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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夜涼如色]有鬼夜半來[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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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6 15:17:29
第十九章

    陳湘這時動作還有些機械和生硬,那人幾乎在手把手的牽引著陳湘,引導著她的動作。只見那人動作嫻熟而瀟灑,陳湘在他的帶動下,很快就進入了舞動的狀態之中。

    凶鬼厲魄,害人必會營造一種駭人心魄的氛圍,以增氣勢。

    方可南這時想起那段夢中所得的知識起來。或者說她的這種記憶給這人的動作喚醒了。這人按響浪漫的音樂,在一定程度上消融了一點這厲鬼的煞氣。和陳湘隨著舞曲跳動起來,那陳湘思維單純,身心沉溺在音樂的的甜美恬靜之中,動作在那人的牽引下已經步入了習慣性的軌道,整個人漸漸在了一種輕快,愉悅的心情中,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

    這樣看來,媽媽是不可能有事的了。方可南這時長舒了一口氣,她只希望那插在音響上的MP3不要停電。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方可南知道,一個足電狀態下的MP3不停地播放,也只能播放四五個小時,何況她還是買的一個便宜貨。再說,這MP3前天就忘記了充電,里面的電也不多了。

    方可南見這人一來就用了這個動作,知道這人在這方面肯定也是一個行家,只希望他在這停電之前能想一點什麼辦法。只要他能保住媽媽的安全,那她緊守靈台,以驅魔劍護體,就能一心一意只求自保了,這樣比分心來照顧媽媽來說好得多了。

    那厲鬼在煞氣在甜美輕快的音樂聲中消散了不少,或者說,這厲鬼也是有靈性的東西,它也被這首音樂所感染,所沉溺。但方可南不能動,她只怕自己一動,那厲鬼就會驚醒過來,再然後,它就會有所動作。

    這時候方可南後背已然濕汗,人在高度緊張之下也有了一些身心疲乏,要說她能不能再擋住那厲鬼一擊,真的沒有把握。

    悠揚輕快的樂曲聲中,江珊那清涼甜美的歌聲輕輕響起︰

    ……

    春天的黃昏

    請你陪我到夢中的水鄉

    讓揮動的手在薄霧中飄蕩

    不要驚醒楊柳岸那些纏綿的往事

    化作一縷輕煙已消失在遠方

    ……

    如夢般甜美的歌聲所營造的意境之中,有兩人翩翩起舞,渾然忘了,這本來就是一個恐怖嚇人的場合。手機閱讀

    這時候,因為厲鬼煞氣減弱的緣故,那厲鬼的煞氣籠罩著的房間的光線呈淡灰色,本就是一種朦朧的氤氳之氣,這樣就營造出了一種朦朧浪漫的氛圍,在甜美清麗的歌聲中,那人輕扶著陳湘的腰部,兩人配合默契,舞步頗有翩躚曼妙的樣子。而不看那人,光看陳湘,眼角微閉,一臉沉靜的臉上竟顯現出了幾許少有的甜美和羞澀,模樣就和那初戀的小女孩一樣。這種現象可是並不多見的。而這時,那甜美的歌聲,就象一杯幽香沁肺的茶韻一般,讓人回味悠長。這時候,方可南也放下了心中的壓力,沉靜在了歌聲之中。

    ……

    暖暖的午後

    閃過一片片粉紅的衣裳

    誰也載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瓏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時光

    為何沒能做個你盼望的新娘

    ……

    當這幾句歌詞響起的時候,方可南再發現媽媽的臉上羞澀之意更濃了一些。那樣子讓方可南心中一跳。難道……難道……再看媽媽臉上那羞澀中還帶有一點幸福甜美的成份,幾乎依在了那人懷里的動作,方可南不由得恍然大悟,是了,玲瓏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時光/為何沒能做個/你盼望的新娘……媽媽的那表情,不就想愛的青青澀澀的小女孩麼?看那人舞姿輕盈,風度還算翩翩,正是無數少女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模樣。卻不知道這人又會是誰。

    陳湘心神已失,目前在心智上,顯現得有些不成熟和迷茫。心靈情感上也是空虛空洞的。她這時最需要的,就是找到一種心靈情感上的依托,而事實上,方可南也有過這種想法,她在內心之中也是希望能有一個人能代替她爸爸在她媽媽心目中的位置。讓她媽媽幸福起來。她也知道如果媽媽有了一個這樣的人,那麼,她的心靈情感依托就會發生轉移,從而對那人產生一種無法割舍的依賴感。這不外乎是她將媽媽推向了別人懷抱的。在道德上,在親情上,都讓方可南迷茫苦惱過。現在環境所迫,一切仿佛水到渠成了,那麼,她還能說什麼呢。

    ……

    淡淡相思都寫在臉上

    沉沉離別背在肩上

    淚水流過臉龐

    所有的話現在還是沒有講

    看那青山蕩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著夕陽

    我用一生的愛去尋找那一個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轉回頭迎著你的笑顏

    心事全都被你發現

    夢里遙遠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看著媽媽臉上蕩漾著那那抹淡甜的微笑,方可南忽然有了一種淚水要涌出來和沖動。是了,媽媽才三十多歲,平日保養得好,加上現在沒有多少心智的緣故,看起來就象一個純真的少女般的動人,媽媽……還是很漂亮的。

    是不是真的,媽媽歷經了苦難,那夢里遙遠的幸福就在她的身旁了呢?

    一曲終于完了,而這時,方可南所擔心的事也出現了。在下一曲的間隔階段,那厲鬼突然醒悟了過來,突然煞氣迸發,那房間內燈光爆裂,房間內傳來了“哧哧”的聲響,並伴的電光閃爍和燒焦氣味。

    那厲鬼運用念力將家電弄得短路了!

    沒有了電,沒有了音樂,沒有了光線,那鬼會更厲害,方可南只怕連自身都難以保住,又怎麼能照顧好媽媽呢?而那人,能照顧好媽媽麼?

    方可南感覺到了一股強勁無匹的氣流向自己壓迫了過來,她有了一些窒息感。便在這時,一陣令人心蕩的鈴聲響起,接著一個清脆的女聲一字一頓地喝道︰“臨、兵、斗、者、皆、列、在、陣、前!”隨著話音一落,一道火光閃起,卻是數道符紙燃燒了起來,那符紙燃燒,雖不能對那厲鬼造成傷害,但卻也讓厲鬼忌憚,就這樣,那人就沖了過來。火光之中,這人臉色凝重,卻顯得妖嬈無比,正是那個讓方可南厭惡的城市四大靈異界的高手之一美女阿蘭銀蘭兒。

    只見銀蘭兒急道︰“快念驅魔咒!”說完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驅魔劍。

    方可南心中有些遲疑,但這時情況緊急,卻也由不得她了,當下一字一頓地凝重的念道︰“驅魔神劍,斬妖除魔,急急如律令……”話音未落,銀蘭兒一手舞動攝魂鈴,一手持劍,但听那厲鬼咆哮怒號,想必是受了一些傷了。這時方可南身上壓力一松,心思一動,這銀蘭兒的精神力量比她是要強上一些的,由她持驅魔劍,完全可以擋住那厲鬼的攻勢。但這只是暫時的,等到厲鬼適應過來,銀蘭兒氣力用盡,那危險還是會有的。

    方可南立時又將右手中指一咬,忍著那中指流血的刺痛,快速地在地上用血布了一個五陽鎖鬼陣。

    按鬼姑孟婆的說法,這鬼邪之物,都是屬陰。越厲害的鬼,陰氣也就越重。自古陰陽相克,既然極陰之物,那就要用陽氣來克制了。

    所謂的五陽鎖鬼陣,其實就是一個五行四方陣的改良版。這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四方就是東南西北。理論上來說,這五行之中只得火,之于南方才是至陽。但其它四行和西北東按五行之中的旺相休囚死相生相克的關系設置,變陰為陽,就形成了五陽鎖鬼。這五陽鎖鬼陣的厲害之處在于面對厲鬼,雖不能一舉獲勝,但在陣內的陽氣作用下,那厲鬼的陰氣會漸漸消融,到時此消彼長,就能達到制鬼的目的。

    方可南這時心無旁騖,飛快地將五陽鎖鬼陣布置好了,那些厲鬼也陷在了五陽鎖鬼陣中,受到了銀蘭兒和方可南的牽制,一下子戾氣消散了許多,要被她兩人消滅,那是遲早的事。

    方可南壓力一松,這時才可以分心來看,咦……媽媽和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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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6 15:18:59
第二十章

    這時那厲鬼在方可南和銀蘭兒的聯手之下,困在了五陽鎖陰陣里,雖然努力地想要沖出兩人的包圍,但畢竟力不從心,就這樣,兩人由剛開始的吃力,到那厲鬼陰氣漸弱,兩人的壓力也就松了一些。

    因為厲鬼的力竭,四下里一下子靜謚了許多。方可南也有了些可以四下顧看和感應四周的余地。

    然後,方可南听到了旁邊有異樣的聲音傳來。雖是夜中,那厲鬼將燈光毀壞了,但方可南練有夜眼,還是看清楚了那青年正和她媽媽陳湘就在那床上,而那青年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緊緊地壓著陳湘。

    這種姿勢,也太少兒不宜了。方可南雖說滿心希望她媽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也在內心之中認同了這個青年。但,兩人在這種場合就……也太讓人難為情了。

    只因為A這青年緊緊地壓著陳湘,嘴不停地火熱地吻著她的臉她的胸。一雙手正不停地在陳湘身上上下撫摸,而陳湘。在他的狂熱之下,吐氣若蘭,發出著夢囈般的呻吟,而身體蛇般的扭曲,似在掙扎,又似在迎合。她的短裙上卷,雪白的大腿在不安地磨蹭著,又伸出手,將那青年的手引領到了她大腿的根部……

    方可南臉色發紅,心在這一刻跳得厲害。也就在這時,方可南再瞟一眼,她吃驚地發現,那個風度翩翩的青年,他竟然是……夜涼如色!

    這個混帳!方可南感覺到了自己遭受到了一種從所未有的侮辱。氣猛地一下子涌了上來。

    就是那個一身邋遢,成天神經兮兮的所謂的靈異專家夜涼如色?!這個王八蛋!居然在這時候來佔她媽媽的便宜,而且,動作如此齷齪下流。文字閱讀請訪問方可南血往上涌,這時再也忍耐不住,一大步邁了過去,猛地一下子掀開了他,眼中閃著淚花,大聲吼道︰“你這混蛋!”

