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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決然
“小姐,你真的不去看一眼王爺麼?”文雅再次在雲桑梓的耳朵旁邊輕言,腳步卻依舊匆匆地跟著雲桑梓的步子。
“他自有人照看著,不需要我!”雲桑梓淡然說道,因為走得太快,臉色顯得異常的紅潤,額頭也掛著細密的汗珠。
比起東方毅,雲曦的事情反而更加她牽掛擔憂。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逍遙王府的後門居然就那麼地敞開著,似乎是為了她特意打開一樣。
沒有費什麼力氣,她就順利地從逍遙王府離開了。
但是,心里卻總有著一種不安的感覺。不過因為一心掛念著雲曦,雲桑梓反倒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考慮其他的問題。
雲曦給雲桑梓的書箋上只寫了兩個字︰速回。字體凌亂不堪,不似她先前的字體那般娟秀,更有點點淚水依稀落在書箋上,泛出暗黃色的淚印。
雲桑梓沒有見過雲曦的淚水,因此看到書箋的時侯,她才會那麼慌張。
“小姐,大小姐到底說了些什麼?”文雅一邊喘著氣,一邊問道,眼看著宰相府就快要到了,她忍不住問道。
雲桑梓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加快了步伐,幾乎是小跑著拖著文雅朝宰相府邸前行。
“桑梓,你終于回來了!”雲曦遠遠地看見雲桑梓,便小跑著出來迎接,粉色的衣衫上站著些許的灰塵,雙眼浮腫,臉頰上帶著淡淡的淚痕。
雲桑梓點點頭,上前挽住雲曦的胳膊,回頭對文雅點頭示意,文雅乖巧地退下,眼楮里卻帶著一絲無奈與歉意。
雲桑梓沒有注意到文雅輕微的變化,回過頭對雲曦淡然一笑,兩人相攜,小步朝大堂里走去。
大堂里,一片空寂,沒有看見一個僕人,空蕩蕩的感覺,一股怪異之感油然而生。
“爹爹,我回來了!”雲桑梓大聲喊叫著,滿心都是不安,她還曾記得,三朝回門之時,爹爹曾說過要歸隱山林,莫非`````“桑梓,爹爹已經離開了!就連府邸的下人,都已經被遣散了!”雲曦上前,伸出雙臂,將雲桑梓納入懷中,就像小時候,抱著生病時侯的雲桑梓。
“雲曦姐姐,爹爹不要我們了麼?”雲曦身上熟悉的味道傳進雲桑梓的鼻子里,雲桑梓的手抓緊了雲曦的衣裳,鼻子一酸,哽咽著地問道。
雲曦拍著雲桑梓的背部,安慰著說道︰“傻瓜,爹爹怎麼可能不要我們了呢?”
雲桑梓輕輕推開雲曦,嘴角揚起一個無力的笑容,是麼,爹爹不可能不要她們麼?那為何,他要不辭而別?
“爹爹可是向皇上辭官了的?”雲桑梓抬起眸子,直直地看著雲曦,卻錯愕的看到,雲曦的眼楮里,居然帶著些許的疲倦的神色。
“不知道!”雲曦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仿若雲桑梓剛剛提到的人,是她心頭最恨之人。
“雲曦姐姐,你與皇帝姐夫吵架了麼?”雲桑梓不安地問道,她從來沒有看過雲曦眼底如此深重的仇恨。
“桑梓,不要提他!”雲曦咬牙說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脖頸處的鎖骨凸起,更顯得她近日以來的消瘦。
“雲曦姐姐``````”
雲曦的蒼白的臉上揚起一個無力的笑容,那抹笑容,映襯著她雪白的肌膚,更顯得憐人。
她的雙手,顫抖地捂著她的肚子,心像被剜一樣,可憐的孩子,居然就這麼斷送在那個無的男人手里,她的心,也隨之死去。假若曾經有愛,那麼,現在,滿心都是痛苦,滿心都是仇恨。
“桑梓,我想,我快要回到我以前的世界去了。”雲曦決絕地說道,臉上的笑容亦更加僵硬,“只是,假若我離開了,桑梓,你該怎麼辦?”
