事,妾身也不能解釋出一個所以然來。總之將軍這幾天千萬不要勞神費思,多多休養才對。」


張浪長歎一口氣,精神越發萎靡不振。


張寧見張浪這副模樣,哪裡有一方霸主氣概,不由陣陣心疼,連忙端起參湯道:「將軍就不要多想了,來這是妾身為你熬的。將軍趁熱喝了吧。」


張浪縱然胃口差到極點。也不想駁逆美人的關心,伸手接過來,草草喝了幾口。然後輕聲道:「我想靜靜,你去休息吧,前段日子曹操攻的太猛,你也夠累了。」


張寧雖然想多陪張浪一會,但一來自己真的有些疲累,二來不敢反對張浪的想法,所以只能深情看了他一眼,轉身退去。


張浪等張寧離去後,有些痛苦地抱著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腳步聲響。接著有人沒有通報就闖了進來。張浪抬起看去,卻見徐庶一臉慌張的走了進來。而後面幾個侍兵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愣在那裡。


張浪不由皺著眉頭,本來不佳的心情變的更差,正想開口斥責,徐庶搶先開口道:「主公,大事不妙啊。」


張浪從未見過徐庶有如此慌亂的表情,不由心頭一沉。連責怪他的心思也沒了,脫口而出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看把你慌成這樣了。」


徐庶著急的搓手,表情焦燥不安道:「剛剛來的詣息,曹軍趁這幾天我軍放鬆警戒之機,忽然襲擊穎流下口,守兵雖然奮力抵擋,但沒有頂到援軍的到來,被曹軍攻破下口。」


張浪顯然還不明其中的關鍵,淡然道:「下口又不是什麼險要關卡,丟也不用讓你這麼緊張成這樣吧,從新組織人馬奪回來不就得了。」


徐庶急聲道:「正因為如此,曹軍地動機才更加可疑,屬下怕……」


張浪忽然清醒過來,臉色震驚道:「難道是?」


徐庶憂心重重道:「正是。曹操之所以偷襲下口,其意十分明顯,就是想堵上下口,然後上游絕堤,到時山洪水洩,所有潮水湧向下蔡,整座城池處於汪洋大海之中,曹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滅我軍部隊於下蔡。此計之毒,是屬下出道以來首次所見。」


張浪從椅子上跳起來,大怒道:「當日我們也有提防這個可能性,情意派將把守,加固下口地防線。現在你們都幹些什麼?讓曹軍如此輕而易舉拿下下口,其罪不可赦啊。」


徐庶一臉慚愧道:「前幾日曹操帶五萬兵人馬前去穎上,把我軍的注意目光全吸引過去了。所有部隊都看著曹操的行蹤而忽略了別處,加上守將那夜剛好醉酒,所以被田豫帶一萬人馬殺個正著,輕而易舉攻破。不過就算下口沒有失守,如果曹操想絕堤放水地話,依然能對下蔡造成大面積的傷害。」


張浪恨的只咬牙道:「守將是誰?」


徐庶也氣憤道:「是丁奉族人丁戎。」


張浪想也不想道:「此人現在何處?如果回來,不用說二話,給我拉下去砍了。」


徐庶以口氣搖搖頭道:「沒用了,丁戎自知其罪深重,已戰死下口。」


張浪冷笑道:「就算死一百次也不無法彌補這個損失,對了現在有沒有派軍隊反攻下口?」


徐庶道:「有,陳武一聽下口有危之時便已帶著人馬趕過去了,不過到現在還沒有傳來消息,只怕情況有所不妙。假如三天之內奪不回下口,主公啊,屬下看只有撒離下蔡了。


張浪這個時候反倒冷靜下來了,問道:「現在下蔡共有多少船隻?」


徐庶道:「只有赤馬舟二百,樓船三艘。」


張浪沉聲道:「你看三天之內能否奪回下口?」


徐庶搖頭道:「難啊。十分困難。假如十天,也許還有可能,但三天,哎。」


張浪果斷道:「無論如何三天之內要拿回下口,不然不但我們危險,城中的數十萬百姓也有性命之危。徐庶你馬上調起兩萬人馬,親自去下口,一定要想辦法拿下此地。


徐庶苦笑道:「下蔡前去下口。就算急行軍也要二天一晝,就算去了,只怕也於事無補了。」


張浪道:「這個你倒放心,下口的一萬曹兵沒有撒離之時,曹操是不會絕堤的。」


徐庶深吸口氣道:「這個難說了,誰也不能保證曹操為了消滅主公,而置這一萬曹兵不夠。對曹操來說,這一萬人馬實在微不足道。」


張浪吸了口冷氣道:「難道曹操真的被兩翼戰線不妙的情況逼急了不成?」


徐庶道:「主公,我們現在還是想補救的方法吧。」


就在這個時候,郭嘉也急匆匆進來。張浪看著氣急敗壞的郭嘉。淡淡道:「你不用說了。情況我瞭解,你有什麼補救地辦法?」


徐庶見郭嘉氣還沒順口氣,先行開口道:「如今唯一補救之法。就是撤離下蔡。」


張浪斷然道:「不可。我軍與曹操攻守數載,爭地就是下蔡一地防線,如果這樣簡單就放棄,只怕對不起前面捨身入死的兄弟。同時也陷壽春為被動局面,下蔡失守,壽春能穩乎?」


郭嘉介面道:「對,屬下不贊同退,其實還有一種補救的方法,主公馬上下令讓全城百姓開始撒離,並且號動除守城將士外所有士兵開始伐木建竹排。同時把物資移至高山屯積,並且讓士兵移至高位,萬一曹操真的絕堤,以江東士兵精良水性,也不至於受到大面積的損失。同時我軍雖然被困山頂,但有了前期準備,依然有反擊的可能。」


