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雜侃中秋
一晃兒，又是一個黑夜，明天就是中秋節了，今晚的晚自修好不安靜。同學們都在竊竊私語議論著關于歷年中秋節學校便會出現鬼怪的傳聞，一刻不歇。劉夢也懶得讓她們安靜。劉夢說︰“就算現在你讓她們安靜下來，待會兒，不到十分鐘，她們就會變得更加活躍，好似要將安靜時淹死在肚子里的話復活出來。”呵呵，感覺劉夢說話也挺搞笑的，好玩啊。“再說，我也挺喜歡她們談論的活躍話題。通常她們在教室里談天論地時，我都會拖了張椅子坐在教室門口，幫忙听著教室外走廊上的聲音。一有動靜，我馬上就做個夸張的T字手勢讓她們安靜下來……”呵呵，我干笑了幾聲，听她繼續扯淡，“你知道嗎？學生會那幾個美眉檢查完晚自修的紀律情況後，剛抬步離開我們教室，這些小女生們便又活躍起來了。哈哈，你說她們可愛不？”“可愛！”我狠狠地說道。
趴在講台上，低著腦袋一邊听著劉夢和我嘮叨，一邊听著台下的人海詠。這教室的生機十分盎然，她們談天論地的聲音很響亮，毫不擔心喧鬧聲捅塌了教室頂部的天花板。
“听說今年的中秋節就是97年那位自殺的女孩逝世十周年的祭奠日啊！”愛說話的蕭薔笑眯眯地第N次與文熙調換座位（從第四組第三排右邊靠牆角的位子移至第三組第三排右邊的位子），神秘的招手示意她周圍的姐妹聚在一起討論著關于中秋節的詭異傳說，“你們說——今年的中秋節——會有鬼神出現在咱們學校嗎？”
“不曉得。”坐在第三組第二排的梅琴一听蕭薔的話題，立即停下了手上的活計（她正捧著《文字錄入》，記憶五筆字根），調轉腦袋，換了個極為舒服的坐姿，還伸了個懶腰，“哎，但願不會。文字閱讀請訪問”
“喂，賣肉了……”蕭薔揚起右手重重地在梅琴的左肩拍了下。
“嗯，哦。”梅琴立立即低頭整理自己的秋裝，使勁地將衣服往下拽了拽，估計衣服稍微短了點，腰桿子上肉蕭薔了出來……
坐在蕭薔身後的璐雅吐了吐舌頭︰“我可不想撞鬼哦。”一顆話梅的種子從她的口中遛了出來，滑落在地。
“你個死人，欠揍啊？今天我值日，你快將話梅種子撿起來，要是學生會的人來了，看見了，扣分了，你……”璐雅的同桌肖蔓用腳使勁地蹭了蹭璐雅的凳椅。
“哦，好、好、好，我撿就是了。”看來肖蔓真的用力了，璐雅差點摔倒，“你別蹭了，萬一話梅種子卡在我喉嚨了，有你好看！”璐雅搖晃著身子將坐騎著的凳椅微微挪了下位子，彎腰將掉在地上的話梅種子拾了起來，起身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眼肖蔓。
“瞪什麼瞪！”璐雅的眼神讓肖蔓很不爽，“你眼楮比我大嗎？”說著也睜大著眼楮對視這璐雅。
“切，難道你忘記了？你的小命還是我從那些個混混手中救出來的呢？”肖蔓不爽地道，又尷尬地向我陪笑。呵呵，肖蔓，算你還有點良心，曉得那救人的事兒也有我一份功勞。後又將眼神轉視璐雅。
“你們別吵了、別吵了，听我說！”蕭薔耍起雙手很夸張地分劈璐雅和肖蔓兩人對峙的視線，雙手握拳狠狠地落在的課桌上，發出悶悶地聲響，“听我說……”
“老大，我在看書，你——聲音能不能小點兒？”坐在蕭薔身旁的文娛委員于庭有點反感。
“哦，你好學生，不打擾你學習，你繼續、繼續……”蕭薔笑盈盈的看著她，同時奉上繼續干某事的手勢，見于庭再次埋頭*後她便將自己的運動服外套拉鏈往下滑拉，敞開，順手抄起文熙課桌上的一本硬面筆記本，扇風，“哈，這天氣——可真熱！”
于庭無奈地耷拉著腦袋轉身，愁眉苦臉地沖著坐在第四組第三排，正倚在牆壁悠閑著埋頭閱讀小人書的文熙︰“文熙，你回來吧啊！”