雲桑梓聽見雲曦的話,嚇得全身是冷汗,雲曦的笑容是那麼的決然,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徹底地離開。
她以前的世界?是那個她一直尋找通道想要回去的世界麼?
“雲曦姐姐,你找到了回去的道路了?”雲桑梓的語氣里有些驚喜,卻又有著更多的擔心,她希望雲曦姐姐找到回去的道路,那是雲曦姐姐一直的期盼,可是,她又害怕雲曦姐姐知道那條通道,因為那意味著,她與雲曦姐姐永遠的別離。
“恩!”雲曦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了一絲溫度,但更多的,是她心里的無可奈何與滿心的傷害。
“雲曦姐姐,你舍得放下皇上麼?”雲曦看著雲曦,雙手急迫地抓著雲曦的臂膀,不解地問道。
“我恨他!我會讓他永遠難以忘懷,叫他後悔一輩子!”雲曦冷冷地說道,身體四周的空氣都似乎凝結。
雲桑梓的手無力地垂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雲曦的眼底,居然有著那麼沉重的恨意。
似乎不到兩個月的,可是,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爹爹離開了,雲曦姐姐的心境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而她,內心里則是一片混亂。
“雲曦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雲桑梓不安地搖晃著雲曦的臂膀,小聲問道。
“愛一個人,明明知道會失去自由,還是會傻傻地做出承諾。”雲曦仰著頭,抑制眼底淚水的滑落,“可是,一方的委曲求全,那還能叫做愛情麼?我為他放棄了自由,可是,卻換不來他的真心對待。桑梓,你一定不要重蹈姐姐的路!”
雲桑梓怔怔地看著她,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猶記得,當初雲曦姐姐嫁進宮里的時侯,當時的她,雲曦曾信誓旦旦,願意放棄自由,只因為她愛上了萬人之首,只是,現在`````“桑梓,你知道當初,姐姐為什麼要你進宮麼?”雲曦低下頭,避開雲桑梓的眼楮,柔聲說道。
雲桑梓搖了搖頭,她以為的,只是她的猜測,並不知知道雲曦姐姐是如何想的。
“我記得我落水之後,你說過你最大的願望是進宮。”雲曦咯咯地笑著,眼底卻依舊掩飾不去那抹落寞的神色,“當時,我以為你愛上了皇上!”
雲桑梓的臉頓時羞紅,趕緊搖頭,額頭上的一縷黑發隨之擺動。
雲曦幫她捋了捋那縷頭發,淺笑著說道︰“當然,現在我知道,你想去皇宮,只是因為我在那里罷了。但是,當時我那麼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雲桑梓依舊疑惑地看著雲曦。
“桑梓,你知道你是我撿回來的。當時的我才四歲,可是,我卻清晰的記得,當我揀到你的時侯,你全身都被寒冰包裹著,嘴唇發紫,臉色懂得烏青,當時我都以為你活不過來了。”
雲桑梓蹙眉,她知道自己是被雲曦姐姐撿回來的,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那麼的“可憐”。
“雲曦姐姐可是要說我中毒之事?”雲桑梓直白地說道,“你擔心我還來不及體會你說的轟轟烈烈的愛情,所以希望我進宮?甚至願意讓我與你共享一個男人?”
雲曦錯愕地看著雲桑梓,卻在須臾之間意識到雲桑梓已經知曉了一切,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桑梓,是爹爹告訴你的吧?那麼,你想過要尋找你的親生父母嗎?”
故意避開雲桑梓的問話不答。
和雲桑梓共享東方墨麼?她與那麼多的女人共享著那個男人,又何懼多一個妹妹?更何況,這個妹妹,與他一樣,是她心底最重要的人。就算效仿娥皇女英,只要他們都在她的身邊,開心快樂著!
