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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遛狗00]銅鏡[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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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7 11:22:18 |倒序瀏覽
【書籍簡介】

      一個普通的出租屋屢次發生靈異事件,
  白領女性的恐怖噩夢,
  一份跨越千年的愛情故事,
  恐怖的碎臉、血咒、魔鬼之花,到底是神仙鬼怪,還是科學現象?
  30年的死人復活還是借尸還魂?
  請看it小職員的離奇經歷。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2-17 14: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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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7 11:24:57
第一章

     

    單位的早上還是老樣子,由于還不到上班的時間,一幫人看新聞的看新聞,打水的打水,吃飯的吃飯,間或有來得晚的打卡……

    我們用得是卡片式的紙質打卡機,每次把卡放下午,都會有“ 塔”一聲,然後記錄下當時的時間。

    8︰30上班的音樂鈴聲一過,辦公室里立刻安靜了下來,一幫人又開始一天的工作。

    由于現在的寫字間都有隔斷,一個人便有了自己獨立的小空間,隔斷並不高,如果站起來是完全可以和鄰座的人講話,而坐下就只能看到和自己的隔斷開口相望的人。

    我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許雲的位子。

    許雲是一個文靜、清秀的女孩,老家是秦皇島的,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北京打工,在我們單位做測試工作,測試這活,的確需要耐心、細致的人來做,才能發現問題,減低產品的不良問題。

    “ 塔”,打卡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巨大,許雲一臉疲憊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看一下電腦的時間,9︰20分,她又遲到了50分鐘。

    她已經好幾次遲到了。但她以前是非常守時的。

    她臉色很蒼白,又是一臉疲憊,與前兩天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可能,感情問題?

    我搖搖頭,繼續做自己的工作。

    中午有一個小時的吃飯和休息時間,我吃完飯回來,見許雲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可能她午飯都沒吃。

    唉,愛是天堂,但愛也可能是地獄,如果一段不好的戀情,對人的摧殘是無比的巨大。

    ……

    下班的鈴聲響過之後,同事們都收拾東西回家。

    辦公室里就剩下我和許雲。

    我是因為要等著赴一個6︰30得約會,所以,去早了也沒用。

    而許雲是因為要補班,我們單位有一項非常人性化的政策就是如果早上遲到了,晚上下班後可以補回來。

    我看著許雲對著電腦的顯示器發呆,實在忍不住了,我走過去問︰“許雲,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你先走吧,等會我幫你打卡”

    “不用了,晚回去更好”許雲嘆了一口氣,“我都害怕回去了”。

    “怎麼回事?”我奇道︰“你不是剛喬遷新居嗎?”我想起她上周找我們同事幫她搬家來著。

    “嗯,對了,你是不是對鬼神真的有研究?”許雲眨了一下她美麗的大眼楮。

    我笑了笑,“你怎麼問這個問題?”

    “唉,我覺得我新租的房子有古怪”。

    “我是上周搬到小西天的,那是個2居室的老樓,房東只租給我一間,另一間鎖著,據說是雜物間,關鍵是價格便宜,才800/月,而且等于說我一個人住了個一居的房子。”

    按那邊的房間,即便與人合租,每間房子價格也應該不低于900元,所以許雲租這個房子還真是便宜。

    “可是,”許雲喝了口水,繼續說︰“我從搬進去之後就開始做噩夢”。

    “噩夢?”我驚詫了一下,“什麼樣的噩夢?”怪不得許雲臉色不好,我還以為她感情問題呢。

    “是的,最可怕的是夢境跟真的一樣,”許雲臉上涌上了很驚恐的表情,“一開始,我晚上睡覺,做夢也是我在睡覺,而在夢里卻又不知道怎麼醒了,每次醒來就看到床邊坐著一個女人,很模糊的樣子,但從身形打扮上感覺是個女人,夢中的我醒來之後想看仔細,結果夢中醒來之後卻什麼又看不見,而真實的我,就好像我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在看電影一樣,看著那個夢中的我醒來,找我夢中的我所夢見的那個人,而旁邊的我看見那個女人鑽到了床下,而夢中的我卻看不到,然後夢中的我就又睡著了,之後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是每天早上醒來後非常疲憊”。

    我一听,當即明白這是一個“夢中夢”,一般一個人做夢,一種情況可以說是大腦對白天所見事物的一種雜亂無章的反應,這種夢被稱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另一種情況則是天馬行空,夢中的事物可能你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但在夢里卻非常清晰,甚至醒來後還會記得一些,當然大部分人會對這種荒誕不羈的夢嗤之一笑。

    我問︰“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大或者是跟男朋友鬧別扭了?”

    “沒有啊,我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呢?”許雲臉一紅,“一開始我只是覺得這個夢很奇怪,可是現在,我不斷重復著這個夢,而且,夢中的那個女人也越來越清晰了”。

    做噩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反復做一個噩夢。有些人會在很多天里反復做同一個噩夢,夢見的事物十分可怕,使得他們常常在睡夢中驚醒,甚至發出尖叫。

    “我以前從來不相信有什麼鬼神的事情,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嚴重影響了我正常的生活,我知道你喜歡研究什麼鬼神風水的,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幫我一下?”許雲眼里滿含了期待。

    其實鬼神風水之說,虛無縹緲,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原本也不信此類事情,但是後來看別人講《聖經》傳道的時候,說如果你沒有親自驗證過的事情就不能說絕對沒有。而不能僅憑借自己的老師所講,自己所學以及周圍人的主觀影響就來斷定自己的結論,這是非常不科學和非常武斷的。

    所以,閑暇之余,我就看一些傳奇類的書,越發得有興趣了。

    其實就風水來說,古人的陰陽五行並非空穴來風,世間萬物必有其相生相克之處,很多地方,從科學上來講也是講得通的。

    比如,風水中臥室不宜帶陽台或落地窗,從科學的角度來看,臥室如果帶有陽台或落地窗,同樣增加睡眠過程中的能量消耗,人容易疲勞、失眠,因為玻璃結構無法保存人體熱能。這和露天睡覺易生病是一個道理。

    科學家通過特殊攝影方法拍攝下人體能量場光譜後也發現,睡在帶有陽台的臥室能量場也弱于睡在不帶陽台的臥室。

    我是喜歡看這些東西,但又沒有真正對此了解的人指點,僅僅從一些散失不全的資料我也學不到什麼東西,但人最講究的是一種精神力量或者就是古代所謂的“精氣”。也就是信念、精神力量。

    心理學中曾有一個實驗︰對象是一名死刑囚犯。實驗的主試者對他說︰“我們將通過放血的方式對你執行死刑,這是你死前能對人類做的唯一的一點有益的事情。”死刑犯表示同意後被帶到一間小房間里,犯人躺在床上,一只手伸向另一個大間,他听到隔壁的護士和醫生在忙碌著做準備。護士問醫生︰“準備6個放血瓶夠嗎?”醫生答︰“恐怕不夠,這個人個頭挺大,你先準備8個吧。”接下來,護士在他的手臂上用刀尖點了一下,並在他的手臂上方用一根細管子放熱水,然後熱水順著犯人的手臂一滴一滴地滴進瓶子里,犯人只覺得自己的血在一滴一滴被放掉,熱水滴了3瓶,犯人已經休克了,滴了5瓶,犯人已經死亡,而且死亡的癥狀與放血死亡癥狀一模一樣。但事實上犯人一滴血也沒有放出,他為什麼會死?答案是暗示的作用。暗示現象在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它對人們的影響也很奇妙;負面暗示,通常會給人帶來負面影響,而正面暗示,也有可能挽救一個人的生命。

    心下拿定主意,我對許雲說︰“我教你兩個方法,應該可以奏效”。

    許雲一臉虔誠地听著。

    “一,你回家之後,把掃地的掃帚倒過來放在臥室的牆腳;二,在床的四角各放四瓣大蒜,一定要切開了的大蒜,我保證你能安穩睡覺。”

    “好的,我回去試試”,許雲噓了一口氣,凝在眉頭的愁雲散了開來。

    其實我說的這兩種方法並不是我自己胡編的,“倒帚驅鬼”乃是流行于江浙民間的傳說,而大蒜則是闢邪良品,《神農本草經》中記載大蒜“開竅,去濕寒,闢邪。”

    至于功用我自然沒有試過,不過此時給許雲講來,雖是有心理暗示之用,但也怕萬一瞎說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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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7 11:27:44
第二章

     

    上午,10︰30了,許雲的位子上還是空的。

    我不禁心里一沉,難道出了什麼意外?我看了一眼《員工通訊錄》,並迅速查到了了許雲的手機,打過去之後竟然提示“您撥的用戶已關機”。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上了我的心頭。

    我跑到行政宋姐的屋里,問許雲今天又沒有請假。宋姐說沒有,我只好說我找許雲有工作的問題要問,怎麼聯系她。宋姐給我找出了許雲的地址,非常幸運,上面有許雲的固定電話。

    電話通了,但是沒人接。手機還是關機。

    我不甘心,一直打電話,一直響鈴,在打第三次的時候,電話終于通了,我按捺不住︰“許雲,是你嗎?”

    電話里傳了一聲似哭似笑得聲音,讓人感覺一陣徹骨的寒意,之後電話又斷了。再撥過去,卻是一陣忙音。

    我第一感覺許雲可能出事了。

    難道我昨天教她的方法有誤,甚至是激怒了那里的不干淨的東西?