文靜的文熙抬頭看了看于庭，搖搖頭後又低頭繼續研究她最喜愛的言情小說了，或許她在書中尋得了幸福的味道。
于庭嘆氣長嘆一口氣，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臉上︰“大班長，你管管啊！”眉頭皺成了小山丘，看來是真的著急了。
“蕭薔，你講話聲音小點兒，不要打擾別人學習！”我走下了講台，踱到了蕭薔的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聲音小點兒，听到沒有？”
“遵命！”蕭薔抬起那可愛的娃娃臉，給我個迷人的微笑。
“別嬉皮笑臉，你听到了沒有，講話聲音小點兒！”我嚴肅的說道，同時用目光掃視了下正在氣頭上的于庭。
蕭薔會意的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捏于庭的右手小指頭︰“對不起！”
“沒事兒，只要你聲音小點兒就行了。”于庭回了蕭薔一個僵硬的微笑，繼續埋頭研究她的計算機編程了。
我見她倆沒什麼大矛盾，便在教室里逛了一圈，又蕩回了講台前，交叉著雙腿，半俯著的身子趴在講台桌上，右手玩弄著圓珠筆，悠哉地閱覽著今天剛從林老班那里借來的報紙。劉夢也在看報紙吧啊。听不到她唧唧喳喳的聲音了。
可能是我的眼楮困了，出現了幻覺，只見那停歇在梅花樹枝上的畫眉鳥兒突然在圖片中飛起來了，好象正在掙扎，好似想要沖破那層涂抹在報紙上的油墨……它終于刺破了那層油膜，從報紙中突襲出來，騰空飛舞，好美的畫眉鳥哈，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畫眉鳥——豐滿的羽安盛，斑斕的華璐雅羽安盛。它在我的頭頂旋了兩圈，好似在和我打招呼，還沖我眨眼楮，它開始歡躍地在教室里飛舞，舞姿柔媚。我不禁支起耷拉在講台上的身體，拍手贊美︰“美，真的太美了！”
小朋友們被我的贊美聲給震住了，竟然停止了唧唧呱呱的歡笑聲，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很是不自然，同樣的看著大家，畫眉鳥依舊在小朋友們的腦袋上旋舞，偶爾滴下幾道靈光，好似鳳凰在起舞般。
談得眉飛色舞的蕭薔好似也被這寂靜的氛圍給頓愣了，瞬然轉身昂頭看我了，只見她先是和旁人一樣的驚愕，後突地從座位上慌跳起來，用手指指著我，緊張著，聲音似乎在驚怕什麼，很顫︰“大班長，你……”
我本能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驚嘆——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竟披上了斑斕的羽安盛，五彩的靈光在羽安盛上閃爍。試拽這身羽安盛——刺心的痛；撥開羽安盛——愕然,有幾根柔絨的羽安盛正帶著稍許靈光從我皮膚的呼吸孔中鑽出……不！我不相信，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我深吸一口帶有稍許靈光的空氣，鼓勵自己那‘噗 、噗 ’的心堅強點，集中心智——指揮顫抖的雙手去安撫正在瘋長的一撮絨軟的羽毛——使勁拔、拽……好疼，那一撮羽毛終于脫離了我的肉身，傷口在流血，還摻雜著微弱的青色靈光，被拔出來的羽毛根部也在滴血，凝聚到空氣後便又迅速化作迷霧消失了，突然一道金光射入了我的眼中，迷糊是視線在告訴我——那殘留在傷口的鮮血化作紅色血光在刺激我，報復——我暈倒了。在倒地的那剎那，幻覺出現了——一個黑影在教室的窗外晃悠了下。 |
匿名
發表於 2011-2-22 00:47:38