雲桑梓哪里知道雲曦的心事,只是搖了搖頭,倔強地說道︰“雲曦姐姐,你和爹爹才是我唯一的親人。”
可是,在她的心底,卻有一個小小的聲音,詢問著她,到底是不想知道,還是不敢去知道。
“桑梓,以後,爹爹和姐姐都不在你身邊,什麼事情,你都要以自己為主,不要再顧慮姐姐和爹爹了。”雲曦抬起手,溫柔地撫摸著雲桑梓的臉,雲桑梓所作的一切,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雲曦姐姐,你真的要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去嗎?”雲桑梓有些難以置信,不敢相信,雲曦姐姐會舍得。
“桑梓,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為上蒼要我體會我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現在,我已明了,相信,也是時侯帶我回去了。現在的我,就等著那個契機,等待著上蒼將我帶回去。”
雲曦悵然若失地笑著,就算已經明了,可是,她依舊難以放下。或許,如果東方墨不是做得那麼決絕,她亦不會下定決心,或許,她真應該“感謝”東方墨!
“真正想要的?”雲桑梓傻傻地重復著,她知道自己想要自由,可是,想起來,她到底想要什麼,想要什麼樣的自由,卻不是真正的明了。
“這要你自己去體會了!”雲曦收回自己的手,籠在袖中,忽然想到正事,這才問道,“桑梓,你讓小白帶信兒叫我速回,到底所謂何事?”
雲桑梓大驚,對雲曦的話不明所以。
不是雲曦姐姐叫她回來的麼?
眼前忽然閃過一個一個怪異的場景,她的心頓時明了。
東方毅受傷,小白受傷,怪異的字體,她出門時侯後門大敞不見了侍衛,還有,文雅怪異的眼神。
“雲曦姐姐,你出來的時間也夠長了。”雲桑梓握著雲曦的手,溫柔地囑咐道,“雲曦姐姐,不管如何,你都要照顧好自己。你先回宮吧,我還有收拾點東西。”
雲曦搖了搖頭,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雲桑梓往門外推去。
無奈之下,雲曦只好朝門外走去。
一去三回頭,眼底滿是不舍,不知下次,再相遇之時,是否有時間交談。
“文雅,你在哪里?”
待雲曦離開之時,雲桑梓這才往文雅在宰相府的住處走去。
忽然,一只握著粗布帕子的粗糙之手,從她的身後繞過她的脖頸,死死地捂著她的鼻子。
濃烈的香氣,燻得她只想打噴嚏,雙手使勁地想要掰開那只手,雙腳亂蹬著,只是掙扎了片刻,她的意識漸漸地渙散,眼前一黑,身子如泥一般攤倒再地。
“你可以放過我娘了吧?”文雅咬牙,狠狠地瞪著眼前道士打扮的男人,氣惱地說道。
“文雅,你怎麼可以這麼和你爹說話呢?”道士的嘴角噙著一個放蕩的笑容,看著雲桑梓的眼楮充滿了得意,“不過,看在你幫我抓到這個丫頭的份上,我就將那個老不死的女人還給你!還有,還少了一個,什麼時侯,再給我將那個美人兒約出來!”
話畢,道士打扮的男人俯下身子,一把將雲桑梓扛在了肩膀上,回過頭,冷冷地說道︰“明日亥時,城西百年槐樹下,帶來雲美人,我自會放過你娘。”
大聲放浪地笑著,轉身走到一堵長著青苔的牆邊,摸索著,一個旋轉,長滿青苔的牆壁居然轉開,形成了一扇石門,道士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文雅,厲聲說道︰“要是你敢去告訴逍遙王爺,你就等著給你娘收屍吧!”
眼淚,終于滑下了文雅蒼白的臉頰。
雙手掩面,文雅跪倒在地上,全身蜷縮著匍匐于地,無聲的哭泣著,懺悔著
第五十章 烈焰教小姐
頭腦里仍舊是一片黑暗,感覺像是窒息了好久,呼吸依然有些困難,但是意識卻已經逐漸轉醒。雲桑梓吃力的睜開雙眼,只是迷糊的看見四周的破爛衰敗之景。
掙扎著想要做起來,卻發現這個簡單的動作對她來說依舊難如登天,此刻他才意識到,她的身體癱軟,全身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就算是這樣,她的雙手和雙腳,依舊被繩索緊緊的捆住,被勒痛的感覺隨著她的掙扎更加明顯,雲桑梓只得嘆了嘆氣認命的等待著歹人的到來。
臨昏迷之際,她隱約看到了那人的模樣,一襲絳紅色的寬袖道士袍,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與她曾在壽王府邸所見的道士一模一樣。
“桑梓,是你嗎?”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伴隨著的細微聲響,從另外一側傳過來,打斷了雲桑梓的長吁短嘆。
雲桑梓的全身一個激靈,這個聲音,不就是爹爹的聲音麼?