    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料,那麼我的干系是脫不開的。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地址︰小西天**園13號樓,決定自己去看一眼。

    小西天離我們單位並不太遠,我開車20分鐘就到了。

    這個小區不小,新舊樓房混排在一起,編號也不是按順序排列的,我不得已找了個買菜的老太太才問清了13號的位置。

    這是一棟只有兩個單元的樓,其他的樓都是6個單元或者是8個單元,這種獨體的小單元樓比較少見。樓的旁邊是兩株古槐,已經用瓷磚圈了起來了,大概當年就是為了保護古槐而特意將這棟樓只蓋成了2個單元的。

    古槐的枝葉茂盛,高出的樹枝已經超過了這棟5層的單體建築,樹影氤氳之下,這棟獨體的2單元樓竟然透著一些邪氣。

    槐樹屬于陰,其名本身就是一個“木”,一個“鬼”,可以理解為“木中之鬼”,按照風水理論,無論陽宅陰宅,都不宜建在槐樹旁邊。

    而這棟舊樓,看其建築風格,應該為六、七十年代所建,而想想那時候正是破四舊、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時代,把樓建在古槐旁邊倒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在那樣的環境下,能夠將這兩株古槐保存下來,也頗不容易。

    我嘆口氣,按照許雲的地址走進了靠近古槐的這個單元。許雲是一層西戶,正好緊靠在了古槐的旁邊。

    “  ”我一邊使勁敲門,一邊喊許雲的名字。

    我听到了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然後是許雲的聲音︰“誰啊”?

    一听是許雲的聲音,心里一塊石頭落地了︰“我是林東”。

    門開了,許雲竟然穿的是睡衣,而且睡眼惺忪。“怎麼了?一大早的,你怎麼跑來了?”

    “一大早?拜托,許大小姐,您看看幾點了?”我掏出手機給她看,時間顯示︰11︰50。

    許雲一臉詫異︰“什麼?快12點了,我才睡了一會啊?怎麼回事?”

    正說著,對面的門“吱呀”開了一條縫,我回過頭去看,一張蒼老的臉閃了一下,然後“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許大小姐,”我有些尷尬,“能不能請我進去說啊?”

    進去後,我把來的原因跟她講了一下,然後問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昨晚許雲回來後按照我的方法布置妥當,果然十分靈驗,一直沒有做噩夢。但是凌晨的時候許雲去上洗手間,卻突然看見旁邊那間鎖著的臥室卻開了一條門縫,並且隱約透著燈光。

    講到這里,我問許雲︰“你確定是真實看見,還是你做夢”。

    許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是做夢,哪個是真實的”。

    “好吧,你繼續講”,我開始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像我想象得那麼簡單了。我斜眼看過去,另一間臥室的門上有一把明鎖,看來已經有些年頭沒有打開過了,鎖環處已經有些明顯的銹跡,落滿了灰塵。

    “我看見門開了,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好奇心驅使著我推開了那扇門”。許雲依靠在自己臥室的門邊,眼楮盯著那間鎖著的門,看得出,她的眼楮里滿是恐懼。

    “我當時推門的時候並不感覺如何的恐怖,像是在做一件順理成章的事,也像是在推開自己的房門一樣,然後我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人?”我不禁驚呼。

    “是的,一個人。”許雲的聲音出奇的平靜,“一個我前些天天天夢見的女人”。

    “那個女人約30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華麗的緞子衣服,正在對著一面銅鏡梳理自己的一頭長發。我甚至叢銅鏡的反光中看見了她在對著我笑。”

    我听著許雲平靜的訴說,卻感覺我的背上一陣的發麻。

    “我問‘你是誰’?她還是不轉身,對著鏡子說話,而鏡子里反光的她卻是對著我說話。”

    “她說‘你終于回來了?我的鏡子找回來了嗎?’我說︰‘什麼鏡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怎麼會在這里呢?’”

    “她說,‘我在等你啊,不是你說等你把鏡子找回來後咱們一起走嗎?沒有鏡子,我這樣的臉怎麼能跟你一起走呢?’”

    “她說,‘一定是你又去找那個賤人了吧?她把我的臉害成這樣你還去找她?如果我的臉不用鏡子修好,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她越說越怒,撩起了擋在臉前的長發……啊……”許雲雙手捂著臉,身子抖動了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恐怖的臉,這張臉布滿了鮮血,舌頭幾乎掉了下來,僅僅連著一點,牙齒全被擊碎,反插入口腔內,而嘴卻張大,被一塊尖刺的玻璃上下撐著,所以合攏不起來,另一塊尖細的玻璃穿下額與鼻梁而出,雙目一個已經塌陷,另一個掉了出來,連著一根血絲,垂在了面頰上,就連一只耳朵也被玻璃削成了幾瓣……”

    我上前扶住了幾乎要暈厥的許雲,一時間許雲沒有從這巨大的驚恐中清醒過來,兀自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仿佛那恐怖的臉就是自己的。

    良久,許雲停止了抽搐,說︰“就在那時,仿佛我又是我在做夢,因為一剎間間,我仿佛又成了屋子里的第三者,而剛才那個推開門看到這一切恐怖跡象的人不是我,而是一個男人”。

    “只見那個男人說‘鏡子正在吸取純陰的精華,等喂滿了18個純陰的靈魂之後,就會把你的臉修好’。听了這話,那張恐怖的臉仿佛笑了一下,扭過頭對著那面銅鏡又照了起來,我側眼一看,鏡子里的女人皮膚白皙,美麗妖艷。”

    “而我,此時仿佛又變成了站在門口的那個人,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然後就聞到一陣大蒜的味道,之後就不知道了,直到你剛才敲門,我才發現我竟然還趴在床上睡覺”。

    “幻覺,一切都是幻覺”我安慰她說,“我先幫你看看環境吧,另外,晚上你先別一個人住這邊了,先去和朋友住一起吧,換換環境也許就沒事了。”

    許雲搖搖頭,“我不大算再在這里住了,我交了3個月的房租,能要回來就要回來,要不回來就算了”。

    我呵呵一笑︰“你怎麼那麼迷信啊,即便不住了,2000多塊錢的房租肯定得要回來,不能便宜那個房東,要不我先在這里住一晚,看看我會有什麼奇遇”。

    “我知道你大膽,也對這些有研究,但沒必要為了這2000塊錢找罪受,我這就打電話問問房東能不能退錢。”

    許雲按下電話的免提,給房東打過電話去,房東接了,听聲音,像個三四十歲的老北京,一口的京片子。

    “我不想租這房子了,你能不能把房租退給我”?

    “為什麼不租了?你剛住了一個多星期啊”

    “我在這里老做噩夢,老夢見一個非常恐怖的女人,你這個房子怕是有什麼吧?”

    “你沒病吧,想走也用不著說我房子不干淨啊,想當初我看你是一個女孩子我才特意給你便宜的,這個價錢你上哪一居室啊?”

    “那你干嗎鎖著那間臥室卻不出租啊?”

    “咳,一是放我們家的雜物,二是我們沒必要為那幾個錢,找那麼多住的麻煩。我可跟你說過了,千萬別動那個鎖,里面有很多我們家老爺子的東西。值錢著呢。再說了,我自己的房子愛租就租,不愛租就鎖著,管你什麼事啊?”

    “反正我不想在這住了,你看怎麼辦?”

    “那就涼辦,愛住不住,反正我收了你3個月的錢”,

    電話忙音了。

    許雲氣得也把電話摔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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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7 11:29:16
第三章

     

    我讓許雲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讓她先去朋友那里,我堅持留下來看看這里到底有什麼古怪。

    送走許雲,我開始打量這間房子。

    老式的房子結構並不同于現在的板樓,非南北結構,客廳很小,只放了一個冰箱和一張飯桌就幾乎把地佔滿了,鎖著的臥室是主臥室,朝北,而許雲的這間臥室則是朝西,由于槐樹的樹葉擋住了陽光,雖然是午後時分,卻沒有半點陽光透進來,整個房間十分陰冷。

    衛生間的門正對著許雲的臥室,我不禁眉頭一皺,風水理論中認為洗手間五行屬水,陰氣較重,且西窗戶有古槐遮擋,陰氣也是很重,《黃帝工經》中說︰“夫宅者,乃是陰陽之樞紐,人倫之軌模。非夫博物明賢,無能悟斯道也。”所以住宅中,陰陽失衡,如果陰盛或者陽盛,都是不宜的。

    我走過客廳,近距離端詳那把生銹的鎖,鎖的上面遍布灰塵,底下赫然是一個手印,連指紋都清晰可辨,從手印的大小來看,像是一個男的手印。房東的?

    我耳朵貼近門,卻一點聲音也听不到。房東說這間房子放雜物,可從這把鎖看來,應該有很久沒有動過了,如果說不在乎錢怕招合住的雜,卻又對許雲的這2000多不撒手,作何道理?

    屋子里到底有什麼東西?許雲看到的究竟是幻覺還是真有鬼?

    我早上打得那個電話里的聲音又是誰?