張浪轉向徐庶道:「元直以為如何?」


徐庶苦笑道:「險中救勝,也只能如此。」


張浪看著徐庶道:「這個消息藏不住,我怕士兵們會軍心動搖。臨陣而逃。」


郭嘉道:「這種情況大有可能,不過屬下可以去安排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主公你馬上準備一下,與夫人們開始撤回壽春吧。只要能頂過此劫,屬下已有一計可趁機消滅曹操。」


張浪滿腦子想著是下蔡的事情,根本沒興趣聽郭嘉地破敵之策,而是斬釘截鐵道:「不行,如果我現在一撤,整個下蔡必然亂套,人人思危。假如我不退,士兵也有個底線,會努力完成任務。所以這個時候,我萬萬不能只砸自己而轍退。」


郭嘉與徐庶苦苦哀求道:「主公你就先退吧。」


無奈張浪鐵了心不為所動,兩人這才無奈的相對望一眼。


當日下午,張浪安排趙雨、張寧等人先退。趙雨與張寧本來死活不答應,可在張浪的怒斥之下,個個泣不成聲,被逼安排撤向壽春。


而這個時候,整個下蔡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所有百姓一聽曹操要絕堤放水,到時候整個下蔡變成一片汪洋大海,個個嚇的草草收拾貴重物品,快速出南門往壽 春搬移。而士兵雖然心驚膽顫,但在張浪強而有力的號令下,士兵萬眾一心,冒著傾盆大雨,齊伐木造竹排,把物資轉移而山腰,準備同渡難關。


天色越來越暗,大雨越下越大,張浪的心情越來越沉。


張浪隔三五時就差人問朱桓進展如何,著急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朱桓同樣心急燎原,任豆大的雨點打在自己身上,全身就像落湯雞一樣,仍然與士兵一起,奮力伐木,希望能加快進度,讓別的部隊造起簡單地木排。


「水位上漲了。」一副將指滿地積水,大聲驚呼道。


張浪剛好聽到這聲音,順式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雨水已經開始漫至台階,而且還有上漲之勢。張浪心裡暗暗叫道:「糟了。」


這時候有一個侍兵匆匆過來道:「將軍,南面山林出現滑坡,鬆動地石頭泥沙忽然滾翻下來,大約有幾十位士兵躲避不及,被埋在裡面。朱將軍已經指揮士兵搶救,暫時傷亡不明。」


張浪氣的只跺腳,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天災人禍,侄霉的事情接二連三而來。


又有凌統匆匆跑來道:「報主公,城外三十里發現不少曹軍冒雨往下蔡方向開來。大約有一萬人數左右,還請主公定奪。」


徐庶在邊上道:「這恐怕是曹操地計謀,只想試探一下我們的反應。如果出戰,曹操便知我軍主力沒有轉移,說不定他會加快絕堤速度。如果不出戰,或許讓他以為我軍已經撤離轉移陣地,打消絕堤放水毒計也有可能。」


張浪點點頭對道凌統道:「你只需堅守,不用理會曹軍叫陣,這樣的鬼天氣,不出半個時辰,曹軍自己便會撤走。」


凌統應了一聲:「是。」然後退了下去。


下蔡城已經冷冷清清,大部份士兵都移至山腰,伐木建起簡單的木屋與竹排,準備應付曹操的絕堤,而城中人丁早已走的一絲不剩,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天色已近黃昏,曹軍在一番叫罵無攻而返之後,一信使又帶一個壞消息來報,陳武連攻下口不克,反被流矢射中肩膀,退避陽泉。


張浪心已絕望,自知不可能短時間內拿回下口了。


曹兵退兵兩時辰之後,穎河水忽然暴漲,短短半個時辰,水位就高了一尺。


天空狂風暴雨,雷電交電,傾盤大雨越來越劇,毫無停頓的跡象。


上游終於絕堤,穎水開始四處氾濫,水位不斷的溢出堤壩,湧向村莊田地,濁浪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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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5:50 |只看該作者
上游絕堤,穎水洶湧澎湃,直撲而下,只是一刻時間,便已氾濫成災,波濤滾滾。


張浪急令所有士兵丟下手中事務,登上高處,以避洪水。


下蔡城地勢低矽之處,早已被潮水漫遍,一片片莊稼,一座座茅屋,都沉沒水中。有的早已被沖的支離破碎,一片狼籍。下蔡城中心地帶的百姓雖然轉移,但離縣城稍 遠一點的地帶散村部戶,卻被無情的洪水沖刷而過,百姓面對著如此天災,哭聲遍地,每一個力壯青年攜老帶幼,亡命的往高處跑。


天已全黑,雷電交加的夜晚,狂風呼嘯不停,潮水四處瀰漫。


黑夜的五月,永遠被下蔡的百姓記在心裡。


那一夜兇猛的潮水漲上堤壩,沒有一間茅屋不被沖毀,沒有一座城牆不被沖塌。


那一夜,潮水所過,不但淹沒了他們美麗的家鄉,還奪走了無數親朋好友的性命。


黑夜時,淒涼慘絕人寰的哀號聲,伴隨著狂風暴雨呼嘯了一夜。


夜裡,張浪幾乎無法入眠,一閉上眼睛,腦裡全是波濤凶湧的海水。到這個時候,張浪才驚奇的發現,自己這幾天幾乎做著同樣的一個夢,夢裡同樣的一個內容,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水,淹沒了自己扎守的下蔡城。難道是修練《遁甲天書》之後,對於未到要發生重大的事情有了預知本領?而要預知這樣的事情,則會讓自己井神力大幅度的減弱,最後萎靡不振?張浪對於這個發現並沒有感到萬分的欣喜,反而是憂心忡忡。


就這樣,張浪一個晚上幾乎沒有什麼入睡過。


待第二天天亮之時,下蔡城已經處於一片汪洋海水之中,張目所見,一望無際的海水。


雖然有過準備,但十萬大軍。最少有一萬人馬失蹤不明,不知是被潮水沖走,還是被圍困於別的地方,這就無從得知了。剩下的士兵,要不是藏在山洞裡,就是躲在竹屋裡。只有極少的士兵在這雨夜裡紮營半山腰而宿。