這時的雲桑梓,意識方才真正的甦醒過來。蹙起眉頭,轉動著眼珠子,只發現原來她躺在一間破爛不堪的已廢多時的廟宇里。角落里掛著殘缺不堪的蜘蛛網,四處都是厚厚的灰塵,他躺著的地方,正好是那尊佛像下的香案之下。
而爹爹的聲音,似乎是從佛像背後傳過來的。
“爹爹,是你嗎?”雲桑梓顫抖著聲音喊道,心理的恐懼感慢慢的擴散,不是因為自己被歹人所抓,反而是因為爹爹的出現,爹爹應該辭官歸隱山林,現在為何又出現在這里?雲桑梓害怕,那夜對爹爹的懷疑再次湧上她的心頭。
“桑梓,我不是讓文雅給你帶信兒,讓你千萬不要出逍遙王府的麼?”雲飛的聲音里帶著氣分焦急,還有三分責怪。
雲桑梓閉嘴不言,她不相信文雅會出賣她,即是,親眼看見文雅低頭無視他被歹人所抓,但是她依舊不想去懷疑文雅,這是十幾年培養出來的信任。
“你們父女倆還聊得挺開心的呀!”身著絳紅色道袍的男人走了進來,一手拿著米白色的浮塵,一手抱著一個酒壇,斗大的“酒”字在菱形的像鮮紅色紙張上顯得異常刺眼。
“水蛙,有什麼是沖著老夫來,放了桑梓!”雲飛大喝一聲,中氣十足,卻帶著焦急與憤恨。
被稱作水蛙的道人,甩了甩拂塵,有條不紊的朝著佛像後踱過去。半晌,便看見他推搡著同樣被反綁著雙手的雲飛,從佛像後走了出來。
用力一推,雲飛再次跌倒在地板上枯黃帶著濕氣的爛稻草上,原本烏青的雙眼,卻對上了雲桑梓的眼。
“爹,你受傷了?”雲桑梓以肩部為支撐,慢慢的朝雲飛的方向挪過去,看看爹爹臉上的傷,她滿心都是憤怒。
這個道人,到底想干什麼?
“桑梓,是爹錯了!”雲飛閉上眼楮,將頭深深地邁入稻草堆里,不敢再看雲桑梓一眼。
他怎麼知道事情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悄悄地辭官,悄悄的準備離去,卻又遇見了這個曾經的夢魘,並且落入他的手中,再次遇見他,方才知道當年之事的真相。
“爹,你說什麼呢?”雲桑梓停下自己的動作,深深地喘氣,不解的問道。
“哈哈,好一副父女情深的景象啊!”水蛙仰頭,酒壇對著嘴,透明的液體灑下來,他的臉上,脖子上,衣衫上,都沾濕了。可是,他依舊毫不在意的大笑著。
“你是何人?”雲桑梓蹙眉,不悅的問道,這個道人太過于放蕩,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離。
“你不認識我嗎?哈哈,當年,你不是還抱著我的腿,死活不願意離開我嗎?”彎下身子,又將酒壇一潑,一股帶著甜香的酒水順著她的臉滑下,水蛙蹲下來,卷起自己的袍角,使勁的雲桑梓的鼻梁處擦拭著,放浪的說︰“不應該是美人兒一個麼?為什麼要在自己的臉上點上這些麻子呢?”
雲桑梓用力的想要偏過頭,無奈他力量之大,只得任由他擺布。
“你是文雅的爹?”待道人的手終于離開了她的臉,她終于想起來了當年之事,鼻梁處火辣辣的疼痛著,卻讓他更加的清醒著。
“你終于想起來了?”水蛙眯著眼楮,咽了咽口水,得意洋洋的說道︰“早就想要嘗嘗帝王女人的滋味了,雖然你的臉真的很難看,不過,看在你是逍遙王爺女人的份上,我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女人!”