    就在這時,那厲鬼突地作勢了,那一股戾氣排山倒海般地襲來。銀蘭兒幾乎擋不住。她揮舞著驅魔劍,著急地喊道︰“可南,不要管那麼多了,快快擋住它。方可南回身看時,那厲鬼的一股陰戾之氣已決堤而出,突地向陳湘身上撲去,那夜涼如色這時飛快地向陳湘撲去,他又緊緊地抱住了她。

    方可南見那厲鬼的陰戾之氣在她媽媽身上一隱而沒,一下子驚呆了。

    再然後,她最不想見到的一幕也終于發生了。方可南的媽媽,陳湘,突地雙臂一震,就將夜涼如色掀翻在地,再然後,一掌打開窗戶,人就勢一躍而下……方可南駭叫一聲︰“媽媽……”

    一躍而下,五層樓高,你說那還會有生還的可能嗎?

    方可南一下子呆住了,人也陷入了一種從所未有的傷痛之中。而那夜涼如色,這時歇斯底里地大叫一聲︰“陳湘……”人沖到了窗戶邊,就要往下跳去。銀蘭兒這時急走兩步,一把抓住了他,叫道︰“夜涼,你要冷靜……冷靜!”

    方可南這時大怒起來,叫道︰“你這個淫賊,你去死吧!”說罷,咬牙沖到夜涼如色的身邊,就要將他從窗戶邊掀出去。銀蘭兒這時又攔住了她,叫道︰“可南,你誤會夜涼了!”

    在銀蘭兒和方可南揪扯中,夜涼如色一下子就象他寫的小說沒人投票般地萎頓了下來,口中喃喃地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方可南還要踢打夜涼如色,銀蘭兒拼力拉住了她,急切地道︰“可南,你听我說。”她因為拉扯和心情激動而有些氣喘。她努力地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說道︰“可南,事實上,在那首歌完了之後,那厲鬼猛地將力量迸發出來,你媽媽當時就被邪毒入體了。”

    她這麼解釋,方可南便冷靜了下來。

    如果當時邪毒入體了,夜涼如色做那個動作,還是情有可原的。因為,邪毒入體,重則那人就要受到厲鬼的控制,最輕,也會陰毒入體,至重病而亡。而對付這邪毒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象剛才夜涼如色做的那樣。因為陳湘本身心智單純,對于外魔入侵沒有什麼抵抗力,但夜涼那個動作,可以喚起她的本能欲望,那欲望將她的思維填充,邪魔就再難控制住她的思維。從而達到避邪效果。而兩人激情之時,因為興奮,渾身處于血液沸騰的狀態,又可以消融那陰毒。

    方可南想通這一節,也不再想追究夜涼如色的責任了,忽然快走幾上,拉開了房門。

    銀蘭兒和夜涼如色這時也想到了什麼,也都跟著跑了出去。

    三人跑到陳湘墜樓的地方,卻見玻璃碎屑散落,就是不見陳湘的蹤影。

    難不成陳湘飛了不成?

    三人呆住了。

    夜涼如色伏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忽然跳了起來,大聲道︰“可南,你媽媽沒死!”

    方可南呆了一呆,這時也不顧什麼嫌隙了,急聲問道︰“你怎麼這麼說?”

    夜涼如色道︰“當時那厲鬼沖出你的五陽鎖陰陣的時候那股戾氣在你媽媽身上一閃而沒,這就證明,你媽媽就是讓那厲鬼附身了。而這個時候,你媽媽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那厲鬼的精神力量還是相當強大的,換句話說,那就是你媽媽在強大精神力量的作用下,就算從十層樓高的地方躍下來,也會沒事的。”

    他這個結論一出,相當令方可南感到欣慰。方可南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銀蘭兒道︰“那還能怎麼辦,就是將你媽媽找回來唄。”方可南道︰“那到哪能找到她?”夜涼p色這時眉毛擰得緊緊地,忽然道︰“成鬼必有因,有因必有果。我們只要知道這鬼是什麼鬼,它要干什麼,就一定可以找到你媽媽。”

    成鬼必有因,有因必有果。這是皮教授手札中的一句話,意思是一個鬼的形成,必定有它的原因,因為鬼的形成靠的是一種強大的念力。而這種念力一定是有原因造成的。當鬼因為這種念力存在時,它的行為也是為著這種念力中所含的念頭而左右的。通U一點的說話就是,鬼存在于人類的空間之中,它是有一定使命感的。

    方可南也明白這個道理,她頓了一頓,低低地道︰“那麼,這個鬼是什麼鬼呢?”抬頭望了望銀蘭兒,銀蘭兒苦笑一下。方可南又望向夜涼如色,夜涼如色苦笑一下,呆呆地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看它的戾氣那麼重,一定會生些事的,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做一件事——”

    方可南和銀蘭兒搶問道︰“什麼事?”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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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6 15:38:22
第二十一章

    夜涼如水,夜涼如色。

    城市之中的喧囂在這時終于停歇,也終于實實在在的安寧了下來。但在這城市那一些夜生活活躍的場所,客人們才剛開始消費,而生意人也才剛剛進入正常的營業狀態。

    城市南區的九龍城夜總會。

    那氣勢輝煌的寫著“九龍城夜總會”的碩大的霓虹燈招牌還在無聲有閃爍著,大門口還有兩個迎賓小姐習慣性地站著,但進來的客人寥寥無幾。似乎讓人們認為,這里的生意也接近尾聲了。但你只要看一下不遠處停車場所停留的車輛,你就不這麼認為了。

    而事實上,這時,九龍城夜總會的生意正達到了每天的高潮狀態。

    而來這里消費的人們的情緒,也進入了到達了目的的狀態。

    隨著瘋狂的DJ舞曲舞動著的一些精力不知疲倦的青年男女正盡情地舞動著;那早早進入包房的享受H生活的老少爺們也正在賣力地耕作著;

    在一間鋼管舞的舞房里,這時尖叫連連,正是那個妖艷的跳動著鋼管舞的舞娘,隨著音樂扭動著那讓人獸血沸騰的臀部,所引發的一些叫獸們的狂熱的獸叫聲。在這獸叫聲中,還隱藏著一大堆吞咽口水的聲音。突然之間,一個胖子大叫道︰“老子受不了了,老子受不了了!”猛地跳了起來,將一扎錢用力地向空中揮灑,然後沖上台去,抱住那性感而妖艷的鋼管子舞娘的臀部,將他憋屈悶漲得難受至極的丑物,迫不及待地插了進去……

    屠彪帶著兩個小弟,隨著場子四處看著,對著目前營業時的這種狀態和氣氛,很是滿意。他剛好看到了那胖子抱著鋼管舞娘的動作,偏生那鋼管舞娘看到了屠彪巡場過來,正無助的在胖子的蹂躪下又羞又憤地掙扎著,向屠彪投來求助的目光。手機閱讀而底下那些淫民群眾們看著真人表演,興奮的獸叫聲卻更大了。現場處于了一種狂亂的狀態。

    屠彪這時點頭微笑。他做這種生意,需要的就是要營造出這種子狂亂得幾乎變態的氣氛。只有在這種氣氛下,那些有錢的有勢的老少淫棍們才會如逐臭蒼蠅般地蜂涌而來,來發泄出他們內心潛在的那種邪惡的欲望。

    突然場中又發出著一聲大吼,卻原來那鋼管舞娘掙扎之中,終于給那胖子逼到了一個死角,胖子大力地將她的雙腿抬到了肩上,又一次地將他的丑物插了進去。鋼管舞娘掙無可掙,身體隨著胖子的動作而不停地抖動著。

    屠彪哈哈大笑,帶領手下揚長而去。

    當走到DJ舞場之中的時候,屠彪到了吧台,要了一杯冰汽水。因為剛才那一段太過于震撼了,以至于他有了一些獸血沸騰。他止不住地內心之中升起了一種憋屈悶漲,他好想現在找一個對象盡情放縱一下。但這還不是時候,因為他還是在檢查一下他的場子中有沒有異常狀況,他經營這種有些出格的生意,千不怕萬不怕,就怕一不小心混進來一個記者啥的,足以將他所有的努力毀于一旦,將他打回原形。所以,在巡視還沒有完成之前,他還是要努力地克制住自己。

    他要了一杯冰汽水,喝了一口,那躁亂的心情總算得到了一點抑制。再然後,他就問了一下吧台的調酒師,當答復沒有什麼情況的時候,屠彪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他內心之中突地感覺到了一種異樣,就好象某個地方,有人在注視著他一般。多年從事各種危險系數大的活動的他,幾乎有些偏持地迷信著自己的這種感覺。而事實上,這種感覺曾多次讓他避免了災難。

    同樣,這次有了這種感覺,他也不能掉以輕心。

    DJ舞池中光線昏暗,群魔亂舞。屠彪比較費力地四處觀察。一般來說,危險應該不會在于幾個熟面孔之間,那些生面孔往往就是他潛在的最大的威脅。

    也不知是他在這種環境下熟悉了的緣故,還是他的直覺敏銳。他幾乎第二眼就發現了給了他異樣感覺的所在。那是距離他不到五米遠的一張桌子上,一個短發女的,一邊喝著一杯飲料,一邊靜靜地看著他。

    但她的目光不象是那些狂野女子的挑逗,也不象是有某種特別目的監視觀察。她的目光寧靜而平和,怯怯弱弱的,竟然純真嬌羞得就象一個少女。而面對屠彪警覺銳利的目光,她也不閃不避,目光平靜如初。

    這時,有一位淫民端了一杯酒走了過去,低頭在她身邊說了一句估計是“小姐,我可以在你這坐下嗎”的話,那女的竟然一動不動,仍然目光注視著他,目光仍是平靜如水。那位淫民也是,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聞名城市南區的大佬屠彪,以為她和屠彪有什麼關系,嚇了一大跳,剛才裝出的風度立時蕩然無存,端起自己的杯子趕緊灰溜溜地離開了。