    我突然想到了住在對面的那人,應該是個老人,如果這里真有什麼的話,可能他會知道一些。

    于是我跑到對面敲門,敲了半天之後,門開了一條縫,但我看清了,那肯定是一個老人,我問︰“大爺您好,我是住在對門的,您知道對門……”

    “你不是住在對門的,對門住的是一個姑娘”老頭打斷了我的說話。

    我一陣尷尬,只好說︰“她是我女朋友……”

    “最好讓她快搬走吧,唉,害人啊……”這時听見老頭的屋里一聲類似于貓的慘叫聲,老頭面色一變︰“趕快搬走吧”,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越發感覺事情的不簡單了。

    我再次回到屋里,看看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除了先前看到的那些有悖風水的地方,別的我一無所獲。

    但直覺告訴我,這里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唯一的疑點就是那間上了鎖的臥室,究竟里面有什麼東西?許雲看到的異象是她自己的幻覺還是荒誕的夢?或者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找房東打開那把鎖是不可能的,把鎖砸壞我怕許雲將來不好交代。

    我突然想起來,很多小面的後車窗上貼著“XX開鎖公司”。

    1小時後開鎖的人敲響了門,我說剛外地回來,其中有間屋子的鑰匙不見了,他打斷我的話︰“大哥,沒事,俺們不管什麼原因,給錢俺們就給開鎖”。說著他掏出了2條小鋼片,捅進了鎖中,慢慢轉動了幾下,“”的一聲,鎖開了。

    我掏出100塊錢,那小子樂呵呵地走了。前後不到3分鐘。

    在推門的時候,我的手停住了。其實我心理上也沒有準備好,因為我從心理上來說,還是希望這些都是許雲幻想出來的,雖然我不反對有鬼神的存在,但我感覺自己還是難以接受。

    我問自己︰“準備好了嗎?”冥冥之中,我仿佛感受到了一種召喚的力量,一種強烈的感覺促使我就要打開門進去。

    “嘩啦,嘩啦,”許雲窗前樹影婆娑,風吹著古槐的枝葉竟然拍打在了窗戶上。

    我心頭一驚,伸出去開門的手驟然而止。

    古槐和這個詭異的房間的門隔窗相對,那麼古槐是在向我警告,還是在向我示威?

    我走到許雲的床前,透過窗戶去看古槐,古槐的枝葉茂盛,強盛的陽光也只能撒下點點余輝,離床最近的枝葉約有3-5米,那麼剛才是什麼風?竟然吹得古槐的枝葉拍在了窗戶上?

    “ -”一聲巨響,仿佛一根大木棒重重地敲在了那個詭異的房間的房門上。同時,小客廳的中心似乎刮起了一個看不見的小旋風。

    我看不見這個小旋風,卻能感覺到。小旋風直直地吹了起來,將天花板斑駁的牆皮吹掉了幾塊,原本就已經多處皴裂的灰白的牆皮露出了暗紅的底色。

    誰家的天花板用暗紅色?

    我撿起幾片掉下來的牆皮,沒錯,牆皮外面的一面是刷上去的白灰,而另一面果然是暗紅色。

    北京剛過了潮熱的桑那天,牆皮是由于屋里返潮而脫落下來的,而暗紅色的牆皮由于返潮,竟然如……

    人血?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抬頭凝視天花板,暗紅的顏色其實已經有一些滴在了水泥地面上,每一滴隨著地面滲展開來,顯現出了一種駭人的圖案——眼楮!

    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我的估計。

    這里無論如何是不能住了。

    我匆忙關上房門,開車回到我家。

    古槐、詭異的房間、怪異的聲音、紅色液體的天花板、人眼楮的血滴圖案、恐怖的長發女人……

    看似不相關的雜亂的事物卻無一不透露著詭異,使我頭痛欲裂。

    解開一切謎團,除去許雲的心頭陰影,那個房間是關鍵中的關鍵。房間里究竟有什麼?古槐到底對我是警告還是示威?為什麼滴血的房間剛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卻在把門鎖打開後出現?

    我不敢想,也不想想了,我打算明天讓許雲直接搬走。

    我然後我開始整理近期要交的產品分析報告。一邊漫不經心地打開電視,是北京的社會新聞,

    “今天下午,三環北太平莊路口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一個穿越馬路的人被一輛泥頭車當場軋死,據目擊者稱在行人等待紅燈的時候,這個穿著‘**開鎖公司’衣服的人突然像瘋了似的跑進了主路,該泥頭車剎車不及,當場將改人碾軋致死……”

    我大吃一驚,趕緊盯著電視機屏幕,可能由于死者的死狀比較慘,屏幕上打上了馬賽克,可從其穿著打扮以及身形上,分明就是下午幫我開鎖的那個東北小伙子。

    是巧合還是魔鬼的報復?

    難道那個詭異的房間里真得封印著什麼魔鬼?

    我沖進衛生間用冷水沖了一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不是在做夢,不是在看鬼故事,更不是什麼玄幻小說……

    巧合。我強迫自己接受這個解釋。

    許雲的噩夢估計是工作壓力大,以及對新居的不適應;

    古槐的拍窗可能是由于我心里的恐懼而看花了眼;

    詭異的房間里也許就是一堆雜物;

    怪異的聲音可能是我的幻听,因為在壓抑的房間里,人又高度精神緊張的話,很容易產生幻听幻覺;

    紅色的天花板可能是以前刷的油漆;

    滴在地下的形狀當然可能像任何物體,只要地面具備成型的結構;

    開鎖人的車禍,北京每天的車禍太多了,這個只不過是巧合而已;

    ……

    可能是由于許雲先入為主的夢,把我帶進了一個恐怖有鬼的思路中,其實,如果沒有這先入為主的影響,這些事情應該都是再平常不過,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而已。

    想到這里,我吹個口哨,整理完手稿,洗了個澡,然後上床躺著看書準備睡覺了。

    奇怪,平時不到12點多睡不著覺的我,剛剛10點多,眼皮就抬不起來了。

    我怎麼又站到了許雲的出租屋里?

    地面上,還是那幾只由天花板上滴物而形成的眼楮圖案,但是卻不再有新的滴下來。許雲的臥室門開著,窗簾並沒有拉上,外面沒有月光,卻有古槐的影子映在窗戶上,如同許多厲鬼伸出的許多魔抓,讓人不寒而栗。

    “吱-呀”,那間被我去掉了鎖的臥室自己打開了一條門縫,像是在等待我進去。

    我又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召喚力量,我不由自主地推開了那扇門。

    我看到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著一身華麗的緞子衣服,正在對著一面銅鏡梳理自己的一頭長發。我甚至從銅鏡的反光中看見了她在對著我笑。

    一切是那麼地自然,我竟然一點恐懼的感覺也沒有,仿佛我來找一位早已約定好的朋友,而她也如同正在等待老朋友。

    “林東,你終于回來了”她幽幽地。

    “你怎麼知道我是林東,你是誰啊?”

    “怎麼了林東?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許雲啊”

    “許雲?”

    她慢慢轉過了臉,我呆立住了︰竟然真的是許雲!卻是化了濃妝,顯得那麼妖艷。

    “我的鏡子找回來了嗎?”她問。

    鏡子?怎麼又是鏡子?我好像在哪里听說過。卻又記不起來了。

    我說︰“什麼鏡子?許雲,你怎麼會在這里呢?你不是去你的朋友那里了嗎?”

    “她”說,“我在等你啊,不是你說等你把鏡子找回來後咱們一起走嗎?沒有鏡子,我這樣的臉怎麼能跟你一起走呢?”

    我突然記起了,這番對話正是上午許雲對我描述的她的噩夢。

    我冷冷地說︰“你不是許雲,你到底是誰?你有什麼企圖?”

    “哈哈哈”,她磔磔地笑了起來,笑聲非常刺耳,“我早知道你不會把鏡子拿來給我了,你還想著那個賤人是不是?可惜,你再也找不到她了……”

    “你到底是誰?你想怎麼樣?你為什麼要纏著許雲?”

    “哼,那個賤人把我的臉害成這樣,我說過如果我的臉不用鏡子修好,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看吧,這就是被那個賤人害得”她越說越怒,撩起了擋在臉前的長發……

    我終于見到了這張恐怖的臉︰這張臉布滿了鮮血,舌頭幾乎掉了下來,僅僅連著一點,牙齒全被擊碎,反插入口腔內,而嘴卻張大,被一塊尖刺的玻璃上下撐著,所以合攏不起來,另一塊尖細的玻璃穿下額與鼻梁而出,雙目一個已經塌陷,另一個掉了出來,連著一根血絲,垂在了面頰上,就連一只耳朵也被玻璃削成了幾瓣……”

    饒是我有心理準備,卻也被眼前的恐怖景象嚇得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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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7 12:40:53
第四章

     

    “嘀嘀……”手機的定時鬧鐘響了起來。

    我拿過手機,關掉鈴聲,不用看,標準的7點morningcall,我渾身酸痛,被子里濕漉漉的,仿佛被汗水浸透,昨晚的噩夢異常真實,我卻寧願一切僅僅是一個夢。

    洗漱完畢,開車來到公司,還不到8點,先吃個早飯,然後進單位打卡,卻看見許雲已經坐在了位子上。

    我正要跟許雲打招呼,卻見許雲朝我擠了一下眼楮,並對我說︰“我找你有事,出去說吧。”

    于是我和她做電梯來到了大廈2層的coffeeroom,我剛吃完早點,于是要了杯冰魔卡,給許雲要了杯卡布吉諾。

    我說︰“你還是搬家吧,那個地方的確不適合你住,環境不好,容易生病的。”

    “嗯”她唔了一聲,“搬家肯定要搬,但我現在要告訴你的事,昨晚我又做噩夢了。”

    我說︰“沒事的,等換了環境就不會做噩夢了”。

    “不,我昨晚夢見了你”。她沒有抬頭,眼楮只看著自己的杯子。

    我心里一動,心說,我還夢見你了呢。

    “我夢見我在那間房子里對著鏡子化妝,然後門開了,你來了,你卻又說我不是許雲,然後我非常生氣,後來,後來,我的臉就變成一張恐怖的臉了……”

    我倒抽一口涼氣,許雲的夢境不就是我的夢境嗎?只不過在這相同的夢境里我們是不同的主角而已。

    “沒事”,我安慰她,“就是你前天的噩夢給你的印象太深刻的緣故,一會我去藥店買點鎮靜的藥給你吃吧,你現在精神太緊張了。”

    “其實那張恐怖的臉我夢中已經見過一次了,所以這次在夢里通過鏡子看到以後我並不是那麼恐懼,我最恐懼的是,我,在夢里,我把你殺死了?”