“水蛙,你這個畜生,你要是敢對她動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雲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聽見水蛙這麼說,頓時怒火中燒,搖晃著朝水蛙沖了過去,一邊大聲吼道。
水蛙轉過頭,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待雲飛朝他撲過來,他的大手一揮,雲飛的身子仿若斷線的風箏一般,立刻朝牆角飛過去。
“雲飛,就憑你,想和我斗!”水蛙走進雲飛,將酒壇往雲飛身上砸過去,側身指著雲桑梓,不屑的說道︰“當年,你保不住你表妹,現在,你依然保護不了她!”
雲飛瞪大了雙眼,恨恨的說道︰“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水蛙的嘴巴裂了開來,一邊拍手,一邊得意的說道︰“對了,看不出來,雲飛居然會有聰明的一天!”
“這一切與桑梓沒有關系,有什麼事沖我來!”雲飛擔憂的看了雲桑梓一眼,瞪著水蛙,憤憤的吼道。
“哎,雲飛,剛剛還誇你聰明,現在你就笨了起來。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嗎?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那個被你們拋棄的孩子呀!”水蛙搖著頭,一副失望的模樣看著雲飛,只是,眼底里藏匿著看好戲的神色,洩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雲飛愣住了,看了看雲桑梓,瞪大雙眼,更加厭惡的說道︰“水蛙,當年的孩子確實已近死了。而且,假若桑梓是那個孩子的話,現在也應該而二十六歲了,可是,她才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你弄錯了!”
“弄錯了?哈哈,我會弄錯?當年……”水蛙指著雲飛,鄙夷的說道,可是,腦後忽然傳來被一硬物狠狠地砸到,指著雲飛的右手立刻縮回,緊緊地捂著後腦勺,卻感覺到一股溫熱的粘濕之感。
錯愕的回過頭,卻發現雲桑梓雙手舉著香壇,眼底帶著強烈的恨意,直直的瞪著他。
原來,在水蛙與雲飛對話的過程中,雲桑梓便一直再使勁的掙扎,想要解開手上的繩索。不過,也幸好綁著她的繩索比較粗壯,經過她的掙扎,反而被解開了。
“你……”水蛙難以置信的瞪著雲桑梓,嘴角抽搐著,來不及說剩下的話,身子一軟,整個人便癱倒在地,腦後的鮮血依舊流淌著。
將手中的香壇扔到一邊,再跨過水蛙的身子,俯下身子,解開雲飛的繩索,雲桑梓輕輕的說︰“爹,我們快點離開這里!”
雲飛在雲桑梓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著雲桑梓低頭的輕言輕語,欲言又止。他豈不知道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女兒,越是滿心的疑惑,她反倒是會越加保持沉默。
而剛剛水蛙言辭酌定自信滿滿,再加上雲桑梓本身所中之毒,讓他忍不住懷疑。
“爹,別想那麼多了,先離開這里!”雲桑梓依舊是一幅淡然的模樣,當真正面對一切混亂的秘密的時候,她反而鎮定多了。
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你們以為,烈焰教的分壇,是這麼容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一個聲音從佛像地下傳來,話語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雲飛與雲桑梓均是一怔,緩緩的回過頭,只見發現轉動著移開到一旁,露出下面幾級階梯,一個身著金黃色長衫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嘴角果真噙著一個嘲諷的笑容。
“你是金佛?”雲飛詫異的問道,身子居然開始微微發抖。
當今世上,敢于穿金黃色衣衫的人,除了烈焰教里囂張的家伙之外,不會另有他人;而烈焰教,最注意金黃色衣衫的男子,莫不是以金佛之稱聞名于世的金佛。
但是,金佛最出名的不是他敢于穿金色衣衫,而是,他的心腸極硬,曾將一朝廷官員全家一八六十八名人口全書滅盡,其中不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雲飛,好久不見了!”金佛一手扶著佛像,一手彈了彈自己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塵,像是見了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打著招呼。
“你……”雲飛瞪大眼楮,驚愕的看著金佛,卻始終想不起來,他到底是何人。
“許管家,你與家父熟識?”雲桑梓不露聲色的走到雲飛身前,將雲飛護在自己的身後。
雲飛又將雲桑梓拉到自己身後,挺起胸膛,終于恢復了冷靜︰“金佛,老夫不曾記得認識過你!”