而在山頂上,張浪站在士兵們簡單建造起來的竹屋之中,外面地雨還在不停的下。而張浪的心情越沉越深。他的臉上氣色不好,有些憔悴,雙目慘澹的看著遠方。


濁黃的渾水已經無情的湧進下蔡城,除了那雄壯的城樓,還有建築高樓屋頂外,都已被淹沒在洪水之中。張浪甚至能看到在水上飄浮地木箱,木箱上一臉絕望的子民。


高樓屋頂上,有不少的黑點在那裡一動不動。這是那些來不及撤離的百姓,如今只能頭上頂暴雨,無助雙眼看著無處不在的潮水慢慢漲高它的水線。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張浪很想救他們。但是現在潮水正猛,就算大型樓船,在這樣水上也會被沖的七零八落。更不用說那些並不堅固竹排小船了。


郭嘉心裡也很不舒服,身為張浪手下的頭號重臣,沒能料到曹操會有這樣一手,實在有負張浪所托。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潮水淹沒下蔡,沖毀主公數年來積心處慮的壽春防線。


張浪彷彿不忍心看下來,長歎一口氣,一臉蕭條地轉過身去。


郭嘉喉嚨咕嚕嚥了幾下,終究還是沒說出話來。


張浪似乎自言自語一樣道:「數年苦心經營,如今毀於一旦,曹操啊曹操。你真地太毒了。就算洪水退去,下蔡也等於空殼一付,要想重建家園,沒有三五年的時間,如何能回復到以前的面貌呢?唉……」


張浪地一聲歎息,重重擊碎了郭嘉思緒,他果斷出列道:「主公,曹操竟然如此根毒,連百姓也不放過。那主公已經沒有什麼好顧慮了。屬下有一計,可力除曹操。」 郭嘉不待張浪問話,接著道:「待潮水退卻之際,曹操必然入紮下蔡,整頓軍務。此時穎水相對而言水位依然高漲,曹軍也會放鬆警戒,主公可趁機派水兵沿穎水而上上游,從新堵堤蓄水,開掘水道,待水量達到一個高度,再次絕堤穎水,此時由於下口並未堵上,所以水量不會像今日這樣高漲,絕堤二日,水軍沿穎水乘竹排而下,發揮我江東軍善於水戰情點,必然殺的曹軍雞犬不寧,興許還可活操曹操不定。假如主公感覺更不夠,還可開鑿水道,引淮水灌城。」


張浪有些憤然道:「曹操如此殘無人道,難道奉孝也要我學他不成?」


郭嘉解釋道:「曹操絕堤放水,主公已經疏散大部份百姓,現在穎河四周,所剩下只是一片狼籍,方圓數里之內,只怕找不到一戶農家。如今主公再次絕堤,只會是對曹軍造成傷害。假如主公說在曹操絕堤放水後,還會有百姓生存在穎河一帶,打死屬下也不相信會有此事。」


張浪落寞道:「曹操為人奸詐狡猾,怎麼能會讓我們如此輕易得手呢?」


郭嘉自通道:「主公放心,由於曹操對淮南形式的不瞭解,為自己的埋下了敗筆,穎口如若絕堤,根本無須爭奪下口,此舉無疑畫蛇添足,自取敗招,也正是如此,才讓我軍逃過此一劫。假如主公擔心穎水無法蓄水,那也完全沒有必要。穎水上流共有三堤,曹操不可能一次性把這三堤壩全毀,必然留一兩個,而這正是主公反擊殺招。至於最大的難度,是沿穎口而上,由於絕堤之後,水流湍急,屬下側是擔心這樣的竹排能否在黑夜行軍中控制自如。」


張浪被郭嘉這麼一說,精神好轉不少,不過仍是有些擔心道:「沿穎水而上上游,只怕路途中難保不被曹軍發現,假如這樣,計策便會外瀉失敗。「郭嘉笑了起來,問徐庶道:「 眾人只知穎水為淮河支流,卻不知穎水上游卻有數條旁系河水彙集穎水,相信徐大人在壽春數年,對此事有相當瞭解。」


徐庶點頭道:「正如軍師如言,穎水上游有宵水、春水等數條支流,雖然有些蜿蜒,但如果繞著這幾條水船貼可以達到同樣目地。」


張浪恨聲道:「好,既然如此,待潮水一退,我便馬上組織人馬朔水而上,翻盤曹操絕堤穎水之計,到時候看他會有如何感想。」


郭嘉見張浪採納自己的主意,內心才有些安穩。


接連下了數日暴雨,加上洪水不退。給江東軍造成極大的不便,所有士兵藏在山林裡,由於地處潮濕,雨水頻頻,幾乎生不起火種,火生不起,空氣就變的情別的冷凍,更不用說炊事營煮米做飯了。山中雖然臨時建起不少竹屋,但沒有磚瓦和特別處理,更是處處漏水。在這在陰冷地天氣。不少士兵生上疾病。高燒不退。


雖然事前張浪有所準備,但真的面對這種情況發生之時,所有物資都顯的杯水車薪。好在五月的天說變就變。又下了一天雷雨後,天空終於放晴,碧空如洗,一塵不染,陽光普照。而穎水地水位這個時候,終於漸漸開始有所回落,不過下蔡城依然被淹沒在洪水之中,只有那高大的城牆還裸露在外面,一片荒蕪。


張浪趁潮水開始退落之機,馬上派幾隊士兵乘竹排退回壽春。讓守將四散謠言,說下蔡十萬大軍撤離不及,除了少數一部份先行退回壽春外,大部份人馬被洪水沖刷,死活不知。而張浪更是行蹤不明,不知身在何處,是死是活。這個消息在壽春引起的滔天巨浪,比下蔡的洪水更加震憾人心。所有人都知道,假如張浪有個不測。只怕曹操便會一舉南下,殺向江東。一時間壽春弄的人心惶惶,個個不安。