    這女的望著他干嘛,她有什麼目的?屠彪想到這里,頓了一頓,他還是要決心弄個明白。他就端著他的冰汽水,迎著那女的目光走了過去。

    雖然光線朦朧,但屠彪走近那女的時候,還是發現這女的其實是很美的。

    這女的看起來三十出頭,穿一件淡藍色的女式西裝,西裝里面配著一件白色的尖領襯衫,襯衫領口開得很低,讓有些豐滿的胸部半遮半掩地顯露著,整個人透露著一種女人成熟的風韻。但她的臉卻看起來更加漂亮,光線朦朧間,這女人有著一張光潔如玉的臉龐,一對彎如新月的眉毛,那如燕子剪水般不帶的一絲雜質的純淨在眼神,那微微的顯得翹皮又可愛的櫻桃嘴唇。讓人看了她,都會忍不住地要生出一種憐惜。

    這真是一個女尤物!屠彪淫人無數,見到這樣一個給他不一樣的感覺的女人,還是禁不住吞了吞口水。時下流行學生妹。但只有他才知道,就是正宗的學生妹,其實也是有些放縱和騷樣的,甚至還比不上一個職業小姐所裝出來的純情。

    畢竟,見得多了,那種純情的,惹人愛憐的給人楚楚可憐小鳥依人般感覺的很傻很天真型女人才是那些淫民們不變的情結。

    但眼下這女人不但有了這類的氣質,更重要的是,她還有著一種另類的成熟女人的風韻。屠彪也喜歡這種很傻很天真型的清純玉女型的女性,但他也知道,任何一件美好的事物後面,都隱藏著一種潛在的危險。

    他顯然對于這個用這種安安靜靜的眼神注視著的女人嚇得呆住了,他現在已經混出來了,沒有必要輕涉險地。他現在看上某處獵物之前,必定要做以下幾個步驟︰一是看看她有沒有自己吃不下的背景;二是這女的是不是什麼秘密調查員之類的;還有一點,就是在不能損傷他任何利益的情況下。

    他走到了那女的面前,看了那女的一眼,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她一下,在那女人對著他顯露出一種甜甜的羞澀和微笑中,他立時下定了決心︰這個女人不能踫!

    天下萬物,唯有能者居之。而他,就一個靠混混起來的暴發戶,是絕對沒有資格擁有這麼好的尤物的。自古紅顏禍水,別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壞了自己的好事。現在他已混出頭了,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了。

    他這樣一想,也就不想再理會這事。但就在他走開的時候,那女的突然離開了座位,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走了開去。

    這時,屠彪心念一動。他開始不動聲色地慢慢走著,向某個偏遠的包房走去。然後,他給了兩個小弟一個暗示。

    這里,要特別感謝雕刻緋煙兄弟,沒有你的支持,我真的不想寫下去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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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6 15:40:00
第二十二章

    而顯然那女子似乎很傻很天真的到了頭。完全沒的意識到屠彪的險惡用心。

    這女子走出了九龍城夜總會的門口,似乎真的是很傻很天真,竟沒有注意到她已經被人盯上了。她仍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走著,沉著一條冗長的路漫無目的的走著。

    昏黃的路燈之下,一輛白色的面包車無聲地駛在了她的身邊,突然之間,車門一開,從車里伸出幾只魔爪,將她擄上了車去。

    ……

    “老大,抓過來了!”听到了手機里小弟們的報告,屠彪心里頭不由得一喜,他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好消息,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問道︰“現在她怎麼樣了?”

    對于這個來歷不明的讓他感覺到了一種潛危險的女人,只要她一走出這間夜總會,他就可以將她試出來。

    如果她真有什麼來頭的話,一個飛車劫掠。然後再強行辦事,在這種情況下,她所能暴露的有生力量只怕都會暴露出來。用兩個小混混,就可以試探出這潛危險的來頭,還是值得的。

    听到了屠彪的問話,一小弟听了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說道︰“老大,咱忍不住將她上了,嘻嘻……”

    屠彪眉頭輕輕一動,忽然間腦海中出現了和那女子狂野的旖旎畫面,不由得渾身一酥,連聲道︰“怎麼樣?”

    手機里傳來了另一小弟的聲音,道︰“嘻嘻,很傻很天真……”

    听到小弟們的報告,屠彪這時感覺到了一股難以抑制住地躁亂,獸血也沸騰了起來。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沖向了他的那輛車,心也跟著飛了起來。哈,很傻很天真,我喜歡!

    十分鐘後,經過一些彎彎曲曲的巷道,在一幢爛尾樓的房間里,屠彪見到了那個女人。此刻那女人在房間唯一的一張床上的角落邊蜷縮成一團,衣衫不整,頭發有些散亂,眼角還有些淚痕,正可憐兮兮地輕輕地抽泣著。文字閱讀請訪問

    燈光昏暗,那女子胸口衣服有些敞開,衣服邊雖然被她死死地攥著,但那半遮半蓋的豐滿的乳房卻更增了一種誘惑。因為蜷縮著,那一件西裝短裙被她的腿支出了一個空白點,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了她那白花花的大腿。而她的大腿根部,就隱在了短裙之間的呈陰影狀,惹人邪想。

    女子低聲抽泣,散亂的頭發,略微有些悲淒的表情,更刻劃出了這女子柔柔怯怯的讓心魂蕩漾的韻味。

    我靠!果然是很傻很天真!

    屠彪實地抗拒不了這種誘惑,心中邪念跳動得厲害。他慢慢地接近了那張床,坐下,口中嘿嘿地笑著,伸手就按在了那女子的小腿上。那小腿光滑柔軟,摸起來十分舒服。他的手才踫上她的小腿,就感覺到她的小腿輕輕地一顫,但就只一顫,就沒有再動了,放任似地任憑他的手順著她的腿根襲上上去。而她的身體還象未經人事的青澀的女孩子般輕輕地顫抖著,眼神有些迷朦地望著他,竟似乎是一種變相的邀請。

    屠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動得厲害,從心里頭涌現出一種旖旎的酥軟,他忽然有了一種想法,他這時並不想一舉襲上這女子的領地,他好想將這種感覺延長一會,不想太早進入那種狂野的赤裸裸的狀態。他好久沒有嘗過這種滋味了,直到現在,他終于分辨出了性愛和獸欲本質上的不同。獸欲,不過是一種赤裸裸的發泄,而性愛,里面有著讓人心醉的情調。

    而就在這種心態之下,原本這女子觸手可及的領地,這時已變得遙不可及。屠彪準備放過了她的領地,又挨近了一下,雙腳一蹬,就將鞋子蹬落了,再然後,他就到了床上。他雖然做著上床的動作,他的手卻是舍不得離開這女子魅力無窮的大腿的。但就因為他這樣動作,他的手還是觸到了他不想太早接觸到的女子的大腿根部,他剛剛感受到了那種讓人心跳的濕潤柔軟時,那女子忽然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牙齒咬著了下唇,似乎顯得有些痛苦,輕輕地哼了一下。屠彪心神一蕩,忽然有了一種銷魂的味道。他的手指在女子的大腿根部攪弄著,女子眉頭皺得也更厲害,牙齒也還是咬著下嘴唇,只是,她的眼光迷離,發出著一種類似痛苦夢囈般的呻吟,身體也顫抖得更厲害。再然後,似乎忍受不了屠彪的撥弄,忽然之間,就將屠彪緊緊地抱住,然後身體在他懷里顫抖著,用她的唇在他懷里摸索般地吻著。

    我靠!好舒服!

    當女人躬身用她的唇摸索到了他的丑根時,隔著褲布磨蹭之時,他實在忍受不了丑根那種又悶又漲的感覺,猛地一個翻身,就將這女子壓在了胯下!

    燈光也就在這一刻莫名其妙地熄滅了。

    暗黑之中,那女子忽然變得有些狂野了起來,開始還能忍受屠彪的動作,待得最後,竟反客為主,翻身而起,在屠彪身上縱橫馳騁。

    而這時,屠彪才意識到了這女子的可怕。因為,在這女子的胯下,他感覺到了自己不是一個男人,在女人的縱情之下,他泄了五次,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了,實在不想再進行這種活動了。但關健是,現在他就是想要推開她,也是力不從心了。

    他忍不住地喚了兩個小弟。那兩名小弟正看得口干舌躁,听了如瘋狗般的爬了上來。

    三男一女,這看似一場是女子被虐的場面,又有誰知道其實卻是三個男子在被虐呢?

    活動之中,那兩名小弟不堪達伐,已經是氣喘吁吁,渾身無力了,而要命的是,現在場面已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了。因為他們發現,剛開始劫掠了這女子後,施暴之時感覺得到她溫順如綿羊,但現在他們驚恐地發現,這時這女子仿佛獲取了一種可怕的力量,動作越來越強勁,越來越凶猛,就仿佛要將他們三人全部榨干才罷手。

    但這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女了身上越來越涼,越來越冷,而這種陰冷還順著他們的丑根滲透到了他們的體內,他們冷得發抖,牙齒在打著架,卻偏偏無法避免。

    現在,三人如死尸般的躺著,那女子在他們身上輪流馳騁時,他們的意識也漸漸淡薄了起來。

    據說,人類意識淡薄游離之間,可以看到鬼。

    三人這時就看到了一個鬼。而這鬼,其實就是那個他們認為很傻很天真的這個女的。

    這女的這時頭發散亂,臉上顯現著一種腐爛的烏暗,眼楮直勾勾地盯著他們,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這女鬼這時喉間呵呵作響,動作因為三人的疲軟而停頓了下來。再然後,她走下了床,將頭取了下來,慢條斯理地理弄著她的頭發。

    三人心膽俱喪,知道她整理好了頭發,就是他們的死期了。而且也知道,他們死的,也一定很難看。三人這時不約而同,拼盡全力,爬了起來,就象外面跑去。

    他們這時渾身凍得僵硬,所以動作也顯得生硬無比。但求生的欲望讓他們也沒有想過太多,畢竟,只要有一線的希望,他們也要爭取。

    三人就這麼簡單地跑出了爛尾樓的那個臨時房間。

    夜色漆黑。更利于三人的逃亡。

    那女鬼對于三人的逃出,一動不動,她還是靜靜地梳弄著她的頭發,臉上顯露著一種詭異的笑容,似乎在說︰“想跑,沒那麼容易。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們死,但我實在不想你們死得太容易……”忽然之間,嘴巴一裂,發出了一陣陰惻惻的笑聲。

    笑聲之中,這女鬼身上突然陰氣大盛,竟帶有一種讓人心喪膽寒的戾氣,這戾氣又向四下里擴展延伸,爛尾樓附近,籠罩著了一層陰森森的氣息。

    ……

    夜半時分,城市南區一偏僻地帶的一幢爛尾樓中發出了三聲撕心裂肺的恐懼的慘叫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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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怎麼辦?怎麼辦!”一大早,方可南就不停地來回地在家里走來走去,這時候,她幾乎要發瘋了。媽媽失蹤已經一天一夜了,報案給派出所,沒有結果;銀蘭兒許諾要她的熟人幫忙注意有關消息的,也沒有什麼消息,而那夜涼發色,也就呆在一邊,發著呆。

    方可南雙手抓頭,痛苦地道︰“不行,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一邊說,一邊急躁在向外就走。

    銀蘭兒這時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大聲道︰“可南,你要冷靜,冷靜!你要找你媽媽,到哪去找?”