訕笑著,金佛伸出右手,抓住自己左耳下的一層薄薄的皮質,用力一扯,露出了另外一個面容,右頰上寫著一個鮮紅的“罪”字。
莫國歷代規矩,犯了死罪得人,頂最後均要在臉上可上一個鮮紅色的“罪”字,以防犯人逃脫。
在他的記憶里,只有一個死罪之人逃脫過,那就是當年刺殺先皇未果的御前帶刀侍衛徐炎。
再細看那人的眉眼,果真與記憶里那個模糊的形象有幾分相似。
“你是徐堰?”雲飛錯愕的大叫一聲,當年徐堰一夜之間憑空消失,先皇派的五支精兵看護,居然都說不出他為何消失。沒有想到,此刻的他居然化生為烈焰教的金佛。
“你終于想起來了。”徐堰微眯著眼楮,仿若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帶著恨意,一步一步的朝著雲飛走進,“當年,假若不是你不肯幫我和憶蝶遠走高飛,反而去向那個昏君報告她懷有龍種,他就不會死。這麼多年,我一直隱忍著,只等待著這一刻,我也要讓你嘗嘗,你最愛的人兒在你面前死去的感受!”
雲飛的雙臂張開,將雲桑梓護在身後,防備的瞪著徐堰。
“雲飛,你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的女兒不爭氣,當初在壽王府邸的時候,本來想給他一個機會的,只要她願意本分的做壽王妃,不了他卻好奇的打聽我的事情,後來才發現,她居然還是逍遙王爺的妃子。”徐堰搖了搖頭,咋著嘴巴大笑道說︰“東方毅殺我孫女,我也要殺他的妃子做陪葬。今天,是她命該絕于此!”
“徐堰,有什麼事情沖著我來,當年的事情是我干的,與桑梓無關!”雲飛護著雲桑梓,不斷地往後退,直至退到牆角,無路可退。
“你沒有聽水蛙說的嗎?她還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徐堰低下頭,狠狠地踹了一腳地上的水蛙,淡淡的說道︰“沒用的家伙!”
雲飛的眼楮再次瞪大,為什麼他們都這麼說?雲桑梓怎麼可能是當初的那個孩子?
“忘了告訴你,當年那個差點被你們放火燒死的人,恰好就是烈焰教的少主,現在的烈焰教的教主!”徐堰神秘兮兮的眨著眼楮,好笑的看著雲飛錯愕的模樣,“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原來還以匡扶江山為己任烈焰教,現在會與東風氏作對了吧?因為東風氏好色誤國,搶了烈如剛的女人!”
雲飛終于對一切了然于心,當年那個男子,不是正好姓“烈”麼?
“你告訴我們這麼秘密,是想讓我們死個明白點嗎?”一直沉默的在一旁的雲桑梓忽然淡淡的開口說道,那冷靜的模樣,與雲飛緊張到滿頭大汗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
徐堰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但隨即拊掌大笑,大聲說道︰“看來雲姑娘真是聰明過人!你說的不錯,我告訴你們這些,全是因為你幫我解決了這塊絆腳石,因此我大發慈悲,讓你們死的明明白白!”
話畢,狠狠地踹了踹躺在地上,已經瀕臨死亡的水蛙。
“金佛,你的膽子反倒是養肥了不少呀!”一個凌厲的聲音從寺廟外透過破爛的木門傳進來,頓時只見金佛徐堰的臉上倏地變得蒼白,甚至堪比死人的臉色。
雲桑梓的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訕笑,所謂“螳螂捕蟬,麻雀在後”,當徐堰得意的希望他們“死”的明明白白的時候,她就看見門外那個男人。而徐堰,則是因為背對著門,因此沒有發現來人。
“土藏,我……”金佛的話還沒有說完,猛地一下,原本破爛的們被人一腳踹開,伴隨著門的落地,揚起一片灰塵。
“小姐也是你能動的麼?”來人一身灰色衣衫,陰沉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瞪著金佛,又對雲桑梓彎身鞠躬,恭敬的說︰“小姐,教主有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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