當然趙雨、張寧等還是得到張浪親信地稟報,讓她們表現的恰如其份。


而守將故意個個裝出義憤填膺的樣子,誓死保衛壽春。


張浪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自己地絕地反擊。不但要騙曹操,而且還要把他騙的死死的,讓曹操以為他的計謀成功,而變的粗心大意起來。


轉眼半旬,洪水漸退,曹操早已迫不急待的想南下壽春。


此時他剛剛拔營南下,一路上意氣紛發,心情極佳,不時讚歎賈詡奇才。


倒是賈詡則顯的十分沉靜道:「丞相過獎了,水淹下蔡,表面上看起來是成功了,但以張浪的本事絕對不會就這樣輕而易舉被擊破,丞相千萬不要得意過早,以防事情有變。」


曹操不以為意道:「怎麼可能,當日絕堤,穎水如萬馬奔騰,勢不可擋,不要說一座小小的下蔡,就連許昌、鄴城這樣的大城,只怕也擋不住這樣自然地威力,就算張浪現在不被水淹死,只怕也會被困在山上被活活餓死呢。


賈詡搖頭道:「這幾日屬下想來想去,終感覺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後來仔細一想,才知道派田豫去奪下口,實屬敗招,只怕張浪一得到消息之後,就會發覺丞相地意目而有所準備。」


曹操並非那種特別容易驕傲自滿的人,一聽賈詡的話,不由驚訝道:「你地意思是此計已經失敗了?那為什麼壽春現在還會亂成一團?」


賈詡點點頭道:「是的。張浪必然盤居於下蔡某個山群之中,只等承相舉兵而下,在一舉而伏。」


曹操心驚道:「你為何不早點說?那現在還去下蔡嗎?」


賈詡反問笑道:「既然識破他的意目,為什麼還不去呢?」


曹操閃著精光小眼道:「文和的意思是?」


賈詡陰笑道:「此時不趁機消滅張浪,實對不起水淹下蔡的毒計。丞相可先派大量斥侯於下蔡四周群山撥查,一旦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便調動大部隊圍攻。就算張浪發覺自己行蹤已暴露,由於下蔡被淹,所有防禦能力消失怠盡,無險可守之下,只有與丞相部隊硬拚一路。試想想,北軍善戰,南軍習水,孰優孰劣,一目瞭然,到時候就算張浪不死也會脫層皮,傷筋動骨之下,只怕從此一蹶不振,再也無力以承相交鋒。」


曹操聽的哈哈大笑,連聲贊以道:「有文和妙計,何籌天下不定?」


賈詡對曹操的誇獎本並放在心上,只是淡然道:「張浪一定,其他跳樑小丑不足為懼,永相宏目大業可得一展。」


曹操連連點頭,笑顏逐開道:「好好好。」


相對曹操的消滅江東集團的美夢,張浪則秘密的佈置著反擊地蓄力。


為了更加取信曹操,讓自己的計劃完成,張浪情意在離下蔡十五公里的南山之上安排一萬人馬,在北面的山峰中藏住一萬人馬。只要等曹操一到下蔡,便發動突襲。由於兵力懸殊,此隊人馬必敗無疑。但由於這兩隊人馬的牽制,另外兩萬主力做戰人馬則開始秘密移動,沿穎水而上,然後中途切入宵水,直上水源頭,最後在轉到穎水上游,堵堤蓄水。可以說這兩萬人馬是張浪反敗為勝的關鍵所在,所以張浪不辭勞苦,親自點將選兵,務必一擊而勝。


又平靜的過了數天,洪水已經退落堤線,除了地勢相對低窪之處還有不少積水之外,大部份已經露出地面。只是洪水所過,所有的木屋草房已經完處被沖毀,大部份被沖推到城牆之下。這裡殘渣廢木,堆積如山,偶爾還能看到幾個發臭的屍體,把下蔡城牆區堵地一片狼籍。


城外如此,城裡則死一般的寂靜與滿目瘡痍。


假如曹操要想入屯下蔡,只怕最少也要半旬一月的整理,才能收拾殘局。


但曹軍沒有辦法,如果曹操還想南下壽春,下蔡則是必經之路,一個最為重要的前線陣地。因為下蔡出兵,直接對話的就是淮西兩大重鎮之一,壽春。所以下蔡城無論如何狼籍荒漠,曹操依然要派人打理,清除廢品。而這樣,張浪的機會,已經悄悄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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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211年夏初,曹操用賈詡之計,決堤穎水,水淹下蔡,逼的張浪沒有辦法撤離下蔡,藏於山中。同年六月,曹操舉大軍進紮下蔡,一方面收拾殘局,一方四處搜查張浪行蹤,並且開始準備南下壽春事宜。

而此時的張浪自知在山中藏匿不了,在曹操入紮下蔡城的當天夜晚便發動突襲,全琮與朱桓各領一萬士兵,從南北兩側山中殺出,張浪自領三萬居中策應。


由於曹操得賈詡點醒,早有準備,士兵輪更休息,巡邏隊格外認真。張浪與其部下的行蹤很快便被發現,兩軍夜裡混戰一場,互有死亡,張浪見偷襲失敗,很快便鳴金收兵,往壽春方向退去。