    “啊”,我把玩得杯子差點掉在地上,在我的夢里,我是看到那張恐怖的臉之後就暈過去了,所以不知道後面的夢境。

    “在夢里,我拿了一把刀,然後插在了你這里”,她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我的左胸的位置。

    “太可怕了”她嘆了口氣,“我覺得再做噩夢我會崩潰的,我想用我7天年假的時間回老家調養一下去,也或者,我就不回北京了。”

    “我在咱們公司的時間不長,除了卞姐也沒什麼朋友,但我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我的鑰匙你還拿著吧,回頭你跟卞姐一起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先存放到卞姐那里去吧,那個鬼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去了。”

    我有些感慨,這麼幾天的時間竟然有這麼多變故,許雲是回老家了,但她的噩夢能就此結束嗎?那麼我的噩夢結束了嗎?

    “你別想那麼多,回家休息幾天,就什麼都好了,這邊你放心,我會跟卞姐幫你收拾好的,等過幾天你休息好了再回來,我們幫你租個和卞姐挨得近的房子。”

    “嗯,好的,謝謝”她笑得有點勉強。

    午飯過後,許雲就走了,除了幾個相關的人和經理,別人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許雲的走。唉,在公司做事就是這樣,缺了誰都照樣轉,人情冷暖,當你走了就不會有什麼人挽留你。朋友,也會隨著這個同事圈子的退出而變得不再是朋友,甚至這輩子以後都不會見到。

    卞姐問我什麼時候幫許雲收拾東西,我說周六吧,正好有時間,反正許雲交的是3個月的房租,即便我們3個月後再去幫許雲收拾東西也是可以的。

    今天是周三,離周六還有2天半的時間,正好趁這幾天,我也好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

    晚上回到家,卻沒有半點心思弄產品分析報告。

    窗外,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北京的夜色就事這樣虛浮迷人。

    北京是個大都市,我卻是個小人物,就如同蟻巢中的一只螞蟻一樣,假如哪一天突然消失了,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本來我過著最普通的生活,穩定的工作,兩點一線的生活,間或跟幾個朋友吹吹牛皮或者開車去郊游一番。

    在此之前我雖然不否認鬼神,但從來也沒拿鬼神之說當什麼事。

    可這兩天的事情,卻使我感覺到一種詭異的力量,在操縱著我或是許雲或是別人什麼,包括開鎖工的意外,人的生命不再是單純意義上的生命,而是容易被某些不容易理解的事物所控制著。

    難道我會如在許雲夢里一樣,被她刺死嗎?

    那麼,能夠安排並控制這一切的究竟是上帝還是魔鬼?

    電視里在播BEYOND樂隊的紀念演唱會,主唱脫光了衣服,一邊奔跑,一邊喊著唱︰“……越過痛楚,心魔不能阻擋我……”

    “心魔?”難道我也中了自己的心魔?

    混沌的腦海中恰如一道閃電,映亮了我心深處。

    我打開電腦,輸入“眼楮圖騰”,開始搜索相關的信息,關于這幾個關鍵字的頁面結果很少,終于讓我在一個PDF文件上發現了一些信息,是某個古老的羊皮卷上的記載︰“吾生于世間,畢生追求宇宙至理,窮盡天理造化不老不死,然世墜黑暗諸事混亂不可為,血色蒼茫,吾已不忍再觀之,卒自願請將污穢之靈魂身軀封入綠地荒島萬年移冰之下,雖歲月流轉,天地換色而不得破除!”文後署名是個巨大的眼楮圖騰。竟然和那滴在地下所形成的眼楮的圖案一致。

    看其原來的意思,該陣法是將人的靈魂封印,且施行這個陣法很簡單,只須將仇人的血涂到屋頂(天花板)上,用拉丁文寫上“封印”二字,然後在地上用滴下來的血畫成眼鏡圖騰的圖案即可將仇人的靈魂永遠地封印。

    羊皮卷的其余部分則畫著一些古怪的法陣,和簡單的解釋,看來是解封的方法。而我卻看不明白,因為這段文字原文都是拉丁文,譯者也只能字譯而無法加以闡釋。

    那麼這個古老的邪惡陣法究竟封印了誰的靈魂?

    詭異房間里的恐怖女人是誰?

    她又在等誰回來?

    要什麼鏡子?

    可她明明一直對著鏡子梳頭啊。

    我開始在網上搜索關于這個房子的新聞或者案件,卻意外搜索到了一個叫做“失蹤少女信息網”,太早的檔案已經散失了,有建檔的是1995年,之後98、00年一直到04年都有失蹤的少女,這些少女全國各地都有,都懷著各自的夢想來到這個大都市,卻殊途同歸,雖然不能就此斷定和這間出租屋有關,但至少這些少女就是在這附近失蹤的。

    一定要找出問題來,即便許雲能夠脫逃,也會有將來的少女遭遇同樣的噩運。

    “砰”窗外的玻璃似乎被人拍了一下,而我家是6樓,誰能爬這麼高呢?呵呵,看來,想找我麻煩的東西要來了。

    既然無法躲避,就要學會面對。

    我當然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東西,這可不是憑借匹夫之勇就可以搞定的。我想起了,我爺爺去世前留給我的玉,于是我翻箱倒櫃,終于找出了爺爺留給我的這塊虎頭和玉。

    自漢唐以來,玉便被世人捧為避邪聖物,尤其以新疆和玉純度最高,一切魍魎山鬼見了它都會遠避,我爺爺當年和鬼子打仗,殺敵無數,更是憑借這塊玉屢屢化險為夷。

    我將這塊虎頭玉穿了條銀鏈子,貼胸戴于頸上。玉與皮膚接觸,清涼潤滑,立覺祥和安泰,原先累積于腦海中的疑惑、恐懼一掃而空。

    其實我本來對一些驅鬼闢邪的符數了解一些,但以前從未使用,也不知真假,此時雖尚未直面鬼魅,但眼前的這些事已由不得再以“科學”來曲解了。

    當下,口中默念道家九字真言︰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道家九字真言是不需要太高深的功力就可以發揮出來的,而且威力較大,即使踫上一些低等的孤魂野鬼,用于自保,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至于畫符,如收斬凶神惡煞符、邪法退身離身符、八卦祖師護身符、鎮心符(鎮寧心神之用),安宅符(可安門庭,鎮邪精怪、闢鬼、利財)。我能區分出來,但是僅憑自己的能力卻畫不了,但我堅信一個真理︰邪不勝正!

    正想著,窗戶外再次傳來“砰”的一響,並伴隨著一聲似貓非貓的叫聲。

    似曾听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我在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隧道里行走,周圍是冷冰冰的石壁,腳下的地面不平,我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又不斷地撞在石壁上,異常疼痛……

    我听到了一聲聲似貓非貓的叫聲,飄飄忽忽的,似乎就在我的不遠處,充滿了詭異,而我卻怎麼也走不到這聲音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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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7 12:42:30
第五章

     

    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疼痛,我不由得想起來那個莫名其妙的夢,以前有很多夢,感覺也很真實,但卻都沒有這次的疼痛這麼明顯。

    我對著鏡子看了看我的身體,沒有一點瘀青或者傷痕,可一旦踫一下就有些疼,很像以前看警匪片里打犯人時,用一摞紙墊上,這樣既打了人,外表卻看不出一點傷痕。但我實在回憶不起來我在哪里跌倒過。

    一天的上班渾渾噩噩的,單位里的人依舊忙忙碌碌,沒有人在意許雲的離開或者我的情緒變化。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怪事的出現,我大概也在周而復始地重復著這些事情,毫無感覺地耗費著自己的青春甚至是生命吧。

    明天是周六,約定了和卞姐一起給許雲收拾東西,或者明天之後,一切就會完結,我將繼續我的工作。

    可心里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有一個直覺就是感覺自己好像不小心破壞了某種游戲規則,從昨晚的情形來看,某個“東西”已經找上了我。

    我決定下班後再去小西天的出租屋看看。

    古槐雖不是很高,枝葉卻極為茂盛,鋪開的面很廣,幾乎遮蔽了這棟獨體小樓的一半。透過古槐的枝葉看夕陽,恰如蒙上了一片血紅。沒有風,此時的古槐一動不動,連周圍的空氣也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在我關門的一剎那,對面的門似乎打開了一下,然後又迅速地關上了。

    房間內的擺設一切如故,房頂的天花板皴裂了幾塊牆皮,地面上是幾滴滴下來的“牆漆”的痕跡,如果是一個新來的人,絕對看不出有任何的古怪。

    那間神秘的房間的鎖已經放在了一邊,我想起昨天開鎖的出的車禍就不由得一陣心悸。開鎖工僅僅是開了把鎖就橫遭非命,如果我打開,會有什麼後果?