    方可南又呆住了,她想象一直需要她照顧的媽媽,現在還生死未卜,還在厲鬼控制下受苦,心中惶急,方寸一亂,就連自己能做什麼,想做什麼也不知道了。她頹然一嘆,就此坐了下來。

    夜涼如色這時卻顯得很冷靜。自他再次出現在方可南眼里的時候,他就給了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先前在她眼里不過是一個神經質的靈異愛好者,現在處事顯得沉穩練達,就好象變了一個人的。難道他也象她一樣,在夢中遭遇到了一個白胡子老頭,被他開了心智麼?

    事實上,方可南是對這個非禮她媽媽的色狼夜涼如色是討厭憎恨的,但在她媽媽失蹤之後,夜涼如色及時地表現出了對她媽媽的關心和對這件事的擔當,方可南也就讓他列入了拯救她媽媽的隊伍之中。畢竟,現在她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一點主意都拿不出來。

    夜涼如色頓了一頓,終站了起來道︰“可南,要不,我們去找找你的師父鬼姑孟婆?她日觀陽,夜觀陰,看她有沒有可能感應到那厲鬼的戾氣和行蹤?”

    方可南腦子紊亂得很,站了起來,道︰“也只有這樣了。”

    正說著,銀蘭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銀蘭兒道︰“……城市南區寶林村西……第三幢爛尾樓邊?凶殺案?……嗯,好的,好的。”說完,合了手機看著方可南和夜涼如色熱切的眼神,銀蘭兒道︰“剛才我一個在警局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是南區寶林鎮寶林村西的一幢爛尾樓里,發現了三具尸體,初步懷疑是一起凶殺案,雖然這起凶殺案與我所托付的事有些不沾邊,但他還是讓我們去看一看,就不定這案子會與我們要找的厲鬼有些聯系也不一定。手機閱讀”

    銀蘭兒說著,目光望向方可南。方可南頓了一頓,她這時也沒有什麼主見,嘴動了一動,想要說什麼。這時,夜涼如色道︰“反正等也很煩悶,我們就去轉一下,找線索總比等線索強一些。”

    三人出了住宅小區,上了銀蘭兒的奧迪小車,就向那發生凶案的南區寶林村飛快地駛去。

    她們本就在南區地段,離事發地點也不到十里路程,所以她們沒用十分鐘就到達了地方。

    這目的地說得是一個爛尾樓,其實說它是一個廢棄的工地也差不多。工地上這時擠滿了一些看熱鬧的人們,被有警員治安隊把守的警戒線沖破攔在了警界圈外。在一聲聲警員“讓開讓開”的聲音中,圍觀的人群又被分開一條空隙,在人群三副擔架抬了三具蒙了白布的尸體下來,上了一輛白車,白車隨著警車一開走,眾人擠著的樣子也就沒有先前那麼急迫了。

    但眾人都是還沒有散的。一時議論聲還是很紛雜。

    “其實,我也有看見的!”一個老頭道︰“就在昨晚三點鐘左右,我听到了好幾聲慘叫聲,當時我心里害怕,就沒敢起來。今天一早,我就實在不放心,就約了也听見了昨晚慘叫聲的老劉一起過來看看,還未等我們走近,我就發現了一個人被一根竹桿貫穿了,從三樓懸挑著,那血哇,流了一地……真是嚇死人了……”

    ……

    銀蘭兒將車開得更近一些,然後三人就下了車。她們這三人一出現,立時引起了正在議論聲中的民眾們的注意力。三人之中,三十歲出頭的穿米黃色T恤的夜涼如色就不說了,那方可南和銀蘭兒可是引人注目的兩個超級美女哇。方可南十六七歲,穿一件淡藍色的露肩T恤,配一條白色短褲,發型很隨意挽了起來。簡約而清純的打扮中,讓她削瘦的肩,修長的腿,充分地顯露了出來,讓她看起來清麗動人,宛如一朵出水芙蓉,而臉上顯現有淡淡的憂色,更襯出一種小鳥依人般的感覺;而銀蘭兒平時很注重自己的扮相,這兩天她的頭發已染燙成了微黃有些卷曲式樣,散透著春閨里的小女人的溫柔俏麗,她還精心地涂了眼影,描了眉毛,讓她的眼神看起來夢般的迷人;那一件銀色吊帶裝,小碎花短裙,同樣露肩露腿,豐滿玲瓏的身材讓她看起來十分的艷麗妖嬈。

    三人,不,是兩名美女一下車,就立時牙起了新一輪的議論聲和贊嘆聲。人們這時顯然已有一半人的議論焦點向兩名美女轉移了。

    方可南和夜涼如色下了車後有些不知所措,而銀蘭兒則四處張望。就在張望之間,一個人大聲喊道︰“阿蘭。蘭兒,我在這……!”話音聲處,一個警裝男子大步如飛般地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銀蘭兒的手,呵呵傻笑著,緊緊地抓著銀蘭兒的手搖啊搖啊。

    銀蘭兒艷名遠播,在這城市之中擁有一大堆粉絲。這名警員想必是為了見銀蘭兒一面,才將這案子告訴銀蘭兒的。不管這事與銀蘭兒所托付的事有沒有關系,至少銀蘭兒會來,他能見到銀蘭兒是真的。

    看著這名警員猴急的樣子,銀蘭兒笑容如花,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城市警察局的探員激水中流,平時寫些靈異鬼怪的故事,筆名就叫這個,你們叫他激流好了。這位小美媚叫方可南,這位先生叫夜涼如色,都是我的同行。”

    那激水中流臉上笑意更歡,松開銀蘭兒的手就向方可南伸了過來,口中叫道︰“幸會,幸會……”方可南給激水中流的氣勢嚇了一嚇,腳步後退一步,這時夜涼如色將激水中流的手接了過來,道︰“你好,認識你很高興。”他也寫靈異小說的,遇上了同行,有心來親近親近,誰知這激水中流對于夜涼如色是沒有興趣將他的手緊握住的。兩人的手只一接觸就松了開來,又將臉孔轉向了兩位美女,直接扼殺了夜涼如色的交流欲。

    銀蘭兒道︰“好了,激流,你快我講講是怎麼回事吧。”

    激水中流這時咳嗽兩聲,道︰“事情是這樣的,今早我們接到報案,說這里發生了凶殺案,于是我們就過來了。”激水中流講得情況也沒有什麼價值,不過是有三個人帶有黑社會性質的人在這爛尾樓給人殺了,死狀慘烈,估計是在這里做什麼交易而發生了火拼。

    對于媽媽的失蹤,方可南是比較焦急的。現在好不容易听說這里有一點線索,急巴巴地趕來,當現在听到的就是三個黑幫大佬死了的凶殺案,不由得顯露出了失望之色。

    銀蘭兒勸慰道︰“可南,你也不要傷心,那厲鬼借用了你媽的身體,她遲早是會有所動作的,而且,那厲鬼前晚被我們傷了些元氣,沒有那麼快就會復原的,我們就還是耐心地等一等吧,估計很快不有線索了的。”

    方可南陰著臉點了點頭。

    這時,夜涼如色道︰“這個,激水什麼流先生,你可以帶我們去現場看一看嗎?”

    城市之中,發生了刑事案件,一般會由警察拉上警界線將現場封鎖起來,任何人沒有得到允許,是不可以隨便進入到警界線內的。激水中流對夜涼如色不感冒,但他是銀蘭兒和方可南這小MM的朋友,自然是要賣點面子的,說罷點了點頭,說︰“可以。”

    三人在激水中流的引導下,走向了那幢出事的爛尾樓。

    這爛尾樓其實就只呈一個框架的形式,因為沒人管理和廢置的原因,里面顯得有些髒亂和斑駁。一邊走,激水中流一邊給他們講解,說是這爛尾樓也有幾間原建築工人住的用磚頭砌起來的房間,後建築工人走了之後,已成了一些流浪漢和黑幫所利用,偶爾也有不想開房的情侶們野合所用。

    這爛尾樓共有三幢,發生凶案的就是當中的一幢。

    三人走了進去,似乎由于發生了凶案的緣故,現場有氣氛給人一種很沉悶和壓抑的感覺。

    激水中流一邊走,一邊給三人(主要是給銀蘭兒和方可南)講解。講三個死者死的位置,死時的姿態等等。然後,激水中流走到了一個用磚砌成的房間道︰“這里我們懷疑也是凶案現場之一,我們在這里唯一的一架床上發現了不久才形成的精斑,初步懷疑是死者的,懷疑死者們在死之前曾發生過性行為。”激水中流又道︰“不過,這要等到化驗結果出來了才知道。”

    這里現已經空見一個磚頭木板搭成的床鋪了,被子等物估計給當證物收走了。

    看來這里是沒有和媽媽有關的線索的了。方可南皺了皺眉頭,看到沒有什麼找到媽媽的希望,不由得嘆了口氣,一個人就要走開。夜涼如色在這房間里轉了一圈,忽然神色一動,道︰“不對,我懷疑這凶手就是那只厲鬼!”他的神情顯現出一種少許的肯定,立時讓方可南眼楮一亮。

    這書是注定了要撲的了.但因為有了幾位收藏本書的朋友,我還是會再寫下去的,權作練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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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方可南這時和銀蘭兒對視一眼,止不住地問道︰“你說什麼?”先前她確實對于這個人神經兮兮的不太感冒,但這兩天來,夜涼如色沉穩練達的所度還是給了她不少印象分。再加上方可南現在到了六神無主和慌不擇路的地步,就是一根與她媽媽有關的稻草她也會拼命抓住的。

    只見夜涼如色問道︰“激水什麼流,你說三人一人被一根竹桿捅進下體而死,死時是懸空挑在三樓陽台的,是不是?”