曹操哪裡敢甘休,下令讓曹洪、夏侯惇帶兵一路狂追。


哪知張浪布有伏兵斷後,曹、夏兩人貪功心切,被伏個正著,而張浪又帶領殺個回馬槍,如果不是曹操聞訊帶領士兵趕來解圍,只怕曹、夏兩人損失慘重。


經過此事,曹操也不敢再追擊,只能放任張浪一路疾退,長噓短歎不已。


雖然沒有活捉張浪,但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下蔡城,曹操也十分心滿意足。


而就在這個時候,呂蒙帶著兩萬人馬趁著張浪牽制曹操之機,秘密從山頭一側出發,開始沿穎水而上上游,準備再決穎水。


由於下蔡失守,壽春形式急劇下降,加上渦水並沒有發現有敵軍動靜,丁奉果斷派董襲帶一萬士兵增援渦口,以期萬一壽春危急之時,能助上一臂之力。而徐庶在壽春更不敢大意,一方面急書秣陵,讓張昭調京口、姑孰一萬人馬入扎歷陽,防止萬一壽春失守,退回長江防線之時。也有緩衝之地。另一方面快馬向盱眙、廣陵讓藏霸帶一萬人馬火速向鍾離靠近。


同時還下令孫權出動十艘大型蒙沖戰艦、三十艘樓船、五百艘赤馬舟,由曲阿渡口開赴淮河。徐庶的幾番調動,著實讓秣陵各方人員驚震的抹了一把冷汗,因為種種舉動都似乎暗示著壽春形式極為糟糕,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沿。好在這個時候張浪讓人帶兩萬人馬退回壽春,這才安定住不少人的心。


六月,曹操親自坐鎮下蔡,曹洪、夏侯敦各領兩萬人馬開始掃蕩下蔡四周。為南下壽春做好最後萬全準備。


六月中旬。風聞下蔡有危,汝南的徐晃帶領三萬士兵奮起殺敵,突破重重圍堵,大軍迫進頂城。樂進領兵出來激戰,相交數場之後不敵徐晃,敗走許田。徐晃大軍趁機直上譚郡,一付要端掉武平城的氣勢。曹軍守將不敢有絲毫大意,從四周抽調數枚部隊,意想圍攻徐晃。徐晃卻一改往常穩健作風,劍走偏鋒。連夜調頭急行軍。配合西面的周瑜大軍,直插穎陽,準備兩面夾攻穎川郡。


荀彧本來與周瑜對持勢均力敵。但中路徐晃來勢凶凶的空切而入,很快打亂了他全盤部署,在指揮作戰上不由開始顯地捉襟見肘。武平守將此時見勢不妙,只能把臥集合大軍再次調動,準備西進圍剿徐晃部隊,意圖分擔穎川壓力。


徐晃得到消息之後,部下眾將一力主張撤離,因為部隊孤軍深入,並不能得到有效的真正支援,一旦被圍上。只怕再也抽不了身。徐晃怒斥道:「今主公情下金令,要我調動武平部隊,現剛剛開一個頭,假如現在撤離,只怕曹軍也會退回武平,那前面所做的一卻變成白費。」


一副將分析道:「將軍,現在撤還來的及,一旦真讓樂進形成包圍圈,我軍到時候想撤也撤不回去啊。」


另一副將道:「言將軍所言大有道理。現西面有荀彧部隊嚴陣以待,南面樂進已從振旗鼓不日又要南下,東面又有曹節數萬大軍火速而來,假如現在不退,到時候後路被斷,只怕陷入重重包圍之中,想退也退不了。」


徐晃意志極為堅定,他大聲道:「那好,你們想退的,便帶領想退的士兵回汝南。服從軍令,不想退的,那就離下來與徐某再決死戰。」


眾副將見徐晃如此豪情,不由齊聲道:「將軍視死如歸,吾等願意與將軍一同死戰到底。」


徐晃大喜道:「好,好,這才是我的好弟兄。既然大家想與徐晃並肩做戰,那麼我們現在馬上再開動部隊,繼續給穎陽施壓。務必讓曹節帶部隊過來。」


眾副將齊聲得令。


徐晃帶領兩萬多人馬,牢牢釘在穎陽,連繼數日強攻,穎陽飄飄欲墜,形式急轉而下。


而在這時候,荀或終於做出一步大地調動,讓其族弟荀駕帶兩萬河北兵支援穎陽。


徐晃似乎鐵了心要拿下穎陽,根本無視荀架部隊的支援而來,連繼猛攻。


本來還在猶豫之間的曹節見徐晃如此鹵莽,大喜過外,馬上改變行軍路線,從側面繞過,斷其後路。同時樂進由許田再次殺出。加上穎陽的部隊,荀架的支援,徐晃忽然間四面楚歌,被曹軍四面包圍其中。


徐晃被圍,臉上一點也沒有懼怕之色,反而振臂一喝,鼓動三軍,大聲激勵道:「昔日項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開創不世霸業,今日我軍同樣陷入絕境,進退兩難。汝等應效仿漢軍,絕起奮起,或許可得一絲生機,不然我們都要絕死此地。


「眾將士兵大呼道:「願隨將軍一決死戰。」


徐晃帶領士兵奮力衝殺,破荀駕於穎陽,逼的其落荒而逃;退樂進於新蔡,還斧砍曹營數員名將,困曹節於中源,讓其不得動彈。徐晃之名,威震兗州。


無奈曹軍聲勢浩大,待其重振旗鼓,數路人馬開始遙相呼應。


徐晃軍在渡過短暫的輝煌之後,隨著兵力巨大懸殊,開始連戰連敗,一路逃亡至長平。


長平只是個小縣,城破且無險可守,曹軍連追不退。圍的徐晃部隊多番告急。


長平縣裡,當日隨徐晃從汝南而出的三萬部隊急劇下降不到萬人。而曹兵源源不斷,四百八方圍的水洩不通。


徐晃與他地部隊開始苦守,等待突圍地最好時機。


由於徐晃的勇猛表現,三路人馬不敢有絲毫大意,圍困於其於長平,欲待其軍心疲憊,糧草不支之時。再一戰而定。


而徐晃死戰不降,牢牢把三路敵軍牽制在長平縣。


至此,張浪水淹下蔡的條件已經完全達到,由於徐晃在中路地連番調動,扼守穎水上游的大部分曹操軍隊已經被調離,而在這個時候,呂蒙與別策帶領兩萬士兵經過輾轉反側,終於到達穎水上游。