    我站在門前,安靜的房間里甚至回蕩著我的心跳聲。

    我鼓起勇氣,使勁推開了房門,腳底陡然升起了一陣打著旋的陰風,直鑽褲底。

    我看見房間里的景象,大吃一驚,立時呆立在門口。

    房間里空空蕩蕩,竟然什麼都沒有。

    沒有女鬼,沒有化妝鏡,沒有任何東西,甚至連水泥地面上的灰塵也很少,只是黑色的窗簾拉著,屋里的光線極為暗淡。

    我揉揉自己的眼楮,沒錯,不是我眼花,的確是空無一物。

    如果有化妝鏡或者我和許雲夢里所見的那些東西,我覺得才是正常的,這所有惑人的一切事情才有所根據。

    可眼前空空蕩蕩的房間卻令我詫異不已,如果沒有東西,房東為什麼說是放雜物的呢,甚至還說有他老爺子的東西?

    房間里沒有任何異味,我先前還擔心會有尸臭,這下看來也全是自己嚇唬自己了。

    我足足愣了5分鐘,大腦中一片混亂。

    我又檢視了一遍屋子,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嘩啦”許雲的臥室傳來了一聲怪異的聲響。

    我趕緊推開許雲臥室的門,突然看見窗戶外有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影子一閃而過。

    許雲的床上鋪著叮當貓的卡通圖案的床單,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只大大的維尼熊靠在被子旁邊,憨態可掬。

    床頭的書桌上擺放著幾本小說和一些CD,一個簡易衣櫥緊靠著床腳,旁邊放著兩個旅行箱,看來許雲都還沒有好好整理自己的東西就開始了噩夢。

    許雲的床很寬大,床頭是純實木的,刻著陰文的圖案,顯得古色古香,看來是原來就在房子里的,也是,在北京租房子臨時住的,有幾個自己買一張大床跟著搬來搬去呢。

    床的圖案?我仔細看了一下,陰文刻出來的圖案不是很明顯,一邊一個對稱的大花朵,但又不像常見的花朵,花蕊的中心伸出一條長長的三角頭的東西,仿佛是花的舌頭,又像一條從花芯中鑽出來的蛇,充滿了詭異。

    我的胸口突然有一種灼熱的感覺,趕緊伸手進去,卻摸到了我掛在脖子上的玉,我拿出來看了一下,原本潔白如脂的和闐玉竟然微微有些泛紅,捧在手上隱隱有些灼熱的感覺。

    從許雲的房子出來,一路上我滿腦子都是床上那怪異的圖案,我肯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花,而且這花也給我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難道一切怪異的根源在這里?

    問題大概就在這里,因為發現那個奇異花的圖案的時候,我的玉也出現了異常的反應。從她微微泛紅發熱得狀況來看,應該是遇到了不干淨的東西。

    “感謝”,我心里默念了一句,順便再摸了一下胸前的佩玉。

    回到家,停好車,走進樓道,我拍了一下手,燈卻沒有亮。

    可惡!聲控燈又壞了,我不得不掏出手機按著按鍵以手機的屏幕光照亮。

    剛轉過一層的樓梯,“噌”地一個黑影朝我迎面撲來,我猛地一低頭,一只利爪勾著我的後衣領,並“嗤”得一聲將我的衣領撕破。

    我心下大駭,這麼大的勁頭足可以抓傷我的臉啊。

    我連忙轉身,並將手機舉在一側,以免對方看見我的臉。

    所幸那東西對我一擊不中之後,倒也停了下來,我手機的光芒映過去,是一對藍熒熒的小眼楮,充滿了無限的惡毒,正狠狠地瞪著我。

    樓道太黑,手機微弱的光根本照不清那是個什麼東西。

    我胸前的玉越來越熱,紅色的光仿佛要透了出來,那東西“嗚嗷”一聲“噌”地跑出了樓道,出樓道口的那一霎那,我看清了那是一只體型巨大的黑貓。

    而那叫聲,正是我听過的那似貓非貓的怪異叫聲。

    我追了出去,外面繁星隱映之下,哪里有半個黑貓的影子?

    我終于想起來了,我第一次听到這怪異的叫聲,是在許雲對面老頭的門口,當時這叫聲明明是老頭家傳出來的,後來在我的夢里也出現過。

    我家離小西天直線距離不少于25公里,這只怪貓是怎麼跑我這里來的?

    剛才那直起一擊,如果不是我迅速低頭的話,恐怕這恐怖的一爪就直接抓在我的臉上了。

    如果不是我胸前的玉,我估計那只怪貓還會向我攻擊的。

    為什麼那只怪貓看我的眼神那麼惡毒?

    什麼貓敢主動攻擊人?

    學英語的時候知道有句英文的諺語︰“當在清晨看見突然闖出的黑貓,代表著邪惡女巫正覬覦著你。”西方的傳說中,魔鬼撒旦養著一只黑貓,撒旦把靈魂附到它身上來到世間。因此,貓便成了邪靈的化身。死靈前是絕對不能讓黑貓經過的,它會讓尸體沾上邪氣蹦起來到處作惡。

    無論東方西方,黑貓都代表著邪惡。

    無論如何,今天的跡象已經不能再解釋為巧合了。

    我掏出胸前的玉看了一下,紅色已經隱退,余熱卻猶存。我知道,這玉今天又發揮了一次巨大的作用,使我化險為夷。

    “叮鈴……”手機響的時候,嚇得我差點把手機給扔出去。

    “喂,您好,請問是林東嗎?”

    “是啊,您是哪位?”

    “我是許雲的父親”。

    “啊許叔叔您好,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明天你能來一趟秦皇島嗎?我在高速出口等你”

    “怎麼了?事急嗎?”

    “嗯,需要當面說,你能來嗎?”

    “好的,我去”。

    “那太感謝了”。

    ……

    掛了電話,我覺得許雲肯定出什麼事了?要不然她家人不至于讓我去一趟。

    到底出什麼事呢?

    什麼事電話里不能說呢?

    我給卞姐發個短信,說明天要去外地一趟,幫許雲收拾東西等我回來以後再說。

    夜,靜謐地讓人感到恐慌。

    本來以為打開了神秘的房間後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卻不想又發現了詭異的花的圖案,為什麼僅一個花的圖案會引起我玉的反應呢?而小西天的貓又是為了什麼追到我家這里來攻擊我?許雲又出了什麼事?

    翻來覆去,腦子中亂成了一片,直到窗前魚肚翻白,才微微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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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7 13:38:09
第六章

     

    8點鐘,我洗了把臉,看了一下鏡中的我,眼圈竟然有些黑。

    周六的早上基本不堵車,我很快從北四環上東四環然後上了京沈高速。

    高速行車比較單調,我連續幾天沒有睡好,困意開始襲來,方向盤開始抖動,我連續抽了自己幾個耳光以保持清醒。

    連續開了將近4小時,到了秦皇島出口,一輛黑色帕薩特打著雙閃停在路邊,看見我的車從收費站出來,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中年人,文質彬彬,眉目間卻有些悲切。

    “林東吧?先不說了,你跟我走吧”。

    我跟在帕薩特的後面一路狂奔,卻進了一家醫院,“秦皇島第一醫院”幾個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心里一緊︰真是許雲出事了。

    病房的門口,許雲的父親有些揶揄︰“不好意思大老遠讓你跑來了一趟。”

    “許雲怎麼了?”我焦急地問。

    “昏迷2天了”,許父說︰“回來的那天本來挺好的,她說最近工作比較累,想休息幾天,許雲這孩子,特別自強,本來按我們家的條件根本不需要她到北京打工的,但她說喜歡北京的氛圍,我們只好依她。這次回來了,我本來打算一家去月陀島玩的。結果晚飯的時候不見她下樓,她母親叫她下樓吃飯的時候結果發現她昏過去了。”

    許父咳了一下,“後來我們就趕緊送到這醫院來了,這醫院雖然比不上北京,在這里也算最好的了,可是在這里卻什麼毛病也檢查不出來”。

    我驚異道︰“怎麼回事?”

    “醫生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測,包括腦CT,數據結果顯示一切正常,可人就是昏迷不醒。昨天中午我們本來打算立即去北京檢查,結果中午1點的時候許雲突然醒過來了一次。”

    “當時許雲醒來之後,顯得十分恐懼和著急,想說什麼卻又好像說不出來,後來我給她紙筆,她寫下了幾個字之後,就又昏迷了。”

    許父把一張紙條遞給了我,我看了一下,字跡很娟秀卻又很潦草,像是寫得非常匆忙,只見上面寫著︰“林東救我”。

    “你清楚怎麼一回事嗎?”許父的眼里滿含期待。

    “許叔叔,我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另外,您信不信鬼神呢?”