    激水中流道︰“是哇,當時那血順著尸身流了下來,好恐怖哇。”

    夜涼如色又道︰“而另兩個一個左手給人折斷,斷臂從口中貫穿入喉而死;另一個墜樓而亡,從頭而下,腦袋被倒栽進了胸腔內,是不是?”

    這些,激水中流剛才已經講了一遍的,I了點頭,說道︰“我辦案多年,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死法。”

    夜涼如色這時點了點頭,道︰“是了,斷臂撐破嘴巴喉嚨,身流滿地,和竹桿捅進下體、腦袋栽進胸腔,都是一種極其殘暴而恐怖的殺人手法。凶魂厲魄,怨氣沖天,殺人泄憤,陰狠凶毒!這的確是厲鬼害人的手法。”話音未落,忽然听到了一陣哇哇的嘔吐之聲,卻見言可南一臉痛苦,正扶肚嘔吐,而銀蘭兒雖然沒有吐,卻也臉色蒼白,顯得極不舒服,想必是給剛才夜涼如色的那幾句“斷臂撐破嘴巴喉嚨,身流滿地,和竹桿捅進下體、腦袋栽進胸腔,都是一種極其殘暴而恐怖的殺人手法”弄得惡心了。

    激水中流也是一個網絡寫手,激水中流就是他的筆名。文字閱讀請訪問這家伙寫的雖然是些神神刀刀的靈異恐怖類的,但身為一名警員,他還是喜歡時不時地推理一番的,見到夜涼如色發現的這個問題引起了兩位MM的關注,心中不快,冷冷地道︰“並不是只有厲鬼害人凶殘的,我辦案一年半來,經歷血案數……起,有好些暴力狂們殺人也有這麼殘忍的。”

    夜涼如色頓了一頓,道︰“我說這話是有些根據的。”

    方可南見夜涼如色這麼肯定,忍不住地問道︰“你有什麼根據?”

    夜涼如色道︰“人過留影,雁過撥毛。厲鬼所到之處,必定會有它殘存的氣息遺留下來,可南,你靜下心來,感應一下,這地方就有那厲鬼殘存的氣息。”

    方可南和銀蘭兒都有一定的感應能力,兩人屏棄了心里的煩躁,靜下心來感應,果真感應到了一絲厲鬼殘留下來的暴戾之氣。而這厲鬼的暴戾之氣,就和劫走方可南媽媽的厲鬼身上所散發的戾氣竟似乎一模一樣。

    夜涼如色為了更增說服力,向激水中流問道︰“小激,你說那三個死者死時身體是不是呈烏紫色,身形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干瘦,就好象給人抽了些什麼似的,而且還顯得有些陰冷?”

    激水中流點了點頭,道︰“你怎麼知道?”

    夜涼如色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了。這里害人的,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只厲鬼!”

    銀蘭兒首先道︰“不可能,那厲鬼被我和可南困在了五陽鎖陰陣中,雖然拼命逃脫,卻也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絕對沒有可能出來害人。”

    夜涼如色嘆了口氣,道︰“原則上是這樣的。事實上,還有好多事我也弄不明白。一般來說,厲鬼害人,講究的是冤有頭債有主。但可南明顯地沒有與這厲鬼結過怨,它怎麼就過來找上可南了呢?”

    銀蘭兒也道︰“是哇,那天我和夜涼見金湖花園玉座五樓右邊第六個房間內有陰風蓄勢,似有厲鬼異變的現象,就和夜涼兩人蹲點守候,誰知那厲鬼異變之後,竟突然去找你了,這讓人有些費解。”

    方可南道︰“這厲鬼會不會就是我先前處理過的那些鬼在生事?”

    夜涼如色道︰“這不可能。這厲鬼和那些鬼們卻不是一個檔次的。這厲鬼的生成,全憑一股戾氣而成。它是有很大的目的性的。而那些你處理的鬼,不過是一些游魂野鬼,而且,它們能力小,居然還想通過訓練來提升它們的能力。我通過剛才的觀察,有了這樣一個猜測。”

    “什麼猜測?”方可南和銀蘭兒兩人幾乎同時問道。

    “我的猜測就是,這鬼一定身負血海深仇。她也想盡快地報仇血恨。而鬼報仇最快的法子莫過于利用人身。而你媽媽是它最好的選擇,所以它就過來了。”

    因為鬼的能力不同,一些鬼是沒有象恐怖片中那些鬼們恐怖的能力的。而它們害人的方式也只不過是利用人內心之中的恐懼心理制造恐怖幻覺來達到目的,但關健是,它這樣做只不過是嚇嚇人而已,踫到仇人意志力堅強,就難以得逞了。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人的身體來進行物理攻擊。一般鬼利用人的身體來進行物理攻擊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就是利用人情緒上的同步來滲透,進而催化受害人的情緒,使受害人的心智受到蒙蔽而達到控制的目的。但這種方式有一個特別大的弊病,那就是當受害人一旦恢復理智,它也就控制不成了,而且受害人身邊有多人照應,也不能讓它得逞。所以它就一定會選擇另一種方式了,那就是找一個心智較弱的人,用自己的思維強行入駐。由于弱智者基本上沒有什麼對另類思維的入侵產生排斥的能力,所以這第二種方法往往是厲鬼們的首選方法。而強大的精神力再加上利用人可以產生的變異的物理攻擊力,那厲鬼的能力就不止提升了兩倍。

    換句話說,如果厲鬼不利用人的話,那麼她因為本身是虛幻的靈體,會受到很多環境的制約。就比如,有掛了闢邪物品的地方它就不能去。而且容易讓法師感應到它的存在。當附身成功之後,,這種現象就能避免了。

    听到夜涼如色的解釋,兩人都似乎有些明白了。

    因為,方可南和銀蘭兒都明白,那厲鬼就是看中了她媽媽這良好的軀殼條件,才來找她們家的。而現在,那厲鬼利用了她媽媽之後,即便是元氣大傷,它還是有辦法快速地讓自己復元的。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以被控制人作為導體,利用采陽補陰法,就能快速地增加它的力量,恢復它的元氣。而夜涼如色剛才所說的三個死者的慘狀,正是被厲鬼采陽補陰後的典型癥狀。

    看來,那厲鬼利用方可南媽媽的身體,通過采陽補陰成功地恢復了元氣。那麼,她下一步肯定會有大的動作。那麼,方可南的媽媽就處境就更危險了。

    想到這里,方可南心亂如麻,竟又使出了撓抓頭發的動作。口中苦悶地叫道︰“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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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方可南這時完全呈現出了一種迷茫的狀態。顯得那麼淒苦和無助。這已全然不象剛開始夜涼如色所見到的那個訓練指揮著一群保安們將一群鬼們擊得落花流水的空靈恬淡,從容堅韌的女孩兒了。

    夜涼如色原本有些迷信著方可南的能力,實指望方可南能利用她那特有的女孩敏感細膩的思維和讓夜涼如色看不透的才能來找回陳湘的,現在見到她這樣子,也不禁嘆了口氣。

    現在確定了陳湘的確是被那厲鬼附身在害人了,那麼,他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三人之中,倒是銀蘭兒有了一些置身事外般的淡定,說道︰“這樣吧,我們不如回去冷靜一下,好好地考慮一下該怎麼去做,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找到可南的媽媽好不好?”

    方可南沉默著點了點頭。現在她和]涼如色橫豎都已象只無頭的蒼蠅,甚至她都有些抓狂地要瘋了。正是需要冷靜的時候。她也知道,急躁是理智的大敵,越是急躁,越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甚至還有可能心智閉塞,步入陳湘的後塵。

    三人別了對兩個漂亮MM有些戀戀不舍的激水中流,又開車回到了金湖花園方可南的住處。就在車上,方可南實在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腦子中總是反復地出現著一個同樣的問題︰“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就這樣想著想著,她突然又去苦惱地死命地揪自己的頭發,樣子看起來很嚇人,就好象瘋了似的。百夜涼如色看著她這個樣子,也有些難過,好幾次想要制止方可南揪頭發的動作,卻顧慮到了些什麼,終于沒有動,只道︰“可南,你不要這樣子,可南,你不要這樣子……”。

    銀蘭兒正在開車,看不過去,將車停了一停,丟下方向盤反手抓住了方可南的手,大聲道︰“可南,你冷靜,冷靜!你別作賤自己了,好不好!”將身體動了一動,將駕駛位讓了出來,說道︰“夜涼如色,你來開車。”夜涼如色道︰“我……不會。”

    銀蘭兒道︰“你這笨蛋,這是方向盤,這是離合,這是剎車。這是換檔。換檔要踩離合,懂不懂?我看你不象笨人,就給個機會你學學。城市之中,不會開車的人和一個殘廢差不多。”

    說著,一把將後座的方可南拉了過來,說道︰“可南,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你如果覺得不好受的話,你就哭出來吧。”方可南這時嘴一蹩,心中所有的壓抑和痛苦一下子涌了出來,鼻子一酸,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銀蘭兒這時一邊安撫方可南,一邊教起了夜涼如色開車,好在夜涼如色現在靈智已被開發,頭腦還算靈活,也沒讓銀蘭兒多費口舌地進行過多的講解,還能歪歪邪邪地將車開動了。web文字閱讀請訪問飛帆書屋

    方可南痛快地哭著,夜涼如色小心翼翼地開著車,這樣子,銀蘭兒就不會被人注意了。銀蘭兒一手輕拍著方可南的肩,小心地看了兩人一眼,見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她就偷偷地掏出了手機,用一只手發了一個短信……

    方可南哭了一會,心中的苦悶似乎得到了一些緩解,聲音忽然停止了,她也意識到了自己伏在人家肩上有些不妥,立時將身體縮了回來,擦了擦眼淚,道︰“對不起……謝謝你……”

    銀蘭兒諒解地一笑,道︰“沒什麼,是人都會有喜怒哀樂,那是一個正常人的情感,你將它發泄出來了就好了,憋在心里頭,誰都不舒服。”

    這時夜涼如色將車出開得四平八穩了,這時車也到了金湖花園門口,夜涼如色就要將車駛進小區內,方可南這時說道︰“夜涼,不要進去了,我想去見一下我師父。”