穎水上游從新堵壩蓄水,不但出乎了曹操意料,而且除了張浪、徐庶等少數核心人員之外。其他的幾乎一無所知。穎水上游本來紮住著曹操更一萬部隊。但徐晃在得到張浪命令之後,不惜老命,連番調動。終於把武平四周的大部份兵力調走。正因為如此,呂蒙和孫策所帶領的部隊才能輕而易舉消滅屯住在穎河上游少量部隊,開始安心的蓄水,伐木造排。


頭日堵壩,第二日穎水位開始上漲,但卻漲的很慢,這不由讓孫策心急如焚。一方面怕曹軍援兵到來,二來怕消息外瀉傳至下蔡,如果這樣,前面所做一切便前功盡棄。


這個時候呂蒙出語安慰道:「孫將軍不用急。吾觀近日之內必有雷雨而過,到時穎水將大幅度上漲。」


孫策道:「我不是擔心這個,而是怕武平守將得知我們部隊搶奪穎水上游之後,會派援軍前來破壞,最擔心的是他們會快馬通知曹操,讓曹操有所準備,那樣所有一卻都要完了。」


呂蒙笑道:「別將軍你就放心吧,最遲明日晚,天空必然會下降暴雨。到時穎水水位高速上漲。而且由此地至武平,再由武平至下蔡,快馬最少也要三天三夜以上地路程,顯然在時間上,曹操已經輸了。」


孫策疑問道:「此地至下蔡,快馬不過兩天,何有三天之說?」


呂蒙哈哈大笑道:「將軍,屬下問問你,此地屬誰把守?」


孫策想也不想道:「乃曹節管轄範圍。」


呂蒙道:「正是。那這裡出了事情,士兵首先要稟報是曹節,其次才由曹節再稟曹操才是。」


孫策聽呂蒙這麼一說,頓然大悟,焦急的心情才有些放鬆。


果然,一卻如呂蒙所言,第二日下午,天空烏雲密佈,狂風大起,隨後如豆粒般大小地雨點,在雷電交加中開始瘋狂下了起來。穎水水線開始直線的上漲。待到傍晚,水位已經明顯超出了預定高度。


孫策激動的捉住呂蒙手臂,興奮道:「果然如子明所言,此乃天助主公也。」


呂蒙也顯的十分激動道:「當日曹操決堤穎水,水淹下蔡,他可曾有想過有朝一日吾家主公會反用其計,再決穎水。若真能滅曹,不是天助,而是主公多謀也。」


孫策緊緊拽住拳頭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曹操犯下如此惡行,理應得到報應。


呂蒙笑道:「曹操怎麼也不會想到,當日他決穎水下堤,今日我們決穎水上中堤,雖然距離稍遠,加上穎水支流吞吐,必然減少水量,但由於兩堤同時決水,所起效果絕對不輸上次多少,此番只怕曹操有難了。」


孫策看了看呂蒙,呼吸有些急促道:「子明,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呂蒙不答反問道:「兩堤決水需要在同一時間內進行,將軍可約好程普否?」


孫策點頭道:「昨天已快馬而去,假如今日如子明所言起雨,定於亥時三刻決堤放水。」


呂蒙看了看天色,從容道:「時間已差不多了,將軍那就開始吧。」


孫策有些迫不急待道:「好。」


孫策聯手招來幾個副將道:「馬上開始決堤放水,並且指揮士兵把準備好的沙包一起丟入河中。」


幾個副將喝聲齊應,踏步而去。少時,一個副將帶著百來個水性極佳的士兵來到長堤處,開始破壞堤壩。


很快,堤壩就被士兵用鐵銀敲出數十個破洞,水流如注。而這個破洞在強大的水壓之下,慢慢潰散開來,越散越大。到最後整個堤壩轟然崩塌,穎水以千鈞之勢咆哮而下,水流湍急,浪花四濺。


而在此前數個時辰,程普帶兵奇襲穎水中段曹兵所把守的軍寨,待到亥時三刻,同時破壞堤壩,進行放水。待水壩破壞之後,程普帶領士兵火速轍離水區,開始準備第二日事宜。


上游早已準備好地數萬士兵,齊把石土弄起地沙包丟入水中。也許一兩個沙包並不起什麼做用,但一萬十萬個沙包,它所起的效果是極為明顯的。穎水決堤之後,加上沙包不斷地擲入河水,水位明顯開始不斷上漲。


孫策看著萬馬奔騰一般的穎水,氣勢磅礡,轟轟隆隆,心裡一陣激盪。


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水已經開始溢出堤防,湧向大地。


而別策雖然知道明日開始場場惡戰,但身經百戰的他此時躺在榻上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等待著天亮時刻到來。好不容易昏昏沉沉要入睡,外面雄雞卻開始高啼,天空慢慢放亮孫策一個鯉魚打挺馬上翻身坐起踏出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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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水決堤,雖然經過一夜的放水,但由於下流沒有堵截,加上穎水各大支系不斷吞吐水量,水流並不十分湍急,水位也並沒有當日曹操決堤時那樣高漲,給孫策部隊也照不成什麼大的影響。所以孫策早早就集合士兵,只待天色放晴,便乘坐竹排,直流而下。


待到中午,孫策領著一萬士兵乘勢而下,簡單的竹排上載滿井神抖擻的士兵。一排接著一排,如一字長龍,在穎水河面上飛速而下。這樣在尋常船家眼裡難渡不少的水上航行,但在江東士兵手裡,卻如閒庭信步,顯的游刃有餘。