    “鬼神?”許父充滿了疑惑。

    于是我把這幾天的情況以及我的分析一一講述了起來。

    許父听完了,一臉凝重,良久不語。

    “你知道我是一個共產黨員,唯物主義者,你說的這些事我從心里上還是不能接受,這樣,如果你也不知道許雲寫這個紙條是什麼原因的話,我打算下午就送她去北京的醫院進行全方位的檢查。”

    “不過,既然許雲寫這個紙條,我想叫你來應該是她的意思,你們認識多久了?”

    “半年多吧,我們是同事,工位離得比較近一些,許雲是個特別文靜的女孩,平時我們也沒有什麼來往,就是因為這次她搬家後有問題,而我又看了一些這些方面的說我才去她住的地方的。”

    “你們僅僅是同事?”許父將信將疑,“我還以為你是她男朋友呢,如此說來,我冒然打電話讓你來這里真是太唐突了。”

    “沒關系的”,我有些臉紅“畢竟這件事我也摻在其中了,肯定跟我也有很大的關系,要不然許雲不會寫這個紙條的”。

    “嗯,不說了,先進去看看許雲,等一會吃完午飯後我們一起送許雲去北京的醫院。”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櫃,白色的病床,混雜著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

    我從小就對醫院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因為就是在這樣的醫院里,我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相繼去世,對我來說,醫院的病房是一個巨大的能夠吞噬人的靈魂的白色盒子。

    許雲靜靜地躺在白色病床上,鋪著白色的床單,蓋著白色的被子,許雲的臉色也有些異樣的蒼白。

    床邊她的母親大概守護了一夜,此時正靠在床邊打盹。

    許雲的床邊並沒有擺放那些各種監測的儀器,只掛著一瓶吊瓶,大概是鹽水或者葡萄糖之類的,一滴滴地順著管子輸入許雲的體內。

    我想起許雲離開時我們在coffeeroom的情形,當時沒看出許雲有什麼異常,可為什麼她一回來之後卻昏迷了呢?

    我胸前的玉又有些發熱,難道這里也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病床上的許雲突然坐了起來,兩眼直直地看著我。

    我大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愣在那里。

    許雲顯得很焦急。

    “林東,我被困住了,……7月14,九陰轉魂……白玲的詛咒……別追我……”許雲說話很費力,兩只手揮舞著,似乎在抵擋什麼東西。

    猛然間,我看見那只充滿著邪惡目光的巨大的藍眼楮的黑貓就站在許雲的床上,它也看見了我,“嗚嗷”一聲怪叫,沖我撲來……

    我大叫一聲︰“啊”,見已是無法躲避,嚇得雙手本能地擋在了臉前。

    “你怎麼了,林東,林東,”許父的聲音。

    我一睜眼,許父正拍我的肩膀,許母也醒了過來,正一臉錯愕地看著我。

    我兩手還交疊著擋在臉前,

    沒有黑貓,

    許雲還是在病床上靜靜地躺著,

    “許叔叔,您剛才有沒有看到許雲醒過來了一次?”

    “沒有啊。”

    “那您有沒有看見一只黑貓?”

    “黑貓?”許父看我的眼神好像很不可理解。

    “小林啊,你剛才說看見許雲剛才醒來了?”許母大概對這句話非常感興趣,她很可能覺得剛才在自己打盹的時候自己的女兒真的醒來了。

    “哦,不好意思,可能是我長途開車比較勞累,看花了眼了”我敷衍了一句。

    許父看了我一眼,我趕緊避開了他的眼神。

    我知道他們無法接受我的理論以及分析。

    “那先去休息一下吧。連續幾個小時開車是很累的。”

    出門的時候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許雲,似乎睡得很熟。

    我絕對不承認剛才的一切是幻象。

    許雲斷斷續續的話是什麼意思呢?“7月14”是什麼意思?美國的獨立日,難道跟美國有什麼關系?“白玲的詛咒?”白玲是誰?是什麼東西在追她?

    黑貓!難道又是那只邪惡的黑貓?

    這只在現實和幻覺中穿梭出現的黑貓究竟是什麼魔鬼?

    難道這只黑貓的影響力已經能夠到達這幾百里之外的地方?

    如此也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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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7 13:44:00
第七章

     

    吃飯的餐廳是一個酒店的頂層,屋頂是白色的豪華玻璃,餐廳里面擺了很多熱帶植物,雖然午後的陽光直射進來,但冷氣開得很足,讓人感覺有一種海南的精致。

    許父帶我過去的時候,有個女孩正坐在那里。

    我抬頭看那個女孩,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子高挑苗條,皮膚白蜇,鼻梁骨很高,長發垂肩,身材奇瘦,穿戴卻很有職業女性的味道,一顰一笑中透著很特別的氣質,給人一種層林盡染、孤峰落霞的感覺。

    望著發愣的我,許父笑笑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許安妮,許雲的堂姐,在美國學習psychologiccounseling。”

    我腦袋有點暈。

    “我看了許雲的日記”,許安妮單刀直入,“她里面提到你會驅鬼看風水?我對這個也很感興趣,這次回國就是想搜集一些這方面的素材,好完成我的理蛂C另外我覺得許雲這件事應該和生物場有關。”

    “生物場?”我迷惑不解,許父也听得莫衷一是。

    “你相信有鬼嗎?”她不回答我的問題,卻反問我一句。

    “以前不信,”我說︰“但是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令我對以前的學識、認識產生了很大的質疑,我現在開始相信這一些東西的存在了。”

    “嗯,我也相信。不過,你所認為的鬼用我的理論解釋起來就是生物電波。”她頓了一下,繼續說︰“任何有生命的生物都會發出一種電磁波,當然也包括植物的,這種波目前還無法用頻譜來確定,但是已經有科學家證實到了這種能量場的存在。”

    許父大概也是第一次听到這些理論,其臉上的表情比我反應還大。

    “這種波久如同收音機的發射波一樣,如果沒有合適的接收頻率,是不會被探測到的,但是一旦在某種情況下形成了一種同頻的場,就有可能改變這種波的頻率,所以也就會被別人或者別的事物所感知。”

    “比如人的意念,就是人能集中起來進行有目的地放射的一種波,我們知道,一切事物都是由其微小的分子所組成的,當人的這種強烈的波去影響到分子結構時,我們就會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比如一個人用眼神能將一把金屬的勺子看彎就是這個道理。”

    我想起了《X戰警》。“那麼,這種理論跟鬼神有什麼關系呢?”

    “我剛才說了,就是生物電波。人活著的時候發出去的波就是意念,而人死了之後,如果這股意念比較強烈,就會形成一種很強的電磁波,這種波如果干擾了同頻的其他的人,也就是那個人能‘見鬼’,如果在特定的情況下,以及外部因素的干擾,這種波變得非常強大,那麼就會形成生物能量場,會干擾到進入這個能量場的所有的人活著真實存在的物質。”

    “那到底人有沒有靈魂呢?還是靈魂都是生物波?”我忍不住問道。

    “當然有!其實靈魂你可以理解為這種生物波。活人所謂的靈魂出殼其實是人的感知能力被提高的緣故,可以感知遠距離的任何事物和現象。所以被稱為靈魂出殼,因為人家以為是靈魂飛出身體後看到听到的遠方事物。所以活人的靈魂是不能離開身體的,活人的靈魂是人們的思想。”

    “那麼鬼為什麼會有呢?”

    “因為人死後,生物能量離開了人的身體而去,但是人的意識也被這股能量所復制,所以鬼是一種有思想的生物能量體而已。可以適當的說成是人這種生物的反生命體。我剛才講了,任何動物或者植物也都是有這種能量的,所以世界萬物都有魂,因為物質本身就是由能量實質化而來的。”

    “那為什麼我們一般所見的鬼都很可怕呢?比如我跟許雲的夢境中的女鬼的形象竟然一致?”

    “一,這是因為民間傳言的恐怖,其實鬼型是和人是相同的,但是人在死時,生物能量會因緊張和身體的劇烈抵抗而提高,此時的生物能量就會記錄住人死的時候的情況,包括人的死狀,叫做瞬間的記憶。所以很多鬼會記起自己的死狀並由于瞬間記憶而變的非常恐怖的外在形象,也就是死時的樣子。”

    “那我遇到的黑貓是怎麼回事呢?”我听得津津有味,趁有大師級的人物在,就趕緊解決我心中的疑惑,于是把我遇到的黑貓事件講了出來。

    “嗯,其實這件事也很好理解,當鬼的電波的能量足夠大的時候,他不但可以影響到其他的活著的人,理論上也可以影響周圍的動物。這句話反過來的話,動物也是可以影響人,听說過中國民間傳說中所謂的狐狸、黃鼠狼上身什麼的,就是這個道理,如果動物的這種電波足夠大,是可以影響人的。”

    “那為什麼從小西天道我家有20多公里,那只黑貓卻能從那里到我家區襲擊我?包括剛才在病房里,這可是幾百公里之外了啊。”

    說到這里,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許父,而許父也正在看我。

    “嗯,我想,你或許並不是被黑貓攻擊,而是被這種能量場所制造出來的幻象所攻擊。可以這麼說,當你進入到那充滿生物電波的能量場之後,你本身被那種能量所干擾了,而你的潛意識里已經記憶下了一些當時的景象,然後潛意識里將景象放大,就會形成幻象。所以,黑貓並不是幾百里之外攻擊你,而你是你自己的潛意識所制造的幻象所攻擊了。”