    夜涼如色呆了一呆,道︰“好!”現在三人都彷徨無計,鬼姑孟婆見多識廣,以驗豐富,說不定就能幫方可南出個主意也說不定。剛開始方可南是準備去找夜涼如色的,但三人給激水中流一打擾,經推斷得出了厲鬼正是利用了方可南媽媽的身體在行凶作惡,心情急躁,也就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了。

    現在對她們來說,找一下鬼姑孟婆卻是她們最好的選擇了。因為,至少,鬼姑孟婆可以對方可南加以勸解,最大程度地讓方可南的情緒穩定下來。

    在夜涼如色的半吊子水平的車技中,到鬼姑孟婆住處平常只需半個小時的路程,夜涼如色竟用了一個半小時。

    鬼姑孟婆住在城市北區的一個叫做後亭村的有些擁擠狹窄的老村里。

    這城市通過招商引資為主要的發展手段,到如今已是聞名于世的國際性的大都市了。本地的一些土著居民們通過租地賣地的分紅和一些地利人和的有利條件,紛紛暴富了起來,原本的那些居住地已不能滿足他們居住的水準了,于是便紛紛在村政府另行規劃的交通便利的地方建起了新房搬了過去,而他們原先居住地就租給了有須要租住的一些外來民工。不過,這個村村名是沒有改的,只不過那村政府新規劃的新居叫做新村,那原來居住地就叫做老村了。

    鬼姑孟婆是本地人,沒有在村政府規定的地方去建新居,仍然生活在老村里面。她沒兒沒女,住的房子有些破舊,房間內光線陰暗。走進去會給人一種陰森壓抑的感覺。

    三人走進去的時候,鬼姑孟婆正在為一個被鬼侵擾的人在開解。所謂的被鬼侵擾,就是那鬼有了一些控制人思維人本事,但侵入人思維時又受到了被害人思維上的排斥,于是造成這人時常出現思維混亂,有時控制不了自己言行舉止的行為,比如翻白眼,渾身抽搐,口齒不清地講胡話。這種現象有些不了解的人多半是認為鬼上身。事實上這離鬼上身的定義還差了一多半。在一些偏遠的村落,被鬼上身了的人還通常能讓人心生敬畏,稱之為大神。因為那被鬼上身了的人能和那鬼達成某種默契,能利用鬼的精神力量治好一些讓人們感到有些怪異的病。當被鬼上身的人如果召請附身的被他宣講成是“大神”的鬼時,往往會有一段渾身發抖,口齒不清的前奏,手舞足蹈,就象在跳舞一樣,所以人們一般形象在稱呼這個過程叫做“請神”或是“跳大神”。這跳大神的是與非我們先不說了,但那鬼能控制住人的思維,並且與被控制者達成了一定默契,是對被控制者身體無害的。

    但倘若侵人思維的鬼力量不大,與被害人就會形成排斥,那就會對被害人的身體構成一定危害了,形成了一種科學上解釋不了的病。所以,這種情況下一般會由擁有“大神”的跳大神者來進行說解調節了。由于“大神”力量一般高于那些控制不了人思維的鬼,所以事情往往會得到順利的解決。當然也有不行的,那麼那位大神就會說︰“吾法力不夠也”了事。

    鬼姑孟婆顯然是法力比那侵人思維的小鬼強些,經過一下子說合,並燒了一些香紙,就完事了,出于安撫的目的,鬼姑孟婆也要求了那人初一十五都要燒點香燭紙錢給那鬼,這樣才不不致于激起那鬼的怨懣,發生反彈的現象。

    鬼姑給那人看完病,那人歡天喜地地走了。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鬼姑孟婆的方可南鼻子一酸,澀澀地叫了一聲︰“師父……”

    這鬼姑孟婆表情陰惻可怕,性格怪僻,從來不被人喜歡。但她在方可南的心里,竟比她的爸爸媽媽都還要親切。雖然她接觸到鬼姑孟婆只有幾天,但毫無保留地將她的一些看家本領教給了她,對外宣稱她是她鬼姑孟婆的徒弟,在生活上無私地給予她幫助,給她講解為人處事之道,確實不是很早就離開了她和媽媽讓她感受到了家庭破裂的苦痛的方招遠和發瘋了就打她罵她還受她照顧的陳湘所能比擬的。

    鬼姑孟婆看她表情淒苦,道︰“怎麼啦,可南,發生什麼事了?”

    可南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地撲到了鬼姑的懷里大哭了起來。鬼姑無兒無女,早已將這個徒弟當成了自己的親閨女一般看待,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心中憐惜著,又升起了一股護犢的情結,心中怒氣上來了,道︰“乖女兒,別哭,告訴師父,是哪個期負你了,說給師父听,師父一定要她好看。”

    方可南嗚嗚地哭道︰“沒人期負我,是我……”說著將那厲鬼劫走了媽媽,利用媽媽作壞事的事說了。

    鬼姑孟婆听到方可南將事情的經過說完,臉色也慢慢陰沉了下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方可南道︰“師父,你說,我該怎麼辦?”

    鬼姑孟婆道︰“怎麼辦?怎麼辦……師父我一個孤老婆子,沒有多少學問,平日里與世無爭,也沒有經歷多少大風大浪,就這個時候,你就問師父怎麼辦……怎麼辦,師父也不知道。”她愛憐地摟著方可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就象一只老鷹在理弄著小鷹的羽毛一樣。待到方可南的眼楮給她擦亮了的時候,她忽然怪眼一翻,向著夜涼如色和銀蘭兒道︰“我們師徒倆在這里談著心,你們在這里干什麼?”她性格怪僻,絲毫不給人情面。

    銀蘭兒和夜涼如色臉上顯露得有些尷尬,銀蘭和變了變臉,格格笑道︰“是,我們這就出去,不打擾你們了。”

    等到兩人出去之後,鬼姑孟婆又道︰“師父雖然沒有經過什麼大風大浪,卻也知道,在遇上了因難和打擊的時候,是千萬不能哭的,因為,你只要一哭,淚水就會模糊雙眼,而心智,也會給感情的發泄而受到蒙蔽,然後,人也就迷茫而懦弱了,不但失去了認真分析事件的靈性,還沒有了斗志。”

    這幾句話說得語重心長,猶如醍醐灌頂,讓方可南腦子里一片清涼。

    鬼姑孟婆又道︰“所以,我們遇到了事情的時候,不但不能哭,而且還要將眼楮擦亮一點,讓心智保持的更空靈一點,這樣,才能夠很認真地應付事件。你是個聰明又靈動的女孩兒,讓師父一看就知道你這一生注定會不平凡的。現在所發生的,也不過是你心里頭的魔障而已。”

    方可南這時在孟婆的懷抱挺直了腰桿,摟著孟婆的肩膀說道︰“什麼是魔障?”

    我其實也不大喜歡弄虛作假的,但現在我都沒有辦法了.收藏了本書的收藏家們,如果你們認為本書還可以,不想讓它太監,就請投上一票,給作者加點油吧.一般情況下都有兩更.上午九點,晚上九點.另,我也很想知道一下各位對于本書的一些意見和建議,能告訴我麼?

    本書冗長的鋪墊快完了,馬上將進入以方可南為主角的YY快感之中,你們見過太多的男主角,沒感受過以女性為主角的味道吧?

    什麼味道呢?偷偷地告訴你:很香,很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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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世人都有七情六欲。七情者,喜、怒、哀、懼、愛、惡、欲;六欲呢就是眼、耳、鼻、舌、身、意所衍生的欲望。七情經六欲而生,若是不加以引導,就會執迷而不悟,失去應有的反應能力,這就是所謂的魔障。你現在的這種現象,不過是七情之中的哀字而已。世人有為喜而忘形;有為怒而失據;有為懼而喪膽;有為愛而徇情。相比之下,你這點事其實也算不了太大的魔障了。”

    鬼姑孟婆這幾句話富有哲理性,方可南心中給她再這麼一點撥,突然之間豁然開朗就仿佛走出了一條狹窄的小巷,突然之間海闊天空了一般。她心中油然而生那種對于師父祟敬,正色說道︰“師父,可南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好師父。”腰桿又一挺直,就要從孟婆懷里鑽出來,孟婆卻又拍打了她一下,象對待小孩子般地撫摸著她的背,欣慰地道︰“可南,師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悟性極高。也不枉師父教A一場了。這七情六欲麼,對于凡人來說也就罷了,但對于我們玄門修道人士來說,卻是一個很大的障礙。好多人的修行也因為心理上的障礙而停滯不前甚至于走火入魔。所以,這七情六欲所引起的心理障礙往往被修真者視為洪水猛獸,稱之為心結,心魔,魔障。歷來各大修真門派對于如何應付魔障都進行過很系統的研究,就拿佛門中人來說吧,他們主張屏七情,泯六欲,從而達到一種空的境界。謂之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方可南對于這個相貌干瘦如巫的師父肅然起敬了,當她听到師父說到“我們玄門修道人士”一說,不由地好奇地問道︰“師父,我們是玄門修道人士麼?”

    這時候孟婆忽然臉上顯露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嘴巴張了幾張,終于硬生生地將她想要說的話憋到了肚子里,嘿嘿一笑道︰“這個,師父也不瞞你,師父也算是修道之人吧。手機閱讀至于我的門派麼,至于具體的門派我修道方法麼,為師會寫在我那裝了經書的匣子里,時機成熟之後,為師自然會交給你。”

    方可南見孟婆遮遮掩掩,也不勉強,又道︰“師父不想說,那我也不問了。那麼,師父,我們這一派對于魔障是如何應付的?”

    孟婆又是嘿嘿一笑,顯露出幾粒缺牙,道︰“它來由它來,我自守靈台;狂風暴雨去,碧波晴空在。”

    “它來由它來,我自守靈台;狂風暴雨去,碧波晴空在?”方可南喃喃地道,似乎想品出孟婆這四句話中的意思。

    孟婆道︰“我們這一派中應對魔障的方式和別派的一同,我們是采取一種漠視的態度。因為,因難已然生成了,就由著它,我們只是不把它積壓在心里,不讓它屏蔽了我們的心智就行了。”

    這時,方可南才算真正被孟婆的開解了。

    方可南說道︰“師父,謝謝你。”

    孟婆又干笑了兩聲,道︰“可南,你也不小了,這幾天來,你天姿聰穎,領悟力極高。把師父的一點東西全都學走了。也是師父沒用,不能教你太多。”

    方可南道︰“師父,你別這麼說。師父親我疼我,待我就向親閨女一樣,可南是知道的。可南也沒有希望再得到師父些什麼,只希望能時時刻刻待在師父身邊,和師父能在一起,听師父講些話,可南就心滿意足了。”

    孟婆嘆了口氣,臉色表情復雜,一個念頭忽然在喉間差點哽咽而出,卻又有了一絲猶豫。頓了一頓,正色說道︰“陪在師父身邊,那有什麼好?我們可南天資聰穎,將來可是人中龍鳳,怎麼可能會陪沒出息的師父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里不敢見人?”她說這“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里不敢見人”時臉上表情突轉怪異,仿佛心中有些傷痛莫名。

    方可南道︰“師父可是城市之中四大靈異高手之一喲,怎麼可能是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里不敢見人的人?”