很快,孫策便與黃蓋、程普他們在穎水中堤會合,並且一舉衝殺下蔡。


下蔡城一旬之內,兩遭穎水所淹,不可不謂異數。


夜晚絕堤,待到半夜後,洪水入淹下蔡城。由於天空雷雨交加,曹軍待到發現之時,水已淹及膝部以上。曹兵大部隊並不熟水性,當面對這樣的情況之時,所有人都慌亂成一團。不過相對上一次穎水絕堤,此次洪水的威力顯然下降好幾倍,除了地勢相對低窪之地外,其他水淹最高不過五尺,大部分建築都裸落在水面上。很多曹軍下半身都浸泡在水中,拚命的在水中搬運物資,準備轉移。而地勢相對低窪一點的,則露出不少的小腦袋在那裡拚命掙扎。更多不會水性的士兵亡命的爬到屋脊上,或者往高處避水。


曹操被洪水圍困其中,臨危不懼,只是臉上露出不可思異的表情道:「難道張浪一效文和之計,再決堤放水不成?」


賈詡則一臉驚訝道:「應該是這樣。想不到張浪如此神通,竟然能調動上游守兵,再次決堤放水。此事侄是屬下疏忽,還請承相恕罪。」


曹操搖搖頭道:「文和無須自責,以我之見。只怕張浪不會也只決堤放水這麼簡單吧。」


賈詡想也不想便點頭道:「不錯。江東軍善長水戰,此次放水決不會像上次那樣凶湧,假如沒有意料錯的話,二日一早,必然有江東軍隊順水而下下蔡。」


曹操沉吟道:「我軍不習水戰,假如真如文和意料,明日必然要吃敗仗。」


賈詡的臉上頭次露出凝重之色。


這個時候,表情十分驚惶的曹洪急匆匆衝進營帳進來道:「主公。水已開始上漲至膝,大量士兵心生恐懼,開始四處逃亡。主公,現在不撒,只怕來不及了。」


曹操冷眼看了曹洪一眼,意外的沒有發火,只是淡然道:「曹洪,教你多少次了,你為什麼一碰到大事都是這麼急燥?如果一直這樣,教我以後怎麼放把重任交託於你?


曹洪給曹操這麼一說。臉色有些羞愧道:「主公教訓的是。」


曹操道:「你馬上吩咐那些會水性士兵尋找船隻。以解被困之危。」


曹洪喏聲道:「屬下已經派士兵去了,只是上次水淹下蔡之時,張浪早已把大小船隻一便駛走。如今一時之間到那裡去找船隻?」


曹操搖搖頭以聲道:「哎,罷了。」便不在說話。


沒過多久,幾個水性精良的士兵便攙扶著曹操往高地而去。


雷電交加,雨越下越大,穎水越漲越高,濁水濤濤,下蔡城再一次被穎水沖洗,一片狼籍。


待到天明之時,下蔡城已經全部被洪水淹過。河上金鼓震天,號角齊鳴。江東軍乘竹箋順江而下,喊著整齊而已又響亮的口號殺至而來。


此時下蔡城牆上各個角落都擠滿密密麻麻避水地曹兵。或衣甲不整或兵器不知在何,更多的是下身濕祿祿的在城上一臉驚恐看著洪水。


孫策順江而下,指揮士兵用弓箭開路。


城牆上大部份曹兵沒有一點戰鬥力,偶爾幾波箭矢對江東軍根本夠不成什麼威脅,而少有的盾牌,更是攔不住江東軍一批又一批密集的飛射。很快,慘叫聲開始在城上不停的響起,曹兵更是鳥哄做散。四處躲避。


孫策射散城牆上敵軍之後,開始對還在水裡掙扎的曹兵進行無情的攻擊。


城牆上少了士兵防守,城門很快就被江東軍敲開。一排排竹箋駛進城裡,開始在滿是河水地大街小巷裡尋找落水的士兵。


曹軍早已人心惶惶,眼見江東軍逼迫而來,只能倉促應戰。


當江東軍駛進下蔡城時,地勢高一點的,不少曹兵半身淹在水裡,半身露在外面,而手中的兵器高高舉起,欲來阻擋江東軍。地勢低一點的,還有一些曹兵拚命的在水裡掙扎,而在每個屋脊簷牆上,都有一個兩個士兵手中緊緊握住兵器在那裡。


孫策讓手下將士拚命的擂鼓,整個戰鬥號角響遍下蔡城。


大量的曹兵被迫於水中交戰。


不少竹排上的士兵都已入水,與曹軍混戰在一起。江東軍生於江南,水性精良,對如何在水中進行戰鬥都有獨到的心得,反觀曹軍,根本沒有這一方面地系統刮練,大量地曹軍入水之後,只感覺自己輕飄浮動,空有滿腔力氣,卻無用武之地。江東軍捉住這樣的大好機會,開始四處捕殺曹軍。


「殺啊。」一身水皮軟甲的程普,從另一側帶著數十排竹箋殺來,衝向水勢相對比較深地地帶。士兵運篙如飛,竹排靈活自如,他不停的指揮士兵拿走長槍往在水裡掙扎的曹兵身上戳去。而自己不停的飛舞著中手中的鐵脊蛇矛,帶起片片水珠四濺射,兵器有如蛟龍出海,四處翻騰。在水中逃避不及的曹兵四處慘叫,不少身穿曹衣的士兵浮屍水面,鮮紅的血水不停擴散。原別策的另一副將韓當也不甘示弱,不停的低吼,大刀如梨花片片,不停左削右砍。他帶領一隊士兵早已入水激戰,雖然曹兵也發起強烈地反抗,但在水中那裡是這些江東兵的對手?水花四濺,血水四流。


孫策也意氣風發。不停的指揮士兵衝殺。至性起,乾脆跳入水中,運起天狼槍,左挑右刺。溺在水中地曹兵根本無法阻擋,便被殺的哭爹喊娘。


江東軍有如虎入狼群,整個下蔡城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有矯健的身影在跳動。整個戰局幾乎一面倒,雖然曹操的兵力佔有壓倒性的優勢。但在水中,卻無法發揮其百份之一地威力,任由江東軍宰割。