    “可是,我的衣服明明是被貓爪子扯破了啊”,我對我那件被抓破的jenswest悻悻不已。

    “那正是因為幻象的主體被你的潛意識放大所形成的,也就是說,本來即便真有這個黑貓的存在的話,它也不具備攻擊你的能力,但是由于你的潛意識里給這只存在于你的幻象中的黑貓以能供給人的能力,所以,這幻想出來的黑貓就成了可以攻擊你的實體。”

    我搖搖頭,這個彎子太大,我可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我們以傳說中的觀世音菩薩舉個例子。這里,我們先不管到底真的有沒有觀音菩薩,因為我們還不能肯定,所以我們先假定它是一個神話故事里的角色,隨著故事的傳播,有很多人開始信奉觀音,這些人的思想便是一種意念,但並不所有意念都能產生幻質,只有特別強烈意念才能做到,這樣,這種意念所形成的能量場就變得很強大了,強大到別人能看見這種由意念所形成的形象,正因為有那麼多信奉它的人的意念都會加到這個能量場的身上,于是這個能力場所聚集的力量便非常強大了,並按照信奉它的人賦予它的意念行事,也就是給人以庇護。前不久,台灣在舉行祭祀的時候有大批的信徒說見到了觀音顯靈,那麼他們所見的觀音,其實是由無數人的意念制造的幻象,而這種幻象反過來又影響著那些人。于是就成了大家眼里的懲惡揚善的實體。”

    “那麼我的玉為什麼能感知這些邪惡的能量,並能給我保護呢?”

    “呵呵,其實玉石都是由遠古的輻射所形成的,比如紅寶石,就含有鈷的元素,當然,寶石的本身沒有放射性;鑽石,如果人工進行鈾分子轟擊,再加上伽馬射線照射的話,普通的花崗岩也能形成鑽石,所以,這些玉石寶石都是含有能量的。”

    “好的玉石具有強大的能量和磁場,可以祛病避邪,釋放人身體中的負能量;醫學上磁療有一種“壓電效應”,即切下玉石的一塊晶片並對它施加壓力後,晶片的兩個側面可以產生磁場,國外也有診所利用玉石的這種效應為病人理療。”

    “所以,你所說的玉的這種避邪作用,其實是一種物理效應,就是它所發出的能量正好可以驅趕這種邪惡的能量。”

    我不禁為這個女孩淵博的學識所折服。

    一切的疑惑都找到了根源,我緊張的心情也釋放了下來。

    “那麼許雲的昏迷是怎麼回事呢?”

    “呵呵,這就是我為什麼讓叔叔把你找來的原因。”

    原來讓我大老遠跑來是她的主意。”可是我能做什麼呢?

    看著我疑惑的表情,許安妮又笑了,“首先我判斷這件事,絕對跟一個非常強大的能量場有關,你不是說根據你的調查,這些年在那附近失蹤了多名女孩嗎?很可能就是這個能量場的關系。”

    “而失蹤或者死亡的女孩的非正常死亡後產生的怨念又極大加強了這個能量場的能量,從它能遠離幾百公里影響到這里就看得出來,我們的對手非常強大。”盡管她在“非常”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但她的神情卻還是那麼地輕描淡寫。

    “而你的玉可以保護你,卻救不了許雲,所以我們要救許雲,就必須去北京,消除這個邪惡的能量場。”

    “這個……”坐在一邊的許父忍不住開口了,“安妮,一開始我听你講得滿科學的,後來怎麼也越來越神秘了,你的這套理論,如果套用上鬼神的說法的話,完全也是一致的啊。”

    “比如,你說的生物電波,我們可以稱之為鬼魂,你說的幻象,也可以看作是魔鬼攻擊而使用的手段,你說的玉石的能量,完全就可以看作是對抗邪惡的法器啊”。

    “嗯,可以這麼說,”許安妮還是一本正經,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許父臉上流露的一些不耐煩地表情。“為了使我們這次破除能量場的行動更加通俗一些,我們可以稱這次行動為‘東方驅魔風暴行動’!”

    我差點噴出喝在嘴里的茶。

    如果不是許安妮在美國學習什麼psychologiccounseling,我覺得許父早買單走人了。

    “我不跟你們討論這些東西了,”許父站來起來,“我一會要送許雲去北京的協和醫院,林東你開車過來很辛苦,已經給你安排好晚上住的酒店了,明天再走,下午讓安妮帶你到秦皇島的景點轉轉。”

    “好的”我跟許安妮竟然異口同聲,弄得我有些臉紅。

    “我跟林東明天下午去醫院看許雲去。”

    目送許父走出餐廳,許安妮坐了下來,“那麼,我們再談談一些細節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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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17 13:45:45
第八章

     

    我壓根無心秦皇島的風景,總覺得許雲的這次事情也有一些是我的責任。好在現在身邊有這位中洋結合的“大師”在,她的那些理論仔細分析下來,倒也很符合我所遇到的情況。

    但願一切都是幻象或者是因為幻象而造成的影響。

    那麼許雲也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也希望這世界沒有什麼鬼神,那樣我也不用擔心晚上裸睡的時候會有一個女鬼在我旁邊覷覦。

    過完整個夏天

    憂傷並沒有好一些

    開車行駛在公路無際無邊

    有離開自己的感覺

    唱不完一首歌

    疲倦還剩下黑眼圈

    ……

    略帶憂傷的歌曲在飛馳的汽車里回蕩。

    許安妮懶懶地斜躺在副駕的位置,盡管遮陽板已經放了下來,她還是拿手遮住自己的臉。

    “看什麼呢?”她似乎是從指縫中看見了我在看她,“是不是有美女陪伴,開車很興奮?”

    我暈,忙轉過頭看著前方。

    見我沒有說話,她又問我︰“你覺得我和堂妹誰更漂亮一些?”

    我冷不防她問這個問題,一陣尷尬,“都……很漂亮。”

    “中庸,”她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在西方,希臘人的審美標準是︰面容各部分的比例必須勻稱。他們把人的整個臉部分為三個部分︰從發際到眼楮,從眼楮到上嘴唇以及從上嘴唇到下巴,一張美麗的面容其長和寬之比例是3︰2。希脂人認為“有特征的臉”也是美的標準,如筆直的鼻梁、低矮的前額和額骨上像一道弓狀物的修長的眉毛。希臘人所喜歡的嘴唇,近似當今人們所推崇的那種模式︰顏色泛春天然的紅色,下唇稍比上唇豐滿。”

    她又開始了連珠炮式的長篇大論。

    “西歐人重視女性臀部,以“豐臀”為美。這起源于對繁衍生育的要求。這種審美觀,與中國人不謀而合。

    文藝復興時期,意大利畫家達.芬奇和拉斐爾等筆下的女人帶有某種嚴肅的美。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發出的神秘微笑,使得多少人為之傾倒,她除了最美的手外,還有母性般的溫柔。

    17世紀,佛蘭德畫家魯本斯所畫的婦女,在當今是不會被當作“美”的典型的,她們蒼白的臉上略帶粉紅色,面頰和下巴都很豐滿,顯得光彩奪目。他們的身體也很豐滿︰大腿渾圓結實,胸部高高隆起。因為當時的美女標準是面頰柔滑,呈粉紅色,另外還要像小孩子的面頰一樣有所凹凸,若長著雙下巴——那是再理想不過了。紅頭發算是最時髦的,另外還要求大眼楮、小耳朵以及牙齒外露。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前一段時間,圓胖的臉和阿娜多姿的身段,成為倍受人們喜愛的人體特征。紐約的影星莉蓮.拉塞爾就是這樣美的典範。與此同時,英國女演員莉莉.蘭特里的長相也令公眾為之傾倒,她肌肉豐滿,高高的個子,但她的鼻子和她嘴唇都特別大,這在美國人看來,就並不十分漂亮……”

    “好,好”我實在忍不住打斷了她,趕緊轉移話題,“你認為咱們回北京後應該先從哪里著手調查呢?或者是怎樣直接去破除那個‘能量場’?”

    “能量場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除的,因為它本身就是一種非物質的東西,我們要破除它,就必須先弄清當初激發它形成的根源。”她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呵呵,詭計得逞,終于不用再听許安妮關于審美標準的長篇大論。

    “那咱們從哪里下手去找根源呢?”

    “疑點,當然是從疑點下手,逐一排查。你想想,哪些地方是最可疑的?”

    “其實,我覺得最可疑的就事那個上了鎖的房間,因為我和許雲都同樣夢見了那個恐怖的女鬼在照鏡子,就事在那個房間,而且我打開那個房間後,里面空無一物更是不尋常,因為如果真是空的,那房東為什麼鎖著而且說是他放雜物的?另外,就是那只黑貓,如果真是意念造成的,那也太可怕了,還有就是封印靈魂的古怪陣法和許雲床頭的怪異花的圖案。”

    “嗯,你說的這些都不錯,都是很可疑,但是你忽略了一個最大的疑點。”

    我詫異道︰“什麼疑點?”

    “房東。”她把頭轉了過來,對著我點點頭,“沒錯,房東。既然房子是他的,這些年發生的跟房子有關的古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另外,他鎖了一個空房間卻不出租,卻很緊張你們問那間房間,說明他心里有鬼,所以,我們直接找他將是最好的突破口。”

    我不禁暗暗佩服起這個許安妮來了。

    “可是,北京人特難打交道,如果咱們直接去問他,他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一想起那些北京人的態度就感覺發 。

    “不怕,我有秘密武器。”

    “什麼秘密武器?”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許安妮還賣個關子,“今天,晚上我住你家啊?”