    孟婆這時神色漸轉正常,說道︰“師父我是跟你說實話。師父希望你,能在你生命之中做上自己的主角。”

    這讓方可南有些怪異了。“在生命中做上自己的主角?”她顯然又不明白師父的話的意思。

    今天師父開導她,說話和往日大不相同,每有話出來,總是讓她領悟很深。

    只听孟婆道︰“這人出生在世上,營營碌碌,每一個人都有著一個屬于自己的角色。可能你也知道,角色其實就分主角和配角。”

    她嘴角動了一動,竟似乎顯露出了一種譏嘲的表情出來,說道︰“可是你可知道,主角和配角是怎麼分的嗎?”

    方可南雖然很少看電視,但她也知道︰“主角出鏡的時間多一些,配角出鏡的時間少一點。”

    孟婆搖了搖頭,道︰“那你就錯了,所謂的主角和配角並不是這樣來分的。相對來說,主角形象鮮明,受萬眾矚目。那麼,在主角的光環下,所有不出位的人都是配角了。”孟婆又頓了一頓,道︰“那麼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能做主角,有些人只能做配角麼?”

    方可南這時被孟婆所說的話題所吸引,連忙問道︰“他們為什麼能做主角呢?”

    孟婆道︰“很簡單,他們之所以能做主角,首先他們能有自己的思維,自己的主見,善于利用一切機會,變被動為主動。這樣才能做得上主角。而那些配角們,庸庸碌碌的,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主角而做的一切鋪墊,而自身並沒有能力主宰自己,把握住事件的走向,所以,他們只能做配角。而千百年來,主角千千萬,但女性似乎永遠都只是男人的附庸,有史以來,女人中,能做主角,掌握著自己命運的也只有寥寥幾人而已……”

    孟婆說到這里,眼中精光一閃,定定地盯著方可南,說道︰“可南,你答應我,你今後無論怎麼樣,一定要做自己生命中的主角。不能昏昏噩噩,被命運所擺布。”

    孟婆眼中的那道精光,一下子似乎照亮了方可南的整個心房。方可南一下子進入了一種自我反省的狀態。是了,這數年來,自己一直都在受著命運的擺布,沉淪著,何曾有過自己的主見,主宰過自己的命運?而這時,听了孟婆一這些話,心房仿佛給照亮了一般,好些事一下子浮現在了眼前,她現在心智空靈,如果冷眼旁觀的話,是完全有可能主宰自己的命運的。方可南這時對著自己充滿了信心,定定地道︰“我答應你……”

    孟婆發出著桀桀的怪笑聲,看起來十分欣慰,道︰“好了,好了,這才是師父的好徒兒。”說罷顫微微地站了起來,道︰“現在也是中午了,師父去買菜去,你們就留在這里吃飯吧。”

    方可南趕緊道︰“師父,你就歇會吧,今天就讓我來做飯給你吃吧……”說著趕緊走出了門,招呼夜涼如色和銀蘭兒一起去買菜。

    中午方可南親自燒了幾個菜,孟婆吃得十分香甜,連連點頭。

    中飯吃了之後,方可南因為惦記著怎樣處理媽媽被厲鬼劫持的事,便和孟婆告辭了。

    由于有了孟婆的點化,方可南雖然看起來面色沉郁,卻也恢復了原先那種堅韌倔傲的從容淡定。

    三人向外走著,方可南在考慮︰這夜涼如色怎麼會變了個樣呢?這銀蘭兒和自己非親非故,她沒事過來攙和干什麼?她到底有什麼目的?那麼夜涼如色這個色狼呢?他出現在我的世界里,他的出發點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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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方可南一走出門,夜涼如色見到方可南神色淡定從容,以為她有了什麼主意,問道︰“可南,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方可南頓了一頓,說道︰“也不做什麼,我想學學開車,不如……你教我?”

    銀蘭兒道︰“他教你,他都還只是一個半瓢水晃當的樣子,怎麼教你?”

    夜涼如色道︰“那也不一定,我初學乍練,對這事是滿有心得的,要我教你,那是沒錯的了。文字閱讀請訪問對了,可南,你怎麼想到要學開車了?”

    方可南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我不想陷入那種擔心媽媽的苦惱之中,想辦法放松一下自己罷了。”

    夜涼如色明白了一些,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可南,我剛才心情也很苦悶,開了一下車,心情也有了一些放松A現在舒服多了。”方可南听他說他心情苦悶,心念一動,暗道︰我媽媽出事了,他苦悶什麼?而且那天他怎麼出現得那麼巧呢?一時在心里頭思量,臉上神色不動,道︰“是了,初次開車,心情緊張,自然就要全神貫注。這其實也不過是一種意念轉移,就好象我們平常苦惱地思考一個問題不得結果時,又去全神貫注地去做另一件事,那原本的意念就得到了轉移,心情自然也得到了放松。”方可南說完,又道︰“這也是一個讓自己盡量不去想媽媽的事,不想讓自己太過苦惱的最好的辦法。”

    銀蘭兒這時插嘴道︰“那我們不如去游車河,游車河真的好爽,可以讓視線開闊,心情也會得到舒展。”

    方可南道︰“可我現在只想學一下車。”

    銀蘭兒道︰“好哇,現在下午我教你學開車,我們晚上我們去游車河。這個下午我爭取將你們都教會。做一下別的事,你們散一下心也是好的。反正你媽媽的事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主意來。”

    方可南嘴上沒說什麼,但這時從銀蘭兒又在她面前提起了她媽媽而讓她有了些警覺,就好象她生怕方可南心不夠亂似的。那麼,該怎樣揪出銀蘭兒的狐狸尾巴呢?

    這一天下午,方可南終于學會了開車,臉上也展開了笑顏,一點也不象她媽媽出了事的情形。手機閱讀

    這一個下午,方可南的表情顯得很傻很天真,不停地問夜涼如色和銀蘭兒這樣那樣無關緊要的一些的問題,無完全全地就象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似的。

    而這看似無心的問答之中,方可南已經掌握了一些不易讓他們察覺的信息,那就是確定了兩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夜涼如色在一些問題的回答中,能回答的問題就回答,不想回答的問題,他神色支吾著就不說,給方可南的印象還是比Z蕩的,言行舉止中,有意無意的表現著對方可南的關心。至于他現在為什麼還跟她在一起,方可南推斷他有一定目的,但至少對她沒有惡意。

    而銀蘭兒回答問題老練圓滑,在某些方可南問的問題上明顯地顯現出心理作用上的警惕,這更加堅定了方可南的判斷,銀蘭兒接近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通過在學車過程中,好幾次,銀蘭兒在方可南假天真的偽裝下自以為是背著方可南而對于夜涼如色時常進行一些挨挨擦擦的行為,似乎在有意在撩撥著夜涼如色。這就讓方可南奇怪了。

    這些,平常都不被方可南注意的細節現通過方可南敏銳的觀察一下子就找出了好幾次疑惑。

    就象銀蘭兒這樣號稱城市靈異四大高手之一的美女,年紀輕輕,絕對不是整天沒事干的主。就說她想追求夜涼如色吧,就憑銀蘭兒那狐媚的個性,她是絕不可能把感情看得太真的。而夜涼如色憑模樣,憑才華,憑名氣,活脫脫的一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主,是絕對不可能讓銀蘭兒粘上他這麼長的時間的。那麼,她粘上夜涼如色,又有什麼目的呢?

    方可南這時受孟婆點撥,心眼兒雪亮,她將這點疑惑搜集到了之後,也不動聲色。到了快吃晚飯的時候,方可南便顯現出一種病蔫蔫的狀態,整個人悶悶不樂,無精打采,似乎又回到了為媽媽愁郁的狀態之中。

    晚飯時分在銀蘭兒的提議、方可南的附議下,三人將車開到了南區的金輝大酒店。當點菜的時候,方可南就要了一點酒,有些想借酒澆愁的樣子。但她顯然不勝酒力的樣子,還未喝到一杯,臉色就變得酡紅,人也有了一些醺醺然,夜涼如色看她臉色不好,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酒杯,叫道︰“可南,你別喝了,再喝你是要喝醉的。”

    方可南舌頭打著團,道︰“你給我,我還要喝,我就要喝。”說著伸手去搶夜涼如以手中的酒杯。伸手沒能搶過酒杯,又道︰“你不給我喝酒,不是好人。”銀蘭兒看了看她的樣子,道︰“夜涼,你就讓她喝點吧。她這個樣子,你讓她清醒著的確很痛苦。”說著伸手就向夜涼如色要酒杯。夜涼如色將方可南的酒杯在身後,道;“你就別勸她了。”銀蘭兒微微皺了皺眉頭,伸手招了一個待應生過來,道︰“先生,麻煩你再拿一只酒杯過來。”

    夜涼如色卻站了起來,也將待應生一招,道︰“先生,請買單。”他這時已在金湖花園得到過一筆收益,手里一時還有錢。

    銀蘭兒看夜涼如色要結帳了,眉頭又皺了一皺,卻不好再說什麼。方可南這時卻站了起來,腳步虛浮地就向外走。夜涼如色道︰“可南,你去哪?”