孫策在下蔡城屠殺許久,曹兵屍體浮滿水面,血流成河。孫策意欲未盡,不停謂左右將士詢問曹操行蹤。一士兵道:「曹操已和大部份人馬藏於前面的山中。」


孫策精神大振,振臂高呼道:「黃蓋,帶上一隊人馬隨本將軍去捉拿曹操老賊。」


黃蓋興奮道:「屬下明白。」


孫策便帶著曹蓋與數千士兵,往士兵所指之處疾追而去。穎水再淹下蔡,曹操雖然轉移地快。但士兵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約有數萬士兵在洪水中撤離不及。不是溺水而死就是被江東軍所殺。還有更多的士兵在洪水到來之際,便開始四散而逃。


而曹操只是在少數心腹侍衛保護下,藏到一高處避水。曹操在山頂上看著下蔡城一片洪澇。不少竹排在水上穿插其中,自己的士兵沒有一點反手之心,心深感以道:「如若與江東軍水上爭鋒,我軍空有數十萬兵力,只怕也難已取勝。」


這個時候戲志才道:「丞相,有數隊打著江東旗號的人馬急速向這裡靠近過來。」


曹操回頭看了看自己部下,個個形像狼狽不堪,不由皺了皺眉頭道:「現在如何是好?」


戲志才看了看賈詡,後者獨自低頭沉思,他才緩緩道:「張浪再淹下蔡。對我軍的打擊是相當沉重的打擊,現在大量士兵逃亡,根本沒有再戰的本錢。不若主公先退一步在說?」


這個時候賈詡忽然睜開眼睛,笑聲道:「軍師所言極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曹操雖然不情願,但兩個大謀士都這樣說了,也只能接受這個結局,他顧左右眾將道:「誰來斷後?」


曹洪自告奮勇道:「屬下願斷後。」


曹操深深看他幾眼。然後才道:「好,斷後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曹洪點起一枚人馬,阻隔在山路中央,讓曹操與一幫文官等先行而去。


待孫策趕來之際,曹洪已橫刀立馬,旗幟林立,把小小山道圍的水洩不通。別策長槍一揮,壓住陣角,厲聲道:「曹操何在?」


曹洪催馬上陣,大聲喝道:「來將何人,吾乃曹洪是也。」


別策目視曹陣之中尋不見曹操,不由怒聲道:「曹操何在?」


曹洪衝出陣營,直取孫策,一邊叫道:「先勝過本將手中的大刀,不然休想知道永相何去。」


孫策放聲狂笑道:「就憑你地能耐也敢在本將軍面前囂張。」


曹洪羞怒道:「好個張狂小子,今日就讓你知道本大爺地厲害。」


孫策冷笑一聲,大手一揮道:「兄弟們上。」


黃蓋早已躍躍欲試,一聽孫策號令,手提雙鞭,催馬衝了上來,大聲道:「曹洪小兒,休逞口舌之利,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曹洪帶領士兵堵在山路口,一臉戒備,嚴陣以待。


黃蓋搶在孫策面前,一馬當先,帶領著士兵直取曹洪。曹洪不甘示弱,舞著大刀衝向黃蓋。黃蓋在他的雙鐵鞭中已浸淫數十年,其武功別拘一格,一般人根本摸不清其套路。


當日與高順一戰,如若不是後者用計,也不可能被擒。而黃蓋在一身大小戰役中,從未輸給任何一人。當然這與他未碰上名將有關,同時這也說黃蓋自身有著強悍的實力。黃蓋左手高舉鐵鞭,右手橫在胸前,馬匹在歧嶇地山路中快速前去。


曹洪快馬前踏兩步,搶在身後士兵前,大刀力劈華山,帶起一陣強烈的刀風,直削而下。


黃蓋左手鞭輕輕一挑,以巧卸力,右手鞭飛速砸下,如飛火流星,速度極快。曹洪見黃蓋單手鞭迎上,不由冷哼一聲,雙臂一沉,避開右手鞭的同時,手中力貫刀鋒,大刀由虛而實,全力砍向黃蓋。黃蓋低喝一聲,拼勝之心大聲,兩手鐵鞭同時回收,架於胸前,準備碰擋這一刀。


「噹」一聲金戈交響,火星迸射。兩人同時暴喝一聲,鐵馬交錯分開。臂力上,兩人不分上下。於此同時,兩軍的士兵狹路相逢,殺伐聲開始四起,士兵們不斷的來回拚殺。


黃蓋自知在臂力上無法勝出,馬上走巧,開始把他雙鞭靈巧性發揮的淋漓盡致,準備以藝取勝。黃蓋右手鞭飛砸,左手同時跟進,直取曹洪眉心。曹洪雙刀緊握大刀,緊緊拉開一定距離,以長刀之勢,不住狂攻黃蓋。


兩人來回交戰三十回合,不放勝負。黃蓋雖然一時間不能取勝黃洪,但曹軍卻頂不住孫策所帶領的江東軍衝鋒。孫策來回衝殺,硬是打開一個缺口,回頭視黃蓋與曹洪還在纏鬥,不由催馬過來助陣。曹洪與黃蓋旗鼓相當,但孫策一旦參戰,曹洪哪裡擋的住?


不過十回合,曹洪便失去方寸,進攻防守失去依托,顯的極為狼狽。


又過數回合,曹洪頂不住兩們夾擊,不由大敗,落荒而逃留,。孫策帶領人馬一路疾追,忽然一聲炮響,從山側又殺出一枚人馬。孫策見被伏,大怒,怒聲道:「來將是誰?」


「偶乃夏侯惇是也,得永相之命,在此等候多時。」夏侯惇一馬當先,帶領一枚人馬支援過來。「夏侯將軍助我。」落荒而逃的曹洪見夏侯惇前來助陣,不由大喜過望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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