    我嚇得手一哆嗦,車也跟著扭了一下,“什……麼?你……你沒安排酒店?”

    “呵呵呵,”她一臉壞笑,“逗你呢,喂,司機師傅,一會西直門德寶飯店。”

    “不過,你得先陪我去醫院,然後再送我去飯店。”

    靠,真讓人受不了。

    回程比去時快了半個多小時,而且一點也沒覺得累。

    可能,如同許安妮說的一樣,有美女陪伴特興奮的緣故。

    許雲還是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如同熟睡了一般。

    周圍擺滿了各種檢測儀器,儀表燈發出綠瑩瑩的光,很多線頭都連到了許雲的身上,跟科學怪人的實驗室似的,讓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

    許父看見我們後,充滿疲憊地跟我們打了個招呼。

    “情況還是那樣,找不到任何病變的跡象”,許父有些頹然,“剛才醫生的測試結果說,許雲的大腦皮層處于興奮狀態,對外面的刺激反應很小,但其大腦皮層的這個特定區域的血液循環異常加快,按醫生的結論就是說許雲一直在睡覺、做夢。”

    “做夢?”這回我讓許安妮先發出這個驚嘆。

    “是啊,就是這個夢時間太長了,4天半了,還沒有醒來。醫生說,如果再有十天還醒不來的話,許雲就會變成真正的植物人。”

    “啊?”我還是忍不住和許安妮一起驚呼了出來。

    因為明天要跟許安妮一起去做調查,所以我發了個短信跟宋姐請假。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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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匿名  發表於 2011-2-17 13:47:15
第九章

     

    我在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隧道里行走,周圍是冷冰冰的石壁,腳下的地面不平,我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又不斷地撞在石壁上,異常疼痛……

    我听到了一聲聲似貓非貓的叫聲,飄飄忽忽的,似乎就在我的不遠處,充滿了詭異,而我卻怎麼也走不到這聲音的旁邊……

    我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怎麼也清醒不了,周圍的一切感覺又是那麼真實,我看著那看不見盡頭的隧道,感覺無限地絕望。

    突然,隧道的遠處閃現出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好像在向我招手。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白影子慢慢靠近了,很像許雲,嘴角上掛著詭異的笑。

    我說,“許雲,你醒了?你怎麼在這里呢?”

    許雲的臉上依舊是詭異的笑,“你來了……”聲音飄緲虛無,入耳卻又如鋼針刺入,難受異常,“你來了,你終于來了……”一只手五指如鉤,直向我的面門抓來……

    “啊!”我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大汗淋灕。

    許安妮給我開門後,我嚇了一大跳。

    因為她穿了一身警服,還帶了女警的帽子,甚至還有閃閃發亮的警號。

    “你覺得怎麼樣?像吧”許安妮一邊說,一邊轉了圈來展示。

    望著我吃驚的樣子,許安妮哈哈一笑,“我知道北京人不好說話,所以借身虎皮去嚇唬他一下。”

    我說,“你瘋了,冒充警察是要坐牢的。”是不是坐牢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此舉非常不妥,借警服給她的那個人也真是大膽。

    “沒事的,你放心好了。”這個許安妮還是一副輕描淡寫得樣子,“我們只是去找房東問問這房子的情況,又不是去什麼案發現場,再說,普通老百姓本來就害怕警察,誰還敢盯著懷疑真假啊。不過,我想先去那房子看看,順便拍點照片,下午再去找房東。”

    停好車,帶著一位漂亮的“女警”,我有些忐忑地打開了許雲所租的房子的門。

    還好,對面並沒有開門看,否則,我總覺得會有些尷尬。

    房間里的一切依舊,看上去再普通不過。

    這幾天北京已經干燥了,原來鮮艷欲滴的天花板的暗紅色的顏色已經淡了下午,斑駁開的牆皮已經卷曲變得干脆。地上的仿佛眼楮一樣的圖案也變得有些模糊了,往水泥地面里滲漏的更大一些了,不仔細看,根本就是幾團滴下來的漆滴。

    “這就是你說的古老的封印靈魂的陣法?”進門後,許安妮就戴上了一副白手套,正拿著一個數碼相機在那里拍,儼然一副干練的女警的樣子。

    然後,許安妮不等我回答,推開那間空屋的門,走了進去。

    我怕她有什麼閃失,于是緊隨其後。

    恐怖的房間里還是空無一物。

    “林東,你來看,這里有發現。”許安妮興奮地向我招手。

    “這里地面,有四個磨損的痕跡,按照這個痕跡的輪廓來看,像是一個梳妝台。”

    “梳妝台?”我想起了恐怖女鬼對著鏡子笑,那鏡子好像就是瓖嵌在一個梳妝台上的。

    “那麼,看來你跟許雲所看見的女鬼對著鏡子化妝的事情並不是你們的想象了。”這個許安妮,她竟然憑這一點痕跡就這麼下結論。

    “這里肯定存在了一個能量場。在特定的情況下,它在不斷重復放映著當時的錄像,當接收者的頻率跟這個能量場相同的時候,就反應給這個接收者來看”。

    “我不懂中國的風水,所以物理條件形成的客觀影響我無法分辨。但根據生物電波理論和能量守恆定律,這些外在因素對生物電波的影響會從另一個面展現出來,這和中國的陰陽五行的道理是相同的。”

    走進許雲的臥室,許安妮不禁贊道︰“比我的房間整潔多了”。

    呵呵,我偷著樂了一下,正好被許安妮看見,白了我一眼,徑自去端詳床頭的圖案。

    我突然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陰文刻出來的花的圖案更加明顯了,記得上次來,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呢。

    那是一邊一個對稱的大花朵,但又不像常見的花朵,花蕊的中心伸出一條長長的三角頭的東西,仿佛是花的舌頭,又像一條從花芯中鑽出來的蛇,充滿了詭異,此時這條小蛇全身呈現出淡淡的赤黃色。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心,胸前紅光大盛,灼熱的玉燙著皮膚,但我腦子里卻是異常的清醒。

    而此時的許安妮卻目光呆滯,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右手高高舉起了手里的數碼相機,慢慢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眼瞅著就要砸下去。

    我打吃一驚︰“許安妮!你要干嗎?”並一把奪下了許安妮手中的數碼相機。

    我見許安妮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同被鬼魅控制了一般。連忙一手握著胸前的玉,一手打了許安妮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許安妮白皙細嫩的面頰上立馬印出了一個手印。

    許安妮以一下子清醒過來,拉住我匆忙跑到了客廳。

    許安妮大口喘著氣,脖子上的汗珠晶瑩剔透。

    我說︰“你剛才怎麼了?”

    許安妮不滿地瞅了我一眼,“我剛才被幻象給迷惑了。在看那花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本來我還以為是許雲用的香水,可吸入香味之後我的手腳突然不停使喚了,感覺被別人控制了一樣,我知道自己拿起了數碼相機要拍自己的腦袋,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急死我了,多虧了你喊我。當然,也多虧了你打我那一耳光,才使我徹底清醒過來。不過,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臉一紅︰“抱歉,我下手沒輕沒重的。”

    “也不怪你了,還得多謝你救我呢。對了,你剛才怎麼沒有被幻象迷惑?”

    我掏出脖子上的玉,紅光已經隱褪,余溫略在。

    “想不到你這塊玉真有這麼神奇的功效呢。你當時什麼感覺啊?”

    我苦笑一下,“我可沒有聞到什麼香味,倒是感覺一陣惡心,也是差一點就心神恍惚了,後來這玉發光發熱,我就立即清醒了,看見你正兩眼發直,準備拿自己腦袋摔相機呢,情況緊急,就打了你一巴掌。”

    許安妮摸摸自己的臉,手掌印子還是清晰可辨,我真是愧疚不已。

    “這次的那個花的圖案比我上次看更加清晰了,會不會是它在搞鬼?”我的玉兩次都是在這個圖案前閃光的。

    “我認為其實還是屋里的能量場的緣故。只不過借助了咱們沒見過的這種花來迷惑我們,因為這種花的圖案那麼怪異,本身我們就對它產生了畏懼,而我們的畏懼更是增添了這個能量場的能量,所以就使它在瞬間的力量變得非常強大,從而對咱們進行了幻象的攻擊。”

    “那可是我認為地下的眼楮圖案和屋頂天花板的血色痕跡,應該比這個花的圖案更加讓人感覺恐怖啊,那麼咱們的恐怖為什麼沒有激發這個能量場以天花板或者眼楮的圖騰來給咱們這種幻象攻擊呢?”

    “這個嘛,”她終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可能只有鬼知道了。”

    呵呵,我心里暗笑,讓你真正見識了你就承認鬼了。

    雖然許安妮很想再去拍一下那床頭怪異的花的圖案,但鑒于剛才的危險境地,只好忍住了,又在客廳里亂拍了一陣。

    關上房門準備走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了對面的房門開了一條巴掌寬的門縫,好奇心促使我忍不住湊上去看了一下。

    那只體型巨大的黑貓正瞪著藍熒熒的眼楮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心里一驚,順手把門關上了,只听見門里面傳來了一聲似貓非貓的叫聲︰“嗚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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