    方可南卻不理他。

    銀蘭兒道︰“她可能是要去洗手間吧。”

    方可南步驟有些虛浮,她一邊走一邊伸著搖晃的腦袋四下打量。其實她現在雖然有些醺醺然,但她心靈卻清亮得很,她即然想做生命的主角,她就一定在掌握著主動。

    既然夜涼如色體現了了他對她的關注。她為了要弄清楚這個原因,就得將他的鼻子牽著走。

    她就這樣走著,耍著使性子的小把戲,她卻不知道,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目標。

    這酒店檔次高雅,往來的人非富即貴。隨隨便便找一個人都是飽暖了的主,這里面也包括著一些富婆。而這里,正是一種消遣娛樂的好地方。象方可南這麼樸素清麗的打扮,單身一人出入在這酒店之中,酒意醺醺,很容易讓那些尋歡客們誤認為她就是做那一行的。如果萬一說有不一樣,那就是方可南清麗脫俗的模樣,更引人注意了一些罷了。

    這絕對是一個才出來的雛,而且年齡不超過十八歲!一些有經驗的老棍們準確地予以了判定。一時之間,倒有好幾個衣冠楚楚人士想站起來,用一種非常有紳士風度地姿態去邀請那個看起來有些清澀靚麗的小女孩兒。

    方可南已經感覺到了這種變化,她心中微微有了一些慌亂。她伸了伸手輕輕地撫了撫鬢邊的那些散亂的頭發,那不經意的一個小小舉動,在她那給人純真嬌憨的感覺之中,又增添幾分女孩兒的輕靈韻致。

    她步子緩慢,四處打量,象極了那些找生意的流鶯們。

    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肥頭大耳的家伙沖著方可南打了一個響指點。方可南知道這是召喚“小姐”的一種方式。她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將嘴撅了起來,顯得有些翹皮天真。

    那家伙以為方可南不懂,又拼命地打了兩個響指。見到方可南還沒過去,大聲道︰“小姐,麻煩你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這時,又有好幾處響指打了起來。方可南感覺到了惡心。方可南這時快走了幾步。

    就在一眾衣冠們奮勇地打著響指的時候,這時她身邊快速走過來一人,將她的胳膊一攥,道︰“小姐,我們華哥叫你過去一趟。”

    這人一個平頭,戴著一副墨鏡,五大三粗,強壯如牛,渾身散發著一股凶悍的痞氣。一看就知道是個黑社會成員。這種類型的大多性情爽直,血氣方剛,而且團伙眾多,容易暴怒沖動的。

    方可南心中這時一凜,頭腦也顯得有些慌亂。她盡量地使乍己頭腦空靈,仍是作出有些醺醺醉態的樣子,臉上現出一種很傻很天真的表情,茫然問道︰“華哥?華哥是誰?我認識麼?”

    她還未說完,那男子就象抓小雞似的將她連抓帶拖地拖進了一個包廂。她還未看清楚包廂內的環境,這時那包廂里的門叭地一聲關了起來。仿佛將外面的世界封閉了起來,而她,又呈現出了一種孤苦無助的狀態。

    “……而千百年來,主角千千萬,但女性似乎永遠都只是男人的附庸,有史以來,女人中,能做主角,掌握著自己命運的也只有寥寥幾人而已……”孟婆的話似乎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難道,女人,真的不能掌握住自己的命運,成為生命的主角麼?

    是啊,滾滾長江東逝水,在一股大潮之下,主角能否掌握住命運……那還要看作者了。但作者的命運呢,還要看各位看官的了。本書能逆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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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6 16:22:34
第二十八章

    這包廂里空間不大,一張大圓桌,上面吃得一片狼籍。手機閱讀圍著桌子的,是七八個一身痞氣的男青年,一個個酒氣燻天。他們要麼赤膊上陣,要麼敞開衣襟。那能見到的地方,都刻著嚇死人的紋身。而在七八個男青年當中,還有三四個女的穿插在里面,女青年妖艷放蕩,男青年們粗魯下流,在女人們身上上下其手,一時之間呵呵的淫笑聲和嬌聲嬌氣的嗲叫聲喧囂而嘈雜,場面不雅而混亂。

    甚至,還有一個女的就坐在一個男的身上,被男的抱著胸部,一起一伏地不知在干什麼似地動著。

    方可南保持了自己的冷靜,在一干男人的目光中站直了身體,而且目光也變得清澈純靜。她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一眾對她意圖不軌的歹徒們面對她而生不起一股邪念出來。

    甚至,她這一出場,讓場面上莫名地安靜了一些。

    這其實就是一種形象心理暗示。換句話說,若是你作出一種驚慌失措或者妖媚扭捏的樣子,都會給了那些男人一種心理暗示,讓他們記得你好欺負,就讓他們心中生起了一種要犯罪的潛思維了。

    方可南本就心思空靈,內心純淨。相由心生,她那種清甜純真的樣子讓人很難生起褻瀆齷齪的念頭,還有一點,讓人注意到了她,由心底地就有了一種驚愕。再有一點,方可南就象一出水清荷,讓人心里頭的了一種被清滌的感覺。

    方可南表情從容淡定,臉上還有純甜的笑容,道︰“哪位是華哥,找我有什麼事?”

    其實那華哥也很好找。就在那酒桌上首,一個人冷冷地坐著,有著一種睥睨冷傲的味道,而他的身邊,就沒有女人。文字閱讀請訪問方可南一眼就看出了這人的與眾不同,道︰“你就是華哥吧,你找我有事?”說著,忽然之間,臉色立變,搶到那青年的身邊仔細地看著他,失聲道︰“華哥,你臉上有晦氣!”

    世人都有以為自己沾染上了晦氣的嫌疑。因為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些人在不如意的時候往往會過份地迷信于所謂的晦氣。

    看到方可南一臉的凝重,純真的眼神直直地望著那個華哥,她用她堅定的眼神又成功地給了眾人一個心理暗示︰她就沒有開玩笑。這其實也就是一種簡單的催眠。

    眾人給她的話給弄得驚呆了,這時已成功地將他們的念頭進行了轉移。

    那華哥動了一動,覺得她有些味道,說道︰“……我臉上有晦氣?是嗎?想騙我錢給我解晦麼?”

    方可南臉上仍是顯露著那種從容淡定,道︰“騙你錢?你當我是職業神棍麼?”說著落落大方地坐在了那華哥旁邊,淡淡地一笑,說道︰“我其實只不過是不過就事論事。騙錢麼,暫時還不至于。因為我不缺錢。”說完伸手拿過了一只酒杯,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輕輕地泯了一口。她明顯地不善飲酒,這酒是烈酒,只一小口就讓她皺起了眉頭,好辣!她連忙用手在嘴邊扇著,似乎這樣就能將那酒的烈味扇走。

    那華哥說道︰“小女孩家,不會喝酒就不要喝。”臉上已被她翹皮的笑容所打動,在言語上顯現出了一種對她的關愛。他這時似乎已經忘了他派小弟將她拉進來的初衷了。

    方可南道︰“我也不知道哇。”她臉上露出一種很傻很天真的表情,又說道︰“不過我看你們男孩兒喝酒挺豪氣,心里也特別想,所以就想試試……”

    華哥道︰“怎麼,試得還有趣嗎?”

    方可南道︰“有趣,有趣極了。”她臉上顯現出兩個好看的小酒窩,道︰“所以,我才知道,你們為什麼是被稱為男子漢的了。”

    她這句話一說,一干爺們立時感覺到了心里頭莫名一爽。一時都情不自禁地自豪地抬起頭來。不錯,女為悅已者容,那麼男人們呢,被一個漂亮女孩兒夸獎了的確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有幾個爺甚至作出了正襟危坐狀,和剛才那種糜爛混雜的場院面大不相同。

    這時候,方可南保證不受侵犯的目地到達了,她臉上仍顯露著一種純真的笑容。這時她心中已有了一個念頭,她已決定要和這伙人交個朋友。她現在覺得這伙人特別有趣,有趣得就象一群天真的孩子。但事實上她是不這麼認為的。方可南雖然不知道這伙人是什麼人,但這伙人血氣方剛,敢作敢為,就這份氣勢,也就是這一方的厲害人物。如果運用得好的話,那對她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的。

    她現在既然要做一個主角,就應該時時注意身邊的可利用環境。她之前之所以有了那種柔弱的感覺,那是因為,她所能利用的空間太少了。一只美麗的鳳凰,要展翅高飛,那麼她必須要有一個足夠的空間。只有那樣,她才能暢游不羈,盡情地展現自己的美麗。

    那華哥可能也感覺到了這場面上的不一樣,道︰“你的確是不一樣,你做這個太可惜了。”

    方可南也明白他所說的“做這個”是什麼意思,偏偏作出一種傻傻的天真的樣子,道︰“怎麼,我做一個靈異專家可惜了嗎?為什麼?”

    一會作似有所悟,突地站了起來,顯得有些氣憤,小胸脯有些起伏。“原來你們把我當……當什麼了?”她伸手一把端起一面前的那杯酒,說道︰“華哥,你可真的是晦氣纏身的。但我想你現在也不怎麼相信我能解除你身上沾染的晦氣。這樣吧,我叫方可南,就住在這區的金湖花園。你有時間就過來找我吧,看我有沒有能力幫你。”說完,就象一個負氣的孩子,翹著嘴就要離開。她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那華哥一時有些發呆,竟不敢得罪她,追了過去叫道︰“哦,可南,我……讓你生氣了嗎?我……對不起……”

    這時方可南拉開了門,一個混混在門口把守,沒有得到老大的允許,本能地將她攔了一下,方可南臉一板,轉身冷冷地看了華哥一眼,臉上現出了冷漠之色。

    那華哥莫名地有些心虛,叫道︰“小黑,你讓開。”那小黑一讓開,方可南就拉開了門。這時她剛才喝得那杯酒在喉嚨里火辣辣的燒,酒勁上涌,不禁有些腳步虛浮,頭重腳輕。

    華哥見她不快,一時竟有了一些畏縮,竟不敢追上去,呆呆地叫道︰“可南,你真生我氣了嗎?”

    方可南走了開去。那華哥心里頭發著呆,忽然想到︰我這是怎麼啦?敢做敢為叱 風雲的南區華龍,今天怎麼就亂了方寸?

    方可南這時已經醺醉中有了一些飄飄然的暈眩感,她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快速的向夜涼如色那地方走去,要不,以她的狀態,真的要被人佔了便宜的。她歪七歪八地回到了坐位上,夜涼如色正四下里張望著,見她回來後的這個樣子,忍不住地道︰“可南,你怎麼這樣子?”

    方可南一到了座位上,腦子昏昏乎乎的,一動也不想動了,含含糊糊地道︰“沒什麼,我不過是交了一個朋友。”說著,竟露出酒醉後嘿嘿的傻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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